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少奶奶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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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奶奶 作者:rouwenwu

    无力地把视线别想一边,莫梓旭用力地推开他的头,因为这一动作,不由又让她喘了两声,她不敢再剧烈动作”缓了口气才道,“别闹了,妾身真的身体不舒服。”

    看出她不是作假,而刚刚的昏厥应该也不是他吻她所致,祁连琛收回了手臂,难得一脸认真地问她,“到底怎么了?明儿让葛郎中来瞧瞧吧。”

    莫梓旭想了想,还是点了下头,“也好,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这三天来,时不时这样,少气无力,刚刚动作大了点,所以才会晕过去。”

    “三天来……”他的目光清浅地落在这三天来,每晚必点的熏香上,可是,如果说真是这香的问题,为何他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正牌少奶奶流产一事,毕竟不比普通姨太太。

    由于昨日秦雅韵流产,血房不能进人,所以府里的主子们便没有去探视,只派了丫鬟们去问候,可第二日,血房之邪气已褪,府里从老到小的主子们,便陆续地亲自前往秦雅韵的房里探望。

    男性则在外房与祁连城问候,女性可入了卧房和秦雅韵见面安抚。

    府里各房几乎都是成对成对地探望,祈老爷和大夫人一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并,莫梓旭自然是跟着祁连琛一并。

    话说,当莫梓旭和祁连琛到了二少爷的院落时,大少爷夫妇刚刚走,四人在院落口碰到,莫梓旭点了头,算是招呼。

    大少奶奶走上来,握住她的手叮嘱道,“可别在你二嫂面前提老二,原来啊,这孩子当真是被老二一巴掌给打死的!哎呦呦,造孽了。梓旭啊,我先走,你过去吧,啊。”

    莫梓旭应了声”而后回头看了看祁连琛,后者对她弯唇一笑,那样子,似乎对于大少奶奶刚刚所言,完全无动于衷似的。

    不仅如此,他还伸出手臂,搭上了她的腰,拥着她一并往前走。

    自从昨夜圆房未遂之后,他们之间的感觉似乎变了些,可如果悉数,也没有太多的行为举止上的变化,只不过彼此间眼神碰触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躲闪,而如果她卯足劲地与他对视的话,则会发现,那个躲闪的人,变成了他。

    二人相携入了房,祁连城正坐在外间,以手支着头,一脸颓废的样子,而卧房里,秦雅韵似乎并不知道有了新的客人到,正嘤嘤哭着,时不时地哭诉两句。

    “就算有千错万错,好歹也忍了,等着孩子出世,你怎样打我罚我都可以,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

    这句话,所有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祁二少爷觉得很没有脸面,干脆地双掌盖住了脸,埋首长叹。

    祁连琛默默地坐在了自家二哥的身边,不说话,也不安慰,就只是那样安静地坐着。

    莫梓旭知道这是他们兄弟间交流的方式,她没多过问,自己撩开卧房的帘,走了进去。

    瞧见她来了,芷儿忙杵杵秦雅韵的胳膊,秦雅韵本来是卧倒在床上哭着的,见莫梓旭来了,才挣扎着要坐起。

    莫梓旭走上去,“可别起来了,二嫂快好生躺着吧,都说这流产后的女人,也是要好生调养的,就像坐个小月子那般,二嫂年轻,来日方长,可别再难过了。”

    正说着,芷儿端来了一杯热茶,莫梓旭接过后,忽而蹙眉,心里一惊道,“为何……为何房里有麝香的味道?”

    “麝香?”

    秦雅韵主仆异口同声,二人面面相觑,皆摇了摇头,那奏雅韵知道事情蹊跷,忙道,“麝香是何物?三弟妹可熟悉这物的味道?”

    熟悉,莫梓旭当然熟悉。

    前世的办公室里,她有个有狐臭的朋友,就买的麝香味的香水,这气味天天闻,虽然没有麝香成分,可用化学品调剂出来的味道却如出一辙。

    如今这一世,显然这个身体的五感都是极为敏锐的,嗅觉也不例外,而这个时代应该没有那么先进的化学调配水平,那必是真的麝香了!

    莫梓旭放下了茶碗,四处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秦雅韵床头地面上,被床脚压着的一条染了些许黄褐色之物的丝帕,莫梓旭指了指,“那丝帕是谁的?”

