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已婚妇女第20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已婚妇女 作者:rouwenwu
又分着切了八块放在银盘上,递给弘暖一个叉子问:“今天不用读书了?”
宝络很怀疑,因为康熙对皇子阿哥的挑剔是出了名儿的,即便是在塞外该读书的还是要读书,那些师傅是特意随扈过来,安排在离弘暖他们几个小阿哥很近的蒙古包附近,每日凌晨上课和在京城无差,从天不亮读到天黑,唯一和宫里区别的就是会随康熙的性质出去狩猎,但总体来说也没轻松多少。宝络曾经去那儿看过一次,听不下那些之乎者也,就再也没去。正想着这孩子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上头压着康熙,胤禛还有说课师傅层层大山,敢翘课?
弘暖一听读书,拿着叉子柄,干笑:“怎么没读,只是今儿个师傅中了暑气,病了,让儿子自习。”
“哦?”宝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都九月了你师傅还中暑?莫不是你皇玛法心血来潮点了他名儿在马场上溜了一圈?”
知子莫如母,弘暖这小子一撩蹶子她就看得出他想干嘛,成天鬼点子多的很,在府里有胤禛管教好歹还懂得收敛一些,但康熙老了,都喜欢承欢膝下,这弘暖自打进了宫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整日作弄人的功夫日益渐精。
宝络倒是任由他发展,毕竟有个胤禛那样的阿玛弘暖再离谱也离谱不到那里去。宫里的孩子本来就可怜,她只希望他能过的轻松自在,所以对弘暖的古灵精怪从来不制止,反而经常替他在胤禛跟前遮掩住许多事儿,倒不知今天这小子又想了哪一出出来?
宝络好整以暇的等他如何圆场,却不揭穿。弘暖饶了饶头,很郁闷的样子:“额娘,师傅真病了,儿子骗谁都不能骗您是吧。”
“这不好久没在您跟前孝敬了,儿子知晓您想弘昪容玉了,所以特意画了一幅画送给额娘。额娘,儿子孝顺吧。”说着从后背处的腰带里掏出一幅画放在桌面上慢慢摊开,刚入眼的是两个小家伙在地上乱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小脸儿圆滚滚的却都脏兮兮的。
宝络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她离这两个小家伙不知不觉都已经三个月了,说不想那是骗人的。弘暖见着有戏,还要往下,紧接着又出现了弘晖和他,也是一左一右站着,衣服都穿着破破烂烂,可怜兮兮的,特别是弘晖单膝都跪地了,只差没有西子捧心,这邋遢样是她儿子?宝络眼丝微眯,这小子在跟他耍心眼呐。
“嘿嘿。额娘,儿子这不小心画的太认真了,不过儿子肯定把您画的最美了。不信您看!”弘暖看见宝络嘴角一抽一抽,立马滑坡下驴,把整幅画卷全部摊开。胤禛居左她站右,一人担心后悔,各种表情刻画的惟妙惟肖,而一人黯然伤神,柳眉微颦也是入木三分。
但从整体效果来看,她怎么越看越像是她抛夫弃子,生离死别了?
宝络照着画中人眉头紧锁,冷哼:“谁教你这么画的?”她心中已有了一些底。
弘暖这下伤神了,也不知是着急的还是心中有鬼,刚一开口就咬着舌头了,疼得他哎呀一声,眼泪差点没逼下来,那双兔眼就这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额娘,啧啧,跟快没妈的孩子一样了。
宝络忍不住叹了口气,将他拉过来,掰开他嘴巴用帕子沾湿了水小心擦拭着,到舌头上再无血丝溢出,她才怒道:“白养活你!母子间你还跟我耍心眼,这模样都快赶上你阿玛了。是不是你阿玛教你的?”
这男人好几天缠着她要这儿要那儿,可收回去的心就没再送人的理儿。当初做什么了,现在又眼巴巴的来要!
最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想过因为他们两人的事儿影响几个孩子,现下看弘暖这般,她气儿不打一处来。
弘暖缩着脖子等宝络骂完,小脸皱着紧巴巴可怜的很:“儿子不敢。若是额娘不要阿玛了,儿子绝对不敢说二话。阿玛这人平日里是厉害了些,对儿子也凶得很,而且最讨厌的是喜欢撒谎,明明在乎额娘在乎的不行还嘴巴硬着不肯开口,额娘您千万别饶了阿玛。”
“……”打死她都不信,弘暖这小子没受人蛊惑。
“额娘。”弘暖哭了一半,突觉背后冷飕飕的,弘暖不敢回头看,哭着就要往外走:“儿,儿子替额娘去找阿玛说,说理去!”这小子,脚底跟抹了油似的。
“回来。”宝络瞪着他,抽出手帕细细给他擦干眼角的泪花,葱白似的两端指端狠狠点着他的脑门,凶道:“你阿玛叫你来的?”弘暖刚要哭不是,被宝络再瞪了一次,缩了脖子:“阿玛昨晚吩咐的。”
“他答应你什么了?”
