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尚书好孕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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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上次来的时候,就帮我备下了。说这里风景不错,房子也宽敞,今天看下来,他眼光倒也真不错。”

    “孟大人好眼力,这座宅子原是前朝礼部尚书郑梦龙大人的旧宅,后卖给了本地一家富户,几经转手如今却到了大人名下。也算不枉了他尚书宅邸之名。”他这话是拍我马屁呢!

    我低头笑笑说:“吴府台见笑了,本官蒙皇上垂爱,领如今这一份职已是皇恩浩荡了!”说着还对着西方拱了拱手。

    “大人如此年轻已经身居要职,登台拜相指日可待!这宅子可是沾了大人的光了!”

    我跟他你一言我一语的,见招拆招,这人是个官场的老油子了。难怪李相跟我说,这个地方不太好搞,孟愈能够拿回来那些资料也是很有本事了。老爷子跟我说,如果直接把这些地方官端掉也不是不行,但是雷霆手段不宜多用,雷霆手段很容易让别人以为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让人对他们报以同情之心。如果能够有足够的证据处理掉是最好的,就怕他们知道人来了,就深藏不露了。

    梁璋和李相的想法是,我以主管官员巡视,顺便进行开发商务之名,在这里做掩护让刑部的人私下查,有了眉目才能进行下一步。可这么一只或者说一群老狐狸,虽然尾巴已经露了出来,但是真要拽出来容易吗?虽然,我当时跟他们两个说:“朝廷要搞他们总是搞得掉的,关键是想不想搞而已!”并拍了胸脯保证的。人总说义气千斤不敌胸脯四两,我这既有义气又有胸脯的一定能做好的!

    送走了胶州的官员,我就安置了来人。好在院子够大,四五十个人的队伍,居然也能住下了。其实,正职人员不多,单单我自己就带了仆从侍卫二十来人了。

    晚上的接风宴,不得不说这位知府很健谈,从风土人情到地物风貌乃至孩子的教育问题,一一涉猎表示无压力,还谈着诗词歌赋,女伶名妓。这跨度大的,整个一大忽悠,你要跟他谈一点点跟正事搭边了,他就给你绕了过去。说今天接风洗尘,不谈正事,只喝酒。说实在的做事风格和我还是很像的。

    接下去的几日,我也不跟他谈那些所谓的政事,就到处游山玩水,看风赏景,吃喝玩乐。我曾经私底下招呼刑部的郎中和大理寺的两位,问他们是否有着手的地方。他们都告诉我,无处可以插手,这里看上去一切好像都非常非常规范。

    这就是怎么说呢,其实就是如一个粪坑,里面已经泛着阵阵恶臭,但是,上面被盖得严严实实,要不孟愈他们上次怎么能查到那些东西呢?这次,只是第二次来,他们警觉性提高了。我也尝试跟他们轻微地暗示我有同流合污的欲望。一则我才来几天,二则,我一少年侍郎,如他们所说的,又是皇帝宠臣怎么可能为了一点私利,而放弃大好的前途呢?

    我在想,李相和梁璋是不是派错人了,我过来反而让他们收敛了呢?我一时间好生困惑,该如何是好呢?

    一天下午,当我和胶州府的人喝完酒,回到住所,靠在椅子里抚着额头的时候。胖刘和小张求见我,他们两个一脸严肃甚至有非常痛心的那种表情。

    “大人,卑职想和大人谈谈!”小张拧着他那本来就纠结在一起的眉毛,实在不好看。

    我招呼他俩坐下,碧玉端来了醒酒汤,我灌了下去,真的不能这么喝,我再这样下去要陪上自己的健康了。没办法,让那群人松懈,就不会有进展,真是心烦。

    “说吧!什么事情!”我看着他们两个问。

    张品书看了看我,鼓起勇气说:“大人,容卑职从头说起。”

    我点点头,叫他go ahead。

    “卑职初见大人,是在三元楼。彼时卑职是一个狂放的书生,自以为定能拿下三甲,眼高于顶!”他说,我点点头,第一次见他,他还真就是这么不受人待见。“我在那里妄议大人的行止,甚至辱及大人的清誉。还自以为说的句句都是玑珠之言。却未料想大人与陛下就在旁边。当卑职殿试之时,认出了大人与圣上,一时间心如死灰,自认为今生前程已经尽毁。此时,大人翩翩而行,只那一句言语,让卑职起死回生。”

