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少奶奶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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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奶奶 作者:rouwenwu

    原来是三少爷,老奴是怕老爷发病起来逃脱,如果像之前老太爷和二夫人那样,因为仓皇逃跑而撞上假山什么的,可就不好了!——现在,老奴已给老爷把了脉、扎了针,他已经熟睡了,回头老奴把药方重新修改下给丫鬟们,只要定时吃药,老爷就能保无忧。三少爷、大夫人,老奴先告辞。”

    大夫人不知其根底,还谢了声,“有劳葛郎中啊。”

    祁连琛瞧着葛郎中步履仓促的样子,而后走到床前,试了试祁老爷的鼻息,呼吸平稳,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回头跟身边的丫鬟道,“以后葛郎中开的药不要再吃了。”

    大夫人不解,也不以为然,“琛儿,这是为何?之前你就说不要让你爹吃葛郎中开的药,娘按你说的做了,可是你瞧,你爹今天就变成了这个不能控制的样子!”

    祁连琛不好解释太多,其实,对于祁老爷的突然发作,没人知道那是祁老爷故意将葛郎中引来的策略,而如果不是因为祁连琛一直叮嘱不要吃葛郎中开的药,今天的祁老爷也不会突然变得清醒过来,如果祁老爷不是一门心思地想找葛郎中对峙而不通知别人,也不会招来葛郎中下的毒手。

    一切都是天意!

    祁连琛安抚了母亲,“别担心,回头我让陈郎中来给爹把把脉,都怪儿子这两个月一直在外面找小旭,忽略了爹”

    当娘的不忍儿子伤心,大夫人赶紧说道,“哎呦,这哪里是你的错,反正你爹被救回来就吓傻了,这傻症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可是小旭是生死未卜,当然是找人更重要了!——对了,你说的那个陈郎中,医术比葛郎中要厉害吗?”

    祁连琛笑道,“厉不厉害,一会儿你就知道。”

    大夫人满怀期待,可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当陈郎中来了之后,才把手指搭上祁老爷的手腕,便摇了摇头。

    众人大惊。

    “晚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陈郎中说着,便开始收拾药箱。

    “怎么会这样?”大夫人一下子就惊呆了,“老爷不过就是痴傻症发作而已。”

    “痴傻症?”陈郎中怪笑,“病人的脉象虽然微弱,却没有一点紊乱的迹象,他根本就没有痴傻症,而是被人下了毒!”

    祁连琛回想起葛郎中在房里反锁逗留,咬牙道,“葛郎中!我这就把他揪来给爹解药!”

    陈郎中虽不阻拦,却也把话说在了前面,“把他找来也没用,这毒是致命的,极为猛烈,无药可解,就算有也晚了,药已入侵病人的全身血脉,唉!准备后事吧。”

    大夫人当场哭倒在祁老爷的身上。

    祁连琛默默地将陈郎中送出了门,他也极为后悔,过去的两个月他只是疯了一般地去找寻莫梓旭,对于爹的事,认为只要不吃葛郎中的药,就万无一失,想着反正爹傻了,那么让他活在自己那个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害人仇怨的世界里,对爹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而今天,俞婉杀死了大哥,他要处理这些后续事宜,竟没有注意到爹的反常,当娘告诉他,她已经自作主张地找来了葛郎中,那时他才出现阻止,可是,一切都晚了

    不好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接踵而至?

    当初娘让四弟娶妻,让他纳妾,那是为了给祁府里冲喜,谁想到,四弟才成亲不过第二天,加上一大早淹死在水井里的阿萱,祁府就接二连三地死去了四条人命!

    难道,这预示着祁府就要完了吗?

    送走了陈郎中,祁连琛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祁连堂。

    瞧着祁连琛脸垂头丧气的样子,祁连堂笑道,“二哥这才不过持家一日而已,就这般劳累?”

    祁连琛看着他的笑,带着几分痛心道,“你还笑得出来?就算是大哥不是我们的亲大哥,就算他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可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如今死去的还有竹儿跟她腹中的一对胎儿。四弟,这些年大家把你当孩子,没有教你做人的道理,这是我们这些做兄长的错,可是现在,为兄要告诉你,人活着要有人性!——爹要死了,陈郎中说,熬不一炷香的时间了,你去看看他吧。”

    祁连堂一怔,“你说什么,爹?”

    祁连琛点点头,“应该是葛郎中给爹下了毒药。”

    “葛郎中!”祁连堂握紧了拳,“我去把那老匹夫找来,让他给爹解药!”