“呃……也没什么。”触及宝络冷下来的脸,他赶紧转弯:“回京城的时候,阿玛答应跟皇玛法告假一个月回家住。”
呵,她生的儿子还不知是什么样?还跟她在这儿耍小九九,都是他大哥用剩的东西了。
弘暖小媳妇的站着,脚底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宝络这边挪来,又是敲背又是按摩的,下了十成十的功夫,嘿嘿直笑:“额娘就看在儿子的面上饶了阿玛一次吧。”
“又没生气,饶什么饶?你阿玛没做错,以后不许跟着瞎参合了,哭的乱七八糟的。额娘就只值这一个月的假期呀。”宝络一边道一边弄水给他擦脸。弘暖享受的母亲的体贴,恨不得整个人都赖在她身上:“不敢了,就是心疼额娘。阿玛,这次是真的改了。”
宝络点点头,不再应话。她不知道该跟孩子怎么解释她跟他们阿玛的关系,在这件事情当中严格说起来两个人都没错,只是思想不一样,但她不敢告诉弘暖她要的是什么,对于这个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婚姻对于他们还太过遥远,夫妻之间的事儿只于当事人才说得清。她不想因为他们两人的事儿而影响到孩子的心情,更不想让他们过早的体会到成长的烦恼。
就这样吧。生了这么多孩子,她早就抽不开身,也走不了了,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真是自掘坟墓,这四副枷锁可是把她这一辈子都捆牢了。但男人不是她的,难道连孩子还是也不是吗?宝络的目光落在弘暖身上,又不甘心的狠戳了一顿,换的弘暖哎哎直叫,她才泄了口气。
午饭过后,胤禛没回来,弘暖死皮赖脸的要缠着宝络一起午睡,那双手双脚恨不得化作八爪章鱼牢牢黏在她身上。宝络睡了一小会儿就被热性,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挤到了小角落里,就差没贴壁。
这小子打一出生就霸道,宝络气的很,捏住他的脸皮往两边扯,但真下手时却舍不得,最后命人拧了冰帕子来给他擦干身上的汗。
虽然有时讨厌的很,但没在自己身边几年就被接进宫住,每每宝络看他生龙活虎无忧无虑的样子就觉得亏欠了他许多。
哎,真是前世欠了这几人的,这辈子生这么多来还债。
“福晋,怎么下床了?”满里送来一桶冰块,用扇子徐徐将凉气往床上扇去,弘暖梦中舒服的呻吟一声,又转了个头沉沉睡去。宝络换下旗装,将领巾卸下,一边对着镜中打量了着一边道:“白天帐篷里头比外头还热,还不如出去骑骑马,晚上水来也好睡。你发现没,我这几天胖了些。”
宝络转了个身,捏着衣服宽松出来的地方直皱眉。满里招呼了一个侍女过来接替手上的活儿,自个儿走上前去捏了捏笑道:“哪里有胖,昨儿个爷还说瘦了。而且您都生了四个小主子了,这身段却还如刚嫁入王府那会儿,奴婢瞧着挺好的。”
“油嘴儿。不跟你多说,弘暖醒了让他今晚留下来吃饭,别着急走。”宝络横了她一眼,拿了马鞭往外头走去。
刚一出门,就碰到苏培过来。宝络不打算理他,正想绕边儿走,苏培盛谄媚的迎上来了:“奴才给福晋请安,爷就过来了。”宝络皱了下眉,得,这事儿又泡汤了。
果真苏培盛话刚落地,胤禛远远骑着高头大马过来,嘴巴紧抿着面上冷冰冰的极其严肃。他见着宝络点了个头,直接道:“上马,陪我溜达一圈。”
没有她拒绝的余地,宝络也懒得去拒绝他的命令,翻身上了马紧跟在他身后。
今天他看上很烦,一句话也没说马骑得飞快。宝络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想离的太近。
碧波似的天空跟水洗净过一般,今天的天蓝得蹭亮。大草原最让人沉迷的便是这一望无际的宽广,只要身处其间就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还是这么大,一亩三耕地什么的让人不想再回去。宝络很享受在蓝天下自由奔跑的感觉,连带这风都似情人般温柔,贴着她耳鬓,指间,皮肤柔柔吹过。
“宝络。”胤禛勒住马缰,回头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许久叹了口气:“以后你每月从府里开销中额外拨出银两给十三弟妹送去。”
“事儿已经这么严重了?十三弟到底不是太子的人。”宝络有些紧张。
胤禛看了她一眼,有些挫败的点头:“只说是有这个可能。十三弟之前就被软禁在丰台,太子那边早有异动,召集许多朝中重臣结党篡位。若是再被废,十三弟定要受牵连一并软禁。皇阿玛怕是铁了心了。”
