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世间多绝色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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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多绝色 作者:未知

    极有可能与那个原初白有关。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夏妤本就不安,经萧泓彦这么一搅合,心里更加难受,心伤落寞一齐涌上心头,良久,才低声道:“小彦,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再给你解释。”

    眼角瞥向站在院中的容熙,四目相对,夏妤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别开了眼。见此,容熙不由抿唇,眸中幽晦难明。

    此时,站在一旁的老和尚突然上前,对着夏妤温声笑道:“老衲想与施主单独谈谈,不知施主可否方便。”

    “夏妤正好有事求教。”夏妤点了点头,回头对萧泓彦说道:“小彦,你先和阿熙去休息,我去去就来。”回头看了一眼容熙,夏妤便跟在那老和尚身后。此时此刻,她最担心的就是夏衍的安危。

    两人来到一间宽敞的禅房,夏妤忧心忡忡,迫不及待地开口,“老方丈,晚辈想请教一件事,我师父夏衍在瞿潼关道上失去踪影,方丈可否指点迷津,告知我师父的下落,夏妤感激不尽。”说罢,夏妤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上满是祈求。

    “施主快快请起。”老和尚一惊,立即将她扶起,道:“施主不必忧心,明日午时,均安镇,十里亭,施主定会找到答案。”

    “均安镇,十里亭?”夏妤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方丈能说清楚点吗?”均安镇离这不远,是有个十里亭,不过,这和尚说得也太玄了,是不是出家人都喜欢玩高深,亦如当初的了尘,让人摸不着头脑,越听越急。

    “阿弥陀佛,施主去了便知,老衲不便多言。”老和尚双手合十,眼里无限慈悲,看着夏妤,沉吟半响,方道:“施主认为老衲的徒儿如何?”

    “了尘?”听他突然提起了尘,夏妤有些惊诧,还是老实说道:“了尘为我做了很多事,夏妤很感激他。”

    “施主可知,他为何为你做到如此。”老和尚淡淡一笑,

    夏妤微微一顿,沉思半响,垂眸道:“了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这话模棱两可,却是有些投石问路的意味,老和尚嘴角的笑意加深,眼里别有深意,道:“老衲这个徒儿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若非遇情劫,他在佛途上可谓光明无限。奈何身坠情网,无可自拔,连性命都置身事外,都是命中注定啊!”说到最后,老和尚半是叹惋,半是可惜,眼角却瞥向夏妤。

    夏妤心里却跟擂鼓一般,暗想老和尚是暗示她是了尘的情劫,就不知是为尘叫屈,还是怪她耽误了他的前途。心里忐忑,面上却不露声色,夏妤蹙了眉头,轻声道:“晚辈不明白方丈的意思。”

    老和尚笑着摇头,一双慧目定定地望着她,“施主是聪慧之人,老衲所说不过是施主了然却不敢面对之事,又怎会不明白呢?了尘自幼是个孤儿,得老衲收养,一直苦心栽培。老衲算出他有情劫,破之能入大乘之境,不破则坠入俗世。佛家子弟有佛陀普渡,俗世之人有俗世之乐,师徒一场,他既然已经做出选择,老衲也不会勉强,也希望他在俗世中过的快乐,施主可明白?”

    夏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晚辈明白了。”

    老和尚这是劝她不要漠视了尘对她的情意,了尘为人忠厚,入佛门是博爱,出佛门是大爱,根本不会为自己所求。老和尚看在师徒一场,替他的徒弟说媒来了。其实,了尘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心中多少有了底,只是自己已经情债一箩筐,怎么好再去招惹了尘。想到此,她眉头一皱,歉意地开口道:“只是——”

    “施主,万事要用心看,也别低估了爱你之人对你的用心,感情感情,自是心中所感,动之以情,凭心而已。”

    这番话听下来,夏妤突然豁然开朗。一个男人一心为你,别无所求,甚至连命都置之度外,你又有何理由去拒绝?为一个爱你的人却要伤害另一个爱你的人,这样也未免太残忍。一直以来,她对了尘依赖信任,若非有心暗示自己不能对他产生情愫,她绝不会对他忽视如此。想到此,她的脸上漾出一抹释然的笑容,恭声道:“晚辈知道怎么做了,多谢大师指点。”

    傍晚之时,夏妤特地做了几个小菜,给了尘送去。至于萧泓彦和容熙,她先前便给他们做了饭食,不过,至始至终,她都没和容熙说过话,席间沉默又尴尬,让她恨不得早点出来。她也想早点让两人冰释前嫌,好和也好,好散也罢,这么不尴不尬,对两人都是煎熬。

