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第16部分阅读
盛宫舞 作者:未知
也免了自己与他私通的嫌疑,还能提升自己在大盛朝堂的地位。dierhebao不过,自己只要前者就可了。真是万事不得两全啊。
西楼双手接过,言道,“西楼代父皇在此谢过沽御太子。愿沽御与大盛永世修好。”
音落,沽御和大盛的各位大臣纷纷拱手道,“愿大盛和沽御永世修好。”
西楼与君谦韶相视一笑,在空中击掌为盟。然而历史却没有因为他们的一纸同盟而发生转变。常言道,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车队冗长,风尘仆仆。斜阳下,西楼负手,含笑目送君谦韶离去。却不知再次见面,情何以堪?
盛宫舞 琉璃舞 第60章 君恩欢
章节字数:3973 更新时间:091110 10:11
踩着轻快的步子,西楼心情很好地去找月重天了。一圈转下来,才知道他现在是在自己的琉璃殿。
来到琉璃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卫敏和陶淘大眼瞪小眼地互看。西楼心情好地上前道,“陶淘,你觉得咱们的大总管长得是不是一表人才啊?不如,我把你指给他吧。”
陶淘怪叫,酸酸道,“奴才哪高攀地起卫总管啊?”说着,又似想到什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锦盒,附道西楼耳边说道,“主子,这是沽御太子离开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西楼接过,来回看了看陶淘和卫敏,有趣地笑,“我觉得其实你们也很配的。”说着,往卫敏的下身一扫,意味不明地笑。
卫敏被他这般看得有些尴尬,忙找了借口道,“四殿下,皇上还在殿里面等您呢。您还是快进去吧。”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玩味地笑笑,留着呆愣当场的两人,推门踏进了琉璃殿。
可西楼再看到琉璃殿里面的情况时,却是一愣。琉璃殿中几重帐幔纷纷垂落,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也不知月重天这是如何了。
莫非是在玩情趣。这么想着,西楼勾了勾嘴角,边掀开帐幔,边朝琉璃殿深处走去。当掀开最后一道帘帐时,便看到了柔柔夜光珠下,那人长发披垂,睡袍宽松。空气中,那股暗香似是更浓。
西楼上前,伸指挑起月重天的下巴,暧昧地笑,由衷地感叹,“父皇当真是国色啊。”月重天却是但笑不语,深邃的眼眸如深潭般,看不见眼底,却是让西楼心一惊。
一笑置之,西楼收回了手,从衣袖中取过那旨同盟书,对月重天邀功道,“这是儿臣送给父皇迟到的礼物。”
月重天接过,展开一看,再抬眼时,眸色更深,似笑非笑。“此物难得。不知四殿下是怎么得来的?”
西楼随手搁了锦盒,正坐在一边为自己沏了杯茶,心情太好,倒是没察觉到月重天不善的口气。得意道,“既然是旧友,问他要个人情,总不为过。怎么样,父皇喜欢吗?”回眸时,才看到月重天似笑非笑的表情。
西楼不解,上前道,“怎么了?不喜欢啊?我以为暂时保住了沽御和大盛的安定,你也好没有后顾之忧地对付南唐,北诏啊。”
月重天伸手将西楼带到了怀里,依旧重复问道,“朕想知道四殿下是怎么得到这个的?”说着,手已经探进了西楼的衣内。
西楼神色一棱,冷笑道,“父皇以为儿臣是出来卖得不成?难道在父皇心目中,什么人都能上儿臣不成?”句句如钉,直刺月重天的心口。
身形一僵,却是没有动作。许久,月重天轻声叹息,却是委屈道,“怎么办?楼儿都不告诉朕。朕很容易胡思乱想的。”
这回轮到西楼无奈叹息,放松了力道,靠在了月重天的身上,回忆道,“他是我前世的朋友。说是朋友,却是敌人也不假。所以这一纸也许只是暂时的,何时作废,我也不确定。”
“不是朋友吗?为何又说是敌人呢?”
“最好的朋友,也许是最致命的敌人。他和我是朋友,不过却是对立面。他是日本黑道太子。我与他既然同是黑道太子。你说,即便是朋友,又怎么敌得过野心呢?”这一点说得也不假。莫说是朋友,即便是亲人又如何呢。
“不过我之所以不动他,是不想多生枝节,毕竟我对日本这块地盘,也不是很在乎。而他之所以不动我么…”
话到这里,西楼一顿,还没来得及补上,却被月重天接口道,“他之所以不动你,是因为他喜欢上你了。”
“恩,也算其一吧。”西楼不否认,却是苦笑,“其实被这样的人喜欢上未必是好事。他此次来,便是因为‘西楼’二字而来。否则他说沽御太子还没有亲自来大盛的必要。这句话,太重,西楼当真是承受不起。”
环在西楼腰间的手紧了紧,月重天的吻轻轻扫过西楼的脸颊,吻去那一脸的无奈。西楼淡淡地笑,“父皇,这一纸盟书,你可喜欢?”
