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扬婉兮,清穿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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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扬婉兮,清穿 作者:rouwenwu

    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日子也会过的很快吧。

    这时碧霞伸出个头对她叫道:“清扬,芳姑姑发了狠劲,你来帮帮我们呀。”

    清扬坐着没动,笑说:“我可不敢得罪芳姑姑,她若真做了主子岂会饶了我们。”

    芳婉见她也这样说,越发羞得无地自容,转身欲捂她的嘴:“清扬,连你也??????”

    清扬一避,轻松地闪到门边,说道:“你们慢慢玩,我先去当值了。”

    乾清宫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宫女太监一个个低眉顺眼,垂手侍立,漠然地职守着这个千篇一律的姿势。清扬现在已经习惯了他们的麻木,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这便是他们的命。

    一踏进西暖阁,便有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袅烟轻絮般笼彻整个屋子。康熙执笔坐在御案前,神色淡然,细白的轻烟衬得他的面色温润如玉。听到帘外轻微的声响,他不禁抬起头来,只见一个水绿的身影掀帘而进,眼中顿时满是笑意。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上差?”

    清扬笑着走近:“上皇上这躲难来了。”

    “躲难?”

    清扬却是笑而不语,走到御案左侧,见案上一幅孔雀跃枝的水墨丹青画已经完笔,空灵飘逸,适意天真,平易简淡中又不乏洋洋洒洒,不禁叹道:“淡墨轻岚为一体,皇上这只孔雀真是画得栩栩如生,神韵十足。”说完又细看纸上的孔雀,脑中忽然闪过《唐伯虎点秋香》中秋香说过的一句话,又轻轻笑了起来。

    康熙让她笑得莫名,问道:“笑什么?”

    “我不敢说。”

    “在朕面前有什么不敢说的。”

    清扬顿了顿说:“孔雀虽为鸟中之王,但始终是只凡鸟,就算修饰的再美,着再多的笔墨,也绝对不会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其实她这样说也是向康熙影射自己不过是个凡人,根本不想攀高枝做凤凰。

    康熙微微一笑:“变不变凤凰又有何干,人的心才是枝头,心中所想的那个便是跃上枝头了。”

    清扬面露苦笑:“皇上说的是。”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把它送个一个人了。”康熙说完,唤道:“李德全。”

    “皇上有何吩咐?”李德全应声走了进来,速度之快让清扬为之一惊。她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李德全站在外面?

    “传御前侍卫曹寅来。”

    清扬微微一怔,曹寅,子清??????

    康熙见她目光怔忪,问道:“怎么了?”

    清扬微慌,道:“估计是还未睡醒吧,脑子有点浑。”

    康熙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甚是可爱好玩,便在御案后头无声而笑。

    这时幔围轻响,曹寅走了进来,一眼便瞥见了站在御案之侧的清扬,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镇定下来:“微臣叩见皇上。”

    康熙面色已经如常,道:“起身吧。”

    “皇上召见微臣有何吩咐?”

    康熙将案上的水墨丹青画一卷,递到清扬手上说:“此画乃朕亲笔,你差人把这幅画交到施琅手上,让他送给郑克爽,并传朕口谕‘尔等倾心投诚,率所属军民官兵悉行登岸,从前抗违之罪,尽行赦免,仍从优叙录,加恩安插,务令得所。倘仍怀疑,犹豫迁延,大兵一至,难免锋镝之危,倾灭身家,噬脐莫及’。”

    清扬托着画走到曹寅身边:“曹大人。”

    曹寅看了她一眼,接过画:“微臣马上去办。”说完退身出了暖阁。

    出了乾清宫,曹寅忍不住看了眼身后巍峨的宫殿,温暖的阳光下鸳鸯琉璃瓦拼凑无隙,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一阵厌烦来。

    户部尚书伊桑阿有要事求见康熙,依律宫女太监都必须退出暖阁回避。清扬也交卸了差事准备下值,这时李德全走了过来,对清扬道:“清扬姑娘,劳烦你跟芳姑姑说一声,季节变更,让她差粗使的丫头把殿中大鼎内的熏香清一清,换上新的,免得万岁爷闻着心里不舒坦。我要当值,这又是紧要的事,麻烦姑娘带句话了。”

    清扬见他一如既往的客气,笑了笑说:“李谙达是不是不把清扬当自己人?每回都这么客气,有什么差事吩咐一声就行了。”

    “姑娘说哪里话,我怎么会不把你当自己人呢。”李德全见她甚是懂事,没有丝毫盛气凌人,趾高气昂的架子,心中也欢喜了许多。

    “我一向敬重李谙达,况且在这乾清宫还有许多事要靠李谙达担待,您若有事不必客气,尽管使唤。”

    “使唤倒也谈不上,姑娘是个明白人,我以后也就不见外了。”

    “那谙达忙着,清扬先下去了。”清扬说完福了福便退出了乾清宫。

    回到屋里,却没见到芳婉的身影,遂问坐在榻上绣花的雪雁:“芳姑姑呢?”