    了尘正在床上打坐,闻声不由睁开双眼,见是夏妤,微微一笑,待看清托盘上还放了一壶酒,眉头一抖,语气诧异道:“妤,了尘从不喝酒。”

    “你已经还了俗,怎么还把自己当和尚对待?出家人尚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一个俗家子弟,还怕什么?你就是老把自己当苦行僧,日子才过的这么无聊,我呀,就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改造你,等你伤好一些,我们再一起去逛街。”夏妤一边说着,一边把酒菜摆上桌,见了尘还杵在原地,不由撇嘴道:“方丈说你能下床了,难道还要我端过去不成?”

    了尘神色微赧,站起身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夏妤赶紧奉上一杯酒,嫣然笑道:“这是药酒,小饮有益身心,喝吧!”这壶酒还是她托萧泓彦去附近的村子里讨来的。

    了尘不由更加疑惑,愣了一愣,眼神担忧,郑重其事道:“妤,你要是有心事尽管和我说,了尘会帮你的,无需如此。”

    夏妤心里霎时涌起一股酸胀,即感动又自责,这么好的了尘,她以前怎么就忽视了呢,怎么就觉得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呢?自己真是太可恶了!想到此,她眼眶微微泛红,把酒杯举到他身前,故作薄怒,语气倔强道:“你喝不喝,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见她眼泛泪光,了尘霎时慌了神,忙道:“我喝!”说罢,伸手就要接过酒杯。

    夏妤侧手躲开了,眼里似笑非笑,嗔怪道:“都到嘴边了,还要假手么?伤员就要有伤员的待遇,你就着我的手喝。”

    了尘一顿,脸孔微微发红,低声道:“我的手没事,可以自己来的。”说罢,伸手就要接酒。

    真是个死心眼的和尚,怎么就那么老实呢,怪不得要老方丈出马,这性子要是喜欢上别的姑娘,一辈子都盼不出头来。夏妤又好气又好笑,心里一堵,直接把酒往他嘴里灌。

    了尘没料到她如此举动,惊讶中,被一杯小酒呛了个结实,捂着唇一阵猛咳。可把夏妤吓坏了,一边拍背给他顺气,一边歉意道:“对不起,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么,这会子喝个酒水也能呛着。”

    “若伤…咳咳…伤了你…怎么办。”了尘一边咳嗽一边解释,一张清俊的面孔被憋得通红。喂酒的是她,他不敢贸然还手。

    “真是傻和尚。”夏妤心里一涩,感动无奈一齐涌了上来,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幽幽道:“人说酒后吐真言,你就没什么真心话想对我说得吗?”不知道这杯酒能不能给他壮胆,就算不能,大不了她自己出马,非得解了他这心结。

    “真心话?”了尘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见他那副木桩子样,夏妤很是无奈,耐心开口道:“了尘,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事?别说只是朋友之谊,我不信。我是你的情劫,因为我,你堕入俗世,与佛绝缘,你喜欢我,对不对?”说到最后,她目光灼灼,颇有些咄咄逼人。

    了尘浑身一震,心里已如惊涛骇浪。一直以来,他都将心事埋在心里,本打算让它一辈子不见天日。如今却在毫无准备之下,被人生生揭开,此人还是夏妤,谅他再如何沉稳,此时也无法淡定,只愣愣地看着夏妤,脸上有些无措。

    见他慌张的模样,夏妤暗笑一声,故意惋惜道:“原来是我误会了。”说罢,起身欲走。

    “不是!”见她要走,了尘心中一急,忙抓住她的手,心思慌乱,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就是喜欢我了?”夏妤趁热打铁,步步紧逼。

    红晕透出脸颊,了尘目光微闪,低下头不敢看夏妤的眼睛,心里噗通噗通跳个飞快,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即使大难当头,他也未像现在这般紧张过,唯独面对夏妤,提及感情之事,他却如一个初识情滋味的生涩少年般,手足无措。

    见了尘破天荒地脸红,夏妤惊讶中又觉得十分稀奇,不禁伸手去碰他的脸颊,故作惊奇道:“了尘,一直以来你都临危不乱,正儿八经的本事无人能及,没想到居然会脸红。”

    “妤——”了尘一怔,脸上的红晕稍退,语气有些无奈。

    夏妤却不再作弄,看着了尘,灿然一笑道:“了尘,以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好吗?”

