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纪第11部分阅读
十夫纪 作者:未知
。 秋读阁”
“哦~~”对坐男子恍然,“什么时候起,白帝城的人也如此招摇了?”
“只怕是有人故意如此。”子穆说着目光扫过女子双手。
“看来子阁主看出了端倪?”男子显得十分好奇。
“白帝城弟子虽皆着白衣,但袖口花纹的繁复程度标识其入门深浅。这女子袖口刺的回环云纹不仅繁复而且相当精致,但其双手虎口却不见常年练剑留下的薄茧,这在以剑术见长的白帝城几乎不可能。”子穆一边作出分析,一边思量务必要给无邪传个消息才行。
“子阁主眼光如炬,宣鹤佩服,佩服。”男子打拱作礼,为子穆满上酒水。
“不敢担,齐帮主谬赞。”子穆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以示诚意。
忘忧依着栏杆,百无聊赖地等着霓裳的比试。那日在白帝城因为不认路误打误撞进了不知哪个女弟子的闺房,顺了这身行头和银两。顺流而下来到青州,路上听说青州的花满楼有些意思,便打定主意来见识见识。忘忧记恨君无邪,誓以败坏白帝城名声为己任,才如此招摇。
此时,大堂中戏台上的帷幔缓缓拉开,一个身着粉色长裙上披水蓝布帛的女子婷婷袅袅走到台心,对着座上客人福了福身。“奴家怜儿,是霓裳姑娘的婢子,代我们姑娘拜谢诸坐今晚捧场。”怜儿说完击掌三下,两名丫鬟将画轴展开,上书四字:花光蝶影。
题目才出,底下一片窃窃私语,有人心急地喊道,“如何比法,怜儿快些道来!”“是呀,赶紧的!”
怜儿微微一笑,一排侍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上执一个托盘。“第一关,客人不得离座,消将盘中牡丹花瓣拼到卷轴当中,便是胜出。若是弄破画卷,便是输了。”
侍女依照个人领到牌子的编号将色彩不同的牡丹花瓣送至客人桌前。紧接着,一张巨大的白描牡丹图缓缓升至空中。
忘忧两指拨弄着盘中蓝色的花瓣,好家伙,这考究的是眼力和指力。败在君无邪手上,让忘忧的自信大受打击,她心中有些忐忑,第一关便这么难,这个脸真是丢大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此刻正冒充白帝城的弟子,要丢也是丢白帝城的脸,不觉放松些许。
怜儿手执铜锣,示意选手准备。忘忧环顾四周,发现几个包间的窗户皆以敞开,这布局设计巧妙,外间客人看不进去,里头的客人却能将台上一览无余。
比试开始,动作快的客人认了自己的牡丹,忘忧快速扫视一圈,找了个角度合适的正要下手,不想被竹青里飞出的黄|色花瓣抢了先。忘忧只得另选其他,谁知又被兰幽里飞出的紫色花瓣抢占。
啧,磨磨蹭蹭做什么!忘忧暗骂自己,手腕转动将手中瓣掷了出去,力度太弱,居然没有黏住,再试,太强,差点将花瓣震碎。不过忘忧很快便掌握要领,在一炷香内将牡丹完成。
第一轮比试,包括忘忧共七人入围。令忘忧信心倍增,不过随即又想,不对呀,万一自己要是赢了,岂不是给白帝城长脸?
“恭贺七位客人进入第二关。”怜儿的话音拉回忘忧的胡思乱想,“第二关,同样不得离座,不得损坏画卷七位客人在一炷香时间内,将与花瓣同色的蝴蝶捉住,并使其停于花间——轻舞。数量最多的前三位进入下一关。”
抓蝴蝶,没什么难度,难的是将蝴蝶粘到画卷上,要活的,还不能离座,速度越快越好,这一回合,不轻松。
忘忧无暇分心看别家怎么进行,眼疾手快地将飞至跟前的几只蓝蝶倒扣碗中。咦?蝴蝶呢?忘忧只觉空中蝴蝶数量骤减,环顾四周,才发现兰幽里的人居然御气将所有蝴蝶都吸了过去,一只只任其挑选。这一招还真够霸道的。
忘忧只得运气如针,扎入对方气团,试图将蝴蝶抢回。就在此时,竹青里的人弹出几滴酒水,将因两人拉锯而僵在空中的黄|色蝴蝶一只只打到画卷上。卷上有黏胶,他力道掌握极好,又因蝴蝶在空中静止,他每一滴都避开蝴蝶翅膀,打在身体上,蝴蝶很快黏住不动,只余翅膀开合。
果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兰幽里的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迅速撤力,将抓到的紫蝶一气儿抛出,趁蝴蝶不及煽动翅膀,再借指力,隔空将其一只只打在画卷上。
剩下几人抓了蝴蝶却没本事将其黏上,试图用银针作弊的被当场发现赶了出去。
众人见忘忧竟然还未粘一只蓝蝶,以为她必输无疑。其实忘忧打算后发制人,待空中只剩蓝蝶时,双手齐用,天女散花般将一动不动的蓝蝶打到画上。
香燃尽,怜儿细数蝴蝶数量,“紫蝶十三,黄蝶十二,蓝蝶——”
“这位姑娘,你输了。”怜儿仰起头,对忘忧说道。
众人见画上蓝蝶一动不动,皆出声附和。
“哦?为何?”忘忧反问。
“咳,这女子,你的蝴蝶都死了,还不认输?”底下有人喊道。
“是么?”忘忧说着朝画卷挥了挥手,只见所有蓝蝶居然都开始抖动翅膀。
“咦?活了?活了!”
