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神雕之芙面桃花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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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之芙面桃花 作者:

    自然便是公孙绿萼。

    她容貌并不如何出色,比之程英尚差了一筹,但气质却幽雅,周身自有一种宁静平和的感觉,尤其一双眼睛,清澈若碧波潭水,实也是位好女子。

    待得跟了那四人走了不过多久,便进了一山谷,郭芙眯着眼看那四人抓着周伯通上了一小舟,溯溪上行,己方无船,只得在岸上随水追赶,幸好不过赶了不多路,便见一人黑衣黑发,脸色清秀苍白,身边一女子白衣丽颜,不是小龙女是谁?黑衣人自是荆九,他指了指旁边,竟是有一小舟藏于溪边草丛,郭芙大喜,八人立刻上了小舟,向前划去。

    郭芙几人本是追赶最快,杨过紧跟其后,且他本就轻功高明,此时见小舟已动,小龙女熟悉的身形正立在舟头,望向自己的神情关切中带着一丝悲伤,心急之下,一个急跃,但小舟已是走过一段距离,此时他一跃而起,一口气尽,便要向下堕去,而下方,正是湍急的溪水!

    好一个杨过!竟是空中强自提了一口气,右脚在自己左脚上轻轻一点,借着一点力道平平向小舟飞来,极为狼狈的落到了舟中。

    “过儿!”小龙女一声惊呼,已是吓了一跳。

    郭芙却撇过头去,哼了一声。但见金轮法王众人只能立在岸边望舟兴叹,她又幸灾乐祸地扯了扯唇。

    杨过起身拉了小龙女的手,小龙女却默然不语,只抽出手来,方才的激动模样已然收敛,无声地站到了郭芙身后,更是用一种控诉的目光看向面无表情的荆九——

    若不是他道杨过出了事,见他紧急的模样倒像是杨过就要死了一般,害她这般急急跟来——

    但如今杨过分明好好的,这、这人怎能如此骗人。

    杨过见状一愣,他瞧小龙女模样虽不知她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但有些事却不得不说,于是站好之后他弹了弹衣衫,对着郭芙深深拘一礼,正色道,“芙妹,前些日子是我的不是,但我方才知道一些事情,事关我父,情绪自是激动了些,但如今想来,尚不甚明晰之事我却下了定论,实是不该。你自小待我亲厚,我原不该那般对你。”

    “你父?你父杨康,与我爹爹郭靖原有八拜之交,你可知道你我父亲的名字从何而来?”郭芙冷冷道,不等杨过答话便说,“靖康靖康,自是靖康之耻,他们未曾出生之时,就已结下缘分。我爹爹为人如何,想来你也明白。杨过,你如今已是大人了,待得回去,你自去问我爹爹吧,他一生之中,正直仁厚,绝不会谎言相欺,只是知道了真相你却未必会开心。”

    杨过沉默下来,眼神竟是有些震惊,“芙妹你如何得知?”

    郭芙哼了一声道,“我如何得知?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转过身去,竟是有些像寻常小女孩儿闹脾气的样子。

    如此整船的人都沉默下来,竟是无人说话,杨过心中更是煎熬,真相不知,而小龙女又不理他,心下悲伤非常。

    只辛十一和阿古勒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划手中桨。

    此山谷不仅风景秀丽,且这小溪曲折,转过几个弯,若不是还远远吊着前舟,当真要迷失了方向,特别是当前舟拐入一窄细的溪流中,那溪流入口处有大树遮挡,若非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此处入口。

    郭芙与伯颜对看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宁静欣悦之意——

    如此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若是有个小村庄,不问世事,村民纯朴,生活悠然,自是人间最大的乐事。

    若是、若是有一知心人相伴,从此居于桃源,种田养花,读书下棋,真乃神仙生活也。

    奈何——身有牵绊,外界若是刀兵相加,他们如何做得到事不关己?

    不过行了三四里路,忽见溪中九块大石迎面耸立,堵住去路,伯颜不过稍作思考,便让众人站在石上,指点了几处着力点,阿古勒与辛十一一人一边,不过稍作一提,小舟已借力而起,滑入了另一边水道之中。

    前方小舟仍可隐隐看到,又行了一段距离,他们便见溪道尽头,那四人所乘之船便停在此处,弃舟登岸,往山上去的道路曲折,并不好走,且暮色降临,天色渐黑,于是自然而然的,伯颜拉着郭芙的手前行,见这般杨过也去拉小龙女的手,她甩了一下未曾甩开,也只默然无语,任由他拉着前行,唯一不同的是——

    程英拉着冯鼎初,完全倒过来的角色……

    在山峰一处平台上,终是看到了熊熊燃烧着的篝火,郭芙听着山林中让人心静的声音,看着眼前火光跳跃,忽然想起已经忘了很久很久的当初,学生时代的篝火晚会,不禁有些好笑。

    却在这时见几人自后方石屋中走出,正是方才去抓周伯通的四人,那绿衣少女排众而出,道,“鄙谷已良久未曾有客到,不知众位前来所为何事?”

