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36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殿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她不在?
这边李香茹哪里听她这些废话,径直拉起她的手一顿疾走,雪儿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无,只得任由她拉着,拖着往冷宫的方向而去。
她一阵阵心悸,手心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太后,太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好不好?”
“闭嘴!再啰嗦,再啰嗦废了你!”李香茹骤然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眸中寒芒一闪。
雪儿倒抽一口凉气,被她眼中的寒气吓到。
天,那哪是疯子的眼神?绝对不是!
深深地恐惧瞬间席卷了她,她要多心虚有多心虚,毕竟,李香茹的今日是她一手造成的。
当初要不是她放消息给她和张远,让他们以为自己两人的丑事暴露,又将西陵绝出宫的消息故意放给他们,让他们以为有可趁之机,他们也不会煽动太子西陵恒谋反,然后她却是又通知西陵绝杀个回马枪,他们母子二人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境地,死的死,疯的疯。
她不会就是为了寻仇来的吧?
如今自己毫无反抗能力地落入她的手中,岂不是死定了?
怎么办?
该怎么办?
良久的静谧,只有两人疾走的脚步声和气喘吁吁的声音。
雪儿的大脑飞速地旋转着,自救,一定得自救。
骤然眼睛一亮,对着那个披头散发、女鬼一般的背影大声说道:“太后,你的儿子西陵恒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
李香茹脚步一滞,停了下来,回过头怒视着她,眼睛里喷出来的烈火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谁说的?他是当今的皇上,是天子,怎么可能死?他是不会死的!”
这招果然有效。
雪儿暗自一喜,却也愈发迷糊了,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如果是真疯,不会有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如果是假疯,怎么说话完全又不着边。
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她抿了抿唇,对她的怒视不以为惧,而是直接迎上了她的视线,笃定地说:“他真的死了,而且死得很惨,是被处以极刑而死的,死了以后,他的头还挂在……”
“不——不会的,不要再说了!”李香茹骤然厉吼一声,打断她的话,胸口急速起伏着,浑身颤抖得厉害。
睨着她的样子,雪儿冷冷一笑:“太后无论信与不信,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其实太后也是知道的,对不对?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李香茹如同一个瞬间被放光气的气球,面如死灰,身子越发抖做一团,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不知不觉中,她竟是也慢慢松开了抓在雪儿皓腕上的手。
雪儿满意地弯弯唇角,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逃走。
这时,李香茹骤然瞳孔一敛,伸手抓住她的衣领,猛地一拉,就用将娇瘦的她拉至自己的面前,眸子里复又染上一抹猩红,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自牙缝中迸出,“说,是谁干的?”
两人挨得很近,几乎胸口贴着胸口,一时间,呼吸可闻,甚至依稀还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一股酸霉的味道直直钻入雪儿的鼻孔,她蹙眉,紧紧抿着唇、屏住呼吸,强忍着胃中想作呕的冲动,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久没洗过澡了?
见她故意闭着嘴不响,李香茹彻底被激怒了,她抄着她的领口,更加用力地摇晃着她,声嘶力竭:“快说,是不是你害的?是不是?”
雪儿原本前日失血过多,身子就没复原,被她这样一阵猛烈地摇晃,只觉得头昏眼花、金星直冒,她微微喘息着,“不,不是我,西陵恒是西陵绝杀的,太后又不是不知道。”
李香茹终于停住了摇晃,她眯着眸子,紧紧锁在她的瞳上,“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通风报信的那个人。西陵绝明明出了宫,为何突然就回来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得鬼,对不对?”
雪儿心中一惊,凝眸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刚才的这一番话,她俨然又是一个正常人,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
这样下来,雪儿直觉得自己倒是快要疯了。
“太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看李香茹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并不确定是她干的,所以死不承认总归是对的。
“那是谁?不说,就不放你回去!”
“是……”雪儿咬着下唇,垂眸静默了几秒,说谁呢?找谁做替罪羔羊呢?
