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景同第30部分阅读
十里景同 作者:未知
觉得许家大少爷如何?”他果断开口。玉川书屋
景宫眉一愣,“你不会是因为这个问题一晚没睡吧?”
有淡淡的红晕从他脸上升起,他目光满是委屈与不满,却丝毫不肯移开去,生怕忽略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他那不满的姿态引得她满心欢喜,她乐得轻笑出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他眼睛微眯,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才立刻捂了捂脸,恢复原来的表情,只是才顿住片刻,又忍不住笑起来,这会索性躺在那床榻之上笑得满脸通红。
宇庆宁顿时气恼,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见她脸色酡红,目光清亮,洁白的贝齿闪着和煦的光,他心里一动,恶狠狠地啃了上去,攻城略地,长驱直入,直到她捶他背以示反抗,他才坏笑着松开她,再度问道,“娘子,你如何看待许文海?”
景宫眉嘴唇微抿,回道,“类似兄长。”
宇庆宁承认,这个答案不是很得他心,只是毕竟在遇到她之前,存在着许多意外,他实在没有立场去置喙她的过去。不过他很有信心,只要他巴着她粘着她爱着她,保管让那个类似兄长变成类似一般人。
这么想着,他又低头去吻她,只是这一次温柔地轻吮微吸,眼帘微合,露出一丝和煦的目光。
“小姐,姑爷,可是起身了?”紫环听到动静,在外间唤道。
宇庆宁正吻得有些气喘,闻声,依依不舍地离了她的唇,闷笑道,“这个答案,我勉强接受。”
他正欲翻身起来,景宫眉却坏坏一笑,将他的头重新勾了下来,双唇自动奉送上去,她的唇绵软甜美,他刚平复下去的呼吸又瞬间紊乱起来,呼吸轻喘,见她又若有似无地抚着自己的背。宇庆宁身子一热,右手就探进了她的亵衣里头。
却不料,景宫眉对他忽闪忽闪眨了眨眼,随即轻轻一推他,唤道,“紫环,进来吧。”
宇庆宁先是一愣,随即气结,红着脸欲求不满地瞪着她。
紫环推门进来,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径自服侍景宫眉起身,只是目光略略瞥见她艳丽的红唇,眼里精光一闪,嘴角就抿起了一个笑。
待她服侍完,收拾东西出门,宇庆宁便从后边一把抱住了景宫眉,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不怀好意道,“今晚,娘子可别急着讨饶。”
景宫眉脸一红,这时,外间紫环和紫俏的说话声传了进来,隐隐听到“战况激烈”四个字,她更是燥热得险些捂出汗来。
见她局促,宇庆宁心情舒爽,气定神闲地去开门。
“娘子,午后为夫要去处理一些庄子的事。你便歇个午觉吧。许大少他们,说是今早就走,不必去送。”
景宫眉点头。
兰园,林舒真早早起了床,为了能碰见宇庆宁,她早已在出岫院外逛了好多遍,要不是出岫院的几个守院门的小厮神色太冷,她早就偷偷溜了进去。
也难为她和宇庆宁缘分浅,她刚踱开了会,宇庆宁便出去了,等她回来,恰好从小厮口中听说了,顿时懊恼无比,只好气冲冲回了园子。
两人回到兰园,秋环便道,“小姐,不若去月佛寺看看。若是咱们不去,回府林妈要是露了口风……”
“秋环,刚才那丫鬟是不是说,宇三少奶奶午间会去小花园歇觉?”林舒真不理会她的话,径直问道。
秋环迟疑地点了点头。
林舒真沉默不语,弄得秋环心里忐忑不安。这是,兰园门口来了个小厮,那小厮报说,庄子后门口有位陈少爷求见小姐。
原来那陈知瑞见九庄不愿他留下,可他心里又委实懊恼得紧,便买通了他叔叔陈管事手下的一个门房,想着既然主人不让见,那见下客人总没关系,好歹还知道那小姐姓林,于是说求见林小姐。门房拿了银子,也不敢得罪陈管事的侄子,见又不是求见主人,便匆匆去报信了。
林舒真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了昨日马车外那个一脸轻佻的男子,她不知道他来见他干什么,正想回绝,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目光轻轻,忽然笑了起来。
“快请。”她忙不迭道。
十里红花 102 小花园阴谋
秋环吓了一大跳,“小姐,你是闺阁未嫁之女,怎可同男子私下相见?”
林舒真不以为然,“你不说出去,还有谁会知道。”
“可是小姐,那陈少爷也不知是什么底细,这胡乱见面终归对名声有损,小姐还是别见了罢。”秋环眉头打结,细细现劝。
林舒真心里憋着一口气,正想好了欺负景宫眉的点子,秋环的劝说哪里听得进去,她不胜其扰地挥挥手,“有何不可,你不是在一旁么,秋环你别吵,你再吵我把你卖了!”
