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世间多绝色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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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多绝色 作者:未知

    而三地为她跟我撕破脸皮。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从前的你,如天上不食人间的仙,如今也会生气,激动,犹豫,甚至开始对我拔剑相向,你叫我如何能容忍?我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逼我的。”

    原初白双拳紧握,额上暴起青筋暴动,身子因为气急而微微。

    见他这幅模样,楚孤轩的心里越发苦涩,脸上却笑的快意,道:“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玄妙,明明放开了会一身轻,可我宁可身在地狱,也不愿意让你离我而去。”目光掠过他冰白的唇,楚孤轩神色微怔,不禁伸出手去碰他的脸。

    “别碰我!”原初白一皱眉,避开了他的触碰,眼里满是厌恶。

    楚孤轩不怒反笑,眼底沉淀了无数悲凉。他厌恶的目光像一条毒蛇钻进他的心脏,难忍,又无法避免,如果不做点事情来转移注意,他怕忍不住再一次将他尘封。看着他几步之外,满脸隐忍,眼带敌意的绝美之人,心里似喝了满缸的黄连水,语气却越发阴狠,“记住,你只有十天,十天后,她仍然执迷不悟,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说罢,冷哼一声,转身往回走去。

    身后,原初白琥珀色的瞳孔似两柄锋利地长剑,直刺那片颀长的黑影,直到楚孤轩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他眼色一厉,一伸手,猛地砍上一旁粗糙的树身。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声音,树叶纷纷而落,裂痕自手掌处蔓延开来,原初白倏然收掌,遥遥忘了一眼夏妤的方向,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后,那棵遭受重创的梧桐树,树身上的裂缝越来越大,到最后,一声噼啪巨响,应声倒地,砸成几瓣,带起一阵飞尘……

    卷三 第一百二十五章心软了?

    夏妤一直被关在屋子里,除了奴仆会在特定的时间送些吃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无聊的时候,只能透着窗户缝瞧瞧外面的动静,或干脆坐在床上发呆。身上的新娘装早已经被换下,穿上了平日的素色衣裳,头上用一枝梨木簪子随意绾起,简单素雅,倒多了几分柔婉的意味。

    此时,她正倚在窗前,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窗前茶几上的盆栽,心思却飞到了窗外,想着如何才能见到小白。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外走进一个灰衣侍从,低眉垂眼,嗓音平淡如木偶,“夏小姐,主子有请。”

    夏妤皱了皱眉,不管楚孤轩有何目的,找上门来,人在屋檐下,她总归躲不过。再者,这侍从口口声声称他夏小姐,可见楚孤轩根本没把这桩婚姻当回事,仰或是,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想到这里,她神情一敛,抬眸道:“我这就去。”

    那侍从见她起身,这才在前面带路。两人穿过回廊,直来到大厅。厅内,一个熟悉的白衣男子背对着她静然而立,夏妤心中一喜,直到侍从悄声退出,看了眼四周,不见楚孤轩身影,疑惑中,不禁微微舒了口气,开口叫道:“小白!”

    原初白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笑意微微的女子,启唇,欲言又止。

    见他如此神色,夏妤以为他担心自己,不由眨了眨大眼睛,笑道:“你放心,我和宝——”

    “这里可不是平安府。”话未说完,就被原初白倏然打断,他皱着眉,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忧虑。

    夏妤一愣,这里是楚孤轩的地盘,怕隔墙有耳,不该说的,最好一个字也别说。想到此,她尴尬地吐了吐舌头,知道他担心自己,窃喜中,笑容又有些调皮,神态间充满了情人间的亲昵和熟稔,“知道了啦,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原初白微怔,这一刻,她可爱俏皮的表情,微微弯起的唇角,莫名牵动了他的心,像是一湖静水被激起波澜,瞬间涌起无数思绪,丝丝缕缕,将他牢牢网住,想也不想,他轻声唤出了她的名。

    “小妤……”

    他的嗓音温和自然,如午后的阳光,瞬间点亮了她的心,夏妤双目睁大,眼里又惊又喜,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叫唤,却让她蓦地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天知道她在梦里都梦到他叫她的名字,一如去年夏天在寂静的庭院,充满阳光的午后,他也是这样这样温和地,亲切地叫她。