    “没用的,找到解药也晚了。葛郎中我已经让衙门里的捕快去找了,而且让他们封锁了城门,他应该逃不掉,你去看看爹吧。”

    祁连堂略一沉思,方道,“不行,守城门的不能光看样貌,葛老匹夫善于易容,今天上午那个大哥的亲爹就是葛郎中给易了容的!”

    “什么?”祁连琛想了今日事情的始末,终于得出结论,“葛郎中现在是你的人?”

    祁连堂默认了,但又极力否认,“但是我没有让他对爹下手!”

    祁连琛摇摇头,他还真是小觑了自己的四弟,那么说,当日救了受伤的小旭,也是葛郎中一直在诊治?也可能,小旭的失忆,就是葛郎中动的手脚?

    看到祁连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祁连堂怪叫,“怎么,三哥,你不信?你认为我丧心病狂地连爹都要杀?”

    祁连琛摆摆手,再无力说什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去看爹最后一眼吧,起码要让他走也走得安详。至于葛郎中”

    祁连堂忙接口道,“那老匹大他不会自己一个人走的,他有个私生女儿就在西城的一处小别院里,年方七岁,那里还有他的一个远亲在照顾着,所以,他一定会先去那里,还有,他的钱也都藏在那个别院!至于他易容,对了,他的右侧小腿上有个杏仁大的黑色胎记,这个他应该仓促间想不到抹去!”

    原来祁连堂早对葛郎中的一切都知根知底,如此缜密的心思,不愧是当年那个天才少年。

    祁连琛点点头,吩咐着府里的小厮快马加鞭地通知捕快们兵分两路寻找,一路去别院,一路在城门守着带着七岁左右孩童、右腿有胎记的人!

    至于他们兄弟两个,自然是要守在祁老爷的身前,等着他咽气!

    祁老爷死了。

    哪怕身边守着两个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还有自己的两个夫人,可是他走得却并不安详。

    当生命即将消逝的那一刻,祁老爷徙劳地伸出两手,想要抓住什么,两儿两女人,还有一大家子的哭泣,这些在他的耳朵里和视线里,都变得遥远,他不甘心!不甘心还没有实现自己心里勾画的蓝图就这样死去。

    祁连琛和祁连堂每人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牢牢握住,祁老爷想要挣开,可是却没有了挣开的气力,他的眼睛扫过这两个儿子,颤了颤唇,硬生生地挤出两个微弱的字,“宝藏”原来,他知道自己的爹藏起了祁家历代攒下的大部分家产,兑现成银票藏了起来,可是,他却始终不能找到那份宝藏所在,本以为祁连黎走了,那份财富最终能被他发现,可是,他自己的以为就是一场空。

    祁老爷绝望了,无聚焦地瞪着远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留给自己儿子的遗言,只有两个字,——宝藏。

    祁连琛是不稀罕的。

    可是,祁连堂却需要。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偷偷地从死去的大少爷身上拿走腰牌的原因。

    为了能够带着莫梓旭离开祁府,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祁连堂的敛财大计有两条路:一是继承家业,从家族的财富中谋取私利;二是找到传说中的祁老太爷留下的那笔财产,这是葛郎中告诉他的。

    祁连堂是聪明的,他曾经过目不忘地记住了所有这一代少爷的腰牌的样子,并且能够准确区分,他又从祁连黎回府后频频出入佛堂而产生怀疑,那佛堂也是祁老太爷临死前念念不忘的地方。

    他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也独自去了那佛堂里,并且在大佛像的背后,找到了一块被扒开的痕迹。记得,那块痕迹本来是被祁老爷封上了的,可是当他去看的时候,已经被扒开了。

    能够做那个事的人,只有祁连黎,所以,他更加相信,那应该是所谓宝藏的机关所在。而再看那佛像后的纹理,他一眼便知,那需要他们几个少爷的腰牌一起拼漆镶嵌在那里,才能打开机关。

    说起来,这很讽刺。

    大概祁老太爷最初设计那个的用意,是要让府里的连字辈的子孙齐心协力地共创家业,所以才会在大哥一出生的时候,就有了腰牌;可是后来,大概祁老太爷也发现了祁老爷的狠毒,所以慢慢留了私心,决定将这个秘密只告诉祁连黎一人。

    不管怎样,现在府里只剩下两个少爷了,祁连堂从葛郎中跟了他之后,就对着宝藏一事记在心里,倒不是刻意,而是他有这个才能,过耳不忘。

    再后来,他从府里看守大门的家丁那里得知,祁连黎临走时,将腰牌给了柳儿,而祁连城离开的时候,将腰牌给了祁连琛做纪念。

    所以,这五块腰牌如今都在府里!

