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歌之冷宫太子妃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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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歌之冷宫太子妃 作者:rouwenwu

    人,她向来是很听父王的话的。

    “雪妍公主的面子,本宫自然是要给的,”春侧妃僵着一张脸,猛地一甩扶着她的丫鬟的手臂,甩得人家差点脱臼,恨恨地转过身,说道,“我们走!”

    看着那群人渐渐走远,雪紫落走上前把那个依旧吓得有些魂不附体的小丫鬟扶了起来。

    “好了,现在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她温柔地笑道,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好不动人。

    青楼——香茹苑。

    为只看歌舞表演的客人设计的雅间里,圆木桌边,坐着两位锦袍公子,模样皆是人间绝色,若为女子,定是倾国倾城的祸水。

    想他们初初进来时,一票的妓女全都拥了上去,恨不得立刻同他们芙蓉暖帐度春宵。而听到他们要安排雅间时,那一个个,脸上的表情真叫精彩啊,失落得活像死了爹妈。

    “他到底还要喝多久?”紫色锦袍的贵公子,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大堂里不停灌酒的男人,忍不住抱怨地问了一句。然而,明明是不耐的语气,他的眉宇间却似乎带着一抹教人舒心的笑意。

    “喝到他不想喝为止。”坐在圆木桌另一侧的蓝衣公子慢慢地品着茶,面貌绝世,宛如神祇,眼神也有意无意地看向那边。

    不过,比起那个正在猛灌酒的男人,他对于忙前忙后不停劝酒,活像老妈子的那位,显然更感兴趣。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喝到不想喝?麻烦阁下您给个准信!”紫袍公子无奈地耸耸肩。

    “急什么?你不觉得看着那两个人很好玩吗?”蓝衣公子悠哉地又品了一口茶,不急不缓道。

    “好玩什么?”紫袍公子简直不敢相信对方会说出这句话,撑大一双美目,双臂交叠,枕靠在桌边,有气无力道,“阁下该不会忘了吧?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拖得越久,麻烦就越大!”

    “不用担心,”蓝衣公子老神在在道,“那些任务,已经有人在替我们做了。到外面溜达了一大圈的那几位,已经回去了。所以,我们可以继续——看戏。”

    “你早说嘛!”紫袍公子一下子又活了过来,眼角的笑意益发明显,“如此说来,我们办完了这件事之后,就算在此地多逗留一段时间都没有问题咯?”

    “七天,”蓝衣公子给出了一个期限,“那几位说了,过了这个期限,绝对甩手不管事。”

    “七天也好啊!够我在这里好好的玩上一玩了!”紫袍公子心满意足地开始规划起自己的玩乐七日行。

    蓝衣公子不置可否,眼神依旧打量着外头那“很好玩”的两位。

    忽然看到有人进来找那位“老妈子”,“老妈子”听了那人的话后,眉头立刻紧皱在一起,连正在灌酒的那位都顾不上,匆匆忙忙地就出去了。

    蓝衣公子放下茶杯,用十指轻轻扣击桌面,优美的唇瓣间溢出一句话:

    “我们该上场了。”

    “上场?咦?他已经喝到不想喝了吗?”沉浸在欢乐七日行中的紫袍公子蓦地回过神来,有点状况外的问道。

    “老妈子走了,所以,我们现在上场也没有问题了。”蓝衣公子翩然起身,动手整了整衣襟。

    “老妈子?”紫袍公子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然后恍悟地笑道,“哦,你是说那个太子府的侍卫耐和呀!嗯,这个人不仅名字奇怪,人也确实挺好玩的!”

    “耐和,奈何,回去得问问悠桑,这奈何桥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不过,不管那桥是个什么模样,总不会同这位耐和老妈子有什么相似之处吧?

    紫袍公子悄然一笑,眼角,唇边,溢满了醉人的笑意。

    “淳于公子,请——”在他,现在应该说是她说话的当里,蓝衣公子拉开了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蓝公子先请——”淳于暖一本正经地回道,但很快就破功了。

    只见她一掌拍上那蓝衣“公子”的肩膀,忍不住再次笑道:“希芮丝,你这古人的礼仪还学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大堂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们有意无意地往那一人独坐的俊逸公子身边靠去,而每每走近,却又被他的冷然和那双湛蓝的眼眸吓得走远了一些。待走远了一些后,又抵不住心里的爱慕之心,慢慢地挪近了几步。

    矛盾,真够矛盾的,一大群矛盾的女人啊!