    “小白……”夏妤的眼睛红了,一咬唇,又把眼泪使劲憋了回去。就这么哭了,多没出息,要喜极而泣,也得等和小白一起离开这里。

    “怎么了?”见她一副隐忍又欣慰的模样,原初白眉头微皱,有些不解。

    “没事!”夏妤又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粲然一笑,有些傻气,也有点心酸。

    原初白的眉头皱的更甚,心里有个地方微微发疼,为眼前的女子故作坚强而心疼,这种感觉,陌生却踏实。想到此,他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小妤,离开这里好吗?”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这样柔和的语气他几乎前所未有,隐隐含着无奈以及不忍。

    夏妤的笑容僵在脸上,良久,颤了颤眼帘,轻声道:“那你呢?”

    原初白别开眼,语气很轻,却坚定,“我不会走。”

    不会走……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不会和她在一起……夏妤垂眸,小白拒绝了她,满腔希冀被一举打碎的感觉,难受的要命。她终于体会到阿熙当初的心情了,果真是现世报!

    夏妤低下头,笑的有些自嘲,视线落到自己的小腹,眼里淌过悲凉,只一瞬间,又攥紧了手掌,心思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对流光溢彩的琉璃珠,抬起头,笑容如初,道:“小白,这对七彩琉璃珠是爹爹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爹爹年轻的时候在上面刻字,还被先皇斥责过,照我说,能传递情感,抒发心意的东西,才是最真正的宝贝。所以,我把自己心中所想,牢牢地刻在上面。”说到此,夏妤从掌中捏起一颗琉璃珠,把刻字的一面转向他,“这是我对你的心意,我想,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小妤爱小白!”一行娟秀清晰的字体如此直白地展露在他的眼前,在清透光润的琉璃珠映衬下,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那样动人,那样美丽。

    原初白身体一震,眼里翻起漫天波澜,只一瞬间又沉淀无踪,垂眸,眼去眼中的痛意,淡淡开口,“你走吧,哪里都好……”

    眼前女子是真的爱他,想跟他相守!只是,现实不允,何必让誓言化作镜花水月一场空呢!长相厮守,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境罢了!

    “初白,有高人曾言,你命犯天煞,乃孤星之命,这一辈子只怕无法缔结良缘。你要记住,女人最善于用柔情伪装谎言,却在你卸下心房之时,狠狠给你一刀,感情是个可怕的东西,它甚至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之殉葬。娘亲知道对不起你,但也不想你受到伤害,我宁可你今后孤老一身,也不希望你重蹈你爹爹的覆辙。如果你恨我,请牢牢记住这句话,你与楚孤轩命格交缠,已成定局,一般人若想打破,必受其害,娘亲不想你受到伤害,除非……”

    娘亲死前的话语仍在耳畔,琥珀色的眼瞳在瞬间深邃,原初白眉头一凝,抬眸看向眼前女子,心思一下复杂难言。

    闻言,夏妤眼睛一酸,心被揪作一团,面上却保持着笑容,拉过他的手,把那颗未刻字的琉璃珠放入他的掌心包好,眼泪却顺着脸颊不住地淌着,语气哽咽而倔强,“你不确定心意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好了,我来就是为了和你一起走的,你不走,我就一直等,等到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为止。你说我愚钝也好,顽固也罢,我就是这样了。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了,那就把你的心意也刻在上面,我看见就都明白——”

    话未说完,却被原初白猛地拉入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丝,眼眸微闭,嘴角苦涩地勾起,一时间,思绪万千。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感情这个东西到底能把人伤到何种地步。他只知道,这一刻,他的心很疼,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他只想牢牢地把她抱进怀里,不让她再流眼泪,不想她再伤心。她的身上有种久违的温暖,踏实心安,一种名为家的感觉,阔别已久,却让人留恋温存,让他宁可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夏妤果真不哭了,任他抱在怀里,脸上愣愣的,反应过来,眼睛又泛红了,伸出手牢牢地抱紧了他,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道:“小白,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过小日子,没有锦衣玉食,也没有亭台楼阁,但我一定会让你过的温馨快乐,好不好?”

