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尚书好孕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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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念念叨叨了很多日子,说要出去吃早饭的计划,继续没法子实行。我已经有多少个休沐日是睡到日上三竿了?

    有的人对自己的权利算的很清楚,对义务却很懵懂。比如方家,他们拿着庚帖说事儿,说花家不履行义务,说本来就是当初议亲的时候就说是兼祧的,方家老大早亡。所以,那李氏算是大房的,而花姐姐才是方二这房的。这个压根就是鬼扯吗?这次旧话重提,要求和花姐姐早日成亲。

    我问花姐姐当初为什么不把庚帖拿回来?她说想了很多办法去拿,但是对方一口咬定,一定要让她进府去做平妻。她原想着她不嫁人,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他们能怎么着?谁想到他们又来这一招?

    方老爹的病被这一急越发重了,我找了太医院的人过去看了,几服汤药下去总算有点起色,花姐姐一时间心里烦乱,我就想着动用自己手里的资源,去把花家给掀个底朝天。却被我家阿璋给阻止了。他跟我说做事情做的要漂亮,现在谁都知道我和花小姐的关系,所以这样做让人留口舌的。我当然豪气地说不怕,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他眼睛不用正常光线地看着我道:“我叫你用活猪的办法去处理!如果,孟愈能赶回来,让他自己去处理!一天不急,两天不晚的事情,拖两天不成?”

    “那个人渣!我看着就手痒!”

    “哪只手痒了,我给你挠挠!你控制住就成了,英雄和美人的故事里,不能让你这个龙套去教训恶人的。你上次叫人给砍了,我包扎没轮上,我杀盗匪也没轮上。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不舒服吗?”他拉开我手心,拍了两拍。哦,全能的龙套是影响和谐的。

    我下班时分,抽了个空,去花姐姐那里坐上一会儿。这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知道几天的时间里,流言的转向之快,几乎如天上的闪电一般。方二成了世间最为痴情的种子了,当初是李家小姐看上他,为了家族,他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娶了那位李小姐。但是,他念念不忘花姐姐,从来都没有退回过庚帖,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重修旧好。每天,必然到三元楼跟前站上一个时辰,表达他的情比金坚,爱逾海深。弄的是非黑白颠倒,围观群众不名真相,纷纷劝花小姐要珍惜有情郎,尤其是不嫌弃她跟个断袖有染的有情郎。也有人过来对我冒死直言,叫我好好做好断袖的本职工作,别出来勾三搭四。

    我每次看见这个情形,就想过去抽人。还伸长了脖子,把眼珠子盯花姐姐身上?往我这里瞟什么瞟,再瞟。我真有冲过去挖了他的眼珠子爆炒的冲动!当我不知道是吧?李家倒台,原本靠着李家的势力一起发财的路子断了。而在和李家勾搭之前,一直长期是靠着花家的供给的。如今两条路都没有了,资金链就发生了问题,不会开源,好歹也要学会节流,没想到把花姐姐当成了备份,想再次吸起花家的血来了。

    当我正和花姐姐在二楼吃着晚饭,看着方二站在那里表演,继续说着生意上的事情,最近被这件事情闹了之后,三元楼的生意清淡了许多,原本二楼一直是客满的,如今也就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色的时候。我安慰自己到淡定,要淡定,出头这个事情一定要让孟愈去做。我拖着,拖着就好,千万别英雄主义冒头!

    我们两个才低头了几分钟,没看街面。“让我进去!”两三个月没听见的声音出现了,“陈三是我兄弟,馨兰是我未婚妻!拦着我做什么?让开!”

    楼上仅有的几位客人全都露出惊异的表情,望着楼梯口方向。孟愈大步跨上来,他不会武功,长地却很是英气,皮肤没有我家男人白,是健康的小麦色,出去这么多日子,更黑了,都成非洲过来的小白脸了。直接往我们这桌走过来,大喇喇的坐了下来。对着花姐姐一笑,这对比强烈啊,雪白的牙齿和接近巧克力的肤色,笑着说:“馨兰,我回来了!”