秋环立刻住了嘴,只是目光仍旧哀哀凄凄地看着她。
林舒真在想着事情,也不去看秋环,径自在心里打算。
不一会,小厮便领着一个脚步虚浮,眉目间稍显轻佻的男子进来。那男子身后跟着个小厮,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昂首虚笑,一个垂头叹气。
林舒真虽然无所顾忌,但顾及到自己女儿家的身份,便邀在了兰园的书房相见。
兰园书房曾经是宇庆岩的书房,里头琴棋书画样样具备,墙上挂着几幅山水丹青,书案上摆着宣纸、砚台、一个缠枝笔筒,还有一叠年代陈旧的书籍。
书案旁是一个酸枝多宝格,还有一个博古架,红潦圆桌在正中央,隔着一道山水象牙屏风,里头是一张软榻。
林舒真坐在红潦圆桌前,面前摆着秋环泡好的茶,十分安静。
陈知瑞被领到了书房门前,见林家小姐端坐在那边,撇去那一脸傲气不谈,却也是个眉目清秀的女子。他急忙敛裾施礼,动作尽量做得十分优雅。只是那目光一直放肆逡巡,惹得林舒真眉头微蹙,这乡下男子果真上不了台面。
“林小姐有礼。小生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小姐可还记得?”陈知瑞笑嘻嘻说道。
林舒真想着待会还得求他帮忙,语气便软了些,“自然记得。陈少爷还替我指了路。说起来尚未谢你。”
陈知瑞站直身子,“能为小姐指路,是小生的荣幸。林小姐肯同知瑞相见,可见小姐是个心胸开阔不拘小节的女子,同那装模作样的有夫之妇委实是天壤之别。”
林舒真眼睛一亮,示意秋环去门口守着,嘴里道,“听陈少爷这么说,莫非是对谁心生不满?”
陈知瑞直直看着她,见她面有兴色,似乎很好奇,他心下揣摩,他只是贬低了那宇家三少奶奶,可并未说出那人的身份,但眼前的小姐似乎对于他的贬低很愉悦,莫非她知道他所指的是谁?
他心下转了几个念头,嘴角桃着一抹笑道,“说起来惭愧。昨日去月佛寺游玩,不知怎么得罪了宇家三少奶奶,本来小生在叔叔这住得好好的,因为她的关系,这才被迫离开了九庄。就连现下进来,也是花了银子。”
林舒真脸上闪过狂喜,虽按捺了下来,难免有蛛丝马迹显露,她笑道,“景姐姐这人的确有些……小气。只是庆宁哥哥喜欢,我在他面前说了多次,可庆宁哥哥仍是执迷不悟,将那草当宝。让人生气。”
陈知瑞早已发现她眉梢眼角的喜悦,却不知她口中所说真假,便道,“这么说,林小姐也受过那宇家三少奶奶的气?”
林舒真刻意搅了搅帕子,“嗯,陈少爷可千万别说出去。因为她,庆宁哥哥都同我疏远了,想起来就可恨。”
陈知瑞见她装模作样,心下一笑,“林小姐这般可爱的人,她也欺负,真真是恼人。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若是有机会,小生真想好好教训她,替林小姐出一口恶气。”
这话放肆地过分,不仅调笑了林舒真,还刻意拉近了他同她的关系。秋环在门外听得暗自恼恨,谁知林舒真以为他是真心说话,心里大喜,早将这顾忌给抛到了脑后,她唯恐他出尔反尔,忙道,“说起来今日倒有一个机会。只是不知陈少爷可否帮忙?”
