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35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心,心里面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一定要替她拿到寒冰颠的解药火莲,即使要牺牲一个北国,或者要踏平整个天下。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他也不知道,他是几时开始在意、开始心疼那个女子的?
或许是在她被鹰群攻击得差点死掉的那次开始,或许是在得知她不顾自己身上雌蛊的嗜咬,不吃雌蛊的解药,而千里迢迢去北国寻他救他的时候开始,或许是在得知她明明怀了他的孩子,却不告诉任何人,结果被婴宁逼得喝掉红花的那一刻开始
或许更早,更早
他已经记不起了,只记得后来的自己明明在意着,却不承认,明明心疼着,却不表现出来。
他终究是不懂爱啊!
他们走了太多的弯路,受了太多的苦。
如今的他准备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她却为他再次深陷困境。
无心,你还好吗?
你一定要坚持,我很快就来了,很快!
北国的皇宫
一个身穿鹅黄|色钗裙的女子坐在窗前,埋头在绣架上绣着什么,虽然手势笨拙、针法缓慢,可女子却是轻轻勾着唇角,十分专注、一分甜蜜。
一袭红袍的易梓寒走了进来,轻轻在她身后站定,看了半响绣架上的图案,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终于忍不住开口:“婷婷啊,你这绣的可是什么?”
女子吓了一跳,,“哎呦”一声,一针就扎在指腹上,她将食指放进嘴里吮吸着,回头抬眼瞪他:“喂,走路也不带点声音,你想吓死我啊?”
易梓寒勾起唇角,好看的桃花眸中眸光潋滟,一个旋身,转到她前面,双手撑在绣架上,凤眸弯弯地睨着她:“是你自己没听到而已,对了,我是说真的,你绣的这个是什么呀?”
婷婷脸一红,望着绣布上那团红红绿绿,抿嘴说道:“你猜猜看!”
“唔,我看看哈!”易梓寒捡起手,双手抱胸,微蹙着剑眉,围着绣架转了两圈,一本正经地点头,“不像是花草,应该是飞禽走兽。”
婷婷脸一白,咬了咬唇,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又听到他接着说到:“应该也不是鸭子,如果说是鸭子呢,羽毛不应该是这样花花绿绿的,如果说是小鸟呢,不应该生活在水里,如果说是”
“易——梓——寒”
婷婷终是再也忍不住,暴怒着站起,指着绣布,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哪有像你这样打击人的?有那么难看出来吗?明明明明人家绣的是一对鸳鸯嘛!”
她容易吗?她!
一双从不沾阳春水的手,为了这个男人,开始拿那么细小的绣花针,改掉好动爱闹的性子,沉下来在这里学习绣花,居然被他说成花不花、草不草、鸟不鸟、鸭不鸭的。
“鸳鸯?”易梓寒“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妖孽无比,正欲再取笑她一番,却是看到她似乎眼里有泪花闪烁,连忙噤了声,“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了,其实我一进来就识出是鸳鸯了。”
“真的吗?”婷婷红着眼睛看着他,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他勾着唇角,重重地点头。
婷婷这才破涕而笑,他连忙转过身去,看着窗外,在婷婷看不到的地方憋笑着,忍不住唇角颤抖,那哪是鸳鸯啊?简直就是四不像嘛!
这时,一只洁白的鸽子飞了过来,翩然落在他面前的窗台上,扑腾着翅膀。
他笑容一僵,凛容,伸手将鸽子抱起来,将它脚下的一个小字条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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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47米:她赌赢了
【4000字,翻页看】
他笑容一僵,凛容,伸手将鸽子抱起来,将它脚下的一个小字条取出。
是琳琅的来信。
说是无心被西陵绝抓住,关在宫中的天牢里。
他眉心一跳,无心不是在西隅的重山吗?怎么会被西陵绝找到了?懒
那西陵殇呢?他师傅呢?还有其他人呢?有没有一起被抓住?
而且如今无心有孕在身,落到西陵绝的手里,叫她如何应付?
