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失贞弃妃不承恩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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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贞弃妃不承恩 作者:未知

    高凸起,皇后脸色剧变,眼中有愤怒,也有骇意。玉川书屋

    “来人,把这个贱婢的任务再增加一倍,本宫倒要看看她还有闲心想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没有!”皇后恼羞成怒地说完,愤愤地离开。

    小蝶冲进来,看着我的脸上的伤痕,又惊又怒,我摇头笑道:“没事,脸上的伤痛一下就好了,只怕皇后心中的害怕,却好几夜都好不了!”

    因为突然增加了一倍的量,别人都去吃饭了,我和小蝶仍在舂米。

    我撒破衣衫,包在手上,再用带子将手和石舂拴在一起,一下一下地重复着舂米的动作。

    谷粒四溅中,有谷壳扬起,钻进衣前里,是刺刺的痛,汗水一滴一滴地滴进石舂里,时间在机械单调的动作里似乎过得特别慢。

    一直到月上中天,我和小蝶才完成工作量,两人累得瘫在地上,半晌喘不过气来。

    不过总算完成任务了,两人互相扶持着向宫女居住的地方走去。

    路过蜂腰桥时,小蝶道:“对了,晚上发窝头,我偷偷藏起了两个,忘在舂谷房里了,主子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取。”

    我满心感激地道:“小蝶,只有你,无论什么时候都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苏妤是今日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与你同富贵,共患难。”

    小蝶红了眼圈道:“主子快别这么说,我相信好人自有天佑的,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舂完米的手上脸上全是脏灰,我看那一池湖水新融,十分明净,便蹲下身子,用水来洗手上的灰尘。

    血痕遇到冰冷的水,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我皱紧的眉头,看来皇后真的打算把我往死里整呢。

    只希望,澹台谨能早些回来,我还有一线生机。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看到明净的湖面上映出一个黑糁糁的影子,我骇然转身,看到一个太监正伸手用力地推了我一把。

    毫无防备之下,我跌落池中,在沉入水中的时候,看到那个太监匆匆地跑开。

    “救……命……”我张嘴呼救,却有大量的湖水不断地涌入鼻中。

    我以为我叫得极大声,实际上却微弱得只能自己听到。

    冰冷刺骨的湖水让浸透了我的衣衫,那冬日的厚装因为吸足了湖水增加了重量。

    我一张口便喝到湖水,一下子慌了神,只能胡乱踢着,却是越踢越下沉。

    胸闷得要命,吸吸渐渐变弱,有泡泡一串串地冒起。

    小蝶不在,现在已经三更,谁来救我?

    莫非,我要死在这里了?

    在濒死的那一刻,我恍惚听到有人猛地投身河中,奋力游向我,搂起我柔软的腰肢,向岸上游去。

    “妤是,醒醒,妤是……”我的头极痛,像几千根针扎了一般。

    有人在唤我,我的眼皮极重,怎么也睁不开。

    有人拿滚烫的毛巾替我擦身,拍背,喂了姜汤。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悠悠转醒,下意识地呢喃:“皇上……”

    那人沉默了半晌道:“妤是,醒醒,是我!”

    我慢慢地睁开眼,瞧见澹台浩墨色的双瞳,一腔柔情中有淡淡的失落。

    怎么,不是澹台谨救了我吗?

    依稀中,我记得有柔软的唇帮我渡气,那般亲密,那般自然。

    让我误以为是澹台谨回来了。

    难道是他……

    我不敢想,不敢去求证答案,假装迷糊地问道:“我记得我好像落水了,怎么会在这里?”

    小蝶带着泪笑道:“奴婢回来的时候,看到主子落水了,奴婢又不识水性,恰好王爷带着侍卫在夜巡,便大声呼救,是王爷救了主子。”

    澹台浩脸色凝重道:“怎么好好的会落水?”

    此处人多眼杂,我不便多说,只道:“我头还有些晕,想多睡一会。”

    众人依次散去,小蝶看看我,又看看澹台浩,面有难色。

    我挥手,命她下去。

    我低头柔声道:“王爷又救了我一次。”

    澹台浩悠然道:“或许这便是缘份吧。”

    “你我道是缘份,可惜外人看了却要无事生些波澜出来。”我叹息道。

    他突然抓住我的双手,因为有伤在手,痛得我痛呼了一声。

    澹台浩阴沉地道:“你告诉我你过得很好,便是这般好吗?”

    我凝视着他,心中酸痛,竟然不能以言语相对。

    他低头,温柔地吻上我的手。

    我骇了一跳,要挣脱,却不能动弹。

    他细碎的吻如最温柔的月光,一点一点将我的伤口抚平,禁不住,泪如雨下。

    为何我受伤时,那个人永远不在身边?

