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世族嫡女第7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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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春一般。”

    “妪,你可有看错?”

    “郡主,老奴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背后说话诋毁蔷女郎。况且老奴可是一心一意为郡主着想,怕府里养了一只狼,回头恐伤着郡主。”汤妪一脸忧愁地道:“这蔷女郎肯定是有心思的,老奴也不希望自己言中,郡主不若把这蔷女郎请回去吧,留她在府里老奴怕会出乱子。”

    谢芙听了汤妪这一番话,站起来踱着步子到了窗前,谢蔷与汤妪,她当然信后者,这老妇对她的忠心无人可比,况且她也隐隐看出谢蔷因为守寡多年性子已是大变,“妪,派人监视她的举动,不管她有没有这个心思,我都会让她断了这个念想。”回头朝汤妪吩咐的时候,她的俏脸已是紧绷。

    “诺。”汤妪道,郡主有这防心她就安心了,曾经是一对感情不错的好姐妹,她也不希望最后两人反目收场。

    谢攸现在担任洛阳太守这个重要官职, 平日事多倒也忙得很,不过今日谢芙让他过府,再忙他也得把手中的事情放下来见阿姐,谁知马车刚赶到摄政王府的门前,就有马车在后头追赶。

    “郎君,后头那辆马车追了我们好几条街口了。”马车夫禀道。

    谢攸早就从车窗帘子出看了那追赶而来的马车,皱紧眉头,这人到底是谁?难道不知道前头就是摄政王府吗?居然还明目张胆地跟着他到了这里?“停车,派人去把那马车赶走,不然就把他抓起来。”

    “诺。”

    可在手下应声没多久后,马车帘子被人一把掀开来,露出一张含笑的十六七岁的少女脸孔。

    那女子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的肤色,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如一轮弯月,小巧的鼻子微微耸动,樱桃小口说出的话却能气死人,之间她此时一脸得瑟地道:“阿攸,我可寻着你了,你以为你回洛阳来,我就追不来了吗?”

    谢攸一看到她,脸色就一沉,这个女子的煞星程度一点也不亚于那小侄女,“朱芸,你怎么跑到洛阳来了?赶紧回建康去,况且我不想见到你。”

    那名叫朱芸的女子却不在意他的冷面孔,大大咧咧地跳上马车,笑着解下腰上系着的玉佩,抛给脸色难看的谢攸,“诗经说,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阿攸,那天你躲到我家的院子里时,可是把木瓜抛给了我,我那天没带佩玉,所以今天才回礼,你可不能不要啊?”她笑眯眯地坐到谢攸的身边。

    “我什么时候投给你木瓜了额?”谢攸不禁要掩额了,顿时回忆起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他那次不过是要避开庆王与夏侯渊的爪牙,才会跳进一家大户人家的院子里,那一跃刚好把那准备摘木瓜的朱芸压在身下,而那熟透了的木瓜却“咚”的一声砸在两人的头上,孽缘从此而生。

    朱芸有几分娇羞地挨着谢攸而坐,看到他往一边挪去,她羞红了脸也跟着挪去,“我可不管,反正我可是看上你了,况且……你还碰了我的身子,我往后就是你的人,我爹现在也在洛阳,你去提亲好不好?”她满脸渴望地看着谢攸那张俊俏的脸孔。

    谢攸退无可退,“嚯”的一声站起来,把那块上好的玉佩抛回给朱芸,脸上十分冰冷地道:“你还知羞不知羞?在建康时私下里缠着我就算了,现在你还到洛阳来了?朱芸,我没有碰过你的身子,你也别想以此赖上我。那是意外,意外,你听明白了吗?”

    朱芸看他的神色冰冷,说得也不中听,眼中有些微受伤的微光闪过,但很快她就扬起一张俏脸看着谢攸,“阿攸,你怎么这样说我?人家是喜欢你才会追来的,我求爹求了好久他才肯带我到洛阳来的。”

    “朱芸,赶紧回去,不要再追着我,还有我不喜欢你。”谢攸一把抓起她的手要把她赶下马车,“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耗,你别在这儿拦着我办事。”他喜欢的是像他阿姐那般温柔娴雅的女人,不是像朱芸这种跳脱性格的女子。

    “阿攸,我不回去……诶,你抓疼我的手了……”朱芸抓着车门框,不让他把她拖下车,撅着嘴看着他,“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阿攸,别这么绝情……”

    “赶紧回去……”谢攸不听她的话,一个劲儿地想赶她下马车。

    “舅舅,你在干什么?”在墙头上看了半天戏的冉佳这时候才笑着出声,那个女人是谁?她那老成得很的舅舅怎么会当街拉着一个女子,很诡异哦。

    “囡囡。”谢攸看到小侄女晃着两只小脚坐在墙头上看他,顿时脸色一黑,阿姐怎么把女儿教成这样?“快下来,若让人瞧见了,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好一个漂亮娃儿,小妹妹,快下来,让姐姐瞧瞧。”朱芸看到冉佳那精致的小脸,顿时就爱上了,笑着朝她招招手。

    冉佳听到这年纪不大的姐姐称赞她的话,顿时喜笑颜开,从墙头上一跃,蹭蹭地跳到马车上,抬头笑着看向朱芸,“这位姐姐长得也不错,你是要来我家做客吗?”

