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十里景同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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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景同 作者:未知

    弱。 秋读阁”张氏似是不屑。

    王氏冷冷觑了她一眼,“慧娘,幽云今日能出这种事,也是你这个做娘的没尽本分。从今日起,幽云便让文娘管教,好好学上一个月的规矩。琴棋书画课也不能落下,除此之外,每日里罚抄佛经十遍,家现十遍,每日未时去司罚堂跪半个时辰。”

    “奶奶?!”秦幽云喊着泪水委屈喊道。

    “这是该罚的。”王氏冷着脸,“如今你都满十八了,婆家也不必再桃桃拣拣,由着你爷爷选户门当户对的人家。

    秦幽云一听,张了张嘴顿时哭了出来。

    “哇……”张氏见宝贝女儿哭了,想向王氏求情,王氏却摆了摆手,“此事没得转圈余地。如今是蔡云幸运得救了,若是真出了事,便不是罚跪罚抄这么简单了。幽云且这么办,但她的丫鬟侍主不力,又纵容主子做此等败坏名誉之事,不可轻饶。”

    芝柚一听,吓得忙不迭在地上磕头,“夫人,夫人饶命啊。芝柚知错了。饶命啊。”

    秦幽云微楞,咬了咬唇却没说什么。

    王氏打了个眼色,蓝妈唤了一声,门外便进来了两个婆子,正是先前那两个。

    王氏道,“把这丫鬟拉出去杖责四十,念在没出大事,便丢去宗祠打杂吧。”

    芝柚脸色刷白,四十下杖责,凭她的身子,恐怕要去了半条命,没两三个月根本下不了床,更何况杖刑是要脱裤子的,这么一来叫她脸面何处摆,到时可怎么配小子……可念及起码还能保命,她幽怨地看了沉默的秦幽云一眼,咬了咬牙,被两个婆子给抱出去了。

    秦幽云后背沁出了一丝细汗,心里越发恼恨起馨园与朱榛泰来,她的恼恨却委实毫无道理,若非景宫眉的人救了那蔡云,恐怕此时她要受的罪更重。可她认定是馨园的人抢了自己在王氏面前的风头,害得她被王氏责骂,连带着婚事都不能自主了。

    见事情处置地差不多了,王氏摆了摆手,“蓝娟,把东西给那丫鬟。”

    蓝妈便从旁边的多宝格内拿出了一个黄花梨木盒子递给了紫俏。

    “此事多亏眉儿,这是给眉儿的赏赐,你且拿去交给你主子。”王氏轻说道,言语间有些疫色。

    张氏看得心里更气,秦幽云更是气得快撕烂了自己的帕子。齐氏见她们这般模样,有些幸灾乐祸,却没表现在脸上。侧是楚氏,仍旧温文静婉地坐着,不动声色。

    紫俏告谢出去了。

    王氏道,“文娘留下,你们也走吧。”

    张氏和秦幽云巴不得早点离开,径直跳了审子出去了。齐氏有些踟蹰,“婆婆……那朱家大少爷的事……”

    “无需多说。你且照顾好蔡云便是。”

    齐氏心里有数,王氏定是不会轻饶了那朱榛泰,她心里稍显安慰,福了福身也出去了。

    王氏便与楚氏商量起了如何教市那朱榛泰的事休。

    却说秦暮云,一回到自己的园子便发起了高烧,连续烧了一个晚上,到了翌日清晨才退了热,吓得齐氏一夜无眠,整夜守在她的榻边。

    秦暮云醒来后大哭了一场,因为受了惊吓,病情反反复复,直到十日后才慢慢好了起来,整个人却是瘦了一大困,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蛋露出了尖下巴。

    景宫眉去看了几次,带了好多药材过去,她自己手臂上的伤却早好了,如今留下了一把伤疤还未完全退去。

    朱榛泰却是比较惨,王氏差了人去朱府问责。朱榛泰自然是推得一干二净,甚至还说起了风凉话。王氏也不恼,回府后问老太君要了几个身手敏捷的护院,扮成地痞流氓蒙面人,只要朱榛泰出府一次便围殴他一次,几次三番,竟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好几日不敢出门。在家待了几日后,他忍不住又出去寻欢,不知怎么看上了越州城出了名泼辣的饶家的一个小媳妇,正欲得手时,那小媳妇的男人带着打手冲了进去,将他打得左腿骨折狼狈逃回了朱府。那饶家婆婆是个惯常不肯吃亏的,连着三日在朱府门口叫骂,坊间最难听的骂词一溜嘴儿骂了出来,直骂得朱老爷险些呕血,只好终日闭门,累得朱府好长一段时间都被越州城人笑话。

    如此一来到了七月底,馨园的小两口正过得有滋有味时,当归来秦府传信,说是妹甄不知怎么晕了过去,找了大夫来诊治,却发现她有了身孕。

    妹甄有喜本来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算时间是她待在馨园那会有的。景宫眉和宇庆宁隐隐觉得妹甄肚里那个孩子的爹爹恐怕是秦府大爷春优。景宫眉便去问妹甄,哪晓得问了半天问急了,她却一口咬定肚里的孩子是宇家三少的!

