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十夫纪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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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夫纪 作者:未知

    那么平淡,仿佛在诉说极为平常的琐事,可偏偏他说话的内容却是那么的不平常。

    忘忧惊讶于他的直白坦诚,她居然无措得不知该怎么接话,难道对他说,谢谢您下半身对我的垂青?

    “可你不是我第一眼见到,便生出欲想的男人!男女乐事,我向来随心所欲,情动之时顺其自然。若你要我以此换取什么,抱歉,我做不到!”忘忧惊讶于自己怎么没有出手揍他,反而说出了这番言论。

    “呵呵。”夜君低笑两声,带着几分鄙夷,“是么?我以为忘忧精于此道呢。”

    以暗夜盟的能力,查到自己与子穆的过往并不困难,只是没想到夜君居然以此相嘲。忘忧怅然,“夜君,你又怎知,我与子穆交颈鸳合之时,不是情动心动?为何你们都那么笃定,笃定我只是在用身体达成目的,而不是在达到目的的同时,享受情爱乐欲?”

    “你们?”是,忘忧说的“你们”,她没有忘记子穆在青州花满楼里的质问。她当时真的很想对他说,“如若不是心存爱念,又怎会与你巫山云雨?”可她又清楚地知道,伤害已经造成,多说无益,两人之间阻隔千万重,注定对立。既然如此,倒不如彻底将那几分情意屠干毁尽来得痛快。

    夜君离开时,将信封留下,却并未取走忘忧放在桌上的银票。忘忧抱膝而坐,很是惆怅,只是她并未意识自己正在品尝为情所扰的滋味。

    白帝城。

    “无邪,独孤耀的葬礼,白帝城需得派人前去吊唁,不如——”

    “阿姐,我不会让你去的,你好好呆在城中,其余事交由我来打理便可。”君无邪毫不客气地拒绝君无染的请求,“项亦泓已死,世间只有了尘,只有了尘!”

    君无染痛苦地闭上眼,“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他从玉狼山回返之后,流言四起,我只想亲眼看一看,他好不好。”

    “阿姐,实不相瞒,你此去怕是见不到他。他自玉狼山归寺之后,便被罚在寺中面壁,第一山的法事,他自是参与不了。”君无邪说着,眼光不自觉瞟向锁妖塔。

    “什么?!怎么会这般?”君无染忽然意识到什么,“无邪,那些流言,可是真的?他在玉狼山上果真同一女子……”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君无染心如刀绞,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的人物,怎容秽语玷污?

    “他如何,与姐姐你何干?他与那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肌肤相亲,他几次三番挺身相互。最后更是将其说服,容我取狼王血……”

    “别说了,别说了!”君无染捂住耳朵,夺门而出。少时不过在迦罗寺惊鸿一瞥,爱慕暗生,之后相识相交,愈加倾心。不知从何时起,那份爱恋便如流沙一般淹没心房。

    为他离经叛道,明拜三清,暗尊释迦,只为懂他所布佛理。痴恋、苦恋,并未随他三千烦恼丝一同落地,反而愈演愈烈,备受煎熬。若他永居庙堂,普渡众生,君无染无话可说,可就在此时,却传出了尘禅师凡心大动,与女子相亲破戒的消息,叫她如何能够冷静?君无染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她想看一看,看一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让了尘心甘情愿面壁三年,消业除障!

    第十六章 夜袭

    更新时间201221 0:46:53字数:3508

    洛州离园易主的新闻,近来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高居各大茶话榜、八卦榜首位。

    半城山色半城湖的洛州城,因为离园的新主,热闹更甚从前。客云来酒楼临窗的位置,两位老叟对饮。

    “听说了没?离园园主昨日由洛城各家妓院赎走二十四名妓子。”黑衣老叟虽头发花白,须眉却均是黑色。

    白衣老叟一头乌发,须眉却皆白如雪:“哦?几日前,她不是才以天价将青州香满楼的花魁霓裳赎走么?”

    “可不是,难不成那女子想当老鸨开窑子?”黑须一抖,透出一股子顽皮。

    “呵,当老鸨?要我说,只要那小女子往门口一站,男人便跟苍蝇似的往里钻咯。”

    “嘿嘿,这话不假。方才我见栖凤山庄的人运了两扇门往离园去,连栖凤山庄都不放在眼里,足见厉害。”

    “八成凤家的那位公子是被离园主迷去了魂罢。”

    “啧啧,莫说凤家小子,便是迦罗山那位佛陀转生,不也凡心大动?谁让离园主生了副魅惑众生的妖颜,直叫一众少年英雄竞折腰哇。”

    “哈哈哈,想来又有好戏瞧,想不到我白眉活到这岁数,还能瞧见这样一出好戏。”白眉老叟捻须大笑。

    角落里的女子指节咯咯作响,白纱帏帽遮住她铁青的面容。小二被她周身散发的怒气吓得不敢近身,提着茶壶绕道退走。

    君无染素来性子冷清,为人淡漠,当然前提是无关了尘。八十戒棍,不可运气相抵,不仅如此,三年的面壁思过,禁足迦罗山。君无染不敢想象,了尘居然会因为一个初见的女子甘愿接受重罚。没有辩白,没有解释,欣然领受!