    “妤是,别哭。”他替我拭泪,把我的手按在胸口:“你哭得我这里都痛了。”

    我控制不住地喊道:“澹台浩,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是皇上的女人,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好?你分明是叫我不能心安,分明是故意让我欠你的情。”

    他冷笑:“皇上的女人?”接着又若有所思地道:“若不是那日……你求我……”

    话说了一半,终是不肯说下去。

    但脸上霸道张狂的神采却慢慢地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一直问你过得快活不快活?”

    我摇头,但以女人的直觉却觉得不能再进行这场对话了。

    他却坚持说道:“你若回答不快活,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我吓了一跳,从来不知道他存了这样的心思。

    而且,在我的观念里,女子要从一始终,更不可染指别人的丈夫。

    浩是皇弟,我是皇上的妃子,他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难道不敢杀头吗?

    他看我惊恐的表情,忽然笑道:“你怕了?”

    我掩住内心的惶恐,急急地道:“王爷请自重,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他深深地瞧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妤是,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等着你后悔那一日,呵呵呵呵~~”

    我大惊失色,勉强道:“我不会后悔的。”

    不知为何,说这话时,我分明感觉自己的心虚。

    眼睁睁地瞧着他修长的身影离去,我只觉得与他对话一场,像大病了一场,几乎虚脱,或者是因为我落水后身体还虚也说不定。

    闭目养神的时候,细细地回忆那人推我落水的瞬间记忆,好像看到他身上的腰牌,是朱制绘流云图案的。

    朱色腰牌,唯有凤仪宫才有。

    我冷笑,看来她还真是迫不及待。

    “妹妹,你怎么样?”一声娇啼传来,刘碧巧便急步走了进来,看到我无事,才长出了一口气。

    李顺华也跟着进来,面上却是冷漠依旧,淡淡地说:“皇上已经回宫了,此刻正赶过来。娘娘,是谁干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心软。”

    李顺华的话音刚落,已经有人高呼:“皇上驾到!”

    呵,他终是来了,不过总是晚了一步。

    我挣扎着要起来,澹台谨已经抢了上来,扶着我坐好,上下审视着,直到他看到我手上的伤,才勃然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我温婉地笑:“臣妾谨见皇后是去晚了,皇后教导臣妾是应该,只是臣妾这皮肉也太不经用了,不过是舂几下米,便已经皮开肉绽了。”

    澹台谨脸上肌肉抽动,咬牙道:“才出来几日,便要生风起浪。”

    李顺华凤眸一勾,状似无意地说:“不止这些啊皇上,姐姐还被人推到湖中,差点溺水,皇上若晚来一步,便见不到姐姐了。”

    澹台谨更怒:“可瞧清楚是何人所为?朕如今管得松了,这后宫竟成事非之地了?”

    我努力思索,皱眉道:“臣妾看得不是太清楚,恍惚看到一个戴着朱色腰牌的小太监把臣妾推下湖的。臣妾素来宽待下人,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个小太监,竟要致臣妾于死地,想起来便觉得后怕不已。”

    “妹妹不须后怕,本宫已经将这个小太监抓到了。”皇后响亮的声音传来,她身后,是一个绑着双手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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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41章 双生喜

    第141章双生喜(3046字)

    澹台谨看到她,寒声道:“皇后是如何掌管后宫的?朕不过才离宫三日,便生出这么多事非来?醉妃不过谨见来迟,并不是什么大罪,如何罚得这般重?”

    皇后委屈地道:“醉妃贪睡,有失皇家威仪,且无故迟来谨见,臣妾也是依法做事,罚醉妃去舂米,不过是让她忆苦思甜,严律已身而且。至于醉妃落水,完全是个意外,臣妾抓到这个小太监,问他为何推醉妃落水,他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说什么醉妃是梁国人,而今正值两国交战,他痛恨梁国人占我土地,所以推她落水。

    臣妾想啊,醉妃是皇上宠爱的妃子,虽然她是梁国人,但已经嫁到我项国,自然是一心向着项国的,所以一怒之下就割了他的舌头,不让他胡言乱语,污了大家的耳朵。如今已经带过来给醉妃妹妹发落了。”

    什么?好一个狠毒的皇后,她知道事情败露,便赶着绑着小太监来请功,又怕他胡言乱语将她供出,索性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不能说话!而且以我是梁国人为借口,挑起澹台谨的旧疾,让他怀疑于我。

    我心中又恨又怒,目光和皇后冷毒的目光相接,两人眼中尽是针锋相对的怨憎和恨意。

    不过是片刻的交锋,转眼间便收回目光,我低眉道:“多谢皇后关爱,这次的事,只怕不是一个意外,想来皇后娘娘身怀有孕,精神不济,所以才会有人趁机生事。皇上,您也该让皇后好好歇歇了!”