    芷儿一瞧,忙道,“那是奴婢的,昨儿早上,我家主子喝的最后一剂安胎药的药汁,因为我家主子突然腹痛,那药汁不小心洒了,奴婢忙着用丝帕沾去药汁,当时忙着照顾,就没有顾上把这丝帕给收走,后来也只是记得换了床单,竟忘了还有丝帕这事,怕是那时慌乱中,掉在地上的吧。”

    莫梓旭点了点头,“拿来我瞧瞧。”

    芷儿依言,捡了丝帕递过去,莫梓旭拿起一嗅,果然是麝香的味道,据说一块喷有麝香的手帕的味道可以持续40年,如今这丝帕麝香味道虽不浓烈,但是却千真万确是麝香了。

    她不由蹙起眉,看来,这次的流产事件,并非是她们所说的,被二少爷一个巴掌给打掉的,孕中期是最安全的时候,一巴掌就打流产,难免有点牵强,可如今嗅到了这个东西,事情便不难解释了。

    她举了丝帕,“芷儿你说,这是沾了药汁的丝帕,那之前二嫂的那些安胎药的药渣,可都丢掉了?”看见她们主仆二人都怔怔的,莫梓旭只能解释道,“药汁里可能有麝香,误服麝香是容易让孕妇流产的,除非,这丝帕上的麝香不是药汁里的,而是芷儿你自己染上的。”

    芷儿一听,扑通就跪下了,“三少奶奶明鉴,奴婢连什么是麝香都不知道,怎么会害我家主子?奴婢这就去煎药房,去找药渣!”

    说完,她慌慌张张地,甚至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芷儿走了,卧房里只有莫梓旭和二少奶奶二人,听了莫梓旭刚刚的一番话,那二少奶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带着些艳羡,还有些许不甘。

    说真的,只是和秦雅韵两人独处,莫梓旭还真是别扭,尤其是秦雅韵时不时就露出的那种哀怨眼神,让莫梓旭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三似的,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实在无话,莫梓旭就端着茶碗,默默喝茶。

    二少奶奶则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真的是药汁里的问题?葛郎中……葛郎中为何害我?”

    17

    在卧房里的两个女人相顾无言的同时,卧房外坐着的两个男人,在听了莫梓旭刚刚新发现后,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聊起来。

    祁二少仍是蒙着脸,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里飘出来,“如果真如三弟妹所说,或许,我的心里还会好过一点。”

    祈三少则目光落在那卧房的门帘上,似乎视线可以穿透过那门帘,看到他那个柔弱娘子正从容等待的样子。

    他了解秦雅韵,从很小的时候,秦雅韵就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人或事,就相当冷漠,而对于她在乎的,则特别坚持。

    从某些方面来说,莫梓旭和秦雅韵有点相似,那就是很多事情上,都是无谓的态度。

    可与秦雅韵不同的是,哪怕是和莫梓旭不相关的人和事,她也会出人意料的去付出不一般的关心。相反,对于她在乎的……

    想到此,祈三少略一凝神,再细想一遍,却仍看不出,她真正在乎而坚持的是什么,反正,不是他自己。

    这大概是她失忆了的原因,毕竟,在大婚之前,她曾找过他,那么声泪俱下地向他讲述她的爱情,甚至说,如果这辈子无法和她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她宁愿死。

    他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诡计和伪装,可现在他信了,她真的失了忆,因为她的眼神、她的性情,以及说话的方式,全都大相径庭。

    以前不觉得怎样,可现在,他竟有点希望,她能够一直失忆下去……

    这样的想法,当真不像自己。

    “三弟,三弟?”

    祁连琛端端收回了视线,“二哥,我有在听。”

    祁二少双手耙了耙头发,而后倾身向自家三弟的耳边,小声道,“知道么,昨儿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让我进卧房,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大哥他们来,她甚至不让踏进这个厢房一步。”

    祁连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说,“那你就依着她,等她消气了,再进来。”

    祁二少闻言,显然有点气急败坏,他握着拳头,低声说,“等她消气?如果不是因为她流产了,我可能还真就不想进来!——你知道么,菲儿那腹中孩儿,如果不是她不闻不问地由着阿敏去闹,也不会流产!这样没心没肺,换了三弟妹,她会不会也这样?”

    换了莫梓旭……

    祁连琛失笑,莫梓旭绝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我在问你话,你笑什么?”

    祁连琛看了眼祁连城,避而不答,“如果你不纳妾,就没这些事。”

    “我……”祁连城哑口无言。

    如此看来,归根结底,所有的事,竟然最后还是怨他。

    祁连城长叹,“算我……算我负了她,可是三弟,你不会懂……你不会懂自己在意的那个人,心里没有你的那种感觉!”

