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盛宫舞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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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宫舞 作者:未知

    璃殿中,夜明珠泛着柔和的光芒。两人对视而坐,悠然地饮茶。许久,似是确定眼前之人,西楼才缓缓开口,“我家里还好吗?”

    君谦韶有些为难,惹来西楼一阵心急,“莫非不好?出事了?”

    “也不是不好。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别吞吞吐吐。”

    “只是你好不容易漂白的事业,都被你弟弟弄黑了。哎,不是我说你。这世道要想干干净净的赚钱是不可能的。”

    西楼听到这消息,倒是没有动怒,却是超出君谦韶意料地朗声笑道,“哎,早知道这样,我当初还不如花时间去扩大势力好呢。”

    君谦韶不满道,“你家势力被你扩得还不够大吗?大陆,欧美,哪里没有你的痕迹?”西楼但笑不语。

    “西楼,你以后打算干什么?要不和我回沽御如何?我娶你做皇后。”君谦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西楼倒是没在意,只是就事论事道,“我打算去闯荡一下江湖,然后老老实实地做做买卖,潇潇洒洒地过过日子。”

    “呵,你倒是依旧活得潇洒啊。难道你不打算登上大盛的皇位吗?我可以帮你的。”

    “皇位有何好?当初接任当家之位,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既然继承了,也不能让那事业毁在我手里,所以才要拼尽全力。不过么,如今上面不是还有能人吗?”

    君谦韶也知西楼所指何人,不由言道,“我看你和那个月西澈之间关系也紧张。即便你对他没有敌意,不过他对你却不见得。谁让你是大盛皇帝宠爱的儿子,是众人私底下快要公认的太子了。”

    “哎,别提这事了。你应该清楚,只要我想,这朝堂,我总有办法摆脱。至少也能换得半刻逍遥啊。”西楼闲闲地晃了晃脑袋。倒是有些困意了。

    “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行宫吧。”西楼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君谦韶往玉床而去,然后自顾自得地脱了鞋袜和外衫上床。

    “我不管。出去的路那么远。我累了,今晚就睡这里吧。”君谦韶倒是耍起无赖来了。西楼很是无奈。

    打着哈欠招来君谦韶的随从,说是太子喝醉了,今夜就在这里安睡了。打发了这群人,西楼移着脚步也来到了床边躺下。

    用脚踢了踢君谦韶说道,“睡过去点。我还要睡呢?”君谦韶就势一滚,却也不满道,“这么个小身板要多大点地啊。”

    西楼无语,直接闭眼躺下,就在快睡去的时候,又听君谦韶说道,“西楼宝贝,沽御的凤毓宫里也有一张暖玉床,不过那是红玉所做的。”西楼模模糊糊地应了声,便睡去了。

    盛宫舞

    清晨醒来,西楼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部特写,心里一跳,下意识地挥拳,却被眼前这人稳稳握在手里,包进手心。

    “一大早怎么那么大脾气啊?我的西楼殿下。”君谦韶调笑道,很是猥琐般地摸了摸西楼的手。

    西楼却是慵懒一笑,凉凉地说道,“上次那个安成王扶我的时候,趁机摸了摸我这手。后来在我的算计中,被乱刀砍死了。”

    君谦韶忙收回了手,很是胆战心惊,“啧啧…我可不想死得那么惨。”说着,又是展颜一笑。“西楼,今日陪我去夜华转转如何?”

    “自己去。要么叫月西澈陪你去?你可是沽御太子。没人敢得罪你的。只要你想,说不定大盛皇帝都可以陪你去逛呢。”又是懒懒的口气,话语里倒是漫不经心的无所谓。

    君谦韶却是听着不高兴,“我不管。我才不要他们这些人陪呢。他们哪能和你比啊。”说着,还像八爪鱼地巴在了西楼身上。

    西楼很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你可是沽御未来的君王。这样成何体统?赶快下来。”

    “那你陪我去,我就下来。”

    “明天也可以啊。明天不是要出去打猎吗?我一定到场的。今天你自己去。别来烦我。”西楼伸手一推,君谦韶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到了地上。

    起了身,西楼也没去看坐在地上的君谦韶,自顾自得去穿衣,梳理了。君谦韶悠悠然地起身,突然朝门外走去了。

    西楼皱了皱眉,到也没说什么。不过依照自己对这人的了解,这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果然西楼的想法在没过多久之后就应验了。

    卫敏匆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正在用早膳的西楼,很是谨慎地先唤了声,“四殿下。”

    “恩。”西楼依旧自然而然地吃着早膳,模模糊糊地应了句。卫敏也听不出他的口气,只能轻声道,“四殿下,皇上让您陪沽御太子去夜华城中游览一番。”

    一听,西楼猛然放下了筷子。莫说是站在其身后的陶淘,就连卫敏也是被下了一跳,只听西楼又说道,“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原来是去觐见父皇了。”

    “那,四殿下是不是…”无奈,卫敏只能硬着头皮再次问道。可话还没出口,就被西楼打断,“沽御太子现在人在哪里?”

