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6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兰欣把脖子里戴的链子也拿出来说:“你给的东西才不好,英国的那个大主教主持的是亨利八世和他的第二个皇后安博林的婚礼,最后亨利八世把她的脑袋都给砍了,相爱相杀啊,更不吉利。”
胤禟看了看那个吊坠,眉心微蹙,郁闷地说:“这典故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给你这个了,看来是我不好。”
兰欣看着胤禟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说:“你还真信这些啊,缘分自有天定,我们啊,是有缘无份,这就是命运。”
兰欣收起笑,认真地抚着他的脸说:“胤禟,我爱你!可是我不能陪着你,我有儿子,四爷是儿子的父亲,不管他对我怎么样,我都不能离开他,因为我们有血脉相连的东西,那就是弘历,自从有了他,我觉得我什么痛苦,什么寂寞,都能承受,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你。”
胤禟长长地叹了口气,半开玩笑的说:“你确定那孩子不是我的吗?我怎么觉得跟他挺有缘分的呢,看着就喜欢。”
兰欣推了一下他,假装生气地说:“这种玩笑也好开的啊,你儿子还嫌少了啊,还敢打我儿子的主意,哼!”
胤禟捏了捏她的小脸说:“嘿嘿,知道了,不开玩笑了,不过我真的觉得他像你,不管是长相还是性子,一点儿也不像老四。”
说到孩子,兰欣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张开小嘴滔滔不绝起来:
“那是你观察的不够仔细。我们家弘历可爱读书了,才多大啊,一天不去上书房就浑身不舒服,整天就喜欢读书写字,这一点绝对是像四爷,不像我。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喜呢,谁见了谁喜欢,上回,你们家老爷子也不就是在诚亲王家里抱了一会儿嘛,就看上给抱宫里去了,害得我都不能经常见到儿子,说到底,这事儿还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对了,下药那件事儿,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干的?”
兰欣一惊,刚想开口问,又想了想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失去兴趣了,我们家的事儿,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哈。”
胤禟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精光,一副智狡的样子说:“是你的事儿,我都知道,别人的事儿,我才懒得管,其实我早就查出来了,只不过一直没告诉你。因为告诉你也没用,你自己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玩阴谋,玩手段,你会什么呀?所以索性事情都由我来帮你办,你还是什么都不用知道的好。”
兰欣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地看着胤禟说:“你千万别插手咱们家的事儿,要是被四爷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更何况,你能查出来,我不信四爷会查不出来,他自己会解决的。”
胤禟狠戾地说:“哼!他能怎么解决,老四这个人有太多顾忌,所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可是我不一样,谁敢动你,爷一定会让她吃到苦头。”
兰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搂着他的脖子说:
“胤禟,有件事儿,你能替我办吗?”
“你要的东西,爷什么时候推辞过,说吧。”
兰欣说:“我想让你帮我养一批死士,只听命与我的,只等我要用的时候,可以豁出性命来帮我办事儿的人,我不急着用他们,所以年纪小点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可靠,要功夫好,最好是查不到来历的黑户,所以绝对不能是你的人。”
胤禟听着她的要求,觉得非常不理解,问道:“你要干什么用?”
“别问我为什么,也别问我干什么用,人数越多越好,但是不能让别人发现,别舍不得花银子,我那个小院里还存着不少,你尽管拿去用。”
胤禟坏坏地笑着说:“爷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不知道吗?要不要爷给你点儿,爷帮你做这么多事儿,有回报没有啊。”
兰欣摇了摇头,嘟着嘴说:“九爷既然说爱我,做事儿自然不需要回报了。”
胤禟抓着她的小巴,说:“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爷面前嘟着嘴装可爱,可惜一点儿都不可爱了,只剩下傻气了。”
兰欣气得手指着他,冲他吼道:“你——,我才27,风华正茂——!”
胤禟看她生气,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树林当中,引得小鸟都惊讶地飞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班第一天就去店铺实习,真素要了偶的亲命了,老娘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站了7个小时啊,有么有,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活过来~ 呜呜呜呜~
正文 125du vivi, viva !