    她秀美的脸庞有种少有的认真,清澈的大眼里映出他惊讶和喜悦的脸庞,了尘的眼神蓦然柔和,良久,伸手握住她的双手,温声道:“好。”

    活了二十几年,心中从未如此满足,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瞬间笼罩了他的心。此生,天涯海角,他都会随她一起去,无论她身边有多少爱她护她的人,他都会全心全意地守护她,照顾她,一辈子,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卷三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再见阿秋

    均安镇,十里亭。

    夏妤从早晨等到日暮,等的心都要焦了,亭子里连只苍蝇都没飞进来过,正当她垂头丧气,想要打道回府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怕惊扰美梦一般,小心翼翼地向她走近。

    夏妤心里一颤,惊喜地回头。

    “师——”未说完的话语梗在吼间,惊喜怔愣再到失落,短短时间之内,她脸上的表情变换让人看了揪心,垂眸扫去眼底的落寞,他大步跨近,娴熟地将她搂进怀里,低声唤道:“夏丫头。”

    饱含思念和深情的话语让她心头微痛,蓦地涌起一股歉疚之情,不由隐去眼中的失落,故作好奇地问道:“阿秋,你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她想问的是,师父又在哪里?只是和阿秋久别重逢,顾左右而言他反而会伤害阿秋。他眼里的激动和欣喜,也让她于心不忍。

    “昨日,我收到一张字条,叫我今日来十里亭相会。我以为有人存心开我玩笑,故而——”说到这里,容剪秋有些惭愧。事实上,这几日找不到夏妤,他心里憋得慌,陡然间有人触他眉头,他很想痛扁对方一顿,故意来晚也是想让人好等。不过,这话他可不能对夏妤说。

    “所以你就故意来得这么晚,让我从早等到晚?”夏妤佯装薄怒,心里却在叹息。若是能等到师父,就算再等一夜又何妨,只是希望落空的感觉让人太难受。

    见她似怒还悲,容剪秋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丫头,我要知道你在等我,我昨晚就来等着了,你别生气,你一生气,我就心慌得难受。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找你都快找疯了,连夏衍重伤被鬼医带回鬼谷,我都无暇去帮衬,就是为了——”

    “你说什么?”

    容剪秋正忙于解释,夏妤却突然拉住他的袖子,眼里有种骇然的光芒,“你刚刚说,我师父重伤,被鬼医带回鬼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希望与忧虑一齐涌来,竟让她忍不住微微发抖。

    “丫头别急,我慢慢告诉你。”容剪秋把她扶坐在凉亭里的靠椅上,然后给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夏妤去楚府后,他曾几次夜探楚府,想要探听夏妤安危。不料楚府守卫森严,高手林立,有一次更是不巧地撞上了楚孤轩,两人交手数招,他已然不敌,于是改为暗地监视。后来,他隐约了解到夏衍的打算,知道敌人太过强大,为了避免“全军覆没”,他只得在暗处隐而不发。待察觉事情不妙,他立即快马加鞭去鬼谷搬求救兵。在此之前,由于前车之鉴,他在平安府时便向阿熙问明了鬼谷地址,以备不时之需。

    一个是鬼医弟子,一个是鬼医徒孙,鬼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当下便和他匆忙赶来,正巧碰到奄奄一息的夏衍。当时他重伤垂死,若是晚来那么一步,夏衍便只能见阎王了。如今他还记得鬼医当时沉痛而忧虑的神情,连给夏衍服了三颗九转清心丹,然后带着夏衍连夜赶往鬼谷,鬼谷有绝佳的治疗条件。

    他因为担心夏妤的安危,留下来寻找她的下落。找了两天,一无所获,却在半夜里接到一张神秘的字条。

    “丫头,别担心,有鬼医在,夏衍想不活都难。”见夏妤似喜还忧,一张小脸上愁云满布,容剪秋不由出言安慰。

    夏妤却越想越绝望,“连鬼医都棘手的问题,又怎会那么简单,我只怕师父他——”

    “你不相信鬼医,也该相信你师父,他在昏迷的最后一刻都在叫着你的名字,他如此放不下你,能忍心就这么走了?你若还不放心,我们立即启程去鬼谷。”知道她不见到夏衍,不会安心,容剪秋索性遂了她的意。反正也找着了她的人,最重要的是,原初白不在她身边,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看住,就此阻断他们的来往,也为阿熙将来回来做准备。先安了这丫头的心,再说,夏衍也挺不容易的。当时,看夏衍伤成那个样子,他都觉得可怜,一想到这是为了他的夏丫头,同情中又十分感激和敬佩。

    心里巴不得立刻见到夏衍,面上却叹息着摇头,夏妤缓缓开口道:“我现在暂时住在附近的广源寺,了尘身子尚未复原,不宜长途跋涉,鬼医是师父的师父,有他老人家在总强过我这个徒孙辈儿的,再说,阿熙和小彦也来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走的了的,还是先回寺中再说吧!”