    风尘仆仆只身赶到洛州,才入城落脚,便听到黑白眉老大声谈论此事,怎叫君无染不动怒?一桌饭食不知味,愤然离桌,闷怒回屋。

    黑白眉老对周遭人事全然不觉,自顾吃喝白话。黑眉老叟抚掌叹道:“记得上一回这么热闹,仿佛是十六年前,董妙卿同离天放惹出的乱子。”

    “黑眉老弟好记性,那会子的洛州城可真真叫做风起云涌,暗潮涌动。”

    “万条溪流纵横汇集洛城,才有得三千里洛川水乡延绵大楚东南,东胡离氏至入关南迁定居洛州起,此城便因其一家享不得长久太平。不知这一回,那位离园之主会将洛州搅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黑眉说到此,不禁心生感叹。

    白眉端起酒壶道:“黑眉老弟,莫不是年纪大了,精力不胜从前?赶紧喝完,酒喝饱才有力气去凑热闹!”

    “老哥哥说的是,再沽上半斤如何?”

    “你老小子酒量渐长呐!嘿嘿,等着,小二——”

    君无染摔上门,酒肆嘲杂却还是隐隐涌入屋中,她揉着太阳|岤,头痛欲裂。

    与此同时,一顶云白锦缎盖顶的四人轿子出现在洛城街头。阿金小心翼翼地凑近轿帘:“少城主,大小姐下榻的是客云来。”

    “知道了,派人悄悄跟着便是。”君无邪双目微阖,不知所思。

    阿金领命,心中直犯嘀咕,自家城主此行名为寻大小姐而来,其实只是顺带吧?“呃,少城主,按您吩咐已将离园毗邻的小院卖下,现在过去还是……”

    “先往洛恒泰下榻。”君无邪轻轻弹掉肩头的柳絮,目光落到手中的玄铁锁链上。“小妖儿,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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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园。

    “凤楚亲自令人送来两扇朱漆大门,拜帖在此。”霓裳拿着拜帖当做扇子摇了摇,“园主预备如何?”

    “园主?园主?”

    “忘忧!”叫了几声未有反应,霓裳一把将忘忧罩在脸上的书拿掉,忘忧并不优雅的睡相展露无余。“你!哼!”忍住将书甩到她脸上的冲动,揉成一团丢到地上。

    花满楼的头牌,居然被弄到离园做起丫鬟的活计,想想都够可气的。盟主莫不是也被她迷住了?霓裳看着忘忧不设防的睡颜,百思不得其解,她明知自己身份,为何还要如此大手笔地将自己放到身边?她身从何来,欲往何处?第一山、藏剑阁、玉狼山、青州花满楼、洛州……所到之处无不乱象横生,她是一个谜,一个连暗夜盟都束手无策的谜。

    “看得如此入神,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可惜我只爱男子,霓裳怕是没机会咯。”忘忧并未睁眼,只伸了个懒腰,“让怜儿给我炖盅莲子鱼羹,一会儿起来吃。”

    霓裳吓得退后两步,定了定神,“是,园主。那凤楚……”

    “去跟他说,主人家念旧,门就不必换了,补得完好如初便可。门修好之后,再请凤公子入堂不迟。”忘忧说完挥了挥手。

    霓裳皱眉,心道这不是存心作弄凤楚么?换便换了,修得完好如初?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弄好的。

    再次来到离园,递入名帖,不多时一美貌女子婷婷袅袅现身相见。凤楚细看之下大吃一惊,这不是花满楼的霓裳么?!“看来传言不虚,霓裳真入离园了。”

    “见过凤二公子。”霓裳福身施礼,“霓裳现下随侍离园主左右。”

    随侍?凤楚眼波微动,暗暗打量霓裳,当红花魁娘子居然肯屈居离园为侍为婢?不过既然连暗夜盟的金牌杀手都可以屈尊护院,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当霓裳将忘忧的意思转达之后,她以为会见到一个暴怒的凤楚,谁知,对方却依旧温言细语,没有半分不耐。

