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第14部分阅读
盛宫舞 作者:未知
拿他没办法。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还请西楼殿下指教一二。”
看他当真请教道,西楼笑着摇头,“也谈不上说教。我只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妖隐讶异,死死看着西楼。
“我说,若是有一天妖隐再也不来找离元了,离元会觉得自由还是失落呢?人总有累的时候,总会觉得倦吧。”
妖隐一震,却是欣慰一笑,“原来他也怕啊。不过哦妖隐绝不会有不找离元的一天。”西楼却是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西楼,你当真厉害啊。在下佩服。”
“等价交换而已。希望隐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当然。今夜必有好戏上台。”
“今夜啊…”西楼抬头,望向逐渐西沉的太阳,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挂上嘴角。妖隐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这样的人,何其甘心待在这金丝牢笼之中。月重天束缚不住他啊。
盛宫舞 琉璃舞 第53章 后宫乱
章节字数:4114 更新时间:091201 09:49
入夜时分,整座大盛皇宫中飘来了一层淡淡的雾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而此时幽诺宫中,两具的身体正在大床上两相纠缠。
在上的男子一个挺身,身下的男子忍不住地娇喘连连,两手死死地揪住床单,承受着身上男子如洪水般勇猛地攻势。
“恩哈…啊…恩…皇上…恩啊…诺儿…啊…不行了…啊啊啊………”一股白浊的液体喷涌而出。诺儿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身处浮萍之上飘飘然。
月重天邪魅一笑,“诺儿怎么那么快就射了?”说着,又是一阵深顶。诺儿‘啊’的一声尖叫。接着是月重天接二连三地顶送,时深时浅,时重时轻。弄得诺儿难耐不已,渴求得到更多。
在最后一记送入后,一股灼热的液体射进了诺儿的体内。与此同时,诺儿也忘了自己到底是第几次释放了。
抽出了,月重天好整以暇地靠在了一边。诺儿缓了缓身,才跪起了身,一股白浊的液体随着动作从后|岤中流出,滑至,滛靡非常。
诺儿全然不顾,只是躬身道,“皇上是否要诺儿吩咐奴才伺候沐浴?”
“恩。”月重天闭上了眼睛,淡淡应了声。诺儿便躬身退了出去,吩咐奴才们准备沐浴。
不知西楼此时到底在做什么?他是当真气自己不让他见菀妃,还是又是假意呢?那么自己呢?为何定要处理了菀妃,不让西楼与她见面?是嫉妒吗?也许。
想到这里,月重天不禁轻笑。堂堂大盛君王,竟吃起自己妃子的醋来。不过如此看来,怕是对那人动心了吧。只是不能说。说了,他也未必会信。就像他之于自己。哎,表里不一的人的悲哀啊。
“皇上,已经准备妥当了。”诺儿的声音打断了月重天的思绪。月重天睁开眼睛,慢慢起身,却见眼前的诺儿突然脸色苍白,双手捂住腹部,腿软般跪了下去。
见状,月重天忙上前扶住,强臂一带,扯进怀里,“怎么了?”
诺儿却像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月重天对外朗声道,“来人,传御医。”
王太医跟在卫敏身后匆匆赶到了幽诺宫,进门见到月重天,还来不及行礼,便在他的示意下替躺在床上的诺儿把脉。
双眉一皱,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上更是沟壑纵横。王太医忙起身从药箱中替诺儿施针。
月重天一直负手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见到王太医此举,剑眉微皱,若有所思。此时卫敏近身说道,“皇上,今夜其他宫里的宠儿都似乎出了事,直唤御医前去。旻泱殿和琉璃殿里也来人请御医去了。”
略一沉思,月重天看了看已经医治完毕的王太医问道,“诺儿如何?”
王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跪到月重天面前,抖着唇说道,“皇上,是…诺儿公子是中了红蛊。”说着,将那瓶子双手捧起,呈现到月重天面前。
卫敏上前接过那瓶子,月重天对其言道,“派人去各宫看看,是否属同一情况?”卫敏躬身退去。
看了看一脸疲惫的诺儿,月重天拂袖,匆匆朝琉璃殿而去。一路上空气中稀薄的气体和甜腻的气味,让月重天忍不住一笑,却又是不悦。
果然,踏进琉璃殿,便见到那人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
见到月重天一人踏进来,西楼淡淡地笑,“父皇怎么走得如此匆忙?来,不如坐下喝口茶水。”说着,举壶在琉璃杯中倒满一杯茶,敬向月重天。
月重天缓步走近,没有接过茶杯,而是握住了西楼的手腕,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唇刚离杯,就顺手一拉,将西楼扯进自己的怀中,就势吻下芳唇。
纠缠一吻,月重天松口,看向西楼,语气漫不经心,“楼儿是何时开始设局的呢?”
