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好孕第15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见阿娘端庄非常地坐在那里,常年挂着笑容的脸上,非常肃穆地看着我。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阿娘,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忙吗?”我腻歪地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抱着她的手臂。
“你不说说你怎么回来的?”阿娘挑了眉毛,冷冷地问我。
我搂住她的脖子说:“想娘了啊!所以就星夜兼程的跑回来了!阿娘我还带了荔枝回来,虽然时间长了没刚摘下的时候好吃,不过还是味道不错的!”
“想的是另有其人吧?”阿娘说,“你别想着转到别的地方。你阿爹下午就派人来跟我说,在文清阁见到你了。我只得匆匆忙忙赶回来!如果你还不回来,我都打算到宫里去找你了!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阿娘这是怎么了?从来,她都是一个很开明,不专横的娘亲。今天,怎么扮演起棒打张生和崔莺莺的崔夫人,或是,横拆牛郎与织女的王母娘娘?
我只得老实交代:“梁璋好些天没给我去信,我心里着急,就回来看看他,是不是病了!”
“结果呢?人家好好的!”阿娘鼻孔里出气干嘛?鼻孔大了很难看的。
“恩!”我只能应声道。
“我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你还是把心给赔进去了?”阿娘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
“不算吧,又没输赢,怎么能说赔了呢?”我说,这项投资刚刚开始,预期收益虽然不好,但是也没有显示全赔的可能。
“算了!算了!估计当初将你弄进宫去,就已经是有预谋的了。”阿娘说的这句话好没头脑。“先去吃晚饭,晚上我再跟你说。”
这是什么情形?阿娘拉着我去吃饭,我原以为我就是没有键盘跪,也要搞个搓衣板跪跪,让我清清脑袋的。没想到拉我去吃饭了。
如今家里的事情已经交给了大嫂了。咱们家没那么大的规矩,有外人在的时候男女不同桌,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凑在一起吃饭。阿爹晚上有应酬不回来了,大哥已经到家,二哥在工部搞着水利建设也忙着为国家做贡献呢。实际上就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
“婉宁!前天跟你说的事情,你可想过了?”阿娘问大嫂。
大嫂看着娘,又看看大哥说:“这事情,就听娘和相公的!”
“老大,你怎么说?”娘问大哥。
“婉宁,你若想去就去,不想去你去弄个其他的东西也没关系!”我大哥表达了他的意见。
我娘看着大哥说:“我和你爹想过了,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你们的。你不是经商的料,婉宁也有这个天分。我想着还是早日让她熟悉起来的好。”原来阿娘是想把家里生意给大嫂。
大嫂笑着说:“那不是还有三弟吗?大舅说三弟的经商天分是小一辈里数第一的,交给他打理不好吗?”
“老三,有他自己的东西,家里的产业跟他无关!”阿娘说得斩钉截铁地,打算不给我这个赔钱货一点东西了吗?
“娘,我怕我做不好!”
“慢慢学着就好了!”
“相公,那我明日就跟娘一起学生意了!”
“恩!这个不用问我,你喜欢就成!”大哥说。
哎,这青梅竹马就是好啊!恩爱秀的过分了吧?
“三弟,可有心上人了,这些天整日介有媒婆上门来打探三弟的婚事。”大嫂对我说道。
“回了就是了,你三弟的婚事已经有着落了!”阿娘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小姐?”大嫂是栖霞的女学生,但是家境差了点,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事情,实际上在一个大家族里是不该问的,尤其是婆母面前。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婉宁,吃晚饭我们去散个步?”大哥跟嫂子说。
“恩!”
他们两个吃晚饭,去亲亲我我了。我被阿娘拉回了房间,阿娘梳洗好了以后,跟我一起躺在床上说话。
“紫儿,告诉娘!你们到底是怎么样了?”阿娘问我。
我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对她说了梁璋的事情。
“紫儿!爹娘也是那个岁数过来的,你要真心是觉得皇上好的,想来他能够这样待你已是很难得了。能有个知根知底的到也好过那些道听途说的。爹娘也不拦着。可娘还是要告诉你,皇家的媳妇儿不好当!这个丈夫就不是像你阿爹对阿娘那样了,他对你有生杀大权的。”阿娘跟我说。
“阿娘,你和爹真的不反对?之前你还叫我不要跟他搞在一起呢!”我试探着问。
“亏你还是个经商的,经商之人哪有墨守成规的?此一时彼一时,既是情势改变了,自然应该顺势而为。我到问你,要真不许你和皇上来往,你能成吗?千里奔来,所谓何事?疏总好过堵,我要是时时刻刻拦着你,以后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等到肚子大了,外孙都出来了。我该如何是好?”阿娘横了我一眼。
“不会的!”我认真地跟娘说,“我不会乱来的!”
