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失贞弃妃不承恩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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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贞弃妃不承恩 作者:未知

    无挽回之力。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直跟在澹台谨身侧的流岚柳腰一扭,猛地扑到澹台谨身上,挡了这一剑。

    幸亏这一剑力道太弱,但也伤及肌肤,立刻有血渗了出来。

    澹台谨这次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勃然大怒道:“苏妤是,你敢弑君?”

    手中的剑咣一声掉在地上,环顾四下,哪里见到是谁推我的?

    正在慌乱时,忽然一声暴喝响起,一个打扮成太监的男子厉声道:“公主不需慌张,小人来保护你!”

    他武功奇高,不知何时已经身藏利刃,剑光闪闪,如毒蛇吐芯一般直逼向澹台谨。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羽林郎们疯涌了过来,将众宫妃驱散,一齐杀了过来。

    我已经顾不得澹台谨的怒火,一把抓住刺客的衣角怒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陷害我?”

    他轻易地挣脱了我的手,并不答言,一味逞狠,电石火光之间,剑已经送到澹台谨的胸前。

    澹台谨用手一挡,那剑便刺穿了他的手,立刻有鲜血淋漓而下。

    这时羽林郎也已经赶到,一阵乱剑齐砍,将此人击毙。

    早有人去请太医,又乱着将澹台谨抬进内殿。

    “苏妤是,你竟敢谋刺朕,朕绝不饶你!”澹台谨怒吼的声音久久在夜空中回荡。

    我被押到殿外跪等澹台谨的处罚,只见幽深的寝殿里帷幔低垂,透出淡淡灯影。浓重的药味弥散,云鸾帷幔不住摇曳,影子似的宫人低头趋行而进,又鱼贯躬身退出,将绰绰约约的人影投映在帷幔上。宫人行止无声,幽寂的寝殿就如这浓墨般的夜色,静得森然,沉得窒人。偶尔有咳嗽声从重重屏风后传出,隐约的,断续的,似风中雨丝一吹即散。

    太大的恐惧已经不是恐惧,正如太多的麻烦不是麻烦一般,我麻木地跪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幽深的乾仪殿!

    先是断龙头,然后刺杀,一切的一切像是意外,又像早有预谋。

    我晓得我正在一步一步地踏入一个可怕的陷阱里,但是,我却无路可走,只有束手待毙。

    我所凭借的,无非就是澹台谨的信任。

    但是,澹台谨偏偏是最多疑的人!

    不管如何,我问心无愧,倘若他真要处死我,我只能怪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一个时辰过后,小李子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冰冷地道:“传皇上口谕,苏醉妃其心险毒,心存异志,特废其妃号,禁足于暮春宫中,等候发落。钦此!”

    他居然不调查,便将我打入冷宫?

    我的心像浸在冰心中一般,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一丝一丝抽空了,颓然软绵绵委地坐下来,心是那样痛,痛得几乎蒙住了呼吸,仿佛刀绞一般,苦涩的味道在我的肠中抽刺,好痛!

    木然地听着他的宣判,我心如死灰,甚至不愿辩解,不愿多言!

    冷冷的,寂寞的暮春宫,在别离一年之后,我又重新来到了这里。

    从前,我尚为你冤我伤我泪流满面,但这一次,我惊讶地发现我竟没有了泪水,只是心中麻木地钝痛着。

    我爱他,付出了全身的力气,却换来满身的伤害。

    我想要再用力地去爱,却发现自己已经痛得不可自抑。

    原来,爱一个人,耐心也是有限的,伤害得多了,纵是爱如烈火,也会一份一份地冷掉。

    我安静地坐在黑暗的屋里,看着小蝶像初次一样忙碌地整理着东西,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她握了我的手,轻声道:“主子,皇上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还你清白的!”

    我摇摇头,轻声道:“小蝶,查不清了,只是我,抱歉得很,连累你了!”

    小蝶的泪一下子滴了下来:“主子,你别这样,从前的你很乐观的,什么样的困难都吓不倒你,小蝶经常以你为榜样鼓励自己活下去。你这样子,小蝶好害怕!”

    我转过脸,僵硬地一笑:“其实他,最爱的是他自己,是皇权,从前,我都错了。”

    小蝶仍勉强道:“皇上就是不看在主子对他的情谊,也该想想主子为他多次奋不顾身,舍身相救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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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45章 恩情断

    第145章恩情断(3126字)

    我冷笑一声道:“什么情谊,我终究不过是一个敌国的公主,在他的心里,有着试探也有怀疑,只怕从来没有消过。”

    小蝶默然无语,叹了一声道:“小姐该和步大夫一起走的。”

    轻尘!

