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绝色第7部分阅读
世间多绝色 作者:未知
害理,罪大恶极,都是我的朋友。dierhebao”说完,像是证明一般,她又紧了紧箍在他腰间的手。
某人的眼里泛出一丝浅笑,柔软的,满足地,双手却不自觉地捂上她的背。
良久,他的头缓缓地低下,轻轻地唤了声:“夏丫头。”
“嗯?”夏妤一抬头,不料却被人猛的压在榻上,几乎是瞬间,某人的唇舌开始不断地攻略城池。
反应过来,夏妤的眼里闪过一丝恼意,抬手就要挣扎,却被唇间突然尝到的咸涩惊得怔在原地。
妖精,是在哭吗?
抬眼一看,容剪秋那紧闭的双眸,长而卷翘的睫毛处,流出淡淡的泪痕,顺着他光洁的面庞流入他们的嘴里。又苦,又涩,带着浅浅的无奈,以及,绝望。
心一窒,夏妤原本准备推开他的手掌改为揽住他的腰,心一动,伸出舌头试探性地在他口腔里轻轻舔了一下。对方一震,越发用力地吻了起来。
也许是他吻得太过用心,也许是他吻里隐含的疯狂和绝望,夏妤竟放弃了挣扎,心头一软,开始认真地回应。
良久,容剪秋才轻轻放开她的唇,夏妤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抬头便撞入了那双潋滟带笑的眼睛。不同于方才的憔悴心伤,此刻他显得容光焕发,连脸色都显得红润很多,唇色像是葡萄酒润过的一样,泛着鲜艳的水色。
他的心结应该解开了吧!虽然表面上毫不在乎,也是自尊心很强的一个人。
无意间转头,却发现榻旁的梨花木三角几上的青瓷花瓶里插了一束干枯的玫瑰。叶子垂着,花苞吊着,失去水分的花叶显出一种初秋的萧条,让人看着心生惆怅。
容剪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最终定在那束玫瑰上,眼里闪过一丝暗色,愣神间,夏妤却已经挣开他的怀抱,伸手去勾那束玫瑰。
看她毫不怜惜地去抓那束玫瑰,容剪秋霎时回神:“你干什么?”从她的手中抢过花束,怜惜地放入怀中。
“拿出去丢了。”惊讶于他的激动,夏妤还是理所当然地回答。花都枯了,当然得丢了。
闻言,容剪秋得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手不自觉地使力,被刺划破的肌肤又渗出血来。夏妤见了,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不顾他的脸色,伸手又去抢花。
“花都枯了,你还握着干嘛?你若喜欢,下次我帮你带束新的就成。”
闻言,容剪秋微微一怔,任她把花拿下来丢到一旁。
“你还送我么?”他低头问道,眼神很是专注。
“送送送,这都刺出血来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夏妤赶紧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纱带和金疮药,专心地给他处理伤口。“咦?这伤口怎么新旧不一?你有拿玫瑰刺自虐的习惯么,怎么手上都是伤口?”她的语气多了几分责备,看着却一阵心疼。
看她一脸专注,信誓坦坦,容剪秋的眼神柔得像是雾气,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好了。”夏妤轻轻舒了口气。
“夏丫头。”
“嗯?——啊!”有所防备,夏妤不再抬头,却还是被某人扑倒在床,不过,他只是把脸埋入她的颈间,轻轻地嗅着,却不再有所动作。
夏妤松了口气,放下捂脸的手掌,想了想,试探性地叫道:“秋妖精?”