    祁连堂告诉自己,这是天意!

    柳儿手里的那块,其实也就是相当于属于莫梓旭的,现在问题只是,怎样从祁连琛的手里把那两块腰牌拿回来。

    祁连堂心有迟疑,他毕竟是夺了祁连琛的妻,他也会脸皮薄,也会有自己说不出口的话,所以,在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时,只有对着腰牌发呆。

    葛郎中在城门被劫了下来,如同祁连堂所料的,他情急之下,没有去抹掉腿上的胎记。

    虽然大夫人是恨不能要了他的命,可祁连琛还是将他交给了官府,杀人需偿命,在这个国度里,没有死刑,可是却有比死刑更为恐怖的刑罚。

    所以,将葛郎中交给了官府,大夫人也没有任何异议了,她相信,以祁家在官府衙门里的关系,那些牢头们会好好地“招待”葛郎中的。

    在祁老爷入殓、下葬这段时间,祁连琛没有法子拒绝,担起了府里的执掌大权,对于如何让祁连堂名正言顺地帮他一起打理祁家,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在祁老爷下葬的那时,为了让逝者走的安心,生者都要痛哭流涕。

    而祁府里那个脑子一直不是很好使的四少爷哭得尤为“伤心”,甚至是因此“大病”一场,高烧昏厥了过去。

    祁连琛找来了陈郎中,陈郎中妙手回春,竟然让再次醒来的四少爷不仅退了烧,还恢复了正常人的神智。

    这又是在府里成为一段佳话,别人纷纷说是祁老爷在天有灵。

    大夫人却心里很不爽,她虽然没有证据,却也知道这一系列事情的蹊跷,最明显的证明就是祁连堂一好,祁连琛便将府里的部分生意瓜分,确切的说,是大部分生意瓜分,只留有“琛六福”和不需要怎么费心的布店在自己的手里。

    而这一系列变故,莫梓旭也看在眼里,闲事她向来不爱管,虽然自己的脑子里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可是这段时间柳儿有空就跟她闲扯过去,她几乎也能将这祁府里的人和事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包括过去的自己。

    在祁府里安心养胎了大半个月,她越来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很想找个郎中来给她把把脉,按理来说,她现在已经是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该是有早孕反应的时候了,可是她却没有,当柳儿告诉她葛郎中那个人不可靠之后,她越发不放心。

    想到了祁连堂为了把她弄到身边,撒了这么多的谎,那谁又能保证关于她腹中胎儿的事,不是撒谎呢?

    她在这一世醒来不过半个多月而已,月事没来,也不能证明她就是一定怀孕了。

    这日,她终于决定一探明白,问的第一人正是柳儿,她当着柳儿的面抚摸自己的小腹,一脸母爱。

    那动作让柳儿心里老大一阵难过。

    莫梓旭则正合时宜地笑问她,“你们那个失踪的三少奶奶,也没有给你们的三少爷生下一男半女?”

    “少奶奶,原来现在你都还不信奴婢的话,你就是三少奶奶啊!”柳儿只听字面意思就开始据理力争,可是脑中灵光一闪,她竟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来。“小姐,奴婢想起来了,你是在失踪前不到一个月才跟三少爷圆房的,也就是说,就算你怀了三少爷的孩子,郎中也把不出脉来。”这话就是当时莫梓旭亲口跟她说的。

    莫梓旭一阵恍惚,她之前和祁连琛的关系可能确实很好,连床都上了,而她失踪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如果自己和祁连堂也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也是完全可能。

    那么她腹中到底有没有怀了孩子,如果有,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柳儿见她沉思,不由又道,“是奴婢走了弯路,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小姐你在失踪那天,应该是身上被大少爷的匕首刺中的!”

    这一点,莫梓旭早就注意了,她自己身上有些什么,她怎会不知?她一直以为,那刀疤看上去像是结了半年有余了,还以为是这个身体本来就有的疤痕,却想不到,那伤痕竟然是在她失踪那天才留下的。

    那个刀伤就在心脏附近,且皮肉显然是受到大损伤,那个位置的大损伤,必定是要修养好久的,也就是说,就算她失踪后和祁连堂发生了关系,起码也要一个月以后才行,再算算她醒来的时间,极有可能她失踪了两个月,也就是昏迷了两个月!

