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傻妃传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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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妃传 作者:rouwenwu

    知她死了心中有多么难过!又有多少的痛……

    两滴泪,缓缓的滴在她脸上。

    他低下头,把脸贴在她的耳鬓,忘情的厮磨着,泪越滴越多。

    他的傻妃,一直都没有死……

    当在湖畔,听到他们谈话时,他有多么的震惊!又是无法形容的狂喜……

    白底上的黑色小点?他傻妃的杰作……犹记得当年他听到时,笑得人仰马翻的。很多人以为他是疯了才会荒唐的执意娶一个傻子,却没有人晓得这么多年,他都让一个傻子给占着心。只有她能把令他开怀的大笑,有喜有怒。

    ……

    曾经,他不断的怨老天,为什么要这般不公平?

    为什么他重要的人总要死去?

    他也不断的恨老天!恨自己生在帝王之家。

    隔了几年,却突然间得知她还活着。

    他不生气,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只要她没有死,他还能看到她就好……

    曾经,他甚至觉得再见到她的机会也不会再有。

    能再见,这已经像做梦一样了……

    只要,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我已经不再是太子了(11)

    崭希握着枪立在屏风的另一边,一开始,他以为是什么刺客的。

    当借着微弱的烛光,瞧清楚她床边的人时,他也忍不住替她狂汗。如果她不是喝多了醒死过去,瞧到太子突然以这种情形出现在面前,不吓死才怪!

    他也有点意外的,是太子对她的情意。

    只是,目前太子的这一份,对她来讲,只会是再添一个负担。

    崭希早瞧出来了,她变了,或者说,长大了。

    这个长大,不是指身体,而是指思想,对感情的一种成熟,一种懂得负责的态度。

    不过,他抿抿唇,有点妒忌了,妒忌死她了。

    她不仅混得风生水起的,身边是一个一个的绝世的美男,还全是交出真心的那一种。他呢?女人是无数,随时可以一把捉,但却没有一个是真心对他的。看上的,无非就是他这一个十三王爷的头衔和这一身臭皮囊的。

    悲催啊,老天爷什么时候也送我一个情深意重的小娘子?!

    小娘子?呃,一想到这个称呼他就想恶寒,因为想到红岑了。

    崭希出了厅里坐下,倒了一杯冷茶喝喝。

    “什么人?”

    崭希的动作,惊动了楼玄厉。他持刀出来,却瞥见崭希,警惕也就却了一半。再想想,刚才自己在荷儿面前做的事……不由脸颊上飞出一抹红。

    “太子啊,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呢?”

    “我已经不再是太子了。叫名字吧。”失掉太子的头衔,他一点也不可惜,相反的,有一种放松的心情,就像是扛在自己肩膀上多年的担心,一下子卸掉了。

    崭希的唬弄(12)

    崭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嗯。坐下,聊聊。别担心会吵醒她。她喝了不少酒,现在就是打雷也弄不醒。”

    楼玄厉打量着崭希,脚没有迈近,防备也没有完全放下。

    他撇眸疑问。“您是真的十三皇叔吗?”

    崭希眨了眨眼,稍稍顿了一下。

    “你说呢?”某人的坏心眼偶尔也会冒一两下的。

    “是,但是……那一天你在宫里,而天坛上的那个……怎么回事?”楼玄厉肃然的坐了下来,眼前的人的确是自己一直认识的皇叔,绝对不会认错的!但是,血洗皇宫一事,还有天坛中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又怎么解释?

    虽然他对帝位无意,不代表对这一个自己尊敬的皇叔没兴趣。

    崭希自是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但是,自己擅自把真相说出来,貌似不太好,又没和楼玉瑾商量过。就先撒个小谎吧,用长辈的口吻说,“厉儿啊,这个世上是不是有一种叫易容术的。”

    说这话时,他看着楼玄厉,挑了挑眉,眼睛像在说,他让人易容成他自己去天坛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有种松了一口气,可不希望自己一直崇拜的皇叔,竟然是假的。“皇叔,你和荷儿,她……她没死,你干嘛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如果不小心让你父皇晓得,荷儿还有命吗?你东宫的眼线,比任何地方都多。你年纪小,若忍不住,或者太高兴,还是做梦时,总会疏忽的。我怎敢冒险啊?”崭希半真半假的,又貌似句句在理。

    “……”说得楼玄厉一时哑然的。

    不是他不够聪明,让崭希给唬弄了,而是,他依然还没有从碧荷没死的状态中出来,身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做梦一样,觉得很虚幻的……

