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神雕之莫愁莫愁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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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之莫愁莫愁 作者:肉色屋

    只是,作为一个武林正派人士,该有的风度还是得有。陆展元强忍住心中的不耐,说道:“莫愁,我自知对不住你,十年之后,你自可前来取我性命。只是,武林中人,最重承诺,你既然已经答应那高僧十年之内不来陆家庄,为何又……”

    陆展元滔滔不绝,什么做人当如何如何,不可做背信弃义之辈……喻安却低着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陆展元和何沅君一出现在她面前,那股悲怆那股凄清那股怨恨便涌上心头。她性子原本就比较平和,难以接受李莫愁那种爱之深恨之切的感情,是而一直低头在与心中的惊涛骇浪抗争。

    陆展元见李莫愁低头,眼泪一颗一颗滴落下来,打湿了地面,心中又生出一丝不忍。

    在古墓的那段时间,他对李莫愁其实是真的动了心。只是,原以为是温柔似水貌似天仙的一个女子执念却那么深,爱一个人便要牢牢占有。那种女子,他不敢要。更是苍天弄人,让他回家后

    又遇上了何沅君。何沅君善解人意,爱他宠他由他,更是武三通的义女。武三通又是南帝的徒弟,无论是样貌、性子、家世都是上品,他如何能不爱?

    原以为,莫愁是出不了活死人墓,更是无法知道他的事情。没想到,莫愁的决绝居然超过了他的预料。

    何必如此撕破脸呢?各自留着美好的回忆不是更好吗?

    这般一想,陆展元对李莫愁的情感又复杂起来,又是怜又是痛。他望着低头垂泪的李莫愁,嗓音不由得也柔了下来,轻声说道:“莫愁,你莫怪我。我原本是比不上你的,像你这般的好女子,实在是需要一个更好的男人相配。”

    陆展元以为,他这么一说,李莫愁定是要更加依依不舍却又舍不得再责备他几句。若是能让她放弃十年之约,那是更好不过了。毕竟,这些日子他和沅君都是寝食不安,日子过得胆战心惊的。

    不想,李莫愁却忽地抬起了头,淡淡一笑,说道:“哦,好的,谢谢你啊……”

    那笑容很得体,却疏离。那话语虽是感谢之词,却冷漠无比。他却不知道,这不过是喻安下意识冒出的一句话。

    如果说,莫愁愿意放下怨恨,他肯定是开心。即便不是,莫愁激烈的痛苦的表情,也说明了莫愁对他用情至深。可是,莫愁怎么会用如此陌生的语气和表情与他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交锋,嘿嘿……有空闲时间的亲爱的表霸王哦~~

    6再遇

    喻安说完,转身就走。一句“谢谢”,不过是一种礼貌。对喻安来说,陆展元就是个陌生人,不爱也不需要仇恨。

    见李莫愁毫无眷念地离去,陆展元脸上像是打破了调料瓶,五颜六色十分丰富。

    陆展元看了身旁一脸担忧的妻子,只得压抑住心中的不解,叹了一口气,牵着何沅君的手,回了屋里。

    何沅君性子温和,又爱极了陆展元,否则也不会拂逆了有养育大恩的义父,坚持要和陆展元成婚。

    这会儿看到丈夫闷闷不乐,何沅君只得细声劝解:“夫君,你可是在担心李莫愁那魔头来寻仇?现在你我成亲不足半年,距离那十年之期还早着呢。你就放心吧!”

    陆展元依旧是愁眉不展,他捏了捏何沅君细腻的手,苦闷地说道:“李莫愁狠毒不已,行事且邪又恶,谁知道她会不会遵守十年之约?现在,枯木大师已经回了天龙寺,你我功夫又比不上她,再无人能克制她。若是往常,要了我的命也就罢了,我原本就欠她的。可是,你是无辜的,却被我连累,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叫我如何心安?现在,你又有了身孕,要是你有了丝毫闪失,叫我怎么活得下去?”

    一番话说下来,何沅君感动不已,不由得倒在了夫君的怀里。陆展元抱紧她,手里无意识地轻拍着她的背部。

    从陆家庄出来后,喻安的心莫名地就黯淡下来。虽然,她极力克制了李莫愁那排山倒海似的情感,却依旧被那种强烈的爱和恨影响了。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松华,甚至想着如果时光倒流,就不允许松华为潘真出医疗费了。那个看起来年幼无辜的女孩,就让她病死算了!