在热河住了小半年,康熙爷和从北京赶过来的老十四不是去围场行围,就是回到行宫里在一起谋划西北越来越吃紧的战事,亲密无间,父子情深。热河的大小官员,已经在纷纷猜测,这位十四爷大概是要后来居上,一举拿下带兵将领和未来继承人的位子了。
兰欣看着热河的草木从盛夏的繁茂变成了秋日的萧瑟,心里感慨万千,以前她一直都不喜欢热河,可是过了这许多年,知道自己来这里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渐渐地竟然似乎对这里又有了些留恋和不舍。
皇孙们在草场上打马球,弘历的骑术越来越熟练,兰欣在一边看着很是得意,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儿子是最好的。
胤禟一脸柔情地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兰欣说:“你这次回京该想想办法跟老四缓和一下关系了,不能总这么僵着。”
兰欣斜眼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马场的方向说:
“九爷,你怎么又瞎操心咱们家的事儿呢。”
胤禟也目视前方说:“我这是为了弘历,不然,你们俩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我才最高兴。皇阿玛封了老三家的弘晟做亲王世子,却没有封你们家的弘时,那就是说,将来谁是世子还很难说。年氏得老四的宠,万一生下子嗣,那地位肯定在弘历之上,你现在这样是在给弘历拖后腿,知道吗?”
兰欣无所谓地说:“我要说一点儿都不担心弘历的未来,你信吗?当初怀他的时候,我那样折腾他都死不了,他啊,这辈子注定就是福大命大的主儿。”
胤禟微微偏头,看着她这几个月慢慢有些圆润的侧脸说:
“那你自己呢,一个人在你那点儿小院子里面还没玩够吗?这么长时间,每次出去老四都不带着你,让爷想见你一面都难。要不是这回我给弘历出主意,让他带你到热河来,我看你不得憋死。”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继续说:“爷知道他上次伤了你的心了,但是再怎么生气,伤心,都一年过去了,差不多行了,听爷的话,回去哄哄他。知道吗?那年在爷最伤心失落,一蹶不振的时候,穆景远教了爷一句拉丁语:du vivi, viva !”
“那是什么意思?”
“活着,就好好活!既然不能改变他,只有改变你自己去适应他,苦大仇深的样子不适合你。”
兰欣知道胤禟是为自己考虑,低头沉思了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
康熙五十七年十月,康熙正式册封皇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属正黄旗。这个消息让朝野上下都统一了认识,现在虽然没有立十四爷为太子,但是皇上心中最看重的皇子,一定是这位四四的同胞兄弟。
四四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不可能好,这个大将军的位子,他也是一直在明里暗里争取的,可惜他不善武功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这个掌握兵权的大好机会,他还是没能抓住。
自己老爸对于老十四的宠爱让他更是痛苦不已,这年的热河之行他没能随扈,真是大大的失败。
兰欣一个人在四四的书房外徘徊,看着屋里的昏黄的灯光,想着自己进去要说些什么,还有四四可能的反应,好几次想迈开步子走进去,却又缩了回来,总害怕自己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些年,她的年纪长了,脸皮却不知不觉变得有些薄了。
忽然,看见板儿端着一盆洗脚水往这边过来了,兰欣赶紧走上前去,想要接过他手中的盆,对他说:“板儿,让我来伺候爷洗脚吧。”
板儿有些为难地说:“钱格格,今日怕是不大好,爷下午刚发了脾气,这会儿气还没消呢。”
兰欣指着自己说:“所以我去更合适,省得你去找骂,还记得以前爷发脾气的时候,都是我在他身边伺候的,他的性子,我了解。”
板儿给了她一个不大信任的眼神,意思很明显,以前是以前,谁不知道现在雍王府最不受爷待见的就是您呢。
兰欣却假装没看到这眼神,从他手中抢过盆,不管不顾地就端着洗脚水进去了。
她进去的时候,四四正坐在软榻上看书,没抬头看她,她也不出声,把洗脚水放到地上,就熟练地给四四脱去靴子,放他的脚放到盆里,低头用手帮他慢慢揉搓着脚面。
四四翻书的时候眼睛一瞥,这才注意到兰欣,很是惊讶,那神情只是一瞬,很快就被他自己掩饰了过去,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清咳了一声。
兰欣抬起头,给了四四一个大大的笑脸:“爷,水热不热?”