    “囡囡,别胡闹,她不是客人。”谢攸把小侄女揽到身侧,不让这朱芸有机会碰触她,然后看向朱芸的随从,“快把你家女郎领回去。”

    “没错,姐姐是要到你家去做客,小娃儿欢不欢迎?”朱芸赶紧道,然后一把牵起冉佳的小手,朝黑着脸的谢攸微微一笑,然后走下马车,抬头看了看府邸,“你是摄政王的女儿?”

    冉佳看到舅舅那不悦的神色,顿时小脸儿笑得更为欢快,“是啊,姐姐要不要进来喝碗酪浆,我娘也在家。”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朱芸巴不得见见谢攸的亲姐,说不定她有机会能一偿心愿。

    “囡囡,别胡闹,你知晓她是什么人吗?居然就把人往府里带……”谢攸不喜地道。

    “舅舅不是认识她吗?居然就把人往府里带……”谢攸不喜地道。

    “舅舅不是认识她吗?那她就不是坏人了……走吧走吧……姐姐……”冉佳拉着朱芸就往府里带,难得可以让舅舅气红了一张脸。

    朱芸也掩了掩嘴看了眼谢攸,大方地随冉佳往府里而去,一路上这两个大小女孩都喁喁私语着。

    跟在后面的谢攸脸色更加难看,小侄女可知道招惹回来的是麻烦?

    厅里的谢芙正与谢蔷说着话,突然看到女儿拉了个不认识的女人进来,遂道:“囡囡,你这是干什么?”

    朱芸一看这与谢攸只有一点点相似的谢芙,赶紧端庄地行了一个礼,“摄政王妃,初次见面,我是朱氏阿芸,特问王妃安。”

    “阿姐,你无须理会这等闲人,待会儿打发她出去就好了。”跟在后面进来的谢攸吩咐道。

    “娘,这个姐姐是囡囡的客人,你可不许听舅舅的。”冉佳巴在母亲的身旁,小手还朝谢攸挥了挥小拳头。

    谢攸更为不高兴地坐了下来。

    谢芙看了看这几人的神色,然后特意地看了一眼朱芸那偷偷打量弟弟的目光,而弟弟却故意头转向一旁视而不见,顿时也来了几分兴趣,阿攸除了对着她之外,很少会把情绪表露出来,遂伸手招了招那叫朱芸的女孩上前来,“你是哪家的女儿?”

    朱芸看到这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妃十分的和蔼,热情奔放的性格瞬间又冒头了,赶紧走上前去,坐到了谢芙的面前,“王妃,我是南方朱氏的嫡女,对了,我的姑母可是王家的当家主母。”

    朱氏的亲侄女?谢芙微愣了愣,立刻想起她是司马钰的婆母,思忖了一会儿,温和地道:“阿芸是怎样与阿攸认识的?”

    朱芸瞄了一眼谢攸,然后脸红地把来龙去脉说了出来,最后才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央着父亲顺路把我带到洛阳来。”

    一旁的谢蔷听闻这朱芸追男子从建康追到了洛阳,这性子有几分轻佻吧,再怎么说现在的阿攸也今非昔比了,怎么可能看的上她?“芸女郎倒是如时下女子一般十分热情,我们家阿攸看来会吃不消呢?”

    “我记得以前阿蔷不也对王家三郎热情的很?”谢芙拿她的往事来打趣了一句。

    谢蔷顿时有几分尴尬,那时候她也如这朱芸一般以为只要凭热情就可以解决一切,但事与愿违,嚅动了嘴唇半响,这才有几分干干地道:“那都是以往的糗事,不值得一提。”

    “原来你喜欢我那个如天人般的表兄,那就真的可惜了,我表兄表嫂的感情很好,前些时候那伪帝当权之时也没能拆散他们,现在更不可能了。”朱芸有几分同情地道,好在她喜欢的人还没有心上人,故而又娇羞地看了一眼谢攸。

    谢芙留意地看了一眼弟弟,阿攸的婚事拖了这么久,是该成家了,这女子倒也不错,热情奔放正好适合弟弟那沉闷的性子,遂待朱芸更加热情。

    冉溥回来的时候,看到府里热闹得很,有一个女子甚是聒噪,故笑着进来道:“在说什么呢?我远远地听到了你们的笑声。”

    谢攸忍了这话多的朱芸良久,这时候看到姐夫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姐夫回来了?阿姐,快到用膳的时间了,还不命人摆膳?”然后朝朱芸道:“你怎么还不告辞?莫不是想留下来用膳?”

