清朝穿越已婚妇女第19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已婚妇女 作者:rouwenwu
这些话犹如醍醐灌顶,胤禛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但更多的他开始明白自己的福晋并不是一直都等在他身后。这种感觉来的并不美妙,恰似洪涝披头盖面而来一下子把他覆灭。
“阿玛。”弘晖看他脸色渐渐苍白到凝重又慢慢平复,他并不知晓此刻胤禛内心的复杂,但他却担心自己的额娘。年轻的脸庞俊朗温润却又有些不忍,他的轮廓如身边站着挺拔的那个男人般,集合了两人所有的优点。
“你年纪大了,就别老缠着你额娘。”胤禛回过头直面他,饭饭烟烟 整理首发紧接着负手下了阶梯,脸色早已恢复如常。弘晖跟了上去,还不等他转过弯胤禛继续道:“你皇玛法近来对太子并不满意,你十三叔如今在烟台带兵,你也出发一同随去吧。要知道只懂得谋略却不懂半点纵横之道于你未来也无益处。”
权谋与纵横之道是为君必备,与一个皇子无用,胤禛此话已很明白,他贵在那把龙椅,而弘晖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儿子,也将会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弘晖听他这般说心里已安了大半,他知道阿玛对额娘始终有情,但男人在一个欲字上却不易退让,弘晖能理解自己的额娘也能理解他阿玛,他知道这事儿不是他能插手的。弘晖恭敬又谦和的作了一个揖笑问道:“额娘倔强,还望阿玛耐心以待。”
胤禛斜眼,呵道:“你管好自己的事儿便是!”
天似乎晴了,春光懒困倚着微风缓缓吹来,桃花一簇簇开满了庭院,满园□真似关不住般,两个孩子生的正是好时候,携着一众人的祝福。
胤禛眼前似乎浮现了容玉委屈的小脸蛋,和她额娘是一模一样的,这让他的心渐渐柔化,他现在开始嫌儿子太多,整天缠着他们额娘,让他片刻与她亲近的时间都没有,而胤禛却不曾想到自己的心早已偏到爪哇过去了,那个小女儿已然成了他心尖上的至宝。
当弘暖兴致匆匆的从宫里回来,可到了府里突然发现自己爹不疼娘不爱了,阿玛一见着他脸拉得比驴脸还长,二话不说直接让他吃完午饭干净滚回去,在他眼前碍什事儿。
他胆战心惊的从书房里出来就想着去额娘屋里讨几个吃的,顺便看看新生的两只包子,却不曾想额娘更过分直接忽视他的存在,连其他人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就围着那两只包子乱转!
他就知道额娘生的这两只会取代他的位置,现在果不其然,想当初他们都是围着他们转的,就算是阿玛也偶尔给他一个好脸色悄悄,现在!
弘暖第无数次在宝络面前露出哀怨的小眼神,满里随便拾到了几碗饺子凑数,连汤都是最平常的蛋汤!生活质量不是降低了一个档次,弘暖哪里受过这般待遇,对床上两只无耻卖笑的包子从心眼里深恶痛绝着。
宝络突然回过头,眼神涣散的盯了他三秒,正当弘暖觉得自己受到自己重视时,却听她道:“你底下坐着是不是你弟弟的尿布?”
“……”弘暖愣住了,不死心叫道:“额娘,我回来了。”好不容向皇玛法讨了假出来他容易吗?
宝络知道这小子的意思,看他红红小嘴嘟着心中暗笑不已,她将事儿交给||乳|娘召手唤他过来笑道:“来,让额娘看看,见过你阿玛了?”儿子离家这么久她要是没一点想念那是假的,只是现在事儿多,一下子添了两个醋坛子,她着实分不开身。
宝络摸着他的头,弘暖却有些不愿意了,红着脸从她手中挣扎出来:“额娘,我长大了,您别老把我当小孩子看。”
秦嬷嬷好笑的看着母子两,三阿哥的确长高也长壮了许多,就是性子还跟小孩子似的,和大阿哥持重的模样差别挺大。倒是刚出生的两个孩子,小格格大抵会像福晋多一些,平日里吃饱了就安安静静的躺着,小眼睛圆溜溜的四处乱转,而小阿哥看不出喜好但力气极大,八成以后也是带兵打仗的料。秦嬷嬷低声哄着将弘昪抱起,旁的||乳|娘接过小家伙哼哧哼哧又开始大吃起来。
这边弘暖又吃了五颗饺子就再也吃不下,宝络抽出帕子将他额头间的汗都擦干,弘暖享受着额娘的温柔,嘴角好心情的上挑,他笑道:“额娘,皇玛法下个月便要开拔去塞外,阿玛也在随列之中。我偷偷瞅了一下名单,里头也有额娘您的,后来李德全告诉我,是阿玛让把额娘您带上的,不过大哥就没在行列中。”
“我也去?”宝络心微沉,两个小屁孩还这么小,她怎么舍得去塞外?宝络心中极是不满,她知晓胤禛做这个决定是为什么,但他从来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了决定。
这个男人自私的可以!
