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12部分阅读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直接一些便是一名军妓!”被人讽刺惯了的人,似乎已经不会在意那些伤了,不就是将原来的痛掀起么?
习惯了,即便是痛,也不会承受不了。
唇畔,带着一抹笑容,军妓?那是她的错么?处子之身的离去,也是她的错么?如今这一切,权当是吧?
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后院的众多姬妾和玉素夫人的得逞。
“呃……香某唐突,还望顾念别见怪才是。”微微一怔,为何在自己讥讽她的低贱后,反倒有些心虚?猛地摇首,此番定然要让她低贱得跟场中舞姬一般:“既然如此,该是精通舞艺才是,怎地说不会呢?如今看来,可是不给在下面子呢!”
不想再纠缠下去,连看都没看香烨,蝶舞阳朝着殇聿福了福身:“爷,奴婢身子不适,先行离开了!”
很想说些什么,如今又不好说,殇聿只得挥了挥手:“去吧!”
何曾被人这般轻视,即便是殇聿都不曾如此,香烨依旧是温文的喊道:“站住,蝶舞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紧紧的盯着她的背影,香烨有些不解,一个女人,竟然能有如此冷漠的表情。
早就要说话的香菱,终于忍不住了:“哥,你这是怎么了?”虽然从头到尾,哥哥都不曾表露过嫌弃舞阳的眼神,但那温雅的言辞,却比外屋檐下冰凌还要寒人心扉。
走了没两步的蝶舞阳,听到香菱这句话,微微转身,冷静的看着香烨的不满:“我会,但无须给你面子,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很简单易懂的一句话说完,蝶舞阳再次转身,离开了这个纷争的局面。
在场之人,被蝶舞阳理所当然的回答怔得全身麻木,太强悍了。
只有殇聿,在看着她的背影时,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笑容。这女人,面对如此俊美的香烨,竟能这般决绝,想来平素将自己气得火冒三丈,已是很给面子了。
“香烨,你跟她计较作何?再说她的舞并不如香菱说的那般惊人心魂!”而后再一次端起酒杯,看着香烨和气得不行的玉素夫人:“三娘,香烨,本王敬你们一杯。”
殇聿开口了,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作罢。
一顿晚宴下来,无非就是居心不良的人对蝶舞阳的一个警告和折磨,但万万没有料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成为在那么多人面前的一个笑柄。
回去的路上,小红愤愤不平:“什么意思啊?感情是专门前来欺负小姐的,太过分了!”越想越气,那样的场合,且不说后院姬妾的幸灾乐祸,玉素夫人和那个什么衣冠禽兽的香公子,简直就是见她小姐的尊严。
笑笑,蝶舞阳不语,从离开慕王府代嫁契丹以后,她便能预料到今后的日子将不再平静。于她来说,相之于以前的生不如死,现下已经好多了。与殇聿之间,谈之情爱,太过负担不起,却也能闲适的生活,虽偶被讽刺,但那些言语上的东西,她并不是很在意。
“小姐适才真是英勇,瞧瞧您一说,把那个香公子和玉素夫人气得冒烟。”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小姐是爹娘们说的那种大智若愚的人,平常可以不去计较他人的嬉笑怒骂,一旦紧要关头,她的智慧和魄力便出来了:“可是小姐,得罪了香公子,王爷不会生气么?”
第一一五章 乱了心跳
“我也不知道!”生气又能怎样,她不愿做的事,谁也不能让她做。
“唉……”幽幽的一声叹息,主仆二人已经到了墨鸷轩。
梳洗了一番,蝶舞阳早早的便上榻了。
今日一切,自己并未吃亏,不过言辞稍显犀利。如今想起来,也不曾后悔,毕竟她本就不愿在那些人面前跳舞。
也或许是心里开始在意吧,看着乍现温柔殇聿和他身侧婉约的香菱,宠着香菱的香烨,看自己不顺眼的玉素夫人,他们,那般的和谐,而自己,不过是硬生生插进去的一个局外人,当时,无人能知道她心中的无助,第一次,她竟然是那么的渴望着自己的娘亲出现。
朦朦胧胧之间,仿佛感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迎面而来,只在瞬间便将自己的身子笼罩。不若梦境,带着真实的味道侵入鼻间,是自己的身体很熟悉的味道。
“爷?”睁开双眸,却被眼前出现的男人吓到。随即又平静下来,他,是来惩罚自己的么?
