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爷开恩哪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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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开恩哪 作者:rouwenwu

    "回福晋,贝勒爷一早便进宫去了。"

    "是吗?"宝龄垂下小脸,神情黯然,口中低喃着。"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出门?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婢女凑近了些,问:"福晋说什么?"

    "没什么。"宝龄心想等他回来,得跟他好好谈谈。

    于是,宝龄就这样从白天等到太阳下山,终于等到他回府了。待哈勒玛换了套便袍,跨进新房内,观见立在门边的娇小身影,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哈勒玛身躯倏地绷紧,想亲近她,又怕被拒绝,每回见到她就变成了一种要命的折磨。

    "请贝勒爷用膳。"宝龄柔怯地说。

    哈勒玛看着她,喉头发紧。"嗯。"才刚落坐,想着有件事该让她知道。

    "今天进宫遇上步兵营统领马齐,跟他聊了一会儿。"

    听了,宝龄扬起脸,当然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你们聊了些什么?"

    "马齐说他的儿子希望我能好好疼惜你、珍惜你。"当时他听了很不高兴,宝龄是他的福晋、他的女人,他自然会待她好,不需要别人说,那话听在他耳里仿佛在警告他,若是没有善待她,就会把她抢回去。

    宝龄咬了咬下唇,低头不语。她心里其实对伊里布也充满愧疚,看得出他有多喜欢自己,多想讨好她,偏偏她就是无法接受,只希望伊里布能找到比自己更好的姑娘。

    哈勒玛将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以为她还忘不了那个叫伊里布的,心里还在想着别的男人,熊熊的妒火在他胸口燃烧。他多想对她大吼"你是我的!不准再想别的男人!"不过悲哀的是,他连对她大声说话都舍不得,更别说咆哮了。

    "贝勒爷今晚会回房吗?"宝龄忍着羞意问道。

    哈勒玛寒凛着脸色,脱口而出。

    "你会希望我回这儿来睡吗?"不过话才出口就后悔了,他真恨不得揍自己一拳。

    宝龄小脸一僵。"什、什么意思?"

    "用膳。"他粗声地说。

    宝龄眼圈泛红地看着他。"明明有话,为什么不把它说完?"她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还以为成亲是他要的,结果似乎不是这样。

    "没什么好说的。"哈勒玛从齿缝中进出声音来。

    宝龄抖着唇,就是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哈勒玛铁青着脸朝她低吼。"你已经进了这座贝勒府,哪里都休想去,我不会放你走的!"

    "可是我"没有要走啊。

    他不想听,也害怕听到宝龄接下来的话,猛地起身,就往外走。"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

    哈勒玛好气自己这么没用,简直是个懦夫,就是不敢听她说不爱他,不想嫁给他。见他又一次背对自己走开宝龄已经忍无可忍,怒气上升。

    "站住!"宝龄追出了房门,头一回这么大声吼人,连她自己都吓到了,可是她气坏了,根本顾不了这么多。

    这回非得让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气,可不是好欺负的。

    哈勒玛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实在是太生气,气到不知所措,有一股怒火想要发泄出来,索性脱下一只花盆鞋,就往他身上扔了过去,正好打到他的脑袋。

    目睹这一幕的婢女个个惨白了脸,有的脚软地跌坐在地上,有的吓哭了,心里都想着同样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刚进门的福晋这下死定了,只怕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哈勒玛诧异地抚了抚后脑勺,旋过高壮的身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心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可笑,不过他真的太震惊了。

    "你你不喜欢我了就别让皇上指婚我还以为以为"宝龄知道应该用骂的,而不是用哭的方式,但她真的好没用,泪水就是不听使唤。

    "还以为你会很高兴既然这样你就说一声不要老是躲着我呜呜"宝龄哭得唏哩哗啦,又觉得委屈,也好丢脸,于是转过身,一拐一拐地跑回新房内,只想躲起来舔舐伤口。

    哈勒玛还怔怔地呆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哈勒玛呆愣地拾起掉在地上的花盆鞋,想找她问个清楚,于是跟着进房,想着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

