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少奶奶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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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奶奶 作者:rouwenwu

    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她说的不错,如今在这祈府里,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招赘了一悔和尚为婿的四小姐,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祁连堂竟然也难得面色一红,想到自己曾无意中抚见的一幕,唉,简直不堪入目!因为,在四姐的床上摆满了黄瓜、胡萝卜之流,至于用处,竟然是……竟然是……

    想到一悔一丝不桂、泪眼凄凄的惨状,祁连堂不由打了个激灵。

    后来听说,那完全是小诗这丫头出的诡计,说是为了增加夫妻间的情趣,美其名曰,暴……暴ju!

    无耻,实在是无耻!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让他意外地留在了自己的身边,用她自已的话说: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谁,他不屑管,只要身边有个能供他宣泄不悦,承受他任何恶趣味的使唤,而且不枯燥乏味的人就行。

    而她,无疑就是最佳人选。

    想到这里,祁连堂一抬手,挥开了她的殷勤按摩,“别按了,不疼也被你捏疼了!小诗,去打热水,爷现在要在房里沐俗。”她懒,她不愿动弹,他就非要折腾她动弹!

    小诗跳起怪叫,眉毛都跳得老高,“现在?”她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高照。

    “怎么,不行?”谁说大半天地他就不能沐浴?这里是他的家,他爱怎样就怎样。

    小诗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可是爷……,你不是在喝茶么?”

    “怎么,我就不能边喝茶边沐浴?一一快去,等会给爷擦擦背!”

    小诗抱着自己沉重的两条腿,往外走去,嘴里嘀咕,“娘的,还挺会享受,要不要再给你叫几个小姐或牛郎?搞得你肾虚!”

    祁连堂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诗,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回头,挤出很灿烂的笑容,“爷,奴婢是想,要不要在浴桶里加些花瓣……点缀一下。”

    说是点缀,其实,还不就是在水面上铺面一层遮掩物?

    小诗心里一千一万个失望,虽然她对这个祁府的爷没有什么心跳的感觉,但怎么说对方也是一英俊男子,身材似乎也不错,尤其是在沐浴的时候,作为同样有着恶趣味的她,可是指望能够一睹那个部位的风采。

    结果,花瓣遮挡地严实,她什么都看不见。

    “还愣着干什么?给爷搓背!”

    悄悄做了个鄙视的鬼脸,拿着毛巾,小诗挪到了男人的身后,泄愤似的搓了起来。

    “嘶——,你是不是女人啊,这么大力气,要搓掉爷的一层皮是么?”

    小诗发誓,看了那么多的穿越文,绝对没有比面前这个更难伺候的主了,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穿不成公主、皇后也就罢了,穿越成千金小姐也行啊,哪有她这样的,穿越成了个通房丫鬟……

    一想到此,小诗便没了力气,半趴在浴桶边,盯着面前男人的美背,她也只能靠着这点“美色”来作为支撑自已活下去的动力了。

    感觉什么没了动静,祁连堂拧眉,“喂喂,小诗,你这是搓背么?该不是趴在浴桶边睡着了吧!信不信我罚你在府里倒夜香?”

    男人恶毒的话让小诗一个激灵,“美色”顿失,她咬牙切齿地恨不能在他的背后盯出一个窟窿,跟着他这大半个月,她是看出来了,他虽然嘴上刁钻,可人却不是那种大j大恶之类,大概是人生感情上受过什么刺激,所以现在思想才有些偏微,易怒易躁,很爱生气,

    就比如现在,她才走了个神,那男人竟突然扭了身,“真想倒夜香?”话才说完,竟冷不防地伸出大手扣住她的头顶,硬生生地将她的头摁入水中。

    “咕嘟咕嘟……”

    小诗被迫喝了好些他的洗澡水,扑腾着双手,好容易才挣开他的钳制,再抬起头时,头发湿了,披散零乱,小脸花了,衣服也一片凄惨。

    抹了抹脸上的水渍,“你……你……”这个该死的男人!

    “哈哈哈……”祁连堂仰天大笑,乐不可支,心里畅快无比:今天总算让爷扳回一局!

    2

    小诗捞起一旁要给他擦身用的干布对着头脸猛擦。

    祁连堂也不介意她用了自己的东西,仍笑着,“小诗,小湿,你名字没取错,别擦了,衣服也别换了,全部脱掉在床上等着爷,爷今天要宠爱你!”

    “你……”小诗的表情像是如遭雷劈,这么久没见他碰她一根手指头,她还以为,他有着不一般的性取向,再看他天天跟着他的跟班来福一起,她还以为……

    将擦脸布一抛,她又重新送根入虎口般地扑到浴桶前,“爷,万万不可!”