    郭芙见她说话一板一眼,倒不觉得古韵,只觉刻板迂腐,然她又小小年纪,觉得十分好笑,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那少女朝她望来,眼带奇怪之色,道,“却不知这位姑娘为何发笑?”

    郭芙笑盈盈地道,“这位姑娘,我只是见你说话想起幼时见过的老夫子罢了。”

    公孙绿萼自知她是在说笑,但见郭芙眉目甚美,虽如此玩笑表情却是一派亲和,并不如何生气,倒是一旁的一个中年男子板下脸来,说了几句不悦之言。

    郭芙全不理他,只与公孙绿萼说话,一旁荆九与辛十一正襟而站,只荆九悄然靠到他身边,低声问:“小姐也同你说了?”

    辛十一沉痛地点点头,“是先同我说的。”

    荆九满脸怜悯,不知在怜悯他还是自己,随即又皱起疏朗的眉,“但这我们本就不会,该让老七来的。”

    比之荆九辛十一更为痛苦——

    “阿九,你尚且看得到那个什么什么公孙姑娘,但我连人都看不到,要如何像小姐说的那样献献殷勤,说说夸赞之语,夺取芳心什么的?”

    荆九一脸佩服地看向十一,惊叹道,“十一,你居然把小姐的话记得一字不差。”

    辛十一转过头来,满脸无辜道,“阿九,你没听明白么,我看不到人,于是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你了,我想那位公孙姑娘一定长得不差,不然小姐也不至于如此欣赏她。”

    荆九一听,脸都绿了,只悄然往后退了两步,只求那位公孙姑娘千万别看到自己才是。

    荆九与辛十一说话自在众人之后,郭芙不曾听见,倒是伯颜站得靠后些,听到只言片语,不禁勾起了唇角,有些好笑。

    杨过站在一旁,只默然看着小龙女,拉着小龙女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小龙女的眼睫之上泪意盈然,只怕一眨眼泪就要落下,表情似喜似悲,正自纠结不已。

    程英与冯鼎初更是奇怪,两人皆不看对方,一脸旁边这人与我无关的表情,只是手却忘了放开。

    郭芙妙目一转,又是一笑,忽然就觉得他们是几对情侣双双约了郊游来了,要是眼前篝火上再架几个烤肉架子,嗯,晚上的时候弄几个帐篷搭了看星星,简直就是完美!

    她带着笑抬起头,刚好见到今日星空璀璨,古代的天空毫无污染,今日夜空万里无云、干净高远,那种接近黑色的深蓝天幕上,星星点点,闪烁着莹莹光亮,漂亮至极,如此美的夜空,几乎要将人吸进去。

    于是她笑盈盈地朝着公孙绿萼道,“罢了,原是追着老顽童来的,但此时却想向姑娘借了此地。”

    “不知借来做甚?”

    郭芙轻笑道,“——自然,是来看星星。”

    要知道,情侣必做的一大浪漫功课,当然是登到山顶看星星,次日连日出一道看了,多好的一次约会!

    她回眸朝伯颜看去,见他也正抬头看着星空,一脸享受的表情,不禁莞尔一笑,心中甜蜜于与他的心灵相通。

    32岂料又是祸事起

    星光很好,身边的人也很好,看星星是一件浪漫的事,总是容易让人的心变得柔软。

    篝火依然燃着,在不远处又置了三个小火堆,郭芙与伯颜坐在离悬崖不远的一处山石旁,身前一簇小小火堆,杨过、小龙女与冯鼎初、程英身前也是一般,只辛十一、荆九与阿古勒围坐在大篝火旁,席地而躺。

    不远处的石屋显得冷冰冰的,但这外面看着璀璨的星空,嗅着草木的香气,火光映着身边人带着红晕的脸,总是让人有种心跳加速的温热,如此坐在一处,或是躺着,就是触到了指尖,都自有一种旖旎的绮丽。

    郭芙与伯颜认识已有段日子,尚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如此博学,单单星象就让她听得入迷。郭芙自小家学渊源,黄药师亦是涉猎极广的妙人,而郭芙传自外婆与母亲的记忆力让她几乎见之不忘,更兼前世毕竟生活在现代社会,见识之高远非这个时代寻常人可以相比。若非如此,绝不会与这人聊得如此畅快。

    伯颜所学出自西域,掺杂了许多西方的东西,郭芙知晓的都是东方古学,但偏生对西方许多东西并不如何陌生,聊开之后只觉对方所知有如此多自己居然都不曾了解,愈加有相见恨晚,投缘相知之意。