    皇后的手慢慢的拳起,目光凌厉如刀,宛如要在我身上刺出两个洞来。

    澹台谨慢声道:“嗯,说得也,既然皇后精神不够,便由肖妃和兰夫人协理后宫,朕不希望后宫再出现这种事情。至于这个小太监,拖下去斩了吧。”

    小太监满嘴是血,求救地看着皇后,皇后却是一眼也不瞧他,弯腰接旨。

    小太监眼中的神色渐渐绝望,断续地发出呜咽的声音,终于消失在淑华殿外。

    事情又是一次不了了之,辛兰月和肖淑妃意外地分到了协理六宫的权力,而皇后,这一次的打击甚至比禁足三月还让她难过。

    须知中宫的职责便是管理六宫,如今权力被分,皇后不过是空有其名罢了。

    宫里的人看重的,向来是权利。

    那晚澹台谨留宿在淑华殿,对我好声安慰,我心中仍介怀上次他的发怒,但他是帝王,能来临幸已是求之不得,何敢再问原因。

    只是令我恐惧的是,那夜我竟梦到了浩,他柔软的唇覆在我的唇上,他放肆地笑,霸道地拉着我,要我远离这禁宫……

    我猛地惊醒,一头涔涔冷汗,看着熟睡在一边的谨,心头狂跳不止。

    我是怎么样了,怎么会梦到浩?这太可怕了!

    自皇后被分权之后,后宫一度平静下来,转眼间已是人间四月天。春光那样好,天色明净,日色如金,花事繁盛。生生燕语明如翦,婉转滴沥的流莺飞起时惊动了天际下流转的晴丝袅袅,柳絮已有绵绵飞絮之状,远远望去如飞花逐雪一般,一褶一褶的阳光里有宫女们轻灵的笑声,四月带着花香的风,叫人闻之欣悦。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但在这美好下面,却是隐隐的暗涌。

    辛兰月已经怀孕十二个月了,还没有生产,宫人私下已经有不好的谣传。

    我知道澹台谨的忌讳,最厌谈这个,所以当刘碧巧给我提这事的时候,我只是一笑带过,转移话题。

    然则流言越传越盛,就连皇后也按捺不住了,几次向澹台谨进言,说民间传久孕不生而为怪胎之说,澹台谨大怒,训斥了皇后,这才平息了谣言。

    辛兰月有恃无恐,越发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就算同是在朝为相,辛相也比长孙相下巴抬得更高一些。

    这一日春暧花开,众妃相约在御花园中赏花取乐。

    入画指着一朵硕大的芍药赞道:“人云牡丹为花王,芍药则为花相。果然不错,娘娘你看,这朵‘紫绶金章’开得多漂亮,娘娘您的金冠有金丝紫珞,与此花相映正好。待奴婢摘下来与娘娘簪花。”

    浣碧指着牡丹笑道:“人常道:庭前芍药妖无格,常以芍药比譬妖治之人,怎可与牡丹比肩。而牡丹却有: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的名诗相传。奴婢摘一朵牡丹给皇后娘娘簪花吧!”

    入画又羞又怒,不敢发作,手拿芍药,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辛兰月挑眉道:“牡丹空有其形,无香无味,就算大又如何?倒不如那些平凡的花草,虽然其貌不扬,却腹自芬芳。本宫偏不喜欢牡丹。”

    皇后脸上的笑容凝固,冷哼一声,刚要发作,突然弯下腰去,抽搐起来。

    浣碧骇了一跳,急急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皇后面色惨青,忍痛道:“怕是要生了!”

    一场花宴匆匆结束,众妃齐聚于凤仪殿中,紧张不安地等待皇后生产。

    澹台谨也放下朝事,不停地踱来踱去。

    最为紧张的应该是辛兰月吧,她看似平静,却将茶一口气喝了数杯,指甲的护甲脱了戴,戴了脱,看来忍得颇为辛苦。

    一个时辰后,内室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产婆出来高兴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一个小公主。”

    一听说是公主,众人不约而同地同时松了口气,而辛兰月,则缓缓地站起身,嘴角微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澹台谨却不是很介意生得是女儿,依旧高兴地道:“这是朕的谪女,朕需要好好的给小公主封个号。朕希望她天天快乐,就赐号永乐,取名婉仪吧!”

