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王御袖 完第16部分阅读
双王御袖 完 作者:未知
来。”又转头对离若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染袖在朕这,明日再回。”
离若咬了咬牙,躬身应是,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乾王拉着染袖离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双拳紧握,面色阴沉。
“你们刚才似乎聊得很愉快?”
“离若一直对奴婢颇为照顾,有如兄长。”
“兄长吗?”乾王淡淡道,“这个时候还来接你,确实是照顾有加。”
染袖偷偷看了他一眼,暗自揣测他的心理,莫不是在……嫉妒?
沉默了一会,染袖试探着问道:“皇上突然去见太后,是否因为担心奴婢?”
“担心?”乾王嗤笑,“朕为何要担心你一个小小宫女?”
他绝对不会承认,在云舒宫久候不见人影,确实有些心神不宁。他从来不曾为女人花过心思,可是染袖却让他破例了,甚至不惜亲自去寻人,只因为那一点点莫名的忧心。
“是奴婢腆颜了。”染袖缩了缩手。
乾王却加重了握手的力度,下巴绷紧,隐隐透着不悦。
两人一路沉默地到了华清池,乾王斥退一众宫女,将染袖丢入池中,居高临下道:“好好洗,这水是温泉水,可以消解疲劳。”
“谢皇上。”染袖有些糊涂地浸泡在水中,暗想乾王对自己似乎比想象中更加重视。
“你要穿着衣物沐浴吗?”乾王抱胸立在池边,定定地望着她。
染袖转过身,背对着乾王,在水中一件一件脱衣服,直到只剩下肚兜为止。
不得不说,泡在这温泉水中确实很舒服,若是没有背后那两道火热的视线就更好了。
不多时,耳边传来衣物的摩挲声,然后是有人下水的声音。
一双大手将染袖环入怀中,湿热的唇贴在光洁的脖颈处,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朕帮你洗。”
说着,一手扯开肚兜的带子,一手覆盖在那团圆润之上。
本来他今晚并未打算让染袖侍寝,只是想抱抱她,毕竟礼佛一天,这个小女人恐怕很累了,可是一见到她半o在水中的模样,就忍不住冲动。
既然不能忍,那便做吧。在皇宫中,他何曾委屈过自己?
不多时,华清池中呻吟声渐起,朦胧的水气掩盖了一室□……
“染袖,别背叛朕!”随着猛烈的进入,乾王低吼着,“否则朕将亲自杀了你。”
他像是证明什么似的,一次又一次地占有。
染袖眼神迷离,透过一层迷雾看向他,心中突然生出奇怪的感觉。
这个男人……
☆、54荣显云舒宫
“砰!”安如瑾不小心将手中的酒杯震碎,液体顺着手指流入衣袖中,她却浑然不觉。
她不甘心!本来凭皇后的支持和她自己的手段,要在后宫顺利攀升,并非难事。可是只要算计云舒宫,就必然以失败而告终。她进宫可不是单纯地为了替皇后肃清障碍,她有更大的野心。若能得到乾王的宠爱并顺利怀上孩子,她便能母凭子贵,争取未来至高之位,到时即使是皇后也不过是自己的棋子。可是如今,一切成空,乾王甚至难得进她的寝宫一步。
她不甘心!凭什么好处都让夏末涵得了,她却只能每天看皇后的脸色?
安如瑾紧紧握拳,眼中闪过厉色。既然如此,那就玩更大的,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一个多月后,松韵平安回到云舒宫,除了清瘦了一些之外,精神倒是很好,整个也似乎成熟了许多。
她向夏末涵等人慎重地磕了几个头,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到春末时,二皇子禹昊再次参加了两宫大考,表现十分突出。十二岁的他,脸上虽然仍带着些许稚气,但气韵内敛,举止有度,待人谦和,并且能言善辩,才思敏捷,给众老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几位皇子中,禹昊无疑是最为出彩的一个。
夏初,云舒宫夏末涵因教导有功被册封为一品贵妃,其父族迁入皇都,连升三级。而安如瑾也在皇后的支持下,掌管尚衣、尚服、尙食三司,本来由夏末涵掌管的尙食,改为了尚官。尚官是后宫最有权利的一司,在太后的介入下,最终分配给了夏末涵。
这一变更之后,安如瑾反而低调起来,一心一意处理三司事务,并很快驾轻就熟。
对此,染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从离若零星收集上来的证据表明,安如瑾的母亲在暗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光的买卖,她们之所以极力想在后宫占据一席之地,就是为将来掌握朝堂实权做准备。只可惜,安如瑾并未如预料中那样,获得乾王的宠爱。
正因此,染袖肯定安如瑾不会甘于平凡,只是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然而出乎意料的,一年多的时间竟然波澜不惊地过去,后宫出现了难得的平静,染袖几乎以为世界和平了。眼看自己等待的五年之期越来越近,染袖却没有兴奋的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染袖,给朕揉一揉肩。”御书房中,乾王一手支着额头,一手翻阅着奏折。
染袖听命上前,注意到乾王一脸精神不济的模样,小声问道:“皇上很累了吗?”