“难说!情之所至,你真当能自控?这些话说给自己听。年少青春的时候,最难自控。更何况你们两个自幼耳鬓厮磨的。”阿娘可能道出的是实情。
“阿娘,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阿娘跟我说,“我明日就进宫,张太妃在为皇上选妃,上次你的名字,我给想法子抽了出来。这次只能再放进去了!我再去找太后娘娘,让她想法子指你为妃!”
“不要!如果梁璋真的要我,让他自己去想法子,那是他的事情。我就一句愿意不愿意。我才不要去做什么妃子!我是你刘清的女儿,要是他不是全部是我的,我宁可不要!要是当妃子,我宁愿当他的兄弟!”我不能忍受和别人分享另一半,并不是受了前世的教育。
前世里有位表姐,老公劈腿。她委曲求全,那个男人跟小三日子过得逍遥,半分钱都不拿回来,她还跟她老公说,叫他跟那个女人断了关系。那个男人说,那个女人要钱,他没有,我表姐拿出几年积蓄的十万块钱,叫他去了断。谁知道那个男人跑去和小三欧美半月游。这时她才看清楚,那不是郎,是条狼,才死了心离婚的。说什么一夫一妻,我的前世也没得到这样的结局,我掏心掏肺的对着那个人。最后的结果不是人家也是怀抱了小美人,指责我不够清纯可爱?如果,换在前世我倒愿意接受合作婚姻了。
只是,这世里我被当做男孩养大,自小灌输给我的就是,如果配偶出墙,那我就被戴绿帽子了。我可以胡闹,家里那位必须对我忠贞,否则我很没面子。
“那你想怎么样?”阿娘问我。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这你觉得可能吗?”阿娘根本不相信。
“为什么不可能,楚王都肯为王夫人做那么多年鳏夫,我为什么不能独占梁璋?”想法在心中形成。
阿娘看着我很是无语对我说:“想法别太多,念头别太过了就好!我只巴望你好好过日子!”
夜深了,阿娘离开我走了出去,我这一觉睡的很好。
第二天一早阿娘知道我约了梁璋同学逛街,所以帮我准备裙装,被我扔在旁边,我继续男装出行。咱跟梁璋断袖还没断够呢!才不能这么快真相,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太珍惜,何况他还骗我回来,这笔账也要一起算的。
一路从西街吃到东街,这个家伙吃了几口就饱了,被我数落了很久。他只是笑看着我继续填塞肚子的行为,京城的饺子的味道实在好,我尤其喜欢豆角馅和茴香馅儿的。这次我们还开发出了一家姑苏风味的面馆和孟愈在姑苏时带我去吃的没有口感差别。
穿过西街要往回走的时候,路边有个算命摊子,那个算命先生叫住了我们:“两位是富贵泼天的命!小老儿为两位算算吧!”
以前看的那些话本子里常有经典的片段就是,佳人和书生逛街的时候被算命先生抓住,算出来的结果,会在以后一一应验,也算剧透的一种方式。
我一时兴起拉着梁璋过去看看,我来了个最为烂俗的命题,姻缘还是我们两个的。那先生摇头晃脑,掐着手指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算着,他睁开那眼屎都没有擦干净混浊双目说:“两位乃是姻缘天定,天作之合!前世的缘分,今生来续的。”我这心里一惊,还真有两把刷子啊!
“你没看见咱们两个都是男的吗?要如你所说,什么姻缘,明明是孽缘!”我勾着嘴角,有些吊儿郎当地说着。梁璋听见“孽缘”两字,拉着我的手紧上了一紧。
“你们明明是夫妻出行,怎么说成是两个男子,莫要骗了小老儿!”嘿,这老小子猜地还真准。
“那你说说咱俩谁是夫,谁是妻啊?”我想着趁这个机会给梁璋一点提示也不错。免得他以后说我直接送他一个天雷。
“你手里牵着的不正是你的爱妻吗?”小老儿对我说的这句话,我差点趴下。这。。。。这。。。梁璋是我的妻?
