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下月影第53部分阅读
榕树下月影 作者:未知
道:“苗疆人此刻的确在等我们送上门,但那却是因为他们想试探他们此举,是否已经让我们产生怀疑,若我们冒然前往,他们必然会知道我们已经察觉是他们动的手脚,所以,为了杜绝后患,他们会做什么,你们应当可以想象。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按兵不动,做出迷茫不解的状态迷惑对方,使得苗疆人以为我们并不知道皇上是中了苗疆的毒,而他们等待不下去,自然会派人前来试探询问,到时候再让那名圣女亲自送来,岂不是不用受制于人,又可以减少危险?”
前往苗疆,只能几人简装随行,若是发生危险,必然难以抵挡。但是若是苗疆公主自己送上门来,就算她的妖术再厉害,这里也有六万将士,踏平苗疆是绰绰有余。
杨飞震惊,而其他的将士也是错愕不已,他们个个面色惊疑不定,显得十分慌促。而云倾则是平静下来激动的情绪,淡淡的道:“是送上虎||狂c|等人宰割,还是请君入瓮,本宫相信各位忠贞爱国的将军,都应该知道选哪一个才是最明智的。”
“属下等该死,险些误了皇后娘娘计策,致使皇上于危险之中,属下等甘愿领罚”众人听得云倾这么一分析,都恍然醒悟,纷纷扣头请罪,甚至连杨飞都甘愿受罚。因为,他惊诧的发现,自己一心救主,却忘记了潜在的危机,这,是兵家大忌。
但云倾却突然间觉得很累,所以也不想再计较那么多。于是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随后在察觉冷战天凝视自己之时,对他心虚的一笑,道:“哥哥帮我准备些食材吧,这几日我与皇上闹别扭,都不曾好好对他,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些事情。我今日想亲自做些食物给皇上。”
冷战天剑眉黜起,低沉的道:“婉儿真的打算那么做吗?”
云倾垂眸,却不愿意再回答这件事,只有些疲累的道:“将军出去吧,随时注意契丹和南齐的动向,现在皇上身体抱恙,不能出任何乱子,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宣扬出去,再加上若是有心存旁念者,从中做些手脚,不仅皇上更加危险,就连冷氏一族都要栽在这护驾不周的罪名上了。”
这才是至关重要的,天下第一将军冷战天陪同帝王身侧,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得君王受人陷害而遭受蛊毒之痛。这个消息要是传扬出去,朝廷上的那些与冷氏格格不入的朝臣,只怕要趁热打铁,磨刀霍霍了。
冷战天愣住,似乎这才意识到事情真正的严重的地方,他剑眉紧紧的黜起,张口想询问如何化解,可是却见云倾身侧的帝王突然一动。云倾也觉察了,立刻握住凌烨轩微微抬起的手,低声道:“皇上醒了?”
凌烨轩浓密而好看的睫颤了颤,有些迟缓的睁开眼,但那双以往威严震慑的眼睛此刻却没有任何焦距,并且显得十分空洞,他剑眉微微挑起,有些虚弱的大手反握住云倾柔软修长的素手,沙哑的声音带着磨砂般的干涩,道:“天黑了吗?”
云倾心头涌起了一阵酸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凌烨轩说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而冷战天看到这一幕则抱拳低头道:“属下立刻去准备皇后娘娘的要的东西”,说罢,转身离开,那铠甲铿锵的声音十分刺耳。
凌烨轩剑眉挑起,似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将云倾的手握得极紧,那漆黑的眼底没有焦距也看不见痛苦,就如同一尊漂亮的木偶一般,呆滞的看着她。云倾心疼的将他的大手抱紧,轻声道:“没事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治好。”
“婉儿……”凌烨轩的眼前一片漆黑,甚至连云倾的脸都看不见了,他的手不住的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真什么,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俊容,也渐渐有一丝松动,昭示出了几分痛楚。少许,他抬起手抚上了她精致的面容,冰凉的手指温柔而僵硬,少许,沙哑的道:“你不会离开朕,对吗?”
