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当道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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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忍俊不禁,笑骂:“你别不知足了,知礼对你也算不错了。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还嫌?你平时可有见着知礼对如善如美说过话?”

    如晴嘿嘿一笑,话峰一转,又蹙眉,“咱们不说浑话了,只是,奶奶,此次进京,我总觉得这头透着古怪。”

    老太太眸光一闪,不动声色道:“哦?你怎会有这般想法?说来听听?”

    “大嫂娘家也在京城,就算有了身孕,只要一句话,相信娘家人自是把她照顾得妥妥贴贴,又何必千迢迢的让咱们去陪伴她?再来,大哥哥就算在朝中有施展不开的地方,找岳家就成了呀,何家可是世代簪缨的清贵权流,关照一个小小的七品编修,自是容易的。”所以,如晴在见了信后,就觉得事情透着古怪了。

    虽然老太太确实才见非凡,并高瞻远瞩,但也只是深闺女人,一直呆在齐州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与朝堂局势根本毫无益处,知礼就算脑壳发昏,也不至于用这些拙劣的借口。

    老太太一笑,赞赏地看着如晴,“这边确实还有诸多门道。你老子倒是猜到了,知廉媳妇也瞧了出来,想不到你也想到了。”

    如晴眼透着迷惑,“既然如此,那爹爹还答应让咱们祖孙进京?”

    老太太悠悠地道:“为何不?我嫁到方家已有三十多年,统共就只回了三次娘家。离上次已有整整十五年了。你老子自是知晓我思乡情切,这才眼只眼闭只眼罢了。”语气带着长长的感叹与不易察觉的悲怆。

    如晴默然,原来知礼夫妇是在提羊头卖狗肉了。但,也不得不赞赏他们的用心良苦。一般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老太太是出嫁的女儿,自是得老死在夫家,若是方敬澜的亲生母亲也就罢了,偏只是继母,身份在那,便没多少话语权,就算想念女儿,也只能藏在心头,不能让外人知道,更别说回娘家一躺了。就算方敬澜通情达理,同意让老太太回娘家,但路徒遥远,一般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肯定不得随意走动的。所幸知礼夫妇给了老太太一个充足的理由。

    知礼夫妇给了老太太一个天大的人情,一是老太太平时候做人功夫到家,二来也是他们的一番孝顺,三来如晴低头,三来嘛,便在自己身上了。

    只是,如晴想呀想呀,都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丰功伟绩,值得知礼夫妇这般大动干戈把自己弄到京城去。好吧,她曾绣了几双鞋子捎给知礼,得到比较中肯的赞赏,还绣了几个香包给何氏,也得到一匣子首饰为赠礼。更有一次,自己特意拿知义捎回来的貉皮做了件氅子给知礼,得到几本厚厚的《女论语》如晴头都大了。

    互换物品是维系如晴与知礼之兄妹关系的扭紐带,但除此之外,如晴实在找不出自己有哪些优点能让知礼这般兴师动众带到京城的原因。

    对于这点,老太太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却安慰了如晴:“得啦,你嫂子虽精明,却也是个厚心的,不会卖了你的。放心在你兄嫂家大吃大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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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抬举,究竟是谁抬举了谁?

    在路上行了十来天,总算来到京城,如晴是第一次进京,感觉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稀奇。闺阁女子是不能掀车帘的,只能抓耳搔腮地隔着石青帷饰听着外边的热闹劲儿。

    老太太只淡淡地笑着,并不曾阻止她毫无规矩的动作。

    何氏想的很是周全,在正阳门便派了家丁来接,一路上老太太气息沉稳,毫不见慌乱,但如晴知道,她紧拧着手中帕子,实则表明了近乡情怯的紧张之意。

    知礼的府邸座落在九门之外,位于紫禁城西部的刘兰塑胡同,胡同还是较宽的,马车也能进去,来到一处漆朱红大门前,马车直接从正门旁的一处偏门驶了进去。

    在后门下得马车,如晴腰酸背痛地踩着小墩子文雅地下了车来,当双脚触地,总算长长吁口气,抬眼望着知礼的住处,一小方院落参天的柏树,四周种了些花草,前边一抄手回廊,回廊包抄着几处屋舍,看着倒也精致,但过惯了方府的宽阔,这儿的屋子只觉一个字,窄!

