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12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104章说涉及h,被河蟹了,素子修改了一下,才显示出来,亲爱的们不要忘了看哦!某素子龌龊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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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07米:你是贱人
这时,她却发现易梓寒看着一个方向,眸光飘渺,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远处有两人相携着朝这边走来,男的龙章凤姿、女的绝艳倾城,竟是西陵殇和无心。
婷婷睨着易梓寒的表情,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她指着他的鼻尖,脸上尽是狡黠的笑容:“哦——原来你喜欢无心!”懒
听到无心的名字,易梓寒一怔,回过神来,收回目光,看向婷婷,抿了抿唇,冷冷地说道:“休得乱说,无心是我的妹妹!”
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婷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斜眼看着他,一副讥诮的样子:“哎呀!不要跟我装了,你的妹妹?你当我是昨日婚宴上那些无知的众人?这么容易就被你糊弄!”
易梓寒眸色一寒,凝眸看了她几秒,终是懒得理她,从她身边绕过去,就往前走。
“喂——”婷婷跟着追了上去,“你什么意思?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这么没有风度?”
易梓寒继续不理,反而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拉开了一大截他们的距离。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自己是跟不上了,婷婷才停下来,弯着腰、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还对着他离开的方向,狠命啐了几口:“妖精、妖精、就是妖精,有什么了不起?”
“是谁惹我们的娉婷公主生这么大的气啊?”虫
婷婷回头,只见西陵殇和无心两人已经走至跟前。
她撅嘴,不悦地冷哼:“还有谁?还不是那个妖精男!”
见二人露出诧异的表情,西陵殇更是微微拧眉,她顿觉不妥,撇了撇嘴,说道:“就是那个什么北国太子易梓寒啦!”
吴昕一怔,易梓寒!
他也在宫中吗?
不禁抬眼四下望了望,却已不见他的踪迹。
也是,一个他国太子是应该在皇宫受贵宾待遇的。
西陵殇弯起唇角,睨了一眼边上的吴昕,又转过头看着婷婷,抬手将她粘在脸颊上的一缕碎发顺到耳后:“肯定又是你无理取闹了吧?人家是无心的哥哥,怎会去得罪你?”
不说倒好,一说,婷婷更是急了,她大叫了一声:“喂——什么无心的哥哥?你们都当我三岁小孩啊?他和无心的关系我还不知道?”
西陵殇眸光一敛,抿着唇,脸色沉了下来,低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要是传出去会害了哥哥!”
看着一向疼她的大哥鲜有的愠怒,她才意识到问题似乎是有些严重,脸上马上堆起谄媚的笑,讨巧地拉着他的衣襟:“好了,不说,不说还不行吗?”
见西陵殇脸色慢慢柔和了下来,又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你们给父皇和皇后请过安了吗?”
“嗯”西陵殇点头,看了眼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吴昕:“我和无心一起去看看母妃!”
“那你们可得小心一点,我昨夜有去看过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脾气很不好,一直在大吼大叫、见东西就砸,我看你新婚之喜,也就没去告诉你!后来太医过来给她吃了点药,才安定下来!”
闻言,西陵殇蹙起眉心,黑眸中尽是忧色,转头看向吴昕:“我们走吧!”
冷苑
一个妇人蜷缩在躺椅之上,头发蓬乱、面色煞白,一双眼睛呆滞无神地看着某一个地方,身子抖成一团。
地上是满是摔碎的杯碗碎片,一片狼藉,也无人收拾。
门口,有几个婢女,冷冷地看着躺椅上的妇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真倒霉,分到这个冷苑,照顾这么个疯婆子!”
“是啊,她一发起疯来,谁也不认,哪天被她弄死也不一定。”
“一个过气的妃子,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倒好!”
“皇上不是看在如今四王爷的份上,估计早让她自生自灭了!”