陈知瑞一听,来了兴趣,他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林舒真旁边的圆凳上,替自已倒了一杯茶,笑问,“林小姐说的,不知是……”
林舒真见他相问,忙不迭凑近几分道,“今日庆宁哥哥出去了,晌午过后,她会在出岫院的小花园歇午觉。我刚才让秋环去打听过了,她歇午觉时没有人陪同在旁,只要陈少爷……溜进去吓吓她。到时我出来撞见,她便落了把柄在我手中。”
陈知瑞暗道,好恶毒的心思,见她双眼灿灿地看着自己,他心猿意马,左手不太规矩地摸了她腰间一把。
林舒真顿觉浑身麻了一下,有种恶心的味道泛上来,只是毕竟有求于他,她强自忍耐了下,瞪了他一眼作为警告。
陈知瑞通体舒畅,也不在意她的恼怒,趁机又抓了她在桌下的手肆无忌惮地蹂躏,嘴里却道,“林小姐,此事小生答应你。晌午过后,小生自会去那小花园,你若藏便藏好些,只是也莫让别人进来,到时我落了面子,你也没了要挟的把柄。”
林舒真极力想甩掉他那黏糊的手,脸上还要带出一丝笑,“这是自然。”
手里的娇/嫩玉手抽了开去,陈知瑞也不恼,对着她轻轻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林小姐,到时你能拖多久就多久,让小生好好尝尝那有夫之妇的滋味。”
林舒真脸一红,似是想到什么,又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说好只是吓吓她,你不可真的做出什么事。”
陈知瑞暗道,到时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还轮得到她做主。只是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满口应承。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话,林舒真就不耐烦地将他给打发走了。
秋环黑着脸进来,“小姐,此事干系太大,若是叫他人发现,宇家三少奶奶的名声就……”
“怕什么?!”林舒真撇撇嘴,拿了锦帕使劲擦自己的手背,“到时你守在那小花园边,若是有人靠近,就赶紧学猫叫,那不就结了。”
秋环有些不安,只觉得这么大胆冒险的主意,委实有些过头。但是林舒真一脸闲适,心情正好,她又不能刻意去坏她心情。她想了半天,只好想着待会守园子守得小心些。
出岫院的小花园虽说在出岫院内,却有其他院门径直通往另外的园子。陈知瑞的小厮守在了出岫院院门那边,躲在了一棵万青年灌木丛后。
林舒真和秋环趁着晌午过后日头正烈,那些丫鬟小厮都在打瞌睡,便偷偷摸摸到了小花园的一处角门口。秋环守在了门口,林舒真则是静悄悄地溜了进去。
小花园说小也不小,四周种着各色衬木,红花点翠其中。花园中间有一处小纜|乳|浚肉邢鹿易沤喟椎那嵘矗讨懈糇欧郊浮6榘浮16沧溃褂幸徽湃黹健?br /
林舒真躲在一处灌木丛后抬眼望去,便见到层层轻纱叠嶂间,隐隐可见那景宫眉侧卧在软榻之上,盖着一床轻软绵薄的绸缎,她身段玲珑,姿态撩人,确有几分诱/人的美丽,似乎睡得正香甜,再看四周,果真空无一人。林舒真便得意洋洋地笑了,景宫眉,今日便叫你颜面扫地!
她正得意间,冷不丁后颈被人一击,眼前一黑,顿时厥了过去。
陈知瑞昨日见到那小花园,便再次到了小花园的院墙外,他在墙边的几块白石上一踩,姿态不雅地爬上了那小花园的墙头,然后摔在了草丛里。紧接着鬼鬼祟祟躲到了几处灌木丛后,拨开那苍绿的枝桠,便见到白纱轻晃,有一人影侧卧在柑中软榻之上,观那身段,妙曼婀娜,他就浑身为之一震,小腹处燃起了一簇火苗。
他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会,见四周空无一人,便大着胆子慢慢接近那亭榭。
直到踩上了亭榭内的地扳,那软榻上的人似乎也没什么反应。陈知瑞方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吞了吞口水,蹑手蹑脚地走近一看。
酸枝软榻上的人穿着宝蓝色的连裳,侧卧靠里,脸上还蒙了一块黑色面纱。陈知瑞心下奇怪,如今的小姐怎的都喜欢穿宝蓝色的衣裳。他也没有细想,见她脸上的黑色面纱,心里一喜,这面纱估计是用来遮眼的,这下正好,他就揉弄她一番,谁叫她昨日有眼无珠,竟敢踢了他的子孙根!
想到子孙根,他浑身燥热,右手轻轻摸上了女子的酥/胸,见软榻上的人还没什么反应,他索性手巧妙一钻,就钻进了那交襟的衣衫内,又寻到了小衣,从下面摸了上去。
也许是视野开闹,气氛紧张,触到那柔软轻盈的肌/肤,陈知瑞神智险些飘荡到了九霄云外,他浑身打了个冷颤,另一只手急切地摸向了那浑圆的臀/部。双手所触皆是柔软的身躯,他愉悦万分,忍不住下身抵住了她,可着劲摸了起来,顺势双唇也胡乱啃了下去。
身下人渐渐醒转,紧接着就开始挣扎起来。
“小娘子,你乖一点,让本少爷多享受享受。”陈知瑞喘着粗气,右手摸到了她下边,使劲去扯那衣裙。
女子哭着尖叫起来,“救命啊!放……”
陈知瑞立刻隔着面纱去捂她的嘴,也来不及细听那声音的异样,他浑身上下被欲/火焚烧,额际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暗道那林小姐真够狼的,现下也不出来阻拦,不过这道也好,他就索性要了她又如何。
身下女子的衣衫已被扯得七零八落,陈知瑞按捺不住,正想将她剩下的亵裤也给抱去,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胆恶徒,竟敢欺凌女子!”