“只要是西楼给的。即便是一张白纸,朕也喜欢。”本以为这人是说笑。西楼转头,却看到这人诚挚的眼神。那么有这句话,这片心也够了。
西楼起身道,“我去沐浴。你打开这个看看。也不知给的是什么。”将桌上的锦盒抛给了月重天,西楼就径自朝一边的浴池而去。
待西楼沐浴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月重天斜躺在白玉床上,单手直着颈项,另一手捏着一颗红色的果实,正在漫不经心地把玩。
西楼来到床边,也看向这颗果实,好奇道,“这是什么?长得倒是红艳艳,水润润的啊。”月重天似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西楼一眼。
西楼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悠悠,坐在了月重天的身边,“怎么了?我应该知道它是什么吗?”
“有时候朕在想,楼儿到底是聪明的,还是笨的呢?”
“这个父皇不用多想了。该笨的时候还是笨的,该聪明的时候还是聪明的。”西楼很白痴地来了句,又遭来月重天一记白眼。
“你别卖弄了。说吧,这个是什么?”西楼倒是好奇。
“硕果。”
“硕果?”西楼歪着脑袋,傻傻憨憨地看着那硕果,然后奶声奶气地问,“父皇,硕果有什么用?莫非是壮阳的?”
明明是张清秀脱俗的脸蛋,明明是一脸纯真无邪的表情,可是那张诱唇却是吐出不雅的言语。月重天叹气,当真人不可貌相啊。
“硕果乃是奇药。天下人想得它者数不胜数。不过要得这硕果却是不易。其一,它是长在沽御国凤毓宫中。其二,它三年开花,三年结果,六年才长成。一棵树一次只长四颗。”
“那沽御凤毓宫里有几棵啊?”西楼很白痴再问。
“当然是只有一棵了。”月重天没好气地白了眼,却是风情万种。“朕记得以前在凌曦殿里和你说过这些。你这什么记性?看来,楼儿还是上朝去好。”
“不要嘛。”西楼一把抱住月重天撒娇道。却在开口时,被月重天塞进了那硕果。咬了咬再吞下,西楼咂砸舌,“味道一般。你还没说这药干什么的呢?”西楼伸手拿起了锦盒里的另一粒。
“自然是吃了后百毒不侵。”音落,月重天看着西楼再度把另一颗放进了嘴里,无奈一笑,倒是也不在意,却不想西楼欺身而上,一吻将口中的那颗渡到自己口中。
“父皇,喂东西就该这么喂呢。”西楼暧昧地眨眼,色色地上下扫视了一下月重天衣衫凌乱的样子。
月重天挑眉,地笑,嗓音低沉地说,“楼儿想不想要父皇啊?不如朕今日给了楼儿如何?免得楼儿整天花心思在这个上。父皇可会心疼。”
西楼也学着月重天的样子挑眉,依旧含笑道,“莫非父皇想报答儿臣为了那一纸盟书?”说着,眼神往那被两人随意搁在桌上的盟书一看。
月重天一笑,却是欲起身,“楼儿真是不解风情。难道朕就只抵得过一纸盟书不成?既然楼儿不想,那么今次就作罢。”
见他要起身,西楼猛地上前,重把月重天扑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月重天,讨好道,“我说着玩的。宝贝,你别往心里去啊。让少爷来疼你。”还等不及月重天哭笑不得,就被西楼霸道地吻封住了唇。
吻,霸道,却是不失温柔,技巧性地扫过口腔的每一寸方土,最后与月重天的红舌一同缠绕。西楼双眼含笑,这感觉比想象中要美妙。
双手摸索着,温柔地解开月重天的衣带,触手可及地,弹性极佳,虽有些苍白,却是不为病态。
舌沿着极富煽情地吻过,最后一口含住了那隐在密林从中的硕大,慢慢地吞食,直到全部含住。
硕大突然被包进温暖的口腔,让月重天忍不住清吟出声。还来不及细思,便在西楼的吞吐中沉沦。原本自负甚高的自制力也在这样的技巧中土崩瓦解。
月重天的白浊液体直接喷射进了西楼的口中。西楼来不及吞咽,几缕便随着嘴角慢慢滑落。看着眼前抬头看向自己的西楼,竟是说不出的滛靡魅惑。
“宝贝,爽吗?”说着,西楼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盒软膏。打开,撒发出一股淡淡幽香,西楼取了一些,然后慢慢探到了月重天的后|岤处,明显地感受到了身下的身子一僵。
西楼安慰一笑,手上的动作不停,探身向前,嘴再度封上了月重天的唇。身下异物进入的感觉陌生而难受,不过月重天依旧尽量放松身子,尽力专心应对西楼的吻。
抽出了在月重天体内的两指,西楼慢慢挺进,看着身下隐忍的月重天,却是有些想后退了。其实被他压一辈子又如何呢?何必在乎谁上谁下呢?