    她的语气祈求而憧憬,原初白眼帘一颤,眼里有光华骤起,却在瞬间消弭殆尽。因为,走不了的……

    “小妤,时间不早了,回房吧!”他突然松开了她,神色故作疏淡。那个问题,他给不了她答案,说出来,也只会伤人。

    他答非所问,夏妤也知道他下不了决心,失望的同时也在暗中给自己打气。他没有直白地拒绝,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想到这里,她一扫脸上的郁闷,一擦眼泪,一下子变得斗志满满。也不逼问他,只是体贴地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我等你的消息。”说罢,很快出了门厅。

    “怎么,心软了?”夏妤一走,楚孤轩从旁的小门里掀帘而出,一双眼紧紧锁住原初白忧虑的脸庞,语气嘲讽而酸气,“她三言两语就说动你了?”

    “我不会……”原初白垂眸,语气恢复成一贯的冷漠。他不会跟她一起走,因为,不能……

    “不会?”楚孤轩冷哼一声,眼里溢满怒气,“她一哭,你就心软了,搂搂抱抱没完没了,只怕她再多掉几滴眼泪你就要跟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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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一百二十六章 求你住手

    “不会?只怕她再掉几滴眼泪,你就要跟她走了!”楚孤轩怒不可遏。

    原初白微顿,沉声道:“我们之间的事,不该牵连别人,我既然已答应你,自会信守诺言,你胆敢伤害她,我宁可玉碎,也绝不瓦全!”说到最后,他抬起双眸,眼里满是厉色。

    楚孤轩的眉头越皱越深,听到他最后一句,狠狠一握拳头,冷笑道:“记住,你还有七天,七天之后,她还执迷不悟,休怪本座不留情面。”说罢,他斜了原初白一眼,径直走出了大厅。

    直到脚步声远走,原初白这才抬头,望着门口的方向,幽幽叹了口气。小妤,如何才能让你离开这里……

    ……

    七天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期间,原初白找过夏妤几次,明示暗示,无非是想让她离开这里。夏妤心中明白,忍住满心酸楚,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答应。他不走,她决不离开。

    这几日,楚孤轩不但没有露面,而且让他们频频见面,夏妤也隐约猜到些什么。楚孤轩很可能拿自己要挟小白,让小白劝她离开,正因为如此,她才不会遂了楚孤轩的意。如果她坚守阵地,小白顾及她的安全,说不定会跟她一起离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也不能功归一匮。

    这是十天中的最后一日,夏妤像往常一样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皱眉坐在床榻间。今天小白没有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慌得很,急欲想走出这个软禁自己的小房间,只是,门外守卫森严,她根本踏不出房间半步。

    坐了一天,身子也酸了,正当她想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接着又猛地关上,闷重的声响惊了夏妤一跳,抬眼便看到了大步走来的楚孤轩。他的脸色十分阴沉,一双暗色双瞳似乎比以往更加幽深,迈着沉重的步子,极有针对性地向她走来。

    夏妤腾地一声从床上站起,眼里的恐慌一闪而逝,皱眉道:“楚孤轩,你来干什么?”

    “这是本座的地盘,我想来就来,想做什么,你也无权反抗!”说话间,他已然走到近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急着找死的女人,还是,你真的不怕死?”他突然凑近,带着古怪的目光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我说过,只要能活,没人愿意找死。我也怕死,只是,跟死比起来,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值得我去争取。”夏妤直视他的双眼,倔强不屈。

    楚孤轩凝目看了她一阵,眉头皱的更紧,语气有些微的恍惚,“该说你蠢,还是太执拗呢!不怕死的人本座没见过几个,尤其还是个女人。若你能识相一点,本座兴许会网开一面,饶你一条小命。”

    今日是十日的最后一天,夏妤若还执迷不悟,他就只有杀了她。只是,她若一死,原初白势必会跟他拼命,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最好她能识相地离开这里,他和原初白一起回到阎殿,从此让这个女人退出他的生活。今天,原初白一整天都不见踪影,他确实有点心慌了。除了他,府中还真没几个人能拦得住原初白。他也相信,只要看住夏妤,原初白也不会走远。只是,今日已经到了约定的期限,他非但没来找夏妤,还不知去了哪里。难道,他打算放弃这个女人?如此,他这盘棋不就白下了?以后,跟他只怕也是你死我活的下场。思来想去,都是这个女人惹得祸,带着满心气怒,他这才找上门来。

    “你若能真能放过我们,夏妤感激不尽。”夏妤平声说到,身侧的手指却不由收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楚孤轩很可能是来找麻烦的。如今,绝不能让他发现她腹中已怀有骨肉,否则……