    众人齐贺皇上得女永乐,我想此刻最不平静的,应该是躺在里面的皇后吧。

    就在同一天晚上,怀孕十四月的辛兰月终于也要生了,在经过一番忙乱之后,传来喜讯,辛兰月生了一个皇子。

    相比于凤仪殿的冷清,瑶光殿则是热闹过份了。

    同样生了孩子,辛兰月是一脸荣光,而皇后,则是深深的落寞。

    众妃自然会趋炎附势,竭尽所能地巴结辛兰月,长命锁,蓝田玉,黄金项圈,珍珠荷包,翡翠如意……各色礼物琳琅满目,堆满了瑶光殿。

    辛兰月更骄傲的是,皇上因她十四月怀孕生子,效同尧母,因此特在孩子满月时下诏封赏:高祖盛德,泽及子孙,故朕后宫,乃有兰夫人十四月怀孕生子。朕闻,尧舜乃古之圣人,尧母十四月产子,实千载一人。不意今日此等圣事复现后宫。此诚项国之福,天下之福。特赐名澹台承武,封武王,赐辛家良田三千倾,明珠十斛。刚兰夫人为‘圣贤之母’。钦此!

    辛兰月怀抱幼子,甜蜜地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四个内监抬着一个朱红的牌扁,用大红的绸带,缓缓地升至瑶光殿的大门之上。

    那三十六颗明珠,照亮了四方,也照亮了皇后惨白的脸和寂寞的心。

    更令皇后难堪的是,澹台谨命她准备明日的满月之宴,据说,这次宴请了辛家所有的人,是前所末有的事情。

    皇后忙着准备汤饼,准备各色食物,几乎没有时间去照顾她的女儿,永乐公主。

    而辛兰月则怀抱幼子,言笑晏晏,在她的父兄亲人面前得意地说这孩子与澹台谨有几分像。

    看到这样的情景,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但这样喜庆的日子,容不下我的难过。

    春天的风轻轻柔柔地,却拂不平我的焦躁。

    蓦地,我瞧见澹台浩佩着剑匆匆地走来。

    下意识地,我转身不愿与他相见,但他仍是看到了我,讥诮地道:“怎么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怎么你一点都不开心?”

    我平静地说:“王爷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他望着我,忽然一笑:“我自然知道,因为我懂你的心。不过,过一会儿,你会更不开心。”

    我愕然:“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如血的夕阳,淡淡地说:“都道天家无情,究竟有多无情,很快你就会知道。”

    他说完,匆匆离开,身上带着一股煞气。

    隐约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返回宴席时,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人人面带笑容,哪里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我自叹自己多心了。

    宴席设在瑶光殿内,辛家男眷在右偏殿,女眷在左偏殿,众妃在主殿。

    一时间,丝竹声响起,歌舞曼妙,各色佳肴入席,美酒满盛,众人一片庆贺之声。

    酒至半酣之时,突然间瑶光殿的大门紧闭,一队队带箭的武士从各处冲了出来,从地面到屋顶,到处都是黑压压的箭头,像一群迁徒的乌鸦,又像一只只阴森森的眼晴,对准了两个偏殿。

    而为首带兵的,正是澹台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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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42章 血杀戳

    第142章血杀戳(3158字)

    我瞪大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显然,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一时间,都停止了吃喝,四周是死一般的静寂。==爱上

    可惜,这里宫墙高深,他的骂声传不出外面,自然无人相救。

    我怔怔地瞧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内心震憾之极。

    前一刻,澹台谨还对辛兰月百般宠爱,将她捧到天上,恨不得摘星供其欢乐,下一刻,他却亲自下令,诛杀她的亲人!

    小小的婴儿似乎感知到了死亡一般,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有宫人将陈国夫人拖了出来,将白绫奋力绕上她的颈子。

    辛兰月悲鸣一声,怒不可竭地冲出出来,要保护母亲。

    澹台谨微一示意,早有两个羽林郎上来,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让她不能动弹片刻。

    陈国夫人吃力地扭转脖子,望距自己十步之遥的女儿,喃喃地说:“一入宫门终生误,兰儿,早知如此,娘必不让你入宫。”

    母女两人都是倔强的性格,没有抱头啼哭,没有撕心裂肺,只是隔了十步的距离,遥遥相望。辛兰月奋力地挣扎,极力伸手想要触到母亲的手,陈国夫人亦拼了命的想要扑过来。那白绫勒在颈上,左右死死拽着,她亦顾不得了,只竭尽全力朝辛兰月伸出手去。

    辛兰月眼眶里似要滴出血来,她不再挣扎,却回头,狠狠地,阴冷地瞧着澹台谨。

    我从没见过这样阴冷的目光,好像要把人撕成一片一片吃掉一般。

    终于,陈国夫人不再挣扎,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双眼犹自瞪大,欲要噬人一般。

    不少胆小的妃子俱是掩面不敢再看。

    “母亲……”辛兰月暴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声,混着婴儿的哭声,让人更感觉心底生寒。

    “杀!”一声整齐的喝声响起。

    十几柄利矛一齐捅了过去,将辛尧高高地举起,举到半空,一齐刺进他的身体。

    哧,数道血箭狂射而出,直喷向瑶光殿中新挂上去的‘圣贤之母’牌位,淋淋地滴下来,染红了瑶光殿中铺着的金砖,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透不过气来。