“……”
几人正在七嘴八舌、热闹非凡,一个面朝院子门口的婢女骤然脸色惨白,众人顿时只觉不对,回头,就看到四王爷西陵殇和一个女子站在院门口,看着这边。
啊!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跪倒一片:“四王爷!”
西陵殇冷冷地看着她们,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无情的直线,他拉着吴昕,径直从几人边上走过。
吓得大汗淋漓的几人迟迟不敢站起身来。
看到躺椅上的妇人,西陵殇眸色一痛,奔了过去,“母妃,孩儿来看你了!”
妇人就像没听到一样,依旧目光呆滞地定在一个地方看。
“母妃,母妃……”直到西陵殇抱过她的肩膀,摇晃了她几下,她失神的眸子才有了一点反应。
“孩儿……殇儿……”妇人转过头来,看着他,蠕动着干涸地嘴唇,傻呵呵地笑。
吴昕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她早就知道西陵殇的母妃是疯傻的,但今日见到,却还是忍不住觉得震撼。
西陵殇抓住妇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对,母妃,孩儿是殇儿,孩儿今日带一个人来见你!”
说完,便朝吴昕招了招手:“来,无心,过来!”
吴昕咬了咬下唇,便拾步走了过去,这时,妇人也慢慢转过头来,看向她。骤然,妇人脸色大变,她噌地一下从躺椅上跃起,朝吴昕扑了过来。
一边扑,一边大叫着:“贱人,贱人,你是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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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08米:我不要她
吴昕咬了咬下唇,便拾步走了过去,这时,妇人也慢慢转过头来,看向她,骤然,妇人脸色大变,噌地一下从躺椅上跃起,朝吴昕扑了过来。
一边扑,一边大叫着:“贱人,贱人,你是个贱人……”
西陵殇一惊,等反应过来拉住她的时候,吴昕的脸上早已出现两道深深的血痕。懒
“母妃,母妃,她是你的儿媳妇!”西陵殇拦腰抱着她,不让她再上前伤害吴昕。
妇人声嘶力竭地摇头,紧紧盯着吴昕的眸子里似乎能喷出火来,“不,不是,她是贱人,她是个该死的贱人!”
西陵殇蹙眉,只得无奈地对着吴昕使了使眼色。
眼波相接,吴昕心领神会,她抬手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脸走了出去,侯在了院子的外面。
她知道,这个妇人肯定是将她当成了陈落衣,她实在难以想象,陈落衣一家曾经对西陵殇和他的母妃做过了怎样滔天的伤害,将两人逼到如此恨的地步,特别是这个妇人。
她低叹,不禁有些痛心起来,为西陵殇,也为西陵殇的母妃。
冷苑的里面
西陵殇抱着妇人坐在躺椅上,看着怀里的妇人不停地抽搐着,他的心里痛作一团。虫
虽然他知道他的母妃恨西隅、恨那些曾经带给她伤害的人,但毕竟那时陈落衣还小,他没想到的是,时间已经过去几年,已经疯傻的母妃竟然还认识陈落衣的模样。
早知道,会这样刺激到她,他就不带吴昕来了。
许久,许久,妇人才慢慢平息了下来,她双眼无神地看着西陵殇,骤然,眸光一敛,她一把抓起他的手:“殇儿,我不要她,我不要她做殇儿的媳妇,我不要……”
西陵殇眸色一痛,缓缓抬起手,轻拍着妇人的背,低声哄到:“好,不要,母妃说不要,就不要……”
“真的?”妇人在他怀里抬起那张写满沧桑的脸。
“嗯”西陵殇点头,低叹一声,又将她抱进怀里。
妇人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咧着嘴,傻傻地笑:“那,我们拉钩钩!”
“嗯,拉钩钩!”西陵殇勾唇,透着无奈,将指头伸了出来。
“金钩钩、银钩钩、谁若骗人是小偷……”
西陵殇出来的时候,吴昕正看着院子门前一面被风吹得哗哗直响的布幡,失着神。
直到他的手轻抚上她脸上的抓痕时,她才吃痛得回过神来。
“很痛吧?”西陵殇凝眸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深邃一片。
吴昕勾唇,摇了摇头,“不痛。”
她怎么有资格说痛呢?
