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少奶奶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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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奶奶 作者:rouwenwu

    车夫也还在……”

    “你……”二少奶奶听到这里,惊恐不已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兰儿。

    这下,所有的人都有点明白了,敢情是二少奶奶备好了这一切啊,不然,怎么这么巧,三少奶奶晕的同时,后院里早有辆马车候在那里了?

    显然,二少奶奶也想不到,兰儿竟然会将实话说出,而这么一来,自己就难逃干系,她心中一惊:难不成,兰儿竟要出卖自己不成?

    兰儿仿佛没有听到秦雅韵的那声惊呼,继续说道,“奴婢扶着昏厥的三少奶奶上了车,可才将三少奶奶安顿好,奴婢就……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大夫人眯起了眼睛,“这么说,你被打晕的时候,人还在老二的后院里?”

    兰儿咬了咬牙,“是。”

    “撒谎!”秦雅韵再以抑制不住,脱口而出,面色白惨惨的,写满心虚。

    她懂了,大少爷这招,分明是一石二鸟,除了要陷莫梓旭一个失贞之实外,还要栽自己一个陷害罪!为什么,他明明说……明明说……

    秦雅韵眼里蓄满了泪,是她蠢,是她傻,相信了那个瘸子的话,可如今,她要说这一切都是大少爷指示她做的,那别人会不会就联想到她和大少爷有染?

    陷害别人固然可恶,但是与别的男人通j,则更是罪大恶极。

    秦雅韵怕了,或许,那个男人也是料定她不敢把他供出来,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地把所有事都推到她的头上,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大夫人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秦雅韵,“是不是撒谎,等会再说,什么都要讲证据,我不会单听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兰儿,你先继续说你的。”

    “是,夫人。——奴婢苏醒之后,就见自己一个人躺在一个厢房里,三少奶奶已不见踪影,而奴婢又听到隔壁厢房里突然传来一阵男女的厮打声,再之后,就没有任何声音了。不知过了多久,奴婢的房门被打开来,进来一个蒙着脸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有被撕扯的痕迹,而且……他只穿了一件外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再接着……再接着……他扑向奴婢……,奴婢抵死不从,可是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奴婢想着,饶是奴婢做惯了粗活的人都敌不过那男人,更不用说……三少奶奶之前晕厥了,必定也难逃贼人之手啊!”

    “嘶——”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纷纷用眼神看莫梓旭。而兰儿则适时地哭泣起来,昭示着她是经受了怎样的侮辱,别人开始无限遐想,那个晕厥过去的三少奶奶,又会经历了什么?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大夫人觉得头痛极了,她一拍桌子,“安静!兰儿,你……你说,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兰儿擦拭了眼泪,说道,“奴婢没有逃,那男人发泄完了,便离开了,奴婢出了厢房,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祁府里!奴婢赶紧推开隔壁的厢房,就见那房间空无一人,而里面唯一的木床之上,一片凌乱,奴婢在那床上,捡到了这个。”说着,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几片碎布,正是莫梓旭逃离时,大少爷扯下的那截衣袖。

    见状,大少奶奶惊呼一声,“哎呦,三弟妹下午跟我唠嗑的时候,就是穿着这种布料的衣裙啊!”

    有着大少奶奶的这句话,莫梓旭被人侵犯了的事,似乎是坐直了。

    大夫人抚了下额头,“梓旭啊,那布料……可是你衣服上的?”

    莫梓旭顿了顿,却仍点了点头。

    这下,众人开始指指点点,有的悄悄地不耻:这个三少奶奶为什么可以在经过那种事后,还堂而皇之地什么事都没有地在那坐着。更有人认定,三少奶奶就是那种浪女人,被人强犦了,可能还觉得爽!

    大夫人快要顶不住了,她忍不住地问莫梓旭,“梓旭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你也说两句啊!”

    莫梓旭抿抿唇,难得求助地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男人只是安抚一笑,却什么都没有说。

    就在这时,外面有个家丁回报,“夫人,那个车夫,被我们抓到了!”

    众人雀跃:好了好了,又一个人证出现了!

    莫梓旭则知道,这是大少爷找好的替死鬼,他倒有些能耐,一个瘸子在府里,竟然有这么多愿意为他牺牲的人!

    那车夫几乎一被压上来,就普通跪地求饶,根本就不给大夫人向莫梓旭落实的机会,当然,莫梓旭此时确实也开不了口。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是二少奶奶告诉小的,办成了这事之后,可以给我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够小的和家中老母丰衣足食一辈子的,小的一时糊涂……,大夫人饶命啊!”