四四还是冷着脸,继续看书,随后答了一句:“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儿晚了,都洗了这么半天了。”
兰欣注意着他的表情,觉得属于意料之中的冷淡,但是没有发怒,这就有操作的空间,赶紧很殷勤地说:
“嗯,水好像有点凉了,那我再去给您加点热水吧,多泡泡脚,对爷的身子是有好处的。”
兰欣抬起小腿,飞速跑到外面去,又拿了盆热水过来,兑在原来温热的水里,然后擦了擦手,站到四四身边,想看他在看些什么,结果被四四一个眼刀给驱逐了。她索性就坐到了他对面,自己也拿了本书,静静地看着。
许久,四四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水凉了,拿去倒了吧。”
“噢,奴婢这就去!”
兰欣倒完水再次回来的时候,发现四四已经斜靠在软榻上了,她顺势也坐了上去,给他捏肩膀,捶背。
四四向后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说:“你今儿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有事儿就说事儿,没事儿就回去,爷这儿不用你伺候。”
感受到四四话里的冷意,兰欣觉得她绝对是遇到了冷屁股,差点就想落荒而逃了,可是一想自己已经都进来了,断没有没达到任何目的就出去的理由,于是鼓起勇气来说:
“爷还在生奴婢的气吗?奴婢错了,爷罚也罚了,就不能原谅奴婢吗?”
四四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眼睛没有看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似地说:“你错了?这倒新鲜,你当日振振有词,说爷的种种不是的时候,可没说过你错了啊!”
兰欣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继续微笑着捏着他的肩膀说:
“奴婢那日是气糊涂了,才会说那样的话,气话是不能当真的。而且如果咱们心里一直想着过去的事儿,心中总是过不了那个坎儿,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总是要看着未来的嘛,未来才是光明的,美好的,你说对不对啊,爷?”
四四没有接话,半响,撇了她一眼,说:“你这半年在热河过得挺开心的吧,好像胖了。”
“在那里,有好多回忆,就连弘历也是在那儿怀上的,所以奴婢虽然曾经心中也是生四爷的气,放不下许多事,可是到了热河,忽然想起往事种种,就想开了,想开了自然胃口好,吃得多了些。”
看四四听了她的话似乎有所触动,神色稍缓,兰欣把脑袋靠在四四肩头,继续说:
“可是爷好像比奴婢走的时候清减了许多,让人看着心疼。”
四四叹了口气,顺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说:“你还会心疼爷吗?爷一直觉得你是没有心的,起码没有把心放在爷身上。”
兰欣拉着他的手,在手中把玩着说:“当然有,我的心里除了弘历,就是爷啊。比如,我现在就知道爷为什么事儿在烦心,爷一定是觉得十四爷当上了大将军王,就离那个位子更近了,爷就离那个位子更远了,对不对?”
四四嘴角微微弯了弯,又沉着脸说:“是啊,现在群臣已经在马蚤动了,他们都想着法子讨好老十四,就连很久不蹦跶的老八的党羽,也开始转而支持老十四了。”
“其实爷不用担心,十四爷虽然手上有兵权,可是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呢,京城有什么变故他也是鞭长莫及,兵权这东西,还是京城的防卫最要紧。”
四四揉着太阳|岤说:“这话说得轻巧,现在的形势,对爷真的很不利。”
兰欣眨巴着眼睛,看着四四说:“奴婢相信,再难的情况,爷也可以扭转乾坤的,没事儿的。”
四四笑了,用手背摸了摸她的脸,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内室的方向说:
“不早了,睡吧。”
黑暗之中,四四抱着兰欣,吻着她的脸问道:
“跟爷在一起,你真的过得一点儿不开心吗?”
兰欣躺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说:“爷,你怎么又说这个,不是都说了那都是气话嘛。”
胤禛直视着她的眼睛,好像要看透她的心一样:“爷想听实话。”
兰欣思索了许久,开口道:“实话说,有快乐,也有痛苦,有幸福也有悲伤。不过,这不就是人生吗?哪个人不是这样呢。关键是要享受已经拥有的,并且珍惜彼此。”
四四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把她抱的更紧了些:“你这个死丫头,为什么不早点来找爷,难道你都不想爷的吗?”