骤然,眼睛一亮,她抬眸望向李香茹,开口说道:“是一个叫无心的女人,太后应该认识的,就是曾经四王爷的王妃。”
“无心?四王妃?”李香茹眯眸,眸中寒芒万丈,老四的妃子,动机倒是有的,只是,她又如何知道他们举事的?
“不可能!我们和恒儿都很谨慎,半点风声都未走漏,一个不住在宫里的王妃,又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
也就是此刻,雪儿才真正肯定了李香茹是没有疯的,是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正常人,否则怎会有如此缜密的思维?她只不过是隐藏得深、装得像而已。
见雪儿答不上来,她眸色一冷,“怎么?敢情刚才是诓我的?”
雪儿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杀意,浑身寒毛一竖,忙不迭否认,“不是,不是诓你的,我说的是真的,太后,你想啊,你们这件事还有谁人知道?”
李香茹眸光微敛,“就我、恒儿,还有……”,她顿了顿,觉得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不大好,但转念一想,这都已经是成为过往的事了,死的死、伤得伤,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于是,抿了抿唇,又接着低声说道:“还有张太医张远。”
雪儿抿嘴一笑:“这不就对了。”
李香茹一惊,愕然抬眼,“你是说他?不,他不可能背叛我的。”
“是吗?”雪儿睨着她,嘲讽一笑,“太后就这么肯定?那我想问问,太后出事以后,他在哪里?他来看过太后吗?虽然太后身处冷宫,想见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谁没有个病痛呢?他一个太医的身份,我想要是想见太后,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吧?”
李香茹的脸色又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她咬着牙,身子再次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啊,她让苏嬷嬷去请过两次,他却是一直都没有来。
看着她的样子,雪儿暗自得意,面上不露声色,而是接着说道:“太后,也不要太往心里去,这天下的男人啊,大抵都一样,今日啊,还在你的耳边说,如何如何爱你,如何如何对你好,明日看到一个比你年轻的、貌美的,特别是那种送上门的,又岂有不动心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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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51米:十两银子
【4000字,依旧翻页】
李香茹的手,自雪儿的领口处无力地垂了下来,脚下更是一软,踉跄着退了两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清冷的月光下,她抬眸定定地看着雪儿,满眼的伤痛和不可置信:“你是说,张远喜欢上了那个叫无心的女子,然后将消息透露给了她?”懒
雪儿不置可否地一笑,“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况且,那个无心也已经受到了上天的惩罚。”
“哦?”李香茹眯眸,“什么惩罚?”
“四王爷西陵殇不是死在北国了吗?无心如今也被皇上西陵绝抓住了,关在宫中天牢“地甲”号的牢房里,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地甲号的牢房里……”李香茹呢喃着,眉心微拢,若有所思,张嘴,还欲说什么,却是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宫女的呼唤声:“雪妃娘娘,雪妃娘娘……”
她眸光一敛,连忙转身往草丛深处走去,很快,一个闪身,就不见了人影。
雪儿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深深地呼吸,转身,准备往人声的方向而去,骤然感觉到一个黑影冲到她的面前,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揽进了一个暖暖的怀抱里。
她愕然抬头,发现竟是西陵绝,不知为何,心尖居然瞬间有那么一丝的颤抖,她有些恍惚,迷香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她就软软地贴在他的胸口上。虫
头顶上传来西陵绝有些沙哑疲惫的声音,“雪儿,既然身体不舒服,做什么乱跑?害朕一顿好找。”
“对不起,皇上,我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知怎么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
“你还好吧?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碰到什么事?这冷宫一直是历代后宫废弃嫔妃幽禁之地,不是个干净的地方,恐生什么事端,以后还是不要来得好。”
雪儿俯在西陵绝的胸口,弯着唇角,轻声应着:“好!”