    “在凌曦殿中。”卫敏音一落。西楼的身影已踏出琉璃殿去。陶淘和卫敏互视一眼,匆匆跟了出去。

    盛宫舞

    西楼如火而来,守在凌曦殿外的守卫哪敢阻拦,连形势都懒得做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去了。

    一踏进殿中,就见一人坐在桌案后,一人坐在桌案前一侧,两人皆是谈笑风生。见西楼进来,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四皇儿来了。沽御太子正向朕提起四皇儿呢。说是看着投缘。难得沽御太子来大盛,四皇儿不如陪着去夜华城转转。”月重天一口气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连给西楼一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西楼似笑非笑地瞄了眼月重天,又很是温柔地看着君谦韶,直到君谦韶被看得坐立不安了,才开口,“既然如此。那就由西楼好好招待太子殿下吧。”

    “呵呵…”君谦韶干笑两声,起身道,“那就有劳西楼殿下了。”说着,又对月重天拱手道,“那么本宫就先告退了。”

    西楼也对月重天拱手道,“父皇好生办理朝政吧。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重托,好生招待沽御太子。”说着,看了眼君谦韶,伸手做了个请。君谦韶脸上挂笑,踌躇着还是先踏出了一步。

    看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月重天问向了随后而来的卫敏,“昨夜君谦韶和西楼说了什么?”

    “回皇上,昨夜派去的探子根本无法接近琉璃殿。琉璃殿外都有四殿下的人和沽御太子的人把守。后来沽御太子的人暂时被撤去了。趁着这空隙,探子潜了进去,却是见到沽御太子和西楼殿下同睡一床。不过未做什么。”卫敏禀报完毕,不敢抬头。

    月重天若有所思。同睡一床吗?看来楼儿当真该和父皇聊聊。

    盛宫舞

    今日的夜华城中与往日不同。一袭人马浩浩荡荡地穿梭在大街小巷。而为首的是一个墨色华服的青年,和一个净色华服的少年。

    那青年一脸春风得意,眉眼带笑地与那少年说着什么。而那少年却是秀眉微皱,一副煞是厌烦的样子。

    “洛飞,难道你以前逛街也是那么显摆的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似的。这样不是更方便你的仇家寻找吗?”一起出来逛也就算了,还要带这么多人。当真是风光无限啊。西楼冷笑。

    君谦韶耸肩,“就是怕被杀,才带那么多人。再说了,我们逛我们的,你别在意他们就好了。”说着,搂过西楼的肩头,继续往前走,西楼很是无奈。

    这一日便在这百般无奈中飘然而过了。

    盛宫舞 琉璃舞 第57章 狩猎劫

    章节字数:3949 更新时间:091107 11:50

    好不容易陪着君谦韶把该逛的都逛了。直到逛到月上柳梢,直到两人连勾栏瓦舍都逛了。君谦韶总算良心发现地说回去了。

    西楼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还没来得喜悦,却被君谦韶的下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昨日住在西楼殿下的寝宫,今日就住到我那去吧。”也不管西楼答不答应,君谦韶直接把他拉去了。

    想想也无所谓,反正明天还要和他一同去皇家的猎场。这样一来,倒是也涂个方便。这样一想,索性也由着他了。

    到了行馆,西楼本想随便找个房间睡了,却是硬被君谦韶拉去了他的卧房。实在拗不过他,就直接脱衣躺下了。

    半睡半醒中,忽然感觉有人在吻着自己。想来是月重天吧。西楼一笑,也不加理会,沉沉睡去了。

    伸指附上那抹笑容,轻轻抚过。君谦韶刚毅俊美的容颜上也划开了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