弘暖就只在府里待了一个下午,吃过晚饭就被胤禛踢出了王府。
今天的四王府是难得的安静,一入夜灯就黑了一大半,宝络院子里更是静悄悄的,宝络从两只小包子屋里出来,眼看自己院子里全无一点灯光,屋外两侍女站着紧低着头,问秦嬷嬷和满里去了哪儿一个都不知道。
她心中便起了疑,刚撩开帘子还没站定身子突被人横空抱起。一双大掌嘶的一声把旗装上的扣子全部扯断,小鸡似的被胤禛连人带衣的拎着就往圆桌上撞,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宝络只觉得下面一空,夏日凉飕飕的空气直灌进她两腿细缝中,没有半点的温存,对方已顶开她的双腿,粗糙的小指在花蕊处粗粗摩擦几下,便瞬间顶了进来。
“唔……”宝络惊叫,那处疼得厉害,可因为刺激和饱胀比往常吞吐的更加厉害。
胤禛紧咬着牙只埋头苦干着,头上汗水低落在她白皙的丰臀上,一次比一次律动的更深。
也不知最后到了什么境地,宝络只觉得自己像烙煎饼一样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两腿处因撞击啪啪啪的响,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个月没吃肉了,还是在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宝络到胤禛点亮了火折子才发现他那处依旧挺着,但沾着血丝,好不麋乱。宝络觉得又疼又累,恨不得一脚踹死眼前这个男人,但现在她连脚都抬不起来,就连嗓子也因为刚才的大喊叫倒了。
胤禛蹙着眉,拉住放在边儿上的小几上,他将宝络的嫩白的大腿勾在自己两腿边,食指深入内里,宝络嘶的一声反射的抬头看去,竟见他往里头挖着什么,一股热流涌了出来,胤禛低头吻着她的唇角,他的嘴唇滚烫干燥比往日更加的热情,听他道:“那物放在肚子里怕你难受,我先给你挖出来等会儿再上药。”
两人的姿势极为的暧昧,宝络咬着牙偏过头任由他胡作非为,胤禛看她眼角亮晶晶的闪烁着什么,知晓今晚是自己孟浪了,也不曾顾到她生育后初次承欢,只觉得进了里头就恨不得不出来,把她连骨带肉的吞入腹中才罢休。他从一个蓝色瓷瓶中挖了许多滑油出来:“你忍着点。”
一种痛楚当中夹杂着冰凉的快感,宝络差点没叫出声,那里又涨又疼他的手指还该死的修长。但这对于胤禛来说也不吝于是一种折磨,手指敏感的传送着那里的诱惑,每一次进去他都恨不得用身上另一处代替,他匆匆吐完,立马下了床,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指放入凉水之中,足足站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慢慢平复内心的躁动。
宝络盯着他的背影,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她靠着床沿慢慢起身,肚兜和寝衣都被他扫在地上,即便拿上来也不能穿,眼看胤禛转过身来,宝络闷声掀被躲进去,被子盖不住的地方还是露出了香肩。
“今晚是我不对,你莫要生气。”胤禛道。
宝络沉默不语,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打生完弘昪和容玉她就不想和这个男人亲近,前几个晚上他来赖在她屋里不走,半夜醒来的时候就看他一个人坐在床头看着她的脸沉思,眼睛发出那种绿荧荧的光,她心里知道他要什么,都以身子还未恢复拒绝了,却不曾想他竟然硬来!