    错过难回头(1)

    楼玄厉同崭希在碧荷的房中长谈了一夜,感触颇多。

    心情的转变也一曲一折的,变化很大。

    天灰蒙蒙亮,他方悄然的离开茶楼,回自己的新赐的厉王府。

    刚到府中时,踏入寝室时,意外的见到自己的原太子妃秦碧柳。她衣着整齐的,面容稍露出疲惫,楚楚动人,他觉得更多还是憔悴。

    她貌似守在房中一夜了。

    “你……”楼玄厉有一点愧疚。

    秦碧柳一听到声音,连忙回魂,温婉的立了起来,还着令人见了心疼的浅笑,“殿下,您回来了。臣妾服侍您更衣。”

    “你不用这样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这么说,可见秦碧柳担心他的事,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

    毕竟是结发夫妻,有着剪不断的联系。

    “没,我只是刚来……”

    楼玄厉身在帝王之家,年纪虽轻,有些伦理道德还是根深谛固的。

    深知有妻如此,也是有人的一件幸运的事。

    明白归明白,但他早已经把心给了别人……

    因为一直以为她死了,他活着难免有点愤世嫉俗的。

    现在她没死了,但是,她不属于自己了。

    人生有些事,错过了,还是错过了,回不了头。

    他不怨了,也不恨了。

    活着就好,不能和她在一起,只要想着,她能活着就好。

    总比他每天对着冰冷冷的牌位来得好……

    荷儿的牌位?

    楼玄厉往里面走进,到了一个墙边的桌子上,看了看那牌位上的名字,还有香炉和供奉的瓜果等。

    倏地,他笑了!执意的供奉了三年,原来只是在供奉自己心底的思念而已。

    清心别院,一夜的琴音(2)

    “明天让人把这里给清理一下。”他这话是看着牌位说的。

    “啊?……”秦碧柳大惊,脸颊有点失色,“殿下,那是荷儿的——”她深知这对于他来讲,意义有多大。

    楼玄厉爽朗一笑,心中极是舒坦,看了秦碧柳一眼,含笑说,“我知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小傻子没死,不但人活得好好的,还混得有声有色的,连楼玄清亲自下旨封她为贵妃都敢拒绝。哈哈!楼玄清那小子肯定给气炸了。”想当年,他就给她气炸过好几回。

    她是他的妃子!虽然事过境迁,她曾经是他的妃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拥有过,就不后悔。

    接下来,就是要和她好好的聚聚旧。

    他迈到床榻,倒下就睡,衣服也不脱了,嘴角挂着笑。

    感觉,很久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了……

    而秦碧柳呢?

    神情呆若木鸡,还没有从他刚才说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皇宫,太子的东宫。

    太子的离开,东宫暂且空置,人员也稀少了,显得冷清清,萧然幽静。

    而平时,偏僻的清心别院,一夜的琴音,幽然不断,天亮了,还是没有停歇。

    直到太监总管还提醒,说早朝的时间快到了。

    清儿方停了下来。

    神态肃然,奈何眼底却一片忧伤。

    得到了天下,难道要失去她吗?

    他知道皇宫是不适合她待的地方,但是,有他在,还不能留住她吗?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过来,把一份密报呈上。

    清儿打开一看,倏地,眸子一沉,一拂袖,琴即应声而断!

    登基未过三天不上朝(3)

    清儿打开一看,倏地,眸子一沉,一拂袖,琴即应声而断!

    因为上面,有一行字,竟然说,厉王爷夜出月影茶楼,待在茶楼二当家的房间,近二个时辰,黎明将近时,方离开。

    密报中的厉王爷,指的自是楼玄厉,废掉了太子之位,改封了一个王爷。

    不想放手的,死也不想放手……

    他冷然的转身大步迈出了别院。

    不是去上朝,而是出宫直奔月影茶楼!

    于是,很快就流传出,皇帝登基未过三天,即无故不上朝之说。

    清儿赶往茶楼,刚开门做生意的店小二,骤然见到人影闪入,刚想训斥几句,可定眼一瞧,马上扑通一下跪着直呼万岁。心中暗捻汗,还好没有骂出来。

    掌柜的一瞧到清儿,也忙跪下拜见。

    清儿瞧也不瞧,直接就来到了碧荷房间门前,顿住了脚步,理智还是回来了,忍着没有踹门。这时,掌柜的也诚惶诚恐的跟了上来。

    “你们二当家……”他没说下去。

    顿一下,见清儿没下方,掌柜忙恭谨的回答,“回皇上,二当家还没起来。”

    清儿有点意外,她一直坚持练功的,天亮之前肯定会起来的。即沉声问,“她很晚休息吗?”