    盛宫舞

    次日清晨,西楼坐上君谦韶的马车,一群车队浩浩荡荡地朝围场而去。今日的西楼看上去很是雀跃。君谦韶笑问,“什么事那么开心?”勺了口粥喂进了西楼的口中。

    西楼很是享受地咽下,开开心心地笑着,“我来到古代后,还没有机会去看看皇家的围场呢。不知古人打猎是什么状况。想必那驰骋马上的感觉一定很爽。”

    “呵呵,这围场再大,也大不过草原。不如将来我攻下了北辽,送给你玩好不好?”说着,又是一口粥。

    西楼张嘴喝进,砸了砸舌,“还是算了。能在围场转转就够了。我也就三分钟热度。话说回来,你这什么粥?怎么做来着?味道还不错。”

    君谦韶一笑,得意道,“那是。不过只记得配方了,所以就做来给你尝尝。一会我把配方写下来给你吧。”

    “恩,那你顺便做几道日本料理给我尝尝吧。”

    “那行。不过我记得你对日本料理好像不是很感兴趣。”

    “难得碰上你,哪有不吃的道理?要不然以后想吃也吃不着了呢。”

    君谦韶若有所思地看着西楼,刚想说什么,却被外面侍从的声音打断,“太子,四殿下,围场已经到了。”

    “我们下去吧。”西楼看了看君谦韶。君谦韶一点头,两人相持着下了车。便见到了已等候在此的月重天一行人。

    西楼刚想上前行礼,却见君谦韶伸手轻轻抹过自己的唇角,不由一愣。君谦韶却很自然地笑道,“脏了。不过给你擦擦。”西楼索性自己伸手擦了擦嘴。这才和君谦韶上前拜见月重天。

    两人在众人面前的此举,自然也落入了月重天的眼中。月重天别有深意地看了看眼前的青年,依旧含笑道,“今日围场狩猎,就由皇儿们和几位年轻臣子们陪沽御太子好好玩玩吧。但愿沽御太子玩得尽心。”说着,就带着几位大臣朝搭建好的帘帐走去。

    此时,几名侍卫牵着几匹马分别来到了西楼等人面前。看着西楼纵身上马。君谦韶一笑,也跟着上了马。

    两人一挥缰绳,夹紧马肚,奔驰着朝树林丛中而去。西楼只是喜欢这种骑在马上的感觉。原因无他,不过新奇。但是对于打猎,不是很感兴趣。

    虽然时而两手搭弓拉弦的,不过也是装装样子罢了。纵马跑进树林,西楼就放慢了骑马的速度,慢慢踱步。

    君谦韶从另一方赶来时,就见到了在那很是悠哉快活的西楼。“你这是出来打猎呢?还是来郊游的呢?”

    “我倒宁可是来郊游的。”西楼看了看都在不远处打猎的人,依旧没有要打得意思。“显然古代人打猎,也没什么特别新奇啊。没想象中好看呢。”

    君谦韶摇头,“算了,你慢慢悠哉吧。我这太子总要做做表面功夫的。”说着,架着马朝稍远处而去。

    西楼闭上了眼睛,似是享受着这份自然的和谐。思绪慢慢悠悠地又飘到了和那人的段段往事。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想得太过走神,竟没注意到不知从何而来的暗器。暗器打在马上。骏马受惊,前蹄抬起。西楼此时正双手搭弓拉弦。如此一来,弦上之箭脱弓而去,直接射向不远处的君谦韶,而西楼也直直从马上跌下去。

    就在周围众人被眼前这幕惊到,一时回不过神时。千钧一发之际,君谦韶已经避开了射来一箭,一个飞身,就势接住了差点摔在地上的西楼。

    还未等两人站稳脚步,一匹似是被激怒的野狼突然朝两人扑来。来不及调整姿势。西楼直接就着君谦韶抱着自己的姿势,从其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两支箭,拉弦搭箭,双箭齐发,一齐射向那野狼的咽喉和胸口。

    看着那野狼在两人面前直直倒下,西楼才松了口气,看向君谦韶,问道,“你没事?”