    “品书,我早跟你说过,背后说人这真的不算什么事情!”我耸耸肩说,他完全没有必要挂怀。

    “大人,这一事,只是让卑职见识了大人的胸怀。”他说。我却在心中默念:“哎,兄弟,我的胸怀只能给皇帝陛下看的,你就别见识了,见识了要出大问题的。”

    他继续说:“后来大人教授我等课业,我方知自己当真是夜郎自大。大人博学广闻,才思敏捷,所讲的道理让我等茅塞顿开。大人是有大智慧的。大人确然是少年英才,堪比李朝的方长治。”李朝的方长治是十六状元及第,二十四岁入的阁,名相录里面排名第一的。

    “大人,卑职比品书更早知道大人,大人在闽地作为,无人不钦佩的!”胖刘也跟着说。

    “别扯这些了,是这些天我让你们失望了是吗?”我使劲地撸了撸脸,喝地稍微有点多,头微微发昏。

    “大人那日迟迟不到,一路上又讲究吃喝,到了这里每日不做正事,天天和这里的官员胡吃海喝,还到处游玩!恕品书直言,大人和那些纨绔子弟何异?”他真够大胆的,不过也算率直。作为他的偶像,我这个时候给他的感觉,让他直接觉得,心里的一座雕塑轰然而碎了。

    我直直地看着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站了起来,深深的对我作揖。借着酒劲我说了一些可能稍微有点过头的话,后来我回想,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控制力的,没有合盘托出。我说:“第一,那日迟到,我不解释,那是我私人的事情,和户部以及目前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和陛下的关系,无论你们怎么猜测都不为过。路上吃喝是因为(前文已经说过,不凑字数了)……说实话,如何打开这个口子,我真的没辙,至少现在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外围的先去了解一些基本情况。”

    “大人,是我俩僭越了!”他们两个继续跟我赔罪。

    “没事,是我疏忽了跟你们的沟通!以后有什么疑问,还是要当面问的好。团队合作的关键就是坦诚互信!”

    他们两个还是我的人,现在已经等待的开始不耐烦了,其他人再等下去,本来就不牢靠的团队就要成散沙了!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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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言

    当事情停滞不前的时候,我也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但是,和我一样焦躁不安的还有碧玉。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躁的。难道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不会吧?她才大我两岁。

    晚上,我趴在那里,碧玉和翡翠给我做按摩,我知道碧玉心中一直把我当成娇娇嫩嫩的小妹妹,虽然,嘴上不再喊我“娘娘”,心里还是希望我做个水嫩娇柔的女子。在她的调理下我一身皮肉很是细致,尤其是这几天,没有了梁璋地折腾浑身雪白中透出着粉嫩。

    当她的手在我的腰侧使劲按摩的时候,又是一声叹息。我听地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开口问:“碧玉,有什么心事吗?”

    “没!”她回答地非常迅速。

    “碧玉,我跟着你长大的。你有没有心事,我看不出来吗?说出来,要是我能帮你的,一定帮!”我抓住她的手,拍了拍,让她淡定些。

    “没有!真的没有!”没有的话,会声音都有异样,带着哽咽?我坐了起来,批上件袍子拉上,对着她看。

    “碧玉,别瞒着娘娘了!”翡翠一口娘娘,让我明白了这是跟宫里有关了。

    碧玉低了低头,又抬起头看着我说:“娘娘,皇上他……皇上……”

    “皇上怎么了?”一说到梁璋,我就心急了:“病了?”自从我回京,和他一起吃喝,一起锻炼,他的身体很好了啊!这个我最清楚了,精力比我还旺盛。

    碧玉摇摇头,眼睛里有水光,这不是存心急死我吗?