    世上大约再没有旁人比身边这人更好。两人的想法都是一般。

    渐渐夜深,渐渐疲惫,抓着对方的手睡去,掌心一片温暖。

    次日清晨,郭芙被鸟雀的轻啼叫醒,睁开眼来只见天边已透亮,初升的红日才露出小小一阙,伯颜站在不远处,长身玉立,背对于她,长长的黑发与素色衣袂在晨风中飘起。

    太阳缓缓升起,在他的身上勾出一道闪耀的光。

    她微笑,站了起来,拍了拍裙上的草屑。

    他回过头来,晨光里的微笑流光溢彩,“醒了?”

    明明是这么温柔宁和的相问,郭芙却有一种缓缓漫过心间的安然幸福,轻轻“嗯”了声,站到了他的身边。

    “日出,真的是极美。”

    伯颜的嘴角仍然噙着微笑,温言道,“日升日落,这种天地造化的神奇景色,自是震撼人心得很。”

    郭芙感觉他的手伸来,温暖的掌握住她刚刚醒来犹带着晨间微凉的手,面上微微一红,微笑不语,却在这时见到一绿衣少女走来,停在道旁采花。

    郭芙这才注意到这个地方原是如此美丽,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路仙鹤二三、白鹿成群,松鼠小兔,竟是见人不惊,少女绿衣飘飘,自是融入这副好风景,极为相称,赏心悦目。

    郭芙自小喜爱这些小动物,见脚旁跳过一只白兔,便想去抓,却被伯颜一把拉住,只见他嘴角含笑,手一动,怀中便钻出一只巴掌大的兔子,虽是灰色的,一双眼睛却似黑琉璃一般,极为灵动可爱。

    郭芙欢叫一声,已抚上小兔柔软的毛皮。心中却想起前世一好友曾说,喜欢小动物的男人,一般都是有爱心的好男人,她瞥向伯颜,见他也正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与小兔,心头更是一阵喜欢。

    正在这时,却听到少女一声惊呼,郭芙吓了一跳,与伯颜对看一眼,匆匆转过弯往少女那边跑去,当然,一看到当场情景,她便知道事出为何了……

    那边空地一脚,有人正生着火,然后,空中正飘散着诱人的香气……

    那削得无比光滑锐利的树枝上,正叉着几块肉,烤得金黄|色泽,油脂明亮。

    一旁围坐的三人赫然是辛十一、荆九与阿古勒,阿古勒正一脸垂涎地看着那快要烤好的肉,似是全然没听到少女的惊呼,而辛十一本就看不到,只专心致志地烤肉,只荆九看到郭芙与伯颜来了,才咳了两声提醒另两人。

    辛十一听到荆九的提醒,露出一抹笑,“小姐,再等片刻就好啦,阿九最擅长这种东西。”

    ……

    荆九无言,这、这头鹿明显是你射到的啊,虽然是自己杀的,但之后他只是在上面撒了点调料而已……

    那绿衣少女自然就是公孙绿萼,只见她脸色苍白,看着那三人的行径,似是不知如何是好,而这时冯鼎初正打着哈欠拉着程英过来,程英的脸色微红,似在挣扎着脱开冯鼎初的手,本来凭她的力道,怎可能挣不开,但看样子却是怎么都无法甩开,一副徒劳模样,他闻着香味,不禁眼前一亮,伸着鼻子走来,笑道,“太好了!居然有烤肉吃!要知道从昨日晚间起,就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了,原就饿死了!”

    公孙绿萼盈然欲泪道,“你们、你们居然杀山中白鹿——若是、若是被爹爹知道了……”

    “这白鹿是你家养的?”冯鼎初问。

    公孙绿萼摇摇头,“虽不是我家养的,但——”

    “既不是你家养的,那有何关系。”冯鼎初不在意地摇摇手,随即又兴致勃勃地问,“你们这是加了什么,闻起来很香呢。”

    郭芙见公孙绿萼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叹息一声,但现在闻到香味,腹中也是“咕噜”一声,显然也饿了,但她看了看四周,竟是不见杨过与小龙女,于是问公孙绿萼道,“公孙姑娘,不知可曾见到我昨日来的另两个同伴?”

    公孙绿萼眼中几要落下泪来,但听闻郭芙问仍是答道,“我见他们往后山去了——哎呀,糟糕!”

    “怎么了?”

    “若是惊扰了我父亲,那便大大不好了。我父亲今日心情并不如何好,脾气很坏——”

    郭芙一听,心往下沉去。

    还不待赶去看看,忽听一个声音道,“谁在这里烤肉,好香、好香!”便见一身影窜了出来,也不嫌烫,径自取了一块咬了一口,但觉满口流油,肉香中带着一丝焦香,一点辛辣,极为美味,不禁啧啧称赞。

    郭芙一看便知是谁,便道,“好你个老顽童!”