一颗心瞬间就被揪了起来。
看他看完信,一脸凝重的样子,婷婷走了过来,“怎么了?”
他回头看了看她,剑眉深蹙,“看来要去一趟东墨了!”
恐怕现在也只有他这个北国太子身份的人能够名正言顺地出入东墨皇宫吧?
监牢中的生活,无聊难熬,日出盼着日落,天黑又盼着天明。
又是两日过去,无波无澜。
这一日早上,不知何故,一向沉默的雪儿却是疯了一般,撞着牢门,吵着闹着说是要见西陵绝。
吴昕问她原因,她也只是看看她,不说,依旧是摇晃拍打着牢门。
看守的侍卫们都知道,她曾是皇上宠幸过的女人,见她疯魔的样子,就也不敢怠慢,连忙有人往龙吟宫跑去。虫
见有人去传信了,雪儿终于就安静了下来,缓缓走回里面,背脊靠着墙壁,慢慢地滑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吴昕发现,自己跟这个女人还真是没有共同语言,按说,两人是一起被俘来的,应该是凝成一气,同仇敌忾才对。
可她总是一张冰片脸,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
虽然她知道她吃了很多非常人的苦,可是,她不是也没有计较她用假怀孕骗她和西陵殇的事吗?
这样想着,吴昕就觉得有点怄气,又躺回到草堆上,懒得去管。
直到有侍卫尖叫着:“有人自杀了,有人自杀了……”,她才暗叫一声不好,翻坐起来。
果然,就看到雪儿静静地靠在墙边上,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双眸微阖,一动不动,手腕处殷红的鲜血正汩汩地冒出,已经濡红了她半个袖管,在她边上的地上,是一枚粘满鲜血的发簪。
她竟然用发簪割脉了。
吴昕大骇,连忙上前,趴在牢桩边上,大声地喊着:“雪儿,雪儿……”希望她能坚持住,醒过来。
可喊了半天,却是不见反应,她彻底急了,就又开始摇晃着牢门,厉声喊着侍卫,“要出人命了,快,快叫太医,她可是你们皇上的人,一旦有事,你们担待得起吗?快去叫太医……”
龙吟宫
西陵绝靠在软椅上闭目养神,边上两个妖娆的女子千娇百媚地给他松着骨。
以前后宫就雪妃一个女人,后来雪妃失踪以后,他大肆充实后宫,没有三千,也有几百,不过,芳华殿却依旧是空着的。
“太轻了,你们这是在给朕按摩,还是给朕抚摸啊?”他蹙眉,冷声说道。
两个女子吓得脸色一白,咬着唇互视了一下,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常言说,伴君如伴虎,果真如此啊,似乎她们伺候这个男人,就没有让他满意的时候。
两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刚刚落下一记,西陵绝就骤然从椅背上弹离开来,“叫你们重点,也不至于像要杀人一样吧?”
他回头瞪了一下两人,不耐地蹙眉,“算了,算了,都给朕滚下去!”
两人吓得赶紧行了一个礼,就慌忙逃窜,生怕晚了一步头上的脑袋不保一般。
这时,守在门口的于公公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对着他一鞠,尖细的嗓子急急地说道:“皇上,雪妃娘娘她……”
西陵绝眼睛一瞪,于公公才意识到自己的失口,连忙扇了自己个耳光,“奴才说错了,奴才该死,是……监牢里的雪儿姑娘,吵着闹着要见皇上,似乎是有很急的事情一样。”
他常伴在西陵绝左右,西陵绝对那个女人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道?所以牢里的侍卫一说,他就赶紧进来通报了。
果然,听到说是那个女人,西陵绝立马就从椅子上站起,想也不想就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却是又顿住,回头看着于公公,“她想见朕,朕就得去吗?笑话,哪有一个女囚想见一个皇上,皇上就跑去大牢的道理?不去!”
说着,他又走回去,坐在软椅上,端起案上的一个金盏,兀自悠闲地品着香茗。
于公公看着这个男人想去又死撑的样子,又不敢多言,正不知所措,一个侍卫就直闯了进来,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想必是一路狂奔过来的,“皇上……皇上……那个……那个叫雪儿的囚犯自杀了!”
