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尚书好孕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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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瓜子的确很好用。”他摸着我的头发,手却下滑到我脸颊,随即又立刻缩了回去。

    那是我比他多了前世的那些实战经验,如何管理项目本就是我的强项。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叫你的承旨官写了旨意,将这些发下去?”我说。

    “好!”

    “只有这些了,我来念!”如以前一般,我念着折子,他听了之后说想法,我写完他的批示,他按下印信。最后,只剩下三个折子,要等明天跟楚王商量的。

    值夜太监端进来两碗燕窝,清汤寡水的喝着实在没味道。这个时候如果能够拨拉一个烤红薯该多好?

    “睡觉去了!”今天又是演讲,又是跟他批奏折地,我也累了。

    “阿帆!”他看着我,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理智跟我说,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想和他有男女方面的牵扯,所以回偏殿去吧!但是,脑袋却是糊涂了,理智离家出走了。我的心指挥着脑袋上下晃动。我跑进了他的寝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梁璋也跟着进来,脸上洋溢着轻笑。钻进来以后,摸着我的头发说:“睡吧!你也累了!”

    我本来就累了,点点头就开始迷糊了。胸口有些憋闷,平时,我晚上不束胸的。

    青春期是不是荷尔蒙分泌比较旺盛?旁边的这个人跟我睡了六七年了,此刻,我发现我回不到过去的感觉了。迷糊地睡觉,但是又睡不踏实。

    夜里,有只手从我的额头开始抚摸到脸颊,另外一个温热的触感伴随着有些紊乱的气息喷到我脸上,从额头开始到嘴唇。那是两只手,停顿在我领口。

    我心里警铃大作,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以后就永远都回不去了,我刚决定要推开。

    头上的压迫感一下子减少了,他在我身边躺了下来,辗转反侧之后。他起身离开,等到回来的时候,一股皂角水的清香传来。。。。。。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梁璋干啥去了呢?哎!我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知道。

    明天继续出差,明天没有哈

    女装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梁璋已经去早朝了。皇帝这份工作真的挺累的,每天基本上可以说是上班打卡,下班时间不定,工作强度堪比四大。我穿好衣服,吃了早饭就出宫去了。

    在京城的推广会已经到了尾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戏剧性了,基本上拿来的那点土地都不够分的。接下去的日子,我进行了一下团队建设,领着泉州来的人员把京城的几大景点玩了个遍。我还毫不避讳地带他们去红灯区,找了家能够达到天上人间标准的楼子热闹了一下。不过歌舞陪酒,我出。其他的自己付账,也许是泉州民风淳朴,也许是经济条件限制。他们居然没有人去。

    在这段时间里,我发现我空前受欢迎。但阿娘很是郁闷,好好的生养了个闺女,总算可以过过丈母娘的瘾,却发现给女儿做媒的,这些年没超过三个,还都是自己家里的至亲。比如大舅妈什么的。而给假儿子做媒的,都快赶上城南那家酱鹅店了,队伍排出一里长,姑娘画像我可以做一本挂历,每天一张的那种。某位大人家还进行了买一送二的促销活动,如果选一位嫡女做老婆,就免费奉送两位庶女做小妾。不过,都被我阿娘以老大老二都没成婚为由,给推拒了。京城里又开始泛滥起阿娘待我不善的流言。

    从正规渠道不能达到目的,有些人家就开始曲线投资,不过抛出来的都是庶女。天气干冷,白纱披肩,我看着都浑身发抖,还在凉亭里抚琴唱曲,舞姿翩翩。刚开始我还有点怜香惜玉,脱过一件两件披风,然而,前脚送披风,后脚家里就来媒婆。说我坏了他家女儿的名节,实在是荒唐透顶,也让我亏了本钱。以后看见这个景象,我叫碧玉美女准备团扇若干,觉得她们如果当真觉得太热,需要如此,碧玉奉上女用团扇若干,还收取每把扇子20个铜钱作为工本费。这就算是交易了,算不得私下授受了吧?