胤禛见宝络没答自己,干脆也躺回床上后背后搂住宝络往自己怀中带。
“还疼吗?”沉默许久,他断断续续开口问,但面对的依旧是对方的后背,无一丝的撼动。胤禛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把你一人放在心尖上,钮祜禄氏他们与你如何相提并论?宝络,别对我灰心,可我亦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着胤禛支起身在她眼角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带着无限的怜惜和疼爱,宝络忍着不发作,只过一会儿却真的沉沉坠入梦乡。
月色渐渐笼郁,清光流泻落入窗台,水缸里种着的莲花上头停了两只双栖的蝴蝶,触角紧紧相连着,幽蓝色的翅膀在夜色中闪耀着淡淡光芒。满园的荷花香满溢屋中,不远处上夜的太监扣扣扣打了三声梆子,苏培盛猛然惊醒。
他仔细听里头碰撞声渐渐小,他微微低下头,压低了嗓子扫视几人沉声道:“王府谁做主,你们自个心里可都清楚!”他恶狠狠敲了旁边当差的一个脑嘣子,擤鼻涕往屋里瞧去……
地上红肚兜,亵裤一堆,王爷从后面紧搂着福晋,苏培盛咧嘴一笑,呵,福晋和王爷终究是和好了,也不免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整日胆战心惊看爷的脸色。
院里远远处忽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宝络翻了个身又深深睡去,而胤禛的手始终牢牢擒住她腰部,占有欲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58、最新更新
七月,八月,九月,时间像流沙般还没抓住已匆匆流走,草原的秋天丝毫不逊于春夏,宽广的碧绿色草原与蔚然的苍穹交相呼应,奶白色的小花儿开得遍地都是,人奔驰在马上都能感觉自己的灵魂挣脱了囚笼与这无边无垠的草原一般自由奔放。
宝络骑乘在宽阔的草原上,身后接连跟着三匹骏马,都是胤禛派来看守她的,无论她去哪里总有一个人会回去禀告。宝络只觉得气闷,挥舞着马鞭重重抽了马屁,烈马嘶的冲天鸣叫,剑般飞冲出去。
迎着风吹来的是一阵阵快意,宝络纵横在草原上,心口处的郁闷在这一次次的奔腾中获得缓解。
也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马也赶超了上来,宝络回过头却见十三在马背上对她爽朗一笑:“四嫂好骑术,只是某人为此在营帐里大发脾气,您还是悠着点,免不得哪里磕碰着他要心疼。”
十三冲的比她还快,说话间的功夫已跃过她停住,宝络紧紧拽住马缰,望右一侧,高立的快马这才嘶吼一声,踏足在平地上,待定了宝络扬起马鞭笑问:“十三弟,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本来某人要亲自前来,幸好被我劝住了,不然要是被他看到四嫂这般不要命的奔驰,我估计这脸啊得臭上一个月。”
十三划划脸打趣,眸子里闪烁着促狭的味道,他抢过宝络的马鞭继续道:“我接连去了四哥营帐里几次都不见四嫂,只余那个娇滴滴的年氏可怜兮兮的站在墙角,便知晓四哥定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惹得四嫂这般生气。”
“我哪里敢生他的气儿?”宝络冷笑,只是他们的确已经一个月都不怎么说话了,宝络不想和十三继续这个话题,又问:“弘晖可跟着你过来了?”
十三仰头大笑:“怎么没跟来?现下正在皇阿玛那里,他倒是颇得他老人家的喜爱。”
十三说到这儿笑容有些干涩,自康熙四十七年开始皇上已经不再信任他,虽说是在丰台带兵但实则是变相的软禁,此次塞外的名单上本来没有他,但却听说太子有异动,皇上疑心他和太子里应外合干脆留在身边亲自看管,他们父子间的嫌隙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交代的清楚。
宝络看他笑得有些牵强,这才注意到只短短半年没见,他的两颚高耸皮贴骨眼角出现了细碎的眼纹,下颌处粗硬的胡须尖扎而出,身上一套单薄的宝蓝色行云马褂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肩膀已完全撑不起来。她记得这种面料还是半年之前时兴的,京城早就没人穿了。
这半年,胤祥到底在过什么样的日子?她之前一直以为太子二废后十三才会被圈禁,没想到万事早有迹可循,康熙认定了十三是太子的人,他连最宠爱的儿子都能废掉更何况是胤祥呢?