似是感觉到了西楼的想法,就在他欲退离时,月重天伸手揽过西楼的细腰,慢慢收紧,体内的异物也随着这动作进入了更深。
见他如此,西楼一愣,随即一笑,伸手轻轻撩拨,月重天随着他指间的动作慢慢放松了身子,直到西楼似是顶到了那一点,才换来月重天的身子微微一震,
西楼邪魅地笑,慢慢抽送,却是顶在了那敏感点上,惹来月重天不断地低喘。探下身子,西楼在他耳边轻吟,“宝贝,叫出声来。”音落,一记用力的顶送。
月重天触不及防,果然如西楼所愿地叫出了声。音一破口,便是再也止不住。
看着这高高在上的男子在自己身子婉转迎合,西楼真心地笑了。这一生的羁绊注定在劫难逃了。
“月重天,我愿赌服输。”西楼出口,身下的月重天一愣,随即却是明了,“西楼,我也愿赌服输。”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一同释放,然后相拥一吻。此吻缠绵悱恻,许尽一生。
几番缠绵,月重天慵懒地躺在床上,西楼也懒懒地躺在他的怀里,就在快要睡去时,突然想起什么地猛然睁开眼睛。
“怎么了?楼儿。”
“父皇,沽御的皇帝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月重天也没多大的反应,点头道,“恩,朕也猜到了。看来得准备礼物,过不了多久就要派使臣去向新君庆贺了。”说着,若有所思地看着西楼。
西楼开始装嗲,“皇上,臣妾不想离开您。”月重天挑眉,却是笑道,“放心,朕哪舍得让你离开朕呢。”说着,搂过西楼道,“睡吧。”
“恩。”西楼应道,闭上了眼睛,嘴角依旧挂着笑。
盛宫舞 琉璃舞 第61章 结伴游
章节字数:3433 更新时间:091111 11:41
自那一纸同盟后,西楼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四殿下对大盛功不可没。立此等功劳,太子之位可说更是唾手可得了。
只是某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哭丧着脸,软弱无力地趴在桌案上,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坐在龙案后,笑得一脸得意的月重天。
懒得再看,西楼干脆闭上眼睛,假寐。天气爽朗,风和日丽,正是好好睡觉的绝佳时间。却不想西楼刚要睡去,就被突然飞来的一本册子砸中了脑袋。
睁开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那本折子,西楼玩味地看向月重天,“父皇怎么老喜欢拿书砸人呢?在我们那,老婆心情不好,就爱乱砸东西类。”
月重天挑眉,听懂了大概,反正是取笑自己的,也不多问,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折子。西楼见他没反应,揉了揉脑袋,拿过眼前的折子,打开,慢慢浏览,“联姻?”心里一顿,不知那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为何会提到联姻的事情上来?”西楼起身,来到月重天身边,却见这人原来不是在看折子,而是在作画。这画中人倒是挺眼熟的。看了看才记起这和前世的自己挺像的。
“怎样?根据楼儿的描述,朕画得可像夜西楼?”月重天抬首,笑看西楼。
西楼点头,“像,我自己都快忘了长什么样呢。”流连地看着,西楼又不忘重复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两国同盟,联姻本就是一种必要的手段,否则如何牵制?”
“这样…”西楼若有所思,“那父皇想让何人去联姻呢?话说回来,你作为一个大盛的皇帝,怎么子女那么少啊?”说着,还意有所指地往月重天的身下看了看。
月重天似笑非笑,当然明白西楼想到哪里去了。不经揶揄道,“父皇行不行,这个楼儿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西楼一愣,悔不当初,转回正题,“沽御先皇驾崩,君谦韶不日便要登基,倒时还要派人出使,父皇到底作何打算?”
