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失贞弃妃不承恩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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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贞弃妃不承恩 作者:未知

    中,娘娘就不怕哪一位怀上龙种?”入画小心地问道。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嘿嘿,她怀不上!”辛兰月冷酷地笑道。

    我一怔,她为何这般肯定?

    来不及思考,又听辛兰月道:“前两日派出去的人都失手了?”

    入画点头,惶然道:“是。”

    辛兰月叹了口气道:“肖淑妃这贱人果然防备森严,算来我们的人已经损失十几个了。料是被那贱人当花肥了。”

    入画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不管怎么艰难,奴婢定会用计让咱们的人混入水月殿中。”

    辛兰月颌首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金身菩萨喃喃地道:“菩萨在上,请保佑我辛兰月早生龙子。”

    我和小蝶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离开。

    走出静安寺后,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小蝶,你现下可知为何肖淑妃宫中的蝴蝶兰开得如此绚丽了吧?”

    小蝶面色苍白,目露厌恶恐惧的光芒,喃喃地道:“难道是……”

    我点头:“不错,那些妄想潜入水月殿中的人,都被秘密处死了,而且被做了花肥。所以那盆蝴蝶兰会招来苍蝇,花土会腐臭难闻。但是这些人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宫中一直无人知此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私下进行。”

    小蝶咬唇:“想不到这宫中竟如此黑暗。”

    我慢慢地握起拳,一字一句地说:“本宫绝对不会让她打本宫的主意。更不会让她为所欲为。”

    小蝶点了点头:“放心吧,有奴婢在,任何人也伤不到主子的。”

    两人踏着积雪,心情沉重地回到淑华殿中。

    因已经大年二十五,宫中各年已经高高挂起了红灯笼,但是于我,却无半分欢喜。

    只觉得那红是如此刺眼,仿佛是无数鲜血染成的,望得久了,竟然隐隐作呕。

    辛兰月要召见辛相入府,为何我的人却毫无消息?莫非已经被解决掉了?

    我放出信号,送于辛兰月殿中的眼线片刻之后便垂衣立在殿外:“主子唤奴婢来有何事?”

    我沉声道:“你们是如何办事的?怎么消息这么不灵通,你可知辛相明日要入宫与辛兰月相会一事?”

    宫婢垂头跪下,“回主子,辛兰月对我和阿三极为防备,只让我们干粗重的活,不许进入内殿半步。昨日,阿三进内殿收拾东西,兰夫人说她偷了自己最喜欢的兰花钗,并说入画丢的那个金镯子也是她偷的,命人杖刑,那些人下了狠手,阿三已经死了!”

    “什么?”我的心一颤,昨日正是我和澹台谨欢娱之时,而辛兰月恨意萌生,再加上早已经忍阿三阿四两名宫女已久,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看来,指望她们是指望不上了,必须由我亲自出马。

    “既如此,本宫给你百两黄金,好好安抚阿三及家人,至于你,瑶光殿太危险,本宫会寻个理由把你要回来。万事以后自己多加小心。”

    阿四磕了个头道:“谢谢主子。”

    待阿四走后,我独自一人,提着灯笼,向清音宛走去。

    那一片香雪海中,箫声幽幽地传来,隔绝了这宫中的喜庆,别有一份思念和伤感的意味。

    我运气真好,果然遇到他了!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崔大人,你也喜欢梅花啊?”我笑语。

    崔惜朝回首,看到是我,挑眉一笑道:“娘娘如今恩宠正隆,自是新承恩泽,两情缱卷之时,怎么有空来到这冷寂的清音宛中?”

    月光下,我一袭白衣,颊上有四叶草的图案,姿容惊鸿,手挂灯笼。

    我晓得他喜欢什么样的装束,喜欢什么的女子。

    正如他了解这个后宫一般。

    “实不相瞒,本宫是有事相求崔大人?”我靠近一些,诚恳地道。

    他突然伸手,将我拥入怀中,轻佻地道:“求人,需先付出代价。如果娘娘可以让微臣一亲芳泽,微臣甘愿为之赴汤蹈火。”

    他的眼里,有戏弄,无爱意。

    我努力地推开他的手,毫不示弱地道:“我来找你,自然是有筹码的。如果你肯帮我一个忙,我会为你和李贵嫔的事保密。”

    他的眸子收缩,眼中有杀闪隐现,迅速放开我,口吻冰冷地道:“你想干什么?”

    我轻笑:“崔大人不必问那么多,只须回答愿不愿意帮我?”