“大概是比父皇慢了一步。不过好在赶上了。”
月重天一把抱起西楼,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让西楼坐在自己的腿上,笑说道,“不如楼儿说来听听。父皇如何算计楼儿了?”
“父皇关了母妃,西楼自会出手。不过,父皇想要西楼亲自来处理这事的意图,怕是儿臣不能从命了。只有在暗中操控,无论最后凶手是谁,儿臣都能全身而退。即便惹来怀疑,总比确定来得安全多。”
“那么楼儿是如何又说动妖隐帮你的?”
“很简单。找到离元了。”
听他这一说,月重天一想,“你何时找到离元的?”
“就在父皇那夜来琉璃殿时。”
微微眯起桃花眼,月重天危险地看着西楼,“你那日是故意引朕生气的?”虽是疑问,却用了肯定的口气。
“儿臣以为父皇知道?所以才如此配合。”西楼眨了眨眼,随即敛了神色,歉意道,“若是真惹父皇生气了,儿臣道歉。”
月重天轻轻咬了咬西楼的耳垂,轻笑道,“那楼儿不如拿身体来道歉吧。”西楼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月重天,当真是老j巨猾。
“父皇知道幕后主谋是谁了?”
“朕,不知道。”
西楼讶异,还以为他早就知道真相,才把自己推上明面。“那父皇为何将菀妃打入冷宫?无凭无据的。”
一道犀利眼神射来,月重天抬手捏起西楼的下巴,不悦道,“朕喜欢。楼儿难道还要指责朕不成?”
西楼气结,却是失笑。这人倒是这时候耍起小孩子脾气了。却又觉得哪里不对,追问道,“父皇是不是心里有底?”
月重天收了力道,轻轻摩挲西楼的下巴,慈眉善目地笑看西楼,不解道,“楼儿所言何事?朕,不是很明白。”
“父皇。”西楼加重了口气,显然已在隐忍,“你是不是有些猜到真凶是谁?不然为何将菀妃打入冷宫后,还要暗中派人监视?”
月重天好玩地拉了拉西楼柔软的长发,换来西楼不耐烦地一瞪,煞是委屈地撇了撇嘴,“楼儿对父皇好没耐心啊。”
“父皇。你我算计太过。我不知道你何时是真,何时是假,亦如你之于我。所以我认为我们有时也该适可而止。”言下之意,西楼是已经收敛了算计,开始坦诚相待。
月重天也知不宜再继续,微微一笑,问道,“妖隐打算怎么帮楼儿找到真凶呢?”
“妖隐去太医院查询了各宫诊断记录,就这十几年来的情况推算宫中中蛊之人应该非儿臣一人。所以夜放怪雾,引发各人腹中之蛊。这样一来,至少能减小下蛊之人的范围。而且…”
“而且红蛊能认主人。”月重天接口,笑看一脸讶异的西楼,“虽然中红蛊者,症状类似风寒,所以致死也让人无法怀疑。但是一旦被查出是红蛊,这下蛊之人就很容易被找出。所以这红蛊也不常被用。
“没想到父皇倒是挺学识渊博。”西楼了凉凉地说了句,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月重天。
此时,卫敏匆匆从琉璃殿外进来,看到西楼坐在月重天的怀里,倒也没什么讶异,只是就事论事道,“皇上,各宫主子都是被下了红蛊。而六殿下中蛊的情况和四殿下一样,也是胎儿时就中了。”
月重天点头,却是不语。西楼却不忘道,“父皇还没说是谁所为呢?”
“楼儿一会便知道了。可惜,楼儿和妖隐都太保守,没有直接出面来解决此事,当真害父皇失算。”
正在此时,身后的窗外突然听到笃笃的声音。西楼离了月重天的怀抱,转身打开窗子,便见到一只鸽子,不禁哀叹古代通讯实在是发达啊。
当着月重天的面,展开字条一看。西楼展颜一笑,明目生辉。
“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这个么…父皇日后便会知道了。”说着,就将那纸条烧了。
月重天还没说什么,宫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进来的确是陶淘。见到屋里的人,陶淘忙敛了神色,恭敬道,“奴才见过皇上,四殿下。”
西楼最是烦恼这套礼节。不过月重天是君王,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月重天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陶淘,又看着西楼,却对陶淘问道,“给你家主子带什么好消息来了?”