宝络不语,为十三隐隐觉得惋惜。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康熙跋扈回京胤礽因“狂疾未除,大失人心”被拘执看守,十月初一再次下旨废除太子胤礽,往日与太子有勾结的朝臣一一被查处,入狱,流放,绞杀,十三被圈禁在养蜂夹道,至此太子一脉在朝堂上消失殆尽,而最终的储君之选朝中呼吁最高的便只有胤祉,胤禛,胤禩。
宝络回到京城,去看望十三福晋,京城的雨已经下了半个月,十三的府邸一夜之间好似败落了般,人来人往十分的稀少。
兆佳氏大着肚子站在雨幕中的亭中等着宝络,她微微一笑沿着扶栏跪下道:“四嫂,弟妹与十三爷一般,平生从不爱求人。只是今日弟妹还是要给四嫂磕个头,这个府邸全交给四嫂了。”
十三被康熙圈禁在养蜂夹道,兆佳氏连夜上了请安折,要去养蜂夹道侍候胤祥。康熙沉默许久,到底是念着些许父子情分,默许了兆佳氏的请求。而明日她便要前往那里,昨夜托了信让宝络过府一聚。
对于十三福晋,宝络是羡慕的。
“都这么大肚子了,非去不可吗?”宝络叹了一口气将她扶起。兆佳氏牢牢的攀着她的手,神色坚决:“四嫂,您与四哥多年的感情了,也知晓夫妻间的情分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他如今有难,我纵有千般辛苦也定要在他身边,离了他我只觉得每一日都是长的。这孩子若是吃不了这种苦,也不配做我和十三爷的孩子。”
兆佳氏的话狠狠的震撼住宝络的心。她只觉眼眶胀的满满的,兆佳氏又给饭饭txt她磕了一个响头才缓缓爬起紧抓着她的手道:“四嫂比我福气好,四哥纵然有千般不是,可到底最终守在您身边。此番事故对于十三爷来说是劫数,但不怕四嫂笑的说一声,我陪着他甘之如饴。十三府的女人并不比四王府的少,但以后不管十三爷能不能出来我都会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宝络突然觉得她和胤禛的事儿在这场冲击下变得非常渺小,相比较于十三和兆佳氏,她或许并没有爱的那么深,而胤禛于她也从来都不是甘之如饴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淡淡星点】和【明月松间】投的霸王票,以及【gea】写的长评,收到了,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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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六哥一直用水泼我。”容玉扛着铁锹,小泥猴似的跑过来贴在宝络身上,小脸儿脏兮兮的跟在地里头打滚了似的。身后弘昪还在给地里面的菜洒水,大嗓门喊:“我没有,是容玉一直不好好锄草!”宝络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宝络身旁的容端睁着大眼好奇的瞧着弘昪,红嫩嫩的小嘴儿一撅:“六哥不好,凶!”
“我哪里又凶了!”弘昪要气死了,额娘就疼着两个妹妹,偏心都偏的没边了。“哪里没有!六哥你就欺负我和妹妹,真讨厌!”“嗯,六哥特别特别讨厌!”容端怕吵不过特地加重了语气。
康熙六十一年,时光一眨眼就从她手里溜走,弘昪和容玉也十岁了,而容端却不是她亲生。
在十三福晋陪胤祥入养蜂夹道的第三年,一天晚上胤禛突然抱回了容端,说是十三将这孩子送给她们做女儿了。容端刚来时宝络正发烧着,可这孩子谁都不要就只要她抱。
她舍不得这个孩子,便养了这么大。如今就跟在容玉屁股后面,天天妈妈,妈妈的叫把她的心都给叫软,宝络全部的心思如今都在这三个儿女身上。
“你们就占着妈妈和阿玛疼,男子汉大丈夫,我才不跟你们计较,哼!”弘昪超不过气冲冲的猛洒水。
容玉却不理他赖在宝络身上,抱着她的脖子撒娇道:“妈妈,容玉肚子饿,要吃八宝芋泥。”
“嗯,芋泥。容端也要吃芋泥,妈妈给。”小容端口水又要流下来了,妈妈做的八宝芋泥最好吃,妈妈身上的味道最好闻,妈妈最好了。
她比容玉还懂得撒娇,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宝络的怀里。宝络捧着两个心肝宝贝狠狠亲了一大口,把篮子交给容玉眯眼笑道:“好,妈妈去做,不许再吵。”
宝络回到屋里换衣服,却见胤禛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看他面色不豫便知晓康熙是每况愈下了。