    邱安公主也不甘寂寞,几次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软语温言,在对她发出极度不感冒的信号下。这位娘娘调转头对着孟愈开始抛起了红丝带。对我不过是摸摸衣襟,对着孟愈索性隔着衣服测量胸肌了。

    “这位大婶!在下自己来就可以了!”孟愈听到这个称呼一出来,把贴在他身边给他拿掉脖子里的掉发的公主,给惊了起来。

    “表弟!我母妃,出身于姑苏与你父本是同宗族。表弟不要弄错称呼了才好!”那软软的话语,香风吹进孟愈的脖子里。哎,孟愈当真是杯具,之前表舅公和表外甥女看着很不合适。如今,这表弟表姐的更让人无语凝咽。

    孟愈脑门上的血管有些明显了,他将他表姐毫不怜香惜玉地推了出去说:“娘娘请自重!”说完,拉开袖子管,使劲的撸了撸小臂上的皮肤。我在近出看见上面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

    “阿帆!你看!他怎么可以这样?”四十岁的老娘们做着十几岁小姑娘那般咬着嘴唇,跺脚状,实在是让我这个接受能力很差的人受不了的。我脸上也发痒,感觉疙瘩也要冒起来了。

    我看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我自个儿是还要呆一阵子的。可他们几个还是回去的好,否则孟愈被公主给拖进府里就麻烦了。

    我叫他们几个先走,我自己等半个月以后再走,跟孟愈说了,一路上吃好喝好,别委屈了。咱不差钱,得瑟一下总可以的。

    孟愈他们走了,梁璋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很少召我进宫,阿娘整天忙着大哥的婚礼,二哥忙他的新产品开发。我突然之间无所事事起来,京城的几个掌柜一一召见,问长问短,就是那么几件事儿。问多了,还弄的人心惶惶的,他们还当我有什么其他想法。

    正当我长吁短叹,感觉京城已经没有我用武之地的时候。阿娘贼兮兮地跑了进来,把人给驱逐出去了以后,打开了一个包袱。里面是一套水蓝色的裙装,另外一个匣子里是宝石镶嵌的头饰一套。

    “紫儿,来换给阿娘看看!旁人都说我儿媳妇好看,其实我家闺女也不赖的!”阿娘眉开眼笑地看着我。我当时想拒绝,但是,跟阿娘卖萌的眼神一接触,我觉得这些年真的对她不起,我是她最最心疼的心头肉,宝贝心肝,可我一直没有做好我贴心小棉袄的本职工作。

    脱身下贴身单衣,套上蓝色桑波缎交襟衫,穿上绢纱绣花压褶裙,最后外面罩上提梅花云锦小曲裾。阿娘把我按坐在梳妆台前,打散了头发缠缠绕绕起来。一根金簪□去的时候,那个把我的头皮刺疼了。

    这还没完,我忍着,满足一下阿娘的一直想要个女儿,却弄了个假小子的心。阿娘拿着那些化妆品要开始给我涂抹起来。她捏着我的下巴,兴趣盎然的看着。这个姿势实在不太让人能够接受,她仔细地看了看,拿出修眉刀,要给我处理的时候。被我把她的手给抓住了:“阿娘,别修了!等下我怎么出去见人?”她想想也是。

    “我自己来吧!”我接过她手里的那些化妆品,前世的我,作为一个高级女金领。化妆对我来说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我揽镜自照,拿着琼玉膏打底,桃花粉敷面,黛青扫眉。。。。。直到最后我涂上口脂,站起来看见阿娘下巴几乎要脱臼了。我回忆着以前自信中略带风情的气质是如何表现的?嘴角微微上扬,小腹收紧,下巴略微抬起,眼神柔和带丝笑意。

    我前后走了两步叫:“阿娘!这般可好?”说完,过去楼住她,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的脸上有一些湿意。

    “阿娘放心了!阿娘放心了!”她有些哽咽地说道:“我原怕你这些年做男子,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女儿身了。今天,看来我家阿紫当真宜男宜女!下午跟阿娘去庙里上香,让那般人瞧瞧,我陈家的女儿也是绝色的。”

    “阿娘,这样不好吧?”真地出现在大庭广众,我还是有点压力的。

    “什么不好?你也要让那般贵妇人认识的。你哥哥大婚那天你也给我穿女装,不许男装示人。”阿娘口气非常强硬,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怎么搞?”我表示很为难,这叫我怎么一人分饰两角?

    “没关系!你男装模样给我弄来了那么多的媒婆,有用吗?我要你这般模样给我多引几个媒婆过来!也好早日把你的终身大事给了了!只要让下人传出你和我不合,你使性子出城了就行了。”阿娘说出要将我终身大事办了的时候,我身体觉得发紧,这种感觉提醒了我,那个晚上梁璋曾经做过的那一点事。

    “紫儿,你脸红什么?”阿娘问我,我也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热辣,“别害臊,女孩儿总有这一天的,等有了人选,阿娘会问过你的。阿爹、阿娘不会让你盲婚哑嫁的。还是穿上女儿装好啊!穿了女儿装都知道害羞了!”