    “这话该我问你?”此时众人已经闻此事赶来。

    月重天看着两人暧昧的举动,沉声问道,“四皇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西楼从君谦韶怀中下来,还来不及说什么,君谦韶却是先开口道,“四殿下的马受了惊。好在本宫及时接住了。可未稳住身形,这畜生却突然向我二人攻来,幸亏四殿下出手及时啊。说来倒是互相帮助罢了。”

    看了看被西楼射死的野狼。当真是一点给敌人活命的机会都没有。有些人或牲畜的心脏有偏离之位,所以难免一箭下去未射准。不过这咽喉一箭却足够弥补这缺憾。

    想到君谦韶出言没有提及刚才西楼失手射向他的那一箭,这自是最好的。毕竟万一被冠上个谋害沽御太子的嫌疑,自己也许都保不住西楼。

    虽然西楼射向君谦韶那一箭,在场之人大都都看到了。可君谦韶既然不追究,自然无人会说。

    “时至正午,不如让四皇儿陪沽御太子先去用膳吧。”围场出了这事,大家也没心思再狩猎。月重天拖了个借口,先把两个当事人支开了。

    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去了。等卫敏去彻查刚才之事时,那受惊的马不知跑去何处了。就连那野狼的尸体也不见了。

    把这些事告诉月重天的时候,月重天皱了皱眉,只道好好保护西楼。其他的便也没多再说些什么。

    盛宫舞

    西楼和君谦韶坐在马车上稳稳地朝行馆而去。看着君谦韶微皱的眉头,西楼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君谦韶摆手,勉强一笑。

    不过西楼自然不去理会,直接伸手拉过他的左手,撩起外衫的袖子,里面的白色袖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西楼皱眉,抬头看向君谦韶,“刚才那箭你没有避开?怎么不早说?”

    君谦韶闻言却是苦笑,伸手拍了拍西楼的脑袋,“我的西楼殿下。如果我说了,你认为你此刻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我身边吗?你可别忘了,我是沽御的太子,是沽御国未来的储君。”

    “哎,是我大意。没想到,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西楼也很是无奈,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

    君谦韶煞是担忧,“谁要害你?西楼,你在这里处境也危险,倒不如和我回沽御。我们也好有个照应啊。”

    西楼摇头,感激一笑,“知道你够哥们。不过这里,我倒是不想离开。放心,西楼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害的。”说着,一顿,看着君谦韶的伤口又是皱眉,“我看传御医来包扎吧。”

    西楼转了话题,君谦韶倒也没再强求,只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我刚才的话白说了吗?这伤不能让别人知道。”

    西楼一愣,随即才恍然大悟,“哎,怎么就忘了你可是沽御国的太子,是大盛得罪不起的人啊。”想了想,又道,“那回我的琉璃殿吧。我那里有包扎用具。”

    “好。”说着,君谦韶朗声对外说了声。西楼伸手撕了自己衣摆上的锦布,替君谦韶紧紧地包扎上。

    “这到让我想起了以前。还记得那次打群架吗?”

    “怎么不记得?你还好意思说。那次要不是你鲁莽,我们会那么狼狈吗?”

    “呵呵,我多想回到那样的日子。”

    “是啊,那样的日子倒是也好。”西楼似是感慨,“只可惜,即便回到现代,我们也只能顾全大局,再也不能像年少时那般了。”

    两人感同身受,马车稳稳朝琉璃殿而去。

    进了琉璃殿,西楼便将所有侍婢都捻了出去,吩咐陶淘去御膳房端些膳食来,然后去一边的柜子中取了药箱,走到了君谦韶所在的椅子旁坐下,“把手伸过来。“

    君谦韶很是配合地把手伸到了西楼的面前,看着西楼低头细心地替自己包扎,然后嘴角挂起了一抹温柔的笑。若是让外人看到素来不苟言笑的沽御太子这般表情,必是震惊当场。

    西楼抬头,正好看到君谦韶这般笑容,伸手弹了记额头,“想什么呢?笑得那么恶心。害我起了层鸡皮疙瘩。”

    君谦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信道,“恶心吗?我觉得挺好的。”西楼懒得理他,收拾了药箱又放回了原来的柜子。

    想着,这伤一时也好不了,西楼便道,“不如你就住在我这琉璃殿中吧。就对外道沽御太子甚是喜欢琉璃殿,西楼殿下作为待客一方,岂有不挽留的道理呢?”