    花姐姐转过头没睬他,估计是生气了,他刚才自认是人家的未婚夫。

    “你回来了!不到你上司,我那里报到!跑这里来做什么?”我用非常冷的目光看着他。

    他点点头说:“我出城前拜托你的事情可做到了?你就是这么照顾馨兰的?”他指了指外面说。

    “你别乱说,帆梓一直很照顾我!”花姐姐对他剜了一眼,就为我辩解说。

    “照顾你,让你出这些乱子?他那个能力大着呢!明明是没尽心!”他继续埋怨我。

    我这个火啊,憋了很久了,一下子冒了上来对他说:“你等着,爷去拾掇了那小子!别让你不识好人心!”就要往下走。

    “回来!回来!坐下吃饭,我在了还要你做这些事儿吗?”他那个自信而自大的表情,让我一下子心里忒不爽了,我龙套也就算了,还要以我的无能衬托他的高大,这个亏我吃的实在太不明不白了。

    他示意我看窗外,窗外一辆小马车停了下来,车上一个老婆子扶下来一个孕妇,我没有怀孕的经验,反正据说能看的出怀孕,五六个月总是有的。那个女子走到方美堂面前,隔了远了我不知道她是否泪如雨下,但是声音是哽咽而有点声量地说:“相公!”

    那方美堂,估计没想到他媳妇会过来,对着那个女子说:“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相公!你不可这样,妾身看着心疼!就按你说的,休了淑芬好了!妾身愿意让出来!不是平妻,不是兼祧,就是嫡妻。只要相公能够抱得美人归,妾身愿意青灯伴古佛!我李家没势没财也没人了,方少夫人这个位置,我也知道坐不长的。”那个女子低声下气,可那些话明明是控诉吗?之前,他们方家一直宣传李家嚣张跋扈,说这位夫人是位非常专横的女子。

    “你这是做什么?”方美堂大声喝问那个女子。

    “花小姐,淑芬求你一件事,我知道你在这里,只求你进了方家大门后给我的孩儿一口饭吃!淑芬在这里谢过了!”那女子当街往三元楼那里跪下。

    “馨兰,下去把她扶起来!跟她说你不会嫁过去!”孟愈过去拉着花姐姐的手说。

    花姐姐皱着眉头看着孟愈说:“这都是你搞出来的?”然后走了下去,她不可能让一个孕妇久跪在那里。

    “方少夫人!”花姐姐的声音出现了,“从他方家娶你开始,我就不可能再踏进方家一步!方家的任何事情,与我无关!”说完她就转身离开,站在了旁边,凉凉地看着那对夫妻,孟愈走过去站在她身边,除了黑了点,到也是男的俊,女的俏,好一对璧人。

    那女子看到这个景象,对方美堂说:“相公,我们走吧!花小姐身边有人了!相公,淑芬没法子像馨兰小姐那般挣钱,娘家也没了,以后妾身会多做些针线活儿贴补家用的!”

    “闭嘴!”方二耐不住性子了。

    周围人一听这话,议论纷纷,再说之前的知情人不少,最近的风波,完全是因为这位方二,一路表现为情圣的模样,流言在倒戈的。之后,有人说:“当初,方家和花家的渊源,你们可知道?方家从花家拿了多少银子,你们知道吗?花老板,就是被他们给气病了的。后来,他们攀上了李家。李家这次查抄,查出来贪墨了八百万两之巨。你们可知道,李家当年嫁女,也是风光一时无二的。”

    方二,实在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即便是流言开始转向,他依然目光深情不变地说:“馨兰,你不记得我们的过往了吗?”

    花姐姐微微一笑说:“记得,家里有本账,你们家借的每一笔钱都有记得清楚明白。我叫人誊抄了给你送过去!你也尽快筹措了还来便是!”

    “馨兰,你就这么绝情?”痛心疾首的表情当真纯熟。

    花姐姐抚着额头说:“亲兄弟明算账,还是早早还回来的好!再说,我们本来就早没交情了!你老拖着总也不是个事儿!”随后花姐姐跟孟愈耳语了一句,孟愈点了点头。

    “馨兰,我们还是有婚约的!”

    孟愈站了出去目光冷冽地看着他说:“你当大程的律法是你家定的?交换庚帖,即为娶妻。你先娶了这位李夫人,然后又说要娶馨兰为平妻。别人不懂,你方家也不懂律法吗?平妻,是妻吗?大程律法云,诸有妻更娶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当初,你另娶他人,花家未曾去告你,已经是仁厚的了。那个庚帖在彼时已然无效。如今,你倒还拿这个来说事,不如,明日里衙门见,让府尹大人断个分明!”

