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 路第127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同等着他的十四唠叨,十四额头也是汗水,真心想对胤禛说一句,您也不逞多让。
“四哥同四嫂平时也这么多话说?”
十四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打断胤禛问道,“四嫂陪你说话?”
“她睡觉。”胤禛郁闷了,“不过她会嗯嗯啊啊的,应该听进去了。”
十四面容有几分扭曲,强忍着笑是很辛苦的,捂嘴咳嗽,也就四嫂适合四哥,他们是绝配,“四哥,走了。”
胤禛回头看了一眼京城方向,默默的叹息,十四明了的的说道:“四嫂不是常说祸害遗千年嘛。”
胤禛拍了一下十四,“你倒是记得住。”
“嘿嘿,嘿嘿。”
兄弟两人催马追赶康熙的圣驾,十四阿哥看到旁边到的马车,眉头皱了皱,“四哥不喜欢年羹尧?”
“他有什么值得爷看重的?”
胤禛嘲讽的说道,梦里他左摇右摆不说,还居功自傲,雍正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年羹尧却逼得雍正屠戮功臣,当然他下手绝不会容情就是了。
“四哥,方才方才”十四吞吞吐吐的,胤禛冷着脸说道:“往后凡事姓年的别同爷说,爷最不喜欢姓年的。”
“哦。”
十四抹了抹鼻子,压下了想说得话,方才他看见有人看四哥,还是女人。十四阿哥郁闷了,四哥是得女子喜欢,但不至于年家最宝贵的女儿也看上四哥了吧。
真是奇怪得很,年羹尧随行不意外,他怎么带着妹妹来的?十四阿哥困惑了,也许是他看错了吧,年家不过是汉军旗比镶黄旗的四嫂差远去了,以年羹尧的野心,怎么都不会将如花似玉的妹妹送给没野心的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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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病发
康熙圣驾到达热河行宫后,诸位皇子各自居住在行辕。胤禛本来是想住狮子园的,但因为他离着志远太近,而且在来的路上打算惹恼康熙而回到京城,最重要的是全然无反悔的意思,康熙皇帝将胤禛和志远留在行宫,康熙是准备一天三骂的,如何也得将他们都骂服气了。
看了胤禛被康熙时不时的痛批,而且全部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有心夺嫡的皇子们对胤禛存了一分的同情,皇阿玛的所有负面情绪都倾注在胤禛身上,难怪他们最近没有被皇阿玛折腾的头疼。
如果康熙因为朝政而锻炼批评胤禛,他们才会着急。如果胤禛做康熙皇帝的出气筒,大阿哥等人会在心底说上一句,四弟保重!!!
因此胤禛被留在行宫不仅没有被皇子羡慕嫉妒恨,反而他让人很同情。胤禛和志远这对翁婿总是被康熙各种刁难,最后康熙暴怒的让他们滚出去,已经成了热河行宫一景致。
有无聊好玩的随扈人员私自打赌,四爷能多久惹怒康熙皇帝,不复众望得听见里面康熙暴怒的声音:“混球,胤禛你给朕闭嘴。”
“遵旨。”
过了好一会,康熙问道:“朕这手如何?”
“”
“胤禛,朕问你话呢。”
“回皇阿玛,是您让儿臣闭嘴的。”
“”
康熙的围棋水平还算可以,但胤禛经过多年的勤练。水准在康熙之上,这一点康熙也是知道的,好好的儿子应该为他办差,没事打什么棋谱?胤禛悠闲的日子真心让康熙皇帝看得生气。
因此他之所以这么多的怒火,大部分还是因为胤禛不务正业,当然他绝不承认自己的嫉妒胤禛的悠闲。将胤禛经常的留在身边,康熙皇帝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康熙捏着棋子。斜睨了胤禛一眼,他眼见自己君临天下,眼见自己手中的权柄。康熙不信胤禛不动心。
康熙将白棋扔到棋盒里,说道:“胤禛,你起来。”
“遵旨。”
胤禛从凉席上起身。康熙同样起身坐到了胤禛原先的位置,指了指对面,“你坐。”
“是”
康熙看出胤禛脸上的郁闷诧异,再捻起一颗黑子,“你可明白了?虽然事小,但朕是皇帝。”
胤禛同样捻起白子,放到了快要被堵死的地方,恭谨而内敛的说:“多谢皇阿玛给儿臣锻炼围棋的机会,儿臣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将这局棋救活。”
“朕说得不是围棋的事儿!”康熙脸色阴沉。榆木脑袋,他怎么就养了个榆木一样的儿子?
胤禛抬了抬眼,很真诚的说道:“您不是同儿臣下棋?不是围棋是什么?”