怜儿恍然,对忘忧笑道:“姑娘好本事,蓝蝶十二!恭贺三位客人进入第三局!”
“寒冰真气?”兰幽里的人眯起眸子,细细打量起忘忧,“秋色,查查那女子。”
“已经派出人查探,爷,她会不会是君无染?”秋色猜测道,“她所练功夫似乎也是阴寒一路。”
“也许……”男子摇了摇头,不再答话。
第九章 霓裳
更新时间201219 16:39:23字数:3625
“第三关,题字。三位客人以牡丹为题赋诗一首,题于画卷之上,合我家姑娘意者,即为胜出。”怜儿话音刚落,便有婢女端着笔墨来到忘忧桌前。
这霓裳还真是有趣,文才武功样样考到。不过这第三局变数太大,好与不好,全凭她一人喜好,需要的好运还真不是一点点。忘忧对霓裳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有些舍不得就这么输掉,哪怕是给白帝城长脸也非赢不可。牡丹的话……忘忧开始将拜应试教育所赐的唐诗宋词细细搜寻开来。
忘忧稍稍揣测了下霓裳的心思,有了计较。提笔之时却犯了难,竹青与兰幽里不见庐山真面目的两位是铁了心不想被人认出,一个剑点墨珠,隔空书就。一个绸带飞舞,遥控执笔,真是各领风马蚤,喝彩声一片。
如若自己再重复以上,是不是太没创意了?唉,忘忧摸摸下巴,还是传统一点吧,纵身跃起,扯过一截纜|乳|芟伦暗愕牟食瘢老蚨悦胬雀耍隽烁黾蛞浊锴В萆矶穑骠嫒宦湓诘敝小?br /
从底下喝彩声中,忘忧知道自己方才动作与翩若惊鸿这个词相去不远。霓裳这第三关还真是用心险恶,即便过了前两关,诗作不出,字儿拿不出手,前面两关的风光彻底被人遗忘不说,还会被讥为莽夫。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青城!哎呀呀,文采斐然,文采斐然!”
“啧啧,好诗,好诗!”
惊叹,赞誉声不绝于耳,忘忧颇为自得,不禁暗道,霓裳,我如此赞你,你可不能令我失望。
狂放的草书,行云流水,洒脱不羁,精妙绝伦的诗句,读来口齿留香。一时间,人们对霓裳的兴趣反倒没有眼前这位神秘的白衣女子来得强烈了。
竹青阁里咔哧一响,酒杯应声而碎。
“子兄,您这是……”齐宣鹤收回看向白衣女子的视线,紧张地问道。
子穆接过连战递上的手巾将酒水草草擦拭,“一时失神,让齐帮主见笑了。”
齐宣鹤摆摆手,“子兄何故如此生分,叫齐某宣鹤便好。”
子穆强撑欢颜,咽下无尽苦涩,看着白衣女子的倩影,幽幽问道:“是你么?”
连战心中了然,这世上只有一个女子能让自家阁主失态若此。果真是她么?
兰幽阁——
“呀,这女子的字好生张狂!”春情忍不住出口。
秋色不懂书法,只觉那几行字连成一线,哪有好赖之分。说道狂,放眼江湖有几人狂得过自家爷?她只知道,能让春情用狂来形容的女子,一定非同凡响。
“恭贺客人夺得魁首,请登楼!”怜儿对忘忧福身,几名侍女分列楼道两侧为忘忧引路。
“有劳。”忘忧朝几名女子点头示意,往第三层楼上去。她刚一走,整个花满楼便炸开了锅,各式各样的消息由此传出,给不平静的江湖荡起波澜。
“姑娘好本事,还说不是来砸场子的,我霓裳的风头今日可是被您压死了!”香风扫过,红衣女子双目微阖,半倚在美人靠上,凹凸有致,曲线玲珑。抹胸裹不住呼之欲出的丰腴,一双玉足涂着红色单蔻摩挲着裙摆。
媚而不妖,将女性的美好展露无余,忘忧咽咽吐沫,即便身为女子,也不禁为她所迷。
“花开时节动青城,姑娘好文采。”霓裳起身,软弱无骨地倚在忘忧身上,“不过霓裳从未接过女客,姑娘可是霓裳的第一次呢~”霓裳说着缠上忘忧的肩膀,企图掀掉她头戴的帏帽。
忘忧侧过身去,躲开她的手。尤物就是尤物,几句话,一个眼波都那么勾魂摄魄。“霓裳之美,何止动青城,若你有心,怕是整个大楚都撼动得了!”