云倾觉得自己的心都痛得快要撕裂了,她闭上双眼,随即将额头依靠在了凌烨轩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声,缓缓的抬头,道:“不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的。也一定会让你重新看见的,这段时间,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伺候你,为你处理那些贼寇的叛乱,我要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此刻的云倾,内心充满的痛楚和愤怒,苗疆的妖女、南齐的卑鄙、匈奴的猖獗,她以往从来都没有觉得他们竟然如此的可恶,可恶到她立刻想将其全部清理的地步。可是现在,她看着凌烨轩居然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还有受制于一个手段卑劣的女子,她就更觉得可恨,连每根骨髓都在叫嚣。
听着云倾这样温柔而残酷的话语,凌烨轩身子猛然震住,随后却是紧紧的将云倾拥住,抚着她的长发,沙哑的道:“婉儿,朕对你很放心,朕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命给你了。婉儿,你知道吗?其实朕的愿望也简单,就是你能如刚才所说的那般,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朕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云倾闭上双眼,眼角溢出了泪水,她不想哭,可是此刻却难以控制这样汹涌酸涩的情绪,她环抱住他精壮的身体,无声的哽咽着。为他的痛楚,更为自己的难以自拔的痛惜……
凌烨轩失明,他自己没有表现多大的痛楚,仿佛,这一切只不过是发生极为寻常的事情。而在众将士前来探望时,他也是云淡风轻的命令众人一切听皇后差遣,不得有半点违逆,否则以忤逆论处。众将士不敢有也不可能有任何怨言,因为现在情势非常,就算帝王不说,他们也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而对于凌烨轩的衣食住行,也全部都是云倾亲料理,为了让他觉得舒适,云倾甚至亲自伺候凌烨轩沐浴更衣,铺床叠被,和一切膳食茶水。
大帐内,蒸汽袅袅,凌烨轩坐在浴桶中,身上精壮的线条和麦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水珠蜿蜒下滑,虽然不如女子的娇媚燎情,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云倾施展了自己十几年没有用的按摩技术,缓缓的揉捏着凌烨轩的双肩,纤细的素手从刚开始的一点生疏到此刻的灵活,让云倾有种重回以前的感觉。
凌烨轩闭着双眼,神色享受,但是淡漠的面色却没有任何表情,直到云倾觉得已经洗得差不多,要他起身更衣时,他才如同银貂一般的赖皮的靠过来,虽然看不见,却还是能准确的寻找到云倾的气息,他低沉的道:“吻我。”
云倾秀眉一挑,知道凌烨轩这几日闲得发慌的老毛病又犯了,但是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他便又会说一些嫌弃他,和盲瞎之类的话,于是她只能有求必应的靠近,在他的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的掠过,孰知,刚要起身,凌烨轩却呼啦一声从水中起身,刚毅的双臂是将她娇小的身体箍在怀中,低头覆上她的红唇,纠缠辗转,直到云倾几乎窒息时才放开,随后声音略得沙哑着意犹未尽的道:“婉儿,这才叫吻,你刚才的那是亲。”
一副指责服务态度的模样,两云倾不禁瞬间抓住,但是凌烨轩却是天神一般的丝毫不理会云倾的抗议。即便,他眼睛看不见,似乎也能想到云倾烦躁的可人憨样,所以薄唇不觉流露出笑意,足见云倾这两日的伺候,让他很满意。
“你应该检点些,毕竟是一国之君,如果被人看见,可是要贻笑大方的”云倾看到凌烨轩那副满足的样子,觉得有些窝囊的冷声说道,随后将他搀扶出水桶,擦拭了身上的水珠,更上干净的寝袍。
听着云倾的教训,凌烨轩不以为然,并且依旧淡淡的笑着,似乎,就算听她唠叨,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云倾已经懒得理会这个男人的如同偷腥的模样,缓缓扣起他胸前的盘扣,那精致的龙行镶金的扣子很是难弄,每次给他宽衣、更衣,云倾都有忙一柱香的时间,第一次弄的时候,甚至急得满头大汗,让凌烨轩大笑不已。
“婉儿的更衣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凌烨轩感觉那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若有若无的划过,在脑海中想象着让她此刻服侍自己更衣的模样,就觉得胸口一阵熨烫,某种炙热的东西在身体里翻滚起来。于是,他抬起大手,触摸着云倾的脸,然后缓缓的扶着她一头披散的长发,喉结也不觉滚动了两下。
云倾此刻穿的几乎可以用薄如蝉翼来形容,芙蓉色绣粉红牡丹的抹胸,外罩一件浅紫色的薄纱,长裙极地尾拖延,因为要侍奉凌烨轩,为了避免搞得自己大汗淋漓且一团糟,所以壮大了胆子,可是有时候凌烨轩凝视自己的时候,她还会心虚,总觉得他是能看见的。
云倾搀扶凌烨轩坐下,蹲下身体为他穿亵裤,但是刚拿起衣服,凌烨轩的大手就突然再次环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身,将她拉向自己。云倾面色一红,几乎想将凌烨轩劈昏,但是他却呼吸凝重的将她身体抱起身放在了床榻上,随即喘息凝重的道:“你极少穿得这么少?”