陈知瑞还以为是林小姐,手下不停,嘴上道,“林小姐,你先等等,让小生爽一爽再说。”
他说着,双手都去扯身下的人亵裤,那女子嘴得了空,忙不迭哭骂道,“你个混蛋,给我住手!”
这声音好生熟悉,陈知瑞暗想,抬头一看,一个凶狠恶辣的耳光随即甩来,直甩得他两耳嗡嗡直叫,这才看清,面纱脱落后,那横眉对着自己的女子,不就是林小姐么。
那么训斥他的又是谁?
陈知瑞的一早被刚才那一阵惊诧给浇灭,他僵硬地转头,恰好被阿晓一把拎开,摔倒在了地上。他汗水涔涔,抬眸就见景宫眉正清清冷冷地看着他,身后站着两名婢女,旁边还有个穿着短打的侍卫。
林舒真早就被吓坏了,她哆哆嗦嗦要将身上被扯落的衣衫给重新穿上,眼泪珠子像豆子一样断了线般下落。
紫环上去给她披了一件外衣,她有些怔忡,还没明白过来现下是什么情景,就发现宇庆宁竟然带着好几个婆子丫鬟也来到了亭榭内。
林舒真如遭雷劈。
十里红花 103 婢女菖蒲
也是林舒真太过天真,商量坏事情时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庄子上,她同陈知瑞说话时,阿晓早就伏在了窗角偷听,回头也汇报给了景宫眉。照理小花园内虽然无人看守,但紫俏和阿晓却会守在其他地方,若是闯进个大活人,她们没理由不发现。
景宫眉没料到林舒真会这般待她,想着若不给她个教训,想来她也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将计就计,将自己换成了林舒真,诱那陈知瑞行事。只是陈知瑞的举止太过放肆,景宫眉在暗处越看越气,见林舒真已经醒来,便忙不迭疾步出来阻止。
她也不过是想给她给教训,所以只带了紫环紫俏与阿晓,却没想到宇庆宁竟然带着这么多婆子丫鬟进来,她一时有些怔住,那林舒真的名声岂不是真要毁了?
“二小姐?!”婆子中的林妈眼尖,瞧见了软榻上万分狼狈的林舒真,立刻杀猪般叫唤出来。几步就冲到了那陈知瑞面前,扭打咬抓样样俱来,嘴里骂道,“你这个下流无耻的混蛋,你对我家二小姐做了什么?!哎呦我的天啊,这叫我家小姐如何嫁人,如何是好啊!”
陈知瑞本被吓得四肢酸软,哪里还是那婆子的对手。几下耳挂下来,脸就红肿起来。
秋环在那堆丫鬟中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寻回了理智,她忙不迭跪在了宇庆宁和景宫眉身下,哭道,“三少爷,三少奶奶。我家小姐不懂事,这才会闹得如此。今日之事对小姐名声大有损害。秋环请三少爷和三少奶奶谅解。你们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救救我家小姐。”
秋环一哭,林舒真的神智顿时回笼,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灌木丛后的,又如何到了这软榻之上,她左思右想,哭得眼睛通红,恶狼狼瞪着景宫眉道,“都是你!是你把我放在这的,是你是你!
景宫眉欲说话,宇庆宁冷笑了声,“二小姐恐怕弄错了。明明是你自己诱了陈知瑞前来,缘何怪到我娘子头上?若是这软榻上的人是我娘子,你是不是如今正该幸灾乐祸地胁迫与她?”
