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十夫纪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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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夫纪 作者:未知

    不日便会抵达青云,务必要好好款待才是。dierhebao”董长卿语重心长道。

    “玉痕省得,爹爹放心。”董玉痕作了一礼,急急上马,朝青云轩奔去。

    “唉……”董长卿看着儿子背影,悠悠一叹,“妙卿,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痕儿,莫让他再步我后尘!”

    董玉痕赶到青云轩时,忘忧正依着栏杆,悠然品茗。董玉痕的到来,再一次引起马蚤动,许多胆大女子竟一路尾随,争相一睹玉痕公子的风采。

    “噗嗤——”忘忧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董兄,看来我约你来此,真是大错特错。”

    董玉痕展了展袍子,翩然落座,“我以为这是董姑娘乐见的呢。”

    “呵呵,董兄真会说笑,叫我无忧便好。”忘忧说着将茶杯敬上。董玉痕双手接过,看着忘忧微微有些愣神,心中不禁自问,为何又是这种感觉?

    饮下一口,皱了皱眉,“看来青云轩的茶师该换人了。”当即招呼小二过来,“上一套茶具,新摘的碧涧来二两。”

    伙计应好,麻利地端上一套茶具并炭炉。董玉痕熟练地温过茶具,洗过茶叶,待红泥炭炉上的沸水鸣过三次,端起水壶,正欲冲水,但眉头一皱,手腕顿住。

    忘忧这才发现他腕上缠了条白巾,似是有伤,而这戏茶,腕力是万万缺不得的,也没做多想,“我来。”说着起身接过董玉痕手中水壶,滚烫的水龙注入,茶碗中顿时荡开漩涡,洁白的茶花聚了又散,在碗中轻舞,闻香杯加盖片刻,打开之时,浅碧的茶汤渐渐浮上颜色,茶香满室。

    忘忧出于习惯性的动作,端起闻香杯递到董玉痕面前,“董兄,请。”

    此时董玉痕眸中疑惑渐渐散去,豁然开朗起来,闻香之后,轻抿茶汤,“忘忧姑娘的茶艺,又见长了。”

    忘忧正欲自谦,这才意识到董玉痕叫的是忘忧!董玉痕身子微微向前倾,揭开忘忧面纱,“容貌或许能变,但有的东西,是变不了的。”说着拉起袖子向她示意,忘忧这才看清他手腕上不过绑了条手绢而已。

    “呼……”忘忧挫败地呼出一口气,“我就这么容易被人看穿么?”

    “是你太让人难以忘怀。”董玉痕浅浅笑着,“忘忧?洛州离园的主人,好像叫的就是这个名字。不知忘忧姑娘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董兄,不知飞舞可能——”

    “玉痕兄!”熟悉的声音,忘忧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咽下话语,朝董玉痕递了个眼色,盖上面纱。

    “子阁主!”董玉痕起身相礼,对子穆的突然到来颇为意外。

    “临时改变行程,未及通知贵派,真是失礼。”子穆说着歉然道。

    “哪里,哪里,子阁主严重了。”两人虽是年纪相仿,但对方到底是一派之长,自己只是个掌门大弟子,董玉痕的礼数,做得很足。

    “玉痕兄,不必拘礼,唤我子穆便好。”子穆说着看了看董玉痕身旁的忘忧。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董玉痕忙道:“子兄说的是,若无要紧之事,不如与我二人小坐?这是在下的——族妹,董无忧。”

    “哦~原来是董姑娘,有礼。”子穆彬彬见礼,潇洒帅气,双目带笑含情若语。

    “子阁主,幸会幸会。”忘忧努力改变着语调,冷冷应道。一面标榜自己的深情,一面又不放过任何一个向美丽异性放电的机会?想到子穆在迦罗寺与独孤拓的对话,又联系他此刻的表现,更不要说此行的目的!忘忧心头火甚。

    “无忧,愣着作甚?为子阁主斟茶。”董玉痕倒是很会入戏,当即便摆出兄长的架势。忘忧撇撇嘴,暗想,他本来也就是我表哥,还真是无可厚非。

    “是,哥哥。”忘忧福福身,漫不经心地为子穆奉茶,“请。”不等子穆伸手来接,尽自推倒他面前。

    “喂——”见自家阁主竟被一个小丫头轻慢,身后连心怎么可能不发作。好在有连战,即时拉住自己妹子,用眼神制止。

    子穆倒没什么表示,只是莫名地生出想将她头上面纱解下的念头,“多谢。”淡淡一应,却没有要饮的意思。

    看来,他是真的不再饮茶了。登时,忘忧心头无名火渐消,看到董玉痕一副看戏的模样,忘忧暗暗自嘲:“他再怎样,与我何干?他是我男朋友么?老公么?嘶——老公,严格来讲,我也算是有夫之妇了吧?呃——什么乱七八糟!”忘忧即时打消思维发散,将注意力转移到二人的谈话中。

    “无忧?无忧!”董玉痕唤了她好几声,忘忧才后知后觉应道:“怎么啦哥哥?”