    二少奶奶成为众矢之的,心虚惊恐地,手都握不稳椅子的把手了,“你……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得你!”她想寻求帮助,可是此时此地,谁又能来帮她?“三弟妹,三弟妹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根本就不认得这人!”

    她确实不认识,当时莫梓旭晕厥之后,是兰儿一个给莫梓旭披了斗篷,躲过众人视线,又在大少爷安排的别的人的帮助下,直接带到秘密厢房的,哪里有什么马车和车夫这般招摇?只不过,她却忽略了,她此时否认了认识车夫,却没有否认对莫梓旭下药。

    那车夫连连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让人看了,是认罪之心真切,偏生那人根本不听二少奶奶的从中否认,自顾自地说自己的,“大夫人,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被人教唆才做出这等事的份上,留小的一命吧,小的真的是被人指使才对三少奶奶做出不轨之事的!”

    “天哪!”大少奶奶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斜着眼将莫梓旭上下打量了个遍,“三弟妹,你当真……当真……”

    莫梓旭置若罔闻,看都不看向大少奶奶一眼,如今她能做的,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而二少奶奶则只顾着自己的事情,陡然间从那车夫中听出了漏洞来,“你说,是我指使你对三弟妹做出不轨之事,那兰儿呢,难道我还会指使你对我自己的丫头做那种事情吗?”

    秦雅韵那个恨啊,她万万想不到,兰儿那丫头竟然是大少爷的人,难怪大少爷知道她的那么多喜好,对症下药!

    车夫被问得语塞,显然排练仓促,而教他台词的那个人,也没有顾及这一茬,这车夫也是个脑子不会转弯的,竟被二少奶奶问了个哑口无言,情急之下,才支吾道,“我……我见兰儿貌美,所以才又起了色心。”

    “哼,还说你不是撒谎?她再美能美得过三弟妹?”二少奶奶得意了,“大娘,这车夫分明话中漏洞百出,请大娘还儿媳一个清白。”

    “嗯。”大夫人心不在焉,她心里更想的,是还莫梓旭一个清白。

    这时,兰儿则哭泣连连地说道,“夫人,奴婢刚刚看了这人身形,还有他没有蒙上的眼睛,奴婢可以确认,对自己动粗的,就是身旁这人,想必三少奶奶……”

    “兰儿,你当真看清楚了?认出是这个人了?”出乎意料的,却又像众望所归的,敏感人物祁连琛终于发话了。

    兰儿咬死结果,“是的,三少爷,奴婢……奴婢护主不力!”

    “呦,这就怪了,难不成,这车夫还有双胞胎不成?”

    大夫人听出苗头,“怎么讲?”

    祁连琛站起,在兰儿的面前踱来踱去,“你说自己将三少奶奶送上马车,是什么时辰?”

    “约莫……约莫申时二刻。”太突然的问题,兰儿不敢扯谎。

    祁连琛打了个响指,“申时二刻,没记错?”

    “没错。”兰儿相信大少爷安排好了一切,如今也顾不得别的,一口咬定。

    “哦——,很好。”祁连琛又看向那个车夫,“你没有双胞兄弟吧。”

    车夫战战兢兢,“没……没有。”

    “常喜!”

    祁连琛叫了一声,而后,本来站在他座位后的常喜走向正厅,敲了敲那车夫的后脑,“你小子行啊,居然会分身术!申时那会子,不是被刘管家安排了去清理后院竹园了么?你怎么就可以驾着马车在二少奶奶的后院里了呢?”

    这车夫本来是府里很不起眼的小家丁,并非所有人都认识,而刘管家使唤他,大概也是因为他地位低,一时兴起地把他派去清理竹园,而他虽然要帮大少爷担罪责,可是却不敢忤逆刘管家的命令不干活,只是他想不到,这样芝麻大的小事,祁连琛竟能提前查到,有备而来地戳破了自己的谎言。

    “我……我……我清理完竹园,才过去的!”

    祁连琛半蹲下身子,看着他微笑,“后院竹林也算面积不小,清理完怎么说也要半个时辰,你还真是把时间给算得刚好啊。——那我再问你,你说……你对三少奶奶做了不轨之事,这个我很感兴趣,你从头到尾给我描述一遍,你怎么不轨的?”

