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爷开恩哪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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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开恩哪 作者:rouwenwu

    "最近白云观可有任何动静?"

    哈勒玛揣想,既然日月会曾经在那儿活动频繁,想必还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因此便派了几个眼线乔装成贩子在白云观附近监视,而保住则是负责跟他报告的人。

    "回贝勒爷,属下发现有个人常去找空一道长,觉得可疑于是就跟踪对方,发现那人是顾命大臣尼满大人身边的人。"保住知道兹事体大,得更谨慎。"属下慎重起见,另外又派人盯着尼满大人的府邸,确信此人是他的心腹。"

    听完他的话,哈勒玛皱眉沉吟。"尼满和日月会怎么会凑在一起?"难不成尼满和那些乱党勾结?虽然知道尼满野心大,不过却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比起死去的穆都哩还有老谋深算的阿克敦,那可就差远了,只希望尼满不要愚蠢到想造反,或以为可以利用日月会。

    "再继续盯着,本贝勒很想知道尼满派心腹去找空一道长,都谈了些什么。"想也知道绝对不是闲话家常。

    "嗻!"保住回了一声便离开了。

    哈勒玛步出偏厅,心中忖道,事不宜迟,看来他得尽快去找伊尔猛罕他们三个商讨这件事。

    "贝勒爷是要回房吗?"贵嬷嬷朝他走来,然后比了下跟在身后的婢女,手上还捧着茶壶、茶碗。"我让她们泡了人华茶,这会儿先送进去给福晋喝,对身体有益,可以恢复精神。"

    "谢谢嬷嬷。"对宝龄好的事他当然不会反对了。

    贵嬷嬷先让婢女送去,才横了他一眼。"谢什么?这都是我该做的,福晋看来娇弱,得好好地补一补,说不定能早点怀上孩子。"

    听到最后这一句,哈勒玛嘴边的笑意不见了,脸色也瞬问刷白。

    天啊!哈勒玛身躯摇晃了下,恨不得狠狠地揍自己一拳。

    他为什么没想到这个呢?不该忘了才对,宝龄的腹中说不定已经怀了他的亲生骨肉了

    贵嬷嬷见他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脸色很难看,赶紧问道:"贝勒爷怎么了?"

    哈勒玛好不容易才撑住,苍白着脸,心中思忖,自己真是笨,被这幸福的喜悦给冲昏了头,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想到宝龄那么娇小荏弱,若真的怀上孩子会有多危险?他的额娘,还有之前死去的福晋,都是因为难产而死去,那她呢

    他两手抱头,光是想到宝龄可能在生产过程当中也出了岔子,因而丧命,他就全身发抖,无法承受可能失去她的风险。

    真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现下该怎么办才好?

    "贝勒爷!"

    贵嬷嬷这一叫,让他冷静下来。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要出门一趟,晚一点就回来。"哈勒玛心思紊乱地往回走,他必须想想该怎么做才好。

    当他来到伊尔猛罕的府里,听总管说伊尔猛罕人还在宫里,于是立刻转往毓谨府里去了。

    毓谨一看到他来,有些头疼。"不是才刚新婚,应该在家抱你的女人,跑来我这儿发什么呆?"见哈勒玛不说话,毓谨先让奴才送酒过来,然后很无奈地坐下。

    "别跟我说你满足不了你的女人,这我可帮不了。"毓谨戏谑地说。兄弟妻不可戏的道理他懂。

    "我才没那种问题!"哈勒玛朝他大吼。

    "开个玩笑也不行?"毓谨掏了掏耳朵咕哝道。

    "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哈勒玛垮下肩膀,因为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对了,有件事先跟你说"他把刚才保住回报的事说了一遍。

    毓谨啧啧道:"这可有趣了。"

    "总之我让人先盯着,有什么进展再跟你说。"见奴才把酒送来,于是抓来就咕噜咕噜地灌。

    见状,毓谨也陪他一起灌了几口,叹了口气。

    "现在该喝闷酒的人是我才对,你可别跟我抢。"

    "谁惹你了,我去把他砍了!"哈勒玛说得豪气干云,为了兄弟他可以两肋插刀。

    毓谨丢了一颗白眼赏他。"太皇太后你能砍吗?"