“其实朕觉得吧…无论是联姻还是出使,其实只要楼儿一人去就好了。”月重天凉凉地在旁边说了句。
“呀,你上次还说得舍不得我的啊。”西楼大叫,睁大了眼睛看向月重天。
月重天很是无辜,眨巴着眼睛,作冥思苦想状,“朕怎么不记得啊?楼儿不要因为朕年纪大了,就那么欺负朕啊。”
西楼跟着笑,很是无奈道,“哎,作为大盛的四殿下,儿臣理当为大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既然父皇不要儿臣了,那么儿臣倒不妨为大盛去了这沽御。”
月重天看向西楼,看他笑得似真似假,不禁笑开了怀,到底是个宝啊。伸手揽了过来,柔柔地吻了一番,才慢慢道,“谁都能去,你却去不得。为表诚意,就让西澈去吧。苜蓿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就由她来联姻吧。”
“哎,你也就这么个女儿了。怎么生那么少呢?”
“生那么多做什么?莫非想把皇宫当战场不成?朕还想清静清静呢。”西楼听得哭笑不得。不过就这么四个儿子已经斗得一团乱了。
望了望门外不错的天气,西楼再看了看月重天一侧堆放的折子,好心提点道,“父皇,您还有好多折子没批阅呢。还是快些批吧。”
月重天一笑,倒是很爽快地放开了西楼,坐下身,提笔开始认真批阅。难得见他那么干脆,西楼若有所思,慢慢退开,脚步路过自己的桌案,边看着月重天,边向门口挪去。
就再快要抬步踏向门外时,却见月重天未抬头而问道,“楼儿打算抛下朕去哪逍遥快活啊?”西楼讪笑,“呵呵,儿臣就是想随便出去走走。”
“那成。你先把你桌案上该看的书看了,该背的文也背了。对了,说起来,严太傅那边你才交了一篇文章吧。似乎是该交五篇了,还是六篇来着。”
西楼崩溃,那老头早就来催过了,幸亏有了那一纸同盟,把那老头暂时忽悠了过去。他也只道自己是为国太操劳,一时无时间,可暂缓。
“哎,读这些个东西有何用?领兵打仗,再多的学问也是纸上谈兵。”
“哦?楼儿打算领兵打仗啊。那朕让申屠好好教教楼儿武艺吧。”西楼一听,点头如捣蒜,可还来不及开心多久,就被月重天的下一句震得僵了脸。“不过读万卷书,为得就是陶冶情操。若是只懂武艺,不是就成一介武夫了吗?所以该学的还是要学的。”
看着月重天一脸玩味地笑,知道被他摆了一道,西楼似笑非笑,“儿臣实在是学不进这些。今日天气那么好,父皇也不忍心我这么个大好少年在此虚度光阴吧。”说着,就窜出了门外。
刚刚感受了门外大好的阳光,对着卫敏灿烂一笑时,突觉身旁清风一过,再回眸时,月重天已经长身而立于自己身旁了。
“换身衣服,不如我们一同出去走走,免得闷坏了我们大盛王朝的四殿下。”月重天温文尔雅地笑,与西楼一同朝韶华殿而去。
盛宫舞
今日的夜华街头依旧如往常般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而唯一不同的事,人群中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和那一袭青衫的少年。
男子看上去温文儒雅,不时地对身旁一脸天真无邪的少年说些什么,然后宠溺地看着那少年笑。
“楼儿这表情装得倒是有八分像啊。”月重天如此说。
“那是自然。父皇这般慈父摸样,可说是十分像啊。”西楼如此说。
两人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纯真的笑。缓移脚步,不经意间来到了清河边。尤记那晚,清河上,灯海中,那两盏别样的河灯。
“楼儿可记得那盏河灯?”
“父皇可记得那盏河灯?”