    算了算了!喻安赌气地拿出拂尘,拔掉一根雪白的银丝。又想着这是李莫愁的武器,只得悻悻然重新插回腰间。

    天色暗下来,又该吃晚饭了。喻安权衡了一下,花两个铜板买了两个烧饼吃。钱还是节省着用好,没必要去食肆。

    拿着烧饼,一边啃一边思索晚上要在哪里歇息。住客栈还真是舍不得,电视里的侠客真是幸福,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住不起客栈,自然会有一个荒庙一处茅屋给他们住,再不济也可以借宿民居家。

    对,借宿民居家。古代的人都很淳朴善良。再个,也可以与他们联系感情,找到一个可以定居的地方。

    想到这,喻安便往城外走去。她却不知道,她在城里逛了那么久,却给了某个人机会找到她。

    城外居民住得比较散乱,邻居之间隔得稍稍有点远。虽然找到了民居,喻安却没有向任何人借宿。因为,她好运气地找到了空屋。既然有空屋可以住,何必麻烦他人呢?

    她却不知道,在古代,尤其是在武侠世界,一个人死于非命实在是太正常了,一家人全部死掉或者是迁徙也不是怪事,要找到空屋很简单。

    空屋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肯定很久没人居住了!喻安越是空闲就越觉得心中的情绪难以安稳,干脆就认真打扫起屋子来。

    屋子里家具虽然很简陋,但是齐全。院落里有一口井,可以打水。喻安决定暂时就在这里住下来,若是主人来了,那道歉离开就是。

    把屋子收拾得干净整齐了,喻安才坐在木凳着,微微喘息着。

    夜已经深了,虽然是屋里原有的油灯,喻安也不舍得一直使用,正要熄灯睡觉,却响起了敲门声。

    难道,她这么倒霉,刚收拾好,屋子的主人就来了?喻安疑惑地开门,门前站立的人却是陆展元。

    “这位先……公子,你在此有何事?”只要见到陆展元,喻安便难以控制心中的大恨大爱。

    陆展元垂着手,一脸哀伤地抬起头,说道:“莫愁,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用了……”喻安干笑,“男女授受不亲。”

    “莫愁?”陆展元一脸震惊,“莫愁,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是有苦衷的啊,你若是我,或者,你稍稍站在我的地位上为我想想,便能理解了。”

    “对不起,这位公子,请你离开。”理解什么?喻安很无奈,陆展元和李莫愁的事情,她差不多都清楚了,甚至清楚他们的未来。可是,她真的不想牵涉进去。李莫愁的下场太悲惨了,她想好好活着,作为一个寻常人活着。

    喻安想要进屋关门,陆展元却一把抓住了她。偏偏喻安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使用武功,竟无法躲过陆展元迅疾的动作。这分躲不过落在陆展元眼里却恰恰证明了莫愁对他的情,认为莫愁是故意不躲过。

    他激动地说道:“莫愁,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孑然一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我却是不能。我是陆家的长子,我承担着继承和发展陆家庄的重担。我是个男儿,有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我没有办法陪着你一辈子都呆在暗无天日的古墓中,你懂吗?”

    “咳……”喻安听不下去了,想要挣开陆展元的手,没想到他的力气那么大。在这个世界,不懂得武功实在是太吃亏了啊!

    “莫愁,我一直都处在难以排解的内疚之中,你知道吗?希望你能够谅解我,让我的家庭让我的孩子顺利地活下去,好吗?至于我……”说到这里,陆展元面若死灰,放开了喻安的双肩,“至于我……就随你如何处置了。既然,你想要我死,那你就动手吧。死在你的手上,我不怨。”

    孩子?原本,喻安还能控制住心中的爱恨,可是这两个字却让她的心如遇水的滚油一般飞溅起来。她不由得怒喊:“陆展元,你们居然有了孩子?你偏偏要说出你和那个贱人的孩子,你是故意要逼死我吗?”