    难道她并不是心不甘情不愿,是真心想嫁给他?一切都是他在胡思乱想?可是她明明说过当他是兄长,喜欢的人是那个叫伊里布的

    这下他真的被搞胡涂了。

    当哈勒玛跨进门坎,顺手带上门,不让人进来打扰,然后听见内室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声声撕裂了他的心。

    绕过屏风,他来到内室,瞅见坐在炕床上的娇小身影正掩面哭泣着。他深吸了口气,走到宝龄身前,才蹲下高壮的身躯。"我从来不想惹你哭的"他搔了搔脑袋,又清了清喉咙,试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和心情。"我这人就是粗枝大叶,又不懂女人的心思,可是绝对不是存心要让你伤心难过。"

    宝龄抽噎着,嗓音挟着浓浓的鼻音。"我知道可是你要真不想娶我,何必请皇上指婚?"害她空欢喜一场,以为他是真心的,要是让额娘知道了,准会更加担心。

    "我想!我当然想娶你!"哈勒玛大声吼了回去,音量之大,让她跟着惊跳起来,他烦躁挫败地说:"我、我不是要吓你,我只是没料到你会这么想为了把你抢过来,我可是跪在地上求皇上求了好久,他才答应的。"

    她吸了吸气,泪光盈盈的眼儿闪着惊喜。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做?"

    "傻丫头,当然是真的了。"他轻咳一声。

    "你可是第一个让我愿意这么低声下气也要娶来的女人。"

    "可是"她小嘴一瘪。"你这几天对我对我好冷淡。"

    "那是因为因为我以为你不高兴嫁给我。"哈勒玛也觉得已经到了自己所能忍耐的限度,再这样拖下去,他一定会发疯。

    "你说过只把我当作兄长,是我硬要把你娶进门,所以我很担心你会怨我、恨我,甚至不想再看到我,所以才尽量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听他说得这么委屈、惶恐,宝龄的心软了。

    "我怎么会怨你、恨你,不想看到你呢?之前我会那么说,是因为额娘相信外头那些谣传,硬是把我许给了伊里布,还要我跟你说那些伤人的话,不然她就不再喝药为了让你死心,我才不得不这么说的而当我知道皇上指婚,我就我就天天数着日子,等着要当你的福晋我真的好高兴能嫁给贝勒爷。"

    他愣愣地听完,似乎开始搞懂问题出在哪儿了。

    "是你额娘不是你想嫁给那个男人?"

    宝龄用力颔首。

    "那天说的话都是假的,我没把你当作兄长我我喜欢贝勒爷,真的很喜欢,只是还找不到机会跟你说"

    瞅着她垂下羞红的小脸,还有不断扬动的睫毛,正诉说着满腔的情意,哈勒玛终于信了,大嘴张得可以塞进鸭蛋。

    "贝、贝勒爷?"见他没说话,宝龄偷觎了下他。

    "你真的喜欢我?"哈勒玛又惊又喜,狂喜地将她打横抱起,绕着圈圈。"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

    她圈住他的脖子,也感染到这份迟来的喜悦,娇笑着慎嚷:"别再转了我头好晕"

    "我忘了,因为真的太高兴了"他连忙停下脚步。"你这丫头真是会折磨人,害我这几天好痛苦,不晓得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真的吗?"宝龄轻抚着他粗犷性格的脸庞,有些自责。"我也以为贝勒爷不喜欢我心里真的好难过,想着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哈勒玛将她搂紧,叹了口大气,之前的忐忑不安再也不复见了。

    "咱们两个真是傻,自顾自地在心里头想着,却又不说出来,这样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真正在想些什么。"

    "嗯。"她点头认同这番话。

    "你真的不后悔?"哈勒玛眸光变得火热,盯着宝龄娇怯的小脸,见她被自己瞧得脸更红了,身躯也瞬间绷紧。

    "后悔什么?"

