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13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上,无心微微仰着脸,任有些湿气的空气打在肌肤上,清清凉凉。
身边不时有拿着糖葫芦或者小泥人的孩童嬉闹着跑过,洒下一串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她第一次嗅到了自由的气息。
勾唇,她心里告诉自己,以后没他的日子,也一定要好好过。
骤然,对面药铺了走出一抹白色的身影,立即将她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白衣胜雪、惊华绝艳、翩翩走在落日的余晖下,如同谪仙。
“岳篱!”
呼吸一滞,吴昕难以置信地睁大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亲眼看到他长剑穿膛而过,亲眼看到他倒在血泊中,怎么可能?
直到那人转身往路的另一头走去,她才回过神来,连忙挤过拥挤的路人,往马路的对面追了过去。
是他,真的是他。
多么熟悉的背影。
她一时激动得难以自持,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几欲就要跳出胸腔。
张了张嘴,她竟有些怕喊出那个名字:“岳”
可还没叫出口,就只见白衣男子往边上的一个小巷子拐了过去。
等她紧步追上,却是已经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真的自己眼花吗?
可是他那温润月华的样子是那样的清晰。
望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心瞬间被失望填满。
她还是觉得甚不甘心,又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岳篱,岳篱”
冷苑
梅妃接过唐嬷嬷递上来的茶盏,小啜了一口,抬眼,“四王妃确定离开了吧?”
“当夜就离开了!”
“嗯!”梅妃点头,将茶盏放在桌子上,似乎想到什么:“那殇儿怎么样?”
唐嬷嬷微微蹙眉,抿了抿唇,面露难色,“四王爷他”
见她支支吾吾,梅妃冷瞟了她一眼,“但说无妨,休得吞吞吐吐。”
“是,这两日四王爷都满城在找四王妃的下落!早朝也不上,任何都劝不住!”唐嬷嬷一边说,一边偷睨着她的脸色。
可梅妃却是出乎意料地平静,她低叹一声,“让他去找吧!这几日在劲头上而已,不就一个女人嘛,没几日他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这时,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大门骤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两人一惊,循声望去,就看见西陵殇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一身的酒气。
喜欢篱篱的亲有木有激动啊?
还有,亲爱的们,虽然女主是现代人,但请暂时原谅女主没有处理情感的经验,只有经历才会成熟,后面她会超级强大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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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14米: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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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惊,循声望去,就看到西陵殇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一身的酒气。
梅妃眉心一蹙,不过下一秒,又变成了一副呆滞的模样,双眼空洞地看着他,无波无澜,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懒
“王爷!”
唐嬷嬷连忙走了过去,欲伸手扶住他,却是被他大手一挥,“滚开!”
唐嬷嬷摔倒在地,皱着眉,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梅妃。
梅妃飞速地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她便爬起身退了出去。
“母妃,母妃……”西陵殇口齿不清地唤着,红着眸子走了过来。
梅妃高悬着一颗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知道真相了,就那样双眼无神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心里却飞速地想着种种可能。
西陵殇走到她的面前,骤然伸出手臂,从背后将她抱住。
她一惊,正想着该如何反应时,却是听到西陵殇颓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母妃,她走了,她真的走了……”
西陵殇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身体有些微不可察的战栗,他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向她索求着温暖一般,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她走了,她真的走了……”虫
梅妃心中一痛,他们在西隅做质子的时候,老是被人欺负,他很难过很难过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不让别人看到他的眼泪和软弱的样子。
她突然很想反手拥住他,像以前一样给他安慰,可是,想了想,终是忍住了没有动……
自古成大事就要不拘小节,就注定要承受一些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东西,他们那么多的苦和屈辱都过来了,何况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四王府
婴宁搭着小云的手,高傲地扬着小脸,扭动着腰肢,袅袅婷婷走进流芳阁。
身后跟着一堆的婢女。
她叉着腰,指挥着众人:“将无心穿过的衣服统统烧了,用过的东西也烧了,所有跟她有关的东西都要通通消失。”
于是,众人开始七手八脚,翻箱倒柜地破坏起来。
彩霞跪在她的边上,拉着她上好的云锦裙的衣摆,祈求。
她有些嫌恶地打掉彩霞的手,“滚开,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你还算知轻重,没有瞎说的份上,我早让你没好日子。”
在彩霞悲怆的呜咽声中,流芳阁很快就变得一片狼藉。
婴宁冷冷地跨过她跪着的身体,满意地扬长而去。
西陵殇和华安踏进流芳阁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凌乱的光景,像刚刚被人打劫过一样,满目苍夷。
彩霞缩在一堆碎物片中,目光哀戚。
一股怒火瞬间窜起,西陵殇一把将彩霞拧了起来,直视着她,黑眸中布满血丝,他咬牙,一字一顿:“是谁?是谁干的?”