    一股劲力从小腹升起,喻安不由自主地便拍出了一掌。陆展元晃了晃,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喻安见到血便心慌,连忙逃进了屋里,拴上门。她坐在床头,心中起伏不定,脑海里尽是那黏稠的血,尽是杀了人的愧疚感。

    她却不知,李莫愁爱陆展元实在是到了骨子里,无论如何恨着陆展元,也舍不得杀死陆展元,陆展元那伤势,根本就死不了人。

    陆展元也明白这一点,捂着胸口不停地敲门。见那人还有力气敲门,喻安才心安,却打定主意不开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陆展元啊陆展元

    7离开

    第二天,喻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刚准备安定下来的地方。

    昨晚,陆展元敲了很久的门才离去,喻安吓得缩在床角落,不知道要如何做才是。生怕万一陆展元没有耐心,破门而入。

    好在,陆展元并没有这么做,想必是为了维护武林正派的形象吧。

    不过,这个地方已经泄露,自然是不可以住了。不仅仅是这里,就算是嘉兴城也不能住了。陆展元大小也算个官,在嘉兴城找个人绝对不在话下。

    喻安有点郁闷。出了嘉兴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另一个适合居住地方呢。

    衣服还没取来,已经付了定金,喻安舍不得不要,只得在“锦绣钱庄”附近找了一家客栈暂时住下。心疼钱,却没有办法。一日三顿只舍得啃馒头吃咸菜填肚子。

    待取了衣服,手中的碎银子已经去了一半。这会儿,喻安是真的焦急起来了。她在现代是个老师,按照自己所学的教书就好。现在到了古代,她还真就想不出什么赚钱的法子来。也不知道那些大侠们到底是靠的什么办法赚钱。难道是劫富济贫?那得功夫很高吧!那些富裕人家,一般都养了护院。像她这种三脚猫功夫,劫贫也许还有点可能,不过她也做不出那种事啊。

    该离开嘉兴城了!喻安换上青灰色的粗布衣裳,随意挽了个发髻,又把那道袍拆了做成包袱,装下随身所带物品,便准备离开客栈。

    刚关上门,却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衫群的妇人,一手抱着一个大概一岁大的小娃,另一手还牵着一个两岁多的男孩。

    喻安笑了笑,忙止住脚步,让那妇人先走。那妇人感激地笑了笑,艰难地往前走。

    她怀里的那孩子不安生,哭个不停。手里牵着的那个正是对什么都很好奇的阶段,总想挣脱娘亲的手,又不停地问:“娘,爹到哪里去了呀?爹他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那妇人手忙脚乱,却依旧笑着,安慰自己的孩子:“不是的,爹不会不要你们的。我们这就去找你爹。”

    可是,要下楼了,妇人怀里的那孩子更是哭得厉害。喻安忽地想起了杨杨,不由得说道:“我帮你抱抱他吧。”

    妇人回过头来,细细看了喻安一眼,心中一骇,却又觉得不像。那人,似乎已经出家了。然而,在她发愣的这一瞬间,大的男孩已经挣脱了她的手,往楼下跑了去。

    妇人心焦不已,喻安又说道:“我帮你抱抱,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

    妇人的戒心喻安并不在乎,若有陌生人说要帮她抱抱杨杨,她肯定是不愿意。妇人见她说得诚恳,又想着武林中人士最重承诺,并且夫君与那人当时也算是同盟,再个心中担心大儿子,便把怀里的小儿递给了喻安,说道:“多谢女侠相助。”

    喻安抱着小孩子,为他整理了一番衣裳,小孩便不哭了。想来,是小孩的娘单手不好抱,小孩不舒服,才哭了。

    妇人懂武功,速度极快,很快就捞住了大儿子。等她看到喻安时,心里更加迷惑。那人明明是没有生育过,抱孩子的姿势却无比娴熟,一手托着修文的颈部一手托着修文的臀部,修文这么一会儿居然就睡熟了。

    妇人赶回来,笑着说道:“实在是太麻烦女侠了。”

    喻安也笑,她实在是喜欢小孩子,便学着妇人的称呼说道:“孩子长得真好呢!不知女侠想要去哪里,我替你再抱一段时间吧。”

    喻安笑眯眯的,她又是真心喜欢小孩,妇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索性点了点头,说:“我准备出城,不知女侠却要去何方。”

    “我也是要出城呢,我们结伴走吧。”喻安很开心,总是一个人真的有些寂寞,有个人陪倒是真的好。

    妇人心下疑惑,却点头同意了,她不经意地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女侠?”