林舒真被说中心事,顿时脸色一白,她支吾了几句,见底下人交头接耳,她恼羞万分,目光飘到陈知瑞身上,立即扑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是你害的我。都是你害得我!”林舒真浑身颤抖。泪眼婆娑,“庆宁哥哥,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他,是他说要给景姐姐一点教训的。我是无辜的……鸣……”
陈知瑞见林舒真血口喷人,忙不迭道,“三少爷,分明是她指使我做这等事的,小生叔叔已经明言现定小生不准踏入九庄。若不是林小姐相邀,小生哪里敢进来。”
“你胡说!”秋环扑到了林舒真旁边,扶着她起来,嘴里骂道,“陈少爷,若非你有这个心思,小姐又怎会相帮。何况小姐只说吓吓,你却……”
秋环说着哽咽起来,见林舒真埋在她肩膀上哭得梨花带雨,她就求救似地看向宇庆宁和景宫眉。
景宫眉终是不忍,“你们听好了。今日之事不得泄漏一个字。否则乱棍打死。”
宇庆宁轻笑了声,目光落在陈知瑞身上,“阿晓,将陈知瑞送交官府。便说他欺辱宇府丫鬟。
陈知瑞一听,吓得双腿打颤,他本来打算三年后再度去考科举,若是官府有了他欺辱丫鬟的文书,那么陈府老爷的保举资格将被取消,自己也将无缘科考,如此不止负了陈老爷的嘱托,往后的路将更为难走,他急忙匍匐在地上讨饶,“三少爷,小生知错了。求你别将我送交官办,你让小生做什么,小生就做什么。”
“陈知瑞,说你欺辱丫鬟已是小罪,若是叫官府知道你侮辱的是富家小姐,后果将更严重。”宇庆宁轻描淡写道。
陈知瑞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儿,下唇一咬,赌气道,“那小生若是告诉官府小生沾染的女子是林家小姐的话……”
闻言。林舒真浑身一僵。林妈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宇庆宁止住了她们,笑道,“阿晓,待会包一袋银子去,嵊县县令和我有过交情,他知道该怎么做。”
阿晓点头应是。陈知瑞一听,知道此举已成定局,顿时身子发软,被阿晓拎出了亭榭。
宇庆宁又转身对那些窃窃私语的丫鬟和婆子道,“方才少奶奶的话也听到了,今日之事谁也不准嚼舌根。若有只字片语传出去。仗毙。”
丫鬟婆子浑身一凛,都垂首应是。
“紫环,带林二小姐回园子。安置妥当后便差人送回越州城去。”
紫环点头应是,陪着秋环她们往小花园外走去。不一会,亭榭内就剩下了景宫眉、宇庆宁与紫俏三人。
紫俏很会看气氛,不知不觉就退去了园门口守着。
“相公,为何带那么多婆子丫头来,若是叫外人听去了,那林二小姐的名声便真的毁了。”景宫眉开口问道。
宇庆宁伸出手将她揽在了怀中,语气清冽,“她若不动心思,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想对付的人是你,我便难以忍受。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是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若摆到授闻那边,也是我得理。何况,凡事都已做全。也算给了林府面子。”
景宫眉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埋在他胸前,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半响才笑道,“相公,今日才发现,原来你也很腹黑。”
宇庆宁不解,“腹黑作何理解?”
“大抵和阴险差不多意思。”她解释道。
宇庆宁脸一黑,“这是拐着弯子骂我啊。”
景宫眉轻轻笑了起来,“虽然腹黑,可是我喜欢。大大的喜欢。”
宇庆宁顿时又欢乐起来,捧着她的脸就吧唧了几口,一脸的春风得意。
守在园门口的紫俏嘴角微弯,心里道,原来小姐也会甜言蜜语,真是长见识了。
临近黄昏,林府的两辆马车从九庄疾驶而出,朝着夕阳落幕的方向蜿蜒离去。那马车车辙骨碌碌滚着,在被烈日晒干的泥路上碾起两道尘土。
林舒真回到林府后闭门不出,林妈和秋环早就被林府的夫人逼问出了原委。林夫人大惊,勒令她们不准再提,自个儿去好生安慰了林舒真一番。林授闻得知此事时,便知是自己二妹站不住理,想到宇庆宁向来的果断,他无奈,只好暗自接受了这个闷亏,顺便找人将陈知瑞给狠狠教训了顿便作罢。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也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越州城暗地里都说那林家二小姐被人凌辱,甚至传言她被人糟蹋了。林府挡不住流言,林舒真也日渐消瘦,林夫人便将她送到了杭州郊外的一处庄子上养生,私下里却开始为她寻找夫家。自然,这是后话。
宇庆宁和景宫眉在九庄又住了一晚,顾及到丝绸铺子以及秦府内的风云变化,便赶了马车往越州城内驶去。
两人到了秦府馨园时,已过了午膳时分。
他们回屋整顿完毕,紫环便去厨房让厨师烧几个小菜。
厨房内有八个炉子,如今厨师开火替馨园烧了一个炉子,另外一个炉子上煮着一小锅猪蹄狗杞汤,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正小心翼翼地扇着炉底的风。
紫环笑问,“咦,你是新来的吗?这个猪蹄狗杞汤是给谁煮的?”
那丫鬟偏头看了她一眼,神色间带了丝不屑,“这是给我家奶奶煮的。你又是谁?”
她语气无礼,紫环听得皱眉,只是听到“奶奶”两个字,她立剂警觉起来,“奶奶?这秦府有新奶奶了?”
丫鬟很自得地飘了一眼道,“那是自然。我家小姐如今住在瑾瑜院的三夫人那里。三夫人说了,耀哥儿小少爷是宇三少的儿子,那么我家小姐迟早要被抬成二房,那不就是二奶奶了吗?”