几乎是同时问出这句话。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相视一笑,却是不语。记得便好。即便无字。
风过,吹眯了眼,西楼微睁着眼,抬头看向王者般的男子,若是能携手江湖该有多好。可惜他是帝王。那么是否还有未来?西楼怅然若失。恍然回神间,才忆起自己不过十五。
“想什么?出神了?”月重天如清风般的嗓音从耳畔飘过。西楼展颜一笑,却是戏语,“在想今晚。”
月重天跟着也笑。两人慢慢朝清河对岸走去。不期然撞见了妖隐和离元。四目对望,月重天和妖隐一笑,离元一愣,西楼大叹麻烦。
妖隐带着一个银质的面具,挡去了上半张脸,却依然不解他的魅力。离元本就俊逸。四人齐聚,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两位好啊。看来当真是巧啊。”妖隐上前,近身一笑,对月重天和西楼拱手。离元睁着大大的眼睛,来来回回看了看西楼和月重天。
西楼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虚。哎,谎话说多,就是怕被戳穿啊。自上次宫中蛊毒一事后,妖隐就带着离元离开了,本以为应该是回碧落宫去了。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碰到。
月重天开口,问出了西楼心中的疑惑,“不是回碧落宫了吗?怎么还在夜华城中呢?”妖隐无奈一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离元。
离元看着西楼,突然上前,把他拉到一边,然后悄悄说,“西楼,我看你这人不错。既然你说你父皇待你不好,我想啊,你还是和我们闯荡江湖去好。以后我罩着你。”
西楼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怎么去圆这个谎,以前还能拿妖隐挡一下,如今倒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台词来。
月重天见西楼在那里一脸为难,很是有趣地笑。妖隐看着也是玩味地笑,“皇上,怎么不过去替西楼解围呢?”
“他玩得太过了,总要承担下后果的。”说着,月重天倒是看向妖隐,“怎么还在夜华城中?有何预谋不成?”
“倒也说不上预谋。不过是前几日沽御太子要来夜华,我想着也许他会带上硕果,可惜啊,没在行馆找到。”
月重天但笑不语,看见西楼正朝自己这边看了眼,然后很为难地再看向离元,却是依旧没说什么。看来当真是词穷了,这么想着,月重天上前,来到两人身边,“在说什么?”
离元看了看月重天虽是笑,却分明笑里藏刀,忙一个闪身躲到了妖隐身边,巴巴地望向西楼。西楼很是苦涩地笑。
这份表情演得当真到位。月重天似笑非笑。妖隐无奈摇头,自己也是不好打破了西楼的谎言,只得先告退道,“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说着,还拉着眼巴巴望着西楼的离元离去了。
西楼大大叹息。月重天却是挖苦道,“楼儿,是不是玩得太过了?所以知道了后果的严重了呢?”
“倒也不严重。哎,只是…哎,走步算步吧。夜路走多了,哪有不摔跤的道理哦?”西楼很是无奈。
见他这般,月重天倒是也没再挖苦,建议道,“不如我们去对面那家酒楼用膳如何?”西楼点头。两人朝清河岸的酒家而去。
盛宫舞 琉璃舞 第62章 伤情
章节字数:3835 更新时间:091112 09:47
盛安十一年,六月七日沽御先皇驾崩,享年六十又三。六月十日,以国不可一日无主为由,沽御太子君谦韶即位。大盛国派二殿下月西澈出使,以联姻为纽带,正式达成同盟。
盛安十一年七月,大盛国三公主月苜蓿册封长公主,出嫁沽御。宫中红灯红帐,一片繁花似锦。可出嫁人确是无半点喜色。
出嫁前夜,西楼正在琉璃殿中把玩着那盏河灯,琢磨着该不该自己提笔写上自己的名字,想着又是好笑。
这时陶淘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正好看到西楼一脸白痴的笑,伸手探了探西楼额头,喃喃道,“好像没发烧啊。”
西楼打掉陶淘的手,没好气道,“谁说我病了?”说着,又是一笑,自言自语,“或许患了相思病了。”
陶淘暧昧地朝西楼眨眨眼,刚想八卦,却又想到正事,“四殿下,长公主在殿外求见。”
西楼一愣,自己对这公主一点印象也没有。她突然来找自己,难道受了月西澈指使?想着,又觉不对,还是先见见好。
起身,西楼亲自走到哦殿外,果然见月苜蓿一人独自站在殿外,看到自己时,微微一愣神,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友善一笑,西楼拱手道,“西楼见过三皇姐。三皇姐请进。”月苜蓿颔首,迈着细碎的步子优雅地踏入了琉璃殿。
西楼抬手示意月苜蓿入座,亲自为她沏茶。这么娴静温婉的女子看着倒是赏心悦目,不知是否和她那娘一样深藏不露呢?
想到这一层,西楼虽然知道自己百毒不侵,不过也尽量和她保持距离,落座到月苜蓿对面时,西楼问道,“不知三皇姐这时候找西楼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月苜蓿一顿,依旧不知所措般,微低着头,轻声道,“我就是,就是…”
见她如此吞吞吐吐,西楼倒是好意道,“皇姐是不是想到明日就要远嫁沽御了,所以才想着在宫中四处走走,不经意来到了西楼这里?”
