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少奶奶第5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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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奶奶 作者:rouwenwu

    一一夫人说的不错,今儿个,咱们是要好好谈谈人生啊。”

    “我……我哪有啊……柳儿,柳儿!”常喜欲哭无泪,他是要劝架的,怎么反而把战火扯到自己的身上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唯女子和小人为难养也,不假!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祁连琛也有点忍俊不禁了,他松开了莫梓旭抓住他衣领的手,顺势扶着她的身体,让她站直了,眼里虽然有些埋怨,却更是关心的多。

    “瞧你,都要当娘了,还不注意。你或许不记得我以前跟你的承诺,我说过的,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绝不纳妾娶偏房,至于‘金屋藏娇’……,你也知道,所有的财政都是你把持着,我就算想藏,也没钱养,是不是?”看着自己的女人脸色不对,祁连琛赶紧改口,“我也不会藏,也根本没那心思想要藏!天可明鉴,我这就发誓,发毒誓!这辈子只疼你,只对你好,只宠你一个人,也只拥有你一个女人!”

    莫梓旭努努嘴,看着他还算真诚的脸,别开了视线。

    她妥协了。

    都说世界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愿意骗你一阵子的男人,另一种是愿意骗你一辈子的男人,所以,男人对女人,总是欺骗。

    莫梓旭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理,可就现在来说,哪怕祁连琛是真的骗她,她也愿意被骗了。

    这一次,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她自己。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得愚蠢,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变得够蠢的,莫不是……自己恋爱了?

    祁连琛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而后仰头,深情地看着她,“相信我……”

    没来由地,莫梓旭的脸红了,抽回了自己的手,嗫嚅道,“嗯,起来吧。”

    祁连琛弯唇一笑,站起身来,再看看身旁一连凄苦的常喜。“他……”

    莫梓旭将暖炉和椅子一并交接给柳儿,“柳儿,我的人生解决了,你的人生还没开始探讨呢?大权给你了。”

    “是,小姐!”柳儿大咧咧地坐上椅子,平视着常喜那张哭笑不得的脸,“来吧,常喜哥,那些给爷的‘娇’里,有没有你特别喜欢的啊?”

    “……”

    话说,柳儿在外驯夫,莫梓旭激动了老一阵子,小腹里的娃儿不依地踢了她两脚,她决定回屋歇歇。

    祁连琛就跟在她的身侧,回房后,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瞅见了桌案上的哀诗,“咦?”他正要拿过来一读,莫梓旭见了大惊,忙不迭地夺过来,三两下地撕了个粉碎,丢在废纸篓里,

    “你……”祁连琛真是对她越发地不能放心了,“不想我看,说就好了,你这么冲过来,万一撞到了孩子……,小旭,你可是发烧了?”

    说着,祁连探温暖的大手摸上了她发红的小脸。

    她哪里是烧的,是羞的!

    要是被他看见自己写的酸诗哀诗……,不行,太丢人了。

    “没事,大概是在外面空气冷,屋里的空气热,回冻而已,相公,你的脸也是烧的。”说着,她干笑两声。

    “哦一一”祁连琛故作了然,放过了她,但没过两秒,他又作势疑惑地问,“小旭啊,那……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笑得欠扁的模样,莫梓旭瞪圆了眼眸,“你……你……”这什么人啊,随便那么一扫,就记住了?

    祁连琛牵起了她的一只小手,低头看向她的小脸,轻声道,“现在……我在你心里占得位置,已经越来越多了,对不对?”

    热乎乎的气息吹在莫梓旭的脸上,似乎比她脸上的皮肤还要灼热几分。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男人的头更低了,大有不怀好意之势。

    不知何时,她的另一只手,也在他的手中沦陷。二人相对,他的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鼻尖,“今天,确实那个人要将一唱曲姑娘送我,而那姑娘的容貌,为夫扫了眼,与你有两三分相似,可见这些人都知道我对家中娇妻的喜爱之情,所以投其所好地想要攻击我的弱点,可是,就算她们再像,也不是你,而我的弱点,也只有你,只是你一人而已。”

    “……别,别说了。”要不要这么煽情啊,他都可以去谱写流行歇词了!

    祁连琛将她的两只小手交叠,放于自己的一只大掌之内,而自由的那一手,则扣住了她的后颈,以额抵着她的额头,“所以,别为那么没有的事烦恼,你要对我有信心,嗯?”

    “……嗯。”他说什么都好,只要别靠她这么近,“我……我去看看柳儿……晤!”

    祁连琛哪里肯再放她走,从她大发醋意地罚他开始,他就已经心痒难耐了,有什么能比知道她心里重新放下了自己,而更为开心?