    “才刚御茶房的太监急急地来说茶叶出了问题,芳姑姑正往那赶呢。”

    “这样啊。”清扬想了想,还是她去跟粗使宫女说好了,指不定芳姑姑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我出去一下。”清扬说着朝偏殿粗使宫女住的屋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问题~~呵呵o(n_n)o(某爬不好意思地摸头~~)

    首先谢谢各位亲们一直这么支持某爬,你们的评论就是某爬的动力~~(抱住各位猛亲~~)

    但是······但是······某爬码字很慢呢,最近又比较忙,所以更得少了点~上次文思泉涌,拼了老命才码了六千字,呵呵o(n_n)o

    所以亲们耐心,耐心哈~~某爬也奋力,奋力~~

    况且咱某位亲说的好“风流倜傥的十三阿哥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呵呵o(n_n)o

    寒鸦翠减

    乾清宫粗使宫女跟御前当差的宫女不住一起,但距离也不是很远,清扬过了檐廊拐个弯便到了。然雕花朱漆房门紧闭,没有人声,她在屋外敲了很久也没人应门,以为那些宫女都上值去了,遂准备回去等一下再来。正欲转身,忽然门内传来一阵虚弱的呻吟声,她俯在门上听了会,确定是屋子内的人在叫唤后,推门而入。

    只见一个宫女棉被紧裹,躲在被中瑟瑟发抖,还不时发出一声虚弱的哼哼。清扬走近后才瞧清是粗使宫女吟春,她往床沿一坐,拍着她问道:“吟春你怎么了?怎么抖得这样厉害?生病了吗?”

    吟春却是哼哼地说不出话,只断断续续挤出两个字:“好???冷???”

    清扬见她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颊却是通红一片,遂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火烧般的滚烫。

    “吟春,你发烧了,屋里其他人呢?”

    吟春双唇干裂,紧闭着说不出话来,眼角却落出一串泪水。清扬看她虽然冷得发抖,背上的衣衫却被虚寒打得透湿,知道她病得不轻。又见她面容稚嫩,身材瘦小,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顿时心生怜惜,给她掖了掖被子道:“吟春,你等一下,我上御药房给你抓药。”说完赶紧出了房门往御药房的方向去了。

    申时,宫里头走动的人不多,清扬见一路上并无人影,想着吟春病成那样,也顾不上礼数,碎碎地跑了起来。因忙着赶路,途径缘雪轩的时候也未注意到亭中有人,待看清楚要回避时又恐落了痕迹,遂走上去给亭内的人请安。

    “奴婢给荣妃娘娘请安。”

    荣妃看清眼前人,笑了笑:“起身吧。”

    清扬这才瞧清她身边还站了个八九岁的阿哥,一身杏黄绸缎装束,长得粉雕玉琢,却是面露傲色。她知道杏黄是太子专用的颜色,不禁心中一惊,难道这就是康熙极疼爱的太子胤礽?因心中思虑斗转,便耽误了给他请安的时间。

    胤礽却很生气的样子,走到她身边叫道:“为什么不给我请安,我可是太子殿下。”

    清扬见他小小年纪就如此骄纵,蛮横,盛气凌人,心中笑道,活该你被废,屁大点的孩子就这样,长大了如何能治理国家?看来康熙废太子实在是明智之举。

    “奴婢给太子爷请安。”清扬福了福说道。她是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况且荣妃还在身边,当然不能乱来,请个安也不会少两肉。

    “不行,我要你给我跪下,跪下。”胤礽仰脸冲她叫道。

    清扬心中憋闷,这小屁孩也太过分了吧,居然让她下跪!她在现代可是连亲身父母都没有跪过。

    “胤礽,不得胡闹。”荣妃见清扬满脸的不乐意,喝道。

    谁知胤礽听她这样一说,更加嚷嚷起来:“这个狗奴才不听话,我要叫皇阿玛砍了她的头,灭她九族!”

    清扬只觉一股怒火蹭蹭地往上冒,要是在现代她非得赏他两个巴掌,再让他饿上三天三夜,看他还敢不敢对比他大的人这样没礼貌。可是这里是清朝紫禁城,他是太子,她不过是个奴才,旁边还多了个看着的人,她再委屈也要忍。

    荣妃却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太子爷,她不跪就算了,何必跟个下人过不去呢。”说完她又对清扬说道:“你先下去吧。”

    清扬如获大赦,转身正准备走,胤礽却还咬着不放,冲到她面前:“你还没给我下跪不可以走!”