    他望月长叹:“好吧,不过微臣只是一厢情愿喜欢李美人,与她无关,万望娘娘不要伤害她。”

    我料不到,他动了真感情。

    微微点头,直奔主题,因为月色已至中天了。

    “请崔大人带我到瑶光殿一趟。”

    他笑,大笑,震得梅花上的雪扑扑地往下掉:“娘娘怎么做梁上客做上瘾了吗?瑶光殿布置森严,要去可得费一番功夫。”

    我含笑:“本宫知道你可以的。”

    他不再多言,轻轻一提,我整个人腾空而起,轻快地向瑶光殿掠去。

    瑶光殿中暗哨极多,两人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潜伏在主殿的屋顶之上。

    轻轻地揭开两片琉璃瓦,已经将殿内的影像尽收入眼中。

    “兰儿,最近过得可好?”一个须眉皆白,但精神抖搂的老者说道。

    辛兰月一向极为冷漠,此时却面带笑意道:“多谢爹爹关怀,多亏爹爹想出来的妙计,女儿现已诊得有喜了!”

    我顿时大吃一惊,辛兰月不是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吗?怎么突然说现在有喜了?

    此事非同小可,崔惜朝也面色有异,两人不敢异动,忙竖耳细听。

    辛相哈哈大笑,得意非凡地道:“哼,儿皇帝自从登基后,野心便渐渐膨胀,端看他这次对长孙家的事就看出他的野心。他以为冷落了你,不让你生出皇子便可以使我们辛家的势力减弱,当真幼稚之极!本相略施小计,让你假装怀孕,他果然中计,对你便温柔体贴了许多。再加上时不时的留宿在瑶光殿中,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你怀上龙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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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37章 花魁令

    第137章花魁令(4961字)

    辛兰月皱眉道:“爹爹,虽然女儿现在怀上龙种,但毕竟众人都知女儿已经有孕四月,自古妇人怀胎十月即瓜熟蒂落,女儿怕产期到却无生育,会招人生疑啊!”

    辛相拈须自信地道:“不怕,爹爹自有良策。老夫听闻汉武帝时钩戈夫人怀胎十四月而生,被武帝封为“尧母”,享尽尊贵。所以说,(w//r\\s//h\\u)这天下万物之事,利用得好便是有对已有利,利用得不好,只能招来杀身之祸。放心吧,有爹爹在,女儿只管安心养胎便是。”

    我听得心突突直跳,万没料到兰夫人为了怀孕竟出此计策,更料不到辛相一计连一计,后路早就铺好,完全将澹台谨玩弄于股掌之中!

    “有爹爹的安排,女儿就放心了。不过长孙流华也怀孕了,女儿担心她比女儿早诞下龙嗣。”辛兰月皱眉说道。

    辛相点头道:“这件事为父也知道了,因为太后突然暴毙一事,只怕长孙华那老狐狸便忍不住了,我暗中打探,听闻长孙氏秘密养兵,在民间铸造兵器,只怕是伺机而动的。但忽然闻女有喜,便按了下去。看来长孙氏是我辛家大敌呀!”

    “嗯,现在皇上又添新宠,只怕也在培育自己的势力,想改变肖,辛,长孙三家三足鼎立的局面。爹爹需告知哥哥们万勿贪功急进,更不要在军中竖敌,小心被人抓了把柄。”辛兰月饮了一口茶,沉思片刻道。

    辛相点了点头叹道:“外人只看到我们辛家面上看着荣光,却不知背地里担了多少风险。这后宫险恶犹胜战场,女儿要小心保重身体,爹爹再为你调进几个身怀绝技的婢女来贴身保护你。”

    父女两人又叙了离别之情,辛相方扮成太监模样秘密离开。

    崔惜朝带我下来的时候,我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空白。

    下意识的,想要告诉澹台谨辛兰月假孕的事。

    崔惜朝拉住我道:“你去哪里?告诉皇上你听到的一切?”

    我茫然地点头:“是的,我不能让她这么骗皇上。”

    他冷笑道:“我且问你,如果皇上问你如何知道此事的,你怎么回答?”

    我一愣,默默无语,答不出来。

    “我再问你,就算皇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了,现在辛兰月已经怀上了,就算你说出来也于事无补了。”他咄咄逼问让我讷讷无语,只是反复地道:“那该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道:“像你这般蠢的人实在不适合生活在这后宫中。你须知在这后宫中需要忍,需要用脑子来说话行事,而不是冲动。否则只会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你现在所能做的,便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一举证明她的谎言。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

    我醒过神来,一甩手,赌气道:“本宫做事不用你教训。”

    他亦恼道:“若不是为了顺华,你道我愿意理你吗?”

    崔惜朝说完,翩然离去,只留我一人在深深的黑暗中。

    我一步一步向淑华殿行去,只觉得那冷直浸入骨头,那黑暗无边无际,让人心生惧意。

    我不知道后宫的斗争是如此的复杂,更不知道人心是如此的莫测,顿时有种无力感油然生起。

    我不过是想好好地爱一个人,不过想保护那个人不受任何伤害和欺骗,为何,竟是这样难?