    喻安愣了愣,想着已经抢占李莫愁的身子了,再要剥去她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最后一丝痕迹实在有些过分,便说道:“我姓李,名莫愁。”

    听到喻安这么一说,手指微缩,就要动手。然而,喻安依旧淡笑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妇人的意图。妇人越来越疑惑了,干脆说道:“我家官人姓武,叫做武三通。”

    “是武三嫂呀。”喻安说道,却丝毫没放到心里去。武三通在神雕侠侣里是个小配角,喻安连李莫愁都不怎么记得,又怎么会记得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

    喻安的态度很是出乎武三娘的意料,那个称呼更是奇特。她想起自家夫君,不由得怀疑起那李莫愁是不是也激愤过甚了。只是,从未听起江湖人传言。

    武三娘不由得又问起:“李姑娘此番出了嘉兴城,是为何事呢?”

    喻安答道:“倒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武三娘心中更是惊奇。李莫愁自从判处师门之后四海为家,哪里想过安定下来的事情。而且,她说的语气似乎很是理所当然。李莫愁的痴症只怕不在夫君之下。

    想到这,武三娘心中不由得黯然。她并不怎么讨厌李莫愁,甚至先前还有些同情。只是李莫愁紧紧因为一个阮字就灭了阮老拳头全家,实在是太过歹毒,这才不屑起李莫愁来。现下看她痴痴呆呆的,不由得安慰:“不知道李姑娘想要在哪里住下来呢?”

    武三娘性子敦厚,那份敦厚甚至表现在了脸上。喻安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关心自己,便说:“不在嘉兴就好了,最好是找一个远离江湖的小村子吧。”

    喻安是真心想做一个普通人,武三娘见她不愿意住在嘉兴城又要找些偏僻的地方,越加心疼李莫愁。李莫愁,其实也不过是个为情所伤的少女啊。若不是陆展元辜负了她,她也是个美貌温柔的好女子呢。不过,她已经做下错事,只怕寻仇的人不少,倒是住在乡间村里更好。

    想到这里,武三娘说道:“那倒不难,只是可惜了李姑娘一身好武功。”

    喻安不知她原本认识李莫愁,便笑道:“我那点功夫,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顶多用来赶赶路,擦擦桌子灰什么的。”

    武三娘一听,心里大骇。自家夫君虽然是疯疯癫癫,至少武功还在。难道李莫愁竟是连武功也忘记了吗?

    武三娘手一扬,速度如电,就要拍向李莫愁脑后的百会|岤。喻安哪里懂得什么|岤位,只是脑后有风声,下意识地一避。这种躲避根本无法抗衡武三娘的手势。武三娘眼见就要拍上去,连忙收手。如果喻安丝毫不懂得躲避,武三娘会认为她是武功高,不屑于躲避。可是这般寻常人的躲避方法,让武三娘彻彻底底相信了她。

    “李姑娘果真不怎么懂武呢!”

    武三娘叹了一口气,心里越发同情李莫愁。愈是同情李莫愁,就愈是不喜陆展元。按理,陆展元出身名门正派,陆家庄门风很好,武三娘不该抱怨陆家。只是,陆展元这一变心,害了李莫愁,又害了自己一家,更是间接害了那些被李莫愁杀害的无辜人士,心里便堵了一口气。

    武三娘还要说话,武敦儒却看到了客栈。小孩子容易饥饿,又爱吃,便闹着腿疼,又说肚子饿了。

    武三娘无法,只得在客栈歇了下来。喻安自然也没有异议。她对小孩一向心软,自己抱着的那个只怕也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都说陆叉烧,就找了一张叉烧的图片啊。没吓到大家吧,嘿嘿。话说,不晓得哪一条适合陆展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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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定居

    喻安其实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她顶多懂得自己要怎么活着,确定生活的大致方向。于细节上,并不怎么在乎。

    现下跟着武三娘一同走,只想着帮忙照顾照顾武三娘的两个孩子。一番聊天,她已经知道那个大的叫武敦儒小的叫武修文了。没想到,武林世界里,名字居然取得这么儒雅。

    武三娘并不怎么询问喻安的情况,似乎对她颇为了解。喻安也不好主动问武三娘的家庭。毕竟那是比较隐私的事情。

    其实,武三娘内心已经是痛苦不已。只是她心疼李莫愁,生怕说起自家官人会勾起李莫愁的伤心事。

    这些天,她也只能大致听着江湖传闻,推测自家官人去了哪里。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行事全无规律可循,哪里有这么容易找到呢?