宝络尽量不把自己的怜惜表露在脸上,特意拉高了声调笑道:“十三弟,今晚去你四哥哪儿用饭饭烟烟 整理首发膳,四嫂亲自下厨,得养胖些才好看。”
十三一扫疲惫利索应下,说着侧了侧头耳朵灵敏的听着后方,打趣着:“得!我四哥八成是放心不下,自个儿来了。”顺着他手指着方向,果真见到一群浓烟呼啸而来,骑在最前头挥舞着马鞭的正是胤禛,宝络低哼一声,正想走。
却不料胤祥却突然勒住她的马,面色凝重道:“十三敬重四嫂的心与四哥一样,知晓四嫂和四哥一样把我当自家人从未生分过,所以今日十三只求四嫂一件事。”十三的语气很郑重,像在托付一般,虽然她早就猜到下一句是什么,但她还是不觉耐下心来听他说。
十三低下头沉默来了很久,直至马蹄声渐近他才仰头笑道:“他这些年也过的苦,有些女人他不得不接受,他必须给某些人一个交代,比如我皇阿玛,比如德妃娘娘。可弟弟我知晓四哥的心从来都在四嫂身上,只求四嫂看在十三的面子上莫要再生四哥的气。”
十三说的恳切,一时让宝络不知该如何接下口去。
从她打算跟胤禛真心实意过一辈的时候,她就知晓胤禛身边的女人是没法杜绝,而且若真连这些都看不开那她就不会在这个时代熬过十几年,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宝络也不知该哭该笑,面对这样的胤祥她却知道自己不能不应下。
胤祥松了一口气,将马鞭仍还给宝络:“幸好四嫂给十三这个面子,幸不辱命!”说着迎面朝胤禛驾马而去。
他的脊背□不屈一如从前,宝络想起那一年怀弘暖时,十三和十四一同来府,现在一个即将到达权力的最巅峰而另外一个却要黯然被圈禁,想着她和胤禛两人之间的事儿又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
宝络放松了马缰,骏马随之在草地上低低吃着草,胤禛和胤祥一边低头交流着什么,一边往宝络这边看来,最后他似乎迟疑了下,复又重重点下头与胤祥告别完,呵退下属只身一人朝她这边骑来。
自从那日在屋里被他生推到桌面上强要的事后,宝络已经许久没跟他说话了,两人的交流总是一个生硬着想要说着什么一个总是不表态不拒绝不点头,连床上宝络也懒得挣扎,想要的时候就配合一下不想要的时候就是死鱼躺在床上,最后一次还是一个月前,事毕他说:“你过日子的激|情都没了。”
她有,只是没有和他过日子的激|情了。
胤禛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动作干脆流利,明显是想吸引她的目光。宝络瞥眼并不想看他,许久都不见有声音,待她转头看去时,他不知道站在她身边多久,双眸明亮专注的盯着她轻声道:“好了,宝络,下来吧。”
他转到她面前才看清这个女人依旧倔强的很,咬着自己的下唇,半句话不肯多说,更别提听他的话。
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麻烦他就不放这么多的心在她身上,现在连心尖子上都只住着她一个人,不要早就舍不得了。
胤禛长长叹了口气,亲自蹬了半边的马蹬将她搂抱下马:“不要这样紧的咬牙,我宁愿你跟我闹。”
“我从来就不想和你闹。”宝络睁开眼睛看他:“十三弟的话我听进去了,这段日子是我的错。以后我还是尽职的四福晋,你若是再有谁有孕提前派人通知我一声,也不要让我这般里外不是人。”宝络转身欲走,却迈不开步子,被他死死抓住手臂。
“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就决定了?”胤禛问,双眼冒着火儿。
宝络不答反问:“那你要我怎样?孩子生了,嫡子嫡女都有,我除了替你安顿后院其他的女人还能替你做些什么?”
“我说过,我的心里只有你。钮祜禄的事儿我会处理好,你不想见到他们我们以后就不见!”胤禛的手死死抓住她,身上炙热的信息占有欲的萦绕在她鼻尖。
宝络不怒反笑:“我希望有些事情你能亲口告诉我,而不是通过别人传到我耳朵里。如今孩子都有了,你还要我怎么相信你?”
宝络顿了顿,缓和了语气:“胤禛,我累了,我不想再在这里苦苦挣扎,我们各退一步,放开我吧。”
宝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禛大力一拉,她晃荡了一下,紧抓住他的衣襟,他怒道:“你休想!纳喇氏我就不曾想到你这个女人这么狠心!”
宝络哽住,挣扎着被他狠狠带入怀中,胤禛似发了狠般一下子紧紧咬住她的嘴唇,贪婪的允吸着,不断想挑逗她开启牙关。
宝络只觉得呼吸间满满都是他的味道,她使着全身的力气狠狠推开他,也怒极了:“你听我说完!胤禛,我不是李氏她们,更不是大福晋,太子妃她们,我需要我自己的空间,需要我自己的想法,并不是全部按照你的方式,你的喜怒来办事!这种日子过了十几年了,让我觉得深深的疲惫和无奈,而你需要的也不是我这样的女人,我们之间从开头到现在也只能剩下孩子,再也融不进其他什么。你一直都知道!”