    看着她惊恐的小脸,祁连堂想,总算是找到整治她的法子了,心里一个得意,嘴角也高高扬起,“我心意已决,你先重新找个干布给爷净身,然后,就去床上给爷躺着!”

    小诗咬牙,这跟她所设想的,可是太不一样了,她本来的目标是,要将这府里的靓男帅男都通通凑成一对,虽然以祁连堂的样貌,还没有见到谁能与之媲美,但起码有来福在那凑合着。

    眼珠子一转,小诗嗫嚅道,“那个……爷……香蕉不可以先用来凑合么?”

    “……”祁连堂一脸茫然,心想着丫鬟莫不是被他唬傻了吧,“香蕉也能净身?”那不是越擦越脏?

    小诗垂下脑袋,罢,这就是代沟,要纠正一个人的思想,绝非一朝一夕。

    无精打采地从浴桶旁站起,小诗步履维艰地往卧房走去,“奴婢去拿净身的干布……”

    不多时,新的干布拿来,小诗高高举起,让布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哗啦——”

    伴随一阵水声,小诗知道,那男人从浴桶里出来了。

    之前还在为即将失身而头痛不已,这一刻,她的老毛病不禁又犯了,一寸一寸地将布子下移,慢慢地仰起头,将一双贼眼露在布子外头,往一“布”之隔的另一方看去。

    呦,看到了男人的俊脸了。

    说真的,他长得确实好看,虽然看上去五官柔和,却别有一番英气,这样的男子,一定最扩擅伪装,攻shou皆宜。

    布料又移下去一点点,喝,这下看到了他漂亮的锁骨了,曲线完美。

    再接下来,多么平坦光洁的身躯啊,加上那做点缀般的两粒朱红……

    嘶——,小诗吞吞口水,眼睛眯成了两条猥琐的缝隙。

    再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刷!”

    擦身布被夺去,小诗只觉眼前一花,男人已经用那块布子裹住了关键位置,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诗此地无银地用双手掩住眼睛,“爷,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嗯哼。”男人从鼻子里哼了哼,“觉得可惜么?”

    是可惜,差一点点就……,唉!

    “爷说笑了,爷的羞体,岂是奴婢所能看得?”

    羞体?

    祁连堂嘴角一袖,同时将她湿嗒嗒的衣带一扯,三两下把她的外衫给扯了去。

    小诗惊呼,明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装模作样地挣扎两下,娇滴消地惨道,“爷,你好坏啊。”貌似电视里的古代通房女都是这个样子的。

    殊不知,祁连堂被她的这声嗲,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嘴角再次一抽,心一横,将她直接抱起,竟有些硬着头皮的感觉。

    “砰!”

    小诗被毫不留情面地抛在了床板上。

    “嘶——”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腰肢,也不顾这动作是多么地有碍瞻观,她心里暗自腹诽:丫的,这家伙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下一秒,男人只穿内衫的身子也并排躺了下来,身体的热力一点点地通过布料传到她的身世。

    小诗僵直了身体,虽然在脑子里幻想那已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真正的实践经验,那还是第一次!

    生死关头,小诗大气也不敢出,祁连堂察觉出她的紧张,心中暗想:这才是未出阁少女应该有的表现。

    女人的怯弱彻底地激起了他心中的得意,祁连堂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本来只打算逗一逗她,可瞧见她才被水洗过的小脸,发丝上还湿漉漉的,竟有种另类的性感。

    一直都没有往心里瞧,今儿近距离一看,这丫头长得确实不赖,只是,这女人正露出的不知所谓的假笑,刺眼了点。

    “爷。”小诗重重地喘气,这家伙可真重,“你该减肥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以指抚摸她的脸颊,她敢打赌,她的汗毛肯定都竖起来了。

    大白天的就要玩床上游残,不带这么吓人的。

    身上的男人,吐气灼热,“回答爷!”

    “回答……什么?”她真是被压的肺活量都快没了,要玩智力问答,可不可以先下去啊,

    “……唐门,是什么东西?”

    “……”一头乌鸦飞过。

    小诗再也忽无可忍,将身上的男人奋力推到一边,一个激灵坐起,大口呼吸,“你耍我啊。”

    祁连堂坐在她的正对面,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大手冷不防地抓住她的手腕,死死握紧,“说!”

    小诗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和严肃镇住了,看样子,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你真的不知道?”

    废话,他知道的话,还会问她?这个问题纠结在他心里那么长时间,如果不是顾及颜面,他早就问了。

    “不说是么,爷有的是手段,让你哭着求着说给爷听。”

    哭着求着?