    我心里一声叹息,那些心事我自己都不甚明白,谁人有能懂呢?

    吃过饭,我随着阿娘出发去庙里上香。我听了娘的上香理由很是无语,她想求菩萨保佑新媳妇能和她和睦相处,人家有婚前恐惧症,她这个当婆婆的也怕这个?再说了还有三天就要成亲了,这么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当我说出这些问题的时候,阿娘跟我说:“有用,当然有用。临阵磨枪不快也光!”ok,我败给你了。我阿娘更为神奇的地方是,人家上香都是单门独户,自己管自己上的,她却约了京里的好几家贵妇人,一起上香。害得我到处跟人打招呼,那些女人一看见我就夸赞,行止有度,真是窈窕淑女。我又认识了好几个姐姐妹妹的,不过她们都很委婉地向我打听我“弟弟”陈帆梓的一些信息。我抿着嘴,右手轻轻抚摸着鬓角说:“三弟,从小与我分别,我恐怕知道的并不一定比各位姐姐妹妹的多。”

    “听说你一直养在秀全的嬷嬷处?”一位姑娘睁着她那无辜善良的大眼问。

    “恩!我自幼体弱,是以一直养在巴蜀。”我娴静地回答她。

    “哦!听说那个嬷嬷就是你父亲的妾侍?你三弟的生母?”她继续问。

    我脸拉长说:“这位姐姐好生无礼!谁都知道我三弟是我父母收养的,我父母恩爱何来妾侍一说?”说完便装作使小性子的模样,不再理睬她了。

    “各位小姐,前面已经清干净了。太太们请小姐过去,一起去拜佛!”一位媳妇子过来传了。

    我们几个带着各自的婢女,前后走了出去。我今天没带碧玉和翡翠,她们两个都是宫女身份,谁都知道她们两个是皇家赐给陈帆梓的。所以,带了以前阿娘给我安排的春桃和秋梨。我跟着阿娘她们跪下,双手合十,她们嘴巴里喃喃而语,我却不知道求些什么。

    空气中香烛的味道浓重,让我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地不是很舒服,我趁着进下一个殿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跑到了后院,一树梅花开的很是旺盛。点点红色缀满了黑褐色的枝杈,暗暗的幽香袭来,沁人心脾,我觉得舒服多了。却在这个时候我的眼角瞥见了一个人,一个老熟人。我的同学李剑威。这两年不见,他那张皮长的已经很是不错了,看见我的眼神很是诧异,或者说已经到达了惊异的地步。

    我不能让他认出来,我心里想。如何能够表达出陈涵紫和陈帆梓不同的地方?性格上一定要有巨大差异。我的本色陈帆梓是个个性开朗的人,那么现在我就该表现为???西施捧心、黛玉葬花?87版的黛玉是什么模样的?回忆啊!回忆!

    假装春桃在我身边,45度仰望这枝杈“春桃,你看这花开着虽然好看,可它又能红过几日呢?”我快让我自己给酸地牙齿快倒了。随即低头看着地上的残花,眼角看到李剑威停在那里没有上前,我继续说:“寒风无情,将它吹落了!你去拿把锄头过来!我们将它葬了,莫让花魂无归处!”说完,为了表达我的哀伤,我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

    然后我转头看后面说:“春。。。。。”我表示我刚喊出“春”字就看见了这位李公子的惊诧后,立刻娇羞无限地低下头去,关于如何是娇羞无限,我不知道我表达的是否准确。反正只要低头就应该算是了吧?

    “这位姑娘!小生唐突了!”他对着我作揖。我屈膝福了一福说:“公子多礼了!”说完就迈着我的小碎步做惊慌状往前离去,走的时候我没忘记手上翘那么点兰花指。

    等我过去阿娘刚好拜完,我跟着阿娘坐上车子回家。心里为我刚才的表演喝彩!奥斯卡金像奖的候选人啊!

    阿娘甚是欣慰地摸着我的手说:“那些夫人都夸赞你娴静大方!我就说吗!我的女儿肯定是京城最美的!”阿娘又王婆演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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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

    阿娘自从一次计谋得逞,就天天变着法儿让我穿女装,到外面去展览。我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很可能,早上我在集市上男装闲逛,下午就穿着女装跟各家小姐喝茶。晚上,跟着大哥二哥跟京城里的那些同龄世家子弟喝个小酒什么的。我觉得可能我很快就该人格分裂了,怎奈阿娘乐在其中。