陶淘一震,错愕地抬头看向西楼。西楼含笑点头,陶淘这才微垂了下头,说道,“凶手找到了是雪妃。不过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自刎了。只留了一份信。”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份信呈到月重天眼前。
月重天面无表情。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西楼皱眉,咋闻此讯,有些亦真亦假,却依旧问出疑问。“信,你是怎么拿到的?”
“回四殿下,奴才是趁乱拿的。保证没人看见。”陶淘说着,话语里还带些得意。西楼却是微怒,上前拿过了那份信,打开,直接将里面的信纸给了月重天,自己却是不看。
月重天接过,匆匆一扫,将那信纸递回了西楼的手中,淡淡道,“楼儿不妨也看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
西楼也是随意浏览了一边。到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不过是指责月重天有多负心,辜负了雪妃的一片痴心。
看着看着,西楼倒是有些同情眼前这个男子了。唯一得宠过的四个妃子。不是对他心存怨念,就是根本就不喜欢他。
“父皇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呢?”
“楼儿觉得呢?”
“我觉得…”西楼淡淡一笑,“若我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月重天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寂,西楼当然看到了。无论此刻是真是假,这心给一次又何妨?不过不可言啊。
月重天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对卫敏说道,“雪妃心思不洁,霍乱后宫,自知有罪,自刎宫中。念尚书令一门功与社稷,罚三年俸禄,官降一级。至于二皇儿和三公主就算了。还有去把菀妃接出静修宫,继续入住菀茗宫。替朕去搬旨吧。”说着,还看了看西楼。
到这时,西楼也知道月重天本想借此事,让自己和月西澈对上的。若是真那样,自己为求保身,自会反击。一个不查,这太子之位就真落到自己身上了。还好自己没出面调查此事。
“是。那么雪妃的尸骸该做如何处理?”
揉了揉眉心,月重天显得有些疲惫,“还是按皇家礼仪,入殓皇陵吧。”
“是。”卫敏应声退下,还不忘把陶淘也支了出去。
此时屋中静谧,只剩西楼和月重天。见他不语不动,西楼上前,轻声道,“夜深了,不如我们安寝吧。可好?”
月重天抬头,见那人只是温柔地笑,宠溺地笑,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竟是说不出的温柔。当真是累了。后宫前殿,容不得自己一刻地放松。即使是帝王,终究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如果可以放纵一回,那么便只有在这人面前了。
伸手扯过西楼,就势一吻,霸道却不失温柔。西楼积极回应。两相激吻,纠缠,注定羁绊一生。
盛宫舞 琉璃舞 第54章 爱不释手
章节字数:3980 更新时间:091104 11:34
今日上朝,朝堂上显然气氛与往日不同。而尚书令程忠明却未在朝堂中。显然昨夜后宫之事,大家都有耳闻。这大概就是帝王的悲哀。家事,国事,似是没有区别,注定都被外人所知。
月重天依旧端着君王的架子,威严十足地坐在高位之上,锐利的眼眸扫视了一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底下这帮臣子,却是未置一言。
下朝后,月重天如以往般向凌曦殿而去,还未走近,就远远地看到门口有个人跪在那里。那人正是未来上朝的程忠明。
月重天来到其面前,语气平静却也不失威严,“程爱卿起身吧。”话语中似是透着几许无奈,几许怅然。
程忠明却是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平日里沉稳的声音如今听来却觉得苍老了几分,“皇上,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朕,已经降了。”
“皇上,臣教女无妨,祸害后宫,理应…”
程忠明还未说完,却被月重天打断道,“程爱卿,朕非昏君。一人之过,不需全家陪葬。”说到这里,口气稍缓,“雪妃是最得你心意的女儿。如今她这一走,你应该最是伤怀。该罚的,朕也罚了。你回去闭门思过吧,一月后官复原职。”说着,便踏步朝凌曦殿内而去。
“皇上…”程忠明老泪纵横,感激得看了一眼那如天人般高高在上的男子。卫敏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程忠明。
“程大人,您节哀顺变。”程忠明点了点头,步履蹒跚地离去。
月重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堆积的奏折,突然脑海中又想起昨夜那人温柔的笑,索性抬步朝琉璃殿而去。不过去之前还是该去雪妃那转转吧。
而此时的西楼却正在菀茗宫中,“母妃可安好?”