    我不想提他的名字,轻尘被我刻意地遗忘,是因为一想到他我便愧疚难当,他爱我如同我爱澹台谨一样,无怨无悔,甘愿付出生命。

    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和澹台谨一样残忍,置他的真心于不顾,让他受到那么重的伤害!

    所谓因果报应,应如是!

    月光晦暗不明,淡淡地低一抹灰影,深夜的殿中越发寒冷。我心中凄楚,轻呤道: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

    弃捐荚笏中,恩情中道绝。

    小蝶,我今天方知,让一个人心死最好的办法便是想着他绝情的样子!我得此结果,虽是人为,却也是自已修来的,我不能怪任何人!”

    小蝶见我神情麻木,语气却是从来没有的寒凉,知我这次不仅伤心而且动怒了,拍了拍我的肩道:“小姐早点领悟,便不必吃这么多苦了!”

    我不语,空气如胶着一般沉闷,奇怪的,我竟很快入睡了!

    直到第二日有人敲我的门窗才恍然惊醒。

    习惯性地想要梳洗打扮,看到破败的房屋才恍然记起自己已是待罪之人,还梳什么头。

    一头青丝放下,随意用绸带束住,这才起来开门。

    令我惊讶的是,门外站的居然是一脸焦急的澹台浩。

    “妤是,你快将事情发生的经过给我复述一遍,我去和皇上讲理。”他急急地道。

    我摇摇头苦笑道:“王爷以为有用吗?皇上认定的事情一向很难改变的!”

    澹台谨情急之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着:“妤是,这件事性命攸关,马虎不得,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关键是要找出证据,你放心,本王一定替你做主,揪出那个幕后凶手。”

    砰一声,冷宫的门被推开,澹台谨带着皇后和新宠流岚一涌而入。==

    澹台谨的右臂还有绷带,脸色却极其难看,活像是捉j在床的丈夫,俊美的脸变得铁青,额际的青筋暴突,双目喷火,目光冷洌,凶神恶煞地瞪着我们,仿佛,恨不得冲上去,一把将我撕碎!

    他咬牙切齿的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澹台浩急忙松开手,后退一步道:“皇上,容臣弟解释,臣弟相信刺杀一事绝对不是妤是做的,所以一时情急才会有失礼仪,这件事不是妤是的错。”

    澹台谨冷笑了两声,阴沉地看着澹台浩:“皇弟好像很了解妤是嘛!”

    皇后淡淡一笑,补充道:“是啊皇上,咱们这位王爷可是对苏妤是十分上心。上次苏妤是不慎失足跌入水中,还是王爷亲自下去救的。对了王爷,当时苏妤是昏迷不醒,是否是王爷替她渡气才救过来的?”

    我和澹台浩都是一震,俱感觉皇后其心阴恶。

    一来她故意挑起澹台谨的怒意,澹台谨盛怒之下,更难听人解释,二来,她让澹台谨以为我和澹台浩有意思,这对帝王来说尤其不能忍受。

    我虽然不怕死,却怕连累浩,忙跪下道:“皇上,臣妾和浩王爷是清白的,王爷救了臣妾确有其事,但绝没有皇后所说渡气一说!”

    “你这贱人,给朕闭嘴!”澹台谨阴冷地喝道。

    澹台浩俊脸不由阴沉下来,火上浇油地道:“皇兄,妤是是个善良的女子,不是贱人!”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澹台谨更加怒不可遏,一道强劲的掌风劈来,“你果然如流岚所云,是妖孽现世,谋君诱弟,表面上却假装善良,朕,曾欲将真心交付于你,不料却是看错你了!”

    我闭目,不闪不避,心道这一掌下去,我便死得其所,从此再也不用为情为爱伤心了!

    不料身子一轻,我被澹台浩抱起一个旋转,嘭的一声巨响,身后的圆桌,一瞬间,从中断裂成两节,坍塌在地。

    澹台浩轻轻地放下我,温柔的轻问:“妤是,没伤到吧!”

    我惊魂未定的摇摇头,刚才那一下,我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抬眸,我道:“我没事!浩,你别再管这件事了,否则会连累你的!”

    殊不知,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澹台谨的眼睛里,化成点点焚焰,在眸中雄雄燃烧。

    而皇后,也脸色阴沉,冷冷地道:“还真是互相关心得紧啊!”

    澹台谨若不是右臂有伤,只怕早已经爆发,他怒吼道:“浩,放开她!苏妤是,你给朕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迎向他的目光,无奈的走了过去,澹台谨的脾气暴躁,一怒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愿连累澹台浩,只能默然地过去。

    “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诅咒朕,要致朕于死地?”他的眼神愤怒中夹杂着一丝伤害,还有浓重的寒意。

    我平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这我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

    往事一幕幕从脑海中流过,只觉得造化弄人,人心莫测。

    他依旧是那高霸气凌然,英俊十足,但为何这熟悉的面容却是这般陌生?