    那么说,腹中的孩子

    “柳儿,你去帮我找个郎中来,我觉得有些腹痛,想要把把脉。”

    柳儿以为她是真的腹痛,忙不迭地出去了。

    莫梓旭这才缓缓地靠上椅背,心乱如麻:怎么办?如果一切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那么要不她就没有怀孕,要不,这个孩子就是祁连琛的,可不管是哪一种,都揭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嫁给了祁连堂是个天大的错误!

    可事已至此,她又如何回去?

    唯有将错就错?毕竟,她对那个祁连琛没有感觉,也毕竟,祁连堂对她很好。可是,真要做这样的决定,她却总是难以安心。

    所以,当柳儿找来了郎中之后,莫梓旭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不管把脉结果如何,只能她一个人知道。

    给她把脉的是陈郎中,老郎中在把脉之前,便将莫梓旭瞧了个仔细。

    莫梓旭笑问,“怎么,郎中以前给我看过病吗?”

    陈郎中笑着摇摇头,“给贵府的三少奶奶看过,少奶奶,你和她长得可真是一模一样啊。”

    莫梓旭收敛了笑容,收回了手,“今天有劳陈郎中白走一趟了,请回吧。”祁连堂可以有个葛郎中当心腹,那祁连琛难道不会也有个陈郎中当心腹?

    陈郎中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有异议地退出了房间,出门时,恰碰到慌张赶来的祁连堂。

    一见陈郎中,祁连堂便揪住他的衣领,“你把出什么了?说!”

    陈郎中战战兢兢地,“四少爷,四少奶奶根本不让我给她把脉,我就算想把出什么来也是力不从心啊。”

    听到这,祁连堂才松开了他,随手招呼了一个丫鬟,“送陈郎中出去吧。”

    陈郎中一面离开,一面连连摇头:这四少爷院里的人可都真够奇怪的,一个把人叫来却不看病,一个好像生怕自己看出什么似的那么激动,唉!这四少爷都没有病了,怎么看起来还是疯疯癫癫的?

    祁连堂目送着陈郎中的身影离开,这才捏了捏眉心,因为说了谎,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最近一直处于紧张而敏感的状态,身心俱疲。

    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躺在床上后悔:三哥确实是疼他的,爹死了之后,三哥也想方设法地让他可以帮忙打点生意,不管三哥这么做有几分私心,但有一点,对方确实是因为他想要持家,才想来这么个方法。可是他却抢了三哥的女人。

    难怪书上说人活得要坦荡,做了亏心事之后,真正痛苦的只是自己。

    可是,他真的不想放手,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很快地,很快他就可以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便也再没有什么威胁了。

    祁连堂推门进去,就瞧见莫梓旭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他小心地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铜镜里同样反射出了他的脸,一脸疲惫。

    “怎么不让陈郎中给你把把脉?”

    莫梓旭没有回头,通过镜子看向他的眼睛,“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身体挺好,不需要把脉。”

    “嗯,既然你觉得没什么,那便不要请郎中了。”祁连堂如此说着,目光竟有些躲闪。

    祁连堂的心虚,让莫梓旭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可是,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她的心里就越想要逃避,目前混乱的现状真是让她手足无措,找不到正确的前进方向,不知如何取舍,更是想要就这样走一步是一步,顺其自然地活。

    沉默的结果是尴尬。

    莫梓旭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咳,最近你在忙些什么?”

    祁连堂扯唇一笑,随手拿出了怀中的腰牌,这是他最近几天养成的动作,“也没忙什么,只是开始帮着三哥处理府里的生意。”

    莫梓旭终于转了身,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腰牌上,“最近你似乎对这东西很感兴趣,总是把它拿出来把玩。”

    祁连堂盯着那腰牌上的花纹,似是而非地说道,“唔,这个东西,很重要,等我集齐了五个,我就带你离开祁府。——你愿意跟我走吗?”