    “二公子,工匠说……这门若要补得完好如初……至……至少两日。”水烟忐忑非常,一句话说完差点咬到舌头。

    凤楚却只轻轻点头,对霓裳说道:“烦请霓裳姑娘告诉园主,凤某既然诚心致歉,自然会体现诚意,改日再来拜访。”凤楚说完命仆人奉上礼品,留下水烟督工,领人又将抬来的两扇红漆木门运了回去。

    霓裳惊讶于凤楚的态度,这与传言中的凤二公子实在大大不同。正想着怜儿端着托盘穿过回廊,转身的瞬间,朝霓裳轻轻点头。霓裳看着托盘中的食盅,微微愣神。

    忘忧将一盅鱼羹吃得干干净净,狠狠地夸赞了一番怜儿的手艺,心满意足地跑到百香居去了。

    红艳凝香,婀娜多姿的女子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见忘忧进来,纷纷起身作礼:“园主。”

    “不必多礼,昨个儿我所言之事,不知姑娘们可有决断?”忘忧眨巴着眼,看着这群平均年龄不足十五的少女,小小年纪便已尝尽世间冷暖,人情百态。今日她们的命运或许会因为自己这个偶然的因素,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半晌,终于站在最后面的女孩怯怯开口:“园主,露华,露华愿意!”她挣开同伴的手大胆地走上前来,“全靠园主相助,露华才能为父母报仇雪恨,不用再持贱业,露华愿为牛马以报园主大恩!”

    忘忧将露华扶起,紧接着所有女孩都表明了心迹。不出忘忧所料,她们不会拒绝,哪怕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日之后,百香居大门紧锁,除去忘忧每日探视,送入膳食饮水,没有人从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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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作势欲叩,门便自己开了,熟悉的场景,屏风后男子的轮廓,水声,呼吸,那么地清晰可闻……忘忧猛然睁眼,窗户敞开,吹进一室凉风。这是第几次梦到这个场景?忘忧有些恍惚。

    忘忧伸手擦拭额角的汗滴,从未有过的疲倦包围着自己,她看着头顶的帐子,慢慢调息。真气耗得太猛,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可她别无他法,只希望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

    “谁?谁在那儿!”艰难地支撑起沉重的身子,一张面具印入眼帘。“夜、君?”忘忧努力让自己不要暴露紧张。

    “你很累?”夜君平淡无奇的声音再度响起。

    忘忧故作轻松地翘起嘴角:“深夜来访,有话不凡直说。”让自己倚在靠枕上,装出一副犯困的样子。

    不过闭眼的功夫,夜君便已近在咫尺,带着酒香的呼吸,吹洒在忘忧脸上。“我,没有话想说。”

    “那便快些离去,莫要扰人清梦。”忘忧往后缩了缩脖子,想翻身避开,却被他用胳膊挡住。“看来,你真是很累,累得,容我近身。”

    紧接着忘忧被他从被子里拖出,当他看到她几乎不着寸缕的身子时,呼吸有些僵滞。

    忘忧没有反抗的余地,今夜是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夜君竟此时现身。“你想要怎样?”忘忧往床里挪动,试图离他远一些。

    可夜君却没有给她退缩的余地,他抓起她的脚踝,将她拖到床边,紧接着一把扯掉她单薄的内衣。忘忧的身子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展露在他面前。

    “你,很美。”带着手套的手滑过她大腿内侧的皮肤。忘忧一阵战栗,她放弃徒劳的反抗,任由他摆布。

    “怎么不反抗?”夜君双手用力,将她翻个身,托起她的雪臀。皮质手套的冰凉粗暴揉搓着她胸前柔软。

    忘忧声音微颤:“反抗有用么?”

    “说得不错,没用!”说着夜君将另一只手探入她两腿间,冰凉蹂躏着她的干涩。

    就在此时,院中忽然传来打斗声。夜君并未打算停止进犯,直到外间霓裳的声音响起:“盟主,是君无邪。”

    夜君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出了屋子。

    忘忧轻吁一口气,却没有多余力气再移动自己分毫,蜷缩在床边,透体冰凉。忽然耳畔响起一声低低的呼唤,忘忧感到心口有什么东西在膨胀,胀得十分难受。

    整个人似乎又回到原先的梦境中,屏风,水声,呼吸,男子的身影。“恩,啊……”不适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忘忧忍不住痛喊。

    “来,到我这里来,来,快过来。”

    忘忧被那声音召唤着,越过屏风朝里走去。她投入男子宽厚的怀抱,好想抬头看一看温暖臂弯的主人,可却总是失败。她只觉通过那人的爱抚和亲吻,那股发胀的感觉才得以减轻。

    “告诉我,你是谁?”那个声音带着魔力,顺利穿透忘忧的防线。

    “我是忘忧,离忘忧。”忘忧梦呓着,动情之处水嫩欲滴,她握住男子挺立的昂扬,祈求道:“爱我,快爱我……”