彩霞颤抖着,张开空空的嘴巴:“啊……啊……”地呜咽个不停。
西陵殇眸色一敛,有寒芒闪过,将彩霞放了下来,直奔幽兰阁而去。
幽兰阁里,几个平日鲜有来往的侍妾也聚在那里,正讨巧地左一句右一句跟婴宁聊着天。
说到开心处,婴宁便拿着丝绢掩着嘴,娇羞地笑得花枝摇曳。
“姐姐,妹妹真的打心眼里佩服你,你今日竟然砸了那个女人的东西,这份勇气,几人能有?也只有姐姐这种巾帼英雄才敢这般作为。”
“哪里?”婴宁巧笑倩兮,美眸中流转着神采,“我不过是个直人,喜欢强出头而已,哎,其实这性子啊,一点也不好。”
“我们就喜欢姐姐这种性子,实在,又不端架子。”
婴宁愈发笑得灿烂起来,正准备张口继续说什么,就看到西陵殇黑沉着脸走了进来,一下子,她的笑容就僵在了唇边。
众人也发现了异样,回头一望,见是西陵殇,吓得都慌忙起身行礼。
西陵殇黑眸冷冷地扫过众人,又扫了一眼桌上的一碟碟瓜果小吃,笑,笑得让人心里发毛:“怎么?在摆庆功宴吗?”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冰刀,虽然没有在她们身上停留,却已是刺得众人浑身哆嗦,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还是婴宁反应快些,她勾着唇角、雍容大度地笑着:“既然大家都在王府,都是伺候王爷,那便是姐妹了,姐妹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才不会显得生分。”
西陵殇冷笑,“姐妹?好一个姐妹?那本王问你,流芳阁怎么回事?这也是姐妹该做的吗?”
婴宁一怔,果真是为这件事来的,好在她是考虑周全了才做的。
“王爷!”她径直缓缓站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看着西陵殇,刚刚还笑着的眸子里瞬间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悲戚,竟还有些些泪花闪烁,“不错,流芳阁的事是妾身做的,明知道王爷会生气、明知道王爷会责怪,妾身还是去做了。因为妾身实在看不下去了,王爷为了那个女人变成了什么样子?”
“够了!”西陵殇厉喝一声打断她的话,目光凛凛地看着她,眸色暗沉,如同暴风雨前夕天上的乌云,“本王怎样?几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对于他的盛怒,婴宁似乎丝毫也不畏惧,她缓缓朝他走了过去,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定,泪毫无征兆地从眼中滑落,她双眸婆娑地看着他:“妾身做的事,妾身愿意承担任何责罚。倘若能换回王爷的醒悟,妾身死也觉得值了。”
“呵~”西陵殇笑,透着残忍,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缓缓将头凑了过去,薄情的嘴唇轻轻吐息:“好!那就如你所愿!——去死!”
婴宁小脸煞白,她睁着水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王爷……”
“怎么?怕了?”嘴角噙着邪佞的笑意,西陵殇骤然大手一挥,婴宁尖叫了一声,甩出老远、倒在地上。
“不想死,以后就不要再跟本王玩这种把戏!”西陵殇冷冷地睥睨着她,目光寒凉,无一丝感情。
婴宁看着他,心中一沉,深深的恐惧像野草一般疯长了起来。
他变了,他真的变了,他什么时候变得不再在意她的眼泪?不再怜惜她的身子?甚至不再相信她的言辞?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甩袍角愤然离去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在雾州的日子简单单调。
吴昕每日三部曲,早晨练功、白日逛遍雾州的大街小巷、夜里吃了晚膳后,盥洗一番,就睡。
可就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她才感到灵魂的孤寂,穿越过来后的人和事放电影似的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里播放,让她久久不能平静,也久久难以入睡。
这一日,她下楼吃早膳,发现客栈的大堂里多了几个士兵装扮的人。
每人的胸前都有一个偌大的“羽”字,她知道,那是西陵殇的羽墨军。因为她曾经带领他们上过战场。
只是,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她觉得已经嗅到了西陵殇的气息。
所幸的是,她现在戴着人皮面具,完全是另一张面孔,也不怕有人会认出。
垂眸,她不动声色地坐在几人旁边的一个靠窗的位子,素手拿起汤匙轻轻搅动着一碗稀粥。
“你说,这宫中的大牢咋就那么不牢靠,让七王爷西陵绝给跑了呢?还戒备森严呢?我看,还不如我们军营的大牢!”
