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尚书好孕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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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

    取得信任中不可少的,除了你要有气势,你要有什么什么,还有一个是亲和力,很是关键。

    当我走出府衙大堂的时候,阳光正炽烈,磨刀阿叔拿着他锋口明晃晃的大砍刀,对着我直接上前:“大。。。。。”这大字还没出口,我身边的护卫已经一把夺了他的刀,秦宣这位童鞋是梁璋的贴身护卫,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居然把砍刀使劲一拉,砍刀估计碳含量过高了,拉伸试验不过关啊,居然就这么断了!秦宣把一刀的两段,准确地扔进了磨刀阿叔的桶子里。所有人都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呆了!

    “大叔,你要说什么啊!”我提醒着呆愣的磨刀大叔。

    “没。。。没。。。什么!”大叔吓傻了。

    “大叔,你没想到不要紧,等过两天去城门口说吧!我会看的!”我跟他说!

    “哎!好!”大叔呐呐地答应。

    德旺说:“乡亲父老,要跟我家大人说话是可以的,但是大家别拿刀拿枪的。要是在京城,这可是死罪!”这倒是的,我在京城几乎和梁璋形影不离的。对着我不就是对着梁璋吗?岂止是死罪,灭九族都够得上了。

    我拉着刚才认到的大叔,邀请他到后院跟我吃饭。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我这两天在外出差,实在没空更新,明天的已经好了。后天的,我努力下,也许没有啊

    钱!钱!钱!

    这位大叔果然是个泉州通。他上过几年学,可能是当地的教育质量有问题,没有进行针对科举名师指导。大叔一直没有考上个功名,靠着家里的几亩薄田度日,两年前,他家的田被官府修路为由征用了。之前还能靠着那几口粮食糊口。现在只能在城里摆个摊子,帮人代写书信过日子。因为,懂算术和写字,有些人家有些个地契和房契什么的也找他代为书写。我问他为什么不出去找活干?他说,读了几年书,去给人当长工,实在拉不下脸来。

    跟我吃饭他还是有些拘谨的。而李大人今天却什么话都不说,筷子动的也少。“李大人,可是饭食不合胃口?”我问。

    “陈大人,等下下官要跟陈大人说两句话!”他跟我说。

    “恩!好吧!那吃过饭,去府衙再说!”我答应他。

    “仇大叔,我想这么办。我想礼聘你为我在泉州的先生。给我泉州事宜的指点,你看如何?”我问他。

    仇大叔一脸惊慌地说:“这怎么使得,适才听大人说起,大人的先生都是当世博学大儒!草民一介白身,无论如何是当不得的。”

    “即是如此,大叔能否像黄先生一般。平日里为我出谋划策,不算师爷。乃是我的私人幕僚。您看成吗?”我再问。

    “草民愧不敢当,大人但凡用得上我的地方,差人来叫就是了。”他推托。

    “就这么定了,什么差人来叫,我是恨不得先生天天在我身边。我好随时问的。先生不可再跟我推了!否则就是不诚心帮帆梓了!”我非常诚恳地说。有个熟悉民情民风的人在旁边,那会有很大的助益的。

    下午进了府衙,李大人一手就拉住我说:“陈大人,因着你年轻,上头叫我多留任半年辅佐你。你似你早晨这般,你可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收集问题吗?”那不是废话吗?我前世里的经验告诉我,当感觉有问题,又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不妨进行头脑风暴。把问题收集起来,然后用dic啊,专家论证法啊,鱼骨图啊什么的一起上,进行分析,去伪存真。

    李大人笑看着我,他那是鄙视还是不屑?他说:“等问题出来,你就知道那些都要银子的!”

    “要银子总好过要命!”他们再这样下去,当真跟你拼命怎么办?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今天的好几个人都是已经没法活下去了。你征地总该补偿得合理点吧?帮人家安置吧?你让人家去卖字?叫人家怎么活?

    “你去跟上头要银子,等于要命!”他气呼呼地说。

    “上头给你的还不多?国库的两成多的收入给了你造海港,两年你海港造了,可用不了!”我怒道,“你成天抱怨银子不够,等下叫主簿、书吏、典史统统过来。我跟你拿个工程核算一下,是否每一两你都用到刀刃上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怒目圆瞪的看着我,“我李书奎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一方百姓!”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百姓怎么说的?百姓拿刀指着咱呢!”

    “那是刁民!”

