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好孕第9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上下翻飞,侧贴着马腹。一套套动作,绝对是个专业的体操运动员。
眼看差不多了,我反身坐上马背。旁边的姑娘靠得我还挺近的,侧面贴着马腹,炫耀的一个眼神给我。不对前面有一块石头,她的马眼看就要绊倒了,我一个机灵,立刻俯身抓起那姑娘,把她拖到我的马上。一声嘶鸣,她的马绊上了那块石头。。。。。。
哎,美人在怀,我却是郁闷。你挣扎个啥,到终点还是有点距离的。
“你个小流氓!”她骂我。
“姑娘!人家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你却是怪我耍流氓!这是不对的!”我轻轻地笑着,“你看,你威哥的脸色?”我把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说:“比我睡了你还难看!”
她一个转身,不知道想干啥。我的嘴唇却划过了她柔嫩的脸颊。这个误会大了。。。。。。今天我怎么老弄的人家脸红?这个有点过分了!
下马的时候,旁边那些青年少年起哄,要我摸那姑娘的手。
我脸色一寒,严肃地说:“在下刚才荒唐之言!岂可做数?更何况朱姑娘马术了得,要不是碰上了石块。最多我与她不过是个平手。救人之时自然无所顾忌,然男女终究有别!”
一番话义正言辞,让围观众人面面相觑。让那些翰林前辈们发现了我那一点点可取之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觉得阿帆有点an了!那就对了!人家从小就扮男人,自己都快错乱了。原谅一下!下章继续错乱哈!
大家给点鼓励哈!想试试爬月榜拉!
下一章笑点很多!哇哈哈!我自己看看都笑的很爽!明天8点半推出哈!
准备出京
春日宴,原来晚上才是正式的宴会。大家一天比试下来都很是兴奋,杯斛交错。梁璋抓了机会,就问我是否看上那个李剑威的未婚妻了,要真喜欢,叫我加把劲夺过来也未尝不可。
我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想的,我便说:“这姑娘实在不太懂事,再强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了男人的面子,逞强。剑威兄以后可。。。。。。”哎!我实不该这个时候笑出来,太不厚道了。
这边席面由楚王和皇上主持,但是敬酒的时候皇上又让我跟在他屁股后面,那些青年,少年才俊也好,世家子弟也罢。眼色实在太好,连连劝酒。我一杯接一杯下去。。。。。。
我知道自己没太醉,但肯定已经有些多了,趁现在还好,就是话多了点,想着找个机会偷偷溜走算了。
又一个家伙劝上来,我正要拿起杯子喝,没想到杯子被身边的梁璋给拿走了,他一饮而尽后对我说:“你还喝!等下又要撒疯了!”
我微微仰头看着,脸颊和眼圈已经红了的他说:“得了吧!总比你好!一喝醉就脱衣服!胸上,背上全红了像只红虾子!”
他微微大着舌头说:“你才过头呢,拉着我上床,一晚上把我压得腰酸背疼!”
我正要回驳,被大哥拉住了手就走。我隐约听得梁璋还在那里说:“别走啊!等下一起睡!”。。。。。。
宿醉之后,我头疼地厉害。碧玉丫头倒了茶给我喝,问我怎么了?我跟她说,我昨天晚上应该说了不该说的。碧玉表示她不知道,不过大少爷好像脸色很差。
我靠在床上回味着昨晚的话,哎!真的过分了!不知道梁璋是否现在和我一般懊恼!等下进宫问问他。一时间,我长吁短叹,算是少年难得的愁滋味!
碧玉看我赖在床上不起来,很是不高兴。扔了衣服,叫我自己赶快穿好起来吃早饭。
一碗小米粥,几碟酱菜:“碧玉啊!咱家穷成这样了?连碗肉糜都端不出来了吗?”
“吃!吃!就知道吃!昨晚上喝成那样,不清清肠胃,还吃那些腻歪的东西?你懂不懂事啊?”碧玉水嫩葱葱的白玉指点了我的脑袋。转身扭着她的水蛇腰出去了,爷我怎么一点威势都没有啊!?
我正在扒拉着我那些清汤寡水的早饭,吃得我实在没什么胃口。想着等下去宫里看看有啥好啃啃的。阿娘和阿爹并肩进来了。
“紫儿!”阿娘走了进来,脸色不善。大哥不会八卦吧?男人八卦很可耻的,下次跟他说,还敢乱说。我去调戏林妹妹去!
