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第23部分阅读
三少奶奶 作者:rouwenwu
忽而抬起一只手,拢了拢她凌乱的发丝,“没,还早,你可以再睡会。”
这下,莫梓旭有九成清醒了,不管是祁连琛的音调,还是他的动作,都轻柔地让她发毛。
“先说好,东西没找到,光来讨好妾身是没用的,咱们可是有约在先的。
祁连琛怔了下,而后明白她是误会了他刚刚那举动的动机,他自然不会多做解释,只是无赖地笑道,“讨好没用,那什么有用?还有,你怎么知道,为夫就没找到那样东西?”
能找到才怪!
莫梓旭挑了挑眉,“既找到,那拿出来!”说着,她伸开一只手掌,摆在他的面前。
他盯着那白暂细嫩的手掌半响,而后将视线移开,落在她的胸口处,灼灼盯着。
莫梓旭有点怕了:不会这么神吧。
可祁连琛盯了会,忽而,笑了笑,“为夫认输,确突没找到。——睡吧,好困。
说完,他扭了身,吹熄了烛火,而后夸张地打了个呵欠,不多时,便打起鼾来。
黑暗中,莫梓旭眨眨眼,还真有点不习惯他主动认输的样子。
只不过,她怎么记得,他平时睡觉,很少打鼾的,好像也就是那次被她下了迷|药之后,鼾声厉害点?
小手摸向自己的心口处的僵硬物,她吐了吐舌头,正好,他若真找到,她还舍不得给呢。
因意重新袭来,莫梓旭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身边的鼾声渐渐止了,本该睡着的男人,这时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盯着黑暗中无聚焦的某处,良久,嘴角才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
第十五章
第二天,莫梓旭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了用膳时间,柳儿叫了她好几次,她才醒过来,她想,大概是昨晚跟祁连琛两个人折腾寻宝,所以才精神不济,身体有些软绵绵的。
强打了精神,用了早膳,敬了茶,而后觉得实在是身体乏了点,她又回了房,睡了个回笼觉。
就在她沉沉入睡的时候,府里又不平静了,有个早已嫉妒快成狂的女人,终于按捺不住地出手了。
都说人善被人欺,一点不假。
菲姨太是个真正懦弱的性子,那性格和府里的二夫人极为相近,人家都说,祁二少爷相中了菲姨太,除了跟她和秦雅韵有几分相似外,还有个原因,就是祁二少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些其母的影子。
话说平日里,祁连城总是和菲姨太同进同出的,宠得无法无天,敏姨太早就看不过去了。
那菲儿本是她的贴身侍婢,如今爬到和她一样的位置,比她得宠,甚至比那个原配秦雅韵还得宠,不仅如此,那菲儿肚子争气,竟然一举怀了孩子。
敏姨太有些怕了,照此下去,那将来在祁连城的心里,还有她的一点点位置么?
这不,今儿赶着祁连城早膳过后出府去米铺的功夫,那敏姨太掀了菲儿的房,大摇大摆地进去算账了!
菲儿虽然已是姨太,可是对于敏姨太的态度,却与过去一般无二,见到她来了,忙让了座,自己亲自去斟茶倒水。
敏姨太可不领情,一屁股坐上软榻,抬手打翻了菲儿给她斟的茶,接着便是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下流胚子,怎么,得了宠了,了不起了,就瞧不起自己以前的主子了?这是什么茶,你也好意思斟给我喝?”
那茶是今年的新茶,和昨日大夫人赏给莫梓旭的,乃是同一批,祈老爷分别给了大夫人和二少爷些,大夫人转而又分了些给莫梓旭,那二少爷则是尽数都拿到菲儿的房里。
如今服侍菲儿的丫鬟们,一看就知道敏姨太是来找茬的,如今这房里没人镇得住她,有个机灵点的丫鬟,便悄悄出了门,往秦雅韵的房里来求救。
那丫鬟进了东厢房,秦雅韵正侧卧榻上看书,而芷儿则在一边给她轻轻地扇着蒲扇。
那丫鬟进了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二少奶奶,敏姨娘去了我家主子那闹了,奴婢瞧着敏姨娘来势汹汹的,真怕我家主子吃了亏,二少奶奶,要不,你出面去劝劝吧,好歹敏姨娘要闹,也等到二少爷来了,我家主子那懦弱的性子,不怕别的,就怕伤了她腹中的孩子啊。”
听完那丫鬟的哭诉,秦雅韵这才慢吞吞地把视线从书上挪开,“成,我这里知道了,你先过去伺候吧,小心你家主子的身子,别磕着碰着,我这一会儿就过去。
那丫鬟以为得了救星,千谢万谢地退了出去,她才一出去,芷儿便哼声道,“小姐,你当真要过去搀和她们的那些子破事?”