    “姐姐!你就告诉我吧!你要把我急疯吗?”我抓住她的手问。

    “玛瑙来信说,皇上在御花园里和一个宫女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儿,之后又几次和她匆匆会面!”碧玉终于说出来了。

    “就这事儿?!”我问,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说会儿话,又什么问题?梁璋是我丈夫,我又不可能把他栓在裤腰带上。将心比心,我天天和那么多男人说话呢?我和孟愈的话题几乎百无禁忌,什么不谈?“瞎操心什么!没事的,你家皇上不会出格的。”

    “娘娘!你怎么这么不当回事情,陛下以前从未对任何女子假以颜色?这次却在你离宫的时候,跟个女子说那么多话。这怎么就没事了?那个女子听说就是朱家的长孙女!罚进宫里做宫婢的。轮到洒扫御花园都能勾住皇上。这个女子压根就是狐狸精转世的。”碧玉跺脚跟我说,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好似已经看到我失宠在即。

    说起狐狸精,我笑了出来,昨天梁璋来信里寄来了本前朝的孤本,里面说一只狐狸精报恩的故事,情节不怎么地,但是内容甚为丰富。他还叫我多加研习,回去后让他品鉴品鉴。他还说他饿地好快,目前已经处于饥荒状态了。我回他说:“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学习新的技术,报效皇恩!”顺便提了一句,人有两只手,勤劳的双手。

    “你还笑得出来!”碧玉柳眉倒竖,一副你已经没得救了,“失宠了,当心后悔都来不及!”

    “失宠?!”哦也!我终于找到突破口了,我一下子抱住碧玉说:“好姐姐!你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啊!”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几乎高兴地跳起来。

    我立刻提笔给梁璋写信说:“相公,传说你有了一个红颜知己,有红杏探出墙头,改邪归正的趋势。你断袖爱侣,我已经被列为黄脸公了,可以随时准备替换了。这个传说可以有,你能不能再把它扩大一些,比如让人以为我已经处于失宠的边缘?这样我就给了这里的官员一个,我要拼命捞金的理由。让他们以为,我会利用自己的职权,给自己创造最大的财富。那样他们才能放松警惕,我们才能顺利查出问题……”

    我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一个具体的计划书,搞到了半夜才写完,写完还兴奋地睡不着,总算有机会了。碧玉轮到值夜,她看我这么愣头愣脑,不将这件事情挂在心上,忧心忡忡。

    我拉住她,让她坐在我的床前跟她说:“碧玉,你就像是我的一个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担忧,可是,真的,你不是我,你不可能了解我在陛下心中是什么样子的。我相信,我一个人就已经将阿璋的心给填满了!不会有人能够再住进他的心里了。如同我一般,无关乎忠贞,只是其他男子已经没有办法进入我的心了!”

    这些是我自己悟出来的。我在男人堆里做事,我可以把他们当成哥们,当同事,当长辈,我可以欣赏,可以钦佩,可以尊敬。但是,梁璋给我感觉是唯一的,他就是我丈夫,他就是让我爱的。我想道理是相同的,如果不是相爱相知,仅仅是宠爱,如同喜欢一只波斯猫,或者巴儿犬那般,他不会放任我跑南闯北,早就将我困锁在宫中了。既是如此,我有何理由去听了个风雨,就放在心里?有这点功夫,不如去做掉点正事。

    碧玉看着我无语地摇了摇头,认为我绝对是当局者迷,继续叹息着,我跟她说:“碧玉、翡翠,明天起我称病,你想法子透露出去,就说是我接到了京城来的消息,心里不痛快!要说得一半明一半暗,勾地所有人都想来打听。可明白?”

    “你连这种事情都拿出来用,你怎么就不忌讳!”碧玉跺脚走了出去,翡翠也很不满跟着出去。灯花爆了一根,能够有个突破口,也算是喜事一件。

    第二天,信送出去了之后,我找来刑部郎中和我手下一个已经年过半百的员外郎,这位老爷子是个倔脾气,还啰嗦,老喜欢教育人,有些不知进退,所以专业技能再好,也很难得到升迁。其实,工作是讲究艺术性的。

    我跟他们分享了我的全部想法,我会用我自己作为诱饵,让他们以为找到了一把保护伞。一个正在受宠阶段,但是又受到地位威胁的人,最希望抓住的是什么?

    他们听了之后,沉默了良久,刑部的杜郎中问我:“大人,是不是要向皇上请个旨意?”

    “我已经递上去了,不过也没必要等陛下的批示!陛下允我便宜行事,我做得主的!两位早做准备,毕竟这里的事情他们强捂是捂不住的,只要能够撕开了口子,查起来应该不难。”我跟杜郎中说。

    杜郎中点点头说:“是!的确不难,有些事情毕竟是浮在上面的。其实,大人完全不必如此,只要多等些日子,就会有进展的。下官刑部做了近二十多年,类似的案子也经历了不少。多花点时间而已!”