    更何况……,常喜说得不错,憋了这么久,他确实有些伤身,虽然无法为所欲为,但是尝尝唇舌的甜美,总是可以的吧。

    再不留任何顾忌地含住她的唇,一步步诱导她开启,探入她的口中,汲取香甜,直至她娇喘连连……

    依稀,房外传来柳儿的轻斥,“常喜,你若不给我发毒誓,我们……我们离婚!”

    此时,小诗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架在了膝盖上,掌心抵着下巴,摆着疑似当模特似的架势,看着沉思的祁连堂。

    “呐,所有我的经历,就这些,都跟你说了!信不信由你,你可以把我赶出去,但是有一点我声明啊,不准去找什么道士之类的来驱邪,我没说谎,也没生病。”

    祁连堂仍沉浸在她刚刚所说的事情里。

    其实,与他想的也差不太多了,可是仍然震惊!

    她说,她竟然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那么说,莫梓旭也是?

    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信。不仅信,而且欣喜,他终于有了三哥所不知道的关于莫梓旭的秘密!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他就是心里平衡了!

    祁连堂抬起头,黝黑的眼睛闪亮亮的,他捞起一幅图,“所以说,这是电话?”

    “嗯哼。”刚不是已经解释了?他可真笨。

    “你会画图么?”

    “不会!”

    “可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们同一个世界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皇上吧。”什么逻辑啊。

    祁连堂敲了下头,“对,对,是我太过兴奋了。——小诗,今夜侍寝!”

    “侍……”

    “砰!”小诗的手从下巴处滑落,人差点从床上翻下来,“为什么还要侍寝?”她不是已经把自己的底牌都全盘拉出了么?

    “对,一定要,务必要!”祁连堂一脸雀跌地走近她,抓住她的双手,眼里闪着炯炯的光,“我要和你聊你们那个世界的事,给我说你们那里的人情世故,有趣的事,就这样,我们秉烛夜谈!”

    秉烛夜谈?

    大哥,她可不想熬夜啊!

    哪有这样的,早知道,她就装傻到底。

    “爷,咳,虽然我叫你爷,可你要知道,自我的那个世界里,没有什么尊卑,我就算面上再尊敬你,我心里照样可以把你看成是一坨屎……”

    “女孩子家,注意说话的用语!”什么一坨……,实在是有碍视听。

    “好,好!反正意思你明白。”小诗一推双手,“换句话说吧,那就是任何的获得,都要有同等的付出去交换,所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我想说,你也没办法的,对不对?”

    祁连堂挑眉笑了,“不就是要提条件么?”

    小诗打了个响指,“你说的不错,那么,你愿不愿意答应呢?”

    祁连堂阴阴地笑了,“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大不了,爷亲自陪你玩暴ju!”

    闻言,小诗的眼睛差点瞪出了眼眶,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不下十遍。

    “奇才啊!”早知道他非池中物了,果然不假!“那么,你是喜欢香蕉,还是胡萝卜,还是黄瓜?”

    祁连堂嘴角一抽,罢了,反正是他先提的,“都不要!”

    都不要?“莫非,你有更好的提议?”

    扯开了自己的内衫衣带,祁连堂露出结实的胸膛,“用我自己。”

    “呃……”

    看着男人一步一步面带危险地向自己走来,小诗嘴角狂抽,“那个,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会,之前我见过四姐是如何蹂躏一悔,绝对惊天地泣鬼神。”说着,他竟然大手一伸,拉开了她的衣带。

    “no,no!”他以为她要暴谁的?“你,喂!……男女投受不亲,嗨!别动手动脚的!”

    一场拉锯战后,小诗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上,在她身侧,同样是气喘吁吁的祁连堂。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好险,差点自己就被暴了!

    显然,这个男人只是在萌芋期,还没有真正体会到男男的精髓,没关系,她的前世已死,这辈子看样就是要耗死在这个时代里,她有大把的时间去给他启蒙!

    而启蒙之前,先要扼杀他对旧恋的痴念。

    至于他的旧恋?

    呵呵,以她灵敏的爱情嗅觉,毫无疑问,必是那个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女人!而他之所以想要和她秉烛夜谈自己那个世界的人事物,也是因为他想更多地了解那个女人而已。

    所以,斩除他的痴念,首先要揪出痴念的那个女人!

    “嗨,我说,换个条件。”

    祁连堂盯着床顶,轻哼了一声,“说,不过,别想蹂躏爷!”

    小诗心里偷笑,原来,他也有这方面的自觉啊。

    “条件很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最后,再同意我一个要求。”

    “好。”

    他毫不犹豫,同意了,而他回答地越爽快,说明他对那个女人的情意越深。

    小诗暗想,事情有点棘手,不过,越棘手的事情,就越有挑战性。

    “先说要求吧,其实要求呢……我还没想好,想好以后,我会跟你提。至于问题嘛,第一,画那图的女人是谁?”