    脑中闪现出嗯嗯啊啊的场面,小诗再次猥锁了,空气都变得绯红起来。

    “看来,你真的想去倒夜香。”

    “……”绯红骤去,这家伙说得手段,居然是……,小诗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白了他一眼,没情调的家伙。“爷,你上次拿的那个锦盒,就是可以嗖嗖嗖射暗器的那个,难道不是‘暴雨梨花针’?”

    祁连堂抿抿唇,不知为何,从来不向任何人说的,只属于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之间的秘密,他竟然开了口,跟面前这个女人实话实话起来,“有人告诉我,确实是叫那个名字。”

    有人?

    “就是给你锦盒的那个人?”

    “……是给我设计图纸的那个人。”

    小诗两手一拍,“哈,那个人就是唐门的人!”

    祁连堂嘴角一抽,不敢相信:莫梓旭是唐门的人?

    “只有唐门的人,才能设计得出‘暴雨梨花针’!”小诗闭上眼,幻想连连,“四川唐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用毒天下第一,江溯上皆闻风丧胆!”

    祁连堂黑起了脸,这女人在耍他么?都是什么玩意,越说越离谱!

    他翻身下了床,“你给我在这呆着!”

    说着,他自己穿了鞋,在卧房的一处壁画后,一通捣鼓,然后拿出了两幅画卷来。

    回到桌案旁,对着身后的小诗叫道,“你过来!””

    小诗再翻白眼,又让她呆着,又让她过来,到底是让她干什么?

    慢吞吞地穿了鞋,她凑了过去,就见他展开画卷,低声细语,疑似自言自语,“这两幅,是她画的,而我就是按照上面的设计图,做出的那些东西。——她画的物件,府里从来都没有人见过,甚至是见多识广,最疼我的三哥也不知道……”

    最疼他的……三哥?

    小诗压根没有注意那些画,思绪都在他的话里,她眼睛一亮,这才对嘛!

    从她来贴身伺候他,就没见他对哪个女的正眼瞧过,话说,以他这种血气方刚,正值需求旺盛时期的俊朗青年,要让他忍,他怎么忍得住?

    原来,关键就在这个“最疼他的三哥”!

    兄弟恋,好有爱!

    “爷,三爷是不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

    “废话,我的三哥,自然是和我一起生长在这祁府里!”

    原来,是青梅竹马!

    “爷,三爷想必也是一表人才,俊朗不凡!”

    这种恭维,对祁连堂来说,就是一种痛,不然,同样是失忆的莫梓旭,怎么会只喜欢三哥,而不喜欢他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越说越深奥了,小诗兴奋地又眯起了星眸,眉眼弯弯地,就差要j险地笑出声来。

    “爷,三爷他……”

    祁连堂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有完没完?过来,给我看这两幅图!”

    “……哦。”还想多套点私密的,切,这家伙可真小气。

    小诗兴致缺缺地往那两幅图上扫了一眼,一扫之下,不由瞪圆了眼睛,“哇塞!”

    祁连堂狐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小诗拍拍胸口,“这……这谁画的?”

    祁连堂略一沉思,看着小诗那又激动又失态的模样,说真的,他早就怀疑了莫梓旭的来历,却只是怀疑,而没有付诸行动去验怔,可自从小诗也知道了那暗器的名称后,他上了心。

    想起两个女人又都是落水后失忆,落水后性情大变。这让他很难不把她们的经历串联在一起。

    于是,他开始翻阅古籍,有一天,无意中让他看见了一个故事,名字就……“借尸还魂”。

    然后,他就有了个大胆的设想,设想在莫梓旭和小诗落水后,她们原有的灵魂便脱离了肉身,而新的灵魂,则同时来自一个地方,那个有暴雨梨花针,有唐门的地方!

    这样的猜想和假设,连他自己都觉得惊骇。

    可也就这样的假设,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尤其是为什么葛郎中抹去了莫梓旭脑中的一切,可她却仍然留着原有的知识,原有的性情,原有的喜好……

    因为,那种药只抹去肉体上的记忆,却抹杀不了灵魂。

    其实,莫梓旭的表现昏没什么漏洞,主要是小诗……

    这丫鬟太惊世骇俗了。

    看着小诗的眼睛,祁连堂问道,“你识得这画图的人?”

    “我哪认识啊。……呃,奴婢是说,奴婢要是识得,也不会问爷你了,对不对?”

    祁连堂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那么,你就是识得这画中之物了?”

    “当然!”小诗一溜出口,又有些后悔,消溜溜地转了眼珠半天,也没想明白祁连堂此举何意。

    “这叫什么?”祁连堂指着另一幅设计图,问道。

    那上面是最原始的电话。

    可是,小诗不会说,他都没回答她的问题,就接二连三地套她的答案,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

    “爷你持有这图,你自己不知道?”