    “你们?”楚孤轩眉头一挑,冷笑出声,“实话告诉你,我与白有十日之约,他若在十日内让你离开,我便饶你一条命,反之……”说到这里,他突然掐住她的脖颈,缓缓抬高手臂。

    夏妤的双腿离开地面,窒息感很快袭来,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听的楚孤轩继续说道:“今日是最后一日,他却没有出现,你说他是不是放弃你了?”见夏妤睁着眼睛狠狠瞪他,却努力地摇头,楚孤轩的心里倏然闪过一丝无奈。这样,还不肯放弃吗?非要他,下杀手么?

    他的双手越收越紧,夏妤的脸色越来越青,挣扎也越来越微弱。只要他再稍稍使一点力气,这个让他烦心的女人就会从这个世上永远消失。眼看她就要断气,楚孤轩心里一紧,倏然放松了力道,让她的双腿着地,却不送开对她的牵制,等她缓过气来,眼里闪过一抹异光,道:“他都不在乎你的死活了,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你也看见了,我杀你易如反掌,可他此刻又在哪里?一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还指望谁来怜你?只要你离开这里,对他死了这条心,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夏妤深深吸了口气,抬眸看他,无奈道:“楚孤轩,你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我们谁也不肯让步,为什么非要把对方往死路里逼?我不会走,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走。”

    “找死!”楚孤轩大喝出声,狠狠把夏妤甩了出去。

    夏妤被甩飞出去,肚子撞在一旁的红木矮几的尖角上,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腹部传来难忍的疼痛,她痛的脸色发白,一抬头,便见楚孤轩沉着脸,朝她一步步逼近,手中攥着一条雪色发带,语气深沉,“这个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夏妤仔细一看,心里一阵发凉。那是刚才他甩开她时,不小心从她身上掉出来的,小白的发带……不过,一条发带能代表什么?想到这里,她努力镇定了神色,淡淡道:“我为小白准备的礼物,你要尽管拿去好了!”肚子越来越痛,心里闪过惶恐,她的宝宝……

    他的眸子呈现一股猩红,眼里全是被激怒的隐忍,眼睛红的发紫,嘲讽道:“白穿的所有衣物都是京城第一绣坊特别制作,暗处有标记注明,天下别无二件,就连如今的发带,也是我特意命人缝制,你送他的礼物?这话未免太过可笑。一个多月前,他身中药物,失踪一晚,回来后披头散发,发带也不知所踪,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去找了你?”

    那一晚?不就是……想明白,夏妤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见此,楚孤轩的脸色更加难看,三两步走过来,俯下身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厉声质问,“他去找了你!”这一句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肯定。

    见事情败露,腹部又疼得厉害,夏妤心中一急,索性破罐子破摔,“就算是又怎么样,是你自己对他下药,怪得了谁!楚孤轩,你今天也闹够了,我现在很累,请你离开这里。”她一定是动了胎气,若不及时医治,只怕宝宝会有危险!楚孤轩不离开这里,她也没没办法替自己诊治。

    “他碰了你哪里?”楚孤轩充耳不闻,倏然凑近,紧紧盯住她的眼,声音平静得可怕。

    “楚孤轩,是你自己弄巧成拙,凭什么对我兴师问罪。”夏妤又急又气,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捉住手掌。

    “哪里都碰了吗?”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如暴雨前的天空,沉郁得可怕。

    “走开——”夏妤不由别开头,避开他的触碰。

    “连我都舍不得碰的东西,你凭什么染指?”他步步紧逼,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声音很轻,却让人莫名寒栗。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他的唇险些要触碰到她的耳,一阵莫名的寒意瞬间袭向全身,她身体颤抖,语气也有些不稳,“你想做什么?”