乌鸦在光顾我之前,先盘旋于梁璋头顶了。
“你真是老眼昏花!他怎么可能是女的!”我骂这个瞎了眼的老头儿。
“怎么不是?不是女的,你抓着他的手做什么?不是女的那皮肤有这么白吗?有这么嫩吗?不是女的,这身板这么纤细?”老头子不买账地跟我争论。
“我告诉你,就算我是女的,他也不可能是女的!”
“你?!就你这样的?要真是女的,谁娶了你,谁倒霉!说男人婆,还侮辱了男人婆的称谓!”老头子骂人很有一套吗?我正想继续,被梁璋拉着走了,他脸色通红。
老头子在后面继续说到:“大家给评评理,那个高个儿的,可不就是个女子吗?要不脸怎么那么红?真真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花都让猪拱了!”
明明是开开心心出来的,最后的结果是郁闷而回。
“阿帆,你心里是不愿意的,是吗?”我决定送梁璋回宫里,回到他的乾元殿,把闲杂人等都驱逐出去后,他问我。
“不是!梁璋,你太多心了!我今天回答你,我愿意!”我决定先跟他澄清一件事情,让他放下心来,关于我是男是女,找机会跟他说。我送上我的唇,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他一把将我圈住,那个算是狠狠地吻下来了。我是已经几十年不用,也不愿意回想前世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而他则是完全没什么经验,这狠狠的结果是,咱俩牙齿打架,嘴唇磕破。当然,这个还是一个比较简单的活计,所以咱们很快找到了窍门。等停下来的时候,他脸红是不用说的,本来就是夏天,我脑门子上全是汗。
“阿帆。。。。。。”他近乎呢喃的声音钻进我耳朵。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是不是觉得梁璋同学有点软弱?不是的!爱情里头谁爱的深一点,谁就交出了主动权。
而且,小梁死磕,阿帆疏朗。性格也决定了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的。
下章真相了啊!用什么形式呢?你们一定猜不到!阿猫,不许你说出来哈!
真相
关于梁璋目前的身体状况,我还是不放心。抓来了太医问,在老太医脉弦、脉沉、脉细。。。。直到脉滑的出现时,我怒道:“脉滑都出来了,你个庸医,又不是有身孕,脉滑个屁啊!”那太医加紧尾巴立刻逃走,直到颤颤巍巍的老医正过来,解释给我听,我才确信梁璋不过就是睡眠缺乏和营养不良。
宫里的太医如今真的良莠不齐,因为,近些年宫里人口单一,就是老年妇女和中年妇女加上大小两光棍的集合,有些太医就开始滥竽充数了。我今天抓的又是抓错误了,那个人看似年纪大,实际上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老徒弟,才有了那么个笑话。
老医正说了很多,可以归结为两句话,早睡早起,多运动不挑食。梁璋自从那天被算命老头认为是女扮男装的以后,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在我的监督下开始正点吃饭,按时睡觉。我还拉着他一起恢复了练武,这个人啊!我两年多不在身边,很多东西都疏懒了,被我几招就打地气喘吁吁了。练了一会儿就坐地上不肯起来了,我过去拉他,他把我一个用力拉下去,嘴巴凑了上来。也不怕汗臭味儿!
中午我等他吃饭,晚上陪他看完奏折我再回家,这当中几次差点用滚床单的形式真相。想想这样实在不行,所以,我决定要回泉州去,当然,也应该回去了,这次属于临时出行,我根本没安排什么,离开不能太久的。那个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这谈个恋爱也是需要一个逃一个追才有点情/趣的。
这是我回京的第六日,我起了个早,趁爹娘没出门前跟他们吃了个早饭,说了我要回泉州去了,他们说也好。尤其是阿娘说了句:“这个年纪,那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离地远点也好!”
由于起得早,我进宫的时候,小梁童鞋早班还没下班,我只能去御花园散散步,看个景色什么的。这天气,露珠还没干,就开始热了,知了不停的在那里哀嚎,惹得我想上去把它抓了下来,等下油炸了吃。我走到两块太湖石旁边的树荫下坐了下来,前面的几朵月季开着粉红的花,我采下一朵,拈在手里闻了闻,味道却也沁人心脾。
“听说太皇太后已经定了陈家小姐为后!皇上总算要大婚了!”一个宫女很是兴奋地八卦,你八卦个什么,他大不大婚干你什么事儿?