    我不适合生活在宫里,这话已经不止一个人对我说了。

    倘若那次我跟步轻尘离开,那么,我的生活又会是怎样?

    再假如我跟浩走,我都可以离开这高高的宫墙,但是我却选择了留下来。

    那么,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我都必须要走下去,因为,这是我选的。

    新年来得这样快,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是宫中张灯结彩的时候。

    澹台谨自然赏了许多物品于我,不少份位低的宫妃也纷纷登门拜访,我俨然已是皇上的宠妃。

    谁能料到,去岁一个小小的花奴,今年已是高高在上的妃子!

    大年三十照例是皇家的家宴,而我听闻,浩也从边关回来了。

    不知为何,听到他回来的消息,我不由自主地心跳慢了一拍。

    大概是因为我伤了他的心,所以不敢与他相见吧。

    而这次夜宴因为太后新丧,并不曾大操大办,只是简单的宫妃宴会,除了一个戏班细细地唱曲,歌姬跳舞庆贺外,别的没有其它的节目。

    而皇后,也被破例允许出席宴会。她坐在太妃的下首,面色漠然,不显喜怒,虽然被禁足,但穿着广袖密襟的紫金百凤礼服正襟危坐,袖口与衣领微露一带金红绢质中衣的滚边,杏黄金缕月华长裙卓然生色,雪白素锦底杏黄牡丹花纹的锦绫披帛宁静流泻于地,衣着华美,不失皇后威仪。

    她看到我,眼中冷冷地闪过刀锋,不过瞬间归于平寂。

    我想,她也只能用皇后的衣饰来装饰她的尊言了。

    因为太后不在,太妃为尊,所以太妃便坐了首位,她穿着一身蓝妆锻团五色寿字的平纹仙鹤旗装,满面笑意地道:“大伙儿难道在一起聚一聚,大家不必拘礼,只管放开吃。”

    辛兰月居左下首,因为怀孕,腹部微微隆起,她精心梳理了一个雅致的九环望仙髻,镶红蓝绿宝石的攒珠四蝶金步摇灼烁生辉,仿佛是闪耀在乌云间的星子光辉。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的锦衣,水钻青丝滚边,以平金针法织进翠绿的孔雀羽线,越光显得艳丽夺目。

    而众妃也纷纷对她谄媚附炎,兰夫人风头劲盛,显然压了皇后一头,辛兰月自持份位,只是浅笑少言,应景而已。

    肖淑妃也是盛妆而来,她头戴像征身份的六翅金步摇,步摇左右的璎珞长长垂下,动静之间,唯闻得珠玉脆响。身着真红色联珠对孔雀纹绵裙上系深紫蹙金飞莺腰带,裙角缀以明珠镶边,怀抱幼子,独得其乐。

    我坐在肖淑妃下首,心神不定,毫无欢喜之意,只是想浩来了,他现在在哪里,我会不会碰上他。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各色食物依次罗列端上:一品官燕,砂锅煨鹿筋,鸡丝银耳,桂花鱼条,八宝兔丁,玉笋蕨菜、白扒广肚,菊花里脊,清炸鹌鹑,红烧赤贝等十分丰富。

    众人纷纷举酒敬太妃,说些吉祥话来应景。太妃十分喜爱承怡,便命他过来,自己抱着他亲自为他挟菜。

    又看到辛兰月怀孕,便命人嘱咐她少吃点酒,大家表面上一团和气,举箸同食。

    吃到一半,太妃道:“大过年的,大家过来难道只是为吃这一顿饭吗?依本宫看,须得行个春喜上梅梢的令才应景。”

    大家齐声说好,就是不知道梅枝到谁手里是怎么个玩法。

    太妃虽年纪大,但年轻时也是极爱玩的,便道:“有了,旧日里你们不是爱玩抽花签猜谜的游戏,梅枝到谁手里便抽上一签,她若猜不出谜底,便罚她三大杯,命她为众人倒酒。”

    众人都说这玩法又雅又有趣,不禁跃跃欲试。

    少倾,有宫女折了一支梅枝过来,另有一人捧了一个黄杨木的的签筒来,里面放着一把青竹花名签子,摇了一摇,放在当中。

    太妃身边的得力侍女拿了花鼓开始敲响,梅枝从太后手里开始向众人手中依次传去。

    鼓声越来越急,大家不禁紧张起来,梅枝也越传越快,辛兰月爽利的接过梅枝,塞给肖淑妃,肖淑妃颇有些慌乱的往下传,传到我时,鼓声更急,我忙将梅枝传给了左边的嫔妃们。

    梅枝到太妃手中时,鼓声嘎然而止,众人都道太妃好福气,事事都占得头筹。

    太妃道:“既到我手中,我也不赖,只管摇签。”

    宫女哗哗摇了一阵,太妃伸手去掣出一根,只见上面写着:酒晕无端上玉肌

    太妃微微一思索,瞧见堂下摆着一盆一品红开得正艳,已经得了,笑道:“这劳什子倒有趣。酒晕上玉肌,颜色娇美红艳,宛如花开,必是一品红!”