    我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皇上会信吗?”

    澹台谨一窒,还没有回答,澹台浩已经接道:“是啊,皇上,所有一切罪证,都明显的指向妤是,你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吗?若是皇上在气头上冤枉了好人,以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皇上你想想,如果妤是真的对你有杀心,那么上次在大牢之中,她完全有机会下手?还有,她拼了性命逃出来,完全可以致皇上于不顾,但是她还是回到皇宫来救皇上。虽然妤是是梁国人,但俗话说嫁鸡随鸡,皇上你就是她最后的依靠,她为什么还这么傻要刺杀你呢?”

    澹台谨眼中冷洌的光芒一闪,转头满怀柔情地看着流岗道:“可是岚儿告诉朕……”

    “皇上,臣妾的心口好痛!”流岚以手拂胸,软绵绵地说。

    澹台谨顿时紧张起来,忙道:“太医呢,快传太医!”

    澹台浩看着我落寞伤感的眼神道:“皇上,臣弟奏请彻查此事,还妤是一个清白。”

    澹台谨皱眉道:“好吧,如果查不出真相,妤是仍然难逃其咎!”

    他抱着他的美人匆匆离开,也渐渐离开了我的心。

    只觉得与他这一面,一副心肠皆是冷寂到底了,所有的情思,亦断绝了。他这样陌生,这样叫人疏远。这么些年的时光与情爱,皆是错付与这个人了。

    只是,澹台谨是一个如此多疑善变的人,他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女子如此用心?

    难道流岚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澹台谨一见倾心?就连她说的话也深信不疑?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澹台谨改变如此剧大?可惜,我不得而知。

    澹台浩见我满脸孤苦,轻声安慰道:“妤是,不要为了别人伤心难过,你要过自己的生活,走自己的路,还有许多人希望你过得快乐,你懂吗?”

    我瞧着,辛酸地一笑:“王爷不必安慰我的,这是有人设下的连环计,想来是必要置我于死地的。不过,活着也无甚乐趣,倒是死了干净!”

    他吓了一跳,急切地道:“妤是,你想想你娘亲,你若死了,她该多么孤独,且我已经恩准皇上照顾你娘亲,接她到浩王府上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个消息,你就发现这么大的事了!”

    我一怔,不敢相信地瞧着他,死寂一般的心中又有火苗一点一点地燃起。

    我与娘亲一直不得相见,澹台谨也不告诉我娘在那里,现在浩竟替我将娘接了回来,怎能不让我欢喜?

    “答应我,坚持住,我一定会查出凶手是谁的!”浩看着我,认真地说。

    我点了点头:“嗯,不过,对手布置这么周密,定是想好了退路,你万事小心!”

    他深深地睇了我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小蝶握着我的手道:“主子,你一定要相信王爷,千万不要灰心啊!”

    我咬唇,掏出绣有紫谨花的手帕,犹豫了半晌,方道:“小蝶,我该不该告诉澹台谨,我就是少时救他的人?”

    如果不是事情变成这样,我也不愿以此办法来博取他的同情。

    毕竟,我要的爱情是纯洁的,不含杂质的。

    可惜,眼前的事实告诉我我是痴心妄想罢了。

    小蝶眼晴一亮,一拍脑门喜道:“主子,这下有救了,你不是说澹台谨一直念念不忘救她的女子吗?只要你告诉他你就是救他的人,他一定会相信主子的!”

    我抬眸,遥想和他初相识,是暮春时分,梨花开的如被凝雪,拂面春生,那时澹台谨还是个倔强的少年,他满脸青肿地躺在园子里,我拿了绢子细细地擦拭。那样的年华,仿佛少年闺阁里的一个春梦,一如这年华,匆匆去了再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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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46章 强合欢

    第146章强合欢(3177字)

    暮春宫外的阳光被或繁或梳的树叶一隔,被筛成了碎碎的金光。这时梨花早已谢了,树上结了不少青青的小梨子,似小孩紧握的卷头。

    萧瑟的风,带着寂寞的花香侵满我轻薄的衣衫,风吹散了我的长发,吹在我失色的唇上,就连那一声叹息,也被我极力压抑成一缕轻微的呜咽,散在了风里。

    连最初的美好,都要拿来保命,是多么可笑和无奈,但是除此之外,我又有什么办法。

    虽然我在禁足,但罪名没定,别人也不敢认真为难我。

    因为我让守门的侍卫传告夏荷前来,还是依时来了。

    我拿起紫谨花手帕,想了想,提笔写道:彼时年少春衫薄,相逢紫谨花开时。一方绢帕慰君心,缕缕柔情托妾意。今日妾身陷囹圄,百口莫辩求清白。浮云变态随君意,朗月流辉鉴妾心。屈戍横门金锁冷,辘轳牵井玉瓶深。空将锦瑟传哀怨,寂寞谁听空外音。

    写完之后,是浓重的疲惫,我将手帕递于夏荷,嘱咐她万万要送到澹台谨面前。

    夏荷点点头,带着丝帕离开。

    我不知道此举是否能让澹台谨忆起少年之事,因此一个晚上都辗转难眠。

    但我却万没料到,这块丝帕是祸不是福!