“什么?”金盏掉在玉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悦耳的、令人心悸的脆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西陵绝已经一阵风一般卷了出去。
当西陵绝冲进天牢,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雪儿抱出去,声嘶力竭地喊着:“太医,太医呢?太医在哪里?”的时候,吴昕陡然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不过是雪儿的一场赌而已,一个用生命做赌注的赌,赌那个男人在不在乎。
看来,她赢了。
或许她早知道她会赢,否则以她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吴昕坐在那里,忽而就笑了,她实在没有想到,西陵绝那个变态竟然还真的对雪儿动了心。
原来,他也有爱。
原来,爱是不分好人坏人的,爱了就是爱了。
她不知道,是应该为雪儿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感到悲哀?
果然,第二日,雪儿就来到了牢中,只是这次的身份不同,昨日还是女囚,今日却是雪妃娘娘。
她穿着很光鲜、很亮丽的宫装,高盘着富贵的云髻,带着几个随从,甚至走路都是两个宫女搭着她的手,莲步轻移、矜持高贵。
她走到吴昕的牢门前,站定。
吴昕就这样看着她,坐在草堆上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丝毫讶异的表情。
雪儿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垂下眸子、脸色依旧苍白,蠕动着嘴唇,声音轻如蚊蝇:“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不”吴昕弯起唇角,淡淡一笑,“生死和权力面前,选择更好的路,人之常情。”
“其实我……”她身子薄颤着,有些激动,伸手抓住牢桩,宽大的广袖滑至手肘,缠满纱布的手腕就露了出来,是她昨日割脉的伤口,白色的纱布上面甚至还能看到片片印染出来的殷红。
她刚刚开口,似乎又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看几个紧跟在边上的随从,终是抿了抿唇,将后面的话忍了下去。
吴昕会意,虽然她有了娘娘的身份,西陵绝那个多疑的男人终究是不会信任她的,看看那么多随从,谁不知道那都是那个男人安在她身边的眼睛。
“雪儿回吧!以后也不要来这个地方,好自为之吧!我,你也不要担心,西陵殇会来救我的。”吴昕说得极淡,可语气却是非常的笃定。
听到西陵殇的名字,雪儿一颤,水眸中闪过痛意,她垂下眸子,转身离开。
西陵殇来救她,谈何容易?这密不透风、连苍蝇都飞不进的天牢,他怎么来救?
曾经她也是这样想着的,等那个男人来救她,可经过几日的沉淀,她想通了,想走出去,还是得靠自己,何况她手中有筹码,十拿九稳。
刚开始,她还不敢去赌,自从那日西陵绝深夜过来给她擦药、后来又在初一的早上她冰殇的毒发作之前,差人送来解药,她就知道,她的筹码够分量了。
她奢求的不多,只是想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大牢、只是想好好地活着,因为只有好好地活着,才有希望,才有与西陵殇再见面的那一天。
只是只是与那个男人再见面的时候,他也能理解她吗?
蓬莱客栈
西陵殇站在窗前,手提着一壶酒,凝眸望着宫中的方向,一瞬不瞬。
虽然在四王府的地下打制兵器,但是他依旧是住在客栈里面,毕竟他如今的处境,住王府是不安全的。
于是每日就三点一线,秘密练兵的东山、打制兵器的药庐,以及这个客栈。
夜彻底笼罩了下来,街上的灯火相继亮了起来,皇宫里的宫灯更是尽数点亮,远远望去,灯火辉煌、璀璨无比。
也不知道无心怎样了?
咽下心中的苦涩,他仰脖,再次饮下一口酒。
他如今每夜都要喝点这个东西,似乎也只有这样带着丝丝朦胧的醉意,他才能够安然入睡。
门口传来细碎的敲门声,他回过神,放下手中的酒壶,点起桌上的烛台,才走过去将门打开。
华安闪身进来,还没站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四爷,今日见李默情况如何?”