    方二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的说:“孟大人,这是我花方两家的事情。与君何干?”

    孟愈看着他说道:“家严家慈今日已抵京,遣了冰人至花府,拜会了我岳父大人,下了庚帖合了八字,已然定下我与馨兰的婚约,你说可与我有关?”

    这也太突然了!孟愈这手也下的太快了点吧?不仅我呆了,花姐姐也看着他木然了。孟愈拉着花姐姐的手,要拖着她进店里来。

    那个方二似乎想了又想,欲言又止,我想大喊一声小心,通常在这个时候,会发生打架斗殴生事之类的。方二开口道:“孟大人,我与馨兰到底有怎样的过往,你真的不想知道?”

    这话的含义,这个时代的男人,有几个能有楚王那样的胸怀,对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深情依旧,不离不弃,等候相守那么多年。方二这句话恐怕在孟愈心口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坎。我看见转身要往这边来的孟愈身形一微微一顿。心里暗想不好!孟愈其实很大男子主义,比我家那位可厉害多了。花姐姐看上去想抽出了孟愈牵着的手,孟愈好像加大了力气不让她挣脱。

    孟愈回过头,我只看见个后脑勺,不晓得那是什么样的表情。说:“我孟子然自从今年三月二十,那日认识花馨兰,我只在乎她从那日起有过什么?之前的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你可听懂了?我对你耐心已经耗尽了!别让我揍你!馨兰,我们走!”

    那家伙转身拉着花姐姐快步地走了回来!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凑齐了这一章,也算满肥了!后面三天我出差,码字不定时间,所以更新不定哈!

    李相

    我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两个上来,面色都很凝重。我尝试着叫了一声:“孟愈!”

    “阿帆!谢谢你照顾馨兰这些日子,我想和馨兰说会儿话。”他很认真地跟我说。

    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做电灯泡,就跟他们两个说:“那我走了!”

    次日,等我下早朝,孟愈已经在户部了。他拿了一大堆的资料进我办公室,心情好像不错。我昨天晚上前前后后想了个遍,觉得他昨天其实埋怨我是真的,无论如何,他拜托我照顾花姐姐,没能好好照顾好,出了这些乱子也的确是我的错。我跟他说:“阿愈,也许真是我错了。”

    “没事了,我不该怪你的,你也是为了我打算。不过,这样的打算还是不要了。在让馨兰少受委屈和让我所谓的英雄救美之间选,我宁愿让馨兰少受两天委屈。”他说着叹息了一下,继续说:“这事儿,你要是问过你们家梁少,他也会和我一样想的。”

    我心里那个憋屈啊,你凭啥认为我家梁少是好人,明明是他阻止我强出头的好哇?

    他见我不回答,就笑着说:“行了!我好歹还分的清!真没怪你的意思!我们这几个月做的那些分析,你还看不看?”

    “看!干嘛不看?”说完,我就拿起他递给我的册子,开始看了起来。孟愈的能力成长地很快,分析报告全面而且详细。

    一个一个城市的优缺点,港口投资的核算,商业地产的开发前景,乃至于民风民俗,任职官员的偏好等等,都有涉及。如同一个个城市展现我眼前一般。一个下午飞快地就过去了。

    我伸了伸懒腰说:“真累啊!”

    他拿起茶喝了一口说:“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话,都不觉得累,你倒喊累了。”

    “说句实话,你真的让你爹娘来提亲了?”我后来想想,他可能是骗那个方二的。

    “真的,昨天上午到的。趁馨兰不在家去的。”他笑着说:“馨兰在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谢谢你!治好了我岳父!”

    “应该的!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了?”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疑神疑鬼的?快个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个合心意的,我爹娘都已经盘算着抱孙子了!”他笑的很开心。

    “昨儿个英雄救美如何?美人有没有以身相许啊?”我开始八卦了。

    “你就是那么无聊,真不晓得梁少那么个人,怎么就被你给勾上了!”他摇头为梁璋抱屈,哎!这小子还是能力不到家啊,看事物还是停留在表面现象,被表象给蒙蔽了啊!