乾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桌案上的文件,好半晌,都不见翻动。
染袖侧身看过去,只见乾王竟然闭着眼睛打起瞌睡来。她与旁边的太监对视一眼,轻声问道:“皇上最近是否都这样?”
大太监愁眉不展地点头:“是的,不但起得晚,处理政事时也总是精神不振。像这样批改奏折,批着批着就瞌睡起来。”
怎么会这样?乾王的xg生活很有规律,这两年更是节制,平时召其他妃子都不过只是走个形式。染袖倒是越来越受宠,有时甚至会在御书房陪驾。如此看来,显然不是纵欲过度的原因。
“有召太医看过吗?”染袖又问。
“有,不过太医也检查不出什么,只是让开了几剂补方。”太监忧虑道,“如此下去,朝中大臣必有微词。看那些奏折,都积了好几天了。”
染袖看向书桌上那几沓文书,皱了皱眉。曦国的政权结构十分独特,君王虽拥有至高的权利,但若疏于政事或是犯下大错,大臣是可以弹劾的。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染袖问道。
太监想了想,回道:“大概是两三个月之前。”
“当时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一切正常。”
染袖揉了揉眉心,轻声将乾王唤醒,招呼几名内侍扶他回寝宫休息。
“但是这奏折……”
染袖道:“交给我吧,虽然不能帮皇上批阅,但是先分好类,可以让皇上节省一些时间。”
大太监想了一会,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便点头同意。染袖作为御司,平时为皇帝整理文书也是分内之事。
染袖抱着一堆奏折坐到旁边的桌案边,开始一本本翻阅……
第二天乾王强撑着精神,起了个大早,想起还有大堆奏折没有批复就感觉有些头疼。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嗜睡。可是一到深夜,又有些心神不宁,没来由的烦躁。真不知身体出什么事了?
走进御书房,看到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乾王摇了摇头,拿过一本,翻开后发现里面竟然夹着一张纸,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了几行字……
“染袖整理过这些奏折?”乾王问向身边的太监。
“是的,她说先帮皇上分好类,可以节省时间。”
乾王眼中闪过惊异,这可不单单只是分类啊!她将复杂拖沓的奏折内容精练成不过百余字的几个要点,一目了然,省却了他一一细读的麻烦。这样一来,事半功倍,处理起来更是快捷。
为慎重其事,乾王特意拿出几本进行对比,发现染袖对奏折的内容确实分析透彻,并非敷衍了事。
虽然知道染袖颇为聪慧,却不想竟然有如此才能。
下朝后,乾王将染袖召到身边,命她每天到书房侍案。染袖正有此意,她想查出乾王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同时还能借此全方面地了解这个国家,也算是为将来出宫之后的生活做打算吧。
之后,染袖开始经常来往于云舒宫和御书房,她在后宫的地位十分特殊,既是夏末涵的贴身宫女,又是侍案的御司女官。既可处理三司的事务,又参与奏折文书的助批。每天都过得繁忙而充实,与乾王的关系从单纯的床伴,逐渐转变成无话不说的知己。
只是乾王的精神依然一日不如一日。
这天,染袖陪乾王一起回寝宫,刚一踏入,她就皱起眉头,目光看向置放在房中的香炉,感觉这香味有点奇怪。
乾王寝宫所用的香料都是特别的,染袖曾经一一辨识过,所以只要稍有不同,她便能察觉出来。今天的香其中夹杂着另外的味道,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染袖留了一份心,回去之后便让人将所有香料都检查一遍,虽说有可能是多此一举,但任何可疑之处都必须慎重对待。乾王可不能出事,否则不但她出宫无望,乾鑫宫还会因此彻底动荡。
时间如梭,乾鑫宫就这样异常平静地度过了几个年头。
染袖小心地照顾着乾王,可是他依然时常莫名困顿,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其他病症,连染袖都几乎以为这只是他自身的隐疾,而并非人为。
五年之期不过数月,其实冷静如染袖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明日便是禹昊的成年礼,看来要好好准备一番了。”夏末涵一边翻阅册子,一边笑道。
皇子年满十六岁之后,首先要祭祖,再整服进朝,由皇上亲自为他戴冠,接受众臣礼贺,最后便是为他安排一名年长的宫女侍寝。
夏末涵掌管尙寝,此事也由她负责。
“染袖,你来看看,这几名宫女,选哪个好呢?”夏末涵将手中的文册递过来。
染袖翻看了几下,笑道:“这个沫儿不错,听说性子很是温柔。”
“二十四,是不是年纪大了点?”