    这时候,八澄恭敬带了老太太至仪门处,便让下人通报了,进入仪门,走了不远,便见何氏已急急地迎了出来。

    何氏身着水红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袄子,雪白兔毛珍珠抹额,翠绿水滴耳环,手上抱着个暖壶,另一只手放在腰侧,身后跟着两个青衣袄子腰束松花色汗巾儿的婢子。

    老太太先上前一步,制止了何氏欲下低下去的身子,“起来,起来,起来,有了身子的人,还要这么大动作的,也不怕受累。”

    何氏顺着老太太的手直起了腰来,笑道:“劳老太太关心,孙媳妇这身子还算利落的。”然后又与如晴见了礼,夸了如晴又长高了,出落得越发精致了。三人边走边说,一路来到厅去,又好一番诉说,自是不表。

    如晴见何氏面色红润,双颊丰满,哪有信中所说食不下咽,夜不能寝?算下来,已有四个月的身子,因穿得厚实,肚子并不显。老太太问候了番,又见何氏这般面色,倒也放下心来。

    何氏也知道齐州至京城,路途遥远,老太太估计也是累极,便没怎么说话,只简单说了几句,让丫头们上了茶,用了饭,便亲自带她们去厢房歇下。

    老太太见何氏忙上忙下的,便道:“有下人侍候就得了,你有了身子,还是细心妥当些,先紧着自己才是。我和如晴脸皮一向厚着呢,有什么差使的,自会叫人去,不必你操心。”

    何氏哪肯依,又仔细吩咐了丫头们上了炭火,烧了地龙,备了开水唾壶,并熏了蜜合香,又在房中外外转了圈,觉得无遗漏,又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去。

    如晴确是累极,一沾上床便睡着了。虽然这儿屋子窄,但胜在小巧玲珑,屋内摆设并不多,但床铺被褥却是全新的,并且质地很好,如晴枕着暖和的被子,很便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只觉口干舌躁,外头虽寒冷,然屋内却温暖如春,是因为炕头烧着地龙的缘故,但如晴习惯了齐州城的天气,也不习惯睡暖炕,一觉醒来,只觉口干舌燥,灌了好大一壶温水这才略解了渴。

    沉香玲珑服侍了如晴梳洗,玲珑这回倒没什么八卦可讲,实是她年纪也小,一路上要侍候如晴,也是劳累至极,如晴睡下自己也在旁边梨花橱了个昏天暗地,所幸胡妈妈老练周到,提前叫醒了她。沉香自是不必多说,一向稳重自持,一路上也多亏了她的细心服侍,如晴才没有受到太多的劳累。

    不过玲珑一向是闲不住嘴巴的,一边服侍如晴的当儿,便一边说出自己的感受,“姑娘,大老爷住处虽然小了些,但布置却舒坦,并没有多少累赘之物,比起齐州的方家,我还更喜欢这儿呢。”

    如晴想着知礼还不到二十的年纪便被下人叫成老爷,直觉想笑,听得玲珑这么一说,便四处观察了下,可不,这间厢房确实不大,目测就四十平方左右吧,包括了寝室,洗澡间,还有丫头值夜所睡的小房间都一并准备妥当了。但空间并不显狭小,那是困为房间的摆什物件全是小巧精致的,虽算不得有多名贵,却也是做工精细,尤其嫂嫂何氏非常细心,丫头们所睡的床是可以折迭的花橱,白日收起来,还可以当小偏厅使用,并不占空间。

    把房间所有摆设都打量完毕,如晴点头,暗赞:“大嫂确是会持家。”比起李氏的精打细算,何氏却是张驰有度,不过份抠门,也不过分铺张,一切都恰到好处。

    沉香给如晴梳好了头,道:“姑娘,刚才夫人已差人过来问候了,等姑娘醒了便让下人传饭,是去前厅用饭,还是就在屋头吃?”

    如晴起身,“哪有在主人家还摆架子的,当然是去前厅用饭的。”说着便片外边走去。

    沉香连忙道:“姑娘,外边天冷,再加件氅子。”然后又从还未整理的箱子拿了件带帽氅子给如晴披上。

    外头天气确实冷如冰窖,如晴瑟缩着身子,幸好有披氅遮住了泰半冷气,感叹这北方天气还真冷得厉害,都已到早春,还是这么冷。

    小小的方府并不大,厢房离饭厅并不远,几步路就到了,饭厅也是狭小,统共就只放着一张桌子,椅子都没有一个,全是小巧玲珑的墩子,因为墩子又便宜,又好用,并不占地儿。

    何氏和老太太这时候已坐到了桌前等着了,见着如晴,忙起身拉着她的手道:“四妹妹总算睡醒了,过来坐下,就等你了。”

    如晴不好意思地坐到何氏身边,“让嫂嫂久等了。”这个时候,若是在方家,早已过了用膳的时间了。又抬头,见老太太已换了深蓝刻丝六团花褙子,灰鼠皮镶宝石抹额,不由吐舌笑道:“奶奶这身衣服,看着好贵气。”

    老太太板着脸,瞪了她一眼,“天子脚下,自是得衣饰端庄,这可关系到你兄嫂的脸面。日后行事做派也得三思而后行,可千万别你让大哥大嫂丢脸才是。”