    掌柜的恭谨的弯着腰解说,“是的。二当家,昨夜喝了一些酒,睡得也有些迟,皇上要不要草民喊她起来接驾?”他的意思是说,要她自然睡醒,没有个晌午恐怕难起床。

    掌柜说穿了还有点紧张,皇上若真让他喊,他还不一定能做得到。最近二当家的脾气不太好,她一发起脾气,就是天皇老子也不会管的。

    如何和皇上抢人?!(4)

    “不用。你下去。”清儿伸出一只手,试着轻轻的推了推门,有点意外,门竟然没有锁。他不知道,昨晚崭希和楼玄厉待了一个晚上,出来时,又怎么能往里锁上?

    掌柜行礼退了下去。

    同时,清儿放轻着步履,迈了进去。

    悄悄的来到床榻,掀起了一方的帘子。

    “喝酒了……”

    刚听掌柜说,她喝酒时,清儿还微微怔了怔。他最了解她,几年来,她很少喝酒的。说这里的酒不好喝,什么酒精度太高,也太刺喉咙,伤身又容易醉。

    半晌,清儿立在床畔,凝视上酣睡的人儿,黯然失神。

    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弯弯的柳眉,带着淡淡的伤一样,瞧着人心疼。

    她是不是和他一样?也不想分开呢?

    安心,不会分开的!

    醉了很好,这样带她回去,不用费劲。

    清儿弯腰,取了一件披风,温柔的包着她纤细的身子骨,小心的横抱而起。

    他来的目的,就是强行把她带进宫的……

    没人能阻止他要和她在一起!

    躺在他怀中的人儿因为暖暖而又熟悉的感觉,发出一声嘤咛,弄得清儿不由紧张得心跳了一把。接着,条件反射一样,小脑袋像往常一样直往他怀中又蹭又钻的,嘴角还满足的微微扬着。

    清儿瞧着异常的激动,心中满满的喜悦,双臂不由紧了紧,也格外的温柔。

    她还是在意他的,在她心里,他还是很重要的。

    清儿抱着她往门外走。

    红岑让大内的侍卫拦着,焦急的守着,再一瞧清儿抱着碧荷踏出房间,眸子更是紧张不已。

    他要如何和皇上抢人?!但又怎么甘心眼睁睁的看着她让清儿带走?

    她说过,要和他一起离开京城的!

    入宫就入宫呗(5)

    皇上这明显是在乘人之危,在她没醒之前就把人带走。

    红岑刚想出声冲上去,不料,身后一人捂住他的嘴巴,还钳住他的身子,禁止了他的行为,适时的把他拉入一角,避开的清儿的视线。他刚想挣扎,适时的,崭希在身后低声警告兼骂人,“你闭嘴!笨蛋!”

    见红岑想冲过去,崭希惊得一身冷汗!

    这种时候,惹上清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曾经,他堂堂的王爷身份,一个人晚上踏入她的房间,就差点丢掉小命,那怕怕的感觉还新着呢。

    红岑若公然敢和他抢她,无疑在找死!

    这种时候,两个人都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碧荷让清儿带走。

    “那个笨蛋,怎么会睡得这么死呢?”崭希见清儿已经出了大堂,也出门了,才放开红岑,忍不住骂起碧荷来。

    甩头瞧见红岑冷冰冰的目光,明显在怨他多管闲事。

    “喂!我救了你,感谢没一句,还敢怨我?”崭希指着自己的鼻子,吃力不讨好的神情大概就是他这个样,“警告你,不想死的,别和清儿抢那家伙。特别是别当面来,不然,你几条命也不够丢。”

    “影儿,现在入宫了。”红岑面对的可不是小人物,全是天下人都招惹不得的主。叫他无权无势如何说救人?甚至说,他还是一个朝庭重犯的身份,因为他曾经帮楼歆收集情报的,不能随便公开露面的。

    “入宫就入宫呗。”崭希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往雅间上去,还吩咐人拿东西上来吃。

    红岑心里堵得慌,一见崭希,联想到他的身份,目前想见她还得靠这个人。可崭希那无所谓的,一点不紧张的样子,他瞧着特别碍眼,也焦急。

    无奈和忧心(6)