    董玉痕摇了摇自己空空如也的茶杯,宠溺地笑道:“丫头,又不知神游到哪方去了。”

    忘忧佯装娇憨:“哥哥与子大哥所言,无忧又听不懂,还不准人家走走神,活动活动脑子啊?”说着站起身,去取水壶。

    “我来——”子穆殷勤道,于是两人的手不期而遇。隔着面纱忘忧都能感到子穆眼中的灼热,他,他察觉了?忘忧强自镇定,将水壶抢了过来,“子阁主,奉茶这种事,无忧来便好。”

    忘忧心慌之下,声线发生改变,子穆敏锐地察觉到,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碗凉透的茶汤,只见他慢慢端起,凑到唇边——轻抿一口——是她!是她!子穆心中狂喜,却极力克制,不动声色。

    见他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忘忧心中又不是滋味起来,切~说什么再不喝旁人泡的茶,这不还是喝了嘛!

    “只有无忧姑娘如此心灵手巧的女子,才能将碧涧的精华展露。董兄,在下可真羡慕你。”子穆说着,又朝忘忧眉目传情一番。

    忘忧虽是不满,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娇羞了一下:“子大哥过谦了,哥哥还老嫌我笨手笨脚。”

    “你呀,就知道讨巧卖乖。”董玉痕嘴上说笑,眼底却一片冰凉。

    忘忧只盼这捧场做戏快些结束,正欲提出走人,搁在腿上佯装淑女的双手,突然被桌下探出的大手握住。忘忧惊骇地抬头,对上子穆满眼挑逗。

    忘忧肺都要气炸了,极力隐忍才不致发作,拼命挣扎,却被他握得更死。忘忧祈求地看向董玉痕,谁知对方对她视而不见,继续与子穆闲话。

    忘忧感到那只手已游到自己的两腿间,动作娴熟,极是老练,忘忧脑中即刻浮现出他处处勾引无知少女的色形色状,指节咯咯作响。“冷静,冷静,不能暴露,不能暴露!”忘忧一个劲儿安慰自己,努力摆脱他的马蚤扰,跑到董玉痕身侧,拉起他的袖子:“玉痕哥哥,咱们走罢,人家好容易来一趟梧州城,你不准备带我四处游玩游玩?”

    董玉痕轻握住忘忧柔夷,对子穆歉然道:“让子阁主见笑了,子阁主才智梧州舟车劳顿,不如休息半日,晚些时候玉痕再替家师前来相请?”

    子穆目眼光掠过二人交握的手,眉头一挑:“无碍,我也数年未至梧州,若董兄不弃,一同如何?”

    “呃……”董玉痕看了一眼忘忧,手背被她指甲掐得生疼,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哪里哪里,子阁主肯赏光,玉痕高兴还来不及。”言罢拉着忘忧先下楼来。

    “我先走一步,改日再到府上拜访。”忘忧凑到董玉痕耳畔小声说道,还未及抬腿,便被几个气势汹汹的女子挡住了去路。定睛一看,为首的不是苏婉儿是谁!

    忘忧看了一眼董玉痕,小声道:“嘶——看来今日忌出行呢。”董玉痕摇头苦笑,将忘忧护在身后,“师妹,你这是作甚?”

    “师兄,她是谁?”苏婉儿倒也不会拐弯抹角,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婉儿,别闹,有客人在。”说着朝子穆示意道:“婉儿,还不见过子阁主。”

    子穆今日穿的是身藏青色滚金边的直裾,衬得整个人成熟稳重,比之董玉痕的秀美,更显阳刚霸气。苏婉儿一见之下,竟微微失神。

    “原来是苏小姐,几年不见,婉儿小姐出落得越发动人了,梧州翠色也比不上小姐万分之一啊。”子穆无论对谁,都不会吝啬恭维。言罢,又用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对苏婉儿投去几缕秋波。虽说苏婉儿不是第一次见子穆,可那时在藏剑阁,有独孤柔依,有凤吟凤羽,自己的风头被人压得死死的,哪有机会被人如此称赞。

    此时的苏婉儿已经轻飘飘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一改往日刁蛮泼辣,含羞带臊:“见过子阁主,您谬赞了。”

    忘忧翻了翻白眼,慢慢往后退去,正想趁机跑路,子穆将她一举一动看在眼中,哪容她有机会逃脱,当即开口:“在下与董兄、董姑娘结伴出游,不知苏小姐可否赏脸?”