    “我……”朱芸咬着嘴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起身,她一时跟谢芙说得高兴忘了时辰,可他有必要说得那么难听吗?

    谢芙忙伸手拉住朱芸的手,“别理他,阿芸吃过了膳食之后再回去。”

    “那好。”朱芸落落大方地应了,然后又坐回原位,一脸无辜地朝谢攸耸了耸肩,是他阿姐要留她的,她可不是厚脸皮。

    冉溥看到那神色愈发不好的谢攸,又再看了看脸红的朱芸,顿时就明了妻子在玩什么把戏,摇头笑了笑,“人多热闹一点。”

    这一句话把正要说反对意见的谢攸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皱眉看着这朱芸,她是不是跟那小侄女一般学了什么法术?怎么他的家人都对她热情的很。

    吃晚膳的时候,朱芸这才算看全了这摄政王府的人口,不过最吸引她目光的却是那吃相秀气的冉琪,这孩子怎么有点像表兄?不过刚刚听说这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娃儿是冉溥与谢芙的女儿,她因此也不敢乱说话。

    谢蔷看到侍女端来酒壶,立刻眼尖地执了起来,脸色有几分潮红地想要给冉溥倒酒,可半路上却被谢芙截住了,手中的酒壶也被她夺了去,“阿蔷坐下用膳,你可是客人,这粗重功夫哪需要你来做?我来侍候就行了。”亲自给丈夫与弟弟的酒杯中都倒满了酒水。

    冉溥回了妻子一个微笑,“阿芙说得对,小姨子就坐着好了。”还是爱妻倒得酒香。

    谢蔷惟有坐回原位,有些不是味道地夹起菜来吃,不过仍暗暗把目光瞟向冉溥,现在越看他,她的脸就越红。

    另一旁的谢芙细细地观察她的神色,果然如汤妪所说的一般,顿时有几分莫测高深的吃起菜,看来这谢蔷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一顿晚膳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就只有孩子们吃得高兴。

    晚膳过后,谢芙居然让一脸不情愿的谢攸送朱芸回去,然后才转身回房,果然看到丈夫正在案前处理政务,自从当了这个什么摄政王之后,他倒是忙得很。

    “溥郎。”她把端进来的糖水放在一旁的案上,轻声唤道。

    冉溥这才抬起头来看她,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伸手抱着她坐到膝上,“孩子们呢?”

    “妪与阿杏正看着他们,这个时候肯定是闹腾得很,阿玖那孩子与陛下倒是处的不错,看起来也开朗了不少。”谢芙的手轻抚丈夫的脸庞,“溥郎,看来你那新政还是要遭遇阻力,我让人去查了一下,朱芸的爹是南面那边的士族,上回王家之事,他也受到伪帝的打压,我们的新政看来要实施也不容易。”轻叹了一口气。

    冉溥轻抚她的美背,笑道:“你还道是什么事呢,小丫头,若是一点阻力也没有,顺顺当当就推行了那才可怕。”

    谢芙靠在他的肩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若是能拉拢朱家倒是可以让南面士族的怨气平息下来,毕竟大士族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轻皱了下鼻子。

    冉溥倾身压她在身下,“小丫头,你是想要撮合小舅子与那朱家女郎?”

    “有何不可?阿攸早该娶个妻子了,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谢芙笑道,眼角余光看到谢蔷不经通传就要进来,遂一把拉下丈夫的头,凑上唇去吻了起来。

    谢蔷原本想要找借口来见谢芙,目的是要见冉溥的,所以没让侍女通传,径自就走了进来,却在进内室门槛处听到女人的轻吟声和男人的喘息声,双眼有几分傻地看着那在榻上吻得忘我的一对夫妻,脸红了红忙转身离去。

    一路小跑着离开,虽然经过人事,但丈夫在世的时候就是个药罐子,做这事情的次数直到他死都是屈指可数的,所以她见到冉溥与谢芙两人在那儿亲热,笑脸就红头了,跑出了一段距离,方才靠在柱子上喘息,平息那紊乱的呼吸,想到刚刚见到的那一幕,她的心里有几分发酸,人家夫妻恩爱的很,她想要硬凑上去到底合不合适?