“休得瞎说!这要是传出去,可得掉脑袋的事!宫中的事情岂是我们这些俗人看得透的?复杂着呢!谁知道是自己逃,还是他人放逃的?”
“也是啊!他都蓄意谋反,肯定朋党极多,指不定哪个地方都有他的人!”
“快点吃吧!吃了还要继续找人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逃到了雾州?”
“你瞎操个什么心,四爷不是说过吗?我们几人只是前头过来打探形势的,等四爷来了,一切但凭四爷做主!”
吴昕舀起一勺小米粥,送进嘴里,她大概是听明白了,就是上次跟岳篱前后出事的那个七王爷西陵绝越狱逃跑了,于是他们过来雾州捉拿其归案,目前,西陵殇还没有到,他们几个是先头军。
世界真的很小,怎么在哪里都能有他的消息?
勾唇,放下瓷碗,她走了出去。
风依旧带着泥土的气息,路边依旧是各种怡人的景致,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刚刚拾掇好的心竟然又乱了。
脑中混混沌沌,顺着街道一直往前,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那日看到岳篱的那个药铺。
突然,她眼睛一亮,就拾步走了进去。
一个年老的长者正在瓷盅内捣碎着一味草药,看到有人上门,就放掉手中的捣棒,迎了过来。
她微微一鞠,“麻烦跟你打听个人!”然后又将岳篱的身形长相详尽地描述了一番。
“哦,你找黎悦黎大夫啊!他住在猫儿塆,顺着这条路左拐,穿过几个巷子就到了!”
“谢谢!”
不是岳篱,吴昕有点失望,转过身,就走出了药铺。
不知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她竟觉得有黑影从药铺门口一晃,等她再回头又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一边走,一边咕噜着,居然是黎悦,不是岳篱。
突然,她呼吸一滞,猛地就明白了过来。
岳篱,黎悦……篱岳,不就是他的名字倒了过来念吗?
她像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一般激动不已,拔腿就往老人指的路跑去,先直走、再左拐,再穿几个巷子。
猫儿塆,她要去猫儿塆。
心中被狂喜和期待塞满,她脚步如飞,一袭青衫随风起舞。
走着走着,她就发现不对,总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灼得她背脊发热,可每次回过头去看,却又是什么都没有。
职业的敏感告诉她,她被人跟踪了!
不由地,她放慢了脚步,心里思忖着人家跟踪她的动机。
打劫?她衣着朴素,也不像有钱人啊!
小偷?那也用不着跟踪吧!
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西陵殇的人?
也不应该啊,她现在是另一张脸。
那会是谁呢?
反正不管怎样,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对付跟踪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带着对方兜圈子、走迷宫。
于是,她骤然就改变了方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然后左转右转,只要见到巷子就瞎转。
直到她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没地儿转了,她才发现在自己都不熟悉的地方带人家走迷宫是有风险的,因为有可能自己也进去出不来了。
她现在就是。
前面无路可走,后面有跟踪对象,她紧紧贴在巷子的墙壁上,等着后面的动静。
看来,是时候让跟踪的人露出真面目了,其实,不是是时候,是只能。
静静靠在墙壁上,她屏息凝听,果然就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手腕一动,藏匿于袖中的匕首就滑落在掌心里,带起一束寒芒。
她五指收拢,握起手柄,静静地等着目标的来临。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下一下,如同她的心跳一起,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她只顾着前面的动静,却没发现不知何时已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落在她的身后,等她一惊,反应过来,正欲出声,却是被对方猛地捂住了嘴巴。
是他!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愕然地看着来人,可对方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带起她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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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16米:两个糖人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愕然地看着来人,可对方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带起她飞了起来。
吴昕忘了思考、整颗心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飞出老远,一个旋身,两人翩然着地,她还惊得说不出话来,就只知道睁着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忘了动,也忘了语言。懒
“无心,能再见到你真好!”