月苜蓿忙点头,不住道,“正是,正是…”却又觉得自己失态了,忙又住了口,偷偷看了西楼一眼,又低下了头。
西楼失笑,即便是公主,也到底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啊。“三皇姐若是有什么话想说的不妨随意说,只当西楼是个听客就好。”
月苜蓿抬头,盈盈水眸,泛起感激,淡淡一笑,话却是依旧说得很轻,“我明日就要去沽御了。这一去,有生之年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其实身在皇家,又是女儿身,婚姻本就没有自由可言。联姻算是不错的了,至少于国还能有利。”话虽这么说,眼中的哀伤却是藏也藏不住了。
“以前母妃在的时候,还有个人能和自己说说话。母妃这一走,这大盛皇宫中似乎就越发冷清了。我曾看荧妃与安妃互相争宠,可是她们如今也不在了。我也曾看母妃暗自神伤,为了得宠费尽心思,最后也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四位曾经得宠过的妃子如今只剩下菀妃了。我有时在想,若是我入了沽御后宫,能否像菀妃这样明哲保身呢?可是我有时又在想,这么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说到这里,月苜蓿抬头直视西楼,声音婉转,“西楼,你觉得联姻是对的吗?”
西楼一愣,没料到她会直呼名字,也没料到她会由此一问,不过依旧就事论事道,“于国而言,我认为联姻是对的。不过,于你而言,西楼就不知了。其实身在皇家本就无奈。凡事想开了也不过如此。”
“凡事想开了也不过如此。”月苜蓿借口,细细品味,很淡很淡地笑了,“西楼,如果我去了沽御,你可曾会记得这大盛皇宫中曾有位三公主叫月苜蓿。”
西楼一震,随即一笑,轻轻点头,“我会记住这大盛皇宫中曾有位三公主叫月苜蓿。”听他此言,月苜蓿笑了,笑得很深,却是一闪而过。恢复了淡淡地笑容,起身。
“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西楼早些安睡吧。明日莫忘了来送我这皇姐一程。”
西楼颔首,却说道,“夜深了,不如我送皇姐回宫吧?”月苜蓿摇头,指了指琉璃殿外的不远处,原来是有侍婢跟着的。
“那么皇姐也早些休息。赎西楼不远送了。”西楼送至门口,便见月苜蓿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踩着细碎的步子,悠然离去。
望着那人离去,西楼觉得莫名。当真是没有交点的两人,怎么会聚在一起呢?正在愣神间,却落入一个怀抱,抬头正好对上月重天的一脸笑意。
“看什么?人都看痴了?”
“有么?”西楼摸了摸自己的脸,撇嘴一笑,有些犯困了。
“去睡吧。”
“恩。”西楼点头,任由月重天横抱着自己进了琉璃殿。站在门外的陶淘见了目瞪口呆,却看卫敏一脸见怪不怪。突然想起西楼的警告,忙装作若无其事。倒是惹来卫敏的轻笑。
盛宫舞
次日清晨,一袭红色地毯,从月乾宫的门口直接铺设到宫门口。月苜蓿一袭红色金缕嫁衣,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上红色的地毯,走进月乾宫内。
来到台阶前三步远外,月苜蓿停步,对坐在高位的男子,伏地跪拜,“儿臣苜蓿特来向父皇告别。”
月重天走下龙座,亲自扶起月苜蓿道,“苜蓿起身吧。此番路途遥远,父皇祝苜蓿一路平安。愿苜蓿与沽御王喜结连理。”
“多谢父皇赠言。”月苜蓿温婉柔转的声音,却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悦,也感觉不到哀伤。那双平静的眸子却是不经意地看向西楼。
按照大盛礼法,皇女出嫁,理当有皇弟亲自送其进花轿,并出送十里。这份差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西楼身上。
月重天回头,看向西楼,道,“四皇儿,送你三皇姐入花轿吧。”西楼颔首,伸出左手。月苜蓿自然而然地搭上了自己的右手。在西楼的搀扶下,踏出了月乾宫。
长长的红色地毯两旁站立着大盛的群臣,月苜蓿和西楼所过之处,皆是齐齐声响,“臣等恭送长公主。”
表面看来多少风光无限,却有几人明白自己的无奈,自己心中的那份悲苦。平静的眼眸扫向西楼。西楼依旧含笑,春风如沐。
宫门口相缀华丽的大红金顶花轿早已备好,浩大的阵势,奢侈的聘礼。这就是一个长公主的待遇。不过无论他人有多羡慕,当事人却总是不以为然。
亲眼看着月苜蓿坐进花轿,西楼矗立在外,淡淡一笑,“祝三皇姐一路顺风。”说着,亲手放下轿帘,却在轿帘慢慢遮去轿内人时,却见那人眼角划过一行清泪,眼中是浓浓的不舍。
这行泪触动西楼心弦。再回身时自己已经坐在马上,跟随着花轿慢慢行出了瑶池门。长亭十里,终需一别。
花轿停落,西楼落马,上前,停在花轿外,朗声道,“三皇姐,西楼就送到这里,愿三皇姐和沽御皇喜结连理。”
音落,轿帘却突然掀起,此举于礼不合。见月苜蓿有话要说,西楼也无奈,暂借屏退了左右,上前问道,“三皇姐,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吗?”