    夫妻之间不需要询问的,可是祁连堂没有那个信心。

    现在,甚至是莫梓旭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坚定。

    她微弱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我瞧着柳儿那好像有一个,跟你手里的款式相同,如果你需要收集这个,我可以问她要过来,相信她不会拒绝。”

    祁连堂惊喜地抬起眼眸,“你是她的主子,她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这样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现在,我的手里有两块,剩下的那两块,在三哥那里”

    莫梓旭移开了眸子,看似兴致缺缺地说,“那你要亲自出马了。”敛下的眼眸,掩去了她的不平静,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可现在才发现,那个人对她并不是全无影响的。

    祁连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低声喃喃,“是啊,确实要由我亲自出马。”

    说完这句话后,他心中一动,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心底涌起,他伸出双臂想要将面前这个他几乎很少碰到的女人拥住,可是,对方却巧妙地转了个身,错开了他的拥抱。

    “如烟”祁连堂的手僵在原处,他不死心地从她的身后圈住她的身体,“你告诉我,如果如果有朝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莫梓旭眉头轻蹙,起码就现在而言,她没有怪过他,对现在的她来说,自己不过是才穿越到这个鸟地方不过二十天左右,就被一堆焦头烂额、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头痛不已,谁也不要问她这些假设性的问题,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松开啦,这个姿势让我很不舒服。”

    两次没有得到她的答案的祁连堂,鼻子一酸,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臂,却在下一瞬猛地转了身,“你休息吧,我去忙了。”说着,便仓皇离开,只为了不让对方看见自己已经湿润的双眼,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软弱。

    听着门开而又关的声音,莫梓旭也疲惫地掩面坐在凳子上,轻抚额头,就像是任何一段拖拖拉拉的三角关系,如果她不能尽快确定前进的方向,恐怕他们三个都痛苦。祁连堂为了不能看清她的心而痛苦,为了担心她恢复记忆而离他而去痛苦;祁连琛则为了失去她而痛苦,为了她转嫁为弟媳而痛苦;而她自己,则为了如何圆了现在的窘况痛苦,她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过去的事实,可是却改变不了现在的尴尬关系,人活着,总要顾及人言可畏,所以,她也很痛苦。

    本来以腹中孩子作为选择的方向,可现在孩子的事有了大扭转,她却同样犹豫,想到刚刚祁连堂所说,如果集齐了五块腰牌,他会带着她离开。她并不十分清楚这其中的意思,但是,如果真能离开这个尴尬的祁府,以如烟的身份重新活过,也不失是一个最简单的选择。

    想到这里,莫梓旭搓了搓脸,或许,她不能再继续被动下去,也该为了未来做些什么了。

    看似随意地在府里闲逛,可是莫梓旭却是按着柳儿给她的祁府地图,有意识地往二少爷的住处附近晃悠。

    这算是她进府以来,第一次以自我意志在府里独自行动,她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想着如果真的和那个男人碰上了,又该说什么?

    才踢出去的小石子,竟然自己又滚了回来,莫梓旭慢吞吞地抬起头,就瞧见不足三米处的距离,祁连琛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全身像是被点了|岤,莫梓旭诡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了,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往自己走近,近到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停下。

    莫梓旭僵硬地扯开了一抹笑容,试图选择合适的开场白,筹谋半天,却只挤出两个字,“好巧。”

    祁连琛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她的小脸,盯得她脊背发麻。

    莫梓旭躲开了视线,寻找了别的话题,“那个萤火虫,谢谢你。”她没有叫什么三哥,因为这两个字本就是难以启齿。

    祁连琛终于发出声音了,他哼了一声,方道,“谢什么?那本就是为四弟准备的,却不是为了你。”

    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个真正属于四少爷的四少奶奶!

    莫梓旭心里明白,也能够理解他对自己的淡漠,那并不是他不在乎自己,恰恰相反,就是因为爱之深,所以恨之切。他恨她忘了他,恨她那么仓促地就转嫁。

    恨吧,莫梓旭想,就这样恨下去吧,因为接下来,她会说出更让他恨的话。

    于是,莫梓旭的勇气似乎也回来了,口气也变得不那么谦和,“看不出,三哥还是蛮有情调的。”

    三哥?

    祁连琛握紧了拳,他发誓,如果她再叫一声,他绝对可以用某种她不愿意的方式让她闭嘴。

    “这一招,是不是你对你以前的妻子也用过?”

    她在试探他们的过去,可是,他却因为刚刚的恼怒而一时没有领会,迟疑半响,方道,“没有。”就因为没有过那么花心思的调情举动,所以现在的他时时刻刻都很后悔。

    萤火虫的话题到此结束,莫梓旭的目光扫到了他的腰间,“这个府里的每个少爷,是不是都有一块那种腰牌?啊,我见连堂也有一块。”

    她没有管祁连堂叫相公,这让祁连琛的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可是提到腰牌,他又敏锐地想起之前祁连堂从大少爷的身上取走腰牌一事,顿时,对于莫梓旭奇怪地出现他的院落周围,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动机了。——原来,她是为了四弟而来,目的,是他手里的那两块腰牌吗?