    “只是刁民太多了?!打住!咱们没必要吵闹不休!”我拉开门对着府衙的主簿说:“去,将港口的图纸,花销的账册拿配套的过来。只要一个码头外饰一项,这是最近收尾的东西,也好找。另外,我等下要去看已经征地修路的地方,李大人咱俩一起去!想来当初规划泉州港的时候,泉州城也是有规划的。我是见过的,今天也拿图纸出来看看。等我们回来之前全部给我准备好了。”

    其实,我还是属于很强势的那种人。前世,那个年龄爬到那个位置,闺蜜总说我有女王气质。这些年跟着梁璋,终究人家是皇帝,所以一直收敛着。今天,到这里可能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骑着马奔驰在乡间,路基已经好了,夏日里杂草疯狂的猛长已经高过我的个头了,几个老农在那里推了板车,砍了草,我问了问,他们说回去当柴烧。我看向李大人,用眼神询问,起先他不睬我,被我看久了就说:“码头是第一位的,没钱了就停工了!”

    他先前鼻孔里出气,这个时候我倒是想鼻孔里出气,怎奈我家红豆比我积极,一个响鼻打得很有气势。

    转了一圈,条条道路杂草丛生。我转头问他:“通往外界的道路有几条?都是如我那天进来的那般狭窄?”

    “那条还算好的!其他的都是崎岖的山路!”他没好气的跟我说。

    调转马头回城里进了衙门,我跟德旺说叫人将晚饭做了拿到府衙前面来。召集了我随行的几个先生,叫上了碧玉、翡翠在旁帮我磨墨伺候。我拿了一张码头送别用的一个平台的图纸,上面四周都是装了石柱,用铁链连连了起来。我叫他们全部把这几个相关的账册文件拿出来。这倒是不难,他们也是装订成册的,很是规整。

    我一页一页地翻,对着图纸看。一边看,一边念项目叫碧玉翠帮我记录下来。等我念完,我看见碧玉刚好一一对应记录了两大张纸头。我开始核算,黄先生拿过算盘要给我,碧玉对他摆了摆手。我左手在旁边空无的拨动着,右手飞快地记录着数据,一会儿。这些数据清算完毕。我前世学过速算,到了这里又是我的强项,因此,这些年我已经练就了不用算盘,算盘在心中的能力。这项功能,让梁璋叹为观止。

    “李大人,用了石块两百万块,可按照实际的面积,这个平台不足一百八十亩。石材多用了一倍做什么去了?这里说人工费,我问工人的人工是一天五十个铜钱,这账目里成了八十个铜钱,人员数目,这里是两百三十一人,那里是两百零二人!。。。。。。。”我巴拉巴拉年下去,最后总结:“你可晓得,就这么个平台,就按照账册里的造价,里外有出入的多达十六处,涉及的工程款项差异三千两!三千两啊!(银子在明清以前很值钱的,一两银子等值rb,10002000,我这里的背景是还没有开海禁的时候。暂且权当类似于明朝初年的光景。)”

    李大人头上汗水淋漓,看着我说:“怎么会?怎么会?”其他人面面相觑。

    我人小把自己埋在了椅子里,端着咱碧玉给我茶慢慢喝,这个地方的茶真的不错,清香醇厚。

    “一定要彻查!一定要彻查!”李大人激动地说着。

    我对着他笑笑说:“查了又如何?顶多为不开海禁多条理由。这几十万两银子当真归了大海。泉州以后就是走私的黄金地带!”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问我。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些不过是我问出的疑问,也许损耗当真挺多的不是吗?接下去还要修路造桥,整个泉州城建起来要很长的时间,如何在那些工程中尽量防止此类事情的发生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已经建好的海港,等过段日子要查,查的范围不要太大,杀鸡儆猴就成了!”我盯着他说。

    他点了点头说:“也是!可这道路修筑的银两。。。。。。”

    “先拿了全图来看看,找出需要最先开工的几条路,算个数目出来,银子我去想法子筹措!”我说。

    仔细地和他们讨论了那几条路需要先修筑,尤其是从外面通向泉州的几条路尤其重要,我也分析了以后那个是主城区,哪个需要发展为港口新城,当然这些只是个人意见,还是需要这些前辈帮我多多琢磨的,仇先生也说了他的意见。我也觉得风格上靠近闽南还是很重要的。