秦雅韵早已又重新将视线转向书里,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如今都六个月的身孕了,这些热闹的、拥挤的、指不准会发生点什么的地方,能不去的,我自然是不去的。”
芷儿笑了,“奴婢就知道,小姐不会去白白吃那个亏,凭什么了,她们一个个地把少爷从这里抢去,如今,还好意思让小姐你去劝架,那个阿敏,是出了名的泼妇的,谁知道她等会急起来会不会动手动脚的,冲撞了菲儿不怕,她毕竟才两个多月的身孕,可小姐你身子是何等娇贵,她能相提并论么?再说了,奴婢一想到昨日那菲儿抢了葛郎中的帐,奴婢心里就来气,小姐,可别过去。”
秦雅韵头也不抬,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声,“我本就没打算过去。”
芷儿有些不解,“那刚刚小姐跟彩儿那丫头说的话……”
“我说我一会儿过去,是指阿敏走了,我再过去,一会儿,又没说是多会儿。”秦雅韵的声音平平静静的,不急不缓,好像话家常一般,说完,她还抬眸责备地看了芷儿一眼,好似这个丫头问了多么蠢的问题似的。
芷儿这才抿唇笑了,“小姐,你最聪明。”
……
再说敏姨太在菲儿的房里,越骂越上瘾,什么“马蚤货”、“狐媚子”之类的恶毒话都骂了出来,最后,光动口似乎不过瘾,竟然捞起身边的茶碗啊,花瓶啊,就砸了起来,乒乒乓乓地,混乱一片。
吵闹声自然传到了隔屋的东厢房,秦雅韵只是微微蹙起秀眉,而后轻声道,“芷儿,把房门关严,还有,窗户关上,吵得我有些头晕。”
芷儿应了声,关上了门窗。
隔壁敏姨太像是发了疯似的,她的火气上来了,仗着自己还有个儿子,料想祁连城也不会将她怎样,大不了就是生气不搭理她,反正最不济,也就是和现在一样,如今祁连城对她早已爱理不理许久了。
既然闹与不闹的结果差不多,她何必不闹个天翻地覆的,让自己的心里也舒坦?
心里如是想,这厢她闹碍更凶,最后甚至手没准头地捞起什么就往菲儿的脚边砸去。
那菲儿早吓得脸色惨白,全身哆嗦,都说这孕早期是胎儿最不稳定的时候,偏偏如今她受了这等惊吓,小腹竟然疼了起来,可却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最后,当一个瓷器在她的脚边裂开的时候,她再也受不住身心的双重折磨,晕死过去,而下体也汩汩地流出血来……
丫鬟们吓坏了,哭喊着叫“菲姨娘”。
那敏姨太一开始还盛气凌人地骂着,“干嘛,装死啊?你这小贱人就是用装娇弱来迷惑相公的吧,还不快给我起来!”
她骂了几声,见菲儿没有半点反应,最后,她自己都瞧见菲儿的下体衣裙被血染红了,这才知道害怕,刚后退两步地想逃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这里是怎么回事?”
敏姨太一个哆嗦,看着巧合回来的祁二少,再也拿不出半分之前的气势来,“相……相公……”
有个稍微冷静点的丫鬟跪着爬着到祁连城的脚边,连连磕头,双手都是碰到菲儿身体时染上的血,“回二少爷,菲姨娘不妙了……”
祁连城还没等她说完,就已走到菲儿身边,当他看到她被血染红的下身,心都凉了,“不……不会的,是谁,是谁?——阿敏!”
敏姨太瘫软跪地,“相公……,不是妾身,妾身什么都没做,只是只是摔了些东西……”
祁连城已顾不得听她说什么,从床上捞起一件厚厚的斗篷,将菲儿裹起,而后横抱而起,冲出了门外,“快让人备车,去葛郎中药馆!”
身后几个伺候菲儿的丫鬟都小跑着跟上,那隔璧房的芷儿,早已听到了祁连城的声音,此时开了窗户往外瞧,正好看见祁连城抱着菲儿往外跑。
“嗳,小姐,那个菲儿好像真的不妙嗳,别说,这阿敏还有点能耐,刚刚那番折腾,可能真的把菲儿给整流产了。”
昔儿啧啧嘴地说着,言语间都是入卦的口吻,没有半点同情怜惜之意。
秦雅韵还在看着书,没抬头,却也有随意地应着,一如既往地语气淡淡,几事无所谓的口吻,“什么能耐?都是命,有些人福气薄,是承不起太多的宠的。”
芷儿笑着放下了窗户,走回秦雅韵的身边,帮她加了杯热茶,“少爷这下也该知道了,不是谁都能当小姐你的替身的。”
秦雅韵的目光顿了顿,而后又默默地继续看书,对于芷儿之前的话,不发一言。
……
菲儿流产了!