长久以来积累的怨恨不满从这一刻爆发,往事的种种一幕幕在她眼前翻过,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贤良的女人,可是为了配合这时代的种种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做一个这样的女人,李氏占着他的宠爱可以在她床上拉人,这个教训现在想来还疼得她发慌。
弘暖出生还不满四个月钱氏就入府了,弘晖被车撞的差点奄奄一息,她小产的时候他又在哪里?那个孩子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走了,她甚至一次都没摸着小腹告诉她额娘有多爱她,她也不知道那个孩子下辈子是不是已经投生到一户好人家?不知道会不会怪她这个做额娘的没能保护好她?
每每她抱着容玉看她笑容妍妍的样子她就想那孩子若是她还活着大抵能骑着小马驹绕在她身边喊额娘了,这事儿想的她心肝都疼了。
“她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没了,那天我好像梦见她坐在花丛中,黑溜溜的眼眸看我看的认真极了,她就这样子盯着我,叫我额娘希望我回头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拉着弘晖走,连多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宝络哇的扑到他怀里狠狠锤着她的胸膛,这些年她一直独自守着这个秘密,日日夜夜的心疼。
没见到还好,可偏生那孩子怎么就不甘愿要托梦给她,让她肠子都悔青了。
宝络哇哇嚎啕大哭,把他的衣襟浸成深色,胤禛永远都不知道他带给宝络的伤害,他更不知道钮祜禄氏和耿氏有孕正是压垮宝络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前她不敢奢望他能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当他给她勇气让她敢奢望时,现实又是这般的残酷,她怀着九个多月的身孕,一直忍着,一直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可这些事儿再翻出来让她伤口上又平添了一层伤。
“我,宝络……”胤禛从不曾知道那个孩子对她的重要,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告诉他。
宝络从他怀中出来,深吸这气擦干眼泪,她抬头看他,眼神还带着少许倔强:“你不要再要求我太多,我给不起,你也受不起。这事儿我也不希望弘晖和弘暖知道,就这样吧。”她疲惫了,不想再等了,本来打算守好心,可他连最后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转了身,但双臂依旧被他紧紧捏着手中,宝络淡淡看着他:“王爷,放手吧,妾身的手已经被您捏紫了。”
胤禛似烫着般刷的松开,见手腕处的确有几道紫青色瘀痕,印着她白皙的肌肤格外的刺眼:“疼吗?我带你去上药。”
宝络阖下眼,细长的睫毛落下两道阴影,她抽挥手褪下袖口,朝胤禛躬身一伏:“谢爷关心,妾身告退。”她扬身上马,再也不留一次的回眸。
策马处烟尘滚滚,而坐立在马背上的那道身影却坚定无比。
人和马越骑越远,而胤禛的手中依旧还带着她身上的馨香,连一句话解释的话都不给他说,胤禛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狠狠挖了一块。
但这个女人他宁死也舍不得放手!
到宝络回来时,满里焦急的等在营帐外面,草原上的大风吹的她裙摆哗哗作响,满里见宝络眼哭的红红的跟兔子一般心只坏事了,连忙上前询问:“福晋,您去哪里了?怎么这般才回来,可把奴婢们给吓死了。”
“出去散散心,我累。”宝络一头扎进营帐,脱掉沉重的旗装,脸上是无法遮盖住的浓浓疲倦。
满里给她垫了两个软垫在她腰下,自打她生育弘昪和容玉后腰部就经常犯疼。
宝络这时才舒了一口气:“我想睡一觉,别让人进来打扰我。”她翻了个身鸵鸟似的把头埋入锦被之中。
满里知晓今日发生的事儿她是打死也不会说,也便只能随着她,把屋里的人全部撤掉。
营帐里静悄悄的,炉子上还生着火柴热了牛||乳|,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宝络屈膝坐起,紧紧环住自己的双腿,窗外归来的海东青啾——的一声俯冲嘶叫,马场上不断传来奔驰呐喊的声音,热热闹闹的场景好像一下子把她的心填的满满的但又好像一下子全空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胤禛她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知道今晚晋江抽的疯狂,但是亲,你们别霸王我呀!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在这种时候更新,表要抛弃我!我想听听这章的评论。
不过就我自己而言,写完很爽
59、最新更新
屋里安静极了,窗户用短短的竹杠吊起俏皮的露出外面蔚然的天空,火炉上的火儿渐渐熄灭,牛||乳|的清香弥漫整个营帐。满里跪坐在地上编着花篮子,胤禛从外头走进来,他凑近前看着宝络,她眼底掩不住的青黑。
“福晋睡了多久了?”
