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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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亲们忘了上章)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么?”

    雷光电闪,蝶舞阳心绪飞速流转:“怎么会?奴婢不过是想让哥哥死在他人之手,还不如死在奴婢手上!”目光,看了一眼他马背上的箭囊,而后抬首无畏的望着他。

    凌厉的目光,深深的打量眼前的女子,仿佛要探进她的灵魂。

    紧攥着的手心,已是冷汗涔涔,若是此番被他瞧出端倪,恐怕不仅仅是慕忧云的性命不保,恐怕自己也存活不久。

    一眨眼,是生命的赌注;一个颔首,是她激动得忘了呼吸。

    “好,就让本王见识见识,你是何等的巾帼不让须眉!”手下取出弓箭,置于她的掌间:“且看你的!”

    那沉沉的弓箭,是他特制的,于他不过轻如鸿毛,她却使劲全身力气,取箭,手发抖的拉起弓拉来,对着正在打斗着的慕忧云犹豫不决。

    “射!”

    心下叹气,手在松开的那一刻,被他用力的抓住,而后在猛地拉满,松开。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便已看到那一枚由自己射出去的箭,准确无误的向慕忧云的胸口射去。

    抬首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见他唇角几丝嘲笑,冷冷的看着箭的终点。右手三指拉弓时火辣辣的疼痛,真实的告诉着她,殇聿在她的那一箭上,加了他自己的力道。

    看着慕忧云中箭时瞪大的双眸,倒下时的茫然……

    她,缓缓的闭上双眸。

    想起此刻的千钧一发,又睁开双眸,适才就是为了引起褚文珺的注意,果然,他此刻正看着自己。手,暗暗的动了两下。直到他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她这才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个朝前走的姿势。

    似明白,又茫然,整个战争,是殇聿发起,无疑就是为了让逐月皇身边少去一员大将,如今让他离去,自然是要保住这员大将。虽然如此做,自己将来兴许会后悔,但他仍然单手抓起地上的慕忧云。

    “哈!”的一声,马儿扬起四蹄,带着一股烟尘而去。

    心,重重的放下,却又提了起来,只因身后的男人一声:“邺鄣国劫我永乐王爷,辱我殇国,快追!”适才的一幕,众人只看到一箭发出,远远的并不知道是蝶舞阳和殇聿所为。

    千里河山,万马奔腾,好一阵浩气荡然。

    坐在马背上的蝶舞阳,心,高高揪起,殇聿的狠毒,她比谁都清楚。

    以常胜将军殇聿为帅的军队,若是输了,断然不可能。

    一路追去,皆是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哀嚎声不断。硝烟四起,是这个战乱的世间唯美的风景,是身后这个男人霸起的象征。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眸间,不过是一缕青烟,毫无不忍,反倒多了那嗜血的残忍。

    越来越少的人马,身后越追越近的殇聿,褚文珺仍然没有放弃手上的人,即使是拼去最后一丝力气,他仍然为她守候心中的牵挂。

    殇聿不怕自己对邺鄣国的追击惹怒邺鄣国,狂妄不羁的他,无所顾忌,即使有求于人,也不会想让半分。

    “褚文珺,你出尔反尔,如果还不放下永乐王,休怪本王不客气!”长剑怒指,白晃晃的在蝶舞阳的眼前稳立。

    气喘吁吁的转头:“离王,对不住了,永乐王此番我要定了!”说完,一剑狠狠的刺向马腹,受伤的马儿,吃痛的狂奔起来。

    第七十一章 你敢欺骗本王?

    不忍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褚文珺,素来冷漠的蝶舞阳,竟然心中一片感概。

    “王爷,不追了么?”

    “追什么?杀了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已够了!”话落,手下的马鞭,已经狠狠的击在马身,整个大军退守乾城。

    打了胜仗,殇聿只是让军中将士狂欢,而自己,反倒是带着蝶舞阳进了自己的寝房。

    “蝶舞阳,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刚进门,殇聿便一掌打在蝶舞阳的脸上,毫不留情,五个手指印个个不曾遗留的落于她的脸上,可见他此刻心中的愤怒。

    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适才是自己动了手脚,不然打得正欢的褚文珺不会停手,反过来带走慕忧云。

    “哼,怎么?不说话了?适才的巧言令色哪去了?连本王都上当了,蝶舞阳,你果然不简单!”

    被他打过的唇角,生疼得要紧,血丝流出,却不敢擦去,反倒是认命的回话:“那是奴婢的哥哥!”对他的畏惧,从来都不曾减退。

    “那本王还是你丈夫?怎地就不曾见过你帮本王?”冷冷的钳住她流血的下颌,想起那晚两人的私奔,他鄙视的看着她:“你对慕忧云,真的只是兄妹之情么?”