“皇阿玛,恕罪。”
胤禛的脑袋不意外的被康熙敲打,狠狠的敲打。康熙拧着眉头:“连恕罪都会说?老四,你别让朕后悔给你指婚的福晋。”
存了几分调戏康熙之心的胤禛收敛了一些,他不敢拿舒瑶说笑,如果他身边没有她的话,他还会像是梦里的雍正皇帝一样,胤禛格外珍惜她。
胤禛抬头同康熙冷然的目光碰到一起。他并不知道舒瑶有保命的东西,福晋他来保护,“皇阿玛到底想儿臣怎样?儿臣做得还不够?”
康熙眸子一涩,重重的叹息:“朕不能眼看着祖宗江山断送了,胤禛,君难为,但远没你想得困难。”
“儿臣只要看到二哥和八弟,越发的珍惜眼下的日子,儿臣不适合。”
胤禛跪倒在康熙面前,“儿臣愿意效仿皇伯父”
康熙拿起手中来的围棋盒子扔到胤禛的脑袋上,“混帐东西,你知道什么就愿意效仿福全?啊。”
“皇阿玛息怒,您息怒啊。”
胤禛见康熙面色蜡黄,心里咯噔一声,康熙最近身体状况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太好,胤禛不敢气到他,如果皇阿玛在召见他的时候病重,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皇阿玛。”
胤禛扶住康熙的胳膊,“您且歇一歇,儿臣知错。”
康熙依靠着胤禛,手搭在了儿子的手上,“老四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初当时是朕算计了二哥福全。”
“皇阿玛不可如此说,您是最好的最适合的。”
胤禛宽慰康熙皇帝,康熙满含深意的叹息:“可你不听话,不听朕的,朕愧对祖宗。”
“皇阿玛儿臣”
胤禛搀扶康熙歇息,将棋盘移开,胤禛低头看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康熙就躺在床榻上,李德全在旁边用扇子扇风,胤禛能听到康熙略带粗重的喘息声,能感觉他的难过,是后继之人的难过。
康熙皇帝撩开眼睑瞄着胤禛,他的四儿子还有一点好处,看似心冷如冰,万事不沾,但凡他在意的人,总会劲力维护,康熙嘴角微微翘起,小样的,朕还玩不过你?
转念一想,康熙对胤禛多了几分的心疼,这个儿子性子不是冷就是热,太纠结矛盾了,他这样的也容易受伤,但再多的失望他都会忍下来,也只有在妻儿面前,他才会放松。
康熙多了庆幸,像没心没肺的舒瑶最适合胤禛,不至于伤到他,康熙嘴唇蠕动,“老四。”
胤禛身体一僵,梦中的情景清晰了起来不是盛夏,是寒冬出临,外面飘落着小雪是畅春园
他被康熙委以重任,代替病重的康熙祭天,那是康熙向天下人表明他虽然不是太子,但却是康熙认定的继承人。可是可是在他知晓康熙病重赶去畅春园时,他被人在路上阻击,虽然他手中的实力不弱,清楚掉了障碍刺客赶去畅春园,但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杀了他,而是延误让他迟到。
他仅仅见到康熙咽气,此外什么都没听到,然后隆科多捧着遗诏到了,宣布他继承大统他被指责在晚到的这段时间内更改遗诏,被指责串通隆科多封锁九门,被指责串通李德全谋害康熙皇帝,被指责串通年羹尧不让十四阿哥回京,被指责
没有承接帝王之位的喜悦,只有铺天盖地的指责,那时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额娘说他不配做皇帝,让他将皇位让给真正的继承人——十四阿哥。妻子对他恭敬透着担心,在她心里也是有几分疑惑的吧,毕竟在康熙晚年他是那么的宠爱年羹尧的妹妹——年氏。
胤禛手扶着棋盘,脑子嗡嗡响着,他是为了皇位而宠溺不喜欢女人的人?那样算是男人?算是皇子?年氏的儿女生了死,怀了小产,每一次他有多心痛?虚幻之境的胤禛喜欢过温柔如水的年氏,如果没有他年羹尧怎么可能做陕甘总督?
那次曾经模糊的不清的画面清晰,吵闹声,指责声,胤禛从心底泛起恶心厌恶,为什么他们都忽略了他先去祭拜泰陵,再代替康熙祭天,又有遗诏为什么他们非说他是篡位弑父?康熙末年很多朝政都是他来做的,如果康熙不是意属他,怎么容忍他处理朝政?又怎么会让十四阿哥领兵西北?