霓裳笑容有些僵滞,这话未免太大逆不道。
意识到失言,忘忧忙解释道:“在下只是对霓裳姑娘的倾城绝色心生赞叹,并无他意。”
霓裳敛去笑容正襟危坐,“明人不说暗话,说罢,找暗夜盟何事?”
嗯?这哪跟哪啊?忘忧心中大骇,怎么扯到暗夜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好在头上帏帽尚未取下,霓裳看不到忘忧颜色变化。
如果现在告诉她,自己真只是来嫖的,美人会不会立刻暴走?不用想,答案是肯定的。不过,暗夜盟除了杀人还有桩买卖便是打探消息,忘忧计上心来。
“在下前来,不过是想打听一个人。”忘忧坐到霓裳对面。
霓裳有些诧异,“谁?”
“独、孤、夫、人。”忘忧一字一顿。
“哪位独孤夫人?”霓裳显然明知故问。
忘忧笑道:“霓裳何必装糊涂,试问天下间还有哪位独孤夫人能劳动暗夜盟?”
“你想知道些什么?”霓裳说着轻叩桌面。
“她的全部,衣食住行,认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暗夜盟专攻于此,我便不再累述。”
“要价很高的~”霓裳盯着指甲上色彩鲜丽的丹蔻有些漫不经心地比划了两下。
忘忧有些发懵,这个二是什么意思?两千,两万?白银还是黄金?自己还真像只无头苍蝇闯了进来,其中道道一窍不通。“这个留下做订,为表诚意也请暗夜盟尽快带点料来。”忘忧掏出从白帝城顺来的一枚小小玉璧,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就是不心疼。
霓裳拿着玉璧至灯下以鉴真伪,不多时,嘴角上扬,“客人真是大手笔。”从胸口摸出一枚小小的牌子,搁到忘忧面前。“下次来时,交给老鸨,她自会带你直入此间。”
忘忧接过贴身放好,伸手摘下头上帏帽,“还有一事,叨扰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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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多久了?”兰幽里的人微感不耐。
“回爷,已有两个时辰。怕是要到早晨了罢?”秋色答道。
“爷,出来了!”春情进屋回禀,“已派人跟上。”
男子微微一笑,“你二人留下,我且去会会她。”
与此同时,连战也奉命追踪白衣女子而去。
霓裳房内,一男子的轮廓出现在纱幔上。
“盟主,您怎来了?”霓裳翻身作礼,被男子按回榻上。
“那女子的来路,可有探明?”黑衣男子声音嘶哑,辨不出年纪。
霓裳有些惶恐:“还未有结果。”
“嗯……”听到隔壁水声,黑衣人眼波微沉,“我让你找的人可有眉目?”
“请盟主多宽限些时日,霓裳定会将人找出!”霓裳目光坚定,看起来信心十足。只是心中打鼓,一年有余还未有结果,只怕……
再抬头时,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霓裳闷闷撮牙,连对方面貌身量都不清楚,如何寻找?她甚至怀疑盟主是不是魔怔了?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有活人?
泡在浴桶中的忘忧昏昏欲睡,自然也不会察觉到窗台上不知何时停了两只不起眼的小飞娥。
“这么长时间,阁下想必不是路过。劫财的话,请去老鸨房间,劫色的话,隔壁就是花魁。偷看女人洗澡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忘忧闷闷说完,将敷在脑门上的毛巾取下,伸手去拿衣服,却抓了一空。“啧,想不到阁下还有这等癖好。”
屏风后印出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忘忧眉毛一挑,心道,要么是花满楼的保全措施太糟糕,要么就是来人武功了得。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感受到那份嚣张,忘忧突然想到兰幽阁里那个霸道的家伙。于是开口一探:“阁下莫不是嫉恨在下夺得美人青睐,前来报复吧?”