    惊骇的瞪大双眸,蝶舞阳屏住呼吸,静待他下面的言语。

    “以本王看,你们之间非比寻常吧?”她的紧张,更是激起他心中的愤怒:“还有你的初夜,是不是被他夺去?”恶狠狠的声音,透露着几丝在意,若是他人,他无需紧张,若是慕忧云夺去,自然是蝶舞阳心甘情愿。

    “不……是……”紧掐的手臂,让她说话都带着一股窒息的疼痛。

    心中的那一股放松,让他有些茫然:“蝶舞阳,我不防告诉你,以后再一次背叛本王,你便直接卷铺盖滚去你的军妓营!”狠狠的一个松手,随即摔门而出,让她倒坐于地。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此大的风波,就这样平息下来,只是希望以后的生活,不要让她有如此为难的抉择,毕竟呆在殇聿身边,她的生命已如冬日里飘零的雪花,却是无法承受太多的波涛汹涌。

    脱了衣衫,没有沐浴,她便上榻就寝。

    夜色,渐渐的浸透整个寝房,带着北方独有的冰冷,黑暗中的她紧紧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却忘了可以驱除寒冷的羽被,只是任那萧寒的月光,轻轻的洒满全身。

    透亮的身体,仿佛那发光的星子,很是柔美,却硬是带了几分刚强。

    他与她之间,本来渐渐走近的距离,却因为此次慕忧云的到来,重新回到原点,或许,比原点更来得遥远。

    呵!人的一生,到底能有多少痛?人的心灵,到底能坎坷到一个怎样的极点?心中不觉警告着自己,此生,她可以肮脏,可以被人侮辱,但绝对不可以自取其辱。世间最应怜她爱她之人,在出生的时候已经将她抛却,试问她又怎能放弃自己?

    不知不觉中,她在寒冷中陷入了睡眠,在冰冷的梦里一人徘徊游离。

    醒来的时候,是被殇聿解她衣衫弄醒,月光下的他,脸庞有着几分醉意,带着几分朦胧。并未止住他的动作,何况他的命令,她是不能反抗的。

    冰冷的身体,因着他的轻抚和轻咬,缓缓的冉起一丝丝的温度,渐渐的,在他的火热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妖冶舞动的身姿,煞是美丽,却太过的不真实。

    当他的身子要进入自己的时候,忽听外面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传来:“王爷不好了,契丹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香菱夫人……”

    一听香菱出事,殇聿整个人顿时惊醒:“你说什么?”酒醒了大半,殇聿翻身而下,披上衣衫便朝外走去。

    第七十二章 肮脏

    “王爷,香菱夫人身子不好,说是小世子有滑胎……”

    话没说完,只闻“啪”的一声,是殇聿愤怒的掌击向来者:“混账,给本王瞎说什么?”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脆脆的声音在夜里响起,带着几分在黑夜里传来,有几分凄凉的感觉。

    “赶紧去备马,本王趁夜赶回,大军明日可撤回契丹城!”不等来人回话,他便转身进房。换上平素常服,并未让她起榻为自己更衣,可见心中着急。

    离去前,看了眼在榻的蝶舞阳:“明日你与大军一同赶回,若是本王没见你回来,翻遍邺鄣国城池,挖地三尺,本王定然掘出慕忧云的骸骨!”

    本来无动于衷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时,微微的一个轻颤。

    很轻,却被他的双眸抓住,满意自己凌厉的眸光,一个转身,人已经出得门外,走进满满的夜色。

    她以为,慕忧云下落不明了,她便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离开,是生是死,或许可以任由自己的造化。

    死,于她而言,不是一件陌生的事,当年的死,于她而言,比登天还难,她却从不曾气馁,想尽其极的自杀;而如今,生,于她而言那般不易,她却那么害怕死的到来。

    呵!犹记当初年少时,十四岁的光景,一朵清纯的花儿绽放的年龄,养父母看着蝶舞阳的绝色,当时心下大喜,如此美人,将来定能卖个好价钱才是。

    可是事与愿违,在被卖去妓院的头一天晚上,对舞阳垂涎已久的大哥袁轻侯,在月高风清的晚上,袭入她的房间,将一朵出淤泥之青莲,硬生生的摧残。

    那一夜,落红点点,缀上洁白的被褥,似红梅一般,分外妖娆,入了被色,与惨白绝望的脸色一模一样,分不清何处是无情的被,何处是带着呼吸的人儿。

    袁家人,本欲悄悄的将她送去妓院,不想袁轻侯不肯,袁刚爱子急切,便默认了儿子的这种行为。

    事后,她不哭不闹,在一个月后,袁家人的疏忽之下,悄悄的寻着空隙报了官府,前前后后将所有事情说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一名十四岁女子,竟能如此镇定说出这般惊涛骇浪的事实,而她,并未觉着有丝毫的羞愧,只因错不在她,为何要为他人的行为感到羞愧?