“恩。”对方懒洋洋地答道,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满足。
“我觉得吧,以前我们逢场作戏那也就算了。现在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我们就要有做朋友的样子,你觉得呢?”他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就不计较了,以后,可得注意一点了吧!美人看看就好,过眼瘾而不深入,养养眼她就满足了。
“再说吧!”他把头又朝她的颈子埋了埋,弄得夏妤痒痒的。
“可是,这样总是不好的啊!男未婚,女未嫁的,对不对,妖精?”良久,得不到他的回应,转过头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看他一脸憔悴,这几天一定都没怎么睡好。夏妤无奈,只好作罢,怕吵醒他,一动也不敢动,最后自己熬得累了,经不住困,也睡了。
此时,那本该睡着的容剪秋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沉睡中恬静的容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眼里闪过一抹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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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二十六章 又是个变态
手里捧着一束玫瑰,夏妤的嘴角也越发上扬。快过花期了,这玫瑰也难弄了,她等了好几天,才采集到这么一小束,今个赶忙去送给妖精。
突然,她被人猛地撞了一下,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手里的花束已经没了踪影。抬头一看,前方一个浅色身影溜得飞快,手中的花骨朵儿也跟着一颤一颤地。夏妤睁大了眼,大喊一声“抓小偷。”便撒开腿使劲地追了上去。
那人见她追来,越发跑的卖力。夏妤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不肯放弃。有好几次,她觉得自己就要追上了,偏生又给他跑了。不愧是专业的,跟个泥鳅似地,总能化险为夷。
这年头的贼不是偷疯了吧!连花也要?奶奶的!真是累死她了。不过,妖精的花她一定要追回来。
跑着跑着,渐渐跑出街市,不知不觉竟到了湖边。
湖堤沿岸,人影稀疏,一蓝一橙两个身影显得异常醒目。那蓝衣男子行步在前,步履匆匆,一贯温润的脸孔显得很是不耐。
“安哥哥,等等我。”橙衣女子一脸急切,一边叫唤着前面那人,一边提着步子追赶那蓝衣男子。
眼见他越走越快,轩辕羽霏不得不加快步子。今天她派了两名侍卫,四个小厮才把他堵在家里,又用母后的名义,才使得慕丞相令慕安陪她游玩,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本来今天要惩治那个贱民,有一场好戏要看。不过,比起他来,还是安哥哥来的重要。那事,她早就交给奴儿去办了,相信回去就会有结果。她好像听奴儿说今天趁大哥寻欢作乐的时候,把那贱民引过去,具体什么地方,她当时脑子里想的都是慕安,也没怎么留意。
“安哥哥,原来你喜欢游湖啊!这里景色幽静,倒是个相约的好地方呢!”轩辕羽霏赶了上来,抬起头看着慕安,脸色露出满足地笑容。
无论她多么蛮横无理,在他面前,总想表现最好的一面。只可惜,慕安却毫不领情,听了她的话脸色也黑了下来。早知道就该找个人多的地方把她甩了,只是每次一遇到她,就觉得头疼得厉害。
这几日,俊玉为了那小少年,倒把他晾在一边,没了俊玉的掩护,他对公主的行踪一时琢磨不定,一个大意,被她逮个正着。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
“安哥哥,前面就是花街入口,我们还要过去吗?”眼见不远处停泊着不少花船,轩辕羽霏有些不快,却还是好脾气地问道。
慕安也不答话,只是越发加快了脚步。人多,正好甩了她!
轩辕羽霏无奈,叹口气,一跺脚,赶紧跟了上去。要是谁敢多看她的安哥哥两眼,她就剜了她的眼睛。
沿岸码头,拴着一排船舫,那贼却逮着机会一溜烟钻进了一条豪华的花船之中。夏妤眼尖地瞅见了,冷哼一声,握紧拳头也跟着钻了进去。
一进到花船,夏妤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船内布置得十分奢侈,香酒美食美人样样俱全。但令她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那坐在一干美人中间,纵情声色的锦衣男子。
这人长得还算不错,若不是那双因纵欲过度而显得浑浊而浮肿的眼,看起来一脸滛相,也不失为一个俊男,而且看着有点眼熟。
只是,他身上躺着的,手里摸着的,嘴上亲着的,那三个看起来长得不错的美人。她若是没有眼花,应该都是男人吧!瞧那平坦的胸部,销魂的小喉结,较一般女子粗糙的嗓子,虽然叫起来不错,可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此时,那男人敞着胸膛,一脸享受,身边的美人也衣裳半裸,若是再往下一点,那袍子底下,连裤子也没穿吧!夏妤看着有点心虚,不自觉地别开眼。
糟了,撞破人家xxoo了,玩的还是超前的断袖,这古代的人,可没那么大方吧!再看看周围,那贼?咦?贼呢?
若是再仔细观察,可见那大开的窗口处梗着一小片玫瑰叶子,只可惜夏妤现在却没心思管玫瑰花了,只想着怎么全身而退。
“对,对不起啊!走错地儿了!哈哈!今天天气真好,你们继续,继续。”夏妤尴尬地笑笑,嘴里打着哈哈,脚下却一点点地往后退去。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啥好货,千万别找她的麻烦啊!