“阿娘!什么事情啊?”我又坐了下来。
阿娘和阿爹坐下了,阿娘开口说:“你爹今天早朝下来就直接回来了,他说你要去泉州任知府?”
“恩!是哦!我怎么忘记跟你们说了?”这两天里里外外的,把这茬事情给忘记给爹娘提前打声招呼了。
阿娘怒气冲冲地说:“不许去!我还是那句话,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家里?我看找个时间,我和你去找找太后娘娘。先皇应该留下旨意了。你还是恢复女儿身吧?这样总不是个事儿!”
我想了想说:“阿娘,我答应皇上和楚王了。我会去任泉州知府!”
“你这孩子!怎么不跟爹娘商量,就答应了这个差事!一任知府至少两三年,还是泉州那种地方。你又这么小,怎么能成呢?等你回来,岁数已经大了。这当如何才好!我朝女孩儿虽然拘得不紧。可,你如何做女孩儿完全不知。岁月一蹉跎就。。。。。。。”阿娘絮絮叨叨的啰嗦起来,这女人再能干,到了自己孩子的就反反复复没完了。
阿爹在那里拉住阿娘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王爷当朝宣布的,这君无戏言。楚王代皇上行君权。你说怎么改得了?算了,如今答应了也便罢了。我等下给你找几个熟悉刑名,税法的幕僚!”
阿爹问我:“紫儿,你要去泉州的事情是何时得知的?”
“前几天!”我回答。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说一下!?”阿爹那稀疏的几根胡须翘了起来,看起来生气了。“这么短的时间看起来很多事情是无法预备周全了!”
阿娘看着我无奈地说:“我立刻叫人传书信去,先给你到那里找个好宅子。也可住的舒服些。我前世欠着你的!”
接下去的几天,除了阿爹阿娘为我准备上任人和物以外,还带着我到处赴宴。陈府也几次要求我过去,要开了宗祠将我这个养子记入家谱。被阿爹和阿娘给推了。
关于我十三岁任职泉州知府,已经打破了本朝除了宗室子弟以外的任何人的为官年龄纪录。听说外界有两种传闻。正面的是说,我自幼跟着先皇和楚王,的确才学过人。尤其是春日宴那天策论第二的好成绩和后面马术的精彩表演,为我在京城奠定了能文能武的形象。这一版本里我成了未来政坛一颗最为闪耀的新星,光芒四射!
另外一个版本就猥/琐加阴暗了,说我春日宴那晚,跟皇上的对话,震惊了楚王和太后,两位怕我和皇上搞七捻三,防止皇上步入歧途。所以,就给了我泉州府这个差事,看似升得飞快,实际上险恶万分,过去凶多吉少。明摆着是楚王和太后,一为了糊弄皇上,二为了除掉我,搞的阴谋诡计。这个其实很没脑子的猜想,再怎么着,人家会用泉州这么一个重要而敏/感的地方来除掉一个皇帝身边潜在的断袖?可惜,但凡涉及到皇宫不得不说的秘辛和阴谋的时候,大部分人是信其有的。因此,这个不靠谱的版本反而占了上风。
我把这些学给梁璋听的时候,他迷惑地问我:“那天我们说什么了?能让他们传得这么高兴?”敢情他一醉酒就什么都忘记了啊,就我一个人纠结。
梁璋让我带上平时服侍我的宫女和太监。他贴身有暗卫也抽了四个给我,我怎么推都推不掉。想着太后娘娘以前待我很好,这些年一人在庵堂中修行,我平时隔上一两个月就和梁璋一起去看看她,这次出去估计一年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所以,临走的前一天就和梁璋一起去看了看她。时间果然是治疗创伤的良药,她现在已然完全平静了下来。尤其是,去年孙文和和他父亲一起来了京里,见了她,娘家的原谅,让她心情好了很多。
中午,她留着我们吃了素斋。吃完饭,细细问了我上任的准备。她听的频频点头,最后,她说:“把李太医带上!你从进宫就一直是李太医给看的,别人我也不放心!让他跟着你吧!”
知府上任,带着御前侍卫、太监、宫女外加太医。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李太医确实是我需要的,毕竟他是知道我是女孩儿身份的。
太后娘娘临别的时候摸了摸我的脸说:“阿帆,长大了!”
梁璋在旁说:“是啊!不胖了!”
我怒!早不胖了好吧!
回宫的路上沉默无语,我突然很伤感。明天就要离开了。。。。。。
“阿帆!今天住宫里吧!我不想明天去送你。真的去了,我怕我忍不住要把你留下来!这些年,你从未离开过我!”他心情看起来也不好,声音很是不爽。
“恩!好啊!”
