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绝色第34部分阅读
世间多绝色 作者:未知
来。王府本就离皇宫不远,一路飞檐走壁,无意间听到她的声音,却莫名停下脚步,等反应过来,他已然破门而入。
“小白——”
话未说完,一股大力倏然袭来,似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把她推到在地。地板僵硬冰凉,后背撞的生疼,夏妤想要起身,一直修长的手突然抵住她的肩,把她强行按了回去。
原初白原本清冷的眼神,此时泛着异样的红丝,情欲一点点漫了上来,眼中仅有的清醒却在一点点迷失……
“小白,你怎么了?”夏妤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神色凝重。正常来讲,这般清冷的人又怎会有如此反映,一定出了什么岔子。正想给他把脉,双手却被他一把扣住,夏妤不得不抬眼看他。
他的脸更加嫣红,冰白的唇色也似染了胭脂,发如墨,肤如雪,哪曾想,坠入情欲的仙却比妖精还具有诱惑力,美的惊人,美的夺魄,真正的倾倒世间。只可惜,时机不对,状态也不对。夏妤叹息一声,一抬眼,只见他白袖一挥,她一身绿衣顷刻间化为碎片,飞散空中,又纷纷下坠。
于一片浅色的“飞絮”中,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眼,布满情欲的琥珀色眼眸,牢牢网住她困惑的容颜,里面复杂的情愫仿佛要将她吞噬。
唇微张,她想要说些什么,身上之人却突然俯下身子,感觉到唇间传来的温软触感,夏妤僵在原地,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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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下面才是……好吧,这一章很重要,剧情需要,亲亲们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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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迷情(三)
他的眸微微闭着,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俊眉微拧,脸上布满异常的潮红,贴着她柔软的唇瓣,无意识般地啃咬,一只紧紧扣住她赤裸的肩膀。
直到他的手滑到到她敏感的腰部,夏妤浑身一颤,霎时清醒过来,头一偏,避开了他的吻,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眼里满是薄怒:“小白,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到了此时,她还不明白就是傻子。原初白脸色潮红,双目迷离,分明是药物所致。此刻的自己,在他眼里很可能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一个在特殊情况下,任何人都能代替的工具。想到这里,她的眼里流露出一股浓重的悲哀,四肢挣扎得更加厉害。
原初白的身子渐渐不由自主,身体里像是有一把无名之火,烧的他浑身难受。直觉身下的女子能接触他的一切痛苦,欲望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近她,仅有的理智却让他强力克制自己,避免伤害她。夏妤一挣扎,他只觉得更加难受,仰起的脸庞满是痛苦压抑,声音也带了一丝特殊的沙哑。
“小妤,我好难受。”
夏妤的挣扎因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小妤……”此时,他已然直起半个身子,琥珀色的眼瞳透着迷离,竟带着些许祈求和无助,连嗓音也变得沙哑绵软。
这种神情,这种语气,跟以前的小白何其相似,难受了的小白就喜欢找她撒娇诉苦,眼里满是信任和依赖,难道,他恢复记忆了?