    可恨的是,她无权无势,最终不仅仅被官府杖打二十大板,更有便是重新回到袁家。

    生命顽强之人,便是不屈不挠;对世间不曾失望之人,便是相信所有美好。

    在一次巡抚大人的经过时,她当街撞轿,额间鲜血如注,哭诉自己的不白之身。可怜十四女子,小小年纪,梨花带雨初洗面,血色珍珠滚玉莲,深深相盼不平人,却只得悠扬青丝落风尘。

    事实难料,世俗的巡抚大人又怎会承认在自己管辖范围内有此之事,从而让自己威名大降?只是称其发癫,当下打回袁府,并呵斥袁家人不得私自放她出府。

    一直以来,她以为比人大的是官,比官大的是皇帝,那一年,除却逐月皇,她都告了个遍,直到对这世间彻底的绝望,那是彻底的绝望,即使再绝望,也不曾放过一次机会。直到她发现腹中有了妖孽,这才开始自杀,一次次的跳河,一次次的坠井,一次次的悬梁……

    似乎是她的灵魂太过肮脏,十八层地狱并不曾收留她,反倒是被袁轻侯一次次的发现,而后一次次的施暴来惩罚她的轻生。时间长了,她也就将自己的灵魂置于那黑暗的角落,任其自生自灭,仅存的,便是那永远不曾失去的自尊。

    她可以卑贱,可以逢迎,可以被打,但从来不曾失去的自尊,却深深的埋藏在了表象之下,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露出,拯救自己那渐渐绝望的灵魂。

    一个人,当死的次数太多以后,便会害怕死亡,会努力的让自己存活在这个世间。像一株卑贱的小草一般,风来了,便弯下腰去躲一躲;风走了,再一次挺直背脊。

    轻轻的一个翻身,已经有多少年,她不曾有那种轻生的想法?如今刚冒起的想法,却被他扼杀在喉间。

    对慕忧云,不仅仅是心中对他的一份念想,更有着便是那四年生活终结的感激。他,将自己带回正常的人世轨道;而她,却因为他,重新将自己颠覆在这如地狱的境界。

    “蝶小姐,上路了!”

    第七十三章 独舞被偷看

    上路了?这个词,很是暧昧,一个是远行,一个是永远的离开,前者活得一路风雨兼程,后者是百转千回后的不可能。两种,都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却这么心酸和着痛,痛和着血的一路走了过来。

    因为有雁鸣照顾,一路上也不算辛苦,每日在马车里听听小红的叽叽喳喳。

    对于她这个主子,小红是完全掌握脾气了,知道蝶舞阳的性子看似冷漠,却也是不是一个难缠的主,反倒对下人毫无半点责骂,顶多了也就是说她很吵。

    途中倒是和春花见了几面,她仍旧是那么能说,也依然是那般为蝶舞阳着想,看着她羸弱的身子,在途中,硬是为她做了好多次的土鸡汤为她养身子,雁鸣倒也不说,让她

    到得契丹城的时候,如她所料,没有任何人相迎的场面,冷清得让人有些伤感。

    雁鸣倒是聪明:“估计王爷去了军营,不然……”

    “不然怕是更加可怕!”冷冷的说出,蝶舞阳掀帘、下车、进府。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淡然,仿佛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更或者对于任何待遇她已经不放在心上?担忧的看着远去的身影,雁鸣跟着走进了离王府。

    到了墨鸷轩,只有馨儿欣喜朝外张望着,见着主子和小红回来,当下激动的喊道:“主子,您可回来了!”虽然不知到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主子都是怎么过来的,但是依她的性子,定是时常惹着王爷,不然后院那帮主子,不会怂恿让蝶主子前去。

    端起一盆火来,弯腰放在蝶舞阳的脚跟处:“主子,快些跨过去,去晦气的!”她和小红都知道,她们无欲无求的主子,只要离开墨鸷轩,便不曾有过任何好事。

    只觉身心疲惫的蝶舞阳,多日来的坚强,竟然在看到那一盆火时,仿佛看到那些不曾有过的亲情,感动得心湖涟漪泛起,一圈一圈的荡漾开去,是那无尽的感动。头一次,她打心里绽放出璀璨的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那种笑容极致的美丽。