    他的手轻抚她的脸颊,看似温柔的动作却让夏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该为你做的,付出代价……”双手慢慢滑下,牵起她腰间的一根素白腰带,猩红的眼里满是狂暴和愤怒。

    察觉到他的意图,夏妤打了一个激灵,颤声出口,“你不能这么做。”

    闻言,楚孤轩非但不停手,反而粗暴地扯着她的衣裳,夏妤急的满头是汗,伸手捞住什么就往他身上砸,楚孤轩手臂一档,那青瓷小瓶瞬间化为粉末。夏妤被飞尘呛得一阵猛咳,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念及腹中的孩子,眼里惊惧交加,声音也带了祈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她腹中的孩子……

    她的眼里满是泪光,带着恐惧和祈求,就这样巴巴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他的心里居然有丝不忍,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顿,还没来得及理清这莫名的思绪,瞥到她暗自的小动作,他眼中一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只听得关节脱臼的脆响,夏妤闷哼一声,手上的物件脱离手掌,在地上滚了几滚,最终停在墙角。

    那是一个暗色的圆形物件,拇指大小,一端有一根线条。只要拉动线条,就会发出特殊信号,或声音,或光雾,接收的人自有方法明白其意。只要是稍有眼力的人,都明白它是作何用处,楚孤轩久居军政要职,自然知道这种东西,一气之下,心里仅有的犹豫化为灰烬,眼里更加激狂,一把扯掉她的腰带,连带着她身上轻薄的衣裳。

    “不要——”夏妤的心一下子凉到极点,顾不上腹中的疼痛和脱臼的手腕,拼命捶打着身上的男人,尖锐的指甲划伤了他的脸,楚孤轩眉头紧皱,一只手把她的双手压在头顶,眼里有一种癫狂,低着头,嘴角漾出一丝冷笑。

    夏妤看着他的笑容,眼里一片绝望,“楚孤轩,求你住手,求你……”

    如果他继续下去,她的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话未说完,她只觉得身下一凉,有什么东西带着刻意的粗暴狠狠地闯入她的身体,她只觉得浑身一震,腹部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等她缓过气来,对方更加粗鲁地动作起来,带着发泄地狂暴,存心不让她好过。

    一只手钳住她的双手,他用力地顶入她的身体,眼睛死死地盯住她的面庞,看着她的眼里痛苦和绝望交织,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受,这种感觉让他陌生又惶惑。为什么看她这么痛苦,他却一点报复的快感都没有。烦躁之间,他不顾一切地在她身体里驰骋,却忽视了身下女子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一股热流自下身缓缓流出,她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冷汗顺着额角不断地淌下,瞳孔一缩,眼里一片绝望和惊恐。

    等他意识到不对,夏妤已经完全停止了挣扎,她像一具死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上全是汗水,身子却冰冷,眼睛睁得老大,有眼泪自她的眼眶流出,顺着脸颊淌入她发白的唇里,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一吹就散,喃喃自语:“孩子……”

    闻言,楚孤轩浑身一震,突然意识到什么,视线缓缓下移,只见殷红的鲜血自她雪白的腿根缓缓淌下,滴入她素白的衣裳,瞬间成开出一朵雪莲,凄艳而惊心……

    ------题外话------

    这两天拜年去了,囧!断了好几天!珂珂道歉!

    大过年的都不好意思虐!不过,文文已经开始往结局上走了!所以……

    然后,给大家拜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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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救她

    殷虹的血液顺着她的腿根处不断往外淌着,滴入素白的衣裳之上,很快染红了一大片。

    楚孤轩只觉得脑子里哄的一声炸响,如受惊一般退出她的身体,钳住她的手掌也倏然松开,望着她苍白而绝望的脸庞,眼里满是震惊。

    就在他怔愣之际,夏妤却突然回神,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楚孤轩,从地上猛地坐起,也不顾衣不蔽体,满身狼狈,对着门口的方向,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

    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被咬的出血,额上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湿,凝结成缕贴在额头。身下却在不住地淌血,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长串的血迹,大小不一的血滴,斑驳惊心,一直蔓延到门口……

    楚孤轩一时不差,被她推到在地,反映过来,夏妤已经出了门庭。门口的守卫早在楚孤轩来时就悄然退出,他这一愣神,夏妤倒是畅通无阻。此时,他猛地抬头,望着那一长串触目惊心的血迹,一时竟怔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懊悔和复杂。她竟然怀了白的孩子,他竟然,杀了白的孩子……

    ……

    夜深人静,一道白影倏然从外跃进楚府的庭院之中,那人身材颀长,白衣若雪,一抹孤影似比那天上的明月还要寂寞清冷。入了庭院,踏上一条铺叠细密的小石子路,他低着头徐徐向前走着,漂亮的薄唇微抿,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却深邃暗沉,似隐藏了无数心事。