弘暖都大半年没回家,之前康熙还说要给他指一房福晋也没了影儿,纯粹来说康熙对四王府还算比较好,特别是近几年每半年都会来一趟四王府,享受一次天伦之乐,赏赐也是源源不断的来。而她最担心的事儿也没发生,不知晓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钮祜禄氏并没生下弘历,而是生了一个小丫头。
“你回来了。”胤禛起身招她过来,宝络将手洗净倒了一碗茶递给他:“皇阿玛他快不行了吗?”这个话题他们从没讨论过,宝络知道康熙熬不过今年的,但心底忍不住还是有些担心。胤禛长臂一挥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贪婪的呼吸她身上安定的香味,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耳边:“怕是不大好,这事太医院不敢说。”
皇帝的脉案从来不对外公开,太医院也只敢报好不敢报坏。可若真出了事儿,时间就是关键,毕竟康熙至今都未曾立储,而废太子今生再无出冷宫的机会。
“别想那么多,若是累了就睡一觉吧。”宝络打量着他的脸色,并不太好,眼底泛青。胤禛抬头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点头:“你陪我一起睡会儿。”
两人同住一屋已经多年,胤禛果真如当年承诺的那般再无去碰后院的女人,只是这些年遇事需要一些年羹尧的助力,他偶尔也会去年氏屋里一两次,宝络对此早已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再放在心上,可越是这般胤禛越像较劲了似的,每每回来一周内都要闹她整宿。
宝络其实很想说,何必呢?她早就不在意,但话到嘴边又沉默回去。他听不进这话,这些年看她是越看越紧,连孩子也不敢要她生了,就怕有个万一。宝络回过头,从他怀中挣脱开笑道:“刚容玉和容端还缠着我要吃八宝芋泥,我答应了。你先睡吧。我给你点些安神香。”
说到容玉和容端,胤禛也不再说什么,宝络招呼了苏培盛侍候他睡下,自己添了些一些安神的香料。烟白的香料从空中缓缓升起,宝络没有往里头再看一眼从小门出去。
弘昪,容玉和容端的笑声不断从菜园子里传来,宝络心里被这笑声填的很满。满里擦着汗从小厨房里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天,对宝络笑道:“福晋,快要到用午膳的时辰了。这八宝芋泥奴婢做了放在蒸笼里,到下午小憩过再给小主子吃吧。”
“你比我心细,就按照你说的,只是年侧福晋那边给她送去一碗。”宝络嘱咐到。自从弘晖娶了福晋之后,年氏便甚少来她这边。
几年前胤禛将年氏提到侧福晋,也生了一胎,但孩子刚出生全身发紫,没活过一个时辰便夭折了。至此她便不想活了一般,对自己的身体再也不肯上心,连弘晖回来也再也不敢过来看一眼,每日只守在佛堂吃斋念佛。
只能说,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在这皇家之中不幸福的人太多,而幸运的却极是少数,唯有十三和十三福晋好像不曾变过,她很羡慕但是也知晓这东西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当年的一腔热血早已被磨蚀殆尽,或许当年穿越就是让她做这个四福晋,最后在历史上留下这么一个名字,但她也是幸运的,至少她的弘晖没有出事。
“妈妈,妈妈!”容端突然跑过来大叫,弘昪和容玉脸上也极其高兴:“听说阿玛回来了是吗?”这几个小家伙一天没见到胤禛就觉得难受,宝络皱了眉:“你们阿玛在睡觉,安静些,不许吵着了。田里面虫子都帮啊妈妈除了没?”
容玉先大声叫:“除了!”容端紧接其后:“除了,阿玛!”她眼睛突然一亮。
胤禛走出来,容玉和容端就围了上去要他抱,宝络受不了这两个疯丫头。倒是弘昪极为寻常的行礼,胤禛将两个小女儿放下来,一人摸了了一次头,轻声笑道:“自己去玩,阿玛和额娘说一些话。”
一旁的苏培盛变戏法的拿出一袋的水果糖,惹得两丫头眼都直了。弘昪别扭的一哼,鞠了躬:“阿玛额娘,儿子回屋换一身衣服再来请安。”
宝络陪着他坐在石凳上,直接栽了一串葡萄下来,用清水洗净了递给他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不在,睡不着。”胤禛直勾勾的看着她道。宝络没理他,不愿意听到这些话,他也不逼,只扭过头看着玩的正疯的容玉和容端突然问:“若是以后咱们一家都住到宫里,想过住哪儿吗?”