往床上一倒,手脚并不收拢,就这么平铺铺的倒下,手重重的砸在她的胸前:“蝶舞阳,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言语平静,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
蝶舞阳也不知他此刻心情,只得沉默。
微微的侧过身子,殇聿附唇在她耳畔邪魅的笑道:“不过本王很喜欢!”他知道,她最敏感的便是耳朵。
唇,因着一扇一合,偶尔触及她的耳垂,带着他滚烫的气息,让她不得不往里让了让:“谢王爷!”虽然,他的到来,扰醒她的清梦,心田却有着丝丝暖意:“爷不应该在碧云轩么?”
“谁能规定本王在何处?”今晚看到她被人讽刺时,脸上乍然涌现的那一份无助,让他不能介怀。手,轻抚上她的心窝:“还痛么?”打她,那是伤在身上,尊严的诋毁,那是伤在她的心头。
他轻柔的动作,让蝶舞阳的心猛地狂跳起来:“不痛!”痛的滋味,尝了太多,从此也就麻木了。
“为何拒绝跳舞?”
“因为不想!”
“若是当时本王让你跳呢?”
惊得转眸看他,深夜太暗,但他炯炯的眸光,如星子一般璀璨夺目:“没有如果,爷没有!”这个问题,她从来不曾想过。是自己太过的脆弱,还是潜意识里拒绝着,她不敢往下探索。
“舞阳,你在紧张!”
第一一六章 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话出口,才知道,他已经颠覆了自己的所有,包括那些心。
“呵……”长长的一串轻笑自殇聿唇间溢出,不再为难她,而是翻身吻她,少有的温柔,特意打乱她此刻要坚强的心,许久后才在她唇畔开口:“答应本王,你的舞,只跳给本王看!”
他在要着她的承诺,那他的呢?蝶舞阳并未出声,只是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头微微仰起,送上自己的红唇,吸去他的注意力,拒绝给他任何承诺,余留的心,她不能送出。
在第二日午时,她的墨鸷轩多了一个人,那便是许久不见的春花,那个强悍的女子。
“慕雪凌,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激动的抱住雪凌,春花狠狠的捶着她的肩,对于慕雪凌,她有着一种莫名的心疼:“你好么?在这王府生活得好么?”王府中的女人,比不得她们在军营,男人多,女人少,即便是长得不怎么样,照样有人在意。这王府后院,看着是锦衣玉食,殊不知却是勾心斗角。
小红和馨儿自是看不习惯,第一次见着小姐除了王爷以外的人,能让人这么亲近她的,更何况还是眼泪鼻涕的留在小姐的身上:“喂,你小心点,把小姐的衣衫都弄脏了!”小姐脾气好,可是她们脾气不好。
朝着小红示意无碍,任春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在自己的肩头,这一切,很熟悉,很温馨,春花就是这般淳朴。
“这里你怎么活得下去?那些女人不把你吃了才怪!来,让我细细看下,到底有没有瘦。”关心的人便是如此,久别重逢后,断然是最在意对方是否瘦了:“嗯,还好,气色也不错。”说完取过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泪水。
知道她在不好意思将自己的衣衫弄脏,蝶舞阳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的!”将手间的巾帕给她:“春花,你怎的进府了?”若是没有殇聿的命令,她断然不能进来,只是不明白这殇聿然他来做什么。
“是王爷让我来的,也没说来做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的照顾你!”春花不傻,王府那么多下人,并未拨来给雪凌,估计以雪凌那性子,在王府也不得宠,王爷为了能让雪凌不受委屈,这才从军营将自己调来:“看来王爷带你不错呢!”
不错么?也许吧,毕竟还没有见过后院的哪个女人,像自己这般惹过他,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身世这般不洁,如今在他残暴的性情下,自己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应该算是好吧?
“罢了!先让馨儿带你去你的房间吧!”心里能不稍稍的绽喜那是假的,毕竟能再一次让身为军妓的春花进入王府照料自己,不可谓不是他在为自己着想,但以现下的情况,难免不会再一次惹起风波。
那夜过后,殇聿又是好几日不曾前来。
倒是时常听到春花谈论军中之事,很平常的一些事情,听在耳里不由会想起在军中的那段日子,相之于王府来说,军营却是好了许多,不仅仅无需面对后院的女子,更有便是面对一望无际的天空时的那种豪放。如今不是看不见天空,但是在抬眸之前,总能看见那些错落有致的院落,看到一双双讥讽的眼眸。
第一一七章 她不是舞阳,是雪凌
“雪凌,我在跟你说话呢?又想到哪里去了?”春花不悦的拉了拉她的衣衫,每次跟她说话都这样。
笑着摇头,春花这人,性子太直:“我在听,只是想着刚到军营时的畅快罢了!”幽幽的声音传开,落寞得让人心酸。
“傻丫头,那里虽是安生,但毕竟你是不适合那种地方,如今跳出那火坑了该是高兴,怎可再留恋那里呢?”