“呵呵”来人低笑两声,屏风分作两块砰然落地,“姑娘可比那花魁诱人多了。”
一身紫衣的姬夜尹挂着魅惑的笑颜,出现忘忧面前。姬夜尹此人,武功高强,长相妖孽,行事霸道张狂,若说有什么缺点,那便是好色,据说对人凄情有独钟。
忘忧不紧不慢地将头发挽起,“我当是谁,原来是冥教的姬护法。”忘忧自觉不符合姬夜尹的审美情趣。
姬夜尹阅女无数,对美人身材那可是过目不忘,所以当他见出门的“白衣女子”背影便知道是障眼法。“你不是白帝城的人。”姬夜尹兴味盎然地盯着浴桶里没有丝毫惧色的女子。
“何以见得?”忘忧打了个呵欠。
“白帝城的女弟子,戴帏帽的均未出阁,自然皆是处子,而你——不是。”姬夜尹薄薄的唇吐出处子两个字时,尖尖的虎牙依稀可见,忘忧感到一丝被当做猎物的不适。
“你就不许人家婚前有相好啊?什么逻辑!有话快说,本姑娘娘困了!”忘忧知道再不出来,皮可就要皱了。
“我只想知道,我将会是第几个把玩你胸前柔软,吮吸你腿间蜜泉的男人。”姬夜尹扶着浴桶凑了过来,一张俊颜近在咫尺。
说实话眼前身材极好长相妖孽的男子很有诱惑,也确实勾起了忘忧身体对男人肉香的思恋。只是,她还没到那么饥不择食的地步,她的想法很简单,在这个不知安全套为何物的年代,有的东西当然是使用得越少越干净。
外间屋子传来的脚步声,令姬夜尹没能等到忘忧的答复。“看来,今晚很热——”
忘忧的话噎在嗓子里。
“是你吗?”男人略带伤感的眼神,令忘忧心头一紧。
若不是认得她的声音和字,子穆还真很难将眼前魅如妖的女子与之前那个清秀的小丫头联系起来。“这一回,你又想用自己交换什么?”浓浓的讽刺,透着鄙夷。话才出口,子穆便有些后悔,但此情此景,他还能说什么。
忘忧呼吸一滞,掩下受伤,倩然巧笑:“不论我做什么,都与阁下无关。”她慢慢从水中站起,湿漉漉的身体贴紧姬夜尹的后背。
姬夜尹本是御敌架势,谁知前一刻还见一次杀一次的子穆,此时却视自己如无物。身后女子的娇躯令他的身体有些亢奋,反手一握,将浑身赤裸的女子裹入怀中,双手在她丝缎般的肌肤上游移开来。
“子阁主,你我恩怨也不是一时一刻能了,你又何苦在此坏人兴致?”说着作势欲吻怀中人。他并不笨,能领会忘忧投=怀-送0抱的意图,不过看到子穆铁青的脸色,真是比刺上他几剑还解气。
待子穆离去,姬夜尹这一吻却始终没有印下,他清楚地感觉到抵在腰间的利器。“你这女人当真心狠,利用完后便要下杀手。”
“既然知道是被利用,又何必假戏真做,给你吃块嫩豆腐权当报酬,还想得寸进尺?小心我让你这辈子都有心无力。”忘忧笑眯眯地说道。
姬夜尹慢慢将她放开,最后一刻居然顶着被御神割伤肚皮的痛,咸猪手在忘忧胸口肆虐了个来回。
第十章 热闹
更新时间2012110 23:54:02字数:3262
“嗯啊——”听到忘忧嘤咛的痛喊,姬夜尹愈加兴奋起来。不顾腰腹伤处渗出的血已将外裳染红,笑得魅惑:“真好听,再叫一声。”
忘忧哪里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男人,反应慢了半拍,被姬夜尹夺得先机,翘臀上又多几个指印。姬夜尹脱掉大氅,拉开内襟,露出结实的腰腹,看了一眼皮肉翻卷正在淌血的伤口,点|岤止血,顺手拿起忘忧的抹胸擦干净血渍,“爪子好厉,我喜欢。”
忘忧后知后觉地收回流连于姬夜尹紧致腹肌上的目光,全神戒备起来,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尽管忘忧不愿承认方才被他所迷的事实。
“啧,这时候才想起正经,似乎晚了。”姬夜尹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好快的身形!忘忧大惊失色,闪身避开他的夹击,就地一滚拾起他的大氅裹到身上。
忘忧的速度同样令姬夜尹惊诧,他思量着,江湖上何时多了这么个女子?随即无数尖利的冰晶朝自己门面射来,姬夜尹飞身避过,顺势倚在卧榻上,依旧漫不经心地魅笑着,就以掩盖内心的惊骇,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温水凝冰,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力!