“年纪大点好,可以更好地服侍二皇子。”染袖顿了顿,又道,“若是想找个小点的,这个也不错,颇有风情。”
“嗯……这个出身卑微,年纪虽小,经验却很丰富,我担心她带坏禹昊。”
染袖轻轻笑了笑:“娘娘,您还是自己决定吧,奴婢不多嘴了。”
夏末涵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选了那名叫“沫儿”的宫女。
第二天,禹昊一早就起来整装,跟随礼仪官按部就班地进行成年仪式。
这种仪式宫女是不得参与的,到黄昏时分,染袖应夏末涵的请求,在朝堂外等候禹昊。
十六岁的禹昊,眉毛如剑,目光精睿,清俊温雅,气质不凡。在一群大臣中,有如月光宝玉一般引人注目。褪去些许青涩,整个人都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
他一眼就看到等候在角落的染袖,与众臣拜别之后,便直直地走向她。
染袖今年二十有余,从一朵含苞欲放的雏菊逐渐变为傲然盛放的雪莲,少了几分娇俏,却多了几分柔韵和令人如沐春风的雅致,一颦一笑渗透人心。
在大臣面前从容自若的禹昊,这会见到染袖却露出欣喜和激动。
“等了很久了吗?”禹昊问道。
“没有。”染袖笑道,“先回去用膳,晚上……”
禹昊眼中光芒闪动,随意道:“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染袖一定要陪我。”
自从染袖开始侍案之后,他与她相处的时间就减少了许多,曾经多么希望她能日日陪伴,可惜终是奢望,只因自己还只是一名皇子,在未成年之前毫无实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染袖一次又一次地父王占有……
染袖迟疑了会:“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禹昊恳求道,“好染袖,陪陪我,不然我会紧张的。”
“你会紧张?”染袖好笑地看着他。
禹昊耸耸肩:“怎么不会?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染袖有些纠结,禹昊在自己面前总是如此肆无忌惮。是不是当初的教导除了问题?小时候明明是那么乖巧可爱的一个娃娃啊!
“呵呵,没关系,母妃一定同意我的要求,父王那边也有她挡着。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禹昊嘴角挂笑,一脸自得。
染袖无奈:“你都有把握了,还问奴婢作什么?今晚奴婢便舍命陪君子,听一回壁角。”
禹昊眉眼弯弯,右手贴到胸前,感受着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是夜,禹昊所在的寝宫早早地就打理好,红烛摇曳,暗室生香,所有人轻手轻脚,不敢惊扰二皇子正式步入成年的旖旎之夜。
染袖看着内侍们打点完一切,又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最后走进寝宫,见宫女沫儿衣着单薄地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她过去说道:“沫儿,待会好好服侍,二皇子温柔体贴,必不会亏待于你的。”
话说完,却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回应。染袖皱眉,唤道:“沫儿?沫儿?”
