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第37部分阅读
三少奶奶 作者:rouwenwu
,好几次因为紧张,而衣带脱手。
对面的男人默默地看了她半响,才微笑着推动轮椅,推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怎么,刚刚累得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了?”
秦雅韵顿了顿,而后面色清冷地拂开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眸看他一眼。
她说不出此时是怎样的心情,晚饭桌上,祁连琛的那些话,就如同凌迟一般,一片片地割着她心上的肉,让她痛不欲生,而祁连城则在饭后便携着菲姨太离开,更没有看她一眼,那时候,给了她几许温暖的,是面前这个男人。
再之后,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来了这个僻静的厢房里,和这个做轮椅的男人,做出了那种事!
没有后悔,只是心里带着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茫然,就因为想要成为祁连琛的女人,她竟然做了和自己近二十年教育完全相悖之事?最可耻的是,在刚刚的激|情中,她竟然有种祁连城从未带给她的愉悦感,她在这个男人身上扭动的时候,竟有种身心都不再属于自己的飘忽!
秦雅韵不是黄花闺女,自然明白那飘忽和愉悦,就是鱼水之欢的乐趣所在,只是想不到,齐连城给不了的,她会在大少爷祁连宣的身上找到。
可悲!
终于穿戴好,秦雅韵抬起眸子,淡淡地看了眼仍旧笑如春风的男人,“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祁连宣立刻应道,“那是自然,二弟妹放心,有今晚的一夜情谊,他人我定会给三弟妹盖上一顶不忠不贞的帽子,咱们的第一步,便是让三弟休妻,这样,才能给你预留一个位置。”
“休妻?”秦雅韵苦笑了声,如今的祁连琛似乎对自己的正妻着了迷,又怎会轻易休妻。
祁连宣看出她眼中的不以为然,“怎么,二弟妹不相信为兄么?”
秦雅韵不答,算是默认。
祁连宣笑笑,“二弟妹,女子忠贞很重要,但是,一个男人,他或许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真实存在地和别人秘密而不被发现的偷情,却不能忍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事情被搞得人尽皆知,哪怕,其实这件事是子虚乌有。——这就是男人的颜面。”
秦雅韵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
祁连宣笑着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抚摸,“很快,你就会知道,你只要听我的安排,配合即可。”
秦雅韵终于正视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默默地点了头,事实上,她除了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
……
很难形容脱离chu女的感觉,莫梓旭觉得此时的双腿还在颤着,身边的男人很温柔地拂开她微湿的发梢,带着几分愧疚地笑了笑,却换来她一对白眼。
“小旭你是恼了为夫了么?”
又是一记白眼。不恼才怪,她明明叫停了,可是他却不顾她初夜的疼痛,整整折腾了她三次!
“这个……”祁连琛也无从解释,因为事情发展到后面,好像思想已屈从肉体,他只是那么鲁莽地想要占有……占有……
曾经喝下蝽药都能够把持住,可是面对着她却一再失控,大概,这就是爱情。
轻轻拉起被子,盖上她有些惨不忍睹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之前自己确实虐待了她,他也没想过,激|情中的吮吻会有这么大的力道,“为夫……给你打上几桶热水,让小旭你沐浴?”
“……嗯。”莫梓旭松动了,此时下身很难受,确实要清洗一下,“不要叫柳儿,你自己来!”她现在的样子被别人看见,羞死人了!
“好!”某男神采奕奕,以他的想法,其实之前还想再接再厉的,无奈身下的小女人叫得凄惨,这才意犹未尽地撤离。
一刻钟后,莫梓旭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窝在漂着花瓣的浴盆里,某男自告奋勇地要给她搓背,可是那双手不老实,时不时地从后背要窜到前面来,几次之后,莫梓旭发飙了,“你诚心不想让我洗是不是?”
祁连琛干笑了两声,乖乖地收回了双手,很本分地给她擦背,可是很快,他便发现,哪怕只是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背部,也会涌起冲动,食髓知味的他很想就这样把她从浴盆中扯出来,就地正法。
他强迫自己的心思转移,试图找着别的话题,而能够想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那个,之前……为夫说过的话,你可记住了?”
这话说得突然,莫梓旭一脸茫然地从享受中睁开眼睛,“哪句?”
“就是关于以后,你能少见四弟,就尽量少见的那句。”
“哦……”
祁连琛擦背的手一顿,瞪着她曲线优美的后颈,“哦是什么意思,出嫁从夫,你要听为夫的。”
莫梓旭失笑,“相公啊,该不会……你连四弟的醋都吃吧。”
祁连琛不想承认,或许是他多心,可是他怎么想,都觉得四弟如今算是公然挑衅,好,就算是他吃醋吧,那又如何?“你不听为夫的话么?”