“嗯”西陵殇将门关上,走到案桌前坐下,“他同意追随我们。”
“那太好了!”华安难以掩饰地喜悦,双眼冒光,“四爷,那可以赶快举事了,现在朝中局势对我们很有利。”
西陵殇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不行,现在绝对不行,无心和雪儿还在老七的手上,我们不能硬来,老七那个人我了解,一旦逼急他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华安眸色一黯,刚刚的雀跃荡然无存。
是啊,他差点忘了,无心还在宫里呢!
这或许就是西陵绝掳走无心、又没有进一步举措的原因吧,因为西陵绝知道,他有无心在手,就等于扼住了西陵殇的咽喉。
“那现在要怎么办?”
西陵殇抿着唇,黑眸看着案桌上跳动的烛火,低叹,“再等等,我看想个什么办法能先将她们救出来,再举事。”
救出来?
如今连进宫都难,更别说去宫中的大牢救人了,那该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华安张嘴,正欲说什么,就又听到一阵敲门声传来。
两人皆是一怔,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华安轻轻走到门边,警惕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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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48章:手还痛吗
“我!”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婷婷?
她不是去了北国吗?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西陵殇一怔,连忙示意华安将门打开。
门刚刚露出一条缝,一抹浅黄的身影就闪了进来,看到西陵殇就直直扑了上去:“西陵殇,你没事吧?”懒
西陵殇蹙眉,刚想说怎么这么大了还不矜持,抬眼就看到紧跟着进来的火红身影,一愣,“你们怎么都来了?”
易梓寒凤眸一弯,美得不可方物,“因为你需要我们,我们就来了。”
西陵殇有一丝怔愣,倏尔就弯唇一笑,看来他们已经知晓无心的事了,“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易梓寒薄唇边的弧度更深了几分,透着高深莫测,他径直走到案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挑眉,“我有千里眼,顺风耳呗。”
西陵殇垂眸,低笑,再抬眼看他,就带着几许兴味,“是吗?易兄这千里眼、顺风耳长得够长啊,而且遍地都是,以前的四王府,如今的皇宫都长的有。”
这次轮到易梓寒吃惊了,眯着一双桃花眼讶异探究地看着他,“你都知道?”
西陵殇莫测一笑,不置可否。
看着他的样子,易梓寒虽有几分挫败的感觉,却也没再追问,毕竟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眼前重要的是如何将无心救出来?虫
“明日我以北国拜访东墨为由,先进宫中打探一下情况!”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听说要去宫里,一边的婷婷就兴奋了起来。
“胡闹!”西陵殇瞪了她一眼,“如果想有去无回的话,你明日就跟着一起去吧!”
“不会吧?那么严重?”婷婷鼓起嘴巴,一脸的沮丧,“我都好久没看到母妃了,想去看看”
“放心吧,母妃没事。”西陵殇眸色一痛,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拍,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此时非常时期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他了解西陵绝,为怕落人口实,他不会轻易去动一个对他毫无威胁的疯傻之人的。
只是,西陵绝没有用他母妃的命来威胁他,而是千里迢迢、大费周章地掳去无心,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芳华殿,宫灯明亮。
雪儿端坐在铜镜前,伸手抚上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世事真是无常,她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进这个芳华殿,即使要回来,那也是被西陵殇携手归来。
没想到短短数日,自己竟又再次坐在了这里。
芳华殿依旧,殿中的婢女依旧,虽然她曾经用过的物件都不见了,但是今日顷刻之间,也已经都按照以前的换上了新的,一件也不曾落下。
满殿的金碧辉煌,满室的富贵奢华,荣华的极致也不过如此吧?
可为何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有的只是蚀骨的悲凉一点一点从心底深处透出来?
西陵绝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铜镜前失神的模样。
他微微拢眉,眸色一沉,挥手屏退了众人,就勾着笑容走了过去,“怎么?雪儿才离开几日就已经不习惯了吗?”
看着铜镜中那抹明黄的身影走过来,雪儿一怔,连忙起来鞠身:“雪儿恭迎皇上!”