    “琛儿!”大夫人呵斥。

    众人哗然,都说三少爷不正经,想不到,自己的女人遭遇了这种事,他竟然让施暴者描述施暴过程?其实,这些道貌岸然的女人们,虽然面上不耻,可心里都巴不得听见这施暴过程呢。

    莫梓旭本也有些愕然,但她很快明白,祁连琛这是在给那伪证人下套呢。

    祁连琛摇着一根手指头,“娘,听他说完嘛。——嗳,爷在问你,就从……就从你驾着马车到了厢房说起好了。”

    车夫憋红了脸,大少爷可没有告诉他,如何施暴啊,他只能根据那被扯下的一截衣袖,自行想象地描述,“我……我将三少奶奶扛上了床榻,然后就开始脱她的衣服,结果她突然醒了,便挣扎起来,争执中,我扯掉了她的一截衣袖,后来……她被我一掌击晕,然后就……就……”

    他说不下去了,虽然那档子事自己也做过,可是让他当众说出来,他实在难以启齿。

    众人听得是津津有味,过程香艳啊,最重要的是,确实合情理,想来那三少奶奶被施暴后,醒来之后,匆忙间只顾穿好衣服,却遗留了衣袖,所以才会被兰儿捡到,对,一定是这样!

    祁连琛哼笑了声,眼里已喷了火,虽然知道对方所说虚假,可是当话题中人是莫梓旭时,哪怕是虚构,他都会觉得怒火中烧,可他却又不得不把她当做话题,来戳穿这车夫和兰儿的谎言,只有证明这二人是说谎了,才能证明莫梓旭被人施暴实属诽谤!

    “行,剩下的你可以不用说了,你说,你扯了三少奶奶的衣袖,是哪只胳膊?”

    “……是……”车夫被祁连琛问得满头大汗,瞥了眼兰儿手中的衣袖,却也分不清左右,只能一咬牙,“左边!”

    “左边?”

    “右边!”

    “右边?到底是哪边!”

    兰儿悄悄地伸出右手,想要挠了挠自己的左手背,却被祁连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呦,兰儿,你手背痒痒是吗?”

    兰儿悻悻地垂下头,“……没有。”

    祁连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盘问车夫,“我在问你,到底是哪边?”

    车夫连连擦汗,“左边,就是左边!”

    祁连琛勾了勾唇角,“左边呐,那么……你一定看到了三少奶奶左手臂上的那块鹅蛋大小的褐色胎记了?”

    胎记?

    车夫头大不已,任命地尽数承认,“是,看见了,看得真切,鹅蛋大小!”

    “真的看见了?”

    “真的看见了!”

    “你确定?”

    车夫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反正他要站出来给大少爷顶罪,估计也是一死,“确定、确定!”

    祁连琛微笑地拍拍他的脸,“回答地很好。”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莫梓旭的身边,抓起了她的左手,细细抚摸,“真是怪了,爷日日夜夜和小旭娘子同眠,怎么没有瞧见她的手臂上有什么胎记啊?——娘,你要不要验验?”

    经过这番审问,大夫人也看出来了,那个什么车夫,根本就是胡说一通,随意诬陷人!她心中一颗大石落下,不由面露慈祥微笑,“这什么话,最了解你娘子身体每处肌肤的,自然是你这个做相公的,娘还不信你么?”

    “这么说,对我家娘子不轨一事,也是这个车夫扯谎了?”

    “那是自然!”

    母子俩一唱一和的,众人见好戏就要泡汤,都满脸失望。

    祁连琛放了莫梓旭的手,折回头看向兰儿,“你刚刚好像很肯定地说,那个对你施暴的人,是这车夫来着啊。”

    兰儿狠狠地剜了一眼身侧车夫,才道,“那人蒙了脸,奴婢也看不清。”

    “看不清?可你刚刚是很确定地说啊!”祁连琛身形一转,忽而看向秦雅韵。

    秦雅韵被他瞧得心里怦怦一跳,也不知他是何意思,就听见他笑眯眯地对她说道,“兰儿的话,前后矛盾,这让人非常质疑她话中的真实性,所以,我想问二嫂,小旭在你那喝了茶后,便晕厥了?”

    二少奶奶咬咬唇,“是。”

    “那晕厥之后,你可有让兰儿丫鬟把她带去马车,出府诊治?”说着,他眉间一挑。

    秦雅韵会意,本来她是被大少爷用一石二鸟之计陷害,可如今形势似乎被祁连琛给扳了回来,聪明的话,该知道此刻要选择哪个同盟才是保身之道,至于诬陷莫梓旭一事……,罢,哪里还顾得这许多。

    “我没有,我是让那丫头将三弟妹带回她的房里休息,让她转告柳儿或是茶儿去请葛郎中来!”

    祁连琛一拍两手,“对嘛,这才合情理。——还有,小旭怎么会在你的房里突然晕厥呢?”