“好了,不说这些了,晟儿还好吧?”那个乖巧的孩子,可是春花的骄傲呢!
“嗯,挺好的,将晟儿与娘带来契丹城以后,那孩子倒是开朗了许多!”
“那你日常生活岂不吃紧了?”
“还好,雁将军许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倒是经常召我的寝。”说此话时,春花的脸上不觉润如桃花。
天,春花竟然陷入,以雁鸣如日中天的地位,届时春花恐怕只有受伤的份,自己是过来人,其间酸楚自然明白:“春花你……”本欲脱口劝诫一番,却见香烨出现在不远处的长廊:“我们回吧!”因为知道香烨待殇聿甚好,且爱妹如命,上次晚宴若不是听闻自己使得香菱小产,怕也不会那般冲动。如今她也不想给殇聿制造麻烦,只得避开他了。
“蝶舞阳,你在逃避我?”香烨本有事在身,却在匆匆行走之间,眼角的余光看到快消失的蝶舞阳,足下步子不由自主的追上前去:“以蝶姑娘的修养,改为那日的事情说一声道歉才是。”
“抱歉!”侧了侧身,让出这个狭窄的长廊,走进外面的雪地。
“你等等!”
春花一把挡在他前面:“你不知道她是王爷的姬妾么?还如此急着跟她作何?”这段日子习惯了为慕雪凌摆平后院的女人,如今连男人都不放过她,怪不得雪凌会那般的飘渺无依。
“姑娘,很抱歉,我确实是有话问她!”那日回去后被香菱狠骂一番,再加上蝶舞阳在酒宴上倨傲的一面,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我只想问,香菱是不是你故意让她小产的。”
“如果我是不是你不能接受,那就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舞阳脚下步子不曾停下。
“蝶姑娘……”
“什么蝶姑娘蝶姑娘的,她叫慕雪凌,估计你是找错对象了!”春花喝斥了他一顿,这才大摇大摆的跟在蝶舞阳身后。
第一一八章 要走?
许是走得太急,蝶舞阳的身子一滑差点倒下,被春花眼疾手快的扶住才免去一顿疼痛:“你走慢些,地上很滑!”
“嗯!”
“你这人,总是这样对自己的事不上心……”
默默的看着主仆二人走远,香烨终于明白,一切都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他骄傲的认定,全天底下,只有香菱才是最优秀的,自然她出了什么事情,他就率先认定错在他人身上。现下看着那般清澈如水的双眸,是不可能会撒谎才是,即便是承认,也不过是懒得否认后的解释不清,理智的大脑暂时回来,也相信此番香菱并不是为她说话,驱走他所有的疑虑。
这日兄妹二人去了梅欣居,如今天愈来愈暖,冬末春初的时候,梅花已近凋零之际,融雪的日子,即便是阳光明媚,却也极冷。兄妹二人,趁着梅花还未曾尽去,踩着尾巴赏梅去了。
此刻的梅花,枝头沾满水滴,未曾融去的雪,透明的挂于枝头摇摇欲坠,被阳光一照,抬首看去,片片梅花鲜艳欲滴,红似血,且带着刚流出的透亮。
轻折一朵晚梅,香烨别于香菱的发间:“香菱,这段日子你气色好多了,妆容也淡了许多。”
轻吐舌尖,原来被哥哥发现了:“人家也不过是怕你担心,如今你反倒来取笑我!”
“我哪是取笑你,不过是心疼你罢了!”叹了口气,香烨仰头长望天际:“如今见你没事,我也该回关城了!”
“啊?哥哥要走?”
“嗯,家里的生意也该回去打点了!”
“可是哥,你不是说想香菱么?这才呆了几日就要走了?”不舍的看着她,香菱稍有的撒娇:“生意的事再重要,难道还比香菱重要么?”