    我心里一直有些烦闷和疑惑,为什么梁璋那个家伙不召我进宫了,当然我心里又是隐约知道大概是那件事情的缘故。总之,三五天的日子嗖地一下子就没有了。几天下来陈涵紫在京城贵女圈中俨然是个新晋美女了,阿娘觉得她还要去拜拜菩萨。有时候,我觉得都快笑岔气了,明明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贱贱地讨论哪家花魁娘子的小手柔嫩的纨绔,到了第二天下午,一副晴朗的书生模样出现在我要去的地方,表达着一见钟情,两见倾心,三见相思入骨情怀。扯你的蛋,你小子还不是看着咱爹在工部担着肥缺,咱娘又是京城贵妇人里最是能赚钱的,还有个所谓的皇上身边红人的弟弟,如今已然成了吸金的第一块牌子。

    大哥的婚礼即将开始,大哥虽然是个纯学者,目前在栖霞书院教书,但阿爹在朝中也算领着要职,阿娘生意场上也颇为顺利。所以,宴席足足要放一百多桌。从各地调来了好几组厨师帮忙。我在大哥大婚的那天清晨,很高调地骑着我的红豆,一脸寒霜地快马飞奔出城门。吓的守城门的兵丁面面相觑,其实,到了九品居我就换了马车回家了,顺便叫换了个人把马给我骑回了家,若是平时我是没法子这么干的,但是在京城,我把秦宣他们遣回了家,让他们放个大假。

    到了中午,阿娘差人来叫我过去,招待几位亲朋好友家年龄相仿的女眷。大舅家的惜表姐,嫁了李家那位做郎中的公子。她当年寻死觅活,如今也很是悠游自在。陈家的雪堂姐,当初与大皇子很有感觉,如今做了尉迟将军家的儿媳妇,面色不是很好。刚待她转身,就有好事者跟我说:“尉迟公子身体不好,你家这位堂姐生的又带着三分妩媚。所以,多有猜疑。”这不咸不淡,看是平静叙述的两句话,无非告诉我雪堂姐过的不太好。我有好奇心,但是不代表我无筛选地要去接受这些没什么营养的信息。加上有些心事缠绕,所以,索性告罪推说身体不适。跑自家那个小园子里假山上凉亭里,拿了几本书看看,最近,我话本子已经看腻歪了。只能拿几本教科书来消消闲,看看栖霞的商学教科书,看看下面荷塘里游曳的几条锦鲤,顺便一阵寒风过来,发丝凌乱一下,倒也有些趣味。春桃和秋梨实在没有碧玉和翡翠贴心,可惜今天身边是决计不能呆着她们两个的。我上来这么久,也不知道给我端盘点心过来。我皱着眉头微微叹息。。。。。。

    “姑娘!前面来了威武将军家的少夫人,想见见姑娘!”春桃来问我,我脑子里转了很久,最近没有跟这位少夫人结交过。威武将军家?难道是李剑威的媳妇儿?那该是那位朱姓小姐,她和我比过马术的。不过,我从来没有以女孩儿的身份和她交往过。我们家和他们李家相交很是平淡,尤其是有邱安公主当年看中我父亲的那一出事情后,更是来往地很少。许是这些日子,阿爹和阿娘在京城跟他们新建立的关系?

    放下手中书,我跟着春桃走到出了咱的小园,来到了家里的公共绿地那边,这个时节没啥看头,柳树光秃秃的枝条在风中摆动,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前面的朱姑娘,如今要称李少夫人了,站在那里,冷风吹地她身上的丝绦翻飞。

    “李少夫人!”我见了她点头致意。

    “陈小姐!当真是冒昧。”她说这话却是不假,后面的话却是更为冒昧了。“我家夫君,前几日偶遇小姐,对小姐心生钦慕。。。。。。。所以想。。。想。。。一会小姐!”

    什么话,她男人看上我,她来拉皮条?我脸色随即寒冷到底,盯着她看:“少夫人,你这不是冒昧,是冒犯了!涵紫不奉陪了!”我转身就要走,那李少夫人脸色转了几转。

    那李剑威从旁边蹿出来,急急忙忙地对着我说:“小姐!慢走!小生实在不想唐突小姐,是以才叫了我家夫人在旁。小生听得京城里流传说小姐的夫婿,需要令堂看中后,自己相看。”那位朱夫人站远了点,但是我相信这些话肯定一字不落的能到她耳朵里。

    靠!我怎么选夫婿跟你有关吗?你个有妇之夫,早就out of picture了。

    我嘴角微带讽刺的,看着他们两个还有什么滑稽的言语。他继续说:“小生当真恨自己,为何不能早遇见小姐!”恨不相逢未娶时?着也忒有喜感了?