    荣妃也不再阻拦,面带微笑地坐在一旁戏谑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清扬盯着眼前纠缠不休的小鬼,心想难道真的要给他下跪?虽然她前前后后跪过很多次了,但一看到他稚嫩嚣张的脸她就万般的不乐意,可是她有选择吗?正准备忍受屈辱,给他下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日的缘雪轩好生热闹,远远就听到叫声了。”

    胤礽看清来人,顿时双眼放光,高兴地扑了上去:“皇叔!”

    福全给荣妃请了安后笑着抚了抚胤礽的头:“太子,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胤礽撇了撇嘴:“这个奴才不懂规矩,不过我下跪。”

    一旁的荣妃也笑着说:“胤礽让那些奴才们给惯坏了,横竖要她下跪呢。”

    福全笑着瞥了眼清扬,狭长的桃花眼波光流转,让看得人禁不住心头一颤:“她这么不守规矩,的确该死,要不罚她唱首歌给太子听?”

    “好啊,好啊。”胤礽拍着手叫好。

    清扬心中骂道,该死的福全,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添乱,吟春还在等着她抓药呢。

    “既然这样,你就唱首歌吧,哄哄太子爷。”荣妃笑着说道。

    “是。”清扬见福全一脸邪邪的坏笑,狠瞪了他一眼。可是唱什么歌呢?

    忽然她脑中一转,清了清嗓子唱到:

    白龙马蹄朝西

    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

    西天取经上大路

    一走就是几万里

    什么妖魔鬼怪

    什么美女画皮

    什么刀山火海

    什么陷阱诡计

    都挡不住火眼金睛如意棒

    护送师徒朝西去

    白龙马脖铃儿急

    颠簸唐玄奘小跑仨兄弟

    西天取经不容易

    容易干不成大业绩

    什么魔法狠毒

    自有招数神奇

    八十一难拦路

    七十二变制敌

    师徒四个斩妖

    斗魔同心合力

    邪恶打不过正义

    唱到最后一句“邪恶打不过正义”的时候,又狠狠扫了福全一眼。福全依然是唇角含笑地看着她,说不出的妩媚风流。

    一曲毕,清扬顿时松了口气,幸亏这个宫女嗓音清亮纯净,不含一丝的杂质,唱这首儿童歌曲倒也适合。

    荣妃听了她的歌声,心中一沉,却是笑着说道:“难怪你会那么讨老祖宗的欢心,确实是个奇女子,这歌曲调罕见,俏皮可爱,听了很是舒服。”

    福全也笑了笑,对胤礽说:“现在罚了她,让她下去吧,皇叔教你上回没教完的魔术。”

    “好耶,好耶。”胤礽高兴地叫了起来,“皇叔你可要做慢点,上回我都没看清。”

    “好,太子说怎样就怎样。”

    荣妃见胤礽满脸笑意,道:“这宫里头除了皇上,太子最喜欢的就是王爷您了,对王爷可是言听计从。”

    清扬听了荣妃的话只觉心中窝火,福全明摆着耍她嘛,只要他一句话,小鬼肯定会放过她,可是他竟然让她唱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真是可恶!

    “奴婢告退。”清扬说完福了福出了亭子。

    福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她愤然离去的身影,笑着对胤礽说:“下回见着这宫女还罚她唱歌。”

    清扬匆忙赶到御药房,却看到里头的御医乱成了一锅粥,只见几个身穿官服的御医正眉头紧皱地对着一个洋人御医轮番轰炸。

    “我说福大人,你就别在这添乱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能给主子们服用呢?”已是须发全白的右院判刘胜芳捋着胡须说道。

    “就是,福大人,咱们的药可是给主子们服用的,你那奇形怪状的药片万一起了什么副作用岂不是害了大家。”另一个御医附和道。

    “各位大人,我福格森在这里保证,这些药片绝对没有副作用,而且见效快,疗效好,我已经试过无数遍了。”那位被唤作福大人的洋人开口辨道。

    清扬站在旁边听了会,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是为了这事啊,难道那位福大人手上拿的是西药?不过康熙虽对西学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并对传教士们委官重用。但因其时代的、阶级的局限性 ,他对科学技术在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始终没有清醒的认识 ,对西学的吸收引进也往往会加以限制。他尚且如此,何况这些食古不化的官员呢。

    “好了,福大人,既然您的药那么见效,您就留着自个用吧,我们这忙着呢,您还是回去继续研制您的药片吧。”说完一伙子人推着福大人来到门边。

    “各位大人,你们可以先试一试,真的??????”