    如晴正色道:“奶奶教训的是,孙女记下了。定好生紧着言行,不给兄嫂添麻烦。”

    何氏笑了笑,“就把这儿纯当自己的家,千万别拘束。改明儿我带你去外头转转,让妹妹见识见识天子脚下的风光。”

    如晴笑嘻嘻地道:“那就有劳嫂子了。”

    用饭时,何氏又问了下家的事儿,如晴一一告知,当说到三嫂子林氏的做派,何氏略有吃惊,对老太太笑道:“从来都佩服老太太的眼光,想必弟妹进得门来,咱家定能有另一番风景。”

    老太太唇角浮现淡淡的笑,“希望如此吧。”

    如晴四处张望了下,没见到知礼的身影,便问了起来,何氏淡淡一笑,“原不知道老太太和妹妹今日便能抵达,所以你大哥才没有作准备,今儿个下午便出了门拜访师友了。估计要深夜才回来。”

    见不到知礼,如晴倒自在多了,又高兴地添了碗饭,老太太略有乍舌,皱眉道:“晴丫头,省省吧,又不是饿死鬼投的胎,吃这么多,准备压床把子不成?”

    如晴羞涩地笑了笑:“没法子嘛,大嫂子家的菜做的真好吃。”荤素搭配刚刚正好。并且素菜也极是好吃,害她忍不住就多吃了。

    何氏掩唇笑道:“既然好吃便多吃些,妹妹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可千万别节食。”然后又把如晴爱吃的菜端到她面前。

    老太太无奈,责备何氏,“这丫头一向耳朵皮,你可别尽宠着她。”

    何氏温婉一笑,“老太太哪儿话,我可是把如晴当自个儿的亲妹子待的。若有什么差错,我定要训上两句。可四妹妹却刁顽着呢,我嫁到方府多年,却从未让我过回嫂子瘾。”

    不得不承认,何氏说话真有艺术,这番话说出来,即夸讲了如晴的乖巧懂事,又恭维了老太太教导得当,也摆出了嫡嫂的温和大方风范,让人听着格外舒服。

    第二日,如晴在餐桌上见着了知礼,知礼与老太太见礼,在饭桌上又说了些话,让如晴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别太拘着了,然后又说了些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嫂子提,别见外之类的,吃了饭便出了门。

    过了不多久,便有婆子来传话,说方家的姑太太登门。

    老太太还未反应过来,何氏已迅速起了身,面带喜悦,连忙让人请进来,自己也跟着起身准备迎方家姑太太。如晴见状,知道老太太的女儿方敬宣来了,便也跟阗起了身。

    一身栗色小竖领对襟褙子的方敬宣已来至廊下,亲自握了何氏的手寒碜起来,抬眼见着了如晴,好一阵惊讶,如晴连忙提着裙子上前施礼。

    方敬宣扶起如晴,“这就是晴丫头?哎哟哟,几年不见,居然出落得这般标致,真是太令人见外了。”方敬宣见如晴粉透红的脸蛋儿,身着桃红色遍绣祥意云纹竖领长褙子,领口袖口处都掐着狐狸毛的边,料子倒是寻常的官缎,但绣功却是极上乘的,不由多看了几眼。在心暗自评估着。但嘴手上却没空着,一边说着便一边撸了手腕上累丝嵌珍珠的赤金镯子递给了如晴。

    “因得知母亲进了京来,一时兴奋,走得急,什么都没备下,只有这镯子,不值几个钱,赠与你罢。好好收着,可别弄丢了。”

    如晴原本不接的,但何氏含笑让她受了,这才乖巧地接了,并道了谢,方敬宣又摸了如晴水嫩的脸儿,“暖,晴丫头真是嘴儿甜。”

    这时候,老太太已从边走了出来,与方敬宣好一阵哭诉慰藉,如晴站到一边,待她们母女情绪稳定了,这才屁颠颠跑到老太太跟前,笑道:“奶奶,您瞧,姑姑送我镯子呢。”

    老太太一笑,“既是姑姑送的,那便收起来呗。日后当你的嫁妆倒也不错。”一句话惹得大家都笑地起来。

    方敬宣拿帕子拭了脸上的泪水,对老太太笑道:“多年不见,母亲仍看着精神,女儿这便放心了。”

    老太太自嘲一笑:“每日吃好睡好的,倒也不曾累着。倒是你,几年不见,却这般憔悴”说着已面带不忍,很是心疼。

    方敬宣撫了自己的脸,勉强一笑:“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呀”