    想到伤心处,她转身轻锤红柱子,怎么就只有她的命运不济?不过想到阿芙对她极好,应该不会介意照顾她吧?这样一想,她又觉得有几分希望。

    谢芙听到那脚步声跑远了,这才轻推开丈夫,嗔道:“还没到就寝的时间呢。”

    冉溥笑着长手一捞把她捞回身边,在她耳边吹气道:“不想要?”吮着她的耳垂挑逗她,谢芙又轻哼一声,感觉到他刻意地招惹她的感官,正要说话之际,却听到他又在她耳边道:“不喜欢就把她赶走,免得你老是为了伤神。”

    谢芙顿时愣然了一下,他知道?回头两眼盯着他看,“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还以为你一直不知道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芙,我有眼睛也会看的。”冉溥的大掌又在她的身上随处游走。有好几次他碰到谢蔷,都会见到她脸红地轻唤一声“摄政王”,并不是如在妻子面前那般唤一声“堂姐夫”,那时候他就隐隐明白了小姨子的心思。

    “我以为你不知情,又见到她是你的好姐妹,若是拆穿她,你也会跟着难过,所以才想着过两天找个由头遣了她回去,催促谢家赶紧把她嫁掉,此事也就结了。”若不是刚才妻子明知道有人进来还要与他热吻,他也不会知道原来她心知肚明,此时心情很好,他的阿芙很是在乎他。

    谢芙看到他笑得万分欠揍的样子,顿时在他的身上一掐,“笑,我让你笑个够,尽在一旁看着我出糗。”语气是又甜又嗔的。

    冉溥呲了呲牙,好久没见她用这一招来对付他了,“轻点,小丫头,轻点我会很喜欢的……”不禁情动地在她的颈项吻着。

    谢芙看他求饶,这才放松手劲,脸色微红地道:“我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阿蔷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虽然可怜她的处境,但我却不会与她分享我的丈夫,这是两码事。”

    “小丫头,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冉溥的大手扯开她的衣襟,吻了上去。

    夜色越来越浓,一对成婚超过十年的夫妻仍是热情如火地缠绵着,可远处的厢房里却有人彻夜辗转难眠,不禁悄然起身吹起了萧,箫声在摄政王府里回荡,如歌如诉,如痴如怨……

    趴在冉溥怀里从激|情中回过神来的谢芙听到那隐隐传来的箫声,更是叹息一声,“难怪人家常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若当年谢蔷不是一意孤行非要嫁给那个徒有外表的药罐子,又何来今日一人夜里孤单的吹箫?

    “小丫头,有这心思管别人的寂寞心事,不如多管管你夫婿我?我更需要你的关怀。”冉溥觉得这一阵哀凄的箫声甚是烦人,翻身又开始与妻子缠绵起来,朝外头的侍女大声喊了一句,“把门窗掩实了,不要让那声音传进来扰人。”

    没一会儿,沉醉在另一拨情潮中的她吟哦一声渐响,微微分了分心神,果然没有再听到那令人有几分烦躁不安的箫声,心底还是那一声叹息。不过很快她哪里还记得谢蔷,只顾着应付那在她身上需索的冤家。

    谢蔷一夜没睡好,醒来的时候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的眼睛底下果然有黑黑的一圈,忙用脂粉轻掩起来,照了良久,这才觉得满意,穿好衣物用了早膳,外头的侍女进来禀报,“蔷女郎,王妃请您过去。”

    谢蔷听到是谢芙唤她过去,不敢怠慢,赶紧往谢芙所住的院落而去,一进厅里,见谢芙容光满面地起身拉她坐下,“阿蔷,昨儿夜里睡得可好?我听到一阵的箫声,不知可扰着你没有?”

    听到箫声二字,谢蔷的脸就红了,忙歉意道:“阿芙,是我不好,半夜睡不着起来吹箫,可是扰着你与堂姐夫休息了?”

    谢芙笑道:“那倒没有,只是阿蔷你这个样子,大伯母会很担心的,她就只得你一个亲闺女。”袁氏生了数子后才生到谢蔷,虽然为人严厉,但对这个亲生女儿还是有些放纵的,要不然岂会在婚事上由她做主?

    “我知道。”谢蔷应道,母亲那不得舒展的眉头她又何尝瞧不见?