“爷,从一回来就睡到现在。”
“饭也没吃吗?”胤禛问,长指眷恋的在她眉间徘徊,似要扫平那里沟沟渠渠。
满里摇了摇头,指着炉子,压低声了讲:“吃了一些牛||乳|和奶酪,只说是倦得很要睡一觉,奴婢不放心趁着她睡沉了叫太医进来看了一下。”
胤禛回头看着她,过了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说?”
满里又拿来太医开的方子,回道:“说是产后失调,不过不打紧,好好修养一番还是能好的。奴婢看福晋这些日子是操劳了,以往夜里从来一觉睡到天亮,现在却经常半夜起来,怎么睡都不踏实。您看,几天下来,眼眶下还有隐隐的青色。”
屋里又突然安静下来,满里拿了花篮退下,厚重的帐篷彻底闭上隔绝了外界,屋里只有窗台上落下淡淡的光线,依稀看得清里头的摆设。
天青蓝,玫红,青花瓷的颜色都是她极喜欢的,还有珐琅鼻烟壶,瓷盘,每一件都是她亲自过了手精心挑出来的,也是他和她一同用过,以往只觉得平常琐碎今日它们却好像对自己陌生了一般。
胤禛的目光停在宝络身上,她看上去睡了很久的样子。“宝络?”
他尝试着唤道,对方没有响应,却翻了个身儿,胤禛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将她轻柔抱起往里面挪动,而后合衣躺下,手却依然紧紧的圈住她腰身。
然而她身上的味道安静的让他安心,到后来竟不不知不觉也随着她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日落西山,宝络打了个哈欠在他怀中醒来。胤禛侧躺在她身边,靠着软垫,一只手枕在她脖颈下,一只手拿着书,他回过头极平常的问:“醒了?饿了没?”
宝络摇摇头从床上爬起,她的青丝还缠绵在他手臂上,被他放在手心轻轻的摩挲。宝络瞥下眼却不看他,专注的要将长发从他指尖缠绕而出,却不料对方却突然拽进掌心,听他说:“你看我一眼,我就放开。”
沉默着,宝络抬起头望去,极为平静对他道:“妾身被您扯疼了。”宝络嘴角疼着扯了一个笑,复又低下头。
胤禛望去,果然那细长轻软的长发已折断几根在他指尖,他只稍稍松开手,发尖扫过他的手,似流沙般很快抽离。
指腹间的细腻不在,让他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但宝络很快已经穿衣下床,背着他扣紧了纽扣饭饭烟。默染 整理,抽出丝帕掩嘴:“今晚十三爷要来这边吃饭,妾身下去准备,告退。”说着一俯,当她走至门口时,胤禛忽叫了她一声,宝络回过头,听他道:“十三弟不会过来,陪我在这儿坐一会儿。”
苏培盛听到里头有响声,习惯性的进来使唤,他身后一个小太监抱着一堆的折子安放在一旁的书桌上。
宝络不动,就这样看着苏培盛迅速的做完出了门,胤禛也爬下床摊开了双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示意她帮他穿戴。
十几年了,自从她认清了现实起,这侍候穿衣早已成了她日常生活的必要课程。宝络稍稍迟疑了,还是走上前,动作熟练的帮他扣上口子,绑上腰带挂上香囊。
前后总共只不过花了十分钟的时间,胤禛就这样瞧着她,在她的手即将要从他身上抽离时,他一把拽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宝络,晚上我在你这里睡。”
他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宝络把头扭开,把自己的手从她的大掌中抽出,低头道:“妾身知道了,容妾身下去准备晚膳。”
这事儿是她的本分,她没理由拒绝,宝络的态度客气谦容,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胤禛看着她出了门,心头却无一丝欢喜。
门口的小太监探头探脑的往里瞄了一眼,压低了嗓子对苏培盛道:“师傅,福晋不生咱们主子的气儿了吧?小的这几日看爷那脸板着心肝都快吓出来了!”
苏培盛瞪了他一眼,狠狠敲了敲他的帽檐怒道:“主子的事儿你都敢议论?不要命了是吧!”
小太监委屈的摸着被敲得震震响的脑门,猴精道:“才不是呢师傅,是今儿个晌午时三阿哥跑过来问了小的这事儿,您也知晓三阿哥的脾性,那和爷是一模一样的,问不出个话来怎么会放小的走?只好捡着他喜欢听的讲,不过王爷和福晋是快和好了吧?”