    祁连堂顿了顿,而后扭了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今天,你我的任何交谈,都是我们俩的秘密。”

    “好,秘密,秘密!”小诗嬉皮笑脸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可靠。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撕了你的皮!”

    小诗无语,“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有啊,对我来说,没有比我的来历更秘密的事了,对不对?可我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你还信不过我么?”

    说真的,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老实,她也说不准,可就在他目光哀怨的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恍惚,而后,就有些着了魔地把底牌给亮了出来。

    对于小诗的说辞,祁连堂觉得确实如此,毕竟,连那个曾经都与他拜堂的女人,都不曾跟他说起任何关于过去的记忆,这件事,的确秘密。

    “好,我告诉你,画那图的人……是我三嫂。”

    小诗闻言,再次如遭雷劈:叔嫂禁恋?不,也可能是夫妻夺一人?

    吞吞口水,一个忍无可忍,崩溃的话题抛了出来,“姑且算是第二个问题吧。那你……到底是喜欢你三哥多一点,还是喜欢你三嫂多一点?”

    祁连堂默默转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良久,冷漠地说,“你能问点正常的问题么?”

    “……”又是一群乌鸦飞过,

    “好!”小诗一拍床板,“告诉我,你那个三哥和三嫂,现在住在哪里?”

    她可是听说了,府里的大爷已死,二爷及夫人外出游山玩水,三爷和三夫人如今极去府外居住,可是,祁家旗下还是有一块产业是三爷在打理。

    原来,那个三夫人便是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女人啊。

    好容易有了同盟,她怎能不去拉拢一番?

    祁连堂知道小诗打得是什么算盘。

    “不许你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小诗努努嘴,“我没有打扰啊,只不过是春节将至,作为同门姐妹,总要过去拜个年的,对不对?”

    “……”是啊,春节将至,大家总要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的。

    祁连堂深思,自从祁连琛和莫梓旭搬出了祁府,他雅碍于面子,从没去看过他们一次。不,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最主要的,他怕看见他们夫妻情深的样子,害怕莫梓旭开始以防范的心提防着自己,害怕心伤……

    所以,他不敢去。

    可就像小诗说的,大家毕竟是同姓的一家人,他作为一家之主,完全有理由把他们召回来吃顿年夜饭!

    想到此,他不由瞅了瞅小诗,心想:这丫头的思维倒也活跃……,等等!“刚刚你说什么?同门姐妹?”

    “对呀!”小诗笑眯眯了眼,“我和你的老相好……呃,你的单相思……错错,你的好三嫂!我们都是‘唐门’的啊。”

    祁连堂看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由又开始心里犹豫,这个女人,还是别让她跟莫梓旭碰面了,那么神神经经的,如果她要是搬出黄瓜什么的去给小旭,那丢人的岂不是他自己?毕竟,她是他的通房丫鬟,作为唯一一个可名正言顺跟他发生床上关系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他的眼光。

    脑中幻想出小旭拿着黄瓜,猥琐地靠近一丝不挂的三哥的场面……,祁连堂连连甩头,疯了!

    “那个,算了。年夜饭是我祁家一家人的聚餐,你只是通房丫鬟,也就是丫鬟,没有资格和我们一起。”

    “……”小诗空欢喜一场,心里那个拔凉拔凉的。

    他说她没资格?

    “好吧,爷你说得对,今夜,也别想秉烛夜谈了!”

    “……”祁连堂被反威胁一道,可碍于主子的暴躁脾气,他一拍床板,蹭得坐起,“不谈就不谈!‘唐门’了不起?小诗,给爷拿衣服,爷要更衣!”

    “……”

    “爷还要给三哥修书一封,你快去给爷磨墨!”

    “……”

    “三哥回来后,爷必定要送佳节大礼,你快去给爷想想,要送什么,现在就给爷拟一份清单!”

    “……”

    “三嫂喜欢饰品,你快去市集……按照你们‘唐门’的喜好,去给三嫂购置一份特别的礼品!”

    “……”

    “还有……”

    “还有?”小诗忍无可忍了,“爷,你当这里有几个小诗?”

    瞧他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她就裹一团马粪包在盒子里,送给他的单相思,让他彻底在喜欢的女人面前,颜面尽失!