    “你倒是好,什么都往我身上推。”

    “没办法,谁让你那身份高贵啊。”西楼凉凉了说了句。两人相视一看,有趣地一笑。

    盛宫舞

    入夜,西楼欲安排君谦韶去隔壁的房间入睡,可君谦韶却是偏偏要懒着不走,说什么怕夜半伤口发炎,被人察觉了就不好。

    西楼拿他没办法,只能又是和他同床。模模糊糊间,似是感觉唇瓣被人轻轻触碰,想来是月重天吧。西楼不甚在意,随后沉沉睡去。

    伸指点上那柔软的唇瓣,君谦韶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居高临下地看着睡去的西楼。

    盛宫舞 琉璃舞 第58章 蓝颜怒

    章节字数:3328 更新时间:091201 09:50

    自围场那日后,君谦韶便以与西楼投缘为名,入住了琉璃殿。也便是自那日后,君谦韶几乎是与西楼寸步不离。

    月重天来了几次,本想和西楼单独谈谈,却找不到机会,自此也就不再以探访君谦韶的名义前来了。

    西楼看着月重天的神色不对,想来是又多想什么,本想找个机会与他说说清楚,可惜君谦韶实在是跟得太紧了。

    和君谦韶在的几日,两人白日里坐在琉璃殿后院中,回首前世往事,入夜后同去勾栏瓦舍快活。

    这日,天气依旧万里无云,两人依旧坐在凉亭下对饮。西楼突然想起月重天生日自己还原想着送他件实在的礼物。如今么,机会倒是来了。看着眼前的君谦韶微微一笑。

    君谦韶见到他这般笑容,就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呵呵,知我者洛飞也。”西楼很是狗腿地拍了拍马匹,然后开始绕圈子,“洛飞是沽御国的太子,而且相信过不了多久就是沽御的皇帝了吧。”

    “这是自然,要做就做最大的。屈居人下可不是我的作为。”君谦韶神色一整,的确是帝王风范。

    “大盛和沽御两国素来关系紧张。你看能不能…”西楼讨好地笑,期待地看着君谦韶,却惹来君谦韶不悦的皱眉。

    “西楼,你以为你在这里,我还会攻打大盛吗?”君谦韶此话说得认真,深邃眼眸,脉脉含情。

    西楼早就懂,他不点破,自己也就装傻。爽朗一笑,郑重拍了拍君谦韶的肩膀,“到底是好兄弟啊。”说着,转身,欲去拿纸笔,口说无凭,字据为证。

    却不想西楼还没跨出一步,就被起身的君谦韶伸手一带,扯进了怀里。西楼一僵,却是不动,听其言语,“西楼,明日我就要回沽御了。”

    “恩,到时我去送你。”西楼勉强地笑,想挣开怀抱却是挣脱不得。

    君谦韶自顾自道,“西楼,沽御男风盛过大盛。即便是皇后之位,也可以是男子。西楼,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西楼无语,却是失笑。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西楼,前世社会迫人,我又迟于顾非一步。可今生不同,今生我不会再犹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洛飞,今生,你也终是迟了一步。

    “西楼,我喜欢你。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看不出来的。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没有隐藏过。随我回去,做沽御的皇后吧。我会倾尽毕生,护你周全的。”

    西楼苦笑,却是漫不经心,“洛飞忘了吗?西楼从来不需要谁的保护。而且若是我为皇后,这沽御怕是会乱了。”说着,西楼用力一挣,脱开禁锢。

    “西楼,莫说是沽御,即便是乱了天下又如何?”

    “做兄弟,做知己有何不好呢?”西楼叹息。

    君谦韶上前,伸手一带,西楼一个转身,背抵亭柱,被君谦韶禁锢在两臂之间。霸道狂妄的吻,欺身印上。

    论身高,论力气,西楼岂是君谦韶的对手。索性睁着眼,冷冷地看着他,不回应,不反抗,如同人偶。

    一吻殆尽,君谦韶不敢对上西楼的眼眸,却依旧气势不减。“西楼,前世你爱顾非。那么他呢?你可知他后来如何了呢?他结婚了,他有孩子了。贤妻美眷,家庭美满。连你死了,怕是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人,难道你现在还想着不成?难道你还放不下手吗?”