    如晴这才细细打量方敬宣,虽化了较浓的妆,却也遮不住满脸的疲色,也才六年不见,却比以前苍老憔悴多了,想来在夫家日子却是不大好过。

    不过瞧着方敬宣身上的衣着,料子倒是崭新的宝蓝绣刻丝团花妆花缎,满头的首饰金钏,直晃的人眼花。但太过新鲜了,却也有着刻意之嫌,不若何氏身上的半旧撒花贡缎袄,袄子边上掐牙灰鼠边,湖绿色马面裙款款铺在膝盖上,只隐隐露出鞋尖,衣饰虽略显陈旧,却有着自然的随意。

    估计老太太也瞧出来了,眉头便一直从未舒展过来,如晴瞧着心痛,便笑道:“我听大嫂子说,姑父前不久才升了官,恭喜姑姑了。”

    方敬宣脸上并未有太多的喜色,“也不过只升了半品而已,还熬了这么多年,我都不好对外说这事儿了。”

    如晴笑道,一脸天真,“可我听爹爹讲,给事中虽官小,却权利极大呢,六科还可以参与官员的拔擢、参加御前会议、审理有罪的官员,这可是人人眼红的肥差呢。”

    方敬宣脸上总算闪现笑意,看如晴的目光又柔和不少,“可再怎么让人眼红,总只是不入流的七品小官儿,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何氏搭了话过来,“新帝登基亦不过半载有余,姑父便升了官,比起那些被罢免获罪的官员,这可是好兆头呀。”顿了下,又缓缓道:“四妹妹说得极是,给事中虽官小,却也是实实在在实权握手的,走的又是文官路子,再来当今皇上知人善任,姑父未来的官海生涯,定能顺风顺遂。”

    方敬宣面上略带讪色,对何氏不好意思地笑道,“承侄媳妇吉言,但愿如此。”停了下,又道:“不过,倒是得让令祖父和令尊多加费心了。”

    何氏缓缓点头,语调轻缓,“都是自家人,何须这般客套。只要行得正,站得直,我祖父自是另眼相待。然,我祖父却有个众所周知的脾气,那便是最恨永不餍足之人,小时候祖父时常教导我们兄妹,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这自己的头,要自己亲自量了,若是让别人给出尺寸,那便是让人笑话了。”

    方敬宣笑得勉强,强笑道:“令祖父说的倒是至理。是我见识浅漏了,侄媳妇莫要笑话才是。”

    何氏淡淡地笑着,悠闲地喝着碗的人参茶,轻轻啐了口,道:“姑姑是长辈,我们做小辈的,恭敬都来不及了,又怎会笑话呢?”

    老太太左右望了望,先看了看方敬宣,又看了看何氏,目光在二人来回扫视了几遍,最后又定格在方敬宣身上,皱起了眉头,却道,“怎么不见我那外孙?”

    方敬宣似松了口气,连忙道:“今儿个恰巧要上学,要下午才得空。待到了下午,便让他们兄弟俩一并给娘多磕几个头。”

    老太太道:“反正我这次进京也要呆些时日,早晚都得见面,也不急一时。哥儿们学习要紧。”

    方敬宣又问是否回姥姥家一趟。

    老太太唇角冒出苦笑,“父母都已不在,回去也没个热心的人。不过再怎么生疏,总是一家人,既然已回来了,横坚得回去瞧瞧。”

    方敬宣含笑道:“娘说得极是,那,什么时候过去呢?”

    “就明日吧,推久了也不大好。”

    “母亲说得极是理儿。那,女儿陪您一道过去?”

    老太太摇头,望着女儿的目光带着怜惜,心痛,还有淡淡的不满,“你自己也有一大堆的事儿待处理,还是算了吧。”

    然后大家又说起了闲话,全是京中传得最的八卦消息,及人文风俗,何氏把如晴叫到跟前,嘱咐了一番要注意的事项,如晴不住地点头,听得认真。

    方敬宣瞧着姑嫂二人的说话,忽然打了岔,问起了知礼。

    何氏回答上朝务公,方敬宣又道:“这天寒地冻的,每日还要上朝,也忒辛苦了。侄媳妇又有了身子,连照顾自己都来不及,哪还能顾得上知礼。幸好晴丫头这般大了,能勉强替你分些忧劳。晴丫头,你嫂子有了身子的人,你可不能惹你嫂子生气,要多听你嫂子的话,也别拿自己当娇小姐,该分忧的就得分忧,该帮着做的就帮着做,明白吗?”

    如晴点头,“姑姑教训极是,如晴明白的。”然后又害羞地低下头去,小声道:“我也想帮嫂子分些事儿,可就怕做不好,给嫂子添乱。”

    何氏笑了起来,温言道:“这府头,主人加上奴才,统共就十来余人口,相信凭你的本事,自是牛刀小试,妹妹莫怕,错了也不要紧的。只要不涉及到原则性问题,我和你哥哥自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方敬宣一笑,扫过话来,对如晴道:“可不是,你嫂子一直疼你,你可别让你嫂子失望才好。”

    如晴点头,看了看何氏,又看了看方敬宣,略作思考,便明白了什么,心感叹一声人心不足,嘴却说:“嫂嫂先前一个人管理诺大的方府都不在话下,没道理连小小的府邸都管不好,嫂子,你这是在抬举我呢。”

    何氏一笑,“你是咱家最聪明懂事的妹子,不抬举你抬举谁呢?”