    ……

    虽然小诗平时看起来懒散,但是若遇到她感兴趣的事情时,那便精神比谁都强百倍。

    虽然她嘴里爱跟祁连堂吵吵闹闹的,那是因为她看得出这个男人不是那么暴戾没人性,而她又实在是不习惯古代的男尊女卑,能够投机取巧的时候,她自然不会放过翻身农奴把家当的机会。

    携带着祁连堂给她的二百两银子,此时,小诗美美地跟祁府四小姐一起,外出shoppg。

    四小姐如今在她的熏陶下,视野也开阔了很多,二人在外购置,除了女性用的胭脂水粉,成|人用品类的东西,也不可缺失。

    经过一家专门置办喜事的营销店,小诗走了进去,看着那些大红灯烛,她又猥琐了,笑着掏出几块铜板,暗想下一站就去买条马鞭。

    四小姐不知其意,还取笑她道:“怎么,四弟愿意纳你为妾了?”

    “他?”小诗包好红烛,“谁稀罕。”

    四小姐真是从心底里折服啊,“我四弟你都不稀罕?可这府里头,就没有比他更英俊、地位更高的男子了。若不是我毁了容,我自然也不会只满足于一悔那懦弱的家伙,说真的,我还是喜欢强悍一点的男子。”

    “强悍?”小诗眨眨眼,打了个响指,“有了,老板,再给我多来一份红烛。”……等会,要买两个马鞭才行。

    四小姐越发纳闷,“你买这么多红烛干嘛呀,咱们过年是需要喜庆,可那也要买红灯笼!”

    将两包红烛放在竹篮,小诗神秘兮兮地凑近四小姐的耳朵,说,“你不是想要强悍么?回头拿绳索,让一悔把你绑在床上,然后在你身上滴上红蜡油,再一甩马鞭,嘶——,销魂!四小姐,你也想一想,是不是很强悍?”

    四小姐听得是战战兢兢,“貌似……是很强悍。那么,你一买两份,另一份,可是给你和四弟所用?”

    啊呸!

    她可是洁身自好的女人!

    让她用在祁连堂的身上还行,用在她自己的身上……

    这可是她留着孝敬自己的“同门姐妹”的。

    嘿嘿干笑两声,小诗挽住了四小姐的胳膊,溜须拍马道,“你真聪明。”

    后来,二人果然去了马具用品店,买了两条马鞭,小诗很郑重的将一套用品递给四小姐,“记得,回头暴爽之后,可要跟奴婢分享啊。”

    四小姐抽了抽嘴,“……好。”她心怀疑问,可是,如今的生活百无聊赖,有新乐子,她也有点跃跃欲试。

    小诗乐坏了,脑子一转,灵光一闪,她猛地抓住了四小姐的胳膊,“我真笨,咱们还可以玩spy啊!”

    “烤死……”

    小诗挑挑眉,一脸得瑟的样子,“就是一种更刺激的床上游戏!”

    四小姐眨眨眼,对小诗的崇拜,那是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她心想着:这丫头咋有这么多的情趣想法呢,难怪会成为四弟唯一的通房丫鬟。

    当晚,小诗采购完毕,将要送给莫梓旭的,包成了一个精致的大礼盒。

    祁连堂想要拆开,一睹为快。被小诗严词拒绝,她只说了一句话,便让祁连堂放弃了,“这是我们‘唐门’的规矩,你看得懂么?”

    虽然被藐视至极,可祁连堂也不能拿她怎样,用她的话说,她确实可以算是最了解莫梓旭过去生活环境的人了。

    祁连堂也心知自己不可能和莫梓旭再有些什么,但是,在他将那个心底的女人遗忘之前,就让他任性地顺从心意,再多了解她一点,再多一点……

    与此同时,四小姐的房里上演了一出前所未有的激|情戏。

    一悔被迫戴上唱戏里老生所戴的白色胡须,脱光衣服,扮演怪蜀黍。

    四小姐则将发型梳妆成小童模样,两个可爱的发髻扎在脑门两侧。

    用小诗的话说,今儿这出古代版的spy,就命名老牛吃嫩草。

    红烛、马鞭在一旁备用,四小姐那个激动啊,果然很有感觉,还未开始,就已经身下激|情泛滥。最后,伴随着马鞭声,四小姐高亢地哭喊,那叫一个嘶声裂肺。

    府里不明所以者,都惊恐不已。

    有一丫头偷偷瞧见,一悔手持马鞭在那狂甩,这一看,让她不禁吓破了胆。连夜地跑到祁连堂那里。

    祁连堂也已隐约听到四小姐的“狼叫”,不过,在他看来,那叫声更像是求救一般。

    一听丫鬟回报说,一悔动武,那还了得。穿了衣服,带了家丁,就过去抓人了。

    此时,小姐才刚刚爽歪歪地大战一番,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嘴里还噙着笑,“一悔,你果然……强悍!”