菀妃依旧是那个高贵温婉的女子,依旧带着宠爱的笑容看着西楼,“母妃无事。皇儿无需担忧。”说着,却又有些神伤。
西楼也知菀妃想到了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听菀妃缓缓说来,“那夜,雪妃来找过我。”虽然菀妃没有说是哪一夜,不过西楼却隐隐约约觉得是菀妃被打入冷宫的当夜。“谁能想到她如此温柔贤淑的外表下却藏着这番心思呢?女人啊,终究是善妒的。”
“当年我和荧妃是继雪妃之后才入宫的。其实算起来,她算是皇上的原配了。只是皇上没有立后的意思。
青春韶华的时候,少女情怀的时候,还是有那份耐心去等的。等着负心人回头,等着绝动情。
只是愿意等,并不代表可以忍耐。”说到这里菀妃无奈一声叹息,“雪妃的母亲本是古浔国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那年与父母来夜华探亲,被程大人看中,硬是强娶过门。说来算是程大人年轻时的糊涂账了。”
西楼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着眼前女子眼中抹不去的那抹哀愁。“雪妃的母亲开始是恨程大人的。所以整日无事便研究蛊毒之术,雪妃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红蛊的。不过奇怪的是,雪妃的母亲后来竟没有用蛊术对付程大人,想来是认命了,释然了吧。自雪妃进宫没多久,那女子也香消玉殒了。”
“雪妃是怀着对皇上的爱意而踏进那道宫门的。亦如当年的安妃。”一行清泪不期然地从眼角滑落,菀妃苍白地笑。西楼伸手轻轻拭去,面色如镜。
“可是一片痴心终究是被负了。由爱生恨,每一个被皇上宠幸过的妃子宠儿都被她下了红蛊。”菀妃凄然地笑,却落得一声叹息,“这座深宫到底葬送了多少真心?”
西楼一震,突然觉得有些茫然。如果不说,会不会被别人捷足先登,毕竟那么多人爱他。可是,如果说了,那么会不会有回应,还是同样会被糟蹋了?
心突然就乱了。
菀妃已经面上恢复了常态,连连唤了数声西楼,却见他依旧呆愣着,不由担忧地又唤了声,“皇儿,皇儿你莫要吓母妃啊。”
西楼回神,安抚一笑,“儿臣没事。只是颇有感慨罢了。”说着,对菀妃郑重道,“母妃若是有幸出得了皇宫,从此远离这里是是非非。你可愿意?”
菀妃似是不敢置信,“皇儿此话何意?”
“母妃,这事本打算到时再告知你的。不过见你伤怀,不如儿臣就先告诉你吧。儿臣曾向景澜许诺助你远离宫廷,与他同结连理。”
菀妃当真是被震惊到,妙目一眨不眨地看着西楼。西楼却是说得镇定,表里言间皆是让人信服之色。
淡然笑开,菀妃感激万分,“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西楼不再多言此事,转而道,“母妃,雪妃的棺木明日就要入葬皇陵了。我们是否是该去拜祭一下?”