    淳于暖“哗”得一声甩开折扇,一边感慨着,一边频率一致地扇起风来,将那紫袍翩翩的风流公子形象,塑造得极为成功——这一点,从那群眼冒红心的妓女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

    比较起来,希芮丝就显得内敛多了,蓝衫淡漠,容貌绝俗,气质冷然——神祇,往往都是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亲而难近。不过,就算她板着一张接近完美的脸蛋,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眼神,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这位公子,自饮自酌岂不无趣?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同我们兄弟俩,一起到雅间小坐一番,你看如何?”淳于暖发挥着她笑娘的独特魅力,实施着诱拐的计划。

    她的招牌笑容确实迷人,周围一大片的男男女女,立时全都被迷得昏了头。

    然而,那一位对如此美好灿烂的笑容,居然完全视而不见!

    淳于暖也不恼,继续微笑着劝诱:“公子何必如此见外,四海之内皆兄弟,你就答应了在下的提议吧?”

    苍龙还是无动于衷——不过,这实在不能怪他,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眼里心里只剩下酒了,对着他微笑说话无疑是在对牛弹琴。

    就算小暖的心态再好,此时也有些不乐意了——她的魅力什么时候居然贬值成这样了?

    想了想,她觉得不甘心,正要开展第三波引诱计划,身边却传来了希芮丝不带感情的清冷声音。

    “苍龙,我们进雅间聊一聊。”语气如同命令。

    这样根本是不行的啦!淳于暖举高扇子遮了脸,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连她的轻声细语都碰壁了,何况是希芮丝这活似别人欠她钱的语气?

    所以呀……她放下扇子,做好了摇头叹息的准备,可眼前的一幕却叫她惊愕得差点把扇子直接给掉地上了。

    苍龙居然听话的起身,跟在希芮丝的身后,摇摇晃晃地往雅间走去。

    这,这,这,难道是这种说话的语气,更容易让人接受?怪了,她也不过离开了人界一百多年,这世道怎么就变得让她看不懂了呢?

    也许,她该考虑着和希芮丝换个身份了,让她当笑娘。只是,这绣妃的职位,她能胜任吗?唉,织梦者都不是好当的呀!

    彻骨的寒冷忽然间被暖流取代,两人依然搂抱在一起,唇齿间纠结缠绕,直到感觉不对劲了,方才分开双唇。

    水清浅的脸颊上,难得地染上了酡红的色泽,诱人得如同香艳的玫瑰花瓣。

    叶慕爵虽然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继续吻她,但这周围的环境实在变化地太快,惊诧之下,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额头相抵,两人呼吸着彼此的气息,暧昧如同一道细细的绳索,将他们缠得严严实实。

    “这是怎么回事?”水清浅轻声问出口——冰窖在突然间变成温泉,而他们此刻就被温热的泉水包裹着。

    这个变化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也许,是阎王不想被我的五音不全荼毒得不得安宁,所以,不肯收我下地府,”差点变成冰人的叶慕爵,在脱离了冰水的侵蚀后,心情更为欢畅,忍不住再次开起了玩笑。

    “但愿这温泉水不会越来越热,不然,刚脱离了冰窖,又葬身油锅,这滋味可不好受。”

    听了他的话,水清浅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阎王会怕被他的五音不全荼毒?据说,确切的来讲,是据随心小姐所说,冥帝摩柯诺是绅士中的绅士,不会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的;不过,罗刹女花影幽就不一定了。

    “清浅,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美?”叶慕爵看着她淡淡的笑颜,深情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手指不自觉地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捋到了耳后。

    “应该没有什么差别吧?我笑或者不笑,还是这张脸,是美是丑,早就注定了。”她原本想说的是,她不笑的时候也很美。这虽然是事实,不过,她毕竟没有凤凰和哓哓那般没脸没皮,因而这句实话,她没有说出口。

    况且,说到笑容很美,随心小姐回眸一笑的时候,连百花都会盛开,这才是绝美的笑容吧?