    说完,人就晕了过去,爽的。

    一悔对她算是真的宠爱有加,瞧她昏睡过去,怕她着凉,忙拿了被子给她盖上,而自己却顾不上先穿上衣服。

    就这样,他给四小姐盖上被子后,才穿上自己的底裤,门就被祁连堂一脚踹开了。

    看着光着膀子,戴着白胡子的一悔,祁连堂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瞧了半天,才看清这人是谁,一挥手,“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关入柴房。”

    众家丁都忍俊不禁,可主子都没笑,他们哪里敢笑?

    这里毕竟是四小姐的闺房,家丁们不便进来,祁连堂便让身后的三两个丫鬟,把一悔给拖了出去,而后,那些家丁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把大呼冤枉的一悔给绑了起来,恰好此时,小诗也打着呵欠地跟了来,一见这阵仗,赶紧冲进来,扯掉一悔身上的绳子。

    “你们这是干嘛?”

    祁连堂瞪她,“你这是干嘛!看不见主子在办正事么?”

    “正事?”小诗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什么,但直觉得,她知道一悔肯定是被误会了,眼一瞅,四小姐还在酣睡。她忙将四小姐推了推,推了半天,那爽过的女人才悠悠转醒。

    “一悔叔叔,快来啊。”

    小诗满头黑线,想这四小姐可真是极品,她一边用被子遮住四小姐的娇躯,一边道,“快醒醒,别蜀黍了,爷要把一悔给绑去柴房!”

    就这样,四小姐的及时清醒,救了一悔。

    遣开别人,祁连堂和四小姐二人独处一室,在四小姐声泪俱下的一通掩饰加解释下,祁连堂终于明白了大概发生了什么,而他身后跟随的那些家丁们则懵懵懂懂。

    一悔被释放。

    家丁们被遣散。

    祁连堂瞪了小诗一眼,心想自从身边跟了她,自己就没消停过。

    不过,也庆幸自己没有消停下来,才不会太过无聊地去想起另一个女人。

    狠狠地撂下一句,“小诗,你给我小心了,明天看爷怎么罚你!还不快跟上!”说完,祁连堂拂袖而去。

    是啊,就算这是小姐的房,可毕竟小姐已有夫婿,而她的夫婿此时还这副形象。

    别的丫鬟们大都别开眼,脸红心跳。

    偏偏小诗那女人看得是目不转睛。

    祁连堂一想到她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还杵着干嘛,想要倒夜香啊!”

    一边跟上祁连堂的脚步,小诗还不忘临走地安慰一悔一句,“一悔,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培养成都城第一小shou的,你绝对有这个潜力!”

    “小兽?”一悔那个哭啊,为何兽前要带个小字?

    “小诗,真想倒夜香?”

    威胁声从前方传来,小诗心里咒骂:丫的,除了这个,他就没别的招了?

    ……

    春节将至,莫梓旭这里也早已把要送回祁府各人的礼品备好,并差丫鬟茶儿和常喜驾车把东西送到祁府。

    与此同时,作为礼尚往来,常喜也被祁连堂备下的礼品带回莫厢小宅。

    当小诗泡了茶回到房里的时候,祁连堂已打开自己的那份精美饰品。

    小诗瞧去,不仅啧啧嘴,不用问,肯定是那个女人自己设计的,不然,祁连堂也不会看到傻眼,魂不守舍的。

    话说回来,大家都是穿越来的,可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再说祁连琛这边,当常喜带回了礼盒,莫梓旭也凑过来。

    祁连琛故意卖了关子,笑问道:“小旭,你猜,四弟给我们送了什么?”

    莫梓旭微微歪头,“大概,也就是一些皇上赏赐的东西吧,要不,就是从其他地方带来的稀有玩物。”

    常喜从旁插了嘴,“爷,夫人,小的听说,这次的礼,是四爷专门让一个通房丫鬟去置办的,极为稀奇,因为,连四爷自己都不知道是送了什么。”

    “哦?”

    这么一说,祁连琛和莫梓旭越发好奇了,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礼盒……

    祁连琛先拿出的是马鞭,细细观摩,“并无奇特之处,大概也就不到五十个铜板,就能买到。”

    说着,他又拿出了那几根红烛,“这个更不值钱了……,而且,我已与小旭成亲,难道,四弟是要我再许小旭一次洞房花烛夜?”

    祁连琛在那自言自语,却不察莫梓旭的脸青红不定的,似哭似笑,极其古怪。

    常喜率先发现了莫梓旭的不对劲,“夫人,这些东西,有什么蹊跷么?”

    蹊跷?

    对,很蹊跷!

    莫梓旭咬了咬唇,再看一眼那礼盒,压在盒底的,是一张红色纸片,她拿出来一瞧,惊喜万分,却又哭笑不得,“相公啊,过几日,我们回祁府吧,吃顿年夜饭,顺便……”

    “顺便什么?”