    "当然不能,怎么回事?"

    "这个老祖宗突然心血来潮要帮我指婚,害我这两天被府里的几个小妾烦死了,个个哭哭啼啼,以为要失宠了。"毓谨用折扇轻敲了下额头。

    "偏偏我又姓爱新觉罗,不能不给面子,但是指婚的对象可不是我偏好的类型,这可是要做上一辈子的夫妻,光想我就头疼。"

    哈勒玛灌了一大口酒。"至少不是要你娶什么蒙古格格,不管是不是你喜欢的,好歹也要善待人家。"

    "这点就不必担心了,虐待女人可不是我会干的事,要是老祖宗那儿真的推不掉,只能娶回来供着,有得吃有得住,只要别管太多,我都能忍受。"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哈勒玛心不在焉地听着毓谨发牢马蚤,想到自己必须面对的事,决定不能逃避了,于是起身告辞。

    "我该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唉,他都还没喝够呢!毓谨一脸失望,想着该找什么人陪自己喝酒才好。

    "贝勒爷出门去了?"

    宝龄问道,此刻的她穿着圆领宽袖的便袍服,领袖、衣襟和衣锯上都镶着精致绣花,看起来益发清丽可人。

    贵嬷嬷呈上人华茶。"贝勒爷出门之前有交代,他晚一点就会回来,福晋快趁热把这喝了。"

    "好。"她端起茶碗,啜了一小口。"他多半是有急事去办了,没关系,我会自己找事情来做。"

    "怎么没把福晋的头发梳好?"贵嬷嬷观见她居然扎了两条发辫,于是沈下老脸,怒问着伺候的婢女。

    宝龄不想因为自己而害别人挨骂。"是我要她们弄成这样的,因为梳成两把头,头皮拉得好疼,是我的错。"

    "这话说得不对,福晋是主子,没有一个主子是错的,往后绝对不能说出这种话来,这点千万要记住。"贵嬷嬷乘机教导该有的规矩。

    "还有在这座府里,贝勒爷不在,就数福晋最大,过去贝勒爷经常出门,所以我得负责管束这些奴仆丫头,以后这就是福晋的责任了。"

    "是。"宝龄乖巧听话地颔首。

    "不能说是,要有自信地说知道了,还要抬头挺胸,不可畏畏缩缩,不然连府里的下人都会骑到你头上,福晋既是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架势"

    听着贵嬷嬷的谆谆教诲,原本有些怕她的宝龄忽地笑了。

    "福晋笑什么?"

    她脸上漾着傻呼呼的笑"其实嬷嬷一点都不凶,说这些都是为我好。"

    贵嬷嬷睨她一眼,想骂又骂不出口。"这不是福晋该说的话,要是让其它下人听见了,可是会以为福晋好拐骗。"

    "嘻。"宝龄噗哧一笑。"贝勒爷也常这么说我,不过现在我已经能分辨得出是不是真的对我好,不会再随便相信别人了。"

    贵嬷嬷好气又好笑地瞪眼,这么单纯天真的丫头,难怪贝勒爷为了得到她,也不顾她已经跟别人订了亲,非要娶到不可。

    "最好是这样。"贵嬷嬷的心也渐渐被她收服了,比起之前去世的那位福晋,老是趾高气昂的,这个丫头会让人打心底想对她好。

    宝龄认真地点头。"我会昕嬷嬷的话,努力当个好福晋。"

    "等看了福晋的表现才知道。"贵嬷嬷嘴硬地说。

    "我会努力的。"为了贝勒爷,宝龄告诉自己再困难都不能放弃。

    于是,一整个下午,她忙着熟悉府里的事物,听着贵嬷嬷的谆谆教诲,直到都过了晚膳时间,哈勒玛才回府。

    "贝勒爷回来了。"她想跟他邀功,说今天学到不少东西。

    哈勒玛瞅着她洋溢着甜蜜幸福的眉眼和笑靥,心更是揪紧了,他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一时心情激动地抱住她。