说着,大手就在她身上流连起来,在触摸到她的胸前时,突然暧昧的笑了,道:“这是朕最喜欢的那件芙蓉色衣裳,婉儿,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朕吗?”
云倾横眉竖眼的想要将他推开,不想理会他的不正经,但是凌烨轩却异常的固执的稳如泰山一般的动也不动,且还变本加厉的压上云倾娇小的身子,突然半真半假的道:“婉儿,朕昨天听那老太医说,苗疆的这种巫术似乎可以用亲子的脐带血也可解,要不然,我们先回宫吧,等你为朕生下子嗣之时,再用脐带血引毒,如何?”
云倾心头一怔,在凌烨轩亲吻她的时候猛的扣住他的手,惊诧的道:“你说什么?”
凌烨轩见云倾十分惊诧,面色沉了沉,那失明的双眼也似乎划过一丝情绪,但他随之却道:“恩……朕昨日问了那老太医,他慌慌张张的跟朕说了这些,可惜朕膝下无子,后宫也无人有身孕,所以这种方法索性省略了,不过朕以为,与其在这里拖延时间去找解药,不如回宫,让皇后为朕孕育子嗣,这样,不仅可以治好朕的眼睛,轩烨江山也后继有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云倾起初以为,那老太医已经告诉了凌烨轩,他们在这里扎营不懂是为了等那个苗疆公主自投罗网,没想到只是说了这些。不过这倒是另云倾产生的几许疑惑,因为这个方案,老太医并没有告诉她。
不过想来,在所有的人看来,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皇帝眼睛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用孩子的脐带血来引毒,无论是真是假,耗时都太长,别说后宫没有嫔妃怀孕,而就如凌烨轩所说,要她诞下皇子,也起码要等九个多月,更何况,她还不想有孩子。
想到孩子的事,云倾的身体猛的僵住了,因为她与凌烨轩在日夜相对这么久,根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若是万一有了……
“婉儿?”凌烨轩感觉道了云倾的僵硬,疑惑的轻唤她,薄唇已经在她的胸口落下了一连串细密的吻,且每一个吻都如同赤焰烈火一般似要燃烧起来。
云倾看着凌烨轩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在感觉到他沉重炙热的气息时,心头一沉,抬起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沉声道:“你累了,该早点休息,估计过两日冷战天就可以找到解药了,到时候还要赶路……”
然,云倾的话还没有说完,凌烨轩就似突然震怒了一般猛的扣住了云倾的手。云倾惊诧,却见凌烨轩满身怒气,面容上更是隐匿着暴戾的气息,仿佛,他已经知道了云倾所谓的解药是什么一般,随即原本温柔的大手也粗暴起来,不住的扯着云倾的衣裳,怒道:“朕不要解药,朕只要你孕育朕的孩子,朕别的什么都不要……”
凌烨轩扯开了云倾的衣裳,火热的唇贴上了她的胸前,似发泄一般的咬住。云倾惊呼了一身,而自己的双手已经被高举过头,凌烨轩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一般的吞噬她的娇嫩,毫不留情啃咬。
此刻,云倾已经感觉出了凌烨轩必然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他才如此动怒,可是自己去连半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的狂肆和烈火一般的清剿给吞没,整个人如同陷入了泥潭一般,不可自拔。
凌烨轩撤下了自己的衣裳,也撕毁了云倾的纱袍,似发泄一般的在她身上横冲直撞。云倾从刚开始细微疼痛到后来被一阵颤栗的感觉淹没,不禁发出低吟。凌烨轩在听到这样蚀骨的声音时,不仅突然温柔了下来,动静的安抚她,可是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又汹涌的撞击起来,口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低吼道:“为什么你可以将朕推给别人……为什么,为什么……”
一夜的激|情,如同梦靥一样缠绕着云倾,因为这一夜凌烨轩几乎不曾停歇,即便,云倾已经累得无力挣扎,可是他却还是抱起她的光洁的后背,将冰凉而又如火的吻蔓延而下,随后再次覆上她的身体,索求那已经变成折磨的热情。
云倾看着凌烨轩孟浪的模样,除了盈盈的娇喘之外,已经无法吐露话语,她企图将他推开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波一波的痛苦快意同时侵袭她的身体,让她无法承受。
一次又一次的激|情退却,直到东方泛白。云倾想控制自己不跌入席卷而来的睡意,可却还是抵挡不住。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凌烨轩正抱着她,大手温柔的抚弄着她的长发,细密的吻落在她额前,袭上她的眉眼、鼻尖、红唇和圆润的耳珠。
“为什么……”云倾用尽力气,从略带红肿的唇内吐出这三个字。昨夜的一切来得太过凶猛,让她感觉自己如同漂浮在云端和深海里,说不出清楚究竟是什么感受。
凌烨轩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她的发丝上亲吻,低沉的道:“婉儿,朕要你为朕孕育子嗣,朕要你怀上朕的孩子,让我们之间有血骨的牵绊。婉儿,朕宁愿永远都看不见,也不要再与你之间有任何的芥蒂,朕不要任何女人,哪怕只是为了解毒,朕只要你,只要你……婉儿……”
或许这样的柔情密语,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听的心头柔软,永远都会再离不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吧。云倾也有一瞬间的神痴,纤细的素手轻柔的握住那只抚摸自己长发的手,可是眼底,却还是有迟疑。
如果凌烨轩的眼睛不能立刻就好,那么他们回宫之后必然要发生许多不便之处,更是要对天下人、满朝文武有个交代。所以,不能拖延……
“不行……”云倾急了,即便此刻精神萎靡,她也知道不能答应。但是凌烨轩却猛的吻住了她的红唇,阻止她喋喋不休的话语,在她被吻得昏天暗地的时候,低沉的道:“婉儿,这是皇命,不可违,你明白吗?”