虽然她不是陈落衣,但毕竟现在是顶着她的身体,说不出来心中的感觉,只知道,在她的心底深处,是有一些替陈落衣内疚的心里。
“我们回府吧,回去后本王替你擦点药!”西陵殇朝她伸出手来,如同那次在木屋的屋顶上一样,温情脉脉。
“嗯”吴昕点头,迟疑了一下,才将手递了过去。
“恭送四王爷、四王妃!”几个自始至终跪在地上的婢女,忙不迭朝他们磕着响头。
身子微顿,西陵殇转过头去,冷冷一觊,吓得几人魂飞魄散地直磕得更响。
“你们几个好好地伺候本王的母妃,若好,本王会有赏赐,若不好,本王就要了谁的脑袋!”
“是是是!”几人脸色煞白、大汗直冒。
就在他们刚经过万花园的时候,却是看到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对着二人深深一鞠:“四王爷,皇上有要事相商,请四王爷去上书房!”
西陵殇眉心微拢,这个时候?他看了看吴昕。
吴昕会意,淡淡一笑:“王爷去吧!我再此等王爷便是!”
西陵殇垂眸思忖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看着她:“也好!无心就在那个亭子里等着本王,不要走开!”
“嗯”她点了点头,就朝就近的一个亭台走了过去。
坐在亭中的一个石凳上,百无聊赖,她又忍不住将袖中的那粒药丸拿了出来,放在鼻子下轻嗅。
会是什么药呢?
雌蛊的解药?
大补的药?
还是……还是……避子药?
其实,她大可以问出来的,之所以没问,因为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是最后一种,只是潜意识里,奢望不是而已。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唤。
“四王妃!”
皇宫还有谁认识我吗?吴昕疑惑地回头,就看到一个宫中嬷嬷样子的老人站在亭子外面,对她行着礼。
“何事?”
“梅妃娘娘有请四王妃过去!”
梅妃?
吴昕一惊,梅妃不就是西陵殇的母妃吗?
她……她不是最讨厌见她吗?而且疯傻之人还能请人过去吗?
难道宫中还有一个梅妃?
没道理啊!不会重封号的呀,而且即使有,又有谁认识她呢?
她疑惑地看着那个嬷嬷:“梅妃可是王爷的……”顿了顿,觉得不妥,连忙改口接着说道:“是不是母妃?”
“正是!”嬷嬷说完,就转过身,径直往冷苑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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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09米:装疯卖傻
看着老嬷嬷的背影,吴昕犹疑着,去还是不去呢?
去,又怕自己将梅妃的病带发,不去,毕竟人家是西陵殇的母亲。
哎,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也不知道西陵殇什么时候回来?
犹豫再三,她决定还是去看看,反正只要自己警惕点,其实哪怕她是疯癫的,她也是伤不到她,毕竟她是有功夫的,刚才被她抓到,完全是自己毫无意识才会发生。懒
于是,她提起裙裾,一路小跑跟上了那个老嬷嬷。
对于她的去而复返,冷苑的几个婢女甚是吃惊,她们谨小慎微地行着礼:“四王妃”,然后又转过身朝着那个嬷嬷一鞠:“唐嬷嬷!”
老嬷嬷点头,挥了挥手,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叫你们,不要进来!”