    14 与内宅妇人说话还真累

    女人聚到一起,不是说东家长,便是道西家短的,高贵如何氏也不例外,但这阵子天气寒冷,加上又怀了孕,便没大出去走动,消息自是没有方敬宣来得灵通。

    当说起豫郡王家的内宅事儿,方敬宣语气却带着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前天我那小姑回得娘家,这才几天不见,便憔悴得不成样了。估计是内宅里的事给急的上火了

    然后何氏便问内宅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是那个旦角出身的小妾,人家可了不得,肚子都老大了,居然还有本事把男人给留在自个房里。妹夫连小姑送出去的通房丫头并不感兴趣,听说还有一次甚至因小姑冷落了那妾室,便挨了妹夫一顿数落。小姑自小让家里人疼着宠着,如今却这副光景,我婆婆自是心疼不已。”

    老太太没什么表情,何氏却轻轻地笑着,没有接话。方敬宣却自顾自地道:“不过男人纳个妾而已,我那小姑却也激烈了。放眼京中豪门权贵,哪个屋里头没放过十个八个妾室通房的?依我看,我那小姑子也确实不大容人就是。”

    老太太哼道:“豫郡王妃都这么把年纪了,对男人纳妾的事还这么耿耿于怀,我想应该不完全是嫉妒,应该是怕自己嫡妻的地位受威胁吧?”

    何氏略带吃惊,却也附和着,“老太太说得句句在理。”

    方敬宣仔细想了想,忽然乐了起来,“母亲说得也是。可豫郡王膝下就李掠一个独子,就算那旦角儿生了十个八个庶子,也改变不了李掠世子的身份。她又忧心什么呢?”

    老太太轻轻一哼,没有言语,何氏却淡淡地道:“所谓居安当思危。豫郡王妃不痛,也不完全无理,那妾室是什么身份?一个戏子,惯会装乖卖巧,最拿手的本事便是哄晕男人,如果我屋里头放了这么个尤物,可就不止像豫郡王妃这样只表面不痛了。定打杀出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方敬宣心里一凛,老太太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地道:“真要家宅兴旺,定要严肃家规,得狠下心肠来处置不安份的祸源。否则,便处处受制肘,给自己找不痛,还连累一大家子,得不偿失。”又转头对何氏道:“之所以给知廉聘林家闺女进门,也是这个意思。”也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叙述。

    何氏笑了笑,“只要在大道理上站得住脚,泼辣些又何妨?说实在的,我倒是挺羡慕三弟妹风风火火的性子,若是我,虽心里想痛一回,却也真不敢付诸施行。”

    如晴听着莞尔一笑,林氏的泼辣做派,连她这个现代人都觉不可思议,可不必说何氏了。尤其林氏表面是自己小丫头准备放到如善未来夫婿房里头,实则是针对张姨娘的,给了张姨娘两个重要信息,首先,如善在家再是受宠,这一旦嫁人后,也得靠兄嫂撑颜面。把嫂子得罪了,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再来,也是变相讽刺张氏,自己的女儿就宝贝的紧,却处处挑剔欺辱别人的女儿,要知道,如善总归要嫁人的,也会成为别人的儿媳妇。你今天刻薄自己的儿媳妇,你自己的女儿日后也会被别人刻薄。

    林氏这番做派,如晴只一个拍案叫绝。虽然这样的法子,人人都可以想,但真要施行起来,却也有所顾忌,就如何氏所说,这些只是想象而已。

    方敬宣闻得何氏的话,却不以为然,“自古以来这女人但凡嫁了人,都得一心侍奉婆家,全心全意帮扶婆家。若嫁了人还在婆家由着自己的性子,那还了得?尽早会被厌弃的。”

    何氏淡淡地道:“若在婆家处处受制肘,上有严肃公婆,下有刁钻小姑,左右又有妾室相争,自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可若是处处小心谨慎束手束脚,仍是让人病诟。还不如放开手脚一根肠子通到底才是痛。”望着方敬宣,何氏语气稍稍加重了,“更何况,遇上一些不讲理之人,明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相帮,却还落得埋怨,心里堵着难受忍忍便也过去了,可偏这些人仍是不知好歹,还四处宣扬开去,横竖陪了又折兵,反讨不了好,遇上这样的人,就算豁出名声,也是不在乎的。”

    【文】方敬宣面色难看,阴阳怪气地道:“侄媳妇一向能说会道,我自是说不过你。”

    【人】何氏面色淡淡,“姑姑过奖了,凡是都要讲一个理字。自认问心无愧,又何怕让人说去?”