兰欣想,丫的老娘还伤心呢,又伤身,还得憋着自己心中的气来哄你,真是郁闷,于是掐着他的胳膊愤愤地问:
“那爷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四四的表情好像是被问了一个很不合理的问题一样,眉头微蹙:“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爷要去找你。”
看着傲娇的四四,兰欣无奈了:“好吧,凡是四爷做的事儿,都是对的,凡是四爷说的话,也都是对的,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人情债,我肉来偿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晚班,索性今天一起发了,大家明儿就不要来了,因为小米悲催的23点才下班呢~
正文 126 皇室子孙
向领导主动承认错误以后,兰欣的小日子果然好过起来,憋屈了很久的钱格格,终于又在雍王府吃香的喝辣的,四四还给了特批,允许她偶尔可以出去玩儿一下,比如跟着福晋出去拜个佛,算个命;跟着四四去老三家吃个饭,再到隔壁八爷家打打牌,串串门儿之类的。
但是这些偶尔的放风机会对于宅女钱兰欣同学,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她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早点低头,对手是四四,所以这种冷战僵持的结局只能是自己吃亏,以后一定要吸取经验教训。
最重要的是这些放风机会让她可以有意无意地见到胤禟,虽然有时根本说不上话,但是不经意间的眼神碰撞,也能让她激动很久,她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交流已经完全进化到精神层面了,什么言语和动作都可以省了。
一日,在八爷家,兰欣看胤禟的精神不大好,眼睛下面很眼圈很重,终于忍不住找个机会去关心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晚上没睡好吗。所以说小妾太多太年轻也不好。”
胤禟轻笑了一声,回答说:“想什么呢你,在你眼里,爷就是这个形象吗?这不老十四要出发了,所以这几日都在和他谋划西边儿如何用兵的事儿,都是到了两三更才能睡。”
兰欣戏谑地说:“人家十四爷才是抚远大将军,你跟着谋划什么,没听说皇上封你做副将军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没有理会她话里的嘲讽,胤禟认真地说:“当上大将军只是一个开头而已,老十四这回要调度新疆,青海,甘肃好几个省的八旗军队和绿营,将近十万人。这十万人的吃穿用度,粮草,马匹都需要周围各省的调度。老十四虽然是个将才,但是毕竟年轻,很多事情,很多情况都不熟悉,我这个做哥哥自然的要帮他考虑周全。”
兰欣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这男人平时总是不正经,正经起来似乎更加迷人了,可惜她现在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有些伤感地低下头轻声说:
“就算是这样,那也要注意身子啊,你可比前几年瘦多了。”
胤禟观察着兰欣的表情,觉得心里一阵甜:“怎么你心疼了吗?能让你心疼,看来爷还得再瘦点才好,回去就把肉给戒了。”
兰欣的脸一红,转身就想走:“你又没个正经,再这样,以后不敢跟你说话了。”
胤禟却一把拉住她,依依不舍地说:“别走,再待会儿,爷不说笑了还不行嘛,如今找个机会说话不容易。”
兰欣鼻子一酸,眼中含着雾气看着他说:“好吧,就在待一会会儿,不然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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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出征的前夜,胤禟给他送来了一万两银子,还有一些衣物,让他在路上使用,胤禵很是感动,觉得这个哥哥真是比自己同母的哥哥亲了好多倍,于是拉着他悄悄地说:
“皇父年高,好好歹歹你须时常带给我信息。那个位子,恐怕将来要是我的了,到时弟弟一定不会忘记九哥今日对我的情分。”
胤禟摆了摆手说:“我们自家兄弟还说这些做什么,只是你自己要万事小心,有什么事儿多和我多通信。你在西北照顾不到家里,缺什么只管我告诉我,我来给你办。”