    “阿熙也来了?”容剪秋大吃一惊,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那么骄傲的人,当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义无反顾,到底还是回来了。只是,真是回来那么简单?

    ……

    两人回到广源寺,正和对面走来的容熙和萧鸿彦打了个照面,萧鸿彦一愣,立刻嚷了起来,“秋哥哥,你怎么来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夏妤多处处了,这个煞星又来了!

    容剪秋一听,脸立刻就沉了,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来?”瞧那小子一脸踩狗屎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转而看向容熙,笑着迎了上去,带着调侃和愉悦,在他身边压低声音道:“当初说的那样绝,到底还是回来了!”

    回头见夏妤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容剪秋心里又明白了几分。敢情两人还闹着别扭,就说嘛!当初两人说的那么绝,哪那么容易冰释前嫌。到底需要些助力,为了兄长的终身幸福,他就委屈一下,当这个和事老得了。想到此,容剪秋轻轻一笑,一手搭上容熙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道:“照我说,夫妻哪有隔夜仇?不过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儿,你知道那丫头要面子,你是个男人,服个软怎么了。”

    闻言,容熙的脸立刻就黑了,斜了容剪秋一眼,冷哼着脱离了他的手掌,容剪秋撑了个空,险些栽倒。见容剪秋吃憋的模样,萧鸿彦则在一旁暗地偷笑,除了夏妤,还真只有容哥哥能治得了这只妖精啊!

    路过夏妤的时候,容熙身子一顿,像是赌气一般,越发加快了步子。

    夏妤更是浑身僵硬,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容剪秋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这个兄长啊,到底拉不下那张脸。眼角瞥向夏妤,他又有了主意,噙着笑一步步上前,看的夏妤一阵忐忑。

    “阿秋——”

    夏妤刚想找借口逃走,容剪秋抓住她的手,就是一阵轰炸机似地激语,“阿熙既然能回来,就表示他放不下你,你心里也是放不下他的吧!既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何必这样互相折磨呢?你当初把话说得那么绝,总不能到头来还要人家赔不是。我哥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世家里出来的,你就给他几分薄面,让他保留一点做男人的尊严,权当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心灵,陪个不是又不会要了你的命!有时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他惯着你那么久,你惯他一回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哥这人心肠软,尤其是对你。你只要在他面前说几句软话,再掉几滴眼泪,他立马就缴械投降,与你冰释前嫌,怎么样?”

    闻言,不止夏妤傻了眼,连萧鸿彦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夏妤垂下眼眸,眼底浮动着一股莫名的幽光,良久,她清咳一声,故作正色道:“我的脸皮还没有城墙那么厚,我觉得,这份差事比较适合你。”说罢,也不等容剪秋说话,甩开他的手就跑,那速度,生怕有人追上去似地。

    见此,容剪秋一脸地恨铁不成钢,语气纠结叹惋,“两个都是犟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下,倒成了我里外不是人了!”说罢,频频摇头。

    “那倒未必。”伴随着几声轻微的咳嗽,一袭青色身影出现在檐下。

    “了尘?”容剪秋一回头,惊讶中又有些疑惑,“你不是重伤着么,这会子就能乱走了?”心里却泛起一股子酸气。瞧夏妤紧张成那样,了尘这不活泼乱跳的么,还重伤未愈,不宜跋涉!怎么就不见那丫头这么心疼过他?

    “来看热闹。”了尘眉头微扬,眼里有种别样的笑意。

    见此,容剪秋脸上的神情更加怪异,他怎么觉着这次见了尘有些不一样了,感觉比以前活络了很多,就好像一下子拨云见日,春风得意。夏丫头难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容剪秋正在揣测之时,萧鸿彦走近了尘,脸上满是好奇,“了尘哥哥,你有什么办法?”