似是不经意的话,但宝络知道他若不是有十成足的把握不会问这话。宝络看他,他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却是极为认真。
她低下头:“你想让我住哪里?”
“隆禧馆。”养心殿后寝宫东耳房,虽是耳房却是一座偏殿,离养心殿最近。胤禛继续道:“我不想你离我太远。夜里没你在身边总觉得睡不安稳。”
不远处容玉开始想娘了,捻了一颗亮晶晶的糖果过来塞到宝络嘴巴里笑道:“额娘,您都不肯给我吃糖。”有胤禛在,几个孩子都会很自觉的叫宝络额娘。
胤禛假装生气:“光惦记你额娘了!”容玉嘿嘿一笑,招呼着容端过来也塞了一颗到胤禛口中:“阿玛最好了!”胤禛根本就没办法生这两丫头的气,宝络顺势抓住要往外跑的容端:“老七,你以后还跟不跟额娘一起住?还是自己要住一屋?”
“额娘要去哪里?”容端还不知道,有些着急了。容玉人小鬼大的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当然是和阿玛住在一起了,嘻嘻。”宝络横了一眼瞪去,小丫头鬼灵精怪的扑到胤禛怀中嚷道:“阿玛,额娘又瞪我。”
胤禛抱着她呵呵大笑,但目光却似有若无的滑落在宝络身上,意味不明。
这个话题胤禛再无和她谈过,他在王府的时间越来越少,反而在宫中侍候康熙的时间越来越长。弘暖偶尔会回来了,一回来就往她屋里扎,死命的睡。到夜间又跑起来不断嚷着要吃火锅。
十一月的天下了几场大雪,河水都结成冰,她园子里的菜让胤禛给拔了,不知从哪里运来了腊梅。弘暖就拉着弘晖回来给她侍候,兄弟两反正都要有一个人在府里陪她,现下连弘晖的福晋汝沁都怀着胎住到了王府。宝络对这种监视非常的不满,但却无可奈何。
康熙大抵是活不过今年年底了。
在一个落雪的晚上,紫禁城就不敲响的鸣钟突然轰轰大作。宝络从被窝中被秦嬷嬷叫醒。
“福晋,皇上驾崩了!”宝络猛地一下清醒,苏培盛穿着宫内总管太监服进来,先给宝络磕了一个响头,继而道:“娘娘,皇上命奴才来接您进宫。”
容端从偏房内光着脚丫子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眼睛哭道:“妈妈不要不要小七。”宝络顾不上苏培盛连忙叫人把容端报到自己怀中,那小脚懂得红紫,浑身上下没一点的暖气。
苏培盛讨好笑道:“公主,娘娘没有不要您,您皇阿玛这是要接娘娘进宫呢。”
“我阿玛?”容端不解,怎么阿玛变成皇阿玛,她从格格变成公主了?正在容端还消化不清楚这个事实时,容玉也从房中招手道:“小七,到姐姐这边来。”
“公主。”苏培盛腰已经弯的不能再低,眼前这个小女孩将会是宫内唯一的嫡长公主,也是大清开国来第一位由正宫娘娘亲生的公主,苏培盛知道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她的身份可以与皇子平起平坐,甚至超越那些庶出的阿哥。
宝络穿戴整齐,依旧是平常的装束,但出了门轿子顶却盖着杏黄的布,她愣了一下,苏培盛解释道:“娘娘,皇上特意嘱咐的。”轿子后是全副皇后的仪仗队,前面四个由宫人提着宫灯引路。
她入了轿辇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王府。
进了宫直走乾清宫,皇帝死后灵柩毕然放在此处,宫内的戍卫比平常翻了一倍,到处都点上了白灯笼,偌大的皇宫一下子渗的人心慌。宝络下了轿在偏殿换了一身丧服,弘晖和弘暖早就等候在那里,见她进来跪地叩头行了大礼。
宝络走了进去,胤禛回头望了一眼她,眼中带着多日不眠的血丝,他紧紧的将她的手拽进自己的手心:“你来啦。”
“皇阿玛?”宝络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悲伤。
“走得很急。”他的话极短,捏着她的手力道非常的重。
宝络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慌乱的感觉,她听着外头不断有男人在嗷嗷大哭。胤禛回过头:“是八弟,九弟和十弟,他们在哭自己。”
政治的残酷宝络不想细想,眼前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远。