她在看那男人的同时,那男人也在打量他。肌肤细腻,发丝乌黑,水灵的大眼,水润的嘴唇,竟是个比身边这几位还要漂亮的小美人。
这就是五妹给他准备的小美人么?比之小九,果然不差。男子的嘴唇微微勾起,那双布满欲念的双眼也越来越沉。
“来人。”
眼见夏妤就要退出花船,却被他突然一声厉喝惊得一跳,再后退,却蓦然装上了两堵如钢筋铁骨一般的肉墙。一回头,见是两个制服一致又面无表情的带刀侍卫。
“两位大哥,麻烦你们让一让。”夏妤干笑一声,暗叫一声不妙,这厮不会要惩治她吧!
“抓住他。”男子话音刚落,夏妤便被身后地两人钳住双臂,只能干蹬着腿徒挣扎。
双臂被掐的生疼,夏妤顿时冷汗涔涔:“这位公子,我只是走错地儿了,真的不是有意要打扰您的雅兴,您大人大量,就把我放了吧!小人一定——”
“你没走错。”话未说完,便被那男子一口打断。
“啥?”夏妤一时有些傻眼。
“五妹送我的小美人怎么会走错呢!”男子眉头一勾,扬声大笑起来。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五妹。”
“把他身上的东西给我搜干净,本宫可不喜欢带刺的东西。”男子却不理会夏妤的解释,对那两个钳制她的侍卫命令道。羽霏说过,这小美人刁得很,他就不信,拔了他的毛,他还能搅翻天了。
夏妤一惊,无奈双手却挣脱不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防身器具被搜个干净。那人一步步走进,最后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吞下了一颗东西。
她使劲地咳着,那东西入口即化,她咳得满脸通红,仰起脸,气愤地问道:“你给我——”话到一半,却突然止住,这味道,竟是……
“你这该死的混蛋,我说过你认错人了,你竟然还给我喂蝽药。”而且还是加了软骨散的烈性蝽药,真是该死。
话一出口,对方反而笑了,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放了她。
“你现在嘴硬,待会儿就得哭着喊着求我了。”他浪声一笑,眼里满是滛邪之色,转头对那几个美人道:“你们都下去吧!”那几人领命去了,看见夏妤的处境却似司空见惯一般,连眼也未抬。“你们两个去门口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来。”那男子又对那两侍卫吩咐。
“是,殿下。”那两人领命,恭敬地退了。
顿时,船舱里只剩下他们俩人,夏妤看着那锦衣之人,满脸防备,一边小心地退到角落,眼睛却不断地搜寻可以防身的东西。只是,这花船里除了那些软绵绵的摆设,以及不堪入目的情趣用品,就是那些奢华的酒菜,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那人倒也不急,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盯着夏妤,那双眼仿佛能透过她的衣服,视j她的身体,看得夏妤直犯恶心。
突然,她觉得双腿一阵发软,头上冒出热汗,心下却一片焦虑。
夏妤,你要挺住,不能倒下,倒下就——
脚下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便栽了下来,那人眼疾手快地接住,顺势把她按在地上,凑过头就吻了过来。
满口的酒气刺得夏妤猛烈挣扎,那人一只手把她的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猛的扯下她的腰带,熟练地绑住她的双手。
夏妤急的满头大汗,突然想起他玩的是男人,急急开口:“住手,我是——”
头上那人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唇,阻止她的话语,因为兴奋过度,眼里被欲望熏得通红。
“小美人,听五妹说,你这张小嘴可刁钻得紧,本宫可不想让你扫了雅兴。”说完,嘴角一咧,便伸进她衣服里摸了两把。看她挣扎得厉害,眉头一凝,手却向下伸去,从后面撕开她的裤子,在她的臀间摸着。那身下的玩意儿跟棍子似地,直往她腿间顶着。
夏妤一阵恶心,嘴被捂得一阵缺氧,心里却叫苦不迭。
突然,她趁机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他疼得大叫一声,手却松了一下。
夏妤逮着机会,大喊一声“救命——”
“贱人!”那人似恼羞成怒,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甩下一巴掌。
夏妤被打的眼冒金星,被掐得喘不过气,脑袋昏昏沉沉,身子也开始发烫,渐渐失去了力气,只剩下徒劳地挣扎。
那人失去耐心,干脆把她翻了个身,她顿时感觉屁股凉飕飕的。想到自己作为女人却要被当做男人强犦,身边没一个人能救她,心一酸,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夏妤,不准哭,不准哭,就当被狗咬了,不准哭。
她咬咬牙,不料眼泪却越流越凶,头上那人却倏然停下,看着她落泪的样子,满脸兴味。
“小美人,你哭起来也很美呢!”说完,用手指抹了她的眼泪放进嘴里,一副品尝的模样。“来,再哭哭,连泪都这么美味,下面肯定更销魂吧!”他拍拍她的小脸,笑的一脸猖狂。