    第十七章 圣药

    更新时间201223 1:42:20字数:3324

    醒来时,心口滞胀消退,身体的疲倦被大大缓解。昨夜发生了什么?忘忧只记得君无邪的闯入阻止了夜君对自己的侵犯,可后来呢?后来……梦境中的碎片闪过脑海,却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

    那种感觉太过真实,真实得令忘忧面红耳赤,双腿间残留着情潮涌动的痕迹,她捂着发烫的脸跳入浴池洗去一身粘腻。

    怜儿端着托盘准时出现,可口的早点小食以慰忘忧腹中饥渴。见忘忧轻皱眉头,怜儿小心问道:“园主,可是味道不好?”

    “味道不错,只是,今日怜儿手抖,将尸香化骨散多放了点儿,影响了八宝糕的口感。”忘忧一面说着一面将吃掉一半的八宝糕递到她面前:“不信,你尝尝?”

    怜儿惊恐地瞪大双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园主,你也知怜儿身不由己只是听命行事,求您开恩,饶怜儿一条贱命!”

    “如果夜君知道此事,便不会再给尸香化骨散的解药了吧?”忘忧不紧不慢地说着,看怜儿脸色如何变得灰败。夜君既然敢明目张胆侵犯自己,便不会多此一举再给自己下毒,所以其中定是另有隐情。

    同诸多邪道教派一样,暗夜盟自有其维系下属忠心的法宝,倘若教众有异心或办事不力,便拿不到克制尸香化骨散毒发的解药。“尸香化骨散十分霸道,且只有暗夜盟主才懂配置之法。据说毒发时先是皮肤长满尸斑,继而一层层烂到内脏,直至骨头糟透,化作一滩尸水。”

    怜儿抖如筛糠,爬到忘忧脚边,如救命稻草般抓住她的裙角。“求园主给怜儿指条活路!”

    忘忧低笑两声,抬起怜儿的下巴,凑到她耳畔:“你只需告诉夜君,我已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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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杀,你将方才那一招,再演示一遍给我看。”忘忧虚心求教,努力提升自己的近身格斗技巧,没有人比杀手更懂得在最快时间内取人性命。华而不实的招式,对于忘忧这种实用主义者而言,没有丝毫吸引力。

    夜杀老老实实又做了一遍,只要忘忧喊停,不论多复杂的动作,他都得立时定住,供其模仿。模仿也就罢了,这女子还喜欢上下其手,虽说这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甚是不错,可一想到自家盟主对这女子抱有的心思,夜杀便冷汗淋淋。

    而忘忧不过是想对人身体各部位的构造有一个更直观的了解,哪一块骨骼最脆弱,哪一根经脉最要命。

    所以,当凤楚被霓裳领入院时,看到的便是忘忧一双素手正游走于一半裸男子身上,如若不是神情庄重,还真会叫人误会了去。

    夜杀见凤楚进来,老脸一红,羞恼地垂下眼帘,暗自庆幸自己蒙着面。

    “不准动!”忘忧发号施令,让夜杀稳住自己晃动的身体。

    虽然夜杀蒙面,但凤楚还是凭身形认出了对方便是那夜与自己交手之人。不过凤楚并未有嘲笑的心思,因为他的目光被标注在夜杀身体上的点和线吸引。

    “坐,别客气。”忘忧随意地招呼着凤楚,并未有停手的意思。

    忘忧的随意倒叫凤楚有些不适,“多谢。”他自行落座,端起茶杯,静静旁观。

    忘忧回忆着夜杀所教招式,计算着该用何等力度才能一击制胜,这样的学习更为准确和高效。内力或许能够速成,可招式和临敌经验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有所收获的。

    “听闻昨日有人挑了洛水东头的河盗寨子?前日有人战了盐帮分堂?大前日……”凤楚一桩桩一件件数着,期待着忘忧表情的变化。

    可她依旧埋首研究,罔若未闻。直到夕阳余晖照进,才擦了擦满头大汗,准备收手,“辛苦了。”对夜杀点头致谢。

    夜杀也终于习惯忘忧的种种,“不客气。”抱拳,离开。

    凤楚正好奇于这种前所未有的相处方式,只听忘忧道:“唉,练武功就跟打怪一样啊,一级一级刷吧。”

    “什么?”凤楚不解其意。

    “啊,没事,让凤二公子久等,实在抱歉。”忘忧欠身致谢,“不如移步厅堂,我们边吃边聊?”