胤禛闭上眼,黄袍早已加身,外头白色的丧服也抵挡不住明黄的璀璨,他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奢侈的笑容:“宝络,权倾在手我要与你同享,但这天下负我之人便无需活在这世间。”
一道惊雷划破天穹,照亮了所有金黄的瓦片,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一个新的时代已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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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元年,十三被胤禛从养蜂夹道放出,仅仅十年的功夫把他磨练的十分苍老,唯一不变的唯有那幽深眸子中的光亮一如当年。
不久为避皇帝名讳,众皇子皆改“胤”为“允”,唯有胤祥格外破例,而且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一下子提升为和硕怡亲王,赐双亲王俸禄总理朝政。胤禟老十不服,胤禛而后将宜太妃的移往别处居住,抬胤禩为廉亲王,开王府。
一抬一打,政令发出丝毫不差,外朝内隆科多和年羹尧虽有不和但有胤祥权衡,雍正元年对于胤禛来说,虽处处危机,但并不妨碍他处理康熙末年朝政萎靡的决心。
宝络曾去过一趟内务府,里头除去为康熙丧礼的银两,区区不足几十万两白银,皇帝的私库如此可见国库也宽裕不到那里去。
而后宫的开销用度一缕以先皇驾崩,新皇登基为由减缩,这本是新皇登基,太后下懿旨,但德妃从来不肯承认这个身份,一切以康熙朝德妃身份自居,宝络无奈只得越过她下达内务府。至此阖宫便知新皇与太后关系不好,恂郡王才是太后所钟爱。
胤禛也并非一个慈悲的人。元年四月,康熙梓宫运往遵化景陵安葬后,胤禛谕令允禵留住景陵附近的汤泉,不许返回京师,并命马兰峪总兵范时绎监视他的行动,兄弟两人间的矛盾到达最高点,德妃亲自上门求情的情况下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德妃为此病情加重,于同年五月崩逝于永和宫,但临死都不肯承认这个儿子的皇位,也不肯接受他赐的太后身份。
她的逝去并不能改变什么,可以说从胤禛自打娘胎出来德妃便没有抱过他一次,反而是佟皇后陪伴他度过了很长的一段童年,所以胤禛上台后对佟家多番优待,首当其冲的便是隆科多舅舅。
宝络对此深表压力很大,众所周知隆科多和年羹尧不和,年氏一族在宫中有一妃,而佟氏一门却无亲女进宫,在一次接见诰命夫人的宴会上,隆科多的夫人表示希望宝络能替她进言。
当场容玉脸就黑下来,这丫头偏心,特别偏着自己的额娘。自打她出生起就见自己的阿玛日日与额娘住一处,便认定阿玛是额娘的,到大了一些去五王府看佳佳时,发现五叔竟然不和五婶住一处顿时觉得晴天霹雳,醍醐灌顶,至此让她有了危机感,对一切靠近胤禛的女人都带着敌视的态度。
夜里胤禛还在批阅奏折,内务府的太监送来绿头牌,恰巧容玉进来,她向胤禛请了个安,便俯视的盯着那太监的红顶戴冷冷一哼,吓得那太监差点手软。
宫里也就这么一个公主出自皇后娘娘的肚子,又偏生是皇上最爱的孩子,这一哼可不是什么顶好的事儿。太监跟做错事的猛地缩回手,盘子举得愣低,那头比盘子更低。
胤禛放下毛笔,松了松领口,慈眉唤她过来,苏培盛看着容玉坐在半边龙椅上边知晓这后头也没内务府太监的事儿了,连忙扫了下浮尘,示意他同自己一起出去。
“怎么去参加一次宴会便这般不情愿的,难不成有人给朕的小公主气受了?”胤禛笑问,将她的手包到自己掌心内,重重的抓了又抓这才放手。
那力道不重不轻,是以前还在四王府时每每他晚上回来看她睡着后都做的动作。这让容玉脸色缓和了不少,她想了想,抬起头认真问:“今天隆科多夫人进宫来请安,她跟额娘说要送一位姐姐进宫来侍候您,皇阿玛您要吗?”
胤禛安静的听她说:“你皇额娘是什么态度?”
“额娘没说,就是笑笑的。不过年妃脸色臭臭的,我不高兴,皇阿玛您真的要再接一个娘娘进来!”容玉不死心的再问,胤禛皱了下眉毛,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你先回自己的寝殿,这事儿明儿个再说。”
胤禛四两拨千斤,侧面迂回。容玉不甘心,还要再问,但见胤禛态度坚决,也只能无奈让苏培盛送她回乾西四所。
但她最讨厌阿玛每次话都说一半了!