    了尘微微一笑,眼里一片清明和坦然,“其实,方才阿秋所言,已经达到了效果,他们两人冰释前嫌,只是时间问题。”转眸看向容剪秋,眼里闪过一抹异光,道:“阿秋可是有了夏公子的下落?可否告知了尘,再作商议?”

    夏丫头和了尘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容剪秋心里越发肯定,面上却不动声色,接话道:“我确实有夏衍的下落。”

    心里却微微叹息,了尘和夏衍为丫头做到如此份上,他又有何资格去反对呢?他们都爱上同一个女子,拥有一颗一心一意为着她的心罢了,将心比心,他有何理由去阻挠……

    卷三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但愿卿心似我心

    容剪秋那番话终究起了作用,整整一夜,夏妤满脑子都是容熙,想起再次见他的模样,没有当初的神采飞扬,不复当初的温柔笑意,神色落寞得令人难受。

    是自己错了吧!不该伤害一个深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以他的包容宠溺为筹码,逼他远走,再见时却无一句交代。自以为是为他好,难道他真的好了吗?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快乐,也许他只是在等自己先开口。

    千思万绪缠绕着她,夏妤无心睡意,第二日起了个大早,胡乱在寺里转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容熙住处。但见房门紧闭,又不觉止住了脚步,站在院子里踌躇不前。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近,夏妤心里一慌,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无奈四周皆是矮树花草,连棵藏身的大树都没有,不由急出一阵冷汗。

    才打算硬着头皮佯装走过,顶多受他几记冷眼,阿熙也不是多话之人,更不会存心让她难堪。这才自我安慰地准备完毕,抬头便见一个身影轻快地走来,待看清了那张泛着机灵劲的清秀脸孔,夏妤霎时大舒一口长气。到底是自己理亏,要是以前,要见容熙还不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如今倒显得做贼心虚一般,其中滋味,真是不太好受。

    “咦,你怎么在这里?”那边,萧鸿彦也发现了夏妤,微一愣,惊讶地开口,很快,似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是来找容哥哥的吧!”

    夏妤一阵心虚,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尴尬,故意清咳一声,故作轻松道:“那个,我只是路过。”

    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萧鸿彦似笑非笑,长长地“哦”了一声,走到夏妤面前停住,拿眼睛往屋子的方向一斜,眼珠子机灵一转,压低了嗓音,煞有介事道:“说到容哥哥,我就想起在宛国的所见所闻。你是不知道,容哥哥一回宛国,容家的老祖宗对他的婚事格外上心。你想啊,二十来岁,品貌俱佳,家世一流,又无一妻一妾,那是绝佳的夫婿人选啊!容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在宛国那是可以呼风唤雨的,这嫡长子的婚事,排场大的吓人。不光是容家本家,旁系争着抢着把闺女举荐给容老夫人,好亲上加亲。就连宛国那些高官大员们都削尖了脑袋想跟容家联姻呢!那些个未出阁的千金大小姐们更是秋水都要望穿了。听说皇上也对此事分外关注,容哥哥成了香饽饽,当真是让男人嫉妒,女人疯狂。”

    见夏妤沉默,低垂着脸也不知是何表情,萧鸿彦暗笑一声,继续趁热打铁,“我虽然呆在府里头,却很少见到容哥哥。那段日子他可忙了,不但要处理容家的大小事务,而且还要应付容老夫人给他安排的相亲。其中有个刘小姐,是兵部尚书刘大人的女儿,长得漂亮,人又温柔,深得老夫人喜欢,几乎就是内定的容家媳妇了。这都还不算,最让我感到诧异就是我那个皇姐了,你说她都是成过亲的人了,还来凑什么热闹?居然三番几次让人来给容哥哥送请柬。听说她跟宛国太子相处得很不愉快,在朝中也不太得势,兴许低迷寂寞,又想跟容哥哥旧情复燃,或是找他帮忙了。”

    萧鸿彦歇了嘴,夏妤却彻底沉默了,隐约听到吸鼻子的声音,良久,她才抬起头来,睁着一双兔子般的红眼睛,闷声道:“他过得那么春风得意,我就放心了。”虽然尽量表现的平和,她那双欲哭的眼睛却出卖了她,语气怎么听怎么酸气,像是打翻了一缸子陈年老醋。

    他过得那么好,她应该高兴才是啊!这么一个才貌俱佳的绝世好男子,理应受到众人追捧,理应值得更好的女子来匹配,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堵得那么难受,怕再听下去,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

    见达到预期效果,萧鸿彦暗自一喜,才打算把实施到一半的计划继续下去,夏妤转身就走!萧鸿彦哪能功亏一篑呀,一着急,不由死拽住她的袖子,说啥也不让她走。

    “我还没说完呢!”