    “确实没有太大的差别,笑或者不笑,你都是那么美。”听出了她话中含义的叶慕爵接口道,脸上的表情很是真挚。

    这样的甜言蜜语,听在一般女子的耳里,应该是要脸红心跳一番的,不过,我们的清后却是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因为,这是句实话。

    卷二:纠缠缱绻 39 暧昧误解

    “对了……”水清浅开口的同时,伸手探上叶慕爵的脉搏,虚弱的脉象让她颇为忧心,“你把衣服脱了。”

    什么?叶慕爵愣在那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叫他脱衣服?

    “愣着干什么?”水清浅的神色有些焦急,催促道,“动作快呀!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还能够挺下去啊?”

    她边说边动作迅速地脱起了自己的衣服,本来被湿衣服裹着就不舒服,才三两下就将腰带解了,宽边用银线绣着青莲花纹的束腰带被她随手搁在一旁的石头上。

    接着,湿透的外衣被她脱了下来扔到一边;再接着,湿透的中衣也被她脱了下来,还是随手扔到了一边;再接着……

    她停下了解开亵衣的动作,看了满眼惊骇的叶慕爵一眼,他怎么一动也不动?难道他的手还僵着没恢复过来?也罢,那她救人救到底好了!(某幻:清浅啊,你貌似忘了,他之前帮你捋发丝的那个动作,不是做得挺顺的?)

    如此想着,她靠得更近了些,双手环上叶慕爵的腰,开始解起他腰带,只见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很快的,叶慕爵的外袍也被扔到了一边。她边解开他的中衣,边说道:

    “你真的不要紧,还能挺得住?”经脉受损如此严重,他却连哼都不哼一声,难不成这个人真是铁打的?是了,他确实是铁打的,不然,怎么会连自己躺在冰水里都不吭一声!

    之前在冰窖里,他虽然不动声色地将她挪到身上,让她避免了冰水的直接侵蚀。可后来,冰融化得越来越快,他整个身子都被泡在了冰水里,她怎么可能还会感觉不到?

    不过那时,他们正吻得天昏地暗,她就算感觉到了也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现在想来,若说不感动,她就真是个没血没泪的人了!她只是没有那么感性,或者说是理性得过分,并非冷血无情。

    她在这边思索着这桩事,正被她服侍着更衣的叶慕爵却已经在那咬牙了。

    还能挺得住?他就快要挺不住了!若她继续在他身上摸索下去,他绝对挺不住!

    看着她在那边宽衣解带,就够叫他崩溃的了,偏偏这一位还过来服侍他更衣!由着暖玉温香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绝对挺不住!

    而他,绝对是个正常的男人!

    叶慕爵心里这个挣扎啊,纠结啊,比起在冰窖里的生死一瞬,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忍耐,绝对要忍耐!他紧紧咬住牙关——忽又转念一想,他干嘛要忍耐?于理,这一位是他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于情,她现在又是他的心上人,况且,她不是说了想要尝试爱情的味道吗?情欲应该也是包含在爱情里面的吧?

    之前他们已经接过吻了,她完全没有排斥;现在,如果要更进一步,她应该也不会反对吧?叶慕爵如此想着,又自己答道,她当然不会反对,她会主动替他更衣,又反复问着那句“挺得住吗?”不就在暗示她有献身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这位水小姐究竟是为何原因想要献身——可能是时间,地点,人选都对了(某幻:时间,地点我就不说了,不过,太子殿下啊,这人选对了,你是根据什么原因给总结出来的啊?),她正好想要感受一下情欲的滋味,所以就想献身了;也可能是在那个吻之后,她想着应该更进一步,所以,顺便就献身了;还有可能是,她对冰窖里自己护着她的行为很感动,所以就以身相许了!

    想到在冰窖里自己会对她以身相护,叶慕爵自身也不是太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似乎,会护着她,没有任何原因,完全就是本能的反应。

    这么一分析,我们的太子殿下就不再忍耐了!

    由着她替自己宽衣解带,眼神放肆地打量起她只着亵衣的娇躯,被温泉水浸透之后,玲珑的曲线完全没有掩饰,在水流下更显得魅惑难挡,看着不由得更为心痒难耐。

    水清浅将他上身的亵衣给脱下之后,转身去拿搁在石头上的束腰带,碰巧叶慕爵想要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这动作在她堪堪一转身的时候,就这么给落空了。

    待她又转过身来,叶慕爵双手便不由分说地抚上她的肩膀,指尖摸索着亵衣的边缘,正想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水清浅有些惊喜地问道:“你的手可以动了?”

