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十里景同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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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景同 作者:未知

    娘脚一崴,就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红莲说完话,抬眸看景宫眉的反应,可是那少奶奶一脸平静,情绪不曾外露,她有些吃不准,这三少奶奶是否信了她的说辞。 秋读阁

    “我知道了。此事还得等夫人回来再说。你好好照顾兰姨娘。”景宫眉忽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带着紫环往门外去了。

    屋外,马俏俏和秦暮云还立着,见到景宫眉出来都有些激动,“表嫂,怎么样了?”

    “无碍了。回去吧,让兰姨娘好好歇着便是。”景宫眉笑了笑。

    秦暮云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表嫂,那暮云同你一块儿出去。”

    景宫眉点头,两人便挽着手朝着垂花门走去。马俏俏看了她们一眼,急匆匆往厢房里头走去。

    走出喜苑,秦暮云突然神秘兮兮地扯了扯景宫眉的袖子,她圆溜溜的眼一转,轻声道,“表嫂,我和你说件事儿。”

    “什么事?”景宫眉笑。

    “今日我同竹香在我姨娘房中绣丝绢呢,我们听到了大娘她们的吵闹声。竹香还偷偷看了。她说,是大娘推了兰姨娘一把,兰姨娘才不小心崴了脚。但是大娘走后,兰姨娘才摔了一跤。”

    景宫眉微顿,“那你可知兰姨娘是自个摔的,还是别人推的?”

    秦暮云四下一看,又压低了声音,“这我不晓得,不过竹香说,她见到息园的杜鹃匆匆离开了。”

    “杜鹃?”

    “哎呀,表嫂,杜鹃是弄姨娘身边的人儿。”秦暮云一脸恨铁不成钢,“不过她是喜鹊死后,大娘拨过去的。”

    景宫眉沉默,杜鹃既是张氏拨过去的,那么马氏这一跤,到底是马氏自己摔的,还是弄珠儿指使杜鹃嫁祸给张氏,或是张氏指使杜鹃嫁祸给弄珠儿?

    没等到宇庆宁回馨园,王氏带着楚氏、韩氏以及齐氏从觉华寺奔了回来。秦优也从府衙赶了回来,第一时间去看了马氏的病情。

    事实证明,马氏这一跤,无论是她自己摔的,还是别人推的,张氏的地位总归低了一些,哪怕是弄珠儿做的手脚,这弄珠儿是她胞弟的小妾,她管教无方,自然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张氏再笨,也不会自己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王氏将张氏叫过去敲打了一顿,关她闭门思过,秦优也没给张氏好脸色看,一连数日都不去她房中探望,倒是马氏那边,一日去瞧个三次,显得非常关心。

    景宫眉却有些郁闷,她本来没有什么事,王氏却给她看了好几日脸色,直到她去喜苑探望了张氏,王氏对她才算和颜悦色了些,紫环偷偷从绿禾那边打听,这才晓得,王氏是怪景宫眉忘了一碗水端平的道理,出事时去了马氏那探望,却不是张氏那拜访。叫下人看来,这三少奶奶便是站在了兰姨娘这头了。

    景宫眉颇觉冤枉,亲自去仙荷院领了一顿教训,耷拉着头回馨园,却见到宇庆宁黑了脸神色不定地坐在前厅之中。

    “相公,怎么了?”她坐在一边问道。

    宇庆宁略叹一口气,偏头看她,“娘子,裘婶失踪三日了。”

    景宫眉一愣,“那日下午,相公不是差人去拿玉佩了吗?”

    宇庆宁点头,“我让阿维去的,只是当日裘婶便不见了。为夫便让人在城内寻了三日,直到今日仍旧不曾发现她的踪影。”

    两人沉默了会,都有些沮丧。

    这时,三喜风风火火地从垂花门那进来,走到了厅前行了礼道,“少爷,门房来报,说偏门出有位倾儿姑娘求见。”

    倾儿两字一出,景宫眉立马黑了脸。

    宇庆宁微愣,小心翼翼地看了身边的娘子一样,问道,“三喜,可有说找我何事?”

    “那位倾儿姑娘只说,珍珠姑娘叫长安来的富商给抢走了,让少爷救命……”三喜朗声道,见少奶奶神色不虞,她又渐渐压低声音。

    这珍珠是雅典娜么,动不动就被人掳走?!景宫眉肚里悬着一缸醋,晃荡来晃荡去,抿着唇在那生闷气。

    “娘子……”宇庆宁偏头看她,自是知道景宫眉心中不舒服。

    十里红花 75 三皇子殿下

    景宫眉闻声看他,挑了挑眉,目光里却有几分挑衅,眼里的黯然藏得很深,不是说伪装了就能让他舒服点,而是她觉得,既然说要相信他,那么此刻若是闹起来,那是掉自己的面子。

    宇庆宁淡笑,又偏头对三喜道,“三喜,去把宇唯叫来。”