“你开心个什么?皇上大婚了又怎么样?能给你个妃子当当?”另外一个宫女把我想说的说了出来。
“那也未必,皇上是没有经历过人事,若是懂了,兴许这宫里的姐妹们就有这个幸运了!”宫女a居然能在话语里体现娇羞的腔调出来,也是牛人一个。
“哼!你做白日梦去吧,皇上恐怕早懂了,只是心里有人,你没听说吗?小陈公子一来,圣上就时常和他单独呆在一起。”宫女b口气淡然地说。
“你是说???”宫女a声音很惊讶,“那小陈公子和陈八小姐可是堂姐弟啊!”
“这皇宫里什么没有?别说堂姐弟,前朝还有母女同事一夫的呢!”宫女b明显见多识广。
皇后人选已经定下了?看来需要早点真相了,我出发前要使个法子告诉他了。再弄下去事情别弄复杂了。
梁璋下班回来很高兴,他告诉我和阗战事有很大进展。另外,南方的大雨由于这两年阿爹水利治理不错,没有造成很大的洪灾。
等他说完,我拉着他很认真而严肃地告诉他,我要走了。离开太久了,泉州那里夏季多台风,我也得回去看看。这个理由非常的正当,他即便是很不愿意,最后也只能妥协说:“等过两个月,把你调回京里来得了!”
“听说你要立后了?”
“我不立,谁要谁去立得了!”他一下子不高兴起来。
“你能不立皇后?”
“你知道京里哪家小姐身体弱的?”他问我。
“你干什么?找个痨病鬼?”我问,他是这个想法?
“恩,随便弄一个放在那里就是了!”他说,“别说这些了,明天,等我下朝后再走,我送你!”
“恩!好啊!我明天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想打好预防针,免得明天他太惊讶。
他疑惑地看着我说:“今天说不好吗?”
“不好,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不过,应该是件好事!”
“好!那我等明日!”说完又开始摸脸,啃嘴巴。不过他有个好的地方就是没对我的胸下过手。其实,我已经十六了,虽然,没有前世的c cup,也有a+了,正在向b过渡。多少能够感受得出来,每次他抱着我,我都佝偻着,防止跟他贴住。
第二日,我在家吃过午饭,跟阿娘道别。可能离上次回来时间相隔不远,阿娘等我出门,她也带着嫂子去谈生意了。
我出门没几步路,梁璋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他今天和我倒是想法一致,我也觉得来的时候骑马累了,回去就坐马车走了,反正慢点没关系。太监过来传我过去,到他的车上。
他的车宽敞多了,他一个人坐在中间。见我进来,就笑着说:“我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你看看,咱们这偷偷摸摸的!整个一偷情。”我撇撇嘴表示不满。
一路上我唧唧哇哇的无非就是跟他说不许挑食,多锻炼,早睡觉。这时间如闪电,一下子就过去了,他已经送得很远了,几次太监来问他是否要回了。
“阿帆!你想跟我说什么?”他当然知道我想说的不会是这些废话。
“什么事情,我都写在这里了,等我走了再看!”我是个腼腆的女生,不好意思直接表白。
“好!”他说,他抱住了我,唇覆了上来,我张开了嘴,他的舌伸了进来,呼吸粗重起来。我的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抚摸在我背后的手,拉到身前。今天早上,我决定坐车的时候,就打算这么做了。可真的要实施,还是需要巨大的勇气,一如他对我说想跟我断袖那般。我里面没有裹上束缚。将他的手塞进了我的衣襟里,送到了我那个a+上面,他的掌心很热,我的心跳地快出嗓子眼了,他的身体明显僵直了,手动了动,我的心一个寒颤,立刻将他的手拉出,和他分开说:“梁璋,我是女人!我就是陈涵紫!”说完我不敢看他的眉眼,立刻转身离开马车。
可能他一下子呆了,所以没有拉住我,等他回味过来。叫内侍来唤我再过去,我挑开马车的帘子非常诚恳地说:“陛下,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阿帆会勤奋治理泉州,不负君恩!”说完我就叫人驱车向前。
两车相交,在车窗里我们两个互相望着,我调用出了抛媚眼的方法,对着他来了一个。还将食指中指放在唇上来了一个飞吻。看着他纠结的表情,我很是高兴。
前世里,我的闺蜜跟我分享的御夫经验里有这么一招。当你做了一件他可能不高兴,而你又觉得当面很难跟他说的事情的时候(劈腿除外),你就给他写封信吧!然后,逃地远远地,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如果,他原谅,他会追过来的。如果,他不原谅你,那你再写地肉麻些,如果再不行,那就肉麻升级。人家不理睬你五次了,你直接好把这个男人扔了。因为,他对你没有感情。
我在信里其实也没写什么,无非就是将我的身世叙述了一遍,表明了确然是那个陈涵紫,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其实我想跟他坦白已经想了很久了等等,有些我自己都知道属于胡说八道,我压根,之前就不想跟他坦白。
隔了两天我没看见回信,我继续去一封说,那称呼已经从上一封的阿璋改成了“相公”,我在信里说:“相公,你都不给我回信,阿帆心里难受地紧!你嫌我是女子是不?你不要不睬我吗!”