晚上,我和他睡在了一起,一如我们小时候那样,说了很多很多,我眼看着他越说越难过,想想还是要开导开导他。
“你当是知道的,咱俩要长久在一起,我必须出去混个人模人样回来的。否则,等你以后大婚了。我还是个六品小官。我总不好像现在这般时时呆在宫里不是?一个外臣时常留宿宫中,这像话吗?我只有混得好了,才能站在朝堂上。对吧!?”我跟他说。
“你怎么就不能呆在宫里?我特许的还不成吗?”他郁闷地说道。
“历朝历代有这个规矩吗?除非你把我给净/身了!我给你做太监。以后,你和后宫嫔妃那个啥的时候。我蹲在外面给你守夜,顺便看着下面。。。。”我说。
他笑了起来:“然后呢?下面怎么了?”
嘿嘿!小子!等的就是你这一句。“下面没了!”我说。
“下面怎么没了?”他疑惑地问。
我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跟他说:“太。监。下。面。没了!”
他伤感的情怀瞬间收了起来,抱着肚子哇哈哈的笑出眼泪:“阿帆!你。。。你个。。。混小子!太坏了!”
我拍了拍他,严肃而认真的对他说:“好了!闹什么闹!明天还要早朝呢!睡觉!”
这一晚,我们都睡得不太踏实,他要去早朝的时候。我也跟着起来了,看着他朝服上身。我坐在那里,觉得有一丝恍惚。
他跟我吃好早饭,临出门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狗熊抱。力气用过头了,我那两个刚开始长了两个核儿的旺仔小馒头阵阵生疼。
出了宫我尽快回了家,马车前前后后跟了五六辆,这个声势浩大的。大哥、二哥和阿爹阿娘送我出门,一路上阿娘殷殷叮嘱,没玩没了地说着,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说全了之后再重复。到了十里长亭,说实话我平时都是跟着梁璋和楚王的。都说帝王没有朋友,作为帝王的第一心腹,我也变得和他一样没有什么朋友。平时,淡淡的交情的,都已经宴请过了。到这里能来送我的又有几人。以前,我出去那都是旅游性质的,这次却是长期外派,想到这个,我抚摸着阿娘的脸说:“阿娘!好好保养!等我回来可以叫你姐姐了啊!”
“小混账!”阿娘阴沉了很多天的脸终于开了一丝笑意。
“阿爹,那我走了!有什么我会给你写信的!黄先生也会看着我的!你放心啊!对了,你要真没啥事情,也可以找阿娘研究一下生个小弟弟什么的?”我笑着跟阿爹说。
“小混蛋,我们可再没能力养第二个闯祸精了!”阿爹摸着我的脑袋。我攀了上去,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阿爹捏了捏我的脸,淡笑而无语。。。。。
正当我想上马的时候,一边来了一个婷婷袅袅的宫娥大姐。宫娥大姐对我说:“陈小公子留步,我家公主亲自为陈小公子送行来了!”顺着她的手我看到远处一队人马颜色鲜亮,彩旗飘飘。除了那位风\马蚤过人的邱安公主还有谁啊?
人家来给我面子,我总不太好驳地过分,再说现在我有楚王和皇上撑腰。难道她还敢来强抢我老爹?我随即跟着过去了。
邱安公主从她那轻纱飞扬,隔着十米远都能看见她挫约风姿的马车上,轻摇曼舞地下了车。这胯甩得好不厉害。都快四十了做这种动作实在很有难度的。
她走到我面前,脸上的粉有些钻进了我鼻孔,我努力控制着,跟自己说别跟着梁璋久了这个毛病也被传染了。
“阿帆!”软绵绵地带着颤音,我鸡皮疙瘩冒了起来。她双手搭着我的肩膀,帮我整理了一下本来就很整齐的衣领说:“好好干!我等着你回来!”
我不可遏止的一个喷嚏打了出来,那个角度刚好喷到了她那已经上了年纪,还在使劲挤的胸上。我看见那道硬挤出来的深沟里,竖着的纹路如前世的条纹衬衫一般密集。
当她挥舞着红色的丝帕,偶尔还拿着它抹着眼角的时候,我脑门上黑线密密麻麻地挂了下来。我觉得,一只母乌鸦,带着她的一群孩子在我头上很守纪律的飞过去。。。。。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我写的很high,接下去苦逼了,情节还没有完全想好!可能速度会放慢!大家见谅哈!