    十里红花 95 孩子他爹

    余云丝绸铺子里笼罩在一股沉闷的氛围之下。

    后院厢房中,妹甄躺在床上歇息,旁边守着裘婶,裘婶面色不是很好,她看着沉睡的女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门外候着当归,当归侧是皱着眉,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账房。

    账房紧闭着门,里头的黑檀大书案后头坐着神色稍显郁闷的景宫眉,穿着一身宝蓝色的交襟长裙,袖口绣着月白云纹,正低着头气鼓鼓地绞着手里的帕子。

    宇庆宁坐在多宝格旁边的一排椅子上,左脚架在右腿上,左手支在那椅子把手上,脑袋微垂,目光却一直瞅着景宫眉,脸上有些踟蹰,嘴里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皮子,然后蹙眉看向下首椅子上坐着的秦怀。

    “秦怀,这十几日来,裘婶与妹甄可曾见过其他人或者做过什么奇特的事?”他开口问。

    秦怀抹了一把汗,细细回想起来,过了会道,“回三少,这段日子,裘婶和妹甄一直待在辅子里,偶尔帮着打打杂,并未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可想仔细了?”

    秦怀又抹了抹汗,“想仔细了……少爷,秦某已回想不下十遍,还要再想一遍吗?”

    宇庆宁瞪他一眼,稍显踟蹰道,“那你和少奶奶说,每次我来铺子,从来不和妹甄她们私下碰面。你可以作证。”

    秦怀立刻抬眼皮看那端坐着沉默的少奶奶,讪讪笑了笑道“少爷……”不是秦某多事,只是妹甄该是在秦府那段日子怀上的,哪怕少爷这段日子不曾同她接触,也难保……”

    秦怀的话在宇庆宁烦带幽怨的眼神中吞回了肚子,他又暗自嘀咕了几句,见少爷似乎很不满,他停了嘴,打算眼观鼻鼻观心,争取不被怒火殃及。

    景宫眉一直在暗自想着什么,她有些不明白妹甄的想法。妹甄背后势必有人,否则她也不会偷天机卷,若是幕后之人当真是她们所想的春优,那么秦优指使妹甄偷窃也算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不晓得张氏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是不是毫不知情,还是换了谁被安排到馨园,都会被泰优利用?

    景宫眉想得入神,抬头时就见到宇庆宁透亮的眸子定定看着他,还带着几分隐隐的委屈。

    “相公,做什么那样看着我?”

    宇庆宁立刻将左脚放下,脸上微微腾起一股红云道,“娘子,妹甄的孩子爹真的不是我。”

    景宫眉诧异,“我知道啊。”

    她诧异完又拧起眉头,“莫非相公是心虚?”

    宇庆宁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自然与理所当然,微微讶异之下涌起些许喜悦,见她又沉下脸,忙无赖道,“自然不是。为夫不过是怕娘子胡思乱想伤了身子。”

    他起身走到了景宫眉身边,笑着椎了椎她,眼睛亮闪闪的。像极了盼着能得到称赞的小孩一般。

    景宫眉别过脸去,“孩子爹的确不是你。可你招蜂引蝶的才能却又见长。不然妹甄为何不说孩子是别人的,何苦赖到你头上。”

    “……娘子,要不你把我脸捏肿了,肿了就不帅了,就不怕人惦记了是不?”他无赖般笑着,又说道,“妹甄她咬定是我的孩子,定是怕着什么,如今秦府里风向有所转变,她也许也在打算着什么。”

    景宫眉撤撤嘴,“这段日子一直是你的人护着她。照理若是害怕,只需同你报备一声即可。可她为何至今不肯说出幕后之人的名字,又要将孩子的事赖在你头上,想必是不相信你。”

    “娘子的意思是?”

    “如果幕后之人当真是我们所想的那个人,那么他在秦府能够呼风唤雨,自然就是妹甄的忌惮所在。她是觉得哪怕告诉你也是斗不过那人的,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希望能逃过他的毒手。而如今又将孩子赖在你头上,除了想向他表明她尚未背叛的举止,恐怕也是为了引起姥姥和老太君她们注意吧。”

    宇庆宁暗衬,笑着抬头道,“娘子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景宫眉点头,“不如便去告诉姥姥和老太君。妹甄肚里的孩子毕竟是秦氏血脉,总得同长辈们知会一声。”

    “娘子好主意。那为夫便让宇唯走一趟。只是姥姥她们势必会找我们前去,娘子想好怎么说了吗?”