    澹台谨来了,身后跟着越发娇艳的流岚,或不,听说,她已经被澹台谨封为燕妃,赞她身轻如燕!

    他捏着丝帕,眼中闪着讥诮的光芒:“苏妤是,朕今天才发现,你竟是这么有心机的一个女人!”

    我和小蝶都是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燕妃眼中有针芒一般的光芒一闪而逝,含着得意的笑站在一边静静地看戏。

    “皇上,此话何意?”我不解地问。

    他用力一掷,手帕甩在了我的脸上。

    “苏妤是,你好大胆!不过是听朕在牢中讲了少年的往事,便假装是救朕的女人想博取朕的怜爱!”他暴怒且厌恶地吼着。

    我看着落在地上的手帕,一阵心痛,摇头:“皇上,臣妾所言句句是真。那一年,在梁国皇宫,真的是臣妾救了皇上……”

    “够了!你给朕闭嘴!”澹台谨怒喝道,我似乎隐隐看到他头顶有青烟冒出。

    “若不是岚儿昨晚告诉朕她才是救朕的人,朕真的会被你骗到!可惜了你的一番苦心设计,不过朕知道这全是假的,假的,就像你对朕的爱一样,全是假的。==”澹台谨厌恶地说。

    他的字,句句如利箭,直射向我的心窝。

    我如同万箭穿心,定定地站在那里,一时间除了惊愕没有第二个想法!

    什么?这个女人才是救他的人?

    我是假的!

    楚流岚同情地看着我:“算了皇上,她一定是想求皇上的宠爱想疯了,不要为这种人生气嘛!”

    良久我才回过神来,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救得皇上?你有什么凭证?”

    楚流岚拿了一方和我的丝绢一模一样的丝帕,含情脉脉地道:“臣妾当时还是梁国宫中的一个贱奴,有缘与皇上相见,其实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当时皇上受伤了,昏迷不醒,臣妾就给皇上包了伤口,还留下一方丝帕,皇上至今还留着呢!

    臣妾对皇上一见倾心,所以想尽办法逃出梁国皇宫,幸得皇后妨娘遇见,便收留了臣妾。昨晚臣妾终于得见圣颜,欢喜无尽。不料却见到醉妃意欲行刺皇上,皇上的命比臣妾的还重要,臣妾怎会容人伤害皇上?臣妾当然要替皇上挡剑了。其实臣妾也能理解醉妃的心情,她怕事情败露,皇上会取你项上人头,所以便编造假话来骗皇上,还故意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帕,提了诗来博取同情,只是,唉,醉妃的这个手帕做得倒是挺像,可惜呀,假的就是假的!”

    楚流岚吐字清晰,语气娇糯,如黄莺歌唱,如果她诬陷的人不是我,我简直要为她精彩的表演彩了!澹台谨斜睨我一眼,厌恶之极:“苏妤是你好重的心机,不但背着朕和步轻尘有染,还意欲钩引浩,现在还想作假来骗朕,朕当初,看错你了!”

    呵呵,呵呵呵~

    现是究竟是什么情况,反倒我成了造假的人?

    但是,楚流岚怎么会知道我和澹台谨的事?而且,她也有一个和我的手帕一模一样的手帕?

    现实不容我多想,我只知道浩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在我心中是与朋友一样的位置,他尚末嫁娶,我绝不能让他背上恶名!

    “皇上,浩王爷对你忠心耿耿,屡立战功,这样妄加断言,只会毁了王爷的清誉!”我皱眉辩道。

    “你……”澹台谨眯着眼,崩出一个字,接着挥手:“你们都下去!”

    燕妃娇滴滴地道:“皇上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莫要伤了龙体……”

    “下去!”他厉声道。

    燕妃想是从没领略到澹台谨的威严,骇了一跳,拿眼横了我一眼,愤愤地下去。

    “你也出去!”他寒声对小蝶道。

    小蝶坚持站在我身边,不肯走。

    我知道澹台谨的脾气,只怕他发起火起随时有杀人的可能。

    “小蝶,你下去吧!”我对她示意。

    小蝶在澹台谨噬人的目光下,委委屈屈地出去。

    砰地一声,破败的木门摇摇欲坠,他用力地踢上门,一步一步地逼近。

    澹台谨深沉幽暗的眼晴,仿佛要将我吞噬,我渐渐后退,心生惧意。

    “你要干吗?”