    同时,单手搁在他一侧的肩关节处,力道适中的揉捏,揉了一会儿,才又收回手。

    叶慕爵被她这个问题给问得摸不着头脑,想了想,恍悟道——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她会为自己宽衣解带呢,原来是以为自己的手不方便动作,所以才代劳的!

    现在如此惊喜,自然是因为他的手可以动了!毕竟,要她一个女儿家主动做这种事,实在不太方便。

    如此想着,他的脸上勾起一抹有些放荡的笑容,摸索着她亵衣边缘的手指,慢慢地将亵衣自两边挑开。

    动作才进行了一个开头,水清浅出声叫道:

    “别动!”

    要他别动?叶慕爵又有些傻眼了,难不成,她还是想要主动?如此看来,这位水小姐的思维确实不同于平常女人啊!

    心里虽然有些疑问,但叶慕爵还是停下了动作。水清浅将他搁在自己肩膀上的双臂拿了下来,再将束腰带反了过来,露出上面那一排排的银针,看得叶慕爵有些心惊肉跳。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等他深思,水清浅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用意。取了银针,便动作迅速地连扎他身上的十几处大|岤——她在为他施针,借以修复他受损的经脉。

    而要他脱衣服,只不过是方便自己施针罢了!

    水清浅施针完毕,斜靠在石壁上打量起新诞生的刺猬——叶慕爵,纤细的银针衬着他古铜色的肌肤,在流水的衬托下,反射着熠熠光泽。

    嗯,身材确实不错,比起她经手过的那些活人,死人,这一位的身材算是最有料的,放在解剖台上绝对赏心悦目。

    难怪一年四季会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不放,还有那位欧阳小姐……唔,貌似还有一位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水家小姐,即那个真正的太子妃——不知她现在想没想通那个关于命格相冲的问题?

    感受着温泉水的暖意,水清浅伸了个懒腰。亵衣早就被她当浴巾给裹在身上,裸露的莹白玉臂从水面下伸出,晶莹的水珠滑过肌肤,滴落水中,荡开无数涟漪。随着她上半身往后仰倒的动作,玲珑曲线毕露无疑。

    某人继续咬牙,忍耐,一定要忍耐!

    之前他那胡思乱想已经够丢人了,现在身上被扎了这么多针,他还能有什么妄想?

    这个女人!叶慕爵仍旧在咬牙——他一定是在冰窖里被冻得神志不清了,不然怎么会以为这个女人想要献身?

    “再等等,这些针过一会儿就可以拔掉了。”看着他僵硬的面部表情,水清浅以为他是受不了针扎,遂很好心地提醒道。

    “我没事。”叶慕爵清了清嗓子说道,并试着缓了缓脸色,结果却是比原来更难看。

    反正他有事也会说没事!对于这个铁人的忍耐力,水清浅完全无语。不过,她对自己的医术绝对自信,几次施针下来,他也就真的没事了。

    如此想着,心里放下了一块,转了个身趴在石壁上,闭着眼睛开始思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从冰窖里跑到了温泉里,这根本就是人力所不能做到的,除非是鬼神作祟。可是,这鬼神又是那么容易出现的吗?就算真的出现了,他(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他们之间还有着什么联系?

    鬼神?联系?难道是……小狸?

    水清浅恍然大悟,想来也就是那小狐狸了,原来她一直躲在暗中关注着他们!至于原因……也只有等她忍不住现身时才能问个清楚了。

    不过,既然猜到了她一直躲在暗中,她不好好利用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正想着怎么让小狸给她弄套衣裳来,温泉的另一处却传来了人声。

    没等她有所反应,叶慕爵已经动作迅速地搬过她的肩膀,以不弄痛她的力道往旁边一推,一眨眼的工夫,两个人已经缩到了石壁一角的那个天然屏障里。

    “大王,让臣妾来服侍您可好?”娇娇嗲嗲的声音,同那个春侧妃有的一拼,水清浅如是想。

    “大王,您忘了臣妾上回是怎么让您欲仙欲死的了吗?还是由臣妾来服侍您吧!”这一位的感觉倒是挺雷同那个夏侧妃的。

    “哎呀,臣妾才是服侍您沐浴的高手呢,大王,您还是让臣妾来吧!”听听这一位,那高八度的声音,简直就是秋侧妃的翻版啊!