“难受。”眼里情欲翻滚,他急欲找到一个宣泄之口,偏生有些无从入手。
见他这幅难受的样子,夏妤的心瞬间揪作一团,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处境,眉头挤成了一个川字,抬手欲碰他的脸,语气心疼:“小白不怕,有我——”
话未说完,夏妤浑身一颤,伸出去的手陡然僵在半空。毫无准备中,对方就这么直直地闯了进来,夏妤倒吸一口凉气,只能地掐住他的手臂,额上满是汗珠。
原初白扬起脸,双目紧闭,不去看身下的女子。眉头亦皱的死死的,脸上似挣扎,似欢愉,千般情绪归为复杂,身体完全被欲望支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眼里的情欲之火没有丝毫的减退,琥珀色的眼瞳泛着异样的红丝,让人望之骇然。
夏妤浑身是汗,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连带着唇色也失去了以往的红润,一双眼牢牢盯住身上的男子,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悲哀。
本是两情相悦才能做的美好之事,却成了迫不得已而为之。两人如此相近,她却看不清他的脸,亦摸不清他的心,明明身体似火,为何她只觉得心在寸寸冰凉。有什么信念慢慢倒塌,她不由得微闭上眼,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慢慢滑下,没入发间。
心思混乱中,她手臂一抬,无意中竟扯落了他的发带。霎时间,三千青丝流泻,洒在她洁白的肌肤之上,印着那斑斑红痕,越发触目惊心。发丝静止,身下的人儿却双目紧闭,攥着发带的手垂落在地,竟是昏死过去。
原初白抬头,发丝下的双眸恢复了几许清醒,复杂的情愫一点点漫了上来,垂眸看着身下昏迷不醒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伤痛,伸出手缓缓去触她的脸。
“小妤,小妤……”
……
夏妤醒来的时候,原初白已经没了踪影,此时窗门大开,微风从外吹进。夏妤却未着寸缕,被风一侵,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侵透心底,不禁抱进双臂,打了个颤。冷的不是身体,而是心……视线移到手中的白色缎带,夏妤嘴角一扯,笑的十分苍凉。至始至终,她一直把他的发带握在手里,这是他来过的唯一证明,否则,她会怀疑做了一场无痕的梦。
缓过气来,夏妤强自支起身子,一抬腿,下身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险些站不住脚。衣服被撕成碎片,根本没法再穿,夏妤一咬牙,摇摇晃晃地往床边走去。
轩辕俊玉还在昏睡之中,此时衣襟大敞,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方才两人纠缠之中无意扯开了衣袍,夏妤也没顾得上给他整理,此时见自己赤身捰体,一时又找不到遮蔽之物,夏妤皱了皱眉,弯身吃力地脱下他的外袍,牢牢包住自己。
心里乱成一团,身心疲惫之下,她不由得缩在床脚,微微发呆。脑海里满是不久前两人在地上交缠的画面……
此时,轩辕俊玉悠悠转醒,先是睁开眼迷糊地看了四周,眼角瞥到缩在床角的夏妤,看清她狼狈的模样,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满是震惊。
此时的夏妤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身上裹着轩辕俊玉的紫色外袍,裸露的脖颈和手臂满是情欲过后的痕迹,或深或浅,因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在外人看来,似遭受了不堪的凌虐,无端让人怜悯。
“小,小妤儿,你怎么了?”轩辕俊玉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连话都说不利索。
他记得不久前自己欲对她用强,后来迷迷糊糊,记得不是太清楚。认出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裳,屋里又无旁人,他立马想到是自己失控之下对她用了强。忐忑中,又有种说不清的欣喜。喜的是,自己终于得到她了,两人以后千丝万缕,她别想那么撇开他。忧的是,夏妤一气之下恨上他了怎么办。
夏妤此刻却根本无心搭理,垂着头,目光呆滞,头脑一片空白。
“小妤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想明白,轩辕俊玉不由得更加抱紧了她,下颌贴着她的头,轻柔地哄着,眼神却坚定,语气带着掩不住的欣喜和激动:“小妤儿,你放心,我不会负你的。”
闻言,夏妤的眼帘微微颤了颤,依旧抿着唇,不说话。此时此刻,她不想说话,也懒得去思考,去解释。
“来人。”见她不说话,轩辕俊玉也不见怪,反而越发愧疚,高声朝外喊了两句。
不一会儿,阿飞便赶了过来,见着屋里的情景,一时有些傻眼。夏姑娘什么时候来的?还和王爷……想归想,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低头等候指示。
“去准备热水,本王和王妃要沐浴。”说道王妃二字,轩辕俊玉很是满足,低头看着夏妤,眼里满是珍视和幸福。
此时,夏妤似突然回过神来,从轩辕俊玉怀里挣脱出来,敛眉说道:“不必了,给我准备一套衣裳,我要回家。”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走,还是在王府好好休息一下,你府里我会差人去说的”一听她要走,轩辕俊玉也急了。她这一走,不明摆着让他做个薄情寡义的人么,吃干抹净就不管了?她肯,他也不舍得啊!