    我叹了一口气,笑了笑说:“什么事情能拖的都拖上几天,那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求快,求稳,求真。”

    “可于大人的名声……”

    “无妨,古有范铮卸臂诈降,我这点不痛不痒的,算什么?更何况还是半真半假的。”他是担心我这阵子要扮演贪婪小人,一个地道佞臣。

    赖员外郎却是虎着脸说:“大人,青鸟尚且爱惜羽毛,为何大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大人,乃烁烁其华的美少年,即便是年少,但是户部谁人不知,以大人之才学足以高立庙堂之上,大人何必……”

    最近怎么回事,人品大爆发么?连着有人来忠言逆耳,规劝我改邪归正。等他们两个走了之后,我开始盯着镜子练习表情,何谓眉宇间有解不开的忧愁,何谓忧郁而深邃的眼神,何谓心有千千结,何谓垂头半含泪,何谓强颜作欢笑,有了这些基础表情之后,我还要进行组合练习,叠加练习。

    碧玉进来看见我那酸黄瓜脸,一下子就着急了:“爷,别难过,如你说的,陛下不会乱来的。碧玉知道,你心好,安慰我们!可心里头比谁都难过!”

    “碧玉,你说怎么办?他……他……红颜未老,恩先断,未曾开口泪满腮!”我抱住她的腰埋在她的怀里,闷笑。

    碧玉揽着我说:“别难过了!一个罪婢而已,回去处理了就好了。”说着摸着我的头发。

    “碧玉,你真好!”我抬头笑看着她。

    碧玉一看我油滑的样子,美眸寒光凌冽,拧着我的耳朵说:“我整日介为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有心思跟我玩笑!你还有没有心啊?”说完,气呼呼地做在旁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哄女孩子不容易啊,我哄了n久她总算是消停了。我才发现,我实在是好骗,从来没有为了一句两句话,哭地跟泪人儿似的。看来我还需要多加练习了。

    几天闭门谢客之后,胶州知府上门探病来了。我那个乐啊!脸上还要表现出憔悴忧郁,但是想强行遮掩的样子。n种情绪混合还真是难搞。

    他跟我东拉西扯了很久,我装作强撑着敷衍他。他状似无意地说:“陛下与大人自幼一起长大,不知道陛下可有什么喜爱之物?”他说这话,就是说要进贡所以问我讨个信儿。

    我眼皮微微阖上,轻轻喘了一口气,身体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陛下样样皆能,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最好珍本古籍。我每到一处必然会为他收罗这些,常常令他……欢喜。”

    接着他又扯了些别的,看我一脸倦容就说:“多谢大人指教,大人既身体抱恙,下官就不便多打扰了!下官告辞!”

    不便多打扰?还打扰这么久?提皇上,无非是想看看我到底什么样的心情,我的表现是否刚刚好让他确认?传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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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很是昏闷啊!

    也许有人说这个世上的男人都不可信,这样的情分是种梦,愿意当它是梦的,就当是梦吧!

    阿桥很幸运,遇见了!

    阿桥结婚整十年了,认识我先生有十三、四年了吧?我早恋加上早婚,呵呵!我先生是做生产管理的,电子行业的,下面全是女兵,我说他整个一男妇女主任,有一次,某个跟他说:“经理,我怀孕了!”,我先生挠头了,你怀孕了跟我说干嘛啊?原来是为了请假打胎去。

    阿桥是做供应链的,因为有供应商开发部门,多要出差,所以女孩子大多不愿意做这行,所以我这边男同事多。进了酒店,我基本上第一晚睡不着,那就看看小说打发时间,或者干脆跟他煲电话粥,偶尔他火大了,我还要管你女儿呢,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写不出什么剧烈的冲突,没有什么虐心的过程。这个可能跟自身的经历有关。希望能给未婚的们一个信心,婚姻生活还是值得期待的!

    jj能不能不要抽啊?