    "这儿这儿还有人"以为他想要她,宝龄羞怯地说。

    婢女互觎一眼,识趣地行了个礼,很快地退出去。

    "让我这样抱着就好。"哈勒玛好害怕,万一她已经有了身孕,那该怎么办

    是留还是不留?他又怎能残忍的杀了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也承受不了那个万一,万她也难产不!他不会让那种事情再发生的!"怎么了?"宝龄小手轻抚着他厚实的背。

    他深吸了口气,平抚了心绪才说:"没事,只是才几个时辰没见到你,就好想你。"

    "我也一样。"宝龄羞涩地说。

    "傻丫头"哈勒玛喉头梗住了。

    "我是女人,不是丫头了。"她嗔笑着纠正。

    "那往后就叫你傻女人。"哈勒玛轻啄着那纤细的颈项,但理智要他适可而止,免得忘情了。

    她格格地娇笑。"我很聪明的,一点都不傻,不然怎么会爱上贝勒爷呢?大家都不懂得贝勒爷的好,只有我知道。"

    高大身躯遽震。"你说什么?你爱我?"

    她晕红的小脸从他胸前抬起。"很多很多的喜欢累积起来不就是爱?喜欢到心都疼了,那应该就是爱了,我爱贝勒爷,永远都是。"

    "宝龄"哈勒玛双臂加重了力道,恨不能替她受所有的苦。"我也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真好,我听了好欢喜。"她爱他,他也爱她,就是世上最大的幸福了。

    他将痛苦挣扎的脸庞埋在宝龄发问,喃喃自语。"就是因为爱你,才不想失去你失去你,我又怎能独活?我没办法的"此时此刻,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伊尔猛罕当时的心情,为了心爱的女人,即便是以命相搏,也想赌上一次。

    可是他敢跟老天爷再赌一次吗?

    哈勒玛发现自己的双掌不断地在颤抖,现在的他居然脆弱无助到这样的地步,这是他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

    直到夜晚来临,他拥着已经熟睡的小女人,两眼却盯着帐顶,怎么也无法入睡,心中千头万绪,只有一件事情自己很清楚,那就是他可以不要有子嗣后代,但绝不能没有她。

    就这样,他内心煎熬地过了数日,决定请来宫里的老御医,名义上说是要来帮宝龄诊脉,看要如何调养她的身子,但心里还有着别的盘算。

    福晋的脉象属于迟脉,也就是阳气不足、体质偏寒,其它没有太大的问题,下官可以开几帖药,再注意饮食,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待御医把过脉,又问了些私密的事,便捻着白胡子说道:"贝勒爷可以放心。"

    "那就有劳了。"哈勒玛听了,确定宝龄并没有怀上孩子,暗自吁了口气。

    "贝勒爷待会儿把药方子给我,我来煎给福晋喝,都包在我身上。"贵嬷嬷说什么也要抢第一,只希望福晋早点有喜讯传出。

    "是不是只要喝过了药,就能很快有贝勒爷的孩子?"宝龄因为对方的岁数大到可以当自己的祖父,又是个大夫,所以少了惧意,多了几分期盼。

    "是的,福晋。"御医据实回答。

    她旋即露出笑靥,一脸喜色。

    哈勒玛把这些全看在眼里,下颚抽紧,心也揪疼了。他亲自送御医来到房外,好私下说几句话。"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会怀上孩子?"

    "贝勒爷也不要过于忧心,不是每个女人都会遇上那种事。"御医知道前一位福晋的事,因此很清楚贝勒爷心底的顾虑。

    "我不能冒险。"哈勒玛语气坚决地说。

    御医也不便说什么,只能提醒道:"不过防孕的汤药喝多了对福晋的身体不好,也不是绝对有效,贝勒爷得再多考虑,下官先告辞了。"

    目送御医走远了,他才转身回房,和正要离开的贵嬷嬷擦肩而过。

    "我这就先去煎药给福晋喝。"贵嬷嬷说着,离开了。

    哈勒玛却怎么也无法放宽心,就像御医说的,这种事没有个准,要是真的有了,更不能打胎,那很伤身,如今之计,只有不再与她欢爱,不再碰她,自然就不会受孕,虽然痛苦难熬,但总比失去她来得好。才这么想着,她娇小圆润的身子投进哈勒玛的怀中。"我好想早点当额娘。"她幻想着孩子的模样,会像谁较多。

    "这种事不必强求。"他喉头像卡了东西。

    "这个我知道,不过御医不是说希望很大吗?只要我把身子调养得强壮,以后要生几个都没问题的。"

    "我"

    "嗯?"