    崭希走了几步,听不到有脚步声跟上来,即回头瞧了瞧红岑,见他果然还绷着一张脸,悍在原地,回头拽着他往雅间上去,“喂,气坏身子没用。影影你又不是不了解,咱们空着急也没用的。她想出宫清儿也拦不住。再说,清儿又不会要她性命,担心个啥呢?你别乱来,乱来只会给她添乱。”

    红岑让崭希这么一说,倒觉得顺耳多了。

    纵观情势,分析一下,自己帮忙的确只会越帮越忙。

    忍!得忍住。

    马背上——

    清儿一手握住僵绳,一手抱着她,尽量不让她感到颠簸,策马往皇宫飞奔!

    他们出宫入宫,来回,仅花了一个时辰。

    清儿直接包着碧荷往自己的寝宫迈去,一群宫女和太监蓦然瞧见,纷纷下跪叩首。

    雕梁画栋的,富丽堂皇的皇帝寝宫,只可惜某人闭着眼不能欣赏。

    清儿像珍宝一样,格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镂空龙纹锦榻之上。

    旁边守着的太监宫女瞧着暗暗抽气。他们侍候皇上不久,但是他的脾气也见识过一二的,特别是这种认真担心的神情,做梦也不会想到可能会出现在那张万年冰霜似的俊脸上。

    “你们出去,把门关上,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也得进来。”

    太监和宫女行礼应是,很快出去关上了门。

    片刻,寝室中仅剩下他们两个。

    清儿轻轻的呼着气,心中闷结,总觉得一口气,没办法全吐出来一样,心疼的轻抚着那一张小脸,她身边为什么总要出现那么多人和他抢呢?

    他身上肩负着太多的责任,太多的重担要挑起。

    根本就没有时间,时时刻刻的守着她。

    心中却还时刻担心着,她会不会离开他,会不会失去她。

    总是这样,活着会很累的……还能熬多久,会不会失去理智,他都不知道。

    他就这样看着她睡,舍不得离开,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一夜未眠,身不累就是心也极度的疲惫……

    缓缓的躺在她身畔,侧着身子把她搂入怀中,眼睑低垂,再累,还是舍不得合上,“荷儿,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你明明说过,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骗我,一次又一次的骗我……”

    在心伤的低低呢喃中,渐渐的合上了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1)

    清儿的呼吸,渐渐的平缓。

    碧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骑着马,如此大的动作还没醒来就不是她了。

    看着眼前不安的脸颊,那熟悉的容颜一如既往的,以前只是迷恋着,怎么现在瞧起来心会揪得紧紧的,还有一丝丝的心痛。突然间,她迷茫了,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他。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就是局中的那一个人。

    曾经,她是说过,不会离开他的。

    好像是失信了……

    在这种时候说离开,是不是太快了呢?

    目前的他,刚当上皇帝,江山社稷未稳固,人心未定,必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也许她不见他的这半个月,他连眼也没机会合过。

    身系天下黎民百姓,责任不可谓不大。

    她深知,当好皇帝不是享受,只有当昏君,才说是享受的。

    自古帝王不缺,但好皇帝毕竟太少,因为不容易做。

    搞不好,日理万机,劳累过度的,还要弄一个英年早逝。

    照他目前来看,她的昨晚的任性已经增添了他心中的负担,精神也造成了压力。像楼玉瑾说的,她的存在还真就像一个障碍,再设身处地想想,若她是楼玉瑾,貌似也会派人干掉自己。

    她陪着他?或者不陪着他?选在他最困难的时刻离开,她不是太任性了点?

    她又犹豫了……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她鄙视了自己一回。

    红岑呢?

    她已经答应了,要和他一起离开京城的。

    那……

    倏地,清儿双臂加紧。

    眸子没睁开,仅是把首埋在她耳畔,一声不吭的。

    他仅是休息一下,并没有入睡。

    一个人,一颗心,没办法安下来,叫他如何能安然入眠?

    盼望以久的河蟹来临(2)

    “清……”碧荷刚想说话,唇即让清儿给搜去了。

    他吻得很伤,放弃不了,做不到。

    她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还能再抽离吗?