    景宫眉抬头突然灿然一笑,“那是自然,只是我觉得相公的确长得太危险了点。这要是终日里被别人惦记了,那我得多忧伤啊。”

    她笑着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然后脸一拉,气鼓鼓地起身,打开门出去了。

    宇庆宁原地呆了呆,有些摸不着头脑,目光瞥见秦怀,却见他老神在在,一刮置身事外的模样,他轻笑了声道,“秦怀,你再想想,再想个十遍八遍吧,老了记性总会欠些灵光。”

    秦怀眉梢微挑,“少爷说的是。只是年轻人气血旺盛,这鱼水之欢难免也会惹些祸事……”

    宇庆宁瞪了他一眼,坐到了书案后头。

    却说王氏得知妹甄有孕,且是秦氏血脉后,眉头拧了起来,立马就让人将小两口与妹甄一道招进了仙荷院。王氏一知道,张氏便也得了消息,她在秦幽云那件事上心存不满,加上幽云从旁说了些馨园的坏话,如今正有搅浑那一园子水的机会,她哪里肯放过,收到消息便巴巴赶了过来。

    黄昏的仙荷院,红震沉在天边,余热翻滚散去,余留炙热的温度熨贴着地面。那些垂柳与绿荫被风拂过,偶尔带来几分凉意。

    王氏坐在上首,旁边只站着蓝妈。

    下首的位子上,左边坐着宇庆宁和景宫眉,右边坐着楚氏与张氏,妹甄则是立在堂屋之中。其余的丫鬟小厮全候在了外头。

    “慧娘,你是如何教导丫头的?”王氏劈头盖脸骂了一句,“教出这等爬上主子床的下作丫头!”

    张氏一听懵了,这不是要骂宇庆宁她们么,怎的一下子扯到了自己身上?

    “娘。妹甄是媳妇送给庆宁的,本就是送去服侍庆宁的。何况妹甄不过是丫头,哪里会存什么攀龙附凤之心,她不过是尽本分而已。庆宁若是看上眼了,这哄上床也是迟早的事。如今怀孕了不是很好么,你看庆宁媳妇肚皮到现在也没什么反应,这妹甄要是生了个儿子,庆宁媳妇抱过去莽不就得了。”张氏满脸不屑,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舅母此言差已。”宇庆宁从旁说道。

    张氏撇撇嘴,“我哪里说错了。庆宁,你可别糟蹋了人家身子又不敢担当吧?”

    宇庆宁轻笑了声,不见平常的吊儿郎当,而是含着几分漫不经心道,“庆宁自是敢做敢当,但还不至于莫名其妙揽下做爹的活。馨园养个人是没问题,但平白无故当别人的爹……我还不至于这般大肚。”

    王氏和张氏都是一愣,楚氏则是微微看向那堂中立着的明显颤了一下的丫头。

    “庆宁,此话怎讲?这妹甄不是怀了你孩子吗?”王氏问道。

    宇庆宁垂了眸,面上显出几分委屈来,“姥姥,庆宁给你递的消息只说她怀了秦氏血脉,可没说是孙儿的。”

    王氏一听,更不解了,“这秦氏血脉……除了你,难道说她肚里的孩子……”

    张氏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娘,你的意思是她怀的是爷的孩子?”

    “不然还有谁的?这妹甄不是你院里头出去的么?”王氏口气一转,有些生气,“庆宁,你侧是给个准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姥姥,相公他的确不曾碰过妹甄,只是我和相公也不明白,为何她一口咬定孩子是我家相公的。眉儿问她,她不肯说,问急了更是只顾着掉泪,这才想着姥姥向来是个有法子的,便想让姥姥帮着问问。”

    妹甄脸色更白了,她咬着下唇,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

    王氏闻言,稍稍沉默了会,冷冷看着下头站着的妹甄问道,“妹甄是吧,你且说说,你肚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妹甄略略抬眸,唇色有些泛白,目光扫过一脸难看的张氏,心里头百转千回,终是嗫嚅道,“是三少的……”

    张氏一听,脸上显然一松,但明显仍有疑感。

    王氏道,“哦?那你说说是哪一回在哪里?”