    哈勒玛低头看着她那么全然信赖的眸子,话在舌尖绕了几圈,又咽了下去,就是无法跟她说,咱们这辈子都不要孩子,只要彼此就好,他不想让她失望。

    "没事。"看来只有从自己身上下手,可是真的好难,光是这样抱着她,他就起了欲念,想要将她压在炕床上他只好不断地深呼吸。

    "我只要你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就好。"

    她欣慰地笑了。

    不过这抹笑意在经过一天、两天一直到了第五天的夜里,便多了深深的困惑和不解了。

    "贝勒爷嗯"宝龄娇喘一声,响应着他的吻,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压在自己双腿之间的欲望是如此的坚硬巨大,她的身子跟着融化,也渴望着他。

    "喝!"哈勒玛倒抽了口凉气,火速地从她身上弹开,整个人也清醒过来了,他的意志在白天还好,可是到了夜里,两人同床共枕时就显得特别软弱,也很容易失控。

    见他翻身下床,她也不解地坐起身。"你怎么了?"这种状况不只一次了,她不由地感到奇怪。

    他喝了一大碗冷掉的茶水,想冷却体内的躁热。"我只是口渴。"这个藉口真是差劲透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宝龄拉拢好衣襟,也下了床,不太相信是这个理由。

    "是不是又怕弄疼我了?不会的,我没事。"

    哈勒玛下颚抽措,不敢触摸到她。"你先去睡,我还得处理些事。"

    "真的只是这样吗?"

    "你睡吧。"他必须等到冷静下来,才有办法跟她共处一室。

    见他出去了,宝龄却已经明白,若不是真有心事,哈勒玛是不会再次背对自己走开的。

    不过究竟是什么事呢?

    第七章

    隔天早上,哈勒玛府里来了贵客,伊尔猛罕突然带着福晋来访,既然彼此的丈夫就像亲兄弟,当然要让两个女人乘机认识一下,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咱们年纪相当,你就叫我芮雪,我也叫你宝龄,这样亲近些。"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夫婿出这一趟门,不然他还不准,就怕老天爷又要考验他们之问的感情了。

    宝龄也觉得眼前的少妇跟自己很投缘,一下子就熟稔起来了。

    "当然好了,这儿就让给两位贝勒爷好了,咱们到别的地方说话去,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你可以吗?"在府里她不晓得该找谁问,要问贵嬷嬷又不好意思,芳雪来得正是时候。

    "不要跟我客气,只要是我知道的事,一定跟你说。"

    两人手牵着手,像对好姊妹似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先让婢女送了茶点进来,然后宝龄便紧张兮兮地关上房门。

    "你不能告诉别人喔。"宝龄咬了咬唇,才鼓起勇气找她帮忙。

    "我保证不说出去。"内雪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呃,就是"于是,她吞吞吐吐地将哈勒玛这几天的表现说出来。"我是想你比我早成亲,应该比较了解我真的可以确信贝勒爷明明想可是为什么要中途停住是不是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我想这种事有损男人的面子,又不敢问他"

    听完,内雪掩住小嘴,很小声地问:"那当他亲你摸你的时候会不会"

    "嗯、嗯。"宝龄羞红了脸,用力点头,她可以明显地察觉哈勒玛身体的激烈反应,那是假不了的。

    芮雪沈吟了下。"这表示他应该是行的啊"

    "可是为什么会那样呢?"