他来了一封信就两个字:“没有!”没有?你就两个字啊?
我就再去一封,继续往上升级:“亲爱的官人,你既然不嫌我,就跟我说说心里话。人家心慌地很!你这要叫我怎么办呢?想你!想你!”
他回了,还是一句:“自己想清楚,错在哪里!”
丫的,什么意思?我就想不清楚了,那又怎么了?我继续去信说:“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通知你小子,老子是一个娘们!你爱要不要!你不要我另外找人了!等你两天,不回复。算你自动放弃!我换人上场!”
我还没进泉州呢,信就来了,上面很肉麻的说:“亲亲好娘子,相公我错了。你这点算啥?王夫人都干晾着皇叔这么多年,皇叔不还是屁颠屁颠地围着她转。我不在意!”
这就对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想继续套我情话,人家愿意给五次机会,我是事不过三的。接下去他来了一封信跟我说,他忙着和阗的事情脱不开身,否则他就过来了。叫我好好的在泉州,别乱跑。我回他,我不跑,等过年前我就回去。
可怜了秦宣他那班兄弟,在还没有短信的年代,他们奔来跑去为我们两个传递这些无意义的废话。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jq了吧?
之后几章都会比较jq,不过下一章阿帆回泉州,梁璋在京里。就歇会儿!
很快会用一种比较那个啥的形式团聚的,然后推向最高。。。。。
修改了两个称呼,听大家说有问题。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所以还是修改了算了!
台风
“你到底是面圣了,还是去相亲了?满脸桃花开的!”这是我回泉州后,孟愈对我评价。
我对他说:“天子见到了,亲也相中了!自然就高兴了。”
“哦?哪家千金?”他很好奇。
“金枝玉叶!”我很自豪地说。
“你真的要尚公主?”他问我,“公主不已经嫁了吗?楚王家只有一个儿子。哪里来的金枝玉叶?还是先皇在民间有遗珠?或者当今圣上将他还在妃子腹中的女儿许给你?”
“你可以去写故事!肯定大卖!”这人真能扯,转移话题,“我离开这段时间有新鲜事儿吗?”
“有!孟大人英雄救美了。”李大人走过来说,“美人想以身相许,孟大人不要。”
“送上门的,你怎么不要?”我转头问孟童鞋。
孟童鞋摸摸鼻子说:“我如果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她还乐意以身相许吗?我和那个女子站一起,谁都知道是我吃亏。”
“你对自己的色相还是很有信心的吗?”我们在一起久了,我总觉得咱俩都已经有点痞了。
“那是,我老娘给来信说,近期京城众多媒婆涌入姑苏,为我保媒。我还是很吃香的。”他下巴仰地高高的,跟只正在吞鱼的鹈鹕似的。
“李大人,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天,他去海边,一个外地富商家的女子不小心摔倒了。他去扶了一把,人家就讹上他,说他辱了人家的清白,一定要嫁给他。”李大人很简要地把事情给说明了一下。
这也能算辱了清白,那我岂不是都要嫁n家了?