莫梓旭瘪瘪唇,心里却挺开心,“要不这样,以后妾身除了爹外,不跟任何男子说话,这样会不会更好点?”
祁连琛巴不得,可这样又难免专横过头,更何况,他的小妻子不是那种应该关在笼中的女人,“也不必如此,怎么说,你还要打点‘琛六福’,你只要离大哥远点,跟四弟尽量保持距离,……哦,还有,以后要是黎堂哥回府了,也跟他别太亲近,嗯,这样就可以了。”
莫梓旭微微扯开唇,笑了,这家伙,怎么不干脆把二少爷也包括在内?
“嗳,你听见没有?”
莫梓旭收回想要更加扬起的嘴角,“是,相公大人。”
祁连琛听出她口气里的戏谑,非但没有放宽心,反而又担忧起来:他这样,会不会在她的心目中,显得尤为小气?罢罢,小气就小气,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还能跑哪去?
……
一夜夫妻,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当第二天一早,迎来柳儿和茶儿暧昧的笑,莫梓旭觉得,生活如此下去,已是很幸福。虽然没有现代化的电子产品,女性仍然是自由被束,可是她如今有了自己的生意,有个自己看得上眼,也算挑不出大毛病的“老公”,这已是别的女人所奢望的,做人不能太贪心,她想,她已经有些喜欢这样的日子了。所以,今儿逢人见面的寒暄客套中,也多了几分暖意。
莫梓旭牢记自家男人的“教诲”,多股生意,少见男人,上午去金店里忙乎了半晌,中午回了府,用过午膳,午休之后,仍是将相公的“劝诫”引为圣旨,并且多往女人堆里扎,当然,也不用她主动去扎堆,就有人往她这边靠。
毕竟,昨儿祁连琛在晚饭桌上的惊世之言,早已让府里无聊的女人们引为谈资,今儿个碰见了莫梓旭,难免把她拉过来说事。
如今少了敏姨太和四小姐的附和,大少奶奶一个人,也仍然可以说得口沫四溅,她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知道自己的秘密仍是秘密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张狂起来,大有如果出了事,自然有祈老爷出来撑腰的意思,再加上如今她身边可以八卦的人已不多,更是逮着机会就缠住莫梓旭不放,而所谈之事,无非是和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有关。
对于这种话题,莫梓旭实在是觉得无从启齿,无奈大少奶奶像是粘人章鱼,幸好在莫梓旭几近抓狂的时候,二少爷房里的丫鬟兰儿过来说,二少奶奶约她过去坐坐。
本来,自从上次秦雅韵教唆竹儿给莫梓旭下药之后,这二、三两个少奶奶之间几乎就没有什么来往了,今天秦雅韵主动相约,实在突然。可是,莫梓旭毕竟不知道事情原委,更加不知道竹儿下药害她的幕后主使人,就是二少奶奶,对于二少奶奶一直和她不相来往的现象,她只是理所当然地理解为那个女人因为嫉妒她是祁连琛的正妻,再加上那女人性格本就清冷孤僻,所以,在今儿二少奶奶派人来约的时候,她虽然心里也觉得奇怪,却并没有提起戒心。
莫梓旭看了看时候,已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便想着过去坐坐,然后和秦雅韵一起去用晚膳,也算是借此缓和下彼此的关系,毕竟是一家人。
大少奶奶听着秦雅韵只约了莫梓旭一人,心里极为不爽地冷言冷语两句,走开了,徒留莫梓旭和柳儿主仆去到秦雅韵的院中。
进了房,落了座,莫梓旭就见秦雅韵还是像以前怀孕时那般,慵懒地半靠在软塌上,她不由笑道,“如今才入了秋不久,怎么二嫂就已经开始犯懒了?”
秦雅韵似乎不若平时那般冷漠,也能露出几许友善微笑,“就因为平日无事,除了躺着就是躺着,真怕躺出病来,所以叫你过来,咱们姐妹聊聊,你知道我素来不喜大嫂她们,也只能叫你,对了,前阵子我爹送来了今年的雨前龙井,给你冲杯尝尝?”