当送到葛郎中那里,孩子早已没得救,不仅如此,如果不是祁连城送得及时,菲儿的这条小命,也就没了。
流血过多,菲儿依旧昏迷,葛郎中也是满头大汗地抢救了好久,因为是女眷隐私,葛郎中还不能直接医治,只能隔帘遥控。
好在他身边有个女弟子,这才及时地帮菲儿止了血,清洗了下体。
此时,菲儿就躺在葛郎中的药馆里,说是就住在那里,就近观察两天,命是保住了,但是身体受了太大的损害,就算复原了,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以后要悉心调理着,否则,稍微有点的伤寒什么的,都可能会引发很严重的病症,而最遗憾的是,菲儿这辈子,都再没有可能怀孕了。
祁连城痛不欲生,像是抓了狂似的,一边痛哭着,一边奔出了葛郎中的药馆。
当他重新回到祁府的时候,早已酪酊大醉,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他踉踉跄跄地回了院里,第一件事就是进了敏姨太的房,当时,敏姨太刚刚哄了智贤睡下,一见祁连城进来,心虚地一怔,却又赶忙地堆起笑去相迎。
祁连城甩开了她的手,转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拍在桌上,“收拾你的东西,从爷的院里搬出去,爷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敏姨太这才知道事情大了,她颤巍巍地拿起那张纸,上面写了很多字,有的是她认识的,更多的是她不认识的,但是偏偏,最顶上的两个最大的字,她都认识,——“休书”!
“不——”
顾不得已经睡下的太孙,她跪在地上,抱着祁连城的腿,“相公,你不能休了妾身,妾身是智贤的娘啊。”
祁连城一脚将她踢开,“滚,你给我滚!”
“相公,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相公……”
祁连城忽而弯下腰,掀起了她的衣领,死死地盯着她道,“错了?你错了多少次了?以后不敢了,你的以后,能换回爷和菲儿的孩儿吗?她再也不能生育了,你知不知道?——滚,在爷去叫打手之前,你给我滚出这个院子!至于爹和大娘会不会继续将你留在祈府,那你去求他们吧,可是,不要让爷看见你,否则,爷会亲自将你赶出祈府的大门!”
说完,祁连城一甩衣摆,摇摇晃晃地出去了,只留敏姨太嘶声裂肺地一声“相公——”,以及尾随着那声之后的孩童的啼哭……
……
祁连城出了敏姨太的房,转而直接又去了东相房,秦雅韵那里。
他一脚踢开了房门,唬得芷儿差点打翻了茶碗,也骇得秦雅韵慌张地之前手中拿着的东西藏起。
可是,虽然很短暂的一瞥,可祁连城还是看见了,他进门的那刻,秦雅韵手里拿着的,是一副耳环。——那副祁连琛曾经和她结拜义兄义妹时,送她的耳环。
“哈哈哈……”
祁连城苦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好,我的好夫人!好啊!——拿来!把你手里的东西拿来!”
秦雅韵下意识地将手背在身后,语气冷冷的,“你别在这耍酒疯,要耍,去菲儿或阿敏那耍去。”
“菲儿?”祁连城怪叫,而后冲到秦雅韵的面前,双臂撑开,将她困在梳妆台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你居然跟我说菲儿,雅韵,当彩儿来向你求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过去?你是这院里的女主人,你为什么不过去维持这个院里的和睦!——菲儿流产了,你知道么?菲儿这辈子都再无生育能力,你又知道么?雅韵,什么时候开始,你从那个当初如此贤惠纯洁的少女,变成了现在这个冷漠的女人?”
听闻菲儿流产绝育,秦雅韵也是一怔,但很快地,她又摆出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来,“怎么,你要我顶着六个月的大肚子,去跟阿敏硬拼么?”
祁连城摇摇头,哭着摇摇头,松开了双手,一步一步地后退,“雅韵,你手里的,可还是当年三弟从家里的金店里,给你偷来的那副耳环?”
秦雅韵闻言,抿了抿唇,手却将掌心之物握的更紧。
“呵呵呵……哈哈哈……”祁连城仰面苦笑,眼泪也模糊了他的双眼,“嫁给我这么些年,你终究是忘不了三弟吗?那么,你又当我是何人?”