而忘忧也被他的气势所唬,一时间进退维谷。忘忧的犹豫被姬夜尹所觉,他骤起攻入,与忘忧对战几招,摸清忘忧弱点之后,又开始放肆起来。“想不到我这件云紫到了你身上,竟是如此风情。”姬夜尹盯着忘忧若隐若现的两个半球,喉结滑动。
“种猪!”忘忧大骂一声,化拳为掌拍向他胸口,姬夜尹身形一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握住忘忧欲收回的手,膝盖顶向她腰间大|岤,忘忧侧身避开才发现这是虚招,反应过来之时,已被姬夜捏住制死。
看着怀中兀自挣扎秀色可餐的小妖精,姬夜尹食指大动,尖尖的虎牙轻咬着下唇。手指滑过她的眉眼,在她润泽的唇瓣上打着圈。忘忧张口便咬,他没有闪避,反而颇为享受地送上自己的手指。
忘忧尝到血的腥味,他一双狐狸眼依旧弯弯带着调笑,指尖甚至还不忘调戏忘忧的小舌。天哪,忘忧终于见识到为何有人称他窃玉公子,这家伙真是太能耐了,能把任何事都变成调情!
看你能享受到多时,忘忧上下颚开始发力,人血是喝了,不知这人肉是何味道。不过姬夜尹显然洞悉了她的意图,调笑一声,埋首怀中人的一对酥胸,舔舐吮吸,辗转斯磨。
“嗯——”忘忧很想忍住,可那微麻酥痒的感觉令她难以自持。姬夜尹眸中放出兴奋的光彩,“既然舒服,何须忍耐?”言罢恶意地在她娇嫩的樱桃上留下齿印。
“啊——”忘忧喊叫出声,脸泛红潮,与此同时姬夜尹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向下探去。
“有种,手再往里试试!”忘忧周身泛出寒气,令姬夜尹一凛。他不得不停下手中动作,微微侧目,看着对准自己喉管的冰刺。他可没想到自己会第二次被人胁迫,这女子好能耐!她方才的叫声不似作伪,明明已经动情……看来这一次,注定要成为自己采花生涯的败笔。
她,对自身的强大恍若未觉。姬夜尹忽然有种预感,假以时日,自己怕是再无机会将她制在身下。不过,正因如此,才更叫人欲罢不能。
姬夜尹有些疑惑,怀中之人的行事做派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她的身体不会说谎,可她为何不愿?自己虽采花无数,却未曾强迫过一人,那些女子或许开始负隅顽抗,但最后皆被征服,心甘情愿任他采撷。这一次,他却起了用强的念头,血珠已经渗出,姬夜尹毫无惧色,并不打算挪开准备进犯的手。他想赌,赌她的不忍和迟疑。
忘忧心中惊惧不比姬夜尹少,她本不想伤他性命,只想让他知难而退,可她真的迷惑了,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到底图的什么?满足虚荣心?征服欲?
“爷,白帝城的人来了!”秋色轻扣窗棂小声说道。
各有坚持的两人还在四目相对,僵持不下。忘忧的表情最先开始松动,对君无邪是有阴影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底细,在他面前故弄玄虚没用。
姬夜尹想的是,以子穆和君无邪的关系,联手相抗的话,自己可是占不到任何便宜。而且,怀中女子之前不是穿着白帝城的服饰么?忘忧表情的变化令姬夜尹有了计较,“数三声,一齐放手?”
忘忧点头表示赞同,“一、二、三——唔——”忘忧手中冰刺才偏离姬夜尹喉头寸许,便被他撷住粉唇,霸道的掠夺,令忘忧几乎失去呼吸的能力,这哪是吻,简直与撕咬无疑。他另一只手也顺利突破禁区,恶意地撩拨虐弄。
他终于放开忘忧红肿的樱唇,舔舐着手指上的藌液,“很香,很甜,要不要尝尝?”说着将指头喂到忘忧口中,“恩——”姬夜尹闷声痛喊,不可置信盯着自己被贯穿的左肩。
“这是我还你的!”忘忧阴沉的目光对上姬夜尹瞪大的狐狸眼,又往他胸口补上一掌。忘忧是记仇的,她可没忘记姬夜尹将自己当做人盾时的阴狠。后又将自己刺了个对穿,虽然伤是自找,是将计就计,但那痛可是实实在在的。
秋色、春情破窗而入,护在姬夜尹身前,她俩来不及诧异主人的失手,赶紧护着受伤的姬夜尹离去。
“呸——”厌恶地吐出满口血腥,忘忧坐到榻上喘息,男女间的乐事,你情我愿才美。姬夜尹不可一世的嚣张惹毛了忘忧,似乎在他眼中每个女人都该臣服在其脚下,祈求雨露恩泽。
“该死的!”身上满是那只狐狸的马蚤味,愤愤一拳砸在浴桶边上,哐啷一声,浴桶碎裂,溅起满地冰渣。
“来人!来人!霓裳?”忘忧呼喊着,却无人来应,“花满楼的客服太差了!”