    他冷笑:“干吗,朕要让你知道,纵然你被打入冷宫,只要你一天不死,你就是朕的女人,那怕朕弃你如沙,你也不许想别的男人,更不可以为别的男人说情!”

    下一秒,他的唇压了下来,我不及惊骇,他的手就牢牢地困住我,像是要把我挤碎似的拥抱,全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痛楚,浑身动弹不得。

    他的吻,如同被火烧过的炙热,让我无法呼吸。

    他将我紧紧的锢住,掠夺我的呼吸,把我胸腔里的空气全部抽走,他想让我就这样死去?

    绝顶的窒息……

    他强悍的揽住我的腰肢,顷刻间,火热的唇从我的嘴上移开,强硬的将我的头压在他胸口,令我在他怀里呛咳,喘气。

    炙热的气息,从上方吹拂到我的颈窝,像是深冬的刺骨寒气,肆虐着我的神经……

    他这次狂热,绝对不是一场快乐的欢爱,而是惩罚性的开端。

    我快要窒息,惊骇地道,“放开我!呜呜……”

    在我以为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澹台谨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单手抬高我的下巴,直视我,冷冷威胁道:“下次再敢替浩说话,朕定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砰的一声,他用力地抱起我,将我扔在榻上,高大的身躯猛地压了上来。

    我又惊又惧,还升起一股厌恶感,不停地挣扎着反抗着……

    “这么讨厌朕?”他冷哼一声,解下腰带,反束了我的双手,抬手,撕裂我的衣衫……

    没有前戏,没有温言,有的只是报复和肆虐,蓦地,一阵尖锐的痛楚向我袭来,我无力的闭上眼,感觉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被人分了开来,只能任泪水无声地滑落,好像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没有爱的结合,是这么的让人痛苦,我不得不让身与心放空,神色冰冷,看着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思想被抽空……

    不知道机械地运动了多久,只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午时。

    小蝶惊恐地进来,我狼狈地拉上辈子遮住身上的伤痕……

    “主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小蝶跳起来,心疼地叫着。

    我怔怔地坐着,已经不能思考。

    澹台浩当年一语成谶,他说我会后悔的,是的,我如今后悔了,可是,上天并没有给我第二条路可以选,除非,我死!

    “主子,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小蝶担忧地抱着我,轻声安慰着。

    我勉强一笑,安慰道:“其实我还算蛮幸运的,宫中有多少女子翘首期盼他的宠幸……”

    “主子,别说了……”小蝶已经泪流满面。

    我反倒安慰她道:“放心吧,我不是自轻自贱的人,更不会轻易寻死,只要活一天,总是有希望。宫人的女人如花,这一季败,自然有下一季开,那个女人,我不信她能长宠不衰!”

    今晚的时候,李墨染意外地出现在冷宫。

    他看着我臂上的累累伤痕,颇有不忍之色,开了一盒清凉化淤的药膏给我,问我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我绞尽脑汁地回忆了一下锦袋的事件,如果不是小录子故意陷害,那就是有人调包。

    我蹙眉道:“墨染,你先查清楚香袋的事是不是小录子做的,如果不是,就再查查淑华殿中的人。我记得香袋里放了一包香料,这种香料叫‘暗香盈’,一旦染人衣袖,弥月不会消散,我拿来给你闻一下,你帮我查查看谁的身上有这种味道。”

    我身上的荷包里还带着香料,便递于李墨染闻了闻。

    他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这个人揪出来。”

    墨染走后,我和小蝶都忧心忡忡,不知末来如何。

    虽说浩也帮忙查此事,只怕这件事不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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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47章 冷宫暮

    第147章冷宫暮(2076字)

    我抬头见天上月色极美,十五的月亮团团如一轮冰盘,高高的悬在那黑蓝绒底般的夜空上,明亮皎洁。==不过我却知道它最怕什么。”

    我从荷包里掏出雄黄粉,细细地洒了一层,那些粉宛如一道屏障,隔绝了众蛇的行动。

    它们好像一齐失去嗅觉一般,齐齐地昂着首,伸出血红的芯,胡乱地扭动着,但却不敢越雷池半分。

    “小蝶,拿火来。”我沉声道。

    小蝶抖索着把蜡烛拿过来,我随手拆了草席,燃了起来,丢到众蛇堆里。

    因为有哨音相催,众蛇不敢后退,但又不能前进。

    火苗进入蛇群,众蛇如炸开锅一般,顿时互相嘶咬起来,不一会儿,便有皮肉烧焦的味道传来。

    我面不改色地道:“今晚有蛇肉吃了。”

    小蝶苦着脸摇头:“奴婢可不敢吃!”