    凤楚起身相随,来到离园的宴客厅。花间闻香,满室葱翠,这样的宴客厅还真是少见。“真是别有逸趣,无怪家祖独爱此园。”

    “看来凤二公子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我以为您会乐见凤老夫人败兴呢。”忘忧浅唱几口新酿的梅子酒,有些烧口。

    凤楚暗暗心惊,不动声色:“园主这话,何意?”

    “咱们谈笔买卖如何?”忘忧笑眼一弯,亲自为凤楚斟上一杯新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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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盟,并非所有人都靠毒物控制,比如霓裳,比如夜杀夜斩,对于他们,威逼利诱无用,倒是怜儿这样的卒子比较适合做突破口。只是接下来该如何呢?

    “园主,该您了。”葛风唤回失神的忘忧,紧张得耳根发红。

    忘忧拉回神思,悲催地发现对方白子很快便能归位,而自己却还七零八落地散在路上。

    其实忘忧也很想学学从前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幕后大黑手,极有范儿地摆弄着棋局,运筹帷幄,胸有成竹。无奈天资不够,对围棋实在不上手,于是只好下起了跳棋,只是没想到自己还真不具备一心二用的能力,注定会输得很难看。

    “哎哟,不好意思。”忘忧假作喝茶,长袖扫乱一盘棋子,“不玩了,葛风,抚琴一曲如何?”

    葛风称是,忙不迭净手操琴。清越悠扬,不绝如缕,忘忧杵着下巴,细细打量眼前身材瘦削,相貌勉强算的上清秀的男子。她曾向蓝沁瑶习过些琴艺,虽不甚精益,鉴赏能力还是有的。所以她越发笃定,能奏出这般乐曲的人,并不一般。

    落地秀才、穷酸迂腐、胆小怯懦,想他当初期期艾艾地抱着自己大腿哭得肝肠寸断,若不是一时心软,还真没想卖他入园。之后逐渐发现这厮琴棋书画,庖厨掌家简直无所不能,忘忧登时心头一喜,只觉那一百两银子真是自个儿这两辈子加起来花得最值当的钱。

    不过如今看来,世界上果真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聪明能干物美价廉的秀才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得上的。

    一曲终了,葛风抬头,谨慎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忽然他眼睛圆睁,面目扭曲,“园园……园主,你……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忘忧疑惑地摸着自己的双颊,临水自照,只见刀痕周围长出一团团淡淡的黑斑,异常可怖。忘忧惊慌失措,跌坐地上,打翻一桌茶果。

    霓裳与怜儿闻讯赶来,搀扶着忘忧回到屋中。忘忧花容惨白,掐住怜儿脉门:“说,我身中何毒!近日饮食皆由你负责,别给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怜儿痛喊着望向霓裳:“姑娘救我!”

    霓裳淡淡别过头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霓裳还真没见过比你更傻的女人,明知我二人是暗夜盟的人还敢往屋里放!”

    “霓裳,我诚心与你结交,望你助我,你居然敢如此害我!”忘忧痛心疾首地喊道。

    霓裳却嗤笑一声:“别以为盟主对你有意,你便可以颐指气使,除去盟主还没有人敢命令我霓裳!”

    “你可别忘了,是盟主命你在此听候我差遣。你竟敢忤逆盟主?霓裳,难道你不想要尸香化骨散的解药了么?”忘忧冷笑。

    “解药?哈哈哈,蠢女人,我霓裳对盟主的忠心日月可表,盟主从未让我服圣药。”霓裳颇为自得。

    “哦,是么?可那夜盟主与我缠绵榻间,他亲口相告,说这世间没有人可以让他完全信任。霓裳,今日我便告诉你,凡事没有绝对。不信?看看你的耳背如何?”忘忧说完抛了个眉眼给她,还刻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背。

    霓裳双拳紧握,眼神飘忽,不停瞟向忘忧身后的镜子。忘忧转过身,抚摸着脸上淡墨斑点,“你们暗夜盟的圣药,中毒者耳背发青,你应当比我清楚得多。你未经盟主首肯,私自对我下药。而且还不止于此,你让怜儿给我下双倍剂量,仅仅是为了控制我?你想让我容颜尽毁才是真的吧!”

    “一派胡言!”霓裳怒目圆睁,“我不过遵循盟主所定规矩,赐你圣药,亦是我职责所在,何来毁容一说!”