岳篱勾着唇浅笑,温润如玉,依旧如昔日一般美好。
真的是他!
不是自己眼花了!
他真的没死!
莫大的惊喜让吴昕忍不住笑了出来,眼泪却也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汩汩冒出,她不停地说着,“我以为你死了,那日在刑场,我看到……我……我以为你死了……”
看着她急切而又语无伦次的模样,岳篱眸色一痛,他拿出绢子想拭去她两颊的泪水,可眼泪就像刚刚挖出的泉眼,簌簌直流,怎么也擦不尽。
他顿时心中大痛,终于再也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将下颚轻轻抵在她的发顶上:“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无心难过了……”
他没有去找她,没有告诉她自己幸还的消息,是因为他不想连累到她。
他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他以为自己可以忘掉这个女人,在雾州的这些日子,他故意让自己很忙,也刻意让自己不去想。虫
可再次见到,他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在意这个女人。
那日她跟在他后面,撕心裂肺的呼唤,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让他的心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自己找了过来。
怀里,吴昕缓缓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着他,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哪怕是她的不好,他也要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而她只会给他带来伤害。
她不值得他对她那么好。
看着她终于不哭了,岳篱心中稍稍安定,禁不住弯起唇角:“不哭就对了,我说过,你哭得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好看!”
吴昕抿着唇看着他,却是陡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男人连哄女孩子开心都那么蹩脚,每次都是这句话。
“我现在可是顶着别人的一张脸啊,那张脸哭难看,这张脸哭也难看,你能不能换句更能打击人的话说我?”
见她笑了,岳篱顿时心情大好,他四下看了看,“要不,我带你逛街去吧,雾州可是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哦。”
两人一起又将雾州热闹的集市逛了一遍。
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岳篱都要一件不落地买下来。
“不要再买了好不好?”吴昕提着大包小包,望着同样提着大包小包的岳篱,只得求饶。
“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他第一次兴奋得像个孩子。
他拉着她来到一个吹糖人的摊子前,非要人家照着他们两人的模样吹出两个糖人来。
人家说糖人都是先要制作模子,没有模子是吹不出来的。
岳篱却固执地赖在那里不走,拼命地做人家的思想工作,说两个人,就是活活的模子,非要人家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捏也要捏出来。
搞得人家哭笑不得,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衣冠楚楚、生得绝艳的疯子,最终只得逃也似的收摊回家。
吴昕在一旁捧着肚子笑……
是夜。
吴昕躺在屋顶的瓦砾上,双手枕着头,看着天幕中满天的星子,兀自地发着呆。
雾州的夜里也是有雾的,缭绕的薄雾让原本璀璨的星子和皎皎的月亮镀上一层朦胧的色彩,更平添了几分神秘和宁静。
她记得岳篱行刑的头一天夜里,她也是这样坐在流芳阁的屋顶上。
只是如今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岳篱活着,岳篱的母亲也活着。
岳篱说他是行刑的头一天,吃过最后的断头席,被人迷晕了,然后醒来后发现自己已在雾州。
岳篱的母亲也是有人以他的名义接到雾州来的。
他们不知道背后操控的人是谁,只知道,那人有捎信给他,让他们从此隐姓埋名,不要再在京师出现。
一阵衣袂簌簌的声音,一抹白色的身影飞了上来,挨着她旁边坐下:“怎么?新地方睡不著?”
“没有!”吴昕侧过头来,看着岳篱,淡淡一笑,“只是出来乘乘凉!”
“送给你!”岳篱伸手,将一个糖人递到了她面前。
吴昕一怔,虽然月光朦胧,她还是看到了糖人一身白衣、墨发轻垂、温润如玉的模样,不正是岳篱吗?