依旧是垂眸颔首的浅浅一笑,依然瞬间就夺走了他全部呼吸。
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埋首在她的发顶深嗅,片刻,才抬起头,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雪儿今日去天牢了?”
雪儿一震,垂眸,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果然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监视之中。
抬起眼睑,她一笑嫣然:“是的,雪儿去看看无心。”
“嗯”西陵绝点头,在铜镜前的软凳上坐了下来,双手顺势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脸上依旧是笑着:“以后,那种地方雪儿还是不要去的好,毕竟与你现在的身份不合。”
“好!”雪儿轻启朱唇、淡淡地应着。
“手还痛吗?”西陵绝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地摩挲上那层缠绕在腕上的砂带,低声问道。
她淡笑着摇头,“不痛了。”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雪儿既然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呢?乖乖地做你的雪妃娘娘,牢里的那个女人,朕留着有用,雪儿不要想着去救她,也不要想着去害她。”西陵绝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说的,声音轻柔,却让她觉得一种透心的寒意从脚底直冒出来。
她低垂着眉眼,依旧是浅浅地笑着,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上,低声说,“好!”
迎接他国贵宾的宴席在迎星宫举行。
朝中大臣尽数到场,分坐在大殿两边,东墨皇帝西陵绝一袭明黄九龙龙袍,高坐在殿的最上方,在他的身边是一身盛装盛容的雪儿。
她雍容地浅笑着,倾城绝艳,美眸中的目光淡淡扫过殿下众人的脸,在落到贵宾席上北国太子易梓寒的身上时,眸光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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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49米:宫中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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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易梓寒也抬起头来,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朝她笑着颔了颔首,桃花美眸中流转的点点深意,让她心里禁不住一颤。
慌忙地别过视线,她忽然觉得有些如坐针毡。
懒
连紧紧挨在边上的西陵绝致了怎样的欢迎辞、说了些什么话,她都没有听到,一颗心只盼望宴席能早点结束。
早知道他国贵宾是易梓寒,她就不来了,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打发了便是。
先是一场歌舞,几个身材火爆、穿得又少的舞姬随着不绝于耳的丝竹弦乐之声翩翩起舞、极尽妖娆。
雪儿的视线透过舞姬那一对对呼之欲出的高耸,若有若无地瞟向易梓寒。
他今日前来肯定是有目的的。
她才不会相信,他只是邻国之间的拜访呢!
难道……难道是为了无心?
眯眸,再次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倒是无一丝困扰,雍容自若地饮酒、还不时和边上的大臣说说笑笑、神采飞扬。
终于,一曲歌舞完毕,舞姬们都退下场,丝竹弦乐也停了下来,一时间全场变得静谧。
易梓寒自软座上站了起来,手端着金盏,朝西陵绝微微一鞠,勾着唇角,朗声说道,“皇上如此盛情款待,易某不甚感激,就让易某借贵国的美酒来聊表心中的谢意!”虫
说完,就仰脖尽数将金盏里的琼汁饮光。
看着他的样子,西陵绝愉悦而笑,“太子殿下客气了,快快请坐,说起来,朕还应该感谢殿下才对,倘若不是因为贵国,朕今日也坐不上这个位子。”
易梓寒稍稍一怔,只片刻就明白了过来,他的意思是说要不是西陵殇进宫北国,他也坐收不了这个渔翁之利。
易梓寒实没想到这个男人做便做了,还敢这般大言不惭,嘴角若有若无地弯起一抹鄙夷的弧度,手拂袍角、落落而坐,“皇上何需自谦?这东墨的江山本就应该是皇上的,皇上坐上这个位子,那也是众望所归。”
“哈哈哈……”西陵绝闻言,大声地笑了出来,似乎对他这一番话很是受用,他衣袖一挥,端起案上的金盏,一饮而尽,重重地将空金盏置在案上,眸子里发出兴奋的亮光,“众望所归,好一个众望所归啊!”