    对于这句话,祁连琛承认,他想,如果哪天他真心喜欢上莫梓旭,而她的记忆又恢复的时候,想必,他就懂了。

    可那时是那时,起码现在,他不懂,也不想懂。

    “二哥,别无谓地追究谁欠谁,做你该做的吧。既然现在很有可能是二嫂误服麝香才流产,那二嫂估计也会多少原谅你些,乐观点吧。”

    说起麝香,祁连城也真是佩服莫梓旭,他带着几分八卦地杵杵祁连琛的胳膊,“我说三弟,弟妹她……懂得还真不少。”

    “……”

    祁连琛没说话,心里却赞同。

    对于一个久居闺房的大家闺秀,就算通读各类书籍,可医理、设计、摇骰……,这些都是书里都有记载的么?她未免懂得也太多了点。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日在观音庙里,符真大师给莫梓旭算得一卦,记得那时大师说,莫梓旭的这副身体本该半年前便阳寿已尽……

    还未及细细思考,芷儿像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祁连城放下抱头的双手,看向门口叱道,“干什么慌慌张张的,赶着投胎呢?”

    一句话,打断了祁连琛的思绪,莫梓旭也闻声撩帘走出来。

    芷儿喘了口气,自从祁连城上次呵斥她之后,她多少收敛了点盛气,“回二少爷,奴婢刚刚去了煎药房,昨儿之前的药渣,都已经清理掉了。——可奴婢丝帕上的麝香味,真的是药汁上洒的!”

    莫梓旭此时手里正握着那丝帕,她看了看丝帕上的黄褐色污渍,那自然是药汁无疑,她嗅了嗅那黄褐色部分,再嗅了嗅其余的干净部分,麝香的味道,确实只有药汁沾染的地方才有。

    其实,从她听说这麝香味道来自药汁的时候,已经十有八九的相信芷儿的清白了,不为别的,就为四少爷的那有慢性毒药的方子。

    同样是葛郎中开的药,她自然难免怀疑葛郎中从中动了手脚,只不过,那庸医的目的又是什么?如今没有了药渣,想去找他对峙都不成。

    莫梓旭将丝帕还给了芷儿,“留着暂时先别洗了,指不定还有用,这味道只要不沾水,十天半个月的,气味都不会散去。——至于那药汁是否有打胎成分,二哥,这看你们自己要不要彻查到底了,如今的证据不足,只有一方丝帕,其实也说明不了太大的问题,但是起码可以证明,二嫂的流产,不是仅仅是因为被你‘打’的。”

    听了她的话,祁二少抿唇看着她,大概是斟酌着要不要彻查,也可能是咨询她的意见。

    别人房里的事,莫梓旭是不会乱作决定的,她看了看祁连琛,想要离开了。

    祁连琛会意,便向祁连城告辞,“二哥……”

    “三弟妹!”

    祁连琛话未说完,就见自家二哥惊呼了一声,他一扭头,就看莫梓旭蹙眉踉跄了下,便向后仰去,几欲倒地。

    祁连琛忙地冲过去,长臂一勾,及时地将她抱在怀里,“小旭!”

    莫梓旭无力地摆了下手,已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用着自己残存的意识,隐约明白,这和昨晚的症状一样,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嗅了麝香,所以加剧了症状的发作。

    祁连城也吓了一跳,“三弟妹这是怎么了?”

    已顾不得回答他什么,祁连琛已将她横抱而起,“二哥,我先走一步。——芷心……算了,没事了。”

    一边说着,他已一边急急地往自己的院里赶去。

    最后叫芷儿的那声,他本是想让芷儿帮着把葛郎中叫来,可一想到那个葛郎中就是给秦雅韵开打胎药的人,便又放弃了叫人的想法。

    祁连琛抱着自己的正妻急急地走了,祁连城则在后面看着,无不诧异道,“三弟妹无辜晕倒是一奇,可三弟这般紧张,倒也实在不多见,恐怕我昏厥晕死了,他也未必会这么着急吧。”

    虽然声音不大,疑似自言自语,可是却足以让卧房内的秦雅韵听了个真切。

    秦雅韵咬紧了牙关,搭在床榻上的手,死揪着床单,揪成褶皱,眼里早已蓄满了泪,强忍着没有让泪珠滑下,她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才尽量平静而冷声说道,“芷儿,送二少爷出去,如果无客人,他不用进房了。”

    芷儿一怔,怯怯地看向祁二少爷。

    祁连城再次被下了驱逐令,心中说不出地恨,可无奈如今那女人就算对他再恶劣,也是他爱了多年的女人!他不忍她,还有谁忍?

    一咬牙,他便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豁然定住,“好,我可以不踏进这房间一步,但你毕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疼你、惜你,如今你迁怒于我,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极为不利,如果能让你舒服点,如无生意上的事,我宁愿就一直在你的房门外站着,等你消气。”

    说完,他走了出去,虽然心底也会埋怨,可最后,他还是屈服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爱她,像是刻入骨髓里一般地爱她,爱了那么多年。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出了房门,他果然就站在院落里,面向东厢房的门口,像石柱子似的笔挺挺地站着。

    芷儿从窗户望去,心有不忍,“小姐,既然孩子不是因为二少爷而掉,那么你又何必再折磨他?如果把二少爷彻底惹恼了,他以后只去菲儿那里,你不是更加寂寞?”