“哦!那家还说了,不仅要去姑苏找他父母,还要找你呢!”仇先生说。
“找我做什么?”我很是意外,有什么好找的。
“跟你说,这个下属很不地道,侮辱人家黄花大闺女!”仇先生跟我说,这下碰上诈婚的了。
衙门外鼓声敲地震天响,我整了整官袍,戴上帽子走了出去,坐在明镜高悬之下。
进来一个中年富态的男人,身边是一个两个丫鬟搀扶的一个女子。我这下明白了,孟愈的事情。选择这么大庭广众的地方来说这件事?这是用舆论的力量逼着人家承认哪?
那女子倒是不难看,温言细语的,我看看孟愈,跟他耳语说:“要不就收房算了,给个妾侍的名头?”
“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思,不能要,这个人以前想要送我银子,我没要。如今,找了这么个事情来。”孟愈说,他是我们泉州主管经济的官员,很多人都想巴上他。
“哦!知道了!”
我清了清喉咙说:“人皆有恻隐之心,孟愈扶小姐一把,也是常理。你等不感激,缘何又赖上他了?“
那富商弯腰行礼说:“大人,草民并非赖上孟大人,只是我徽州的规矩就是如此,这女子与男子不可逾矩。若是孟大人不要小女,小女只能自断其臂,以证清白,小人不忍爱女受此伤害,只求孟大人给小女一口饭吃。”
“可我闽地民风旷达,未婚男女结伴郊游也不在少数。他们这般作为,委实算不得什么!”我说的真是事情。徽州我没去过,可我朝没有那害人程朱理学,也没有那变态的三寸金莲。对女人有约束没那么大,很多女子外出行商的很多。像他说的我比较难理解。
“大人,只求您可怜可怜小女!”那个女子哭哭凄凄,很是凄凉。
“孟大人,本官实在见不得女子这般样子,我就替你做主了!”孟愈听得这个言论很是吃惊,心里肯定想,d你算谁啊?帮我做主?
“孟大人家在姑苏,家中有一七旬高堂,我看你这女子既然欠了他这一份情,就代替他回乡去照顾老母去吧!总好过你卸下一条臂膀。”我就这般判下了,这个女子也算娇柔可人,这商人的想法,无非是先硬塞给孟愈,到了孟愈家中了,这青春少年如何过得了如花美眷的吸引,一旦事情成功,就可以从孟愈那里捞好处了。
那家人很惊讶,孟愈感激的对我笑了笑,我对他说:“跟我这么久,怎么就没学会?”一件事情总算解决。
那日下午,我在海边行走,绵软的沙子进了水之后板结起来,海浪一个接一个地上来,打到我裤腿上。远处夕阳已经开始下山了。今天,云高天青,远处的小岛清清楚楚地在眼前。晚霞也比平时漂亮许多从下往上放射出红蓝的光芒。如果能和梁璋一起看这样美丽的景色就好了!
“大人!你在这里啊?”仇先生追上正在海边闲逛的我。
“仇先生,我真的喜欢泉州!这里真的很美,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走了!”说出这些话,是因为我知道,我可能很快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很可能接下去圣旨就会下来,我不知道会用什么形式转换为陈涵紫,但是,我肯定会走的。
仇先生笑着对我说:“泉州会更美的,大人舍得离开吗?”
“不说这些了!心情不好!先生也来观海吗?”我问。
他摇头说:“不是,你看着美丽的霞光,这片羽状的高云。这是飓风要来了!”他说的飓风就是台风,我是知道的。
“是吗?可我看海面很平静啊?”我说。
“那是自然的,起码还有一两日才能到呢?咱们闽南人都是知道的,不过现在泉州外乡人多,要尽快通知了。沿海的几个工地尽快要叫他们撤离。”仇先生提醒我。
“恩,先生这次的飓风会很大吗?去年的几次没什么的。”我问。
仇先生笑着说:“那可为难在下了,这个说不准的。飓风多变,不过避开总是好的。”
“也是!叫工地上的尽量加固,尽快疏散的好!我立刻回衙去安排!仇先生,谢谢!”我立刻跑了过去,裤脚管都没放下,我拎着靴子,就上了马。等我到衙门的时候,发现咱的小腿都擦出血痕来了。
我叫人分头去通知各个工地,尽快收工,免得发生意外。第二天中午时分,风开始大了起来,一会儿出太阳,一会儿来阵雨,有时候太阳照着下雨。
我叫人最后去巡视下,有什么没有到位的,地震预测不了,台风总该好好对付过去吧?