床上人的像昏睡过去一般,毫无反应。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染袖回头,对禹昊说道:“沫儿的情况有些奇怪,奴婢去找人来看看。”
心中有些疑惑,今晚的布置,她全程参与,沫儿刚才还好好的。
染袖转身就准备离开,忽然心生警觉,正要动作,却感觉脖颈一痛,整个人不由得软倒下来。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大意了,是禹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过了铺垫的情节,后面要加快了。
☆、55荣显云舒宫
禹昊小心地将染袖抱到床上,细细凝视。染袖一身鹅黄|色的衣衫,在红色床单的映衬下,仿佛娇嫩的花蕊。
他用手指一一勾划着她的五官,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染袖……”禹昊低喃一声,目光柔情似水,于孺慕之中隐含着几分爱恋。他缓缓弯腰,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吻,手指划过她的锁骨,勾起她的衣角……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期待着如此这般的亲近,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碰触她,亲吻她,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在她心中,自己恐怕只是弟弟一般的存在吧。她保护他,照顾他,教导他,却不会爱他。她甚至从未将他当作一个拥有的男人,如此毫无防备,轻易就被他压在了床榻之上。
禹昊缓缓为她宽衣解带,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逐渐o露在外的洁白肌肤,当牡丹刺绣肚兜展露在眼前时,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手指微颤地划过那跟细细的红绳……
染袖,今晚你你属于我的!
唔……
朦胧中,染袖感觉有个湿濡的东西侵入嘴中,辗转交融,炽热而霸道。直到她快要窒息才放开,转而移向脖颈,锁骨,胸部……身体微微颤栗,带着些许刺痛,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窜上大脑。
这是……不对!染袖轻轻喘息着,努力想恢复神志,私密处摩挲的触感,令她危机意识顿生,在几番挣扎下,她终于睁开了眼。常年锻炼的警觉让她比一般人清醒得更快。可是她倒宁愿没有醒来,否则也不用面对这样的尴尬,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在侵犯她。
身上的衣物几乎已经褪尽,o露的肌肤与他紧紧相贴,摩擦交合中不断增加着热度。下/体明显感到有一团滚烫的东西在上下蠕动,试探地撞击着,蓄势待发。
染袖抿了抿唇,双手悄悄绕过禹昊的脖子,想将他弄昏,却不想,手指刚刚找到||狂c|道,就被人反手握住。
禹昊抬起头,用包含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染袖,沙哑道:“染袖,你身手虽然灵活,却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将她的手压在两侧,低头在她起伏的双峰上舔了一下,□更是耸动了几下。
“放开我。”染袖挣扎了几下,双腿极力合拢。
“不放。”禹昊声音中透着几分任性,咬了咬染袖的耳垂,低沉道,“我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个机会,你可知我忍了多长时间?”
“二皇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奴婢是皇上的女人!”染袖眼中透出几分失望和急切,“若是被皇上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二皇子,赶快停下来。”
“我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了,不会有人来打扰的。染袖,别拒绝我。”
“二皇子,你这样做让奴婢日后如何自处?”染袖双颊嫣红,眼含泪珠。这样泫然欲泣的模样,令禹昊痴迷不已,身体的yu望更加汹涌,令他整个人都仿佛要燃烧起来。
“染袖,再迁就我一回,这最后的成年仪式,无论如何都希望你来帮我完成。”他勾起她的纤腰,将她贴近自己的腹部。
“不要。”染袖用力推拒道,“二皇子,此事怎能迁就?奴婢若真的应了你,便是害了你。二皇子,请放开奴婢,今日之事奴婢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禹昊眼中闪过怒火,扳过她的腿,就冲了进去,只是因为太紧,仅没入一半。
“唔。”染袖痛哼一声,私密处紧缩。
禹昊倒吸了一口气,汗珠划过额角,浑身紧绷。他几年前就接受过这方面的教导,只是从未身体力行过,如今真枪上阵,难免有些局促,况且抱的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发泄又担心伤到她,这样不上不下实在是一种极致的煎熬。
染袖忍住身体的不适,脑中异常清醒。她该怎么办?若是别的男人也就罢了,她可以当被狗咬了。可是禹昊不同,她一直将他当作弟弟,与他发生关系,超过了她可以容忍的心理底线。
可是她唯一可以护身的柔术,只能对付没有防备不会武功的人,受体质限制,她的力气也比不过现在的禹昊。
“二皇子……”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染袖紧咬嘴唇,不过片刻便咬出了血渍。
禹昊心头一痛,低头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舔去她嘴角的血渍,咸咸的味道透过舌尖晕染开来。他既怜惜,又不甘心。勾住她的下巴,舌头深入,发泄般地肆掠着,下面火热的□也更进了一步。
“不……唔……”臭小子!染袖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她还没开始动之以情呢!