    闷酒

    当我认真地扮演着忧郁小生的时候,梁璋童鞋的回信到了。他骂我连卖男人的事情都想得出来的。居然还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这种话?真是人中奇才,鸟中夜枭,花中奇葩。既然如此,为了配合我的表演,也为了展示他的能力。他把另外一个李家姑娘一起收了,统统地全部地放到乾元殿,一个值上半夜,一个值下半夜。

    当然,说完这些,他开始解释了。那位朱小姐的确有御花园偶遇之举,由于山高水长,他也不便叫我回来观赏如此精彩的剧目。他跟她聊天是因为,他娘,我婆婆说要找个抄佛经的婢女。那个朱小姐那日在御花园洒扫,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的是,她想和梁璋来个浪漫的偶遇,人家都是在春花烂漫的季节,她怎么选在大冬天,冷的索索发抖的时候,在户外,谁不穿的如狗熊。能看的出纤纤细腰吗?

    梁璋到达的时候,她迎着风做45度杜甫状吟了一首诗。之后,就含羞带怯地假装,发现,哎呀,皇上怎么在旁边了?惊讶啊!谢罪啊!反正非常之狗血!我家阿璋从善如流问了问她一些基本情况,觉得这种女子放在宫里不安分,最好打发了,而放到庵堂却是很不错的一个选择。碧玉说半个时辰,到了我的信上我翻倍了说一个时辰,他说扯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在御花园喝西北风呐?连前带后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传言太离谱了。

    后来,他就召见她一次,让她抄了段东西,看了看字迹,他觉得还不错正打算给他娘扔过去呢!

    另外,他跟我说,我这个媳妇儿真不是个玩意儿,男装勾搭他姑姑不算,女装还勾搭人。李剑威这位仁兄,跑五百里外的行宫,蹲点去了,只为见我一面。

    我给他回信问,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你行吗?

    顺便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我前世老是要出差,有些比较偏远的地方,宾馆管理非常不正规。刚刚住进去就有非常娇嗲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问需不需要特殊服务。之前,我都是非常生硬的回绝说,不需要。后来我发现人还是需要点幽默感的。所以,每次有这种电话进来的时候,我都会用更为酥软的声音说:“他在洗澡呢!我已经来了!你看你还是等下半夜吧?”通常,对方得到这样的回复,就没有后续了,我可以安稳的睡了。可是,有一次,那个女子居然真的在下半夜打进来问我:“他行不?要是还行,我现在就过来!”至此,我再也不用这一招了!

    接着跟他写道:“最近好几拨人说我真乃神人,站得朝堂,滚得大床。但是,他们都建议我放弃大床,保留朝堂。你说怎么办呢?”

    关于我勾搭人的那一段,我跟他说,知道了吧?你媳妇儿很吃香的,爱慕的人有的是,所以自己管好自己,别让我找到理由,要不,哼哼!

    我接下去的日子,每天都带着上坟的表情,到处去看地皮,看酒楼等投资项目,一副想要买田买地,捞金的样子,顺便还看港口,要找进口货品的船主谈。我的仆从非常尽责地往外非常非常不小心地透露了一个讯息,说小陈侍郎认为自己了青春有限,陛下早晚还是要后宫佳丽三千的,所以,他只不过借这个机会为自己捞以后的本钱。

    在我扮演了半个多月的失宠怨男的之后,事情终于有了很大的进展。刑部和大理寺的几位跟我说他们这里走私十分猖獗。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我建议大家继续。我就说吗?盖的虽然严实,但是并不牢固。

    吴知府邀请我参加一个宴会,有他们的胶州府的一些官员和胶州的一些商人。一时间杯斛交错,很是畅快。经过这半个月,我和吴知府的距离上的拉进,他已经开始跟我不是特别避讳有些事情了。关税乃是海监司的大事,走私导致关税流失。胶州虽然要建新港,但是老港口已经用了三百多年,是北地最大的海上关口。

    他们在那里大谈如今执政的不懂关口贸易,走私查的太严格了,就会导致商户的流失,港口的货运量就会减少。进而影响胶州府的发展。我执着杯子在旁边听着,还不时地点头。放他娘的屁,是为了他们口袋里的钱吧?

    “陈大人,所以,下官以为打私不可打死!否则胶州城如何再发展?胶州城谈何未来?”吴知府跟碰杯后说。

    我点点头说:“先人所提中庸之道,乃是不偏不倚之说,用在此处也是可以的!”说完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可以理解为我同意他的说法。我理解为,我什么都没说。

    接下去的几天,他带着我去看个各个地块,跟我说:“大人早先,在泉州以七钱银子一亩买下万亩山田,乃是一壮举。这里的田地也不甚富庶,虽然,没有万亩之多,但是,也有四千多亩。大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为胶州解资金之围?”