    妹甄咬咬下唇,飞快扫了景宫眉一眼道,“是妹甄进园后当夜,在馨园园子里头……”

    王氏带着询问的语气看向宇庆宁,“庆宁,好歹她口中的人是你,你若说不是那便不是。可别叫随随便便的人就将脏水给泼了下来。莫说她肚里的还是是秦氏血脉,这等下作法子得来的,养了也是毁名声,侧不若打死了事。”

    王氏几句威吓的话吓得妹甄跪到了地上。她这才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她知道自己肚里的孩子十成十是大爷的,可若是暴露了大爷,就等于招供了是大爷让她去偷天机卷的事,那便是背叛了大爷。到时大爷势必不会放过她和她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的娘亲。虽说宇三少一直在护着她们,可她总觉得大爷的手无处不在,凭宇三少的本领,护得了她们一时,护不了她们一世,如今怀了孩子,她便想着若是说这孩子是三少的,只要让夫人和老太君知道,她们肯定不会让秦氏血脉外流,到时她既不用供出大爷又能得到庇护,便是一举两得。她却忘了,夫人和老太君哪里有这般好糊弄,只要宇三少一口咬定不是他的,她岂不是里外不是人,还失去了宇三少这个唯一的庇护。

    念及此,妹甄脸色刷白,她终于明白先前娘亲一直反对自己的原因,她那时头脑热着不愿听,现在看来,却是她自己钻了牛角尖!

    “姥姥莫气,虽然不是我的。但妹甄确是有了身孕,却不知是谁的了。”宇庆宁淡淡说了句。

    张氏又紧张了起来,双眼似要在妹甄身上烧出一个窟窿来。

    “庆宁,即便是眉儿会恼,也不能将这种事推脱了去。我看你还是把她开了脸收了房得了,总归是在你院子里待过的,若是你近过身,又想推给谁去。”

    言下之意便是景宫眉善妒,所以宇庆宁才会一口拒绝。

    景宫眉却轻轻浅浅笑了,这舅母还真是特别想在她院里放个人呀。

    “舅母,相公做过什么,相公心里自然有数。不妨再问问妹甄吧。总之无论如何,我和相公都不会承认她肚里的孩子,她若坚持要说是我相公的,我也就不替她求情了。姥姥想如何处置都行。

    她说着,妹甄几不可察地抖了抖。

    楚氏看了许久,温温软软道,“妹甄。还是说了实话罢。若是你说了实话,说不准夫人和三少奶奶她们还会保你,你这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推在他人头上,可没的好果子吃。”

    “夫人……夫人当真会护着奴婢?”妹甄泪水涟涟。

    张氏嘲讽一笑,“还真当自己是个金贵的了。”

    王氏瞪了张氏一眼,“你若实话实话,我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

    妹甄咬着唇,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奴婢肚里的孩子是大爷的。”

    十里红花 96 无题

    妹甄话一出,宇庆宁和景宫眉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向堂中跪着的那个丫鬟。

    “你胡说八道!”张氏恼了,气得脸青白相间,“你都跑去馨园了,哪里有机会碰见爷,别为了攀龙附凤就随便弄个野种出来讨关系!”

    妹甄此时却倔强抬头,“的确是爷的。奴婢每日都要将食盒送回厨房。大爷有次在路上瞧见,便带奴婢……”

    妹甄不敢说出司罚堂,也不敢说出秦优让她做什么,只能含糊其辞几句,却生生激得张氏怒拍方几。

    “臭蹄子!都将你遣到别人那去了,还巴着爷不放!你都离开府里多日,谁晓得你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慧娘,在小辈面前成何休统。”王氏训导了句,越发看不顺张氏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张氏却觉得委屈,“娘,这种三番四次勾引主子的丫鬟,要来何用!媳妇也不过是心里悲情而已。”

    王氏道,“怕是你心里也在怪优儿吧?若这孩子当真是优儿的,那侧得好好养起来。优儿子嗣那般少,那兰娘你也得照看着点,都四个多月身孕了吧?”

    王氏突然掉转话题,又转到了秦优的子嗣身上,张氏口里一滞,觉得王氏今个就是给她添堵来的。她委委屈屈地点点头,见到妹甄一脸楚楚可恰,她心里气得要死,抬手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分外清脆,一屋子人都是愣了。

    妹甄脸上立刻多了个红印子,她一脸错愕抬着头。似是被吓了一大跳。

    “慧娘!”王氏诧异之后也恼了,“你给我消停点!回头去椎椎优儿的口风,若这真是优儿的孩子,便住在我这仙荷院得了。”

    张氏打了一巴掌后,似乎心里有些痛快,便阴阳怪气道,“这是自然。我看爷也难以确定吧。娘还是莫要高兴地太早。”

    景宫眉和宇庆宁已经知道那孩子爹是秦优,心里更是笃定那幕后凶手便是他,见妹甄有些可恰,她开口道,“姥姥。妹甄是舅母给馨园的丫鬟,若是舅舅说那孩子不是他的,不知夫人会如何处置?”