    这时“砰”的一声,门给关上了。

    “各位大人??????”福格森拍了几下门,却毫无反应,无奈,只得转身离去。

    清扬见他摇头叹息,满脸沮丧,遂追了上去。

    “福大人,请留步。”

    清扬站在他面前,微微一福:“奴婢给福大人请安。”

    福格森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清扬微笑着道:“福大人如果不介意,可否将您手上的西药片给奴婢。”

    福格森面露喜色:“你要这个药?”

    清扬点了点头:“奴婢愿意一试,到时候再将疗效禀报大人。”

    “姑娘真是慧眼识药,因为是给宫中主子们治病用的,所以用的都是极好的药材。但没有一个人肯试,难得得到姑娘的赏识,在下真是荣幸之至。”福格森笑着将药递到清扬手上。

    “福大人严重了,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如果固步自封,不肯接受新的事物便要落后于人了。不过这些话奴婢只对福大人说。”清扬见他为人甚好,遂说了真心话。

    福格森先是一惊,尔后大笑道:“姑娘身为女子居然有这样的想法,真是难能可贵,我终于知道大清朝为何会如此强盛了。”

    清扬心中暗笑,她不过是盗用了下老江的名言而已。

    “福大人,奴婢还有些药要抓,先行告退了。”

    “姑娘请自便。” 福格森来大清朝有十几年了,汉语已经相当流利贯通。

    清扬走出几步,忽然转身道:“福大人,既然御医们不愿接受你的西药,你何不尝试中西医结合呢,集二者之精华,不仅有利于医学的进步,而且御医院的大人们可能更容易接受些,毕竟它们之间有中医这条线。”

    福格森一愣:“中西医结合?”

    清扬不再说什么,微笑着福了福转身上御药房抓药去了。

    因回乾清宫最近的路要路过缘雪轩,清扬为了节省时间决定还是抄原路,估计这个时候荣妃跟太子那伙人应该走了吧,毕竟时候不早了。

    然事与愿违,荣妃和那个难缠的小鬼是不见了,亭子的坐沿上却躺着个白色的人影。江宁织造上好真丝绸缎做成的锦袍,隐隐泛着柔和的光泽,紧闭的桃花眼斜飞入鬓,唇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说不尽的妩媚风流。亭边一树秋海棠开得正好,灼灼花枝在头顶绽放,仿佛是最绚丽的晚霞,无数花瓣在微风中纷纷扬扬的跌落下来,撒在他的身上,袍间,如一场极美的花雨。

    清扬微微出神地看着眼前的美景,暗叹道,他若身为女子必是倾国倾城。

    怔怔站了会,想到吟春还等着她拿药回去,不禁心中惭愧,都耽误那么长时间了,救人如救火,不要被这风流闲王给耽搁了。

    盈盈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福全轻佻慵懒的声音。

    “小丫头,怎么见到本王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清扬转身,见他已经站了起来,洒落身上的花瓣絮絮飘落,一阵清凉的秋风拂过,扯得他衣袂轻翻,仿如误入人间的天使。

    “奴婢有要事在身,没空。”清扬说完转身欲走。

    “什么事这么要紧?本王可是等你很久了。”说话间福全已经闪到了她的面前,一脸微笑,明媚艳丽如春日的阳光。

    “王爷有话快说,奴婢还要赶着回去煎药呢。”

    “怎么,你生病了?”福全说完伸手触及她的额头,许是吹了很久的风,清扬只觉一片冰凉附上额头。

    她往后退了一步:“王爷请您自重,若是被人看到奴婢可要遭殃了。”

    福全微微一笑:“你放心,本王说要在这休息已经差清空了整个园子。”

    清扬暗叫,看来他跟康熙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居然可以使唤皇宫的人。

    “王爷若是没什么紧要的事奴婢真的先走了。”

    “你就那么怕见到我?还是你怕??????”福全一脸邪笑地看着她。

    “王爷,奴婢没时间陪你胡闹,告辞了。”清扬愤然欲走。

    “好了,本王只是想问你,才刚的歌是你自创的?”

    清扬真是要晕了,他等她就是为了这个?