轻拥着她,香烨笑了笑:“傻丫头,若是我家香菱敌不过生意,那此番也不会前来了!”整整十多年的心血,最起码在此次的赈灾之上用去了九年的积蓄。如此事情,他从不开口,因为在能付出的时候不付出,待到后悔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付出的人了,所以他珍惜在身边的每一个人。
世人皆说商人一身铜臭味,可是她从来没有在哥哥身上感觉到,无论是待朋友,待嫂嫂,待自己,只要可以,哥哥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相助他人。双手轻轻的环在哥哥的腰际,这个肩膀,让她在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出现,给了她继续坚强的理由:“可是香菱不想让哥哥走!”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向温和的她,竟然泪水盈满眼眶。
“如今你嫂嫂又有了外甥,不回去她一人无法面对那么一大摊子的事情啊,今生我负她已经够多了。”惋惜的叹了口气,每每提到妻子,香烨便是心疼:“本想着前来看看我的外甥,再顺便告诉你喜讯的,不想……”
“好了好了,香菱不是已经无碍了么?”打断哥哥的惋惜,香菱想了想:“哥哥可别再为难舞阳了,她也是一可怜女子!”
是自己从小没有将这丫头教好么?才会这般自虐,即便再难过,还是为着情敌说话?“蝶舞阳那样的女子,世间确实罕见,也怪不得王爷会那般在意!”即便这些日子殇聿不曾去墨鸷轩,但他却知道,殇聿不过是以自己的忙碌来淡漠蝶舞阳在他眼里的仇恨。
第一一九章 梅花酿
“是啊,其实别说是王爷,我也喜欢得紧。”柔柔的在哥哥怀里开口,好温暖的感觉:“她待我极好,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可是那日,她主动的为我挡下来那一盆滚烫的羊汤。”
“嗯,哥哥知道,即便是蝶舞阳不会撞到你,她不将你拉开,你还是一样会摔倒对么?并且身上还会被烫伤。”
“你坏,又笑话我?”
“呵呵!”轻笑出声,这般善良的人儿,只愿在将来的某一天,她能够受伤浅一些:“香菱,答应哥哥,即便将来再伤心后悔,都不要忘了,我在不远处等着你!”
“好的!”
“希望不会有那么一日,毕竟王爷能够为你舍去皇上赐来的郡主,已是一种极尽的怜惜了。”当时一听闻殇聿将要迎娶清乐郡主,他可是怒不可遏,直到如今来后才知那位清乐郡主,自大婚之日后已不知所踪了。
“哥哥是说清乐郡主慕雪凌么?”
前几日的一幕再次闪入脑海,当下急得抓住香菱的双肩:“你适才说什么?清乐郡主叫慕雪凌?”那日蝶舞阳身边的侍女曾经说过“什么蝶姑娘蝶姑娘的,她叫慕雪凌”。
“当然,哥哥连这个也不知道么?舞艺艳绝天下的清乐郡主慕雪……”越说到后面,她越是害怕,舞阳,她的舞艺她是见过的,那般与世间万物融二为一,当时自己都看得忘我了。如今想起殇聿大婚那日,一脸风尘仆仆的慕雪凌,当时带着浓浓的妆容,也就没怎么看清容貌,如今想起,怪不得一见着舞阳就有一股熟悉感,原来,原来……
感觉到香菱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越来越紧,香烨责怪自己的沉不住气:“香菱,别担心,即便蝶舞阳是慕雪凌,于你来说也没改变什么啊!因为王爷一直都不曾公开她的身份,可见王爷并不是不在意你。”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香菱并未说话。
“香菱,相信我,王爷绝对是将你放在第一位的!”