说着,秦雅韵已唤了兰儿去冲茶,而茶盏刚上,就看见秦雅韵的贴身丫头芷儿笑嘻嘻地跑进来,先给莫梓旭和秦雅韵福了福,而后扯了柳儿的衣袖,难得亲热地说道,“走,外面阿萱她们在踢毽子,好玩地很,你也一起吧,让主子们在这说话。”
柳儿向来讨厌芷儿,见对方来拉自己衣服,一把拂开了,“我不去,我要在这陪我家小姐。”
芷儿吃了个闭门羹,顿时脸拉了下来。
莫梓旭想着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如今秦雅韵主仆一起示好,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不妨将计就计地看看秦雅韵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更何况,如今是在秦雅韵的房中,太不给对方面子,反而是自己理亏,于是就对柳儿笑道,“去吧,我这跟二嫂说说话,你去玩一阵子就回来。”
柳儿千万个不乐意,无奈主子发话,芷儿又在那很兴奋地扯着她的胳膊,只好耷拉着脸出去了。
秦雅韵看见如今房里只有兰儿伺候了,便自己拿起一盏茶,抿了两口,方笑道,“三弟妹,我看柳儿那丫头,好像不太喜欢芷儿啊。”
莫梓旭心想着,她该不是就为了抱怨柳儿对她们有意见而约自己的吧。“哪有,柳儿那妮子被我宠坏了,见谁都那样,回头我会教训教训她。”
“哎呦,可别。”秦雅韵忙笑着阻止,“这么说,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丫头们也是人,谁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咱们不说下人们的事了,我约你来,主要是商量下中秋给爹娘送礼的事。……嗳,茶快凉了,三弟妹先吃茶。”
莫梓旭早就在兰儿端上茶来的时候,便嗅到了茶香,确实是上等的雨前龙井,她拿起茶盏,看了看那茶色,端起来品了品,的确有着新茶的爽口之感,不仅如此,里面还带了点异样的甘甜,或许是上次吃茶中毒怕了,因为这丝甘甜,让她只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秦雅韵不解地看了看她,“怎么,这茶不合三弟妹口味么?”
莫梓旭笑道,“不是,只不过是近日有些脾胃不适,郎中说要少吃些性凉之物,所以,茶我已品了,确属佳品,入口‘甘甜’。”她强调了这异样的口感,同时细细看着秦雅韵的表情,心里她是承认,自己有些敏感过度,怎么样,二少奶奶也不至于大白天地害她,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点点奇怪的地方,她都要引以为戒。
再说那秦雅韵一听她的话,不仅没有惊慌之色,反而笑着反问她道,“你也尝出了甘甜?”
对方如此直白,反而让莫梓旭觉得自己真是小人了一把,她只能顺着说道,“是啊,也不知道二嫂是用何水冲调。”
秦雅韵抿唇淡笑,模样是有几分与世无争的仙子之态,“这是我娘埋在地下五年之久的雪水,收藏极为不易,估计是染了地气,所以才有甘甜之感,所以啊,三弟妹你务必要多吃一点。”
埋在地下……五年之久的……雪水?
莫梓旭叹为观止,她也算见识到了,古代人对于饮食方面,确实极为讲究,而古代女子的生活……也确实无聊,整日里把什么雪水、雨水地埋在地底下,留着五年八年之后地冲茶喝,换做是她,绝对做不来。
心中失笑,莫梓旭放下了戒心,端起茶盏,又喝了几口,细细品了品,不由称奇,雪埋在地下五年后,真的会变甜?她正想针对这饮茶之道,再向秦雅韵询问一番,突然一阵晕眩,手上一软,掌中茶杯跌落,“咣当——”四分五裂。
周遭的一切似乎开始变得模糊和遥远,这茶……这茶……
她用尽力气地看向秦雅韵,迎上的却是一张担忧的脸,“三弟妹,三弟妹!你这是怎么了?兰儿,快,快扶住三少奶奶……,叫郎中……”
难道,竟不是她吗?
这是莫梓旭昏厥时,脑中闪过的最后想法。
此时莫梓旭正软软地靠在兰儿的肩上,彻底失去知觉,她的身子仍是坐在之前的椅子上。
坐在莫梓旭对面的秦雅韵,已经站起了身,面色不再像之前那般自若,胸口剧烈的起伏,昭示着她是多么地紧张和惊恐,她试探地又唤了声,“三弟妹、三弟妹?”
莫梓旭自然是全无反应。
秦雅韵又倾身过来,伸手在莫梓旭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捏了捏,那是女人很难承受的痛点,可是,莫梓旭仍无反应。
终于,秦雅韵像是虚脱了似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少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快,快带她走,从后院走!”
兰儿点了点头,架着莫梓旭的身体离开了。
秦雅韵咬着丝帕,不知是要缓解心里的恐惧,还是要战胜心底最后的那丝善念,不,她没有什么善念,为了把这个女人从祁连琛的心底驱逐,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手软!