在西陵绝看不到的地方,她敛眸,眸中莫测的微光一闪。
这时,原本跟着雪儿的两个宫女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见到两人,慌忙跪倒在地上。
西陵绝冷冷地睨着她们:“哼!所幸今日雪妃没有什么事,倘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滚!”
说完,又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子,轻声说道:“雪儿,我们回去!”
雪儿依旧是淡淡地说:“好!”
天牢里
两个侍卫推着一个板车,车上装着两个大木桶,正给各个牢房里派着牢饭。
吴昕原本是躺在草堆上的,老远闻到香味,就连忙翻身坐了起来,等在门口。
想着自己的表现,又禁不住自嘲地一笑,她几时这般样子过?俨然一个乞丐等着别人的施舍。
可是,她真的饿啊!
肚中的孩子越来越大,消耗的能量也越来越多,最近,即使将难以下咽的牢饭吃光,也是管不了一个时辰,就很快饿了。
她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苦了腹中的胎儿。
饭车终于来到了“地甲”号牢房前面,吴昕认出依旧是那两个一直送饭的男子,便朝他们一笑,将手中的一个缺边的空碗递了上去。
这两个人对她不薄的,特别是负责打饭打菜的那个,每次派完后,都会给她加一小勺,还笑着说,因为她是两个人吃。
虽然只是一小勺,但她已是感激不尽。
“好了!”空碗已经装满,又从牢桩的缝隙间递了过来。
望着白白的米饭上,两只肥肥的鸡腿和一些大片的红烧肉,吴昕激动得差点泪流满面。
她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荤菜了,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看着她怔愣的样子,派饭的男子微微一笑,“今日皇上在迎星宫宴请北国太子,这些都是没吃完的,主事的公公大发慈悲,就让送一些给牢里,快吃吧,十年难逢初一春啊。”
“哦”原来如此,吴昕应着,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鸡腿送到嘴边,骤然想到什么,瞳孔一缩,他刚才说宴请谁来着?
没有听错的话,好像说是北国太子。
北国太子?易梓寒?
她回头,见两人正准备推车往隔壁牢房走,连忙追过去,趴在牢桩上,急急地问道:“大哥,你刚才是说皇上宴请的人是北国太子吗?”
“是啊!”两人都诧异地看她,这宴请的是谁似乎跟一个牢房里的女囚没有什么关系吧?
吴昕咬唇想了想,满眼祈求地看着他们,“大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两人原本是想拒绝,毕竟囚犯的身份是敏感的,还是保持界限比较好。
可看到她那个样子,又有一丝不忍,负责打饭菜的那个男子让推车的那个男子继续派饭,自己就走到吴昕的面前,“什么事?只要不违背原则,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帮你!”
吴昕微微一笑,自是明白那句不违背原则的意思,她当然不会让他做为难的事。
抿了抿唇,她正色说道:“大哥,是这样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个北国太子易梓寒,我原本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就在东墨的京师里,他遭到京师里地头蛇的欺负,非要他拿钱出来了事,可他身上的银两刚刚被小偷偷去了,身无分文,后来是我出了十两银子替他解的围。他说日后还我银子,可如今我却深陷牢狱,如何问他去拿?虽说只十两银子,可那是我当时一年的积蓄,而且,眼见着肚中的孩子一日一日大起来,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能不能麻烦大哥帮我问他将这银子讨回来?”
“这”男子面露难色,可看到她满脸都是希翼,清眸中还隐隐有泪花在晃,又觉得于心不忍,终是低叹一声:“可以是可以,但我要如何才能见到他?总不能跑到迎星宫去找他吧?这样不仅于理不合,而且被上面的知道了,定是不会原谅的。”
“不用!”吴昕弯唇一笑,“你只需等在朝荣道那里就可以,那里不是出宫的必经之路吗?而且那里也离天牢比较近,你过去也方便。”
男子想了想,片刻,终是点头说“嗯”。
吴昕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连声说着谢谢,谢谢,接着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估计你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说太长的话,这样,你只需跟他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句话,然后直接跟他说,他欠一个叫无心的女子十两银子,如今无心让你帮她拿回去,他就知道了。因为当时,我取笑他一个堂堂太子,竟然被一个地痞欺负,他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我说这句话就做他借钱的凭据。”
“嗯,好的,我尽力。”男子应允着离去。
吴昕坐回牢里的草堆上,这才开始吃起了鸡腿,一颗心却是澎湃了起来。
易梓寒竟然来了,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就觉得是跟她有关。
他是跟西陵殇他们在一起的吗?