    听到这些消息,西楼的反应很平静,淡淡地笑,“洛飞,这是必然的结果。你觉得在那样的社会,我和他真能长久不成。本来无病,也不过玩得久远点而已。这一点我们本来就心照不宣。所以爱是爱了,却没人敢说。我脱不开我的束缚,他放不下他的逍遥。注定背道而驰的。所以当初就那么分别,倒是能留个美好回忆。这就是顾非,如此美好的回忆,他在我心中的一席之位永远也抹杀不了的。”

    没想到西楼会这般看得透彻,君谦韶却不知如何作答,但依旧不依不饶,“西楼,和我回沽御。凤毓宫,传说是九州凤凰幻化而成,如此宫殿,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入住。”

    西楼失笑,反问道,“洛飞,如果我不随你回沽御,你是不是就不会兑现你刚才的承诺了?”君谦韶不语,执着地看着西楼。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一纸同盟不要也罢。”说着,西楼神色一棱,拂袖而去。徒留君谦韶一人,空对那毅然背影。

    四月,风过,人暖,心冷。西楼,你终究还是那个夜西楼啊。

    盛宫舞

    琉璃殿,琉璃杯,琉璃盏,夜光珠,白玉床,金幔垂落,随风飘摇,一室奢华,却非自己所要。

    西楼倚窗而立,思绪飘渺间,那人倾城一笑,顾盼生辉,走近时才知不是顾非,却是月重天。再回神,眼前繁花似锦,满足一笑。这次怕是要给他添麻烦了。

    思及此,西楼回身,抬步朝韶华殿而去。午后和君谦韶那么一闹,他也回了行馆,怕是生气了吧。那人的脾气本来就不好。

    好不容易,他乡遇故知,自己还和他闹了矛盾。不过感情的事,当断则断。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想着自己也没错,西楼一笑,缓了缓声色,来到了韶华殿外,原想着月重天这时总在凌曦殿,没想到却在门口看到了卫敏。

    卫敏也很是讶异,没想到西楼这会有空上这里来,忙迎了过去,“四殿下是来找皇上的吗?皇上现在…”

    没等卫敏说完,西楼看了看那紧闭的韶华殿大门,似笑非笑,“父皇屋里有人?”卫敏为难地点头。

    西楼上前,却被卫敏侧身挡住,“四殿下不如您一会再来吧。青公子刚刚进去侍寝。”没办法,卫敏只能硬着头皮把实情说出来。

    “我又不是没在这种时候进去过。”话到这里,西楼看了看已经脸色微变的卫敏,轻笑道,“上次还是卫公公唤得及时,我才有幸看到父皇宠幸他人的一幕呢。”

    卫敏低垂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西楼见他闪神时,一个跨步,破门而进。卫敏来不及阻拦,西楼已经直接朝内室而去了。果然,来到内室门廊外,就看到巨大龙床上两具的身体。

    一室旖旎,就在西楼出现时,烟消云散了。月重天侧身,挑了挑眉,看向门廊口。卫敏为难地垂下了头。

    西楼却是故作讶异,“儿臣不知父皇正在办正事呢?不如父皇继续,儿臣去门外候着吧。”说是这么说,西楼却没有动作。

    月重天招手,对身旁的男子说道,“跪安吧。”西楼这时才正眼看了看那男子,很是清清冷冷的一人。

    那男子起身,伏地跪安,然后躬身退出,未置一言。西楼很是奇怪,那人走过自己身旁时,也是躬身而已。

    疑惑间,卫敏已经退去。自己也已经来到了龙床边,欣赏般看着月重天完美的身姿。不禁伸手触摸那的身子。

    月重天有趣地笑,伸手把西楼扯到了床上,就势压下,邪邪地勾起嘴角,“楼儿来得可正是时候哦。不过赶走了青儿,这火是不是该楼儿负责呢?”说着,月重天已经抓着西楼的手摸到了自己身下。

    触手可及的温度,让西楼也跟着邪恶地笑,不过依旧不忘问道,“父皇刚才那个青儿是个哑巴吧?”

    月重天颔首,也不惊讶西楼如此细腻的察言观色,依旧回归正题,“楼儿,咱们还是接着办正事好。”边说着,内力一发,直接将西楼的衣衫震得粉碎。西楼失笑。

    吻霸道却不失温柔,可惜西楼还来不及陶醉,月重天已经亟不可待地将自己的分身挺进了西楼紧致的后|岤。

    “啊…恩…你吃蝽药了啊…”西楼没好气地骂。

    月重天舒服地叹息,调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让楼儿来得真是时候,父皇当时可是忍得很辛苦啊。”说着,就开始律动起来。

    西楼还来不及反唇相讥,就只能随着他迎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肆地浪叫。月重天挑眉,伸手地着身下少年光滑的。将西楼一个翻身,背对自己靠入怀中,将挺入送得更深。此举引来西楼连叫数声。

    月重天低首,轻轻地添了添西楼的耳垂,然后含住,慢慢。双手摸索到西楼的胸前,慢慢摩挲,时而一下茱萸,时而用指甲搜刮。

    西楼一边随他摆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父皇怎么找个哑巴来做?莫非他长得像谁…”话还没说完,就被月重天的吻封住了唇。西楼一笑,舌尖缠绕,疯狂回应。是猜到点子上了吧。

    盛宫舞 琉璃舞 第59章 同盟义

    章节字数:3603 更新时间:091201 09:50

    一许,西楼懒懒地靠在月重天的怀里,享受般眯起眼睛。月重天伸手环在西楼的腰上,另一手摩挲着他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宛如天籁般响起,“楼儿最近不是一直和沽御太子在一起吗?怎么有空上朕这儿来了?”