    “陈小姐,妾身知道夫君思慕于小姐,妾身愿意让出正妻之位。小姐若进得李府,即为李府的当家少夫人。”这个朱小姐,当年也甚泼辣,我很难相信这么贤惠的话是从这样一个女子嘴巴里说出来的。这出戏不晓得他们谁编撰的,太有才,太狗血了!

    要换我本色,自然是立刻送一拳给那个李同学,顺带告诉他:“思慕我的人,从南门排到北门,你算老几?”可现在我还是陈涵紫,阿娘心目中的千金小姐,这里虽然僻静了点,到底是大哥的大喜之日,人来人往还是很多的。过往的人瞧着都眼光都透出些许诡异。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夫妇二人这般做法,礼法何在?”说完,我转身就走。心里还关照自己我注意仪态,今天不能丢阿娘的脸。

    “陈小姐!”那位少夫人追了上来,我心里还是一宽,好在不是那个李剑威过来,真要他过来,保不齐小爷我就拳头招呼上去。那场面就会失控了。不过对于这位朱小姐,我以前有的那些好感,在这个时候已经消失殆尽。她这是算什么?

    “陈小姐,你听我说两句!求你!”她言语恳切,我实在不想理睬这对极品夫妻。

    “陈小姐,我愿意让出正妻之位,完全是出于真心的!我们夫妻两人同床异梦!”她说这些关我何事?“他心里的是你!而我心里藏着地却是另有其人。他若能得了你回去,我必然是不妒不恨的!”

    “李少夫人,你可知道,你这些话说得当真是交浅言深了?”我不想在她面前废话,即便是我口才不错:“你回去吧!这事情就这样了!我劝你们夫妻两个断了这般荒唐的念头。”

    “知道了!”看来她放弃了。

    “你走吧!”我说。

    她转身离去,从袖扣里取出一块丝帕,擦拭了一下眼角。那块丝帕我看着眼熟,当是我的东西,我心里恍然了悟。他们夫妻两个思慕的居然是同一人。

    “李少夫人,放下心结。那人恐怕不是你良人!”我意有所指的看着她手里的帕子。

    “我知道!”她笑了笑,转身离去,背影萧瑟。原本我觉得她结婚以后怎么变得面目可憎,如今我却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面目可憎,一下子心情沉重起来。原本我觉得自己作为春闺梦里人,还有点沾沾自喜,如今却是很难受。

    “爷!爷!”碧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头看她。不是让她随便哪里去逛逛吗?

    “怎么了?”

    “万岁爷来了!”她这话把我惊得心跳加速,我这般模样如何见他?我急着回房去换衣服。

    “不过,他又走了!”她给我解除警报。

    “但是,他出城寻你去了!”我的心又被她这句话拉高了。

    原来,梁璋听见我早上快马出城的消息,就跑来陈府,前面坐下喝了一杯水酒后,就问了我的下落,问好就直接骑马带人出城了。所以,碧玉来寻我。

    我进了房间,开始换衣服。碧玉在那里说:“爷,您这般样儿去找皇上说清楚不挺好的吗?您当知道皇上的心意!”

    “碧玉,等我想清楚再说吧!我心里乱得很!”我换了衣服,脸上擦洗干净,就到后院牵了红豆往城门外去。到了半道儿上,和梁璋的队伍迎面碰上。我拉住马头停下,梁璋看我先是欢喜后有不快。

    “梁。。。”我调转马头,想要和他并排而行。

    “陈帆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他说完,就喝马回城,我和他相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神情,那是冰冰凉透心凉的感觉。留我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知道我是女子了???寒风吹的我浑身发冷,眼眶里流下的泪水冻着我的脸。

    我擦净泪水,骑马回府。跑进屋子就觉得浑身无力,躺倒在床上。春桃几次催我说,太太叫我过去,我都说我不舒服。阿娘太忙了,匆匆来看了我一眼后,嘱咐我好好躺着,就出去了。到了晚上,我身上开始发冷,盖了几条被子都不顶事儿,翡翠和碧玉心急地要找大夫,都被我制止了。今天是大哥的好日子,我不能帮忙,但是也不能添乱不是。

    之后,我一直梦魇连连,梁璋的那些神情交织在眼前。从小到大,梁璋无论他对别人如何,跟我一直嬉笑怒骂从不掩藏,但是今天他的神情我就是懂,是那种寒透了心的感觉。我该怎么办?跑去跟他解释?解释什么?这些年我都是骗着他过的?我有苦衷,所有的苦衷不过是不信任他,为了能够顺利离开。这些话恐怕只能越描越乱。我想到了离开,离开京城,回泉州去。逃避不是个办法,但是我只想逃避,得过且过好了,躲一时是一时好了。