胤禛眼前的迷雾彻底的散去,雍正端坐在龙椅上接受朝臣的朝拜,越是怀疑,雍正越是大封功臣,年羹尧,隆科多都得到了晋升,德妃不受太后称号,在她快咽气的时候,雍正不仅没让她见十四阿哥最后一面,而且趁着德妃弥留之际将德妃送去慈宁宫。
即便被所有人误解,雍正依然是大清皇帝,胤禩等人即便不服气,也得跪在雍正面前。
“不,不是。”
哐当,胤禛倒在了棋盘上,白子黑子被他的身体扫落,杂乱零星的散落在地面上。在床榻上装虚弱装病的康熙看到胤禛摔倒,推开李德全,几步走到胤禛身边,抱住儿子,面无血色的着急唤道:“老四,老四!!”
“皇阿玛,不是,不是。”
康熙对发愣的李德全喊道,“愣着做什么,快给朕叫太医来。”
“嗻。”
康熙费力的将胤禛拖上床榻,坐在他身边,“老四。”
胤禛的状况实在是让康熙忧心,他仿佛在火上烤一样,康熙手抚摸着胤禛的额头,“你是怎了?你别吓朕啊。”
“逼我是他们逼我是他们不对是他们”
康熙不知道胤禛口中说得是什么,但儿子的痛苦,压抑在骨子里的痛苦,康欣心疼,记忆中胤禛从未有过这般的痛苦,康熙突然有了做阿玛的觉悟,“朕在你身边,没人能逼迫你,老四,朕给你出气。”
在胤禛的眼角渗出了泪珠,雍正死前还有眼泪,看了一切的胤禛有怎么可能没有?康熙的手擦拭着儿子眼角的泪水,越擦越多,康熙也不由得眼眶湿润了。
“该死的奴才,怎么还不到?老四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看朕能饶过你们哪一个!!!”
康熙不知道谁在逼迫胤禛,胤禛这幅模样让康熙想到了他的怪病,方才没有任何女人接近他,他怎么就晕倒了?是怪病更厉害了?还是胤禛又得了什么病症?
“奴才见过万岁爷。”太医赶到了。
康熙焦急的说:“快来给朕的雍亲王诊脉,朕不能再失去老四。”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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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热闹(二更)
太医尽量平复如常,很少见康熙皇帝如此的焦急,不是皇子没有病重的,但很少见康熙这般重视。一个人真实的用意哪怕是掌控天下的皇帝也会在危机关头显现出来。
太医靠近床榻,雍亲王双目紧闭,嘴唇抿得紧紧的,手臂身躯显得很是僵硬,仿佛他在经历着难言的痛苦,苦涩的气息即便是太医不知道真实状况都能感到,苦涩而绝望,到底是什么让一项过得很滋润的雍亲王如此?
按说不至于啊,京城的人谁不知晓,雍亲王夫妻和睦,雍亲王已经是很多人口中的模范人物,让很多人羡慕嫉妒着,雍亲王福晋即将临盆,雍亲王会再添子嗣,他面对康熙皇帝不卑不亢,本应该春风得意,他到底有什么可痛苦的?
如是想着,太医小心翼翼的给胤禛把脉,过了一会,太医眉宇间满是困惑,康熙问道:“老四是什么病?”
“回皇上的话,四爷脉象平和有力,且脉象平稳,实在没有不妥之处。”
太医最不喜欢碰见的病人就是四爷这样的,实在是太打击人了,明明没毛病在康熙皇帝震怒之前,太医连忙补上了一句话:“奴才看四爷是一阵急火,心中存着不平事儿,俗语说心病心药医儿,奴才只能给四爷开一份清热的汤药,别得事情儿奴才实在不知四爷的心事。”
“请万岁爷赎罪,奴才该死。”
太医泪流满面的连连磕头,康熙忍着怒气,别说是太医了,就是他都不知道胤禛的心事,这孩子的心思怎么这么重?
刚开始听见太医说有心事,康熙还以为是胤禛是再为京城的舒瑶担心,冷静下来一琢磨,胤禛不是不担心。但远不会到这昏迷的地步。
如果胤禛太过的担心的话,他完全有能力赶回京城去,康熙不得不承认一点,只要[墨斋小说]四儿子想做得事情,即便是他都拽不会来,胤禛的脾气真是又倔强又烈,有撞碎南墙的决心,胤禛这样的性子让康熙皇帝又恨又爱。
因此康熙皇帝否认了最初想法。虽然胤禛在意舒瑶,但他的儿子不是情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陷入昏迷,哪怕这个女人是他妻子——舒瑶。
“你是说胤禛得的心病?”
“奴才确定是心病。”
康熙捻了捻手指,墨玉扳指旋转,那就是说并非是胤禛以前的怪病,康熙的心放下了一半,心事根本无法困扰胤禛很久,他总会清醒过来,等他醒了再询问什么心事好了。为什么他会那般痛苦?
康熙一直认为自己的四儿子日子过得极为的幸福,对苦着脸的太医说:“你下去开药方。如果你误诊耽搁胤禛的病情,朕饶不了你!”