该死,看来不让他早泄不知道收敛!
染袖狠了狠心,开始用手刺激他身上敏感的||狂c|位,身体也轻微蠕动,想不着痕迹地抽开,谁知刚一动,禹昊就像被电了一下,浑身炽热。染袖错估了这个年纪的男孩的冲动,禹昊受激之下,全凭本能地冲撞起来,原本只进入一半的硬物整根埋入。
“呃……”染袖懊恼得想撞墙,身体在疼痛下也隐现出些许快感。
禹昊再也忍耐不住,扶住她的腰开始猛烈地攻城掠地。
染袖闭上眼睛,在低喘中叹息一声。
这回她真的想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发泄完最后一丝精力的禹昊餍足地压在染袖身上,双臂紧紧缠住她的腰,嘴角带笑。
染袖睁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床顶的罗帐,脑子有片刻空白。
她用力掰开禹昊的臂膀,费力地爬起身,寻找零散的衣物。
窗外夜幕深沉,月亮也隐入云层,房中除了微弱的烛光之外,再无别的光线。这样也好,昏暗可以掩盖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可惜她嗅觉灵敏,空气中那种欢ai过后的暧昧气息令她心情糟透了。
“染袖。”禹昊拉住她的衣袖,用一种深深眷恋的眼神望着她,就像猫一般,渴求着主人的爱抚。
染袖有些憋气,这到底是谁强了谁?
她转过头,没有理他,径自整理装束。身后传来衣服的摩挲声,待她穿好,禹昊也着装完毕,即使没人服侍,他的动作也很利索。
染袖咬了咬唇,问道:“那个……沫儿呢?”
禹昊小心地回答:“我安排了亲信跟她……”
染袖转头瞪向他,嘴唇动了动,终是没再说出话来。本以为养的是一只哈士奇,谁知却是一头狡诈的狼。
她从想过与禹昊发生姐弟或师生之外的感情,这样只会让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唯一庆幸的是,禹昊留在宫中的时间不长了,就将此事当作送别的礼物吧,也许等他回来,自己已经不在了。
“二皇子,奴婢先告退了。”染袖恭敬地行了一礼,态度疏离。
禹昊心中一紧,上前拉住她,道:“染袖,别这样,你想让我走都走得不安心吗?”
染袖微微叹气,实在硬不起心肠,无奈道:“二皇子,你让奴婢怎么办?当没发生过,继续对您和颜悦色,或者不顾颜面地柔情蜜意?”
禹昊望着她沉默不语。
染袖又道:“再过几日,便是最终考核的抽签仪式,三年的历练之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二皇子不该在这种时候分心他顾。”
“我知道,对太子之位,我势在必得。”禹昊眼中透出坚定之色。
“既然如此,二皇子更应当谨慎,像今日这样的荒唐事……不可再有。将来二皇子荣登九五,自有无数貌美女子侍奉左右,奴婢卑微之躯,不值得二皇子挂怀。”
“染袖,你明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禹昊有些生气道,“我为何要在此时强行占有你?因为我不知道三年后,你是否还能记住我!若不走出这一步,你永远只会将我当作孩子!”
染袖微微愣神,低头不语。
禹昊捧起她的脸,低声道:“染袖,等我。”
染袖垂下眼,无言以对,心中微微发涩。等他?自己何曾有过可等之人?
对弟弟般的禹昊,她没法生出男女之情,所以,她不会等他。
染袖先禹昊一步离开房间,去查看沫儿的情况,正好看到一名侍卫从寝宫中走出来,并冲她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
“你是?”