正在烧菜的厨师捏了一把汗,这小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紫环一听,知道此人应该就是入府的韩楚珊的丫鬟,她气得火冒三丈,抬手就给那小丫鬟一个耳光,冷冷道,“如今尚未弄清那耀哥儿是谁的孩子,你就这般“奶奶”、“奶奶”地叫唤,知道的心里都会不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少奶奶怎么了呢!这秦府里如今就一个三少奶奶,你家小姐不过是个未出阁先生育的女子,你是哪来的底气竟会这般恬不知耻!”·非·凡·手·打·团·比·邻·有·鱼·手·打·
小丫头是韩楚珊的贴身婢女菖蒲,菖蒲猛然间被甩了一个耳刮子,脸上恼恨,听到紫环明里暗里讽刺自家小姐未出阁先怀孕,她就怒了,“你凭什么打我!”
紫环向来是个能气人的,她不搭理菖蒲,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偏头对那厨师道,“秦伯,这府里炉子再多,也不能轻易被来历不明的人用啊。若是沾了什么不良习气,让主子们用了,多晦气。”
秦伯讪讪笑着点头。
菖蒲一听,气得险些歪了脸,她跺了跺脚怒道,“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告诉三夫人去!”
十里红花 104 韩楚珊
菖蒲说着就奔出了厨房外头。
奏伯有些踟蹰道,“紫环姑娘,这……没事吗?”
紫环笑,“秦伯,你还是快些煮菜吧,饿着少爷和少奶奶她们可就不好了。”
“是。是。”秦伯点头,将手里的切好的萝卜倒进了锅中。
紫环这才出了厨房往馨园方向走去,回到馨园后,又将方才在厨房的事说给了景宫眉和宇庆宁听。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紫环问道。
景宫眉略微沉吟道,“只是三夫人在那自己夸口,倘若我们这边不应承,她说得再过分那也不过是空有其词。”
宇庆宁笑了笑,“娘子,这内院之事全赖你做主。只是耀哥儿的确非我的孩子,姥姥那也是偏向咱们这边,待会若是有人来寻衅滋事,娘子直接打出去即可。”
“打出去?少爷,当真可以?”紫环眼睛一亮。
宇庆宁点头,“你家小姐好歹是三少奶奶,她虽是三夫人,地位却终是不及眉儿的。更何况韩楚珊不过是个外人,外人来此闹事,你们自然是要护好少奶奶。”
紫环和紫俏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笑意。
景宫眉却有些沉闷,丫的,才走了三四天,一回府就仿佛被人家给占了位子,想起来颇有些不爽。
几人正说这话,不一会,就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从垂花门外响起。
很快,三喜来报,说三夫人来了。
景宫眉振奋精神,想看看这三夫人想弄出什么花样来。紫环和紫俏立在前厅两边,也是蓄势待发。
韩氏带着两个婆子两个丫鬟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穿浅紫色交被夏衫的女子,她盘着头发,发髻上只插了一根殊玉簪子,遍身素雅,眉目轻柔,眼审微垂,自有一番娇娇弱弱的味道,扶着她的是菖蒲,正和紫环用眼神厮杀中。
“这么热的天,三夫人不在院里待着,倒跑来馨园,可是觉得馨园较之其他更为凉爽?”宇庆宁似笑非笑,起身说道。
韩氏一愣,然后掩嘴笑了笑道,“还不是想早些让楚珊见见你,她刚进府的时候,很不巧你们避暑去了。如今回来了,自然得过来认认。”
“哦?三夫人口中的人是谁?”宇庆宁装傻。
韩氏隐怒,让韩楚珊走近前来,“楚珊就是耀哥儿的娘。三年前……不是与你一夜风流么?”
韩楚珊袅袅上前行礼,对着景宫眉也福了福身。宇庆宁却避开了,顺势将身旁的娘子也拉了一把,韩楚珊脸色微变,有些静默地站在一边。
韩氏看在眼里,心里气恼,“我说三少爷,这人好歹是你毁的,如今有机会讨得她入府,还能多个儿子,这么好的事儿轮到谁谁都会眉开眼笑啊。你看楚珊,这人品样貌都是一等一的,这给你作妾还是委屈了她,你不若抬成二房。”
紫环气笑了,“呦。三夫人,瞧您说的什么话。这夫君若要纳妾,必须得先通过妻子的首肯,何况哪怕是妻子同意了,也得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量,直到品德、修养这些都够份,才由主母记名,随后纳为侍妾。侍妾若想成为姨奶奶,不熬个几年也是成不了的。三夫人既非我家少爷的妻子,亦非我家少爷的娘亲,更非我家少爷的姥姥,怎么急着给少爷纳妾呢。”
“何况以我家少爷的身份,纳妾势必也是正经人家的嫡出之女,这位韩小姐容貌虽好,品德却有欠缺,若说那耀哥儿是少爷的儿子,也不知三夫人是如何确定的,谁晓得她一夜风流后,有没有同其他人二夜风流,或者三夜风流……”紫俏冷笑道。
韩氏气得想去甩巴掌,被宇庆宁给挡了下来。
韩楚珊的身子原地摇了摇,脸色刷白,急得菖蒲骂道,“你们休要血口喷人!我家小姐向来洁身自好,若不是三少爷,小姐又怎么会怀孕,又怎会离家出走。三少爷你痛快过了,如今却不知要负起责任吗?”