    "万一你额娘的担心没有错,外头那些谣传都是真的,你不怕吗?"哈勒玛把额头抵着她的,气息微喘地问。

    "我相信贝勒爷。"宝龄扬高了唇角。

    "真的不后悔?"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她可以感受到从他鼻端呼出的男性气息,身子渐渐发热了,尚未被启发的情欲在他炽热的凝视之下,苏醒过来。

    闻言,哈勒玛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俯下头,吻住她微獗的红唇,先是轻尝慢舔,可不许自己太过鲁莽吓着了她。

    虽然有一回不小心瞥见姊姊和未来姊夫伊克坦躲在后花园亲嘴,当时宝龄只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太明白,现在才亲身体会到和喜欢的人这样做,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幸福和喜悦。

    "傻丫头,把眼睛闭上。"他啄着她的小嘴,低笑着说。

    被他一说,宝龄更是面红似火,赶紧闭上眼,还能听见哈勒玛低沉的笑声,敏感地猜到他想做的事。

    哈勒玛将她抱上炕床,动手帮她脱去花盆鞋和白袜,他可不在意做这种事,伺候他的女人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我可以自己来。"她羞窘地说。

    "让我来就好。"他可不想被剥夺了这份乐趣。"等等我会很轻、很小心,尽量不弄疼你,可是每个姑娘的第一次都会不太舒服"

    说到这里,哈勒玛的手心也紧张地出汗了,生怕她太过娇小柔弱,会无法承受,也无法容纳自己。

    "没关系,我相信贝勒爷。"

    宝龄的全心信赖让他更壮大更坚硬了,他必须更克制,至少给她一个美好的初次体验,这是身为男人该做的事,不然就不配当她的夫婿了。

    "你这傻丫头"哈勒玛将她覆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吻着那早已让他渴望的小嘴,舌头滑入她的嘴里,翻搅着、舔吮着,直到她娇喘吁吁,因这带着情欲的吻而晕眩了。

    他的掌心抚揉着她的胸、腰,来到臀部,让它紧贴着自己亢奋茁壮的欲望,想让她先习惯这种亲密。

    "嗯"宝龄发出一声嘤咛,像是有点被吓着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哈勒玛继续亲吻着她,在她口中呢喃安抚着。

    她知道他不会,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我不怕。"说着,勇敢地贴近他,让彼此没有足巨离,然后听到他逸出一声锐利的抽气声,担忧地问:"怎么了?"

    "没事只是好喜欢你这么做"大掌解开她身上的马甲,接着是长衫,雪白的肌肤一一呈现在眼前,几乎要逼得他发狂。

    宝龄羞得把眼睛捂住了。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不然我也让你看。"哈勒玛站起身来,迅速解去身上的衣物,那结实的肌肉和刚硬的身体线条,充满了力量。

    虽然她看过阿玛和哥哥们打赤膊的样子,但从来不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差别,不禁看直了眼。

    "我不介意你多看几眼。"他打趣地说。

    她娇呼一声,连忙又用手心捣住。"我、我才没有看!"

    "明明就有。"哈勒玛回到炕床上,不敢用全部的重量覆上她,怕把她压疼了。"傻丫头,待会儿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停下来。"

    "我才不傻。"她嗔恼地说。

    哈勒玛从喉头滚出一串低哑的笑声,当笑声停止,再度吻住那张小嘴,手掌也没有闲着,爱抚着她柔白的身子,让他抚摸过的地方都发烫了。

    "嗯"宝龄不由自主地娇颤,口中逸出呻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只觉得整个人像着火似的,脑子也无法思考。

    他的大嘴顺着她的颈项往下移动,那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想要品尝她的每一寸,让她为他颤抖、吟喘。

    "贝勒爷"她转动螃首,肌肤淌着一层薄汗,小手钻进哈勒玛的发辫之间,想将他的头扯开,又想将他再拉近,柔软的胸房被他彻底地疼爱,更是敏感。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事想逃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宝龄不由自主地扭摆,痛苦地需要着,却不知道究竟自己需要什么,那让她慌乱无措,只能紧紧抱住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这才注意到他也同样满身的汗水,肌肉更是绷得像石头那么硬。

    在这一瞬间,腿间传来先是磨蹭、接着挤压的力道,那疼痛的滋味让她瑟缩,然后发现那巨大的硬物撤退了。

    "不要担心"哈勒玛因极度克制而满脸胀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滴下来。"我不想弄痛了你"