“奴才不敢。”
太医倒着爬了几步,出了屋里擦拭下去额头的冷汗,瞄了一眼康熙皇帝亲自照料雍亲王,这份宠爱看重,远非别的皇子可比。
写药方时,太医脑子里转着念头。无嫡立长,或者立贤,再或者立爱太医手臂抖了抖。四爷可是被孝懿皇后养过的,最近几年万岁爷祭拜元后的次数少了,却经常领着胤禛去看望孝懿皇后的陵寝,据说还曾对着孝懿皇后穿过的衣服流泪。
雍亲王不是长子,但被孝懿皇后养过足以抵消他不是长子的劣势。人人称颂都是八贤王被康熙打下去了,雍亲王的贤并非八爷的满朝称赞,无论是处理正事还是办差都很难让人挑出毛病,在六部之中四爷是很得人心的。
虽然要求严格,但很多的大臣愿意跟着四爷办差,贤是有了,最后是宠爱,太医又擦了擦额头,将药方递给李德全神色恭谨,方才万岁爷对雍亲王的宠爱还不够?
李德全接过了药方,手指弹了弹纸张,“该看什么,该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都说六部的官员难做,太医更不容易做,事关万岁爷,少说比多说好。”
“是是李总管,我明白。”
能在太医院的太医都是经过康熙皇帝反复甄别的,也都受过训练,康熙年岁渐老后,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儿子们一个个有惦记着皇位,康熙担心一旦他有病的话,儿子们铤而走险的弑父于是他对太医格外的重视,经常给他请脉的太医身家性命全都在康熙手中,太医是不敢露出任何的风声的。
李德全道:“您明白最好不过,省了许多的麻烦,万岁爷有命,你就在外面候着。”
“遵旨。”
太医随着小太监待在偏殿里,在四爷没清醒前,他是不用想着离开了。四爷的心事心事太医想到了,不会是万岁爷的愿望同四爷矛盾了?四爷怎么看着都不像是对储君之位有想法的人。
“万岁爷,奴才都安排妥当了。”
“嗯。”
康熙亲自喂胤禛喝药,李德全禀告着:“他们不会胡说。”
康熙没喂过人,胤禛嘴唇又抿得紧紧的,实在是很难将汤药灌下去,胤禛喝下去的汤药,远远比溢出来的少。李德全人忍不下去了,“请万岁爷准许奴才给四爷喂药。”
康熙愣了一会,见胤禛胸口被药汁弄湿了,将汤碗递给李德全,“你来。”
康熙并未离去,眼看着李德全麻利的将汤药喂给胤禛,康熙身体向旁边挪了挪,他连给儿子喂药都做不好。有怎么能说疼爱老四?康熙眼里划过几许心疼,胤禛额头满是汗水,他的挣扎,他的痛苦,他的委屈
康熙喃喃自语:“为何朕总感到是朕让老四陷入痛苦的,朕还不够疼他?”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因此感觉康熙更心疼胤禛,要不然他才不会表现得如此感性慈爱。
“万岁爷主宰万万子民,您做得都是大事,四爷贤孝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李德全宽慰康熙皇帝,如果康熙因为雍亲王累病了,整个热河行宫,天下会打乱的,不怪李德全担心,康熙最近的身体看起来没什么,但有时会头晕目眩,康熙的状况很令人担心,李德全一直在康熙身边,在京城的时候康熙身体没有如此反复过,莫非来热河避暑会避出祸事来?
“万岁爷歇歇,奴才看着四爷。”李德全建议道。
“朕不累。”
康熙神色越发的凝重,昏迷的胤禛眉头越皱越紧,康熙努力的抚平胤禛紧皱的眉头,李德全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退到一旁,万岁爷不会听任何人的劝说。
雍亲王陷入昏迷是隐瞒不住,随行的德嫔知晓消息后,忙请旨过来探望,康熙没让德嫔照料胤禛,只是让她隔着屏风看了一眼胤禛便打发她回去。
德嫔很担心胤禛的状况,但康熙的命令她有不能违背,只能多念诵几遍经书给胤禛祈福,顺便命人时刻盯着两个儿子的消息。
“十四阿哥,你是打算闯行宫?”
“舒穆禄志远,你让开!爷今日非得见到四哥。”
十四阿哥同堵在门口的志远对峙,“你是四哥看重的人,爷不想伤了你,让开。”
“十四爷担心四爷是昆仲情深,但十四爷,无诏令闯进行宫什么罪名?你不是去看四爷的,是给四爷惹祸儿。”
志远手臂横斜撑着门框,“十四爷并非寻常的皇子爷,万岁爷随扈的侍卫有多少同您相交?您在兵部两年有训练过多少的兵士?他们好巧的正好镇守热河行宫。”
“爷只是去看四哥!!”