    老顽童一抬起头便见一个少女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面目依稀有些熟悉,不知怎地就有些害怕,赶紧把那块肉吞了下去,抹了唇边油渍,笑道,“女娃娃,你认识我?”

    郭芙摇头道,“我不认识你,但我爹爹妈妈都认识你。我姓郭。”

    老顽童大惊,一窜便窜到一边树上去了,“我道如此眼熟,原来是我那郭靖兄弟与黄蓉的女儿!”他一生之中最怕的女人是瑛姑,第二怕的便是那黄蓉,是以见郭芙无一分像郭靖的模样,倒像是见到黄蓉一般,心中有些着慌。

    郭芙道,“喂,老顽童,你英雄大会失了约,我妈妈很生气!”

    老顽童探出半个脑袋来道,“不是我失约,我去了宴都散了,好生没趣。”

    郭芙道,“好罢,但我妈妈只道你不肯来,说要找个故人来见你!”

    老顽童骇了一跳,立刻从树上跳下来,道,“我不见我不见!你妈妈现今在哪里?”

    郭芙笑道,“老顽童,不若你帮我打架,我就与我妈妈说,让她原谅你这一回。”

    老顽童立刻喜道,“好好好,只要不让我打那个裘千仞,其他都行。”

    郭芙朝那厢一看,辛十一与荆九并伯颜、冯鼎初几人已经趁着她与老顽童说话期间,将那些肉吃得一干二净,不禁有些气结,恨恨瞪了他们一眼,只程英走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冷掉的酥饼予郭芙道,“阿芙,昨日里买的酥饼,却还剩了两个,这个予你吃。”

    郭芙听到冯鼎初叫道,“阿英你明知我一早便饿了,却也不给我吃!”立刻心情大好,接过酥饼便咬。

    方才吃完,便听到后方嘈杂声起,众人对望一眼,皆道不好。

    公孙绿萼皱着眉,“糟糕,怕是那两位真的惊扰了我爹爹。”说罢匆匆而去。

    郭芙众人立刻跟着她的身后,只走了两步,伯颜便到了她身边,偷偷将一个东西塞在她的手里,郭芙一看,却是昨日里吃的千层糕,本该冷透的糕点却微有些温度。

    郭芙一笑,咬在口中只觉甜蜜无比。

    随着公孙绿萼往后山奔去之时,便见一路风景秀丽之至,甚至有一大片的水仙花田,花香扑鼻,此地不仅幽谧,更兼极尽雅致,确是一处好地。

    到走到一处青石板路尽处,山阴之下有一极大的石屋,杨过与小龙女赫然站在屋前,而一众绿衣人站在对面,中间站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着宝蓝缎袍,甚是抢眼。

    众人疾奔而至,只见小龙女扶着杨过,杨过脸色苍白,显然已是受伤。

    公孙绿萼走过去,对着那中年男子恭恭敬敬行一礼,唤道,“爹爹。”

    只见那男子四十五六年纪,面目英俊,举止潇洒,只皮肤枯黄,容颜枯槁,似有病容,见公孙绿萼叫他也不过淡淡“嗯”了一声。但见到来人中郭芙与程英样貌,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目光一闪,唇畔已是带了笑意。

    33滴水不漏笑颜语

    却见一个绿衣的中年男子凑到那公孙谷主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那谷主唇畔的笑显得更加儒雅可亲起来。

    郭芙厌弃地撇撇唇,伯颜走上前架开那些围着杨过与小龙女的刀剑,沉声道,“不知公孙谷主这是何意?”

    但那公孙止却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宽袖一摆道,“不若进厅里去说?”

    郭芙看了一眼杨过,见他正苍白着脸咬着牙,微带讥讽地看着公孙止,伯颜见周伯通正缩在阿古勒身后,阿古勒本就个子大,他那么一藏,阿古勒迈步他也迈步,居然把他的身形掩得个严严实实,不禁有些好笑,于是勾起一抹笑道,“也好。”郭芙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也是“扑哧”一笑。

    见郭芙一笑公孙止目光一闪,面有喜色,却仍是道貌岸然地率先进了大厅。

    石屋内已摆好桌子,公孙止坐到主座之上,吩咐一旁侍僮道,“上茶。”