秦雅韵蹙起秀眉,“郭连城,你别乱说话,你我之间维系着现状就很好,何必说些伤感情的话。”
“伤感情?”祁连城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你对我有感情吗?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一个人拿着那耳环缅怀过去的时候,我是多么地恨铁不成钢!在你的眼里,菲儿腹中胎儿的性命,就敌不过那耳环?”
“疯子,懒得理你。”
秦雅韵扭了身,想要找之前那首饰盒,将耳环放起,这时,祁连城再也忍不了这没有任何男人尊严的日子,他冲过去,伸手欲夺那折磨了他们彼此这么些年的耳环。
秦雅韵自然是不给,喝了酒的祁连城,加上对菲儿一事的痛不欲生,还有秦雅韵屡屡挑战他身为男人尊严的底线,总之,所有的压抑都汹涌而出,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芷儿早在一旁吓傻了,如今见秦雅韵被打了个耳光,掩唇惊呼了一声。
耳环从掌中跌落,秦雅韵忙就要跟祁连城去抢夺,她却忘了,自己是个大肚子的孕妇,之前祁连城那一耳光已让她有些跟跄,她在站立不稳的情况下,要去和一个酒鬼抢东西。
结果很能想象,她的腿被椅子脚磕绊,人一个跟跄,摔倒在地。
而祁连城则红着眼地抢过那耳环,放在脚底,踩了了粉碎,之后,便扬长而去,甚至都没有看到,秦雅韵早已摔倒在地,痛苦地抱着隆起的肚子……
芷儿此时才忙不迭地扑过去,把秦雅韵扶起。她看了看秦雅韵的双腿之间,还好,似乎并没有落红的征兆。
秦雅韵抱着肚子呻吟,疼,虽然能忍,但她却害怕,刚刚那一摔会不会也像菲儿那样,流了产。
可此时时间已晚,若要此时出府找葛郎中,已是极为不便。
芷儿看她没有落红,没有破水,便安抚道,“小姐,你只要摸摸肚子,如果小太孙还在动,那就是没事,如果他久久不动了,那奴婢这就让常喜帮忙去找葛郎中!”
秦雅韵点点头,如今之计,只能如此,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半响,才松了口气,“在动,他还在动。”
芷儿也长长地呼了口气,语无伦次地,“好,这就好,奴婢明早还是会去找葛郎中来瞧瞧,今夜,小姐你就放宽了心情睡,我听说那菲儿流产前,下身流了好多血,小姐你如今只是有点腹痛,想必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秦雅韵慢慢闭上眼睛,连连点头,“对,对,会没事的,只是有点疼而已,会没事的。”
就这样,主仆俩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夜,翌日,那芷儿一大早就去叫了葛郎中来。
在葛郎中来祈府的同时,祁连城也乘了马车,和菲儿一起回了府邸,原来,昨夜他也是在药馆睡的觉,今早一见芷儿来找葛郎中,说是二少奶奶昨夜腹痛了一夜,想起昨夜他对秦雅韵的那一耳光,如今也有些后悔。
可是,他和秦雅韵之间的心结,早不是一天两天积下的,就算他如今后悔,可是男人的面子也让他拉不下脸来,硬着心肠地决定对秦雅韵置之不理,只是私下里和葛郎中说,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他。
那葛郎中这两天也忙环了,最郁闷的,是这几天折腾的,都是妇科问题。
此时,他去了秦雅韵那里,把了脉后,面色略有些沉重。
看到他的这个表情,秦雅韵和芷儿都看得心惊,忙问到底是怎么样了。
葛郎中宽慰了她几句,说是喝两天的药调理调理,应该还可以调理地过来。言外之意,是昨夜的那一摔,确实是有影响了。
秦雅韵没有了任何的脾气,向来淤然的脸上,也出现了慌乱,现在,只要说是能保住孩子,哪怕让她喝砒霜,可能她都会喝。
但是,事情却似乎比葛郎中说得还要严重,因为,她才喝了一天的药,当夜便痛得厉害,第二天一早,便胎死腹中了。
很可惜,胎儿都已经六个月了,成了形,据说,打下来的胎有人瞧了,是个男孩……
……
大户人家是没有同情心的。
秦雅韵这中午喝药打下了死胎,下午时分,府里关于她的谣言便传得沸沸扬扬。
有的在说,那菲儿流产一事,其实是二少奶奶指使了敏姨太去做的,说是那个像她的女人,又像她一样怀了孩子,她不愿别人都说那个是小秦雅韵,便使了坏心,让敏姨太去折腾。
有的在说,她因为自己怀了三少爷的孩子,事情被二少爷知道了,怕自己步了菊儿勾搭小叔子的后尘,所以才自己撞桌角弄流产。
当然,也有传得比较接近事实的,说是二少爷发现了二少奶奶和三少爷偷情,一恕怒下,打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这才搞得动了胎气,胎死腹中。
种种流言蜚语,越传越离谱,很快地,各个版本都搞得全府皆知。
谣言自然也传到了秦雅韵的耳朵里,可是她已没有任何气力去计较。
此时,她正绝望地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目光呆滞地看着床粱。
在她打胎的那时,祁连城来看过她,但是她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只是让芷儿将他轰了出去,对于她来说,她此时只想见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可会来见她?