    【书】不知是不是如晴的错觉,何氏对方敬宣这个姑姑有种非常的不满,而方敬宣,好似对何氏也有些怨言似的,二人说话总是唇枪带刺,每每如晴要绞尽脑汁才能猜出这话里头的其它深意。

    【屋】姜还是老得辣,老太太左右听了几句,估计已明白怎么一回事了,狠狠瞪了方敬宣,道:“女婿这回升了官,你也该知足了。还在这儿说些乱七八糟的,没的让人笑话。”

    方敬宣脸色难看,却又不好说什么。何氏淡淡瞟她一眼,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说了先前因储君之争而站错了队的文武官员,严重的被问罪,轻则降职,或罢官,这其中还有正二品的兵部尚书,还有好些糟了炮灰的,最惨的便是永宁伯府和王家,王家老爷子先前已升授为太子少师,却一直站在五皇子一派,现在新帝登基,第一个开刀的便是此人,不但被虢了封号,还被革职查办,一家老小族亲四友全受了牵连。想当然,与王家走得近又有烟亲关系的方敬江一家却也是惨遭灭顶之灾,皇帝并未因方敬江长女如燕嫁入靖王府而有所偏袒,仍是顶格发落了的,虽未革职查办,却也被发放到皇陵给先帝修陵,将功赎罪。

    何氏又说了周家,先前周家可算得上先帝宠臣,权倾一时,然新帝登基,却也屡糟贬斥,虽未罢官,但日子也是极不好过。而与周家来往密切的一些官员,也或多或少被贬出京城,或是调到别的地方去了,能在朝中为官多年的,都是人精似的人物,哪会不知皇帝在变相架空这位正三品詹士府詹士周少荣。其它官员哪还敢亲近,全保持距离,有的甚至还落井下石。再来这周少荣为人确实低劣,以至于稍显颓势,便被那些谏官连续参了多次,要不就是私生活不俭,要不就是治家不严,要不就是品德败坏,林林种种加起来,居然有十多条罪状。

    方敬宣脸色越发难看,在何氏淡然的注视下,越发坐不住了。

    老太太面上不动声色,却也暗自叹息,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让人失望了。

    不过,总归是自己的女儿,老太太也不愿让她继续没脸下去,忙圆了场,对方敬宣道:“比起周家的下场,你公爹虽被罢了官,但总归两个儿子没有受牵连,不幸中的大幸。当今朝堂那位可不是仁慈的主,定是知礼的岳家多方打点的结果,回去告诉你公爹,让他知足罢。想想他先前的作为,没被连坐已算是圣上开了天恩。再来,这也多亏了知礼的岳家四处帮着打点。要知道,放眼整个京城,可没有老子犯了事儿子不降反升的道理。”

    如晴一个恍然,总算明白过来何氏与方敬宣之间的龌龊从何而来了。又暗自佩服老太太,能三言两语夸奖了何氏及其娘家,又巧妙地把女儿的不是推到女儿公爹身上。

    15 受到冷遇

    方敬宣虽然心有怨气,但当着母亲、侄女的面,倒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又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京城的八卦事儿。

    何氏倒也是见好就收,也一并加入八卦行列,如晴听了不少八卦消息,虽然大长了见识,却也自怨自艾起来,这些八卦里头,除了少数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外,大都是妻妾相争的戏码,某某侯爷在外头喝花酒,带了一个烟花女子进门,妻子死活不同意进门,却架不过男人的姿意妄为;某国公府的老婆善嫉,活活打死了丈夫新纳的第九个小妾;某家的小妾生了个儿子,腰杆儿挺直了,办的满月酒居然比嫡出哥儿还要风光盛大;某侯府家的婆婆看媳妇不顺眼,今天塞姨娘给儿子,明天塞个通房进屋。如晴然没怎么发表言论,却在心里深深哀悼起来。男人呀,只要稍稍有些闲钱,有点儿成就,没有不纳妾的。她日后要嫁的夫婿,她能阻止他纳妾吗?