    听到被点名,忘忧迈出的脚步硬生生收了回来。苏婉儿疑惑地看了一眼忘忧,欣然应允,“师兄,我们去翠海好不好?”

    “玉痕哥哥,我有些乏了,你陪子阁主和苏小姐去,我回府歇歇。”忘忧说完朝子穆福了福身:“子阁主,无忧先走一步。”

    “且慢。”子穆生怕忘忧跑了,对连战连心递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将忘忧退路堵死。“既然董姑娘疲乏,那便散了吧。董兄,容子某打点贺仪,晚些再上青云拜会苏掌门。”

    一听子穆因为那什么董无忧要取消游会,苏婉儿登时便恼了,师兄为了避她,整日躲在府中闭门不出,好不容易堵到他出来,这便要走?!“董姑娘,子阁主远道而来,你就辛苦一下相陪好了,莫扫众人兴致。”言罢,有对董玉痕说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个妹妹啊?”

    “族妹,今日才从洛州过来,你自然没有见过。”董玉痕拉过忘忧,“无忧,看来今日真是盛情难却,让你受累了。”

    连董玉痕都这般说,忘忧还哪里来的借口走人,只得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

    见董玉痕与忘忧颇为亲昵,苏婉儿顿生嫉妒,一把拉过忘忧,“董姑娘,给我说说,洛州有什么好玩的……”

    忘忧回头看了一眼董玉痕,对上他满眼无奈,忙给了董玉痕一个安心的手势,任由苏婉儿架着自己往前走。

    身后子穆看向忘忧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忘忧,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情也可以如酒,越陈越烈……”

    第四十五章 野合

    更新时间2012327 20:18:52字数:4031

    所谓翠海,其实就是一片竹林,几汪清泉。不过这林这景宛若画中,如果可以忘忧真想将面纱揭掉,好好看一看这翠海碧浪,好好闻一闻这竹叶清香。

    “翠海听涛?”坐在这竹亭中,聆听风吹木叶的轻吟。当然,如果没有烦人的苏婉儿和态度莫测的子穆,当会更好。

    “原来,你身上的,便是竹香啊~”忘忧在董玉痕耳畔,低低私语,不禁想,若是他此时用飞舞奏上一曲,将会是怎样的赏心悦目呢?

    董玉痕低垂眼帘,探入忘忧袖中,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我若只是初见,该多好!”

    忘忧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不过,董玉痕似乎也没想等她的反应,“子兄,流觞曲水,浅酌两杯如何?”

    子穆拍手道:“如此佳境美景,又有美人入画,甚妙甚妙!不过……”子穆环顾四周,“这亭中物什一览无余,哪有美酒的影子?”

    董玉痕微微一笑,“那便要看此间谁才是酒虫咯!”

    忘忧感到手上还残留着董玉痕的温度,不禁怅然,只若初见?只若初见!他这么一说,直叫她自惭形秽,“你若是修竹,那我便是杨花,水性至此,还真配你不上。”忘忧自顾失神,对子穆频频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

    苏婉儿见状,心生不满,嘀咕道:“哼,又不是白帝城的女弟子,戴面纱作甚?也不知是遮美呢还是遮丑!”

    “美丑皆是皮相白骨,有何区别?我或美或丑,又与旁人有何相干?”忘忧说完,轻点足尖,来到亭外溪流旁,拉住压在大石旁的绳索,将浸在溪水中的酒壶提了上来。

    “玉痕哥哥,你说的酒,可是这两壶?”说话间,忘忧已回到亭中。

    “咦?你怎么知道师兄把酒镇在水里?”苏婉儿惊奇道,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嫉妒,看来董玉痕与这个什么妹妹相当亲厚啊。

    忘忧注视着董玉痕,淡淡答道:“猜的。”

    “看来无忧姑娘与族兄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子穆话语间亦满是酸意。

    “无忧,我可没想到你竟也是我酒国中人!既然是你寻着,你便负责把酒满上!”董玉痕已摆上竹筒做的酒杯,示意忘忧倒酒。

    “知道啦!”忘忧嗔道,揭开盖子,甘冽清香迎面扑来,“好香的竹叶青!”如此美酒实在勾起她腹中馋虫。

    子穆微微皱眉,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忘忧如此好酒。“哈哈哈,美酒佳酿,岂能错过!”子穆爽朗笑着,抬起酒杯,敬向董玉痕,“此杯谢主人款待!”言罢一饮而尽,不及忘忧倒酒,径自满上,“此杯敬婉儿小姐——”