忽然,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蓄势待发般地抵住她的臀部。
夏妤一僵,有些喘不过气,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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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二十七章 被救了
花街入口,人影攒动,热闹非凡。慕安正准备朝着人多处走去,好甩了身后的轩辕雨霏,却因突然入耳的呼救止住了脚步。那声音短短一呼,便倏然而止,可是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他猛地回头,眼神精准地落在一处装饰花俏的船舫上,腿却不由自主地往声源处走去。
“站住,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准入内。”才靠近那船,便被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伸手拦住,语气毫无商量。
慕安微一凝眉,心下却是一沉。没错了,这两人分明就是大皇子的贴身侍卫,里面是大皇子无疑,如果那人真在里面,其后果……
“公主殿下在此,你们也敢拦驾,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慕安敛眉一喝,不怒自威,倒把那官家架子摆的十足。
闻声赶到的轩辕雨霏一听,脸色有些雀跃,待看清那两名侍卫的模样,脸色又青了起来。慕安打着她的名号,她十分乐见,这证明他是把她放在眼里的。可那两个侍卫,她见过数次,分明就是大皇兄的近侍,如此,那大皇兄……奴儿所说的,大皇兄寻欢作乐之地,不会就是这个地方吧?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越发难看。
那两个侍卫闻言朝他身后看去,见了轩辕雨霏,忙跪下请安,脸上也有了几分忌惮。慕安趁着他们愣神的档口,飞快地钻入了船舫。虽然早就做好准备,但船内的情形还是令他大惊失色。
只见船内两人,双双倒在地上。一人青衫半褪,俯卧着,被强制压在身下,侧仰的脸上雨泪交加,表情绝望而不甘,脸颊红肿,唇角也被打得溢出血来。另一人,赤身捰体,一脸急色愤怒,分明就是那荒滛无度的大皇子。
慕安的突然闯入也让那大皇子僵在原地。
“大胆——”那大皇子反应过来,刚要怒斥,却被慕安猛力推开,身子撞上那红木案子,和满桌的酒菜来了个亲密接触。一时间,金盏银器落地之声,和着那大皇子的哀叫之声不绝于耳。
慕安忙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夏妤身上,别开眼不去看她那露在外面的肌肤,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虽然只是微微一瞥,但也足以看清,那大皇子并未得手。
还好,还来得及……
心下莫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那少年,却见他眼色迷离,神色恍惚,脸上尤带着被侵的惊惧,似与周身的环境都隔开一般。见此,慕安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惜,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却发现她浑身滚烫,细看那脸也呈现出一股不正常的红晕,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这个状态,难道是——真是该死。
慕安暗骂一声,抬腿向船外走去。怀里的夏妤像是意识到被人抱起,残留的意识让她消极地抗拒,伸手推他却绵软无力,双唇也咬的死紧。
“别怕,我带你出去。”他脚步不停,言语温柔地凑近她轻声说道。
夏妤抬起头来,咬了咬唇,痛感使她清醒了些,待看到那张不同于那滛棍的温润脸孔,又闻的那温柔的安抚,却意外地安静了下来。不管是谁,能带走她就好。
“姓慕的,你给本宫站住。”身后传来大皇子怒极的声音,慕安却不管不顾,抱着夏妤飞快地走出了船舱。
岸上的轩辕雨霏见慕安抱了个人出来,未见得那人脸面,却已经猜了个大概,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又发现那人身上盖着慕安的袍子,心中更是悔恨交加。
早知道,死也不来游这个湖了,这下可好,安哥哥在,她该怎么收场?更可恶的是,安哥哥都没那么抱过她,那个贱民凭什么能得他的青睐,还穿着安哥哥的衣服,简直不可饶恕。
“你——”
“姓慕的,本宫叫你站住,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慕安见轩辕雨霏蓦然变了的脸色,正想开口,却突然被从后传来的怒吼打断了话语。
“雨霏?你怎么在这里?”那大皇子随意批了件袍子便走了出来,满脸的怒容在见了杵在岸边的轩辕雨霏,霎时有些傻眼,来回在她与慕安之间梭巡之后,又是满脸气愤。
“轩辕雨霏,你该给本宫个解释,明明是你送本宫的小美人,又为何带着姓慕的来捣乱?”