    祁连琛心里一酸,嘴上却突然痞气十足地说,“确实是每个兄弟有一块,不过这府里的少爷们,离开的离开,死去的死去,巧的很,所有的腰牌都留在府里了,而我的手里就有两块,其实,我对这东西也没什么大兴趣,留着也是废物一块,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给你把玩把玩。”

    莫梓旭一怔,想不到他这么爽快,“你”

    祁连琛不待她说完,就挑眉道,“当然是有条件的,如果你陪我一夜,这两块我可以全部奉上给你,如何?”

    什么?

    陪陪他一夜?

    莫梓旭怒了,那柳儿嘴里的痴情男人,竟会是这种厚颜无耻之徒!

    祁连琛又迈近她一步,“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一夜而已,为了四弟,你就为难一下?”说着大手已抓住了她的手臂,就要强迫地往他的怀里带。

    “祁连琛!你疯了!”莫梓旭挣扎着,这家伙仗着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就不顾别人见了会惹来闲言闲语吗?

    祁连琛却没有进一步的不轨举动,只不过是勾住了她的腰,就要把她往自己的院子里拖去。是,他是疯了,从听她叫他三哥,听到她为了四弟而找上不愿面对的自己时,他就彻底头脑发热,顾不得理智了。

    “你刚刚不是叫三哥吗?现在又叫名字,看来,这祁府里的规矩你好像没怎么学啊,不急,我们一边观赏腰牌,一边让我慢慢地教你!”

    说着,祁连琛将她的腰肢一提,就这样抱着她的腰进了院子,抵在了院中的那棵大槐树上,气喘吁吁地盯着她的脸,不是因为累的,而是因为气得、激动的。

    “你你放开!我知道我和你失踪的妻子”

    “你就是!”祁连琛再也控制不住地截断了她的话,“我说过无数遍,你就是我的妻,而且,我不相信你自己没有认清这个事实,柳儿应该已经把证据都摆在你的面前了,是你自己不愿承认。承认吧,你就是小旭。”

    莫梓旭抿抿唇,那个柳儿虽说是她之前的贴身丫鬟,但显然现在是和祁连琛一个鼻孔出气,也是祁连琛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反感,哪怕她能够理解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承认了,那又如何?”莫梓旭终于与他对视,声音清冷,“我记不得和你的过去,现在我已经是这祁府里的四少奶奶,是连堂的妻,他对我很好,让我有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每天晚上,他都亲自为我打上热水洗漱,他还”

    “够了!”祁连琛截断了她的话,“别再说了,回到我身边,你就会知道,我会做的比他更好。”

    “呵呵”莫梓旭没有笑意地干笑,“怎么回?四少奶奶回到三少爷的身边?还是说四少爷娶错了人,娶了三少奶奶?你是想让自己成为笑柄,还是想让我和连堂成为笑柄?”

    祁连琛咬牙道,“只要你肯回来!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四弟曾经用过的方法,我把你囚禁起来,过个两个月再把你放出来,就说,我已经找到了失踪的小旭。这也是他教我的!”

    “你”莫梓旭无语了,无疑,这确实是个法子,可是却伤害了另一个对她无微不至的好的男人,更何况,他真这么做的话,囚禁?可有过问了她的意见?“别开玩笑了,你的疯狂我不奉陪,而且,就算事实上,我的过去是你的夫人,可是现在我的脑中没有半分关于你的记忆,我又为什么要放弃作为如烟的自由生活不过,反而去折腾自己地陪你玩幽禁?要知道,我现在根本不愿意回到你的身边!——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祁连琛牢牢钳制着她的双臂,将头抵在树干上不让她动弹,“就这样回去?你不是为了腰牌来的吗?看都不看一眼的回去,岂不是很亏?”

    莫梓旭别开眼,“我来是我的自由,你给不给是你的权利,如今我不想看了,难道不行?你快放开手!”