接着,又转头看向身边的雪儿,“雪儿,你代朕去敬太子殿下一杯!”
雪儿脸色稍稍有异,垂了垂眸,轻应了一声“是”,就端起金盏,自位子上站起,拾阶而下,款款朝易梓寒而来。
这时,众人也在西陵绝的授意下开始吃喝起来。
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易梓寒轻勾着唇角,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抹袅袅而来、娇俏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在他面前站定,他依旧没有移开视线。
“雪儿代皇上前来敬殿下一杯!”雪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眸看着金盏里一漾一漾的酒面,拂袖掩在盏沿的前面,端起,仰脖饮下。
“多谢东墨皇帝陛下,多谢雪妃娘娘!”易梓寒唇角弯弯,笑得妖孽绝艳,特别是在说到雪妃娘娘四个字的时候,语气骤重,让雪儿浑身好一阵不自在。
他说完,兀自拿起金盏,也是一饮而光,只是凤眸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小脸。
雪儿脸色微微发白,伸手执起他案桌前的酒壶,将他的空金盏斟满,手腕有些薄颤,不小心有几滴酒水撒泼了出来。
易梓寒依旧只是笑着看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
“殿下请慢用!”她说完,就微微颔了颔首,转身就准备离开。
易梓寒却是骤然在身后开了口,“方才雪妃娘娘是替东墨的皇上陛下与在下饮的酒,难道雪妃娘娘自己看到了故人,就不想叙叙旧?”
雪儿脚步一滞,回过身来,看着他,眸光微寒,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酒正微醺的众人,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不怎样!”易梓寒挑眉,笑得愈发绝艳,“在下不过是想和故人谈谈故事而已。”
雪儿一震,侧首看看大殿上方的西陵绝正和两个大臣交流着什么,似乎也没在意她这边,不免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转过头来,对着易梓寒,也是一笑:“我看殿下此番前来不是来谈故事的,而是来谈一个人的吧?”
易梓寒却也不以为意,依旧是雍容自若地浅笑:“谈一个人?谁人?娘娘是说自己吗?谈一个女囚犯如何一夜之间摇身变成娘娘的吗?”
雪儿脸色瞬间煞白,气息都变得有些不稳起来,她盯着他,目光寒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九九,你骗得了殿上坐的那个男人,骗不了我,你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天牢中的那个女人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易梓寒的回答让雪儿有一些意外,原还以为他会矢口否认的,没想到竟是这般回答,几乎就等于承认了。
果然不出所料,果然为无心而来。
瞟了他一眼,她冷笑一记,“居然到现在还在为那个女人执迷不悟。”
“错,执迷不悟的不是我,是雪妃娘娘你!当初是谁一个好好的大姑娘,为了个男人,非得装怀孕的?”
“不要在那里五十步笑百步,我当时能装那也是因为你骗无心说乌参需要嫡子之血或胚胎做药引的吧?”
“是,是我说的,所以我后悔了,后悔做了这件龌龊的事,而你到如今都无半点悔意。”
“悔意?”雪儿冷冷一笑,苍白中透着苦涩,“我为何要有悔意?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有什么错?”
“争取幸福没有错,错在我们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生生破坏了人家的幸福。”
“够了,如果你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说教的,好,雪儿受教了,如果你是想拿这件事来威胁雪儿去帮你救无心,那么不好意思,雪儿帮不了你!”
看着她激动到有些颤抖的样子,易梓寒无奈地摇摇头,“知道你是不会救无心的,也没想过要威胁你,也没什么好威胁的,反正西陵殇已经知道乌参是不需要药引的……”
雪儿身子一晃,后退了两步,手中的金盏险些没拿住,她慌乱地看着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说西陵殇已经知道了?”
他绝对不能知道,他怎么可以知道呢?一旦知道她在骗他,她还回得去他的心里吗?
她蠕动着嘴唇,打算再问得明白一点,却听到殿上方的西陵绝正在唤着她的名字。
一颗心被什么堵着,有些呼吸不过来,她回头看向殿上,西陵绝也正在看着他们这边,见她回头,就朝她招手。
她抿了抿唇,只得转身走了回去,有些浑浑噩噩。
西陵绝看到她脸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疑惑地问道:“雪儿怎么了?”