    "那你就反过来诱惑他好了。"茵雪吃吃地笑说。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宝龄顿时面红耳赤。

    "还不简单,就这样"芳雪叽哩咕噜教了一堆。"我保证他马上把你扑倒,吃得一点都不剩。"

    "真的吗?"她捂着通红的面颊问。

    "我都是用这一招,对我家贝勒爷很有用,你就试试看。"丙雪抚着自己的小腹。"我也想快点帮他生个孩子。"

    "那咱们一起努力。"听芳雪这么说,她也有了几分信心。

    于是两个女人小声地研究,看要怎么把她们的男人治得服服贴贴。

    没说多久,男人已经谈完了话,过来找他们的女人。

    "等一下,咱们的话还没说完"芮雪徒劳无功地抗议,已经脚不着地,被人拦腰抱着往外走。

    哈勒玛也过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不能说。"宝龄嗔道。

    "为什么?"他粗眉一挑。

    "就是不能说。"她娇嗔。

    瞧着她娇媚的模样,教哈勒玛险些又把持不住,想把嘴凑上去,不过他明白光吻是不够的,他还会想要更多,因此绝不能冒险。"我还有点事,会待在书房。"哈勒玛决定避开为上策。

    宝龄眸光品亮,双颊更是泛着淡淡的红晕。

    "贝勒爷有事先去忙,我也要请贵嬷嬷再教我一些规矩。"

    "嗯。"他不敢多待片刻,急急地往外走。

    她捂着小嘴笑了,对今晚可是有着很深的期待。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地度过下午,直到一起用过晚膳,之后哈勒玛又到书房磨蹭了一阵。

    终于,挨到了该回房歇息的时刻,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意志力的严厉考验。

    或许他该跟她分房睡

    他考虑着该用什么理由跟宝龄开口,又不至于引起她的疑虑。

    才踏进房门,就听伺候的婢女说福晋正在沐浴,要他稍待,这可撩起了他诸多的想象,让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哈勒玛不得不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把那些煽情的画面给打碎。"那、那我待会儿再过来"

    "贝勒爷回房了吗?"后头的浴间传来宝龄羞怯的声音。"快扶我起来。"

    他先吸了好大一口气,隐忍地说:"不用急。"

    "福晋小心!"

    一听到哗啦的水声还有宝龄的娇呼,哈勒玛立刻冲进去查看。

    "怎么了?"哈勒玛话才说完,整个人就僵在原地,一眼就瞥见跌回浴桶中的可人儿,那红扑扑的圆润小脸,让他好想咬上一口,还有露在外头的雪白香肩,教他猛咽了几口唾沫,不过他的双眼可不敢再往下看,理智要他转身离开,可是他的感情、他的身体却疯狂地叫嚣着,不肯让他就这么放掉到了嘴边的肉。

    宝龄吐出了口水,羞赧地嫣红了双颊。"我不小心滑倒了"

    "以后小心点"他喉头倏地紧缩,嗓音嘎哑。

    她好乖巧地颔首。"嗯我该伺候贝勒爷就寝了。"她发现那着火的男性瞳眸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来得炽热,教她有些惊羞,不过还是决定大着胆子按照计划进行下去。

    当娇小却有着明显女人曲线的雪白胴体从水间起身,哈勒玛整个人定住了,甚至连视线都无法转开,然后听到自己开口说:"你们都下去吧!"

    哈勒玛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说,可是话却真的出自他的嘴里,两名婢女才踏出浴间,他喉头发出一声低吼,便扑过去抱住他的女人。

    什么理智都不管用了,他快疯了,想抱她、要她,不然他一定会死,还是因饥渴而死

    他不由分说地将浑身湿淋淋的娇躯打横抱起,快步来到炕床边,一将她放在炕床上,他立刻倾身覆上,用他的唇舌和双手膜拜她每一寸肌肤

    "贝勒爷我爱你"宝龄的小手抚着他贲起的背肌,不停地呢喃着对他的情意,这让他更为疯狂。

    男性喉头逸出一声意志瓦解的低咆,三两下扯去身上的衫袍,急切地想要把满腔的爱都注入她体内,而他也真的付诸行动。

    宝龄轻喘地接纳他的全部,拱起身子引诱、迎合,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激起的火花让他们忘了其它的事,眼里只有彼此。

    交迭的两人用着最古老的律动来表达心中深切的情爱

    "啊"他仰头吼着,释放出全部。

    她颤抖再颤抖,晕眩地闭上眼,不过嘴角却是上扬的。

    这一招真的有用,下次见到芮雪时要告诉她。

    哈勒玛半伏在她身上喘着气,当被欲望冲昏头的理性渐渐回笼了,发现自己居然又与宝龄欢爱,甚至在她身上落了种,真巴不能砍自己一百刀。

    "可恶"他翻身跃下床,捞起裤子套上。"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为什么要像个急色鬼"

    他懊恼、悔恨的模样教宝龄心一沉,怔怔地坐起身。"贝勒爷不喜欢我了吗?"