    “小彦,我还有些事,要先走了!你要是闷得慌,就去找阿秋吧!相信他很有兴趣听你说这些的。”说完就想拉回衣袖。

    糟了,说过头了,看来得加快进度啊!萧鸿彦越发用了死力拉住她,忙不迭地说道:“虽然容家的门槛都快让媒婆踏破了,我容哥哥愣是没点过一下头,就连那个刘小姐,我容哥哥挨不住老夫人求,匆匆见了一面,也借口推了。止于我那萧姐姐,她差人送了那么多请柬,愣是给石沉了大海,我容哥哥连看都不看,直接给处理了!后来,萧灵音急了,有一次在酒楼门口专程去堵容哥哥。别看我容哥哥性子温和,发起飙来也不是盖得,居然暗地里叫仆人去太子府去报信了。我容哥哥掐着时间从酒楼里出来,萧灵音当下便堵住了他,扬言要和他单独谈谈。正巧太子来了,厉声训斥了萧灵音,大庭广众的,萧灵音脸都没地方搁了!这样一闹腾,萧灵音在太子府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没过几日,太子就光明正大地纳了妾。后来我问容哥哥,当初也算有过情分,如今她处境堪忧,为何置之不理,甚至落井下石呢!你猜容哥哥怎么说?”说到此,萧鸿彦故意卖了个关子。

    夏妤也不禁抬了头,红红的大眼睛眨了眨,眼里竟有些未明的光亮。

    “容哥哥说,他本不是如此记仇之人,奈何萧灵音当初让你错敷药物,使你痛不欲生,他没百倍还之,已是莫大的恩惠。凡伤害妤儿者,他必不会轻饶之。他还说,你是他此生唯一真心爱过的女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如果可以,他真想守着你一辈子,就算你头发变白,牙齿掉光,他也会一如既往地爱你……”

    此时,夏妤已经泪流满面,手捂住唇,尽量使自己不要哭出声,奈何破碎的嗓音还是不断从唇间溢出,良久,她放下手掌,睁着一双朦胧湿润的眼睛,嗓音轻的似是自语一般,“你骗人,阿熙才不会那么肉麻……”

    是真的吗?她这样对他,他却依然爱她?有那么多人等着他青睐,比她绝色的,比她温柔的,比她贤淑的,比比皆是,为什么认定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呢!

    萧鸿彦撇了撇嘴,讪讪笑道:“容哥哥是没那么肉麻,但意思八九不离十。你了解他的性子,肉麻的不会说,真心的说出来,那能让你痛哭流涕的。我是没本事把容哥哥的情谊转述十分之一,也就煽情了点儿!但好歹都是事实啊!容哥哥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了,想与你和好,又怕遭你拒绝。我现在算明白容哥哥当初的良苦用心了,强行把我带走,就是想找一个回来的理由。他明知道我是死活也要回来的,这样他就可以借口找我离开容家,最终见到你。其实我一离开容家他就发现了,一路上跟着我,直到了宛国境外才现身。这都是为了你啊!他来了,就是想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你只要给他一点提示,一点信心,他那么爱你,又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呢?”

    萧鸿彦说的那叫一个悲情,眼里满是对容熙的同情和抱不平,暗地里却将夏妤的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暗想,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吃,糖才会更香甜。一上来就说容熙如何好,远没有这样来的震撼,瞧那眼泪流的,跟不要钱似地,真是叫他眼红,啥时候也能为他那么哭一回呢!

    话说,这是他和容剪秋商议好的政策,连环出击,总有一炮会击溃夏妤那颗犹豫的心。自己也盘算好了,此时若成,他就能取得容熙和容剪秋的支持,再加上他和夏衍关系处的不错,搞定了后方,夏妤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没有强硬的背景,可以傍一个,没有过人的武力,可以用脑子!三十六计,他总有一计能攻破夏妤城池,赢得一辈子的幸福,外带小九的,别看劳神,辛苦一点儿也是值得的。