    秦雅韵轻哼,“是这个贱丫头泡得茶,谁知道她在茶里动了什么手脚?谁知道她把昏厥的三弟妹带去了哪里?”一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莫梓旭冷眼瞧着,这祁连琛明着是帮她,其实,相当于将二少奶奶也一并帮了。

    祁连琛接口道,“她能带去哪里,小旭几乎才出了二嫂的院落,便醒了,从头至尾,都是兰儿扯谎,其实,我一开始便知道,只是想知道她是什么目的,才耐着性子听她把那通谎言说完,让她自己暴露自己扯谎的真相!兰儿,你为了将小旭送回房,不让她出来,就在她昏厥的那会,扯掉了她的一截衣袖,让她只能选择回房,等着晚膳之时再出来,可你想不到的是,刚过酉时的时候,四弟及几个丫鬟来找小旭一起玩藏猫猫,又怎么会遭遇什么被人强犦的事呢?——是不是,四弟?对了,五娘,你也可以作证的,对吧。”

    当祁连琛选择让四少爷成为证人的同时,相当于已经选择相信,自己的这个四弟,已经从痴傻中多多少少地恢复正常了!

    这是一场赌博,而他赌,四少爷和五夫人会站在他这一边,也只能站在他这边!

    事实上,他赢了。可是,松口气之余,却又涌起新的忧虑。

    当看到四少爷天真可爱地说出,“是啊,三嫂和连堂在一起藏猫猫呢。”天知道,他心中的复杂。

    四弟正常了!

    所有的一切不谙世事、纯真无暇,都是他继续的伪装。

    为什么?

    他是高兴,可高兴过后,却是带着失望,连曾经最单纯的四弟,都学会了耍心机,这个家,他要如何呆下去?

    之后的处置,他没有听下去,大夫人的总结陈词,他也兴致缺缺,强颜欢笑着扯了莫梓旭的手,将她拉起,很刻意地撩了下她的衣领,露出颈间的青紫吻痕,“要诬陷也拿出经得起推敲的证据来!——哦,你们要问这些啊,昨夜我吮的,小旭皮嫩,随便亲两下就这样了,唉,为夫看着真心疼,走,回府为夫给你揉揉,全身揉!”

    这是他临走时说的最不正经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牵着莫梓旭离开正厅的那刹,他的表情是多么的严肃。

    三少奶奶被人施暴侮辱一事,就算是真的,也会被大夫人压下来,因为,没有证据。

    众人虽然半信半疑,毕竟那兰儿没有理由嫁祸莫梓旭,幕后主使还是有可能是二少奶奶,动机很明显,三少爷最近对三少奶奶那么好,有人心生嫉恨。

    只不过,这些事也只能当做饭后谈资随便聊聊,过了一顿时间,众人没有那新鲜感了,话题自然就会被淡忘、无视。只要那个可能被戴了绿帽子的祁连琛不介意,这话题就没有多少聊头。

    所谓绯闻,也不过如此。

    莫梓旭跟在祁连琛的身后,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想着刚刚他的滔滔不绝,不由开口轻声道了句,“刚刚……谢谢你。”

    祁连琛脚步一顿,惊喜回头,双手抓住她的双臂,“你可以说话了?”

    莫梓旭点点头,“在你跟二嫂一唱一和的时候,我就可以发声了,但是看你表现欲那么强,就没打断你。”

    祁连琛听出她话里有古怪,微微蹙眉,“什么……一唱一和?”

    莫梓旭自嘲地笑笑,抚了下额头发丝,她这算什么?吃醋?就因为这个男人无形中抹去了二少奶奶的罪行?她不想做个爱妒忌的女人,可是这个事,她却无法不在意。

    “算我用错了词。”她抬起清眸,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略显不悦的脸,“你不想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

    祁连琛抿抿唇,“如果你想说的话……”言外之意,他心底还是怀疑,她确实是遭到了别人的侵犯的,只不过是不是未遂,他不敢想下去而已。

    男人的占有欲强,而相对的,对于接受自己女人是否心里或身体上已沾染了别人方面,又显得格外胆小,他们宁愿选择将这个事情抹杀,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也不愿将此作为话题提起,除非,事情严重到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时候。

    莫梓旭多少有些了解,而对方的那种态度实在是让她把之前在正厅时的少许感动和感激,也都抛却得八九不离十,“如果……如果我说,二嫂真的对我下药了,她是主使人之一,你知道这个结果后,刚刚会不会还给她脱罪的机会?”