……
莫梓旭从昏迷中渐渐苏醒时,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正想睁开眼睛翻身起来,耳边突然传来很熟悉的声音,“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这么做!行,你先离开吧。”
几乎是只过了一瞬的功夫,莫梓旭便想起这个是谁的声音!
那个强犦男,那个失踪了许久不曾出现的强犦男!
怎么回事?她似乎之前还在二少奶奶的房里喝茶,接着……
莫梓旭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得知此时自己正在强犦男的眼皮底下,更让心里惶恐万分,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冷静,装作仍未清醒,寻找着逃生的一线生机。
那个和强犦男对话的人是谁?
莫梓旭听不见那人的声音,只是听到了门“吱呀”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她快速地理了一遍自己遭遇的事,二少奶奶突然相约,柳儿被芷儿叫走玩耍,自己喝了那杯茶,昏迷前听见二少奶奶说叫郎中……
莫梓旭也不敢确定,二少奶奶是在演戏,还是确不知情,可如果她不知情,自己又是被谁陷害?那个给自己奉茶的兰儿么?
总之可以肯定的是,她被下药了,如今自己神智清明,之前应该是下了迷魂散之类的东西,她悄悄地动了动脚趾,发现可以灵活动弹,这说明她现在身体也可以自由活动了,那强犦男大概是没有料到她这么快苏醒,所以,并没有给她的身体绑上绳子。
莫梓旭不敢贸然睁开眼睛,她屏息等待着、凝听着,周遭没有了声音,只有不远处的男人传来的有些粗喘的呼吸声。
“你到底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那个男人如是说,声音里带着得意。
果然是有预谋的!
伴随着清浅的脚步声,莫梓旭知道,这个男人在靠近,接着,就感觉一股暖意侵袭上她的脸颊,应该是那个男人用手在抚摸,她忍着,如果在对周遭一无所知的情况被男人发现她苏醒了,那么,她可能就没有任何逃生的胜算了!
“其实,论样貌,你也并不是绝色的人儿,不过,你的才气……,呵呵,快了,当所有人都唾弃你的时候,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了!”
接着,就感到那呼吸慢慢靠近,在莫梓旭的颈间游离,她知道,男人正将脸埋首在她的颈间吮吻。
这是机会!
她睁开眼睛,迅速地将周围看了个遍,这是一间厢房,而门就在床的正对面,要逃跑有直线距离,至于防身武器,很可惜,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利器,唯一可以用的,是摆在床侧一米之遥的一根洗衣槌,可惜,有点距离,她必须先出其不意地给这个男人一击。
心念至此,她刚想曲起膝盖,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戏谑,“呦,醒了?看来,药量下得不够啊,不过,挺尸一般的女人我不喜欢,有点活气才更刺激。”
莫梓旭瞪着面前俯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男人抬起了头,却是一张很陌生的脸,那张脸太过僵硬而扭曲,显然是戴了人皮面具,她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嘶哑的啊啊声都发不出,她惊恐地张着唇,却换来男人仰面长笑。
“是不是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你这个小野猫这么利害,我吃过你的亏,当然这次要把功夫下足点,门已被我让人从外面上了锁,这下,看你还能往哪跑!”
莫梓旭捂着自己的脖子,觉得脑中空空的,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竟是这么的脆弱和无助,眼泪不可抑制地涌出来,她想忍,可惜,没有忍住,顺着滑出。
男人轻佻地抹去她的眼泪,放在唇边吮吸,“原来,你也会哭,别,我看着心疼,放心吧,你不会成哑巴的,那不过是暂时封住你的声音,几个时辰后,你颈间的血脉畅通了,就会开口说话,当然,那时,你也已经是我的人!”
莫梓旭将眼泪往肚里吞,她没有放弃逃脱,可是如今男人全身戒备,她很难突袭,她用眼神质问,转移着他的注意。
男人挑了挑眉,“怎么,想知道我是谁?哈哈,我写给你看!”说完,男人伸出右手食指,在莫梓旭的胸口上比划起来,一笔一划都是挑逗!
可是,如今莫梓旭已不是让身体主宰情绪的时候,她凝神于他写的字,却在他写完第一个字之后,就彻底明白了!
他……他竟然是……
男人写的是——“我是你相公。”写完之后,他还很得意地哈哈长笑。
莫梓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脸,而后,视线慢慢地滑向他的双腿,那般完好、矫健!
大少爷!
这个几次夜半试图强犦她的,竟然是那个残废大少爷!