    这挟着哭音的委屈问话,令哈勒玛背脊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身面对她。"不是这样的。"

    宝龄眼底氤氲着楚楚可怜的泪雾。"这些日子我看得出来贝勒爷又躲着我,也不再碰我,或许已经腻了"

    "不是这样!"他大吼。

    "不然是为什么?"她咬着下唇嗔着他。

    哈勒玛用手扒了下头,说不出口。

    "难道要我再用花盆鞋丢贝勒爷?"

    宝龄今天非逼问出原因不可。

    "也不是不行。"他喉头滚出低笑声。

    "这不好笑。"她好生气,气到哭了。

    "别哭。"听到宝龄的哭声,哈勒王马只能选择投降。"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实在说不出口"

    宝龄用着泪光盈盈的双眼瞅着他,瞅到他心软了。

    "我说就是了。"就说遇上她,他就只有认栽的分

    哈勒玛踱回床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坐下,缓缓地说了

    "我上头曾经有过两个兄长,额娘在生他们的时候还算顺利,可惜他们活不过三岁就夭折了。

    而额娘在生我的时候,痛了几天几夜就是生不下来可是额娘不肯放弃,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也要为我阿玛留下一个子嗣,在我出生的那一刹那,她也因为失血过多走了"

    她可以听得出他声音中压抑的沉痛,于是安抚地握住他黝黑的大掌,与他十指交缠。

    "然后就是之前娶过的福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跟她成亲不久,她就怀了身孕,可是同样在生产的时候,因为孩子太大了她她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好几个稳婆在旁边也帮不了,最后她跟孩子一起死了。"

    哈勒玛说到这里,喉头梗塞到不行。"我不该跟她呕气,尽管跟她感情不睦,也该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应该陪在她身边的,我的孩子却把她害死了我害死了我额娘,我的孩子也害死了她,所以我对天发过誓,绝对不再让这种事发生。"

    "因此这些日子你才不敢碰我?"宝龄泪潸潸地问道。

    他拭去她颊上的泪水。"我可以没有子嗣,但是我不能失去你要是你也走了,我要怎么活下去?"

    "因为贝勒爷爱我?"她动容地问。

    "我当然爱你,就是因为爱你,才不能忍受失去你。"哈勒玛将她紧紧嵌在胸口,嗓音哽咽,也不在乎这样会不会丢脸。

    "所以咱们不要孩子好不好?童贝嬷嬷那儿我会去说,说这全是我的错,和你无关。"

    宝龄顿时泪如雨下。"要是我已经有了怎么办?"话才说完,就感觉到他在发抖,还抖得很厉害,教她好心疼。"我在这儿贝勒爷别怕"

    "我真的好怕,我不敢想象你的身子可以承受那种疼痛,可以把孩子顺利生下来我我不能让你受那种苦"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承认自己也是有弱点的,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她又哭又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何况我相信我和贝勒爷的缘分已经注定好了,既然注定好了,老天爷就不会狠心地拆散咱们。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一定办得到的,贝勒爷要相信我。"

    "你这傻丫头"哈勒玛感动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这种事怎么证明?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你骂我懦夫,说我没种好了。"

    她抬起小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沾到满手的湿意。"我就偏要证明给大家看,我可以帮贝勒爷生下孩子,还有让大家瞧瞧贝勒爷对我有多好,一点都不可怕,要洗清所有人的误解。"

    "可是"哈勒玛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我一定可以的,我办得到的。"宝龄心意已决。"贝勒爷总不能一辈都不碰我吧?"