    人蛇僵持了一会,哨音嘎然而止,这群蛇才拖着残破的身躯慢慢地退下。

    我镇定地拿起扫把,将蛇的尸体扫到角落里,挖坑掩埋。

    看来有些人,真的等不及了!

    我忧心忡忡地想,今晚是蛇,明晚会是什么?也许,我都不能活到看见真相的那一日。

    第二夜,一个令我意外的人突然来造访了。

    当肖夫人踩着月色来到暮春宫时,我的确很意外,她现在正值鲜花着锦之时,根本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来踏足这个冷宫。

    她穿着家常的品月色素缎衣裙,疏疏绣几枝折枝玉兰,头上亦不过几点素色珠翠,在燕尾发髻上横贯一支金钗。容光如珠辉熠熠,清月皎皎。

    素日兰夫人骄纵,不准其它宫妃戴兰花饰物,如今她已失势,肖夫人偏要以兰作饰来扬眉吐气。

    我微微一笑道:“几日不见,夫人姿容犹胜往昔。”

    她淡淡地勾唇:“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上次本宫与你合作甚好,突然间少了一个盟友,本宫觉得寂寞得紧。”

    我亦不动声色地道:“只怕妤是已是无用之人,帮不了娘娘什么忙!”

    肖夫人轻笑:“不,你好好地活着就是对本宫最大的帮忙。明人不讲暗话,本宫与长孙氏已成水火,早晚势必有一场恶斗,但凡她要除去的人,本宫都要让她好好地活着。本宫知道她恨不得你死,不过本宫打算救你一命。”

    我微微诧异道:“只是皇上已经对我深恶痛绝,只怕放出来也不能帮到夫人什么。”

    她怜悯地看着我道:“只因你的对手已经将你的一切摸透,本宫不管你和那个燕妃谁才是救皇上的女人,但是她的存生就是对本宫最大的威胁。皇后恨不得你死,我就偏要你活,你活着,她就会活在算计和恐惧中,就会分散她对我的敌意和注意力,而且,皇上并非对你无情,你仍有扳回一局的胜算。”

    澹台谨对我有情无情,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活着!

    “如果夫人可以让我出这冷宫,夫人的恩情妤是来日必报!”我一字一句地道。

    她点点头,满意地离开,我亦可以放下心来。

    我相信,她自有手段来解决这所有的一切事情。

    三日后,刺杀一案终于有了下落,李墨染告诉浩我教他的方法,浩严刑拷问了小录子,小录子抵死不认,而李墨染意外负责掌灯的小太监朱长身上闻到了暗香盈的味道。

    朱长果然承认是他趁小录子入厕之时偷梁换柱的,但死也不说幕后指使人是谁,坚持称自己因为嫉妒我宠爱小录子,所以要嫁祸小录子。

    不过,他能认了,也算了这一桩事。

    至于刺客的事情,在肖夫人的安排下,查到结果说是原来有暴民混入唱戏的青衣之中,假装成梁人的j细行刺,我是冤枉的。

    虽然在浩的努力和肖夫人的安排下,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无懈可击,澹台谨也解除了对我的禁令,让我重新搬回淑华殿。

    但是,他对的印象已经很差,好像已经把我遗忘了一般,从不翻我的红头签。

    宫中人对我也渐渐怠慢起来,内务府的供应越来越差,我却安之若素,甚至觉得这样平静的生活比原来时刻挂念一个人要好得多。

    皇后在我禁足的时候要求抚养承武,收承武为义子。

    而后宫中,最为受宠的便是燕妃。

    一时间,就连白才人,李贵嫔和刘妃等人俱冷落了。

    这一日已经是暮春时分,我斜倚地美人靠上,只见雪白的柳絮静静飞过,东风卷得均匀,点点绒白,如乱花穿庭,似下着一场轻软的茫茫大雪。却是这样暖和的时节,春衫透薄,偶尔抬眼,似韶华白头,叫人满心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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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48章 燕婉啼

    第148章燕婉啼(3209字)

    淑华殿中安静得能听到滴漏的声音,自朱长离开后,再也没添新的太监掌灯,小录子因错受了刑,我好生安慰了他,又许了诸多金银,将他倚为心腹,因此办事格外买力。==

    “这还不止,我听燕妃住的皎月殿的宫女们私下说,”白才人压低了声音,“这个女人,简直不得了,像妖精一样,她外表看纯洁,床弟之间却是放浪得很。她完事之后还会吞下皇上的龙精,据说她的容颜胜春,越来越娇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众人虽是皇上的女人,但都不曾放开谈这般私密的事情,一时间,几人俱红了脸。