    莫梓旭抬眸,摇了摇那纸片,“顺便看看我的‘同门’。”

    祁连琛拿过那纸片,却发现上面写的全是咒语一般的文字,“小旭,你识得这上面写的什么?”

    莫梓旭顿了下,方道,“……是啊。”

    祁连琛审视地看着她,“刚刚,你又说,要看看你的……同门?是何意思?”

    莫梓旭苦思,却觉得除了告知真实情况,否则,无论怎么编,都编不出完美的解释,“那个,我能不说么?”

    闻言,祁连琛笑了笑,亲吻一记她的额头,“我绝不会为难你任何事,当然,除了一点,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在我的身边。”

    莫梓旭红着脸推开了他,“常喜还在呢。”

    常喜一听,赶紧掩面离开,边走边说,“夫人,小的不在,不在了!”

    莫梓旭失笑。

    祁连琛则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视线仍飘在那红色纸片上,说真的,任何无法掌控的东西,现在都会让他觉得心慌。毕竟,他已经失去了一次莫梓旭,他自认承受不了再失去一次的痛苦。

    大手抚摸着莫梓旭已隆起的小腹,看似随意地岔开了话题,“你说,才不过五个月,他就有这么大了?”

    莫梓旭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是啊,怀孕的女人真辛苦……”

    大手从她的腹部,移到了她的手上,“为夫陪你一起辛苦,为了孩子,为夫会继续忍上五个月。”

    呃……五个月?

    对上他极其认真的双眸,莫梓旭顿悟,原来,他说的是那种事!

    “色狼!”

    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莫梓旭羞红了脸,她之所以红脸,是因为自从被柳儿问及祁连琛是否一直都没碰她之后,她也有点愧疚,觉得让一年轻男子这样忍耐,实在是伤身。

    更何况,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在这段相处的日子里,她越来越依赖他,看着他的侧脸,偶尔也会恍惚,与他接吻,她也会动情,听到他可能在外面藏女人,她更会吃醋……

    这种种征兆都以为着,她喜欢他。

    真的喜欢上了。

    所以,趁着自己怀胎五六月是最安全的时候,她也想尝试着冲动一回。

    现在,他没有了那个心思,倒是她满怀期待,这实在是让她觉得羞愧。

    祁连琛不解其意,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了,忙道歉,“好,好!从现在开始,为夫不仅不做,也不再提及……”话未说完,唇上一软。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咬嘴唇的莫梓旭,刚刚她……

    “小旭,你……”

    莫梓旭微微蹙眉,在此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角,“这个,算是对你前些日子谈成生意的奖励。”

    面对自己爱妻难得的主动,祁连琛一阵情动,捧起她的脸就吻了个彻底。

    辗转、吸允,慢慢的,只是这样的拥吻已脱离掌控,祁连琛的手沿着她光洁的后颈滑下,极其缠绵地抚摸她的后背,而后探入她的衣摆,罩上了她的心口……

    “啊……”女人难耐地轻吟出声。

    祁连琛的声音哑的过分,“小旭……,是不是变大了?”

    “废……废话!”她现在可是个孕妇。

    揉捏良久,祁连琛死死地抿紧唇,收回了手,“为夫……差点……,都怪小旭太诱人。”

    看得出他的隐忍,莫梓旭抓住了他才收回的手,又放回了原处。

    “你……”

    莫梓旭咬牙道,“今儿……就别忍了。”

    祁连琛又惊又喜,“可是,你不怕么?”

    “……孕期也有孕期的姿势。”老天,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羞死人了。

    祁连琛了然,剩下的,已全由他掌控。

    对于莫梓旭的记忆来说,这是她的第一次,可是,男人的手有种魔力,让她忘记紧张,忘记恐惧,慢慢地煽风点火般地让她沉迷,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熟悉……

    ……

    这日是除夕,终于等到了三爷及三夫人,大太夫人回府的日子。

    祁府上下,张灯结彩,说不出的喜庆。各门上都贴上了春联,窗户上,也都是最新最美的窗花。

    府里的家丁和丫鬟们,也都忙忙碌碌,而就在这么忙碌的氛围里,有一个最无聊的人,和一个最紧张的人。

    偏偏,这二人相对而坐。

    小诗才吃了甜点,趴在椅子上,无聊地昏昏欲睡。

    祁连堂则坐在她对面的书案前,看样子是要练练书法、写写字,实际上,他已经拿着笔发了半天的呆。

    他是越想越紧张,心中设想了无数个台词,如果见到了莫梓旭,他要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最后,实在是想的头都要爆炸了,他一摔毛笔,“小诗!”