    “子大哥,喝酒也得有个由头,婉儿我可轻易不沾杯中物的。”苏婉儿此刻摆出世家小姐的骄傲,无非就是想扳回方才被忘忧抢白失掉的面子。

    子穆目光掠过忘忧,落到苏婉儿身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的便是婉儿——这一杯酒,略表子穆倾慕之情。”子穆低沉暗的嗓音,宛若古琴,成熟男子才具有的魅力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再瞧苏婉儿,面色酡红,双目含情。被长相英俊的异性青睐,便是最大的恭维。苏婉儿秋水双瞳不住望向董玉痕,她心中最期待的还是从师兄口中说出那些甜言蜜语。

    “子大哥,谬赞,婉儿不敢当,这一杯回敬子大哥。”此时的苏婉儿温婉端庄,与之前判若两人。

    忘忧暗暗叹息,子穆便是这样的男人,总能轻易控制身边的女子,让她们不知不觉间按他心意行事。

    “无忧姑娘——”子穆举着酒杯正欲相敬,却发现忘忧面前的酒盅空空如也,他抬起酒壶,为她满上:“无忧姑娘,为你我相识共饮!”

    忘忧举起酒杯,撩开面纱一角,饮尽。酒是好酒,只是人不对。

    见忘忧饮尽,子穆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玉痕兄的竹叶青,比之罗刹海的紫美人如何?无忧姑娘?”

    话毕,忘忧与董玉痕皆是一怔,苏婉儿不明所以地看向几人。

    “呵呵,无忧觉得,不论是梧州的竹叶青还是幽州的紫美人,都比齐州的玉堂春润口!”忘忧忍不住争锋相对。

    子穆听罢,笑容一滞,但转瞬即恢复常态:“原来如此,看来无忧姑娘不喜烈酒,只爱清酿呢。”

    以忘忧对子穆的了解,他此刻不发作,即意味着会有后招。看了一眼董玉痕,不禁暗暗后悔,早知道忍忍就过去了,以子穆的性子,不殃及旁人才怪!“呵呵,子阁主你真会说笑,倒不是无忧我心存偏见,只是世间女子喜尝烈酒的怕也没几个,辣口烧心又上头。不信你问问苏小姐,竹叶青、紫美人、玉堂春,她会选哪一个?”

    “我?”酒劲上来,苏婉儿脸更红了,看向董玉痕满含爱恋,“我自然是爱竹叶青的。”

    忘忧端起酒壶,替子穆满上,“看,我此言非虚吧?”

    “不过,从前你可不这么认为呢!”子穆说着死死钳住忘忧手腕。

    忘忧没想到他敢公然如此,大惊失色地斥道:“子阁主,你这是作甚?!”

    “我以为忘忧很清楚呢。”子穆咬牙切齿,“这一回,我绝对不会放手!”

    “再不放手,我便不客气了!”忘忧声音陡然一变,既然被识破那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我倒要看看,忘忧现在本事有多大!”子穆眼底狂热渐起,目光灼灼。

    忘忧看了一眼董玉痕,着实为难,压下怒火,“你是青云客人,这里又是青云地界,若是与你相斗,未免太不给主人家面子。你我恩怨,不如日后再算,今日罢手如何?”

    “时隔几年,忘忧竟也会顾及旁人了呢,当初你一走了之,可曾想过我会怎样?”子穆怅然,长臂一伸过去搂她,“你知道心疼别人,却不知心疼心疼我?”

    “心疼你?凭什么?”忘忧说话间,已与他过了几招,可惜皆为平手。

    “一日夫妻百日恩!”子穆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言罢还不忘挑衅地瞟了一眼董玉痕。

    此言一出,忘忧立刻炸毛,“呸呸!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谁跟你是夫妻?!”

    “不是么?”子穆眉毛一挑,“我记得忘忧背上有一颗红痣——”

    “住口!”忘忧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堪的事情,她不想让董玉痕听到,一点都不想!“你的深情还是留着给你未过门的妻子吧!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一面标榜自己的深情,一面又四处撩人。你爱勾搭谁便勾搭谁去,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你如此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有多少个女人都是常事,只是拜托你,不要再纠缠我好么?我和你之间,充其量只算是欺骗利用,露水姻缘!”

    “婉儿,咱们走。”董玉痕垂着眼,饮尽杯中最后一滴残酒,头也不回地出了碧海听涛。

    “唉?这……”苏婉儿看了一眼纠缠在一处的子穆和忘忧,“师兄!师兄!”提着裙摆直追出去。

    “玉痕哥哥——唔——”忘忧被子穆死死摁在竹桌上,强吻起来。

    “我会让你记起我!”子穆强壮的身躯,紧紧贴合她的娇小。忘忧只觉久违的檀香袭来,令她心醉神迷,难道身体是有记忆的么?忘忧脑中一千一万个不愿,可发软的身子却不那么想。

    “瞧,你也是想我的。”子穆激动地吻着她,吮吸她口中幽芳,

    “否则,你怎不用内力?以你现在的功夫,若是想走,我能奈何?”子穆眸中满是笑意,双手顺着衣袖,滑进她的内里,“因为你不想伤我,你心里有我!”