十四阿哥脑袋大了,听志远说得话跟他去逼宫一样儿,他脑袋坏掉了才会想着逼宫。
“十四爷难道不知外面的谣传?是万岁爷将揍四爷晕迷的。”
“爷是在意四哥,但爷也是皇阿玛的儿子。爷不信皇阿玛会苛责四哥。”
在旁边的简亲王拽住了十四阿哥,“你且冷静,听师傅详说。”
志远叹息:“奴才知晓十四爷,万岁爷也是知晓您的性情,可一旦落入算计,您一定听过诸葛孔明挥泪斩马谡。”
“谁算计爷?”胤祯怒道,“谁能算计爷?”
志远压低声音,“说句打嘴诛心的话,大爷一直对您的练兵不满,在皇子中,他惦记您不是一日两日了。”
胤祯沉闷下来,胤褆除了是皇长子之外,是有过战功的,战功也是他夺嫡的资本,在胤祯入主兵部之前,胤褆一直得武将的支持。
“十四爷别忘了,盛京城四爷同您守下过盛京。大爷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不提四爷如何,您出现意外的话,大爷是最有利的。”
志远认真的给胤祯分析,“不是说您一定会逼宫,只要一张调兵符皇上会对您如何?会对染病的四爷如何?皇子都在上书房读书,彼此之间的字迹是熟悉的,何况哪位皇子身边没有奇人?照猫画虎一时之间能蒙住人,即便万岁爷知晓您是冤枉的而饶过您,但轻易被人钻了空子,万岁爷会失望的,您的志向是做一名开疆拓土的大将军,性情不稳且冲动,万岁爷怕是不会再对您给予厚望!”
胤祯拱手,“多谢志远大人。”
“不敢。”志远向旁边移动身体避开了胤祯的礼,“您是四爷的亲兄弟,奴才应当进言。”
“热河行宫乱了,四爷会平安,但皇上不见得会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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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继室
在志远的坚持下,所有真正关心胤禛的人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行宫里传出的消息,胤禛一直昏迷,康熙皇帝很在意四阿哥,时常去探视。
热河行宫外,诸位皇子的目光聚集在康熙身上,揣测他对胤禛的态度,按说如果皇子生病,康熙会将得病的皇子送出行宫,胤禛在热河也有狮子园。但康熙并没那么做,而是将胤禛留在了身边,这就足够大阿哥等起疑心了。
大阿哥困惑的喃咛:“到底皇阿玛喜不喜欢四爷。”
“爷,妾身认为万岁爷是喜欢看重四爷的,至于这份看重有多重,妾身想不出。”
大福晋宽慰大阿哥,挑了挑眼角:“要不让人试试看?”
“你说谁?老十四倒是个好人选,性子冲动,且碍着爷的事儿,原本他可以进行宫去,只要一张调兵符不管皇阿玛是不是看重老四,都不会容忍他们兄弟,好一点陪胤礽看守皇陵去,坏一点会圈禁至死,但是爷小看了志远,没料到他将老十四拦下,老十四除了老四的话之外,还会听人劝说倒是难得!!”
大阿哥撇了一眼继福晋,平凡的样貌比他先娶的嫡福晋差上许多,仅仅是眉眼方正,他对继福晋的感情比不上早逝的嫡福晋,但对她也有足够的尊重,慢慢的同她说起朝廷上的事情,才发觉她不出挑的眉眼下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儿,从成亲起她一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大阿哥。
他有如今的大好局面,除了他收敛了刚愎自用,多了几分沉稳之外,数大福晋的功劳大,况且她娘家也给大阿哥提供了不少的帮助,他同她之间夫妻情谊少了些,但大阿哥更是将她当成了谋士用,谋士有可能被收买而背叛他。然而他和续娶的福晋是荣辱与共,他不担心妻子被谁收买了去。
大阿哥听她半晌没有动静,摸着下颚:“老八虽然也到了热河,但他最近专心教养儿子们,几乎不做任何事儿。”
大福晋弹了弹手指上戴的护甲,上面的细碎宝石闪烁,“爷相信八爷会就此束手甘心臣服?即便他想退出去,他身后的人也不会准许他退缩。”
“爷知晓的。然老八那里油泼不进,爷实在是拉拢不过来,即便额娘亲自出面,老八都没答应,如今看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行事更为的谨慎,能不动绝不动弹。”
“吃一堑长一智,八爷是被皇上出尔反尔弄怕了。”大福晋唇边勾勒出一抹浅笑:“料想八爷也明白一点,他势力虽大,然而背后算计他的认也很多。”
大阿哥尴尬的咳嗽两声。胤禩落入如今的境地,他在背后没少下黑手。“你说过,废太子罪名绝对不能揽到爷的身上,老八做了一回冤大头,这回看来是学乖了,除了他之之外,还有谁适合?”