    祁连琛无声地轻叹,他又何尝不知,在秦雅韵教唆竹儿给莫梓旭下药之后,他就知道了,秦雅韵不再是那个善良的女人,今天的事,秦雅韵脱不了干系,这点他明白,但是,想到那个以秦雅韵为精神支柱的二哥,他不能不顾全这一点,虽然二哥看起来最近是对她不理不睬,可是他了解自家二哥,如果秦雅韵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家二哥心底的脆弱才会暴露出来。

    祁连琛的避而不答,让莫梓旭选择他是在默认,她有些难过,哪怕想要将爱情看淡了,可还是抑制不住地难过,“好,那我反过来问,如果哪天我对她下了药,你会不会来帮我脱罪?”

    祁连琛蹙眉,“你什么意思?小旭,你不要做傻事!”

    莫梓旭笑笑,“这么紧张干什么?只是随口问问,我上哪里找这些稀奇古怪的药去?更何况,她也没抢了我什么。”只不过,不能再这么示弱地让人欺负下去而已,今天的这件事,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这个相公不可能成为她的同盟,如果要给二少奶奶示威,只能靠她自己。

    “妾身乏了,想要回房休息了。”

    莫梓旭心情不佳地选择结束话题,并径自地往前走,却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小旭,……你在怪为夫吧。”

    “……”莫梓旭翻着白眼,看月亮,亮得刺眼。

    “怪为夫没有问你发生什么事?我是怕你……怕你不想说。”

    “……”她最气的,可不是这个。

    “关于二嫂的事……,我不能不顾及二哥。”

    原来,这其中还有兄弟情义,也是,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恐怕大多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件衣服。

    莫梓旭深呼一口气,虽能理解,但是心底却无法接受,早起时的幸福感,如今所剩寥寥,她意图挣开他的双臂,可惜,男人拥的很紧。

    “好,你要顾及兄弟情,如果我说,今天的事,是你的大哥和你的大嫂联手搞出来的,你信不信?”

    “大哥……”莫梓旭看不见祁连琛的表情,可是在长久的停顿后,她清楚地听到他沉痛地说了声,“我信。”

    对于重视亲情的他来说,这样的事实,想必是难以接受的吧,饶是如此,莫梓旭却狠了心地决定全盘托出,因为,如果她不对他残忍,那么,就是对自己残忍。

    “你大哥不残,他的腿好好的,我认出了他的笔迹,可以肯定,那个扯了我衣袖的人就是他,而且……这不是第一次。——我有证据,第一次的时候,我有在他的肩头咬过一口,那齿印还在。”

    “不止一次?”祁连琛猛地将她的身体扭过来,“他……”

    莫梓旭冷笑了声,“如果你是关心他有没有碰过我,昨夜你不是最清楚么?至于今天……,能躲得过前两次,为什么就躲不过第三次?”

    “别误会,我只是关心你……”这样的关心显得太过苍白,祁连琛自己也有自知,“所以……我才会让你离大哥和四弟远点,因为我看得出,他们对你不怀好意,只是想不到,大哥竟然……”

    他说不下去,自家大哥的为人,他其实看得清楚,可是,又怎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家人的坏话呢?可如果不对自家大哥施以惩戒,那么对不起的,便是自己的妻子。

    再一次的取舍!

    “小旭啊,这个事……没那么简单,你可知道,大哥为什么要对你下手?他不是一个喜好女色的人,他……他极有可能是知道‘琛六福’是你在经营着,所以,要拔去我的有力臂膀而已。”

    莫梓旭想起曾经给自己算卦的大师说过,她命中有一大劫,而那劫是由她的才能而起。她顿时了悟,“你是说,他想要夺家产?”

    祁连琛点点头,“从十一年前开始,他就已经有所行动了,那时,我曾跌入陷阱,好友为我而死,不是意外,那陷阱,是大哥将我引过去的!”

    莫梓旭瞪圆了眼睛,“所以,你那件事之后就知道他的野心?”

    “对。”

    莫梓旭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接着,你便不务正业,为的是消除他的戒心?……不,你是要告诉他,你无心和他争抢家族生意?”

    祁连琛苦笑,“是。”

    “你可真是……”

    “没出息是不是?”祁连琛接了她的话,“我承认,我没追求,没野心,别人欺压过来,我只会躲避,我不想让爹和兄弟们为难,不管怎样,都是一家人。”

    莫梓旭无语,“你把他们当一家,可人家未必把你当亲人!你这么做,只不过是纵容他伤害更多的人!”

    这算什么,原来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是府里最老实的老好人?可笑啊,可为什么,她在心里痛骂他的同时,又会觉得有些心疼呢?