    “你怎么找到那个李氏的?”我问他,那位李夫人的出现,绝对是他安排的。

    “那方二的夫人刚好就是李家的姑娘。我叫人先回京探听了,说她到处在托门路,要让她的几个妹妹能够充做官婢也好过去做官妓。我就约了她出来,跟她许诺,只要她帮我成了,我就帮她办了这事儿!”他跟我说。

    “孟大人,你厉害的吗?这种事情都能让你做人情了!”

    “不是你让我去找的吗?你没事情来信里跟我提什么李家和朱家的女眷不打算让他们入教坊,你是我上司,你需要跟我报备这些吗?不需要吧?你跟我提这些肯定是有什么用的。作为一个好下属,揣测上峰的意思是必须的。我仔细想了想就想到了,肯定是让我去这么干的!” 刚还说他看事情只看表面呢,这会儿领悟能力就超强了!

    “孟愈啊!深得我心!”

    “多谢大人栽培!卑职惶恐!”他那一躬鞠地那个水啊,水地惨不忍睹。

    “惶恐你个头,滚回你的花大姐身边去?”

    “你今儿不去了?馨兰说等你一起吃饭呢!”

    “不去了,你连续去一个酒楼几个月,天天吃那些菜,腻不腻?”那几个厨师烧的在好吃,也没味道了。我宫里的饭菜还觉得没味儿呢!

    等我回到宫里,我家阿璋在那里拨弄着他的琴,调调很是欢乐。看我进来,站了起来,过来搓揉我的脸说:“好像不太高兴?谁惹我媳妇儿了?我去教训他!”

    我巴拉巴拉地跟他说了那些事情后说:“阿璋,明明是你叫我拖的,孟愈为什么认为是我想出来的?”

    他摸了摸下巴后沉思了一会儿说:“可能我比较正人君子一些!”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我问他。

    他过来圈住我,头埋进我的脖子里在我耳边说:“那些都是胡扯的,没有什么比娘子的舒心更重要。”

    “那你还让我拖着?”我转过身去,看着他说,原来是他让我钻了个套儿。

    “我娘子舒心最重要,别人的娘子,让别人操心去。 ”说完拧了拧我的腮帮子。

    我转念一想说:“你不会在吃孟愈的无名飞醋吧?借机报复?”

    他一脸痞相的说:“逗逗他,不好吗?”

    我耐心地想想,觉得好像也不错啊?遂点点头赞同。

    “以后你逢三去李相那里一个下午!”梁璋跟我说。

    “干嘛?老爷子到你那里告状了?”李相一直看我的目光,比看那个勾引他女儿的楚王还要纠结。一直觉得我就是勾引梁璋入断袖之门的罪魁祸首。所以,我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尽量不要让他找我茬,即便是我要找他茬,也是在背后悄悄地,暗暗地找。

    “你用得着那么怕李相吗?今天,我跟他提了你改乐籍担心的事情。问问他可有什么好办法?他觉得你小小年纪能够考虑如此周详已经很不容易。他决定亲自带带你!李相愿意收你,我还真是怎么都没想到!”

    他说的这个消息,我一时间难以消化。“老爷子怎么会看上我的?”

    “他为什么看不上你?李相几起几落的一个人,看人和看事还是很有一套的。李相户部前后掌管了十二年,他想在致仕前带你,实在是咱们的福气了!”他将我的头发放了下来,食指圈了一绺在手中把玩。

    “那我岂不是要叫婶子,师姐了?”这个便宜占大发了。

    “人家就说带带你,又没说正式收你为徒,就想着占小便宜了,瞧你这出息!”他拉了拉我的头发说:“刑部报上来说,那几家的女眷,暂时被服坊还开不成,在狱中关下去,不处理也不是个事儿。他们的意思,宫里的婢女如果有年岁大的,放出宫去。挑些个年轻女眷充做宫婢,你看呢?”

    我觉得很奇怪,这个事情不是跟我不沾边儿吗?就说:“问我干吗?”

    “问你干吗?谁是后宫之主?这个事情最能做主的就是你了!”