“属下是南宫侍卫。”末了,又低声道了一句,“曾是孙将军的手下。”
染袖恍然,原来是禹昊外公的人。
她迟疑道:“今日之事……”
“放心,属下不是多嘴之人,况且属下也得了好处。”说着嘿嘿笑了一声,告辞而去。
自己照顾禹昊这么久,竟不知他身边有这样的人?看来禹昊在暗中培养了不少亲信,不动声色,不留痕迹,他确实已经将自己所教的东西融会贯通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晚的事,他果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调换做得毫无破绽,染袖无话可说。
几天后,禹昊与禹珏同时接受抽签仪式,这是历代皇子的最终考核,每一支签都写有一个地名,皇子们必须在自己抽中的地方历练三年,考察当地的风土人情,物产经贸,土地人口等等事务,同时招揽人才,持家。
这些签除了皇帝和监察阁的阁老们之外,其余人都不得私下探听。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协助或者阻挠考核。而皇子们也必须微服易名出行,一旦向当地出示身份,就代表考核失败。落选的皇子将来会派往当初考察的地方任职。
抽签仪式是在赋懿宫举行,乾坤二王以及数位老臣齐齐在场,皇子泓睿已经外出考察,现在参与抽签的便是禹珏、禹昊和泓旭三人。
抽签完毕,阁老分别将签收好,记录片刻,将写有地名的纸张放入信函中,慎重地递给三位皇子。
每位皇子都只能带两名侍从,到达目的地之后会有暗察使跟踪记录,若发现有人妄图投机取巧,将立刻取消角逐王储的资格。若有人从中破坏,一经查出,无论身份有多高,都将严惩不贷。
禹昊从赋懿宫走出来,摸了摸怀中的信函,抬头望向乾鑫宫的方向,心中波澜起伏。
染袖,三年,一定要等他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三年很快,不用急,接下来的情节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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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荣显云舒宫
禹昊带着离若一起离开了,轻车简从,悄然无息。这也是皇子最终考核的第一环,必须改名换姓,低调行事,若将身份透露给任何一名官员显贵,寻求他们的帮助,考核就将提前终止。
染袖在他们离开第二天就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宣州,这是禹昊在暗格中给她留下的信息,也是对她的信任。
只是禹昊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宣州隶属曦国西北的某个附属国,与荒野之漠距离不远,人蛇混杂,民风彪悍,经济相对落后,想站稳脚跟并不容易。
鉴于曦国严密的考核制度,染袖即使知道他的去向,也不敢找人暗中帮忙,否则很可能弄巧成拙。她相信以禹昊的能力和身手,在这样的环境下磨砺三年,必能迅速成熟。
眼下,染袖更关注的是即将到来的五年之期,只待新一届的乾坤大比结束,她便能拥有提前出宫的机会。至于坎焰当初的求亲之约以及乾王最终的决定,染袖心中早有计较。
不过世事总是难尽人意,就在乾鑫宫即将迎来最忙碌的一个季度时,皇后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毫无征兆。
染袖听到消息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怀疑安如瑾。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对,皇后是安如瑾最大的靠山,她没有理由害她,至少在她还未得到可以与夏末涵抗衡的地位前,绝对不会随便动手。
在陪同夏末涵去看望过皇后之后,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原来皇后确实是生了重病,外人看起来似乎很突然,实际上在几年前就已经有了迹象,脱发、呕吐、失眠等等症状频出,只是皇后掩饰得好,并没有人发现。她之所以不敢表露,是因为这种病是血脉遗传,本来已经绝了好几代,想不到如今却在皇后身上再现,得此病者,一般活不过四十岁,三十岁左右便是发病期。此事若一旦传出去,禹珏的健康也会遭到质疑,这对他将来角逐皇位是十分不利的。
可是皇后拖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能拖到禹珏历练归来。恐怕她当初将安如瑾带入宫中,也存有未雨绸缪的心思,为禹珏培养后备支持,以免将来自己一死,他在宫中受人所制。
皇后的打算是好的,可惜选的人并不可靠,染袖可以留意到坐在皇后床边的安如瑾虽一脸悲切,拽着被子的手却是青筋暴露,显得其主人的气怒。
她怎能不怒?一旦皇后倒下,后宫地位权势最大的便是夏末涵,她暂时是无法与之抗衡的。皇后倒得太快,快得让她措手不及,她隐忍了这么久,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出了问题,只要再给她一年时间,一年……
太后给在场众人都下了封口令,对外宣称皇后得了急病,需要静心休养,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乾坤大比即将开始,宫中正是事务繁忙的时候,太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在反复思量以及征得乾王的同意后,决定将凤印暂时交给夏末涵,让她统管后宫一切事务。
夏末涵跪在地上,双手捧过凤印,慎重地拜了几下。如今的她已经有了几分上位者的觉悟,然而本性依旧,突然委以重任,难免有些忐忑。
“太后,臣妾腆居贵妃,接掌凤印似乎有些不妥。”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皇后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今后恐怕再也无法执掌后宫。哀家本不愿在皇后最艰难的时候移交权职,然而大比在即,后宫不能没有主持大局之人。”
夏末涵低头不语。
太后鼓励道:“这几年你都做得很好,不必担心,你身边不是还有军师吗?”