    夏妤太过执拗,任他怎么说都不肯离开,她身怀有孕,他又不忍对她施压,万般无奈之下,他在期限的最后一日去平安府找了了尘,希望了尘能带她离开这里。他性子清冷,不善言辞,耐着性子说明原由,了尘虽然神色忧虑,态度却十分奇怪,明明担心夏妤的安危,却始终不愿意带她离开,反而跟他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

    “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她很爱你,希望你别辜负了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切顺应心意,否则,追悔莫及。”那时,一袭素衣的了尘静然而立,眼里是无尽深意,明明已经去了僧袍,续了长发,那通身散发出来的慈悲圣洁,仍透出着让人信服的力量,也让他原本坚定的心,微微有了动摇。

    只是,不管他能否和夏妤一起离开,夏妤绝对不能再呆在楚府,否则,就会有生命之危。也许他还不知道要怎样去爱一个人,不清楚要为她做到何种地步才算完满。但他十分清楚,她若出了事,自己会后悔一辈子。活了那么久,他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并非不惜命,只是人活一世,所有的梦想在最初时便华为泡影,信仰幻灭,生无可恋,死亦不惧,他能平静地把死亡看作是一种归途,一种结束。

    只是,他遇见了夏妤,这个开朗而坚韧的女子在他人性最脆弱最纯真的时候闯入了他的生活,从此在他心里悄然生根,慢慢发芽,并在之后的日子里不断地牵动他的心。让他原本归于死水的心灵慢慢复苏,让他渴望温暖,尝到快乐,渐渐找回了幼时所失去的美好梦境,把他从一具行尸走肉里解脱出来。为此,他迷茫,惶惑,却又渴望而欣慰。他希望能保留心中的一块净土,让她安然无恙,为此,即使一生都埋葬在阴冷的地下王国,受制于楚孤轩,他也,无怨。

    所以,为了她的安危,他今日就算用强也要把夏妤带离楚府,交到了尘手里。

    虽然与了尘的交情只限于失去记忆的那三个月,但他从心里相信这个通神佛气,又宽广慈悲的男子,也许是共同为着一个女子的心情,真心实意,在冥冥之中达成共识,让他相信自己的决定。

    沿着细碎的石子路一直走进花园,这是各个庭院的交汇口,由石子铺就的小路四通八达,在夜色中朦朦胧胧,仿若延绵无尽,却又曲折复杂,亦如他此刻的心情。抬起头,他望了眼夏妤的院落,神情一凝,举步往前走去,只是,没走多久,迎面突然走来一个瘦弱的身影,此时,乌云蔽月,使得树荫下的暗影更加暗沉,如一片黑幕,倏然罩住那人的身影。

    远处白不由顿住脚步,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熟悉的人影渐渐走进,跌跌撞撞,步履虚浮,无形中透出一种难言的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栽倒在地,离他只有几步之遥,即使处在黑暗之中,他也认出了那个牵心的熟悉身影,心下一紧,他不由得举步上前,动了动唇,最终僵在原地。只因为,原本一见他便满心欢喜的人儿,此时却似没看见他一般,径直擦过他的身子,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即使在黑夜的阴影下,她的脸仍透出一种令人心惊的惨白,嘴唇被咬得出血,披头散发,双目无神,似丧魂落魄一般,身上满是血腥和汗水交织的味道……

    “小妤——”见她继续往前走去,原初白猛地回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熟料,对方似突然遭受了什么刺激,带着愤怒和狂乱,剧烈地挣扎起来。

    “小妤,是我。”心下大惊,原初白不由放柔了语调,想要抚平她过于激烈的情绪。

    似听清了他的声音,夏妤微微愣住,突然沉静下来,低垂的脸庞在发丝的掩映下看不清表情。

    原初白微微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夏妤猛地抬头,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悲凉,似使出了全身力气狠狠推开了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阴影散去,清冷的月光把她单薄瘦弱的身躯照的一览无余,破碎的衣裳下,隐约显出苍白的肌肤,带着隐约淤青和血痕,因方才过激的行动,原本不断淌血的下身,瞬间血流如注,而她走过的地方,一路血迹染红了细碎的石子……