    “没办法,我们可做不来这下作的事情。”李顺华冷笑道,“这燕妃经常在皇上面前提皇后多娴淑,皇上竟也频频光顾凤仪殿中,现在两人独占恩宠,别人竟插不进一丝了。竟像汉朝的飞燕合德两姐妹专宠后宫的情形。”

    三人忿忿然地诉着内心的愤恨和嫉意,我却怔怔地出神,原来男子之爱,是如此的多变和不稳固,怪不得书上常言多情女子负心汉。

    只因男子是不甘寂寞的动物,他追求的是美色和刺激,而不是像女了一样求得一心一意的爱情。

    所以,女子爱得越深,便受伤越深。

    至到今天,我才知道燕妃如何知道我和澹台谨年少时相遇的事情,皆因宫变我初返皇城的那一夜,与小蝶夜谈,忽然看到有黑影闪过,想必便是皇后的人在窃听。

    皇后早就知道了此事,却一直深藏不露,秘密培训燕妃,直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出现,然后一举击败我。

    再想到澹台谨的心计,他先利用我将长孙氏的势力削弱,又将辛氏一门铲除,再用荣耀来让肖氏对他忠心,手段不可谓不老辣。

    在他眼中,不管是女人还是孩子,都是为他的皇权服务,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而宫中的这些女子,却为了得到他的宠幸,个个望断秋水,明争暗斗,活得极其艰辛。

    想想这些,突然觉得什么都没意思起来,只觉得这个宫殿便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是一个不见血的修罗场,而我,极想脱离这个地方。

    但是,我却不能,不但不能,还要被迫卷入这场杀戮之中,时时防备别人取我性命,当真悲哀之极。

    三人见我兴致索然,坐了一会,便要告辞。

    众人刚站起身,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有人高叫道:“承怡皇子被蛇咬了,快请太医。”

    四人都大吃一惊,来不及更衣,便匆匆向水月殿赶去。

    我们赶到的时候,澹台谨已经到了,他脸色难看地守在外面,厉声道:“你们医不好皇子殿下,朕要全杀了你们陪葬。”

    皇后面有忧色,皱眉道:“唉,好好的,怎么会被蛇咬呢?”

    燕妃也以手捧心作西子蹙眉细语道:“皇上别着急,太医们正在抢救,说不定承怡殿下很好就会好的。”

    而一向镇定的肖婉茹则在殿内放声悲切地哭泣,哭声直断人肠。

    不过数日不见,澹台谨眼底便隐隐有青色浮现,而燕妃身上有一缕极淡的香味让我皱了皱眉头。

    这种味道我似曾相识,恍若凤髓的味道,又若杏的苦涩,让人闻了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只是味道极微妙,辩别不出是什么制成。

    正在皱眉思索时,太医已经瑟瑟地出来,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皇上恕罪,微臣已经尽力了,殿下被见血封喉的毒蛇所咬,已经没救了——”

    “什么?”澹台谨大怒,一脚踢过去,太医滚了几滚,头撞在柱子上,咚一声响,顿时鲜血长流。

    澹台谨大步踏了进去,众人也急忙跟了进去。

    只见云锦绣堆的牙床上,一个小小的人儿安静地躺着,嘴唇青紫,表情痛苦,却已经毫无生息。

    犹记得两年前我初进宫时,他才是个四岁的孩子,被我的丑颜吓哭。

    不过两年时间,才长高了一些,刚入了学堂学千字文,便一命呜呼。

    肖夫人呆呆地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撒手,只是喃喃地道:“皇上,你瞧,承怡还有心跳呢,他没有死,没有死——”

    澹台谨也于心不忍,屈下身来,搂着肖夫人柔声道:“宛茹,承怡已经去了,你别太难过了——”

    肖夫人霍地站起身,拧眉道:“不会,承怡一向好好的,怎么会被蛇咬?宫中何时有蛇了?一定是有人陷害承怡,皇上,你要替承怡作主,找到害他的凶手啊——”

    蛇?

    我猛地一惊,想起在暮春宫时那些金色的毒蛇。

    莫不是承怡也被这些蛇所咬?

    若真是如此,那幕后杀人者可谓心机狠毒之极,以哨驱蛇杀人,杀人于无形,又让人找不到证据!

    澹台谨握着她的手郑重地道:“朕这就命人去查,若是查到此事真是人为,朕必诛其九族,让他为承怡陪葬!”