乾清宫隆禧馆内,宝络换下沉重的皇后礼服,换上一套轻便的寝衣坐在镜台前。隆禧馆是重新布置过的,屋里摆设简单之中透着贵气,唯有和四王府不同的是无论是帘帐还是纱幔清一色都是明黄,看久了也不觉得刺眼,只当是与平常颜色没什么区别。
胤禛进来时宫人正将她沐浴过后的浴桶搬出去,满里站在宝络身后正给她鬓头。
胤禛挥退众人,看着镜中的宝络,拿起木梳一下一下从头顶梳到发尾,问道:“这些年你好像都没怎么变过?一样这么的年轻,上次早会时张廷玉险些把你认错,以为年妃穿着皇后的冠服,老头子正怒着,苏培盛才告诉他这是皇后娘娘,他还不肯信,到我跟前仔细询问了一番才叹道皇后娘娘保养有方,连大阿哥都二十许多的人了,可娘娘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你说,这些年你怎么不见老呢?”
可他却老了许多,和她在一起越发怕自己老的快,就怕抓不住她的手。
宝络不自在被他侍候,转了个身起来笑着回道:“正说着这事呢,今日隆科多的夫人进来也问了我这话。又问我皇上您可有意思从佟家选一个贵人进宫?”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睛,带着促狭。胤禛哼着冷下脸,在妻子面前保持着丈夫的威严,严肃问:“皇后也是这个意思?”
“臣妾不知,这事关前朝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后宫多养一个也不嫌多,少养一个也不嫌少,她在乎的倒不是这个。
然而胤禛问这话的意思,纯粹是自虐,他在乎宝络的意见,希望能听到宝络不同意的声音,如今她这番说出一时有些下不了台,又不忍心责怪她,只得唬着脸将矛头对准隆科多怒道:“胡闹!朕说过要替先皇守孝三年,怎么纳妃?隆科多是越来越放肆了!”
一夜到此暂无话,只是夜里宝络被胤禛狠狠压在床上从里吃到外,到了一更天外头的奴才都喊:“请皇上保重龙体。”了,胤禛还在埋头苦干,宝络下面被磨得干干的,多行一步都是折磨,但也不知他今晚发的是什么疯就这般不依不饶,往日到底也要顾着她身体一些。
迷迷糊糊中,只见他翻在自己身上,嘴巴还停留在山峰处,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她问:“以后还敢不敢再叫朕纳妃了?”
宝络稍稍迟疑了下,炮火已经对准家门口,吓得她连忙道:“臣妾不敢!唔……再也不敢了!啊——”
说了也是白说!等她最后一句话出口,胤禛已挺身入内,疼得她牙都冷不住打抖。
到嘴的鱼不吃那便不是猫,女人都压在自己身下不吞入腹中那便不是男人。宝络在这次意外中终于总结出这条道理,但明显是太迟了一些。
翌日,各妃嫔请安时明显感到皇后进来的步伐有些怪异,也不似平日里那般端庄坐着,眼眶下泛着青但脸色却明显滋润了许多。齐妃等人都是经过人事生养过孩子的如何不知期间发生什么事儿,一边酸溜溜的猜想一边又暗暗自己拿劲儿,唯有几个年轻的脸色绯红。
到下午隆科多夫人奉旨入宫时,又提到昨日的话,容玉也在宝络身边坐着,但瞧自家额娘原本红润润的脸庞瞬间苍白了起来,连着摇手道:“这事儿本宫昨儿个已经问过皇上,先皇刚刚驾崩,宫中不纳妃不选秀女,这事儿本宫无能为力。”
为了别人的事儿折腾自己,宝络再也不敢这种赔本生意了。容玉对这种结局很是高兴,追着宝络直问昨晚皇阿玛到底是怎么做的。连着问了两遍宝络都答非所问,遮遮掩掩只用去问你皇阿玛来解决。
这厢还没完,容端又进宫了,这丫头自从知晓自己是怡亲王夫妇的女儿,要出宫陪着亲生阿玛额娘住一段时间那是哭的肝肠寸断。好不容易哄出去了,这下是彻底没了踪影,今日是难得的进宫。
骑射场上,一群白鸽展翅飞过,唰唰唰六只羽箭直飞而去。
“皇额娘,六哥比三哥厉害多了,您说是吧!”容端兴奋的跳着直拍手,宝络这才回过神点头:“嗯,是不错。”
两个太监各拿着鸽子在手上,弘昪射出的三个箭头全中把心,而弘暖只中了两个。
弘晖看了冷冷一瞪丢下两个字:“丢脸。”说完扭头摸了摸弘昪还不太高的个头赞许道:“六弟不错,不能骄傲。”弘昪很喜欢这个大哥,很努力的点头。
“大哥您说什么呢?”弘暖扛着弓,痞子气的喊问。他觉得就算是丢人也要丢的有骨气,怎么说他也射死了两只,做人不能太不知足吧。
“你说呢?”弘晖反问,嘴角那抹嗤笑是分外的明显。
他是故意的!