“小妖儿想要什么?”君无邪推门而入,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与周遭凌乱形成鲜明对比。看到忘忧红肿的嘴唇眉头轻皱。
忘忧强自镇定,“今晚还真是热闹。”见到君无邪,忘忧有些心虚,她可没想到与这厮会这么快相见。
“听说有人冒充我白帝城的女弟子来花满楼招摇撞骗,故而前来一探,想不到小妖儿也在此,不知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可恶的小毛贼?”君无邪笑得温雅如兰。
忘忧干笑两声,连连摆手:“没有见到,没有见到,君少城主也来香满楼寻欢呐?好兴致,好兴致,不打搅,请。”
君无邪还是面带微笑,但笑得令人发毛:“小妖儿,为何我每次见你,你都穿着其他男子的衣裳?”说着更近一步,将她逼入死角:“这身马蚤紫,不会是姬夜尹的吧?”
“知道还问?”忘忧斜他一眼,捂住敞开的领口。
忘忧胸前莹白上布满的红痕着实刺眼,“不知羞耻,自甘下贱,人尽可夫!你!你!”看样子君无邪实在压不住上窜的怒火,只得任其喷薄而出。
忘忧错愕地盯着因为恼怒而面容扭曲的君无邪,莫名地涌上一股笑意,“等等,什么人尽可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人尽可夫了?姑娘我对男人要求高着呢,即便是暖床也必选人中龙凤。退一万步讲,我真是不堪得人神共愤,请问君少城主,与你何干?”
被子穆私下称为毒舌的君无邪,头一次被抢白得哑口无言。不过,君无邪到底是君无邪,很快他便恢复常态,高贵如神祗,“我只是怕脏了我的药,小妖儿,别忘了,你可是我千方百计捉回来的药人。”
忘忧被君无邪变脸的速度怔住,影帝啊影帝,不过未等她感叹完,脚踝的冰凉令她大惊。靠,上当了!不知何时,一条细细的链子已经套住了左脚。
“锁妖绳,小妖儿,这回看你怎么跑。”君无邪颇为自得地探手来擒。
“君无邪,你觉得你还有本事抓我第二回么?”忘忧冷笑着执起御神。
【叮——】火花飞溅,锁妖绳断作两节,忘忧飞身后退,落到墙边。
眼睁睁看着白帝城的祖传至宝被毁,君无邪已然惊呆,不过更令他变色的却还在忘忧手中那柄晶莹剔透的短剑。“此剑你从何处得来!”
随即,君无邪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祖上君天道人的尸骸……唉……”喟然长叹,君家后人有谁会想到失踪的至宝竟是藏在先祖的遗体中,试问谁敢那么大逆不道,亵渎祖先?
“小妖儿”君无邪伸出手来,“把剑还给我!”
“还你?真可笑,凭什么?你这不肖子孙,我替你先祖了却心愿飞天升仙,你该谢我拜我,怎么还如此厚颜,敢来讨剑!”忘忧嗤笑道。
“你盗走鬼泣还不够?为何还要御神?”说这话的时候,君无邪的声音拔高了些许。
忘忧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气场的变化,又向后退了两步,“鬼泣?什么鬼泣?”
君无邪的手已握上剑柄,“小妖儿,咱们来比划比划如何?看看是御神利还是苍玄快。”
忘忧可不想以己之短攻他之长,退到墙角,梆梆梆猛扣墙面,“霓裳,暗夜盟怎么做生意的,连客人安全都无法保障,小心我扣你小费!”
哧哧,几缕黑烟从墙缝中渗出,君无邪忙掩住口鼻向后退去,忘忧只觉烟浓如墨,不见五指,机关转动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香味透了过来。“走。”
忘忧被她引领着来到另一个房间。“看戏看了这么久,很过瘾吧?”忘忧朝她摊开手心。
霓裳红唇微撇:“干嘛?”
“收钱!”忘忧说着站起身来,径自打开衣柜。
第十一章 栖凤
更新时间2012111 21:02:06字数:3370
“怜儿还未归?”霓裳身量比自己高上些许,忘忧翻找一圈,终于找到套比较合适的换上,迫不及待地将姬夜尹那件云紫扔出窗外。
“被藏剑阁的人缠住,脱身不易。”怜儿假扮忘忧虽然引开几路人马,但却都是无足轻重的人物。
回头,见霓裳正杵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怎么?被我的倾城绝色迷住啦?”忘忧笑问。
“唯有牡丹真国色,呵,我霓裳或许算得上是国色天香,可却比不得妖精媚骨风流,夺人心魄。”霓裳语气中透出阵阵妒意。
忘忧穿好衣服,抓起梳子与头发斗争,“哎哟,这话说的,是赞我还是损我?”