    祁连琛抓住她的手,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她的眼睛,“我知道,府里的勾心斗角,我看在眼里,其实,在他伤害别人的同时,也有别人在伤害着他,冤冤相报着……,所以,我在府外置办房产,等到时机成熟,你与我一同搬出去,远离这里!”

    远离祁府!

    这是莫梓旭也曾想过的,她确实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只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已经不确定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占有多少位置,或许,她只是他短暂的迷恋,当然,更可能的是,他只把她当做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可不,封建社会的男人们,不都是这个样子?无疑,祁连琛就是个典型!

    莫梓旭笑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的大手,转过了身,“先是将我当做一件可以相让给堂兄的物品,如今又可以为了虚无缥缈的兄弟情罔顾我的生死安危,大概,在你的心里,女人不算什么吧,所以,话说回来,对于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无可依靠、前途渺茫,你觉得在你要搬离祁府的时候,我会心甘情愿地跟你一起离开?”

    祁连琛被她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他心有愧疚,可听到最后,又难免恼火,“什么意思?你是我的人,你不跟我走,你想去哪里?”

    哈?他的人?

    只因为爬了她的床,她便是他的人?

    “相公大人,在你帮着害我的女人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人?”

    莫梓旭动怒了,她几个深呼吸,不愿与他继续争吵,不和任何人交恶,向来是她的原则,更何况……更何况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生气,不过就是……就是有过一夜情而已!

    “我不想说了,妾身先回房!在你搞清楚我这个妻子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之前,请不要来找我说话!”

    祁连琛抓住她的手腕,“夜深,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半年多来独行独立地都没事,也不在乎今晚!”莫梓旭甩开他的手,一路跑回房间。

    她不知道祁连琛有没有跟在后面,事实上,她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他会为了她做些什么。

    她豁然领悟了自己和祁连琛之间的思想差异,她是个有现代思想的女人,而他是个古代思想严重的男人,彼此之间的代沟,不是一点两点!

    就如祁连琛所说,当他给二少奶奶脱罪机会的时候,心里的出发点或许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想想嘴上说爱秦雅韵爱得无法自拔,可人却到处沾花惹草的二少爷;再看看连自己的弟妹都可以勾引、强犦的大少爷;还有对四夫人的死无动于衷,又不知是因为什么,而和自己的儿媳搞在一起的祈老爷……,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男主子,没有一个是真正地尊重女人,这就是古代的男人!

    所以,想要在这个时代,找到一个心里只有自己,全心全意呵护自己,为了自己不惜对抗全世界的男人,简直是奢望!

    莫梓旭苦笑,她太过乐观了,如今想来,大概只有不谙世事的单纯四少爷,才能保持着人之初的那份纯情。

    ……

    祁连琛是跟在莫梓旭的身后,一路尾随的,只不过,他没有跟着她进房间,而是扭了头,去了别的方向。

    莫梓旭的话,在他的耳边萦绕着,他明白自己亏欠她,可是他也有些埋怨她不能够理解他,他甚至有些不懂,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她受的苦,他会想着最折中的方法给她讨回公道;这一生一世,他会如他对她所说的,保护她、宠她、疼她;他也承诺,无论他到哪里,居住何处,他都会对她不离不弃;他甚至已经决定……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娘亲曾说,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己的丈夫可以对她不离不弃,对于莫梓旭,他绝对可以做得到,而且做得更多,那么,她还想让他怎样呢?

    混混沌沌地走,当驻足停下的时候,人已经停在了大少爷的院落门前。他看了看里面亮着灯的西厢房,不由失笑:没有刻意地想过来,大概,这就是自己心底的心声吧,既然来了,一些本来在十年前就该说清楚的话,今天正好一次说个清楚。

    敲响了西厢房的门,开门的是竹儿的贴身侍婢阿萱,阿萱一见是三少爷,诧异地都忘了行礼,祁连琛也不介意,只是短短地问了声,“大少爷呢?”

    阿萱指了指厢房里,可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闪身挡在门口,“三少爷,我们家少爷……”

    祁连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冷漠地盯着阿萱,阿萱被那眼神看得心虚,不由地退开了身体。

    进了房,正看见竹儿匆匆忙忙地从里间出来,一见祁连琛,不由错愕。

    这算是她给大少爷做妾之后,第一次与祁连琛碰面,恍如隔世,一种复杂的心绪涌来,让她竟不觉地红了眼眶。

    恨吗?

    是,她恨他,可是,无法磨灭的仇恨,也是因为她曾经对他的刻骨铭心的爱。

    再相见,物是人非,竹儿收敛了情绪,谦恭得体道,“这么晚了,三少爷来找相公么?”