    “唉,我此刻是盟主心头好,若是他见我现在模样……”忘忧哀叹连连,“也罢,夜君他自会给我解药。至于你……”忘忧拉长语调,将手柄小镜丢到霓裳手上,“还是自求多福吧。”

    霓裳接过镜子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自己耳背后果然已现青黑。一时间愤怒、心殇,全都涌上心头,“他竟如此待我!他竟如此待我!”她含泪饮泣,长剑出鞘直指忘忧:“不论他如何想如何做,我霓裳无怨无悔,我命由他所赐,大不了还他便是!但我容不得你这贱人在他面前随意诬蔑,我霓裳自认不是什么磊落侠女,却也决计不会小肚鸡肠到去毁人容貌!”

    忘忧捂着心口,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连退几步躲过霓裳的急攻。哐当两声,上等官窑的青瓷花瓶应声而碎,忘忧看着一地碎片心疼至极,好歹也算是自家产业啊,“喂,霓裳,打人便好,干嘛砸东西!都是古董啊。”

    霓裳悲愤交加,哪听得见她说什么,只管招招致命,不留余地。忘忧由退转进,渐渐占据上风,霓裳面露讶色,她可没想到忘忧武功居然在自己之上。

    忘忧打掉她手中兵刃,将她摁倒在地,“牡丹真国色,我对美人从不吝惜赞美,你霓裳确也是国色天香。你且别怒,咱们打个赌如何?看他究竟值不值得你无怨无悔!”

    第十八章 离间

    更新时间201225 0:31:01字数:3574

    抹胸轻裹,薄纱蔽体,忘忧披散着头发,沉静开口:“你跟随他多年,自然比我更了解他的喜好。依你看来,怎样装扮最得他心?”

    霓裳并未答话,咽下苦涩,为忘忧细细上妆遮盖浅墨斑点。灯烛尽灭,明珠交辉,将满间屋子镀上淡淡一层粉银。

    罗帐纱幔层层放下,霓裳将忘忧推至镜前,粗鲁地扯掉她身上所有衣物,娇挺的饱满,修长美腿暗藏的诱惑,妙曼胴体一览无余。她掐住忘忧肩头,不掩眸中痛色,“他素来喜欢简单直接,不必多费力气!”

    忘忧一手揉着被掐出指印的肩头,一手轻顺自己的发丝,“多谢指点。”

    “哼!”霓裳冷哼一声退出屋去。

    忘忧趴在榻边闲看熏香袅袅,直到眼皮发酸,呵欠连连。“唔……真够悲催的,洗白白脱光光,居然还落到独守空床的地步~嗯……”伸个懒腰,裹进被子,睡意更浓了。

    “忘忧,过来……”魅音绕绕,男子的轮廓清晰地映在屏风上。“来,快到我这里来。”

    “你是谁?”忘忧捂住心口的不适,拼命想看清眼前人的面容。

    “我是谁?”冷峻的声音在耳畔炸响,不及忘忧睁开朦胧睡眼,已被人抱坐怀中。

    双腿分开环上来人腰际,他带着手套的双手稳稳拖住她饱满的臀瓣。沾满重露的衣物令忘忧感到阵阵凉意,他一手顺着她的脊椎游移往上,扣住她的后脑,逼迫着她与他对视。

    “今夜,怎如此乖顺?”手指覆上她的唇,描摹着,摩挲着,伸入檀口,逗弄着她的舌尖。

    忘忧口中满是皮草的味道,淡淡的竹香令她忍住了作呕的冲动。变态!心中暗骂,丝毫不怀疑他会这样“全副武装”地将自己就地正法。

    “但凡盟主所令,忘忧万死不辞。”说着忘忧主动迎合上他的挑逗。

    而夜君却忽然停手,他抬起忘忧脸庞仔细端详,怒意骤起。忘忧赶忙从他身上下来,跪地祈求,“盟主息怒,忘忧伺候不周,愿受责罚。”

    夜君指节咯咯作响,抬起忘忧下巴,凝视半晌。忘忧惶恐惧怕地回望着他,瑟瑟发抖。

    “你也不过如此,罢了,往后让霓裳多教你些规矩。”夜君说完将一粒丹丸弹入忘忧口中,头也不回地大步出屋。

    忘忧慢条斯理地起身,披上衣裳,拍拍胸口,暗自庆幸夜君没有把个脉什么的。“驱狼果然耗费体力和心力,饿死个人!”忘忧小声嘀咕着端起桌上点心,吃得不亦乐乎。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霓裳应声倒地。男子满是怒意的声音传来:“谁让你自作主张给她下药!”