“哥哥,我好小气,竟然前一刻还在说着舞阳的好,现下又在心里担忧着她抢走了王爷的注意力!”只有这一刻,她不是王府的王妃,只是一个女人,为着自己的夫婿伤神的女人,一个需要哥哥安慰的妹妹。
“好了,别难过了,哥哥现在不走就是,陪你走过这一次就好了!”如此的香菱,他又怎能放下?“你早就说过给我做一坛梅花酿的,如今趁着晚梅,我们采些回去做吧?”他偶尔会饮酒,却因生计困难,香菱常上山采梅,年末做好梅花酿,来年他便可以慢慢的喝上一年,那段时光,很苦,但却是回忆最深刻的日子。
一听哥哥不走了,心中的那份茫然竟然一扫而尽:“好,没带工具来呢,那依旧装在哥哥的外衫里?”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关城的日子:“好,你说什么都好!”笑盈盈的脱下外衫,与香菱一起,采了许多绽放正艳的红梅。
梅林之间,偶尔传来香菱的几丝放肆的笑声和捉弄他的捧腹,那样的香菱,很是阳光。一身浅绿色衣衫,来回穿梭于梅林,入绿叶一般在梅林间缀上春日的生机勃勃。
第一二零章 他送她玉簪被摔碎
自春花来了墨鸷轩以后,蝶舞阳这里也热闹了许多,她最为熟悉蝶舞阳的脾性,因此也不在意她的冷漠,时不时的会拉着她说话。
咋暖还寒时,蝶舞阳已经感觉好了许多,整个冬日里冻结的心绪,稍稍舒缓过来。殇聿偶尔会来过夜,或是辗转缠绵,或是静静的拥着她入眠,一切的一切,似乎在慢慢的改变,她不会去问他何时会来,也不会特意恭候他的到来。反倒是他,有意无意的会在晨起离去之时,将她从睡梦中吻醒,偶尔会告诉她,今夜不会前来,明日要在军中处理哪些事情等等。
时间长了,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与她来讲,这是一种坏习惯,但却愈来愈上瘾,很是噬魂。
“爷没说今日会来么?”春花很是关心蝶舞阳,自然也知道殇聿待蝶舞阳的特殊。
“嗯,没有,说是在准备出征之事。”这下一根刚吐牙柳枝,蝶舞阳准备守候将之插在花瓶,让房里也染上一些春绿。
“怎么?又要打仗么?”
“应该是吧!”王府里的湖里,已是一片清澈,憋了整整一个冬日的鱼儿,仿佛终于感觉到了阳光的色彩,贪婪的在浮于水面,阳光照下,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刚从外面回来的殇聿,一身灰色长袍在身,印得整个脸庞俊逸非凡。见着她手上拿着的柳枝,不觉含笑上前:“素有采花,你有采枝,那本王是你的什么?”因为军中劫难过去,他阴郁了许久的容颜稍稍展开。
被他取笑,蝶舞阳稍稍怔住,见他心情不错,也难得的打趣:“便是这手间枝条吧!”
“哦?小姐感情还是抬举本王了?”
“王爷也那么觉着么?”并不否认的抬眼看她,那盈盈双眸之间,满是洋洋笑意。
极美的笑,在她脸上更是好看。极短的笑,却璀璨的让人舍不得回眸:“本王去书房,不知小姐可有意相陪呢?”不待她回答,手边已经霸道的拉起了她的小手,凉凉的,是她的味道。
“不……”字刚出口,却因他的一个扬眉,她只得闭嘴不言。果然,她始终还是怕他。
到得书房,殇聿让她坐下,而后去了耳房,取出一物放在蝶舞阳面前,脸上竟然还带着继续赧然:“在街上看到的,觉着很别致便买了回来,今日正好你来,给你算了。”
“……”那是一支白色玉簪,只是朴素的雕刻着两朵甚小的栀子花,很是晶莹剔透的美:“呃,王爷……”他竟然送自己玉簪,委实让她觉着不适。
两人冷情之人,一个没有送过他人物品,一个没有接收过他人的物品,突然之间都发生了,便也觉着很是慌乱。
久久的,也没有见蝶舞阳伸手接过,殇聿恼怒的将发簪一扔:“不要罢了!”感觉她的眸光像是在讽刺自己一般,殇聿很是烦闷。
第一二一章 好看么?
这人,果然坚持不了多久,蝶舞阳慌忙捡起断成长短不一的发簪,一头有着一朵栀子花:“奴婢没有说不要!”说完竟然走到窗口,背着光,照着地上的影子将那根断了的发簪别上了发间:“好看么?”扬眉看他,蝶舞阳淡笑。
不理她,殇聿走到书桌前,翻开一大堆的公文埋头看着,只是眼角的那一丝丝细纹才让人看得出他的笑意。透过阳光,蝶舞阳竟然迷失在了他那若隐若现的笑容里,久久的不能回神。
许久之后,他也未让自己回去,便随意的拿了一本书,在一旁静看着。
春花见此等情况,便利落的端来茶水,让蝶舞阳边饮边看。
下午时分,雁鸣等人便来了书房,看殇聿并未意外的情况,许是事先就约好的。蝶舞阳站起身来:“奴婢先告退了!”
“不用,你且在那坐着便是!”因着上次自己被偷袭的事,因此如今有重要的事,殇聿便让四人前来王府:“无碍,开始吧!”