菀妃点头,“可怜她戴罪之身,只得在这皇宫中停放一日棺木。”随即又是一声叹息,“好在也能入放皇陵。她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吧。”
西楼没说什么,只是扶着菀妃朝雪妃的宫殿而去。
同样是挂满白绫的宫殿。与年关前的场景似是相同。按理说雪妃父兄之辈官居要职,而且她家族庞大,理应有多人来拜祭,而如今却是寥寥几人。这又是戴罪之身的悲哀吧。
西楼和菀妃来的时候,见到月西泱正踌躇地站在门外。月西泱回头看到西楼,忙迎了过来,唤了声西楼哥哥,又见过了菀妃。
“怎么不进去?”西楼问道。月西泱却是依旧踌躇,只是言道,“父皇刚刚来过。不过没留多久便走了。”
“恩,父皇自有国事要处理。西泱怎么不进去?你二皇兄现在怕是最要你的安慰了。”月西泱不安地抬头看向西楼。
西楼安慰地一笑,柔声道,“听西楼哥哥的话,去你二皇兄身边跪着陪陪他。毕竟雪妃娘娘身前待你不错,也当尽份心。”
月西泱犹豫了会,还是很听话地移动了脚步,走了进去,来到月西澈身边,慢慢地跪下了身,却是不敢抬头。
月西澈讶异回眸看向身边这人。早在这人初来时,自己便注意到了,只是他却愣是徘徊在门口不进来。如今却跪到了自己的身边。还来不及喜悦,就看见了进门而来的西楼和菀妃,眼底的喜色一掠而过,消失殆尽。
菀妃踏着盈盈的步子走了进来,西楼也一同跟进,却是直视灵堂,不看跪在一旁的两人一眼。月西泱也只是静静地跪在月西澈的身边,未置一言。
按照形式地上了香,说了几句安慰之话。菀妃就带着西楼回去了。人已死,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西楼把菀妃送回了菀茗宫后,自顾自得在皇宫里溜达。诺大的皇宫明明人口众多,却是这般冷冷清清。
隐隐约约似是听到丝足之声,只是弦音断断,夹杂着几丝暧昧。西楼挑眉,循声而去,路过一闪窗口时,正好看见一名男子一手搂着抚琴的男子,一手已经探进了那人的里衣。
虽然是从后看去,不过这人的背影,西楼自是认得,好整以暇地趴在窗前,打算欣赏眼前的活春宫。
那站着的男子似是感受到了西楼的目光,回眸正好对上西楼玩味的笑颜,一愣,随即挑眉一笑,“四殿下既然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坐坐呢?”那抚琴的男子一听,浑身一震,转眸也正好看到了西楼。
西楼一笑,意兴阑珊,“本来还想偷偷看看宇大人上演的活春宫的。可惜被逮个正着啊。”说着,当真很是遗憾。
而听了这话的焰绯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却忙着站起身,打算行礼,却被宇宸一把搂住,禁锢在了怀里。
西楼眼底金光一闪,讶异道,“莫非宇大人打算实现本殿未完成的心愿了?”
“呵呵…四殿下,宇宸倒是不介意,只是怕到时传出去,坏了四殿下的名声不好。”
“这个宇大人尽管放心。我一路走来,倒是还没见到这附近有人在呢。”西楼一脸期待地看着宇宸。
宇宸挑眉,还真打算再伸手探进焰绯的衣内,却被焰绯伸手阻止,无错地看向西楼,“四殿下…您…您莫要为难焰绯。”
“哈哈。”西楼朗声一笑,一跃入了屋内,随意扫视一下,便坐到了那琴架前,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时宇宸已经带着焰绯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西楼对面,“这里是琴舞轩。也是本大人办理正事的地方。”说着还暧昧地朝西楼一笑,轻佻地舔了舔焰绯。焰绯也算是看透了这四殿下不会为难自己,倒也放得开地随宇宸去了。
西楼凤眼一眯,似有所感,“倒的确是份好差事啊。”
这话正和宇宸的意,不由道,“当真英雄所见略同。”说着,两人相视一笑。焰绯扼腕叹息,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什么英雄所见略同?”一道调笑的声音破门而来。来人自是在琉璃殿找不到西楼的月重天。“依朕看,你们是酒肉朋友,一拍即合。”说着,便坐到了西楼的身边,习惯性地把西楼拦在了怀里。
宇宸只是挑了挑眉,焰绯暗觉讶异,不过却也随即了然。西楼坦然自若,就事论事,“父皇怎么来了?”
“想楼儿了,就来了。”月重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西楼的发丝,索性淘气地将那束发的玉冠摘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三千青丝随着这动作,如瀑布般垂下。
“父皇,儿臣弹首曲子给你听可好?”
“好。”月重天依旧把玩着那三千垂发,犹自开怀。
西楼十指搭弦,轻轻拨动,缓缓吟唱: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啊~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让我抱得美人归——《爱不释手》
音落,不知宇宸和焰绯何时已经退去了。西楼回眸,含笑看着眼前如沐春风的男子。月重天同样笑意浓浓地看着西楼,许久才缓缓说道,“应该是朕拱手山河讨你欢。”话落,似是才想起西楼并不稀罕,不过又言道,“很好的词,很好的曲,不过更好的是人。”说着,吻再次印上西楼的唇。
一首曲,一句话,看来一起尽在不言中。
盛宫舞 琉璃舞 第55章 沽御太子
章节字数:4141 更新时间:091201 09:49
那日离了琴舞轩后,西楼才知原来那日焰绯是在为月重天的生辰做准备啊。想来,他一个帝王什么都不缺,自己该送些什么好呢?