    “只是奴婢胡乱唱的,王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妖魔鬼怪,美女画皮,刀山火海,陷阱诡计,你在宫中过的很苦吗?不如本王向皇上讨了你,让你做我的福晋,这样你就脱离苦海了。”

    清扬暗笑,做他的福晋?他那样风流,若真成了他的福晋还不要吃一辈子醋,受一辈子气?在宫里头虽难熬,但起码康熙答应了会放她出宫。

    “王爷真是爱开玩笑,清扬一介庸脂俗粉怎么配得上王爷。况且这宫里头想上王爷府又姿色过人的宫女多的是,王爷何必跟清扬开这种玩笑呢。”

    “本王今天救你一命,难道你不该以身相许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清扬的火顿时冒了上来:“你还说,太子爷那么听你的话,只要你一句话他肯定立马放我走,可是你偏偏还要我唱歌,是不是想看我出丑,让太子爷责罚?”

    福全微微一笑,明媚的笑容,美丽动人:“聪明的丫头让你看出来了,不这样怎么英雄救美,让你乖乖地跟我回府呀。”

    清扬白了他一眼:“无聊!”

    福全却甚是满意她的反应,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道:“改日我一定向皇上讨了你,不让你在宫里头受委屈。”

    清扬听他说得笃定,忽然想起那日碧霞说的话。康熙对他这么好,万一真把她赐给他做了福晋,那她岂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这宫里头还有几个与她要好的姐妹,而裕亲王府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哪天就被他那些美人给算计了,自古蛇蝎跟美人不是常联系在一起吗?

    于是冷着脸说:“王爷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强扭的瓜不甜,奴婢不想去裕亲王府,若王爷任意而为,到时恐怕会弄巧成拙。”

    福全脸上笑意一敛,露出受伤的表情:“本王头一回想讨个宫女做福晋,可是你竟然一点都不待见本王,真是伤透本王的心了。你???真的不愿意吗?”

    “不愿意。”清扬决绝地说道。

    “奴婢还要回去煎药,告退了。”她不等他说话,福了福头也不回地走了。

    福全没有叫住她,只是看着她越走越快的身影,一片枯黄的树叶自眼前飘落,无声地落在了地上。觉人间,万事到秋来,都摇落。

    作者有话要说:1、流水账啊~~流水账~~呵呵o(n_n)o

    2、赶着贴,未修改。

    3、貌似换书名的呼声蛮高啊~~呵呵o(n_n)o其实某爬也想过这个问题,虐康熙的戏份都在后面。

    “清扬婉兮”怎么样?呵呵,想名字实在太费脑了~~~

    皇宫失火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刚入冬,一场大雪便翩翩而降。雪沿着明黄鸳鸯琉璃瓦滑下乾清宫的屋脊,砌在瓦当上,厚厚的一层,便顺势滑落,积在乾清宫边白茫茫的雪地上,像一尊尊白色小塔。天还没有大亮便有粗使宫女太监拿着大扫把一层层地扫雪,碌碌的身影影影幢幢。

    清扬冬天素来好睡懒觉,但康熙四更天便要去上早朝,她又要伺候衣裳,所以挣扎了许久才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出来,简单梳洗一下便匆匆朝乾清宫走去。宫前的镏金水缸上已经落满了雪,水也结了一层薄冰,任粉雪肆意地堆叠上去,压碎了冰,又浸沉水底。冰冷的水让缸身也泛着一层极薄的霜,不小心碰了,就像给烫着一样连忙缩回来,冰凉刺骨。

    乾清宫极是暖和,殿阁底下的基座都是挖空了的,太监们每天将烧好的炭塞到底下的地炕,整个殿阁就像窝在一个大暖炕上。清扬掀帘进了西暖阁,顿觉一股暖和的香风扑面而来,寒浸浸的身子也一点点温暖起来。康熙已经起床,身旁围了几个太监正在替他更衣,见清扬难得换了一身绛红平金绣花袄袍,笑了笑说:“今儿又迟了,不过还能赶上给朕穿上这件夹袄。”

    “皇上恕罪。”清扬说着赶紧走上去接过太监手上的夹袄。一旁的李德全给宫女太监们递了个眼色,其他人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金棕色的夹袄内里附有紫貂皮毛,摸在手上暖融融的。为了御风,夹袄的扣子做得繁琐紧致,费好大的力才能扣好一个。康熙看着清扬被寒风吹的红扑扑的脸颊,这会子因暖气的熏烘冒出细细的汗珠,不禁往前俯了俯身子,道:“冬日早晨寒风刺骨,你又贪睡,以后不用那么早起来了,换到晚上当值吧。”

    清扬正在专心致志地对付夹袄上的扣子,忽觉一股温热湿润的气息喷在脸颊上,康熙温柔的声音在头顶轻响,不禁抬起头来,正撞上他墨黑深邃的眸子,近在咫尺,满目柔情,竟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心头一慌,只道:“谢皇上。”

    康熙见她瞬间变得手忙脚乱,唇角浮出一丝笑意,只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清扬仿佛也感觉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一张脸变得滚烫滚烫。