不,他并不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装的。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他写字的习惯,出卖了他!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写“我”字的时候,总是抹去了最后那个点,这个习惯,也是莫梓旭从前奴婢梅儿的血书中发现,只是想不到,成了她发现这个男人是谁的证据。
为什么?
这已不是她要分析的时候,趁着大少爷长笑的时候,她伸出了小手,目标是他的衣带。
大少爷一惊,以为她要突袭,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却抬头看见她一脸的赧然和无辜。
这一变化让他着实不解,他稍稍松开了力度,却没有放开她的手,顺着她的手,他发现,她竟然双手同时解着他的衣带,还有……她自己的衣带?!
难不成,这女人相信了,他就是她的相公?不会吧,有这么蠢的女人?可是,看她的表情,明明那么娇羞,和前两次大相径庭。
大少爷诧异地很,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先解开了自己的外衫,而后又由着她扯开了他的外袍,很煽情地撩开他的内衫,为了以示“公平”,她又解开了自己的外裙,这才完全扯掉他的里衣,而且,身体竟然在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下,有了反应,她的动作并不娴熟,可青涩的别有味道,他心里暗暗决定,这个女人,他以后会好好留着享用。
在大少爷开始慢慢放松戒心的同时,莫梓旭心里发呕地厉害,美人计实在是走投无路下的最下策,虽然在现代,她哪怕穿着吊带满街晃悠都无所谓,思想上她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可让面前的男人吃豆腐,她心里一千一万个作呕。
但不管如何,美人计生效了,当她的身体感觉到男人的象征开始蓬勃的时候,她决定出击,不管有几成机会。
她倾身,舌尖舔上了男人的耳垂,在他身体一颤的同时,狠狠地抬起膝盖,用力一顶,没有任何间歇地用脚再加上一踢。
“啊——”
男人猝不及防地在自己雄起的时候遭受两击,弯腰滚下床。
莫梓旭将被自己解开的衣服随手一拢,遮住前胸,知道这个男人没这么容易倒下,她忙不迭地甚至顾不上穿鞋,探身去捞那根洗衣槌,在她抓住那唯一“武器”的同时,男人的大手也抓住了她的肩头,“撕拉”扯下了她肩头的一大片布料,露出白皙的肩头。
现在,莫梓旭哪里还管什么露点不露点,捞起洗衣槌对着地上的男人劈头盖脸的一通猛打,打脸、打头、打腿间要害。
不知打了多久,地上的男人无力地哼哼着,莫梓旭也怕把人打死,而且,逃命要紧,她抱着洗衣槌就冲了出去,冲出了房门,才发现,这里竟然是祁连堂以前所住的杏园!
这么说,二少奶奶所谓的叫郎中,其实根本就是把她直接送到了这个地方?
看看天色,不过是刚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好在杏园很少有人来,再加上现在这个时候,下人们都应该是膳厅伺候,可是……她和大少爷都没有出席,柳儿发现她不在,府里会不会派人来找?而她现在这个衣衫不整的狼狈样,被人瞧见了,绝对不亚于被大少爷强犦来得糟糕!
莫梓旭顾不得这许多,决定走以前祈老太爷带她走过的小路,碰碰运气。
她低着头跑着,才跑出杏园不过二三十米远,迎面就撞上了一白衣男人,她才抬起头,就见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斗篷,恰好地遮住了她形象不佳的身躯,定睛一看,就见面前的男人笑弯一双眉眼,那么纯真而无害,“三嫂,咱们一起玩躲猫猫吧!”
连……连堂?
她想不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第一个撞见她衣衫不整的,竟然是府里最不谙世事的祁连堂!
天意助她么?
她无法说话,百感交集地点点头,却因为一时心慌,竟也没想为什么本该在用晚膳的连堂,怎么会在此出现!
虽然祁连琛告诉她,要跟这个四弟保持距离,可是,才从鬼门关爬出来的她,面对着极有可能步入另一个鬼门关的时候,能够碰到平时相交甚好的祁连堂,简直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颗心都踏实了一半。
而见莫梓旭不说话,祁连堂也没追问,直接将斗篷的帽子盖在了她的头上,同时伸出手臂护住了她的肩,让她的脸窝在自己的胸前,带着她往前走,“三嫂,你不许睁开眼睛,我要先把你藏起来!”
这……这是什么躲猫猫?