    "我相信贝勒爷。"她可以瞥见他咬紧了牙关,宁可忍耐,也不要伤害她,感动得身子也为他融化了。

    "傻丫头。"他嘎哑的低骂,意志力在削弱当中。

    "我才不傻!"宝龄大着胆子亲吻他的嘴。

    他逸出低吼,重重地吻住她,随着这个亲吻,健腰往前一挺,进入她。

    这痛比她想象的来得大,让她流下泪来,唇瓣也咬得发白了。

    哈勒玛无比怜宠地亲着她的小脸,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我保证下次就不会再这么疼了。"

    "我不怕疼的。"宝龄不希望他内疚。

    他笑了两声,见她都疼得咬着唇,还想安慰他。"傻丫头不!现在该说傻女人了,你已经是我的了"

    "这样就算是了吗?"她天真地问。

    "当然还不算。"接下来,他要让她尝到男女之间最美的事。

    云雨过后,宝龄也累坏了。

    "身子还疼吗?"他亲着她的额头问。

    她羞怯地观他一眼。"只要不动就不疼了,可是"

    "可是什么?"

    宝龄好小声、好小声地说:"可是我不讨厌。"既然是夫妻,应该可以说真话,不该隐瞒。

    "哈哈。"哈勒玛朗声大笑。"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想再来一次。"

    "真的吗?"她瞠大乌眸,不确定自己现在还有办法承受。

    "骗你的!"他笑得胸膛上下震动着。

    "你好坏,老是故意吓我。"宝龄獗嘴嗔道。

    哈勒玛被她这羞恼的模样给逗得蠢蠢欲动,凑上大嘴,吻着那翘高的小嘴。

    "谁教你这么好拐骗我才舍不得又弄疼你,至少得休息个几天。"

    "嗯。"她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宠爱,下次见到额娘,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贝勒爷真的很疼她,又对她好。

    他拂开黏在她面颊上的发丝。"记得成亲那天晚上,我跟你喝了交杯酒,当我伸手碰你,你却发抖了,我还以为你怕我,或者不想让我碰,所以就逃走了,怕在这儿多待片刻,真的会不顾你的心情强占了你。"

    "有吗?我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哈勒玛还记得那时被排拒的难堪。

    宝龄想了又想,这才恍然明白。"我知道了那时我好紧张,可是又好欢喜,因为我已经是贝勒爷的福晋了,还有想到要跟你做夫妻之间的事就就好害羞,然后忍不住发抖,可是那并非讨厌贝勒爷。"

    "原来是这样。"他居然误解了,白白浪费了洞房花烛夜。"我真笨。"

    "贝勒爷才不笨。"这点她可是要抗议。

    "幸好你用花盆鞋敲醒了我,不然这种情况可是还要再拖下去。"哈勒玛忘不了她凶巴巴对他吼的样子,想到就好笑。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红了小脸。

    "以后要再像这样,你可以两只花盆鞋都扔过来。"他揶揄地笑说。

    "我才没那么凶。"宝龄慎道。

    哈勒玛咧开大嘴笑着。"你不必凶,只要用这双眼睛看着我,什么都不用做,我就举白旗投降了。"

    "哪有这么厉害?"她偎在他胸前喃道。

    "连府里头都有这么多人怕你,我真是不懂。"

    他收敛了些笑意。"只要你不再怕我就好了。"

    宝龄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说:"我要让大家知道贝勒爷一点都不可怕,那是因为大家都不了解。"

    "那就拜托福晋了。"他呵呵笑说。

    "嗯,我会努力的。"她像是负起了重责大任。

    见她当真了,哈勒玛真是又爱又怜的。"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我陪你回门,让你阿玛和额娘看看有没有被我苛待了。"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也无妨,只要她相信,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哈勒玛鳅着她,心头暖呼呼的,他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她。

    闻言,她"噗哧"地笑了,闭上眼,在睡着之前喃道:"我一定要让额娘知道,贝勒爷真的对我很好。"他对她这么好,那么她也要更用力地回报。

    不知不觉地,宝龄睡着了,嘴角还噙着一抹甜笑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宝龄像是踩在云端,幸福得难以想象。

    "福晋还有气儿吗?会不会死了?"一早,婢女惊恐的声音教正幽幽醒转的宝龄有些疑惑,她们是在说自己吗?她当然还活着、为什么会说她死了?"你过去看看。"

    "我不敢!"