    我道:“太妃位置一品,此刻又是新年,人人穿红着绿,此谜倒真应景。”

    太妃一直被太后所压,今天才抬头吐气,听了此话自觉得意,也笑道:“下面还有:得此签者富佳天下,荫及子孙,富贵之签,在座者须举杯同饮以庆。”

    大家纷纷举杯,饮下一杯酒。鼓声又响,梅落鼓停,这次却是落在皇后手中。

    皇后微微一怔,皱眉伸出素手,思索片刻,抽出一支青竹花签,只见上面写着:绿叶成荫子满枝。

    我心道,这谜底是无花果,意寓无花无果,凄凉一生。

    皇后看了此签,脸上青白乍现,隐忍不发,最终掷于桌上,默然不语。太妃却已经命人击鼓,三声鼓绝,皇后仍末答出谜底,只到太妃命她倒酒给众,她才恍然惊醒。

    皇后份位高,虽然被禁足,但仍有规矩不能越,除了太妃,谁敢喝她的酒?因而众人都笑言免了,唯独给太妃敬了一杯了事。

    我观皇后神情恍惚,眼底难掩疲色,以手轻抚小腹,似乎若有所思。

    下一个却是轮到了辛兰月,辛兰月用力的摇了摇,这才缓缓的抽出一支,宫女轻声念道:不如归去。众人却已经知道谜底便是杜鹃花。

    杜鹃花只在春季怒放,因颜色红艳,被寓为泣血之花,又有杜鹃泣血之说;且此花十分娇弱,不能禁风雨,因而也有薄命一说。此刻花语又是不如归去,大有不吉之兆。

    辛兰月怒道:“什么玩意,尽是瞎说。”

    啪一声,将签折断。

    太妃道:“不过是玩的东西,当不得真,继续抽。”

    辛兰月刷地站起身,皱眉道:“回太妃,臣妾身子不适,要告罪回避一下。”

    太妃体贴她正值孕中,便命人扶她下去歇息。

    再击敲时,却轮到杨选侍,杨选侍末语面先红,小心的抽了一支签,却是一句:人生在世不称意,杨选侍从来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随口一笑道:“必是郁李。”

    宫女点头,继续行令。我瞧了她一眼,心道她虽为选侍,却从不受澹台谨的宠爱,想必内心极苦,怪不得人生在世不称意呢。

    白才人抽到的却是:风前挥玉尘,霜后幻杨花。

    白才人最机敏,此刻却强笑道:“这个东西倒极难猜,莫不是柳絮?”

    太妃大笑道:“错了错了,该罚,该罚。是芦苇。”

    众人欢声笑语一堂,我却觉得微微心酸,这里坐着的每一个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谁没有难言的苦楚,命如芦苇一般飘遥,可还要强颜欢笑。

    闷闷的喝了一会酒,觉得酒劲上来了,脸颊辣的滚烫,便拿了泥金芙蓉的香扇轻轻的晃着。

    我低声对小蝶道:“去准备些醒酒汤。”

    小蝶应了一声逶迤而出,众人继续行令。这次却轮到刘碧巧,抽到的是一支碧绿的花签,上画镌着一行清秀的小楷: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刘碧巧早已经猜到,故意七错八错的,乱猜一气,罚了好几杯酒,引得太妃开心得大笑,最后才说出谜底是天门冬花。

    刘碧巧完了便是张妃,张妃看众人都一齐看着自己,沉默地抽出一支花签,上面写着: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此语不详,张妃心中一凉,有泪意涌了上来,哪有心思猜谜。

    “是什么,快说呀?”众人催促着。

    杨选侍悄声对张妃道:“是鸟不宿。”

    偏偏白才人眼尖,早已经看到,立刻叫嚷起来:“太妃,杨选侍告诉她谜底了。”

    太妃道:“该罚该罚。”

    张妃趁人不注意悄悄拭了泪,自愿受罚,给众人都倒了一杯酒。

    肖淑妃麻利的抽出一支签,上面却是:欲穷千里目。

    肖淑妃满意一笑道:“是步步高。”

    我正默默的想着各人的花签诗句,却不料一枝梅枝已经塞到自己手里,正在错愕中,鼓声突然停止,大家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都呵呵的低声笑了起来。

    那支青竹雕花打磨极为光滑的签筒里,整齐的排列着上百支花签,有着粉色的心形的签头,触手温凉微滑。明知道这是一个游戏而已,却抑止不住的,微微有些紧张。

    我闭眼摇了几摇,突然有一支花签蹦了出来,拿起来凝眸细看,纤细的签身写着一句话:竹露风影自,独占人间第一香。

    批语是:此为百花之王,在座者不分尊卑,同饮三杯庆贺。

    我心道,此花莫不是牡丹?便又疑惑,前一句分明不是形容牡丹的,倒有几分神似芙蓉的。

    想了一想只得道:“想是两种花,芙蓉和牡丹。”

    太妃奇道:“这签子竟还有两重谜?”