伸手接过,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几章在必要的过度哈,亲们不要急,马上风波再起、大虐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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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16米:要打仗了
伸手接过,她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岳篱弯弯唇角,得意一笑,“没有我岳篱办不成的事!我也有一个哦,是你!”说完,还举着手里吴昕模样的糖人炫耀一般朝她摇了摇。
吴昕笑笑,又转过头去,手指揉搓着竹签,糖人在手中轻轻旋转起来,她突然幽幽地开口,“你怎么不问我为何也在雾州?”懒
岳篱一怔,垂下眸子,须臾,就勾起唇角淡淡一笑:“那些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你现在在雾州,在我的身边。”
吴昕低叹一声,抬头继续望着天边的弯月。
这就是岳篱,从不给她压力的岳篱,不需要问为什么,却从来都懂她的岳篱。
一阵晚风拂过,带起他们的衣边,簌簌交缠,夜似乎更黑了下来,有乌云飘过,将原本满天的星子和月亮掩没在了后面。
“好像要下雨了!”
岳篱话音刚落,雨点就噼里啪啦打了下来,他迅速站起,抬手手腕,支在吴昕的头上:“走,我们回屋。”
说完,就径直揽过她的腰,飞下了屋顶,落在屋檐下面。
这夏天的雨,真是说来就来,而且还来势凶猛,就那一会儿,两人已湿了衣衫。
屋檐下的灯笼随风摇摆,发出微弱朦胧的光,岳篱抖着身上的湿衣服笑:“幸亏糖人没事!”虫
吴昕只觉好笑:“反正都是要吃掉的!”
下一句没说出来,吃到肚子里还分什么造型不成?
闻言,岳篱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眼,双眸晶亮地看着她:“我将你吃进肚子里,是甜的,我希望你将我吃进肚子里,也是甜的。”
吴昕心中一凛,看着手中的糖人,一时窘迫地无所适从起来,她尴尬地清清喉咙:“那个,夜很深了,我回屋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说完,几乎落荒而逃。
直到看着她的背影进了房,岳篱才低叹一声转过头,看着满天瓢泼似的雨柱在门口的地上溅起一排排的水花。
翌日
暴雨初歇、雨过天晴,被雨水洗涤过的空气干净而清新。
岳篱的母亲早早就起来熬了小米粥,等她盥洗出来,早膳已上了桌,母子二人等在桌边。
“不……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来到雾州,她几乎没有一个好眠,昨夜是她第一次睡得如此沉、如此安然。
“没有关系的!”岳母慈祥地笑着,朝她招手,让她坐过去,“年纪轻贪睡点正常,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每日都睡到篱儿的姥姥过来揪着耳朵起床。”
“快坐下吃吧!要凉了。”岳篱拿起一个瓷碗,将瓷盆里的小米粥拨了进去,递给她。
吴昕更不好意思了,脸红红地接过,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心中暖暖一片,第一次感觉到了家的味道。
看着两人,岳母会心一笑,起身自里间拿出了一套粉色衣裙:“无心,你吃完早膳,试试看这衣衫,合不合身?不合身我还可以给你改!”
吴昕一愣,从来没有人给她做过衣服,她穿的都是在成衣店买的。
她才来一天,她就给她做衣服穿。
一时,只觉得眼角酸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换好衣衫,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岳篱和岳母眼睛一亮,直呼好看。
“我穿裙子,是不是有点怪?”她提着裙裾,满脸通红。
其实,她更习惯,也更喜欢穿男装,因为女装太过繁琐、太过不方便。但是她又不忍拂了老人的心意。
“不怪,一点都不怪!”岳篱走了过去,将她提着裙裾的手放了下来,“你要学会并习惯穿女装,你不知道自己穿成这样有多好看。”
是啊,她要学会和习惯接受新的自己,曾经很多的时候,为了使命,为了任务,她几乎将自己的性别忘掉。
其实,她终究是个女人啊!
于是,她穿起了红装,戴起了首饰,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对着镜子耐心地梳妆,笨拙地描眉,笨拙地将两颊打上腮红。
接下来几日,她每日都跟岳篱出门免费给村民们看病。
他负责诊治、开方子,她就负责记录和抓药。
日子过得倒是快乐又充实。
一日,她刚从药铺取完药出来,就看到大街上到处跑的是惊慌失措的人们,她赶紧拉住一个从身边跑过的妇人询问怎么回事。
妇人满眼的恐惧:“怕是要打仗了!”
“打仗?”吴昕一惊,好好的,给谁打仗。
“是啊,来了很多的官兵,听说是谋反的七王爷逃到了我们雾州,朝廷派四王爷来抓捕,雾州不太平了,姑娘也赶快逃吧!”