我搞个男配给阿帆,要不太没意思了!是不?
下一章比较闷,大家理解下!不可能章章都那么搞笑的哈!
落差
在我记忆中泉州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源,是富饶的东方之港。可惜这些事上辈子的记忆。我实在是脑容量有问题,楚王千岁划一个圈,怎么可能去划一个经济重镇作为试点呢?肯定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地方拿来试试的。这些当我沿着一条两架马车都无法交错的小道往里走的时候,开始有点意识到了。此泉州非彼泉州,相同的名字,同样靠海,但是发展相差很大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差距遥远。
在黑漆漆的夜里,路边传来猫头鹰那种可怕的声音,碧玉和翡翠抱在一起,索索发抖的时候,我发现天下没有什么比古代的地图更坑爹的东西了。上面平板的线条不说,问题是还比例严重失调。我原本想着天黑前肯定能赶到泉州城,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还在路上。在我们的灯笼的照射下,偶尔有着两只眼睛碧绿碧绿的忽闪大眼的山猫,快速地在我们车队前穿过。
终于在深夜,我们一行到了泉州城。破破烂烂的城门紧闭着,上面的门钉都零零落落不齐整了。
我们呼号了很久,才有个年过半百的城门老差役过来问,梁璋的暗卫就是好用。城墙不高,几个攀爬就上了城楼。那个老差役来开门的时候已经颤颤巍巍地几乎站不住脚了。其实,城里和城外委实没啥区别,里面就那么一条街。就一家破破烂烂的客栈可以投宿,路上接到阿娘的书信,说这里根本没有能住的房子,她已经着人新造一座给我。
使劲得拍门,开门的时候一个肥胖的老板娘,将眯的成一条缝的眼睛睁开了些说:“作死啊!这个时候来投宿!”
老差役走上前去说了两句话,老板娘才收敛了脾气,将我们引进来。由于人多,房间不够分配,就给了我一个单间。其他人都是几个人凑合凑合。
我跟着她走在咯吱作响的楼梯上,她引着我进了一间房。刚点上油灯,就听见一个声音骂道:“干什么呢?老子睡觉呢!”
老板娘移来油灯一看,床上有人。才发现走错房间了,带着我去了隔壁的房间。
进房间,就是在油灯底下。那床上的被褥也是有点点油花的,我那一个恶心的。木板桌上一只肥嫩的小仓鼠,认真地跟我对视。
“公子!这里住不得人的!”碧玉进来跟我说。
“恩,是够恶心的!”我说。可总也不能卷缩在车上吧?“去车上拿套被褥来,将就将就对付过去就算了。”
碧玉叫人去取了被褥过来,却发现处安放,她觉得这边恶心,那边难受的。我狠了狠心,把被子往床上那个油花花的被褥上一铺说:“就这样吧!”
“你给我去叫人烧点热水给我!我要洗个澡!”路上奔忙,三天没洗澡,我难受得都发痒了。
碧玉出去了一会子就回来了说:“没有热水了,问老板娘借要灶房,进了灶房发现里面柴草都没半根!公子将就下吧!”
“罢了!罢了!你帮我打盆冷水来。我擦擦就是了!”我吩咐。
冰冷的井水半夜擦在身上,我只能跳跳脚凑合凑合。
实在是累极了,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房子隔音很差,隔壁房间里的客人起床了。地板上走来走去,到跟雷声似的。我是无论如何都闭不上眼睛了。只能草草穿了衣服起来,翡翠已经守候在门外,帮我梳了梳头发。
天亮了以后,我更是无语,墙上由于漏雨泛潮,霉了一大片。卫生设施就更不用说了。
随行的御厨早上总算是能借他们的厨房,给我做了一碗粥,用自家的细瓷碗给我盛了,让我喝了两口。结了帐,我们一行人奔向府衙。
这府衙,哎!也够破的。随行的侍卫拿了我的名帖去门房问了,原来的知府还在等我交接,没有离开。那知府匆匆忙忙出来,看见门外这声势浩大的人群,他明显的呆了一呆。的确,哪个官员上任,搞这么多的人?