见几人都退了下去,她便立即关上了大门。
吴昕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心中不禁后悔起来,早知道不来了,如此神秘兮兮,还背着西陵殇绝不是什么好事。
“四王妃,请吧!梅妃在内殿!”老嬷嬷觊了她一眼,便走在前面带着路。虫
吴昕跟在后面,心却是抑制不住狂跳了起来,倒不是因为怕,上过沙场、杀过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她隐隐觉得,跟西陵殇搭上关系,就让她胆战心惊。
再迈进一道门,然后再打开一道门的珠帘,就是内殿。
内殿的光线很暗,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投进来的光,甚至连楼顶透明琉璃瓦都没有,西陵殇的母妃坐在一个椅子上,背对着窗户,完全看不清脸上。
吴昕缓缓走了过去,身后一阵珠子碰撞的声音,是唐嬷嬷退了出去。
高悬着一颗心,做着她随时扑上来的准备,吴昕咬着唇,轻轻试探地唤了一声:“母妃!”
坐着的那个人没有反应。
她又朝前走近了几步,继续叫着:“母妃!”
依旧没有反应。
吴昕心里咯噔一下,老天,该不会像那些后宫宫斗的狗血情节一样吧,有人杀了梅妃,然后嫁祸与她?
这样想着,她连忙奔了过去,凑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想看看她是否还有气?
“你是陈落衣?”
梅妃骤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是,哦,其实也不是!”吴昕往后退了两步,站定,看着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自己的身份?
“离开殇儿!”她的口气冰冷,笃定,也带着一丝命令。
吴昕一惊,不是因为她让她离开西陵殇,而是因为她发现,梅妃原本就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沉静、冷冽、深藏不露。
可为什么她要装疯?
而且连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她都装疯?
看来还真真不是一般的人!
这样想着,她就有些无畏起来,她定定地看着那张隐在黑暗光线中的脸,目光灼灼:“为什么?就因为我是陈落衣吗?”
“是!因为你和殇儿在一起,会害了他!很多事情他不知道,既然我这个做娘的知道,就不能坐视不管!”
原本吴昕还想问,她这个做娘的知道,她都知道什么,想想终是算了,毕竟人家是长辈,她也不能如此咄咄逼人。
只是她真的不明白,什么叫她会害了西陵殇?到底谁伤了谁更多?
“只要你愿意离开她,我会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见她不语,梅妃站了起来。
“如果我说不呢!”吴昕冷冷地看着她,一个连亲生儿子都会骗的人,是值得怀疑她的真正动机的。
“不?”梅妃阴冷一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没得选择!”
“是吗?”吴昕冷笑一记,不以为然,“这世上只要我不是心甘情愿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强迫我!”
梅妃踱到她面前,斜睨了她一眼:“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呼吸一滞,她警惕地眯起眸子:“你想怎样?”
想要一个原本抵制的人心甘情愿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除非……除非,除非威胁,就像当初西陵殇拿他师父的命威胁她一样。
她不会拿她儿子来威胁她吧?
一个宁愿看着自己儿子痛不欲生,也要装疯卖傻的人,倒是还真的做得出来。
“不想怎样?”梅妃冷冷地看着她,脱下身上繁复的衣裙,自顾自地换上一件轻便的短衫,然后将一块黑布丢了过来:“蒙上它,我带你却认清认清事实。”
说完,自己也是将黑布往脸上一蒙,只将一双眸子露在外面,全然没有了早上她看到的那般无神呆滞,只有像阴鸷一般。
“想看就走吧!”见吴昕没有反应,她冷睨了一眼她,径直打开珠帘,走进了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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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10米:窃听真相
“想看就走吧!”见吴昕没有反应,她冷睨了一眼她,径直打开珠帘,走进了中殿。
吴昕想了想,连忙跟了出去:“你就不怕我跟王爷说,其实你一直都是装的吗?”
梅妃回过头来,挑眉:“你说了,也要有人相信才是,我了解殇儿,他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会轻易去相信任何人,还有,就是,等你认清了真相,让你去说,你都不会说。”懒
口口声声真相,到底是什么真相,要如此大动干戈?
吴昕不禁强烈地想知道起来,便也照着她的样子,将黑布蒙在了脸上,“去哪里看真相?”