    这边,夏妤的心里大石头总算落了大半,犹自有些顾虑,毕竟是小彦这个小滑头在这儿天花乱坠地说了半天,正主不表态,那就有变天的可能。她放弃了小白,就是为了不让其他爱她的受到伤害。真如小彦所言,她和阿熙若是不能和好,阿熙很可能孤寡一生,就算娶了亲,也会在遗憾和懊悔中煎熬余生,这让她于心何忍。可是,要是小彦言过其实了,阿熙还是心有芥蒂,此次出来也非完全为她,那时,她又该如何收场?只不过重新揭开了他的伤疤,让两人更加难看而已。

    想到此,她长长叹了口气,皱眉道:“你说的天花乱坠,也只是你说的,万一阿熙不是这个意思,根本不会原谅我怎么办?那我不是去自讨没趣——”

    话未说完,庭前的木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了,发出的咯吱声在寂静的院落里分外明显。夏妤抬头,那张绝色容颜一下子侵占了她满心满眼,就见容熙踏下阶梯,一双黑眸望住夏妤,朱唇微启,“若我是这个意思呢?”

    他的神情是那样温润,嘴角的笑意温暖而迷人。

    夏妤看的呆了,一时间如坠梦境,神思恍惚道:“你说什么?”

    是做梦吗?仅仅是一夜之间,他脸上的隔阂已然不见,眉眼含笑,当真君子如玉,光彩耀人,看她的目光如若被万缕阳光笼罩,温暖极了。

    容熙走到她身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着她怔愣的神情,微微一笑,语气柔和如五月里绵软的云朵。

    “我说,我不怪你,但愿卿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题外话------

    下一章,两人和好如初,小白会有交代,然后就是收师父了。

    卷三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是否恨我

    闻言,夏妤的眼睛又湿润了,容熙伸手揽她入怀,眼里有一种光亮,让天地黯然,百花失色,那是一种对信念的坚定以及对诺言的坚守。

    “此生能与你相知相爱,是老天垂怜,要我放弃你,除非天诛地灭!”所以,永远别对他失去信心,即使她曾深深地伤害过他……

    “熙……”夏妤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容熙轻叹一声,眼里闪过无奈,一边替她擦干泪珠,一边耐心安慰,“怎么这么爱哭?哭多了我会心疼的,这样也对胎儿也不好,都是要做娘的人了,依然不懂得照顾自己,快别哭了!”

    提到孩子,夏妤的眼泪流的更凶,身子也不住颤抖。前世自己本不是爱哭之人,这一年来流的眼泪却比在这里活的前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被敌人再怎么折磨,即使咬碎了牙关,她也能强忍着不流一滴泪。可有些人,即使寥寥几语,却能让你有痛哭流泪的冲动,震颤灵魂的感触让人无法抵御。

    孩子,她尚未出世的孩子,是她心中最隐秘的痛。她不能在小白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心中也不好受,她不能让他更难受。别的人她也不敢提,让身边人自责的同时,也怕自己想起当初的彻骨之痛,会更受不了。可如今,她觉得有必要让阿熙知道,这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坦诚。

    “阿熙,其实,孩子早就没了,在你走后不久,就没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很淡,脸上甚至带着浅浅的笑容,即便是这样,越发让人感觉到从她心底发出的悲凉和无奈。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不痴心妄想,如果就此远走高飞,说不定她的孩子还在,了尘和师父也不必因此身受重伤。

    历经之前,永远不会知错,知错过后,是追悔莫及,为时晚矣!

    见她泪流满面,嘴角却微笑,容熙震惊之中,心痛的无以复加,懊悔和自责一齐涌上心头,眼里一片朦胧,这一刻,他竟失了言语,只能用力将她抱紧,再抱紧。

    回到宛国之后,因为身份特殊,他忙的不可开交,就算一有闲暇,他也会找事情来做,好让自己没有时间想她,如此就不会心痛,更别提去打探她的消息了。她那时的决绝笃定,让他没有理由不去相信,他的离开是对她的成全。只是,没想到反而让别有用心之人有了伤害她的机会,早知道这样,他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的,就算不在她身边,也该在暗处守着她。

    她的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慢慢收紧,直到两人相拥得没有一丝缝隙,心,才微微安定了!他的体温驱除了来自心底的寒冷,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萧鸿彦被她的话语惊在原地,回过神来,急的直跳脚,“孩子没了?孩子怎么会没了?谁害的你,是不是那个原初白,一定是他让你伤心,又害你没了孩子,怪不得他不在你身边,一定是做贼心虚,逃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小彦,这里交给我,你先走吧!”见夏妤神色黯然,容熙适时开口。有些伤痛之所以不愿再提,是因为提起来更痛。

    萧鸿彦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看着夏妤,好声安慰道:“小妤,你别难过,有机会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敢让你伤心难过,不要他的命,我也要剁了他的手脚——”

    “小彦!”