“你……”云倾突然觉得自己中计了,更是感觉凌烨轩在得知自己眼睛看不见那一瞬间的痛苦只是装出来的,而且,她觉得,或许在那虫蛊涌进大帐内的时候,他甚至可以阻挡,可是他却为了设计自己怀上龙嗣这一局,而故意中招。
想到这个可能性,云倾突然又想起了红绫死时的那副凄惨模样,她死的太过诡异了,但是凌烨轩却没有多加追究,或许,他也是早已经知道了红绫死于什么,但是他却纵容这一切发生。而他一路上故意不理会自己,只是怕她识破红绫的死是因为中了虫蛊。
再后来,路过翠烟楼时,她在听闻了红绫死相凄惨的时候他张望,而他甚至连问都不问为何尸体又突然的出现了翠烟楼,更是不顾念主仆之情,连一丝怜悯的表情都没有。之后回到了大帐,在没有发生失明的事情之前,他也是对自己冷热无常,只有在雷霆突然闯入营地的时候,他才表现得十分惊慌。
她太不了解凌烨轩了,也太过于将他想的单纯,却不知他居然用苦肉计给自己摆下了这么一道。
“你暗算我”云倾咬紧牙关,已是十分肯定的说道。她骤然做起身,精力消耗殆尽之后,只剩下虚弱的喘吁,只是一对凤眼,却还是睁得极大,也不管凌烨轩是否看得见她此刻的愤恼。
但是她的怒气却渲染了凌烨轩的低沉笑意,他不以为然的吻上她的额头,似乎老马识途一般没有任何偏差,似乎她的身体,他已经熟悉到就算看不见也可以知道什么地方了一般,随后,淡淡的低沉道:“婉儿,朕以前就说过,为了你,朕可以不择手段。”
“凌烨轩,你混蛋”云倾突然觉得自己委屈万分,她为他的事情劳心劳力,甚至以为了这几日没有理会他而觉得内疚,亲自侍奉他的生活起居,可是他汇报她的竟然是如此卑鄙的局。
凌烨轩剑眉一挑,显然很不喜欢云倾这句话,于是他再次将她压下,带着情欲沙哑的道:“原本想让你休息一会,但是现在看来,是朕太过仁慈了。朕的婉儿还有力气对朕吼叫,就说明还不是……很累”。说着,再次吻上了她的身体,撩拨新一轮的激|情。
正午时,凌烨轩难得亲自发号施令,命令拔营启程。冷战天和杨飞等人都不明所以,甚至跪叩在大帐前久久不肯起身,只为帝王的双目,请求皇上让苗疆的公主前来救治。但是凌烨轩却冷笑了一声,双目虽然漆黑一片,但是依旧威仪不改的道:“你们想要朕纳一个会巫术的女子回去祸害宫廷,扰乱视听么?”
众人不敢说话,而那名年迈的老太医则是帝王的传唤声落时,颤颤栗栗的走向前来,向那些将士禀报了另一种可以治愈帝王双眼的办法,然在他说道要用亲子婴儿脐血来引蛊时,杨飞立刻道:“简直胡扯,皇上现在尚无子嗣,后宫也没有嫔妃即将临盆,这根本就不是双目救治方法,而是胡言乱语。”
那太医吓得不敢再说话,但是从他的行径却可以推断得出,他的所言所行,都是依照皇帝的意思分毫不差的演戏。因为如果不是的话,他也不至于只告诉众人一个方法。
凌烨轩薄唇一勾,在杨飞还要说话之时,竟淡淡的说出一句让众人错愕的话语:“朕的皇后有身孕了。”
一句话如同重磅炸弹一般投进了众人的心头,轰然炸开,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皇后怀孕了?这怎么可能,皇后在北楚用藏红花避孕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而这次与皇帝会合,也还不足半月,这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办法看得出皇后现在会有喜脉啊。
但是皇帝说皇后怀孕了,皇后就是怀孕了,没有人敢旨意。毕竟皇后是侍奉皇上的,这件事情是真是假,皇上是最清楚的,外人如何敢反驳?