    “吴大人,胶州能有今日之势,确然与吴大人的勤治是分不开的!”我看向远方,这个地方处于海湾口子上,前面虽然不是细软的沙滩,但是悬崖峭壁,浪怕打着岸壁,翻起阵阵浪花,另有一翻雄浑的景致。

    泉州当初是权宜之计,为了防止他人拿这个做幌子,早就已经有新的法规出台规定说,以后这个算是违规操作,所有征用的土地,都要经过拍卖走流程。从下达开发令起,各个府的公有土地买卖全部冻结。

    他这是拉我下水呢!这拉下水,其实跟女人和男人首次上床一样,总要半推半就,扭扭捏捏方才正常。是以我须得先不太强硬地推上一推才好:“吴大人,这样恐怕不好。这诏令刚下的。”

    吴大人笑看着我说:“这手续自然是完备地,大人无须担心。”我当然不担心,他们做假账的能力已经非常有手段了。

    “嗯!我等下再看看其他的!银子筹措恐怕要点时间!”我跟他说道。

    他看向远方说:“这个不着急的!胶州只要一年之内银子到位就成了!”这会儿又不着急了。

    碧玉帮我换下日常的衣物,那个吴大人说要带我去个地方。现在我们俩把对方都看做鱼儿,都想勾住对方,他既然抛出诱饵,我自然要咬上一口。

    头簪白玉冠,身着紫色云锦丝绵袍,腰缠白玉百宝镶嵌带,脚踏玄色缎纹皂罗靴,出门之前身上披上了孔雀金裘披风。当我步下车驾的时候,吴大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看着我稍稍愣了一下,之后说:“大人,果然好风姿,当日初次相见,已经让下官觉得,貌比秦原,今日再见,所谓天人,也不过如此吧!”马屁啊!马屁!真是无敌!

    我带着连方和秦宣跟着他进了一个院落,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院落,堪与宜春院相比。他这是带我来嫖妓?我默不作声跟着他进了去,里面别有洞天,竟然有江南园林的风貌。

    “大人请!”他将我请进了一个厅堂之内,“这里布置皆仿照李朝,大人需脱了鞋子,席地而坐。”

    果然是好去处,一切的设置很有复古之风雅。我脱了鞋子后坐好,立刻有标致的侍女举着托盘陆续将茶点送上。秋冬之际深深庭院之中,几株寒梅已经包裹着红色的花蕊,修竹挺拔翠绿,苍松风姿遒劲。

    这里只有茶而没有酒,伶人或是抱着琵琶弹奏着曲子,或是来吹一管萧曲,极尽雅致之能。那些歌妓没有一个会冲扑上来,腻歪在你身边。这人啊,就是犯贱,贴上来的不要,若即若离的,才是最好。如同高端的化妆品柜台小姐,不会高声喝卖一般,这里的伶人用她们的肢体语言进行冷淡,而别具诱惑地销售。

    “冷月公子呢?”吴知府不太愉快地问,前面这些不是正餐啊?都是充充数的?

    老鸨子走过来说:“大人,冷月公子今天身体不适!已经去催了!”

    吴知府脸色寒了下来:“又不是女子,还要推说有那么几天!他搭什么架子?要搭架子,前几天那几个南方客就别接!快去催!”

    这个吴知府还真是见识广博,知道女子有几天不说,还能把这个事情给说出来,实乃人才!

    “不用叫了,我这不是来了么?”一个慵懒的男中音传来,应该算好听吧!接着人就走了过来,头发微微有些散乱,脸生的俊俏是俊俏,却是多了一份刻意,一身白衣,白裤外加白色的袜子。常言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

    皇城里,不说我家阿璋如何如何,情人眼里么,反正我是觉得他千般万般都好看,浑身上下无一不吸引我的。单单一个楚王童鞋,那个姿色绝对是天下无双的。所以这位白衣兄,我看起来很一般,好看的没有神采的,算不得极品,或者说还没我身后的这两位耐看。

    “在下,见过吴大人!”他那个礼行地也很随意,很高傲。刻意的表现出的所谓的高傲和随性,实在不合我的口味,真的不如朝露那般即便沦落风尘,还有一丝真性情。

    我喝了一口茶,茶倒是不错的,还算醇香,吴大人问我:“陈大人,冷月的六艺都是不错的。大人想听琴曲呢?还是想看画,或者和他手谈一局?”