    这话听起来倒是埋怨了。不过西楼却也不想多在意,只是漫不经心道,“父皇,若是两国开战,大盛的胜算有多少?”

    虽然西楼没有确切说是哪两国,不过月重天自是明白,微微皱眉,不过依旧口气不变道,“若是两国交战,大盛怕是会腹背受敌。至于输赢,倒是不可估量。”

    听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西楼挑眉,懒懒道,“我得罪沽御太子了,也许,可能,大概,说不定他一个不悦就来进攻了。不过一时半会倒是也不会。”

    怪不得有空上这里来了。但是月重天却是不解,疑点重重,不禁问道,“朕这几日观察,那沽御太子似乎和楼儿很是要好啊。怎么就起了矛盾了呢?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他话说了一长串,无非重点只有最后一句。西楼不答反问,“那么父皇能否说说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月重天一愣,随即明了,西楼想知道的是刚才那男宠所像何人。不过前程往事,自己却也不想多谈。月重天淡淡道,“不过是些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

    西楼同样道,“那我这就更不必说了。我那可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轮回转世也该忘了。”

    西楼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从这话里,月重天也猜到了些什么,讶异道,“这太子是你前世故人?他也轮回转世了?”

    “恩。”西楼模模糊糊地点了点头,有些混混成成的想睡,却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眼神。猛然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月重天微眯的双眼。

    思绪百转,西楼轻笑出声,“放心,不过是旧识而已,可不是他啊。”这话说了,月重天又恢复了温柔的眼神,笑看着西楼。西楼很是无语地闭上了眼睛。

    “那楼儿如今是怎么得罪他了?”

    “也没什么。不过刚好意见不合,所以才出了些矛盾罢了。”月重天见他不愿多说,倒也没再多问,只是指尖依旧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西楼的下巴。

    似乎是越玩越起劲,月重天索性伸手捏了捏西楼的脸,再探唇轻轻啃咬几下西楼的喉结,而那环在腰间的手也蠢蠢欲动地往下滑去。

    就在那手快要碰触到西楼胯下的青芽时,被横出来的一只手抓住了。西楼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父皇,我们好好睡会午觉可好?”

    月重天但笑不语,不过也停了动作。只可惜两人好不容易打算就这么好好睡会,卫敏的声音却从外面响起,“皇上,四殿下。”

    “何事?”月重天直起身子道。

    “沽御太子求见,说是来告辞的。卫敏已经让他在凌曦殿等候了。”

    听到这个消息,西楼猛然睁开眼睛,刚好和月重天的视线对碰到。他这么急着离开,总不见得是因为和自己闹了矛盾。肯定是沽御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西楼倒是不多担心。又闭上了眼睛,打算睡去,却被月重天摇醒。“沽御太子要离开了。你带众位大臣先去城门口,准备送别。”

    西楼转了个身,背对着月重天耍赖道,“你刚才那么用力,我腿软起不来,而且腰都扭了。”说着,还很是应景地哼哼了几声。

    月重天嘴角抽搐了一下,对外道,“卫敏,你进来,伺候四殿下起身。”卫敏称是,带着一群奴才和侍婢进来,伺候月重天更衣。至于西楼,只有自己亲自来了。

    西楼很是无辜地看了看在几人围绕中的月重天,捏着嗓子道,“皇上,您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不依嘛。”这话一出口,硬是让所有人止了动作,僵立当场。连月重天都不得不对西楼的恶作剧刮目相看。

    好不容易,两人穿戴整齐。月重天朝凌曦殿而去。西楼则是朝宫外走去,边走边对身旁的陶淘说道,“刚才让你派人去通知各位大臣,都通知到了吗?”

    “属下办事,主子您放心。”陶淘笑着道,又故作神秘地问向西楼,“主子,您和皇上是怎么回事啊?”