妇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亲爱的们,上章应该是115米,这章才是116米,素子囧啊,只顾挖坑,忘了深度,遁走~~~~牛bb小说
坑深117米:他真来了
妇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吴昕循声望去,只见一队装备整齐的军队浩浩荡荡而来,铁骑铮铮。
一个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男子一袭镏金黑袍,剑眉长飞、皓月薄唇,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吓得快速地退到两边的路人。懒
吴昕心跳骤停,这龙章凤姿、绝艳倾城的男子,不是西陵殇又是谁?
只是好像消瘦了许多,原本就挺拔的身形愈发显得颀长。
吴昕站在路边,看着他们从身前走过,这时,马背上的西陵殇骤然转过头来看着她,她吓了一跳,慌乱垂下头,望着手中的药包,心中忐忑一片。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慌乱,其实现在的她,不说话,他应该根本就认不出来,完全不同于以前的无心,一身钗裙、一张新脸。
直到她拧着药跑回到岳篱家,还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怎么了?”见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跌跌撞撞进来,岳篱微微蹙眉,走了过去。
“没事”吴昕微微喘息着,脸色泛白,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盏,放在嘴边,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慌乱。
岳篱垂下眉眼,弯了弯唇,“是因为他吧?”
吴昕一怔,从茶盏中抬起头来,愕然看着他。虫
岳篱抬头望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便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药包,转身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却又顿住,转过头来:“这几日,没事就少出门吧,外面有些乱。”说完,就又继续转身朝外走去。
留下吴昕一个人坐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夜里,吴昕早早就上床睡了,可躺了半天却是怎么也说不着,只觉得外面夏虫唧唧的声音是那样搅得人心烦。
拉起被子捂住耳朵,可捂了一会儿,不但无济于事,反而还热出了一身汗,只得又掀掉被子,拿起羽扇拼命地扇着风。
一个晚上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到子夜时分,还是毫无睡意。
起身披了件中衣,她出门跃上了屋顶,躺在沾有薄露的瓦砾上,吹着夜风,才感觉到有丝丝凉意。
她闭着眼睛,脑中又掠过西陵殇的样子,温柔的、狠戾的、深情的、绝情的样子。
哎,她低叹,还是建议岳篱,一起离开雾州吧!
这时,空气中传来衣袂翻飞的细响,她没有睁开眼睛,以为是岳篱。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睡不著啊!
她弯了弯唇,依旧枕着手臂,闭着眼睛:“明日我们也离开雾州吧!”
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音,岳篱也没有像往常一下走过来挨着她的旁边坐下。
隐隐觉得不对,她骤然睁开双眼,转过头去,就看到屋檐的那头,西陵殇一身黑袍,随风起舞,月光倾泻而下,瓦砾上投下他长长的、淡淡的影子。
怎么是他?
吴昕大惊,慌乱得坐起,抬手摸了摸脸,才意识到自己每晚睡觉前都将面具撕下来了,也就是现在的她无处遁形。
“怎么?见本王来了,你们就要离开吗?”西陵殇踱着步子缓缓朝她走了过来,静谧的月光下,依旧绝美得无法比拟。
她深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
要面对的,总归还是不能逃避。
“跟王爷没有关系,我们不过是逃避战事!”她起身,掸了掸中衣上的灰尘,作势就要离开。
吴昕陌生人一般的冷漠,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黑色的眸子里骤然就有了怒火,他抿着唇,快速移动着脚下的步子,大手一挥,就粗暴地将她按倒在瓦砾上面。
手臂狠狠地抵着她的脖子,声音从牙缝中迸出,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你不负责任的行为让本王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呵,原来在意的还是自己的面子。
吴昕冷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除了长得好看、本领大些,自己究竟喜欢他什么?
“当初的一切不都是王爷一手安排的吗?请王爷搞清楚,是王爷要娶的,而并不是无心要嫁的。”她一字一句重重地敲进西陵殇的心里。
西陵殇眸色猩红,胸口急速地起伏着,手臂骤然用力,痛得吴昕瞳孔一缩,他咬牙,声音如腊月飞霜一般寒冷,“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这里的那只蝴蝶?”
他抓起她的手臂,粗暴地举到她的眼前。
提到蝴蝶,吴昕更是觉得羞辱,自己居然在这个男人身下那般不知羞耻。
她自嘲地勾着唇角,“那又怎么样?”