但是杨飞却没有放弃,他继续道:“属下恭喜皇上,但是就算皇后现在怀有身孕,也未必能解燃眉之急。皇上要生产的话,需足十月,但是我们现在就要拔营回宫,这一年里,皇上要如何对天下人交代,如何对满朝文武大臣交代?堆积如山的奏折,就算臣相大人可以代劳,但是许多重要的定夺,都必须皇上亲自过目,如此才可以避免鱼目混珠。况且,现在正值南齐和契丹的大战在即,若是稍有疏忽,唯恐百年大计毁于一旦啊……。”
“是啊,是啊,属下等还请皇上三思”其他的将士听闻杨飞这么说,也纷纷迎合,甚至全部叩拜在地请命。
凌烨轩面色紧绷起来,漆黑没有焦距的眼底陡然闪过一丝厉光。杨飞无意中瞥向帝王,却看到这一幕,他心头一骇,但随即又低下头来,心头虽然惊疑不已,但却还是不得不继续道:“皇上,苗族中敢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设计皇上,可见是早有准备,所以,皇上应当留在此地等他们自投罗网,治好眼睛只会再严惩,也未必要将那苗疆公主册封为妃啊……。”
众人听闻,更是觉得有道理,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附和,就被冷战天厉声喝止:“放肆,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岂能做出如此惹人贻笑大方的事情,杨飞,还不快接旨拔营启程。”
杨飞等人一怔,而凌烨轩则是云淡风轻的道:“还是冷将军深知朕的心。”
众人心头一寒,已经明白了皇帝的决然,所以都不敢再说什么。可是杨飞却难以明白,为何皇上要舍近取远?但,在他思绪略显混乱之时,大帐外突然有人来报:“报——前方发现苗疆人的踪迹,应该是苗疆公主。”
众人顿时都惊起,冷战天更是挑起来剑眉,随即请命道:“皇上,苗疆公主自投罗网,可见皇上中蛊之事,的确是苗疆人所为,请皇上允准属下前去将她抓来向皇上请罪,任行处置。”
凌烨轩神色幽沉,似乎在考虑,而其他的将士都提着心眼等待皇帝的裁断,因为他们都希望皇上能够遵从杨飞的意思,先宠幸了那名苗疆公主,解去身上的蛊毒之后再作处置,因为那样,至少他们可以向天下的百姓和朝臣们有了交代,但是皇上如果执意要这么回宫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押进囚牢,送入刑部审问”凌烨轩思绪片刻后,竟冷清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送苗疆的公主进刑部?那岂不是要严刑逼供吗?这……众将士都纷纷相视,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但是刚才百思不得其解的杨飞却突然明白了。皇帝是想用这个公主的供词,来将整个巫蛊苗疆而覆灭,因为此刻杀,显得有些不公正,但是一旦入了刑部,有了供词,便是天下皆知,到时候再斩杀,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
“属下遵命”冷战天声音坚定冷清的说道,随即掀开大帐踏了出去,随即便听到他大声喝道:“左右将军随我来,活禽苗疆妖女,押解回宫审问。”,说罢,便听到了一阵战马奔腾的声音。
“皇上”杨飞黜眉望向皇帝。
而凌烨轩却是懒散一笑,冷清而威严的道:“朕不允许任何人打朕的主意,左右朕的决策,除了……皇后。”
除了皇后……杨飞再次惊住,难道皇上失明的这段时间要将大权交给皇后?