梅妃冷冷一笑,径直走了过来,将她一揽,夹于腋下,推开中殿的金镂窗户,飞了出去。
耳畔风声呼呼而起,吴昕睁着眸子愕然看着这个夹着她飞翔的妇人。
天啊,她竟然还会武功,就看她这个轻功底子,一点都不会在她之下。
她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一个金碧辉煌、极尽奢华的房顶,她们落了下来,按照梅妃的指示,吴昕也跟着她一起,轻轻地趴在明黄|色的琉璃瓦上。虫
还没附耳靠近,就隐约听到两个男声,其中一个就是西陵殇的。
吴昕一怔,疑惑地看向梅妃,只见她勾着唇角,睨了她一眼,抬手在她们的下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片琉璃瓦。
透过琉璃瓦的缝隙,视线正好能看到屋中交谈的两人。
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龙案边的楠木椅上,是当今的圣上,而隔着龙案,站着一个绛红色身影,果然是西陵殇。
“父皇所说的儿臣不是很明白,还请父皇明示!”
“殇儿何时也跟朕打起了哑谜?朕是问你留着那个西隅公主的目的到底是何意?还要如此大费周章,让她顶着北国公主的名义?”西陵飞的口气中明显带着不耐。
吴昕呼吸一滞,他竟知道她是陈落衣!
一颗心扑通扑通,她眯着眸子继续朝下面看了过去。
沉默了良久,才听到西陵殇的声音:“还不是为了我们东墨的千秋大业!”
“呵~”是西陵飞的笑声,只是隐隐听着有些冷然的气息,“是吗?还是为了那两块断玉?朕听说有半块已经在皇后的手上。”
“她手上的是假的,陈落衣脖子上的那半块儿臣早已在第一天她昏迷的时候就换下来了,婴宁从她那要来的不过是个赝品。”
“嗯,那另外一半呢?现在何处?”
“儿臣暂时也不知,可能在逃跑的西隅太子陈君浩手里,反正有陈落衣在我们的手上,他迟早也是要现身的。”
“嗯”
下面的对话依旧在继续,而吴昕的脑子里早已经嗡做一团,说了什么再也听不进耳朵里。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出了问题。
睁着大大的眸子,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下面那个绛红色的身影,可那风华绝代、龙章凤姿的身影,不是西陵殇又会是谁?
初夏正午的阳光照在屋顶上,在明黄的琉璃瓦上折出耀眼的光芒,而她却感觉到了严冬的寒意。
她转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看着边上的梅妃,浑身如筛糠般抖作一团
西陵殇黑沉着脸踏进云光轩的时候,吴昕正蜷缩在床榻之上,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得很低,一头如同瀑布的黑发漫肩倾泻,她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又似在想着心事。
西陵殇拧眉,黑眸中跳动着两簇怒火。
他走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臂:“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不知道本王在约好的亭子里找不到你,有多担心吗?”
他刚才找疯了,要不是守门的侍卫说看到她出宫了,他就差将皇宫整个翻过来了。
还以为有什么急事,谁知她竟然这么悠闲地窝在这里。
吴昕被他一拉,便缓缓抬起眸子,看着他,看着他绝艳而盛怒的脸。
担心,有多担心?
呵,她竟是忍不住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
是啊,他是应该担心的,如果她不见了,他这么多处心积虑的阴谋就不会得逞,他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他是该担心的。
也难怪,难怪,他会在昨夜的欢爱之后,给她一粒药丸。
她刚刚回府之前,已经拿到药铺去问过了,她果然没有猜错,的的确确是避子药。
看来,他是不想为以后留下牵绊啊!
看着她反常的表现,西陵殇一愣,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一双黑濯石的眸子缓缓眯起,他有些探究地看着她:“你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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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11米:决定离开
看着她反常的表现,西陵殇一愣,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一双黑濯石的眸子缓缓眯起,有些探究地看着她:“你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吗?”