    晚上,就宿在山洞里。稻草一铺就是床,又从山下民居买了一些熟食,再摘些野果便能充饥了。

    小孩子爱闹容易累,大武早早地就睡了。武三娘抱着小武,轻拍着哄着他睡觉。喻安终究不怎么习惯睡山洞,亦不习惯早睡。见武三娘在洞外歇着,便站在她身旁,跟着看起天空来。

    这时候的空气真好,可以看到满天繁星。夜风吹来,带来丝丝凉爽和花草的香味。

    武三娘不说话,喻安也不说话。两人只是静静站着。

    良久,武三娘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姑娘这般奔波,要不就在山下住下吧。”

    喻安笑了笑,说:“这里离嘉兴还是有点近呢,我想住远一点呢。从这一直往东,就能看到海吧!我想住在那里。”

    如果可以,就住在上海吧。她熟悉的地方,即便只是一个小渔村,也会让她安心。

    喻安的音调总是柔和的,说话又有条理,武三娘总觉得她并没有疯掉。可是,李莫愁绝不是这种性子,也只有被陆展元伤害过的李莫愁,才会如此介意所住地方是否远离嘉兴。

    只可惜,李姑娘痴了之后,竟无从前精明了。习武之人日行千里,这么一丁点距离有何用?

    武三娘心乱如麻,不知要如何同李莫愁说这些,只得说道:“从今日赶路看来,李姑娘轻功很好,似乎并不是略懂武艺。”

    喻安原本就有些苦恼这些。在武侠世界,武功高点总是好的,可惜她根本不懂得使用全身的武功。听武三娘这么一说,忙答道:“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懂武的,可是却不记得要如何用了呢!”

    喻安这般说,武三娘也不觉得惊奇,反倒细细思索起来。只是,各门各派的武功一般都包含招式和心法两部分,外人根本无法懂得其中诀窍。

    还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呀!武三娘叹了叹气,说:“李姑娘总懂得如何吐气纳气吧。”

    喻安耸了耸肩,慌忙摇头。

    武三娘无比讶异,只得细细教她:“你仔细感觉,总能在筋脉之中感觉到一股内力的。你试着控制那内力在筋脉内运行,可不要逆行了。”

    喻安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什么内力,什么筋脉,什么顺行逆行?都是些看不找摸不着的东西。但是,如果能把李莫愁的武功运行自如,有如多了一条命。她只能咬牙,多问多学多感觉。

    好在,喻安只是没有习武的概念,身体还是能够自然反应。武三娘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又心疼李莫愁,教起来无比细致用心。一晚上,喻安便开了窍,能够掌控自己的内力了。

    只可惜,李莫愁的那些高深武功一时是没办法运行自如了。喻安无法,只能慢慢来。

    两人聊了很久,夜深了,便各自去睡了。

    武三娘心疼李莫愁,见她想要在上海定居,便准备亲自看她安顿好了再去寻找官人。反正,夫君大致是在嘉兴附近。

    两人都是懂武的人,虽然带了两个孩子,速度依旧很快。第二日便到了上海。这时候,只有个上海镇,占地很少,不过是沿海一小块。果真如喻安所料,此地的人都是以打渔为生。

    武三娘在此陪了李莫愁四天,借了一户民居居住,又清理打扫了一番,置办了一些日用必需品。莫愁赫然是一个有家的人了。

    武三娘和莫愁相处的这些日子,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武三娘淳朴善良,莫愁性子温和平静。武三娘帮着莫愁练武,莫愁帮着武三娘照顾大小武。

    只可惜,武三娘时刻惦记着武三通,总想着把疯疯癫癫的夫君找回来,生怕他在外头吃苦被欺负。

    武三娘见莫愁日常行为都很正常,不像疯癫倒像失忆了。她慢慢地也放下心来,便决定要离开了。

    喻安自然是不舍得,她实在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从小到大,身边一直都有人陪伴,这会儿见了武三娘性子这么好的人,巴不得武三娘多陪她一会儿。

    武三娘挨不过,便陆陆续续说了武三通的事情。原来,她和武三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武三通一直都不甚喜悦这门亲事。后来,因何沅君自幼孤苦,两人便认了她做义女。何沅君从小