    “爹爹……”辛兰月和辛咨光辛咨明齐声惨叫,直扑着辛尧的尸体。

    辛咨明如疯了一般,全身染血,奋力击杀着侍卫,艰难的,一步一步地向父亲的尸体杀去。

    辛兰月目露凶光,突然回身,一把夺过||乳|母怀中的婴儿,向辛咨明高高掷去。

    “哇哇……”刚刚满月的婴儿吓得哇哇大哭,他万万料不到自己刚出生就逢此大变,更被母亲扔了出去。

    “哥哥接住!”辛兰月大叫道。

    辛咨明一把接住婴儿,挡在胸前,厉声道:“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羽林郎们顿时束住了手脚,不敢再围攻辛咨明,而辛咨光,则被一个侍卫一剑穿心而死。

    辛咨明用矛顶地,面色煞白,勉强支撑着身子,呼呼地喘着粗气。

    他手中的婴儿,那个澹台谨和辛兰月共同的孩子,此刻正用力地啼哭着。

    似乎在哭自己命运的不幸,在哭母亲的绝情,父亲的冷血……

    而澹台谨冷酷地一笑,慢慢地说:“拿箭来!”

    早有侍卫递上他的雕花长弓。

    我心中惊骇,禁不住出声:“皇上,那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他并不睬我,却慢慢地拉满了弦,对准那个婴儿的后心。

    辛兰月终于忍不住了,一口咬在按住她的侍卫手上,猛然挣脱,挡在澹台谨面前,咬牙切齿地道:“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想射死他,先射死我……”

    澹台谨厉声道:“带兰夫人下去!”

    两个侍卫惊慌地过来,用力地拖着她离开澹台谨。

    辛兰月长长的指甲在地砖上磨过,齐齐折断。

    一头华美的首饰散落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在身上,一向骄傲的她此刻若失翅的蝴蝶,脆弱而又可怜。

    我的心越揪越紧,摇头道:“不要,皇上,不要啊——”

    嗖——

    长箭离弦,若毒蛇闪电一般直射向辛咨明。

    辛咨明似乎不敢相信一般睁大眼,颤声道:“你,你,好狠的心——”

    而辛兰月大叫一声,终于昏了过去。

    我觉得呼吸快要停止了,整个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希望时间停滞在这一刻,不要让这人间惨剧发生。

    此刻我才明白为何澹台谨明知道辛兰月假孕却仍然不揭穿,反而给她更多的殊荣和宠爱。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引诱辛家人上钩的表相,事实却是血腥残忍。

    我也深刻地理解了澹台浩的话,他说他让我知道天家是如无情。

    原来,为了皇权,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亲生骨肉!

    正在我含满泪水的时候,突然看到澹台浩一个箭步冲出,牢牢地握住即将穿过婴儿身体的羽箭,一手握箭,一手抢过婴儿,利索地退到一边。

    而早有准备的羽林郎,趁机一通乱刺,将还保持惊愕表情的辛咨明刺死在地。

    澹台浩的手因为箭伤缓缓地滴着血,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抱着婴儿,此刻的他,威风凛凛,光芒照人!

    澹台谨面上肌肉放松,露出一个激赏的笑意,带着帝王的骄傲赞道:“还是皇弟最知我心意,朕一个眼神,皇弟便能心领神会。只有你我兄弟方可作出此等珠联璧合的妙计!”

    众人皆俯地称赞皇上英明。

    澹台浩抱着孩子交于我手中,脸上不见一丝笑意道:“辛家余党众多,臣弟这就带人去清缴。”

    澹台谨点头称是,澹台浩匆匆离开,宫妃们也由宫女扶着心惊胆战地离开了血腥的瑶光殿。

    我怀抱幼子,心中茫然,一时间,竟害怕看到澹台谨的面容。

    刚才那一刻,我相信他是动了杀心的,说什么兄弟配合默契,假若澹台浩慢一秒,只怕那孩子已经死于非命了。

    澹台谨眼中流露出溺水的人突然浮出水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光芒,是那种久被压抑的情绪一朝得到释放的快感和亢奋,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突然撞破笼子的喜悦和激动。

    孩子,女人,在他眼中都如天边的浮云,被皇权的光芒照得极淡极淡。

    我抱着孩子默默地退下,小心地替他拭干净脸上的血迹,因为不会抱孩子,极小心地托着,怕弄得他不舒服了。

    承武大概饿了,一直啼哭,我手足无措,直到小蝶提醒过要喂奶才恍然记起他还有个奶妈。

    小家伙吃饱了奶水,安稳地睡在摇篮里。

    我轻轻地摇着摇篮,脑子里还是下午那血腥的一幕。

    这么小的孩子,此刻什么也不懂,睡得这么香甜,倘若他长大后知道他的外公外婆舅舅全部被自己的父皇杀死,又该背负多沉重的包袄和痛苦?