    “这种想攀龙附凤的下作胚子,自然是打死了事。”张氏啐了一口。

    妹甄立刻打了个寒颤,随即可怜兮兮地看向景宫眉。

    “姥姥,妹甄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若是打死了,这一尸两命,终究有些造孽。姥姥是礼佛之人,向来心存善念,到时遣了她离府便是,生死由天,也算是秦府对她的恩德。”

    王氏一听,也有理,见张氏还欲说些什么,她忙道,“慧娘,你且去探探优儿的口风,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至于这丫鬟,若真是怀上了优儿的,那便养起来,索性就让优儿收了房。若不匙,111眉儿的话也很在理,我便留条活路给她,只是这等败坏门风的,到时不得再留在府里。”

    众人应是。张氏很不高兴,却碍于王氏阴沉的脸,她嘀咕了几句,就离开了。

    妹甄被留在了仙荷院。

    那一日回去,宇庆宁和景宫眉在书房里谈了半日,心里都明白,妹甄在说出秦优时,实际上也就间接证明了秦优就是那幕后凶手。想来待秦优晓得此事,便也知道他们定是心里有数了,那么妹甄便没有了威胁他的资本,想来他也不会再对她下手吧。

    当晚,据说喜苑内,张氏狠狠闹了一回,气得秦优拔腿就走,宿在了齐氏那边,再不肯同张氏说一句话。但秦优却也没说妹甄那孩子是他的。

    翌日下午,本来靖朗的天突然乌云遮日,好端端刮起了大风,不出一炷香,那天就和倒水一般下起了雷阵雨,那雷从天际一一滚过来,震得人耳膜生疼,那雨水砸在园里的芭蕉海棠上,打去了数日来的炎热,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泥土混着草香的味道。

    景宫眉和宇庆宁宿在房里歇午觉,睡得真憨时,被那连绵不断的雷声惊醒,两人便躺在床上看着屋檐下不断下落的雨水,静静地不说话。

    那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乌云便缓缓散了开去,隐隐有天光破出云来,落在那园里莹润欲滴的衬叶上,煞是金光灿灿。

    景宫眉伸了个懒腰,打算起床,偏过身却瞧见宇庆宁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相公,你怎么了?”

    宇庆宁回过神,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他将她重新按回到床上,将左腿一放,压在了她双腿之上。

    “娘子,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他凑近她,左手漫不经心地搁到了她胸前,还恶作剧地捏了捏。

    景宫眉脸一红,将他的爪子拍开,“青天白日,丫头就在外头呢。”

    “所以才刺激呀。”他似乎兴致勃勃,将脸埋在了她胸前,使劲磨蹭,左手顺势溜进了她那织金撤花的交襟睡裙之中,流连在她雪白制滑的小腹之上,轻轻捌摸,绕困,逗得她浅笑出声,他才昂头吻住了她丰满莹润的双唇。

    深深浅浅,喘吸追逐,直到两人呼吸都不顺畅,他才离了她的唇,转而攻占她的颈项、耳垂,锁骨。渐渐又将她胸前的罗带一扯,那交襟衣衫便松了开来,他左手摸进去,轻微榈逗,拨弄,接着很快就将两人衣服脱得七七八八。

    屋外的空气沁凉,屋内却是火热。

    他额头渗出薄薄的汗水,光着的后背肌理分明,毫无赘肉的体态,带着男性特有的凶猛与清冽气息占有她全身,渗入她的呼吸之中。

    她墨黑的头发乌云般堆在枕上,肌肤雪白,身段玲珑,身上因为灼热而现出浅浅的粉色,在天光下有种一的芬芳,双颊酡红,眼神迷索,半睁开眼看着她,带着迷醉的色彩。

    “相和六她左手揽了他的脖子,右手轻轻替他抹去额际的汗水,随即浅浅一笑将他一推,顺势到了他上方,跨坐在了他腿上。

    “娘子,你……”她低下头去吻他,不忘细细触摸他敏感的耳垂,一举一动都带着十足的诱惑,令宇庆宁眼神幽深,小腹处愈发火热起来。

    “娘子,快一些川他轻喘道。

    景宫眉轻笑,索性停了下来,惹来他不满地瞪视,他笑了笑,将她重新压在了身下,掌握了主动权,越发带劲起来。

    完事后,宇庆宁还将她揽在怀中,也不管各自身上都黏腻灼热,他满足地喟叹,在她头发上吻了数次。

    过了会,他起身,拿了净房里的布细细替她擦了擦身子,然后自己也清理了一番,这才穿裁起来

    景宫眉有些感动,每一次欢好,他都会带她去浴房,或是替她擦身子,对于一个从小便娇身惯养的富家子弟,此点实属不易。

    两人穿裁整齐出去后,便见到紫环神色不虞地站在外头。见到他们出来,她迎上去道,“姑爷,小姐,方才仙荷院传来话,说妹甄在雨地上滑了一跤,小产了。”