“姑娘,何不加入暗夜盟,以姑娘本事,前途无量。”霓裳翻了翻白眼,不知是见不得忘忧的笨样还是心疼自己的梳子,总之她帮忘忧束好了发。
“嘿,蒙霓裳高看,真是荣幸,不过还是算了,我野惯了的人可受不了帮派之中规矩众多。”忘忧想的是,关于重建凝天宫这种需几代人才能完成的宏图大业,可不可以等自己玩够了再说?创业艰辛,守业不易,关键是自己压根不具备任何一派之长的资质。
“明日便会有你要的消息传来,我家盟主说了,姑娘若是不想付银子,不妨拿几个消息交换——”
忘忧抬手打断霓裳,“方才好大的热闹都被你瞧去,你不付钱,还想再讨,这世上可没那么容易的买卖。”君无邪是怎么找来的忘忧不知道,可子穆和姬夜尹这一前一后出现,却是暗夜盟故意为之以作试探,否则怎么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没人现身干涉?最可恶的是君无邪,故意放话说鬼泣在自己手上,看来今后不得安生了。
霓裳勉强赔了个笑脸,不能与她翻脸,这女子横空出世,与正邪两道翘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暗夜盟能与她接触,简直是占尽先机。不出明日,便会有大笔银子入账,或许,他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吧?
“霓裳,暗夜盟除了杀人和刺探,可还经手其他?”忘忧故意忽略霓裳的不悦,再度开口。
“只要客人出得起银子,暗夜盟便没有不做的生意。”霓裳盯着忘忧的侧脸,想起盟主走时的交代。
“如此甚好。”忘忧眼儿弯弯,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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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之后,凰州栖凤山庄。
“二公子,三公子又不肯吃药了。”水烟悄声禀告。
凤楚低低嗯了一声,笑着看向玩得兴起的凤吟。凤吟拿着飞镖正准备投掷,瞥见水烟身影立时顿住,这个时候来找二哥,不会有什么好事。气呼呼地撅起小嘴:“二哥,不用管我,快去罢。”
“一会儿再来陪五妹。”凤楚歉意道,可却没有丝毫流连,起身便走。
凤吟气呼呼将飞镖钉到一旁树上,“讨厌,那个瘫子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
丫鬟们见小姐发怒,纷纷后退,唯恐被当做靶子。
栖凤山庄冷清一隅,苍白瘦弱的少年将药汁洒了满地,五官与凤楚极为相似,可却因为满脸病气毫无凤楚的光彩,一双眼睛因为瘦削显得极大。
凤楚蹲到弟弟身侧,斜了一眼门口的侍女,轻哄道:“歌儿别闹,快些吃药。”
凤歌赌气地摇头,“不喝,苦死了!”
凤楚摸摸弟弟的头,“乖,别闹。”
“哥,他们欺负我。”凤歌眨巴着眼睛,怯怯地指着门口侍婢。
两个侍婢无辜地猛摇头,“婢子不敢,婢子没有!”
“滚!”凤楚怒骂一声,将桌上茶杯丢了出去。两个丫鬟花容失色,惊叫着跑开,转身的功夫即恢复平静,互相对视一眼,绿衣丫鬟匆匆往主院跑去。
“最近如何?”原本期期艾艾的凤歌忽然病气全无,目露精光,沉声问道。
“发生了几件趣事。”凤楚笑吟吟坐到一旁,打开话匣。
栖凤山庄主院,绿衣小鬟避开众人视线,默默进入内屋。
大堂中,凤云傲正与山庄大管家和几个头目议事。“庄主,这几月田产地租收支明细在此,严华寺说是得了皇家特许,欲占我栖凤山庄毗邻洛州的百倾肥田。”管家凤儒说着递上账册。
“又是那群秃贼!”凤云傲指节咯咯作响,“贪得无厌!”见凤儒欲言又止,凤云傲停下咒骂,“讲。”
“凰州与洛州交界那处离家的宅子,老奴去迟一步,前两日被人高价买走,老奴办事不力,请庄主责罚!”凤儒说着便要跪。
“你这是作甚?快些起来,不过一处庄子,若不是老夫人和夫人执意,还真不想花这个钱。你再瞧瞧可还有其他好的,拿去给老夫人和夫人过目。”凤云傲说着挥手让几个管事退下。
内堂,年逾古稀的老妪敲着木鱼默默诵经,庄丽妇人立于一侧,低眉垂眼,静静等候。良久,老妪放下念珠,双眸中透着股子精气,全无寻常老妪的浑浊。
“母亲。”妇人上前行礼,奉上清水面巾。
老妪慢条斯理地净过面手,开口道:“媳妇,有话快说。”
“母亲,凤歌又耍性子,楚儿还似以往那般去劝他服药,一切照旧。”说话的妇人便是凤云傲的夫人齐青鸾,而她称做母亲的,自然就是凤老夫人。
“唉……看来是我多心,楚儿真记不得儿时旧事,就是那凤歌,虽是个残废痴儿,但始终是个祸害!”凤老夫人提起凤歌不禁有些愤恨,说道凤楚却透着宠爱。
“还不是你,肚子不争气,生的全是丫头!丈夫的心也留不住,让那贱人有机可趁。”说着凤老夫人剜了一眼媳妇。
齐青鸾委屈得眼眶发红,“母亲,您再训媳妇也是于事无补,我们不是还有楚儿么?”