希望她刚才的消息能带到他那里。
即使他听不明白,西陵殇肯定会明白的。
一边吃,她一边抬头望着牢顶那一小扇窗户,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投在她的脚边,她忽然觉得希望就在不远处。
翌日,蓬莱客栈
易梓寒正在绘声绘色地跟西陵殇和婷婷汇报着自己在宫里的所见所闻。
婷婷听得聚精会神、还不停地打断他的话,问东问西,一旁的西陵殇则是一脸颓废,有些心不在焉。
听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有意义的信息。
易梓寒抬起眼角,偷偷睨了睨他,不禁唇角弯弯,桃花眸中流转着兴味,声音也陡然提高了一倍:“虽然昨日徒劳无功,但今日早上我出宫的时候,却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无心就像算到我进宫去找她一样,竟然……”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清清喉咙。
听到说无心,西陵殇就立马来了精神,偏偏易梓寒又故意逗他,说一半,不说一半,他急死,“竟然什么?无心怎样了?快说!”
婷婷也是忍不住摇晃着他的胳膊,催促他:“快说,快说!”
易梓寒满意地弯唇,这才将在朝荣道上遇到一个侍卫,侍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一跟两人报告了一遍。
“啊?”婷婷惊呼,撇着嘴斜眼看他,“易梓寒啊,易梓寒,易大太子啊,易大太子,你竟然还发生过这种糗事啊!居然要无心拿银子来解救你!”
易梓寒抚额,无语问苍天,“婷婷,凡事都要用这个地方想想!”说着,手指还轻轻地点上了她的脑袋,“无心这只是在跟我们传递信息。你以为啊!”
啊?婷婷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无心跟我们传递了什么信息?”
易梓寒轻轻摇了摇头,低叹,“暂时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西陵殇骤然站起,绝艳一笑。
“是什么,是什么?”婷婷又开始激动浮躁,易梓寒也是疑惑地看着他,一副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西陵殇依旧是勾着好看的唇角,淡淡地笑着,他又缓缓地坐了下来,瞟了瞟两人,不徐不疾地说道:“等等,等华安回来再说。”
啊!两个坐等下文的人直接崩溃。
易梓寒咬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刚才他得瑟,才这么一会儿,轮到西陵殇得瑟了。
不一会儿,华安终于回来了,他方才去四王府取宫中的地图去了。
“现在总该说了吧?”婷婷鼓起腮帮子,一脸的不悦。
西陵殇笑笑,将地图摊开在案桌上,地图绘制地很详细,几乎将宫中的每一处都表现了出来,有的比较重要的地方,还专门另做一张地图。
天牢就有单独的一张。
这些都是当时西陵殇专门请人绘制的,目的是想以后可能用得着,果真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白璧纤长的手指直直敲在一个地方,他骤然开口,笃定地说道:“无心就关在这间牢房里。”
不会吧?这也知道?
婷婷将信将疑,趴在地图上看,只看到密密麻麻、豆腐块一样的监牢一间连着一间,还标着什么地甲、地已、地丙、地丁、玄甲、玄乙、玄丙……一堆眼花缭乱的名字。
“我的好大哥,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的?”婷婷拉着西陵殇的袖边,轻晃。
汗哒哒,两章过去了,还木到虐点,哎,莫急,莫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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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52米:会是他吗
西陵殇笑,莫测高深,“其实,就那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无心就告诉我们两个信息,第一强龙,她想告诉我们,她是被当今的真龙天子西陵绝强行掳走的,这个虽然我们知道,但她并不确定我们知不知道,所以也想将这个信息告诉我们,另外,地头蛇是告诉我们,她现在所处的位子,地头,地头,地的第一个,就是地甲。”懒
“你又不是无心肚中的蛔虫!你这也是猜的吧?”