“陈大人!来的可真神速啊!”这位知府,我看过楚王的评价清正廉明,却也顽固不化。当初,是看重他的品行。因为,这里需要一个清正的知府,这样上面拨下修建港口等的开发费用不至于被贪墨。可结果貌似不是这样的,他不贪,上头有人帮他贪了。他也不懂成本核算,所以下面的造价也是忽悠他的。缺乏专业能力啊!他穿着一件旧布袍,头上也没个冠带束发。
“承蒙圣上恩宠,王爷信任。帆梓不敢耽搁,日夜兼程而来!不曾事先通知李大人,实在是帆梓的疏忽!”我彬彬有礼地说,尽量表现我这个京城世家子弟的风范。
“陈大人请!”他手一伸,迎我进去。我就这样带着我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进驻府衙后院,这个后院虽然破败,房子却不少,这位李大人只带了他的夫人和一个丫鬟,一个长随在身边。搞到后面,他自己就占了三间房,其他的全让给我们了。可惜,我们还是不够住。。。。。。
原本,李夫人要招待我们一顿饭的,但是看见这个情势,却犹豫了。碧玉惯会做人的,拿着梁璋叫宫里的点心师傅给我做的肉干跟李夫人说:“夫人尝尝这个东西,也算是我们大人家乡的土特产了。”
午饭只能我招待李大人了,虽然这里市集上东西不多,好在靠海,海味儿颇多。这海味他们多半是用水汆了加点盐就是了。不像我这里的御厨,给我闹腾了各种烧法,弄得满满一桌。我请他们夫妇,他们两个明显不知道从哪里下口,我家的厨子就是这样务求摆盘精美,一般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吃法。他们看我吃得豪爽,才放开了胆子吃了起来。
午饭后趁着家人帮我整理行囊,我提议和李大人出去走走。我看了看府衙后院,内心唏嘘不已,看来在我的府邸没有造好前,只能凑合住这里了。果然是由奢入俭难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大人要带着我从后门走,我跟着他出门的时候。听见叮当做响的声音,身边的护卫两只眼睛如扫描仪一样360°扫过去。最后,定格在一个穿着补了又补的中年磨刀男子身上。那个男子络腮胡子,正跨坐在一条板凳上,板凳前面架着一大块磨刀石。磨刀的声音“哗呲”做响。我看见身边的中年文士模样的李大人脸色很是难看。那位磨刀兄,将手上的砍刀,浸在旁边的木桶里,然后拿出来,用快看不出颜色的布擦了擦,砍刀的刀刃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很是耀眼。
“李大人,饭吃好了没有啊?”那络腮胡子中气十足地问。手上的刀还试了试刀锋。
“吃过了!”李大人声音僵硬的说着。
络腮胡子摇头晃脑,阴阳怪调地说:“吃过了好啊!小人可是几天没得吃了!”
李大人的脸色寒霜似的说:“有什么事情,你以后可以跟新来知府大人说!你莫要再胡搅蛮缠!”
这算什么?磨刀到知府门口?这是妨害治安吧?把他拖进去不就得了?没想到这个只是刚刚开始,泉州城昨天晚上进来,我知道只有一条街道,但是晚上我没有细看,不过所谓窥一斑而见全豹,昨晚的投宿经历已经让我开了眼界了。今天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一个海港城市能搞成这样,也算是天知道了!
等我走过了大半条街,一个衣衫褴褛,有如叫花的人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我示意身边的德旺拿几个铜子儿打发掉就得了。
谁想在德旺还在掏钱的时候,那个人开口了:“李大人,老张问你一句话,你还让不让老张活下去了?我明天让我家老婆子拿了铺盖睡你家门口了!”
李大人脸面瘫痪,面神经控制无能,面部肌肉呈有节奏地抽搐着。
再往前不用说了,看见我们行来,路上的行人没几个好脸色的。这是一个清官治下的情况?我顿时心里疑云重重,尤其是他穿着看似朴素,但是照这样的情况恐怕有假。我的脸色越来越寒,越来越冷。
“陈大人!”李大人试探着问。
我双眼冰冷地盯着他说:“回府,换马!去海港码头!”转身就快步走向府衙。
德旺给我牵出红豆,这知府大人居然连匹马都没有,家里只有驴车一辆。我让人给他牵了匹马出来。加上我的侍卫一行六七人,快马加鞭的往城外港口码头赶。这李大人明显是书生,没有像咱们这样飞奔过,等下马的时候已经骨头看似要散架了。可此时我心里已经定义他是一个混账的贪官,假装的。让人架着他就往码头上走。这个港口码头所费不菲,我是见过那些花销的邸报的。如果当真是给我打水漂了,我今晚就写信,让他脑袋搬家!