    嫂子和弟妹的卧房是不便进的,祁连琛只透过帘子往里面看了看,“大哥还没睡吧。”不然,也不会亮了灯。

    “他……”

    “我有话跟大哥说,如果他已经睡了,麻烦把他叫醒。”

    竹儿拢起了眉,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里间传来了大少爷的声音,“三弟么?稀客啊,居然这么晚地来找为兄,竹儿,给爷更衣。”

    竹儿闻言,忙着进了卧房,不多时,就见祁连宣推着轮椅出来了。

    祁连琛闻声望去,惊然发现,大少爷的脸上,竟有块淤青,他心里一愕,继而有些哭笑不得:那可是小旭的杰作?

    一想到大少爷意图侵犯莫梓旭是事实,祁连琛不由火上心头,他悄悄地握紧了衣袖中的拳头,这股火气,完全超过他的意料,更甚于下午时分,初见莫梓旭的衣袖被人扯去时的恼怒。

    原来,想象的东西,更能够撩拨人的情绪。

    祁连琛定定地看着大少爷脸颊处的淤青,语气清冷地问,“大哥的脸……可是遇了袭?”

    “呵呵……”大少爷竟然低声笑了,“这个啊,是我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因为怕爹看见又数落什么,所以晚膳就没有过去。”

    “哦——”祁连琛仍是面无表情,“那大哥可要小心了,你一介‘伤残’人士,如果需要多些丫鬟随身伺候,做弟弟的,可以向爹请示。”

    竹儿一听,不由怔忡,记忆中,三少爷可从来没有向父母兄长们说过这样伤人的话语。

    大少爷也看出来者不善,只不过伪装已成为本能,他依旧笑得随和,“三弟来,不会只是为了要帮为兄多找几个丫鬟吧。”

    祁连琛勾了勾唇,没有笑意地笑了笑,“有些十一年前的老话,突然想起来,想跟大哥叙叙,你看,要不要让闲杂人等暂时回避?”

    大少爷的面具有些皲裂,他一抬手,将竹儿和阿萱打发了,房间里只剩下这对兄弟二人。

    “十一年前,你想说什么?”

    祁连琛没有说话,慢悠悠地站起,踱步到大少爷的身后,冷不防地扯下了他的右肩头的衣服。

    “撕拉——”

    伴随着布帛扯烂的声音,大少爷一个转身,情急之下,竟差点站起,好在他反应地快,瞬间又端坐如常,一脸气愤道,“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祁连琛看着他右肩头,果然有两排清楚已结疤的紫色齿痕,一时间,他只觉脑中空白一片,险些就将对面的男人给推倒在地,一通猛打,到底……到底是怎样的近距离接触,才会让小旭在大哥的肩头咬下那样的痕迹?

    他觉得心痛,懊恼,原来,自己近半年对她的不闻不问,竟让她遭遇了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难怪,她之前的质问,是那样地愤愤,且带着丝丝绝望。……原来,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相公!

    闭了闭眼睛,祁连琛平缓出声,“大哥的肩头……”

    祁连琛话未说完,大少爷就变了脸色,他自然知道自己肩头有什么,而这个痕迹,大少奶奶未曾见过,因为他没有碰过那个女人,而竹儿见了,他则回答是被大少奶奶所咬……,可如今祁连琛准确地扯下他肩头的布料,露出那齿痕,莫非……

    大少爷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暴露的,思来想去,以为是下午时分,莫梓旭脱下他衣服的时候看到的,虽然,他现在也记不得,那时到底有没有被她褪去内衫,但不管怎样,这个该死的齿痕,让那个早就在他身上留下罪证的女人,发现了自己!

    “三弟,你来,不会就是要看我的肩头吧,云雨之事,女子兴奋时难免失态,难道说,你和三弟妹的房事不合,要来向我这个瘸子讨教么?三弟,你的能耐未免也太差了!”

    当一个男人被质疑男性能力的时候,相信没有谁还能沉得住气,祁连琛闻言,也不由反唇相讥,“真看不出,大哥养‘精’蓄锐了这么些年,终于可以重拾男人信心了,果然不同一般,连我看了看大哥的肩头,都可以被大哥引出这种想象来,怎么,难道是竹儿一个姨太太还不够伺候吗,那可好,做弟弟的可以去向爹申请给大哥配几个服侍丫鬟的同时,再给大哥配两个通房丫鬟。”

    说出这样冷嘲热讽的话来,实在不是祁连琛的风格,只不过,一看到那齿痕,他就难以抑制,最后,更是控制不住地挤出一句,“省得大哥总是去盯着自己弟弟的女人!”