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大将军王率领西征之师启程,康熙爷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随他出征的王,公,贝子都穿着戎装,齐聚在太和殿前,接受康熙爷的敕印,叩谢皇恩。而没有出征的王,贝勒,贝子,二品以上大臣都齐聚午门外,穿着朝服恭送,堪比康熙爷当年的御驾亲征。
英姿飒爽的大将军胤禵身穿铠甲,骑着战马,宝剑出鞘,三军齐喝,战鼓雷鸣,展展旌旗迎风飘扬,威震天际。那样的排场和气势,震撼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认为未来的皇嗣一定就是这一位了。
而胤禛心中,却是有些别样的苦涩,他甚至觉得那每一声呐喊,每一次擂鼓,都是对自己的威胁和挑衅。为什么同样是一母所生,这个弟弟得到的偏爱和恩宠总是比他多,额娘是这样,皇阿玛也是这样,他心里恨透了这一切,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出办法来,阻挡住这个同胞弟弟的踏上御座之路。
弘历也和几个皇孙,逃学,来到午门外偷看出师大殿,小心灵也着实被震撼到了,回到家,看四周没人,认真地对兰欣说:
“妈妈,今日十四叔真的好威风,终有一日,我也要像十四叔那样,俯视群臣,金戈铁马,挥斥方遒,威震四方。”
兰欣捏了捏弘历的小脸说:“妈妈知道你可以的,而且会比你十四叔更强。不过这话可不能跟你阿玛说,不然他非抽你不可。”
弘历笑着点了点头说:“嘻嘻,那是自然,你儿子我何等聪明,看阿玛的脸色就知道他很是不高兴,所以我都不到他周围转悠,省得找骂。”
兰欣摸着他的脑袋说:“不错嘛,这么小就会察言观色啦,我可没教你这些噢。”
“在宫里,察言观色可是儿子学的第一门功课,断断少不得的。妈妈,我还发现,阿玛似乎对于我们去八叔九叔家玩儿也不大高兴,所以儿子以后还是少去为好。”
“你三哥和五弟不也常去嘛,又不是只有你,怕什么。”
“妈妈,这你就不懂了,他们不在意阿玛的想法,儿子可得在意。有你这个爱闯祸的娘,我可不就得处处小心,哄着阿玛开心嘛,不然到时候怎么救你呢。”
兰欣无语了,完全没有反驳的能力,只能挤出一丝苦笑,在复杂的皇室斗争和环境中成长起来,这孩子实在是太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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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交通实在是不大便利,况且西宁路途遥远,所以大将军胤禵和他的部队一直到第二年的三月才到达驻地。
胤禵一到西北,就开始新官上任放个火,把负责调度的粮草军饷的吏部侍郎色尔图给告了,说他办事不力,克扣军饷,对满洲绿旗兵苛刻。还有带兵进藏的都统胡锡图,沿途敲诈官吏,滋扰百姓,也被胤禵给灭了。
虽然还没有动一兵一卒,胤禵大将军在军中和当地民间的威信被他的一系列举动给树立了起来,一时间,西北的军民无不夸赞大将军。
这几年里,老三和老四两位亲王,就跟比赛似的,一个劲地拉康熙爷到自己家吃饭,好跟领导多些机会交流感情。康熙平生最爱牡丹,所以四四在牡丹台的花儿开得争艳的时候,就恭请圣驾,到圆明园赏花喝酒。
因为西北的战事,朝堂上繁琐的种种事务很是让他操心,所以康熙爷倒也很乐得工作之余放松一下,所以他没有带太多随从,单独去自己儿子家坐坐,看看花儿,逗逗孙子,。
他看着满园盛开的牡丹,心情舒畅,忽然开了兴致,在水边的亭子里手把手地教弘历画画,康熙爷年纪大了,儿子们又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盯着他的皇位,所以他对谁都不是很放心,唯有这个皇孙,可以让他重新感受一点难得的亲情和温暖。
他仔细看着弘历画出来的牡丹说:“弘历啊,你的画的比你阿玛小时候可强多了,不过字你的字不如你阿玛好,还要再练练。”
“孙儿不敢还阿玛比,阿玛的字得了皇玛法的真传,自然是好的。”
康熙摸着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阿玛的字起初确实是模仿朕,而且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朕还曾经让他代朕写扇面赏给大臣们,不过这些年练下来,他又有了自己的风骨,可以说自成一家。弘历,你记住,书法最能修生养性,锻炼意志。你八叔的字就一直不好,想来总是他内心太过浮躁的原因,你在这点上要学你阿玛,不能学你八叔。”
弘历赶紧点头如捣蒜:“孙儿谨遵皇玛法的教诲。”
四四在远处看着这祖孙俩悠然自得的样子,很是欣慰,拉起站在旁边的兰欣的手说:
“皇阿玛现在是越来越疼他了,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皇阿玛才会笑得那么开心,这孩子你养得不错,是个有功的。”
兰欣撇了撇嘴,不满地说:“所以他一直跟我抢儿子,害得我不能常常见到儿子,他是皇上,我抢不过他,只能让给他。”
“孩子不管到哪儿,都是你的儿子。”
用晚膳的时候,福晋和兰欣在旁边伺候着祖孙三人吃饭,吃的都是园子里四四自己种的瓜果蔬菜,康熙爷平日里山珍海味吃多了,看着这些菜式更是高兴,一个劲地表扬四四清心寡欲,勤俭节约,体恤民间疾苦等等优良品质。
吃得差不多了,两杯小酒下肚,康熙爷对着自己的儿子还有孙子诉苦来了,他有些伤感地说:
“朕自亲政以后,事必躬亲,年轻的时候,还没怎么感觉到劳累,可是这几年,不服老不行了,气血精神都大减,有的时候批阅奏折的时候,手都在发颤,如果每件事儿都像当年那样仔细,恐怕是不行了,可是如果草率办理,又内心难安。”
“皇阿玛,请您保重龙体要紧啊,如果有什么事儿是儿臣能办的,儿臣愿为皇阿玛解忧。”
康熙点了点头:“老四啊,朕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办事也是得力的,恐怕今后,确实有很多事儿需要你去办。”
说完,他又转过头来问弘历:“人人都想做皇帝,可是你常在皇玛法身边,亲眼所见,皇玛法日夜如此辛苦,如果有一天给你坐这个位子,你可愿意吗?”
四四在旁边,只觉得额头上都在冒冷汗,生怕孩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弘历听了,开口道:“皇玛法,书生对帝王的评价,往往说其过失,说他如何安享富贵,耽于安逸,其实,孙儿看史书,深觉为君之难,明太祖就曾经说过,别人没起的时候就得起,别人都睡了,自己还不能睡,做皇帝还不如做江南的一个地主自在呢。”
康熙又笑道:“这么说,你不愿意做这个皇帝了?”
弘历想了想,继续说:“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继承先祖打下来的江山,享受世人都不能享受的无上尊容,荣华富贵,自然也要承担责任,无论在什么位子上,都要为了大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康熙听了他的话,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夹了块肉给他,宠溺地看着他说:
“弘历啊,快点长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学习导购,为客户拿拿衣服啥的,过程其实挺好玩儿的,看到一个女孩儿穿一条裙子好漂亮,到最后竟然么有买,遗憾啊,遗憾~
不过到最后几个小时小米又撑不住了,累得回到家只想躺下,据说这还是销售的淡季,og~每天这么累真滴没时间写文了,明天估计不能更新了偶滴日更要暂时恢复为隔日更了~
不过不要担心偶以后会更新不稳定,或者弃坑神马滴,因为这文也是偶的心头肉啊,只要有一口气,小米还素会坚持码字滴,呜呜呜呜~~~~
正文 127 战斗
自从胤禵去了西宁,和胤禟之间的来往书信不断,时刻交流着西北和京城的种种情况。
一天,胤禟来到教堂,找穆景远,正巧兰欣也在,他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画着一辆新式的战车,给兰欣和穆景远看。
“这是我准备托人带到西宁去的,你们看看可好,有没有什么要改动的地方。”
兰欣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东西是四个轮子的,不过动力是靠马来拉动,车身和车轮都是木质的,很古老,改进空间很大,于是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这木质的结构,不是很牢靠,如果敌人用火的话,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觉得包层铁皮比较好。还有战车前面为什么是空的呢,如果前方有危险,可是一点防护都没有,我觉得可以加一层铁板,就像士兵拿的盾牌一样的东西。”
胤禟仔细地听着,赞许地点了点头:“有道理,你说的这些,爷之前还从未听人说过,顶多是做些小改动,你一个女人,怎么会想到这些?”
兰欣嘿嘿地笑着,心想,这是常识好不好,如果有那种技术和材料,她还可以设计做个装甲车,那才威武呢。
“这是咱们以前设计马桶时积累下来的经验,哈哈。”
研究完了战车,兰欣看他们估计还要说些什么,自己跑到前面教堂长椅上坐着祈祷去了,胤禟又问穆景远说:“何图的事儿,年羹尧怎么说,可答应帮忙照看吗?”