    “在!”小诗被他的大吼,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爷,三夫人要来了?”

    祁连堂咬咬牙,“是,要来了!”就因为要来了,他才会这么紧张,可是她呢,却在睡觉!

    某丫鬟还没有察觉状况,站起来拍拍衣摆,“好,奴婢前去迎接。”

    才走了两步,就被叫住,“你站住!……我和你同去。”

    二人一前一后,才到了府门,正好祁连琛和莫梓旭他们乘坐的马车到了。

    祁连琛先跳下车,而后扶了大太夫人下来,接着,才将莫梓旭半抱下车,而后就揽住她的腰肢,扶着她的手臂,像是伺候老佛爷似的伺候着,而莫梓旭也笑盈盈地,好像这样是再自然不过的姿势。

    祁连堂一见,心里一酸,之前设计的所有假设和台词,全都抛离,他选择了最幼稚的方式,猛地揽着小诗的肩头,强拖着她走过去,故作恣意地解释,“大娘,三哥,三嫂,这是我的偏房小妾,小诗。”

    小诗眨眨眼,什么时候她又升级了?

    再看祁连堂一脸酸溜溜的模样,小诗明白了,他这是在逞能,装作若无其事。

    真幼稚!

    扭了扭身,没能从祁连堂的怀里扭出来,小诗也随他去了,然后目光看向传闻中的祁连琛夫妇,一看之下,顿时眯起眼眸。

    乐得。

    哎呦呦,她就说嘛,在祁府里遍寻也找不到和祁连堂般配的,原来,真正般配的搬出去了!

    祁连琛、祁连堂,这对兄弟光听名字,就是多么的有爱啊。

    她一定要极力撮合,再看向莫梓旭……,第一反应,愣是没意识到“同门”来了,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莫梓旭隆起的小腹上,同时,眼睛眯得更厉害了。

    瞧着莫梓旭和祁连琛的样貌,将来生出的儿子,也必是倾国倾城啊,然后……,父子攻啊父子攻,年下攻啊年下攻!

    话说,一瞧见小诗快要流口水的那副样子,莫梓旭不知怎的,她想的是什么,自己便猜出个七八成了,虽然常喜说,那些东西是祁连堂的通房丫鬟所备,可现在这叫小诗的,却是小妾。

    就是这最后的三分疑惑,让她竟破天荒在门口便开了口,“四弟,你差人送给相公和我的东西,我已经收到了。”

    小诗闻言,赶紧一抹口水,瞪圆眸子,正视起这个大肚子的女人来。

    恰好,莫梓旭也在看向她。

    四目相视,彼此都读懂了很多。

    莫梓旭笑道,“回头,你跟相公谈谈生意,你这个小诗妹妹,可否留下陪我一会儿?”

    祁连堂求之不得,同时也对怀里的女人刮目相看,果然啊,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就是有共同语言。

    而显然,祁连琛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看见自家三哥疑惑,祁连堂的心里那个舒畅啊,得不到三嫂的人,得不到三嫂的心,但是,他却第一个得到了三嫂的秘密!

    终于平衡了,将怀中的女人一推,“三嫂,随便用。”

    “……用?”小诗开始龇牙咧嘴,瞧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才故作端庄地捏起嗓子,“是,爷。”

    ……

    攀谈之所,选在了祁连琛以前所住的院落里,那里早已经被祁连堂休憩好,如今,柳儿煮上一壶清茶,才伺候了莫梓旭和小诗喝了,就被莫梓旭给遣开来。

    “柳儿,你去找常喜吧,或是看府里还有哪里需要打点的,再不然,就去娘那里伺候着,我和小诗有些话说。”

    柳儿被轰,心里老大不乐意,怎么说,她也是个贴身侍婢,而且,莫梓旭这么主动轰她,还是第一次,她不由看了那小诗一眼,没大没小、没规没距的,小姐要和小诗窃窃私谈,莫非是要询问四爷之事?可是,也没必要瞒着她嘛。

    气呼呼地离了房,关上门。

    那小诗一听房门被关上,赶紧上炕,才不管什么座次规矩,同时开始大演功夫茶来。

    莫梓旭看她动作娴熟,不由笑问,“你老家哪里?”

    小诗挑挑眉,“南方,最热的那个城市。”

    “嗯?”莫梓旭有心试探。

    小诗已奉上茶水一杯,“行啦,你应该知道的,就是g市嘛。”

    这下,莫梓旭落实了,这小诗果然是穿来的,只是不知道,她从哪年穿来的。“你……来之前,身边可有大事发生?”

    “噗——”小诗一口水喷到了地上,“哎呦,你怎么说话文绉绉的,大事?嗯,三四年前,在b市才开完奥运会,算不算?”