    众人各自坐下,公孙止见郭芙旁伴着伯颜,程英旁伴着冯鼎初,只不着痕迹地看过,便淡淡笑道,“昨日里夜观星象,便知有贵客到,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伯颜浅笑答,“不敢叨扰谷主。”礼节极为周到,自见到这公孙谷主以来,郭芙似就不愿说话,伯颜自问观人之术极强,这公孙谷主虽是一副风雅模样,连这茶都是只飘着三两片茶叶,极淡如白水,但那双眼却并无清明磊落之意,反予人以阴邪之感,以他之见,此人绝非什么好人,且他看向郭芙和程英的目光显然带有某种令人厌恶的意味。

    郭芙也不喝茶,她知道现在座上那位公孙止还径自乐于装逼,但若扒了他的画皮,这种小人最难以应付,是以也不愿多说,只与伯颜对看一眼,见伯颜对她点点头,微微一笑,放下心来。

    伯颜见那厢冯鼎初正在查着杨过的伤势,他虽是好毒,医术却也算有几分本事,不过切了一会儿脉便微微皱起了眉。“内伤尚无妨,但中了毒。”

    小龙女本不知杨过中毒,听冯鼎初一说立刻苍白了脸色,本就清丽脱俗的姿容愈加惹人怜爱,弱不胜衣。

    便见那公孙止自矜一笑道,“情花情花,若是不动情,自是无碍的。”

    伯颜神色不动,只微微一笑道,“即是无碍,那今日里多谢谷主款待,只我等还有要事,这茶喝完就此别过,他时再来拜访谷主。”他已看出这谷主大约心怀不轨,只想速战速决,即时离开才好,不过想必此人不会如此轻易让他们离开。

    果不其然,公孙止摇头道,“不忙。还有些账未算清。今日一早我就见这位姑娘茫然在我谷中走动,却昏倒在水仙花田之旁,内息混乱,几欲走火入魔。”

    郭芙闻言一惊,转首朝小龙女看去,只见她睫上一滴清泪盈然欲落,眼中有些苦楚神色,却又有一丝甜蜜,随即想到昨日里她先是担心杨过,急急赶来杨过无事,但与他相逢心中又是一番喜悦,如此情绪大起大落,这才牵动旧伤。

    公孙止道,“我方救起这位姑娘,自切过脉后便知她练的一种武功讲究的是心平气静,清心寡欲,最动不得情思,但尚来不及与这位姑娘多说几句话,那位——”他指指杨过,脸上有着些微的轻蔑,只是掩藏地极好,杨过死死抓着小龙女的手,神情愤怒,公孙止续道,“他冲过来便要与我动手,但我身旁弟子众多,他如此自不量力,当然讨不了好。”

    郭芙讥讽道,“以众对寡,还如此得意,真是不知羞耻。”

    公孙止面色一变,但这装样的本事实在到家,只是轻咳了一声,不过他身旁一矮个长须的男子跳了起来,厉声道,“小姑娘,师尊对你们客气,你怎可如此出言不逊!”

    郭芙哼了一声,竟是丝毫不理,一副刁蛮任性的做派。那长须男子樊一翁气得涨红了脸,奈何又不好意思与一小女娃计较,是以径自怒气冲冲。

    公孙止见郭芙容貌妍丽,无论作何似都让人生不出恶感,更何况此时微带嗔怒,自有几分娇憨风情,倒也丝毫不恼,只微笑道,“一翁,无须与这位姑娘计较。”居然仍是温声道,“龙姑娘,你如今内伤未愈,却不知我说地可对?”

    小龙女显然因公孙止救她而并未对他生出恶感,但他打伤杨过却让她心中不悦,于是只淡淡答,“师父虽是说起过,但实也无妨,只今日我自己忧思过重,才加重了伤势。”

    公孙止见小龙女如此冷淡,脸上失望神色一闪而过。

    只杨过从昨日起便心伤不已,虽是找到了小龙女,但她全然不理会自己,昨夜间伯颜、郭芙与冯鼎初、程英都是一派温柔旖旎景象,但他与小龙女坐了半夜,他说了这么多话,小龙女却是一言不发,似是全然不在乎自己,今早更是醒来就不见人影,找到之时只见她正轻声与公孙止说话,心中怒气怎也消不下去。

    他见小龙女自与公孙止答话,瞧也不瞧自己一眼,心中一痛,竟是又吐出一小口血来,一旁小龙女骇了一跳,慌忙扶住他道,“过儿!”

    杨过惨然道,“姑姑,原你还愿意同我说话么!”

    公孙止见他们径自情意绵绵,亦是哼了一声道,“方才我有弟子来报,众位似是在我谷中杀生了?”