    用了将近半个月总算初步的数据出来了,先期,要大概六万两白银。我提笔写信给楚王和梁璋,问他们要钱去。我是知道的他们肯定不会给的,不过总要讨价还价一番的。最少,我要让他们负责通入泉州的几条路的资金,我自己想办法去搞定自己泉州城的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是规则。开价要高,我一下子提了十万的资金要求。

    另外,城门口的人民来信已经开始收集了。看了一下基本上就是一些民生的基本要求,无非就是医疗、教育、征地补偿等事项。我要求将各个问题分类后归类,最后从头排到尾。每个问题,分为临时措施,长期计划并给每个事情指定一个结束的时间。按照计划跟踪执行,每个月在城门口公布。这些东西的确也需要银子,果然都是银子引发的问题。

    “公子,您名下食肆总共估价八万两!您果真要变卖?这可是您的一生心血啊!”碧玉跟我说。

    我对着碧玉笑着说:“碧玉姐姐,你笑死我了!这几家食肆我是用了三年时间办起来的,一共才花了万两本钱起家的。怎么能说是我一生心血,我又不是已经七老八十了!”

    “话虽如此,可公子花了多少心血才能有今天。我是觉得舍不得。”碧玉把玉盏重重地放在桌上。看我一页一页的看着这个评估报告,古人还是比较实诚的,一点没打折,实实在在。

    楚王和梁璋还没有给我回信,我叫人传出话去,说我想卖家当为了修路,让他们知道我是实在没钱了,这样能多给几个钱。

    果然,梁璋的私信来了。问我非得砸锅卖铁不?我说是啊!我又变不出银子来,只能卖了。几天以后,楚王调拨了一万两银子过来,跟我说通往外面的路,他会让属地州府去修。钱只有一万两了,叫我自己看着办。这个老光棍当真是猴精、猴精的,抠门得紧。你自己有那么多钱,怎么不拿出来,叫我拿私房钱出来建设泉州?当然,我也认可没必要全部国家投资来建设一个新城。如果当真这样,以后沿海港口开发全问上面拨款,国库税收才几何?能负担几个新城?即便是建成了泉州城,泉州港,那也是不可复制的模式。对于试点来说不具备了普遍推广的意义,等于全盘的失败。

    目前,泉州的土地良田是三两银子一亩,海边的地方由于潮水倒灌根本种不得庄稼所以不过五钱银子。而泉州多山,山地很便宜一两银子就能搞定。远低于江南富庶县府的七八两银子一亩的价格。要我拿四万两出来也可以,就是我就买土地。靠近海港的那些海边土地我连绵的买上一大片。风景秀丽靠山的山地,还有主城区的西城那里我自己折算了银子。打算按照高于市价两成的价格全部收了下来。

    不过,我也不拿银子出来。楚王的女朋友不是在搞商业银行么?我去借贷,拿我的店铺去借贷。八万两的店铺抵押给她那边的钱庄,按照规矩七折做抵押,那么去掉手续费等等,我能够拿到五万两。但是,每年要给钱庄八分利,这样一年的头寸我也需要计算好了。

    这个事情很大,所以我抽空跑了一趟杭州,见了王夫人。王夫人听说了这个想法,问了我一句,拿这些出来赌,你可想好了,可能血本无归的。

    我跟王夫人说了一句:“这个时候,我认为我已经到了最困难的时候,我只相信以后只有更好,不会更差。”

    “孩子,不一定的。也许会更糟糕呢?”王夫人跟我说。

    “我没想过更糟,我只想着会更好!这样我才能勇往直前!”是的。对于我来说,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一场赌博,一切都压在海禁能够顺利的开。泉州港能够真正的起来。

    前世,一个做风投的朋友跟我说:“想要从我这里拿钱可以,让你的梦想打动我,然后把你的梦想销售给我!”

    是的,我要编织一个天下第一大港的梦想,并且把它成功的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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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麻烦停止讨论税法的事情。我不想阿帆的初吻都还没去处,就被河蟹了。

    我这个顶多算是不太肤浅的小白文。这是小白文哈!