    祁连琛轻笑了声,“你觉得,来到了这里,我还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之前我不愿去四弟的房中抢人,那是我顾及他的颜面,可是现在你自己主动来到这里,瞧我们来的这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人,所以,就算你在我这里失踪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原委,在祁府里,就是有这个好处,如果一个人莫名失踪了,可以找出无数个找不到的理由!——你说,你的脑中没有我的记忆,好,咱们慢慢耗,我会让你记起我的!”说着,冷不防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唔”

    莫梓旭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了个正着,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力气却远远不敌,她想要曲膝顶上他的双腿之间,可是他似乎更有预见性地两条腿紧紧地把她的困住,完全动弹不得。

    没有半分反抗能力,莫梓旭只得承受。

    可是,伴随着男人的吻渐渐深入,莫梓旭心里暗叫糟糕了,因为她竟然诡异地觉得,自己和他的步调很吻合,甚至是身体上有些痴迷,像是对一切轻车熟路一般,进入佳境。

    这一认知让她大惊,趁他有些意乱情迷的时侯,猛地推开了他,而推开他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衣带已被解开。

    莫梓旭手忙脚乱地系上衣带,祁连琛也眼里闪过懊恼,竟然就在这么光亮的院外失控。毕竟现在他们的身份敏感,是他一时被愤怒和情欲冲昏了头脑。

    莫梓旭的脸红了,她再不敢多做停留地就往院外走,身后的男人叫住了她,“等等。”

    莫梓旭也不搭理,继续往外奔,男人却三两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

    “你还想干嘛?”莫梓旭是真的怕被幽禁,可是当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塞入她的手中,她才发现,那是一块腰牌。

    祁连琛露出难得的一抹笑,“另外一块,等你愿意陪我一夜,被我幽禁的时候,再给你,不过,我可能不会等着你主动来找我,知道么,如果不是为了四弟的颜面,你早就已经在我的身边了!——还有,刚刚,你差点就回应了我,可见,就算你的思想不记得我,可是你的身体却依然熟悉,下一次,我们可以再熟悉一点。”莫梓旭哪里还听得下去,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衣衫,落荒而逃。

    在往厢房回去的路上,莫梓旭想:按着刚刚的那种状况,如果祁连琛真的想要将她就此幽禁,他绝对可以办得到,也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可是,他没有,这也说明了他心底顾忌着兄弟情谊,还有对她的尊重。

    莫梓旭明白,祁连琛应该是想将所有的事实和证据摆在她的面前,等着她自己回心转意,因为只有她配合了,那么下面四少奶奶是否装幽禁,还是装失踪,都可以演得顺利一些。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莫梓旭也有些不知何去何从,她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床边,看着那刚刚祁连琛塞给她的腰牌,想着刚刚那个几近失控的吻,心乱如麻。

    一旁站着的柳儿从她进了门,就没有说话,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发呆,听着她轻叹,这时,再也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少奶奶,你手里的腰牌”

    莫梓旭手掌一翻,将腰牌藏于衣袖,“怎么了?”

    柳儿没有继续刚刚的疑问,反而是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块腰牌来,递了过去,“这样东西,奴婢保管了好久,这本就是属于小姐你的,奴婢知道,你还不愿承认自己就是小姐,那也没关系,就看在你和小姐一模一样的份上,替她保管吧,奴婢相信,小姐也希望这样的。”

    莫梓旭抬眸看了看柳儿,这个丫鬟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虚伪,哪怕她是祁连琛派来在自己的身边负责监视一举一动的,可是,对方有没有恶意,自己还是看得出来。

    接过了那块腰牌,莫梓旭又把自己衣袖里的那块拿出,并排放在一起,这样,祁府里的五块腰牌,她和祁连堂两个总共就拥有四块了。她是要选择帮着祁连堂把最后一块也拿到,然后可能是怀着别人的孩子跟他一起远走高飞?还是辜负他的真情,敞开来跟他谈一谈,再玩一次失踪的游戏,重新换身为三少奶奶?

    两难。

    但是有一点,莫梓旭明白了,那就是她不该再逃避下去,而是面对,她没有抬头,却用着无比冷静的声音对柳儿道,“去,把陈郎中叫来,我要把把脉。”

    柳儿虽然不明所以,却欣然离开。

    而柳儿的前脚刚刚踏出房门,祁连堂的人随后就走了进来,他信步来到莫梓旭的身边,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那两块腰牌。

    莫梓旭抬起头,莞尔一笑,将手中之物递了上去,“你想要收集的,是不是这种东西?”

    祁连堂没有移开目光,他的视力和记忆比一般人要好,形象思维也活跃,每个少爷手里的腰牌是什么样的花纹,他可以一看就能分辨地出,而如今在莫梓旭掌中的那两块,分明一块是属于祁连黎的,而另一块,则是属于祁连琛的!

    这说明什么?