    三喜应声,急匆匆绕去后院,将宇唯叫了出来。

    “少爷。”

    “阿唯,你且出去一趟,郭少爷还在越州,如今倾儿在外头,你便领倾儿去找他,让他去处理珍珠的事。”宇庆宁吩咐道。

    宇唯微微蹙眉,瞧了景宫眉一眼,忙点头,“是。小的有数。”

    宇唯转身出门了。

    三喜也下去理东西,宇庆宁便拉起了景宫眉的手。

    “娘子,你不该去看看紫俏么?她似乎把阿晓折腾得很惨。”

    景宫眉没有说话,明亮的眼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抓着自己手的男子。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手指细长有力,容貌俊逸,笑起来潇洒不羁间或带着些痞样,柳叶眉一挑,会有几许不容置疑,他向来是神采飞扬的。可如今明明笑着,却带着些小心翼翼,目光亮亮地看着她,分明是那么认真地在希望自己不恼。

    “好啊。”她开心起来,右臂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她仰着头,将他拉下来,不容他错愕,迅速就吻了上去。

    宇庆宁受宠若惊,身子微僵,正欲反客为主好好品尝一番主动送来的美味,她又不着痕迹地退了开去,挽了他手臂笑得贼兮兮的。

    “娘子,你……”他又气又笑,欲求不满。

    “我们去衾云丝绸铺子吧,既可以看紫俏,也可以继续探查裘婶的下落。”她浅笑,有流光溢彩的光芒在眼睛里闪现。

    宇庆宁微微晃了神,“好。那今晚得早些回来。”

    景宫眉一脸迷惑。

    “我要好好伺候娘子。”他坏笑了声,凑下身补充了句,换来景宫眉不轻不重的一脚。

    两人出了院落,也没带些随从,便驾了马车去衾云丝绸铺子。

    紫俏已经能下地行走,只是肩膀处的伤势未能痊愈,一举一动颇有些吃力。

    景宫眉他们到的时候,紫俏正让阿晓陪着练脚下功夫。两人立在衾云丝绸铺子后院的空地上来回过招。阿晓顾及着紫俏的伤势,招式放不开,留了几分余地,紫俏每一脚却是力道十足,若非阿晓内力深厚,恐怕被踢了几脚后早已吐血身亡。

    “小姐,我什么时候能回馨园?”紫俏见到景宫眉后上来问。

    景宫眉淡笑,“等你完全好利索了。在那还不如这里自在。”

    紫俏撇嘴,“小姐,你是开心没人听墙角吧。”

    景宫眉脸一红,看得旁边的阿晓愣住。

    宇庆宁咳嗽了声,阿晓这才立马低头,僵硬地转着身子往院外走去。

    宇庆宁和景宫眉进了账房,凳子还没坐热,秦怀脸色古怪地进来了。

    “少爷,外头有人点名找你。”

    宇庆宁和景宫眉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饭饭txt

    “可有报上名头?”

    秦怀摇头,却神秘兮兮道,“不过,那人坐的马车是黑檀木打造的华蓬马车,车前两匹马儿都是上等汗血宝马,可见主子也饭饭人。”

    见宇庆宁眉间微蹙,秦怀忙又严正口气道,“秦某是绝对不会瞧错的。那马儿恐是西域进口的雪花璁,一匹马儿可得上万两白银,可人家却拿来拉马车……少爷,你别瞪我,咱们没人家那么财大气粗,可眼光还是有的。”

    宇庆宁急忙掐断了秦怀的喋喋不休,“去把人请到待客厅吧。”

    秦怀嘿嘿一笑,“是,少爷。”

    秦怀离去不久,听到院中有脚步声,宇庆宁便起身向账房外走去,“娘子,你且在此等候,为夫去看下是哪位客人。”

    景宫眉点头,恰好紫俏进来,她便冲紫俏眨了眨眼。

    衾云丝绸铺子的待客厅对三皇子殿下赵重棋来说,忒显寒酸了点。他在小孟子提示下,跨过矮矮的门槛,便看到离门不远的地方就摆着上首两张高脚木椅子,下首两排共四张木椅,隔过一道木雕拱门,那束起的蓝色帷幔后是偏厅,偏厅搁着一个红木圆桌,还有一个博古架子,方桌矮凳整齐地堆在一边。

    “小孟子,把那套粉彩西釉茶杯给拿来,这地那么小,这杯子还不定被多少人用过。”赵重棋紫色华服下细长的手指轻轻揩了揩方桌,眉间舒展,才慵懒地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

    小孟子嘿嘿一笑,“奴才早便拿着了。”