    宫女翻了底牌,笑道:“回太妃,醉妃倒猜对,的确是两种花,还须众人同贺三杯庆祝醉妃占得花魁。”

    太妃道:“这丫头的运势出奇的好,好,我这老婆子还从没有给人敬过酒,今天就破个例,来,同为花王庆贺。”

    我连连摇手道:“太妃使不得,如此折杀臣妾了。”

    无奈力单势弱,阻拦之间,众人已经喝了三杯酒坐下。虽然大家再次言笑如常,但看我的眼光却隐隐有一丝异样。

    尤其是皇后,那眼中的恨意越发浓了。

    因此花令在宫中只行过一次,正是先太皇太后少年时行过,当时她也抽中此签,不过并没有猜出谜底,最后却如愿以偿当上了皇后。

    虽说是游戏,但其中或真或假蕴含的寓意都多少给人带来一些猜想,我今天竟抽中此签,怪不得会引人注目了。

    我暗悔抽到此签,此时更是如坐针毡,便趁人不注意,推说喝了酒出汗,要去换换衣服,借机走了出来。

    此刻月已半斜,夜风凉透人骨,被冷风一吹,嫣红的脸上酒意渐退,里面依旧灯火升平,热闹非凡。夜色漫漫如水,临水的楼台映出点点灯火如萤。

    我轻叹一声,忽闻有人在背后道:“良辰美景,佳夜良宵,美人为何独自叹息?”(文-人-书-屋-w-r-s-h-u)

    那样熟悉的声音,飞扬的声调,我猛地一震,回头,撞上澹台浩一双比夜还黑的双眼。

    半年时间不见,浩变了,他的肌肤呈现阳光的古铜色,带着大漠边关的烈日颜色,他的脸削瘦了,不再是王爷养尊处优的丰盈,而是坚韧明晰的线条,是瘦不露骨的风彩。

    他,更像一个男人了!

    “臣妾见过浩王爷!”我微施一礼,凝视着他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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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38章 相思钗

    第138章相思钗(2159字)

    他的神情由惊艳变为痴恋,轻声道:“妤是,我早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只是不知道你竟这般动人!你可知你有多美,这皇城的璀灿烟花都不及你的容颜一二。但是你的眼中却写满了忧伤,告诉我,这半年,你过得快活吗?”

    我快活吗?日日活在担惊和自保中的我快活吗?

    我自问了一遍,又想到那日的烟花,便含了一缕笑意保持着合适的距离道:“我,很快活!”

    他漆黑的眸中有火焰在跳动,那是一种野性的,时刻准备侵略的目光。

    目光太热,我怕灼伤,后退了两步。

    他脸上表情凝固,终是换上哀伤:“你竟这般怕我?”

    我摇头:“王爷多次救我,我感激在心,怎会怕你?”

    他掏出一枚精致玲珑的象牙骨钗,递给我:“这是我从斩获的洛洛族人那里获得的战利品。听说,象牙可以劈邪,送给你。”

    那枚象牙钗圆润而光滑,顶端镶着一粒如血的红豆,钗身缕了细细的繁杂花纹,一看便知十分珍贵。

    我刚要拒绝,他便开口:“不要拒绝我,好吗?战场的血腥我不惧,可是我惧你的拒绝。”

    他是一个王爷,低微到这种程度,除了感动,我还能说什么。

    我接过钗子,珍重地收好,绽开一朵笑容:“多谢王爷,我一定好好珍藏。”

    他似乎松了口气,自嘲地道:“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若是人能断情绝爱,便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事了。”

    我也触动了心肠,望着天空碎钻般的星子低语:“是啊,有时候,明明知道喜欢一个人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可是仍然义无返顾的向前走。==我们不是圣贤,谁也逃不过感情的牢笼。”

    澹台浩深深地望着我,向前一步,伸出手。

    我假装侧身,避开他的手,低声道:“时候不早了,王爷该回去了。”

    “王爷,原来您在这里,皇上正找你呢!”一个小太监疾步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我,落寞地叹了口气,跟着小太监回到了宴席中。

    再吃酒已经索然无味,再则夜已经深了,我便告了罪回到淑华殿中。

    按例大年夜无嫔妃当值,澹台谨应该独自就寝吧。

    我刚要就寝,突报皇上驾临,我又惊又喜,忙披衣起来接驾。

    他一身酒意,脸色微红,越发显得双眼闪闪发亮。

    我忙命小蝶去倒醒酒汤,澹台谨就着我的手喝了半碗,又喝了半碗酸笋鸡皮汤,这才略微清醒了一点。

    “皇上,你怎么现在来了?”我关切地问道。

    他微醉,哼了一声道:“怎么,朕来不得吗?”