    皇家的孩子不容易养活,能养活得大多心里不健全,过早地成熟,剥夺了他们的童年和少年,残酷的竞争让他们从懂事起便进入了勾心斗角的成|人世界,想来委实叫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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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43章 香囊误

    第143章香囊误(5201字)

    正想着的时候,李顺华和刘碧巧相约而来。==文字版

    皇后更是打扮得文彩辉煌,宝相壮严,陪坐在侧,而她的右下首,已经换成了肖淑妃。

    物是人非,世事难料,也便是如此了。

    宴席完毕,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五彩烟火齐放,将夜空妆点得犹如白昼。

    更有烟火缓缓凝成“万寿无疆”的字样,在半空经久不熄。

    百官都喝了一声彩,齐齐拜倒,澹台谨脸含笑意,得意非凡,众人均有赏赐。

    澹台浩坐在首位,穿着簇新的孔雀蓝平金缎团莽的绸裳,益发衬得面若冠玉,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黑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正笑呤呤地瞧着我。

    我脸色微微发烫,喝了一口酒别开脸去与李顺华说话。

    这时澹台谨站起身,命人抬了几筐金帛,兴致极高地要亲到城楼散金帛。

    五色九龙伞迎风招扬,翠华盖、紫芝盖色彩灼目。澹台谨气度从容地缓缓登上高楼,金壁辉煌的銮驾仪仗拱卫两侧,众妃和百官跟随其后,同登城楼看这项国从没有过的奇景。

    下面的百姓乌鸦鸦的一片,都伸长了脖子,你推我搡,好不热闹。

    澹台谨龙颜大悦,说了一声赏,只见夹杂在烟火之中,漫天飘飘洒洒的黄金金箔,飘飘散散的漫空飞舞。下面的百姓争相仰望,都做好了抢金箔的准备。

    一时间,百姓欢腾起来,疯狂地抢起来,澹台谨哈哈大笑,喜不自胜,命令太监再往下扔,当真是纸醉金纸不夜城,玉阶金宫帝王家。

    撒完金帛,忽然听到三声炮响,众人都纷纷朝下看去,只见皇后其弟长孙流烨在城下让百姓排开一条道,用青绸铺路,大声道:“臣,感念皇恩浩荡,特在皇上生辰之际献出一点薄礼。”

    皇上微微一笑道:“侍郎要做什么?”

    皇后摇头笑道:“臣妾亦不知,皇上请看看吧。”

    只看长孙流烨双手齐拍,却见有九只巨大的乌龟,背上各坐着一个银发百岁老人,手持彩绸,上书:寿与天齐四字,缓缓地行来。

    长孙流烨以长寿龟驼百岁老人,寓意皇上万寿无疆,果然得到澹台谨的欢心,拍手称妙。

    肖淑妃冷哂一声,突然出声道:“皇上,臣妾也有准备礼物。”

    澹台谨兴致甚高,笑语:“是吗?爱妃又是给朕准备得什么礼物?”

    肖老将军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双手捧起一个金制的缕云扁盒朗声道:“微臣至边疆击退回鹘之时,寻到一种可以增产数倍的稻谷,特意带回我项国,只要百姓今年种植此谷,明年便会增收三倍以上。不仅不愁交税,就连我项国的粮草以后也可无忧矣!”

    “是吗?”澹台谨接过金盒,小心地打开,掀见十二旒,满脸尽是惊喜之色。“若果真如爱卿所言,当真乃项国之幸,百姓之幸,爱卿可谓我项国第一功臣也!”

    肖将军面有得意,大声道:“这是皇上的福气保佑,臣才得以寻到此谷,臣不敢贪功!”

    澹台谨温和地道:“肖家世代忠心耿耿,淑妃又为朕诞下皇儿,温良恭和,肖老将军又立下奇功,朕有臣子如此,复夫何求?来人,传朕旨意,封肖淑妃为肖夫人,位居一品,等同丞相,仅次皇后,另免见皇后跪拜之礼,行侧身礼!”

    肖淑妃不意自己竟得此殊荣,脸色微微潮红,难掩激动的神情,忙跪下谢恩。

    肖老将军斜看了一眼愤愤的长孙华,面有得意,一时间肖家代替了辛家,风光无限。

    而众人也均感诧异,澹台谨居然在生辰之日亲封肖淑妃为夫人,且免了大礼,她又有协理六宫之权,实际上已经隐隐有与皇后争锋之意。

    刘碧巧咬唇道:“想不到皇上竟如此看重她!”