    他将茶杯搁到了赵重棋面前的小方桌上,用衣袖细细擦了擦外头,“可惜那蒙顶茶喝完了,偏生这越州城还断货,不然殿下也不必用这些粗糙的茶水了。”

    赵重棋从鼻子里哼笑了声,“虽说是小地方,有些地方还是有点意思。”

    宇庆宁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主仆恍若无人之境的画面。

    “哎,你便是宇三少吧?我看着这容貌也不及我,怎的我好不容易才看中个青楼女子,她却非你不嫁。”赵重棋微微眯眼看过来,眼神里有几分不屑。

    原来是想抢走珍珠的那个长安富商!景宫眉在屋顶握拳,丫的,还找上门来了。那么有本事怎么不直接抢了去,哪有人还会巴巴跑过来看下情敌啊。

    宇庆宁是见过赵重棋画像的,可若是表明自己是认识的,那就得遵从君民礼仪。

    “不知这位公子何事驾临本店?”

    小孟子见他不行礼,似是有些愤慨,正欲说话,被赵重棋的扇子一挡,住了口。

    “我是赵重棋。”

    “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庆宁真是有幸。”宇庆宁不卑不亢。

    赵重棋也没管他的无礼,见有婢女进来倒茶,他嘿嘿一笑,“宇三少,这珍珠姑娘说此生非你不嫁,我便来看看,她口中有情有义的人长得是何模样。”

    “那三殿下现下可看到了?庆宁便送你出去把。”笑话,他又不是长安城里的小倌,说看就让人看,这也太没面子了。

    赵重棋没料到他这般直接,扑哧一声笑出来,“宇三少不愧是江南节度使的后人,连这份不给人面子的习性都是格外相像啊。”

    宇庆宁微微笑,“殿下谬赞了。我这还是给了面子的。” 饭饭txt

    “大胆!”小孟子立刻骂出声,却又被赵重棋给堵了回去。

    “宇三少,听说你娶了太傅家那小丫头。”赵重棋想到那个小时候在别人面前扮乖乖女,对他却不假辞色的女孩,心里头就恨得牙痒痒。他本来想,等她到了年纪,他便将她娶来,他可以千万种法子逼得她对他好一点,可没想到,不过是外出一个月,等她回头一看,这丫头竟然嫁到了越州。他这才巴巴跑来越州玩玩,料不到看中了个青楼女子,却口口声声要嫁给那丫头的相公。他这才找上门来,就是为了看看她受气的包子样。

    “是。庆宁还得多谢皇上赐婚。”宇庆宁笑,嘴角带着抹得意,那抹得意却生生刺激了赵重棋嫉妒而又无法言明的情绪。

    他轻哼一声,“本殿下看中了珍珠姑娘,可她说只能嫁给你。这样吧,要不你收了她,要不她还是得跟着我走。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宇庆宁心里气恼,却不动声色,“三殿下为何觉得庆宁只能二选一呢?”

    “难道不是么?”赵重棋冷冷一笑,“珍珠说,你曾答应照顾她,可她分明不愿跟我走,莫非你就此不管她?这可怎么对得起你的有情有义?”

    屋顶上的景宫眉恨不得跳下去将赵重棋给扁一顿,他是小时候被她打多了脑子出问题了么,竟然巴巴跑来丢下这么个强人所难的问题。她满腹怨气,却也很想知道宇庆宁会如何选择,于是憋着一口气听着,只是捏着紫俏的手力道十足,捏得紫俏脸色一阵古怪。

    “三殿下是想为珍珠做主?”宇庆宁笑问。

    赵重棋轻嗤,“本殿下才没有这么好心,不过是想某个人不痛快而已。怎么,你是不是想收了珍珠了?宇三少,青楼女子一旦入了宫,下场是什么你该很清楚。”

    唯有死路一条。宇庆宁微蹙眉。

    “庆宁曾答应过我家娘子,此生只她一人而已,若是纳了珍珠,便是对她不忠,纳了珍珠又不爱珍珠,此为不义,无论哪条,庆宁都将为人所诟。既如此,与其让我娘子伤心难过,不若我自领了无情无义便是。庆宁绝不纳珍珠。三殿下若是逞一时之欢,害了一个女子的后半生,也算有人陪我遗臭万年了。”宇庆宁笑着说道,接着似想到了什么,“三殿下还是早些回长安吧。宫里美色如云,珍珠又岂是唯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相对的,别人的东西,也还是莫要肖想的好。”

    赵重棋一听,手指摩挲着粉彩西釉茶杯,眉头打了结,过了会又舒展开来,“哎呀,可真是无趣。那珍珠太过憋闷,哪里及得上宇三少的娘子啊。”

    他站起身来,负手走到了宇庆宁旁边,“三少且看好你家娘子,那天机卷被人偷了不要紧,娘子丢了可就闹大发了哦。”