莫梓旭哭笑不得,可是,这却也是最好的掩护自己的法子。她现在最怕见到什么下人、小厮之类的,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穿着斗篷被人碰到,也很奇怪,说不准会被人是误认为家贼而撩开斗篷,到时还是暴露。可如果是让四少爷带着她走,再不济,别人也会把一切诡异都归于:四少爷是个傻子,所以,没什么做不出。
莫梓旭如今只求走到快到自己院落的附近,她也就接近安全了,而只能看到地面的她,凭着感觉,发现祁连堂确实是带着她往自己院落的方向走,虽然今晚祁连堂的行为很难以理解,可是她已没这么多心思想这些,她只知道,四少爷决不会强迫她什么。
就这样,二人又走了数百米,路上大概也就碰到了几个家丁和丫鬟,而四少爷逢人就乐呵呵地说,“我要把她藏起来,躲猫猫,你们要不要玩?”
别人也就以为这斗篷下的是个丫鬟之类,对着四少爷轻嗤两声,便错过了,有两个好心的会说,“四少爷,晚膳已备上了,五夫人在找你,快去用膳间吧。”
而四少爷便会用他的单纯嗓音笑着说,“好,我藏好这个人就过去!”
听起来像是顽童戏言,可却巧妙地化解了莫梓旭的危急,天晓得,她将脸窝在祁连堂的胸前,心都快跳了出来,这算不算她两世以来,最狼狈的时候?
又走了十几米,迎面似乎又碰到了谁,这一次,祁连堂没有那么自若地走过去,而是顿了顿脚步。
莫梓旭心里一惊,糟糕,该不是碰到了祈老爷或是五夫人了吧。
这一次,祁连堂没有主动说话,让莫梓旭的心里又沉了沉,最后,率先开口的,是对面的那个人,“四弟,原来你在这里,五娘正到处找你吃饭呢。”
听到这个声音,莫梓旭热泪盈眶了。
如果是一路被祁连堂带着是半悬着一颗心,那么此时,她这颗心就完全放了下来。
她作势抬头,想要迎过去,可是,祁连堂却在此时加重了些力道,将她牢牢地扣在怀里。
四少爷?!
“三哥,你去跟娘说,我玩完藏猫猫就过去。”祁连堂如是说着,却把莫梓旭的头往自己的胸口按了按,那宽大的斗篷帽子,完全把莫梓旭的脸遮掩。
他这是在干嘛?
莫梓旭开始无谓的挣扎,可是徒劳,她第一次发现,四少爷虽然心智年幼,可他毕竟是个十八岁的成年男人了,那力气不是她一介弱女子所能匹敌的,而偏偏她又发不出声音,也不能用对付大少爷的方法来对付这个贪玩的孩子。
祁连琛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那个穿着斗篷的人身上,那人虽然不停扭动,却并不发出任何声音,连呜呜的抗议声都没有,别人的事,他向来不爱搭理,更何况,他如今还要去二少奶奶那里去找下午时分无故失踪的莫梓旭。
就这样,祁连琛信步向前,祁连堂则半强迫地拖着莫梓旭,想错而过。
眼瞅着自己的定心石要走过去,莫梓旭心里开始把祁连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她当真和他没有半点灵犀?
就在她近乎失望地闭上眼睛,任命的向前走时,和自己错身而过的男人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带,便把她从祁连堂的怀里扯了过来。
四目相视,莫梓旭面露惊喜,而祁连琛面露惊诧,后者在撩开她的斗篷,看见了那光裸的臂膀之后,整个脸都沉了下来。
祁连琛目光冷冷地落在自家四弟的脸上,他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拦住了二人,是因为他骤然想到,整个府里,没有谁会让自家四弟这么上心,除了他的女人!而此时,后者则一脸失落而委屈的模样,天知道,如果不是看着这么一张脸,他真的怕自己会一个控制不住,一拳打在自家四弟的脸上。
终究理智占了上风,祁连琛重新给莫梓旭理好了衣服,而后拥住她的肩头,“我们走。”
莫梓旭自若是乖乖跟随,可是显然,祁连堂不愿就此作罢,一个快步拦在二人面前,“三嫂,你还没陪我玩藏猫猫呢。”
祁连琛咬咬牙,沉下脸道,“四弟,五娘在到处找你,你是不是想要爹亲自来叫你吃饭,你才过去?”
祁连堂撅起了唇,很快就泪眼汪汪了,他忽得一甩袖子,跺了跺脚,“三哥坏,连堂再也不想理三哥了!”说完,扭头跑开了。
这算是兄弟二人间,所说过的最重最伤感情的话了。虽然知道祁连堂是孩子心性,可听到这样一句话后,祁连琛却不由怀疑:这当真是一时气话,还是一种借机的宣告?他开始觉得,自己竟然越发不了解自己这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四弟了。
不过,再多的疑惑,也没有让他停留,他再次拥紧身前的女人,而后向自己的院落走去。“你的衣服是怎么了?四弟弄的吗?”