    秦雅韵闻言”泛着红血色的杏眸抬起,白了芷儿一眼,“我是否寂寞,也与他无关,没有他在身边,我反而清净!——那对耳环,你可有托人修好了?”

    芷儿心中一叹,说到底,自家小姐还是心心念念不忘三少爷。

    “小姐……,那耳环的珠子被二少爷当日踩碎了,奴婢寻不到一模一样的……”

    “啪!”

    秦雅韵冷不防地抬起手,给了芷儿一耳光,“没用的东西,继续寻,寻不到,就别再回我身边来!”

    芷儿捂着脸颊,满腹委屈,她了解自己的主子,秦雅韵分明就是因为刚刚二少爷说三少爷在意三少奶奶,而心里嫉恨了,所以才迁怒于她,她不怪自家主子,要怪……就怪那个后来居上的三少奶奶,看那女人刚刚突然晕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她心想着,就此不治死了,方好。

    其实,莫梓旭没有晕透,只是抬不起力气,还能间或地眨眨眼睛。

    当祁连琛抱着她回到房里的时候,柳儿和竹儿都在,二人见到莫梓旭那惨白着脸的样子,都慌了神。

    柳儿是因为担心主子,竹儿则是担心是不是自己最近用的药和香的结果。

    还没有将莫梓旭放上床,祁连琛便吩咐道,“竹儿,去把葛郎中药馆对面的那个陈郎中叫来,记得,是陈郎中。”

    竹儿诺诺地退下了,而柳儿则不用吩咐的,就铺好床,打了温水,给莫梓旭擦脸。

    祁连琛赞许地看了柳儿一眼,而后才将莫梓旭抱到床上。

    话说,莫梓旭的头才刚刚挨到枕头,就觉得胃里一通翻腾,祁连琛的手还没从她的颈项下抽离,就见她突地侧坐起来,“呕——”吐出几口酸液和污浊之物。

    柳儿惊呼,因为那污浊物尽数吐到了祁连琛的身上,连床榻上都没有沾染丁点。

    因为这一呕,莫梓旭竟觉得舒服了很多,人也眨了眨眼睛,精神了,瞧见身边的男人被吐得如此狼狈,她不由面上羞赧,偷笑着别开了脸,别怪她,她也没忍住。

    柳儿忙不迭地过来清理,可对于祁连琛身上的衣服……

    祁连琛僵着双臂,像机器人似的从床榻上站起,柳儿瞧了,也难免忍俊不禁,赶紧憋了笑地将他身上的脏衣服给褪了下来,直褪到最里面的底衣,才没被染上浊液。

    祁连琛净手的同时,柳儿也湿了帕子给莫梓旭擦拭了嘴角,服侍她漱了口,这才回头跟祁连琛说道’“少爷,奴婢服侍你更衣吧。”

    祁连琛摆摆手,“你把这水到底,脏衣服去处理下。房里有我,不用你伺候了。”

    柳儿依言退下,祁连琛这才哭笑不得地看着床上已经有些清醒的小女人,“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所以这一世,把你安在我的身边折磨我。”

    莫梓旭抱歉一笑,可想到刚刚的场面,又难免觉得有趣,抱歉的笑容变了质,她干脆又将头别向床里,避而不言。

    祁连琛也不在意,竟然当着她的面,解下低衣。

    莫梓旭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才扭了头,一看之下,不由瞪圆了眼睛,“你……”

    露出结实的臂膀和胸膛,祁连琛回头,坏心一笑,“为夫换件干净的衣服,小旭,你想歪了?”

    感觉到一股热流涌上鼻腔,莫梓旭羞赧地想要辩解,可她还没开口,那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便冲过来,吓了她一跳,“喂,你……”

    男人并没有行猥琐之事,只是有些手忙脚乱地拿着他刚脱下的底衣衣袖,就往她的鼻子下方抹去,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怎会流鼻血?”

    流鼻血?

    莫梓旭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染了血的衣袖,也是一惊:不会吧,她难道如今对男人的赤膊这般没有抵抗力?竟然……流鼻血,真丢人!

    仰着头,好容易感觉鼻血止住了,莫梓旭这才赶紧挤出一抹羞赧的笑容,微红着脸道,“可能,最近虚火大了点。”

    对于她的半开玩笑似的话,祁连琛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只是拧起眉,神情紧张地很,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小脸,“很好笑么?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莫梓旭怔了怔,他这个气生的有些莫名其妙,敢情,是在担心她?