    我忙道:“来得来得,臣妾只是怕失了规矩。”

    “朕是天子,规矩也是朕定的,你怕什么。”他醉意蒙胧地说道。

    我好笑地拧了一条干净的手帕替他匀面,澹台谨猛地握住我的手道:“今晚,你见到浩了?”

    我微微一愣,恬笑道:“是啊,出来醒酒的时候遇到了,臣妾只远远地站着说了两句话,他虽是王爷,毕竟男女有别,所以臣妾只说了句话便走了。皇上,可有什么事吗?”

    他的眼直直地看着我,看得人心中惊慌。

    半晌道:“哦,只是说了两句话吗?”

    我蓦地领悟到他的意思,莫非,他在怀疑我和浩?

    一时间,委屈得要掉下泪来,赌气道:“皇上以为臣妾会和浩王爷做什么呢?臣妾以为皇上大年夜来是慰问臣妾的,原来竟是问罪来了!”说着伏在案上哭了起来。

    澹台谨强行把我搂在怀里,歉意地道:“好了好了,朕不过多问一句,你便哭成这样,真是越来越爱撒娇了。朕的确是来陪你的,高兴了吧?”

    我扁嘴依在他怀里道:“若是真的,皇上便留下来一夜证明。若即刻走了,便不是真心的。”

    他笑着敲了敲我的头:“真是难缠的丫头。”

    他一转眼看到我随手放在案上的骨玉钗,眼中掠过一丝阴云道:“这支钗,朕记得没有赏过你?”

    我骇了一跳,暗骂自己粗心,忙笑道:“是小蝶出去采办东西的时候,觉得好看,便买了回来,我看这东西虽然简单,倒也精致,想不到民间也有这种东西。”

    澹台谨这才释然地笑道:“民间的东西倒有意思,看到这支钗,朕倒想起两句诗来:玲珑红豆入钗嵌,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原来浩送我这支钗,还有这层意思?

    但现下不能让澹台谨怀疑,我便随手扔在抽屉里道:“臣妾只瞧着皇上送的东西好,别的都是俗物,不堪入目的。”

    十六枝明烛的巨蜡照得殿内亮如白昼,白玉花薰中淡淡百合清香浮浮沉沉。宫人们屏声静气在外面僵直站立,更漏之声清晰可闻。

    他顺手扯下帐幔:“人都说灯下观美人,今晚朕就在灯下要了你。”

    我又羞又急,挣扎道:“皇上,不行,太亮了……”

    我不习惯这样把自己暴露在空气中。

    “别违背朕!”他语气突然加重,牢牢地将我压在榻上,哧一声,撕裂了罗裳。

    冰肌玉骨乍遇冷空气,立刻起了细细的肌栗,我如狂风下的花瓣,瑟瑟发抖。

    “皇上,臣妾求你熄灯——”

    “妤是,你爱朕吗?”

    “爱!”

    “那朕要你看着朕要你!”

    他强硬而霸道地说道,我闭上眼,忍不住流下了泪。

    他似乎在发泄着什么,不停地换着姿势,冲刺,再冲刺……

    不知道过了多久,难熬的过程才过去,空气中有的味道,让人气闷。

    我瑟瑟地拉过被子,如小兽一般缩在里面。

    恍惚中听到小李子问是留是去,澹台谨暴怒,训斥他反是醉妃侍寝,一律留。

    这句话补偿了一点方才所受的羞辱感,但我仍不愿面对他。

    灯终于熄了,他霸道地搂着我,沉沉入睡,而我却睁着眼,胸口闷闷的无法入眠。

    澹台谨太多疑太善变了,太没有安全感了,我叹息着,不过,如果能有他的孩子,那该多好!忽然又想到辛兰月的话,她说我不会有孩子的,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翻来覆去想着,直到天色微亮才小睡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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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39章 罚舂米

    第139章罚舂米(3162字)

    过完这个春节,似乎朝中的格局又有变化,澹台浩留在了朝中,与朝中的三姓元老分夺着势力。

    由于辛兰月和皇后的怀孕,辛家和长孙家暂时维持着和平的表面,暗地里,却在暗暗较劲。

    我让李墨染查辛兰月孕期之事总算有了眉目,他偷偷抄了替辛兰月诊脉的大夫诊书和药方,这药量分明是怀孕初期服用的,而且上面备注胎儿为五十天,才一个多月!