“没有!”她苍白着脸,摇头,“就是突然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先回来了,没等王爷,请王爷见谅!”懒
西陵殇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将她看穿一样,良久,终是低叹一声,将她拥进怀中:“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不用了!躺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嗯!”西陵殇抬起手,摩挲着她脸上被他母妃抓破的血痕,“本王给你涂点药吧!”
“王爷!”她抓住他的手,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我在云光轩住不习惯,能不能让我重新回到流芳阁?”
西陵殇一愣,这王府多少女人做梦都想住在云光轩,可哪怕是侍寝,他都从未让哪个女人在这里过夜,只有她,他才第一次破了例。
而这个女人竟然说不习惯?
他本想发火的,可看到她潋滟水眸满是乞求的样子,又有些不忍,终是叹了一口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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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昕搬回流芳阁的时候,彩霞正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里的琼树发着呆。
看到是她,彩霞一时激动得不能自持,她拉着吴昕,一边笑着手舞足蹈,一边张着空洞的嘴,呜咽了半天。
看着她这个样子,吴昕心里说不出的心酸。
或许在那个男人的眼里,任何人都只是一颗棋子,是弃掉还是继续留着,就要看你是否还有利用的空间。
她也不过就是其中的一粒而已。
让她吃惊的还有,就连婴宁都是,她一直以为西陵殇是对婴宁好的,没想到,他居然早已知道她是皇后安在身边的j细。
太恐怖了,太不可思议了,这么一个男人,如此深藏不露的男人,他竟然能对着一个j细温柔地像个情人。
如此一个有着致命诱惑,又有着致命危险的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惹不起,便只有逃。
梅妃说给她三日时间考虑,她已经有了答案。
子夜时分、月上中天
王府里除了几个守夜的侍卫慵懒地打着呵欠,其他人基本上都睡下了。
西陵殇在吴昕的流芳阁厮磨了半天,被她推说身体不适,才愤愤回了云光轩。
一个黑影从流芳阁出来,飞身跃上房顶,脚下踏着凌波微步一阵疾走,直奔皇宫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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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里一豆烛火,昏黄的烛光下,梅妃静静地坐在那里。
一阵珠帘的脆响,唐嬷嬷走了进来,将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娘娘,夜已深,睡吧!”
“她还没有来吗?”梅妃抬手掖了掖披风的领口,转过头看着她。
“还没!”苏嬷嬷拿起一把剪刀,将烛台上已经炸花的烛芯剪掉,烛光顿时亮了不少,她看了看梅妃:“依老奴看,这么晚了四王妃指不定不来了,娘娘给她的是三日时间,而且,兴许四王妃深爱王爷,并不在乎这些呢!”
“不可能!”梅妃脸色一变,骤然站起,肩上的披风滑落在地,“我绝对不允许他们两人在一起!”
唐嬷嬷一惊,她不过就这么一说,没想到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吓得连忙弯腰将地上的披风拾掇了起来,抖了抖,又重新给她披上。
这时,珠帘碰撞,有黑衣人打帘而入。
梅妃勾唇,捏着披风的领口,坐了下去,看着来人:“想好了吗?”
吴昕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布,“想好了!我想今夜就走!”
她怕,不走,她就走不了了。
她怕,她所有的坚持,看到那个男人就会动摇。
“嗯”梅妃点头,面色无波,枯柴一般的手拿起案上的一个小木盒,“这个你拿着,里面有一张仿真的人皮面具,你戴着,殇儿便认不出来,你出了城门往东,直接去雾州,雾州是个民风淳朴的州县,适合生活。盒子里还有一些银票,够你这辈子使的!另外,关于今日你跟我说的你师父,你大可放心,我可保其平安。”
从唐嬷嬷手中接过木盒,吴昕的手抖得厉害。
真的就要这样走了吗?
突然得让她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做个决定真的很容易,可一旦这样去做,为何心里却是那样的苦不堪言?
她转过身,往外走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母妃哦不,娘娘能否告诉我,娘娘做得这一切都为了什么?”
她知道,梅妃如此缜密的安排,无非就是为了让她离开西陵殇,可她究竟有不堪,竟这般让她容不下?