    第二天早上,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有了熊猫眼,阿娘看见了很心疼,问我怎么了。我说头吹了风没睡好。新嫂子给了个大红包,里面是一对梅花镯子。最后,她还说给小弟,就是陈帆梓我准备了一个翡翠貔貅,当真是个妙人。

    过了三日,我跟阿爹阿娘说准备明日就动身回泉州,理由是我离开已经三个多月了。的确该回去了。阿娘自然千般万般不舍得,阿爹可能真的有点当我是男孩子了,跟阿娘说:“让她去吧!一生能做成一件大事,也算不枉此生了。”

    梁璋再不理我,我也需要向他去道别。我进了宫里,太监去通报后跟我说皇上没空见我。我跟公公说:“黄公公,我明日将回泉州,我是来跟皇上道别的!”

    “陈公子,您等等!咱家再去给您说一声!”我等在门口心里不甚安定,黄公公出来跟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故意走过他的门口,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之间,发现我们两个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脚如灌铅,无法挪动,却也要走。家里已经帮我打包好了,阿娘帮我准备整整三车的土特产,我问她,这是要让我回去开杂货店啊?她回答我说:“京城的东西,大家都稀罕!等以后娘的杂货店真开你那里了,就不用你带去了。下面的人给些好处,大家做事也卖力点!”

    晚上,阿娘在我床上跟我说:“紫儿,这些日子可有哪家的公子能够入你的眼的?”

    我摇头说:“没有!”

    “那你泉州带回来的孟公子呢?他家到也是良配!”阿娘盯着眼睛问。

    “他从来没把我当女人!我也只当他是兄弟!你别瞎扯!”我说。

    阿娘认真地看着我说:“紫儿,皇家的亲不好结。孙家就是前车之鉴,先皇与太后也是青梅竹马,但最后结果如何?我们家牵扯着两大家族,陈家和刘家。一旦你进宫,陈家是世家大族,必然会让皇家忌讳,皇上和先皇一般,多思多虑,恐非有福之像。阿娘就你一个女儿,阿娘疼你!嫁个简单些的人家,相伴一生。会比你站在风口浪尖要好。自然,爹娘也不仅考虑你,也考虑了全家的安危。”

    “阿娘,不会的!梁璋恐怕不会再见我了!”我叹息着。

    “怎么不会?虽然,他心思埋藏地很深。但是,那日他听说你不在,眼中那一瞬间的怒气,说实话我觉得他都恨不得杀了全府。他对你的心。。。。。。哎!你早早地走了也好!”阿娘说着这些。

    “恩!阿娘我晓得了!”我轻轻地说了一声。

    阿娘离开后,我想了又想,告诫自己要理智,不要犯混。这样就这样吧!初恋没有开始就结束,就当暗恋一场也好。

    第二天,我带着我的车队出了城,这次出城送别的人多了起来,京城的世家子弟我几乎都认识遍了,他们组队来参观我离开。还有连绵不绝停了好些车马,一溜儿美人也来送我。无语啊!甚是无语!可我在这人群中还是奢望能够看到一双清亮的眼睛,能够透进我心的眼睛。

    我甩了甩头,跟自己说,放下!放下!放下这一切!安稳地过日子,爹娘都盼着呢!

    闲话乱语,寒暄了将近半个时辰,我的车队才能正式上路。车队又往南行了十来里路,已经到了京城属县荣成的郊外了。大道上停着一队人马,我想要见的那个人站在黑球旁边看着我。那眼神依旧温和,仿佛那一日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下马上前,他迎了上来。站定以后,他直勾勾地望着我,那里蕴含的意义太多了,我实在解读不出来。

    他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背都,拉开。继续看着我,慎而又重地说:“阿帆,我们永远是兄弟!”

    这本是我所求的,可此时此刻却如同一个大石锤砸进了我的心里,痛不可挡。我仰着头,看着天上的太阳,阳光刺眼,我眼前有些晕眩。

    “阿帆!你说是与不是?你回答我!”他又有些急切地问。

    我头往下移说:“是!”

    虽然,我感觉到了鼻腔和嘴巴里有咸涩的泪水的味道。但是左眼控制不利,依旧有一颗眼泪逃了出来,让我的脸颊感到了湿润的感觉。

    “我走了!”我不能再停留,反身快步向前。飞身上了红豆,跟他挥手。。。。。。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先回泉州吧!让他们慢慢酝酿jq吧!这样才猛啊!