“不,这是一定、肯定外加确定的事!”
以前在战场上,他和无心用这种方式传递过很多次消息,而且每次对方都没有猜错过,今日当然也不会例外。
望着他俊美无俦的侧脸,易梓寒垂眸笑了笑,丝丝苦涩。
终究是他们两人来得默契啊!
可为何这方面默契如斯的两人,生活中却非得伤得如此的遍体鳞伤?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虽然知道了无心的具体位子,但是宫中的天牢,那可算得上是铜墙铁壁、戒备森严,想将一个人救出来,谈何容易?
西陵殇抿唇想了想,就指着地图上宫墙外的一个地方,看似像是一个密林,“这个地方虽然是宫外,但是离天牢距离却很近,而且都是参天大树,极其隐蔽,我们就从这里挖一条地道,直接通到地甲号牢房下面。”虫
“嗯”易梓寒赞许地点了点头,以目前的形式来看,这倒是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虽然方法蛮了点,但却也是最安全的。
日子又是一天一天过去,风平浪静。
万花园里,虽已是深秋,却依旧百花争艳、鸟语花香。
雪儿在一株开得正盛的黄|色菊花前站着,一动不动,似是在赏花,又似在想着心事。
奇怪,这易梓寒也走了有几日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见宫中戒备森严,知难而退了?
应该不会,那个男人岂是这般容易放弃的主儿。
还有西陵殇,也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那个为了无心死都愿意的人,更是不会舍弃她不管的呀。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她只知道,现在这般风平浪静的后面肯定隐藏着什么,他们肯定有什么计划,或者有什么行动已经在进行着,只是她不知道。
另外,还有那个疯子李香茹,那夜她将假消息给了她,以为已经疯狂偏执的她会做点什么极致的事情来,结果也是让她失望了。
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她秀眉深蹙,白璧纤长的手指将面前的一朵菊花折了下来,掷在地上。
“雪儿摘了花,不为戴、不为看、不为养,就丢弃在地上,又是为了哪般?”骤然,一男声自身后传了过来。
雪儿一怔,回头,就看到一袭明黄龙袍的西陵绝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下朝。
她连忙躬身行礼,垂眸掩着心中的情绪,柔声说道:“皇上!”然后,又拿眼角睨了睨被她丢在地上的菊花,接着说道:“这世人皆道,菊花清雅淡然,可雪儿却并不喜欢,皇上你想啊,要比耐暑,它怎可比夏日的荷花,要比耐寒,它又比不上腊月的梅花,自己不敢在百花斗艳的春天开放,选择在这个毫无竞争的秋天,又一肚子委屈,发出这种苦涩的药香,这哪叫淡雅,分明是自怨自艾,雪儿着实不喜欢。”
西陵绝低低一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喜欢就不喜欢,雪儿说得像它有生命一般。”
“本来就是嘛!花跟人一样,雪儿也讨厌那种有梦想却不敢去追求的人,什么人淡如菊,那也不过是那些懦弱的人自欺欺人的话。”
西陵绝稍楞,倏尔就又笑了,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那雪儿算不算是有梦想,就勇敢去争取的人呢?”
雪儿怔了怔,才意识到今日她的话似乎多了点,连忙娇羞一笑:“皇上,雪儿说菊花,你做什么往雪儿身上扯啊?”
“哈哈哈”西陵绝朗声而笑,“好好好,说花,说花,依朕来看,世上百花,都不及雪儿这里的花好看,不仅好看,还又香又甜。”
说着,大手就探进她的衣襟,覆上她胸前高耸的柔软,重重一捏。
“嗯”雪儿轻吟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四周,“皇上,别,宫女们都看着呢!”