    “切!谁心里有你,我……我只是……从前手段算不得光明正大,心中有愧,不想对你动武……”忘忧心虚地狡辩着,渐渐沉溺在他的亲吻和爱抚之中。

    “愧也好,不忍也罢,我此刻只想你舍我一场快活!”说话间,忘忧身上的衣物已化作碎布片片飞落。

    她的美好瞬间暴露在他眼前,光天化日,毫无遮挡,忘忧忙看向四下,惊叫道:“你疯啦!”

    “是,我是疯了!”子穆一把将她抱起顶到竹亭的栏杆上,“此处风景独好,若是错过,岂不可惜!”他一语双关,滚烫的巨大,撩拨着她幽处的入口。

    忘忧嘤咛一声,挺身迎合,嘴边的话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是如此地渴望和期待。感受到她热烈的回应,子穆越发兴奋,忘忧背抵着栏杆,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丰腴饱满的双||乳|因为兴奋越加肿胀挺立,沁出细细薄汗,在他大掌的揉捏挑逗之下,绽放出妖娆风姿……

    忘忧做梦也没想到,与子穆的偶遇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他的精力让忘忧咋舌,亭子都快给他拆掉了。“不来了,我好饿!”她软趴趴窝在子穆怀中,可怜兮兮地祈求,话才说完,她又感到他的蠢蠢欲动,“你——”

    子穆撷住她被亲得红肿的小嘴,“这叫自作自受,害我久旷三载,今日好容易逮到机会,你得好好偿来才是!”言罢抱起她,下到冰凉的溪水中,为她清洗满身粘腻。

    一句半开玩笑的话语,却叫忘忧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她扬起小脸,满是不解:“我那样待你,你不是该恨我么?”

    子穆将她拢入怀中,轻轻解开她的发带,满头青丝泄到水中。他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中,替她清洗着长发,“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恨,便已经爱上你了。”

    “子穆……”忘忧受不了如此的深情,直叫她觉得万分沉重,“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却不是我的唯一……我逍遥自在惯了,受不得半点拘束——我——”

    “嘘——”子穆抱住她,“别说,别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好好抱抱你。”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耳畔只有流水,只有虫鸣鸟语,只有风动竹海的沙沙。直到几声破坏和谐的声音响起,忘忧捂着肚子,两人相视一笑。

    子穆吹响口哨,即刻便有脚步声接近,子穆用宽阔的肩膀挡住忘忧春光,“连战,寻些吃食来,快!”

    待连战走远,忘忧才探出头来,无奈地撇嘴:“连战好可怜,主人野合,风流快活,他不仅要把风,还要听令伺候——”

    “野——合?”这两个字似乎又勾起了子穆的欲望,只见他目放狼光,喉结滑动,忘忧害怕地往后一缩,“不来了,人家好累——唔——不要——不——”

    又是一番肉搏,忘忧不堪重负,终于睡着,直至食物的香味将她唤醒。睁眼,暮色已沉,身上盖了张薄毯,子穆抱起她,将食物分成小份衔在口中,引她来咬,忘忧白他一眼,实在饿极也只好遂了他的意。“好啦,我自己来!我可不想肚子还没填饱又被你吃一遍!”忘忧困劲儿散了,挣扎着起身去抓食物,吃得满手油光,恶意地往子穆崭新的袍子上蹭了又蹭。

    子穆并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狼吞虎咽,大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背脊。不止一次地掠过她腰上的玄金链子,来回拨弄。忘忧感到他手上动作,忽地眼冒酸意,在罗刹海的时候,姬夜尹也是这般,胸口的幽昙花印也好,腰上的玄金链子也罢,虽有好奇,有不解,却从不逼问。

    “你不想问问,我离开藏剑阁之后去了何处?为何会改头换面?这链子从何而来?”忘忧转身问道。

    子穆噙着笑,对着她满是油光的小嘴吻了又吻,“忘忧想说的时候,自会相告。”

    “子穆,你的情谊,我无以为报——”

    “只要你心中有我,便好。”子穆将吻印在她的额头,“不论你去哪里,去做什么,都让我知道好么?我不想再醒来之后遍寻你不着,我不想再去翻一遍江湖,四处寻你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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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力严重匮乏,h无能,情节无能……