若是真把自己送给他,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而且谁知他当日是玩笑还是认真呢?倒不如送点实际意义的。可是什么才是最实际的呢?西楼很是苦恼。
就在西楼的苦苦思索中,月重天的生日来临了,而且沽御国的使者也已经来了。来者不是别人,却是沽御国的太子。
初闻此消息时,月重天万万没料到,沽御国派来的使臣竟然是太子殿下。毕竟沽御与大盛一直关系紧张,初次遣使而来,总带些风险。没想到他们富有传奇的太子殿下竟会亲自驾临。当然月重天也不会傻得去派人暗杀这太子,那岂不是和整个沽御作对。非但不能杀,还要好好保护。
西楼漫不经心地听卫敏禀报,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换来月重天没好气地一瞪,“朕让你去城门口接沽御太子,你倒好干脆装睡,你怎么没睡死过去啊?”
西楼眨了眨眼,看了眼宛如泼妇骂街的月重天,很是无辜地说,“对不起,我也想睡死过去,可是还是醒来了。而且二皇兄不是去接了吗?”
“你…你那是假传圣旨。”月重天气结。这人非但自己不想去,而且还差人去告知月西澈说是自己让他去接沽御太子。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西楼端正身子,义正言辞道,“父皇,儿臣以为我们该以大局为重。显然当时儿臣仓促起身,不但会迟上片刻,而且到时衣衫不整,也失了大盛的面子。所以情急之下,只得以父皇名义请二皇兄出山。父皇,儿臣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忤逆父皇而为我大盛王朝鞠躬尽瘁啊。”
月重天不怒反笑。卫敏听着眼角抽搐。
又软回了身子,靠在椅子上,西楼这次倒是认真道,“不知这沽御太子到底是何人物?为何让父皇如此紧张?”
卫敏差点跌倒。月重天却是嘲讽道,“楼儿还真是为我大盛王朝鞠躬尽瘁啊。竟连沽御国有名的太子都不知道。”
“他很有名吗?”西楼歪着脑袋,故作天真状,“那父皇予儿臣说说如何?”
月重天无法,叹了口气,缓缓道,“沽御太子名唤君谦韶。而这沽御皇宫中本是有十名皇子。他这太子之位不过是拖他母妃这个正室之福而得来的。所以可想而知宫廷内斗十分厉害。大约是在半年多前,君谦韶遇刺,昏睡不醒,御医束手无策。本来是回天乏术了,却不料君谦韶在昏迷一月后突然醒来。
他这一醒,倒是引起了有心人不满,可是暂时也不得下手。又是一月后,沽御皇宫突然发生宫变。君谦韶以雷霆过境的狂猛之势,谋害了七位皇子,稳住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近日又有人传言沽御王卧病不起,相信这沽御的皇位非他莫属了。”
“恩,不愧是帝王之才啊。果然有气势。”西楼很中肯地评价了句,就好像听完了故事给个评论一般。
月重天听着很是不喜,不悦道,“楼儿要是有他对帝位的野心就够了。”
西楼不欲说这话题,转而道,“父皇,今夜是否又有宴席了?”
“恩。”月重天敛了神情,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西楼,还未等西楼说什么,就出言道,“为了大盛王朝,相信四殿下不会说不去吧?”
西楼尴尬一笑,老脸一红,“那是当然。”其实自己刚想和他说不想去的。夜宴这种东西不知有多无趣。
盛宫舞
冗长的车队浩浩荡荡地朝夜华的景阳门而来。车队的正中间最惹人注意的便是那镶满珠宝,由八匹宝马拉着的金甲宝车。而这宝车中正是一袭墨玉色锦服,腰系珠玉锦带,头束金冠的沽御太子君谦韶。
微眯着眼睛,冷冷地打量着窗外繁华的街道,簇拥的人群。君谦韶收回了目光,看了看紧闭的车门,闭上了眼睛。西楼,不知你是否是我所认识的西楼。
月西澈穿着一身堇色华服,腰系白玉绸缎,头束玉冠,负手立于城门口,身姿挺拔,带着身在帝王家的高傲。而在其身后的则是大盛的重臣。毕竟此次沽御太子出使,非同一般,不可怠慢。
车队来到城门口停下,太子銮驾内两名侍儿推开车门。君谦韶起身,慢慢踱出銮驾,眼眸犀利地扫了一圈接驾之人,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月西澈的身上。
踏着沉稳的步子,缓缓来到了月西澈的面前。作为待客一方,月西澈虽被这人盛气凌然的气势压迫道,却依旧从容不迫道,“大盛朝二殿下月西澈在此恭迎沽御太子。”
俊眉一皱,君谦韶不动声色,只是依礼道,“让二殿下久等了。本宫在此谢过。”
月西澈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沽御太子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本殿下已经准备好行馆,不如太子先休息片刻,等入夜后,本殿下再来接太子入宫赴宴。如何?”