    “郡主,这是那些人送的礼单,您过目一下。”汤妪带着那后面捧着的礼单的侍女进来行礼道。

    谢芙伸手接过她转递上来的礼单,“都是何人所送?这些人以为天天往摄政王府送礼,我们就会高看他们一眼?真的不知所谓。”不过仍打开看了看。

    “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不少,当然还少不了美人这一项。”汤妪道。

    谢芙一听冷哼了一声,然后这单子也不看了,仍回到侍女的托盘上,“把这礼退回去,不管是什么也不收下,以为送美人来就可以迷惑溥郎?真是想错他的心。”

    “诺。”汤妪应声,看了一样谢蔷,然后才起身带着侍女按吩咐去办。

    谢蔷看到谢芙这强硬的态度,不禁道:“阿芙,这样不太好吧,士族阶层送礼送美人是件风雅的事情,你这给拒绝掉,别人会在背后说你是妒妇,还会让堂姐夫被别人耻笑的。”

    谢芙掩嘴笑了起来,“阿蔷,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一套?昔日的你可不是这样的。”看到谢蔷微皱眉头,“我可不会让我家溥郎亲近别的女人,不管是以什么名义的,我都不会允许的,成亲之初,我就说过要他一辈子只能宠我一个女人。”此时她的目光中波光一闪,带了几分凌厉。

    谢蔷满脸吃惊,她没有想到谢芙会直截了当这样说,把不许丈夫纳妾宠其他女人的事都能这般从容的说出来。“阿芙,你……”

    谢芙把盛满酪浆的玉碗塞到她的手里,“阿蔷,当年我家溥郎就当众发过誓,此生不会纳妾,不会负我,若不然就死无葬身之地,你说我还能接纳那些女人来咒自己的丈夫吗?这当然是万万不可能之事。”

    谢蔷没有想到谢芙是如此霸道的,虽然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思,但也想不到谢芙的想法居然是这样的,此时哪还有心思喝什么酪浆?一颗心都沉了下去,“阿芙,堂姐夫真的是如你说的这样?”

    “阿蔷,我为什么要诳你?将来你找了个新夫主,也要学学我这一套,保准你的夫主不会乱来,我们是女人为什么一定就要容忍丈夫多心呢?即使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也不可以。”谢芙状似开导她,实则把自己的心思尽数说明,就是要让她知难而退。“你是我们谢氏高贵的女郎,又怎能与那群贱女人共侍一夫?阿蔷,只要你放开心胸,又何愁没有好儿郎来相配呢?莫要一心钻了牛角尖。”

    谢蔷沉默了,谢芙这番话让她的内心大乱,原本以为她会很乐意接纳她的,谁曾想她居然是这个意思?

    谢芙见她不吭声在沉思,遂也不出声打扰她,正好有人进来禀报事情,谢蔷忙起身告辞回自己的院子。

    谢芙笑着点点头,看到她走出厅堂的时候步伐微微踉跄了一下,真的不希望这一段姐妹情最后化为乌有,希望谢蔷在她这番硬话中能想通,莫要阻了他人也阻了自己的姻缘路。

    临近午时,谢芙看到谢蔷有几分憔悴的前来告辞,“阿蔷怎不多住些日子?”

    谢蔷却有气无力地笑道:“不了,我有点挂念娘,而且在阿芙你这也打扰了这么些日子,是该回去了。”

    谢芙见她去意已定,遂也不再劝,亲自送她坐上马车离开摄政王府。

    马车缓缓地离开,慢慢地踏上街道上,谢蔷的表情一收,轻撩起纱帘子看着外面的繁华,更显自身的悲凉之意,这回终于不禁嘤嘤哭了出来,原本以为是一条阳光大道,现在却被告知那道上已有主人,其他人不得通行。

    袁氏接到女儿已回来的消息,忙出来迎接,看到侍女扶着眼镜有些微红肿的女儿下马车,伸手抬起女儿的脸,看了半响,不禁带了几分怒气地道:“阿蔷,你这是怎么了,阿芙欺负你吗?”

    谢蔷摇了摇头,看到母亲那担忧的脸色,心里酸痛酸痛的,她哭着扑到母亲的怀里。“娘,我不够好吗?为什么阿芙她不接纳我?我也没有要与她争宠的意思,只是想要在那个家有个栖身之地,阿芙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第一百零二章谋局与自找屈辱

    谢蔷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那嘤嘤的哭声渐响,似乎要把内心的心酸都释放出来,为什么她每次欲求幸福,最终却是什么也求不到呢?哭着哭着,这才发现母亲异常的安静,心下诧异,赶紧抬头,只见母亲的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担忧,那抿紧的唇更见严厉。

    袁氏见她哭停了,松开她的身子,表情严肃地朝一旁的下人道:“今日这事不得外传,若有胡言乱语者,本夫人可就要动家法了。”

    一群下人都畏缩地低头:“诺。”