她淡淡一笑,难掩疲惫之意,“雪儿有些不舒服,皇上,雪儿可否先行告退?”
“哪里不舒服?”西陵绝淡笑着,牵起她的手,被她那手心的冰凉吓到,“要不要传太医看看?”
“不用了,雪儿是身子还未恢复,方才又饮了酒的缘故,回去躺躺就没事了。”她垂着眸子,浅浅地弯着唇,掩饰着心里的波涛汹涌。
“是朕大意了,竟忘了雪儿的身子,那雪儿就先回去吧,等宴席结束,朕来芳华殿看你!”西陵绝说完,就示意边上的宫女上前扶着她从殿侧走了出去。
深秋的夜里,很凉,刚走出殿门,骤然一阵夜风吹过来,雪儿打了个寒战。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回头望望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迎星宫,朝边上的两个婢女说:“你们不要跟着本宫了,本宫先一个人走走!”
两个婢女勾着头,忽视一眼,面露难色,有些犹疑。
看着两人的样子,雪儿心下明了,她们也是奉西陵绝之命,监视她而已,不禁觉得气恼,冷冷地睨着她们,没好气地说:“算了,随便你们,跟着就跟着吧,以为本宫会做什么事出来。”
说完,扭头就走在前面,她这时哪还有心情理会她们这些,满心塞满的都是她得知西陵殇知道乌参不要药引后的恐慌。
知道她骗他,他会怪她吗?会原谅她吗?
他能明白她这样做也仅仅是因为爱吗?
当初,和易梓寒串通起来骗他和无心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谎言终究有被揭穿的那一日,只是没想到,会那么早,她以为是会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那时,即使知道了,也应该回不去了吧。
她步步经营、小心谨慎,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其实她奢求的真的不多,不过就是那个男人的爱。
可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有,不仅什么都没有,还似乎一直在失去。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心中的痛苦、了解她的苦衷,甚至连西陵绝都变得像防贼一般地防着她。
上天为何要这般残忍地对她?同样是女人,为何那个躺在天牢里的女人就可以得到所有的垂青?
西陵殇为了那个女人命都可以不要,如今还有北国太子易梓寒,也是为了她只身前来。
她还有曼霜、还有婷婷,甚至还有了西陵殇的孩子。
望着头上的上弦月,雪儿深深地呼吸着夜里凉凉的、带着湿露的空气,任脚下毫无目的地疾步如飞。
不知走了多久,就听到身后的宫女轻唤着她:“雪妃娘娘,雪妃娘娘”,她这才回过神来。
回头,就看到宫女停在身后,怯怯地站在那里,眼睛流露出惊恐。
“怎么了?”
“雪妃娘娘,前面就是冷宫之地了!请雪妃娘娘不要再往前走了!”两个宫女勾着头,身子有些颤抖。
冷宫之地?
她冷笑,还以为有什么吃人的猛兽呢,不就是冷宫之地嘛,至于怕成这样?
在这宫里,她还真就没来过冷宫!她倒想看看传说中的冷宫是什么样子的?
而且,她如今的心情,越处在繁华的地方,越觉得悲凉从骨子里透出来。
或许,看看这被人遗弃的冷宫,她能够找到让自己好受一点的平衡点。
她瞟了一眼两个宫女,冷声说道:“如果你们怕,就在这里候着,本宫四下看看。”
说着,就朝几座与宫中其他奢华的建筑格格不入、看似荒废已久的宫殿方向而去。
冷宫果然是冷宫啊!
不仅建筑破旧失修,连路都是杂草丛生,没有人除,有的都长到有一人多高,几乎覆盖了路原本的面目。
而且,一路走来,竟是没有看到一个宫女。
难道深宫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命运吗?
或许如她,虽身处繁华,却依旧满心寂寥,或许如这幽居冷宫的,孑然一生、青灯陪伴到老。
那种面上活着光鲜、心里也同样光鲜的女人,不知道有几个?