    便乖巧可爱,又出落得楚楚动人,偏偏后来和陆展元相爱,要结为夫妇。武三通不忍沅君远嫁,又觉得江南人狡猾多诈,是而不同意这么亲事。哪里想到,沅君却是铁了心要嫁给陆展元。武三通阻拦不成,之后便伤心过甚,疯疯癫癫,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武三娘虽然是习武之人,却很重视世俗礼法。又因为武三通并不是自愿成亲,总觉得内疚。是而总想着多多弥补武三通。

    武三娘说着这些话,都是细细瞧了莫愁的脸色的,却发现莫愁并没有伤心痛恨之情,这才放下心来。

    忘掉好,还是忘掉得好啊!官人为何就不能忘记不能放下呢?

    喻安自然是不会为陆展元痛苦。即便心里听着他的事情会酸楚不已,却依旧不表露出来。

    再个,武三娘的遭遇也让她的内心起了波澜,稍稍削去了莫愁的相思之痛。

    在她心里,实在以为武三娘的付出很不值得。这媒妁之言,被迫成亲的不只是武三通,还有武三娘。在武三通的眼里,一个义女竟然比自己的妻子比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更重要,只怕不单是

    简单的父女之情了。那武三通,也是个无情无义之辈了!

    只可惜,这份想法是没办法和武三娘说的。各人有各人的观点,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很难改变。

    喻安劝不住,只能由着武三娘走了。武三娘见武修文年幼,跟着她颠簸太受苦了,便留在喻安这里,托喻安照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从神雕贴吧看到的好笑的东西,哈哈,给大家看看。

    神雕人物真实身份大揭秘:

    小龙女

    她的真实身份是一个杂技演员,就是玩吊绳那种。不信你看呀,她一和敌人动手,就把手中的长练卷住高处某物,然后在空中悠来悠去的砍砍杀杀。当然,随着剧情的发展,她有时干脆不吊绳子了,直接在空中飞来飞去,那说明她平时也经常客串空中飞人的表演。

    金轮法王

    手上是旋转的轮子,肩上扛着一截塑料软管,就这造型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一个电器维修工呀,专修洗衣机的。

    赤练仙子李莫愁

    经常在不同地点出现,拿个拂尘,这扫扫,那扫扫,这是个搞卫生的小时工。

    黄蓉

    那打狗小棒抡的,真叫帅,可这也恰恰暴露了她昔日乞丐婆的身份。当然,她后来生活好了,就没有再从事这种没有什么前途和发展的工作。

    郭靖

    每逢出手,一双肉掌就在别人身上拍拍捏捏,还美其名曰:降龙十八掌,不就是怕人认出他是个按摩师吗。

    绝情谷主公孙止

    绝对是个优秀的编剧。对于曾经拥有的那段充满背叛和谋杀的可怕婚姻,他随随便便的将事实稍加演绎就编了个真情版出来,结果把小龙女感动得一塌糊涂,当时就同意拜堂成亲。真是生不逢时呀,他如果晚生几百年,弄个奥斯卡最佳编剧奖什么的,估计不费什么事。

    公孙止之妻裘千尺

    当之无愧的优秀药剂师,人家配的情花毒解药,在天坑底下放了十几年,不过期,不失效,真是不折不扣的质量过得硬产品!

    郭芙

    那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大家看看她给杨过做的那个截肢手术,创面整齐,没有感染,术后愈合良好,手法真是一流。

    杨过

    请大家原谅我把他放在最后,因为太难猜了。他小时候进过古墓,长大又进过天坑,其后又钻过剑冢,最后又跳下断肠崖并进入水潭。虽然做这些事他都有一定的原因,但最后,这一切的一切也向我们指明了他的身份———探险家,而且是专门从事有关岩洞探险的专家!