    祁连堂忽而笑了,倒是有点头脑的丫头,防备心挺强。

    他随手捞了个椅子坐下,手指细细地摸着那图中的每个线条,而后来到莫梓旭的图标和签名处的“”,同样万分珍惜地摸着。

    小诗再次瞪大了眼睛,她已经可以确信了,画这幅图的人,肯定也是个穿越来的,看那图标的风格行美细腻,显然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而且,绝对是祁连堂很重视的一个女人。

    要说这府里能够让祁连堂愿意施舍一两句话的女人,那除了她,便是五夫人、四小姐、六小姐。

    她们都不可能!

    那……还能有谁?

    于是,她装着胆子,试探地问,“爷,画这图的,是已经过世的四少奶奶么?”

    她从给祁连堂当通房丫鬟以来,就听说了不少关于四少奶奶的话题,说四少奶奶和祁连堂如何夫妻情深,后来又是怎样被一场大大,吓得流了产,最后抑郁而终。还说祁连堂如何伤心难过,从此再不娶妾纳妾。

    对于这件事,小诗一直持怀疑态度,她觉得,如果两个人真的如此相爱,那么没道理会让女人到抑郁而终的地步,因为,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这样的解释,实在牵强。

    这也是她为什么觉得祁连堂是个“男男可塑之才”的原因。

    当然,也有无数人警告过她,这四少奶奶的话题,是个禁忌,是决不能在祁连堂的面前提起的,今天,为了满足心里的好奇,小诗决定豁出去了,开口提了这个禁忌的女人!

    就见祁连堂的俊脸一沉,回眸,冷冷地看了小诗一眼。

    小诗被看得一惊,而后干笑两声,“当然,爷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祁连堂死死盯着她,而后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不是。……我可以告诉你画图的是谁,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你和她……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莫厢小宅

    莫梓旭无来由地,打了几个喷嚏。

    柳儿听了,赶紧地拿了件厚实外抱,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姐,你也真是的,天越发地冷了,你也不注意一点。”

    莫梓旭伸出手,握住了柳儿的。

    柳儿一怔,可不,莫梓旭的手比她还要暖上几分。

    莫梓旭笑道,“知道了吧,我不是不注意保暖。至于刚刚的那几个喷嚏……,大概,是有人念叨我了。”

    柳儿抿唇一笑,“嘿,还能有谁,当然是咱们爷了。”

    “呃……”莫梓旭脸上闪过尴尬,“除了他,难道就不能是我的父母兄长?”

    柳儿瞥了下嘴,“肯定是咱们爷!这些日子,小姐没瞧见爷对你那是越发离不开了,才出门一上午,中午就要匆匆地赶回来吃午膳,小姐也许不记得了,刚嫁给爷那会,他可是不到半夜就不回来的!”

    莫梓旭弯唇,淡淡地笑了笑,“或许,他是回来看看我的肚子,惦记着他的孩子呢?你也应该知道,夫人那里,是巴不得我的肚子能够一天就瓜熟蒂落地给她生下个孙子来!”

    嘴上如是说,可她心里却清楚,祁连探是疼她,而且,随着她和他一起生活久了,他对自己的尺度也慢慢加大,由最初地只敢握握她的手,到后来搂搂她的腰,然后偶尔亲一亲她的脸蛋,最近,已开始堂而皇之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说是跟未来的儿子说话。不仅如此,在临出门去谈生意前,也要……吻别一番。

    想起他那张无赖一样的脸,莫梓旭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可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吻,却总也躲闪不及,不仅如此,到最后,自己也很没出息地总要沉沦其中。——或许,就像柳儿所说,他们之前的感情确实很好吧,唇齿相依中,她就莫名地有种熟悉,直觉告诉她,他确实是自己的良人。

    抛开了思绪,莫梓旭重新将注意放回面前的图纸上,内于刚刚打了个喷嚏,有几个线条被唾液染湿了,晕开了一片。

    她将图窝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里,展开一张空白的纸,重新画了起来。

    柳儿所指的之前,是指莫梓旭被祁连堂给掳走之前。

    莫梓旭笑笑,“差不多吧,之前有个我很满意的系列,叫团圆鱼,现在,春节将至,我也新想了一套很有意思的饰品,十二生肖系列,以后,每年都可以有新花样了。今年是龙年,不管这一胎是男是女,都可以挂个龙字,所以,我现在画的,就是给今年出生的孩子所佩戴的,吉祥挂饰。不用问,出产的第一套成品,自然是给我们的业金佩戴。”