    沐浴完还没用晚膳,蝶舞阳便上榻就寝了。

    整整一晚,蝶舞阳睡得分外踏实,睡梦中没有那纠缠的噩梦,没有殇聿那凶狠的脸庞,没有慕忧云那担忧的神情,只有自己一人,在第三个空间,无尽的翱翔,成为生命的主人,等待着幸福的来临。即便是等待,那种心身合一的感觉,已是她前所未有的奢侈,很享受,却也极其短暂。

    蝶舞阳回来的十多日,没有任何人前来。殇聿对她的恨意还不曾解去,自是不会;而香菱,听着日日在养胎,被殇聿禁足在房。

    一日大早醒来,侍女们还不曾起榻,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热闹非凡的在歌唱着什么。

    推开窗来,只是缭绕的雾气迎面而来,冷冷的,湿湿的,让晨起的混乱多了几许清醒。窗外的栀子花,早已凋零,只余翠绿的叶子簇拥在窗前,享受着晨露的滋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是美妙的一天。换了套衣衫,蝶舞阳便去了竹园,此处因着太过阴寒,平日里来此的人甚少,她也落得清净。

    整个竹林,放似人间仙境一般,一团团的仙气氤氲开来,与她月白色的衣袍相得益彰,唯有那一头不曾挽起的青丝,是整个竹林的唯一色彩,悠远的让人心醉。

    身子轻轻在林间轻舞,或是跳跃,或是旋转,或是匍匐于地。一支绿竹枝随着她的舞动,轻轻摇摆着身姿,为着世间最为清灵的仙子伴舞。

    竹叶上的滴滴露水,随着衣袂的飞起落下绽放开来,点点滴滴随着她的跃起而落下,贪恋的落于她的身上,再缓缓的一身叹息,散发出很轻很轻的薄雾。

    仿佛人间烟火的仙子,更是沧海遗珠,整个人在那一瞬间得到升华,成就一律轻舞的仙雾。长长的青丝从竹叶上划过,惹得一片沙沙作响。竹叶触脸,有些痒痒的感觉,让怕痒的蝶舞阳嘴角不由上扬。

    是竹子的过错还是心境所致,这些日子的蝶舞阳,渐渐回到她应有的平静,过分的悲伤已然远去。当一个人受过的伤和痛太多时,也就学会了怎样疗伤,怎样记下那些小小的快乐,用意抚平那些大大的悲伤。

    长时间不曾舞过,倒是累了,额间染上一层薄薄细汗。指尖轻触竹枝,在唇边的一片竹叶,因着突入起来的倾斜,叶片朝下,一滴甘露,轻轻的滴入她的唇间。

    “啊!”惊喜的张嘴,蝶舞阳轻轻品尝那一份甘甜,为这大自然的美妙感到激动。勾起的唇角,缓缓的扩大,成就了一朵花,开在青青竹林,白色迷雾的世间,很是朦胧,但却唯美至极。

    脸上的笑,很短,却灿烂了整个天空;含笑的眼眸,朦胧,却足以媲美璀璨的星子。

    不远处赏竹的殇聿和香菱,见着这一幕,蝶舞阳舞姿和适才的那一个笑容,隔着薄雾,虽然不甚清楚,却是久久的震撼心田。

    稍稍失神的殇聿,一个回神:“走吧!雾色太重,对你身子不好!”虚扶着香菱欲离去。

    香菱体贴一笑:“妾身无碍!”不待殇聿阻止,香菱已经开口朝那葱葱郁郁的竹林间一声轻喊:“妹妹……”

    第七十四章 昧色竹林(一)

    突然的声音,让蝶舞阳不由得回头,眸光流转,见男的一身藏青色长袍,女的一身粉紫色衣衫,青色洗了粉紫色的光,变得稍稍柔软,如下天仙侣一般,很是般配:“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很平静,眼眸垂下,卑微者表面上的卑微。

    “妹妹回来这么些日子,我倒是不曾前去,还望妹妹别见怪才是!适才妹妹在林中一舞,果然是绝艳天下,呢!”香菱笑着迎上前来,扶起她的身子,却触得一片湿润:“哎呀,怎么都湿成这样了?”下意识的脱下自己的衣衫欲给蝶舞阳披上。

    不习惯她人的接近,更何况是在殇聿面前,蝶舞阳轻轻的后退一步:“谢王妃,奴婢无碍!”神情平静,仿佛千里之外一般。

    一旁的殇聿止住:“罢了,大夏日的冻不死她。”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殇聿才觉竹林中的湿气太重:“往后少来这些地方,免得脏了这里!”

    “爷,您这话未免……”

    “是,奴婢遵命!”头更低,坚强的心,在大的羞辱,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若无他事,奴婢先告退了!”