    “你去找他了?”祁连堂没有接过那腰牌,只是把视线移上莫梓旭的脸。

    莫梓旭低头,默认。

    祁连堂一把挥开了她掌中之物,两块腰牌先后落地,“啪、啪!”

    “为什么!你明知道因为你的样貌,他一直心怀不轨,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成亲快一个月了,我看得出晚上你不想我碰你,我也没有碰你,尊重你,可是你呢?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四少奶奶,是我的妻子!”

    莫梓旭抬起清眸,对上祁连堂怒不可遏的脸,之前因为一直顾忌他的心情而不愿说出的话,却因为他的愤怒而找到了开口的勇气。“你很怕我去找他吗?”

    “我”祁连堂别开脸,“如无必要的话”

    莫梓旭没有等他说完,又道,“还是说,你怕我想起过去?”

    “你”祁连堂的视线重新落回莫梓旭的脸上,惊慌若现。

    “你怕我想起过去,是因为你对我说了谎?我们不是两情相悦的吧,我的腹中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吧,别人说我和这个府里以前的三少奶奶一模一样,当真只是样貌一样这么简单?面对有着复杂过去的我,你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也能接受这个不是自己亲生骨肉的存在?”莫梓旭一旦开口,便一发不可收拾,“还记得你大哥和爹的事吗?他们也不是血亲关系。我知道你待我好,但是,却掩盖不了你欺骗我的事实。”

    祁连堂一个踉跄,而后抓住了床栏稳住身形,“你难道已经恢复记忆了?还是说,柳儿在你身边,每日叙述过去,给你洗了脑?”

    莫梓旭闻言,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两块腰牌,而后重新递到他的面前,“连堂,我其实就是你的三嫂,就是那个众人口中的三少奶奶,对不对?”这样试探的问,也暗示了她还没有想起过去。

    祁连堂抿抿唇,眼眶湿润了,他慢慢地接过那两块腰牌,下一瞬,猛地抱住了面前的女人,“别离开我”

    莫梓旭闭上了眼晴:他承认了。

    “求求你,别离开我!而且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就算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应该对三哥也没感觉的,对不对?你毕竟忘了过去了,为何不重新开始?我愿意接纳你和三哥的孩子,视为己出!”祁连堂越抱越紧,紧得让她快喘不过气来。“我们已经有四块腰牌了,再拿到最后一块,找到了太公留下的遗产,我们就离开!好不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那里没有三哥,没有祁府,没人知道你的过去,只有如烟和祁连堂,好不好?”

    莫梓旭承认,她有那么一些被打动了,可是,脑中闪过某张俊脸,她再次沉痛地闭上眼睛,这样做,对那个人真的不公平。

    没有得到她回答的祁连堂,越发着急,松开了她,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步步逼问,“如烟,你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走!你愿意!”

    莫梓旭轻叹,“在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从我被祁家大少爷袭击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在我从祁府失踪的这两个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柳儿告诉你的,对不对?”他早就该把那个丫鬟给赶出去的,早就该了。

    莫梓旭点点头,“请你先回答我,别在我的面前,失去我对你的最后一点信任。”

    祁连堂见她说的严肃,只能如实而答,只是忽略了他让葛郎中给她用了抹去记忆的药一事。

    “所以,腹中的孩子”

    祁连堂别开了视线,咬牙道,“不是我的!”

    就在这时,柳儿带着陈郎中来了,祁连堂一见,便冲到门口,将陈郎中堵在门口,回头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找这个人来?你知不知道他,——还有你!”这最后一句,是说给柳儿听的。

    莫梓旭明白祁连堂的忧虑,那就是如果陈郎中把脉把出了她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的话,那么就说明,她的腹中孩子是祁连琛的,而柳儿和陈郎中都是祁连琛的人,所以,这个事就再也瞒不住,而得之她腹中孩子是自己的祁连琛,必定也会再也按捺不住地有所行动。

    柳儿被莫名一吼,懵懵懂懂。

    陈郎中更加郁闷,两次来诊,都碰了一鼻子灰。

    看得出来,祁连堂今儿也是快濒临崩溃了,于是,莫梓旭为难地对陈郎中歉意一笑,“抱歉,又让老郎中你白跑一趟了。”

    陈郎中气得白胡子一吹一吹地直叫唤,“以后再说是给四少爷和四少奶奶看病,打死我都不来了!”说完,愤愤离去。

    莫梓旭这才扭头对祁连堂无奈道,“现在,可以请你给我找个你信得过的郎中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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