    “娘?”谢蔷不知道母亲是何意,不禁低低唤了一声。

    “阿蔷,我们娘俩回屋再说。”袁氏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拖回房去,被拖着走的谢蔷隐隐有些不安,娘这表情像极了她新寡那会儿。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低头跪在一旁让开路给当家主母经过,若有好奇者欲抬头去看,都会被旁边的人按下头来,当家主母的威严无人能挑衅的,更何况她现在明显带着几分怒气,谁还敢去捻虎须。

    袁氏拉着女儿进屋的时候,见到几个儿媳妇都偷偷好奇地张望着,一看到她进来,忙又假装端坐好,惟有大儿媳沉稳地坐在一旁,脸上这才有所缓和,“大儿媳妇,你带着几个妯娌退下去吧,中秋节将至,给各家亲戚送的礼你都去盘点好,摄政王府的礼更要尽心安排。”

    大儿媳忙点头应“诺”,领着几个妯娌退了出去,当袁氏板起脸来的时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娘,你抓疼我了!”谢蔷的眼里有着委屈。

    “阿蔷,娘只恨当年怎么把你嫁给了一个药罐子,让你现在一点轻重也不知道,那种话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给人听去,你这不是让我们家族与摄政王府离心吗?”

    谢蔷的脸色苍白起来,母亲这样重的斥责之语让她不禁缩了缩头,但想到自己的心之所往,不禁辩驳起来,“娘,我只是想着阿芙是我的好姐妹,我嫁给何人不都要执妾礼,何不嫁入冉家为侧室,阿芙也不会亏待我的,我这样想有错吗?阿芙拿话让我难受那也就算了,你可是我亲娘,怎么不为我的幸福着想。”

    “阿蔷,你现在是要怪我这个母亲喽,当年我没拦着你吗?好说歹说你非要嫁过去,现在你又一意孤行,怎么不问问别人是否应允你,阿芙的性子你了解吗?想必她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吧!”袁氏不禁在心里叫屈,这女儿生来就是讨债的,为了她,她愁白了多少头发。

    “当年她嫁给冉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阿芙的心胸不宽阔,这世上也只得冉溥一人能容得下,十年了,你何尝听说过冉溥的身边有别的女人?若有早就有了,凭什么十年后的今天她会改变主意容得下你?”袁氏放重声音道:“不是你不够好,是阿芙压根就不想有别的女人分去冉溥的注意力。”身为女人她其实也是羡慕阿芙的。

    谢蔷睁着一双泪眼怔怔地看着母亲的面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娘不试着向他提一提这婚事,怎知不行?再美的容颜看了十年也会腻的。”她拼命找个理由来说服母亲。

    袁氏没想到这个女儿如此天真,看来她还是没有把她教好,“阿蔷,他若腻了会再找更年轻貌美的女子,难道是你这种嫁过人又年过二十五的女人。”她不禁把话放重了些。

    “阿蔷,你与阿芙是一样的出身,我们谢家再送一个族女给冉溥为侧室,就只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况且族内对阿芙的敬意远远大过你,你凭什么让家族支持你,你有什么能力?更通政事还是在洛阳一役中护持族人?这一切都属于阿芙,就算你爹同意了你这无理的要求,谢氏族人也不会让你胡乱做坏了自家的名声。你也别忘了她还有一个现在越来越受族人重视的弟弟。”她伸手轻抚女儿那张愈见苍白的面容,语重心长地道。

    更重要的是谢怿根本不会同意这桩婚事,女儿与家族利益这两件事,对于谢怿而言当然后者为重。

    谢蔷的身子顿时一瘫,塌了半边,惟有用手撑着才没有倒下去。嘴唇上的血色全失,十年原来只有她原地踏步,十年前的她与阿芙起点是一样的,十年后却是拍马也比不上阿芙。

    袁氏目前扶起女儿揽在怀里,眼里也有了泪珠儿在滚动,“阿蔷,听娘的话,过些天就挑定一门婚事,赶紧嫁出去娘也好放心。”

    谢蔷只能呆呆地任由母亲抱住她的身子安慰着,听着那老生常谈。

    摄政王府里,谢攸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谢芙盘点着要过中秋之事 ,遂坐在一旁等她处理完家事,两眼有几分痴意地盯着自家阿姐的侧脸,突然那个跳脱的朱芸的面容在脑海里闪现,顿时呸了两声,大白天的想那个煞星来干什么?

    不过仍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送她回去时,她故意摔倒在他身上,他闻到的那一股清香。

    “阿攸?”谢芙向阿秋吩咐完的时候,看到弟弟的脸色一会儿喜一会儿怒一会儿还发呆,不禁伸手在他面前扬了扬手示意他回魂。

    谢攸“啊”了一声惊叫,“阿姐要说什么事?”