像现在这个敏感时候,她想见的那个人,自然不会出现,而且,那人也没空见她。
因为,祁连琛此时正被大夫人叫到房里说话。
二少爷的院落,接着两个女人同时流产,如果说府里谁最高兴,那自然是大夫人!
大夫人在自己松口气的同时,不忘把自己的儿子叫来,双管齐下地让儿子抓紧“耕耘”。
“琛儿啊,府里这几天,真是出了很多的事,你二哥房里的奶奶、姨太太们,接二连三地流产,你知不知道,这是天意,老天不让老二这么得势,他娶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折了他的这个福!”
听自己的娘亲如此说话,祁连琛沉下脸,却因为孝道当前,不便辩驳。
那大夫人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自顾自地说自己的意思,“如今,这府里都在传雅韵和你怎样怎样的,这实在是影响不好,谁都说你对她余情未了,对梓旭视若空气,如今,能够打破这个谣言的最好的法子,便是你和梓旭尽快有个孩子。——而且,你不觉得,老二的两个孩子没了,也正好是你有孩子的最好时机吗?”
听到这里,祁连琛觉得心里泛起丝丝凉意,在自己已经被满天飞的谣言诽谤中,搞得心烦意乱之时,自己的母亲这番话,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不知道为什么连娘亲也这么没血性。
“娘,死去的,是二哥的两个未出生的孩子!不是阿猫阿狗,你怎能……说得这般轻松?”
大夫人张了张嘴,心知自己着了急,才没有顾及自己儿子的心情,她试图极力格饰,“为娘也难过,可是难过也不能让那两个孩子重新回到那二人的肚子里。——你爹因为这事,饭都吃不下,那是因为他也在担心祈府将来开枝散叶的问题,琛儿,如果你孝顺,就顺了你爹的心意,尽快和梓旭生个孩子,啊?”
祁连琛第一次在自己的娘亲面前,露出了几许无奈的苦笑,“娘,对于你来说,我这个儿子,是不是只是个工具?用于传宗接代,用于继承家族生意,你可有想过,儿子想要的,到底是怎样的生活?”
“呃……你……”
祁连琛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母亲有些呆愣的表情,又是苦笑一声,便夺门而去。
……
他喝多了!
祁连琛狠狠地将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咣当——”酒瓶摔了粉碎。
他时常以醉醺醺的姿态出现在祈府里,但是他心里清楚,只有今晚,他喝得是真的有些多了。
头很晕,脚底发虚,他想要一喝就直接喝到醉死,偏偏,胃里已经像火烧的一般似的,头脑却仍清醒。
走路已经打飘,他是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和他一起喝酒的几个兄弟,早都全部不省人事,他终是无法实现醉死的目标,一个人买醉是无奈,更何况,醉倒之后,第二天醒来,所有的问题也都还在面前,没有一件消失。
今天,他很烦闷,虽然早知道自己的人生注定活在无谓的纷争里,可是,能忍的,他都会忍,只不过今天,所有的难忍都集中在一起,他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
府里无中生有的谣言,无形中又加剧了他和二哥之间的矛盾;
看清了娘亲的冷漠,口口声声都是生孩子的话题,早已破了他容忍的极限;
更有甚者,在府外,……他最疼惜的一个义妹瑶儿,今日被马跺死了……
他呵呵地笑着,笑声似哭,想要摆出往日那痞痞的模样,可嘴角弯得那般僵硬,自己都觉得勉强,他踉跄着从怀中掏出一支人工雕刻的男士木簪,那是瑶儿所刻,作为端午节他送她金簪的回礼。如今,那金簪已同她的尸骨,一同埋在土里。
他默默地将木簪插入头顶发簪,同时踏进了院落。
竹儿不在,大概又是被娘亲叫过去,打听他和莫梓旭的日常生活细节,有这么一个像是细作一样的丫鬟在身边,他怎能活得舒坦?