“二殿下考虑周全。本宫再满意不过。”说着,两人各自上了车马慢慢朝行馆走去。
盛宫舞
入夜,月乾宫中,大盛君王已经落座在高位之上,群臣也已落座,只等着月西澈接沽御太子而来。
不过当月重天往下座一扫,却还是没有看到大盛王朝的四殿下月西楼。明明警告他早些来,竟又被当成了耳边风。
此时被月重天腹诽之人,正站在镜前,比划了一下,觉得很是满意地一笑,然后潇洒转身朝月乾宫而去。
远远地便看到对面来了一群人,其中为首的是月西澈,而另一人,想必是沽御太子。至于其身后的应该是沽御的大臣之类的吧。
当西楼在打量君谦韶之时,君谦韶也同样在打量着西楼。只见对面来人一身紫色锦衣,一色的琉璃玉带和琉璃玉冠。
两人在月乾宫门口碰面,眼神犀利,在空中几个交汇,却是互不相让,如同碰到劲敌一般,却是不动声色地对峙。目光所及,似曾相识。
周围之人皆被这压迫气势慑到。就连坐在屋内的月重天也感受到了西楼身上非同往日的迫人之势。自己果然是没有错看他。只是西楼这人平日里未免收敛得太好。那么今日为何至此呢?想着,月重天有些不解。
月西澈难以猜测情况,不过就目前形势也只能先出言打破,“太子。这位是大盛的四殿下月西楼。”
沽御太子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绽放一抹笑容,柔和了原本刚毅的俊颜。“原来是西楼殿下啊。真是失敬。”
“好说。”西路漫不经心地一笑,很是敷衍。月重天见了微微皱眉。大盛臣子们也是极不满意地窃窃私语。
君谦韶却不在意,而且还礼让道,“西楼殿下请。”
这回西楼倒是想起什么地温文一笑,很是谦让,“沽御太子远来是客。还是太子先请吧。”君谦韶一笑,颔首点头,先行踏入了月乾宫。
月西澈也随后进入。西楼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望着君谦韶的背影,抬起目光时正好和坐在上位的月重天触碰,安抚一笑,快步踏入月乾宫。
君谦韶在离台阶的三步远外停步,双臂伸直,与胸齐高,双手重叠,躬身作揖,“沽御国太子君谦韶祝大盛皇帝长寿安康。”
月重天朗声一笑,抬手示意,“沽御太子平身。太子远道而来,请入座。”君谦韶道谢,入座在左侧第一位。而西楼的位子则是在右侧第二位。
“朕专设宴席为太子接风洗尘,还望太子满意。”说着,双手一拍。丝竹吹起,如蝶般从门外踏入。
西楼微垂着眼帘,意兴阑珊地听着两国臣子虚假的客套。当然最盛的自然是属月重天和君谦韶的虚伪。
作为待客一方。月西澈举杯敬向君谦韶,“西澈敬沽御太子一杯。”君谦韶一笑,举杯相邀,两人一饮而进。
惯例的,这接下来该敬酒的自然是西楼。当众人的目光都落到西楼身上的时候,西楼还在神游海外,若不是月西泱从旁推了推,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过神。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淡淡一扫目光,正好和君谦韶碰个正着。脑中一转,西楼一笑,举起琉璃杯,“西楼敬太子一杯。”
“西楼殿下客气。”说着,君谦韶又是豪爽的一饮而尽。西楼轻轻抿了口,似是感觉味还不错,便一饮而尽。
月西泱刚要举杯相敬。西楼却是抢先一步道,“六弟不甚酒力。不如由我这做哥哥的待他敬沽御太子一杯?”
“好。”两人相视一笑,举杯一饮而尽。如同饮水般自在。
“西楼殿下好酒力。本宫在沽御时,一直为不能找到一醉之人而黯然。难得在此遇见西楼殿下。不知西楼殿下可否了却本宫多年心愿,一醉方休呢?”