    伯颜心中一凛,见他目光闪烁,显然非是什么好事,只笑道,“早间去山上打了猎,只猎到一头野兽。”

    郭芙见他一副认真诚恳的模样,心中笑歪了,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真是高强,明明是杀了人家一头白鹿,硬是说一头野兽,如今肉也吃光了骨头都被扔到山下去了,却真是死无对证。

    伯颜仍是微笑道,“只一头小野兽,却是早间烤了吃了,昨日初来贵谷,也是不好叨扰,是以未曾进食,今早腹中饥饿,但四周仙鹤白鹿、小兔松鼠皆是灵性之物,不忍伤害,于是遣了仆人去山中猎了一头野兽来。”

    公孙止面色一冷,问一旁一绿衣弟子道,“不知可有皮毛留下?”

    那弟子委屈道,“我分明看到白色毛皮,只被那人——”他指了指正一脸平和浅笑的辛十一,“都丢到火中去烧了个一干二净。”

    荆九借着杯子掩去唇畔笑意,笑话,就凭你那藏匿技巧,别说是我了,十一看不见都轻而易举地发现你了,不过——唔,我倒是没想到要把皮毛都毁尸灭迹……

    公孙止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如此一来他倒还真是要追究也没有证据,心中更是警惕,眼前这几人明明都如此年轻模样,奈何做事如此滴水不漏,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多出色男女,只片刻又笑道,“原昨日里这些惫懒的弟子不曾与你们说,这谷中是不能杀生的,不然可要终身留在这山后的佛堂中了。”

    郭芙心中冷笑,却不知他这招是针对她还是程英,这个老色鬼,不仅看上了小龙女,竟然还想通吃。

    公孙止见此招不行,又道,“你们即是结伴而来,自是亲朋,那龙姑娘这般你们怎也不关心,却让她清早一人倒在那厢,若非我刚好经过——”

    伯颜笑道,“龙姑娘只是最近心怀郁结,之前养在城中金燕巷,本伤已大好,此次只是巧合,只怪我们杨兄弟未曾照顾好她——”说话他朝杨过使个眼色,杨过自也是聪明之人,立刻心领神会,柔声道,“姑姑,我们不在此间吵,过儿昔日有哪些做错了,你自管打我便是。千万莫要不理我。”

    小龙女本就爱杨过至深,见他如此软语温然,且口吻中满是不安伤心之意,也不忍再冰冷对他,眼中带泪道,“过儿。”

    公孙止脸上怒气一闪而过,但听闻金燕巷也是心中一动,他自然知道这山谷外的城镇,但大多为蒙古铁骑所掠,已是破败不堪,只一处还算繁荣,城中金燕巷更是富丽堂皇,多为富人所居,如此一说他心便安了些,原是些大户子弟,想是练了些武功,怕也不会很强,早间他自是已发现杨过的武功竟是十分不错,骇然一惊,但此时见伯颜虽是素衣清雅,却衣料不差,郭芙更是罗衫玉饰,颈中明珠昭然,一看就出身不低,冯鼎初更是一派富家子模样,手中一柄象牙扇子甚至镶着一粒红宝石,绝对价值不菲,程英青衣朴素,但眉目温雅,自有一种书卷气质,绝非寻常小家女儿,更让他笃定了这种猜测——

    只小龙女和杨过,看着奇怪。

    虽只与小龙女说过两句话,他便感觉此女清纯懵懂,完全不知世事,而杨过此子衣着落拓,只容貌出色一些,倒是最有江湖气质,便想肯定是这几个大户家的少爷小姐与其半路相识,杨过武功虽强,但尚不及自己,不足为虑,而那几人带的下仆不过三人,且都如此年轻,怕只那个大个子难弄一些,其他都毫不起眼,心中便渐渐生出一个邪恶心思来。

    他自然不知道,就在阿古勒旁边,一个白须童颜的老人正笑眯眯地乖巧坐着,只是身体缩得极小,且一直注意角度,竟是丝毫没有被公孙止瞧到。而其他弟子虽有认出他的,但见他如此大摇大摆走到厅中喝茶,谷主也未出声要抓他,竟是也无人敢动。

    公孙止以为他即将捏到一个软柿子,看到眼前各有千秋的几位美人心中大畅,但却不知其实他即将踢到的却是一块大铁板,而且绝不是踢断了腿那么简单。

    34破阵凶险情花劫

    那公孙止笑道,“既我方才说得不错,那便与诸位商量一桩事情。”他瞥了一眼杨过,沉声道,“龙姑娘此时内伤已重,她练的武功既是讲究清心寡欲,我这谷中环境再好不过,斗胆请龙姑娘居于我绝情谷中养好伤势。”

    伯颜心一沉,面上仍是温雅笑道,“有劳谷主费心,只龙姑娘自有她的去处,却是不便多留。”

    公孙止啜了口茶,微微皱眉,“我是好心,想与龙姑娘讨教一二的,近日我练了一门武功,亦是如此需心平气静,与龙姑娘这功法倒是极为相称,说不定你我双修——”

    “放肆!”杨过俊眉一挑,只厉声道,“我道你何时安了这样的好心,原是打我姑姑的主意!”