    见夏妤身子颤得厉害,而萧鸿彦仍喋喋不休,容熙不由皱眉喝断,眼里有一股少有的严厉。

    萧鸿彦心里一颤,不由住了嘴,容哥哥只有面对那些别有用心的氏族子弟,官员贵胄,才会摆出的这样严厉的神情,此时萧鸿彦心里叹畏的同时,也不由警了个醒。难道方才说错话了,视线移到夏妤,见她脸色苍白,他不由一阵懊悔,讪讪地告了辞。

    “一切都过去了,上天让你失去一些东西,一定会赐予你更好的。从今以后,我会在你身边,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他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发,语气温柔而坚定。有的事,他不想让她提起,徒增她的痛苦,却可以找了尘问个明白。

    小彦虽然机灵,终究太年轻了,看不出夏妤眼里深埋的痛,失去孩子是痛心,放弃那人,就是锥心吧!不过,锥心也好,无奈也罢,他有信心让她忘却与那人的种种,有信心用柔情和真心让她重获幸福。

    夏妤在他怀里轻轻地应了一声,清晨的阳光温暖干净,驱散人心底的阴霾,心慢慢亮堂起来,一声叹息却在某人心底轻轻响起。

    小白,原谅我的自私,此时,你是否得到了自由,又是否,会恨我……

    寂静凄清的小院落,孤立着一个白色身影,天黑了又暗,暗了又黑,他却始终如木头桩子一般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琥珀色的眼瞳如星辉暗淡,没有丝毫神采,空洞地像是失了魂魄的躯壳。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抬起头,无声地笑了,笑的悲哀,笑的凄凉,笑的自嘲,甚至自弃。

    “初白,记住娘亲的话,千万别动情,以你之命,若失了心,便真的气数尽了!”那个女人悲哀关切的话语犹自在耳,即使他再恨她,她终究是他的娘亲,人之将死的挂念和担忧是真真实实的,即使他不愿承认,她的确一语中的。

    他失了心,也失了自我,由无心到有心再失心,仿佛连魂魄也即将抽离,心好难受,连呼进去的气体都在不停地搅着心肺,一种来自心底的厌倦让他无力主宰这个身体,不是不能活,而是更渴望解脱。

    他的身体冰冷麻木,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她的体温,想要牢牢抱住她的身体,可是,再也不能了。他是孤星,是天煞,注定孤独一生,注定给心爱之人带来灾难,想要保全她,只有彻底地从她的世界消失,让她远离厄运。

    恍惚间,他看到了爹爹,他死去的前一刻,嘴角却是笑的,那是一种不负心爱之人的心安,以及对现实无奈的解脱……他只是,心安理得地走着心爱之人给他铺展的路途,即使那是死亡之途,也甘之如饴。

    沉重的院门被人从外粗鲁地撞开,一个人影风急火燎地走了进来,满脸的焦虑在看到院中的白衣人影时,微微沉淀,眼里隐而不发的狂怒也一下子消散了很多,暗自松了一口气。老实说,他真的很怕看到他和夏妤在一起,那个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做呢,杀了她?或是囚禁她,总之不能让他们再见面。

    可是,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她浑身是血,一脸绝望,丧魂落魄般走出他的视线,这个噩梦折磨了他好几个日夜。他们私奔的消息,让他愤怒中又生出一种连他难言的无奈焦躁。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杀不了夏妤,因为下不了手,就连夏衍他也因为夏妤而手下留情。这种认知让他几欲疯狂,只能不顾一切地把原初白追回来,这样,他才能回到原点,找回自己迷茫的心。

    原初白是他的梦,追逐了两百年的梦,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追逐,一旦迷茫,就变得不像自己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

    见他神色憔悴,深思恍惚,楚孤轩心里一抽,不由放轻了脚步,走到他的近前,伸出双臂缓缓圈住他的肩膀。

    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楚孤轩的脸颊贴着他冰凉的发丝,眼里有一种满足和得意,“白,我早说过,只有我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谁阻挡,我杀谁。心很痛吗?只要把她忘了就不会痛了,过去我们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当没遇见这个女人。天煞之星,孤星之命,我却不会让你孤独,我们一起回地宫,那是我为你打造的天地,一直都是……”

    就这样和白一起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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