轩辕雨霏正在寻找托词,才想着瞒天过海,冷不防被大皇子脱口而出的质问,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抬眼,却见到慕安沉下的脸色,心下一阵懊恼。
“轩辕雨霏,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慕安皱着眉,语气冰冷,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件赃物。
“安哥哥,你听我解释。”那嫌恶的眼色刺伤了她,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袖子就要解释,无奈却被慕安一把挣开。
夏妤听她的声音,认出她就是青楼中那蛮横女子,再联系那好色男的言辞,瞬间便把整件事摸了个七七八八。想来,她今日之辱,还是拜这五小姐所赐。夏妤想着,不由往慕安地怀里缩了缩。
慕安见状,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少年,眼里闪过一抹柔色。
这微小举动却被紧紧盯着慕安脸色的轩辕雨霏看个一清二楚,心下嫉妒得快要发狂,偏生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慕安却懒得再听,越过轩辕雨霏,径直往街市走去。
“姓慕的,要走把美人留下。”大皇子一使眼色,那两个侍卫立刻抄了上去。
“轩辕雨霏,别让我看不起你。”慕安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
轩辕雨霏咬了咬牙,握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以公主的名义,令你们退下。”
那两人停在原处,一时间进退维谷。一个皇子,一个公主,两个都得罪不起啊!尤其是这公主骄横跋扈,备受荣宠,自己的主子又不招皇上待见,这让他们更是为难。
“你们到底是谁的奴才,都反了你们。”大皇子见状,不由得怒上加怒。
“大殿下。”慕安突然开口,转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大皇子,嘴角却泛着莫测的浅笑。
“干,干什么?”那样的笑,他见过几次,每次都没有好结果。虽然他贵为皇子,但自幼时起,便没少吃过这狐狸的亏。他和轩辕俊玉两个,也没少让他憋气。
“此人是我与俊玉的好友,你动他,不仅是与我慕安为敌,更是得罪了俊玉。都是亲兄亲弟,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再说,这事闹大了,传到皇上耳朵里,对大家都没好处。尤其是殿下你,难道十年前的废储之训还不够深刻?”眼见大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慕安才停止威胁。
这大皇子也是欺软怕硬,不成大器之辈,总要给点教训才知道收敛。到手的太子之位也能让二皇子给叼了去,可见这可棵朽木有多么不可雕,他一向是不耻与之为伍的。
“总之今日,这人,我慕安,要—定—了。”说完,冷哼一声,慕安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皇子气的浑身颤抖,脸上青筋暴起,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却又毫无办法。慕安说的都是事实,一个废太子之名就足以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连一个丞相之子都敢欺压到他的头上。
“轩辕雨霏,你得给我个解释?”待慕安走远,大皇子才转过头对轩辕雨霏冷声说道。这事,他这个五妹怎么说也得给他个交代吧!
轩辕雨霏霎时回神,却是满脸不屑。若不是他,她和她的安哥哥又怎么会闹得这般僵?