    断案

    做梦和造梦是不同的,做梦你可以天马行空。而造梦,你需要有超凡的想象力的同时必须让别人相信这个梦想是可以实现的。

    比如,我跟王夫人提出泉州需要一个医院,我想让她的济善堂入驻泉州。她一口回绝了我,在商言商,在没有看到一丝希望前,仅仅凭我目前的空而大的想法,她是不会投入的。毕竟,现实的问题摆在那里,泉州常住人口少,消费能力低,通路不方导致的物流成本高等等。这个买卖在目前看来的确是不可行的。

    我跟她商量,地我来出,房子我来建,进药的费用和一切的管理费用全部由我承担。但是,药的渠道从济善堂出,管理人员由济善堂派。总的来说就是我出钱出房子加盟,请她那里来管理。我每年给付她一定的托管费用,盈亏皆由我自己来。

    她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惊异说:“可以!阿帆!如果我连这个都不答应你,就说不过去了!”

    之后的几天我跟着她去见了几家钱庄的当家,由于我那个快餐连锁也算优质资产,连年的增长幅度非常快,当然,不乏王夫人的极力推荐。而且,也抬出了我舅舅和我娘的名头。抵押很顺当,很快资金就能够到位了。

    半个月以后我回到泉州,资金到位了,路先开工起来。梁璋一封抱歉信来了跟我说,皇叔说了实在没办法从国库调更多的银子给我,他也尽力了。我回给他说,没问题。我已经抵押了我的产业。当然,我还去了公文说,我的这些款项算是买泉州的土地的。我愿意出高于目前市场价格两成买下泉州将近三万亩土地。这个事情需要向上面报备一下,另外,我写了报告给闽南巡抚,跟他说了这个事情。这些手续需要完备。否则,我搞砸了,只能是让人看笑话。一旦成功,地价届时几个跟斗翻上去,御史言官弹劾的奏折就会像雪片一样飞扑到皇上的桌上。

    同时,我想要卖的这个梦里,已经不是一个项目的整体解决方案了。而是一系列的商业地产的运作,想要能够卖动商业地产。除了道路以外,医疗、教育等基础设施建设就成了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目前,这里只有几个游方郎中和土医给百姓看病,医疗在我收集的问题榜上是第三位的。一个可靠的药堂是这里急需的。而医疗,如今看来我借鸡生蛋,空麻袋背米的想法是暂时无法实现了。所以。我跟李太医商量。这次我们出来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年青力壮的,说实话除了水土不服基本上他老人家没开过几服药。我跟他说我想开个药堂,给这里的百姓看病。

    李太医估计已经闲得蛋疼,一听见能够有事情做,起劲的不得了。他还带着两个小徒弟过来,基本上刚开始医生凑合着也够用。接下去再招几个当地的土医、学徒是能够运作起来的。药物来源,如我之前所想还是要王夫人的提供,很多事情,如果初期不重视,以后就会积重难返。所以药物的质量和管理我还是如之前的想法,托给王夫人,即便要出些管理费用。

    我去的家书里尽量都写些我吃了什么好吃的,干了什么混账事情,丝毫没有提及这里的艰难。不过,阿爹阿娘是何等样人。他们两人能吃得苦,未必就舍得我吃苦。他们通过钱庄给我汇了一万两银子过来,让我该吃的吃,该用的用,叫我万万不可俭省,我一时间红了眼。

    不过,我这笔钱算是无息贷款借给了泉州城。这笔钱我是按照以前的规划,召集了几个城市规划上的好手,重新进行设计和细化。我还找来了画匠,将规划中泉州城的面貌画了出来,的确很美,梦有多美,就多么容易破碎。很多人都说这是个空中楼阁,不可实现。

    让人看不懂的是,我砸钱在港口开建了非常宏伟的楼群。我的想法是,以后既然是打算做大港,那么配套的税收、海监都必须有。 这里面以后就是一个单证快速处理中心。

    这里的事情虽然没有步入正轨,但是总算还是有点头绪了。阿娘给我造的宅子落成了,择了个好日子我搬进去,久违的洗澡池子,第一次泡进去的时候,我几乎不愿意起来,弄得手脚皮都皱了才作罢。一下子精神总算不用这么紧绷了,关于下一步,我在心中也有了规划。所以,我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来了将近半年后的某一天半夜,天气已经转入了深秋,我睡得正香甜。突然,碧玉把我摇醒了。我迷蒙着眼睛抱怨她,不懂体贴小爷我,以后不调戏她了!