    第四十六章 多情

    更新时间2012328 22:27:07字数:3396

    “子穆……子穆……”忘忧无措地拥吻着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语去解释,去安慰。“对不起,对不起……”忘忧说着眼泪扒拉扒拉掉个不停:“我的心好乱,好乱!我是那样不堪的女人,贪恋你们的温暖,你们的好,纠缠、沉溺、欲罢不能……”

    “我等你,等你好吗?等你心甘情愿交付你的真心……再见我时,不准躲不许藏!这要求不过分吧?”子穆没有想到她的眼泪竟让自己就这样放下自尊,轻易妥协。她说她贪恋、沉溺,自己又何尝不是陷在她的一颦一笑中难以自拔。

    “从前我不知你心意,自然是怕你找我寻仇讨要鬼泣,今时不同往日,我当然不会躲啦。不过,你也不许见到我就这个样子——”忘忧抡起粉拳不住捶他胸膛。

    “什么样子?”忘忧嗔怒的模样可爱至极,子穆不禁心痒难耐。

    什么样子?!总不能一见面就滚床吧?“不许勾引我!”忘忧对自己的意志薄弱向来颇有自知。

    “我偏要!”子穆一个熊抱,将她压到身下,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忘忧,我该拿你怎么办呐?”但转瞬他又爱意满满地啄了啄她的小嘴:“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那个脏兮兮的小丫头,竟是个绝色美人,更没想到的是,这美人此刻竟躺在我怀中。”

    “哼!你怎么不说这美人不仅躺在你怀中,还被你欺负了个遍!”忘忧握住他的小兄弟,“你是大坏蛋!他是小坏蛋!你们一起欺负我!”

    “可是,美人被欺负的时候,好生享受呵……”子穆翻身而上,两人又是一番缠绵。

    忘忧再度醒来,已是月上中天,这一回合下来,子穆终于体力不支昏然睡去。揉着酸痛的四肢,穿上他的袍子,沏了一壶热茶。静静看着子穆的睡颜,心中满满的欢喜,至于喜从何来,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因为表明心迹,不用再躲藏?还是因为那种被宠爱的感觉令她十分受用?她抱膝而坐,陷入沉思。

    忽地,有笛声从竹林深处传来,如泣如诉,忘忧心中立刻被愁绪填满。相识、相知、相许、相守,世间情爱悲欢离合,却总绕不开这八字,只因从相许到相守,委实艰难。

    “就算我许你真心,你又能许我什么?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你知道我不稀罕那些,子穆,你知道我是谁,我要做什么。若是成功我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若是失败,必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也会随我走下去么?”忘忧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可就算你愿,我也不舍得。你值得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这样的浮萍心性。”起身,没有丝毫留恋,朝竹林深处走去。或许他早已醒来,只是他不想睁眼,不愿面对吧?忘忧如是想。

    忘忧前脚刚走,连战即刻出现,跪在子穆身前,“阁主,她寻着笛音进了竹林深处,要追么?”

    子穆取下毯子上几缕发丝,小心收好,“对她,不能逼得太紧。”说着端起茶杯,悠然品茗,神态极是享受,如愿以偿的喜悦在心中流淌。不过转瞬,他舒展的眉间即刻紧拧,“备一份大婚贺仪,明日送到董府。董玉痕必须娶苏婉儿!”子穆语毕,那笛声也戛然而止,他望向竹林深处影影绰绰,不知所思。

    竹林深处的茅屋,烛火已灭,缕缕青烟婷婷袅袅。忘忧推门而入,淡淡竹香犹在,人却不知所踪。忘忧坐到窗前,自嘲地笑了起来,“其实,一切只不过是你滥情的借口罢了!”言罢踏月而归。

    隐藏在竹影间的男子,握着碧玉笛子的指节紧了又紧,低声叹息:“奈何多情?奈何多情!”

    忘忧回到青云轩客房,暗青早已在此相侯,“去一趟罗刹海,将这个东西交给姬夜尹,一定要交到他手上!”忘忧之所以选择暗青,只是想借机试探他一番,看他是否恩怨分明,能担重任。

    “是!”暗青倒也不含糊,“女主上,男主上他又回到了达摩洞,终日打坐念经,不思茶饭,您是不是……”

    “什么女主,男主?暗青,暗族令在我手上,意味着你从今往后只有个主人,便是我!我不想再听到这些奇怪的称呼,下不为例。”忘忧抬手示意他住口。

    但暗青还是不死心,“可是,男——了尘禅师他——”

    “他要绝食,那便饿死好了!”忘忧想到了尘气不打一处来,虽说事不过三,可强推这种事,自己又不是,难不成还上瘾?已经被他欺负了两回去,还想怎样?!