    我转动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冷月公子说:“那就舞上一曲?”

    那个冷月眼睛瞪地大大的,想冒充莫少聪吗?说:“大人要冷月如何?”

    “跳个舞?”喝茶喝多了,没吃茶点,连带说话都有点淡。顺便用眉宇间有抹不开忧愁的表情看了一眼吴大人。

    “快跳吧!”吴大人催促着。

    “我不会跳!”那个冷月公子,就这么站在那里。

    我手上茶杯一扔,冷笑一声说:“真真叫无趣!”起身就走,吴知府追了上来。

    “大人,莫要动气!”他过来劝我,“是下官招待不周!”

    我转了话题问:“找家酒楼,去喝上两杯!”

    “好!”他带着我到了一家装修不错的酒楼里,要了一间雅间。我什么都不吃,单单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了灌,边灌还边咳!喝闷酒大约应该表现得不差了。

    “爷!”秦宣过来叫我。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指着秦宣和连方,“滚!”

    他们两个退到了边上,我继续喝酒。喝了半壶后,我表现出有些迷糊,开始张口说一些自己的经历,真假参半。吴知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着。

    “一个风尘中人尚且敢说个‘不’字,我堂堂世家公子,却如条狗一样呆在他的脚边,高兴的时候抱我在怀里,不高兴的时候一脚把我踢开!说什么子嗣要传承,说什么不让我伤心,让我避开。我终究不过是一个玩物!玩物……”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吧?我是被皇帝给赶出来的,因为他要跟女人上床了,生孩子了。玩物后,我就开始表现出喝酒喝急了,昏昏欲睡的样子,趴在桌上不动了。

    “吴大人,卑职带我家大人回去了!”秦宣的声音传来,他将我扶起来,把我半拉着下楼,上了车。

    秦宣在车子里倒了杯茶递给我,我接过喝了一口问:“他可有什么表情吗?”

    “惊疑,了然!”秦宣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说:“爷,你也太逗了!我差点控制不住。”

    “不会吧?连你都能笑场?”秦宣笑点实在高,这些年我很少能让他表情变幻的。

    “哎,爷和平时相差实在太大了!”他说完,就坐在我对过了。马车轱辘的声音传来,我在这样的声音里哀叹,为了能够把握情绪,我把两世苦逼事情全部掏出来反复回味了个遍,我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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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好意思哈!手痒啊,码好就发了!呵呵!

    收网

    刑部的人员告诉我,事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果然,只要撕开一个小口子,很多东西就能扯出来了。我相信经过今天的表演,他们会更加坚信,我来这里不过是找个借口被扔出来而已。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因为他们觉得我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隔日,吴知府见我的时候,跟我暗示前日晚上喝酒的内容。我装做一概不记得了,我家阿璋就是如此,喝醉以后自己说什么,全部忘光光的。我继续在淡淡地朦胧地忧愁中,急切地抓现钱,看投资。

    人相信自己看到的要多过于别人提点的,他们京城也有个不太牢靠的靠山。估计会跟他们说两句我的事情。但是,我在他们面前日日出现着,他们估计已经不会再相信那些了。

    我负责把口子扯扯大和给他们打掩护,而查案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我最多听两句,不会介入过多,随着数据的增多,户部的人员也开始一起帮忙核算了。

    胶州虽然是团体贪腐,而且勾结j商和走私匪徒。但是,这个地方有位姓卢的通判和一个姓黄的捕头非常的尽职。卢姓通判还是一个非常具有工作艺术性的人,他这样一个主张缉私勿尽的人,还能在这样的夹缝中生存,而且支持黄捕头抓捕私贩。黄捕头却对卢通判虚与委蛇很不屑。

    我也很无奈,城南迁户被打死,因着大局我不能动手。西村的百姓因为举报走私被全家杀害,我也不能出手。我一边和那些混蛋勾结,一边心里郁闷地怪难受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装不下去了。