“西楼,你会记住大盛皇宫曾有个月苜蓿吧?”
若是昨夜还不能明白此话的含义,那么今日西楼算是明白个透彻了。看着女子急切的眼神,西楼依旧淡淡笑,却郑重道,“西楼一定记住皇姐。”
月苜蓿一顿,再次看了看西楼,慢慢放下了轿帘。西楼朗声道,“起轿。祝三皇姐一路顺风。”话落,跃身上马,与长队背道而驰。
本以为此去便是永别,却不知日后见面机会倒是也不少。
盛宫舞
夜色漫长,淡淡月光下,少年迎风而坐,膝上一架古琴,十指拨转,琴音徐徐,微启朱唇,吟吟歌唱:
“冰封的泪
如流星陨落
跌碎了谁的思念
轮回之间
前尘已湮灭
梦中模糊容颜
……《千年缘》
今日月苜蓿的那行泪犹然在眼前,那句话更是一再唤起自己的回忆。前世有个女子也曾倒在自己的怀里这样问过自己。
可怜她空爱一场,却还为自己挡去那粒子弹。到最后不过是问了自己一句可曾会记住,换来的却也是自己的微微一个点头。
爱情这个东西,到底算得上什么呢?西楼开始迷茫。月苜蓿啊,月苜蓿,你走便走了,何必落那行泪,说那句话,徒留自己一地烦恼。
指间的弦何时停了音,西楼早就忘了,依旧目光茫然,似是看向隐隐月光的湖面,又似是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以至于那道暗香飘至时也未曾感受到。不期然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不安的心微微平静。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什么?想得人都看起来傻了似的。”
“若是傻了,倒也好,不需想那么多烦恼。”西楼放松了力道,懒懒地靠在月重天的怀中,语气很是平静,当真是漫不经心。
“无需傻。你若有什么烦恼,说来,朕给你解。小小年纪,装得那么多烦心事,朕可是会心疼的。”
西楼笑,笑得开怀,语气却是玩味,“有你这句话,我这烦恼就少了一半呢。不如你让我今晚抱抱,说不定我的烦恼就没了。”
“好啊。”月重天答得爽快。西楼却是不信,回眸看向他,不确定地再问,“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西楼地笑,戏虐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们还等什么。”说着,拉着月重天往琉璃殿内而去。此时三恨,恨个子没他高,恨力气没他大,恨横抱不起他。
几重黄帐遮去了床内的无限风光。白玉床上,月重天,宠溺地笑看西楼,任由其为所欲为。此生唯此一爱,即便放肆倒也无妨了。
盛宫舞 琉璃舞 第63章 持平
章节字数:4139 更新时间:091113 13:16
月苜蓿远嫁沽御,成为沽御后宫之主,却不是皇后,只是贵妃。此消息传至大盛倒是也没掀起什么风浪。毕竟即便是长公主的身份,封个妃子也不为过。封为贵妃,已是意料之外了。
不过西楼却不是这么想。隐隐之中似有一抹不安,不过随后一想,倒笑自己太过敏感,杞人忧天。
此事暂告一个段落。盛安八月,洛河再起水患,民不聊生。月乾宫上,月重天凝眉扫向堂下众人。只见西楼很是不情愿地站在那里,显然意兴阑珊,
本来可以不来上朝的,只要偶尔去去凌曦殿就可以了。结果,月重天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是把自己捻到了朝堂上。得想个办法啊。西楼垂着眼,若有所思。
“父皇,洛河年年水患,闹得民不聊生,儿臣请旨前去治理,望父皇恩准。”月西澈站出一步,拱手道。
月重天暂时不语,眼眸扫向西楼,却见那人垂着眼,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显然不愿以此立功,不禁有些气结,却是不露声色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由二皇儿去吧。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可以请教太师。”
“儿臣遵旨。”月西澈言道,躬身归位。
“若是无事,便退朝吧。”月重天起身,众人下拜,高呼万岁。锐利眼眸扫了一眼西楼的头顶,月重天踏步离开。
月重天出了门外,众人才纷纷离开。西楼还来不及快速离开,却被那严太傅拦住了去路。“四殿下,近日应该无事吧?”