    “多谢三殿下关心。”宇庆宁冷笑一声。

    赵重棋呵呵一笑,手一招,小孟子瞪了宇庆宁一眼便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厅门,才刚到屋檐下,踏出没几步。凌空浇下一大盆凉水,将赵重棋浇成了落汤鸡。那水顺着华服滴滴答答落到地上,湿透的鬓发贴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小孟子的眼几乎要瞪成灯笼,他惊呼一声抽了帕子上前替他家主子擦脸。

    “哎呀,紫俏,你也太不小心了!”景宫眉佯装诧异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是人都听得到她话里浓重的幸灾乐祸。饭饭txt

    十里红花 76 见面

    小姐,明明是你自己倒的水。紫俏拉着脸站在景宫眉旁边。

    赵重棋气笑了,他旋身抬头,就见到那一脸明媚笑意的女子立在屋顶上,只是她嘴角的笑带着几分可恶的愉悦。

    “景小四。你还是这么大胆放肆。”他咬牙切齿,心底里却有细细的欢喜涌上来。

    “不是我倒的水。”景宫眉挑挑眉,余光瞥见紫俏顾自跳下了屋顶。

    “我这紫色云英凉绢制成的衣裳可是花费了五百两银子。”他微微拧着眉,“景小四,你得赔。”

    景宫眉撇撇嘴,这人真是不改铺张小气的本色,“没事,我相公有的是银子。”

    一直立在屋檐下的宇庆宁微愣,方才因为他们的熟稔而聚集起来的醋意一下子挥发,他含着笑意站到了赵重棋旁边,咧着嘴看向屋顶上的人,话却是说给旁边的人听,“我家娘子就是调皮。三殿下这身衣裳,待会庆宁自会奉上银两。”

    赵重棋眉头一拧,接了小孟子手上的帕子自己擦了擦脸,“不用了,本殿下有的是银子。景小四,你先下来。”

    “做什么?”正苦于没法下去的景宫眉脱口问道。

    “久别重逢,你不该同我叙叙旧么?”赵重棋漫不经心说道,“还是想我找人拉你下来?”

    “不劳你找人。我家相公武艺好的很。”景宫眉挑眉一笑,目光盈盈。

    宇庆宁浅浅一笑,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在那瓦片上轻轻一落,手一捞,便将景宫眉捞进了怀中。

    “娘子,你真给我长面子。”他凑近她耳边笑说。

    “礼尚往来嘛。”你刚才那番话也不错。她心里暗道,当然她是绝对不会自找麻烦称赞他的,这不摆明表示她偷听了么,虽然她晓得,他肯定早就知道。

    他们的亲昵在赵重棋看来,比媒人脸上那颗大黑痣还要令人讨厌,他脸黑黑的,立在原地不动,唯有身上的紫色云英绢衣,还在不住滴水,那水滴到了滴水,很快就被日头给晒干。

    “景小四,你们是不是不预备下来了?”他冷冷道。

    宇庆宁这才揽着景宫眉一跃而下,落地时又将她带到了自己左边,恰好隔开赵重棋看她的视线。

    “赵小三,今日我没空和你叙旧,我和我相公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自便啊。”景宫眉打算转身就走。

    赵重棋笑了,笑得不冷不热,“景小四,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喜欢敷衍我。”

    景宫眉立在原地没动,眉宇间有些无奈。

    “庆儿和眉儿的确有要事相商。”宇庆宁轻笑,“若下次三殿下再来,庆宁一定好生招待。”

    赵重棋气结,他忍住心里波涛汹涌的醋意与火气,大步走向景宫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有话要说。”

    “三殿下请自重。”宇庆宁毫不示弱地揽住她腰身,不让她被拉走。

    赵重棋俯身凑近她耳际,“好生规劝你相公,你知道我耐心有限。”

    他的话,宇庆宁自然一字不漏地听见了,正欲辩驳,景宫眉冲他做了个鬼脸,“相公,等我下。”

    赵重棋就是喜欢她识时务的模样,凡事都干脆利落,让他不必太过花费耐心。

    宇庆宁气结,见她熟稔地招呼赵重棋站在了院里那棵小梧桐树下,脸就绿了一半,他怎么就不早认识她呢,若是早认识了,他就干干净净地除掉她周遭十里以内的雄性生物。半个都不留。

    秦怀本来站在院中看热闹,可看到少爷那个目光,他和阿晓第一时间鬼鬼祟祟离场,笑话,再待下去,少爷身上那强大的怨气和杀气还不得伤得他们体无完肤啊。饭饭txt

    赵重棋将景宫眉拉到了梧桐树下时,还用背挡住了她,遮住了宇庆宁的视线。

    “你说吧。”景宫眉抬头。

    “今日陪我去味仙楼用膳。”他直截了当地说。

    “不行,今日我的确有事。不能离开。”她瞪了他一眼,眼睛亮得和从前一般无二。

    赵重棋冷笑一声,“是在找那个烧得一手好汤的女子?”