到了下午,人陆续回来了,都报告说已经安排好。我也就开始放心了。只有最远的一组没回来,想来是路远的问题。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沉了,一个人快马回来跟我说:“黄先生,正在跟工头争吵,他们不肯撤离。”
黄先生是阿爹给我找的顾问,我一直当他是家人那般的。我拿上雨具就骑马跟了过去,路上碰到巡视完毕的孟愈,他调转马头跟了过来。加上秦宣我们三人快马到了工地,工地就在海边,海上轰鸣声传来,长浪拍打着悬崖,天色越发暗沉了,仇先生跟我说如果听到海鸣,那么就是台风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了。
“大人!”黄先生看见我立刻对我行礼,雨一阵阵地下着。
“先生,你快回去!不要管工地上的事情,所有人立刻给我撤走!”我下达命令,“违令者,刑拘三月!”
很多人丢下工具走了,那个工头在那里呼天抢地:“都回来!先加固了再走!”
我走到他面前说:“你也立刻走!要不等下就危险了!”
“我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和东家签下生死状的,这个月一定完工的!否则,我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工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完了!完了!全完了!老天不帮我。”
我叫了旁边正要离开的几个工人说:“把他拉回去!”
人陆续撤离了,秦宣和孟愈在旁边陪着。雨开始下得大了。
“爷!我们也走吧!”
“好!我们走!”由于风开始越来越大,马也跑不快,眼睛时常被雨朦了眼。回去比来的时候要艰难很多,不过能够把这些事做掉,减少人员和财产的损失心里总归觉得还值得。
等我们行到山上一条道上的时候,蹿出来六个人,秦宣迅速反应到了我身边。这群人使的是弯刀,应该是海寇。他们上来也没有电视里演的那样,来个自爆家门什么的。而是招招杀手往我身边欺过来。
可能真的是我警觉性很低,平时出门根本不带兵器,我有功夫在身,从本质上说更多的是用来强身健体,根本没有跟人面对面格斗过,临场经验的缺乏,也让我很难脱身,尤其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脚下的路泥泞湿滑,身上蓑衣厚重。而对方明显是非常适应这样的环境的。
秦宣好样的,已经解决了两个,我这里维持地很勉强,孟愈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身体素质好点的书生,秦宣还要照顾他。
最厉害的那个海寇一直想摆脱秦宣的纠缠,到我这里来。秦宣贴过来,跟我说:“快走!”说完就只攻不守的飞身过去。我拉着孟愈跌跌撞撞,秦宣在那里和两个人纠缠。另外一个跟着追了上来,我已经捡到地上死了的海寇留下的兵器,弯刀很陌生,用起来不趁手,不过聊胜于无。那人明显看出孟愈没有什么武功,已经不针对我了,我自顾不暇,还要挂心别人自然更难了,眼看孟愈要被捅了,我使劲拽过他,没想到反而自己的肩膀上吃到一刀。可能是这个时候已经麻木了,血一下子顺着蓑衣淌下来,我也使劲劈了过去,那个海寇也吃了我一刀。
秦宣解决了那两人。总算得空过来帮忙解决了最后的一个。不过,等他解决完,我才发现他腰里和背上都吃了很长的一刀。反而什么都不会的那个完好无损,真他妈的气人!