    两个婢女都不敢上前查看,就怕发现刚进门的新福晋已经断气,凶手正是她们的主子,因为她居然敢用花盆鞋扔主子,简直是罪不可恕。

    宝龄先攒了下眉心,慢慢地睁开眼,看着她们推来推去。

    "你去看!"

    "你去啊"其中一个婢女叫了出来,看到宝龄起身一脸纳闷地看着她们,不禁喜极而泣。

    "福晋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福晋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两个婢女都冲到炕床边,急急地问。"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她摇了摇头。"是有点酸,不过不打紧,不用请大夫。"

    "那怎么成?奴婢去请大夫。"

    "贝勒爷手劲大,谁也受不了他一掌的。"

    总算明白她们的意思了,宝龄委实哭笑不得,连忙挥着小手。"不是,贝勒爷没有打我,他也不会打我,是真的,你们都误会他了。"

    两个婢女面面相观,还有些怀疑。

    "你们要相信我。"她才揭开锦被,打算去解手,就听到两人的抽气声,原来她们被自己一身的红红紫紫给吓到了,想到昨晚哈勒玛的唇舌是如何在自己身上需索着,小脸又热了。"这个是呃"

    "你们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哈勒玛恰巧回房来看她醒了没有,就见婢女全呆在一旁,也没在伺候,脸色一沉,宏亮的嗓音更显冷峻,还有与生俱来的那股威严和强悍的气势,着实令人望之惊骇。

    "贝勒爷饶命贝勒爷开恩"她们扑通地跪下,脸色惨白,就怕自个儿也遭殃了。

    "去准备热水让福晋沐浴!"他额际抽搐,从齿缝中进出声来。

    婢女吓得脚都软了,死命地爬出房门。

    "你吓到她们了。"宝龄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他了,光是那身量和嗓门,真的可以把人吓晕。

    他哼了哼。"谁教她们伺候得不好,没挨板子就不错了。"

    "她们只是担心我,以为我让贝勒爷打死了。"她失笑地说。

    哈勒玛倒不觉得好笑。"反正我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可怕的男人,不但会打人,还会杀人、吃人你在笑什么?"

    "可是我偏喜欢贝勒爷这个样子。"宝龄甜甜地说。

    他在床沿坐下,将她连锦被一起搂到大腿上。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不喜欢也不行身子还会疼吗?待会儿沐浴过后,我再帮你上点药。"

    "还有一点酸,已经不怎么疼了。"她害躁地说。

    "那就好。"哈勒玛禁不住那红唇的诱惑,张大嘴含住,像是吻不够似的,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宝龄放大胆子回吻他,渐渐地,她勇于接受挑战的本性也展露出来,不想当个畏缩怕事的女人。

    "你再这样亲我,我会把持不住,又想要你了。"他粗喘着说。

    "如果你真的想要"她小脸晕红地睇着他。

    哈勒玛将头埋在她颈窝间,大声呻吟。"不要勾引我我怕明天你要回门,得让我抱着进门了。"

    "才不会,我没那么娇弱。"宝龄笑说。

    他用力吻她一下。"还是不要,等你的身子都恢复了再说,不要因为要满足我,而让你不舒服。"

    这番珍视的话让她听了想哭,心都要融化了。

    "贝勒爷。"

    "什么?"

    宝龄用小女人的神情,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我好喜欢你,喜欢得心都疼了。"

    "那还是别这么喜欢,不然我会舍不得。"

    他不自觉地更加拥紧她,头一回有个女人对他说出这样窝心的话,让他甘愿臣服,这辈子只有她一个。

    "我就是想这样喜欢你。"她轻喟。

    他心头发热,气血都沸腾了。"那把你的疼给我,让我来疼就好我跟你承诺,只有你能躺在我的床上,再也没有别的女人。"

    "可以吗?"宝龄瞠圆了眼问。

    哈勒玛轻笑一声。"我说可以就可以怎么哭了?"