    不厌烦的摆了摆手,殇聿便扶着香菱离开。

    看着远去的背影,蝶舞阳轻轻的一个咬牙,深吸一口气,望向四周的竹叶,笑,再一次回到自己脸上,只是却没了灿烂,多了几分虚幻和不真实的痛。

    那日以后,即使早晨再早起,蝶舞阳也不曾再去竹林,而是一人盯着帐顶的花纹发愣,直到外间的小红和馨儿起床,她这才一脸惺忪起来。

    时间长了,那帐顶的花纹,她也就能够背了下来,不仅仅能数清那花纹上的经脉,甚至是从那帐顶的花纹联想到一朵一朵的花,一会儿是花团锦簇的牡丹,一会儿是细细绵绵的红梅……

    很是乏味,但却是一种尊严的守候,不得不绵延下去。

    这几日,香菱倒是来得勤,只要殇聿去了军营,她早早的便过来陪蝶舞阳,将蝶舞阳从那慢慢疏远的距离中,再一点一点的拉回。

    后院的一帮侍妾,本来因着蝶舞阳回来后,殇聿也不曾召寝,也就将她当为空气,不想香菱对她的好,反倒让她们有些本来对蝶舞阳平息的怒气,反倒有一股反扑的现象。毕竟香菱在殇聿心中的地位,那是非同一般的,若是香菱一番枕边风,这蝶舞阳难免不会死灰复燃。却也寻不着机会,心中的怨气也只有暂时搁浅。

    连着几日,天空竟然绵绵的下起雨来。

    又是一日早起,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这样的日子,她很是喜欢,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打芭蕉,很是舒适。本以为北方边疆该是没有如此景致,不想也能下雨如江南。

    未着鞋子,蝶舞阳轻轻的下床,多日不曾早出,心中仿佛燃烧着一把火焰一般。

    细细思量,如今雨天,去了竹林,该不会碰着殇聿才是。心下如是想着,手已经取了一把雨伞,玉足踏水,凉凉的透彻心扉,却是清爽至极。

    整个府邸,因为太早,不见任何人烟,整个世间,烟波浩渺,一切皆在朦胧之中。

    门前的一塘池水,多了几分浑浊不轻,飘上了一些碎草烂叶,飘飘荡荡的池面倒着旋儿,转来转去,也离不开这一方小池。

    提起裙角,她去了最喜的竹林,那里,再去乾城前,她曾经看到在竹林,有一窝没有去南方的鸟儿,不知如今大雨,她们怎么样了。

    刚进林子,便很是轻松的找到了那个鸟巢,一窝子的鸟儿静静的在那里呆着,即使看到人类走近,那只鸟妈妈也不曾离开,因为她要保护它羽翼下的小鸟。

    鸟妈妈暂且知道为小鸟顾全安危,而她的娘亲,怎地就能那般忍心将她抛之于荒山野岭?

    “小东西,冷了么?”轻轻的放下手间雨伞,置于它们头顶,挡去那一片寒冷和雨滴。只是眸间,却多了几分女子应有的柔软。

    微微的一笑,是为这世间最为朴素的亲情在感动着。

    一个转身离去之间,只见一个身影飞至她的身前,一把保住她浑身湿透的身子,带着几分热气和愤怒传来:“蝶舞阳,你将本王命令当耳边风么?”

    第七十五章 昧色竹林(二)

    “王爷……”

    “怎么?你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还有假么?”冷冷的向前走了一步。

    他突然的走近,让蝶舞阳的身子不得不向后退去,直到顶一棵粗竹,退无可退这才摇首道:“奴婢只是……”如今慕忧云还无任何消息,她不得有半丝放松:“奴婢知错!”

    冷笑了一声,凌厉的视线紧紧的望着雨中的她,因着雨水淋下,她的眼眸微微不适的皱了皱,有着几分害怕,带着几许朦胧:“怎么改口了?是想到什么人了么?”毫不留情的抬起她的头来,从竹林里滴下的雨珠,狠狠的砸了下来,有的砸进她的眼里,疼痛的让人窒息。

    她知道,他不仅仅在惩罚她违抗命令,更有适才说话的转折。

    因为竹叶凝聚更多的雨水,滴下的雨滴渐渐变大,砸得更加有力,疼痛,让她无法忽视。他明明要的惩罚,她又不能闭上,只得这么一下一下的折磨着自己的理智。

    “奴婢知错,求爷饶了奴婢!”双眸的酸涩,怕是过几日不能见着东西吧。

    “好,竟然知错,那就取悦本王!”