海浪拍着沙滩礁岩,码头虽然没有我前世见的那些现代化集装箱装卸港那么宏伟,却也是很有规模了。接近完工阶段,工人们忙碌着刷桐油。我奔过去,奋力一蹦,站在一根栏杆上,往远处眺望,外面有几个天然的岛屿。此地,最怕的是夏季的台风,而这些高出海平面的岛屿,却是天然的屏障。我之前看过探测的报告,说这里的水深,最浅处也有四五丈。的确是一个优质的深水港。做够让这个时代的任何船舶的靠停。码头连绵宽广很有气势。不过没有了忙碌的装卸,看上去有种荒凉而沉寂的味道。
我试着和工人交谈,工人谈的多的,不是给你爆什么料,而是他们太累太苦,工钱太低。食不果腹。等我一圈码头兜下来,天色已经晚了,工人们开始收工了。我想去看看工人们到底的吃食是如何的?便跟着去了工棚,我制止了李大人要他们工头准备饭食。直接跟着工头进去,每个人发了一个粗瓷大碗。身边的侍卫,帮我去井边洗了又洗。我们跟工人一样席地坐在旁边。侍卫去打了饭过来,站在那里给我也不是,不给我也不是。我示意他拿过来。接到手里,我一看真的想呕吐出来了,糠多米少,稀稀烂烂的。上面一团青黄|色的菜叶子。这明显是给猪吃的。旁边的李大人已经吃了起来,我也试着喝了一口,粗粝的口感,难闻的味道,我实在无法忍着下肚,只好作罢。我看李大人也不似作伪,心里疑窦丛生。。。。。。。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上面的描写,有些是堰桥亲历的,在东南亚的一个国家,有个项目所在地,住的宾馆就是这样,
里面还没热水。我冷水冲澡,边冲边跳脚。
女主说我是事业型的女生!所以,她要做事情了!关于jq什么的,先放一放吧!
男配要什么样的呢?妖孽型的,还是强壮型的?
还是多搞几个!当然,俺的文1v1,配角都是跑龙套的。
明天出差,稿子已经好了,后天估计断更。周六继续!
大叔
我在回去的路上问了李大人一些关于走私的事情,他的回答是说,码头建地差不多了。往来商户没几个,晚上全给走私的用了。
“为什么不进行抓捕?整治?”我问。
“想整治,也有心无力,泉州下辖八个县,个个都是出了名的穷困县。有几个壮劳力也外出到去给人做帮工了。府衙的皂隶皆是老迈!”他叹苦经,“咱们这个地方,没人愿意过来的。年年吏部派空缺,迟迟县令不到位。”
“可是,楚王既然是想造泉州港,想开海禁,他自然是拨下了银子。怎么回事?”我问出这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我,然后摇头说:“拨了那几十万两银子,造个港口都不够,下官已然说了。这泉州的下属县个个穷困。哪来税赋贴补港口?这两年省吃俭用,方才把个泉州码头给建起来。既然是造了港口自然是要修路造桥的,可下官东跑西问,想要上头再拨些个银子下来。可屡屡失败,次次如泥牛入海无消息!这光秃秃的一个港口有什么用啊!”
他轻轻一哼嘴角一丝轻笑,似乎在嘲笑我这无知小儿,随口乱问。我也不与他争辩,先就回去了。
特区,自然是会给些优惠的。但是不可能所有的建设资金都靠国库拨给,即便这些年,老天帮忙,吏治也算不错。但是,一年国库收入不过一百八十多万两。这海港码头造上来的花费高达四十万两之剧。你叫朝廷为了你一块小地方,扔下去一年的国家收入不成?李大人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居然还抱怨巧妇难为无米炊。其实,自己如何招商引资是关键,很多东西是需要自给自足的。不过,自给自足谈何容易?一句话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像李大人这种靠着科举一步步爬上来的官员,哪里去寻来这些资金?我这个时候恍然大悟,为什么楚王派我过来。不是因为我是皇帝的亲信,也不是因为我和楚王的关系,更不是阿爹历任地方官功绩卓著。而是,我是北地首富刘淳的外甥,我是刘清的孩子。我背后是那张庞大的商业关系网。是的,我承认我又入套了。又来坑我。。。。。
回到府衙后院,我那,勤干的碧玉和翡翠已然将我的小窝收拾的有点模样,缺个洗澡池就缺吧!暂时木桶凑合一下也行。总算,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李夫人看着我们铺张浪费直摇头,也不跟我们打招呼就早早的关门闭户了。
碧玉给我端来一碗面线,说是这里的特色吃食。经过咱家老王师傅的手艺调理得很是可口。一个下午奔忙,加上刚才那口东西。我的确饥肠辘辘,吃下去果然鲜香细腻。吃完,碧玉给我递上一封信,是梁璋的。我人刚落脚,他的信也到了。
里面问我是不是过得惯,听说南方比较潮湿巴拉巴拉的。论潮湿,巴蜀之地,才是成年阴阴湿湿的呢。再说了,我过不惯的话,他还能把我拉回去啊?我想跟他说我这里的见闻,想了想还是算了。有些东西我看了个表面,没有仔细研究它深层次的原因,贸贸然的说上去,他到当回事情了,这里可有多少人的前程呢?