    好不容易将扣子扣好,康熙又道:“今儿中午好好歇个觉,晚上伺候朕看折子。”

    “是皇上。”

    康熙微笑地朝阁外走出,到门帘边时,满脸笑容地转身说:“用冷水降降心中的火吧,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朕欺负了你呢。”见清扬忙不迭地捂住双颊,他很是满意地上朝去了。

    偌大的暖阁只剩下了清扬一个人,她呆立在原地,感觉脸上滚烫灼烧。康熙这段时间越来越不老实了,总是勾引她,她每次拿“君无戏言”挡驾的时候,他便会笑着说:“朕记着呢,你不用时刻提醒。”可是一边这样说,一边又照勾不误,长期下去她还不栽在他手上。但他是皇上,她能拿他怎么办?看来只有靠自己的理智把持住了。于是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他是有妇之夫,千万不可以陷进去,挺住,挺住!

    中午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朱漆房梁,起来时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人也慵懒无力。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上值,见暖阁只有康熙一人,稍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去。

    明黄的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笔墨纸砚皆为御品。案角还摆了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那银耳晶莹的像落在碗里的珍珠,光洁玉润,更衬得碗瑟如碧,袅袅的热气在空气中升腾,聚散离合,却始终掩盖不了屋内那股甜腻的熏香气息。

    见清扬走了进来,康熙微微抬头道:“你来了,搬个凳子坐在旁边帮朕研磨。”

    清扬知道最近雅克萨战事吃紧,江南地区又有水灾修坝问题,康熙肯定要看好久的折子,所以也不推辞,自个儿搬了个锦凳坐在了案边研起磨来。

    康熙没再说什么,埋头批阅奏折。清扬一声不吭地坐了良久,砚堂内的墨汁都够康熙用上好几天了,遂放下墨块,盯着案上的错金博山炉怔怔出神。炉盖铸成山峦状,炉盖饰卷云纹,座把透雕三条欲腾出海面的蛟龙,龙头承托炉盘,炉盘上是挺拔峻峭的山峦,山间有神兽出没,虎豹奔走。炉盖的缝隙内,淡白的青烟如春风拂柳,丝丝袅袅地飘荡出来,往眼前一晃,只觉飘渺无痕??????沁香中清扬觉得头越发的昏沉,人也恍恍地几欲睡着??????

    康熙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甚是疲倦,放下手上的狼毫,轻柔眉目,忽然想起身边的人良久都没有动静,抬首看向身侧,不禁哑然失笑。只见清扬坐在锦凳上,脑袋却似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盹,坐着竟也能睡着。

    他唇角含笑地移了移锦凳,坐得离她更近些,不久便觉肩上一沉,清扬果然顺势靠了上来,身边萦绕的淡淡茉莉花香顿时掩盖了阁内的一切气息。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漆黑的眼睛如温暖的春风,清幽的深潭,脸上流淌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正是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么?真希望能这样跟她一辈子,相依想靠,执手夕阳。也许那对身为帝王的他会很远很难,可是他愿意一试。

    微笑着康熙轻轻地拿起一本奏折,似是怕惊醒了肩上人儿的美梦??????

    雪夜寒凉,上茶的宫女估摸着该换茶了,遂端了盏茶欲进暖阁。李德全见阁内没有一丝声响,静得让人唯恐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他掀帘往里头瞧了瞧,马上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压低嗓音对端茶的宫女说:“你先下去吧,等万岁爷要茶的时候我会唤你。”说完又吩咐站在暖阁外的宫女太监到殿外候着,未经传唤不得进殿。

    朦胧中清扬梦到自己回到了家里,睡在那张席梦思大床上,宽大软绵,舒服极了。可是枕头为什么会这么高,脖子上也传来一阵酸痛,她不禁蹙了蹙眉,准备翻身换个姿势,忽然,大床不见了,她直直地滚了下来。然在空中飘了许久都没有落地,也没有意想中坚硬冰冷的地板。这个地方好舒服,暖暖的,还有股好熟悉的香味。好香,嗯,是什么香味呢???龙涎香???对,龙涎香???她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突然,她脑中一道电光闪过。龙涎香?!

    清扬蓦然睁开双眼,惊慌失措的目光触到他的双眸后却忘了移动,心中刹那悸动,眼中似是浮起朦胧的水汽,面前这温润如玉的男子,明黄锦衣,紫貂端罩,九五之尊的御用服色,可是眼睛中挚诚至深的温暖带着无法形容的魅力,竭力自持,终告失败。

    康熙看着她痴痴的眼神,笑容淡淡,道:“你若再不醒,朕的一只胳膊怕要残废了。”

    清扬猛然回神,站起身来,却只不断说:“对不起,对不起。”

    康熙笑而不语地凝视着她,清扬只觉万道光芒齐齐将自己包裹,丝毫不得动弹。

    “皇???皇上,你看完折子了吗?时候也不早了,我们铺床睡觉吧。”清扬自恃理智过人,现在竟然慌成这样,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康熙听了她的话,依然笑得云淡风清地说道:“我们?睡觉?”