“我要回去!”夏妤脸色一冷,看着轩辕俊玉,语气执拗异常。
轩辕俊玉好说歹说,夏妤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拿一双平静到令人心惊的眸子直直看着他。最终,轩辕俊玉只得妥协。夏妤要自己走回去,轩辕俊玉哪里肯,想亲自送她,夏妤又不乐意,最后只得令阿飞代劳,再三叮嘱之后,直到两人再也看不见踪影,他才转身走回房间。
到了平安府,不想惊动其他人,夏妤让阿飞把她带入内院,便打发他走了。此时已经过了三更,月光如洗,院子里静悄悄地,下人们也都熟睡了了。夏妤扶着墙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准备走回房间。
“三更半夜,有门不走翻墙院,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带着轻嘲和疑虑的嗓音陡然响起,夏妤身形一顿,循声望向廊下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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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一百十四章 该来的没来
“三更半夜,有门不走翻墙院,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袭锦衣的俊朗男子从檐下缓缓走了出来,嘴角嘲弄,眼带敌意,正是骆明然。本是夜起无意路过,却发现她站在院墙下,身形疲惫,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看清是他,夏妤却懒得理会,垂着头,从墙下的阴影中缓缓走到庭中。皎洁的月光使她的身影一览无余,单薄瘦削的身子摇摇欲坠,似比月还要清冷。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狼狈地让人心怜。
看清她这副模样,骆明然陡然一惊,顾不上嘲讽,语气诧异而心惊:“你,你这般模样,莫不是被人强了?”
半夜三更的,别不是遇到了歹人!真要让人给强了,阿秋指不定有多难过呢!不行,他得问个清楚。
哪壶不开提哪壶,夏妤身子一颤,皱眉斜了他一眼,直看得骆明然心里发凉,待她要走过之时,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坚决而强硬:“不说清楚别想走!”
夏妤是他的情敌,自她一出现,阿秋就把他当透明人了,对夏妤,谈不上恨,也绝对啥没好感。不想离阿秋太远,他不得不厚着脸皮住在平安府,吃她的,住她的,总觉着欠了她什么似得。现在见她这幅模样,直觉出了事情,不问清楚总觉得堵得慌。
夏妤低头瞥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腕,眉头一皱,正待开口,一个清润的嗓音却抢先一步。
“骆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说话间,来人已经走到近前,手掌一抬,轻易甩开了骆明然的手,娴熟而利索地把夏妤揽入怀中,似安抚一般,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抬头看着骆明然,目光清润,却不容置喙。
看似平常的动作,却暗藏玄机,骆明然被他暗自挥来的力道逼得后退两步,对方手下留情,拿捏正好,却震得他手掌发麻,毫无还手之力。一咬牙,瞪了了尘一眼,转而看了看夏妤,“哼”了一声,皱眉拂袖而去。
见骆明然走远了,了尘这才转向夏妤。见她一身狼狈,又心不在焉的模样,三魂却似丢了七魄。了尘微叹口气,牵着她,缓缓走回了屋子。
月很深,很静,屋子里油灯摇曳,照亮了床前两个身影。夏妤静静地坐在床沿,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了尘蹲在床边,耐心地给她脱了鞋子,抬眸,看着她憔悴的脸庞,裸露的肌肤上满是未消褪的斑斑红迹,眼眸一闪,嗓音依旧温润:“我去弄些热水给你净身。”
不等夏妤答话,他飞快地出了屋子。夏妤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唇微微动了动,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屏风后水汽缭绕,热气腾腾,了尘试了试水温,走到床前看着夏妤:“妤,水好了!”
此时,夏妤终于有了反映,轻轻嗯了一声。了尘眼中一喜,三两步走到桌旁,背对而坐,似在闭目养神。直到那熟悉的脚步声走到屏风之后,他才微微抬了眼睛,几不可闻地叹息。
一片温热之中,夏妤缓缓闭上了眼睛,水汽缭绕,似她的思绪,纷纷扰扰。
了尘安安静静地侯在外面,一颗心始终悬在夏妤身上,回想她之前的一举一动,猜测着她可能发生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屏风后的水汽渐渐消散,水开始转凉了,夏妤却迟迟没有出来,了尘犹豫再三,担心她泡久了伤身,不由得轻声询问:“妤,你好了么?”
等了一会儿,屏风依然无声无息,了尘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屏风后依旧死寂一片,见此,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瞬间移到了屏风后。
一张泪颜赫然入眼,夏妤大半个身子泡在凉水里,长长的发丝顺着肩膀垂下,漂在水中,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无助神伤,眼里蓄满泪水,泪珠子顺着眼眶直淌而下,啪嗒啪嗒地滴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妤!”了尘一惊,不禁伸手去抹她的眼泪。“妤,不哭,不哭。”
孰料,她的眼泪就像是掉了线的珠子,越抹越多,落个不停,了尘心疼极了,语气也有些慌乱:“有什么事,跟我说,别哭了!”