    "额娘说你是多罗贝勒,可以有很多女人不是吗?"她梗声问道。

    "照理说没错,不过我不想要,我只想要你这个把我折磨得好苦的丫头。"

    哈勒玛也跟她吐露心声,想要让她安心。

    她又哭又笑。

    "傻丫头,你哭什么?"他吻去她的泪水,将自己的心双手奉上。

    "人家就是想哭。"宝龄圈住他的脖子。

    "好,那就哭。"哈勒玛笑咳一声,抱着她轻轻摇晃。"反正我这辈子是注定栽在你身上了。"

    他可以感受到两人的心是如此贴近彼此,也引起了共鸣。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可以为她而死。

    第六章

    到了回门这一天,按照习俗,哈勒玛陪着宝龄在黎明前回到她娘家。

    "快让额娘看看。"马佳氏一夜未睡,就是等着亲眼看见小女儿,深怕母女俩再也见不到面。

    "前天贝勒府派了人来说你们今天要回门,我就一直盼着等着,真怕他反悔了不让你回来。"

    宝龄穿着可以衬出身分的旗装,乖巧地坐在床边,让额娘仔细瞧个清楚。"贝勒爷既然说了就会做到,我这会儿不是回来了吗?额娘要先顾好自己的身子,我真的没事。"

    姊姊恩古伦也在得知了消息后,提早在昨天晚上就回娘家来,同样担心妹妹的近况。"看来是没有少一块肉,还完好如初,气色也很红润。"

    "额娘和姊姊全都被外头的传言给骗了,那都是人家乱说的,贝勒爷一点都不可怕,对我也很温柔体贴。"她极力为夫婿辩解,尤其是不希望被家人误解。"我真的过得很幸福。"

    马佳氏端详着女儿脸上属于幸福女人才有的神情,一颗心放下大半。"真的是这样吗?"

    有没有说谎,她这个当额娘的一眼就可以识破。

    "贝勒爷直一的很疼我,老是担心他粗手粗脚的会伤到我,简直把我当成小娃儿一样,婢女没伺候好,他就会很生气,除了家人,他是待我最好的。"宝龄一再的声明和保证。

    "如果是这样,额娘就安心了。"女儿这么信誓旦旦,她再不信也不行。"只要他对你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宝龄一把抱住她,眼眶湿润。"我知道额娘担心,可是现在我嫁人了,不管将来会遇上什么事,我都必须很勇敢、很努力地去克服它,以后是好是坏,也都是我自个儿的命。"

    "你这孩子真的长大了。"当额娘的既开心又伤感地说。

    恩古伦抽出绢帕擦了擦眼泪。"好了,今天是喜事,不要哭哭啼啼的,额娘这会儿也该放心了。"

    "是应该高兴才对。"马佳氏拭去泪水。

    "贝勒爷人呢?"

    "他跟阿玛比划刀法去了。"宝龄不禁想到,要是他没有常来府里,或许他们就不会认识,缘分真的很奇妙。

    马佳氏叹了口气。"他们男人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正事,还是得靠咱们女人来烦恼,恩古伦,你去厨房看看菜色准备得怎么样?"

    "我这就去。"

    待大女儿出去了,马佳氏又拉着小女儿的手问:"贝勒爷可有跟你说他前一个福晋是怎么过世的吗?"

    宝龄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摇头。"他没提过,虽然我有问婢女,不过她什么也不敢说。"

    "那就奇怪了。"马佳氏不免疑惑。

    宝龄倒是很看得开。"或许贝勒爷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我既然选择相信他,那就别问,等他自个儿愿意说出来。"

    "你这丫头真的长大了,也变得懂事了。"

    马佳氏看着从小就挂心的小女儿,幼年时差点被拐走,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又嫁了一个有着可怕传闻的夫婿,让自己担心不完,反观她却愿意敞开心胸去接受自己的未来和命运,跟她相比,自己这个做额娘的才是胆小。

    宝龄腻在额娘怀中。"那是因为我有阿玛和额娘,以及哥哥姊姊,知道有你们当我的后盾,会一直保护我,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爱贝勒爷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能嫁给他,我真的好幸福。"

    马佳氏不禁感慨。"你会原谅额娘当初硬把你许给伊里布吗?"