    "我我会努力克制自己。"

    宝龄好羞人地横他一眼,小小声地说:"那、那我想要贝勒爷的话又该怎么办?我也想让贝勒爷疼的。"

    "你一定是故意要折磨我的!"他绷紧了下颚,被她这话挑逗得都亢奋了。

    "才不是。"她獗起小嘴。

    "我该怎么办?"哈勒玛知道要是像刚刚那样诱惑他,早晚都会受孕,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碰她的。

    "咱们就顺其自然吧,如果孩子要来,谁也挡不住。"她抚着他僵硬的背部,直到他的肌肉放松下来。"要是真的有了孩子,贝勒爷这次一定会从头到尾都陪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这是当然的,我一定会握着你的手,在旁边帮你加油打气,不让你孤军奋战。"哈勒玛回答得好大声、好理所当然。

    "那我现在更有信心了,我一定要帮贝勒爷生好几个白白胖胖的娃儿。"

    "不用好几个,只要一个就好。"他很坚决地说。

    她噗哧一笑。"那么贝勒爷是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哈勒玛苦笑。

    宝龄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那我得再想想下次要怎么诱惑贝勒爷,非得怀上孩子不可。"

    "原来你是有计划的。"他两眼眯起,佯怒地瞪眼。"你好大的胆子"

    "贝勒爷不喜欢?"她抬起玉臂攀住哈勒玛的脖子。

    他先是窘红了脸,然后轻咳一声,这才不太情愿的点头。"该不会是伊尔猛罕的女人教你这一招的吧?"

    "如果我说是,那会怎么样?"

    哈勒玛冷哼一声。"当然是不准她教坏你了。"

    "可是我很感谢她。"宝龄真诚地说。

    他闭上眼,重重地叹口气。"我不该答应你的。"

    "我不会轻易被打败的,该对我有点信心。"

    她柔声地说。

    "嗯。"哈勒玛虽然害怕恐惧,但是只能相信她一次,也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一切只能等待时间的考验。

    一个月后

    哈勒玛和伊尔猛罕来到毓谨的府邸,三人在书房中密谈了片刻,不过他根本无法专心,现在的他成天都腻在心爱的女人身边,一颗飘泊的心像是找到了依归,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想出远门,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了。

    只要想到宝龄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为他生儿育女,他心中既感动又忧心,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女人愿意为他这么做了,想着忍不住就咧高嘴角,露出沉浸在幸福中的傻笑,那傻呼呼的笑引来某人的瞪眼。

    啪地一声,毓谨不满地合上折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很可笑,看了很刺眼。"

    "不要因为你要被迫娶个不喜欢的女人,就想把气发泄在别人身上。"哈勒玛现在可是每天过得幸福又美满,不必再禁欲,自然也回报宝龄更多的疼惜和宠爱。

    "不要嫉妒别人。"

    毓谨一脸悻悻然。"谁说我嫉妒了?本贝勒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这会儿是在谈正经事,你给我认真点。"

    "我哪里不认真了?"哈勒玛不喜欢被人诬蟆,就算兄弟也不行。

    毓谨哼了哼。"那就把你的春风满面收起来。"

    "还说不是嫉妒。"哈勒玛在嘴里咕哝。

    "你要是真不想娶,就再去求太皇太后放你一马,你不是最会灌迷汤的吗?只要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包准太皇太后就会改变主意,我想她也不忍心把自己最宠爱的丫头许给你,那简直是糟蹋。"

    "你说的没错什么糟蹋?我有那么糟吗?"毓谨俊目一睨。"可是有多少姑娘巴望着能嫁给本贝勒,该说是她的福气。"

    哈勒玛一句话点出问题所在。"可是你对哪个女人是真心的?你每一个都爱,但却都不认真,那么娶谁不都一样,何况璇雅格格的个性温柔娴静,对你的风流想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无趣,就像白开水般索然无味。"毓谨佯叹一声。"我喜欢女人是事实,可是要怎么样才叫真心?"