    大少爷理所当然地顺着他的话冷了脸,“三弟,你莫要血口喷人!”

    “是么?”祁连琛别开自己的视线,慢悠悠地看着房内周遭,恍若参观,“大哥可是觉得我空口无凭,想要找人对峙?不知道,你是希望小旭亲自前来呢,还是说……二嫂更合适宜?——别装了,你试图一石二鸟陷害二嫂,可是你的替罪人太过拙劣,漏洞百出,现在她已脱罪,以后,她不会再和你同流合污,至于小旭,她已经认出了你,铁证就在你的肩上,至于你的双腿,不要让做兄弟的逼你站起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哥,我今天的这份告诫,已经整整迟了十一年!”

    大少爷被祁连琛的一通说辞,激得紧紧握住轮椅把手,他本起了脸,再没有半分谦和之态,良久,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而祁连琛则一直默默无声地看着他,终于,他笑够了,才像是看死敌一样地看着对方,慢慢地……从轮椅上站起。

    “三弟啊,好,你说得真好!我果然是一直小看了你。——可是,这一切,你都不会跟爹说的,我知道,你之所以先来找了我,就说明你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些,对不对?”不仅他自己不会说,如今他亲自找上门了,说明莫梓旭那个女人也没说出去!对了,那女人应该还无法开口说话吧,想到此,大少爷放了心,一步一步地走近祁连琛,伸出双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因为你是重亲情的好兄弟!”

    祁连琛苦笑,而后挥开了他的手,“十一年前,我没跟任何人说,那陷阱是你引我过去的,你自编自演了一出戏,自己跳进陷阱救了我,上演了一出苦肉计,我不知道你是要做给谁看,又是为什么让自己陷于一个被同情的弱势境地,但有一点我懂,因为我是嫡子,所以你要害我,这么些年我对家族之事不闻不问,也是为了告诉你,你无须对我芥蒂,这个家的生意,我没兴趣,也不会继承,以前如此,今天我再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以后亦如是!……所以,别再去伤害我的女人,如果真是把我逼急了,你该知道,那时候你所有的心机,都敌不过我在爹面前的浪子回头,你懂的。”

    大少爷知道他说的全是事实,可就因为这样,自己付出那么些年的辛苦、折磨和心机,却不如人家的一句话,所以他恨!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真的姓祁!

    他的一切心思,其实已经暴露,虽然对方不知道他的细节上的计划和行动,可是却牢牢掌握他的动机,明明心里已经开始恐惧,可面上他仍强装着镇定,“呵呵,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祁连琛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看到对方心虚,才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懂最好,大哥,你有本事指使葛郎中下药,自然也可以让他支个招,让你尽快‘恢复行走能力’,以你的才能,绝对可以和二哥一较高下,呵,其实,他又哪里是你的对手?——还有……”

    话音刚落,祁连琛一个拳头袭来,将大少爷打倒在地,那一拳,他用了七成力,相信大少爷有颗牙已经报废了,“这一拳,是替救我死去的振中和小旭打的,别再招惹小旭,如今,祈府里的一切我都无所谓,也不想要,哪怕爹硬塞,我都会给推回去,只有她,她是我的底线,你好自为之。”

    说罢,祁连琛没再看向大少爷一眼,甩袍离开了。

    大少爷跌坐在地,突出一口血,果然活着两颗牙齿,那一拳打得他措手不及,不……他其实有防备的,但仍未避开。

    他呵呵地冷笑着,忽得推开了面前的轮椅,力道之大,让那轮椅碰到了桌案,桌案上的茶杯茶碗震掉在地,噼里啪啦一通嘈杂的破碎声,他顺手抓起一把茶碗碎片,握在手心,由着掌心被划破,鲜血流出……

    “啊——啊——”

    大少爷歇斯底里地仰天叫着,他恨,如果他真是姓祁的,他会辛苦地做到这个份上?!就算他站起来,就算他能力突出,他就能分得祈老爷的半点信任?

    还是空,全都是空!

    竹儿和阿萱在祁连琛一走,便走了进来,一踏进房里,看见的便是这样染血的场面,阿萱忙着找止血药和纱布,竹儿则走来扶起地上的大少爷,并用丝帕擦拭着他的嘴角。“三少爷他……他……他怎么……”

    大少爷目光呆滞地盯着油灯,不答不应,由着这两个女人给他漱口、止血、包扎伤口、披上一件新的外袍,一切弄完了,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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