这一觉香甜,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等我穿戴停当,出门询问,才知道李大人早早地已经去了府衙前堂,说是有人来闹事。想从府衙后院穿过去,门已经被关死了。只能绕道走了。
我的官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制服,是江宁府进贡的锦缎,宫里的司制帮我赶出来的。绯色的官袍在阳光下丝辉流动,提花的纹样若隐若现。腰上的银鱼袋和光润油滑的一块羊脂美玉交叠在了一起。我就是这个模样从大门外走进了府衙大堂,大堂里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我是非常不舒服的,什么时候州府的衙门,如市井的茶水铺子那般啰唣了?
我眼神示意德旺,德旺立刻用他特有的尖细声音高声道:“新任泉州知府陈帆梓陈大人到!”
围观的百姓齐刷刷的转头看我,那情景跟九品芝麻官里,周星星上街有的一拼。他们的眼中明显也有扔我烂番茄,臭鸡蛋的欲望。没有扔的可能,只有一个,成本太高!这里的人不会让这些食物烂了扔掉的。
前后四大护卫开道,身边德旺太监将他的手伸出来,我搭着他的手,缓步向前。这个阵势怎么有点包青天升堂混搭了慈禧上朝的味道。果真是乱了,乱了!
气势是个有用的东西,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我总算走到了堂前,昨天下午遇见的那个大叔,果然带着他家大娘来了。
这位大妈带着板凳,身边一个大大的蓝皮包袱。坐在那里,脸上眼泪汪汪,表情呆滞地看着我。我走到李大人身前和他并肩站定。当然,我矮了他大半个头。咱俩身上的官袍制式完全相同,但是两相比较,犹如lv 跟淘宝劣质b货的区别。嘿嘿,果然人要衣装。这威势一压,主导地位立刻拿了过来,即便我个头不如李大人。
“有什么事,起来说话!黄先生,咆哮公堂,藐视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责?”我问跟了阿爹六年之久的高级顾问黄先生。
“回大人,视情节轻重可判罚二十大板到□六个月不等。”黄先生面无表情的回答,将气氛推向紧张,围观的人群悉悉索索在那里议论,我耳朵好使。比如“官官相护”什么的词语,进了我耳朵。
“这位老妪,本官念你也有些年纪。你起来说话!有什么事情本官仔细听着!今日,本官让众乡里做个见证。钉是钉铆是铆,咱们说个清楚可好!”新官上任,不能给民众落下个很糟糕的印象,总该听听是什么事情。
“陈大人!下官来说!你让这婆子说,说上三天三夜都不能搞清楚!”李大人在我身边说道。
我用手拍了拍李大人的臂膀说:“李大人,让她说吧!”我身边的德旺太监眼睛盯着李大人看,李大人一下子噤声了。我一时无语,啥时候咱身边的小太监都这么有杀伤力了?难道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大娘开始讲述了,这个龙龙阿狗地厉害了。从她年轻的时候遇见大叔开始,作为一个地主家有余粮的姑娘嫁给了这个穷,当然不是书生,是厨子。当年,贪着大叔能够掌个勺啥的,偶尔给相邻隔壁烧个红白喜事什么的,总算是个手艺人。。。。。。我几次提醒她切入正题,她总是跑偏了。黄先生,李大人,加上外面围观的众人帮忙一起使劲地拉巴她回来,总算在一个时辰以后我听明白了。最后,她总结了一句:“大人,今天我个老娘们就是不知羞,耍无赖来的!”围观群众,明显是知道真相的,居然大部分还跟着点头。这个状况。。。不知道是夏日的天气太热,还是怎么的,我身上的袍子已经紧贴我后背了。我一摸脖子,一手的汗水。德旺忙把汗巾递上。。。。。
这个事情很简单,这大叔之前的职业是厨子,后来应聘当上了公务员—府衙的皂隶。由于工伤,这个工伤其实很难鉴定,是腰不好了,估计是长期腰肌劳损,或者是腰椎盘凸出什么的。那么府衙里就辞退他了,这个时代看来公务员不是铁饭碗。他媳妇儿,就是这位大娘,患有精神疾病,每到春天就会发上那么几回。儿子养的晚,现在和我差不多年龄,有些不大灵巧。因此,家徒四壁,生活很成问题。所以,想回老单位要点赔偿。李大人说没有,一分都没有。人家活不下去了,就来这里撒泼打滚的了。我问了一下李大人,的确是按照章程办事了。