    一个名帖出现在我眼前,我的上峰,闽南巡抚的。听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以前还有专门的书来指导如何跟上司相处的。半夜叫你起来算什么?我前世的时候,曾经有同事抱怨,他跟他老婆正在进行时的时候,老外一通电话让他立刻开电脑处理事务,整的他差点去看男科。可见上司的话一定要听的,即便是冒着失去后半生的幸福可能,也一定要听,否则他立刻可以让你不幸。我还是流俗吧!

    我拿着名帖到厅堂,一个家仆站在那里候着,见了我立刻行礼说,他家少爷被陈平县关进大牢里了。求我立刻去让陈平县令将他家少爷交出来,再处理那个伤了他家少爷的女人。

    我听的一头雾水,仔细问了才晓得那位少爷是我上司的外甥。原来如此,既然是隔了一层,是否意味着我能回去继续睡觉。可那家仆看起来委实是个忠诚的仆人,居然死死地扒着我的裤腿不让我走,没办法,只能走一趟吧。

    夜路难行,尤其是夜间的山路,更是到泉州最为偏僻的陈平的山路。你说这个巡抚外甥去哪里不好,要去陈平,还闹出案子来?真真叫连累了小爷我。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咱们总算到了陈平。因为一直忙活陈平这里我只是匆匆来过一次,这里的那位县令是比我大了四五岁的落榜青年,据说是因为家里有点门路,就让他来这里担任个县令。我轻笑家里有门路还搞到这里来?这个时候衙门还没上班,不过这里的县衙还算不错的,居然还有人值班。门房带着我们去找他们家大人,又是小段路程。

    晨辉之中可见那是三间青砖瓦房,当中一条通道,两边种了点菜蔬,倒也算清爽。门房快步走过去拍了东边的门大声叫:“大人!大人!”那拍门声震天响。

    微等了些时间,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开来,一个顶着鸟窝头,打着赤膊,穿了一条裤子的青年男子打开了门:“干什么呢?爷正好睡呢!赶着投胎哪?小心爷揍你!”虽然是南方,难道他不冷吗?

    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我们一队人马,微微地皱了眉问:“这是谁啊?”

    “太爷,知府陈大人来了!”门房大爷说。

    他嘴巴咂巴了两下无所谓地说了声:“哦!待我穿好衣服出来!”转身“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这人实在是不懂事了些,压根不把他的上司本大人放在眼里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门出来,拾掇干净了到还是人模人样的。我的身高不过在他的肩膀处,估计他有肯定有一米八的,肤质是健康的小麦色,两道剑眉飞斜入鬓,薄唇微微抿紧,一身蓝色的官袍在身上倒也穿出了味道,是个衣架子。

    “下官陈平县令,孟愈见过陈大人!”他对我施礼。

    “孟县令不必多礼!”我是个大方的上司,所以我不计较。

    “陈平县,快将我家少爷放出来!”那个家仆很不懂事的叫嚣。

    那孟县令,长眉皱了起来,嫌恶地看了一眼那个家仆说:“走,去县衙。”

    我们跟着他来到了县衙,皂隶都还没上班。我对着那个家仆和其他人说:“我和孟大人看案卷,你们就在府衙门房等着吧!秦宣跟我来!”

    “大人!小人。。。。。”那个家仆想对我说什么,被我带着不耐烦兼有厉色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孟县请。。。。。”我说。

    他看了看我,眼神明显稍微友好了点跟我说:“大人请!”

    我跟他进了大堂,他进去取了案卷出来说:“这是供词。”

    我拿着翻看案情,从头看到尾之后,发现这案情似曾相识。这个思绪一下子把我拉回了前世。。。。。

    前世,我有个闺蜜,是个柔媚的小女人,她先生是一位金融界人士。一天,她把我拉出去一起帮她老公选生日礼物。她挑来想去,最后选了一根领带和一副袖扣。这个女人很喜欢打扮她老公。她是个袖扣控,她说:“一个优雅的男人背后,必然有一个有品位的妻子。我欣赏男人那伸出西装袖口一英寸的风/情。”我却告诫她,别老把她老公收拾地油光水滑的,当心被女妖精看上。她却非常有自信。

    那天晚上,她带着她挑的第101副袖扣回家的时候,她老公已经在家里了,非常高兴他老公知情识趣,知道早早回来,但是,当她看见桌子上一把崭新的博朗剃须刀的时候,她开心不起来了。因为,她刚买了一把类似的飞利浦不久。