大福晋眉眼弯弯,将茶盏向大阿哥方向推了推。“您一准想到了,却来询问切身?”
大阿哥盯着茶盏,猛然想到失声说道:“你是说老十三?”
大福晋笑着点头。“可不就是他?四爷对他也是好的,但他呀也想着挣儿,既然入局不付出代价怎么成?”
“可算计他怕是很难,老十三虽然同四弟关系不错,但自从老十三有心思后,老四对他就疏远了,老四是万事不沾就怕惹祸上身。”
大阿哥眼里划过几分羡慕,“也奇怪了,老四这样反倒是什么都离不开他,老八想着依附他。’
“爷,不是自己的东西得来了也用得不顺手,那些势力是八爷一点一滴的积攒起来的,真如投靠您,弄不好将来得渔翁之利。”
大阿哥神色凝重的点头,“说得也是,可老八背后”实在是眼馋得很。
大福晋笑着说:“八爷争夺储君之位失利,如今看万岁爷的意思他没有一分的机会。二阿哥自请除去太子的名分让万岁爷看到了许多。爷可记得,二阿哥是因为什么被废的?”
“废太子诏书上写得身体不好,二弟最近几年奇怪的事情倒是很多。”大阿哥想到胤礽身边发生的事情,不觉莞尔,“二弟是挺倒霉的。”
大福晋神色暗淡了一分,默默的叹息一声,语气里多了一分的冷淡:“太子从下生到长大用了多少的好药材?皇上是宠着太子的,哪会是身体不好?”
“他的腿不是折过吗?皇阿玛怎么会容忍大清的太子有缺陷?最近几年胤礽倒霉事多了,皇阿玛废了他也不想让大清的过国运被倒霉的胤礽连累了。”
大福晋细长的指甲划过桌面,耐着心思听大阿哥幸灾乐祸,他们兄弟之前的仇恨是结不开的,她如果拦着反倒不美,大福晋心思用在了别处,想着如何将人拉拢过来,想着如何善待的先福晋留下的儿子,虽然是继子,但也得善待才是,如今还不是挣的时候。
她本来是继室,先头的福晋又得大阿哥的心,她也只能步步谨慎小心,省得落人把柄让旁人小看了去。继室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容易做。
等到大阿哥痛快完了,大福晋慢悠悠的说:“二阿哥的身体原是好的,后来却坏了,如果不是被八爷逼得狠了,二阿哥不至于如此。”
“嗯?”大阿哥陷入沉思,平缓的说:“你的意思是胤礽是被老八逼得?皇阿玛怎么会相信?”
“在他是太子的时候,皇上看不见当然不会相信,如今太子的位置出来了,以前深埋在太子宝座之下的东西大部分都显露了,于是皇上才会对八爷如此绝情!不是四爷八爷会被万岁爷骂废了,当时的状况妾身听您说过的,四爷阻止了万岁爷,别管因为什么,八爷欠了四爷一份天大的人情。就当他准备用投靠还这人情时,四爷不肯接受,因为有这份人情在,八爷这辈子不会再算计四爷了。”
大福晋心里难言对胤禛的佩服,天大的人情不好还呢。大阿哥喃喃的问道:“莫非老四另有心思?”
“爷,你能想左了,四爷不过是为将来留一分后路罢了。”
“爷是担心让老四最后得了好处。”
大福晋神色一凝,随后淡笑道:“所以得提前清场,今日没有踏入夺嫡漩涡的人,这辈子就做富贵闲人吧,四爷即便后来也存了心思,那时在行动也晚了,我不信有人能将局面翻转过来,您遥遥的走在前面,四爷想追也追不上的。”
大阿哥听闻此话放心了一些,大福晋结着分析,“万岁爷对二爷的疼惜是真,废了他难过也是真的,又看出太子有多么不容易做,于是他只会更怜悯二爷。但万岁爷也会想,弄成今日的局面,到底是谁得错?如果二爷没错的话”
“难不成还是皇阿玛的错?”大阿哥笑道:“怎么可能皇阿玛有错!!”
大福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盯了大阿哥好一会儿,慢慢垂下眼帘,“就是您说得,万岁爷没错!”
“那是爷想到了,是逼胤礽的人犯错,难怪你不让我背上废太子的原来如此。”
大阿哥因算计成了胤礽胤禩心情高涨,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当如如果不是大福晋劝着,他一准会对康熙说些什么。
大福晋握着茶杯,对大阿哥的愉悦有几分的明悟,他明明是皇长子,生母位份不低,却一直被太子胤礽压着,胤礽一直是一人之下荣宠以及,他如何不羡慕嫉妒?他可能会想如果没有胤礽,一切都是他的。
大福晋喝了一口茶,后来又出现了众人拥护的八阿哥,逼得他也只能放低身段投靠,如今在自己的帮助下,算计成了他们让他痛快痛快吧。
“你方才说老十三?”大阿哥想到了眼前的事情。
“让他去试试皇上的心意,争夺储位人少一个得好。”
大福晋说道:“您如今什么都不用做。”
“可爷担心老三他被皇阿玛命令接待蒙古王公。”
大福晋摇头说:“蒙古诸部不是以前了,再难对大清帝位的传承有影响,您看皇阿玛指婚,那个皇子的福晋是蒙古旗?他们认命还好,一旦勾连皇子,皇上断不会容下,蒙古女子嗯?”