    “好啊!超过二十的宫女,愿意出去的,放些出去。哪家仆妇没有个年轻年长的,看擅长什么,安排就是了。戴罪之身,安排比较粗陋的活。你看呢?”我思忖着,倒也是个办法。

    “这事儿你说了算!”他继续坐下拨弄着他的那琴。

    我看着他弹琴的模样,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这些人里面有几个美人,你说会不会有人以后在御花园里,拿着扫把唱着歌,等你垂怜啊?”

    “你担心了?”他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我。

    我看着他说:“没有,要是有这样的戏码,一定要让我看看。以前电视里,最常见的戏码就是这么一段了,我一直觉得皇帝阅尽天下美人,这种一见倾心的事情发生概率实在不大。”

    “那你要失望了,放我身上根本就没那个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一定请你看!”他拍拍我的脸之后,拉着我去吃晚饭。

    第一次去李相那里我在马车里哼唱着忐忑,反正这歌这么唱都算不得跑调。就这么七上八下地我进了李府,到了老爷子的书房坐下。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别惹大爷生气。

    “来了?”老爷子精神矍铄的走了进来。

    我立刻过去见礼,他就点了点头,然后坐下,递给我一本手记说:“去读一下第一页到第十五页。”

    我接过后翻开看,原来是很多年前的户部救灾的一件事情,是当时的户部侍郎就是李相。上面除了处理过程以外,还有老爷子用朱砂笔后续的分析,和一些思考问题,没有回答。

    “看完了?”他问我。

    我点点头,他继续问:“讲讲这里的得与失?”

    我整理了一下,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这次赈灾做的不全面,很多数据后续跟踪也不太齐全。问题还是不少。我就开始一一说了出来,他一边听一边问,整个下午,跟着他脑子飞快的转动。

    等刚刚停下来,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顿时觉得很累。老爷子跟我说:“今日,就这样了。”

    “我饿了!”我跟他说,“李爷爷,我饿了!”我很诚恳地看着他。

    老爷子看着我说:“那就去吃饭!”他站了起来,走在前面,我快步跟了上去。在李家用完了饭,老爷子总算对我露出了一抹笑容,而这抹笑容是露给陈涵紫的!也就是说,除了楚王,现在李相也认可了我!

    他说:“有你这么一个独立特行的皇后,许是大程百姓之福!”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整天都在外面,没什么空更新,扯了这些出来!大家别介意哈!

    很多事情,梁璋是在阿帆背后暗暗的推动的。

    亲爱的童鞋们,阿桥明天一整天都陪着老外处理事务,所以没有时间码字。更不了了!请见谅!

    揍人

    老爷子说,许是,就是也许的意思,就是他不肯定的意思。所以,当言官的弹劾奏章再次上来的时候,他继续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我,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

    早朝之上,上官大人那个慷慨激昂啊!当他骂了我不够,要对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的时候。我阿爹,轻轻地咳了一声,非常委婉的表达了他的不满,顺便提醒他陈家的祖宗不太好多问候的。当他还要往上上溯从我的教育问题说起的时候,梁璋咳嗽了一下,望着几位大学士。我和阿璋的老师除了他们几位,就是先皇和皇叔了。他只能反反复复的那几句话,来骂我。而我脑子里唯一想的是,等下下朝了,捎个信回去提醒阿娘给他夫婿炖点燕窝吃吃,润润肺,要是有多的顺带给她女婿也弄点。

    下了朝,跟着梁璋回文清阁,李相爷一起进来。梁璋坐下问我:“今天的事情,之前为什么不提一声?”

    “小事情!我一忙就忘记了!”我无所谓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李相看着我说:“被人弹劾,在花楼,为个窑姐争风吃醋,斗殴伤人是个小事情?”

    “是!比起这个肯定是小事一桩了!”孟愈这次调研报告里,有关于胶州的一篇。和胶州官方报告上来的数据不符的地方众多。

    “这位苏其之,今年才三岁,但是已经在胶州府里任职文书两年了。”我点着胶州上报的一些人事数据和孟愈的调查报告里的资料核对。

    李相看着我问道:“你是说他们假造账册,领取薪俸?”