“好?我怕是难!”苏培盛也苦的很,主子心情好他们做奴才的日子也好过,可那位主子哪里是那般好回头的人?
这男人的心比女人的硬,但女人的心却比男人的狠。
若是真怒着了,又岂是一句两句可以说的开的?可人家王爷又眼巴巴的把她放在心尖子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就上次来了一回硬也心疼了好一会儿,这次怕是得努力上好一阵。
他眯着眼,颇是高傲的哼了一声,威胁着说:“别说师傅没提点你,以后遇着三阿哥给我躲着些,那位太岁可精着很,若是下次再哄着他被他发现了,仔细你的皮儿!”
小太监吓得缩回了脖子,惨兮兮的露了个笑:“小的知道,只要是福晋生的都不是好惹的。”
“知道就好。”苏培盛再无声,不过一会儿又被胤禛叫了进去,而里头是几天以来难得的没发火。
晚膳就摆在宝络的营帐内,都是她自己平日爱吃的食物,胤禛平日里和她吃不到一块儿,但今儿个还是破天荒的陪她全吃完。
折子还有许多没处理,宝络看他吃完饭便开始埋头苦做,时不时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又低头沙沙写了一通。
宝络出了屏风,满里正巧端了一托盘的水果来,她坐下正削着,突听里头喊问:“宝络,你在外头吗?”
她放了水果进去,胤禛看着她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走了。”
她低眉:“走不了。”还能走到哪里去呢?
今天下午她想了许多,问题不在他也不在她自己身上,是他们之间真的存在太多的差异。他需要的是一个能替他处理好后院平衡府内府外女眷的福晋,或许可以不是喜欢的女人也或许只是一个身份,但他能给的仅此这么多。
是她自作自受,早就在知晓了这个道理的情况下还是越走越迷茫,他们之间从没谈得上是夫妻,又何来的理解和对等?他要的,她曾经给的起,以后也可以给得起,但她要的于他却是登天还难了。
可她对于自己的选择从不后悔,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不想再去难为别人,也不想再去难为自己去追求那些不现实的东西而伤心。
“困了没。”胤禛写完一本折子继续问。
“还好。”宝络亦答。
“再等会儿,折子快写完了。”
“嗯。”
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水果清香,连人都在这种清香内觉得欣然起来,月色已渐沉,柔和的月光泄如屋内自然而静谧。
胤禛的字写的飞快,一小个一小个俊携清朗的字跃然纸上,宝络的身影总是得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这让他觉得安定和享受。
营帐外一个小身影刷的一下飞快串过,苏培盛看清来人脸立马耷拉下来:“三阿哥,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我来给我阿玛额娘请安不可以吗?”弘暖恶人先告状。他就知道大哥最近心神不宁的肯定有事,他们几个老把他当小孩,其实他都一清二楚的很。
“三阿哥可折杀奴才了,怎么使不得?”苏培盛陪笑道。
弘暖又要上前去帐子门口扯开一丝细缝,苏培盛赶忙拦下,哭丧脸道:“哎哟喂,我的小主子哟!这会儿子王爷还在里头,怕是不方便。若是被发现可会要了奴才的脑袋。”
抬出胤禛,弘暖也立马停下手,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我阿玛和我额娘是和好了吧?”
“可不是嘛,三阿哥还是安心回皇上那边去吧,王爷和福晋好的很呢。”面对着弘暖孤疑的目光,苏培盛觉得自己的脑门都冒了许多汗。
“哼!若是敢骗我,你们就死定了!”弘暖掂量着手中的马鞭霸王道,正思量着还要说几句威胁的话,营帐内的灯却忽然灭了,意外的他听到了某些尴尬的声音,好像阿玛在叫着额娘
心肝?