    “你怎么知道?”景宫眉惊诧,不过转念一想,他向来是个有手段的人,到了越州,说不定早就探查了许多事,不然怎又会是太子赵重熙的有力竞争对手呢。

    “我自有我的办法,幸运的是,我比你相公早一步。”他笑了笑,目光里满是不屑。

    “那你把人给我。”

    “陪我去味仙楼。”

    景宫眉眉头一拧,“我去了你就会给我人是不是?”

    他扯了扯自己湿透的衣领,“你没得选择。”

    景宫眉气结,她瞪了他一眼,推开他朝着宇庆宁走去。

    “相公,我要出去一趟。”

    “不准。”宇庆宁瞧见赵重棋对他挑了挑眉,立刻拒绝。

    “不行,事关裘婶,你得让我去。”景宫眉坚持,“不过是去吃顿饭,你放心吧。”

    放心?你是放心的,可他不放心的是赵重棋!他拉长了脸仍是一脸不乐意。

    “不准。裘婶我自会找。”

    “真不明白你们男人的自尊心怎么这么奇怪。”景宫眉嘟了嘟嘴,“他不会伤害我的。”

    “……”他仍旧黑着脸。

    景宫眉立刻拽住了他的手,晃荡,晃荡,“相公,乖啊,我不过就是去吃顿饭而已,要不,你叫个人陪着我?”

    宇庆宁的心被她晃荡来晃荡去,醋意在胸腔内蔓延,看着她亮晶晶的眼,心里头不忍心拒绝,可又觉得答应的话,岂不是羊入虎口?

    景宫眉这时背对着赵重棋,拼命对宇庆宁使眼色。

    “好。”宇庆宁忍不住笑出声来,大不了一会自己去盯梢,决不让别人的爪子染指自己如花似玉的娘子!“去吧,把阿晓带上。”

    景宫眉忙不迭点头。

    味仙楼仍旧一如既往的热闹。景宫眉坐在那宽敞而明亮的包厢里头候着,山水象牙屏风后,赵重棋换了一身石青色立领斜襟华服,头发也弄干了,高扣一顶玉色小冠,英姿勃发地坐在了她对面。

    在小孟子连番催促下,味仙楼小二马不停蹄地上菜。淮山排骨汤、一品鸡、泡椒凤爪、乌骨鸡人参。素炒的,清蒸的菜肴一道道将那四人方桌摆得上下叠了两层。饭饭txt

    “眉儿,乌骨鸡我让厨子特意煮的熟些。你吃吃看。”赵重棋优雅地拿了筷子夹起一块乌骨鸡搁进了景宫眉面前的甜白瓷小碟子里。

    景宫眉忽然有些食之无味,她拿着筷子看着那乌骨鸡肉,心里哀叹一口气,这赵重棋竟然还记得她喜欢吃煮的烂烂的鸡肉,她偷偷抬头看他,恰好见到他嘴角闲适的笑意,心里头便有些细微的内疚。她和赵重熙、赵重棋自小一块长大,赵重熙大她八岁,素日里她多半恭谨有加,只有对赵重棋,她才会暴露真性情,嬉笑玩闹全然不顾身份。只是他是皇子,注定要卷入夺位的纷争之中,而她不过想寻常度日,永远没有大波大浪,这一开始便注定,他们是没有任何结果的。那时她爹和他说,赵重熙是太子,所以他和太子可以保持着距离,但对赵重棋却是无话不谈,他也算是她多番任性与恶作剧下的第一任男主角。

    “眉儿,有必要吃得这么快么?”赵重棋嘴角带了丝苦笑,见她狼吞虎咽加速吃饭,忍不住问道。

    景宫眉将口中的食物吞下,拿了丝帕擦了擦嘴,“没有,我只是饿了。”

    她是绝对不会说,她现下有些内疚所以想早早离开的。

    “怎么,宇庆宁没给你温饱?”知道她想早点离开,他冷冷笑了笑。

    “没有啊,他对我很好。”

    “那么我呢?”见她维护他,他心里就如针扎一般,未见她时不曾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见到她和以前一般无二的容颜,他就控制不住嫉妒起来。

    景宫眉诧异抬眸,他才惊觉自己失态。

    “眉儿我问你,若是我同太子争夺天下,你站在谁那边?”他目光温煦,眼底的挣扎藏得很深。

    景宫眉深深吸气,“赵小三,太子他对人尽其用,却也舍得毁。他心比你狠。”

    赵重棋笑了,她永远这样,对于自己,从来不会正面说些什么,也不会说些哄他开心的话,她一直都这么客观,不会多加考虑他的感受。

    “皇位上那个,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笑了笑,带些自嘲,“我和太子的争夺,总归会有个结束。”