    “岂止这些,进度造假,说码头已经设计完成,实际上图纸都拿不出来,说道路已经开工,连迁户都没开始。。。。。。”我把这些天,从官方上报的资料和孟愈调研的报告一一核对,不符合的之处甚多。

    李相越看脸色越发凝重,最后他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我实话实说,只是做了稽核,具体下一步打算,还要问问他们两个不是?“另外,你们看这几个州府的规划图纸。”

    我摊开了五张图纸说:“风格几乎没有差别,都是照着泉州来的!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历史,自己的人文。如果,都照着一个来,那最后这些城都没有了自己的特点,会给未来带来缺憾的。泉州当初的设计虽然不足之处甚多,但是,我那时研习众多的闽南民俗,融合了那里的风格。我想着是否暂停,设计部分还是要多考虑考虑?”说完,我看着他们两个。

    接下去又说了土地拍卖的问题,资金筹措的问题,泉州当时发展很多地方都无法可依,这个时候可以进行制度上更为完善的一个处理。。。。。。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给我指示。我一条条记录下来,然后,逐条想了之后提出了疑问,他们又提了各自的想法。

    “好的!我立刻照着去办了。我先回户部衙门了!”我跟他们两个说,当你不想跟他们扯一件事情的时候,绕开是一个好办法。

    “等一下,快中午了!一起用了午膳也不迟,李相,您说呢?”

    “好!那你就等等再走,顺便说说你被弹劾的事情!”李相看着我说,两个人精,怎么就逃不过呢?

    我按照通常的开场白说:“事情是这样的……”

    这个事情不赖我,还真不能赖我!他们两个一个是要求我全权负责处理该事项,一个是批准我进入花楼的。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能不随机应变一下吗?

    前日,我中午想起来乐籍之事已经放下多日了,所以就派人去宜春院,定下了朝露的夜场,想跟她继续聊聊,近期我去过几次,朝露跟我说的很多,而且也是一个比较有自己想法的女子,风尘奇女子也许不是卖艺不卖身的,也许就是如她这样,即便卖身也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和原则的人。

    当我进门的时候,老鸨那个脸笑得跟层层的菊花正在绽放一般。跟我道歉说,朝露被别人包去了,之后跟我推荐其他备选。

    推荐备选本来是没什么,毕竟我只是来做调研的,能够有更多的样本做参考也不错。这样的我确然是个优质客户,她就让另外一位,暮雨姑娘接待了我。我被她带进房的时候,那里的脂粉熏香味道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就让她推开了窗子。

    这位暮雨姑娘是位娴静的姑娘,看来这花楼里也有各种口味的,从火爆泼辣的到微风细雨的,乃至娴静淡雅的,可以任君挑选。和朝露那种快人快语不同,朝露我给了一个比如说穿衣的提示,她可以从衣服有几根带子,到作为一个青楼女子何时应该穿怎样的衣服,到脱衣服的流程一一给我详细解答。而这位暮雨姑娘,我问一句她答一句,绝不多言语。这时候就考校我问问题的能力了,一路下来,问题断断续续,搞的我好不心烦。另一方面,隔壁那里,兴致也忒浓了一些,初时还是细碎的呻/吟声,渐渐地声音加大,好在至少在正常人的耐受尺度,不过这样的声音却让我在问题间歇的时候,已经不是很自在。

    接下去,我还待问下去的时候,那个音调,已经开始声嘶力竭了。我自认为不是个拘着自己性子的人,又和我家阿璋,因着恩爱皆由情而起,情之所至,难免动静偶尔也有些大。但从来没有这样的,难道这个行业的女子的确有种种不同,可以让我辈学习提高的?

    我眼前的暮雨姑娘,突然间浑身索索发抖起来,脸色惨白,额头冒汗,正待我要问她,这是怎么了,她的随身小婢就说了:“姑娘莫怕!没事的!没事的!”说完,她走过去要关上窗子。声音转向撕心裂肺。

    “贱人!为了什么柳公子,就不接待你小爷了?别说侍郎的外甥,就是侍郎来了,你道小爷怕他不成?”一个愤怒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接着“啪,啪。。。。”那是抽着皮肉的声音。而那个哭着求饶的声音,我更是熟得很,那是朝露的声音。婢女关上了窗子,这窗子是纸糊的隔音效果很有限,他们声音太大,依旧继续传入。

    暮雨姑娘的手塞进了嘴巴里,呜呜地哭起来,我问她:“隔壁是否是朝露?那个男的是谁?他们在做什么?”