    李顺华冷哼一声道:“登高必跌重,何必艳羡他人?不过,皇后的脸都绿了,倒也有趣。”

    皇后脸色冷凝,站在澹台谨身后,冷眼瞧着神彩飞扬的肖淑妃,有冷而厉的刀锋一闪而逝,随即便抬头看天上的烟花,以平其内心的不满。

    澹台谨赏完烟火,已经是戌时,众人都有了困意,百官命妇都已告退。

    澹台谨也面露倦意,不料皇后却道:“如此良辰美景,应该登楼赏舞才算不负,臣妾安排了一个乐舫,乐特皇上赏面观赏。”

    澹台谨意态甚懒,但不忍拂其意,便道:“哦,是什么乐舫,让皇后这么上心?”

    众人步到玉央池的邀月楼上,皇后轻声击掌,只见灯火晦明的玉央湖上,一只青色画舫缓缓靠近,画舫之上,两名童子站立一旁,一吹笛,一弄琴,衣袂飘飘,迎风而立,倒似谪仙一般飘逸出尘。船尾处,是四名青衣船娘,人人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眉弯眼俏,粉面桃腮,赤足如雪,素白的手撑着槁,渐渐的向岸边靠来。

    画舫的中央,横着一道帘子,一眼就可看出是上好的青纱,层层叠叠,轻若云雾,但却看不真切。青纱地下挂着几串清脆的铃铛,微风拂过,铃声阵阵,清脆悦耳。倒让人不免猜测。这样画一般的景色之后,会是怎样的人物了。

    澹台谨果然来了精神,支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瞧着里面的人是如何出来的?

    片刻之后,乐音毕,突然听到三声牛皮鼓的浑厚响声,十个身着劲装彩服的男子手托景泰蓝的斗大瓷盘,整齐地排列在船的两侧。

    一个身着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的曼妙女子,轻盈地抬足,竟然整个人凌空而起,踩在男子手中的盘上。由于隔得远,只瞧见她整个人似乎浮在一团绿朦朦的雾气之中,恍若仙子下凡,惹人无限想象。牛皮鼓声越来越响,男子均缓缓地站起,而这个女人,便以赤足踩在玉盘之上,婉转轻盈若春风一般在盘上翩翩起舞。

    另有歌女在浑厚的牛皮鼓音中袅袅细唱:

    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

    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

    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

    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

    女萝发馨香菟丝断人肠

    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

    生子不知根因谁共芬芳

    中巢双翡翠上宿紫鸳鸯

    若识二草心海潮易可量

    声若芙蓉泣泪,香兰带笑,风露清寒,春愁无尽,令人顿起相思之情,萦绕于心,温软又惆怅。

    而这份惆怅由男子阳刚的喝声相附,雄壮的牛皮鼓声相附,宛如阴阳调合,刚柔并济,让人听之如醉。

    澹台谨慢慢地站起身,自语:“何家陌上丝萝女,粉面含香玉带长。皇后,此女何人,竟如飞燕能在掌中舞,当真奇丽。”

    皇后含着一缕温和的笑意,柔声道:“臣妾见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常忧思皱眉,便引了此女为皇上解忧。来人,带楚流岚上前给皇上细观。”

    那乐舫慢慢地驶来,待到眼前之时,女人似乎在盘中不慎失足,身子一倾,宛如一羽羽毛,竟轻飘飘地向下坠落。

    澹台谨离得极近,忙跨上前一步,将她接到怀中。

    他怀中的女子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果然是一绝色女子!

    “多谢皇上!”流岚并不怯生,娇弱软糯地娇声道谢,声音媚可入骨,滴水即化。

    澹台谨抱着她,似乎忘了放下,一直行到自己坐的主座旁边。

    众人都脸色大变,唯有皇后似乎早就料到此举,斜睨了方才还春光满面,此刻却脸色灰败的肖夫人一眼,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我低头假装喝酒,却在酒杯中看到自己落寞的眼神。

    恍然间,酒杯中的影子又化成了浩的脸,他邪笑道:“妤是,你过得不快活,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要为皇上献寿礼了!”刘碧巧推了推我,我方回过神来。

    这才看到流岚已经坐在澹台谨一边,巧笑倩兮,而众人正向澹台谨谨献寿礼,这也是今晚的重头戏。

    虽然有此女意外出现在先,但众人仍要拼得最后一拼,在礼物上取胜。

    皇后的是一封端海游龙砚,整个砚身以势造形,雕以龙形,隐有金丝在砚中,叩之如槟榔,味若檀香,且墨不凝涩,的确是一方珍砚。

    肖夫人则是一张象牙簟,象牙簟者,凡象牙齿之中悉是逐条纵攒于内,用法煮软,牙条逐条抽出之柔软如线,以织为席。此席伸缩自由,凉意自生,珍贵异常。

    澹台谨生性怕热,得此珍簟,很是欢喜。

    张妃则是一张九龙帐,此帐轻若蝉翼,明若清风,十分轻盈,帐身绣有明黄|色缂金制成的九龙戏水图,展开观时,只见九龙活灵活现,直欲怒晴喷薄而出,帐下端绣江牙海水纹,所谓“疆山万里”,绵延不绝。