    “啊~~我的意思是我给你铺床,让你睡觉,对就是这样。” 说完清扬耳根子一红,也不看康熙一眼,径自走到御榻便铺被子。因乾清宫地下的地炕极热奇_書网qisuu,所以被衾并不是很厚,却也有三床那么多,叠在一起让人觉得厚重无比。

    康熙左手慵懒地撑在御案上,看着清扬忙碌的背影,心头不禁涌上一股暖流。虽不像牛郎织女那样耕田织布,夫妻和睦,但像寻常男人那样睡着自己喜欢的人铺的床被也是一种幸福吧,特别是对身为帝王的他更是不易寻得。

    忽然清扬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康熙上前问道:“铺完了吗?”然走到她身边却发现她手上拿着一直洁白无暇的羊脂白玉簪,他心中一慌,似是被人觑到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似的,急急地从她手上夺过簪子:“这是我的。”

    “皇上,你骗人,难怪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被你拿了。”

    “这是我捡的,当然属于我。”

    “还给我。”

    康熙却转了个身:“除非哪天我不要你了,才会把它还给你。”

    清扬听他这样说,心中一紧,也不知是喜是忧,但脑子已经清醒,遂理智地道:“皇上,君无戏言。”

    康熙顿了顿:“朕记着呢,你不用时刻提醒。朕刚才的意思是等你出宫的时候自会把它还给你。”

    “皇上,那请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康熙望着她已经了然一片的眼神,一时情急,上前一步道:“清扬,其实??????”忽然他眼睛瞥到阁外的帘子轻轻飘了一下,大喝道:“谁?!”

    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奴???奴才王???奉叩见???皇???上。”

    “狗奴才,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做什么?”

    王奉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皇???皇上饶???命,只因今天早上李谙达吩咐奴才说皇上最近为政事焦心,睡不安稳,让奴才在皇上就寝前将香炉内的熏香换上安息香,好让皇上安寝,所以奴才??????”

    “好了,好了,换了赶紧滚。”康熙不愿听他继续啰嗦下去,不耐烦地打断道。

    清扬见王奉颤抖着走到香炉边撒安息香,遂对康熙说道:“皇上您好好休息,奴才告退。”说完退出了暖阁。见阁外空无一人,甚是纳闷,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连李德全也不知跑哪去了。待走到殿外才发现,宫女太监竟都被赶到外面来了,这会子一个个都冻得嘴唇青紫,却一动不敢动。她心中不免愧疚,却也只能苦笑,李德全啊李德全。

    王奉撒完安息香便胆战心惊地退出暖阁,快到殿外时却看到李德全急急地走了过来,不禁心头一慌。

    “你这狗奴才,我才走开了一会,你就跑到这捣乱来了。”李德全劈头骂道。

    “李谙达,早晨您不是吩咐奴才燃安息香吗?”

    “燃安息香也要看时机,这会子皇上跟???”他不敢再说下去,一脸厌烦地说道:“还不快滚,看见你就心烦。”说完走到帘边掀帘一看,见暖阁空无一人,康熙已经安寝这才放下心来。

    已经亥时了,不上值的宫人大多歇下,整个院落寂静悄然,月光静静洒在雪地上,给庭院的雪野镀上一层浅浅月色。干枯的枝枝柯柯结满冰凌,仿佛结冻在冰中的永远风景。在一片透明而寒彻的世界保持着凝冻不变的姿态,就像琥珀中的凝滞岁月。

    清扬望着满目寒凉,不禁心头一凛,打了个哆嗦。她走得极慢,脑中不时闪现康熙暖如春风的眼神。她跟他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她极力把持的理智也所剩无几,经常做出一些痴傻的举动,心中的坚冰也在一点点融化,虽然安慰自己等到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可以放出宫了,可是真到那个时候她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紫禁城,离开那个爱恨不得的男人吗?