    “其实……我们姐妹几个,可以一起服侍大王的呀!”这一位,典型的小小声,冬侧妃的孪生姐妹啊!

    “嗯,还是画儿说得对,你们姐妹几个都是朕的心肝宝贝,朕怎么舍得冷落了任何一个呢?来,来,来,同朕一道下水嬉戏!”某个油腔滑调,毫无一国之君风范的声音响过后,便是接连的五道下水声,然后,更是滛声浪语,一发不可收拾。

    水清浅边拔着叶慕爵身上的银针,边不耐地皱着眉。由于空间极为窄小,两个人的贴靠得距离同一开始拥吻着的时候差不了不少,只是没有唇舌交缠而已。

    “简直就是条大滛虫!”听着那边越来越过分的声音,再看看水清浅越来越难耐的神色,叶慕爵低声啐道。

    “这句话由你来说不太适合。”水清浅将银针收妥,同时中肯地回了他一句——他自己的府上就有四个侧妃,再加上水兮若和欧阳慕音,比起这位新月国的大王,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会不适合?”叶慕爵压低嗓音问道,垂眸便瞧见她略带轻蔑的眼神,无辜之余,总算是有点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了,当下更觉无辜。

    “我没有碰过她们!”他的声音坚定而急迫,一句话说完,脸上便浮起一层不自在的红晕。

    月城,香茹苑,雅间。

    圆木桌边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醉得一塌糊涂,却被那个声音给引进雅间的苍龙。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句话会让他生出服从的想法,似乎他永远都无法违背那个人的命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自然就是下达命令的人——蓝衣公子希芮丝。

    至于淳于暖,她正毫无形象地躺在屏风后的软塌上,反省着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以她的笑容和声音会无法打动苍龙?

    “你,是,谁?”苍龙醉眼迷离地瞧着眼前的蓝衣公子,满口酒气地问出三个字。

    “我是你的主人。”希芮丝的脸色丝毫未变,斟了杯茶水自饮起来。

    卷二:纠缠缱绻 40 爵的誓言

    主人?屏风后的小暖再一次摸不着头脑了。

    随心小姐要她们俩出来规劝苍龙,让他振作起来,不要自暴自弃,可希芮丝这开头说得又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她是想以主人的身份命令那个酒鬼,让他不要放弃自己吗?

    这有用吗?

    “主人?哈哈哈,我,我哪来得,什么,什么主人?”果然,苍龙的回答完全符合小暖的预料。

    “你转世轮回自然忘记了我,可我却不会忘记权杖上唯一的那颗宝石——天狼之眼,你真的完全忘记我了吗?”

    说话的同时,她的装束彻底改变了,蓝色锦袍变成了白色的希腊式长裙,用玉冠束着的墨发披散成金色的大波浪。

    “我是希芮丝,你的主人。”

    她的声音淡然——神祇,永远是那么得可望不可及。

    什么?这句话显然让水清浅不敢置信——四位侧妃进府都已经好几年了,他居然说,他没有碰过她们?

    这简直就是笑话!

    难,难道说?如此一想,水清浅打量他的眼神由惊诧变为飘忽不定,难道是他患有不举之症?

    “我很正常!”看着她那眼神,叶慕爵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拼命压抑着狂吼的冲动,低声说道。

    毕竟任何一个男人被怀疑有不举之症都会发飙,他算是十分有涵养了!当然,这也是因为时间,地点不允许。

    “那是为什么?”水清浅不由好奇地问道。

    而且,他这么做,那四个女人就没有任何意见?她们怎么瞧也不是心胸开阔的主!

    “因为,”叶慕爵的表情很是诚恳,隐约又透着淡淡的无奈,“当初会娶她们入府只是权宜之计,日后总是要让她们出府的,又何必毁了她们的一生?”

    这倒也是,水清浅赞同地点点头,对叶慕爵这个人又改观不少,不过……

    “那秋侧妃呢?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她是j细,难道就这么放任她不管?”

    “妖妃的下落尚未查明,而她的父亲皇甫少保在朝中的又有相当大的势力,并且,那一位同妖妃的关系是敌是友混沌不明,此时动她绝不是好时机。”

    听着叶慕爵这么一说,水清浅唯一的想法是——这锅水还真够浑的!