    “赵小三,你明明不想当皇帝。”景宫眉皱眉,她最不喜欢他那副明明勉强得要死,却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相反情绪的表情,那简直比哭还难看,“是你母妃想当太后,是你舅舅想权倾朝野而已。你又何必参与进去。”

    “你那么聪明,总该晓得,有些事情是不能自己选择的。”他笑了笑,忽然有些庆幸她不是自己的人,那样子往后他失败了,她也能无忧无虑活下去,不至于被牵累。

    赵重棋忽然觉得累,“你回去吧,人,明日我便差人送来。”

    他垂了头,捏着杯子不再言语。

    景宫眉心中一抽,她站起身走到他身侧,细长的手指一拧他的耳朵,“赵小三,无论怎样,都要活着。”

    她语调轻松而嚣张,就像第一次见面,他偷了她的鸟蛋,她扯着他耳朵不肯放手,痛得她哇哇大叫时得意的模样那般。

    赵重棋无比怀念,直到小孟子在他耳边轻呼,他才发觉,她已离开。

    “殿下,那些人还要保护她吗?”

    “嗯。父皇派来的人似乎早被宇庆宁赶走了,她看上去尚未察觉。还是让他们守着,以防有个万一。”赵重棋凝眉,她是景知年唯一的妹妹,又是秦仲国看重的孙子的媳妇,只要抓了她,等于威胁到太子的地位,父皇看来还不笨。如今,长安里的风波有景知年周旋,只要宇庆宁有点本事,她应该能过得不错。而他自己,如今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那扇雕花镂空的窗棂往外望,她鹅黄|色的身影恰好静静走在街上,身后跟着那个佩剑的侍卫。

    赵重棋笑了,眼里的光芒鼎盛。他总是用金银来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缺,实际上他心里空得很,可这一刻,他觉得,也许他也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他拥有她的真诚与信任,这让他胸口发暖,眼睛发酸,这一次的见面,哪怕是最后一面,他也知足了。饭饭txt

    十里红花 77 滚床单

    景宫眉走后,躲在隔壁厢房的宇庆宁面色凝重,立在那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隔壁的人似乎也离开了,他才拉开厢门,往外走去。

    待他回到余云丝绸辅子,景宫眉正在账房内同宇庆岩对账本,神色无异,仍旧嘻嘻哈哈。

    “三哥好无赖,城西的茶叶辅子就这么扔给我,也不消打理一下。”宇庆岩见站在门外的人驻足半天仍不进来,开口笑道。

    “你自有办法。”宇庆宁进了账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斜睨着正认真看账本的女子,沉默着不说话。

    、 “喂,庆岩,这才半个月而已,就入账这么多?”景宫眉诧异地将账本合上,抬眸看过去,恰好见到宇庆宁慵懒而危险地盯着自己。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相公,做什么一脸发春的模样?”

    发春?!宇庆岩刚唱进嘴巴的茶水差点呛出口来,他优雅地搁下茶杯,轻轻咳嗽了下,脸颊上腾起一抹红云。

    宇庆宁气恼,他哪里一脸发春了,明明是心里酸的不行,她还真有心情曲解。

    “娘子,晚膳吃煮的烂烂的鸡肉如何?”他挑眉,一声低笑。

    这人竟然偷听!景宫眉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好啊。最好煮得稀巴烂。”

    两人很有默契地互瞪着眼不说话,气氛微妙,似乎有火星迸发。宇庆岩站在一旁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自顾自看着手中的账本。

    紫俏这时一声不吭地进来了,她瞧见那两人的状态,浅淡道,“小姐,三殿下的人把珍珠姑娘送来了,如今正在辅子前头。”

    臭赵小三,送人不晓得直接送到衔香馆么,搁她这里来故意让她闹心是不是。景宫眉差点咬碎一口白牙,气呼呼转过头去将宇庆岩手上的账本给抢了过来,埋头就看。

    宇庆宁气势立马矮了一截。

    “紫俏,叫阿晓送去衔香馆。”他吩咐道,立刻粘到了景宫眉旁边。紫俏出去了。

    “娘子,我们去买御史堂的荷叶包饭吧,你不是想吃么?”他凑在她耳边轻说,反正他大人有大量,质问她过去的事那就放到以后再计较吧。

    景宫眉狐疑地看着他,“相公,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吃荷叶包饭了?你莫不是中年期捉前吧?”

    中年期提前?