    见此,原初白瞳孔一缩,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夏妤向着大门的方向歪歪斜斜地走去,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简直寸步难移,她脸上血色全无,瞳孔黯然无光。眼见大门就在不远处,她的视线却渐渐变得模糊,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先前使出的力气早已透支殆尽,如今身体再也负荷不了,双腿一颤,猛地栽倒在地。

    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有血迹自她的群摆下不断溢出,一阵微风吹过,她却觉得浑身发冷,不由得缩成一团。感觉有什么东西自身体里慢慢流失,这种认知让她惶恐而绝望,双眼紧闭仍止不住泪水四溢。绝望之中,不由得曲起双膝,缓缓地,艰难地用双手抱住,企图用这种自卫般地姿势来保护自己,意识在慢慢沉沦,嘴里却喃喃自语,“师父……救救我,救救我的宝宝,师父……”

    一袭白影如风般飞掠而来,在她身旁猛地止住,见她无助地缩作一团,一股钝痛直袭他的心脏,一瞬间竟痛的无法呼吸。

    “小妤……”视线落在她周身触目惊心的血迹,他身体一震,从没有过的惶恐瞬间袭上心头,一低身子,将她轻轻抱起,几个起跃便消失在了庭院。

    ……

    已到深夜,夏衍仍未就寝,坐在书案旁,手里捧着一本医书,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为何,今日他总觉得心慌得很,右眼皮跳的厉害,直叫他无法入眠。视线落在手中的医书,他不禁又想起夏妤。在楚府也过了好一段日子,她却连个消息都没有,确实让他担心。

    在他看来,原初白如果对她有意,一定不会让她等那么久,如今楚府连个苍蝇都没飞出来,夏妤不会是出了事吧!再说,他虽没见过原初白,却对他没什么好感。虽然夏妤在他面前不停地说原初白的好话,只是那人一出现便把夏妤的生活弄得一团糟,甚至还让她置于危险境地,始终让他无法释怀。

    早知道会出现一个原初白来搅局,他还不如早点成全她和容熙。这样,至少她还能活泼乱跳地生活在眼前,而不是心事重重地入了狼窝。

    想着想着,夏衍幽幽地叹了口气,只觉得满腔的郁结无处发泄,不由站起身子,把医术往桌上一放,才打算去外面散散步,还没走到门口,只觉得一股劲力袭来,带着迅猛的异风,把木门“砰的”一下就撞开了。

    “救她!”来人风风火火,声音却焦躁阴沉,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袭白影已经立在身前,来不及探究来者何人,无意间往前一瞥,却被他怀里的女子惊得怔在当场。

    只见她衣不蔽体,浑身是血,身上满是挣扎留下的淤青,脸色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猛地一看,还以为断了气息。

    认出这是夏妤,夏衍不禁大骇,上前一步,失声唤道:“小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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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凶多吉少,大家表拍我,剧情如此,方便后续,掩面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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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不要命了!

    “小妤儿她怎么了?”见夏妤昏迷不醒,夏衍吓得俊容失色,抬头瞪着眼前绝色清冷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周身散发着逼人的杀气。

    “先救她。”原初白眉头一凝,语气焦躁。

    霎时,夏衍的注意力如数转到夏妤身上,从原初白怀里接过夏妤,抱入里间,轻轻地放在屏风后的床榻上,为她把脉,片刻后,神色却凝重起来,赶紧命丫鬟去烧热水。

    医用器具摆了满箱,夏衍忙的满头大汗,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原初白站在外间,看着丫鬟们形色匆匆,端着几盆澄清的热水进去,出来时却成了满盆的血水,眼神沉了又沉,望着里屋的方向,眼里聚满了担忧。

    一夜过去,里面终于平静下来,丫鬟们端着铜盆物什恭敬地退了出去,夏衍也从里面缓缓走出,额上布满了薄汗,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眼里却暗沉如乌云,一抬头,视线定在几步之外的白衣男子身上,眉头一皱,语气听不出情绪,“原初白。”

    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虽然两人从未见过,但夏衍不止一次听夏妤提起过他。方才事态紧急,来不及观察,此时仔细一看,这副姿容气度,非原初白莫属。

    原初白瞥向里屋,有些欲言又止,终究淡淡地应了,“是。”

    话音刚落,夏衍原本淡定的神色倏然变得怒不可遏,挥起一记猛拳朝着原初白的脸颊就招呼上来,原初白一侧身,轻松避开,皱眉冷道:“小妤她怎么样了?”