心中压抑和委屈似找到了发泄口,他越是温言软语,她便越是难受,眼泪也越流越凶,看着眼前关切的眼眸,哽咽地开口:“小白……”
说了两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小白?怪不得……一听这个名字,了尘什么都明白了。眼里叹息,一边替她擦着泪水,语气却宽慰:“解铃还须系铃人,找机会去问个清楚,别跟自己过不去。”
“可是……”夏妤欲言又止。
“他记忆不清,又生性冷漠,不通情事,难免会伤害到你,你既然选择与他交集,何不放宽心呢?纵使一时被乌云遮蔽,总有一日会云开月明。”
“真的?”夏妤止住哭,疑惑地抬眼。
了尘眼中一柔,手指揩去她颊边的泪珠,坚定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了尘!”闻言,夏妤倏然抬起头,眼里满是动容。这件事,容熙,阿秋,哪怕师父都不便说。而了尘,聪颖,透彻,毫无私心。那双静远的温润眼眸似容纳百川的大海,能包容她一切烦忧和过失。在他面前,她可以全然放松,不用担心自己无意中会给他带来伤害。他是一个难能可贵的知己,一个可以倾心信任的朋友。
再也,这件事本来就是意外,原初白性子冷漠,本就不是主动之人,神志不清之下,强行跟她发生关系,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才选择离开。只是,醒来的刹那,当她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地上,对方早已没了踪影,心里当真难受的要命。那一刻,她觉得两人好不容易培养的感情一下子拉得好远。
“水凉了,起来吧!”见她又开始发呆,了尘不由温声提醒。
夏妤回过神来,只觉得心中的郁结清扫了大半,微笑着应了。
收拾停当,躺在床上,了尘给她捏好了被角,就要转身离去。
“了尘!”夏妤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语气微微紧张。
“放心,此事我谁也不会说的,骆公子那里,我也会去打个招呼。”说罢,了尘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
“谢谢你!”眼见着门被带好,夏妤眼睛微湿,待脚步声走远,这才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盒,用手指挖了一块||乳|白药膏,仔细地涂着身上的红痕。几个时辰之内,这些痕迹就会消得干干净净。
……
自那天后,已经过了三天。夏妤足不出户,看似如常,心里始终难以平静。她不去找原初白,对方果然没来找她,心里仅有的盼望终究以失望收场。
两人意外发生了关系,她怎么说也是委屈的那个,对方别说解释,连一个面也不肯露,确实让她有点寒心。在家里窝了三天,她再也坐不住了,收拾一番就进了宫。和尚说得对,他不肯见她,那她就去见他,再这样僵下去,她非疯了不可。是好是坏,总得说个清楚,哪怕做个了断也非得讨个说法。
来到熟悉的小凉亭,里面却空空如也。不期而遇的巧合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却希望在这里见到他,哪怕他能来这里等等她,她都会好受一点,如今……
夏妤叹了口气,眼眸黯然。也许,真是她自作多情了吧!拿热脸贴人家冷脸,她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就当做是场梦好了,他不是小白,只是跟小白长得一样,他记不起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从此,只是陌生人,不要去想,也不要去烦恼……
心下仍有些叹惋,却无可奈何,夏妤正要走出凉亭,似感应到什么,身子一顿,惊喜地回头:“小白!”
转头的刹那,看清那黑色的身影,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只见几步之外,一个黑衣男子肃然而立,刀削般的俊美五官带着一种难言的肃杀之气,眼眸暗沉,紧紧盯住她,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寒气息。见她僵在原地,对方缓缓走了过来,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嘲讽而冰冷:“要等的人没来,是不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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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一百十五章 废三层功力
“要等的人没来,是不是很失望?”说话间,来人已经走到近前。
“你是谁?”夏妤一惊,猛地后退两步,眼神防备不安。心下千思百转,纷乱入麻。她知道这个人认识小白,关系还非同一般。关键时刻突然出现,是有意还是巧合?
“他不会来了,你以后也不必再见他。”楚孤轩答非所问,目光冷然,语毕,突然凑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审视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古怪的物品,皱眉道:“倒是有几分姿色……”
白就是被这张楚楚动人脸庞给迷惑了么?不堪一击的脆弱生物,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呢?