“谁人敢看?再说了,朕做这种事还怕人家看?”西陵绝邪肆地笑,弯腰就她打横抱起,阔步往内殿而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吩咐着宫女:“将所有的菊花统统拔掉!种上其他的花草!”
又是一个夜如期而至。
天牢里静谧一片,大多吃过夜里的那顿牢饭,就都睡了。
吴昕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来,在墙上又画上一笔。
易梓寒收到她的消息也有几日了,虽然这段时日风平浪静,但她知道,他们肯定已经在采取某种措施。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来到草堆上,她躺了下去,骤然,空气中一股浓浓的香味飘了过来。
七里香?
她一惊,连忙屏住呼吸。
这是一种极强的迷香,一般军事上才会用到,因蔓延速度快、遍布范围广、药性强猛而得名。
以前她和西陵殇在沙场上有用过此香迷倒敌军几万人,今日又是谁?会是他吗?
脑子顷刻混混沌沌,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似乎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飘了进来,披头散发的样子,鬼魅一般。
万字更新完毕,吐血,看来有些东西还得明天,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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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53米:狐媚子脸
天牢里,一片静谧,所有人似乎都已经沉沉睡去,连呼吸声好像都听不到。
李香茹踩过已被迷倒的侍卫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身子,径直往地甲号牢房而去,宽大的白袍翻飞、过膝的长发轻摇,似鬼如魔。
弯腰在倒在牢房门边的侍卫身上取下一串钥匙,一根根试着,才两三下,她就毫不费力地打开了牢门。懒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一个女子静静地躺在草堆上,一动不动,小腹微隆。
她就是无心?老四的王妃?
还记得当时老四娶亲那日,出现过一场质疑她身份的闹剧,后来不是说她是北国的公主吗?
怎么今日又沦落至这般田地?
借着墙上的烛火,能清楚地看到女子的模样。
虽见过两次,一次是在老四和她的婚宴上,一次是老四带她去宫里给她请安,可曾经的她什么样子,她几乎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了。
只记得那时的她,没有什么女子的娇柔,一身的冷冽,在自己大婚的喜宴上,竟然还差点要了一个婢女的性命,这件事倒是让她记忆深刻。
只是现在的她怎么这般美了?
李香茹缓缓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歪着脑袋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的小脸。
女子面色恬静、微勾着唇角,两排浓密卷翘的睫毛轻垂,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剪影,墙上浅黄的烛火投下来,将她的脸上镀上一层宁静、圣洁的光彩。虫
果然是一张年轻、漂亮、魅惑众生的脸。
难怪张远会被她迷了去。
没想到她李香茹养的小白脸,却背着她养着别的女人,而她竟然一直蒙在鼓里不说,还最终赔了恒儿的性命。
多么可笑的笑话!
李香茹眯眸,眸中的寒气迅速聚集,如同腊月飞霜。
她微垂着头,满头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她大半个脸,摇曳的烛火打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阴森可怖。
纤瘦细长、毫无血色的手指从广袖中伸出,颤抖地抚上吴昕的小脸,从眉毛、到眼睑、再到唇边,一寸一寸,轻轻地摩挲。
骤然,手中的力道加重,变成疯狂地挤压,在她手下的的五官几乎被蹂躏得都变了形,而躺在地上的女子,依旧一动不动、毫无知觉。
倏尔,李香茹就笑了起来,露出森森白牙,那比哭还难听的笑声,响彻在静谧的牢房里,显得是那样的恐怖。
她手中施着虐,笑着花枝乱颤:“不就是比我年轻吗?不就是比我漂亮吗?不就是生得一张狐媚子脸吗?”