    所以她问她先生,这是怎么来的。没想到她老公居然直接回答是女同事送的。她心里气的吐血三升,但是面上好不表露。该吃西餐的继续吃西餐,该吹蜡烛的继续吹蜡烛。该风情万种,三下五除二剥光的,也照样继续。

    等她老公兴致上来,她对着她老公说:“亲爱的,我们今天来点特别的,纪念你三十二岁的生日!”彼时,她老公早已挑起兴致,自然随她了。她拿出那把博朗,把她老公下/身的毛发清洁地干干净净,妖/娆地站起来,将那把剃须刀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娇/媚地用手指甲划着她先生的胸说:“老公,以后不可以乱收别的女人的东西,否则我失手起来就不是光剃这个了。。。。。”

    我记得她学给我听的时候,我大骂她女妖精之后问她:“剃光以后感觉如何?”

    饶是她脸皮堪比城墙拐弯,脸颊也微微泛起了桃花色,对着我抛了一个媚/眼说:“很棒!”

    而今天的案情演绎了我闺蜜的续集,这个案子的女主角,她把一把修面刀将这位少爷的命\根子切得欲断未断,结果是可以直接宣布报废。

    你说这是多大的仇恨啊?这个仇恨还真够大的,这位少爷喜欢猎艳,最近喜欢乡野风情。在淳朴的陈平看上了这位姑娘的姐姐,一位扎着又粗又长辫子的村姑。当下拉到马车上就给j/污了。村姑回家的时候要上吊,被她的妹妹发现了。妹妹问她为什么?她凄凄惨惨说了出来,妹妹是个火爆性子。本来这个少爷干了这等丑事,应该早早离开陈平也就没事了。谁想到他食髓知味,居然想来第二次。这位妹妹就守候着他了,上了他的车。提出了与我闺蜜一般的要求,这位少爷居然还主动提供工具,结果么就这样了。

    谁曾想这位少爷居然是半法盲,当他侵害别人的时候,他很茫然。当别人切割了他之后,他懂得了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要求陈平县立刻将那女子下大牢,判死刑。

    陈平孟县令觉得这件事情,这位少爷也违反了刑律,所以一起将他拿进了牢里。

    我看向陈平县问:“孟县打算如何判这个案子!”

    他看着我想了想说:“下官原本打算分开判,这女子判为故意杀人未遂。那男子j/滛之罪。不过如今大人来了,想来大人有其他看法。”说完嘴角挑起,这表情应该是嘲讽吧?女子故意杀人未遂,二十年监/禁,女子进了监狱定然是受尽凌/辱,生不如死。那位巡抚外甥判个五,十年年了不起了,加上有巡抚舅舅,最后指不定坐个一年半载就出来了。这个买卖不划算,实在是个笨办法。

    “本官的确有一些看法。”我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判断他的表情不仅是嘲讽还有鄙夷,这种混合表情,我下次要向他讨教一番。

    “我觉得这个女子没有罪。”我用饶有深意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神色转变为疑惑,思索片刻后,试探着说:“大人的意思是防卫过当?”

    “非也!非也!如果是抗争挣扎的话,那应该是用脚踢男方,怎么可能用刀呢?秦宣,你说是吧?”我咨询打架专家。

    “是。”这秦宣还真是惜字如金。

    “不是防卫过当,那是什么?”孟县更疑惑了,这就对了。怎么能对我用那种神情呢?鄙视、嘲讽和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些不能有。有损我做boss的自信心的。

    “哎!孺子不可教也!”我心里不胜唏嘘,然后对着他说:“情/趣!情/趣!懂不懂?这明明是一对男女玩地过火吗?不当心失手造成的!”

    孟县令把我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仔细地看了几遍,然后定格在我头顶,做什么呢?量尺寸啊?我的确比你矮好哇!他接着又翻出一张纸来说:“大人,可是我们验明正身后,发现这个女子是个男的。他是弟弟为姐姐报仇来着?”

    我仔细看了看那张纸,对着他摇头,勉力得拍着他的肩膀说:“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能有吗?也可以有的吧?”

    等我放下手的时候,发现咱家秦侍卫万年不动的雕像脸,非常地扭曲(秦侍卫实在无法想象他家小陈大人,小小年纪阅历居然如此丰富)。

    我说错了吗?我自省,先圣说过,每日需三省吾身啊!

    “大人说地是,的确是玩过火了!”孟县令摸着下巴道。

    我对他说:“你能给我搞到这位少爷j/滛民女的证据吗?”