“菖蒲。”韩楚珊唱道,“不得无礼,给三少爷赔不是。”
菖蒲红了眼睛,“小姐滩道你忘了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老爷不疼你,姨娘们欺负你,素日里缺这缺那,没给过你一天好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耀哥儿的爹了,你不该享点福吗?”
韩楚珊摇了摇头,泪水涔涔落下。
景宫眉忽然觉得很刺眼,她走上前说道,“还是请三夫人先说,如何证明耀哥儿是我相公的孩子?”
韩氏笑道,“眉儿,我猜你也是个贤惠的。这耀哥儿是三少的孩子,这点我还能骗你不成。你看,这就是当日糟蹋了楚珊的那人留下的东西,你让三少爷看看,这是谁的。”
巧玲将一个腰带配绶递到了紫环手里。
紫环拿到了宇庆宁面前,只见那腰带配绶是宝蓝色的流苏缠着一个和田玉福宇圆玉,上头刻着宁字。
宇庆宁眉间微蹙,“这是当日的男子留下的?”
韩楚珊见他看着自己,点了点头,泪水又无声流过脸庞。
韩氏道,“怎么,发现那个配绶是你自己的吧。这便是证据。耀哥儿十真万确是你的孩子。楚珊忍辱负重三年,为的就是保住耀哥儿这条血脉,如今总算能过上好日子了。眉儿,也不是我说,作为妻子,就该好心替丈夫纳妾,开枝散叶。这才符合你三少奶奶的身份,往后三少不管收了多少人,谁也越不过你去。”
景宫眉扫了宇庆宁一眼,见他神色凝重,双唇微抿,心里就有丝不舒服,她心头沉甸,偏头看向韩氏道,“也是姥姥贤良淑德,不然三夫人又怎会成了姥爷的三房呢。只是不过一块配绶,哪怕真是我相公的东西,它也不能证明当时同韩小姐圆房的就是他。何况,既然这配绶早便有,为何到了今日才来?三夫人可是想用耀哥儿来分分这边的家产?”
大宅院内的阴私大抵是为了家产和宠爱,韩氏没想到景宫眉竟然能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她言语一滞,突然间就有些结巴,“你,你说的是哪里话,就,就算家产,自有老爷做主。”
“这是自然。有老太君在,秦府不会分家,若是分家,耀哥儿哪怕真是相公的血脉,也是个庶出的,只要我动动口,他就能转到我名下,到时家产还是在我这边。所以三夫人就迫不及待想让相公抬她做二房,对不对?”
韩氏冷笑,“倒没想你算得这般清楚。只是楚珊是我侄女,我这个做姑姑的,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这配绶拿到官府去,自然就是个铁证。到时若是叫别人知道,宇家三少奶奶是个妒妇……”
“妒妇也罢,贤妻也罢,也不过是个名声。三夫人喜欢做人小妾,哪里能管到别人想不想纳妾。我敬你是长辈,唤你一声夫人,只是馨园家务事,本来就与你无关。这韩楚珊是你侄女,哪有姑姑求着将自己侄女送去作妾的。你为你的荣华富贵着想,偏要按个为侄女谋出路的幌子,却不知你这底下的心思,路人皆知。”
“眉儿,不得对三夫人无礼。”宇庆宁淡淡说道,语气满是宠溺。
景宫眉立刻停了嘴,满是疑感地看向他。
宇庆宁眉梢一挑,轻笑勾唇,“三夫人的苦心当真日月可苍。这配绶的确是我的,三年前不知怎么遗失了,没想到竟在韩小姐手里,如今物归原主,多谢韩小姐替我保管。耀哥儿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心里有数,韩小姐自然比我更清楚。”
韩楚珊垂了头,眼睫微颤,不知在想些什么。
宇庆宁又看向韩氏。
“三夫人想塞个女人和孩子给我,本来是好事,只是我没有给别人当爹的习惯。我的孩子,必然是眉儿孕育的。三夫人与其想着这些,不若好生服侍姥爷,姥爷开心了,说不定苏元兄也会有好前程。”
韩氏脸红一阵白一阵,“我好心替楚珊来认亲,却没想三少原来这般无情。想必老太君知道了,也会站在我这边。”
“休要拿老太君来压我。三夫人应该知道,老太君最重身份,其次便是人品。莫说韩小姐这三年去了哪,更重要的是,她怀孕后离家出走这一举动便是十足的大逆不道。何况离家以后,她住在哪里,同谁在一起,如此闺阁小姐又如何养活自己,更何况还是双身子。这一切问题若摆在台面上,不好看的是你们。我不管韩小姐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做饵,你便不是个合格的娘亲。”
韩楚珊面色刷白,险些晕去。非·凡·手·打·团·比·邻·有·鱼·手·打·
韩氏气恼,“三少这话委实不妥,那三年自是韩府在养着她。为了韩府名声着想,才说她离家出走流浪在外……你……”
宇庆宁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三夫人,你知道的事,我又如何不知道。当初在韩老爷面前说她败坏门风,有污门楣的人不就是你么?给韩老爷提议拿掉她腹中骨肉的不也是你么?”