    肖宛茹上挑的眼含着淬冰的温度,冷冷地,一个个地扫过众人的面孔。

    每个被她扫过的人,无不机灵灵打了个寒战。

    “本夫人若查到是何人所谓,必叫她血债血偿!”她一字一句极阴冷地说道。

    澹台谨怜她痛失爱子,便着意安慰,当晚留宿于水月殿中。

    而我,经过这件事,也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崔惜朝显然很意外我再次找他,他依旧是惫懒地吹箫拂琴,眉眼清朗,飘逸出尘。

    我实在想不出,李顺华为何要负这样一个出尘的人物。

    “娘娘又来找微臣,何事啊?”他拂了一个角音,琴声铮铮作响,意态闲云野鹤。

    我微笑:“崔大人果然快人快话,实不相瞒,这次来,想请崔大人帮一个忙。”

    崔惜朝一身青衣,在月光下的凤尾竹林中静坐,素手轻弹,叮咚作响,头也不抬地道:“这后宫中的斗争,弄不好便会丢掉性命,微臣很惜命,而且,微臣相信已经还完娘娘的情了。”

    我上前,按住琴弦,一时间琴音嘎然而止,四周唯有风穿竹林的声音潇潇作响。

    “如果这件事和李贵嫔有关呢?”我知道他的软胁,果然一语起效。

    “说来听听。”

    我直接地问道:“大人可知道竹哨驱蛇之法?”

    他玩着一络秀发,倨傲地道:“雕虫小技耳。”

    “你可知这雕虫小技会害人的吗?想必大人已经知道肖夫人的孩子是中了蛇毒而死的!”我叹了口气道。

    他铮铮地拂了一遍琴,才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我道:“不错,这件事我相信不是偶然,而是人为。所以我想查清楚驱蛇之人是谁,想请大人帮个忙。”

    他懒懒地道:“此事与顺华何干?”

    我微微一笑道:“大大的有干。我怀疑这驱蛇之人正是皇后!”

    他疑惑:“皇后?你如何得知?”

    “现今皇上唯有两个皇子,承怡和承武,承怡是肖夫人所出,且年岁又长于承武,承武虽非皇后亲生,但也是她的义子,大人试想假如承怡死后,谁最可能当太子?”我定定地瞧着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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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惊心 第149章 香艳色

    第149章香艳色(3129字)

    “自然是皇后收养的承武。==爱上”

    “那就对了,所以我判断是皇后所为,而且上次在冷宫也有人要用毒蛇来害我,毒蛇可以害我,可以害承怡,也可以害李顺华。更况且她是杀太后的凶手,又在皇后眼皮底下勾引皇上,升为贵嫔,可以说已是皇后大敌,性命危在旦夕。所以本宫才请你帮忙,找出凶手。”我缓缓地说道。

    他沉呤了片刻,方弹了一个铿锵的音节道:“好!”

    我来水月殿时,肖夫人正在让一群和尚为承怡诵经,她自己一身素服,手持木鱼,轻声念诵着。

    或许,一个女人再无情,再冷漠,也会有让她舍不得放不下的东西,有的是亲情,有的是爱情,有的是金钱,有的是权势!

    她看到我来,不理不睬,依旧独自念诵。

    我点了三柱香,缓缓地插上,轻声道:“肖夫人请节哀,逝者已去,生者唯有全力查出凶手,才会让他的灵魂安息。”

    她翻了我一眼,似乎不愿多言,只哼了一声。

    “夫人帮妤是走出冷宫,大恩不言谢,妤是此时却要还夫人的恩情了。”

    这句话要然对她有吸引力,肖夫人站起身,淡漠地道:“进来吧。”

    室内一应的器具都换成了素色,宛如冰窖雪洞一般素净,承怡所有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以免触物伤情。

    “我怀疑这蛇是有人驯养的,今晚我就请夫人看一场好戏!”我扶了扶头上的珍珠圆钗,淡淡地说。

    “什么?”她由于太过激动,带翻了桌上的玉石镇纸,玉石镇纸掉在地上,砰的一声,四碎成沫。

    “你是说你有把握查到杀到承怡的凶手?”肖夫人美丽的脸扭曲着,由于用力,指甲节节断裂,整个人散发出狠厉的光芒。

    我点了点头道:“只是怀疑,要设一个‘请君入瓮’的戏,夫人今晚就和妹妹一起看戏吧!”

    砰一声,肖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唇边扬起一抹冷厉的笑:“本宫倒要瞧瞧,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夜如一只黑色的兽,潜伏在藏了无尽香艳与冤魂的皇宫之中。

    一弯昏黄的月色带着一点毛边,预示着明日会起风了。

    模糊的星子也在天空中晦暗不明地眨着眼,凤仪殿的后面有一片竹林,崔惜朝道竹林最易藏毒蛇,便决定在此引蛇。

    因此事机密,唯有肖夫人,我及崔惜朝三人在场,另有宫人和太监远远地把风。

    夜风至,吹起竹林沙沙地响起,一团乌云遮住了月色,肖夫人的面容在幽蓝的夜光中也渐渐模糊,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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