    “难道你就不能多爱我一点吗?多一点点……”他的吻极是凌乱,霸道。她是在意他,心中也有他,但是,不够!远远不够。像楼玉瑾说的,他只是她的玩具,打发无聊时间的玩具……

    这一会,碧荷反常的,没有回应,任由着清儿的动作。

    清儿的神情有点失控了,太在意就会害怕失去。

    他把她压在身下,炽热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狂乱。

    手也抑制不住的退着她的衣襟……

    蓦然,碧荷眸子一暗,看了看自己已经凌乱衣裳,半裸的身子,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抱着清儿,滚入了床榻的最里面,她倒了过来,趴在了清儿的身上,淡淡的问,“清儿,你想证明什么?”

    清儿并没完全的失控,清楚自己在干嘛。他稍沉的眸子,也说明着志在必得的,像宣布一样,“我要你!”

    “开窍了?但这时机不太对。”碧荷明白,自己真伤到他了。

    “你是我的!”

    清儿覆上她的红唇,狠狠的吻着,吸着,索取着。

    已经不再忍耐,决定了,放纵一回。

    不这样做,他复杂的心情永远也没办法平静!

    “好!那我们就到天堂一回。清儿别后悔……”

    碧荷决定,陪他一起疯狂,沉沦……

    “不后悔……”他的话,也消失在她的吻中。

    酒后初醒,她的吻,比他的更热……

    明黄绣龙的幔帐垂下。

    龙帐内,春意无限,涟漪无双。

    如高山流水,和曦春风,融融情意,相交相奏,谱着人间最美妙的一曲……

    祸水了一把(3)

    时间静静的流淌。

    清儿眉梢舒展,完美的嘴角勾勒着迷人的浅笑。

    眸子带着无限的宠爱,凝视着怀中的人儿。

    偶尔,还调皮的用指尖划过她光滑的背,弄得她痒痒的就咬人……

    碧荷故意不满的嘟着小嘴,埋首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眸光无意中甩见不远处挂着的龙袍,再发观他此时的衣着,貌似还是昨晚见到的……

    小脸上渐渐露出一点吃惊。

    “清儿,你今天没上朝?”没记错,他正式祭天登上帝位,还没三朝!

    汗汗汗,按照古代的想法,她也祸水了一把。

    “嗯。……”

    “你刚当皇帝,怎么可以这样?”忍不信训一句,仅此一句行不行?

    只要碰到她的事,他的神经就会特别敏感。“荷儿,我不当皇帝,你会不会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吗?”

    那惑人心碎的嗓音,敲着某人的心一紧一紧的。

    愣了半晌——

    “说傻话了,哈哈,你怎么比我还要傻?”碧荷笑了笑,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我相信清儿不会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那样就不值得我爱了,哈哈!”

    如果放弃皇位,他即太不负责任了,也对不起那些为他丢掉性命的人,就她亲眼所见的,曾经的小李子就是其中之一。的确,多少人的期望和鲜血,才换得他今天的帝位。如今江山未稳定,也还没有国泰民安的迹象,边塞无大将镇守,频频传来动乱,他若在这种时候放弃帝位,国家无疑又雪上加霜,她更成了千古的罪人。

    他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了,是天下人的。

    负天下人和负她一个人,她会自动选择放弃……

    唯一能留住她的东西(4)

    清儿正想出声,碧荷一句无厘头的话比他更快。

    “我肚子饿了,清儿,有没有东西吃的?”

    “诶?……”

    “没有的话,能不能先把你吃了?……”她在他耳边调皮的咬了一口,又用寻常的口吻笑问:“……我暂时能不能待在你这里?”

    “……”清儿愕然,什么心痛一下子烟消云散——忘记了。

    她听不到回答,继续笑着说,“就睡在这龙床上,哈哈,特别过瘾!”看似笑得很开心,云淡风轻的,但仅有她自己明白,笑中带着无奈,也有一点苦涩。

    “和你说,能睡在这皇帝的龙床上,不管上五千年,下五千年,人人梦寐以求的,清儿,看在咱们的交情上面,你就让我睡到不想睡为止。哼哼!”说着,双手开始不规矩在清儿身上游移。她只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安心。

    “荷儿……”他以额抵额的,心情格外的激动。

    她这么说,是不是愿意留下来?

    不需要他用强的?

    他抓住了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小心翼翼的问:“你愿意留下来吗?”

    “嗯,如果你答应什么事得顺着我,我就考虑……”

    “什么事都顺,还只是考虑?!太不公平了。”就是清儿对这种条件,也忍不住小声抗议一句,太一面倒了,他完全没有了立场和主动权。

    她笑得特别贼,那色眯眯、骨碌碌的眸子还在他身上打转。“当皇帝了还不懂得,这个世界本来就没公平可言。嘻嘻。”

    !!!