    由于有了些气力,她也就多了几分调笑的心情,戏谑道,“相公这般紧张,可是怕妾身身子长此下去,相公圆不了房?确实,如今这身体,想圆房也圆不了……”

    “你闭嘴!”祁连琛喝止了她,“你是我的妻,如果我真想要了你,就算你再怎样晕死过去,你都躲不掉,昨晚我照样可以我行我素地做到底,所以,别再说这种玩笑话。”

    莫梓旭收敛了笑,禁了声。

    看他的神情,是关心她,可听他的话,似乎他并不是以关心一个女人的立场在关心她,大概,只是在关心一个同居者,一个朋友,或者,一个亲人。

    大概是感觉到场面有些僵持,祁连琛忽而咧开唇笑笑,以手捏着她光洁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下巴处的细滑肌肤’调笑道,“还提圆房?瞧瞧你,又是头晕,又是呕吐,如果不是因为为夫从未碰过你,我还真会怀疑,你是怀了孕!”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莫梓旭也觉得奇怪,可是,她不是圣母,绝不可能有孕,更何况,这反应也太过强烈了点。

    偏偏,就像是要解除他们的疑惑似的,莫梓旭这才止了鼻血,突又觉得下身一股热流流出,来势汹涌,这症状太熟悉了,每月一次,虽然这才似乎早了十几天,她心里暗叫一声坏了,同时,脸也彻底红透。

    祁连琛还以为她是因为被提到怀孕,所以羞赧,“好好,为夫不说了。

    “相公……”莫梓旭欲言又止。

    祁连琛“嗯”了声,“想说什么就说。”

    为难地咬了下唇,莫梓旭苦着脸道,“你能不能穿了衣服出去,让柳儿进来?”

    “怎么,被为夫说急了,就要轰我走?小旭,你变坏了。”

    莫梓旭无力地闭上眼睛,而后手探向自己的双腿之间,果然裤子已湿透,她红着脸,豁出去了,“叫柳儿来,妾身……来葵水啦!”

    “……”

    男人的怔忡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就一个踉跄地从衣柜里抓了两件衣服,而后像逃难似的溜了出去。

    竹儿匆匆忙忙地去叫郎中,她并没有按祁连琛所说的,直奔葛郎中医馆对面的陈郎中那里,而是先去了葛郎中的医馆里,找到了葛郎中,披头第一句话就是,“葛先生,那日小女给你看的方子,果然是补药兼避孕之用吗?服食那药的人,会……会有什么样的症状?”

    葛郎中瞧她面色灰白,心里已猜出了七八分,便解释道,“一般来说,除了受孕被限之外,是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症状出现的。”

    闻言,竹儿才有些松了口气。

    不想,葛郎中又说道,“既然姑娘今儿又问起,老夫也不妨把一些疑惑说清楚,上一次老夫看药方的时候,就觉得有两味药,用的蹊跷,那是极易和别的东西相克的药物,尤其是和檀香之类的东西,极为相克,二者混用,对女性身体极为伤害,尤其是生育问题。——用久了,可能导致终身不孕,更严重的,丧命也不是不可能。”

    “檀……檀香?”竹儿的声音都颤了。

    葛郎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是檀香,其实不过是一种和檀香有着相同味道的一种香料,西域管这种香料叫清茅。——不知道,竹儿姑娘当日给老夫看的那药方,如今是何人在服用?”

    其实,这话问的有些多此一举,竹儿是三少爷房里的贴身丫鬟,她拿来的药方,和女人怀孕有关,算起来,最适合服用的,也就只有三少奶奶了。

    竹儿紧握了双手,努力地克制着颤抖,“没……没有什么人在服用,小女只是偶然得的方子,随便问问。——葛先生,小女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送。”葛郎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这才回了自己的私人书房里,拿出笔墨纸砚,书信一封,写完了,交予自己身边的女徒弟,“这封信,连同桌案上的那些药,你去交给祈府里的大少爷,记得,信不可为第二人看见!”

    那女徒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领了东西,没有多余的话,就走了。

    再说竹儿讲了葛郎中,转而到了对面请了葛氏药馆的竟争对手,——陈郎中。

    这陈郎中论医术,比葛郎中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早年的时候,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开罪过祈老爷,所以,后来祈府里便专聘了葛郎中,再没用过陈郎中。

    陈郎中为人还算耿直,也不嫉恨,只是祁家对他有偏见而已,如今,竹儿代祁家三少爷前来相请,那陈郎中也不推脱,拿了药箱便随她去了祈府。

    当陈郎中到了的时候,柳儿已经帮她身上的事情处理妥当,染了血的裤子、床单等等,也都收拾干净。

    莫梓旭也觉得自己身体有很大问题,先不说月事提前,而且量大,有往常的三倍量之多。

    那竹儿才将陈郎中带至院落,迎面就碰到柳儿抱着一堆衣服,要去洗衣房去清洗,她瞧见了,不由多问了句,“床单不是昨儿新换的么,怎么这么快又要去洗?”