孟愈背着秦宣走,我捂着自己的肩膀,红豆真乖觉,刚才逃开了,这个时候又来了。我们走了没多远看见旁边的有个也不能称为山洞的地方,只是有块巨石凸了出来。秦宣叫我们停下,他叫孟愈帮他拉掉了蓑衣,孟愈帮他压住了止血点,撕下了衣服简单地包扎。孟愈处理完秦宣,就要来帮我,我犹豫着要不要脱蓑衣,我知道里面全湿透了,我想了想还是摇头。
“娘娘!”秦宣声音已经很弱了,“伤口止血要紧。”
他的这声“娘娘”震惊地不仅是我,还有那个孟愈。
“孟愈!快点!”秦宣催促。
孟愈走过来,帮我脱蓑衣,身上全湿透,衣服紧贴着身体,我无暇顾忌,我只看到肩膀那里血已经染了一大片。孟愈哆嗦着将我伤口旁边衣服撕开了些,我没有晒到阳光的皮肤,承袭了我娘,雪白晶莹。上面那条外翻的皮肉显得更为突兀。孟愈扯了布条帮我包扎好。
“把蓑衣帮我穿上!”他帮我披上了蓑衣,好歹能够遮掩一下。我不是三级艳星,没有湿身暴露在男人眼前的习惯。
“孟愈,我们继续走吧!秦宣熬不了多久,伤口时间长了要出事情的。”这个时候我没心情调笑他那奇怪的表情了。
“恩!”他扶起秦宣的时候,秦宣整个五官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我右手想去搭把手,被秦宣甩开。
又走了没多久,万守备带着人马赶来。我让万守备带上秦宣,我让孟愈带着我骑上红豆,我失血多了,头昏眼花了,单乘一骑已经不行了,来人都是男人,与其跟别人乘一起,还不如让已经知道的孟愈带我。
我靠着孟愈的背上,好在蓑衣很厚,雨也下个不停,除了湿还是湿。
“原来你说的金枝玉叶居然是当今圣上。”他轻声说了句。
我觉得自己已经处于模糊与清醒之间,只回答了一声:“恩!”
等到家的时候,李太医已经等在那里。碧玉看见我,眼泪直流,我强硬地扯出一个笑容说:“梨花带雨,爷不喜欢!”
“你又胡闹!”她帮我把衣服脱下,粗粗擦了擦,帮我穿了一个袖子,另外一个袖子没穿上,露在了外面。
“碧玉,我眼前都是星星!”这是我昏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碧玉拿来了药给我喝,我忙问她秦宣怎么样了?她跟我说挺好的。
我想撑着去看秦宣,他到底是为我而伤的。
“能为主子死,是他们的荣耀!”碧玉按住我,不许我起来。
“碧玉!我伤的事情千万别传到上面。皇上最近忙着和阗的事情,别让他担心了。”
“恩!这事情本来就打算等爷拿主意。不过,爷,以后不可以身试险了!”碧玉提醒我。
幸亏伤的不是右手,我还能提笔给梁璋写信。我给他写信里说了这次的台风,跟他介绍了台风其实是可以看到很多的预兆的,以后是不是要汇编一本自然灾害的预测手册?
他回信称赞我这个媳妇儿很聪明,这些民间的知识是要收集起来,等以后咱编个全书吧,不仅是自然灾害的。还有比如孙文和的那些自然知识也可以。
过了两天孟愈来找我商量事情,我叫碧玉先出去,碧玉不肯,我怒了:“我伤成这个样子,想干什么,也要有能力的!”
他跟我说已经查清楚了,这群人的确是海寇报复,他们守候在府衙这边已经守了大半年了,才等着这么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他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情。最后,他笑着说:“实在没想到我朝的娘娘居然是你这样的。”
“存在即合理!”我想耸肩的时候,伤口扯得很疼。呲牙咧嘴的模样,把他逗地笑了。
“没想到你这么个人,也有扭捏的时候。非要秦宣说了才肯脱蓑衣。哈哈哈!”他笑我。
“我是皇帝的女人,我是为你好,历朝历代看见过皇帝女人那个样子的男人,基本上只有宫里的公公,莫非你对总管太监的职位很有兴趣!”他听见这句话,一下子恶寒,跟我斗,有门吗?
正在这时,碧玉推门而入,看着我们两个,眼神里就是抓j在床的模样。我无语。。。。。。
等我吃啥补啥,老黄师傅做泉州菜现在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每天,早晚各一碗猪脚面线让我吃,加上不动,我的小肚子要凸出来了。不能再发展下去,我决定出去遛遛,膀子被固定住,又不是骨折用得着吗?不过一放下来,扯着伤口疼。这场台风够厉害的,过后的现场好比城管扫街。海风依旧吹着,大家都忙碌着恢复工作,我一路走过去,好些人看见我这个样子,显然,都知道为什么了。那个崇敬之心都是油然而生,表现在了脸上!我还是很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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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会
大约是最近平叛顺利,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所以梁璋的来信比以前活泼了许多,时常跟我开些带点颜色的笑话,实在是被我带坏了。前几天,他的来信中说,当日出城时,实在太急了。他都没有好好感受,我就跑掉了,连想象的余地都没有。我想了想也是,那日心太慌,我可是鼓足了吃奶的力气下的决心,达到目的我就跑掉。我自己都无法回味他的手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