    然而,这就是朝廷,当初的镜国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对,还是不对,想了想,水清浅秀气的柳叶眉又皱了起来。

    叶慕爵很自然地伸出手指又抚平她的双眉,柔声问道:“又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想要把那四位侧妃都送出府?”

    “我答应过慕音——一生一世一双人。”叶慕爵没想瞒她,干脆地把理由告诉了她。

    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好的誓言啊……

    “你是未来的一国之君,真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水清浅的语气淡然得如同超脱世外,精致的脸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一刻,叶慕爵怎么也读不懂她的心思……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镜国的凤王可以为了清后做到如此,我又为何不能?”完全没有犹豫地,叶慕爵如此回答道。

    凤王……清后……水清浅突然有想笑的冲动,而且,她确实也笑了起来。

    唇边绽开的那一丝浅笑,淡得如同一缕掠过的晨曦,美丽,稍纵即逝……

    如此看来,水兮若还是不要想通的好,不管怎么说,自己离开总比被别人送出府要来得有自尊。

    不然,就真的是徒惹泪绵延……

    她垂下双眸,有些弄不懂自己的心情——她,只是在为那一位叹惋么?什么时候,她,也关心起别人的事来了?

    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她说道:

    “什么时候需要我这个太子妃退位,麻烦你提前告诉我一声。”一字一句,宛如珠玉,听来事不关己,却敲得叶慕爵的心头攸地一震。

    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想着,要把那四个侧妃给送出府,却没有想过,该如何对待这个太子妃……

    “我……”他正要开口,尽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水清浅攸地伸出一根十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温泉另一边的嬉笑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那五个人总算开始了比较正经的谈话,但偶尔还是会发出那么一两声不和谐的响动。

    “大王,看您今日红光满面,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儿呀?”声音酷似春侧妃的女子嗲嗲地开口。

    “琴儿不愧是朕的解语花!哈哈哈……朕确实是有一件开心的事!”那个滛虫化身的大王笑道。

    “大王好坏哦,就知道欺负人家!”听那声音,估计是刚才,那大王又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举动。

    “大王,究竟是什么事让您如此高兴?棋儿可听说,傲月国已经找出了克制那瘟疫的法子了!”雷同母狮子夏侧妃的女人,倒是说出了比较有头脑的话。

    “棋儿不愧是朕的女诸葛!”滛虫大王先是以他独有的手法奖励了一下说话的那个女人,惹得人家吃吃直笑,然后解释道,“那傲月国虽然找出了法子可以暂时克制住瘟疫,不过,今日悠兰大人又想出了新的法子,傲月国不灭也难啊?哈哈哈哈……”

    “悠兰大人?”高八度的声音惊奇地叫道,“是大王提过的那位尊主身边的悠兰大人吗?”

    “不亏是朕的女人,果然是个个才貌兼备啊?”滛虫大王又是一阵浪笑。

    “大王,还有臣妾呢!”那位冬侧妃的孪生姐妹小小声地开口邀宠。

    “你当然也……”赞扬的话却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躲在石壁后的两人不由得奇怪,对视一眼后,叶慕爵悄悄探头打量,这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见温泉的那一端,五个光裸着身子的男女惊惶地缩到一边,一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正施展轻功踏在温泉水之上,闪着寒光的剑身直指五人中那唯一的男子。

    “说,尊主是谁?”出口的声音冷得像冰,却明显是女子的声音。

    “大王……”

    “天啊,啊——”

    “女侠饶命啊……”

    “来人呐,有刺客……”

    短暂的安静之后,四个女人便慌慌张张地叫成一团。

    蒙面的黑衣女子听了极为不耐,剑尖刺破水面,挑起一阵水花,四溅的水珠准确地点住了四个女人的|岤道,终于使她们安静了下来。

    好厉害的点|岤手法!叶慕爵在心中叹道。忽觉胸口一暖,垂眸一看——不知何时,水清浅已经由他的身后钻到身前来了!

    他的手臂原本是搭在前方石壁上的,因她的动作,自然地从石壁上垂下,恰巧搭上她的肩膀。再加上这石壁后方的空间极为窄小,此刻两人是前胸贴后背,好不暧昧!

    不过,水清浅却是完全地没有察觉到。一开始,她是被那个熟悉的冰冷声音给吸引住了,想也没想地就从叶慕爵的身侧钻了过去,碰巧就看到那一位以水珠点|岤的功夫,心下已是肯定了她的身份。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新月国?此刻的她应该在零星国才对呀?难道,是哓哓派她出来做事的?