    方敬宣一直呆到巳时这才离去,拒绝了何氏留她吃饭的好意,执意要离去。老太太也不留她,只嘱咐她路上当心些,回去好生劝着自己的公爹,凡事要知足。

    方敬宣勉强地应了,看也不看何氏劲直离去。

    何氏仍是亲自送了她出去,方敬宣却拉着如晴的手,热情地让如晴去她家玩。

    如晴望了何氏平淡的脸,笑道:“不急,等哪天得了空,定去姑姑家好生玩玩,只是那时候,姑姑可别嫌如晴烦人才好。”

    方敬宣呵呵地笑了,又问了家里诸人的情况,如晴老实回答道:“谢谢姑姑关心。爹爹很好,虽已过四十寿辰,但仍是英俊潇酒,风流傥倜。太太也很好,仍是中气十足,精神抖擞。二哥三哥他们都很好。二姐姐三姐姐也是精神八倍,生龙活虎。三嫂子行事爽利,很得爹爹喜欢。至于我姨娘,年前生了场重病,虽身子好了,却也落下了病根,不过并无大碍。”

    方敬宣又问起了三嫂子林氏,又打听了林氏的为人及娘家,如晴忍着牙齿打架的冲动,简短地回答了。

    方敬宣果然是真关心娘家兄嫂及侄儿侄女吧,又说起了如真的事来,“真丫头听说也生了孩子,本津卫离京城也不算远,我本是要过去一躺的,可你大表哥恰巧那时候生了场病,一时走不开来。”然后又林林种种说好些话,如晴望着她身上的宝蓝锦绒披氅,再瞧了何氏已青了的脸,心里苦笑,连忙道:“大姐姐知道姑姑您的难处,所以并未怪罪姑姑的。姑姑不要自责。天气好冷,姑姑可别冻坏了身子,要不进屋去用过午饭才走嘛。”

    方敬宣摇头,轻轻捏了如晴的脸,与何氏道了别,这才离去,走了没几步,又折了回来,“哦,对了,前阵子庄子里丰收了好些上等的好茶,改明儿我让人捎带一些过来,让你们尝尝鲜。”

    何氏微笑,“有劳姑姑了。只是我有了身子,不敢再吃茶的。只能便宜了您侄儿和晴妹妹了。”

    方敬宣一声“哎呀”拍了自己的脑袋,一脸懊恼,“瞧我这记性,你现在可是有了身子,定要多多保重。回屋里去,千万别受了寒。”

    何氏嘴里说着“谢姑姑关心,我没事的,送姑姑一程也无妨的。”然后把方敬宣送至大门处,这才折了回来。

    如晴偷偷瞟了何氏的脸色,轻声道:“嫂嫂,这外头好冷,咱们进屋吧。”

    何氏展颜一笑,温言道:“嗯,京城确实比齐州城冷的多,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定要告知我。”

    如晴点头,伸手握着何氏的手,果然发现好冰,不由握得紧紧的。

    何氏心下感动,紧紧回握,携着如晴的手,边走边道,“我看了你带来的行李,衣服都挺单薄的,明日得了空,我带你去布料行做几件厚实的棉袄。”

    如晴忙道:“嫂嫂,不用啦,知道京城里冷,可带了好些棉袄,够穿了。”

    何氏却坚持已见,“够不够穿是你的事,我定要给你做几件漂亮的衣裳才是。”然后轻轻戳了如晴的额头,“在我这儿,都得听嫂子的,明白吗?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能博得贤慧名声,你可别漏我的气。”

    如晴吐舌,故作不依,“嫂子好厚实的功利,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害我白白感动了一把。”

    何氏呵呵一笑,“我是个贤慧爱护姑子的嫂子,你是个聪明俐伶又懂事的小姑子,四妹妹,日后咱们还得相互合作才是。”

    如晴抱着肚皮笑了,这个嫂子,想不到居然还有冷面笑匠的本领。

    而方敬宣刚才那些小动作,并没有人提及。

    当天下午,老太太便回了娘家一躺,如晴本想跟着去的,但想着自己庶出的身份,又并不是老太太嫡亲孙女,身份上名不正言不顺的,也就不好意思跟着去。老太太也顾忌着这一层,嘱咐了如晴要好生听何氏的话,这便坐了马车回了娘家。

    如晴百般无聊,只得拿了针线,准备做些小孩子的衣裳。

    到了晚上,老太太还未回府,不过却让人捎了信来,说今晚就宿在齐家,不回来了。这些年来如晴几乎与老太太形影不离了,今晚却独自一人处着,反而不习惯起来。

    尤其吃饭时旁边坐着个棺材脸,不时用刻板无趣的声音教训自己,“京城不比齐州城,记得要谨慎言行。所谓观言行,知内涵,观举止,知家教”见如晴只埋头吃面前一道菜,又皱眉训斥,“怎么还挑食?这可不行,古人云:五谷为养,五畜为益,五果为助,五菜为充”

    如晴赶紧又夹了其它菜,大口大口地吃着,知礼又皱起了眉头,又道:“所谓饮食自倍,肠胃乃伤。食欲少而数,不欲顿而多。你这样吃,有伤脾胃。”