    暗青自然不晓得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忘忧既然在与姬夜尹成亲当夜出走,就证明她心中所爱是自家主上。族中对两人合为一家自然是乐见其成,如此,暗族就不必两头听命两头为难,岂不大好?只是见忘忧表情,怒气还是颇大,也不好再多话,拿了包袱便要退走。

    “等一等,”忘忧忽然出声留人。“丽姬,她还好吧?”

    暗青以为她回心转意颇为高兴,谁知听她问从罗刹海带回的姬夜尹的小妾,当即颇为失望,“已将她送去洛州离园,除了不适水土,倒也没个什么。”

    “那就好,吩咐族人替我好生照看她,若是她想嫁人或是自立门户,就给她足够的银两。你去吧,多加小心。”

    “是。”不过笼中金丝鸟一只,还并非完璧,嫁人?自立门户?笑话!暗青如是想着,退了出去。

    “呃,等等!”忘忧又想到什么,叫住暗青。

    听到忘忧呼喊,暗青跃起的身子险些扭到,无奈地又见了一回礼:“在。”

    “暗青,你可还记得是谁将我带到鹊桥镇的?”忘忧只觉记忆中似乎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可其形貌却是模糊一团。

    暗青不明所以,“听暗流说起,不是一直随您左右的葛风么?”

    “葛风?”忘忧默念这陌生的名字,脑海中全无印象,“你可曾见过他?”

    暗青不明所以地摇头,“不曾,属下从罗刹海回返之时他已离开。”

    忘忧陷入沉思,抬头见暗青还在,不禁微愕:“你怎么还没走?”

    暗青无奈地答道:“怕主子还有其他吩咐。”

    “没了,你走吧!”忘忧摆摆手,走进卧房,将子穆的衣衫脱下叠好。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思来想去又重新爬起,换了身男装,跃上房梁,朝解忧馆而去。

    露华揉着惺忪的睡眼为忘忧斟茶,忘忧很是歉意:“抱歉这么晚吵醒你,只是有些事,我急需确认。”

    “园主哪里话,请讲。”露华驱走困意,凝神以待。

    “我发现自己忘记了些人和事,一个叫葛风的,露华可有印象?”忘忧心中急切,只想快些弄清此人身份。

    “葛风?!”露华杏眼圆睁,怎么都想不到自家园主大半夜睡不着是为了那个酸秀才,当下将所知葛风的种种如实相告。

    “仅此而已?”忘忧大惑不解,“我真托霓裳查过此人,当真没有问题?”

    露华郑重点头,“不会有假,葛秀才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武功的,况且您相信霓裳不是么?”

    “你将他形貌描摹下来,传给暗夜盟灵通阁彻查!”忘忧又想到那个替自己治病的墨弦公子,“还有墨弦也一并详查。”

    露华得令,两人又小叙片刻,忘忧才起身回返。此时天已大亮,梧州城中早已熙熙嚷嚷,忘忧蹿到早市上叫了一大桌东西,尝着梧州特有的点心。

    不多时,只见一辆马车拉着几个绑了红绸的箱子朝岔道上驶去,忘忧见那马车徽纹颇为眼熟,即刻认出正是藏剑阁子家的家徽。便漫不经心地向摊主打探道:“掌柜,那边巷子里住的哪户人家?”

    谁知那掌柜忙于招呼客人,对忘忧并不搭理,倒是对面桌的一位老叟接话道:“公子,外乡人吧,怪不得!”老叟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开始八卦:“那可是青云门的二当家昔日梧州第一美男子,董长卿的府上。”

    “昔日?”忘忧才问出口,心里便有了答案。

    “他家公子董玉痕更是生得那什么眉目如画、一笑倾城,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可不就抢了老子第一美男子的头衔!”老叟说着又频频叹气:“唉……要我说,生得太好也是祸事。”

    “哦?老伯何出此言?”忘忧擦擦嘴巴,继续追问。

    “想当年董家的二小姐武林第一美人,可不就是红颜薄命嘛!本是配的凤家公子,却在新婚前夕与离天放私奔,落得客死异乡,尸骨无存。哼哼,老头子我在梧州住了六十年,什么没见过?当年那段武林公案,我倒以为离天放真是犯了众怒,得了武林第一美人不说,又得了武林至宝,不杀他杀谁?!

    再说那董长卿,当年爱的明明是梧州一官家小姐,最后还不是迫于门中压力迎白帝城君氏女子进门,也正是得益于君家女儿的下嫁,青云门才得以在梧州有了今日的气派。只怪董家人生得太美,只怨董家家世太过单薄武功太弱,有情人求个眷属都难!瞧见没?又有门派送上贺仪,青云门苏昊那厮明里暗里逼着董长卿替子求亲呐!他家那刁蛮小姐若是嫁入董府,啧啧,家宅不宁,阖府难安啊!”