    妹甄小产?景宫眉有些诧异,却发觉宇庆宁捏了捏她的手道,“舅舅若是不承认,姥姥定然不会让她怀了那孩子。没事,我去看看。你在园子里待着罢。”

    见他脸上闲适,她便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屋檐下还在滴着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混着那重新照下来的阳光,空气里清新无比。景宫眉收了方才有些混杂的思绪,往书房走去。妹甄既小产了,想必王氏也不会再对她怎样,到时修养好了直接逐出府去,她也能和裘婶在一块儿,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宇庆宁到了仙荷院,问了有关对妹甄的处置,又和王氏寒暄了几句后,正欲离开,王氏却又叫住了他。

    “庆宁,耀哥儿的事查得如何了?”

    宇庆宁道,“姥姥,这几日那韩楚珊也该到越州城了。此事还得等她来了才能查清楚。”王氏闻言,心里有些不满,“是瑾娘去接来的?”

    宇庆宁没说话,王氏便当他是默认了,顿时气得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了案几上。

    “瑾娘也是,以为把耀哥儿他1娘接来就能改变些什么吗,那耀哥儿软弱胆小,一看就知不是秦氏血脉,她还好意思巴着把人送来。我看她图的也就那点心思,还以为别人不晓得么。”说完,王氏哼了一声。

    宇庆宁轻笑了声,重新沏了一杯茶奉上,“姥姥莫气,喝杯茶解解渴吧,此事庆宁会好生调查,姥姥就别操心了。”

    王氏被他一哄,心里的怨气散了些,脸上嗔怪起来,“你这孩子就是会讨人开心。你啊,还是早早让眉儿生个儿子出来给我这个老太婆抱抱,一九泉之下也就该安息了。”

    提到秦水儿,宇庆宁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只是仍旧一笑带过道,“孙儿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就生个儿子分了姥姥的喜爱去。”

    王氏笑得合不拢嘴,两人又说了几句,宇庆宁便也离开了。

    当晚,景宫眉和宇庆宁正沐浴完回到书房,阿晓来了。

    “阿晓,有事?”宇庆宁笑问,脸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拿着书桌那个白描画玻璃砚屏,用衣袖擦了擦玻璃面。

    阿晓有些为难,看了看旁边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的景宫眉,欲言又止。

    宇庆宁撤撇嘴,“无妨,直说便是。”

    “是。少爷,韩楚珊进城了,被韩俊安置在了秦府旁边的一个小宅院。”阿晓如实禀告。

    宇庆宁一愣,目光瞄向了太师椅上的景宫眉,却见她搁下了书,也正幽幽望过来,那目光似嗔如怨,有些恼意有些意外有些无奈,也有些微寒意。

    宇庆宁立刻瞪了阿晓一眼,阿晓离开后,他忙不迭起身走到了景宫眉旁边道,“娘子,为夫给你揉揉肩?”

    十里红花 97 九庄

    听到韩楚珊的名字,景宫眉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见他一脸微笑,隐隐带着讨好的架势,她忍不住笑道,“好啊。多揉揉。”

    宇庆宁嘴角微弯,在她肩膀上不轻不重地起来,只是那手不太规矩,揉着揉着便揉到了她颈项边,流连在那衣襟口,似乎忍不住想扯开那衣襟一般。

    景宫眉将他的手拍开,“相公,你不预备说些什么吗?”

    宇庆宁从后边抱住她,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吻了吻她脸颊道,“总之那耀哥儿并非我生的,娘子不许因为他就生我的气。至于韩楚珊,三夫人保不准就想拿她说事,她既一口咬定我是耀哥儿的爹,总有些猫腻在里头。若是为夫不在时,她们给你气受,不必在意其他,还回去便好。我的娘子并不是任人拿捏的人。你放心,哪怕到了姥姥那,甚至到了老太君那也是你有理。”

    景宫眉有些沉默,他继续道,“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也许韩楚珊会到秦府来。如今还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目的,在想些什么。只是娘子恐怕免不了要同她相见,若是觉得心里有气,你也不要憋着。”

    “我又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景宫眉撇撇嘴,脸上现出一分笑。

    “我知道。所以才更怕你受了委屈。”宇庆宁拥紧了她几分,“尚未查清前,为夫也只能待她客气点,毕竟是三夫人娘家的人,说起来还是娘子同族的远亲。只是娘子切莫恼了为夫啊。”

    景宫眉转身,也拥住了他,心里虽然高兴,却有些沉甸甸,“若是耀哥儿的确是你孩子呢?”