    不说还好,一提夏妤,夏衍的眼睛都红了,铁青着一张脸,怒斥道:“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原初白心里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焦急道:“她怎么了?孩子有没有事?”提到孩子,他的嗓音都在颤抖。夏妤这幅模样,他隐约猜到些什么,一定伤了胎气,而罪魁祸首就是楚孤轩。

    自知打他不过,夏衍冷哼一声,眼里满是嘲讽,“孩子?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资格提孩子!”

    “她到底如何?”见夏衍满身怒气,偏生不给他个干脆,原初白又急又怒,看向夏衍的眼里也多了几分冷意。

    夏衍眼中的嘲意更甚,咬牙切齿地开口,“你问她怎么样?好,我就告诉你,她的腹部先遭受撞击,本就动了胎记,后又被人用强,扭断了腕骨,有人刻意为之,孩子遭受两番巨创,以我之力,回天乏术。小妤儿不但小产,险些丢了性命。姓原的,我把她送到你手里,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让她遭人强犦,小产乃至丧命?”

    “小产……”原初白喃喃自语,眼里满是震惊,那股难言的痛意再次侵袭身体,险些让他站不住脚,视线望向夏妤的方向,他身子一动就要上前,却被夏衍拦住去路。

    “今天有我在这里,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再碰她一下。”夏衍双臂一张,牢牢把住入口,看着原初白,眼里满是仇恨愤怒。

    “让开。”见此,原初白也冷了脸色,淡漠如他,身份尊贵,何时受过这种冷遇,先前一忍再忍,不过是念着夏妤安危,此时见对方不肯罢休,也有了用武力一较高下的想法。

    夏衍如何肯让,闻言,反而挺直了脊背,颇有些鱼死网破的坚决。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颇有些剑拔弩张之势。

    原初白眉头微蹙,手上开始凝聚劲力。

    夏衍扬眉冷笑,周身亦积聚起一股抵抗的气息,暗自运转内力,时刻准备攻击。

    眼见就要开打,一个素色人影伴随着清润温和的嗓音,径直步入厢房。

    “两位,且慢。”说话间,了尘毫不迟疑地走入两人中间,无形中化解了部分杀气,见原初白神色稍缓,了尘不由上前两步,在他身旁低声开口:“夏公子是妤的师父,伤了和气,必定让妤难做。妤暂时无性命之危,有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的。”一路过来,从丫鬟口中已经探听到情况,夏妤虽然小产,好歹无性命之忧。

    原初白深邃的眼瞳看不清情绪,抬眼望了一眼里屋的方向,眼里全是隐忧,视线落到几步之外的夏衍身上,薄唇一抿,犹豫片刻,冷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见原初白离去,了尘才松了口气。

    夏衍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向了尘,冷然道:“你不是说,只要我顺着她,支持她,她就会得偿所愿,过的幸福美好么?如今,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这也叫‘好’?你们就是太惯着她,才会让她落得如此下场,照我说,就不应该让她和那个姓原的有所接触,他若再来,我非把他打出去不可。”夏衍越说越气,说到原初白,眼里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了尘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敛眉道:“妤的状况如何?何时能醒?”先前一直心绪不宁,就猜测她可能有事发生,没想事态如此严重,她小产的消息如一块巨石强压在心头,让他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夏衍哼了一声,语气很冲,“还能怎么样?本就身子不好,如今这一折腾,伤本赔元,人也去了半条命。我把最好的药都给她用了,她却一点反映都没有。小妤儿精通医术,想必也清楚孩子是保不住了,不愿面对现实,这才不愿醒来。”

    了尘神情微顿,眼里闪过一抹痛色,转身朝里屋走去,到床边停下,抬眸望向夏妤苍白憔悴的脸庞,眼里满是心疼。夏衍随之跟了上来,见夏妤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也止不住地心疼,语气却愤然,“等她身体好转一些,我就带她回鬼谷,再也不会让她见那个男人。”

    了尘一听,连连摇头,道:“万万不可。”

    夏衍冷笑一声,看向了尘,眼里有些许不悦,语气却坚定,“有何不可?小妤儿已经成了这幅模样,难道你非要让她把命都丢了才肯甘心?我已经由得你们胡闹一回,万不能再让你们?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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