晃着醉步,他就要踏进房里,却因为房里传来的细声对白,而驻足了脚步。
那是莫梓旭恬淡的声音,温润,不张扬,像是细水长流一般沁入人的心底。
她大概是在回答柳儿的问题,关于为什么府里总喜欢把嫂嫂和叔子们扯在一起的问题。
“亘古以来,叔嫂间的关系都很微妙,常言道,兄嫂如母,男子对于母亲有种天生的亲近感,而这种亲情转嫁到嫂嫂身上,尤其是年轻的嫂嫂身上,便很容易变了质。更何况,如有年纪相当、相貌相配的,自然被传成绯闻的机会就更大些。举个最出名的例子:话说很久以前,有个姓李的厉害女人,她的丈夫是开国皇帝,后来,丈夫死后,她的儿子便幼年即位,为了保住她儿子的帝位,她不惜下嫁给当时的摄政王,也就是她儿子的叔叔,一个姓多的男人……”
“砰!”
莫梓旭刚说到这里,房门便被祁连琛给一脚踢开了。
正坐在闲聊的莫梓旭主仆,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那个醉醺醺的男人。
就见他晃悠悠地走进来,一个跟跄不稳,向一边跌去,幸好扶住了一把椅子,才稳住了身形。
莫梓旭神色自若地从他的脸上收回了视线,看了柳儿一眼,“去,服侍少爷洗漱、更衣、安歇。”
柳儿应了声,走过去,才搀扶住祁连琛的手臂,便被他用力甩开了。
他走到了莫梓旭的面前,俯视着她的小脸,忽而大手一伸,扯过她的手臂,把她给拽了起来。
许是太过突然,莫梓旭觉得阵阵晕眩袭来,眼前有些发黑,她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那晕眩才稍微褪去。
酒醉的男人,自然没有发现她的这一不适,只是竟她拽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灼烫的手勾住她的腰际,二人之间,瞬时相贴。
莫梓旭瞪着他,“你……”
祁连琛截断了她的话,满口的酒气在鼻尖蔓延,“是不是那所谓的叔嫂敏感,就算当真落在你的头上时,你也是这般无动于衷、理智地讲述叔嫂的渊源?”
男人的口气不善,莫梓旭想,他一定又误会了,误会自己算是变相地说着他和二少奶奶的是非。
带着几分虚假的赔笑,莫梓旭用手撑开他的胸膛,“怎会呢,相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祁连琛略有些泛着红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忽而,一脸深沉地问,“想要孩子吗?
孩子?
对,是了,最近这两三天,二少爷的院里有两个女人先回流产,他大概是受二少奶奶被打胎所影响,毕竟,府里面可都在传着,那孩子是他的。
于是,莫梓旭很敷衍地,回答了句,“……当然,女人都想要孩子的吧。”
“女人?你也是?”
她当然是女人!莫梓旭继续推搡着他的身体,干笑道,“……妾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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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祁连琛突然地将手臂收紧,才推开的一点距离,此时又变成二人身体相贴,而且,贴得更紧。
就听男人似乎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一字一顿地喷在莫梓旭的脸上。
“那么……今晚圆房吧。”
圆房?
莫梓旭和柳儿同时呆了呆,而后者是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男女主子,竟然一直都没有圆房,那么那次的染血白缎,又是怎么回事?
柳儿想起了那个晚上,三少爷突然哀嚎着,而后她和竹儿冲进房的时候,就见当时莫梓旭和三少爷都古古怪怪的,第二天一早,那白缎上便染了血。当时,她只是满心地欢喜,以为小姐终于跟少爷修成正果,可是却压根没有别的地方想过,现在看来,那晚上他们果然是做了假,在白缎上动了手脚。
柳儿审时度势,看出来今晚这个三少爷不太对劲,少了往日的轻浮,也不同于那次强迫小姐时的阴狠,或许,他是真的有意圆房?
想到这里,柳儿掩了唇,偷笑着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而在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才从外面回来的竹儿,她没有给竹儿进房的机会,而是直接挽着竹儿的胳膊,就去了她们安歇的房间。
柳儿边拽着竹儿边道,“少爷和少奶奶已经休息了,他们说,不要我们过去打扰,竹儿姐,咱们也睡吧,你可一定要陪着我,我觉得这府里最近邪得很,二少爷房里两个妻妾都相继流产,够邪的吧。——哎呦,不能说,光是说说都觉得骇人,你可要整晚陪着我,不然,我害怕。”说着,不由分说地将竹儿拽进了房间。
再说莫梓旭被祁连琛勾着腰,紧紧地抱在胸前,而他之前说的那话着实让她吃惊不小,她不由思量着,这到底是他的戏谑之言,还是因为心里苦闷的酒后发泄?以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后者居多了。
这么说,她便成了他泄欲的对象了?还是说,一个酒醉后的替身?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所乐见的。
不错,在已经接受了她是他的正妻这一事实之后,她就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男女床上翻滚一事,在所难免,她也愿意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接受有性无爱,可是,那前提是,他必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跟谁做,知道自己是以一个丈夫的立场去执行,而不是只是宣泄情绪,如果仅仅是宣泄情绪的话,那么她又算什么?