该是皇城因为上次雪灾的事,殇聿记恨在心,此番稍有好转,便马不停蹄的操练所有将士,一副壮志凌云的模样。如今见着他如此,想必是真的要开战了。
看他与众人一起商讨的神情,蝶舞阳知道,他果然是一个好战份子,每一条计谋,都是天衣无缝的完美,从宣战到攻打黔鸣城,期间需要多长时间,多少人马最为合适,他都能精确的计算出来。而雁鸣等人,更是默契,只需殇聿的一个皱眉,便能明白他想要怎样的结果,或者说是想要如何的进攻。整个书房,仿佛就是战场,每个人犹如身临其境,深深的体会那一刻作战时,殇国的军队会有如何的反应,而后根据他们的反应,做出最周密的计划。
本来静静看书的蝶舞阳,眸光却总是时不时的看向殇聿,如此男人,委实不是屈就他人的人。举手投足,指点江山;拍桌而起,飞扬跋扈。所以,即便是担心慕忧云届时会抵挡不住,却仍然不曾有半分举动。不仅仅是不敢,更有着便是慢慢开始能知道他这么些年的隐忍,亲眼看到他那些日子对士兵的挂心,自是不忍让一切功亏一篑。
待到所有事情商议完成,殇聿深呼一气:“好了,一切在十日之后按计划行事!本王留在契丹城,以雁鸣为军师,杨鹰为主帅,乐狮和虎啸相佐,给本王拿下黔鸣城!”因香烨在这边,他也不好前去,况且自己一走,风声比较大。如今计划一切商议好,也无须自己前去。
第一二二章 他看到白鸽?
“是,末将等一定不负王爷重托!”殇聿那是对他们放心,不然以如今出师第一仗,怎会全权交在他们手上?如今这般,自然甚好。
待到众人离去,殇聿含笑上前,脸上人有着适才激|情澎湃后的余波,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无聊么?”
“也不是很无聊!”其实,相之于在后院听那些女人说三道四,她宁愿行军打仗的豪气冲天,兴许天生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血,对于她来说,不会太过的残忍。
“这些你都能听懂?”对于一名女人来讲,这些东西似乎比较枯燥才是。
“除非对方先发制人,不然王爷之策可谓是天衣无缝!”记得幼时,在上山捡柴火时,她经常会在村子里的私塾窗口偷听先生讲课,为了能有时间听课,有时甚至是月朗星稀的时候上山,早早的捡完柴火,而后腾出时间去学习,没有纸和笔,她会在深夜的时候,用树枝在地上划着,写完先生交代的课题。在长大一些,她会为医馆采一些罕见的药,从而偷偷卖得一些钱财,买了自己喜欢的书来看。周而复始下来,她不仅仅精通四书五经,且能写得一手好字。
惊讶的看着她,殇聿从来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不然也不会纵容玉素夫人到如此地步:“舞阳,告诉本王,琴棋书画你有何不会的?”越是相处的时间长了,越是让人发现她的好了。
“让王爷失望了,小女子似乎除却书,其他都不怎么会?”
“好了,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回吧!”率先拉着她的手,两人向外走去。
我们?回?这样的话,已经不是殇聿第一次出口了,似乎从雪灾开始,他们之间慢慢的在改变,而蝶舞阳本来藏于冰封下的心,亦在一点一滴的改变。
自大军出征后,殇聿整个人也闲了下来,虽每日依旧会去军营,但也没有原来那么累了。来蝶舞阳这里的时间是越来越长,次数也是越来越多。两人都不多话,因此即使是来了,也是各自做这各自的事情,殇聿偶尔会带回一些公务,而蝶舞阳会在一旁静静的看书,有时见她甚是无聊,殇聿会跟她商量军中的一些事情,次数多了,蝶舞阳也是应答自如。
这日,殇聿没有去军营,蝶舞阳午休了,殇聿正在案头看一些公文,却见窗台上栖息着一只白色的鸽子,本来并未在意,却见白鸽的腿上系着红绳,正好窗外有人唤了两声,白鸽便飞也似的朝发声之处飞去。殇聿甚是警觉,当下行至窗口,往外一看,只能看见一角衣衫划过,留下一片空白。
“怎么了?”
第一二三章 弄情
疑惑的看着她,殇聿摇了摇头:“无事!”没放在心上,拿起公文,继续看着。
耸了耸肩,蝶舞阳也不再问,而是准备去采一些花放在屋里,殇聿似乎也挺喜欢那些自然的味道。
过了几日之后,晚膳过后,殇聿兴致颇高,让春花取出棋盘,想着与蝶舞阳下一盘棋。
……
已经申明过很多次了,她不要下棋:“爷那日问过,奴婢是真的不怎么会。”
“本王让你十子便是,有什么不乐意的。”殇聿倒是想看看这个骄傲的女人,吃败的时候会是何等模样?