    清儿嘴角微扬,清楚荣华富贵,名利地位是留不住她的,唯一能留住她的资本,大概就只是他这一个人了。

    怕,也是爱(5)

    清儿以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暧昧的问了一句,“那荷儿还想干嘛?”那两只一脱他的钳制,还是很小手好不安分。

    “最后一关终于过了,那能不能常常过……”她晓得清儿还是很顾忌,小心翼翼的。

    “你的身体……”他担心着。

    “为了你,我宁愿短命!”她笑得很邪恶,在清儿的嘴边重重的啵了一口。不沉迷,偶尔玩一两次,没关系的吧……

    “不行!”清儿没因此而意乱情迷,断然拒绝了。

    谁让这“短命”两个字,是禁忌呢!

    可碧荷那一点花花肠子,清儿不一定能完全理解。他仅是不想利用这一点来困住她,今天的她给了他希望,相信终有一天会让她再也离不开他,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的。

    两个人正为“最后一关”争论不休之时——

    “皇太后驾到!”太监的一通高声通传,把清儿给惊翻了起来。

    “皇奶奶来了?!荷儿躺着,别出去。谁敢去通风报信?肯定是谁把我不上朝的事说给了皇奶奶听!……”呃,貌似今天他也没去皇奶奶那里请安。

    清儿神色有点紧张的起来,连忙穿衣,找靴子,不过,眼底却带着一抹笑意。

    碧荷继续躺在床上,好笑的瞧着清儿手忙脚乱的。

    这样的他,卸下了冷漠的伪装,很有人情味,像一个做错事,害怕让长辈捉到的孩子,感觉真好。

    他不是在怕皇奶奶,而是敬和爱。

    也正因为敬和爱,他便不想让皇奶奶失望和难过。

    清儿回首,快速的在她额上一吻。

    很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即马上转到巨大的翠绿山水屏风外面的。

    清儿的另一面(6)

    某个好奇的人儿,赤着小脚,披着被子,也迅速的跟着爬,匍在屏风这边,在交接处的细缝隙处,偷偷的瞧着,这么好的戏当然不容错过。

    那些烦恼的事情,暂时别想。

    只见清儿连忙整理好衣冠,转眼间就端坐在书案前,拿起一份书卷,装模作样的看着,一开始貌似还倒了过来,慌忙的转过去,当发觉没什么异样时,才清了清嗓音喊进来。

    碧荷憋着笑,清儿原来也有这一面啊。

    门“吱”的打开了。

    在宫女的陪同下,皇太后端庄的迈着步履,进来了。

    她上带着关切,一瞧清儿在书案上,平安看书,也就松了一口气般。

    “皇奶奶,您来了。”清儿连忙起身相迎,扶着皇太后往旁边的矮小软榻上坐去。软榻中间还摆了一个方形的短脚细桌,可以摆放茶水和点心的。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还往屏风这边瞧了一把,这家伙躲在哪里,怎么会没听出来了?就知道她不会太安分。

    皇太后自是瞧得出来,清儿脸上隐约透露的倦色。

    试问,一个人若半个月都缺乏休息,还一夜未眠,脸色会好到哪里去?

    “皇奶奶,抱歉啊。今早没去给您请安。”

    皇太后慈爱的拍了拍他的掌背,温言道:“不用天天去给哀家请安的。听说,你今个儿没上早朝,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眼里只有担心,没有责备。

    “没,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我已经让人把奏折送到御书房了,一会就去批阅。”

    “嗯。再忙,也得注意身体。……”

    皇太后再关心了几句,就离开了。

    玩,不能过度(7)

    清儿见皇奶奶一开始,马上就转到屏风这边。

    这家伙已经上床了,一双小手枕着后脑,哼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

    清儿顿足微窘!暗暗的咽着口水,这死家伙分明在诱惑。

    衣衫半掩的不说,露出洁白的漂亮小脚,在半空中,还晃来晃去的。瞧着清儿,马上神情暧昧的眨着勾魂美眸,小丁香还邪邪的在唇边舔过,弄得某人快把持不住!汗……

    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尝到了。

    哈哈,成功的把清儿给吃干抹净。那些什么其它的烦心事,统统抛到脑后去了,应该高兴的时候就应该高兴,应该得意的时候就应该得意,应该放荡的时候,人啊,绝对不要装什么纯洁。