韩氏张了张口,愣在原地,脸色难看的很。韩楚珊却是惊诧地转头去看,满眼的难以置信。
“我也是就事论事。”韩氏辩解。
宇庆宁轻笑一声,“就事论事?眉儿说的对,此事是馨园的家务事。三夫人还是回府好生歇养吧,韩小姐暂且住在馨园,我尚有话相询。”
韩氏仍想辩解,抬头去看韩楚珊,却见她别过脸去,她自觉无趣,重重哼了一声气冲冲离开了。
十里红花 105 轻佻三少
宇庆宁也没再多讲,差紫俏将韩楚珊好生安顿,自己便领着景宫眉去了主厢房,紫环去拿了食盒来,两人便借着用膳当口谈起事来。
紫环将食盒里的菜品摆到了那楠木圆桌上,花菇珍珠鸡、奶汁鱼片、鲜蘑菜心、糖醋藕荷、莘菇西兰花,还有一盘甜点,豆沙苹果。
摆放妥当,紫环便拿着食盒退了下去,只是因为宇庆宁将韩楚珊留了下来,她心里替小姐不值,气呼呼看了他一眼才离开。
宇庆宁失笑,“我可是惹着你丫鬟了?”
景宫眉冲她挑挑眉,白皙的脸蛋因为天气炎热谩上一层晕红,再加上韩楚珊的出现,她心里多少存了点疙瘩,眼底带着思虑,那双潋滟的眸子便萦上了几许隐怒的神采,反侧更加清澈夺目。
宇庆宁看得有些呆,片刻笑道,“娘子莫恼,你看这配绶。”
他说着,将先前那个配绶搁到了圆桌上。
景宫眉将配绶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下,又抬眸看他,却见他似笑非笑,神色间还有一丝喜色,便问道,“莫不是这个配绶还有些来历?”
“三年前,我去觉华寺祭奠我娘,却是遇过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似乎每年都会出现,想从觉华寺里找到什么,这配绶便是当年被他拽走的。”
“那这配绶落入韩楚珊手中,莫非那黑衣人是耀哥儿的爹?”景宫眉诧异。
宇庆宁点头,笑道,“怕是不假。韩楚珊离开韩府之后,还能活着生下耀哥儿,必是有人暗中帮助。联系到大舅的作为,娘子不觉得,此人同我们要找的人很像么。”
景宫眉微微蹙眉,潋滟的眸子轻转,闪过一道光,“相公指的是大舅的暗卫?”
“没错。那黑衣人想必是想找出自己的那块玉佩,这才每年都去觉华寺。当初他拽走这配绶恐怕也是无心之过,我猜,韩楚珊怀着孩子在韩府外生活时,定是他在照顾着。只是却这配绶在韩楚珊手中的事,他或许自己也不知道。”
景宫眉转念一想,“想必是韩楚珊认为那配绶是他的东西,见他不愿公开承认,便想私下里留个凭证,这才瞒着他,不然定是被他销毁了。”
宇庆宁点头,“想来也是那配绶无意间被三夫人知晓,查后才发现是我的东西,便动了心思。那人既不愿承认耀哥儿与韩楚珊,她才会任由三夫人做主将自己遣了来,希冀给耀哥儿留个体面的身份。”
景宫眉将配绶放回到桌面上,俏皮一笑,“估摸她们母子进府,那暗卫也是知道的。我倒觉得,韩楚珊此举也算是个赌局。”
宇庆宁来了兴趣,“娘子缘何这么说?”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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