    “自然没问题!”他说,“不过大人要来何干?”

    “我要给巡抚大人去信一封,告诉他,他外甥犯的案子已然被我压下,这就是证据。另外,我给他外甥某了个好差事!”我淡淡地说。

    “是什么差事?”他很有兴趣地问。

    “宫里的几位太妃,伺候的人不够,这位少爷可以去做个内监。想来有我的推举一定是能成的。”我信心满满地道。

    孟县令看着我,笑意展开来说:“大人,高啊!实在是高!下官佩服!实在佩服。”

    这就对了吗?作为下属的确要适当的拍拍上峰的马屁。此子领悟能力还不错,以后考核的时候加个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jase,yilyh,ghyy,wrt。。。。。你们这几天在吗?好几天不见了呢!

    姑娘们,谢谢大家的支持!除了ghyy还记得我以前写过文以外,多年不写文的阿桥。在晋江几乎就是一个小透明。在没有任何推啊!什么的情况下,还有这么多姑娘的支持,我实在很高兴也很意外。是你们的支持让我保持的日更的动力。

    但是,阿桥平时比较忙。常常出差在外,又比较懒,所以很少去查资料。很多称呼什么的很可能是唐宋元明清混搭的。这些就要大家包涵了。别太较真哈!

    第一笔生意

    等事情商量完,我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旁边的孟县令听见了说:“大人,下官家中的长随老黄米粉煮地很是可口。不知道大人是否肯移驾到下官家中用早点?”

    我这人老实,就不客气了。现在泉州商业不发达,饭店稀少,口感很糟糕,更何况是陈平县,这么偏僻的小县城里,基本上不可能找到我能吃下肚的东西。到他那里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就叨扰了!”

    等孟县令吩咐人修改供词,嘱咐完毕我就跟着他出县衙。不过,那个家仆实在缠得紧。我只能跟他说,等下午他家少爷就能出来了。他还要问什么,我脸色冰冻如腊月:“怎么本官如何处理事务,还需要向你来报备不成?”

    我向北方拱手,甚是恭敬地说:“具体如何处理,我自会向老大人修书告知!”

    就这样我带着秦侍卫一起来到了孟大人的家里。这三间瓦房进去了我才知道。虽然不大,却布置地也算精致舒适。一个俏丫鬟看见我们进来,立刻过来倒茶伺候,行规立矩自有一番大家派头。我在转头看看这位孟大人,那风度,也的确不似小门小户出来的。好奇心,如雨天汽车玻璃上的水蒸气一般弥漫开来。

    才一小会儿,丫鬟端出了两碗米粉。酸辣可口,这是上辈子的记忆了。我出生在巴蜀之地,所以对带辣的东西很有好感。到了京城,虽然,吃的多出御厨之手,不过宫里多讲养生之道,所以真正这种劲爆可口的味道吃到的不多。我吃的很是欢快,不过秦侍卫好像吃的不太对味。好在,孟县令也眼神好使,叫他家老黄换了一碗过来。

    吃饱了,我开始品着孟县家的茶,甚是满足地眯着眼睛。开口问:“孟兄,我见你文档上记载的是,你出身姑苏。着口味分明是广西的,你从哪里觅来的好厨子?”

    “家父曾经在广西做事,我在那里呆了好些年。所以,在下的口味还是偏好那边的。”他坐悠闲地说。

    我和他天南地北地扯着,他可能有些觉得不耐了,眉头开始又皱起来。我就开口问:“令尊孟广德,孟老大人一向可好?”

    他吃惊地抬头看我说:“大人这是?在下虽然姓孟,也是姑苏人士。但姑苏何其大,孟姓人何其多。在下仰慕孟老大人,却无缘得见!”

    我对着他笑了笑说:“孟公子何必再相瞒?刚才与孟公子详谈,孟公子熟识的地方,刚好是孟老大人曾经任职之地。天下很下,同姓的很多。但是,总不会有个人跟孟老大人去过的地方都相同吧?孟老大人,连生了九位千金,年近半百才得一子,甚为宠爱,从小就带在身边一刻也不舍得离开。因着老大人和夫人加起来有近百岁,是以你又人称‘百岁囝’,是也不是?”