    霓裳红着眼眶,忍住泪意:“属下职责所在,不敢有违盟主立下的规矩,理应赐药于她。”

    “即便如此,为何还要毁她容貌?霓裳,你知道我最忌讳什么。”夜君负手而立,从头到尾未多看霓裳一眼。

    “盟主,霓裳跟随您多年,霓裳为人如何,您最清楚不过。”霓裳艰难起身,声音颤抖,她含泪忍痛地辩解着,虽然心底深知这一局,自己注定输得一塌糊涂。

    “女子善妒,一点不假,即便是你也不能免俗。不过你却也十分了解我,计策很奏效,我对她已失兴趣,摇尾乞怜的狗不多这一条!”夜君掏出一枚黑色丹丸放到霓裳面前:“霓裳,做错了事,便该受罚。记住,永远不要试图左右我的想法。”

    霓裳艰难咽下丹丸,面如死灰。夜君满意地点头,揉着她的头发,“乖霓裳,我的乖霓裳。你害我不能尽兴,该如何补偿?”顺势探入她的领口,另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强迫她跪在榻边,撕碎她的罗裙,撩起自己的下摆,毫无怜惜地挺入,粗暴肆掠。

    霓裳痛苦地闭上眼,承受他肆无忌惮的发泄。比起撕心的剧痛,身上那点疼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麻木,无感,霓裳呆望着窗外。直至忘忧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骗了你,之前的毒,是我给你下的。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了。他永远看不到你的好,对无心之人妄付真情,那份苦楚,你当深有体味。有话说得好,君既无情我便休,不如及时收心,为自己而活,才不辜负大好年华。”

    忘忧边说边将她扶入浴池,掏出一个瓷瓶放到池边,“尸香化骨散的解药在此,日服一粒,连服七日。别问我为何会解此毒,你只需知愿赌服输。”一瓢水,从霓裳头顶浇落,“清泉一瓢,涤浊荡垢,明日,我想见到一个全新的霓裳。”

    第二日

    “园主,可起身了?”怜儿端着茶点,轻叩房门。

    “进来吧。”忘忧简单梳洗一番,开始进食。紧接着葛风抱来账册汇报近来城中几间铺子的收益,霓裳懒懒倚在窗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城中近来发生的轶事。

    一切没什么不同,但从霓裳落寞的眼神中,还是能觉出些许的不同寻常。

    “那夜之后,君无邪再没动静?”忘忧有些奇怪那厮近来的安静。

    “没有,但他不曾离开宅院。城中倒是发生了件趣事——”霓裳木然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有人认出数月前在青州花满楼一战成名的女子,客云来现下真的客似云来,众多武林少侠皆慕名前去拜会。”

    “一战成名?花满楼?”忘忧知道这事儿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可又有些迷糊,“什么状况?”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日你所穿衣裳配饰,是白帝城君无染的。”霓裳没好气地白了忘忧一眼。

    忘忧干笑两声,她还真不知道那是君无染的房间,更没想到偷的衣服还是君无染独有。“这么说,君无染来洛城了?她来做什么?”

    “不清楚,但八成是冲你来的。”霓裳说完又恢复原先失神的状态。

    葛风见两人不再说话,例行公事地将账本递上请忘忧过目。而忘忧也破天荒地接过账本,仔细翻看起来,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看得她两眼发胀,繁体字计数更是十二万分地不习惯。当下拿起笔,刷刷刷书写起来。

    葛风素来谨小慎微的表情闪过一丝诧异,再看过忘忧所写内容之后,更是显出难以名状的表情。他不再如之前那般腼腆,装着胆子将不解之处一一弄清。

    忘忧目光落在他一双好看的手上,指节修长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指尖有着薄茧和压痕,一望便是时常操琴所致。忘忧漫不经心地讲解着,发现葛风专注的样子居然十分耐看。

    发觉忘忧的注视,葛风脖子一缩又红了脸,“园……园主,小人记下了。”

    “葛风,我教你的记数、记账之法不得外传,此乃离园首创,独一无二。”忘忧说着将账册递给他,在葛风伸手来接的瞬间,忘忧将他手臂握住。

    葛风红着脸,挣扎不过,只得任忘忧将自己的袖子捋起。忘忧假借查看伤势,仔细观察他胳膊上的皮肤,与脸上一般无二。若是易容,那这手法还真是高明。此前曾让霓裳去查葛风的背景,没想到洛城东南葛村,还真有其人。可是,又如何解释他在那天夜里表现出的异乎寻常呢?