    说起业金,全称,祈业金。

    没错,就是她腹中孩子的名字。

    简直就是要掉渣的俗,俗不可耐。

    至于取名者,毫无疑问,自然是祁家那个最不务正业的家伙,祁连琛。

    他自己有个好名字,可到了他的孩子,他嘴上说,名字不过一代号,而且,他和莫梓旭是打算生上七八个孩子的,所以,取名无须太过耗神,看在莫梓旭如此喜好设计金银首饰的份上,便简而将孩子的名以金银铜铁相命。

    就这样,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叫祈业金,第二个孩子,祈业银,如此推下去,祈业铜,祈业铁……

    不愿再联想下去,莫梓旭是欲哭无泪,她甩了甩头,让自己换种心思,看向正瞅着图纸的柳儿,她心念一动,“柳儿,你也多注意点,看是否也怀上了,他日你生了孩子,我也送你一套龙饰品。”

    “真的?”柳儿一喜,随即又红了脸,“奴婢……奴婢哪这么快就怀上了呢。”

    “这种事,还有什么快慢之说?”莫梓旭本不想发问,可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柳儿,常喜他……可有为你们未来的孩子取名?”

    柳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没有,可是,爷给想了几个。”

    祁连琛想的?

    莫梓旭悄悄汗一滴,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柳儿却已经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不分男女,孩子的名都是这个顺序。第一个孩子叫常乐,第二个叫常欢,接下来是常兴、常笑、常悦……”

    莫梓旭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么个叫法,跟他们的爹常喜的名字,又有多大的区别?

    这个……这个不知所谓的祁连琛!

    莫梓旭终于打断了柳儿的兴奋,僵硬着脸皮说道,“柳儿,孩子的名……够气派,要不,我帮你想几个吧。”

    柳儿那是求之不得,“好啊!不过小姐,你现在的心思,应该不是放在给奴婢孩子取名上吧。”

    对,她的心思,是要先把自己的那几个孩子名给纠正过来!

    金银铜铁……,多么恶俗啊!

    柳儿凑近了她,压低了声,很神秘地说道,“小姐,是不是……从你跟爷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没有……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莫梓旭心里是明白的,所以,她的脸也有些烧,“我有了身孕,自然要注意点啊。”

    柳儿继续小声道,“可是小姐,郎中说,你现在有五个月的身孕,是最安全的时候。可以……可以和爷同房的!”

    莫梓旭抬眸看了她一眼,心知这种话题,不太像柳儿关心的,可却又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难不成……,“怎么,那家伙让常喜通过你的嘴,向我诉苦?”

    柳儿黑了脸,“奴婢可是在认真地跟小姐说这个问题,爷没有暗示过常喜什么,更不用提什么抱怨,是奴婢自己担心呐。”

    “你担心什么?”

    柳儿鬼鬼祟祟地瞅了瞅外面,而后低声道,“听常喜说,最近爷在外谈生意,有些人知道我们金店的名气,为了把钻高价卖给爷,向爷……向爷送了几个娇俏可人的姑娘,意图让爷金屋藏娇!”

    莫梓旭平淡的脸上,看不出变化,可握着笔的手却收紧了,“哼,让常喜跟他说,大可以金屋藏娇试试!”

    柳儿一听,自家小姐口气不善啊,才要说爷每次都严词拒绝,可话未说出口,就听莫梓旭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这男人嘛,总喜欢不知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柳儿啊,今儿个,我就教你两招,瞧见院子里那木刻的名为‘搓衣板’的东西了么?”

    柳儿连连点头,“奴婢笑得,那是小姐设计地用来洗衣服更方便的事物。”

    “错!”莫梓旭一口否认,“那东西最大的用处,不在于洗衣服,而在意罚j夫!”

    “j……”柳儿汗哒哒的,心想着咱们这宅子里,可没有j夫啊。

    “去把那东西拿来,晚上我要用。”

    “……好。”木已成舟,瞧小姐难得气愤的样子,那事实,她柳儿可真是再不敢说出口了。

    从一早出门,祁连琛便觉得全身不对劲。

    他看了看天色,阳光明媚,虽然将近过年,气温极低,可今儿确实难得一见的大睛天。

    但不知为何,就是这样的天气里,他却总觉得心里缺点什么,七上八下地,如果不是已经约了胡员外谈生意,他恨不能现在就回小宅。

    “爷,从刚刚起,你就左顾右盼的,可是咱们出门,遗忘了什么?”常喜善于察言观色,早瞧出了祁连琛有古怪。

    祁连琛耸耸肩,甩去了身上的别扭,装模作样地插指一算,“嗯,不过是想测一测,今儿会不会用个适合的价格把生意给谈下来。”

    常喜看了看他捏在一起的几个手指,暗付:从来不知道,自家爷也会看相算命?!虽然满腹怀疑,却不好坏了他的兴致,便笑道,“那爷可有测出今日结果凶吉?”