    总算抽出时间来添上了!嘿嘿!

    海味

    从北向南而来,一路上最大的风景居然是筑巢的喜鹊,一个个硕大的鸟窝在光秃秃的枝桠上盘着。一只只喜鹊晃动着它们的长尾巴站在枝头,家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即便是一只鸟也是为它奔忙。

    现在进泉州的路已经很好走了,可是到了城门口。我看见那两扇缺了钉子了门,顿时觉得不舒服了。咱们泉州现在应该说已经不缺什么建设资金了,城门改建迫在眉睫,咱建的要气派点,嚣张点,让后人都记得小爷到此一任。

    我带回来的东西,上上下下全部都分了个遍。反正多点少点,跟我有头发丝关系的,都能有一份。果然如阿娘说的,一点小东西是心意,但是很能激发大家的向心力,大家都更加卖力了。

    泉州的春天比往年冷些,还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人说春雨贵如油,今年的春雨估计老天把它当成地沟油了,不值钱了,下了个没完没了,整个二月没见过一丝阳光,让我整个人觉得浑身泛潮。

    仇先生跟我说这般天气对茶叶生长很不利,可能会推迟春茶上市,因为雨水多,还会影响茶叶的口感。我这就开始烦恼上了,泉州港城经济还没完全起来,吸收不了多少就业人口。泉州多山,山上产的茶叶质量非常不错,是很多泉州人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阿娘对茶叶销路很有研究,我这些天也请教过她,并且读了很多栖霞的商学书,原本打算试试发展绿色生态经济的。可质量一下来,无论怎么包装都是问题。

    我、李大人和孟愈决定去看看各家茶场的情况,在仇先生的带领下,我们出发了。到了山腰马车行不上去了。我们几个只能步行上山,这个时代又没有胶鞋,鞋子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蓑衣雨淋过以如同铠甲套在身上。

    平日到山顶,虽然有云雾,但是还是能够鸟瞰泉州城的,今日里茫茫水汽连绵不绝,往前望只是一片白色。

    “大人,你看这芽头,才刚刚萌出。这时间雨水多与少都不好,雨水多了香气就少了,雨水少了,叶片就不嫩了!”茶农跟我说。

    “阿叔,你家种了多少?”我问那个脸色黝黑的干瘦男子。

    “这一片都是我的!哎!”他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李大人,咱们泉州一共有多少茶场?”

    “具体多少,也没真正登记过。不过,不少于二十万亩了。”二十多万亩?这个数字实在巨大,政府也没这个财力补贴的。

    我烦闷于无法找出方法去解决问题,走路的时候没有好好看。天雨上路崎岖湿滑,我一个不小心屁股着地,滑倒在地。孟愈把手给我,拉了我起来。我是因为屁股疼痛,一扭一扭地下山。

    “你这路走得还真娘娘腔腔的!”快到马车前的时候,孟愈说。

    “谁敢说我娘娘腔,老娘我就揍谁!”我这话一出口,他们三个全笑了起来。

    “阿帆!老娘都出来了!”孟愈大笑着看我。

    我怒目瞪着他说:“我这是口误!”

    “你最近常口误!”的确可能最近想的多,偶尔精神有点不太好,说错了几次话,让他们笑话了。

    “走,别去多想京城那些事儿,咱外放的!这是山高皇帝远,逍遥点!”孟愈笑着跟我说,“海边有个农家做的海味很是不错。咱去尝尝?”

    幸亏有蓑衣挡了挡,衣服没有弄地很脏,我就说:“好!跟你去吃吃看!”

    马车踏出的水渍飞溅,一路上孟愈童鞋指挥来指挥去,加上下雨,马车不好跑地太快。跑了许久终于看到了海,我以为快到了,没想到还有一长段路等着我们。我大呼上当,抱着肚子说他坑爹。

    一个古旧的农家房屋,里面喧闹异常。这下雨天,还过了饭点居然人还这么多?孟愈看着我们有点不好意思说:“要不换个地方?”

    “你方圆十里能找出其他的地方,咱就去!”跑这种边边角落里,哪里还有吃的啊?