    宇庆岩忙不迭附和,“嫂嫂,庆岩也听见了。不曾有假。”

    “……”她来回看着那两兄弟,眼里满是不信。

    宇庆宁直接拉了她的手就往账房外走去,她挣脱几次未果也就随他了,反正她总要他来哄几次的,不然作为有为女青年,委实有些憋屈过分了不是。

    事实证明,天有不测风云,才到御史堂门口,好不容易见到自家娘子露出点欢喜的模样,宇庆宁还来不及趁她开心亲上一口,便见到御史堂的柜台前,站着珍珠与倾儿,还有瞪大了眼颇显不可思议又一脸纠结郁闷的阿晓。

    “阿晓,不是让你送她们回馆里头么?”他见景宫眉黑了脸,忙不迭问道。

    阿晓觉得委屈,“少爷……”

    “三少……是珍珠想吃御史堂的荷叶包饭,这才让阿晓大哥驾车到了这里。你不要怪他。”珍珠一身月白色交襟长裙,淡妆点缀,宛若出水莲花般清新。

    好一个善解人意!景宫眉暗暗撇嘴。

    倾儿鼓着嘴气呼呼地瞪着眼前小两口,哪怕珍珠扯她袖子,她都不愿搭理下。

    “无事,还是早些回去罢。”宇庆宁说道,目光不离身侧的娘子。

    好一个风度翩翩!景宫眉瞪他一眼,“相公,我就说我根本没想吃什么荷叶包饭。原来是你料到珍珠会来,我家相公真是情深意重呐。这样吧,珍珠姑娘难得来一趟,也不让她白白失望不是。

    劳驾相公买好荷叶包饭送她们回去。阿晓,我们走。”

    她甩掉他的手一把抓了阿晓的手往店外走去,阿晓哭丧着脸看向宇庆宁,一脸“我是被逼的”

    表情。

    宇庆宁紧紧盯着她拉着阿晓的那只手,心里明明气得想吼,却又无可奈何。

    “三少……珍珠会自己回去。你还是快些去找少奶奶吧。”珍珠勉强笑了下说道,眼睛湿润,睫毛上凝着水光。

    倾儿忿忿不平,“姑娘!她自己心眼小,你又何必做好人。就让三少送我们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倾儿!”珍珠皱眉。

    “我家娘子心眼是小了点,不过刚好讨我欢喜。”宇庆宁冷冷瞥了倾儿一眼,表情也淡了下来,“倾儿若是担心路上遭贼,不妨去青云客找找郭少爷,他应该很乐意送你们回去。”

    他说着转身出门,不再看珍珠一眼。

    珍珠微愣,眼中盈上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她扶着柜台用衣袖擦了擦,语气里难免有些埋怨,“倾儿,我只求他能多看看我罢了。不求其他。你又为何急着将我推出去?”

    她说着向门外走去,倾儿绞着手中的粉色丝帕,一脸山雨欲来的神情,半响,她才跺了跺脚冲了出去。

    “姑娘,我这也是为你好呀!”

    景宫眉没有回余云丝绸辅子,她是慢慢吞吞回了馨园。阿晓无奈地跟在后头,想象着少爷会对他采用的各种惨无人道的惩罚手法,哀叹自己年纪轻轻就要步入黄泉。

    哪晓得回到馨园时,宇庆宁已经坐在前厅的圆桌边,闲适地喝着明前龙井,笑得双眼亮晶晶的。

    妈了个巴子,亏她还慢吞吞地走,希冀他能早点追上来,刚才也因为久等他不来而满腹委屈,他却抢先回来舒服了!

    景宫眉懒得看他,径自擦过他旁边,穿过前厅,向着天井处走去。

    阿晓立在院子中,急急忙忙告退。

    宇庆宁也不生气,他搁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站起身来,闲适地拍了拍衣袍,姿态优雅地迈着步子往天井处走去。

    他穿过天井,到了主卧,跨进房后将门合上,又到了二门处。

    刚推开门,迎面飞来一个玉枕,势如雷霆。宇庆宁头一偏避过,玉枕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下一秒,飞来一双木屐拖鞋,状似两把飞刀,他身子一避亦轻巧躲开。第三次,一只绣了梅花的绣花鞋当空飞来,宇庆宁迅速估算了它的杀伤力,心里暗想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他眼一闭,那绣花鞋就准确击中了他的鼻子。

    一行鼻血狼狈流下,他委屈地抿着唇看向那作势要甩出第二只绣花鞋的女子,“娘子……好痛……”

    砰,第二只绣花鞋毫不留情地拍了过来,瞬间,宇庆宁脸上多了个鞋印,第二行鼻血也慢悠悠爬了出来。

    景宫眉双手叉腰,笑哼道,“痛才好,痛了就会记得啦!”

    宇庆宁拿了门边的高脚架上叠好的几块帕子,随意擦了擦脸,将鼻血尽数擦去后,一脸认错的表情走到了她旁边,“娘子,还气么?”

    她瞪着他,掰开他揽在腰间的手,“气啊,气得想吃了你。”

    他轻笑了声,恢复了一贯的痞子样,双手硬是从后边抱住她,“为夫这就喂你吃。如何?”