    啜了口香茗,伊尔猛罕直到这时才加入对话。

    "能让你连命都不要的女人,当你遇到时就知道了。"

    闻言,毓谨哈哈一笑。"那这世上除了太皇太后还有我额娘,恐怕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办到。"

    伊尔猛罕淡淡地说:"小心一语成真。"

    "算了!你们这两个痴情种,可以为了女人抛弃自尊和性命,我可不行,只希望这个被你们说是温柔娴静的女人,真的有这么大的肚量,可别仗恃后台硬,要我为了一朵花,放弃整座花园。"毓谨嘲讽地哼道。

    伊尔猛罕觎他一眼,没再多说,因为在没遇到芮之前,自己也曾这么认为,直到她出现,她比自尊和性命更为重要。

    "先谈正事。如今已经拿到尼满写给白云观空一道长的密函,证明他想利用日月会造成朝廷不安,好用这借口让皇上无法早日亲政,而日月会也想利用他混进宫里行刺皇上。"

    "一个狼一个狈,真是狼狈为j。"哈勒玛忿忿地斥道。"既然有了物证,咱们马上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挥着玉扇的毓谨丢颗白眼给他。"我倒觉得尼满敢做出这等事,背后并不单纯,只怕是受人煽动,或是指使,所以揪出幕后主使者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因此我建议按兵不动。"

    "嗯,我也赞成这么做,尼满是怎么也比不上阿克敦那只老狐狸,真说要造反,他还没那个胆子。"伊尔猛罕沉吟了下。"格日勒怎么说?阿克敦那只老狐狸可不好对付,只要朝中有谁敢和他作对,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格日勒一个人行吗?虽然相信他的能耐,但也不要太逞强了。"

    毓谨撇了撇嘴。"我看他玩得很开心,阿克敦越狡猾,他就越乐,反正他自个儿也说了,要一个人去对付,不要咱们插手。"

    哈勒玛听了有些着恼。"他那人就是这样,以为年纪比咱们大上几个月,就想把责任都扛下来,将最棘手的对象留给自己,难道咱们就这么没用,需要他来保护?既然是兄弟了,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毓谨收起折扇,意有所指地笑说:"所以咱们明着不行,当然就来暗的,格日勒也拿咱们没辙。"

    于是,三人达成了协议,没道理压轴好戏让格日勒一个人独享了。

    正事谈完之后,哈勒玛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个儿的贝勒府,即便只是坐在宝龄的身边,什么话都不用说、也不用做,就觉得舒坦快活。

    "我还以为贝勒爷会晚点回来。"她漾着甜笑迎向他。

    他贪看着她,怎么也看不腻。"谈完自然就回来了,免得嬷嬷老是说我不待在府里,总爱往外跑。"

    "可是贝勒爷是在办正事,又不是在玩。"

    宝龄替他说话。哈勒玛因她满满的信任而窝心。

    "前两天进宫,皇上要我下个月去一趟苏州,说不定这一去又是大半年。"日月会不早点铲除,总是不能安心,尤其尼满可能与他们共谋,若是能找出实证,就可以再解决一个顾命大臣,离皇上亲政之日不远矣。

    "那么我会很想念很想念贝勒爷的。"她痴痴地看着他说。

    听了,他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以往皇上只要交代这样的差事,我总是抢第一个,伊尔猛罕他们也了解我,知道我不爱待在京城里,所以都让我去,以前是巴不得早点出发,现在却不想离开你。"

    说着,便将宝龄圈在胸前,满足地叹气,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往后若非必要,我会尽量待在府里,陪在你身边,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用性命来保护你的。"

    宝龄眼眶红了、湿了。"我也会努力当个勇敢坚强的女人,不能光靠你保护,希望以后也能反过来保护贝勒爷。"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我。"他喉头一梗,想着她是这么娇小,可是却又比自己强壮十倍。"那就拜托福晋了。""嗯,包在我身上。"宝龄霍地想到什么。

    "对了一这个是要给贝勒爷系在腰带上的。"

    她来到桌案旁,拿起用布缝制的法都荷包递给他,满人都喜欢配戴它,代表着吉祥和祝福。

    "这是你绣的?"哈勒玛看着上头的图案,一面是把威风凛凛的单刀,就跟自己随身佩带的那把一模一样,另一面则是只神气的老鹰。

    "贝勒爷喜欢吗?"

    哈勒玛旋即将解食刀和火镰放进荷包内,再挂在裤腰带上。"我会一直戴着,水远不会拿下来,那么你呢?想要什么?"

    "我已经有贝勒爷,其它都不要。"她很容易满足。

    他搂着她,只能点头晌应,因为声音像被卡住了,发不出来。

    "不过可不可以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他沙哑地问。

    "明天可以让我回去看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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