骤然,猩红的双眸中,眸光一敛,她拔掉吴昕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朝她的脸上划去
不知过了多久,静谧的大牢里开始有了丝丝响动。
横七竖八躺在过道上的侍卫们开始陆陆续续醒来,一个一个揉着惺忪的眼睛,面面相觑。
直到不知谁喊了一句,“刚才我们好像中了迷烟”,众人才开始惊觉大事不好,在他们不省人事的这段时间里,牢里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
于是侍卫们开始一间一间牢房的查找、一个一个犯人的核对,生怕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就保不住。
直到来到地甲号牢房。
牢门洞开,重重的铁链锁丢弃在门边,锁孔里还插着没有拔下来的一串钥匙。
牢房内,一个女子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痉挛,双手捂住脸颊,殷红的鲜血自她白璧的指缝中汩汩流出。
几个侍卫一惊,互相恐慌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领头的一个男人就连忙走进牢内,轻轻推了推女子的身子,“喂,你怎样了?”
女子颤抖着,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呜咽声,虽然声音很小很小,却让人听起来一阵心悸。
男人回头看了看外面的几个人,又转过头来看着地上的女子,眉心微拢,“你知道是谁人伤了你吗?”
女子依旧掩面抽搐着,一声不语。
男人眼里掠过一丝不耐,就缓缓蹲了下来,抬手抓住女子的胳膊,试图将她捂着脸的手掰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伤得怎么样了?”
可女子似乎很固执,依旧很大力地、紧紧地按着,就是不松开。
真是不识好歹。
男人低咒了一声,站起身,走了出去,厉声喊着边上的一个小侍卫,“将牢门锁好!”
这时,另一个侍卫上前,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哥,这个女人是和现在的雪妃娘娘一起,被皇上抓回来的,可见身份是不简单的。如今她的脸这样,小的认为还是给皇上禀报一下比较好,否则有个什么差池,皇上怪罪下来,我们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男子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跟他说话的那人,又看看牢房内蜷成一团的女子,面色凝重,静默了几秒,就朝大牢外走去。
素子顶着锅盖飘走,亲们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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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54米:一定是梦
痛,好痛,火辣辣地痛。
那种锥心的刺痛,让吴昕的脑子一片浑噩,几乎要晕厥了过去。
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只记得有人用七里香迷晕了众人,她也没有幸免,然后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种痛。
懒
所有的感官都被浓浓的血腥充斥着,她抬手拂上自己火烧火燎的脸,一条长长的、深深的,翻着皮肉的沟渠、和不断涌出的鲜血,让她又惊又痛地呼出声来。
怎么了?自己的脸怎么了?
她惊恐地睁着眸子,一片漫天猩红的景色。
又做噩梦了吗?
对,一定是梦,一定是又做噩梦了。
可脸上的刺痛是那样真实而强烈,强烈得她连想去故意忽视却也忽视不得。
谁?是谁?
是谁如此心狠地生生将她脸上的皮肉划开?
她到底又招谁惹谁了?
强烈的疼痛让她低低地发起烧来,意识就开始变得若有如无……
喧嚣的都市、林立的高楼,广袤的大路上一辆辆奔驰的汽车。
她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吗?
师傅,她要去找师傅!
站在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她却忘记了那曾经最熟悉的别墅在哪里?她竟然忘记了师傅的别墅在哪里?虫
一辆辆车子从身边呼啸而过,她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左还是改右,该直走还是该回头?
骤然,画面转换,世界一下子从喧嚣变得安静了下来。
亭台楼阁,古色古香,满院洁白的琼花,大朵大朵地开放,院子的假山水池中,泉水叮咚,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声一声,如同天籁一般,好听极了。
她竟然回到了四王府的幽兰阁。
站在琼树的下面,她抬起头,微微阖上眸子,大口地呼吸,一股沁心的清香钻入心田,是那般让人心旷神怡。
“无心”身后有人轻唤,声音低醇得如同美酒,只听听就能让人沉醉。
她回头,就看到站在琼树下面的那个男子,衣袂飘飘、墨发轻扬,男子勾着好看的唇边,黑眸淡笑着看着她的方向,丰神如玉、龙章凤姿,俊美得无法比拟。
“西陵殇!”