    独行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她的理智究竟还能坚持多久?清扬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远远近近,有的门缝还依稀透出橙色的光,或许因为是寒冷夜晚的光束,清扬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就像忙碌了一天回到家时看到住屋窗口透出灯光的那种暖意。

    因她屋里的人都要早起上值,所以早早地便睡了觉。清扬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这时一个白晃晃的东西从门上掉了下来,大概是夹在门缝上的。她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个信封,借着月光她看清上面写着“清扬亲启”四个字。她甚是纳闷,会是谁呢?这封信在她回来之前还夹在门上,肯定是趁屋里人都睡着的时候塞进来的,估计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它。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拆开信封,走到外面才勉强看清纸上的字,写的不是很工整,显然是慌忙完成的。只有简单的几行字,“清扬姐姐,请你今晚亥时到御膳房一趟,有急事相商。”落款却是小喜子。

    清扬心中微惊,好久没有见过小喜子了,他怎么会这么晚写信让她去御膳房?可是看信上字迹匆匆,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急事,想到他以前待她不错,也算她在宫中的朋友,何况在现代亥时根本就不晚,便决定走一趟。

    出了房门,一阵冷风吹来,清扬不禁吸了吸鼻子,还是拿件氅衣吧。可是屋内黑灯瞎火的,她们一个个又香鼾四起,她遂打消了找衣服的想法。

    夜深人静,清扬一溜小跑来到御膳房,见里面也没有上灯,在门口探了探头还是走了进去。待过了院子才看到一丝微弱的灯光,她心中一喜,赶紧跑了过去。

    “小喜子,小喜子。”她轻轻地唤了两声。

    “清扬姐姐我在这。”小喜子冷不丁地从旁边跳了出来,唬的清扬后退一步。她搓了搓冻得通红的脸问道:“你这么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啊?”

    小喜子面露惊色:“不是清扬姐姐找我吗?”

    “我?”

    “是啊,我是收到姐姐留下的字条才赶来的。”

    清扬心中一震,赶紧掏出那张已经皱了的纸条,与小喜子的一比对,字迹居然一模一样。她恍然大悟,着了别人的道了!

    “小喜子,赶紧??????”话还未说完,忽然一阵清香自身后传来,她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梆梆梆!”的梆子声划破紫禁城寂静的夜空。

    “不好啦!不好啦!御膳房走水啦!”

    “来人啊!救火啊!”

    ??????

    康熙睡得正酣,忽然听到外头一片嘈杂,不悦地叫道:“李德全。”

    “皇上。”李德全面露慌色地走了进来。

    “外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回皇上,御膳房走水了。”

    “走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朕去瞧瞧。”康熙说完起身下了榻。

    李德全赶紧上前:“皇上,外头寒风凛冽,您的龙体要紧,已经有侍卫去救火了,况且皇上若真去了,那些侍卫反而会束手束脚。”

    康熙听他说得有理,遂说:“你去那盯着,有什么情况立马报到。”

    “奴才遵命。”

    经这一闹,康熙全无睡意,便让太监给他换了衣裳,坐在御案前看起书来。然心神却是无法集中,望着窗棂外白茫茫的月光,总觉心里头慌得紧,似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李德全。”

    梁九公应声走了进来,他这才想起刚才差李德全探情况去了。

    “沏杯茶来,要酽酽的。”

    “奴才这就去。”梁九公退出阁外。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出外打探情况的李德全匆忙赶到乾清宫,面色铁青,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

    上茶的宫女已经泡了热茶,白玉和滇的茶碗衬得碗中的茶叶越发碧绿,康熙拿着碗盖轻轻拨开漂浮的茶叶微呡了一口。

    “皇???皇上。”

    “情况怎么样了?”

    “回皇上,御前侍卫曹大人???被塌下的房梁压成重伤,还???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说话怎么吞吞吐吐?”

    “还有???发生大火的时候清扬姑娘也在御膳房,这会子???还昏迷不醒。”

    “啪”,一声脆响,康熙手上的白玉和滇茶碗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地,淡白的雾气自上升腾,在他的身边环绕,一点点聚散??????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补得晚了点~~~

    1、标题虽为“皇宫失火”,但今天被人拉去看了场电影,所以还未写完,明天某爬一定补上~~~呵呵o(n_n)o

    2、亲们写的每一条评论某爬都很仔细的看了,大家一直这样支持我,真的很感动~~也正因为亲们的支持某爬才会有一直写下去的信心~~真的很感谢你们~~~所以某爬会继续努力写好这篇文,争取让亲们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小玄子~~呵呵o(n_n)o

    3、再次抱住各位猛亲~~呵呵o(n_n)o

    纵身火海

    深夜的紫禁城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中,显得格外宁静,如一汪平静的湖水。然看似波澜不惊的湖面,却隐藏着滔天的暗涌。

    忽然,鲜红的火光划破干净的夜空,紫禁城上空烟云腾腾,天地间顿时一片血红的透亮。曹寅带着一队人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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