    “说,尊主是谁?”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不差地将之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这个……”看表情,显然是被她刚刚露的那一手给吓到了,大滛虫哆嗦着身子连话都说不完整。

    然而,没等他的“这个”说完整,黑衣蒙面女手中的利剑再次击向水面,挑起的水花汇成一柄长剑直直地往他们那一边刺过来。

    叶慕爵立时一惊,双掌伸入温泉水中暗使内力凝聚水柱,水清浅却攸地抓住他的手掌,止住了他的动作。

    没等他发问,却见他们前方的石壁处突地飞出了一道人影,蓝衫飘逸,如同凌波仙子。那蓝衣人一现身,便挥舞起手中蓝绫,绞起一道水幕化开了水剑的攻势。

    “阁下是这昏君身边的人?”黑衣蒙面女寒声问道。

    “非也,非也……”身形落定,立于水波之上的蓝衣女子娇声笑道,虽然脸上覆着的蓝色面纱遮住了她的容貌,但看轮廓也知必定是个极貌美的女子。

    笑声停歇,她又吐出了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语:“他若是我的主人,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去。”

    开玩笑,这死滛虫能和他们信奉为神的尊主相比吗?

    “悠兰大人,救命呐!”那新月国的大王听了这句话是恼也不恼,只顾眨巴着眯眯眼,向蓝衣女子求救。

    不过,人家是甩也不甩他——立于水波上的蓝衣女子只顾流转着美目,细细打量那位黑衣蒙面人,攸地开口问道:

    “阁下打听尊主的事,是为了做什么?”

    “与你无关,既然阁下不是这昏君身边的人,还请不要干扰在下的行动!”黑衣人收回利剑,再次指向新月王。

    “女侠,我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尊主的身份啊!不过,悠兰大人是尊主身边的人,你想知道,问她再合适不过了!”大滛虫的这句话倒是说得利索了,还想着要继续把黑衣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悠兰大人的身上,却脑袋一歪,嘴角流血,就这么死在了水里。

    他身边那四个动弹不得的女人被吓得一个个翻白眼,看着也要一命呜呼了!

    “早知道留你不得,看来,本宫这回还真是来对了!”名唤悠兰的蓝衣女子依然浅笑盈盈,出口的话语却如同不留情的冰剑,似要将这温润的泉水凝结成冰。

    新月王的猝死,想必就是那一位下的手了。

    黑衣人一惊,忌惮地看向悠兰,手中的长剑不由自主地握紧——她刚刚甚至没有察觉到,这位是怎么出手的!

    水清浅和叶慕爵也同样吃惊不小,他们虽然看到了那一位是如何出手的——将雾气凝成冰箭刺入新月王的喉咙,却也被她的速度惊了一下。

    水清浅更是惊讶于她那使暗器的手段不下于她!

    武林中,何时出现了这样的高手?而那位尊主,又究竟是什么身份?

    迷茫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将他们所有的人吸入其中。

    月城,太子府,冷院。

    “公主,雪域真的那么美丽吗?”小芙双掌合十,一脸期待地问道。

    她口中的那位公主,正是雪妍公主——雪紫落。

    那日,她救了樱桃之后,在樱桃的邀请下进了冷院。一开始,里头的几位丫鬟对她采取的是敌对的态度,不过,在把一切说清楚以后,她就同她们混到一块去了。她本来就没有公主的架子,而那几位在冷院呆了一段时间之后,主仆观念淡薄了许多,是以她们相处得极为融洽,完全没有隔阂。

    说到她们误解她的原因,她想想也真是有点好笑。不要说当太子妃了,她这一生,根本就是无法嫁人的。这一次会随同父王前来月城,也只不是想看看雪域之外的其他风光。原本,她是想早一些前来的,但父王说,月城的局势不安稳,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要是再拖下去,她可能就看不到了吧?

    “是啊,雪域很美,除了那终年不化的大雪山,还有美丽的冰川,那里的天蓝得很透明,阳光洒在冰川上,会变成五颜六色……”

    听了小芙的问话,坐在秋千上的雪紫落回过神来,笑着回应道。

    卷二:纠缠缱绻 41 天狼之眼

    “听公主这么一说,小萍也好想去看看哦!”