    她咬住自己的手,在那里流着眼泪,摇着头不肯说。既是不肯说,不听也罢了,我站起身来,快速往外走去。

    “柳公子,去不得!去不得!让他打完了就好了!就好了!”暮雨拉着我的衣角说。打完了就好了,是就快死了吧?朝露的声音已经低了下来,那个男声还是很高,不停地骂着,偶尔还会带上一两句,我借用的这位柳公子的名头。

    我甩开暮雨,跟秦宣和连方说:“走!看看去!”

    等我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一声东西绊倒的声音,惊觉不好,就让秦宣给我踹门而入。当我踏入里面的时候,我立刻转过了身,我进去一瞬间看到的景象是,朝露赤身裸\体地跪坐在地上,而那个男子,正是被秦宣那晚扔河里的那个,也是寸缕未着,拿着皮鞭抽着已经没有力气的朝露,朝露身上血痕道道,惨不忍睹。

    “朝露姐姐!”在我身后的暮雨,立刻冲了进去抱住朝露,她脱下自己的半臂,给朝露套上以后,抱着她出了门。

    “进去穿上衣服!”我背着吩咐道,之后退了出去。

    “哪里来的雏儿?坏了爷的好事!”那个混蛋,可能今天我立刻转身,所以没认出来。

    “秦宣,让他穿上衣服!”我跟秦宣说。

    “放开我!放开我!”接下去,听得一个关门声,我知道内室的房门已经关上,我转回头,进去在一张四方小桌前坐下。

    一阵繁乱的脚步声传来,罗妈妈带着几个龟奴和几个可能是这位什么爷来着的随从过来,门还没进,就说:“我的柳公子啊!这下你可闯大祸了……”她还要继续说下去,我冷冷地看向她,一改我平时来这里的一个温和的书生模样。她看了我两秒后,乖乖地闭上了嘴。我顺便扫视了前后所有的人,有些人本来还要说什么,这个时候也停了。

    “出来!”秦宣对着那位客人不太友好的说。

    那人已经套上了衣服,跟着走了出来还在那里说:“你可知道我是谁?小爷我要杀了你,就等于杀了只蚂蚁!”

    我在那里嘴角轻挑,学着我家阿璋那般含上一丝不知所谓的笑意说:“既然你一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说吧!你是谁?”

    他站在那里看了我一眼说:“既然是你!今日败坏小爷的兴致也就一笔带过,你来陪爷吧!听着小爷就是李俊华,我娘是邱安公主。”

    真是龙养龙,凤养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邱安公主的确有几个无法说明其父出处的儿女,这位就是李家从头到尾都不肯认下的那个儿子。先皇从来没有认可过这个外甥,一直是邱安公主养在外头,皇宫的门沿估计他都没摸过。算来比我还大上两岁,由于成天花天酒地,由于是男儿身,比他妈还要过头,强抢民女也是有过的。前个月,梁璋还斥责过邱安公主,要她约束自己,也约束自己的儿子。京城即便是庶女也没有人家愿意许配给他。公主又不愿意跟那些平民结为亲家,事情就一直拖着了。我这心里对着邱安公主是很不爽的,她曾经要抢我爹,又给我家阿璋磕过药。是以一听是这么个货儿,恶从胆边生,坏水就冒了出来。

    我点点头表示听见了:“嗯!”

    “柳公子!”老鸨子低声地提醒我。

    “这么样?爷不怪罪你那晚将爷推进河里的事儿了,你这般的美少年有些脾气也是正常!”他刚要走过来。秦宣就喝道:“站好了!”

    我回过头来看了看她后,转头问秦宣:“他刚才打朝露的是什么东西?”

    秦宣递给我一根鞭子,细细的皮鞭上,有毛毛的细齿,上面有暗红色的血迹。我把皮鞭递还给秦宣说:“给我抽!狠狠地抽!”

    秦宣接了这个命令立刻执行起来,那个李二,可能没有预料到是这个结果。惊讶过后,想要逃,早就被连方给抓住了,拿了绳子捆了起来。噼里啪啦地开始抽起来。我继续看着那群站着的人说了句:“不上口茶吗?”