卷三 征战天下97回宫(上),群芳妒
草原上,狂风肆吼,杀气升腾。冷战天策马提刀带着一直骑兵飞奔向有数百苗人护卫的一辆马车前,提起缰绳。骏马前蹄腾空嘶吼,冷战天将长刀的铁柄砰的一声着地,令人感觉脚下的地面似乎有摇晃了几下,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刚毅慑人,道:“四周百姓不得闯进军营,行者绕道而行。”
马车缓缓的停止,只见四周都是一些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却都穿着具有民族风情的花俏衣裳的男人,而马车两旁随行的少女发髻上更是带着苗族人纹绣鲜丽花纹,边角垂着细密银穗子的帽子,看起来个个姿色含羞,面容娇美,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那些男子应该是苗族的武士,因为就算看到威震天下的冷战天时,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马车旁,一名少女上前向冷战天欠身,中原的礼仪竟然做的十分熟练,似乎曾经练习过一般,随后甜美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的道:“这位将军,我们是周边苗族的人,马车内的是我们苗族圣女,得闻圣上驾临此地,所以特来见驾问安,还请大将军能够通融,代为传达,小女子感激不尽。”
马背上,冷战天威风凛凛,红色披风迎风飞扬,霸气凛然,他双眼眯了眯,随即冷笑道:“原来是苗疆的公主,其实,公主殿下要见驾问安,这本是敬上之心,但是皇上最近这两日突然龙体抱恙,只怕要辜负公主殿下的一份盛情了,殿下还是请回吧。”
冷战天故意说龙体抱恙,继而观察这些人的神色,果然,他们相互凝视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雀跃的神色却难以掩饰。而那名少女则是立刻先来马车的帘子,浅浅的道:“圣女,这位将军说皇上龙体欠安,只怕不能接见圣女了,所以……”
马车的芙蓉色绣苗族传统图腾的垂帘缓缓伸出了一只如玉般洁白细嫩的素手,那少女一见,赶忙将她们的公主搀扶出了马车。冷战天目光更沉,随之只见一个身着薄纱,妩媚感性的女子缓缓探出半个身子,竟是一身中原女子的装扮,她长发绾起,一副柔弱娇美的模样,而容貌更是绝色倾城。
苗疆圣女一双似能勾魂的眉目含着羞怯的凝视着冷战天,在看到冷战天眉目刚毅冷清,似如天神一般不可仰视之时,带着柔媚的眉宇微微拢起,似乎有些震惊眼前这个男子的不动声色,于是她目光流连,在看到那一身墨色双龙铠甲之时,眼底也有些深沉,因为,她已经猜测出眼前男子的身份——威震天下,名扬四海的大元帅冷战天。
娇颜巧笑,眉宇盼顾,苗疆圣女柔弱的声音带着酥骨的妖媚,道:“这位将军,我是苗疆的圣女,也是医仙,可驱逐百痛和疾病,既然今日圣上有疾,若是将军不弃,可否小女子前往一试。就算是我们苗族的一片心意,毕竟,皇上的身子关乎家国社稷。”
冷战天见这个苗族圣女已经渐入圈套,目光又扫了一眼她身后的数百名武士,这些人的武功应该都不弱,不可小窥。于是他爽快的道:“没有想到公主殿下还会医术,如此甚好,还请殿下尽快跟随本座前往军营。”,说着,显得有些急不可耐的调转马头就领着这对苗族人向军营走去。
营地里,杨飞看到冷战天带着那些人进军营,立刻下令黑衣探卫全部埋伏,伺机而动。而其他的左右将领则是警惕的看着那群人缓缓而来,目光阴沉,随时准备擒拿那名妖女。
黄金大帐内,云倾无法入睡,索性起身梳妆。但这次,凌烨轩却没有阻止云倾,而后温柔的抱着她娇柔的身子,抬手抚着她垂落的长发,虽然双目无神,但是唇角却带着淡然而暧昧的笑意。
云倾的腰身被凌烨轩禁锢在他的怀中,所以无奈只能坐在他的腿上。也不知道凌烨轩究竟想做什么,竟然挑选了一件华贵的长袍给她,还是硬要让她穿上这一件。云倾拗不过他,只能依从,但是衣裳刚穿上,胸前的几颗凤型盘扣却又被他拉拉扯扯的松动开来。
“你究竟想怎么样?”云倾懊恼的嘀咕,真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已经折腾了一夜,此刻却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若不是他双目伤残,她绝对会狠狠的揍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但是同时,云倾也明白了,如果凌烨轩愿意宠幸那些后宫的嫔妃的话,肯定能做到雨露均沾,而那些后宫的女人就算再争宠,也未必能独霸帝王,因为一个女人侍奉一个男人实在太辛苦了,就如此刻的她。
云倾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累过,感觉全身的骨头快散架了,如今他还要自己穿这么厚重的衣裳。穿也就穿吧,她好不容易穿上了,他居然还动手动脚的将口子又弄开,更是意乱情迷的调戏。
最近,凌烨轩已经被她宠得娇惯了,以往无论吃什么菜色都不会挑剔,但是自从她亲自料理他的衣食起居之后,他不仅耳灵敏到她慢一步都要叫嚷,而且还随时挑剔和指点她的手艺,总之,她做的事情,他似乎没有一件称他的心,如他的意,但是他却又不肯让别人做,宁愿对着她指手画脚。
仿佛,这就是他的乐趣,就如每日夜晚和清早向她索求,在折腾一番之后,还有缠绵相拥一般,而当她每次恼怒时,他又表现出极为委屈的模样。
而最后,云倾总结出了这个男人为何经历如此旺盛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她的自作孽不可活。自从他的眼睛看不见之后,已经闭散得时刻无聊,而她却因为无数的军务忙得焦头烂额……
“婉儿,你真香……”凌烨轩声音带着暧昧的沙哑,薄唇在她的脖颈处亲吻,呵着滚烫的气息,嗅着她身上刚沐浴完得清香,带着流连的亲吻,随后大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游动,从腰间缓缓的探上胸前。
云倾黜眉,扣住他不规矩的手,随后窈窕的身躯从凌烨轩的怀中逃出,在大帐外走进两名侍女之时,道:“皇上不累吗?”,说着,坐在梳妆镜前,让侍女为她绾鬓。
凌烨轩慵懒的低笑一声,他抬手抵在额前,薄唇带着宠溺的笑意,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准确的找到云倾的位置,而后淡淡的道:“皇后不满意吗?”