说道凤楚,老妪面色稍霁,“楚儿对柔依那孩子可还殷勤?”
齐青鸾点头道:“媳妇耳提面命,楚儿一直对独孤柔依关怀备至,只是不知那妮子的心思。”
“嗯,原先想将舞儿嫁去做第一山的未来主母,谁知独孤耀那挨千刀的竟然成了个病秧子!可怜我的舞儿年纪轻轻便守活寡,嗨……让楚儿多上上心,收敛些,等将独孤柔依娶到手,爱怎么玩由他去!独孤拓那愣小子是个不开窍的,也让楚儿多亲近亲近,保不齐亲上加亲,我家羽儿和吟儿还没着落呢。”凤老夫人又开始唠叨开。
“是,媳妇省得。”齐青鸾话锋一转,“方才凤儒来报,说是离家老宅被人捷足先登,老爷问母亲可否……可否换一家?”齐青鸾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凤儒真是老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是不是想回乡养老去呢?我就看中那所宅子了,去,告诉云傲,无论如何将那宅子讨来!”凤老夫人显然气得不轻。
齐青鸾吓得不敢多嘴,唯唯诺诺退出内堂。“老不死的!”她对着门口暗啐一句,整好衣裳朝大厅走去。
“二哥!”凤羽叫住正往外走的凤楚,快步追上,“二哥,你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是四妹啊,唉……老头子让我跑一趟洛州,即刻动身。”凤楚摆了个无奈至极的表情。
“洛州!”凤羽有些兴奋,听说那里的景致极美,只是上回路过自己却是躺在车中人事不省。
一看凤羽表情就知道她想干嘛,凤楚有些头疼,忙道““四妹大伤初愈,不宜劳顿,不然二哥就带你同往了。”
凤羽好生失落,但一想到还在隐隐作痛的胳膊就后怕,只得抱憾,“哦……二哥一路小心。”
“好啦,往后有的是机会。”凤楚赶忙安慰妹妹,长吁一口气,因为凤吟也吵着要去,这两个妹妹凑到一块儿,自己很可能会被折腾死。
“二哥!”凤羽叫住转身的凤楚,“你的耳下。”凤羽指了指凤楚耳朵下边一块灰白0粉渍,“这是什么?”想探手去揩。
凤楚眸中温度骤降,躲开凤羽的手,赶紧抹掉粉渍,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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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洛州。
“哇,真的好美。”凤吟总算明白为何祖母愿出高价将此地买下。青山隐隐,流水迢迢,好一派洛州秀色。更别说庄内后山温汤遍布,溪水四流,据说还辟有水路可乘舟出入。要不是洛城首富忽然暴毙,家中几子闹分家产,这么好的庄子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当年离天放出逃贱卖此产,多少人不知消息扼腕捶地,如今那购入此宅的新主同样是羡煞旁人。
凤楚骑在马上,优哉游哉欣赏湖光山色。栖凤山庄加价三倍对方都不肯脱手,派去找事的人也被处理干净。闹到最后居然让自己亲自出马,凤楚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低低说道:“正合我意。”
水烟叩开大门,未等递上名帖,便吃了闭门羹,对方撂下一句:“我家主人不在,三日后方回,慢走不送!”
凤楚摸摸鼻子,不理暴跳的凤吟,兀自上马。
“二哥,你就这样走了?这人好嚣张,连我栖凤山庄的公子小姐都敢拒之门外!二哥?诶,你等等我嘛!”凤吟见凤楚没有停下的意思,急忙打马跟上。
“五妹不是想游洛城么?那主人家横竖不在,我们先玩上几日在办正事不迟。”听凤楚这么一说,凤吟笑得合不拢嘴,至于此行目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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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山
故地重游,忘忧百感交集,如一片落叶飘入灰败的院墙内。人去楼空,窗台上已积了好大一层灰。看来暗夜盟的消息不假,忘忧思量片刻,转身往主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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