“若一定要下,那奴婢宁愿爷不要让,反正是输,还不如输个光明磊落!”蝶舞阳若是能拗得过殇聿,怕也是下辈子的事。心下大惊,下辈子?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已经自然而然的能想到下辈子与他的纠缠?
“嗯,不错,巾帼不让须眉!”殇聿甚是满意,她果然是与众不同:“你先!”
两人你来我往,杀了好几局,每一局都以蝶舞阳的残败落幕。刚开始几局,她还能愈战愈勇,直到一局局下来毫无悬念的惨败后,她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每一局,殇聿都能感觉到她的进步,开始他以为蝶舞阳说的不怎么会只是谦虚,现下看来,这个女人似乎没有谦虚的时候,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除却那日她不愿意跳舞时的谎言,但却不是面对他。这个认知,让他觉着很高兴:“舞阳,你似乎很不懂谦虚!”
“啊?”正在冥思苦想的蝶舞阳被他打断,不解的看着他。
“你这种水平,不应该说不怎么会?应该说根本就不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唇角含着一丝丝宠溺的笑容。
“呃……那奴婢本来就是会一点点啊!为何要撒谎?”脸却在看到他的笑容时,稍稍的羞赧。
“所以说你不谦虚!”
“不下了,反正也不过是不会而已!”见他心情不错,蝶舞阳也不想动那个脑筋了,当下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奴婢该就寝了!”
就在她离开的时候,殇聿一把劫住她的腰肢:“输了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下一刻,他的唇已经劫住她的惊呼声。
他适才的轻扯,让她的衣衫稍稍有些破裂,自己已经婉言跟他说过多少次了,却还是不管用,本来她很随意,但每日晨起见着小红等人脸上别具深意的笑容,她就有些动气。
唇在她的唇班上辗转流连,而蝶舞阳却始终不曾张开嘴来:“舞阳,张开……”气息不稳的诱哄着她,不想却也不管用,这个女人,每当自己情焰高涨时,她还总能冷眼相看,今日非治治她不可。
第一二四章 决绝的愤怒
手下,已经偷溜进她的衣衫,轻抚着她柔软的蓓蕾,唇却离开她的唇瓣,鼻子,眼睑,耳垂,一路留恋而去,虽然微微感觉到她有些滚烫的身子,却始终不见她轻吟出声。殇聿的手,渐渐的游走到她的胳肢窝,微微的轻弹,仿佛弄琴人一般的随意。
本紧闭双唇的蝶舞阳,被他呵痒,当下轻笑出声:“呵呵……”张开的唇,被他迅速攻上的唇覆上,舌亦闯入她的唇间,轻轻挑逗。
“唔……爷赖皮……”虽是不满,低吟的声音却让人更是心痒,殇聿单手抱起她的身子朝床榻步去。一路经过,皆是蝶舞阳身上的衣衫片片落地,无奈的看了一眼,蝶舞阳知道,这男人无药可救了。
舌尖却因为他惩罚性的一个轻咬,不得不回神全心应付着他的欲望。
将她放置在榻,殇聿便褪下自己的衣衫,唇却并未离开她,千百轮回,皆是他和她的沉沦。
“嘭嘭嘭”外面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殇聿并未起身,只是稍稍退开就着她唇畔懒懒的笑说:“已是第二次了!”话落,唇已经再一次被他堵上。
“爷,不好了,前方传来战报,我军损失惨重啊!”
“什么?”猛地起身,殇聿起身太急,撞上床柱,一物正好落入他的手间,并未在意,披了件衣衫便走到门口:“你说我军损失惨重?”
“是啊,爷!”
“如何情况造成的?”