    雨滴,豆大的滴落在竹林之间,在常年累积下来的枯枝烂叶击出沙沙的响声,掩去这世间的一切。而他的嗓音,却犹如惊世之雷一般,使得世间万物失色,余留他的残忍。

    他猛的一个松手,蝶舞阳脚下不觉一个踉跄,向地上倒去。

    而殇聿的身子,说时迟那时快,稳稳的接住她的身子,以自己为底,垫在她的身子之下。

    虽然隔着厚厚的竹叶,她仍然能听到“砰”的一声,是地面给殇聿的一个惩罚。

    “你果然是不让本王好过!”突入起来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身子一个翻滚,便已落于她的上方。

    她的一头长长的青丝,凌乱的铺于她的身下,犹豫黑绸一般,将白得透明的她包围起来,想要将她整体的吞噬,消失在这滚滚红尘之间。

    这样的她,让他有些紧张,唇,狠狠的覆上她的冰冷。手,已经熟练的撕碎她的蔽体之物。

    似乎,对于他的掠夺,她从来都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除了接受还是接受。每一次,他给的开始都是以威胁为由,一次胜过一次,让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当她以为快要奔向幸福的时候,最原始的角落,哪一方净土又出现,打乱了所有暴风雨中平静。

    似掠夺,似犹豫,更似有着几许思念,他无尽的占有了她的所有,包括呼吸。

    辗转悱恻之间,她迷离的目光,透过他紧拥的双臂,仿佛看到适才倒下的竹叶上,有着几滴殷殷的鲜血。而鼻息间,有着他动情时的味道,更有着几分血腥的妖魅。

    第七十六章 慕忧云的消息?

    双臂,缓缓的袭上他平坦的背脊,得到的是他倒抽气的声音和指尖的一片黏稠。

    渐渐的,他身上的血,和着雨水染上她白皙的身子,与她身上出的一层薄汗相融,成为一种暧昧的味道。霸道的冲进她的脑海,是他倒地时的皱眉。

    湿湿滑滑,那是他体内流出的血;黏黏稠稠,是他毫不犹豫挡下的痛。

    回到墨鸷轩时,已经快到午时了。

    穿着他的衣衫,那背上带着一个被竹尖刺穿的衣衫,上面还星星点点的带着他身上的血。

    缓缓的进屋,小红他们见到浑身湿润的她从外面进来,吓了一大跳,却在看到她身上的衣衫时,脸上多了一些了然,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洗了一个暖暖的澡,蝶舞阳便上榻睡觉了。

    从那以后,无论是什么天气,蝶舞阳断然不敢早起,只因那日他离去前说过“蝶舞阳,他日若还让本王如此早看到你,便可认定你在勾引本王!”

    一句话,挡去了她所有的大胆,每日也就因着他的这句话,她强迫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反倒是身子骨,益发的丰腴了一些。

    这日没敢远去,她坐在庭院里看书,小红和馨儿去大院另一些日常用品。

    正看着,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扑腾个不停,转眸望去,只见一直白鸽,在她脚边扇动着翅膀,仿佛要引起她的注意。

    心下狂喜,慌忙四下看了一番,见没有人,这才伸出手来,让白鸽落于自己的掌间:“小白,你怎么回来契丹城?”这只白鸽,是慕忧云亲手训练的信鸽,如今出现在此,是否说明着他的安康?

    小白的一双小眼,放光的看着她,仿佛在表达自己的思念一般。

    “小东西,倒是有些日子不曾见过了!”手在触摸它的时候,却发现它脚上缠着的红绳,当下解开,却见一张纸条。微颤着双手将之打开,上面苍劲的写着几个字“一切皆安,甚念,它日定当带回卿”

    心,狂跳了起来:是了,这便是他的笔迹,是慕忧云对自己的承诺。

    “妹妹,在哪呢!”香菱亲切的声音传来,打断蝶舞阳的激动,手下纸条,当下不知该往何处去,而掌间白鸽似乎也呆住了。

    第七十七章 流产的开始(一)

    心一急,竟然把纸条直接放在嘴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而小白鸽,也放在了栀子花的后面:“奴婢在此!”站起身来,她走出树荫下。

    “妹妹真是的,早早的我就让芷茗来告诉你,今日上前院去领取过冬的衣衫了,不想后院姐妹都去了,你倒是无动于衷。”

    有这样的事么?若是通知到,自己断然也不会不去,毕竟她过冬的衣物确实不多,如此看来,也是她人有心为之了:“哦,一时倒是给忘了!”喉咙因吞下去的纸条,微微的有些发干。

    “你呀,幸得知道你的性子,我特意为你留了几套。”想起前几日的事,她试探着问道:“妹妹前些日子可有去竹林?”