    “阿婶,还有位子吗?”孟愈问那个忙碌的中年妇人。

    “要等等了!要不这样,家里还有一张小板桌,我拿出来,你们加个座儿?”那老板娘问。

    “好啊!”我说,肚子实在饿得慌。

    孟愈异常窘迫的是,桌子小了点没关系,还安排在大门的屋檐下,旁边一直土狗在穿来穿去。风稍微一卷,雨水就飘了进来。“还吃不?”他挠挠头问。

    “吃啊!干嘛不吃?这么多人来,肯定口味不错!”我鉴定信念,坐在了小板凳上。

    老板娘拿了碗筷过来,这碗碟为了证明生意好,每个都有缺口和裂缝。接下去又拿了五个小碗,里面是葱丝浸在了酱油醋里。

    “阿婶,我们要两个鱼、两个虾,三种贝类,一份青头菜和一份米线糊。”孟愈报着模糊的菜名,除了面线糊我有点概念其他的全部不清楚。

    我以为报菜完毕,很快菜就会上来。哪里知道孟愈去拿来一坛子米酒后,啥也木有了。

    天气阴冷潮湿,我们倒上了甜甜的米酒,先喝了上来。实在没啥吃的,我开始用筷子夹葱丝吃了,可能真是饿了,这葱丝居然不是很辛,几口就被我给解决了。

    我还一再地夸赞这葱好吃啊!他们几个也忍不住了,跟着吃起来。

    “阿愈!没有菜,去搞点葱来!”我跟孟愈说。

    孟愈站起来拿着他的小碗,去灶间弄了满满一碗。我夹了一大筷子,看看酱油醋不多了,起身跑过去倒调料了。

    就这般你来我往,拿葱的器皿从盛调料的小碗到倒酒的碗最后我索性去灶间找了个盛菜的盘子。老板娘倒也不说话,其他人看着我们直笑。

    我还挑着葱丝跟他们说:“好吃!的确好吃!”从京城回来,我天天迷茫,却还没像今天一样犯过混,丢上一回脸,而且还是有人陪着的。

    孟愈笑着说:“你注意点!好歹你是京城第二公子!邱安公主的心上人!”

    “呦!你是提醒我,你后来居上,把公主勾引到手了是不?”我带着半分流氓气地问他。

    “那是公主殿下,退而求其次!就如同现在,海味没吃到,吃口葱也能解解馋!”说完他嚼了一口葱。

    孟愈一下子高兴起来开始呱噪了,开始说起了我和邱安公主不得不说的密事。当中添了多少这小碗里的东西就不说了。

    听得其他几个人都不知不觉的high了起来,秦宣嘴巴都弯成了月亮。

    李大人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以他不知道邱安公主是何许人,还一个劲的问我,公主可漂亮,要当真好,尚了公主也无妨。

    在其他几人笑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咱的菜上来了,海蛎子煎蛋。你们笑好了,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快往嘴巴里塞。

    孟愈跟李大人说:“你可知邱安公主几岁?”

    “多大?”

    “和您一样大!”

    “。。。。。。。。”

    我看着他笑得花枝乱颤,只差没喷出来的样子,俯身过去摸着他的脸说:“表弟!你怎么这个样子!人家不睬你了!”

    “怎么样邱安公主他表弟?”我拿了一个螺,用竹签子挑出肉,浸在了酱油醋里,放进嘴巴里嚼着,很q很弹牙,也没腥味。白灼能烧成这样,是要点本事的。

    “我们南方人口味清淡,不像你出生在巴蜀。重口味啊!”他说。

    “是啊!你低调啊!表外孙女不好下手,表姐不敢下手!哎!我说孟少你青春正十八,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越说咱就开始越发没底线了。

    最后还是老学究的李大人看看,菜的口味和话的口味太不对味,所以阻止了我们继续下去。

    这顿饭吃的实在不错,虽然味道最浓的,不过用酱油水的烧法。但是胜在天然的口感,对于我来说,却是扫开了心里这些天来挥之不去的沉闷。胡扯八扯,心情就开阔了。他们说的对,山高皇帝远,我自当好好过日子。以前青春期教育的时候老师说:“要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学习当中去,刚发芽的小树苗经不起摧/残,等到枝繁叶茂的时候才能经历风雨。”现在仔细想来,我不免要想歪了,小树经不起摧/残,大树了就可以可着劲儿的虐了?

    等我们回衙门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间了。我埋怨孟愈说他工作时间鼓动同事出去吃喝。

    他跟我说:“这是你跟我说的,能够配合默契的同僚,要么一起逛过花楼,要么一起贪墨,要么就有其他的共同爱好。花楼咱们几个都没啥兴趣,贪墨的话,你说的爷有钱,贪了干啥?那只能拉着你们一起吃吃喝喝,增加默契吗!”拿我的话堵我了,有长进啊!

    我在碧玉埋怨的眼神下,洗漱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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