    柳儿扫了眼已老迈的陈郎中,而后贴着竹儿的耳朵边道,“少奶奶的葵水提前来了,而且血量很多,我都快吓死了,快让郎中去瞧瞧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柳儿的话,无疑让一路忐忑的竹儿更是心惊,在她把陈郎中送到卧房之后,自己便悄愤地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里,把私藏在床底下还没有给莫梓旭用完的药物,拿了出来,又悄悄地来到无人的院落后面的杂草堆里,准备在乱萃中,刨个坑,将那配的药给埋了。

    不想,她才挖了寸许软土,身后冷不防地传来一个声音,“你在这里干嘛?”

    竹儿一惊,那声音分明就是祈三少爷的!她吓得差点将怀中的药包给抖落下来,她忙偷偷地把药包揣了严实,这才回了头,低着头道,“回……回三少爷的话,奴婢……”

    “把你怀中之物拿出来。”

    祁连琛面无表情的,声音淡淡地说着,可他越是这样,竹儿的心里越慌。

    “奴婢……”

    “拿出来!”

    竹儿怕了,没辙了,怪她太过心虚,早知道,就在晚上再销毁罪证……,不,不是,哪怕毁了证据,只要陈郎中查出三少奶奶的病因,三少爷也有可能会查到她的头上……,不不,也不对,或许,或许三少奶奶是别的病,不一定就是她的药和她的香所致……

    竹儿的脑子混乱一团,祁连琛的厉声呵斥在她听来,甚至有些恍惚,她心里骇得怦怦狂跳,在府里九年了,从来都是她看别人害人,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自己亲手害过人……,不,哪怕是这次,也不是她有心想害的,是,……是二少奶奶!

    怎样将那药包交出去的,她自己都已不记得,只知道祁连琛打开那药包,看着里面已所刺不多的粉末,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她,“这是什么药?”

    “补……补药,二少奶奶给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以为是补药,……葛……葛郎中可以作证!”

    “补药?”祁连琛把那药放在鼻端,嗅了嗅,“补什么的?”

    “补……”

    “你不用说了。”祁连琛不待她回答,便拿了药包转身走出乱草丛。

    竹儿瘫坐地上,她知道,祁连琛是去拿给陈郎中鉴别去了,她觉得自己很傻很糊涂,想毁灭罪证都做不好,陈郎中要是发现了那药是避孕的……

    竹儿不敢想下去,她踉踉跄跄地爬起,也奔了出去,如今之计,她只能求救一个人,那就是她的亲娘,大夫人的贴身侍婢,——佳姑姑。

    病因已查明,莫梓旭是中了毒,一种影响女性生理周期的毒,而莫梓旭的生理周期显然已紊乱,下体的大出血,就是一个征兆。

    好在,陈郎中说,中毒不深,由于莫梓旭的身体反应比一般人要强烈,反而让中毒症状早点表现出来,是好事,可以尽快用药,来得及弥补。

    莫梓旭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这算是一劫了,应该是她命大的,所以躲了过去。只是不知道,这一劫,是不是就是符真大师所说的劫难。而且,又是谁给她下了毒?通过什么方式下得毒?是因为她经营金店而惹出来的么?

    她有问陈郎中,可是陈郎中像是已经和什么人协商好了似的,对具体毒理,避而不谈。

    只是在他开药的时候,莫梓旭有瞧见祁连琛跟他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柳儿听说莫梓旭是中了毒,气坏了,可是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尽自己所能地说,“小姐,以后你吃的喝的用的,奴婢一定要先试过,再给你服用。”

    莫梓旭笑笑,脑子里却开始回想,最近她的饮食中,有什么是跟往日不同的,回想了身体不适的天数,她很容易就想到的,便是竹儿数天前的熏香,可是,那香祁连琛也有嗅到,甚至是竹儿、柳儿在场的时候,那香有时也是燃着的。

    那么,便是数日前,大夫人送她的新茶?可是,那茶是好几个房里都有的,并不是她一个人在喝。除非’是每次给她沏茶的竹儿,在茶里动了手脚?

    她想不通,可也知道,如果真有人有心害你,那是防不胜防的。

    好在,她确实是个福星,连身体都会提前地预报中毒之症,抢回了一条命!