    小龙女眉间微蹙,也是觉得公孙止此言太过惹人讨厌。

    公孙止微笑道,“如此我便直说了吧,今晨自第一次见到龙姑娘,我便知遇到我命定之人,要知我公孙止妻丧十几年,这幽谷基业,却无人共享,龙姑娘,比起旁的惫懒小子,我虽是年纪大了一些,却也是一良配,今日诸位见证,我公孙止正式向龙姑娘求亲!”这笃定口吻竟似是小龙女已经答应嫁给他一般。

    杨过面色一白,显是气得又牵动伤势,小龙女扶住他,淡淡道,“我不会嫁给你。”

    公孙止却柔声道,“你如今没有想通,在我谷中住些日子便想通啦。”

    郭芙哼了一声讥笑道,“无耻!”

    公孙止面色一沉,冷冷道,“这位姑娘,不如留下参加我与龙姑娘的婚礼罢。”

    郭芙拍桌而起,骂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你是想强自扣留我们么!”

    伯颜也是站起来,脸上的笑有些讥诮之意,“我原当公孙谷主是一君子,如此看来,却只是一小人。“

    公孙止面色不变,只宽袖一挥,一旁樊一翁已跃出道,“我师尊向龙姑娘求亲又有何错,你们在我绝情谷中怎可如此放肆,侮辱我师尊!”

    他手中持一钢杖,怒目圆睁,倒有几分气势,郭芙见座上公孙止闭目浅笑,便知他可以要让大徒弟立一立威,但她记得原著中这位长胡子的武功并不如何强悍,比之杨过尚差了几分,还不待说话,一旁伯颜已走到厅中,冷笑道,“看来公孙谷主是想以武留人了?”

    公孙止笑道,“只切磋一下而已,你我习武之人,比之文道,武道岂不更加直接?”

    伯颜轻道,“真是无耻至极。”而樊一翁持杖劈来之时,他已一指点出,他练的功夫全在一双手上,这双手修长白皙,每一指节都完美无瑕,昨日被杨过所伤的指节只留下一道结痂的疤痕,但他一指点出之时,无风无息,优雅轻巧,尤樊一翁体会最为深刻,他只觉刚见这人出手,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一指已到眼前,却不见他如何动,已避过他一杖,但这指夺目的风情,他已绝对避之不及!

    不过一招,短短一招樊一翁已被点了|岤道倒在地上。

    伯颜独站大厅中央,一双眼里自有一种冷静凌然的凛冽,公孙止心中一颤,竟是无法与这个年轻人对视,暗叫不好,看来是看走了眼,但他丝毫不惧,眉峰一轩,手一动,从旁边跃出几人来,手持渔网朝伯颜裹去,公孙绿萼赫然在其列。

    郭芙一瞧,却是比想象中要厉害多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四人持网朝伯颜走去,自是公孙止看出他大约是众人领袖一般的人物,是以想将他率先擒下。

    杨过一瞧厅上,郭芙、程英俱是女子,冯鼎初不会武功,阿古勒显然并不合适轻身功夫,对付渔网尤其容易被抓,至于辛十一看不见,荆九一副体弱模样,虽自己此时受了伤,但仍不该如此缩在后方,于是道,“白兄,我来助你!”他虽是知道伯颜是蒙古人,但只知他最初所说名字。

    伯颜却轻笑道,“杨兄弟且在一旁看着,不过是些渔网罢了,我又不是鱼,怎抓得住我!”他话语中透着强大的自信,但杨过亲眼所见周伯通这样的高手都抵不过这渔网的包围,却不知伯颜如何应付,但他既如此说了,杨过也就继续站着,只轻咳了两声,他之前受的伤虽是不重,但也决不轻。

    四下围来的渔网被施以奇特手法,正是公孙止的得意手段,但伯颜的步伐极为奇特,明明眼见被围住,他却身形一晃已到了包围之外,那些渔网密密层层,看似毫无破绽,但伯颜偏偏这边一晃那边一挤,众人只觉厅上绿衣缭乱,一片素衣在其中穿梭而游,那些渔网却是丝毫奈何不得他!

    不过时便听“哎呦”声起,只见左侧的绿衣弟子用渔网网住了前方的,后方的网住了右边的,竟是那些个绿衣弟子自己人把自己人网成了个粽子!

    只伯颜见郭芙对公孙绿萼大有好感,唯有她尚尴尬地站在原地,不过也与她本就不想困住伯颜有关,座上公孙止已是站起了身,脸色铁青,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渔网阵被破得如此轻易!