他言下之意,一是怪自己没挺身而出前去治水,二是催自己好交文章了。哎,早知道还不如去治水算了。西楼友善地笑,“我正想着午后将文章交给太傅呢?”
“如此。那么老夫会在尚书院恭候四殿下佳音。”
“好说,好说。”西楼脸上带笑,心里却是苦大。五篇文章啊,自己怎么把它写出来哦?月重天也不肯帮忙。那么…似是想到什么,西楼笑意更浓。
送走了严太傅,西楼刚想离开,却又被一人拦住。宇宸一脸笑意地看着西楼,拱手道,“四殿下。”
西楼无奈,扫视一眼,殿里也只剩两人,倒是直言道,“宇大人,我忙着去写文章呢。你要没什么事,就别耽误我了。”
“哦。”宇宸一副恍然大悟状,若有所思地看向西楼,意有所指地又瞟了眼那龙座,“四殿下觉得那里如何?”
“华而不实。”西楼毫不犹豫道,却是真有些不耐了。“宇大人,你要是太空,就找你的焰绯去。我还得去四处找人帮忙写文章呢。”音一落,西楼似是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看向宇宸。
宇宸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倒很是豪爽道,“不如我帮四殿下写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帮四殿下写写。”
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西楼似笑非笑,“说吧,宇大人有什么条件啊?”
“焰绯想多学几首曲子。”
“成交,那么就麻烦宇大人帮我写好十一篇吧。”
“哎?”宇宸讶异,“我琢磨着不是五篇吗?”
“呵呵,这叫未雨绸缪。万事俱备啊。当然换句话说就是该敲诈的时候就敲诈。”西楼j笑。宇宸目瞪口呆,这人真是狡猾啊。
盛宫舞
琴舞轩内,暖暖的空气中飘荡着阵阵清香。西楼背窗而坐,十指扣弦,缓缓拨动,口中轻唱,神情很是陶醉。
焰绯坐在西楼身边,看着他的十指,听着他口中的吟唱。而宇宸则是在一边桌案后奋笔疾书。
本来的情景,倒是一片祥和。不过,这片祥和却是没有维持多久。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四殿下,皇上传您过去。”
不用抬眼看来人,西楼也猜到是谁,无奈地看了看焰绯道,“不如我改日来弹曲吧。”焰绯倒是知趣,忙道,“焰绯的事不劳四殿下多挂心。”
宇宸却是不乐意道,“这哪成?我可是写得手都快断了。”
西楼起身,一笑道,“我去去就回来,这总行吧。往后只要有空,我就来琴舞轩和焰绯切磋。这样,不知宇大人可满意啊?”
“恩,那么我写完后,直接差人送到严太傅那。”
“好,记得只要送五份就好了。其他的送到琉璃殿去吧。”西楼已朝屋外走去,不禁抱怨句,“哎,写这些有何用哦?劳民伤财啊。”
宇宸和焰绯对视一眼,不禁会心一笑。
西楼随着卫敏的脚步朝御花园而去。真是难得月重天今天居然会在御花园接见自己。八成是要指责自己没按他的意思去治水。
突然感叹皇宫似乎很小,没走多久,就来到了御花园,看到那人正和太师在下棋。既然在下棋那找自己来做什么?
来到月重天所在的凉亭中,西楼拱手道,“儿臣拜见父皇。”月重天微微点头,手里捏着一颗黑子,剑眉微锁,似在冥思。
看了看棋局,再看了看捋着胡子一脸慈眉善目的老太师。西楼微微一笑,赞道,“太师好棋艺啊。”
秦肖闻言,笑意更浓,微微点头,夸道,“四殿下也不差啊。”两人会心一笑。月重天放回了黑子,一脸笑意地向西楼招了招手。真是吃里扒外的。
西楼很是乖巧地挪步来到了月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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