呃——好肉麻!弘暖打了个抖,连话也不说了,飞身上马。苏培盛眼看着他的声音消失在夜幕中这才摸了摸脑门,一手的冷汗。
床上宝络闭着眼贴在软垫上,她跪趴着腰抬着有些高,胤禛抱着她不断在身后冲~刺着,这个姿势是宝络平常最不喜欢的姿势,因为进的有些深她很快就会受不了。
胤禛也知道,但他今晚是卯足了劲儿要闹她,他把身上一般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自己和她接触的更多,而室内的温度有些高,额上的汗水不时滴在她身上,两人相连的地方黏着的难受。
在他最后释放自己的那一刹那,宝络也到达了高~潮,多年的夫妻生活早已让双方能配合的十分默契。
她顿时松垮在床上,胤禛措不及防整个人也跟着她下来,一下子宝络只觉内里顶的难受,忍不住推搡出去。
胤禛没停,翻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大掌轻易的截住她的柔荑吻不断落下:“我忍了好久。”整整一月都不曾碰过她,想的他都发疼了。
“嗯。”宝络想从他身上下来,那里酸涨涨的还紧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下来了。”
胤禛接住她烫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身让她顺势而下,宝络侧躺着他覆身上去紧紧贴在身后,两人中间一条缝儿都不给留下。
沉默了一会儿,胤禛还是开了口:“我已经安排钮祜禄氏去庄子里,耿氏你选个地方。”
两人身上黏着的很,宝络尽量贴着身子往里靠,被子底下是浓浓的饭饭烟。默染 整理檀腥味,气味迤逦熏人。
“爷。”在黑夜中,都看不清双方的神情,宝络唤了他一声,胤禛秉着呼吸等她开口继续,直觉着胤禛觉得她今晚会说一些话,但等了许久,他以为她都快睡去时,她才道:“不需要这般,便还是在原地住着吧。”
“那我搬到你屋里去,咱们重新开始。”黑夜中依旧看得见他望着宝络的黑眸亮晶晶的。
宝络沉默了会儿,回过头:“我走不了。”
住哪儿不都一样,两个人睡在一块碍手碍脚的,再加上天快凉了,被子一厚床就更小,还是偶尔来睡一觉,各自不打扰来的好。
胤禛从后面圈住她,头埋进她脖子处,闷声道:“我知道,你要离了我除非我死了。但就是入了坟我也要你陪着我到地下化成水。到了下一世咱们还得做一辈子的夫妻。”
“睡吧。”今夜他的话好像格外的多,宝络不愿意听。
胤禛靠在她身后又有些蠢蠢欲动,宝络耐不住要烦他了,他身子一挺,已快速进来,他喘息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倔。”
迷迷糊糊间宝络时而清醒又时而迷糊,但又很快被他拉入欲望之中。
只记得昏睡前脑子想起他刚才的话。
宝络心道,这辈子夫妻她都做烦了,下辈子宁愿不做人也不跟他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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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最新更新
弘暖探头探脑的从营帐中伸进来,两只大眼溜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宝络身上,他咧嘴,嘿嘿一笑:“额娘,我阿玛走了没?”明眼人都瞧着见的事儿,还多次一问,宝络懒得鄙视他了。
胤禛一早就出了门,连缠着她几日,宝络觉得相看两相厌。还好康熙还记得这个四儿子,天不亮就把他叫去做事。
“那我进来了哦。”他一条腿迈着高声喊到,一双眼贼溜溜的。宝络抬头瞅了他一眼,银针在头上饶痒问:“听苏培盛说你前几晚来过?”
她手上的马褂已做出了个雏形,是天青色的,衣料上花纹极其的简单,印着暗纹的祥云。弘暖赖到她身边,像小猫似的蹭着她衣角撒娇:“我可不依!额娘现在才来问我,都好几天前的事儿了!”
宝络停下针怂着肩膀,将他推到旁边:“针可不长眼,小心戳着你。”说着又道:“那好几天了,也没见你过来给我请安,你小子又疯到哪里闹去了吧?小心你阿玛发现又被胖揍一顿!”
弘暖这小子打出生起就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就那一次被胤禛狠狠揍了一顿小心眼的就记着好几年,这就成了老虎的屁股谁都摸不得了,一说准得跳脚。宝络懒得理他时,就经常用这事儿堵他的嘴儿。
这要搁在平常弘暖肯定臭脸,但今天他却丝毫不生气,依旧谄媚的陪着笑:“额娘,这衣服是做给我阿玛的吧。”
“不是。”
“吓!那做给谁啊!”
弘暖惊得一屁股跳起来,这衣服做的这么大,肯定不是给他和大哥的,那还能做给谁?弘暖手巴拉的不肯从那马褂上下来,跟抓着什么证据似的。
宝络收了针线,瞪了他一眼:“你十三叔的衣服都破旧了,你这孩子!脑袋瓜瓜里成天净想些什么!”弘暖低头,嘿嘿干笑,摸着油亮的脑门咧嘴重复:“是我十三叔呀。”
吓死他了,还好是做给十三叔的!他在宫的藏书阁里看到好些书,里头都写着吵架时,别人最容易趁虚而入了,额娘长得这么好看,保不齐有人惦记着。这话怎么说来说,不怕贼头就怕贼惦记!
宝络不再理他,拿了颗梨,贴着皮儿顺势蜿蜒削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