所以,莫辞旭自然是不依的。
她扭了扭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你放开。”
祁连琛拥得紧,他把钳制她手臂的手,一个反剪,便将她的两个胳膊束缚于她的背后,让她无从抵抗。
“为什么放开?你不是想要孩子么?成亲这么久,我们不该圆房么,嗯?”
祁连琛说着,竟然低下头来,冲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莫梓旭别开了头,灼热湿润的唇落在了她的颈项,并且顺着她的颈项舔吮起来。
男女的力道上有很大差异,莫梓旭挣了会,却感觉两人之间越挣越紧,她干脆放弃,却因为气愤而剧烈呼吸着。
在决定使出对付那个黑夜强犦男的招数前,莫梓旭还算仁慈地给了祁连琛最后一个和平谈判的机会,“你……,妾身今天身子不适,不适合圆房。”
“身子不适?哪里?”感觉到扶在自己腰上的手,缓缓地下移,“莫非,小旭的蒸水来了?可为夫记得,好像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吧。”
莫梓旭翻了翻白眼,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连这种事都清楚?
“妾身……是别的不适,相公你先松开,咱们……咱们再谈谈……呀!”
和谈还没说完,她就被他直接扛起,架在他的肩上,像是扛着一个麻袋似的在身上扛着。而他的人,也正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踉跄地走去。
半倒立的感觉,让莫梓旭脑中又是一通晕眩,力气像是一瞬间从身体抽离,有那么一阵子,她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而等她有些思绪清明的时候,人已被他抛在了床榻上。
她蹙眉抚了额,正在讶异刚刚的症状是为哪般,却没有注意到,床边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等她睁开眼睛,有些摸清现状的时候,男人已仅着一条底裤,露着结实的胸膛压向她。
莫梓旭瞪圆了眼,忙着双手欲推开他,可由于手脚无力,那动作竟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眼瞅着他拉开了她的衣带,她的小手徒劳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等……等等!”
祁连琛哼笑了声,很轻松地用一手将她的双臂置于头顶,另一只手继续扯开她的衣服,不同于上一次,他的动作有些滞缓,大概是因为有几分醉意的原因,而且,耐心十足。
“春宵一刻值千金,小旭,咱们已经等了大半年,再等下去,要为夫等到何时?”
带着几分油腔滑调,她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
“相……相公,妾身今日真的不适,刚刚还头晕来着,你莫不是想妾身做到一半的时候,休克而死吧。”
“做到一半?”祁连琛说着,人已跨坐过去,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娇弱的身上,听声听一半地回道,“放心吧,为夫会有始有终的。”
说着,他在她身上仅剩兜衣的时候,停了手,转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
莫梓旭喘息着,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的紧张和气短,看着他的脸渐渐逼近的同时,她也慢慢曲起膝盖,虽然角度差了点,反抗的最佳时机也错过了,但是现在顶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男人的脸,在距离她只有寸许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勾唇笑笑,笑意不达眼底,“不知道,这里可有被别人驻足过。”说着,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下她的唇瓣。
所谓的别人,二人都知道,便是那个祈府里的堂少爷。
莫梓旭只是瞪着他,对于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选择忽视。
祁连琛黝黑的眸子在她的小脸上兜了一圈,而后向下,落在她姣好的锁骨上,便没有再往下看,又逗回了她的脸上,啧啧两声,“怎么喘得这么急?当真这么不愿意?”
又一轮地晕眩袭来,似乎比前两次更猛烈,莫梓旭无力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面前的男人竟有些恍惚。
她也觉得奇怪,她自己知道,如此急剧的呼吸,并非是因为害怕或是紧张所致,哪怕在面对黑夜强犦男的时候,也没有这般过,想起最近几天都全身慵懒,今儿的心悸竟像是久疾所致。
男人似乎察觉不出她的异样,还以为她在默认,说真的,这样的答案让他的心里并不十分舒坦,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带着几许怒意的,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不再是以往的蜻蜓点水,他吻得急,虽然技巧差强人意,可是却也知道吮吸,知道以舌尖挑开她的唇瓣……
莫梓旭紧闭着眼睛,身心的抗拒只维持了不过几秒,就感觉一阵黑暗袭来,只来得及极低地呜咽一声,便昏了过去。
祁连琛一直是睁着眼睛的,虽然身下的人儿很甜美,有那么一刻让他真的意乱情迷,可是当她看见闭上眼睛不久,便再无半点反抗之后,也诧异起来,他慢慢停止了动作,抬起头,却发现身下的女人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他蹙起眉,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并且拍拍她的脸。
女人毫无反应!