被她捏住的下巴生疼,她却混不在意,脑海里满是那句“不必再见他”,心里一痛,不由得愤然出口:“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就凭是本座说的话。”楚孤轩眼神一眯,眼里满是危险的信号。
见他开始发怒,夏妤却突然笑了,眉宇一抬,反唇相讥:“原来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就知道,小白不会不见我,只是暂时来不了。”但愿小白不是真的不想见她……
“你想死!”楚孤轩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眼里布满杀气,带着鄙夷和不屑,孤高临下,语气森然:“没人能违抗本座的命令,纵使你是皇亲国戚,只要本座想,你随时可以下地狱。”
说话间,楚孤轩微一使力,夏妤霎时双脚离地,呼吸一阵困难,眼珠子开始上翻,舌头外吐,只能挥动着四肢徒挣扎。
眼见夏妤就要断气,从旁突然跑出一个人影,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阎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来人五体投地,重重磕头,诚惶诚恐地高声祈求。
楚孤轩眼里骤冷,好歹缓了手间的死力,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太监,皱眉道:“你想给她陪葬?”
“老奴惶恐,阎主息怒!郡主年纪尚小,无意冒犯阎主,请阎主看在阎殿与皇室素有渊源的份上,大人大量,就绕了郡主这一回吧!我皇也会感激不尽!”刘全声泪俱下,唯恐楚孤轩一个不慎就掐死了夏妤,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瞬间磕青了一大片。夏妤要是出了事,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疙瘩,皇帝不得碎了心啊!他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求一回情!
楚孤轩眉头一皱,侧眸看了夏妤一眼,眼神微沉。长公主去世前确实嘱托他守护轩辕皇室,白口口声声说不在意,好歹也是皇室后裔,哪能真视他们如草芥。就这么杀了这个女人,确实有些不妥。
想到此,楚孤轩眉头一松,毫不留情地把夏妤甩了出去,语气满是警告:“再有下次,决不留情!”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夏妤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筋骨都在作痛,小脸也皱成一团,好歹保住了一条命。刘全赶紧上前搀扶,一脸焦急,眼神关切:“郡主,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夏妤摇了摇头,宽慰一笑,眼神感激。刘全明明对那人惧怕不已,为她求情,又哭又跪,倒是真正担心她的安危。
再者,作为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宫里的妃嫔皇子都得对他礼让三分,对皇后都能镇定自如,为何在那人面前,却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那人如此狂妄,目中无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与小白又是什么关系?
思忖间,刘全已把她扶了起来,脸上满是后怕:“我说小祖宗,你怎么得罪了那个煞神?方才老奴在远处看见,魂都给吓飞了,要从他手下活命,简直比登天还难呐!日后,您遇着他可得绕道走,再有下次,可就真活不成了。老奴这回可是豁了命了,万幸……”
“夏妤多谢公公!”夏妤恭声就要行礼。
刘全赶紧搀住:“郡主使不得,这是老奴应该做的。郡主只要记住,此人万万不能得罪,否则,皇上也保不了你。”
闻言,夏妤更加疑惑:“刘公公,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能得罪?”
见刘全面有犹豫,夏妤不由得急了,语气更加坚决:“夏妤只是好奇,望刘公公能解惑,再者,刘公公告诉我,我才好避开他啊!”
刘全看了看她,想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妥协道:“听说郡主进了宫,皇上差我来找你,这会儿正等着呢!能说的,老奴路上再慢慢告诉你,郡主先随我来吧!”
夏妤闻言一喜,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亦鸢,跟着刘全往皇帝寝宫走去。此人与小白绝对非同一般,她一定得弄清楚。依和尚所言,他是不是她与小白的最大障碍呢?
……
栖鸾殿。
“白什么时候能醒?”楚孤轩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原初白,神色阴沉不定。
“属下不知。”江源低下头,头皮一阵发麻。
那天过后,原初白第二日傍晚才回到栖鸾殿,披头散发,浑身湿透,一句话也没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众人不敢乱闯,只能在外干着急。直到两日后楚孤轩出关,撞开门才发现原初白躺在床榻上人事不省。派了御医来诊,直说在水中泡久了感染风寒。内中原由,他比谁都清楚,实则是迷情散所致。
果然,楚孤轩眉头一拧,爆出一声怒喝:“你可知罪!”