    9思绪

    在上海镇住下之后,喻安这才觉得舒适下来。上海镇靠海,远离中原,很少见习武之人。喻安住在这里,倒似到了古代一个寻常的时代,远离了那些打打杀杀。

    镇子很小,大伙儿安居乐业,似乎外界的变化都与此地无关。喻安搬过来,便挨家挨户上门拜访,互相认识。小镇上的人都很淳朴,非常热情,这个送几把葱,那个送一尾鱼。

    在现代,她便总是怀念小时候住一个院子的时光。那时候,大伙儿刷牙洗脸洗菜洗衣服都要到院子的公用水龙头来,一个院子的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熟悉得如同自家人一般。

    有吵吵闹闹也有欢声笑语。喻安和松华都很乖,小时候最爱搬了板凳坐在大人母亲身旁,看她们打毛线、聊家长里短。阳光,很温暖。

    后来,搬进了大都市,楼层很高,就算是邻居,一年也难得见几回。阳光透过云层透过空气里的灰尘,已经不能温暖人心。

    上海镇上,有个小集市,那些渔民打了鱼,大多到集市上来卖。又有人来收鱼,卖到别处去。

    除了鱼类,也有其余的蔬菜果鲜油盐酱醋等日用品卖。武三娘走之前,留下了五两银子,若是节俭过日,也能撑个大半年了。

    喻安喜欢小孩子,这会有了武修文,自然是喜不自胜,费了十二分心思去照看。

    武修文离开母亲,一时有些不习惯,整日里哭闹。喻安也不心烦,总是细心哄着。终究是小孩子,过了十来天就习惯了。修文已经能依依呀呀说些简单的话语了,喻安便教着他叫妈妈。古代

    称呼母亲都是叫“娘亲”,喻安自我安慰,听着修文奶声奶气地叫她“妈妈”,就好似看到了杨杨。

    孩子,是母亲心头拔不去的痛呀!若是时间可以倒流,喻安再也不会去找潘真,绝不会就这么抛下杨杨。松华……松华就让他和潘真去过日子吧。

    杨杨现在可有人照顾呢?松华还会记得她记得杨杨吗?松华啊松华,即便你已经变心了,也不能不管杨杨啊,他毕竟是你的儿子。就算你不愿意照顾,也该把松华送到母亲那里吧?

    喻安越是想杨杨,就越是细心地照顾武修文。渐渐地,武修文倒像是把她当成了娘亲一般依赖。这般做,实在有些对不起武三娘,喻安却无法控制自己。

    过了一段时间,见一切都稳定下来,喻安便想着如何节省过日子。毕竟,每一口嚼食都是在用老本,什么进项都没有喻安心里发慌。

    在这里,最寻常的为生方式便是打渔。只是,出海打渔那是个力气活,大多是家里的男人出去。喻安独自带着修文,根本不可能出海。

    其实,不出海也行,镇上日子过得富足的家庭都是做买卖的。在镇上摆个小摊,能保得住全家温饱。那运了鱼去别地卖的人,日子过得更是滋润。只可惜,喻安也不能做这些。她不愿意离开上海镇,不想参与到外界的生活中去。同时,摆小摊太累,没办法看管修文。

    思虑太多,喻安干脆不想着赚钱了,只想法去降低生活所用。多余的时间,干脆用来习武,同时教教修文。

    虽然窝在上海镇并不需要武功,但喻安觉得武功高了有助于生活,比如说力气比较大啊,速度比较快,做家务的效率也比较高。再个,修文到底是武三娘的孩子,迟早要离开这里的,若是没有一点武功傍身,出去被欺负了可怎么是好。自己的武功好了,也能教教修文。

    是而,喻安开始学着辨认山上的野菜野果,采了回来与大米混合着吃。采野菜的时候,带上修文,让他感受感受大自然,比窝在家里好。喻安也不嫌难洗衣服,修文越是玩成个泥猴,喻安越

    是高兴。

    若是不采野果了,便学着织布。比起缝制衣服来,织布稍稍简单些,有织布机,掌握了技巧细心耐心就够了。喻安不缺细心和耐心,很快就学会了织布。有时间帮着镇上的富足人家织布,也好换点大米。

    其余的时候,喻安便在自家屋里练武。武三娘教了她如何吐气纳气,她脑海中原本就有古墓派以及冰魄神针的修炼方法。之前,因为刚到一个新的时空,心里很混乱,两个人的思想交杂,喻安才会一片混乱。现在静下心来,已经把该知道的事情知道得差不多了。

    李莫愁的生平,李莫愁所懂的武功,都已然明白,所差的只是练习而已。喻安毕竟没有使用武功的概念,练习起来总觉得很别扭。为了强迫自己习惯用武,喻安再做家务照顾修文的时候,都强迫自己用上内力和轻功,学会掌控内力同时锻炼速度。她一个女子,力度肯定是难以比上男子,那就只能在速度上取胜。