    抬眸看了她一眼,虽然触及心怀,却也只是平静无波的回道:“爷那日说了,也就不曾去过。”

    “哦,原来我弄错了,那日爷回来衣衫上沾了血迹,还为妹妹担心了许久呢!”那几日连连下雨,一日早晨王爷如往常出去锻炼,回来身上衣衫没了,反倒是后背带了斑斑血迹,她当时正在安排分派衣物之事,王爷看后只说了句竹林雨大便进了房,聪颖如她,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留心着蝶舞阳的衣衫。

    手,微微的一颤,却也不曾有过其他动作,表面上风平浪静。

    很轻微的一下,香菱便已明了几分,带了几分晦涩,却也只是一闪即逝,笑盈盈的说道:“好了,那我先回了,前院还一团乱呢!”让侍女将衣衫放置妥当,她便挺着肚子,困难的一步一步离开。

    许是月份大了,走起路来分外的费劲,外八字的步子,让她本来柔弱的身子显得有些笨拙,但浑身散发出来的一种母性的光芒,却逼得人不敢直视,很是慈祥。

    孩子?多么可爱的小东西,只是不知有生之年,她是否能享那般天伦之乐呵?

    北方的冬天,来得很早,怕冷的蝶舞阳,早早的便穿了许多的衣衫。

    前几日,香菱亲自前来,说是举办的一个入冬来的饺子会,邀后院所有的侍妾一同参与。很北方的食物,蝶舞阳吃过,也不曾觉着多么好吃,因此印象也不是很深刻,反倒是香菱的盛情邀请,她不得不去。

    今日是初雪,天空带着一些阴霾,有着一丝丝不怎么吉祥的兆头。

    刚出门,狂啸着的北风,毫不留情的往人的衣衫里钻,细细绵绵的雪花,漫漫扬扬的在天空飘了起来,没有什么美丽,反倒是有些蒙蒙尘土的感觉。

    从未见过如此天气的蝶舞阳,冻得手脚冰冷,连着呼吸都是没有温度的。使劲搓着自己的双手,她和小红二人艰难的在风里走着,因着她的不受宠,也没有什么金玉暖炉等物,出门也就成了一个很大的挑战。

    到了梅欣居时,来的人还不多,不早不晚,也不算是一个很突兀的出现。

    平日里跟她们不是很熟,有时见面,甚至点头都省了,如今她人觉着尴尬,反倒是她一副坦然自若。不与任何人打招呼,在开着的小窗口处坐了下来,此处对着窗,太冷,许是坐的人也少,她也自在。

    做了没多久,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屋子里的气氛倒是热络了许多。有女人的地方,向来不少声音呢,偶尔朝她含沙射影的说出几句难听的话,她也就权当没听见。只是端着热热的茶水,偷看着窗外的几株红梅。

    呼啸的北风刮过,梅枝疯狂的在风中摇摆着,仿佛想要甩掉身上的一切束缚,而后随着风儿飘向北方,不想一阵风儿吹过,它确实飘向了天空,招摇的璀璨了自己从未有的高度,却在风过境迁,梅枝再一次回到原点,且在它身上含苞待放的梅花,始终不曾离去,静静的依附着它的身子。当再一次的风吹起时,梅枝并不气馁,已然高飞释放,而风去时仍然带着花蕾停下。

    呵!多么百折不挠的梅枝,多么坚强不息的花蕾,无论梅枝怎么对它,始终不离不弃。那种不离不弃,不紧紧是对梅枝,更有着是对生命的一种不离不弃。

    “你小心些!”院子里,一声稍带僵硬的温柔,打断了暂有的安然,惊醒了她不想见着他的梦。

    不是说后院的女子聚会么?他怎么也来了?手下一个轻颤,茶水跟着洒了几滴,落在白皙的手上,烫出几个红红的印子。

    第七十八章 流产的开始(二)

    她,果然还是害怕面对他。

    而殇聿,在细细蒙蒙的雪花见,隐隐约约看到窗口的两清眸光,稍稍的一个抬首,却只看到那一头的青丝。

    刚进屋,围着桌子的众人,都惊讶于殇聿的到来,却也是面带喜色,眼露笑意。仅有蝶舞阳,有着一些惊慌和失措。

    何等精明的殇聿,自然一眼便看出蝶舞阳的不情愿,一个挑眉:“似乎有人不欢迎本王的到来?”言语间有着几分玩笑,但捉喜怒不定的殇聿,他人听在耳里,自然是小心翼翼。

    芷茗倒是聪颖的开口:“王爷说笑了,奴婢等人只盼着王爷来呢,怎么会不欢迎呢!”