    罗妈妈立刻打发人走了,大冬天的,额头汗这么密密地冒出来,可见地龙烧过头了。我看在心里也觉得不太好,跟她说:“既然觉得热,就去开个窗子。”

    哎,我觉得是我这辈子最像一个皇后的就是这一刻了!这情形和前世看的还珠何其相像?我是那个皇后,秦宣就是容嬷嬷,而在那里哀嚎的李二就是紫薇。可见我还是能够做好一个传统的皇后的。

    我在那里看着我的小指甲,仔仔细细地研究着,等到听地声音差不多了,其实也没多少时间,这个李二实在不经打,说:“够了!就这样了!”

    茶来了,我喝了一口说:“冷了!换热的来!”

    这个时候,暮雨扶着朝露进来跪倒在我面前说:“柳公子,为了我这么一个烟花女子不值得!”

    我没有接这个话,我捏住她的下巴,她抬头看向我,眼睛里盈着泪花,我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后说:“脸上,照着这个程度打!不要轻了,也别重了!”

    秦宣继续扮演容嬷嬷,打了几下后停手。这个时候,婢女重新端来了热茶,我拿在手里发现实在太烫了,就说:“太烫了,这是人喝的吗?”随手一甩,那热水甩到了李二的身上,他被绑着跳起来。

    我站到了他面前说:“既然你跟我通了姓名,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总也该告诉你我是何人不是?我不是侍郎的外甥,我自己就是侍郎。你要是还不清楚,回去问你娘!她会告诉你我是谁的,她思慕我三年多了!”

    我这话一出,绝大部分在场的人的眼睛扩大了一圈。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家了,总算码了一章出来!真的有点卡,貌似没以前那么欢乐,真不好意思咯!

    魅力

    犹记得我当时走出门的时候,秦宣将我的披风递了过来,我缓缓地披上,系上颌下的带子。慢步走了出来,四周静谧无声,灯笼光辉之下,天上飘下来的雪花飞舞着,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柳……”老鸨子想说话,但是称呼一出口,又看着我,不敢出声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她垂下了头,我说:“我排行第三!”

    “三爷!这?”她低着头,很是为难地说。

    “连方,放开李二郎!”我吩咐,之后沉声对着面颊红肿的李二说:“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再做这样的荒唐事儿,下次命折在我手里,莫要喊冤!”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愤愤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此刻的表情,应该如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冰冷无比。对视了一会儿后,他低下头去说:“是!”我不予置他于死地,一则,他的确罪不到无可饶恕的地步,二来,不管皇家怎么不认他,从血缘关系上,他确确实实是梁璋的表兄。

    秦宣示意李二的随从,可以将他们的主子带回了。

    我看着老鸨子,转头看着暮雨扶着的朝露说:“人给我好好养着,过两天我自会来处理。”

    她诺诺的应着。说完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大步往外走去。

    我前前后后回想了一遍,没有什么做地过分之处,跟他们两个也简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开口道:“既然是想取消贱籍,我觉得从人格上我们需要给予她们足够的尊重。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有做的不妥的地方,不该动用私刑。但是,用其他方式,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吗?恐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反而助长了李二这样的人的嚣张气焰,让他们更有恃无恐。而且,朝露我已经约见她多次,我实在不喜欢那种场所,所以,我想着以后就让她代我调查乐籍人员的想法和需求。”

    李相看着我还是一脸不赞同地,鼻子里出气:“你当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做什么事情,他人看到的就是皇上做了什么事情。”

    “我明白自己是谁,该怎么做?仁爱二字,不是我装个腔做个势就能让天下人认可的。无论心灵上还是物质上,都应该给予,需要我们的人,实质上的帮助。这才是我应该做的。”我看着李相表达我的想法,可能用词新鲜了点。

    “这几日,我也在考虑,这些女子以后的出路到底在哪里?从事过这个行业的女子,即便是娶回家做妾侍,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太好。我前两天,问过太医院了,总算找了第一条出路,这群女子如果有意愿的可以学些基本的医术。在泉州因为大夫少,病患多,很多病患就住医馆里,这样大夫就不用成天跑来跑去浪费时间,还可以同时看几个人。这些人往往需要人服侍。即便是请了好些小厮都忙的来不及。这些女子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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