    这么一来,除了武功变高,喻安做起家务来也是事半功倍。

    喻安已经清清楚楚地知道,李莫愁是个坏人,是个女魔头。可是,她没办法像别人一样厌恶李莫愁。她与李莫愁共通,她懂得李莫愁每一分痛苦每一分情感。

    李莫愁是个感情里容不得任何沙子的人。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陆展元负了她毁了她,她师傅又把她最后一丝希望打破了。

    从小,师傅便教她断情断欲。她哪里能?她依旧依恋师傅,依旧相信每一个人。因为,她了解的师傅是面冷心热的,否则也不会照顾她和师妹这两个孤女。她了解的师妹虽然冷冰冰的,也是尊敬师傅尊敬师姐的。她认识的人,哪里有坏人呢?

    所以,师傅说陆郎是坏人的时候,她也不相信。她觉得,师傅只是没见过外人,才以为世间的男子都是坏人吧。陆郎那么情意绵绵,怎会是坏人?

    是的,她偷偷出了活死人墓。她只是担心陆郎啊,她不相信陆郎是故意违背誓言和承诺。她只是想出去看看陆郎而已。她并没有起誓不离开活死人墓,她为了去寻找陆郎,放弃了继承古墓。

    可是,她并不想背叛师门啊。师傅于她,就像母亲一般。

    陆郎抛弃她,枯木大师逐走她,她偏偏又遇上了一个疯疯癫癫武功无比高强的大胡子老头。

    那怪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打伤了她,她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强撑着返回古墓,寻找师傅的庇护。她已经后悔了,她相信师傅的话了——世间的人,果真全是坏人!

    师傅点中了那怪人的|岤道,可是怪人居然自行醒了过来,打伤了师傅。她发誓,她没有私自去解开那怪人的|岤道,为什么师傅就是不相信她呢?为什么师傅就此断定她不是好人一定要把她逐出去呢?

    就连如母亲一般的师傅都抛弃了她,叫她情何以堪?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坏人都认为她是魔头,那她就当一个魔头吧!反正,这世上的人全部是坏人!

    ……

    李莫愁的绝望,喻安懂得,所以她无法如旁人一般去厌恶她。李莫愁已经消逝在这个世界了,就让她代替她好好活下去,拥有亲情拥有友情,甚至是……爱情!因为,她也需要……

    练武、照顾修文。日子就这般过着,似乎平静无波。然而,偶尔在看到一件简单的物事听到一句简单的话语时,心中会突地一软或是一酸。

    喻安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只是现实所迫,只能隐忍……她情愿抱着一丝希望,不想让自己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争议的地方,是因为金庸的原著和各版影视之间的区别吧。唔……爱你们,多谢抓虫

    10青衣

    在上海镇的日子,平静而安稳。时光飞逝,修文慢慢地长大,已然明白“娘亲”和“妈妈”的区别了。

    娘亲,是生他的人。若没有娘亲,便不会有他;“妈妈”,是身边这个一直照顾他的人。

    喻安很喜欢修文,却不好意思把修文据为己有。武三娘为了夫君,不得已把修文留在她这里,她不能就此夺了修文。所以,会告诉修文,他的亲生娘亲是武三娘,会教育修文,让修文永远都得感激那个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伟大女人。但是,总忍不住将修文搂在怀里,当做亲生儿子一般软语抚慰。

    其间,武三娘隔几个月会过来看看修文,给喻安留下度日的钱资。只可惜,她一直没有把武三通带过来。

    武三通疯疯癫癫的,原本就很难找到。武三娘侥幸找到武三通之后,稍不小心便被他又逃走了。

    很快,武三娘的脸上就写满了岁月的风霜。

    其实,李莫愁比武三娘小不了几岁。只是,李莫愁的武功养身,喻安性子平稳,在上海镇的生活又比较惬意,是而竟看不出衰老来。

    看到武三娘那么辛苦,喻安忍不住劝武三娘别再找武三通了,干脆让武三通休了她罢了。就算武三通疯疯癫癫的不能写休书,那就和她住在上海镇,平平静静过日子。

    然而,武三娘却铁定了心,一定要挽回自己的丈夫。认为,既然嫁给了自己的夫君,那一辈子便是属于自己的夫君了。

    武三娘的相貌原本就不甚娇美,又总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心里又焦急苦痛,越发像个寻常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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