    刘碧巧是一副双面绣得万寿图,杨选侍是一张手写的万福图,白才人则是一盘昆山黑白子,李顺华最是意外,则是亲自舞剑,让澹台谨也笑颜尽开。

    我看众人的俱是名贵无比,不禁有些汗颜自己的礼物轻薄,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便命小录子将早已经包装好的锦盒送于澹台谨。

    他含笑看了我一眼道:“醉妃向来心灵手巧,朕来瞧瞧送得什么礼物?”

    他打开锦盒,瞧了一眼,便神色剧变。

    我正疑惑是否礼物太轻惹他不开心了,只见皇后拿出盒中的锦袋,惊叫道:“醉妃,为何你送了一个断头的绣龙香袋给皇上?”

    我大骇,忙站了起来,由于站太急,带翻了酒杯,深红的葡萄酒倾了一桌,我也顾不得裙上染了酒渍,急急地上前。

    果然,前一刻还好好的锦袋,这一刻已经被人剪作两断,更可怕的是在龙头处剪断!

    小录子更是呆住了,只是喃喃自语:“我检查过的,没有问题,怎么会断了?”

    澹台谨脸上布满了阴云,冷冷地道:“朕是在问你!”

    我机灵灵打了个冷战,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皇上,此事定有隐情,臣妾送得分明是一个好的香袋,怎么会突然被人剪断?定是有人要嫁祸于臣妾!”

    “那么,这次又是谁要嫁祸你?”澹台谨目光幽深凉寒,直视着我,锐利得似要探入我的内心。

    我一时无语,看了一眼小录子,小录子急忙爬了过来,咚咚地磕了几个头,指天划地地保证:“奴才对主子绝无异心,天地可证,这个锦袋不是奴婢弄破的。”

    小蝶厉声道:“小录子,兹事体大,关乎主子荣辱,你快说,这锦盒从淑华殿拿出到现在,可曾离你片刻?”

    小录子茫然地摇头:“奴才知道这是主子亲自熬夜做得礼物,何曾敢掉以轻心,一直是奴才拿着,并没有经手别人,可是这锦袋是何时被剪断的,奴才确实毫不知情。”

    皇后冷冷地道:“醉妃,你是否对皇上怀有不满之心,竟敢在皇上生辰之时剪断龙头咒诅皇上,你可知此罪当诛!”

    我已经完全乱了心思,脑袋一片空白,目光凌乱地扫过众人的面孔,希望从她们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惜,我什么也看不出。

    …………………………………………………………

    步步惊心 第144章 怒难平

    第144章怒难平(2100字)

    我只是端正地跪着,只知道说这不是我做的。==

    澹台谨眉宇间的阴鸷不减,神情冷酷,对我似是厌恶又怜是可怜,一时间目光复杂无比。

    更有皇后添油加醋地道:“如今项梁两国正在开战,我项国已连战告捷,莫非醉妃怕梁国战败,所以咒我项国兵败?”

    我呼吸一滞,倏地抬眼看皇后,心中明镜一般,必是她做了手脚,但苦于无证无据。看来,她竟要把我逼到死路方罢!

    无边的恨意漫漫地升起,太阳|岤一抽一抽地猛跳,异常疼痛,我双拳紧握,以致于指甲被划出了血痕也浑然不觉。

    而澹台谨疑惑怀疑的目光更让我悲愤难平,转眼看到周围林立的佩刀侍卫,我咬牙,决定孤注一掷!

    疾速地起身,快步冲向还没反应过来的羽林郎,顺手抽出一柄长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横剑于颈,满脸悲壮之色。

    我扬声道:“臣妾行得正,做得端,绝对没有做过此等之事,更无诅咒皇上之心,皇上若不信,臣妾便死在这里,以表清白!”

    澹台谨似乎震动了,站起身来道:“妤是,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快放下剑!”

    我哀哀地瞧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臣妾的心,可昭日月,皇上若不信,臣妾便不放下剑!”

    澹台谨走下位置,流岚在一侧轻轻地扶着他,也走了下来。

    他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的真假。

    众人都屏息不敢出半点声音,谁也不料竟生此变!

    小蝶急得顿足,频频对我使眼神,我却置之不理。==

    心若碎了,生又何欢?

    突然,有人重重地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一个摇晃,手不由自由地向前,以剑支地来寻求平衡。

    不料澹台谨就在眼前,一个收势不及,剑便刺了出去。

    “皇上!”众人惊呼,顿时乱成一团。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剑直向澹台谨刺去,却毫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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