    再看一眼祁连琛那神秘的样子,她忽而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真相的,而且让陈郎中瞒了她,不管他是出于什么考虑,看在之前他确实是真心关心她的份上,她姑且相信,他是好意,让这一切事情,全权给他处理。

    开完了药方,柳儿将陈郎中送了出去,并且去跟着抓药、煎药。

    祁连琛看了已进入浅眠的莫梓旭一眼,而后无声无息地将那熏香拿走,离开了卧房。

    等他走后,莫梓旭才睁开了眼睛,如今,她心里已有八九分明白,她的中毒事件,确实是竹儿所为。

    竹儿是跟着祁连琛八九年的贴身丫鬟,至于他会怎样处置?

    这件事上,莫梓旭决定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卖一个人情给祁连琛,当然,如果他姑息养j,不能给她一个很好的交代,而让竹儿继续留在她的身边的话,她想,她也不会就此作罢,毕竟,有些事是忍不得的。

    此时,荷塘边,凉亭里’有一对母女正跪在一个男子的身边,不停求饶。

    那对母女,就是佳姑姑和她的独生女儿,竹儿。

    而站立一旁,负手看向荷塘的男子,自然是发现了竹儿下毒的祁连琛。

    佳姑姑在府里二十多年,是府里的老姑姑,鲜少跪人,听说,祁连琛小时,她还当做奶娘,奶过他几天。

    在她下跪的时候,祁连琛是有搀扶,可是她以饶了竹儿这一回为要挟,祁连琛也只能由着她跪。

    佳姑姑虽然姿态极低,可是言语上却并不谦服,口口声声便是她对祈府有多少多少贡献,竹儿对他祁连琛有多少多少贡献。

    祁连琛等着她说完,等着她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佳姨,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任由竹儿去毒害小旭的身体?这次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小旭恐怕终身不孕,甚至性命堪忧,你觉得,这个事情要是传到娘的耳朵里,她会向着谁?”

    佳姑姑哑口无言,确实,在大夫人的心里,最重要的就是给祁连琛传宗接代,偏偏,她的女儿却要让三少奶奶绝子绝孙,不用问,这个事大夫人知道了,只会更糟。如果是大夫人向着她们母女的话,她早就直接找大夫人出面,而不是来跪求这个向来凡事无所谓的三少爷,她哪里想得到,原来,三少爷也有不是无所谓的时候。

    佳姑姑明白,如今若想继续让竹儿成为三少爷的妾,恐怕更是不易了,她不求别的,只求竹儿可以继续留在三少爷的身边,这样,来日方长,也算不至于太绝望。

    所以,这母女二人继续苦口哀求,要求让竹儿继续服侍他,愿意将功抵过。

    祁连琛没有回头,只是轻叹一声,“这件事,我是和陈郎中一起商量着,把小旭中毒的真正原因压了下来,可是,我们瞒着,未必就代表小旭不知道,她那么聪明,这几日用了什么喝了什么,她会不清楚?恐怕,她心里也已经猜出是竹儿你做的手脚,如果我继续把你留在身边,那对她又如何交代?”

    说到这,他回了头,看了看竹儿的发顶,“今儿借此机会,我不妨把话说白了,佳姨,我知道你希望竹儿能嫁我为妾。”

    他这么一说,佳姑姑母女皆是一顿,心里扑通扑通的,紧张而期待。

    不想,祁连琛继续道,“直说了吧,我没有爱人的心,嫁我不过是守活寡,我已经害了小旭,不想多害一个人。没有这下毒之事’我已绝不可能娶竹儿你,如今又有了这事,这纳妾之事,便无任何可能!——竹儿,回去收拾收拾,去娘的那房里伺候吧。”

    竹儿一听,顿时泪如雨下,他不娶她,他从来都没想过娶她!如今,还要把她驱逐出他的院里。

    她承认她做错了,可是’她真的是无辜的!

    “三少爷,你听奴婢说,那药当真是二少奶奶给奴婢的,奴婢跟了你这么多年,奴婢有没有那份蛇蝎心肠,少爷你不知道么?奴婢一心一意待你,并不仅仅因为你是奴婢的主子,难道……难道奴婢的心,少爷你一点都体会不到?少爷……”

    “别说了,是不是二嫂给你的,除了你,恐怕也没别的证据可以证明,你若说开了这个事,对你也并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让二哥、二嫂对你心生怨恨。——去收捡东西吧。”

    祁连琛闭了闭眼睛,而后一撩衣摆,转身走了,临走时他对她的那几句告诫,也是出于好意,只是不知道,她能否体会的到。凡事不能两全,他要对得起莫梓旭,对得起自己,也不能太伤了佳姑姑这层关系,他能做的,只是这么多。

    见着他走远,竹儿撕心裂肺地哭倒在地,佳姑姑默默落泪,只能抱着自己的女儿,一同痛苦,无谓地说着没用的话,“女儿啊,你这个傻孩子,想做妾,跟娘说,娘想办法,你怎么会傻到去找二少奶奶那个人呢?这下好了,咱们筹划了多年的妾室之梦,彻底泡汤了!”