穆景远点了点头说:“嗯,年羹尧说一定会帮他安排个好差事,还跟我要了些西洋物件,让我托人带给他。”
胤禟轻蔑地笑了笑:“这个好办,只要他稀罕这些,要多少都是有的,你只管给他就是了。”
穆景远又说:“可是我总觉得年羹尧这个人,诡计多端,很会见风使舵,对咱们的态度这两年也不似之前那般亲密,似乎不是很可以信任。”
胤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个爷心里有数,怎奈皇阿玛很是看重他,如今又封了总督了,老十四在西北的后勤补给,都要用他,所以对于他,咱们只能尽力争取,别无他法。”
谈完了事情,胤禟也在兰欣身边做下,看她手中拿着那个银色的十字架吊坠,双眼紧闭,口中喃喃自语,不禁哑然失笑:
“想不到,如今你还挺虔诚的,我能问你祈祷什么呢吗?”
兰欣不理会他,继续做自己的事儿:“偏不告诉你。”
“爷也要祈祷。”
兰欣微微睁开眼睛,调笑着说:“咱们九爷如今还有需要上帝帮忙的事情吗?你既是天皇贵胄的皇子,又是富得流油的财主,家中娇妻美眷,子嗣繁茂,无论是宫里的侍卫巡查,太监宫女,还是远在西北的封疆大吏,没有你打不通的关节,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恐怕在咱们大清高,上帝还得巴结你呢。”
“你这是夸我呢吗?为什么爷听着这么别扭呢。”胤禟也笑着,讲双手交叉握起,对着正前方耶稣的雕像,闭上眼睛轻声说:
“我主仁慈,愿快乐和幸福永随吾爱,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阿门。”
兰欣听着这话,心中默念:我想要的,就是让他的未来不要任何的痛苦和折磨,如果可以,我宁愿代他来承受。
弘时已经十五岁了,先前已经娶了一位妾氏,房中还有两个通房丫头,现在即将迎娶董鄂家的一位小姐做嫡福晋,雍王府上下都在为这件大事儿而忙碌着。
虽然没有被立为世子,但是作为雍王爷的长子,怎么说也是有几分脸面的,所以朝中的大小官员纷纷送来贺礼,兰欣这天在书房里伺候四四看折子,看着长长的贺礼礼单,啧啧地摇头说:
“这大婚可真是赚钱啊,把这些东西卖卖估计得不少银子,够咱们府里大吃大喝一两年的了,可惜咱们弘历还小,不然也要赶紧成亲才好。”
四四白了她一眼说:“你眼里就只有银子,那礼单你也没看出点儿什么蹊跷来。”
兰欣又仔细看了看,不解地问:“礼单而已,还能有什么名堂。奴婢愚笨,看不出来。”
“连你哥哥钱福都送了礼了,可是咱们四川总督年羹尧,却一个大子都没有。”
兰欣长大了嘴巴,惊讶地说:“还真是啊,没想到我哥哥还挺会来事儿的啊,主要是爷给他的差事不错,他也算是知恩图报。不过年大人这是干什么,也太失礼了吧。”
四四气得把手中的折子一扔,拍着桌子说:“他这是故意跟爷保持距离呢,这个年羹尧,简直放肆!”