    “大人当真厉害!”他尴尬点头。

    “也不是我厉害,跟着皇上,天天给他念折子。要不知道这些也就怪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父亲如何舍得?”我问。老孟大人如今任着广东巡抚,再过三年就到古稀之年,该致仕了。

    这下他倒是不相瞒说:“我是个倔脾气,一心想要靠自己的本事拼下一番事业来。谁想到几次考试,都不中。父亲看着心疼,就问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一心只想学着父亲,靠着自己一步步往上。其实,顶顶难的却是这第一步,科举一途不顺的话,不萌祖荫几乎无有可能。父亲,自然想为我某个职位。我却是不愿意的。遂讲出了想法,他最后就帮我弄到这里来。这里不是他曾经任职之处,所以没有什么依仗。而且,陈平偏僻贫穷,适合磨砺。再者,我也就说实话了,上面有意开泉州港,一旦泉州成功。泉州的大小官员都有好处。升职相对也快些。”

    抛弃家族基础,自己想要独立打拼的勇气,我是没有的。楚王家的峰哥我是很佩服了,一个人跑去西南从兵士做起。对于孟愈,我也觉得满了不起的,虽不是完完全全靠自己的本事,但是愿意把自己扔到这么个穷乡僻壤来,也不错了。而且,人家完全是本着劳筋骨,饿体肤的原则的。身边就带了一个长随老黄,一个丫鬟,估计暖床用的。主动和被动,从意识上是完全两个层次,我那是被下套了扔过来的。

    出了京城遇到的那些大小官员,都跟我有很大的距离。比如那位李大人,完全是死板的老学究,读书人。我和这位孟愈却是背景比较接近了,按照现代的说发,咱俩都是高干子弟。所以,真的他放开了畅谈还是很有说头的,小丫头来添了几次水。我跟他谈了一谈泉州的规划,最后,居然是吃过午饭才走的。离开的时候,我邀请他尽快来州府,我请他看看我那里已经成型的泉州城远景图,他答应说旬休日立刻过来。

    他送我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其实,我本可以不把那个浪荡子拿下的,他一开始就拿着他舅父的名帖!只是,彼时我瞧着心里有气。也知道最后肯定有人会过来,我是整治不了他什么的。所以,我干脆拿下他,耽搁他的救治时间。即便是不让他丢半条命,也费了他。这种畜生活在这个世上,糟践米粮就算了,还糟践人!”

    “拿的好!是该这么办。不过,这次照章办事,也未必能够重罚这个货色。可是,以后你却在巡抚那里种下了恶因,保不齐以后给你穿小鞋!”我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的确,之前我还在想,实在不成,他给我名帖。我手里没有我父亲的名帖吗?他也未必真能把我如何。毕竟,又不是我下手剁了他外甥的那玩意儿的!不过见了你的做法,我才知道自己当真是大错特错了!这个世上,居然当真有把人卖了还让人给数钱的事情。”说完,他哈哈一笑,露出可以媲美广告的白牙。

    我捶了他一下说:“去你的!”我心里却默默地想,小样儿,你刚开始还瞧不起大爷我呢!

    跟他挥手告别,回到州府已经快晚上了。我提起了笔,相当诚恳地给我boss写信,附上了他外甥罪证,告诉他这些东西已然被我抽了出来,毁灭了。那个男子已经我以后会私下处理的,不会有任何的不良影响。并且,我觉得他外甥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想推荐他到张太妃那里去工作。由于太后修行,张太妃可是代行太后的权利,已经成了废人,就算废物利用,我想巡抚老大人一定不会拒绝的。这样我等于判了这个混蛋无期,宫里女人多,让他只能看不能动。

    我的那些银两如流水般花了出去,一项投资,资金链一旦断裂,很有可能就死在黎明的曙光即将出现的时候。所以,如果吸引资金进来成了我的当务之急。趁着这个时候,全城工地热火朝天的时候。如何推广吸纳资金就迫在眉睫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请帖务求精美、舞台背景务求新意等等,一切都在策划中。

    孟愈依约定而来,他请我吃饭。我自然是回请他了,吃完饭。我把泉州的设计规划给他看,他细细看后,指出了多处不足的地方。我叫人记下来去修改。

    “大人!你这片宅子不是给富人住的吗?”他问我。

    我过去看他点的地方说:“是的!”

    他拿着图纸跟我说:“有富人会买这样的宅子吗?房子倒是很大,但是园子很小。你看看自家的房子,园子有多少,房子才几间?还有红墙琉璃瓦,这也太俗了吧?”

    我坐下,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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