    莫梓旭被她说的面色一红,确实啊,她现在都已经养成这里的说话习惯了,不过,听时间,竟然是和她出于同一时代!

    当真,有缘!

    前世是同一时代,如今又是。

    “我叫莫梓旭。”

    小诗咧嘴笑笑,想着对方终于不摆架子了,“我叫阎诗,阎王爷的阎。嗳,你之前,是做珠宝设计的?”

    莫梓旭点点头,原来是她留在祁连堂那里的设计图,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你呢?”

    “我?”小诗摇摇头,“我是做英文翻译的,可惜,来到这里,完全英雄无用武之地啊,你比我幸运。”

    英文翻译?

    “难怪你给我写的信里,都是英文,而且一些生僻词,我都没见过,只不过通读下来,才能全部了解。——其实,也不是完全无用武之地啊,起码,你比我胆大。”

    莫梓旭所谓的胆大,小诗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我送你的东西,喜欢不?”

    莫梓旭哭笑不得,“我不好那一口。”

    小诗又靠近她一点,“不喜欢那个,我还有别的招!”

    莫梓旭不是四小姐,如果她真是在性事方面很勇于突破的人,不用小诗给支招,她自己就可以想出很多。

    于是,她决定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在四弟身边,还适应么?”

    小诗再一挑眉,暧昧地看向对方,“怎么,你也喜欢他?”

    莫梓旭满头黑线,为什么大家都是来自现代,而且是同一时期,可是交谈起来,怎么这么费劲呢?

    “小诗,我有丈夫,有孩子,……我也不想劈腿。”终于说句时髦点的词了。

    “那又如何?又不影响你对他的感情!更何况,那个看起来威风,实际心里很脆弱的祁连堂,可是很喜欢你这个三嫂的。”说到这里,小诗掩了嘴,糟糕,她应该是要撮合祁连堂和祁连琛的,怎么撮合起他和莫梓旭了?

    而听她这么说,莫梓旭自己也快要无语了,“好吧,那我直说了,我只喜欢我相公……我老公!对其他的男人,没意思,没感觉。”

    果然,祁连堂那匹夫是单相思。

    小诗和莫梓旭继续攀谈大计,“既然你劈腿无望,那让你老公劈腿吧。”

    “……哈?”

    小诗眨眨眼,“你不觉得,你老公和我家爷,看起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双么?”

    莫梓旭彻底石化,嘴角干抽了两下,“……腐女。”

    小诗嘿嘿一笑,再接再厉,“现在,他们俩个可是正在同处一室哦?”

    “……”

    幻想继续,“真是太有爱了……”

    “……”

    人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为罪。所以,莫梓旭也不会怎么计较小诗的口不遮拦,说真的,哪怕是她,因为长久地不和祁连琛同房,她也会偶尔胡思乱想:祁连琛一个忍不住,会不会找常喜解决了?

    原来,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那么点腐,只不过有的人将其压制,有的人,则任其发扬光大。

    小诗就是后者。

    本来,将小诗独留在此,莫梓旭就只是单纯想问问她和祁连堂的感情如何,毕竟,自己多少算是辜负了四弟的那份情意,所以,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更好的,适合他的。

    如今和小诗这么一番攀谈,莫梓旭放下了心里最后的大石:这小诗和祁连堂,绝对般配地很啊,就算他们彼此擦不出爱情的火花,那四弟的日子也不会太过无聊的了。

    这是一年里,最为丰盛的一顿。——年夜饭。

    在祁连琛看来,虽然人丁稀少了很多,却是他吃得最踏实的一次。

    身边坐着自己最爱的娘子,还有最爱自己的娘亲,以及自己最疼的弟弟,他想,以往最向往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可是,在祁连堂来说,这一顿却是一种煎熬。在他的眼前,自家三哥不停的给其妻子布菜,偶尔还会在无意中露出一两句体贴而柔情的话语。

    虽然,以前爹还在的时候,晚膳时祁连琛偶尔也会拿莫梓旭调笑两声,可那时的玩笑太过张扬,很有说给别人听的嫌疑,可是现在不同,他们之间的模样和眉眼间的传神,全部都是自然而成,毫不做作。

    一顿饭,在食不知味的情况下结束。接下来,便是各自回房守岁。

    祁连琛扶着娇妻和娘亲走了,祁连堂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去,忽而从用膳房的桌子上,把今夜根本没有开封的两坛酒,尽数拿回了房,也不用酒杯或是酒碗,直接扯着坛子就喝了起来。

    小诗做完了手里所有的杂活,回到房里,就看见祁连堂正坐在她床前的地板上,狂饮着。

    她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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