    某女正乐悠悠的想着自己扭曲的人生,扭曲的理想。

    “清儿,我要当妖精!哈,祸水也不错,像苏旦己,西施,杨贵妃的……哇!好像清儿就封了我一个贵妃。那我就改姓杨吧。不过山寨版的,能不能混?”她歪着脑袋,翘着小嘴,还似模似样的摸了摸小下巴,正在考虑着。

    “起来!我让人给你沐浴更衣,换件干净的衣服。一会吃点东西……”他后悔死了,勾起她的某方面爱好,貌似有点难以克制。而他自己还得发挥超常的自制力,才不会伤到她。

    “不要!还没玩够呢。清儿把人家带来,就要负责……”她媚眼如丝,娇滴滴的声音,明明就很假,但清儿竟然不觉得虚伪,该死的,还觉得可爱极了。

    弄得他不敢往床上靠近,就站在屏风旁,驻足瞧着她。

    心痒难耐啊,但忍!

    他不会伤到她的,“荷儿,偶尔玩玩,不能过度!”

    嫔妃三千?(8)

    “清儿就是牡丹花,有没有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我不要命了,我要清儿,我采采采……”她哼哼着小曲,不成调的。

    “噗嘁!”一声,清儿爽朗的大笑。他当然不会真顺着她,要有技巧的,慢慢的勾着她的兴趣走。

    清儿吩咐下人,决定沐浴和膳食。

    他迈近床边,把她像粽子一样包裹好。

    她还是色眯眯的眨着大眼。

    “荷儿,应三年前之约,来个鸳鸯浴?”他带着趣味的询问,但早料到,她肯定会兴奋得不得了的,果然——

    色女就是色女,像牛皮糖一样,一下子就粘上清儿,扯也扯不下来了。就差口水没垂到三尺。

    “美人出浴啊!真的爱死清儿了……”

    某只家伙已经期盼许久了。

    坏念头就冒出了——

    嘿嘿,鸳鸯浴,清儿若能把持得住勾引,我名字就倒过来写!回想起现代训练得炉火纯青的某方面知识,在古代才刚刚有机会应用。

    不过,试过后。

    某人的名字是真要倒过来写了。

    清儿的定力远胜过她的想像。

    她垮着小脸,一直没缓过,越来越颓败……

    “清儿,这算什么鸳鸯浴?我在水里面,你在水外面喝着茶……”

    她大大的失算。

    “荷儿只要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是你的。”他得试着循循善诱。

    “……”清儿什么用意,某人会没听出来?

    不过,听出来,她也得装着没听出来。

    某人目光闪了闪,接着,装着很若无其事的随意问,“听说,皇帝的后宫……嫔妃三千?”

    后宫佳丽三千啊,她历史读得不怎么样,但书貌似也看过不少的——这书,仅限于一些小说。虽然觉得有点夸张,但嫔妃应该是不会少的,至少不会是现代的一夫一妻制。

    清儿有几位妃子(9)

    清儿瞟了她一眼,解说,“没。那是民间夸张的说法。漠北王朝的历代皇帝,没一个有什么嫔妃三千的。最多的,就是楼歆,包括死去的妃子,也不过是三十六个而已。”

    “啊?!”有些事,果然还是眼见为实的好,“清儿,我当贵妃,那你的皇后呢?”

    “没皇后。”清儿抬眸,目光有一点闪烁,不能说,他是因为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太少,也气自己不如崭希重要,才会在写圣旨时,一气之下,把皇后改成贵妃的。

    “咦?……”她又是意外,眨了眨大眼,“清儿有几位妃子?”

    “一个。”

    “哇!漂亮不?叫来瞧瞧,肯定很漂亮。”她摸着下巴,幻想着。一个,比预想中的少很多。

    清儿瞧着,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不害羞,竟然敢说自己漂亮……”

    “??!”