莫梓旭抬起双眸,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弄的?我听柳儿说,你本来在二嫂那喝茶,可是转眼工夫,人就不见了,你去了哪里?”
莫梓旭垮着小脸,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还是摇摇头。
祁连琛一怔,“你无法说话?!”
莫梓旭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啪啪”两下点在她颈间|岤位上,可是,毫无效果。
祁连琛眉头微锁,“被下了药?”
再点点头,莫梓旭心里哀嚎,想着能不能先回了房,让她换身完整的衣裳,再继续盘问呐。
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心思,祁连琛弯唇笑了笑,以示安抚,“有我在,你还怕什么?”说着,带着她快步向前走去。
殊不知,这样的一句话,在莫梓旭的思绪里一直盘绕着,——是啊,有他在的时候,她是觉得安心,可问题是,每一次她出状况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二人的晚膳是由茶儿给端来自己的房里吃的,柳儿一直在莫梓旭的身后自责着,说什么以后决不离开自家主子半步。
莫梓旭不能说话,只有微笑来安慰,她心里此时也将事情的从头到尾地又细想了一遍,几乎可以确定二少奶奶是脱不了干系的了,就算二少奶奶不知道大少爷是装残,但是也绝对是个帮凶,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对方一直让自己吃茶,而偏偏是在柳儿被芷儿叫出去之后?
回想起那晚她和祁连琛晚归,遇到二少奶奶大半夜和大少爷一起,大少爷好像还吻了二少奶奶,如此看来,这二人确实合谋了,只不过,目的何在?莫梓旭大概能猜到,十有八九是要让自己身败名裂,而后祈府里名正言顺地休了她,接着,二少奶奶便可重新留回三少爷的心,这么说,是为了情?那么,大少爷又是何目的?
晚膳后,茶儿请来的陈郎中,悄悄地入院了,给莫梓旭把了把脉,便一脸镇定地给她倒了粒药丸,“三少奶奶暂且把这丸药吃了,你是误服了封喉散,所以会封住你的声音一阵子,这种药因为没有什么医理作用,所以用的人很少,可巧的是,老夫和对面那家葛郎中的医馆里,都有这种药,是一次一个江湖郎中当街叫卖时,老夫和他同时买下的,所以,老夫可以肯定少奶奶是服了这东西所导致地发不出声音,少奶奶只要心平气和地休息一会,药效散了,就能恢复如常,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副作用。而刚刚那药丸,便是辅助散药所用,看脉象,不出半个时辰,少奶奶便可说话了。”
一听没有什么后遗症,满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茶儿将陈郎中送出门,而莫梓旭陷入深思。
莫梓旭想的是:从陈郎中的话中得知,封喉散这药少见,可偏偏葛郎中那里有,而她被下药一事与大少爷有关,再联想到以往葛郎中在祈府里先后害了那么些少爷、少奶奶,原来,竟都是大少爷幕后主使吗?目的是……为了家产?
她抬头,看见对面的祁连琛同样垂眸沉思,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莫名地,她觉得,他知道的应该不会比她少。
其实,祁连琛倒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想着:自己误会了四弟了,四弟不可能跟葛郎中串通,更不可能对小旭下药,或许,四弟只是碰巧遇到了不知遭遇了什么的小旭,那么,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而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喧闹,接着,就看见柳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少爷,小姐,不好了,兰儿那小蹄子……她在正厅里哭诉说……说小姐你下午被人给侮辱了!”
闻言,莫梓旭握紧了拳,回想起之前在厢房里,大少爷跟某个人说,“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这么做!”原来,说话的对象,竟然是兰儿么?而所谓的这么做,就是趁着她口不能言无从辩解的时候,给她栽了个已失清白的帽子?
柳儿紧张地看着莫梓旭,祁连琛同样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其实,从莫梓旭衣冠不整地被带回来之后,这些人的心里面,多少都已经闪过无数的怀疑。——她碰到了什么事?是不是吃了亏,是不是被人……被人……
没有嫌弃,却难免多疑,只是因为话题太敏感,所以他们都装作压根没有这回事,可现在不同,有个可以说是人证的兰儿出面道出了这件事,事情便成倍地增加了真实性,很震撼地敲进每个人的心里。
莫梓旭抬起清眸,眸色略冷地扫过祁连琛的脸,那一眼,让祁连琛心里一颤,好像昨日圆房时的亲昵,在这一瞬间,被拉了好远。
“小旭……”祁连琛抿抿唇,他该说什么?是问她确有其事吗?还是说,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疼她、宠她、对她好?可是,在这样的时刻,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还是柳儿打破了僵局,半跪在莫梓旭的身边,却也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说,“兰儿衣服都破了,头发凌乱,说她已被人侮辱了,而你因为突然晕厥,更是没有逃过魔掌……,小姐,奴婢不信的,你之前两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也不例外,对不对?”