如果……如果坐在金銮殿上的男人是西陵殇,或许她的心里是光鲜的吧,应该是,她也不知道。
走了一会儿,她忽然就停住脚步,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发现自己已经走得很远了,已经看不到两个宫女的身影,入眼只有长长的长满杂草的小路,心突然没来由地一阵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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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50米:计中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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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转身,想往回走,这时,空气中却是传来一阵香气,先是淡淡地萦绕,很快就越来越浓,几欲扑面而来。
香味有些似曾相识,雪儿一惊,立马意识到是同上次在破庙里,西陵绝对她和西陵殇用的让人内力消失的迷香一样的味道,她连忙闭气,屏住呼吸,可是已然来不及。懒
四肢顷刻间变得有些无力,她眸子睁得大大的,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厉声喊道:“是谁?”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吹杂草的声音沙沙沙沙地响起。
就在她怔楞的时候,骤然,一阵阴森的笑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听出是一个女人,可那声音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凄厉恐怖。
雪儿瞠大双目,快速地寻找着声音的发源地,可四周依旧只能看到风吹着杂草晃动,不见半个人影,“是谁?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一边说,她一边疾步往回走,虽然丧失了内力,但是行动能力还是有的。
风似乎变得更加的强劲,笑声戛然而止,身后的杂草却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奇怪的声响,她猛地回头,就看到一个女子站在身后。
一袭白衣,沾满灰尘,披头散发、苍白如纸的脸色与披散而下的黑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对比,猩红着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瞪着她,朦胧的月光投下来,将她镀上一层冷光,俨然一个女鬼。虫
她吓了一跳,也终于认出了来人,赫然是被打入冷宫的太后李香茹。
她不是已经疯癫了吗?
雪儿只觉得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她舔了舔唇,试探着开口,“太后,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李香茹陡然又大笑了起来,她凑到她的面前,咧着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你知道我是太后,你认识我啊?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儿子恒儿是皇帝啊?”
雪儿心神一凛,果然是疯了,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
疯了好,疯了好,疯了好对付。
只是想到一个疯子居然对她用迷香,就觉得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想了几秒,她弯起唇角,对着李香茹讨巧一笑:“太后,我当然认识太后了,太后的儿子是皇帝,我也认识的,如今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真的吗?”李香茹傻呵呵地笑着,开心至极,蓦地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
雪儿一怔,又加上腕上的伤口被碰到,她瞳孔一缩,本能地想要将手缩回来,却是被李香茹抓得死死不放,无奈,她又不敢动静太大,只得头皮发麻地任由她握着。
“你人真好,她们都说不认识我,还见到我就跑,就你一个人认识我,还对我笑。”李香茹一边说,还一边抬起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小脸,“还有啊,你人也长得这么漂亮,要不,我让我的恒儿封你做贵妃做皇后吧!”
她的指腹微凉,一点一点地滑在雪儿的脸上,雪儿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要竖了起来,奈何身上的功夫又不能施展,只得讪讪地笑着:“那个太后,夜也已经深了,我要回去了,我明日明日再来看你!”
说着,就抠着她禁锢在自己腕上的手,想挣脱出来。
“明日再来啊,明日”李香茹呢喃着,似乎也慢慢了放轻了手中的力道,眼见着就要松开了,却又是骤然用力一抓,“不行,你不能走,你得跟我回去,你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不能让你走了,明日我要安排你和恒儿见面,我要你做恒儿的皇后。”
雪儿浑身一颤,欲哭无泪,西陵恒早已处以极刑,这个女人还在这里自欺欺人,居然还说安排他们两人见面,一时直觉得晦气,却又不能发作,这种感觉简直要让她崩溃了。
“太后,我再不回去,家里人要急的,我答应你,明日一定来,好吗?”雪儿第一次觉得面对一个疯子比面对一个正常人竟是要吃力那么多。
也不知道宴席结束了没?西陵绝说宴席结束以后去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