祁连琛有些呆了,“喂!”
他心里实在纳闷,上一次那样对她,她都伶牙俐齿地跟他反抗着,这次怎么就亲了亲,便晕了?
难道说,自己的吻技就差到这种地步?
这还真是……真是对他男性魅力的一种侮辱。
“喂,女人!”他又拍了拍她的小脸,可莫梓旭依旧毫无反应,“喂,你快醒来,我不碰你了!”
瞧着面前小女人开始气若游丝,祁连琛有些慌了,他赶紧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顾不得穿上自己的衣服,却想着撩开一条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喂,小旭!别玩了!”
看着那个看似病态十足的娇妻,现在像是真的病了,他所有的酒意都消失殆尽,脑中回响着,她刚刚说的身体不适,原来,并不是推脱之词。
他蹙起眉,右手的拇指摁上了她的人中|岤,几个用力按压之后,又搓了搓她略显冰冷的双手,接着继续按压她的人中|岤。
床上的人儿隆起眉,轻微地摇了下头,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祁连琛松口气,直接坐于床头的地上,对着那醒来的女人苦笑,他今天的这番强迫举动,算不算害人害己?
再说,莫梓旭醒了,睁开眼睛就瞧见身上盖了被子,她一惊,下意识地就撩开被子,看看自己下身的底裤是否还在,看看是不是那家伙趁着她晕过去,有始有终地把刚刚那事情做完了?满心紧张的她,却没有注意祁连琛就靠在她的身侧。
“别看了,我没有碰你。”
莫梓旭这才发觉身边的床边地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依旧光着上身的男人。
不等她说话,祁连琛就失笑道,“至于怕到晕过去?不过就是亲亲,吓唬吓唬你,小旭胆子真小。”
不过就是亲亲?
他说得可轻松,那算是货真价实的舌吻了,只不过,当时头晕、大脑缺氧着,所以没什么感觉。
莫梓旭蹙了眉,想着大概将来真的圆房同床做那种事,估计也会是像刚刚接吻那般,毫无悸动可言吧。
见她蹙眉,不知道她心思的祁连琛站起来,坐上床边,低头俯视着她,似真似假地说道,“该不是,小旭竟有些遗憾?说真的,为夫中途中断,也有些意犹未尽。”
说着,他以指腹轻触她恢复了些许血色的粉润唇边,而后将刚刚触摸她的那指头放入口中轻舔。
真煽情!
她咳了一声,有些脸红地别开脸。
“你觉得怎样,还晕么?”
祁连琛一边问着,一边捞起她的外袍,给她披上,视线尽可能地落在她的颈部以上,当目光移到她唇瓣的时候,眼神微变,看似竟有点隐忍。
他也轻咳了一声,才拿起自己的中衣,穿了起来,同时吊儿郎当地笑道,“小旭,为夫找到那块‘通灵宝玉’了,咱们之间的寻宝游戏,还可算不算数了?”
莫梓旭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处的一块硬物,抬头看见祁连琛那带着得逞的笑意,知道了他只是因为看见了她颈间银链而猜测,并未真的将那玉拿出来鉴定真假,可自己刚刚那个动作,相当于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她不由莞尔,有些虚软地坐起身,将那玉佩摘下,递了过去,“愿赌服输。”
祁连琛也不推辞,接了玉佩,看了那玉佩上果然刻着“通灵”二字,不过,他对于玉质的研究也算是行家,这块玉确实不值莫梓旭之前说的那价钱,如果说真有什么持别的话,那不过就是周围的金镶上刻着的一行细小字迹,——“琛六福出品”。
抛了抛那玉,他又重新给莫梓旭的颈项上戴了回去,在莫梓旭诧异地目光下,他笑笑,“为夫想到了别的‘宝’,来替换这玉,不知道小旭给不给?”
被他那深邃眼眸瞧着,莫梓旭有些脊背发麻,防备地问了声,“什么宝?”
祁连琛一见她问,便耍赖似的圈住了她的腰,把头靠在了她的颈项处,那动作竟然与那日出游时,祁四少爷的动作一般无二。
莫梓旭忍着嘴角抽搐,听见他闷闷地说,“小旭,让为夫再亲一亲吧,刚刚真的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