云倾的娇容顿时如同扑上了一层胭脂,但这熏然娇俏的精致的面容上,一双带着几分尴尬的眸子却瞪向了凌烨轩,而凌烨轩在察觉到云倾的视线之后,竟然不怒反笑。
那两名侍女也似听懂了帝后二人之间暧昧,都羞红了面容,低垂下脑袋,在为云倾的发髻上装饰完华贵的凤簪翠钗之后,便富身告退,匆匆步出了大帐。
“报——”大帐外,一名士兵的声音十分响亮,且带着几分急促的道:“禀报皇后娘娘,苗疆公主带领百余名苗疆武士踏进军营,冷将军请示娘娘是否接见。”
云倾目光一沉,而凌烨轩也是一怔,随后,那双漆黑的眸子竟对上了云倾,仿佛也在等她的回话一般。云倾望向凌烨轩,只闻他道:“婉儿,你该知道怎么做,朕,不容许任何人成为我们之间的芥蒂和障碍,否则,朕的报复,谁都不能承受。”
云倾知道凌烨轩在威胁她,如果,她今日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借用苗疆圣女解去他身上的蛊毒,只怕,将来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如同噩梦一般的如影相随。可是或许他也不明白,她虽然很想他的眼睛好,也很想借助苗疆圣女这一步棋,可是,要她亲手安排,将他送到别人的女人的怀中,她也会心痛。
起身,缓缓走到凌烨轩的身侧,抬起厚重的凤纹锦袍的宽袖,将凌烨轩缓缓的搂抱在怀中。凌烨轩身子猛的一震,随后紧紧的将云倾抱住,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她的怀中。云倾抚着他的后背,如同安慰一个迷茫的孩子一般,随后低头,学着他平日待自己的模样,缓缓的吻上他的发丝和额头,随后放开他,声音娇扬道:“请苗疆公主入营地。”
凌烨轩的薄唇露出了一丝口茭诈的笑意,他享受一般的沉溺着这份踏实的温柔,在放云倾离开时,缓缓的转动着自己的白玉扳指,没有焦距的眸子慢慢的敛下,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一只凶猛的虎豹,就算再安静温和也总散发着致命的危险……
云倾踏出大帐,一身长尾凤鸾华袍在阳光下闪烁着威仪光华,她抬起素手,袖口处密纹的团凤耀眼华贵。众人见云倾走出,先是一震,随后纷纷叩拜在地,三呼皇后千岁。而她则是傲然的抬起精致的下颌,敏锐冷冽的双眼微眯,远远的看着冷战天领着那一辆有数百人守卫的马车缓缓的驶进了营地大门。
那辆马车一入栅栏,数千将士便一拥而上,将那些苗疆武士阻挡在外。那两名随从的少女发现异常,立刻停驻脚步,面色显得有些慌促,但冷战天却道:“请公主下车吧,面圣时,身上也不能带任何武器,还请公主将身上所有的武器、尖锐的饰品物件全部拿下,再跟随末将前往圣上的大营。”
马车两侧少女听罢,立刻撩开马车的垂帘,对着里侧的苗疆公主请示,少许,只见两名少年搀扶着一名身着芙蓉色绸缎长裙,外罩薄纱,一头乌黑长发绾髻,珠翠伶仃,装扮得如同中原千金小姐一般的苗疆公主走出了马车。她纤腰半露,肚脐处还系了一根金丝垂带,妩媚妖冶,没有半点公主的仪派,却是妖媚横生。
苗疆公主踏出马车,一双勾魂的眼睛左右盼顾,如蛇一般的腰肢扭动到冷战天面前,妩媚一笑,道:“将军请带路吧。”
冷战天瞥了她一眼,转身向黄金色的大帐走去,而四周,看到这个着装暴露,妩媚到几乎令人血液膨胀的苗疆公主的士兵和杨飞等人,都黜起了剑眉,几乎瞬间有种幸好皇上没有答应要宠幸这个妖女,因为这个妖女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妖邪h药靡的气息,根本不像一个公主,倒像是褒姒一般的祸水。