    “中秋节那天我准备要办场宴席,把洛阳的权贵都请来出席,你那天把爹带来参加吧!”谢芙把正事说了,然后才掩嘴打趣道:“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唤了好几声你也不应,可是那朱家女郎?”

    “谁会想她啊!”谢攸的脸有几分微红地反驳道,有几分不自在地转开了目光,不再去看阿姐那揶揄的神色。

    谢芙这回却是正经地板起脸道:“阿攸,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总要为我们这一脉开枝散叶,那朱氏阿芸我也觉得不错,刚好配你这让人沉闷的性子,要不我探探朱家郎主的口风,帮你把这婚事定下了,你看如何?”

    谢攸看到谢芙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那表情是早已有所决断了,私心里也早就怀疑朱家的家主此时北上的用意何在?“听说洛阳的士族与南面的士族之间来往密切,阿姐,你是否在担心他们是为了姐夫的新政而来?”

    谢芙托起那玉碗轻抿了一口,目光看向了远方,“阿攸,士族由来已久了,处处都透着腐朽的气息,在我看来现在就如烈火烹油,总有油尽灯枯的一天,我们只不过是加速它的进程而已,阿攸,我们的家族要生存,就必须比别人走得更快更远,你明白阿姐的意思吗?”

    改革的势头会越来越猛,谢攸从谢芙的话意里感受到她的意之所指,微微一笑,“阿姐,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阿攸都会站在你这一边。若是我娶朱家女郎对姐夫的新政有帮助,那我就娶她。”娶谁还不一样!

    谢芙的眼中有几分感动地拍拍谢攸的手,“阿攸,阿姐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不希望你与朱芸成一对怨偶,对于你的幸福我同样是重视的。”

    “朱芸除了那性子让人有点受不了之外,其他的还好,阿攸若娶了她也会努力待她好的。”只要是 阿姐你的愿望,我都会努力做到的,谢攸在心里加了最后一句。

    谢芙不禁像儿时那般揉了揉他的头发,果然引来他的抗议,“阿姐,我都二十有四了。”

    “二十有四又如何?还是阿姐的弟弟。”谢芙反驳道,方才坐正身姿:“对了,我让你打听洛阳城有没有适合阿蔷再婚的男子,你可打听到了?”

    “说来此事,我倒发现有一个十分合适的人。”

    皇宫,卫蕊最近颇为宠爱一个叫阿离的宦官,时常如他在一旁侍候,这日午时,宫内正是安静的时候,阿离正在那榻上侍候卫蕊。

    只见卫蕊轻轻吟哦,双眼迷离,伸手轻抚上方正在出力的美男子,最后咬着手背不让那大声的吟哦声传出去,屋内空气中腥甜的气息甚重。

    “娘娘可满意小的侍候?”阿离讨好地道。

    卫蕊推开他,拿起一旁的衣物穿了起来,俏脸上有着晕红,“你也算好运,挨了一刀,那儿还能使,不然哀家可少了许多乐趣,对了,我让你联络那些士族反对冉溥新政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阿离一听问的是这个,脸上就一皱,“娘娘,他们看我是一个宦官,有谁还把我放在眼里?密传娘娘的旨意,他们也只是当笑话听。”语气颇为不满与委屈。

    卫蕊的眉尖紧拢,顾不得那张美丽的脸庞此刻欲滴水地看向她,正在踱着步的时候,门却被人推开,她忙给阿离使了个眼色,阿离赶紧把衣物穿好,规矩地跪坐在一旁假意侍候。

    卫芹进来的时候看到卫蕊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瞄了瞄那似红颜祸水的宦官,这才挥手示意那宦官出去,屋内只剩兄妹二人时,这才道:“阿蕊,你怎么干这种糊涂事,若传出去岂不是丢尽了你与陛下的脸面。”

    “大哥,你可知深宫寂寞,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若不是那天遇上他能让我开怀,你让我日子如何过?我现在有多久没见阿洵了,你可知道?”卫蕊不禁为自己叫屈,“况且我若不拉拢他,那连外头的一点消息也传不进来,你知道南方的士族到洛阳来了吗?若能让他们联成一派那就可以牵制住冉溥。”

    卫芹摸了摸下巴,“你说的这事我已知道了,只是你派一个宦官去办这事,有谁会看得起你?”