“解释就是,分明是大皇兄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干本公主何事?”说完,冷哼一声,一甩袖,也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留下大皇子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又无可奈何。心里气愤不过,伸手一拳便打在了那栓船的梁柱上。
“主子——”两个侍卫见状,忙上前查探伤口。
“两个饭桶。”大皇子蓦然转身,抬手就是两个耳光。“还不滚下去自行领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两个侍卫诚惶诚恐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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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二十八章蝽药的解法
慕安抱着夏妤匆匆来到一处宅子前,那守门的小厮见了,连声问安。感觉到怀中人越发滚烫的身子,意识昏沉,他心下一片焦虑,顾不得理那小厮,径直走了进去。
此处是轩辕俊玉闲置的宅院,作他们平日的落脚之用,尤其为躲那轩辕雨霏,慕安可是这里的常客,狡兔三窟,此处俨然成了他的另一处窝。
那小厮探出头颅,暗呐这可是个稀罕事,来不及看清那怀中人的模样,慕安便抱着人风风火火地进去了。
大厅之内,轩辕俊玉正在悠闲地品茶,突然见到慕安,一时有些惊愕。
“咦,今日你不是陪我五妹游玩去了?怎么有空来我这?”轩辕俊玉轻笑出声,言语中多了几分促狭。这几日,因那赌约之事,他倒很少去找慕安,不久前听得侍卫来报,雨霏今日把他逮着了,不由有些幸灾乐祸。
“你怀里抱的是谁?”发现他怀中抱了个人时,轩辕俊玉大吃一惊。说话间,已经放下杯子,走了过来。
慕安松了松胳臂,露出怀中之人的脸颊,只见那张原本秀丽的脸孔此时却红的有如熟透的果子,透着难受与不安,十分难受的模样。
“小妤儿?”轩辕俊玉上前一步,惊呼出声。
看她一脸难受,意识昏沉,轩辕俊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入手的热度让他皱了皱眉,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妤儿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她病了么?”
“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她的春毒。”
轩辕俊玉还想再说些什么,慕安一句话却把他堵在原地。
那句“解春毒”让他的心瞬如擂鼓,跳个不停。入手的热度仿佛会传染一般,让他的手也跟着滚烫起来,并往上蔓延,直至胸口。
“怎,怎么解?”一开口,声音都带了几分沙哑。明明中蝽药的是小妤儿,他怎么感觉自己也浑身发热?
轩辕俊玉这一开口,倒把慕安也问倒了。蝽药怎么解,大家心知肚明,可是,中蝽药的是个小少年,那又该怎么解?总不能……一时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愣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轩辕俊玉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看着慕安怀里的夏妤,眼里有着某种决心。
“不如让我——”
“不行。”
话未说完,便被慕安一口打断。
“为什么不行?”轩辕俊玉疑惑地看着他,他一个取向正常的男人都愿意为此牺牲了,他还有啥意见啊?
“这——”慕安有些迟疑,心下也是一阵懊恼。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愣了?为什么要阻止,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直觉不想让俊玉那样做罢了。
“他不愿让大皇子碰,难倒就能让你碰了?你若是一意孤行,他醒来可恨死你了。”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慕安暗自舒了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憋死吧!”话虽如此,心下却对慕安的反对有些不快。
“总还有别的法子,作为一个男人,你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慕安反问,意有所指。
“你是说?”轩辕俊玉看了眼夏妤,又看了眼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妥协地说道:“看在小妤儿额份上,本王就屈尊一下,勉为其难地帮帮他好了。”他说的勉强,脸上却有些跃跃欲试。不料,轩辕俊玉伸出手准备接过夏妤时,慕安却突然后退一步。
“安,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赌约归赌约,也不能拿小妤儿的命开玩笑啊!”
“我——”
“我自己来。”
正当慕安寻思着怎么找借口时,怀中的夏妤却突然醒了,袖中的手心却被自己掐得见血,她只能用疼痛刺激意识。她都这样了,这两人还有心思吵架?前面闻的这公子姓慕,没想到还是俊玉的好友,真是无巧不成书。
绵软的嗓音带着些情欲的沙哑,更似一种无形的勾引,成功地让两个男人僵在原地。
想不到小妤儿的声音这般好听,比女子还要销魂呢!不愧是他的小妤儿。
看这少年这般模样,这赌约倒是下对了,可他心里怎么有些高兴不起来。
两人心思各异,态度却迥然不同。
“我自己来。”没得到回应,夏妤又说了一遍,死死咬住下唇,她力图使自己更清醒一些。
因为自小泡药浴,她身体的抗毒能力要比一般人强些,这蝽药抵抗力不如毒药,但也比一般人好些,只是时间一长,也免不了意识沦丧,被欲望支配。她宁愿那男人下的是毒而非蝽药和软筋散,时间一长,当真是一种煎熬。
“不行。”两人闻声,倒是出乎寻常地意见一致,话一出口又面面相觑。
慕安垂眸,眼神莫名。
轩辕俊玉则带着揣测般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又对夏妤好生说道:“你自己怎么能行呢?还是让我来帮你吧!都是男人,怕什么!我轩辕俊玉又不是断袖,只是帮你解毒而已,不会占你便宜的,再说,这种事情总是有经验好一些的。”说完,还讨好似地笑笑,眼里的兴奋却怎么也掩不住。
夏妤瞬间一脸黑线。看轩辕俊玉那一脸兴奋劲,就算她真是男人,也不会让他帮忙的,只怕,越帮越忙。
“不用,我自己可以。”夏妤一脸坚持,抬起头对慕安说道:“麻烦慕公子放我下来。”
慕安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弯下身小心地把她放在榻上。
“慕公子,你帮我抓药熬好,麻烦了。”夏妤抬头对一旁的慕安正色说道,接着,微一凝思,便报了药方。慕安点头应了。
“那我呢?”轩辕俊玉见她只顾慕安,眼里有些不快。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看轩辕俊玉那一脸的积极样,在她眼里却终究是个不太靠谱的纨绔子弟,风花雪月还行,这些事情,尤其关乎自己,她还是谨慎为好。这蓝衣公子虽是第一次见,看起来却沉稳很多。
“什么事情?”轩辕俊玉听后,面上一喜,赶紧问道。
慕安的心却又提了起来。
“去帮我弄桶凉水,尽快。”
闻言,慕安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就这事?”轩辕俊玉似不太满意,嘴巴也撅了起来,完了又一脸希冀地问道:“还有别的么?”