云倾也看到了这位撩人的苗疆少女,她摇曳生姿的走来,可谓是处处留情桃花眼,一步三摇水蛇腰。身材修长,扭腰娇美,若是一般的男人看了,必然都会被其吸引,不过,如今在这里的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杨飞等人什么阵仗没见过,所以,都只是冰冷而警惕的看着她,没有人目光邪光或者垂涎几尺。
冷战天将苗疆公主带到了云倾的面前,在看到云倾端庄的站在大帐外时,立刻叩跪在地,道:“禀报皇后娘娘,苗疆公主带到。”
那名苗疆公主起初没有注意云倾,现在听到冷战天这么一说,面色一惊,而后一双妖媚的眉目上下打量着云倾,似乎轩烨国传闻中的妖孽皇后出现在这里的事情,她并不知情,因为原本四处送秋波和娇笑的脸容顿时都冷了下来,随之,缓缓的欠身,道:“原来皇后娘娘也随军伴驾,玲儿不知娘娘在此,失礼了。”
的确够失礼,云倾上下打量着这名苗疆公主,红唇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但眼底却冷傲如霜,她道:“公主请起吧,不知公主前来营地,有何贵干?”
苗疆公主起身,一双媚眼带上了几分口茭诈和狡猾,她娇柔一笑,道:“回禀皇后娘娘,玲儿今日得闻皇上行军此处,所以特奉父命前来向皇上问安,而后又听闻冷将军说,皇上抱恙在身,不接见任何人。玲儿虽然笨拙,却有些医术,所以特地请旨前来为皇上诊断,却不想娘娘也在此处。”
“哦”云倾秀眉微挑,她佯装惊讶的神色,随后立刻道:“原来公主也懂医术,如此甚好,来人,请公主进帐为皇上诊断,若是能治好皇上,本宫重重有赏。”
那苗疆公主似没有想到云倾竟然如此好说话,她眉宇只见瞬间染上了几分得意之色,以为轩烨国大名鼎鼎的皇后也不过如此心智,于是当下摇着水蛇腰跟随一名侍女踏进了大帐。
众人不解的望向云倾,特别是冷战天,他原本以为云倾定然会阻止苗疆公主,但是她却当真让这个妖女与皇帝共处一室。云倾承受着众人质疑的目光,随即闭了闭双眼,在等到大帐里发出细微暧的声音和凌烨轩暴怒的吼声时,陡然睁开双眼,随后大步走向大帐前簌的一声掀开。
大帐内,春色潋滟,几乎无法形容,只见苗疆公主早已经急不可耐的褪去了自己所有的衣裳,光洁的肌肤和娇好的身段暴露的空气中,但是人却十分不雅的摔在了地上。而坐在椅榻上的凌烨轩却是一脸暴戾,薄唇抿得极紧,虽然双目无神,却令人可以感觉到他此刻汹涌的怒气。
苗疆公主不敢置信的睁大一双眼睛,似乎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如此粗暴的对待她,而大帐外,云倾疾步踏入,身后还带着几名将军。她立刻扯起地上的薄纱遮掩在胸前,却掩饰不去那妩媚的春光。
“公主就是这么为皇上把脉的?”云倾面无表情的挑起秀眉,冷冷的看着这个苗疆公主。而那女子在看到云倾的冷冽的眼神时,骤然明白自己中计,于是她立刻起身,将薄纱包裹在身上,一双阴沉的眸子瞪着云倾,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云倾冷笑,道:“何止,本宫甚至知道你定然妩媚光鲜的来这里。可惜,公主似乎失算了,因为你的虫蛊让皇上双目失明,所以就算公主穿得再美,姿色再妖娆,皇上也看不见。”
苗疆公主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原本妩媚娇柔的面容顿时变成有些狰狞,似乎,她现在才想起来帝王是看不见的,所以自己是美丽还是狰狞根本就重要,所以她目光也