    如晴连忙拿了杯子喝了口水,但喝得太急了,又呛着了,知礼又斥道:“不渴强饮则胃,不饥强食则脾劳。再来,四妹妹,你一直跟在祖母身边,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祖母自小就教导我们兄妹养身之道。这养身,首要便是膳食营养。你瞧瞧你”

    何氏连忙拉住他,轻道:“得啦,你再这样教训下去,四妹妹估计连走路都不会了。”然后怜惜地安慰如晴,“你大哥这人呀,一教训起人来就没完没了的,你别听他的。”

    知礼正待皱眉,但见如晴皱着一张小脸,小嘴儿委屈地扁着,便放缓了语气,“为兄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想指正你如何正确用饭。”

    如晴苦着一张脸,在何氏的安慰下,深吸口气,鼓着腮邦子道:“不就是用膳之道么?花嬷嬷和奶奶都教过我,要少食多餐,五谷杂粮均衡,以七分饱为辅,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饭前要喝汤,苗条又健康。”然后学着知礼的模样,板着脸,脑袋一摇一晃的。

    何氏忍俊不禁,扑嗤一声笑了起来,对知礼道:“瞧吧,有什么样的兄长就有什么样的妹子。”然后又对如晴道:“四妹妹好的不学,偏学你大哥这张冰山脸和老气横秋的呆样儿,真是笑煞我了。”

    如晴嘿嘿一笑,在知礼抽搐的面皮下,又缩了脖子。

    正用膳时,老太太却回来了,知礼等人连忙起身迎接,“祖母,不是说今晚宿在齐家吗?怎么就回来了?”

    老太太神色淡淡,“兄嫂家来了客人,客房都住不下了,我想着反正离你这儿也不远,干脆回来住得了。”

    知礼夫妇互望一眼,由何氏开口道:“既是如此,那祖母用过饭没?”

    “用过了,你们慢慢吃,我回屋里去了。”

    盯了老太太的背影,如晴皱着眉,对何氏道:“嫂嫂”

    何氏温言道:“先用了饭吧,等会咱们一起去老太太那。”

    知礼家的房舍并不宽大,占地还不到老家的三分之一,但也分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方方正正的四合院,只有区区数间屋子,区隔成饭厅,小花厅,客厅,厨房,左右两边为东西厢房,及下人房。客厅后头还有一道通门,后院与前院以一道围墙相隔,只用一道垂花门以供进出,后院是专供主人及贴身心腹下人居住。一般不经允许,前院的下人是不允许进入后院的。后院房屋是一字排开的四间屋舍,隔成两个大的房间,其中知礼夫妇住一间,老太太和如晴住另一间,这个时候,老太太的屋子还亮着灯光,何氏和如晴直接踏了进去。

    老太太正团坐在炕上,以手枕腮,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到如晴二人,也不意外,只淡淡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下?”

    何氏忙道:“老太太初到乍来,肯定还有诸多不习惯。您可别顾忌着这顾忌着那,尽管把这儿当自己的家。有需要什么的,尽管与下人提了便是。我这儿屋小人少,也没个正儿八经的管事,屋里的大小锁事,大都由我奶娘管着,老太太您有什么需求的,尽管我与奶娘提了便是。”

    老太太点头,望着何氏,“你倒是个有心的。我方家有你这样的媳妇,亦是咱家之福。”

    何氏连忙道:“老太太可千万别这么说。为人媳妇的,自是尽心照顾长辈,这是我应该做的。”

    “是啊,为人媳妇也确实不容易。可是,这嫁出去的女儿,却是泼出去的水了,明明从小生活的地方,却因为嫁了人,倒把自己变成了客人”

    何氏与如晴对望一眼,看样子,老太太此次回娘家却是受到冷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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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何氏的难处,与何氏的算计

    如晴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太太,只得上前偎在老太太身畔,道:“奶奶,当客人好呀,凡事不必自己操心,还有得吃有得喝。不必像主人一样招呼客人,面面俱到,生怕哪里有怠慢的地方

    老太太爱怜地嗔了她一眼,“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感情你到你兄嫂这儿,就只为着当个饭来张口的娇客?天底下哪有你这么个脸皮厚的,羞也不羞?”

    如晴吐舌,“俗话说脸皮厚,当吃肉。这人呀,还是脸皮厚些才有肉吃的。再说了,如果没有我,大嫂哪能表现出贤慧的一面呢?这善待小叔姑子,可是为人媳妇的必经课程呢。”

    老太太被她冠冕堂皇的理由逗得几乎倒栽葱从炕上栽倒下来,指着如晴的鼻子笑骂:“好个没脸没皮的,给你三分颜色倒敢开染坊了。”

    何氏也掩唇笑了起来,见老太太总算心情舒朗,不由给了如晴赞赏的一瞥,然后又转移话题道:“老太太,最近孙媳妇时常有些力不从心之感,这京城的交际应酬实是太多了,我和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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