“当然。愿今夜不醉不归。”说着,西楼又是举杯先干为敬。
月重天挑眉一笑。西楼的酒力自己也明白。就随他这般去也好。不过他和这君谦韶之间似是不简单。抽空倒是要问问。
声乐妙音,歌舞飘逸。酒杯交盏,一饮而尽。不过几个来回下来,两人面前皆放置了四五个空酒壶。
西楼双眼微眯,看向斜对面已是有些醉眼迷离的君谦韶,退一步说道,“今夜已深,不如我们改日再来如何?”
君谦韶心里也明白,再这样下去自己必会先醉。到时指不定说什么胡言乱语,还是适可而止好。不由笑道,“如此也好。”说着,似是又想起什么,“本宫在沽御时就听闻大盛琉璃殿的巧夺天工,不知可否有幸一观?”
深夜观赏宫殿,说起来于理不合。不过放到特殊场合,也不是不可以。更何况当事人也不甚在意。
与月重天交换了下眼神,西楼却是谦恭道,“比起凤毓宫的传奇色彩,这区区琉璃殿又算得了什么呢?”
君谦韶一愣,一时倒不知说些什么。就在气氛即将冷凝时,西楼轻笑出声,“不如沽御太子随我今夜好好去观赏一下这琉璃殿,看看这夜晚的琉璃殿和凤毓宫究竟哪个更加巧夺天工?”
“如此甚好。”君谦韶一笑,起身对上位的月重天说道,“恕本宫失礼,可否与西楼殿下先行告退?”
月重天颔首,对西楼嘱咐道,“四皇儿好生招待沽御太子。”
西楼起身,恭敬道,“儿臣会好好招待沽御太子的。”说着,与君谦韶一同离去。
这主宾一方已经离开。月重天自然起身离去。留着一方臣子与沽御国使臣继续畅饮。月西澈也是淡淡一看,起身离去了。见他离去,月西泱微微松了口气,过了一会才随后出门。
盛宫舞 琉璃舞 第56章 故相逢
章节字数:4024 更新时间:091109 20:04
寂静的宫廷中,只有几人的脚步声。几个太监提着灯盏在前面带路。而西楼和君谦韶走在中间,缓步朝琉璃殿而去。
站在琉璃殿的面前,看着这华美的宫殿。君谦韶感叹,“这里很配你。西楼。”此时所有的奴才早被两人挥退了。
“是吗?我不予苟同啊。洛飞。”西楼回眸,真心一笑。
君谦韶一愣,随即了然,却是追问,“你就这么确定我就是彦洛飞吗?”
“一个人的外貌无论怎么变,他的言行举止却是很难变的,一如养成的习惯,要改变却是不易。”边说着,西楼边朝屋内走去。君谦韶疾步跟近。
两人相近时,西楼这才注意到哪里似乎不对。望着显然比自己高出几许的君谦韶问道,“你几岁了?”
“哎,十八岁。想想我一个二十五岁的灵魂居然屈居在十八岁的中。”君谦韶很是无奈地一声叹息,又后知后觉地想到西楼。
望着西楼脸上时青时白的颜色,不由问道,“你现在几岁啊?”说着,还比划了下两人的身高。当真是火上浇油。
西楼不爽道,“我才十五岁。年轻着呢。”话落,惹来君谦韶止不住的笑声。好不容易控制了笑容,君谦韶才很是满足道,“看来我也不算委屈了。”
似是想起什么,西楼追问,“你是如何成为沽御太子的?莫非你在现世也已经…所以和我一样灵魂穿越了?”
“差不多吧。”君谦韶拉了张椅子,随意坐下,“你死后没多久,我就回日本了。后来有一次出去办事。飞机遇难,醒来就在沽御皇宫了。”
西楼摇头,大叹,“造孽啊。沽御竟然有了你这么个太子。更可悲的是,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们,还敢对你不利,怪不得来了这么个下场。”
君谦韶似笑非笑,挑了挑眉梢,玩味道,“呦。西楼殿下倒是收敛啊。在这里乖乖的做自己的四殿下。”
西楼很是无辜,一脸单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当然是很安分守己的了。”君谦韶摇头,最是拿他没辙。起身上前给了西楼一个熊抱,“西楼宝贝,我好想你啊。”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西楼不满道,“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般恶心?”话虽抱怨,不过西楼也很是豪爽地抱住了君谦韶。
能在这个异世遇到现世之人,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生死之交,何其激动,非言语所能表达,非行动所能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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