江源瞬间伏跪在地,诚惶诚恐:“属下知罪,属下罪该万死,请主子息怒。迷情散因人而异,用情越深,发挥的作用越大。即便如此,只要及时以鱼水之欢舒解,并无大碍。原主子生性冷漠,属下以为迷情散对他并无作用,没想——”
“没想到他不但用情至深,居然泡了一夜的凉水企图抵制迷情散!”楚孤轩接过话茬,目光如刃,手指抚上原初白苍白的脸颊,语气嘲讽而沉痛:“白,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么?为她宁可自残?如今这般模样,我宁可你当时找个女人。”
大不了过后他再杀了那个女子便是,也好过让他知道原初白竟为了那女子甘愿遭受情欲之苦。迷情散一旦发作,欲望便一发不可收拾,普通女子绝对难以承受,只怕死在床榻之间也不能完全解除迷情散。他有功力帮原初白疏导,自然不成问题。可恨的是,原初白明明欲火焚身,还舍他离去,宁愿泡在凉水里独自煎熬,也不愿去碰别的女子。孰不知,那凉水的效用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哪里解得了燃眉之急。
如此一天一夜,普通人早被欲火焚死,原初白竟强行扛了下来,心力耗尽,伤及元气,如今人事不省。今日见那女人完好无损,那日原初白是真的找不到那个女人,还是不忍她死在床榻,才独自承受?
江源见楚孤轩陷入沉思,一双眼定在原初白身上,脸上又是痛心,又是愤然。江源顿感一阵阴霾,一咬牙,倏然抬头,一副豁出去的神情:“主子容禀,两个强者,势均力敌,势必会两败俱伤。而主子心系原主子,真正动起手来,势必拿原主子无可奈何。如今原主子昏迷,正是下手之际,主子不妨废掉原主子三成功力,他便再也不是主子对手。主子便能牢牢掌握原主子的行踪,再也不必患得患失。虽如此,放眼天下,也少有人能伤原主子分毫。”
楚孤轩沉思片刻,突然看向江源,一丝冷笑浮上嘴角,语气平静却充满威压:“江源,你可知,白是本座此生最珍视的人,你三番几次怂恿本座伤害他,究竟是何居心?”
此刻他已然看出,江源表面上对原初白毕恭毕敬,实则根本没把他当作真正的主人。江源或许忠心,但效忠的只有他楚孤轩一人。因着他,江源才对原初白行主仆之礼。尽管原初白在两百年前也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但他只是时事所逼,无心权势,所属他白骑军以及众多亲信,也早随着原初白的失踪以及时间流逝,销声匿迹了。
反之,他为了能与原初白比肩,热衷权势,并在沉睡前将苦心经营的阎殿做了妥善安排,手下大多是死士出身,是以能存留至今。阎殿中人,严格来说都是他楚孤轩的人,而非原初白的。
江源身体一僵,瞬间冷汗涔涔,转念一想自己恪守己任,又强自鼓足了底气:“原主子仗着主子的心意,不但对主子多有不敬,还三番几次伤了主子。主子旧伤未愈,他不但不予体恤,反而火上浇油,使主子伤上加伤,属下实在看不过去。阎殿是主子多年苦心经营,长老们历代守护的心血,属下尽忠职守,处处为主子着想,赤胆忠心,日月可表,主子若要怪罪,属下无话可说!”
看着江源那张视死如归的脸庞,楚孤轩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倏然开口:“一个忠心的属下,本座不会杀。”
“属下多谢主子。”江源面色一松,重重磕在地上。本以为必死无疑,如今倒侥幸逃过一劫,楚孤轩没因原初白而罔顾阎殿,如此,越发坚定他追随的决心。
“只是,本座若真的废了白三成功力,他醒了,指不定怎么生气。”楚孤轩微一叹息,眼里满是犹豫。原初白跟他师承一脉,单论武艺,两人俱天子卓绝,不相上下。他用本族秘术,倒能更胜一筹,但,易遭反噬,不宜多用。
江源见他微微松口,心下暗喜,不由得再接再厉:“主子早年征战沙场,叱咤风云,相信比属下更明白强者为尊的道理。兵者尚不厌诈,何况是情场?不择手段,至少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主子就是过于仁慈,才让原主子得寸进尺,敬酒不成,与其原地自封,不如灌一罚酒。属下以为,那女子也是一枚重要棋子,原主子是您的软肋,主子故而处处受制,主子若能捏住原主子的软肋,必能反将一军,甚至让他一辈子不能逃脱您的掌握。”
闻言,楚孤轩抬眸,目光倏然幽远,长叹一口气:“江源,这些阴谋术数我不是不懂,而舍不得对他用。我楚孤轩对谁都可以狠,唯独对白,因此,才如此无力。也许你说的对,对他,我真是过于仁慈了!”因此,才会让他越走越远,甚至触摸不见!