“你再啰嗦,我就真的玩完了。”夏妤不耐烦地大声嚷道,这家伙果然不靠谱。
“我要去抓药了,俊玉和我一道吧!”说完,也不顾轩辕俊玉的反对,慕安把他强行拉离了房间。
……
“你们都出去吧!”一切准备就绪,夏妤抬头对站在榻前一脸凝重的两人说到。
“小妤儿,还是让我——慕安,你干什么,放开我。”轩辕俊玉还想再说,冷不防被慕安拉住领子往外提着。
“我们就在门外,有事情叫一声就行。”慕安微笑着看着夏妤,温和说道。
眼见慕安拖着轩辕俊玉径直出了房门,直到门“哐”的一声关好,夏妤才松了口气,端起几上的醒神汤一饮而尽,然后颤颤巍巍地脱光衣服,又挣扎着走进浴桶。
入水的瞬间,周身的火热因那触肤的凉意而有所舒缓,背靠着桶沿,夏妤大半个身子都沉在水里。
醒神汤和凉水起到一定作用,她又闭目开始在心里默念起师父教给她的静思决。此决虽然不是武功心法,但对修身养性极其有用,还能凝神静气,刚好用来降体内的燥热之气。三管齐下,虽然还是很难受,但勉强能抗的过去。
几个时辰过去,天了晚了下来,屋内未点烛光,四周也慢慢黑了起来。
身上的燥热渐渐散去,夏妤却已经耗尽力气,疲惫使她在松懈中闭上了眼睛。身子不住地下滑,水淹没了肩膀,脸庞,发丝,最终整个人都沉入水底,只在水面冒出一小串泡泡。浑身乏力,想上也上不去,就在她感觉窒息之时,却突然被人拉住手臂猛地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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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二十九章 和尚来了
“夏姑娘,得罪了。”熟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歉意,却让夏妤陡然放松了身体。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胳膊一紧,整个人瞬间被带离浴桶。与此同时,一件素青的僧袍轻轻落在了身上,带着熟悉的草木气息,清爽干净,让人莫名心安。
身上几处|岤位瞬间被人点住,她的精神回缓了些,半睁着眼,看着那舒广安宁的面庞,整个身心彻底松懈下来。熟悉的怀抱,让她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靠了靠。
见此,了尘的的身体微僵,却没有将她推开。
“和尚,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虚弱。
“夏姑娘很晚还没回来,小白很是担心。和尚算了一卦,得知夏姑娘在东南方向,便一路寻了过来。”和尚微微一顿,缓缓说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也汹涌不安。开了灵目,寻她的行踪却毫无结果,闭上眼睛,用心感应,却能得到她的大致方向。这与师父所说的那人,倒有些相似,这夏姑娘难道是另一人?
“和尚,你那么神神叨叨,可以摆个摊子去当神棍了!”夏妤失笑,心下却有些感动。东南方向,一路寻来,说得简单,却不知找了多少地方。这样一个实心眼的和尚,被她遇着,当真是她的幸运。
了尘语结,却又无可奈何,抱着她向门口走去,窗子太小,抱了个人只能走大门。不料,才踏进院子,却被轩辕俊玉和慕安堵在原地。
“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公子的地盘截人?快放下小妤儿,可饶你不死。”见来人是个和尚,轩辕俊玉有些诧异,却在看到他怀中的夏妤时,止不住怒喝出声。刚才慕安都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这人难道是大皇兄派来的?而且,雨霏也牵扯其中?