    藏剑阁不是要向苏婉儿求亲么?怎么又变卦给董府送去了贺仪?忘忧暗暗想着,丝毫没有留意她对面这位老叟满眼贼光。

    “难道你真想子穆去向苏婉儿求亲不成?”“可她要嫁给董玉痕!董玉痕啊!那样雅致的男子,遭遇这样不幸的婚姻!”“他娶谁,与你何干?”忘忧脑中一片混乱,“不行!我得去找他!”做过决定之后,忘忧一阵轻松,赶忙采买了好些贵重礼物,往董府而去。

    白须老叟看着忘忧离去的背影颇为自得,草帽一掀,露出满头乌发,两根粗粗的黑眉拧在一处,很是有趣。他嘿嘿笑着,自言自语,“白眉啊白眉,这回你可要输了!”

    第四十七章 董家

    更新时间2012329 21:49:32字数:3662

    远见藏剑阁的人离去,忘忧才上去叩门。“来啦!来啦!哎哟哟,今天是什么日子——二小姐!”老管家拉开门,才看清忘忧容貌便失声叫道。

    忘忧心中一惊,随即笑道:“老人家,您认错人了。”

    老管家揉了揉浑浊的眼,定睛一瞧确实只是眉眼有些相似而已,“是,是,小老儿我老眼昏花,给公子——啊不,姑娘赔礼。”

    忘忧忙扶住作揖的老管家:“无碍,无碍。烦请通报董少侠就说忘忧来访。”

    “是,请姑娘在堂屋稍待。”老管家一溜烟进了后堂。不多时,一个剑童打扮的少年奉上茶点。

    这宅子极是冷清,连个丫鬟都没有,董玉痕久等不见,一回头,发现剑童也不知去向。忘忧将不大的堂屋来来回回看了八遍有余,终于按耐不住穿过了旁边的小花园。

    花园一角是幢小楼,一看就是给小姐住的绣楼。忘忧想到董妙卿,在好奇心驱使下,推门而入。楼内陈设简单,显是久无人居,但却经常打扫,桌椅上不染纤尘。窗前铜镜妆奁极是精致,对面墙上挂了一副美人图,忘忧走近细瞧,发现是一副美人戏水图。图中女子笑靥无忧,灿如夏花,正是董妙卿,思其种种,忘忧顿觉心中一阵凄惶。

    藏剑阁送上贺仪,明白无误地传达了拒绝联姻青云门的条件。董长卿喟然长叹,无奈地将这一消息告诉了爱子,父子两人正相对无言,老管家前来禀报说有客造访,找的少爷。

    董玉痕一听对方名讳,立即扫去之前阴霾,急急回转屋中更衣整理。董长卿见状自是对那来客万分好奇,便自作主张先去了堂屋,谁知不见客人,便一路寻去。发现妹妹故居被人闯入,他怎能不恼怒,提剑便跟了进去。谁知见一身着男装的女子在观妙卿戏水图,未及开口,便被那女子侧影震住,“妙卿!妙卿!”

    忘忧看得入神,没留意董长卿的闯入,回头,只见他满眼含悲,极是激动地朝自己冲了过来。“妙卿,是你么?是你么!”

    见董长卿的失态便可知道他们兄妹感情有多好,忘忧心中大恸,但还是强忍泪意,掰开他的手臂:“董大侠,您认错人了。”

    董长卿将忘忧细细打量一番,才歉然道:“董某失态,叫姑娘见笑了。”

    “大侠说哪里话,是小女无理在先。”忘忧赶忙作礼致歉。

    “唉,什么大侠不大侠,你既是痕儿友辈,称我一声伯父便好。”董长卿说着引忘忧出屋,临走时,将妙卿戏水图看了又看。世间,当真有如此相似的人么?只是巧合么?他忙赶上忘忧脚步,追问道:“你——”

    “哦,小女忘忧。”忘忧忙自我介绍。

    “忘忧,你是哪里人士,生辰几时?”董长卿忍不住相问。

    “呃……小女洛州人士,才过二九之年。”也不知是血缘使然还是董长卿本身亲和近人,忘忧居然如实作答。

    董长卿听罢暗暗心惊,又继续问道:“忘忧姑娘父母可还健在?”

    “爹——”董玉痕的及时出现,解了忘忧燃眉之急,“忘忧,你怎来了?”

    “上次之事,多有失礼,故来赔罪。”忘忧陈恳地说道。董玉痕一脸平静地望向董长卿:“爹,我与忘忧有事相商,告退。”

    董玉痕发话,忘忧自然亦步亦趋随他而去。忘忧酝酿半天,不知如何开口,只听董玉痕道:“这株碧玉竹昨夜开花了。”

    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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