    “园园……主。”葛风哀求着,终于收回自己的手臂。

    忘忧正色道:“伤恢复得很好,未留疤痕,吾深感宽慰。你去钱庄兑一万两银票,午时送来。”

    “一万两!”葛风惊呼。

    “别那么大惊小怪,赶紧去办!”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葛风作礼退走。

    “怜儿,你与葛风同去保护。”忘忧使了个眼色,怜儿称是,紧随葛风而去。

    “一万两,好大手笔!你当真打算与凤楚合作?你究竟在做什么?”霓裳不解地问道,她实在很想知道,忘忧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不可说,不可说。”忘忧卖个关子,见霓裳不悦,又温言道:“美人,你只消记得,现下你我同舟共济,祸福相依。”

    霓裳握紧拳头,终还是忍住追问的冲动。她心中并不安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暗夜盟对叛徒的处置有多么残忍。可她居然伙同一个只认识数月的女子,公然在夜君眼皮底下谋叛。

    “霓裳,相信我。”忘忧握住霓裳颤抖的手,给她吃定心丸。忘忧只知道,自己虽不圣母,但最起码的担当还是有,她会为这些人的身家性命负责。

    激烈的打斗声,让二人对视之后迅速出屋,只见一白衣女子立于墙头,正与夜斩过招,

    “君无染!”两人异口同声。

    “园主,你惹的麻烦来了。”霓裳幸灾乐祸地说着,坐到树荫下,摆出看戏的架势。

    忘忧无奈地耸耸肩,裙角一飞跃上屋顶。“敢问姑娘高姓大名,来我离园意欲何为?”

    见忘忧出现,二人停止攻击,摆出守势。“你便是离园主?”君无染亭亭玉立,白衣翩翩,好似飞仙。

    忘忧心中暗暗叫好,“正是,姑娘可是白帝城的大小姐?”

    谁知对方却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玉狼山上的神秘女子便是你?”君无染急需确认来人身份。

    “是。”目击者胜多,隐瞒不易,索性公开。

    “了尘禅师曾求助于你,取雪狼心血?”君无染又道。

    忘忧有些莫名其妙,这君无染究竟何意?不过还是如实回答:“是。”

    君无染不愿相信忘忧的回答,她做梦也没想到让了尘心动的真是眼前这妖样的女子。“呵呵……呵呵呵”君无染苦涩地笑着,“为什么会是你?会是你!”

    “什么,是我?”忘忧不明所以,只觉眼前的君无染与之前所见差别甚大,若不是方才剑法表明身份,还真以为又有人冒她名头。

    君无染飞到忘忧面前,掀开自己的帏帽,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忘忧,希望能看得更加真切。忘忧脸上的刀疤,令她大震,“你的脸……”

    “哦,不小心伤了。”忘忧笑答,不以为意。

    君无染神色复杂起来,“你如何识得了尘禅师?”

    见她两度提及了尘,忘忧觉出不寻常,“看来君小姐十分关心了尘禅师,你真是来错地儿了,迦罗山在北边。”

    “你怎可如此?”见忘忧说起了尘丝毫不放在心上,君无染怒从衷来。

    “我怎么了?我与了尘禅师只有过一面之缘,并不相熟,不知姑娘为何屡屡在我面前提及他?”

    忘忧的回答令君无染难以置信,“一面之缘?并不相熟?”她颤声重复着。

    “实话实说而已。”忘忧正要问她究竟为何而来。谁知对方舞起剑花直刺心口,娇喝一声:“妖女,拿命来!”

    第十九章 找茬

    更新时间201229 12:25:26字数:3657

    君无染这一剑刺得又快又急,而且角度刁钻,忘忧闪避不及,险些被划到手臂。

    “君大小姐,请把话讲清楚!”忘忧本已做好被她质问为何冒她之名四处招摇,谁知她压根就未提那事,反倒因为几个关于了尘的问题要提剑杀人。等等,了尘?莫非……有j情!忘忧恍然大悟。

    君无染娇喝一声:“废话少说,亮兵刃!”

    “兵刃?”忘忧愣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房间——”

    “噗嗤,哈哈哈!”底下霓裳揉着肚子狂笑不止。

    “喂喂,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忘带了么。”忘忧白她一眼,这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看来自己还是不具备江湖人应有的反应。方才在屋中听到动静时,第一时间应该操家伙的,如果面对的是个真正高手,恐怕方才那一剑是要将自己刺个对穿的。

    见状君无染越发恼怒,也顾不得什么武林道义,捻起剑诀再度攻来,“那我便不客气了!”

    “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动脚,君无染你好歹也是名门淑侠,讲点道理好不好?”忘忧左避右闪躲过攻击,因为夜斩在此,不敢随便暴露实力。

    “夜斩,你这护院怎么当的?”忘忧连忙呼救,可夜斩却像猜到忘忧意图似的,无动于衷。

    “霓裳,你未免太不够义气了吧?”瞧见霓裳依旧稳坐石凳,忘忧不住吼道。

    “哼!”霓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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