一旁的阿飞,剑已出鞘,蓄势待发。
“你们可是相识?”慕安仔细打量了两人,缓缓开口。夏妤已经清醒,若是被人挟持,没理由一声不吭。
“小袁子,慕公子,我已经没事了。这是我的朋友,来带我回家的,你们不要误会。”夏妤自了尘怀中探出头来,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浅笑。
“小妤儿,你身子虚弱,何不在府上养好了再走。”轩辕俊玉不由出言挽留。他还想着趁此机会好好照顾他,多多亲近他,可不能就让他那么走了。
“不了,我已经好多了,今日谢谢你们,来日夏妤一定登门道谢。”夏妤婉言拒绝,抬头扯了扯了尘的袖子说道:“和尚,我们回家吧!”
了尘低头,会心一笑,抱着夏妤,脚尖在院墙上一点,一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慕安,你怎么也不帮我留一留!”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轩辕俊玉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夏妤与了尘那无言中的默契,让他感到莫名的火气。
“留得住么!”慕安瞥了眼轩辕俊玉,不以为意。“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你我两人,再加上侍卫,也未必可行。再说他只是回家,你又何苦为难,损了自己风度?”
“安,虽然你说的头头是道,可我总觉得你今日不大对劲。”轩辕俊玉却不大领情,一脸质疑。
“你有心思管我,何不管管你自己,前面一个简秋,现在又多了个和尚,你可真是任重道远啊!”慕安打趣道。
“此事本公子自有分寸,现在我要进宫,找雨霏问问清楚,明日再聚吧!阿飞,备马!”说完,一甩长袖便出了门庭。
皇宫,落羽宫。
“此事,真是你所为?”轩辕俊玉看着对坐的轩辕雨霏,一脸严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轩辕雨霏毫不在意,态度轻慢。只是一个贱民而已,哪值得她劳心伤神。
“雨霏,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闻言,轩辕俊玉有些恼怒!她这样说就等于承认无疑。
“皇兄,以前无论我如何做,你都不会管我,如今倒为了一个贱民来数落我,为什么?”轩辕雨霏有些吃惊,皇兄怎么会对一个贱民那么上心?
“我只是就事论事,何况,那人还是我的朋友,此事你确实做过了!”
“朋友?”轩辕雨霏冷嘲一声,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怎么不知道皇兄何时有了和平民来往的习惯?还是你玩腻了女人,也和大皇兄一样,想尝尝男人的滋味!”
“放肆!”闻言,轩辕俊玉猛地一拍桌子,彻底恼了!这个妹妹真是让他和母后给惯坏了!这样的话竟然随随便便就对自己的哥哥出口,怎么了得。
“皇兄,我可是你一母同出的嫡亲妹妹!”被他吼得一愣,轩辕雨霏的眼里泛出委屈。
“我还是你亲哥哥,你说这样的话,又给了我几分情面?”轩辕俊玉毫不买账。他突然有些理解慕安的苦楚,若是有了冲突,他这妹妹倒真有气死人的本事。
“只是一个贱民——”
“不准叫他贱民!”
轩辕雨霏才准备好好数落夏妤一番,却被轩辕俊玉怒声阻止。
肚子里准备好的贬低之词,都被咽了回去,轩辕雨霏不由得咬紧嘴唇,看着轩辕俊玉,气的直啰嗦。贵为公主,又是皇后嫡出,从小到大,哪个不是对她千依百顺。以前也是皇兄的宝贝妹妹,如今倒似一文不名,怎不让她气愤。
“你——好,好,真是好的很!你不帮我追安哥哥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来欺负我?我这就去告诉母后,让母后给我做主。”说罢,作势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还嫌事情不够麻烦是吧?父皇本就忌讳大皇兄玩娈童的事情,此时你又去横插一杠,是嫌日子过的太逍遥了?”每次一有事就去告状,弄的他很是头大。
“难道,我受了委屈,告诉自己母亲也有错么!”轩辕雨霏忿忿不平,故作委屈地揩着眼泪。
“没错,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别怪我这个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