夏末涵笑起来:“是了,染袖确实是臣妾的军师,有她在,臣妾安心不少。”
“你们主仆情深,实在难得,哀家甚感欣慰。”
“臣妾一直觉得亏欠染袖,让她留在臣妾身边做个小小宫女,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太后摇头笑道:“你终觉没有染袖看得通透,做宫女,于你于她,都是最合适的。”
夏末涵眼中闪过迷惑。
太后又道:“毋须烦恼,顺其自然即可。”
夏末涵受教地点点头。
执掌凤印意味着什么,后宫所有人都明白,即使心有不服也于事无补,夏末涵如今羽翼渐丰,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温顺可欺的女子,她在染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举手投足间都有了上位者的气韵。
夏末涵这边风生水起,安如瑾却是怒不可遏,她布局了这么久,却便宜了自己的对手!
尽管愤恨,她却不敢暗下杀手,掌管尚膳司这么多年,云舒宫是她唯一没有突破的地方……
这天,安如瑾正朝自己的寝宫走去,刚上了走廊台阶,就遇到了出来散步的太后,她忙恭敬地行礼。
太后朝她点点头,笑着勉励了几句便在宫女搀扶下继续前行。
安如瑾也转过身,正准备离开,脚步一顿,突然想起正是这个老太婆毫不犹豫的支持,才造就如今夏末涵风光,更是提前将凤印交给了她。若没有她,夏末涵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获得如今的地位。
一想到这个,心头火起,眼中也闪过一丝凶狠。她捏着衣袖上的一颗珍珠,用力扯下,回头看到太后正缓步走下阶梯,她看准时机,迅速将珍珠掷了出去……
“啊!”太后一滑,身子猛地向下倒去,连带把搀扶她的宫女也拽落阶梯,在一片惊呼声中后脑撞地,就这样昏死过去。
安如瑾先是露出一丝快意,然后惊慌地叫道:“快来人啊!太后出事了!”
搀扶太后的那名宫女伤得并不重,她一见到太后的模样便脸色大变,手脚并用地上前查看,不经意间,摸到一颗珍珠,她眼神一厉,转头看向正在大叫的安如瑾。
这时,周围的人迅速赶到,抬人的抬人,召太医的召太医。
兵荒马乱间,只听安如瑾又道:“来人,将此婢收押。她服侍不周,以至令太后发生如此意外,实在是罪无可恕!”
两名内侍忙一左一右将那宫女抓住,那宫女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环视一周,终于还是沉默了。
她被内侍压着前往壁室(关押宫女内侍之所),半路正好遇到染袖,她眼中一亮,奋力冲开钳制,拽住染袖道:“染袖,救救我,救救我。”
染袖一愣,问道:“这不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吗?发生何事了?”
“她刚才陪太后散步,结果粗心大意,让太后摔下了楼梯。”
“你太后怎样了?”
“尚不清楚,奴才去的时候,太后已经昏迷。”
“染袖,你一定要帮奴婢照顾好太后!”那宫女又喊道。
然后被两名内侍拖走了。
染袖目送他们走远,摊开手掌一看,上面正静静地躺着一颗珍珠……
夏末涵接到消息,匆匆赶往康宁宫,此时乾王也已到场。染袖一眼就注意到安如瑾袖子上镶着的珍珠,与她怀中那颗一模一样。原来是她。但是她在这个时候向太后下手是为了什么?单纯的报复?
太医道:“太后的右手臂和右腿都有骨折的现象,后脑还受到了重创,暂时很难断言病情严重到何种地步,得观察几日再说。”
乾王沉声道:“务必将太后治好,朕不想再听到坏消息。”
太医迟疑道:“皇上最好有所准备,太后年事已高……”
“这些不必多说,朕只问结果!”
“是。”太医不再多言,表情却是严肃异常。
“今天服侍太后的是谁?给朕滚出来!”乾王怒喝道。
安如瑾忙上前回道:“是锦涟,臣妾已经命人将其收押。”
“还收押做什么,立刻处死!”