梅妃挑眉,站起身,缓缓朝她走了过来:“你真想知道?”
“是!”吴昕点头,反正她都要走了,她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梅妃在她面前站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因为你是个不祥的女人!你不能结婚、不能生孩子,否则你会害了那个男人!”
吴昕被她的话彻底震到,她是个不祥的人,她知道,只要跟她沾上关系的人,她都会连累,可是什么不能结婚,不能生孩子,她还头一遭听说。
看着她一副愕然的表情,梅妃冷冷一笑:“你的手腕上有只蝴蝶你知道吧?”
吴昕一怔,想起早上,西陵殇跟她说过,昨夜两人欢爱时,她达到极致的时候,在腕上出现过,想到这里,她不禁脸上一红。
可,这跟结婚生孩子有关系吗?
梅妃睨了她一眼,继续说到:“那时,你还小,有一年你们西隅发生旱灾,长年无雨、颗粒无收。一个法师跟你父皇说,这是因为你们西隅被人下了诅咒,只要在皇室的血统里找一个女人做圣女,这辈子不出嫁、不育人,便可破了这咒。”
吴昕睁着大大的眸子,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你是说我就是那圣女?”
“正是!”
“荒唐!”吴昕冷笑,这种迷信的无稽之谈,也只有这些愚昧的古人才会相信。
“你不信?”梅妃看着她一副讥诮的样子,面露不悦:“那只蝴蝶就是圣女的特征,而且自从你当上了圣女,第二日,天果真就下雨了。”
其实吴昕还想说,那也不过是凑巧而已,想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完全不重要了。
“这些事情,殇儿也不知道,他那时也还小。但是他将来是要成大统的人,要君临天下,我不允许他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吴昕弯唇,淡淡一笑。
明白了,她完全明白了。
朝着梅妃,她微微一鞠:“请娘娘放心,我自是不会去毁了王爷的大好前程,也谢谢娘娘为了让我死心,让我看到了这个男人的真正面目!更谢谢娘娘手下留情,不是将我杀掉,而是让我离开。”
梅妃低叹一声,朝她扬了扬手,“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她不是没有动过杀机,只是她很清楚这个女人在她儿子心目中的地位。
她是怕啊,她怕有一天,他的殇儿知道是她杀了他的女人,会恨她、会不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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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12米:果然无心
吴昕快马加鞭,一路往东,不曾有一丝停顿。
她觉得只有这样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才不会让自己有后悔的可能。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她见马儿累得直吐白沫,才停了下来,牵到一条小河边,让它饮了一些水。懒
早晨的风吹在脸上,透着一丝凉意,她抬头望了望天边,这个时候西陵殇该上朝了吧?
也不知他有没有发现她不在了?
新婚不到三日,四王爷的王妃就突然失踪,她想都不敢去想,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她的脑子里甚至已经浮现出,西陵殇盛怒的模样。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北国,连累到易梓寒,毕竟她是顶着北国公主的身份嫁过来的。
所幸的是,西陵殇和皇上西凌飞都知道真相。
应该不会害了易梓寒吧?
她甩了甩头,重新跃到马上,抽了一记马鞭,马儿又狂奔了起来。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现在该做的,是尽快忘掉这个男人,开始自己的生活。
虫
云光轩
西陵殇伸着双臂,任婢女将朝服穿在他的身上。
“王爷,还是让右统领……奴婢该死,还是让四王妃随行吗?”
四王妃,西陵殇不禁想到无心在他怀中,娇羞的模样,勾了勾唇角:“以后就让华安随行吧!”
无心现在是王妃了,他的女人,哪能整天一副男儿装,跟在轿边的?