    祁连探膘了他一眼,“……大凶。”

    常喜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句话憋在心里,却不敢吐出来:到底准不准啊。

    主仆二人正在耍宝着,眼见已经到了约定的茶搂里。

    来到二搂靠窗雅间,这是祁连琛谈生意必须的场所,在他看来,靠近窗户,才能神情清明,不被忽悠。

    进了雅间,发现那年过半百的胡员外,已经到了,一脸地j笑,正等着祁连琛呢。

    一见胡员外那副德行,祁连琛便没了多少谈生意的兴致了,他扭头对着常喜悄声道,“今儿的价格,我绝不松口。”

    常喜继续心里暗叹:都没看货呢,爷现在商场上是越发得意了。

    茶喝了一半,正题谈起。

    胡员外从怀中构出一锦囊,囊中又是一层锦囊,再里面是一方细长锦盒,打开来一看,顿时珠光宝气地夺人眼球。

    祁连琛挑剔地捏起一粒钻石,拿出随身放大镜,细细看着质地、瑕疵,鉴定后,又捏起另外一粒,且掂掂重量。

    在莫梓旭之前的倍养下,他现在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鉴宝高手,就差没能把看病的望闻问切那一套也用在鉴宝上。

    几颗钻石看罢,胡员外小声翼翼地吹捧道,“早听说祁家是赌城珠宝世家,而三爷又是出名的鉴定名家,不是鄙人自吹,这一盒绝对是上等。”

    祁连琛心道:这老匹夫所说倒不假。

    “这一批货我都要了,你老开个价吧。”

    胡员外嘿嘿地笑了,“这盒金刚石虽说是上等,可在赌城,除了你三爷这里,别处都不识金刚石的珍贵,也不会打造金刚石的制品,所以,如果不能卖给三爷你,那老朽这些宝贝,也就如同荒废,所以,老朽自然也不会高抬价格,就…这个数吧。”

    说着,他举了五个手指头。

    五千两?

    祁连琛斟酌了下,这等货色,报价五千两,也确实没有高报,算得上是物有所值,可是,他是j商啊,哪有不压价的道理?

    低头喝了口茶,他没有说话。

    胡员外一瞧,有些坐不住了,“那三爷你的意思是……”

    祁连琛慢悠悠地举起四根手指。

    胡员外心里一个咯噔,哎呦,整整砍去了一千两啊,太黑了!

    “那个,三爷…,咱们喝点茶,再商量商量。刚刚你盯着这些钻,想必是累了眼了,咱们……稍精放松一下?”

    祁连琛看了那老头一眼,在生意场上,有时别人为了跟他抬高价格,常常用别的东西来收买他,而那些所谓的别的东西,自然都是投他所好。

    这祁连琛如今在珠宝界,疼老婆是出了名的。

    不,应该说是“怕”老婆!

    瞧他一不操二不赌的,谈完生意就回家,平时出来喝个茶,也要别人请,想必是连零用的私房钱都被家里夫人给扣下了,不是怕老婆是什么?

    当然,也有人说,祁连琛娶了个都城有名的漂亮老婆,人贤惠,风情万种,举世无双,如果不好好在家里看着,指不定哪天就跑了。

    所以,这些谈商之人,便投其所好地从西城等地带来一些当地的奇珍异宝,送给祁连探,留给其讨家里夫人欢心之用,东西倒未必是多么值钱,主要是在于都城处难得一见,有时候,那东西祁连琛相上了,还真是愿意高价谈成那笔生意。

    俗语说,有钱难买夫人高兴嘛。

    也就是有了这些个先例,所以胡员外一说放松一下,那祁连琛就捉摸起来,或许这老匹夫也有奇珍献上。

    祁连琛微眯眼睛,等着胡员外献宝,等了半天,不见胡员外从怀中拿出任何事物,却见门外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唱曲的,也不管他是否默许,就嗯嗯啊啊地唱了起来。

    曲唱了不到一半,祁连琛便不耐起来,“嗳,胡员爷……”

    他一开口,胡员外便笑得跟朵花似的对那唱曲的小姑娘挥挥手,“雯儿,来来来,这位是都城祁家的三爷。”

    唱曲小姑娘雯儿走了过来,规规矩矩地福了福,“三爷。”

    祁连琛扫了眼那身若扶柳的丫头,顿时明白,胡员外的用意在何了,那雯儿长得,竟有七八分跟小旭相似。

    真真是…投他所好啊。

    常喜在一旁瞅着,捏了把汗,这种事情已不是第一次,有的人献上的绝色美女,也有的献上的是和自家夫人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而尤其数今天这个,最为相似。

    祁连琛看着胡员外讨好的笑容,冷声道,“你这是何意?”