    宇庆宁一僵,气得笑了起来,他双手捧著她的脸道,“娘子,我再说一遍,耀哥儿绝无可能是我孩子。我也不曾同那韩楚珊有过牵连。过去是,往后也是。”

    她弯了嘴角,“好吧,我也就问问。”

    问问?宇庆宁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她每次问这些话时,他都会有强烈的谴责感,总觉得自己带给她的竟是一次次的质疑,这让他心里难受的同时还颇为心疼,甚至有些懊恼那些生出是非的人来。

    “娘子。在遇见你之前’我还是很有耐心的。”可在遇见你之后,那些虚与委蛇表面一套内里一套的东西却让他生出几丝厌恶来。他极度不愿他的娘子要为了这些场面上的东西以及那些明争暗斗而变得心思深沉,郁郁寡欢。所以对那些心有企图的人,他越来越没有耐心。

    她是他的美好,他向来这么认为。

    翌日,韩氏将韩楚珊接到了秦府,住在了瑾瑜院的一个厢房。

    韩氏先差人去仙荷院将韩娘与耀哥儿接了过去,又带着他们一道去馨园,想让宇庆宁与景宫眉见见韩楚珊,哪料到穿过那垂花门,还没到前厅,就被馨园里的丫头给拦住了,说三少和三少奶奶去别庄避暑,三日后才回。韩氏一听,顿时气歪了脸。

    宇庆宁带景宫眉去的是宇府的别庄,九庄。

    九庄位于越州治下的嵊县北部的四明山上,从越州城坐马车大约两个时辰后便能到达嵊县。出了嵊县,再行一刻钟便是四明山山脚,四明山山峦重多,林深茂密,青山碧水间鸟兽出没,向来是富贵人家的避暑胜地。

    景宫眉他们到了四明山山脚时,已是午后,只见山翠如黛,岭断连云,山林幽静绿盛,片刻之前身上还觉得灼热黏腻,被山风一吹,竟是通休凉快。

    “娘子,马车再往上跑一会便是别庄的大门。”宇庆宁坐在马车中说道。

    景宫眉笑,将马车帘子撩开,便见到日头的光在衬影下斑驳而过,心里的那些喧闹及沉闷似乎也消散了些。

    “相公,这别庄为何叫做九庄?”

    宇庆宁轻笑,“盖因这四明山是三十六小洞天中的第九洞天,因而庄子便取名为九庄。这四明山上还有一个月佛寺,明日咱们可以去看下。”

    景宫眉点头,却懒懒打了一个哈欠,被宇庆宁捏住了脸颊,使劲揉了揉,两人对视笑了。

    除了他们的那辆马车,紫环紫俏并着一个婆子也坐了一辆马车,宇唯和阿晓则是坐在了车厢外。

    马车很快就到了九庄的门口,早有管家带着几名小厮在门口候着。见主人家到来,忙不迭请进了院子中。

    九庄是个五进五出的院落,有一个主院落与三个小院落,背靠四明山,被茂密的水杉与。景宫眉与宇庆宁就住在了主院落出岫院中,紫环紫俏径自找了一个偏房住下,婆子则跟随管家去了其他的小院落入住。

    很快,九庄的管家带着几个管事到了出岫院的正厅之中拜见主人。

    “小的宇长河见过三少爷,三少奶奶。”厅中站着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一身得体的褐色交襟常服,发鬃高挽,眉毛有些浓密,但笑容和蔼。

    “娘子,长河是九庄的管家,已经管了近十年,若是有什么事,尽可找他。”宇庆宁淡淡笑说。

    宇长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三少奶奶一眼,都说这景家四小姐知书达理,温厚恭谨,单从外貌来看,侧确有几分温良绵软之气。

    “我初来乍到尚不熟悉,还劳管家多多提点。至于寻常事宜,想必管家自有一套行事,只需把事情办妥,我也不会过多解扰。”

    宇长河有些微诧异,往常夫人带来的那些女子,若是给了她们特权,她们势必会寻个机会立威,他本来还担心这位新入门的少奶奶也会如那些人一般,可眼下她却只是交代事事都由他做主,他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面上也缓和了下来。倒是他身后立着的一位陈管事,见景宫眉大有撒手不管的趋势,心里头便看扁了她一分。

    等交代完一切,又安置好了随身行李,景宫眉便趴在床上懒得动弹了。宇庆宁好笑地看着她一脸舒坦的表情,又过去拉她起来,“娘子,先去前院用晚饭,回来再睡罢。”