“是!”婢女躬身准备退了出去。
却只见彩霞手拿一张字条,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看到西陵殇,她更是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举着手中的字条,呜咽个不停。
西陵殇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脸色瞬间绷紧,他急忙夺过字条打开一看。
白色的宣纸上赫然是无心的字:“王爷,无心走了,去过我自己的生活去了。不要再找无心了,你也找不到的。还有,此事跟彩霞没有关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无心累了!如果王爷想,以后无心每每想起王爷的时候,心中不只是只有恨的话,就请王爷不要迁怒他们!”
西陵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抿着唇,胸口急速地起伏,手中的宣纸被捏成一团。
“果然无心!”他咬牙,眸子猩红,大手却是骤然用力,宣纸瞬间化为粉末,在他骨节泛白的指缝中洒了下来。
迎星宫是宫中专门用来接待他国贵宾用的宫殿。
易梓寒低头收拾着简单的包袱,西陵殇昨日已经将原本就属于北国的神像还给了他,他要先将神像送回北国。
一抹娇俏的鹅黄|色身影,在门口东张西望,然后便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易梓寒勾起唇角,手继续有条不紊地收拾着。
直到那抹身影走到了她身后,准备大叫一声的,他却骤然转身,“啊”地一声先喊了出来。
吓得原本想捉弄他的婷婷一大跳。
“喂!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婷婷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显然吓得不轻。
“娉婷公主也知道啊!”易梓寒眯着一双桃花眼笑,笑得魅惑众生,“好像是公主想要吓人的吧?易某不过赢在了比公主快那么一会儿叫而已。”
“谁说的?”婷婷鼓着嘴,不服气地觊了他一眼:“不要瞎猜别人的心事!”
“不知公主前来所为何事?”不会又过来瞎扯无心的吧?易梓寒又转过身去,继续整理着包袱。
“嘢?你要走了啊?”婷婷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语气中透着一丝失望。
“是啊!总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吧?”
“可是……”婷婷正要说什么,却是抬头看到一个人怒气满盈地直闯了进来。
竟是西陵殇。
“易梓寒,你将无心藏到哪里去了?”来人咆哮着,大手紧紧握成拳状,直奔易梓寒而来。
易梓寒一怔,刚刚转过头去,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就陡然挨了一记重击,有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啊!西陵殇,你冷静点!”婷婷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拉住他。
易梓寒蹙眉,抬手擦掉鼻翼下的一抹殷红,恨恨地抬眼:“为什么要打我脸?”
婷婷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这个时候,竟然还这么要好看。
妖孽啊,妖孽!
可气氛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缓和下来,西陵殇依旧处在盛怒的极端,他猩红着眸子,怒视着他:“快说,你将无心藏到哪里去了?”
还有一更,会晚点,大概下午~~牛bb小说
坑深113米:又见岳篱
气氛却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缓和下来,西陵殇依旧处在盛怒的极端,他猩红着眸子,怒视着他:“快说,你将无心藏到哪里去了?”
易梓寒脸色大变:“无心不见了吗?”,绝艳的脸上写满讶然和担忧。
懒
西陵殇略带怀疑地眯起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良久,才说道:“怎么?你当真不知道?”
易梓寒捂着鼻子,冷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小人,我要带走她,也是光明正大地带走!”
“哼!”西陵殇冷哼一声,“最好如此,倘若让本王知道是你干的,本王一定踏平北国!”
说完,就转身甩袖而去。
易梓寒这才想起自己的鼻子,顿时,痛的龇牙咧嘴起来,还不停地叫着:“铜镜,快取铜镜来!”
婷婷叹息着摇头,吩咐闻声而来的婢女,“快去,顺便拿条热锦巾过来!”
虫
吴昕到达雾州已是第二日的下午。
她找了家比较简朴的客栈住了下来,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准备购点生活用品。
雾州因长年薄雾缭绕而得名。
连绵起伏的远山,隐在飘渺的雾气之间,若隐若现。
迂回曲折的林荫小道,白墙黑瓦的村里人家,连正市街道上做生意的商家,都斯文得如同儒雅的书生。
走在热闹却并不喧嚣的街道上?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