兰欣赶紧捡起折子,退了出去,没再说话,年羹尧怪不得到最后下场那么惨,估计这个时候,记仇的四四心里就已经埋下了日后要办他的种子了。
另一边,胤禟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对着身边的秦道然说:“这是年羹尧再跟咱们表忠心呢,可是,对于他,爷始终不能放心,他妹妹是老四的人,一旦生下子嗣,他的态度一定会变,所以,咱们要做好两手准备。”
到了康熙五十八年九月,胤禵在西北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他外交和军事手段并用,至此由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彻底平定,胤禵也因此威名远震。康熙谕令立碑纪念,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雍王府中,后院里也有了一些进展,那就是,在四四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小年糕又怀孕了。
一天晚上,四四在兰欣房中歇下,两人正欲行周公之礼,忽然外面管家张起麟来报:
“爷,年侧福晋院里的人来回说,侧福晋今儿身上不大舒服,刚才又忽然晕了过去,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四四眉头紧锁,担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昨儿还好好的呢,你快去派人请大夫过来瞧,爷这就过去。”
兰欣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乖乖帮他穿衣服,四四看了看她的脸色,笑着亲了她一口,轻声在她耳边说:
“别生气,爷就去那边看看,要是没什么大事儿就回来。”
兰欣给他扣完了外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把他往外推了一把说:“切,谁稀罕,年侧福晋刚怀了孩子,她的身子最是要紧,爷赶紧去吧。”
看着四四走出了院门,冬梅走进屋来愤愤地说:“那位才一个多月,能有什么事儿,怎么就偏偏今日不舒服呢,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呢。”
兰欣白了她一眼说:“又没少了咱们吃喝用度,来不来有什么要紧的。”
“当然要紧,不然这府里的女人争来争去是争什么呢,可惜咱们四阿哥又去宫里住了,你说都这么多年了,你的肚子怎么也没什么动静了,要是你能再怀上一个就好了。”
兰欣很想说,她命中注定就这么一个儿子,想多没有,想少也不成。
康熙五十九年五月,年氏产下了一个男婴,四四的心情非常激动,当下为他取名福宜,这个消息传到各院主子那儿的时候,引起一阵阵哀嚎,纷纷表示,这日子没法活了,果然,本来每个月还能见上几眼四四的机会,也被新出生的婴儿给抢占去了。
钱氏,武氏,宋氏,耿氏,这四位没名分没宠幸的小妾,只好闲来无事的时候,聚在一起打牌,发发牢马蚤。
耿氏一脸郁闷地说:“我们这些人真是命苦啊,说得好听是王爷的妾侍,还不如爷身边的丫头呢,我都两个月没见到咱们爷了。”
然后她又忽然意识到了身边的人以前也是丫头,于是拍了拍兰欣的手说:“我可不是说你啊,你早就已经不是丫头了,别往心里去。”
宋氏也叹了口气说:“你就别抱怨了,好歹有个儿子傍身,可怜我那两个人还没出月子就没了的格格,如今我也年纪大了,虽然爷是念旧的人,但终究是没什么指望了,只是混日子罢了。”
武氏淡淡开口道:“你们好歹是生养过的,上得了玉蝶的人,你们这么说,让我怎么活啊。”
半天没开口的兰欣皱着眉头,猛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一个个唉声叹气地像什么样子,到底要不要好好打牌?再说我可走了,老娘不陪你们玩儿了还。”
几个人被她的阵势吓了一跳,不过也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武氏笑笑,乘机挑拨道:
“兰欣啊,你啊是个直脾气,很多事情吃了亏不知道,像那年四格格的事儿吧,我觉得就是年氏学武则天害王皇后,那孩子本就是活不成的,索性栽赃到你头上,害得爷一年都没见你一次。”
宋氏也在旁边打边鼓:“就是就是,听说她这回怀孕的时候,还好几次都把爷从你那儿给拉到她屋里去,难道你就不生气?”
耿氏想了想,知道其他两位在干嘛,索性想来一招激将法,也开口道:“唉,能怎么样呢,人家哥哥是总督,兰欣就吃亏在娘家没人上了,只能任着她欺负了。”
兰欣皮笑肉不笑地环视了一下众人,不紧不慢地说:“是啊,我这个身份怎么跟侧福晋比,而且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把爷的心头肉怎么样,各位姐姐谁要是想帮我报仇,自己去哈,我对你们表示由衷的敬佩和崇高的敬意,不过千万别跟我商量,跟我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谢谢啊。”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写文最有意思,上班神马的好烦躁啊~
当季的流行趋势,还有衣服搭配神马的根本就不是偶的菜嘛~
因为在小米女性的躯壳里,其实住着一个男银~
呜呜呜~
偶绝对是入错行了~
乃们有人知道今年夏天流行神马吗?
正文 128 转折
胤禛一天下午兴冲冲地走进兰欣的院子,手里拿着一个帖子,满脸堆笑地对兰欣说:“你猜,是谁来的帖子?”
兰欣看他的样子,综合了一下最近的形势,做出掐指一算的动作,缓缓地说:“您的大舅子年羹尧,除了他,没人能让四爷笑得那么开心。”
四四掐了掐她的脸说:“就知道你聪明。你看,这是他专门派人从四川赶过来,给爷上的请安折子,里面好好表了一下他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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