“从规矩上来讲,李大人的确没有任何偏颇!”我这话一出来,大娘就有开始她的水漫金山之举,边哭边指责李大人是个无良昏官,欺压百姓,来了两年民不聊生。李大人脸色越来越暗。
我脸色冰冷,左半边脸肌肉微微收紧,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再说一句,蔑视朝廷命官是要获罪的!”细碎的声音具无。
我长叹了一口气,叫德旺拿出了约莫着三两碎银,示意他给这位大娘:“张大娘,你的艰难本官已然明白了。然规矩在这里,本官私里也拿出这几个碎银子,权当救救你家的急。”
大娘看我神色转变的很快,一时间无法接受,我只把银钱放入她的手里,让他收好。一个想法在脑中形成。人群里又有些人开始议论起来!看来这里官民对抗已经处于一个零界点了。
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大人,泉州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想来大人已经有点清楚了,我们泉州现在穷啊!泉州的小伙儿都是打着光棍的!自家的姑娘宁愿给人出去做妾,做丫头都不愿意在家里呆着!原想着这里要开港口了,总算有个盼头!但是。。。。。。”
“的确,这位大哥说的是,大家有难处我有些了解了。但是,有难处单靠我一个人的资助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样,过几日我叫人在州府城门口和下辖的几个县城口设个桌子,大家把自己的困难给说出来,每个人限说一条,自己想清楚说的时候别超过二十个字,否则,这些县衙的书吏先生也来不及记录不是?一个月后,我叫人帮着汇编整理了,找出大家反映的最多的十条。再给我二十天的时间,我把官府的解决想法贴在城门口公示。这个虽然无法解决所有人的问题,但是,我相信提的最多的,肯定和大部分人都相关。无论如何总或多或少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另外,我不瞒各位乡亲,我自幼长在皇上身边,当今的楚王也算是我的师傅。我虽年少,但是既然楚王和皇上把我派到泉州来,他们就是对泉州抱着很大的希望,他们是希望泉州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帆梓在这里恳请乡亲们,给我们一点时间。泉州会好起来的!以后泉州的姑娘都嫁给泉州的小伙儿!外乡的姑娘也想嫁给泉州的小伙儿!帆梓谢谢大家!”以前在电视里看见这样煽情的演讲,我总是觉得也太假了。可我这两天的经历却让我说起来毫无压力,心里确然是真情实感。
围观人群中有些疑惑,有些不信,有些。。。。。。
那位大叔走上前一步说:“大人!我们信您!不为别的,咱们泉州这么多年来,就算是正儿八经进士出身的老爷来做官的都不多,怕苦怕累。咱们也识货的,您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皇上肯把您派过来,肯定是想着了泉州的百姓了!大家回去吧!有什么日后跟城门口的书吏说。”果然,强龙难压地头蛇。他这一句话,却让整个风向转变了,大家开始有点相信我的话了。他带头要走了,这可不行,这么有威信的人,咱要留住。
“这位大叔!能留步吗?帆梓想请教些泉州的事情!帆梓刚到泉州,很多都不清楚。想请大叔跟帆梓说说!”我走过去对这位大叔施礼道。
他看我这个样子,一个愣神说:“草民!草民难当大人之礼啊!”说着要对我跪拜,这是我进入泉州收到最为诚心和恭敬的礼仪了。
礼来礼往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事情眼看差不多了,我跑到张大爷前面跟他说:“张大爷,自己的事情,让媳妇来说。男人躲在女人身后,太没气概了!”说完对着他呵呵一笑走开了,那些还未散去的人,也对着张大爷笑了起来,老张脸涨得通通红。其实,我在心里想说的是:“放老婆咬人是可耻的。”当然这话还是放心里了,不能说出来。我听见他们说:“这个小陈大人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