    我想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让澹台谨相信辛兰月是造假了,但是,我错了。

    当我把证据呈在澹台谨面前时,换来的是他惊疑不定的目光。

    “妤是,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他冷冷地问。

    我有些心惊他的态度,轻声道:“无人。”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道:“妤是,看来朕是太宠你了,你越发大胆了。怎么能插手后宫之事?后宫之事自然有皇后管理,皇后不便管理,也有朕来处理,何时需要你来操心了?兰夫人怀孕几个月朕最清楚,怎么可能是一个多月?好了,你跪安吧。”

    那冰冷的语言如重重的冰暴,打得我头晕目眩,心脏像被揉碎丢在雪地里一般,又冷又痛。

    我仰面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泪水缓缓地流出。

    这是怎么了,我一心为他,反而被他所嫌弃?

    他看着我流泪,并不安慰,只是毫无感情地道:“以后,记得做好自己的事便好。与你无关的,你不用管。”

    我掩面,狂奔出去,那一日,所有的嫔妃都知道皇上大发脾气,训了我。

    不过短短一日,再见面,大家脸上已经没有了恭敬的表情,都是讥笑和不屑。

    宫里跟红顶白的事我见多了,我心凉的不是这些人的变脸,而是澹台谨的变脸。

    我发现越是离他近,我越不懂他。

    不懂他为何前一刻可以和你缠绵床榻,后一刻便会翻脸无情地训斥。

    我懒懒地坐在镜前,任小蝶为我梳着流云髻,画八字眉,梨花妆。

    纵是有倾城之色,无人欣赏,又有何用?

    我打开梅花酒,一杯一杯,饮到醉才休。而澹台谨,却一连三日没有来看过我。

    合宫都无人敢说话,一时间热闹的淑华殿如一滩死水,泛不起半点波澜。==

    在我阴郁不得志的时候,皇后禁足的时候到了。

    没人通知我要去朝拜,想当然的,我迟到了!

    皇后的脸上带着重返人间的光辉,兰夫人倨傲地站在一边,肖淑妃若无其事地修着指甲,就连李顺华,也朝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匆忙过来朝拜的。

    我脑子很清醒,但是宿醉让我的头隐隐作痛。

    我微微屈膝:“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冷笑一声:“众人都已经到多时了,你才姗姗来迟。是不是太久没有晨省了,醉妃已经忘了规矩,还是故意无视本宫的旨意?”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解释道:“是臣妾贪杯,一失睡过头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恕罪?”皇后冷笑,凤冠上的珠钗微微颤抖:“倘若明儿她也睡过头了,后儿她也睡过头了,还有谁把本宫放在眼里?”

    我知道,她故意拿我开刀,一则重振威风,二则公报私仇。

    今天,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

    果然,皇后面上含着得意的笑,一字一句地道:“醉妃目无法纪,饮酒乱纪,本宫便罚你到西三所舂米示戒,一日须舂米一石,若少半升,即杖百下。如此罚法,你可服气?”

    我冷笑不语,挺直了背,一步一步地走出。

    早有太监上来押着我,换了破旧的衣衫,到西三所的暴室。

    小蝶眼泪汪汪的去求见澹台谨,却被告知澹台谨外出视察春灾,没在宫中。

    我笑着说:“小蝶,我从上就是在冷宫长大,什么粗活重活没干过,这一石米,难不倒你家主子。”

    小蝶哭花了脸上的妆容,执意陪我一起舂米。

    落难的时候,最能考验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刘碧巧自然是来安慰我的,说是皇上三日后回朝,定然会在皇上面前求情放我出来。

    但令我想不到的李顺华已经打点好了暴室里的大小太监,命他们只是做做样子,不准让我真的舂米。

    但那些太监表面上收了银子,背过脸却重新给我弄了满满的一石米。

    并且狞笑:“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奴才们也不敢违背,还请醉妃慢快点动作,以免天晚时没有舂完,到时候少不得要挨罚的。”

    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仍冷得入骨,久不干重活的我差点拿不起沉重的石舂,这里劳作的人,一个个动作机械而麻木,手上满是冻疮和伤痕,随时都会有人倒下,被拖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我和小蝶努力地舂着米,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手很快磨破了皮,血渗了出来,一碰,疼得钻心。

    “主子,你别弄了,我来吧!”小蝶心疼地说。

    我摇头:“没事我可以的。”

    “苏妤是,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一声冷漠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都跪了下去,俯在地上叩拜。

    皇后竟然贵脚踏践地,呵呵,看来是为了我吧。

    她摆手,命所有人退下,这才厌恶地看着我道:“你这个贱婢,靠着摇尾兮怜才让皇上宠幸于你,居然还敢与本宫作对?虽然皇上很快就要回来了,但是,这三天之内,叫一个人在宫里消失,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吧!”