大阿哥神色讪讪的,“那个库尔倪”
“妾身不是捻酸的人,爷既然看重了她,让她入府也就是了,再等到下次选秀,还得两年,谁也不晓得是不是有意外,爷同她有情,妾身也打听过她的品行,想来不会在意选秀这一关,即便走了选秀也不过是个格格,不如现在就进来做格格,两年后没准她都成了侧福晋了,何况旁人可不像您这么明白,大张旗鼓的走选秀这条路,旁人难保会以为您惦记蒙古的实力,节外生枝不是好事!!”
大福晋贤惠的说着,大阿哥点头说:“这事爷会亲自同她说,爷不会亏待了你去。”
“妾身明白。”
大阿哥见她脸上窜起红晕,使得冷静的她美艳上一分,嗓子有些发干,“安置吧,福晋。”
“嗯。”大福晋脸上娇羞,但她的眸底却很冷静清醒。
小醉继续求粉红,打滚得求!剧透一下,大福晋不是穿,也不是重生的,土生土长的古代女人!她不是系统漏洞,但同样很有智慧。
第五百二十七章女人
送走了大阿哥,大福晋清洗身体,在躺椅上纳凉。瀑布一样的发丝披散着,身后有奶嬷嬷拿着干净的帕子将她的头发绞干净。
上了年纪的奶嬷嬷忍了忍,见主子如同往日一般手不释卷,回想主子从能识字后不爱首饰华服,只爱重书籍,只要是书她都会看。
自从主子十二岁上给老爷分析了政事后,老爷连奏折都会给主子看,并且什么事情都同主子商量。随着老爷子在官场上如鱼得水,主子在府里越发的得宠!才有了最后成为皇长子福晋的好事,虽然是继福晋,但奶嬷嬷相信谁也挣不过主子。
想当初老爷有一位最得宠的姨娘,就是被主子联手太太打压下去的,她还记得太太在主子出嫁前的话‘你是聪明的,这份聪明比寻常女子强儿,但你且记得立足于后宅才是女子的根本。’
琴棋书画主子比不得府里的姐妹精通,但在大事权谋上主子不弱于任何人。奶嬷嬷让给主子捶腿的小丫头下去,“主子,您就让那什么库尔倪入府?有两年的功夫您生个小阿哥也好啊。”
“得不到的才稀罕着,得到了我想看爷会宠溺多久。”
大福晋的目光并未从书本上离去,书本可比同小妾争宠好看多了,她会在选秀前选择嫁给大阿哥,也是因为读了很多的书籍,看了很多的朝廷动向,让她只在后宅里同小妾争宠,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她从小就冷静清冷,在阿玛的书房里学会了权谋,跟着母亲学会了内宅的手段,她想要有精彩的日子,并且想要坐到大清皇后的位置上去。
虽然看了书本奏折不一定就能成功,但不去试试看永远没有机会。大福晋从旁打听过大阿哥,他不仅是长子,他还有被她影响的可能。于是在选秀时,她才会让康熙记住,顺利的指婚,虽然是继福晋,但也是正妻。
她察觉出奶嬷嬷的担心,“你是怕她生儿子?”
“如果真生出儿子来,看王爷的意思指不定得多宠着,您看不起蒙古竹布。可旁人蒙古诸部比以前可是有实力。”
大福晋眼睛眯了眯,“生儿子好啊,我就喜欢库尔倪生出个儿子,她只要生下儿子,我就入宫给他请封去。”
“主子!”奶嬷嬷本以为主子后手,这不是明显给自己找罪受?“王爷有了嫡子,再多了娘家有背景的庶子,哪还有您落脚的地方?”
大福晋嘴角勒笑,“嬷嬷你想多了,没事。”
“主子忘了太太说过的话了?后宅才是您的根本。您整日里帮着王爷,一旦被谁得了空子。将来您会吃苦的。”
“先福晋好不容易有个嫡子,王爷又对她情深意重,那份感情我是如何都比不了的,王爷定然不会让别人生的儿子危机嫡子的地位,庶子可行,但我的儿子却是”
大福晋无聊的翻书,奶嬷嬷道:“难道王爷?”