    西楼一停,转头看向陶淘。被他这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陶淘心里一紧,很是后悔问了这问题。帝王家的事,其实能随便打听的。

    “陶淘,这话你问一次也就算了。以后莫再多问了。我和父皇之间的事,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全当不知道。这话,你记住了么?”

    “属下记住了。”陶淘不敢怠慢,谨慎应道。西楼回头,继续像前走去。这样的西楼,给人的感觉很陌生,陶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以后还是注意点好。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边月重天踏进凌曦殿的时候,君谦韶果然已经在此等候。

    见到月重天进来,君谦韶拱手道,“突然仓促而来,若有打扰之处,还望大盛皇帝莫见怪。实在是国中有事,父皇命本宫快速回去,所以前来向皇上告辞的。”

    “既然是太子国中有事,理当速回。不知这几日太子在大盛玩得可好?四皇儿是否有待客不到之处?”

    君谦韶一笑,“四殿下没有不到之处。本宫在此也很愉快。感谢大盛的盛情款待。”说着,又道,“皇上国事繁忙。本宫也不多加打扰了,先行告辞了。”

    月重天颔首,“如此。那么朕也不多留太子殿下了。四皇儿已和诸位大臣在城门口等候恭送太子了。”

    “那么,本宫先行告退了。”

    “太子好走。”月重天追加几步,送到了门口。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才问向一旁的卫敏,“沽御太子和四殿下发生了什么?”

    “回皇上,刚才探子来报,只是远远看见四殿下和沽御太子在凉亭下聊些什么,后来好像起了争执。然后…”卫敏看了看月重天,却是不知该不该再说下去。

    “然后怎样?”

    “然后,两人吻在了一起,沽御太子抱住了四殿下。后来四殿下不知又说了什么,就脱身离开朝韶华殿而来了。”

    卫敏说完,月重天负手而立,久久之后,朝琉璃殿而去。卫敏不明,却是快步跟上。

    盛宫舞

    景阳门下,西楼负手而立,身后是大盛王朝的众位重臣。远远地便看到那一行气势浩荡的车队。

    恍然间忆起,当年二十岁,他来参加自己生日会时,也是这样的阵势,一排轿车,一群保镖。这人,就是爱排场啊。到底是高高在上的人啊。

    车队慢慢行过,就在那豪华的金顶马车行到西楼面前时停下了,然后车门从里面打开,君谦韶慢慢走了下来。西楼含笑以对,似是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

    来至西楼面前,君谦韶还未说什么,西楼倒是先拱手作揖,说起场面话来,“西楼率众位大臣在此恭送沽御太子。本想留沽御太子多住几日,也好尽地主之谊。不过沽御太子国中有事,西楼也不好多加挽留,愿沽御太子一路顺风。”一口气说完,西楼依旧带笑。

    君谦韶看了却是微微皱眉,近身对西楼轻声说道,“西楼,可否借一步说话?”西楼颔首,“我送沽御太子十里吧。”

    说着,两人便朝队伍的前面慢慢走去。随行的人员在后面慢慢跟行。大盛的大臣们也一同在后跟随。不过都与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见距离相差尚可。君谦韶看向西楼,眼神认真,语气诚恳,“西楼,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可否愿意随我回沽御?”

    西楼嘴角带笑,口气却也回答得不容置疑,“洛飞,那么我也最后一次跟你说个明白,我不会随你去沽御。”

    君谦韶苦笑,摇首,“我想也是。不过却是依旧不死心地想再问遍。”说着,眼神中有丝落寂,却是一闪而过。“西楼,你我可还是朋友?”

    看着他几分忐忑的神情,西楼一笑,回得斩钉截铁,“你我自然是朋友。”

    君谦韶释然一笑,淡淡说来,“昨夜探子来报,父皇已于昨夜病逝宫中。这事瞒不了多久,我必须速速赶回去,处理一切,准备登基。”

    西楼点头,落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看向身边的好友,却是也不免替他担忧地说道,“那你一切小心。”

    “恩。”说着,君谦韶从自己的衣袖中抽出一卷黄帛,双手呈到了西楼面前,朗声道,“本宫以沽御储君之名,向大盛皇帝承诺,有生之年绝不踏足大盛,愿两国永世修好。”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西楼却是越发感激他的细腻。他这话一出,把自己私底下与他商量的事,说成了是月重天托自己来的。这样一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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