江源低下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绝不会仍原初白再这样胡来下去,毁了主子和阎殿几百年的基业!
“三成的功力么……”楚孤轩垂眸,视线落到那张绝色清冷的容颜上,指尖顺着眉眼慢慢往下,最终停留在他的唇间,嘴角泛起一丝莫测的笑意,眼神暗沉如夜:“从小到大,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千方百计的帮你实现。如今,第一次见你如此在意一样东西呢!你想见她,我会让你见,甚至你想要她,我也会帮你,只是……”
楚孤轩嘴角一勾,眼神锐利而阴鸷。他到想看看,原初白能为那个女人做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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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一百十六章 身世
夏妤跟随刘全来到皇帝寝宫之时,皇帝正站在那副栩栩如生的美人图前低头沉思着什么,见夏妤来了,屏退了刘全,温和地招呼她上前。
“民女给皇上请安。”夏妤福了福身子,低声行礼。
“起来,不必拘礼。”皇帝上前扶起她,神情严肃而莫测:“知不知道,朕今日找你前来,所为何事?”
心下千思百转,夏妤面上却不动声色,规矩地答道:“民女不知,请皇上明示。”
皇帝突然敛了笑意,目光投向窗外,语气忧虑:“按理说,俊玉是朕最宠爱的儿子,就算他犯了错误,朕也不忍让他难堪,你可知朕为何要软禁他于府邸?”
夏妤低眸想了一想,掂量着开口:“皇上在民女被册封郡主之时软禁了安阳王爷,民女与王爷私交甚密,民女斗胆猜测,皇上软禁王爷,无非是想阻止我们见面,甚至断绝我们的来往。”
闻言,皇帝突然转过头来,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妤儿,你果真如你娘一样聪明过人。”
“我娘?”夏妤惊呼出声,上前一步,急切道:“皇上认识我娘?”
“何止认识。”皇帝幽幽叹了口气,转身看着身后的美人图,语气叹惋:“没人比我更熟悉她了。”
夏妤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视线定格在画中泠妃的脸庞,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嘴角微微勾起:“果然呢……”
怪不得这个女人跟她长得那么像,怪不得皇帝见到信物和血书会大惊失色,而后又对她百般袒护,大封大赏,就连她搅了公主婚事,也堂而皇之地维护。若是非亲非故,一国之君能这样宠溺纵容她一个平民百姓?师父几番欲言又止,不让她跟皇室中人打交道,也是不想她卷入这个是非之地。她早该想到的,却故意忽略,不想牵扯的那样深罢了!
“你好象一点也不吃惊!”皇帝侧眸看她,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民女早就怀疑,只是不敢妄加肯定。”夏妤微微叹息,语气颇有些认命。冥冥之中的定数,她终究逃不开呢。“只是,皇上缘何肯定我就是您的女儿?难道只凭一纸血书和几样信物?”
“泠儿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怎会有假呢?”皇帝走过来,执起她的手,紧紧盯住她清丽的容颜,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天下间,只有我的泠儿才能生出如此灵慧的女儿。朕第一眼看见你,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恍惚间,还以为是泠儿回来了。如今,朕好不容易将你找回,朕今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这下,你知道朕软禁俊玉的初衷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也是左右为难,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望你能体谅朕的苦心,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及怎样做。”
“民女——”
“你该自称儿臣,叫朕父皇才是。”皇帝截口说道,眼神不容置疑。“朕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了!”