莫梓旭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里却想:兰儿说自己也被人侵犯了?!那个丫鬟,竟然不惜以毁了自己的清白,也要抹黑她吗?
这时,佳姑姑走入院来,传话说,大夫人要三少奶奶去正厅一趟。
事情步步紧逼着,非要把现在这个不能辩解的莫梓旭推入口舌风暴中,如果她去了那里,自己不能言,只靠写的速度,毕竟敌不过众口悠悠的诽谤,而她一个昨夜才破了处的女人,现在也没法以自己是chu女来证明自己没有遭到侵犯。
怎么办?
“佳姨,麻烦你跟娘说一声,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说话的,是祁连琛,他让柳儿送走佳姑姑后,才坐回莫梓旭的身边,伸手欲握住她的双手,可惜,被她缩了回去。
祁连琛不知道她的这一动作,是出自何意,不过,他没有勉强,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头,“我先过去,你和柳儿准备一下,也过去前厅吧,总要把事情澄清的。”
澄清?
莫梓旭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如今她口不能言,别人还有人证在,做足准备了诬陷她,她要如何澄清?更何况,这个男人,真的都不问她发生了什么?
祁连琛走了,临走时,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莫梓旭没心情去感受悸动,也体味不出任何安抚,她也豁出去了,心想着不久前他才说“有我在,你还怕什么?”想不到,这么快就是检验的时候了。
……
当莫梓旭和柳儿主仆进了大厅,毫无疑问,所有人看好戏的目光都落在了莫梓旭的脸上。
大夫人铁青着脸,显然是把兰儿的哭诉当了真,心里正愁这桩家案该如何了结呢,如果是她一人知晓,她必定私下压了下来,可想不到,那兰儿是守着所有人都在用晚膳的时候,当众唱了那么一出,如今是想堵住别人的口都不成,只能巴望着莫梓旭自己出来澄清。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坐在同侧,前者硬是挤出一抹虚伪的关切,看起来说不出地假,而后者则垂首而坐,对于秦雅韵的出现,莫梓旭一点都不惊讶,毕竟,这女人也算是人证之一。
莫梓旭环顾一周,大少爷没有出席,想必她之前的那一通痛击让他起码要好好养一阵子,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的脸;祁连堂坐在五夫人的身侧,把玩着木雕,显然不明白到底众人聚在一起所谓何事;而奇怪的是,本来先出门的祁连琛,此时却不在场,等到莫梓旭入座后,那家伙才匆匆走了进来。
跪在大厅中央的,是兰儿,看她那样子,确实像是刚被人强犦了似的,衣服被扯烂了,披头散发的,嘴角还有淤青,衣领处裂开的颈间肌肤,还有斑驳吻痕。
莫梓旭心里轻嗤:抛开了女儿家的矜持,兰儿用这幅模样显露人前,做戏未免太假。可在场的人,或许有人看出了兰儿有心做戏,可谁有会指出来呢,大多是要看热闹的主。
再说大夫人见关键人已到,便道,“兰儿,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兰儿抽噎着,“今儿下午,我家少奶奶约了三少奶奶去品茶,谁知,三少奶奶突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晕了过去……”
话说到这,大夫人截断了,对着莫梓旭问了句,“可是如此?”
莫梓旭点头。
大夫人狐疑道,“这好端端地怎么会晕了过去?呀,可不是有喜了?”
众人开始嘀咕,莫梓旭更是一头黑线,这昨天才圆房,今儿就能有喜?大夫人想要保她,也不是这个法子。
大少奶奶此时插了嘴,“大娘,等问完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找葛郎中来给三弟妹把脉不迟啊。”
大夫人瞪了她一眼,而后才继续询问兰儿,“你接着说。”
兰儿垂着头,继续道,“奴婢也是纳闷,我家少奶奶见三少奶奶晕了,便让奴婢带着三少奶奶去找郎中,可巧说是后院才雇了辆马车,是下午出去置物忘了归还的,就让奴婢和三少奶奶上了那辆马车,而更巧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