    “是啊是啊,茉莉也想去看看呢!”

    “还有樱桃,公主可不能忘了樱桃哦!”

    “小芙当然也要去啦!等清儿小姐和小狸回来了,我们大家一起去!”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雪紫落笑道,那对甜甜的酒窝里却隐约有着苦涩的味道。到时候一起去,多么美好的想法啊!

    ——只是,她等得到那个时候吗?

    “对了,听你们说了那么多关于太子妃姐姐的事,我真的很想早点见到她呢!”雪紫落转移了话题,不知道他们脱险了没有?这两天看炀哥哥总是眉头深锁,她也不好打扰他。

    几个小丫鬟听到这句话,又开始讨论起她们眼中那个天仙般的清儿小姐了,顿时,几个人唧唧咋咋好不热闹。

    “不好了,不好了……”玲珑边跑着进来边嚷道。

    “玲珑姐,你怎么也莽莽撞撞,咋咋呼呼的!”茉莉从栏杆上起身笑道。

    “城里开始,开始闹瘟疫了!”玲珑大喘了一口气,扶着柱子叫道。

    瘟疫?听到这两个字,几个小丫鬟再也笑不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雪紫落皱眉沉思,炀哥哥不是说太子妃姐姐开的那个方子已经把瘟疫给控制住了吗?怎么现在都传进城里来了?

    月城,香茹苑,雅间。

    “希,芮,丝……”苍龙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醉眼里印满了眼前那金发白衣的女子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名字,他会那么熟悉?

    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他单手撑着桌面,摇摇晃晃地起身,颤抖的双唇终于叫出了这个称呼,“主,人……你是,我,的,主,人?”

    是的,我是你的主人,只是,你从来都没有承认。希芮丝目光灼灼,却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停顿了一会儿,她方才说道,“三千年的相伴却抵不过她的一眼回眸。天狼之眼,这一世,你依旧要执着于她么?”

    吐出的字句十分清晰,声声都敲击在苍龙的心扉上。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淳于暖把耳朵贴在屏风上,屏息听着那两人之间的对话。

    三千年的相伴却抵不过她的一眼回眸,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呢?

    “天狼之眼是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称呼我?”苍龙的眼神渐渐清明,摇晃的身形也逐渐站稳,酒鬼的模样,一下子便褪得干干净净。

    希芮丝双掌合十,然后慢慢分开,一道金色的光晕随着她手掌分开的动作越拉越长,等到她的双臂彻底伸直,光晕褪去,变成了一根金色的权杖。

    权杖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十分精致,只是顶端玫瑰花形状的圆盘中间,明显少了一颗应该镶嵌在其中的宝石。

    希芮丝自然垂下双臂,那根权杖却依然停留在半空中。

    苍龙情不自禁地伸手抚向那根权杖,口中不自觉地吐出四个字。

    “极北之星——”

    “原来,你还记得它……”希芮丝轻叹一声,语气轻得似要被风吹走——你还记得它,却,忘记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知道它叫做极北之星,为什么你会说你是我的主人,为什么你要叫我天狼之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苍龙攸地狂吼出声。

    那根权杖突地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强光,苍龙双眼一闭,接着便跌倒在地。

    希芮丝轻轻一挥手,消弭了那抹强光,那根权杖也随即消失不见。

    屏风后的淳于暖听着声音突然不见了,好奇地探出脑袋,看到的却是希芮丝扶着不知是醉死了还是昏迷了的苍龙,往床榻走去。

    她将苍龙扶到床上之后,自己便在床沿坐了下来。沉静的美眸凝视了床上的人儿片刻,她的视线转向外边。

    “不要贪恋,不要执着。不管是珞特思还是水清浅,她从来都不属于你。”而你,也从来都不属于我。

    眼看着她一句话说完就要起身,故事听了个开头就没了下文的小暖好奇地发问:“希芮丝,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不然呢?”希芮丝反过来问她,眨了眨眼,身上的装束又变成了蓝衣公子的模样。

    “你不是他的主人吗?那么久没见过了,难道……不准备好好地聊一聊?”淳于暖一脸的期待。

    “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是他的主人。”

    “呃,”淳于暖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要以他的主人自居?”

    “我是极北之星的主人,天狼之眼同极北之星原本是一体的。所以,我应该算是他的主人。”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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