    望着她有些扭曲的容颜,想到那一日我去昭阳殿中送花,无意中听到的对话,彼时太后大权在握,风光无限。漫说皇后,就是皇帝也须惧她三分。

    那是个初夏的正午,阳光很是明丽,昭阳殿中宽敞明亮,太后正在用膳,四个小丫鬟立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服侍着。

    太后眯着眼道:“现没旁人,你也不必拘礼,只叫我姑姑就好了,今个儿见到皇上了?”

    自然是没旁人,因为我地位卑微,且低头默默地作事,在她们在说宫女只是一样使唤的东西,并不是人。

    皇后陪在一边道:“是,姑姑。”

    “皇上可是生气了?”

    皇后偷觑了太后一眼,支唔着没敢说。

    是了,那时玉玺和兵符尚在太后手中,澹台谨本就是一个傀儡。

    “让你说你就说,磨磨叽叽的干什么?”太后依旧没睁眼,语气虽不严厉却吓了皇后一身冷汗。

    皇后忙道:“瞧着是不痛快。”她犹豫了一下,看太后脸色末变,又道:“上次皇上曾对臣妾说他已经成年,嗯——是亲政的时候了——”

    皇后说完这句话时的神,我觉得比打了一仗还紧张,不自觉地咽住了下面的话。

    太后睁开眼,眸中有恨铁不成钢的颜色。

    “流华,皇上亲政是迟早的事,你道姑姑为何还把持着朝政?还不是因为你!”太后淡淡地说。

    “你若能为皇上诞下皇子,必会被立为太子,我长孙家的地位便牢不可破。我还担心什么呢?”太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让皇后不胜汗颜。

    人前一向镇定的皇后,不禁用染着丹寇的指甲绞着蜀锦绣牡丹的手绢,银牙轻咬红唇,秀眉紧颦,轻声道:“皇上也只初一和十五来凤仪殿,我也不知为何久久末孕……”

    太后也忧心道:“皇上一直对长孙家把持朝政不满,你若再无子嗣,我长孙一门要靠谁来保全?”

    皇后抬眸道:“姑姑,今儿我听说刘妃有喜了!”

    太后睁开眼,挥手,捶腿的小宫女顺从地退了下去,彼时已经是落日融金之时,隔着烟霞绿的窗纱,透来晚风的凉意,将双耳兽鼎内的沉水香吹得微微偏了,一室模糊不清。

    我也退了下去,隐隐听到太后问:“那你想怎么样?”

    皇后揪然不乐,道:“现下肖贵妃已有个承怡,如果刘妃再生下皇儿,恐怕我的位置更不稳了。姑姑,我想——”

    皇后的话没说完已经被太后打断:“流华,你切记你的本份,是做一个贤良温淑的皇后,不是一个拈酸吃醋,小肚鸡肠的嫉妇。你知道,皇上最厌恶这种人!”

    皇后道:“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地位不保也不做动作吗?”

    太后摇头:“莫非你忘了兰夫人?”

    “姑姑的意思是……”

    以后的话渐渐模糊不清,当时我只道太后是教她温和贤良,却不知是让她借刀杀人,所以我和刘碧巧都错了,以为她的孩子是兰夫人使计,却不知道太后才是幕后的黑手。

    我叹了口气,太后去世后,皇后便越发沉不住气了。

    比如上次的事,倘若太后在,自然不会出现险些废后,还让长孙令丢失,折了不少精兵良将的事情。

    比如今日,她以一宫之尊,不该来这里为我使气。

    这般沉不住气,就算这次我扳不倒她,只怕日后也有人让她在宫中寸步难行。

    但是,谁是生来就会算计人的?比如我,便因为冲动让澹台谨动怒,以致于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有失必有得,身体和心灵的痛苦换来的是人拔节的成熟和隐忍,是踏在刀尖上还要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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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40章 步惊心

    第140章步惊心(3096字)

    她见我不语,更是生气,怒道:“别以为你不说话便能躲过去,在这后宫,是本宫的天下,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纵然皇上知道了本宫所做的事情,那又如何?本宫还不是毫发无损,依旧高高在上,风光无限。”

    看来,上次的事对她刺激甚大,以致于她非要找人发泄出来才行。

    我瞄了一眼她的小腹,淡淡地说:“皇后现今怀着皇嗣,不宜动怒,更不宜行恶,臣妾劝皇后为腹中的小皇子积些福吧!”

    她遽然一惊,控制不住地厉声道:“贱婢,本宫怀得乃是龙种,自有皇家护佑,何用你来操心?”

    我望着她的眼,轻声道:“皇后忘记了吗?李贵嫔怀得不是龙种吗?刘贵嫔怀得不是龙种吗?为何皇家没有护佑到?难道皇后晚上都不会做恶梦,梦到两个没出世的婴孩来向你索命吗?”

    “住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五根紫肿的指印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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