    大窘!碧荷像中了定身咒,听清儿这么一说,她只是他唯一的妃子?心里有种暖流划过,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悦,但至少甜甜的不讨厌了。

    “清儿,我很开明的,允许你出墙,嘻嘻。但凡事要讲究公平。”

    “你说什么?”他眸子微张,盯着她还带着气。

    “就是……就是允许你有其他女人。相同的……我、我……”我能不能出轨啊?她头摇得像波浪,不能说,绝对不能说,一说是在找抽。

    “你想都别想!起来,再泡皮都要脱了。你肚子不饿吗?”清儿是亲自把她给抱出水,擦拭着身子。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以后都不用再避讳什么的。

    经清儿一提,她还真的饿了。

    两个人今天都还没吃东西,用完膳,相拥休息一下,天已经渐渐黑了起来。

    清儿想起了御书房还有今天的奏折没看,明天上朝也不好交代。

    碧荷很自然随着清儿参观传说中的皇帝御用的书房。

    传说中的御书房(10)

    高子说:书斋宜明朗,清净,不可太宽敞。

    明净则可以使心舒畅,神气清爽,太宽敞便会损伤目力。

    碧荷踏入书房,即发觉清儿的品位非同一般。

    简朴归真,一点也没有帝王奢侈浮华。 最显眼即是巨大的书架,古籍名书,不在少数。下一层,还有卷宗,书画。墙上挂着山水名画,还有紫檀雕龙案几,沉香袅袅,古铜花尊。 案首位的墙上还悬于一镀金模匾,很大气,又不失书香。

    左旁有一张比较大点的床榻,榻的中间,还摆着一个小小的四方木几。左右两旁,有高脚的小几两张,摆放着松柏盆景,剑兰一二。 右边是一长方案桌,上面静静的摆放着一把古琴。这时,好几盏宫灯已经点亮,照得室内如同白昼的。

    清儿正专注的阅着奏折,碧荷即在这个不大不小的书房中转悠,转了好几个来回。

    结果,下了一个定论,“清儿,怎么和传说中的御书房,有点出入。太清冷,太素了,像素菜一小碟。”

    这什么形容?乱七八糟的。

    闻言,清儿抬眸,浅笑问,“传说中的御书房是什么样子的?”

    “上一回,我和搭档进宫……见到楼歆时,他那地方,可是说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楼歆是楼歆,我是我。”他好心的提醒她一句。

    她想了想,点头,像自语,“嗯,也对。只有这样的清儿才最让人喜欢,让人尊敬。”

    清儿拿着奏折的手顿了顿,嘴角微扬。

    看来对她这一句,极是受用。

    半晌,她安静了下来,躺在榻上,撇着脑袋瞧着专注想事情的清儿。

    传说,专注的人格外的具有魅力,特别吸引人的。

    没错,一点也没有错。

    目前的清儿格外吸引到她,引着她直吞口水。

    “清儿在想什么?”

    “边疆,某些小国蠢蠢欲动的……我在考虑派谁去镇压,这人不仅要熟读兵法,懂得行兵打仗,还得有足够的分量,能令边陲的将士信服。”自从许卫死后,楼歆掌管的这二年,边陲像一盆散沙,才会引起他国的窥伺。

    “原来是这个啊。”碧荷无聊的捏了捏自个的鼻子,随意说,“我有人选。主帅,再佩一个有经验的副帅就行。”

    “谁?”

    “曾经的太子,楼玄厉。”

    “……”

    清儿的眸子一眯,凝视着碧荷,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他要相信她(1)

    碧荷如果知道昨夜太子在自己房间中待了一夜,又让清儿知道了,是肯定不会这么直接就推荐太子的。这么快就说,在错纵复杂的帝王之家,就会显得意图难测。

    楼玄厉挂帅,无疑就掌握了兵权。

    一般人与皇帝擦肩而过,说不会心有不甘也是假的。

    将来楼玄厉图谋造反,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清儿收回了视线,淡挡了奏折一眼,“好,明天上朝,我就和大臣们商量一下。”她说的,他不想怀疑。

    她是他的人,他也是她第一个男人,也就是说,昨晚她和太子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要相信她。

    “荷儿,怎么会想到推荐太子,昨晚是不是见过他?”

    碧荷想说,是见过。但一想起,太子竟然是想夜刺皇后,就觉得不应该随便说出来。毕竟这是太子的私事。

    “哦,见过。出去找红岑的时候碰到了。”没办法,她又不想骗他。

    清儿微扬起着唇,“难怪。”

    “清儿啊,太子为什么恨皇后?”

    “怎么会这么问?”

    “以前他常喊她老妖婆就知道了。”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这事……嗯,也属于帝王家的秘史吧。宫里暗中流传,那女人杀了他的亲母,他恨她并不奇怪。”清儿把知道的告诉她一下。

    “啊?!……”碧荷翻起身子,嘴角微张,很是惊讶。难怪,他要刺杀皇后,只是想报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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