    胡员外嘿嘿地陪笑着,“三爷莫要担心家里的夫人知情,这茶搂我也算是半个东家,想要借住这里的一间两间客房,那我是分文不收的,至于雯儿……,如果三爷觉得能瞧上两眼,鄙人这就把她安置在本楼厢房内,大家都是男人,这金屋藏娇之事,谁没做过一两件啊。呵呵呵……”

    常喜白了那老头一眼,不知死活的,居然还能笑得出声?

    祁连琛也意思意思地跟着笑了两声,突然,“啪!”地一声脆响。

    众人瞧去,原来是他手中的酒杯,竟然被他给捏了个粉碎!

    “胡员外,这笔生意,就此作罢,你如此羞辱与我,以后都不用再和祁家做金刚石的生意了!”

    “羞……羞辱?”胡员外完全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虽然他如何惹恼祁连琛的,他不清楚,可是有一点,他是明白了,“哎呦,三爷,这以后都不再和鄙人谈生意,那鄙人这金刚石……,三爷、三爷!这样吧,鄙人愿意压价,四千五?”

    祁连探已站起要走。

    “四千三?”

    大步迈开,祁连探头也不回。

    “四千——”

    祁连琛终于停住脚步,对着身后的常喜挥了下手,自己先行离开,让常喜去完成收尾事情。

    胡员外连连擦汗,想着这祁连琛果然j商啊,借着自家是垄断金刚石制造的,就这样不断地压低都城的金刚石的价格,这一批金刚石,在半年前,还是可以卖到八千两银子的,现在,被整整压低了一半!

    不过,再怎么低,对于他这种从西城和都城两地进行倒卖的人来说,还是有的赚点的,总比他断了这条财路的好!

    银货两讫,常喜看了看娇羞站在一旁的雯儿,又瞪了瞪那老头,让他死个明白地说了句,“就她?也想跟我们家夫人比?告诉你吧,这是对我家夫人最大的羞辱,羞辱来我家夫人,比羞辱我们家爷更可恨!一一还有,虽然同是男人,可是我们家爷心里只有夫人,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收偏房,金窝藏娇什么的,当然!我也不会!”

    说完,常喜也很酷很拽地离开了。

    胡员外也顾不得清点银票,跌坐在凳子上,擦起冷汗来:怕老婆啊,这个祁连琛,果然是怕老婆啊!

    生意做成,祁连琛并不因此就觉得心情舒畅了,相反,以往要往家赶的时候,都是脚底生风,巴不得一步到家,可今儿个……,早上的那种不对劲又出现了,而且越发严重。

    “常喜啊,你说,爷莫不是病了么?”

    常喜动了动嘴,小声嘀咕了句,“你那是憋得。”

    声音虽小,却被祁连琛听得分明,“憋得?”

    “咳咳,”常喜面色一红,可现下只有他们两个,他壮了壮胆,也就直说了,“想想吧,少爷你正当年轻气盛之时,而且,也是知道云雨之事的乐趣所在,可是,明明知道,却要禁欲长达四个月有余,不是憋的,还能是怎样?”

    祁连琛眨眨眼,一脸顿悟,“常喜啊,言之有理!”

    常喜嘴角一抽,“有理又如何?你又不会做那金屋藏娇之事。”

    其实,在常喜看来,他的观点也还是停留在大众男人的那个层面上,对于有钱有权的人一夫多妻的观念,他觉得很正常,而且,他也认为,如果一个有地位有权势有钱才的男人,能够始终如一地维系着原配正室的位置,便已是这个男人对女人最好的待遇。

    当然,他不是爷,没有那种挑选女人,或是一夫多妻的权利,但是,这不代表,他也认为祁连琛也没有这等权利。

    所以,对于祁连琛和莫梓旭之间的种种,他觉得,爷对夫人那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好了。

    可是,他所觉得举世无双的好,对于莫梓旭来说,或许感动,却不足以到那种感激涕零的地步。

    也就因为如此,柳儿才提到别人有意让祁连琛金窝藏娇,莫梓旭便坐不住了。

    她几乎一个下午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图纸上,等着笔墨纸观发了半天呆,到最后,下笔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写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狐坟,何处话凄凉……”柳儿念着,而后看了看莫梓旭微红的眼圈,“小姐,你哭了……”

    莫梓旭揉了揉眼,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快被这个时代渲染的,不像自己了。

    她竟然会因为自己的相公可能要金屋藏娇,就伤心,就流泪,甚至像林妹妹那样,写哀诗?!