    “可是我走不动了。”她吐吐舌头。

    宇庆宁眉梢一挑,双手灵巧一托,便将她给拉到了自已的背上。

    “那为夫背你去如何?”他偏头笑,目光亮亮的。

    景宫眉脸色微红,“会被丫鬟看见的。”

    “又不是在府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宇庆宁在她屁/股上托了托,然后径自往房外走去。

    紫环和紫俏正在收拾屋子,见自家小姐和姑爷那般出来,都吓了一跳,随即掩嘴吃吃笑着,心情俱都轻松起来。

    只是他们这般样子,到着实把带来的那个婆子吓了一大跳,她立在那出岫院的月洞门边,惊得目瞪口呆,只是接收到宇庆宁望过来的凉凉目光,她才垂了脸,毕恭毕敬地站在那,一句话都没说。

    宇长河似是什么也没瞧见,布置完前院的一桌子菜,他便告退。那个陈姓管事瞧见主人家不成体统地背来背去,暗地里撇撇嘴,也就避了开去。

    那一桌菜很丰盛,山间的野味俱全,还有很多清炒的野菜,伴了青蒜与酱点,倒是清爽可口。两人有说有笑地吃晚饭,宇庆宁又将她给背回了房。

    两人在房中说着无关痛痒的家常,直到景宫眉打起了哈欠,宇庆宁才将那透进凉风的窗棂给撤了支架,关得严实,转而摸到了床上,轻笑道,“娘子,咱们生宝宝吧。”

    景宫眉失笑,正欲打趣几句,窗外也传来了隐忍的笑意。

    宇庆宁的脸立刻黑了。

    “哎呀,我说四妹,没想到妹夫这般轻狂直白,倒叫我也刮目相看了。”景知越调笑的声音自窗外响起,很快,那窗翕开了一条缝,一双晶亮的桃花眼径直看向了房里。

    “二哥?你怎会在此?”景宫眉忙不迭从床上爬了下去,将那窗棂打开,扶着他进了房,脸上带着惊喜。

    景知越好笑地看了眼脸拉得老长的妹夫,一把抱住了景宫眉,然后深呼吸一口道,“二哥想你了呗,啊呀,眉儿抱起来真是越来越舒服。都让人舍不得放开了。”

    宇庆宁嘴角抽搐,虽说他是眉儿的二哥,可男女授受不亲,他不仅坏了自己的好事,还在吃自家媳妇的豆腐,他上前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这边,凉凉道,“景二哥真会扫人雅兴。”

    景知越也不恼,大刷刷坐到了他们的床榻之上,轻叹一口气道,“早知道就稍稍晚点进来了,说不准还能瞧见什么特别的……”他的话语停得刚好,惹得景宫眉红了耳梢。

    “二哥!”

    “好好好,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今日我是来嵊县有事,听说有马车来了这个别庄,便猜想着是不是你们,结果还真是你们。”景知越笑笑,“那我便趁机同妹夫谈谈吧。长安那多少有些变数。”

    他一说长安,气氛就冷了下来。宇庆宁也正了神色,“娘子,那你好生歇息,我同二哥去旁边谈谈。”

    景宫眉本想跟过去,想想他过后总会告诉自已,便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出了房门,便自己爬到了床榻之上,枕着那竹编的枕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景宫眉被颈项边传来的麻/酥感弄醒,她微睁开眼,便见到宇庆宁透亮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着幽深的光。他欺上身来亲了亲她的眼睛,双唇又细细噬咬了她那白皙娇小的耳垂,语气轻缓,“娘子,你二哥说,三殿下前段日子差人刺伤了太子。”

    景宫眉一顿,正欲开口,双唇却被他吮住,直到她眼神微微迷离,他才继续道,“放心,你大哥没事。”

    她松了一口气,抬手抱住了他。

    “刺杀太子的,也许并非是三殿下的人。”宇庆宁又道,“皇帝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说着他又吻住了她莹润饱/满的唇,右手灵巧地一件件脱下了她薄薄的衣裳,直到肌/肤相亲,身子交/缠,带来一阵阵火热的晕眩。

    十里红花 98 月佛寺相遇

    翌日清晨,两人在鸟鸣声中苏醒。紫环早早就在外头备好了早膳,见里头有了动静,她便唤了声然后进房服侍两人起床。景知越半夜便离开了,只说还会回来,景宫眉便也不恼。

    用完早膳,两人带着紫环、紫俏、宇唯、阿晓一道去四明山主峰下的月佛寺。

    月佛寺地处四明山腹地小山吞中,现模不大,却也有大小殿堂一共三十六间,各种佛像一应俱全,僧人五十余名,因为距离嵊县、山阴县较近,常年香火不断。

    月佛寺寺前有一棵二人合抱的金钱树,夜色浓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似是镀着一层釉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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