    “是么?”抬眉若有所指的看着蝶舞阳,很明显的在说着她。

    会意过来,众姬妾都狠狠的看着站于角落的蝶舞阳,早就不喜欢她的到来,偏偏每次又少不了她。

    多么可恨的男人,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她本应有的平静霎时间破灭,成为众矢之的。却也只是低首垂眸,静静的看着在茶水里打转的茶叶,一圈一圈的卷进自己的思绪,将所有人视之为无物。

    向来狂妄不羁的殇聿岂容被她人如此忽视,当下正待发怒,却被香菱巧妙的一个轻笑:“王爷,还这样站着,孩子都饿了呢!”说完略带委屈的看着殇聿,他最大,众人自然是等着他的一句话。

    “好了,那等下就多吃些。”扶着她做了下来,殇聿轻轻的挥手:“罢了,你们也坐!”

    众人心下诧异,就不明白王妃怎地就偏偏待蝶舞阳这般好,若是长此以往,恐怕对她们会不利呢!谁都心知肚明,整个后院女子,蝶舞阳虽然不是最美的一个,但仅仅是眼眸间那一股子让男人抓狂的无畏,便已经胜了她们大半。

    如今王妃如此,她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坐下静待时机。

    一行人,这才说说笑笑的吃了开来,偶尔殇聿会和众人开玩笑,但大多数时候是还是静静的吃着饺子。

    而蝶舞阳,大多的时候,是端着茶杯喝水,北方的食物,来了如此长的时间,她始终吃不习惯,也只有饿了的时候,这才吃两口,若是不饿,她宁愿光喝水。

    偶尔殇聿抬头,也不知是看窗外渐渐舒展开来的红梅,还是看她,只是一眼,却足以让她心慌得厉害。

    用完饭,一行人在一起说些家常,若是往常,殇聿吃完便走人,今日倒是兴致起来,听着众人谈笑风声。自然,能说的主,使劲的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不能说的,也是笑脸相迎,唯有蝶舞阳,一人静坐着,或是偷眼看着窗外,或是低头数着杯中茶枝,与这喧嚣的宴会隔开,独独留在自己的空间。

    似乎,他今晚看她不顺眼,更或者一直都看她不顺眼:“你们如此热闹,也该流着机会给新来的才是啊!”懒懒散散的一句话,没有发怒,却足以让所有人噤声。

    第七十九章 怎样流产

    蝶舞阳是出名的冷美人,整个后院的女子,谁惹她,要么是被她一句话气个半死,要么是站着比脚力,无论是何种方式,反正都是她人受伤。在宴会上,不说话,那不得活活憋死么?

    看着众人期期艾艾的目光,估计是不能再沉默了:“时辰不早,若无其它事,奴婢先告退了!”外面天色很黑,高高挂起的灯笼已经散发出一层朦胧的光芒,带着温暖的感觉,在冬夜让人的心有些温度。

    一句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众姬妾万万没料到她要说出的是这样的话。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心下却也窃喜她的不知轻重。

    殇聿和香菱两人,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却是没有见过这般不知礼数的人,是什么让她变得这般无畏?又是什么,让她的眸间有着几分释放?在释放着什么?又在期望着什么?

    见众人没有说话,蝶舞阳起身,对着两人福了福身便起桌朝外走去。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香菱,紧张的偷看殇聿一眼,很是平静。这才起身连忙拦住蝶舞阳的去路,拉着她的手说:“妹妹别急,今晚的好东西还没吃着呢!”

    本就受不了她人太过亲近的蝶舞阳,被她突如其来的拉手,微微的一颤,手挣了一下。却在这时,门口端着一大盆热呼呼的羊肉汤进来。眼疾手快的蝶舞阳一见有人撩起帘子,便下意识的迅速将有孕在身的香菱往后拉了一把。

    因为背对着所有人,蝶舞阳的这个动作,反倒让人觉得像是在甩开香菱的手,很是不给面子。

    她将香菱刚拉开,一盆滚烫的羊汤和着红油向她撞来,只闻“啪”的一声,蝶舞阳和侍女手上的盆一起向前倒去。

    不可避免的,在她面前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香菱,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已毫无准备的被蝶舞阳撞着倒向地面。

    时间,在那一刻停止,所有人的眼眸,皆傻傻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而殇聿,无奈离得太远,一切太过突然,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蝶舞阳就这样砸在香菱的腹部。

    第八十章 舞阳的伤势

    待回过神来,香菱腹中的下体已经缓缓的流着鲜血,殷红殷红,染上蝶舞阳的一身白衣,仿佛那冰天雪地里,缀上了多多红梅,妖魅,却又凄?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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