她笑了,眉目弯弯,如同美丽的月牙,她提起裙裾,朝他跑了过去,风带起繁复的钗裙,她翩然地如同一只蝴蝶。
阳光下,男子朝她伸出手来,满含期待地。
她直直地扑了过去,甜蜜地、幸福地,想要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倏地,身前一空,骤然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一惊,慌乱得不能自已,“西陵殇,西陵殇”她疯了一般四下里寻找,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这时,天空陡然下起雨来,很大很大,瓢泼一般,她想跑回到幽兰阁里面避一避,可是双脚却在这个时候不听了使唤,如同被钉在那里一般,抬不起,也挪不动。
她只得静静地站在原地,接受着漫天雨水的洗礼。
头发湿透了,衣衫也湿透了,雨水浇灌在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天地一片灰蒙蒙的颜色。
她直觉得好冷,好冷……
芳华殿里
熏香缭绕,床榻边一顶粉红色的宫灯将整个寝殿晕染得似梦似幻。
西陵绝阖着双眼,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而躺在他的臂弯里的雪儿却是睁着眸子,怎么也无法入眠。
望着眼前的这张脸,这张有些酷似她心中那个男人的脸,说不出心中百般滋味。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可以前一秒在她的耳边说爱她,后一秒又能将她剥光,折磨得死去活来,在她身上粗暴地留下各种施虐的痕迹。
这是爱吗?她怀疑!
所幸她的心本就不在这个男人身上,所以他到底是不是爱,她也懒得去理。
她只想皮肉之苦能少受点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虚伪地活着,是不是还在等西陵殇王者归来的一日?
但有一点,她却是非常清楚,助那个男人成就霸业,她再所不辞、死也愿意,但是如果要助那个男人救出无心,她却是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她将脸朝到里面,缓缓阖上眸子,她告诉自己,睡吧,睡吧,睡着了又可以见到她魂牵梦萦的那个男子。
这时,门口传来于公公的声音,听得出有些迟疑,又有些不得不说的急迫,“皇上,睡了吗?”
雪儿心下一阵疑惑,这深更半夜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于公公也不会这般不识时务地来找他,于是,就轻轻推了推西陵绝,“皇上,皇上,于公公好像有急事要禀报。”
西陵绝迷迷糊糊中醒来,听她又说了一遍,翻了个身,极为不耐的说道:“不管何事明日再说,就这一夜,天又不会塌下来。”
说完,好像又要沉沉地睡去。
雪儿就按照西陵绝的意思大声回复了于公公,可是于公公似乎也并没有立即离开,良久,还能听到他的一声叹息,“明日就明日吧!只是宫中戒备这般森严的天牢,竟还有人想进就进,如入无人之地,想想就让人后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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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55米:容颜尽毁
说完,又是一声长长的喟叹,脚步声这才缓缓离去。
天牢,有人闯入?
雪儿一惊,是西陵殇吗?是他来救无心吗?
她正在疑惑,边上的西陵绝却是骤然翻身坐起,跻起床边地上的龙靴,就准备出去。懒
看来,于公公说的话,他也已经听到了。
“皇上”雪儿撑起身子,“皇上这是要去哪里?雪儿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朕去看看是谁这般能耐,入朕的天牢如入无人之境?”说完,也不顾自己只穿着一件寝衣,就急急地走了出去。
雪儿又倒回到床榻上,可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难以安定,想了想,便也翻身坐起,披了件中衣下了床。
当一身寝衣的西陵绝出现在大牢的时候,众人吓坏了,谁也没有想到这深更半夜的,皇上竟然会亲自驾临,惊愕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跪成一片。
西陵绝沉着脸,薄唇紧抿,鹰隼一般的眸光冷冷?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