    “你这渔网阵自是不错。”伯颜淡淡道,“但万般阵法不离算学,我七岁之时已是算到十方之数,就这点变化的阵法,在我眼中便如小孩子的算术题一般简单幼稚。”他的眼极为凌厉明亮,唇畔露出的一丝笑意微微带着轻蔑,公孙止面上一红,但此时已是容不得他后退,厉声道,“换网!十四儿,你去换过你师姐!”他自是看出公孙绿萼于心不忍,略有放水之意,这才将她换下。

    郭芙一看也不禁面上变色,“伯颜!”她急道,原那十六人却换过渔网,这些渔网上满是倒钩与匕首,银光闪闪,一看就极为凶险可怖。伯颜的一双眼更加亮了,眉目间的冷静睿智愈加凛然锋利,“谷主当真狠心。”他轻轻道,“你分明看见方才我让这渔网裹到你们自己人身上,却还让你弟子换过这种渔网,”他忽然缓缓笑开,“你换过渔网,换下女儿,原是不在乎这些弟子的性命,可是?”

    他这样一说,那十六位持网的绿衣弟子却是齐齐面上面色,脚上便迟疑了片刻,要的就是这片刻!伯颜脚下如御风一般,似有缩地成尺之能,指尖连点轻弹,似是转珠拨弦一般,自有一种难言的韵律感觉,瞬间便点倒了数人。另有数人持网扑上,杨过扬声道,“接着!”

    伯颜往后一弯,脚下生风,极其奇诡地转过一个角度,接住了杨过扔来的一双手套,却是杨过问小龙女讨来的金丝手套,此手套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确是一件宝物。但古墓派武功虽有掌法,但掌法并不如何神妙,只伯颜这般手上大有功夫之人,得到这双手套却是有如神助!

    他如此一来已然不惧那倒钩匕首,拳法、掌法和指法连连使来,拳法凌厉、掌法浑厚、指法更是奇妙无方,那些渔网哪里困得住他!不过片刻便破去了这渔网阵,只听“叮咚”作响,那些渔网纷纷掉落在地。

    公孙止面色更是难看,朝一旁公孙绿萼道,“取我兵刃来!”他已知今日不能善了,他方前虽是对小龙女动了贪念,倒也不曾真想将这些人通通留在谷中,只到此刻仍拿不下一个少年,他不仅感觉大失面子,又怕这少年出得谷去后患无穷。

    公孙绿萼默然走向后堂去取兵刃,郭芙眉峰一挑,侧目瞧去却不见了老顽童,只当老顽童逃跑了,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此时已是不能善了,但不似她记忆中的模样,这绝情谷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绿衣弟子!这些人虽武功低微,但若是齐齐围上,却也不易对付,原想着有老顽童在绝对无妨,却不想这个死老头子一点也靠不住!

    正暗自着急之时公孙绿萼已取来兵刃,并凑到公孙止耳边道,“爹爹,不好啦,兵器库被盗了!”

    “丢了什么?”公孙止面色阴沉。

    “君子淑女。”公孙绿萼低头答。

    公孙止有些气急败坏,“肯定是那个盗去东西的老头,昨日里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看的他,就这么让他跑了!”

    公孙绿萼面色古怪,低声道,“爹爹,方才那位老先生就在厅中,你丝毫没有在意模样——”

    “什么?!”公孙止此刻才知。

    却听一阵大笑声,甚是得意,只见老顽童从房梁上垂下脑袋,长长的胡子落了下来,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

    “老顽童!”郭芙怒声道,“你方才答应了我什么?”

    老顽童赶忙跳了下来,讨好地笑道,“女娃娃,别生气,这个小子武功不错,一时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这糟老头子的库房里转了一圈,取了两件他藏得最好的玩意儿给你玩。”说罢塞给郭芙一双剑。

    郭芙定睛一看,这双剑无刃无锋,一把剑上刻“君子”,一把剑上书“淑女”,竟然是那双出了名的君子淑女剑!

    郭芙赶紧走到杨过、小龙女跟前道,“哥哥、龙姐姐,这双剑先借予你们用!”

    公孙止一见老顽童,便厉声一喝,四周弟子又持渔网围来,这次网上仍是倒钩匕首,银光闪闪,老顽童亦害怕不已,窜道,“那厢的小子,这些渔网交给你,我去打那糟老头子!”

    郭芙见他这副骇怕模样,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但老顽童急扑而去,那边公孙止已手持金刀黑剑,冷笑一声,黑剑剑圈一划,柔软轻灵,金刀凝滞厚重,一刀劈来,实是不凡!

    伯颜戴着掌套不惧刀剑,他破去这渔网阵容易,但四周绿衣弟子齐齐围上,手中持着兵刃将他拖住,其余人已然换过渔网,显是公孙止不欲伤了小龙女、郭芙等人,但这渔网阵甚是神妙,朝郭芙、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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