    "我怎么会怪额娘呢?"宝龄摇着螓首。

    "额娘太担心我了才会那么做,我知道额娘也是为我好。"

    "你真是个贴心的好女儿,希望贝勒爷会永远珍借你对他的感情。"她只能这么寄望。

    母女俩聊着体己话,很快地到了吃午膳的时候,这可是新婿到岳父家吃的第一顿饭,也就格外慎重。

    在席间,鄂容泰一家人看着哈勒玛为坐在身旁的宝龄布菜,没有半点大男人的姿态,更别说摆出贝勒爷的架子,那份体贴入微全落在他们眼底。

    哈勒玛欣然接受他们的敬酒,也豪迈地回敬,反倒先把鄂容泰和宝龄的两个哥哥都灌醉了。

    一顿饭吃得尽兴,直到午后才告辞。

    "怎么喝这么多酒?"坐在马车后的车厢内,宝龄抚着他醺红的脸。

    "你和阿玛又不是在比赛谁喝得多。"

    "因为能娶到你太开心了。"他将头靠在她柔软的胸前。

    "我也很开心。"

    "呵呵。"哈勒玛低笑两声,抬起头来,瞅着她那饱含情意的眼。"还记得第一次跟你说话,我就在想这么一个小丫头只能当妹妹,不可以有非分之想,可是越跟你见面,就越想把你吃掉,我真的好烦恼。"

    "为什么要烦恼?"宝龄听了好欢喜。

    "因为我怕吓着你了。"他在她耳畔低语,那带着酒意的气息让宝龄也开始醉了。"怕让你知道我脑袋里在打什么主意。"

    "那么贝勒爷是在打什么主意?"她听得害羞,又想问个明白。

    "我在想要怎么跟你这样又那样把每个招式都做全了"哈勒玛的手掌随着说出的每个字,爱抚着她的身子,经过初夜的启发,她的欲望很快地被点燃了。"还有怎么让你在我身下哭泣"

    听了,宝龄眨巴着眼,看着他的嘴俯下来,自动的为他张开,大胆地回应着,听着哈勒玛不断的粗喘,竟让她有了成就感。

    "你这磨人的丫头!"原想只是吻她,可是她这么热烈的反应,让他按捺不住的想要更多。

    哈勒玛加深了这记亲吻,大掌很快地剥去彼此下半身的裤子,再让宝龄跨坐在自己身上,做最亲密的肌肤相亲。

    "你确定确定可以吗?"虽然酒意让他的抑制力不若平常,但他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就怕她还没准备好。

    她即便面如火烧,依旧无法阻止自己不害躁地吻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和嘴巴,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要是真的会疼"哈勒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宝龄却不想等了,主动靠向那火热坚硬,慢慢地坐下来,她的身子仿佛有自己的意识,知道该怎么做。

    她倏地攒起眉心,还无法容纳他的全部。

    "很疼是不是?"他想离开,可是她不准他丢下自己。"傻丫头别这么急让我来。"他爱抚着她腿间的柔腻,一面吻着她,直到确定可以了才再度尝试,肌肉跟着绷紧了,直到与她结合,才喘了口气。

    "好些了吗?"

    "嗯。"宝龄给他一个羞答答的笑意,让他欲念勃发,随着马车行进间产生的震动,自然地摆动身子。

    哈勒玛脸孔胀红,紧抱着她,引领着跨坐在身上的小女人如何驰骋,听着她低泣、娇喘,是他人生中最快活的事了。

    他还真希望让马车绕京城一圈,慢一点再回到府里。

    直到哈勒玛气喘吁吁的,满足地闭上眼,而他身上的小女人早已瘫软在他的怀中,身子还因方才享受到的愉悦而轻颤。

    "贝勒爷,已经到了!"外头负责驾驶马车的奴仆不敢直接掀帘,而是先出声探询。

    "我的衣服怎么办"宝龄紧张地想要坐起来,就怕被人瞧见了。

    "慢慢来没关系,他们只敢待在外头。"哈勒玛好笑地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赶紧安抚。

    "真的吗?"她觉得好难为情,好羞人。

    "谁这么大胆敢偷看,我砍了他的脑袋。"

    哈勒玛故意恶声恶气地说,逗得她笑了出来。

    "还好吗?会不会疼?"