弘暖怒极,胸膛猛地上浮,手指向他,许久:“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他吐了口气。
众人皆默然。
弘暖是康熙四十年生人,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性子有些荒唐,不知最近怎么了每日都爱穿些轻佻颜色的褂子,每日还不待重复的,弘晖在他这个年纪都娶了福晋,而这小子却总是以为先帝守孝为由不娶妻不纳妾,每日就爱在自己贝勒府折腾一些事儿。
昨儿个刚宫外刚传来消息,这厮要改变信仰,一路往耶稣基督的大道上奔驰。宝络真怕他不靠谱,几日下来胤禛看不过去,把弘暖叫进宫狠狠训斥了一顿,警告他不许再这么吊儿郎当下去,滚回贝勒府闭门思过。
语气十分严厉,不带一丝客气的意思。弘暖沉思了几日,倒是不再和洋人多有来往,只是热爱上了园艺。不过性格是众兄弟姐妹中算是比较好的一个。
弘晖冷冽,严肃,平日里一丝不苟,和他阿玛是一模一样,就是没那么的斤斤计较,偶尔喜欢捉弄一下弘暖。众所周知他是内定的未来储君,众兄弟之中也唯有他一个被封为亲王,其他如弘暖也不过是贝勒,这虽只是两个级别的差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宝络为此除了担心也怕君臣父子间起了嫌隙,私底下叫过弘晖,但这孩子明显已经是政治上的老手,只告诉她:“君臣之礼,儿子明白。”
“皇额娘,您一直看着大哥做什么?”容端连叫了几声不见宝络答应,有些急了。
宝络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知觉自己走神,临时想了一个借口笑道:“容端,额娘身子有些不适。”
正说完最后一个字,她突然忆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胤禛处,但见他穿着五爪龙的黑色常服坐在龙椅上,一双黝黑深渊的双眸直盯着自己,眼神颇是——暧昧。
“皇额娘哪里不舒服?容端帮你揉揉好吗?”
“……”宝络顿了顿:“其实也还好。”
她想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
中午闹了一个下午,到宫中落匙的时候,怡亲王亲自进宫来接容端回府,宝络陪在乾清宫和胤禛,胤祥,容端吃过饭便回到隆禧馆。洗漱完毕,苏培盛过来道,皇上今晚歇在西暖阁,就不过来了。
宝络松了一口气,正不知怎么面对他,这下好了。她松快的沐浴更衣,满里给她点了安神香再在床上多安放了两个软垫让她靠着。
昨晚明明不是她在上面,但腰还是一抽一抽的酸疼,反复的滚在床上怎么睡都觉着难受,宝络干脆找了一条长长的软云枕过来垫在腹下,整个人趴着睡。
只觉郎朗清风从窗户中缓缓吹来,月色明明洒落在地上,夜来香的香气从院中缓缓飘散而来,混合着身上花香闻着惬意极了。
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丝轻柔的按摩力,宝络哼了一下,舒服的叹了口气。
“还这么酸懒?”胤禛突然道。
宝络猛地睁开眼,看清上头的人,显然吓了一跳,若不是胤禛扶着她的腰,今晚怕是得折了。
“皇上吉祥。”宝络行了个礼,见他大喇喇的坐下,自己稍微往后靠了靠,胤禛长臂一挥,将她拉了过来,亲昵的靠近她,从□出的雪白脖颈开始,一路往上最后停在宝络透明的耳垂处,轻轻咬上一口。
刺激大发了,宝络打了个抖。
胤禛淡淡一笑,眼中促狭味道十足,他在她耳朵边吐了一口气慢条斯理问:“可还敢叫朕纳妃?”
“臣妾没有——”宝络觉得压力很大,尽量避免跟他有过度的身体接触,昨晚的还吃不消,今晚还是算了。
“是吗?朕觉得朕的皇后贤惠的很。”暧昧的吹气声还在耳边,胤禛拉长了声调,给人一种销魂到了极点的感觉。很显然宝络的回答并不让他觉得满意。
“臣,臣妾再也不敢了。”连人带枕都在他手掌心,不低头能成吗?
宝络只觉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连保持中立的话都不能说了,果真是伴君如伴虎。
得到满意的答案,胤禛闭上眼,嘴角扯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至此雍正一朝皇后果真再无提及纳妃一事,而隆禧馆内的帝后谈话不知被谁放出了风声,到雍正四年,先帝孝满也无人再敢提及。
无论前朝还是后宫皆知,皇帝独宠皇后一人。对于皇后,储君的生母,嫡长公主的生母谁还敢再有异议让皇上纳妃?
纳妃,也不过是绵延子嗣的选择,但后宫已有多位?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