染袖暗暗拉了拉夏末涵的衣袖,示意她说话。
夏末涵虽然不解,但出于信任,她还是上前劝道:“皇上,锦涟毕竟服侍太后多年,即便要处置,也该等太后醒来后,由她老人家亲自处理。”
乾王抿了抿嘴,沉默了半晌才僵硬地点头同意。
安如瑾冷冷地看了夏末涵一眼,垂头不语。
乾王走到太后床边,脸色冷峻。最近似乎诸事不顺,先是皇后突然病倒,现在又是太后摔伤,而他自己也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精力疲乏,莫名焦躁。面对繁重的事务和接连不断地应酬,心神恍惚,几次差点失了颜面。可是太医又诊断不出什么病情,只说平日太过劳累,多多休息即可。
休息?他时时刻刻都想休息!可是他能吗?乾王心中烦闷,转身离开康宁宫。
安如瑾跟着离开,目光追随着乾王的背影,嘴角泛起冷笑,既然已经乱了,不如更乱了一点……
短短数天,皇后和太后相继出事,后宫渐有不稳的迹象。特别是当太医诊断出太后瘫痪的结果后,更是人心惶惶。
染袖为了协助夏末涵稳定后宫,接下来的日子很少出入御书房,而乾王也忙着与众臣处理来自各国的文书,以便安排不久之后的乾坤大比。
乾鑫宫内外皆处于紧张忙碌的气氛中,几乎所有人都有种窒闷之感,完全没有以往迎接大比的兴奋雀跃。
有句话叫“祸不单行”,有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乾鑫宫又反生了一件震惊两宫的大事——乾王昏倒了。
就在议事时,毫无征兆地昏倒了。
大臣一片惊呼,后宫一片混乱。
被太医诊断并无大碍的乾王,竟然就此倒下。太医们在心惊胆战的同时,羞愧欲死,被众元老骂了个狗血临头。
然而现在降罪毫无意义,最主要的是尽快治好乾王。各国的使节即将聚集首都,若无人主持大局,北曦国将颜面无存。更重要的是,乾王是北曦国的君主,在两位皇子未回之前,他一旦倒下,北曦国很可能要变天了……
皇子们才走了不到两个月啊,竟然就接连不断地发生这样的恶事,莫非乾鑫宫被人诅咒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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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荣显云舒宫
“这个信息来得也太晚了。”染袖拿着侍卫送来的信件,皱眉不展。
那侍卫恭敬立在一旁,并未说话。
染袖猜测他可能并不知道信件内容,也不再多言。
这一两年,她陆续收集了几种气味异常的香料以及乾王经常吃的食物,托侍卫谦和带给沈宗书进行检验,大部分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却迟迟没有下文,直到今日才终于有了回信。
如染袖原先猜想的那样,安如瑾果然在香料和食物中做了手脚,她掌管尚膳司,乾王的饮食由她负责,虽有内侍验毒,但安如瑾所用的却是检验不出的毒药。据信上所说,这种毒药以燃魂草为引,调以多种稀有材料,少量服用,能醒神提气,增加体力。但若持续接触就能让人上瘾,精力透支,造成身体衰弱,一旦停用,将要忍受如蚁啃噬骨之痛。这简直就像是海洛因、大麻一类的毒品。乾王每次所用的分量可能并不多,但持续时间长,一旦发作恐怕将难以遏制。
不得不再次懊恼,这个消息实在是来的太晚了,若是能提早一年,乾王应该还不至于中毒太深。当初她虽然怀疑,但一则不确定安如瑾在哪些东西上面动了手脚,二则因为她宫女的身份,不好逾距,即使是夏末涵,在未接掌凤印之前,都不能随便插手尚膳司的事。她更没想到,安如瑾真的如此胆大包天,她下的毒虽然很难检测出来,但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少不得一个满门抄斩。
可是再想想,这东西少量服用可以强身健体,要查出有害,需要耗费很长一段时间。即使有夏末涵出面,安如瑾也可以来个抵死不认。在她原来生活的世界,不知有多少古代君主是因为服侍丹药而死的,他们难道不会事先检验有无毒性?只因为单独两三颗根本查不出问题。
据她所知,这个国家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毒药,应该是安如瑾母女俩所特制的。
这?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