“儿,儿臣敬听教诲,一定好好劝导王爷,请父,父皇放心。”夏妤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眼皇帝的脸色,终究不敢忤逆,低眉恭声说道,眼神却有些莫测。
这儿臣父皇叫的,实在让她别扭的慌。不过,听到俊玉和她是兄妹血亲,她却莫名松了口气,俊玉的感情太炽烈也太疯狂,压得她喘不过气。你爱的人爱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你不爱的人爱你痴狂,却让人左右为难。所幸她对俊玉用情不深,狠狠心,也能放得下,总算不必再多一笔糊涂账。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她,似想到了什么,倏然开口:“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男子?满朝文武以及他们的公子,你看上了谁,朕都可以替你做主。对了,你上回大闹羽霏的婚事,可是中意那慕安?”
“儿臣惶恐,请父皇恕罪。”乍一听他提起轩辕羽霏的婚事,夏妤还以为他要秋后算账,不由得跪倒在地。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皇家能有几盏省油的灯!
皇帝一惊,一把将她扶起,宽慰道:“朕不是怪你,上次的事已经了结,就当给皇后一个警告,省的她再胡作非为。”说到这里,他语气骤冷,看向夏妤时又恢复成慈爱的样子:“朕的意思是,你若对慕安有意,朕也可以成全你们。”
夏妤一听,瞬间急了,慌忙开口:“父皇,儿臣的婚事想自己做主。儿臣与慕大人只是朋友之宜,并无其他,请父皇明鉴。”
皇上这样急着把她嫁出去,也是想及时斩断她和俊玉的关系,避免他们发生不伦之情!她理解这位父亲的心情,却不代表她会忍受他乱点鸳鸯谱。
“没有就没有,那么紧张作甚。以后没有外人,你就当朕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不必那么拘谨。对了,朕还有样东西要交给你。”说罢,皇帝从旁的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交到夏妤手里:“这样东西还是放在你这比较妥善。”
在他手上,那人虽然又还了回来,哪天想起了别又要回去,自己可真是舍不得。
夏妤打开一看,只见明黄锦布的衬垫中,正是那对流光溢彩的琉璃珠。
“这东西本就是你娘留给你的,你就好生收着,遇到心上人也可作为定情信物。朕既给了你,就全凭你处理。”
“谢父皇。”夏妤道了谢,望着手中的琉璃珠,心思却有些复杂。
“时间也不早了,你要出宫就尽早吧!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皇帝看了眼天色,知道她想回府邸,也不强留。
“儿臣告退。”夏妤瞬间松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美人图,缓缓退了出去。
一路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夏妤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小白没见着,却出现一个强劲的敌手,隐约觉得他是自己与小白最大的障碍。想起刘全对那人的评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夏妤只觉得一阵丧气。再者,她该怎么跟俊玉开这个口呢?就这样告诉他,她是他妹妹,要他死了这条心,他不得疯了!
回到家的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不远处的大厅,灯火通明,大老远就听见一阵谈笑之声。夏妤从中辨出一个熟悉的嗓音,心瞬间亮堂起来,一边喊着,一边跑进大厅。
“师父,你回来啦!”人群中,她一眼便瞅见了那个白色身影,风尘仆仆,带着旅途的劳顿,仍无损他的俊雅之气。
“小妤儿!”听见她的叫唤,夏衍也是眼睛一亮,张开双臂,牢牢抱住她扑过来的身影。
“我好想你啊!”夏妤抱住他的腰,头在他怀里狠狠蹭了蹭,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小女儿姿态崭露无遗。
两人久别重逢,热情相拥,互诉衷肠,可看红了在场几位男人的眼。
容熙眉眼一黯,却似习惯了般,并无表示。了尘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端的是落落大方,无丝毫别扭之态,看着夏妤高兴的模样,他的眼里也漾起浅浅的笑意。萧鸿彦早就见惯不怪,师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呀!以后进门,说不定还得仰仗他“老人家”呢!
骆明然站一旁,心里就老不痛快了。心想这女人跟府里几个不清不楚也就算了,还跟自己的师父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当真是水性杨花,都有那么多男人了,多阿秋一个不多,少阿秋一个不少,何必跟他抢呢!
“夏丫头,你师父一路幸苦,到家还没喘口气呢,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快过来,我这儿给你留着地儿。”容剪秋抢先开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思不言而喻。脸上挂着妖孽的笑容,语气却透着一股子明眼人都能听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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