    “大哥愿意私下里去联络他们?”卫蕊欣喜地道。

    卫芹吞了口口水,虽然现在任了一个小官,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过他仍是胆小之小,“阿蕊,若离了冉溥,你与阿洵很快就会被人推下台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们斗不过冉溥的,我只要他们两派相争,这样我与阿洵就更安全。”卫蕊的眼中精光一闪,她要的只不过是一场纷乱而已,离儿子及冠还太久了。

    卫芹听着妹妹的如意算盘,顿时就没了兴致,这结果于他可没甚好处,遂道:“你若有这心思,还不如想想拢络冉溥的手段,对了,我听说他有一个女儿年将八岁,不若以后位相诱,兴许他们还会动心一点。”随口建议道。

    卫蕊一听,这时候倒是笑得玩味起来,拍了拍手掌,“大哥,我怎么没想到这条?这样一来,他这岳父大人岂不是更要努力支持女婿的江山!”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谋,看她不成器的大哥也顺眼得多了。

    傍晚时分,冉溥回来只看到妻子在坐,不见了谢蔷的身影,遂上前抱起娇妻吻了一会儿,“她回去了?”

    “嗯,总算是走了,我也不愿这样对她,阿蔷现在的性子倒有几分偏激了,好在她还要颜面,识趣地离开了。”谢芙道。

    冉溥的大手在她的背上游移着,“中秋节的事情你安排妥当了吧!”

    “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场晚宴可是要安抚士族阶层的心,歌舞方面我让藏娇馆的红姑安排了,一切都妥当了,就等当日客人临门了。”谢芙抚着丈夫的脸颊笑道,“还有今日我与阿攸谈过,他同意了我的提议,这婚事若能定下来,我们的新政推行就会少一些阻力。”

    冉溥看着她那星光般耀眼的双目,不禁低头与她深吻起来,若没有他的阿芙在一旁协助,他要达到今日的成就只怕要难得多,“小丫头,我欠你甚多。”

    谢芙闻言,咬着他的嘴唇道:“夫妻本是一体,哪能说谁欠了谁,你这话我不爱听。”

    中秋节当日,摄政王府打开大门迎宾,众多的宾客到来给府里增添了不少人气,侍女们更是忙个不停,一一引贵宾往正堂而去。

    王恺与司马钰看着那朱芸缠着朱家家主拼命地说谢攸这好那好的话,就是要她爹给她做主提婚事。

    朱家家主被她缠得烦了,不禁道:“阿芸,你是女孩子家家,哪能自己主动提婚事的?况且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为你做主。”

    司马钰见朱芸的嘴不满地嘟了起来,遂伸手把她拉到身边:“阿芸,你先别急,此事舅舅会为你着想的,今天是来到别人府里做客,总要庄重一些。”

    朱芸这才安静一些,突然看到回廊处的冉佳拉着冉琪正走过来,遂放开司马钰的手,“囡囡,阿琪,你们怎么来了?”

    “我听说姐姐要来,所以拉着阿琪一道儿来找你,果然就碰上了。”冉佳笑道,眼尖地发现了司马钰,“钰姨母也来了?”

    五六岁的冉琪也跟跟着格格笑了起来,那双灵动的眼睛却是如天河在流转一般,煞是迷人,跟着冉佳一道轻声唤人。

    司马钰踱近两个小人儿,朝冉佳打了声招呼,然后才看向那同样唤着她“钰姨母”的小女娃,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她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情不自禁地一把抱起她,“阿琪想不想钰姨母?”

    “想。”冉琪脆生生地道。

    王恺看到她们没有跟上来,遂转头朝她们而来,看到妻子正抱着孩子逗弄,这孩子他见过一两次,倒是颇为乖巧。

    朱芸拉着冉佳的手往前而去,两人自是小声说大声笑,看到表兄夫妇只顾逗冉琪,还站在原处,“表兄,表嫂,宴席就要开场了,你们还不快点跟上来!”

    司马钰边抱着孩子边跟丈夫笑着走近,朱芸的目光看了看冉琪,然后又看了看王恺,这样一比较,长相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阿芸,你在看什么?”司马钰发现了她的目光有几分诡异。

    “没什么,”朱芸摇头道,若把她发现的事情说出去,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还中缄口为妙,赶紧拉着冉佳逃走。

    “三郎,你这表妹甚是有趣,我想若谢攸娶着她,只怕日子热闹得很。”司马钰摇摇头道。

    王恺却没留心听妻子说什么,反而是一把抱过冉琪来逗弄,每见一次他就越喜爱这孩子几分,就像看到儿子一般的感觉,明明是陌生人,“真想向阿芙把这孩子讨了去。”

    “你也喜欢啊,不如我们讨了吧。”司马钰怂恿道。

    冉琪听到这两个大人说要讨了她去的话,顿时小脸儿一皱,在王恺的怀里蹭了蹭,“我不要,我是爹和娘的女儿,不是你们家的。”然后小腰一使劲,从王恺的怀里滑到地上,一溜烟地跑向了前头的冉佳,握紧了阿姐的小手板。

    王恺与司马钰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司马钰却?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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