“黔鸣城先发制人,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敌军先发制人,打得整个大军措手不及,第一次交锋便损失了将近十万的人马,听到这个消息,殇聿怒不可遏,没想到做得如此隐秘,整个大军短短三日的路程,为了不让发现,前前后后花了十日的时间,慢慢的转移至宁城,却仍然还是让人发现了。
如此隐秘之事,若无他人告密,绝对不会发生。
好巧不巧,前些日子看到的那只白鸽,怯生生的站在窗台,看着所有人的紧张。
顿时,殇聿只觉整个人有些晕眩,好熟悉的鸽子,是她养的鸽子,且还是一只信鸽。“先发制人”这句话好熟悉,只因为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够在感觉忘了的时候,偶尔涌上心头,只因她很少说话,所以他珍惜着每一个字。
房里的蝶舞阳已下榻穿上衣衫,也听到两人的对话。整个人,却在听到那句“先发制人”时,呆在了原地不得动弹。她在害怕,害怕这一切与自己有关,刚到手的幸福,不是很多,却又这般飞了么?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心再一次飞扬起来,愈飞愈远……
不,不可以还是这般的沉默,不可以还是如此的默认,想到这里,她连忙开口:“不,爷,不是奴婢,奴婢没有……”惊慌的抬起头来,却在扬起的刹那,看到他震怒的脸颊,看到他那绝望而又隐忍的咬牙,更看到他紧攥得发白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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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舞姬》部分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第125——127章
第125章 舞阳有孕
“蝶舞阳,你知道本王多么想相信这句话么?”手,狠狠的抓住窗台上的那只白鸽:“请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说道最后,声音整个的吼了起来,将整个墨鸷轩震得直发颤。
看着那只白鸽,平素并未做过任何心虚事,也就并未将白鸽藏起来:“那个,那个不过是奴婢养的一只鸽子而已!”
“好,本王且不说这只鸽子。”冷冷的一笑,因为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殇聿整个身子跟着微颤两下,摊开手间的一张纸条:“蝶舞阳,那这是什么?”这是适才起榻时,不小心撞到床柱,好巧不巧落在手上的一张纸条。
一看那张纸条,蝶舞阳整张脸煞白煞白:“奴婢认错,当军情绝对不是奴婢放出去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有着一种懵哼的响声。
“啪”的一掌,是殇聿打在蝶舞阳脸上的声音,打了她,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疼痛,跟着一揪心都抽痛着。
吃不住殇聿那愤怒的一掌,蝶舞阳摔倒在地,嘴角顿时留下一丝鲜血,却动作迅速的擦去,只因她看到他眸间的不忍,所以她要装作故不在意,让他不要难过。
但是被打在脸上的五指,却无论如何也擦不去,那般的鲜明,在她苍白的脸上,有些过分的妖冶。
呼出一口气来,殇聿撇开头去不看她的狼狈:“蝶舞阳,你要耍本王到何时?就在大军启程的之后的第三日,本王看到那只信鸽出现在你的墨鸷轩。”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般的失望过,而她,却在自己慢慢沉沦的时候,狠狠的插了一刀在他的心田之上,鲜血直流,一滴一滴的都是对他的讽刺。他用将近十五年的时间,他从娘亲受得屈辱中生存下来,从落魄的一名世子,慢慢挣扎成如今的六城之主,用自己的心血,换来如今的辉煌和傲然,却因贪恋她那飘忽不定的,落得如今地步。
坚强的爬起,身子挺得笔直,看着他的眸光坚决的说道:“奴婢没有!”再次,她的头磕在地上,此之上次更加用力,他掌掴出来的绯红,敌不上她自己给的疼痛。
“你……好,很好,嘴硬是么?”
没再说话,蝶舞阳,只是看着匆匆赶来的三名侍女,春花瞬间闪过的那一丝惊慌,让她脑海突然亮起:“春……”你为何要如此?为何要让她这般生不如死?春花,你明明能看到我隐约的幸福,为何如此残忍的要破坏一切?
“还不承认么?”狠狠的一手扭断那只白鸽的脖子,扑腾着的白鸽,没有来得及哀怨,生命已经凋零。并不解恨,殇聿怒喊:“来人,给本王将这三名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斩了!”
一直跟在殇聿身边的侍卫,一听主子叫唤,连忙走了进来,四人二话不说,拉着三名侍女便往外拖去。
“是奴婢的错!”微微闭眸,仅仅五个字,决定了她的一生。承认着不属于自己的错误,似乎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不曾做错什么,却一直在承受着他人做错的后果。
第一次,她竟然因为认错而心伤,以往即便是再大的错,她都不曾后悔,如今,却因为他而感到人生太过的坎坷。
终是忍不住了,泪轻轻的滴落在干净的地板,透明的只有小小的一圈,落下的印记那般微弱。是在祭悼着那微微萌芽的东西么?是在为自己感到不满么?此次承认,便是永世不得翻身呵!
可是她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若是说出春花,他不一定会信,且春花是死定了,唯有自己认下,所有人皆可太平,一切的伤和痛,都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吧!
蝶舞阳的话音刚落,“啪啪啪”的声音传来,房里的红木书桌、她经常躺卧的贵妃椅、还有适才下过的那一盘棋子,只在瞬?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