    幸好还有梁璋的信能让我高兴一会子。除了正事,我们的私密话总能让我乐上很久。我上次问他行不行,他就骂我说:“小坏蛋,男人能说不行吗?不知道谁成天求饶的?”关于朝堂和大床之间的关系,他说,这个世间除了僧尼等特殊人群是没有大床问题的,其他人都离不开滚大床。尤其是站朝堂的人,可以肯定个个都滚大床的。所以,这两个是不矛盾的。

    关于我的魅力,他给予的是否定,说李剑威喜欢的是娇弱可人的美女陈涵紫,要是知道陈涵紫就是把他打趴下,勾引了他媳妇的陈帆梓,估计他情愿自杀也不会去行宫整夜逗留了。

    我跟他说,那个吴知府带我去嫖男人了,没嫖成,我对着吴知府发了一通酸。由此带出了我的一个疑问,断袖里的受,去嫖小倌的时候,是不是依旧是被压的那个。麻烦帮我淘两本该方面的话本,让我解解惑。

    转眼来这里接近两个月了,已经进入腊月,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虽说,我成天往外走,好歹我也是陈家的姑娘,梁家的媳妇。梁璋是说这些事情让张太妃操持算了,给皇叔、皇婶的孝敬,给母后的礼物,爹娘和两位哥哥嫂嫂的东西要自己想想的。

    朝露改名字了,她是前朝罪臣黄韵的后人,所以就叫黄念恩。她还求我帮暮雨和她的另外一个姐妹脱了籍,我找人办了。调查报告做的也比较顺利,大部分人还是想要脱籍的,也有少部分人,觉得自己干这行还是吃上口饭,做其他可能就连活命也困难了。的确,除了护士这个职业我还没想到其他的什么行当。这个也要加紧了。

    海监司其他地方还可以,一切都在推进中,目前处于投资阶段肯定支出大于收入。设计方案发回重审了之后,几个地方这次都说要建地方特色的海港新城。再看吧!希望能够保留传统。

    刑部的精英还真是精英,结论已经到我桌上。就在一天夜里,从其他地方调集的人马直接进入胶州,腊月十二那晚全线收网,除了涉案官员全部抓获以外,涉及走私的商户和很放肆的走私团伙也抓了个七七八八。

    腊月十三的早上,依旧是一个寒冷的早晨,胶州的街上没有人知道昨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商店到了时间就开张了。对于我来说是非常愉悦的,可以上街吃点自己喜欢的早餐,一张鸡蛋煎饼,一个又大又喧软的馒头都是美味。人说卧底做久了,自己也会变得模糊,我不过短短两个月,已经让我的心情常常处于低潮。

    接下来的日子会非常的繁忙,昨天晚上,我宣布正式接手胶州的政务工作,暂代几个月的胶州知府,这个政务工作不是那么好接收的。前期他们已经给你搞得乱七八糟。不是像戏文里演的那般,反派抓住了,正义伸张了,万民就庆贺了。

    等我吃完早饭的回到住地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起来了。我召集了人到前厅,刑部的人员进行收尾,他们会核实一些旧案,而户部的人员的忙碌才是刚刚开始。账册亏空,真假已经辨别清楚,但是如何拨乱返正是关键,哪些需要花的继续花下去,哪些可以砍掉的砍了,哪些拖欠的需要还上……凡此种种,我初步预估了一下,起码要搞上三到四个月,还是不停不歇的做。

    好在大家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过年的思想准备,所以也没什么好埋怨的。我想想还是不妥,过年每家每户都是大事,我就建议如果大家想接家眷过来的也可以,费用我来出。年三十放到初四,这点时间还是挤得出来的。我自己盘算着等过了年稍微稳定点我回去一趟。

    腊月二十三了,年味儿已经很浓了。我站在胶州的监狱的办公室里,看着一个一个往外走的人,这些人经过刑部和胶州府的核实,的确是无罪的。冤狱的悲凉,只有亲临了现场才能感受到。

    刚刚走出来的一个黑瘦的汉子,看着他目光里毫无神采地,木讷地走了出去,行尸走肉便是如此吧?因为他家的田地在新港附近,被人强卖,起了争执。被抓了进来,抓进来后他媳妇和两个孩子被逼到最后跳海自尽,也不可能有人给他去找亲人的尸骸?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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