    秉去了心里的伤感,她看向柳儿,“那个搓衣板,准备好了?”

    “好了。”

    “我让你去隔壁大宅那里再借一个,借了?”

    “也借了!”

    “好!”莫梓旭终于找回点现代女人的自信了,“把那两个搓衣板,摆在房门口!”

    “……哦。”柳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摆门口干嘛呀。

    那柳儿才提着两个搓衣板到了门口,祁连琛和常喜便进院里来了。柳儿在门口惊呼,“小姐,爷回来了!”

    祁连琛和常喜对望一眼,各自心想:柳儿这丫头大惊小怪什么?

    再一看门口,莫梓旭也出来了,纤手一挥,“你俩……”本欲义正词严地教训一番,可一看手里,竟然拿的是毛病,实在是没有教鞭的那种威严气势。

    轻咳了两声,毛笔被丢在了一边,莫梓旭指着摆在门口的两个搓衣板道,“今儿个,我们要好好地聊聊家法,聊聊人生。——相公,跪吧。”

    跪?

    祁连琛看着那一道一道的搓板,顿悟啊。

    他就说么,心里一直战战兢兢的觉得不对劲,果然……果然不对劲!

    “小旭啊……”

    “跪!”

    其实,这点事难不倒他,祁连琛在学武的时候,吃过比这更苦的事。为了博取娘子开心,他硬着头皮,跪了。

    常喜在那叹为观止啊,正要替自家爷说情两句,莫梓旭就叫了他的名字。

    “夫人……”

    “常喜作为帮凶,同跪。”

    帮凶?

    二男对望一眼,他俩到底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了?

    柳儿心里可提起来了,瞅着那搓板,再瞅了瞅常喜那消瘦的身板,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跟小姐提什么“金屋藏娇”这种事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总要说情吧,话未出口,莫梓旭也叫了她的名字。

    “柳儿,给我拿个椅子来,今儿个,我们就当着……当着业金的面,把家法给好好地立了!”

    柳儿小脸一苦,“……是。”

    端坐跪着的祁连琛和常喜面前,莫梓旭还真有点不忍,可再一想对方要“藏娇”……,一咬牙,“相公。”

    “小旭,为夫愿意受罚。”

    “哦?”看来,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这受罚是你当受的,愿不愿意,都得罚!——你告诉妾身,那些人送你的女子,漂亮么?”

    女子?

    祁连琛和常喜再对视一眼,彼此都有点懂了。

    常喜更是抬头,瞪了柳儿一眼,后者心虚啊,躲在莫梓旭的身后给她拿暖炉。

    “小旭啊,你说的是……什么女子?”

    “祁连琛,你还给我装傻?”莫梓旭不忍了,也不装贤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泼妇姿态也都出来了,她挺着肚子,向前一步,弯腰就揪住了祁连琛的衣领摇晃,“好啊好啊,不久前还甜言蜜语地说一辈子只有我一个,我在这小宅还没住满两个月呢,你就要‘金屋藏娇’,你觉得谁好,你就去找谁,我自己带着业金……呸,这什么恶心名字,我自己带着儿子回祁府,找四弟……”

    “你敢!”

    祁连琛别的不怕,就怕莫梓旭说这个,而且,她现在的姿势……也忒危险了,他虽然口气恶劣,可手却小心地扶着她的身子。

    莫梓旭疼疼嘴,“怎么,就只准你们官家放火,不准我百姓点打?再说了,我回祁府那也是回到祁家的地方,是名正言顺的,你‘藏女人’,你……你对得起我么你?离婚!”

    祁连琛不懂何为离婚,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我不许!而且,我哪有藏女人了?”

    那常喜看着两个主子总是吵不到正点上去,而膝下那搓衣板硌得他膝盖疼得很,还别说,搓板这东西罚起人来,还挺狠,夫人果然厉害,这种又能洗衣服,又能惩罚人的东西也可以设计地出来。

    为了自己尽快脱离苦海,他不得不开口给自家爷开脱啊,“夫人,是这样的,咱们爷确实没藏娇啊,虽然是有很多跟我们谈生意的,要把一些漂亮姑娘送给爷当偏房,包括今儿个就有一个……”

    话未说完,莫梓旭一脸鄙夷,“看吧。”

    祁连琛黑着脸,想这常喜真是越描越黑。

    常喜连连摆手,据理力争,“不,不是啊!今儿的胡员外,是要把一个很漂亮的唱曲姑娘给爷,可是,爷没收啊。”

    这时,柳儿也加入战线,叉着腰道,“呦,常喜哥,那姑娘得有多漂亮啊,瞧你,一口一个漂亮,一口一个漂亮!是不是最后,爷没要,你自己收了藏了啊?一?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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