    “这也未必。”

    就在二女痛哭之时,隐蔽处,突然传出这么一个声音,让二女都怔了怔,不约而同地止了哭,看向那慢吞吞推着轮椅向她们靠近的人。

    “大……大少爷?”

    这个人,是何时出现的?难道,一直藏于附近?

    来人勾起了神士般的笑容,“佳姨,竹儿姑娘,如果我说,你们的妾室梦,我可以成全你们呢?”

    18

    竹儿不懂,佳姑姑也一头雾水。

    “可是……刚刚三少爷明明说……”

    大少爷转动着轮椅的两个轮子,将自己摇到竹儿面前,而后伸出一手,抬起竹儿的小脸’依旧笑得风度翩翩,“这祈府里的少爷,难道只有一个祁连琛么?”

    竹儿呆了呆,而佳姑姑则明白了,她惊呼一声,“这么说,大少爷你……”

    大少爷没有看向已然很激动的佳姑姑,只是继续盯着竹儿那似犹豫似彷徨的眼睛,“还是说,这祈府里大少爷的妾室,你看不上?”

    佳姑姑赶紧推了自家女儿一把,“傻女儿,你还在这呆着干什么?还不谢谢大少爷?”

    谢?

    竹儿听了自己娘亲这话,心里难免一阵心寒,在娘亲的眼里,难道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就只是为了迎合巴结少爷而生的么?才被三少爷一脚踢开,如今大少爷愿意把她“捡”了,她就该感恩戴德地对他膜拜?

    竹儿没有回应娘亲的热情,她也知道,嫁给大少爷做妾,怎么说也是主子,总比一辈子当个丫鬟暗无出头之日的强,虽说大少爷是残疾,可葛郎中也说了,大少爷在恢复……

    可是……可是……,她心里只有三少爷啊。

    见她久久不答,大少爷松开了她的下巴,仍旧温柔地笑道,“人各有志,你既不想,我也没有强求的道理,这一提议,就此作罢吧。”

    佳姑姑急了,“竹儿,你这傻孩子,犯什么傻啊?”

    竹儿垂下眼眸,良久,才抬起脸来’看着那个向来好脾气、温柔无害的大少爷,“奴婢知道这是莫大的恩惠,只是奴婢不懂,大少爷房里还有青儿姐姐,甚至还有茶儿妹妹,怎么会……想要娶奴婢为妾?奴婢实在是无法理解。”

    “原来,你是在疑惑这个。”大少爷呵呵笑了,声音里,竟然透着魅人磁性,“只能说,刚刚我确实无意中听了你们和三弟的谈话,不知为何,看到被驱逐的你,不禁让我想起了梅儿,她落得那个结果,都怪我没有及时救她,对于我曾经的漠视旁观,我一直耿耿于怀,这样的事,我不想再在自己的身边看见,你毕竟是在府里呆了八九年的,当初和梅儿也有些情分,所以,我愿意帮你一把。”

    竹儿母女对视了一眼,这岂止是帮了一把?可话从大少爷嘴里说出来,她们毫无疑问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大少爷为人菩萨心肠,做这样的事,完全可能。

    那大少爷见状,不由继续笑道,“我只是一时心软,真心想要帮你,要知道,你给三弟妹下药一事,事无不通风的墙,就算三弟和那郎中瞒着,难免三弟妹猜不到,他日还是有可能传入大娘耳里,你觉得,那时你在大娘身边伺候,日子可能好过?可如果日后,你成了我的妾室,我自会全力保你,别的不说,起码安全无虞。”

    不管怎样,竹儿应该是被说动了,虽然她很想坚持着自己对于三少爷的那份心,可如果连命都没了,要心还有什么用?

    祁连琛对她的果断拒绝,真是伤透了她的心,此时,她再也不是那个内敛的女人,她现在确实需要……需要有人拉她一下、扶她一把,而偏偏这时,大少爷出现了……

    竹儿低下头,认了,“一切但凭大少爷做主。”

    佳姑姑也跟着拜了拜,“奴婢谢大少爷恩典。”

    大少爷祁连宣勾唇笑了笑,看着两个跪在他面前的女人,眼里闪过得逞的光泽,只有他自己明白,想要说服面前的这两个女人,他实在是可以说出太多太多的理由……

    “啪!”

    又是一件上好瓷器四分五裂,此时,大少爷院落里的东厢房内,已一片狼籍。

    “我不同意!凭什么……凭什么要挑别人房里的女人,如果你想纳妾,你就把青儿收了?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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