“我原本也没打算此时有孕。顺了他的心意又如何?”大福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神色淡然的说道:“这份情谊倒是难得,不怪爷记得。先福晋是为了他才会病逝的,早晚都要没了,不如让王爷记住她一辈子,能笼住王爷的先福晋也不是个简单的,她留下的人手保护着儿子,我感念这份情谊难得,不想亲自动手,多几个庶子来试试深浅也好,先福晋留下的人也不会总是盯着我,庶子虽然威胁不到嫡子的位置,但有娘和没娘的差别可就大了。”
大福晋的手指划过备杯盏的纹路,含笑的说:“不是我亲生的,我是不会多操心,你别当我心软了为了先福晋的儿子出力,她本是个聪明的人,但王爷能记住她两年,三年,还能记住她一辈子?再过几年嫡子庶子闹得凶了,我也可以生儿子了。”
“至于蒙古诸部”大福晋低笑:“你完全不必担心蒙古诸部给她撑腰,出了她娘家之外,想借助蒙古诸部的实力压我,还得问一个人。”
“谁?”
大福晋的仰头看回廊的飞檐,“阿扎滚黛福晋,别看她如今住在京城,并且嗣子已经继承王爵,但她对蒙古诸部的掌控并未全然消失,要不万岁爷也不会让她在京城荣养。她同样是个值得敬佩的人,以她的见识自然不会让蒙古诸部掺和进夺嫡的漩涡中。”
“她同太皇太后不一样,她没嫁进爱新觉罗家,太皇太后将蒙古诸部当做靠山,即是拉拢又是削弱,始终维持着不威胁大清的地步,毕竟娘家总是比不上婆家重要。蒙古诸部的王爷们也不都是傻瓜,心知太皇太后的用心,对其不过是阳奉阴违,想要好处时,乖顺上一些,平常的时候那么多抚蒙古的公主鲜少有活得长的,如果真心侍奉公主哪会有这等事情儿?”
“如今皇上下令蒙古诸部额驸在京城成亲,并且蒙旗的秀女也有留牌子的了。”
“就是如此,阿扎滚黛福晋才会约束蒙古诸部,她看得明白,如果蒙古诸部想要恢复以前后宫都是蒙古女人的风光,万岁爷如何都不会容忍的,太子一定得是满旗生出来的。阿扎滚戴福晋如果为蒙古好,她会压制住蒙古诸部,库尔倪的娘家不过是一小部族的首领我料想只要她入了王府,最恼恨得不是我,而是阿扎滚戴福晋!!如果她最近不是有烦心事儿,可能早把库尔倪给抽了。”
大福晋眼里有几分笑意,“让我感兴趣得是,她在烦恼什么?也只有阿扎滚黛福晋才配得上蒙古贵女,奔放热情,她的心一直在草原上,如今的蒙旗秀女身上少了味儿,学着汉女失去原本长处,难怪爷们不喜欢,东施效颦罢了。别说她们了,就连如今的八旗秀女哪个不是温婉端庄?哪一个不是妩媚含情?“
“主子您的意思是?奴婢看主子可不是她们。”奶嬷嬷弄糊涂了,主子婉约起来真的很能魅惑人。
大福晋动了动身体,靠着躺椅更为舒服,“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在容貌上比不上姐妹,这样也很好的,起码我不会为打扮多废心思,可以全心的读书,如今谁还记得我那位好样样貌的大姐姐?我是阿玛最看重的女儿,是额娘最疼惜的女儿。这些都是因为书册。
汉女在你们眼里只会撒娇温婉?只会悲伤秋月宛如菟丝花围着爷?如果这么想,你就错了。真正青史留名或者在史书上记载的女子,都不是如此,她们只是学了汉女的皮毛,汉家女子本身的许多长处也已经没了,我只能从书本上才依稀看得到。”
“你且记得满蒙汉的女子各有长处,同是女子谁也不能比谁差上什么,我”
大福晋握紧了拳头,“我其实最佩服得是雍亲王福晋。”
“啊”奶嬷嬷想到了雍亲王福晋的诸多传闻,“她同主子性情上不一样,奴婢看着她精明,彪悍,又有些糊涂。”
“雍亲王福晋其实是最聪明的人,我虽然羡慕她,但却不愿意过她的日子,她最能维持本心,知足常乐。”
大福晋唇边勾勒出自嘲的笑意,“我不知足啊,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也许坐到那个位置,我还是不觉得知足。”
过了两日,大阿哥用一顶小轿将库尔倪抬进府邸,大福晋笑盈盈的给她安排住处,并且摆了几桌席面,算是祝贺大阿哥纳小星,隔日库尔倪给她献茶的时候,她也是和蔼的,看重她的,并且赏赐很多,并且当着她的面言明。
“不拘生什么,只要你有个一男半女,我亲自入宫给你请封侧福晋。”
库尔倪这般入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