“你说怎么样?那只蝴蝶只有兴奋才会展翼,说明你的身体原比你的心要诚实!”重重地甩掉她的胳膊,西陵殇笑着,笑着阴冷恐怖。
八好意思,更晚了,素子今天还在上班的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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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18米:不会放手
“你说怎么样?那只蝴蝶只有兴奋才会展翼,说明你的身体原比你的心要诚实!”重重地甩掉她的胳膊,西陵殇笑着,笑着阴冷恐怖。
吴昕不为所俱,眸子里依旧是讥诮的冷笑:“王爷也说了,那不过是身体上的反应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懒
“是吗?那本王就让你身体反应反应!”话音刚落,他就朝她的唇压了上去,狠狠地、霸道地吮吸。
吴昕一惊,睁着眸子看着他放大的脸,挣扎,动静弄得很大,她想让住在西厢房的岳篱听到。
他肯定会来救她的。
西陵殇似乎看透她的心思,缓缓放开她的唇,邪佞地笑着,凑到她的耳畔,吐息:“如果,你想让他和他的母亲都来看本王如何让你的蝴蝶展翼的话,你的动静就再弄大点!”
她想反驳,可是他的唇又快速地欺了过来,拼命地想撬开她紧闭的唇舌。
西陵殇倒也不急,膝盖紧紧将她的双腿揆住,一只手更是抓住她扑腾的双臂举过头顶,而另一只大手却是伸进她的衣襟,对着她胸前的圆润重重一捏。
吴昕身子一颤,忍不住喊出声来。
趁她张口的间隙,他的唇舌趁机长驱直入,霸道地席卷着她的,缱绻、狂舞。
呼吸瞬间被夺走,属于他的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的身子难以抑制地颤抖不已。虫
她忽的就闭起了眼睛,不再挣扎,任他健硕的胸膛紧紧贴着她起伏的高耸。
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背重重磕着身后冰冷的瓦砾,尖锐地痛。
来吧,该来的都来吧,反正心和身体都早已残缺,又何须太在意,是一次,还是几次?
两行清泪自眼角流出,流进了两人紧紧贴合的嘴里。
西陵殇一怔,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他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的样子,深邃的黑眸中浮起哀戚,他松开她的手,将身子从她薄颤的身子上移了下来,抬手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本王究竟要怎样做,你才会满意?”
吴昕不语,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良久的静谧,一时间呼吸可闻,依稀只有两人心跳的声音。
骤然,西陵殇站了起来,阔步走开,走到屋檐的尽头,却又回过头来,黑亮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本王不会放手的,你生是我西陵殇的人,死也是我西陵殇的鬼!”
说完,便转过去,一个跃身,翩然而去。
吴昕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盈满泪水。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拢了拢被他抓得敞开的衣襟,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翌日清晨。
已是早膳时分,却遍等不见吴昕的身影,岳篱一急,直闯进了她的房间,却发现房中根本没有人。
一阵深深的恐惧包围着他,他叫着她的名字冲了出去。
刚冲出院子,他脚步一顿,猛地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屋顶上那抹蜷在一团的身影。
眸色一暗,他来不及细想,就已经脚尖点地,飞了上去。
“无心,无心……”他轻轻走到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叫着,生怕吓到她一般。
女子终于缓缓将头从膝盖中抬了起来,泪流满面。
“怎么了?无心!”心中一痛,他跪在她的边上,双手端起她的小脸,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泪痕。
女子双眼红红地看着他,终于头一歪,靠进了他的怀里,她哽噎着:“岳篱,我们走吧,我们离开雾州吧!”
岳篱轻拍着她的背,下颚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他说:“好!无心说离开,咱就离开!”
“我想马上就走!”她吸吸鼻子,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
“嗯”岳篱勾着唇,用力地点头。
岳母听说突然要走的消息,甚是震惊,但既然岳篱决定下来的事,必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现在雾州局势严峻、人心惶惶,早有很多百姓已经离开,所以她也没有反对。
于是,三人各自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当吴昕和岳母二人都收拾好了,在大厅等了很久,却是迟迟不见岳篱的身影。
“哎,一个大男人有多少东西收拾啊?比我们两个女人还磨蹭!”岳母笑着摇头。
他这个儿子啊!从小到大,性格就这样不温不火,温润得如同一块玉,这是她这个做母亲骄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