    "不会。"宝龄一脸羞窘地让他帮自己着装,小手扶好头上的扁方,好小声地问:"他们会不会看出咱们刚刚做了什么?"

    哈勒玛搓了搓下巴,把她从头看到脚。"应该看得出来,因为你脸上的表情太幸福、太满足了。"

    "真的吗?那怎么办?"她好急好慌,要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以后要怎么做人。"能不能多等一会儿再出去?"

    他仰头大笑,惹来宝龄一顿粉拳伺候。

    "你还笑!"

    "刚刚是谁主动引诱我的?"哈勒玛调侃地笑问。

    "我才没有引诱你,只是"宝龄嗔他一眼。

    "只是什么?"

    "不知道。"她嗔恼地说。

    他却明白她的意思,若不是幼年的遭遇让她变得胆小畏缩,一个很热情的姑娘,可以说跟他不相上下。

    "等你觉得可以了,咱们再出去。"他不想让她觉得困窘。

    "外面没有很多人吧?"

    哈勒玛清了清喉咙说:"应该不会太多人。"

    "那就出去吧。"若是待太久,别人才会怀疑。

    不过当宝龄跟在他后头钻出车厢,乍见两排奴仆迎接他们,偷偷地瞪了哈勒玛一眼。

    "你又骗我!"

    "是真的没有很多。"他笑咧了大嘴,将她抱下来。

    "这还不多?"宝龄窘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才跨出一步,身子一软,连站都站不稳,下一瞬便被人打横抱起。

    "快放我下去!"

    "我抱你进去比较快。"哈勒玛无视个个瞪凸了眼的仆众们,直接回到两人的新房内。

    宝龄一直用手捂着睑,再也不要见人了。

    接下来四、五天,两人都在房里厮磨着,很少踏出房门,毕竟还是新婚燕尔,也就不足为奇。

    "贝勒爷老待在房里,人家会不会说话?"

    宝龄觉得再不可能比现在更幸福了。

    哈勒玛抚着她光裸的肩头。"府里的人谁敢多嘴,又不是活腻了。"

    "我是说其它那三位贝勒爷,我知道你们都是皇上跟前的人,都在替皇上办事,可是贝勒爷这会儿都陪着我,真的不要紧吗?"宝龄可不希望又有人在背后闲言闲语的,现在可清楚什么叫人言可畏。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咱们才刚成亲不久,皇上不会介意的,虽然我都待在府里,不过该替皇上办的事可一点都不敢马虎,所以你别操心。"

    "嗯。"她甜甜地笑了。

    "你觉得幸福吗?"哈勒玛至今还不敢相信能拥有她和她的心。

    "我真的好幸福。"宝龄抬起螓首,那笑容好美。

    "我也是。"

    她又偎回他的怀中,希望时问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而这一刻静谧的时光很快地结束,外头响起了总管战战兢兢的话声"启禀贝勒爷!"

    虽然主子有交代不要打扰,可是这会儿是有正事,总管才硬着头皮来报告。

    哈勒玛轻轻地挪开已经睡着的宝龄,披上长袍出去开门。

    "什么事?"他粗声地低叱。

    "这是刚送来的。"总管抖着手将信呈上。

    他迅速地撕开,抽出信纸,看完内容之后,表情凝重地问:"人呢?"

    "正在偏厅等候。"

    于是,哈勒玛走回内室,穿戴好衣裳,便来到偏厅。"保住,信上说的都确实查过了?"

    "见过贝勒爷!"叫作保住的亲信为了掩人耳目,穿着汉人的衣裤,来到他跟前,单膝跪下见礼。

    "好了,起来回话!"哈勒玛掀袍落坐。

    "这信上写着,白云观目前的住持空一道长,他的父亲是前朝的内阁大学士,这消息可靠吗?"

    保住低声回话。"回贝勒爷,确实是事实。"

    "这就难怪日月会的人会在白云观里活动了,原来是有人刻意掩护。"他捏紧了信,冷笑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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