    他温热的气息在颈项边流连,她的身上便涌起了细小的鸡皮宪瘩,明明觉得火气上涌,偏生后面的那具身子比她更热,一时间脑子发昏,舌头打结,竟奇异地沉默下来。

    宇庆宁很满意她羞赧而不加抗拒的姿态,舌头恶作剧似地在她耳朵上打圈,引得她身子微颤,他便趁机将她抱到了辅了凉席的床榻之上。

    他拉过轻薄的丝绸被辅在她身下,俯身覆了上去。拨开她脸上沾着的几缕秀发,趁着她眼神迷离,他吻住她,辗转反侧,或浅或深,霸道而温柔地宣布自己对她的占有权。

    她任由他在她身上点火,窜起一股股麻人的电流,心里翻涌的,更是发觉他在自己心中分量很重的情绪,这种情绪似是燃烧的浓火,令她不由自主沉沦下去。

    两人褪去了衣裳,坦诚相见,他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神色隐忍,微蹙的眉间带着一分痛楚一分喜悦,看上去甚是性|感。景宫眉嘴角扯开一抹笑,翻身而起,将他压在身子,她亲亲摸摸,挑战他的极限,趁机提出条件,要他此生绝不再碰其他女子。

    可怜宇庆宁忍得辛苦,见又不是什么缺胳膊断腿的条件,便一口答应,哼,现下他落了下风,待会他肯定会占上风,到时要让她从此以后不准看别的男子!亲哥哥也不行!

    景宫眉十分满意,这才磨磨唧唧地坐了上去。

    宇庆宁舒服地闷哼一声,脸色愈加隐忍,“娘子,麻烦你动一下。”

    她暗笑,试着动了一下,却觉得疼,于是有些不满,“相公,有点疼,还是不要了啦。”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怄得宇庆宁险些吐血身亡,这女人,如今他欲|火焚身,浑身难受,她却想临阵脱逃半途而废!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于是他化被动为主动,将她重新压在身下,脸上怀着隐忍不发的笑凑近她耳际,蛊感道,“娘子,为夫会让你领略滚床单的妙处的。”

    他说着就欺身而动,白皙细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她握拳的手,他眼神透亮,心底满是怜惜。

    两人情到浓处,外间却响起紫环的声音。

    “小姐,姑爷,程二少爷在前厅候着,说有事相商。”

    十里红花 78 飞来的耀哥儿

    “让他候着。”宇庆宁险些破功,低声喝道。

    紫环默然,应了声转身离去。

    直到黄昏时分,艳霞将天际辅满,院子里盛水的碰缸水面上跳跃着一层金光,主卧室的门才开了。宇庆宁神清气爽地出来,后头跟着艳若桃李的景宫眉。两人亦步亦趋地朝着前厅走去,程则温早已喝完了第十杯茶水。

    “程二少,久等。”宇庆宁淡笑。

    程则温转身,腹内本已积了怨气,只是一眼瞧见宇庆宁身后的女子脸蛋酡红。眼含春水,一脸略带歉意与羞赧的神色,他的神智就略显空白,即将冲出口的嘲讽话烟消云散,甚至舌头都开始打结。

    “无,无碍。”他搁下茶杯,将情绪敛了起来。

    “坐。”宇庆宁伸手,“紫环,上茶、”

    程则温早已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也没在意主人此刻迟来的热情。三个人重新落座。

    “不知程二少来可有何事?”

    程则温微微蹙眉,“裘婶失踪前,曾经将一块玉佩交到我手上,说要我转交给宇三少奶奶。府内近日一直忙于寻人,故而近日则温才将玉佩拿来,还诸三少三少奶奶见谅。”

    景宫眉听到“玉佩”两宇便晓得是裘婶口中捉到过的凶手的玉佩,忙不迭起身,“玉佩在哪?”

    程则温自怀中摸出一枚用淡紫色帕子包叠的东西,双手拿着递给了她。

    打开淡紫色帕子,里头是一块寻常可见的玉佩,色泽温润,玉色中有几丝殷红流倘,面上刻着云纹,翻到反面,却刻着一个字,“安”。

    景宫眉和宇庆宁面面相觑。

    “安是谁的名讳?”她抬眸问宇庆宁。

    宇庆宁脸色有些难看,抿着唇不说话。

    程则温见那对夫妇沉默着不说话,似是面有异色,他心里虽然不爽,却不能做些什么,他只好作揖,“三少,三少奶奶,若是有则温帮得上的,尽管开口。”

    景宫眉回眸看他,“多谢二少。如今尚无什么事,只是裘婶回来后,兴许会在馨园住一段日子,还请二少莫要介怀。”

    程则温哪里敢介怀,他笑道,“自然可以。只是三少奶奶知道裘婶的下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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